历史上的三苏是哪三个

历史上的三苏是哪三个,第1张

三苏指北宋散文家苏洵(号老泉,字明允)和他的儿子苏轼、苏辙(1039~1112) 。宋仁宗嘉定初年,苏洵和苏轼、苏辙父子三人都到了东京(今河南开封市)。由于欧阳修的赏识和推誉,他们的文章很快著名于世。士大夫争相传诵,一时学者竞相仿效。宋人王辟之《渑水燕谈录·才识》记载:“苏氏文章擅天下,目其文曰三苏。盖洵为老苏、轼为大苏、辙为小也。”“三苏”的称号即由此而来。苏氏父子积极参加和推进了欧阳修倡导的古文运动,他们在散文创作上都取得了很高的成就,后来俱被列入“唐宋八大家”。三苏之中,苏洵和苏辙主要以散文著称;苏轼则不但在散文创作上成果甚丰,而且在诗、词、书、画等各个领域中都有重要地位。
三苏生平记事
宋真宗大中祥符2年己酉(1009):苏洵生。
欧阳修《苏明允墓志铭》有“君以疾卒,实治平3年(1066)4月戊申也,享年五十有八”语,治平3年上推五十八年,当生于此年。
大中祥符3年庚戌(1010):苏洵二岁。
妻程氏生。司马光《程夫人墓志铭》有“夫人以嘉皊2年(1057)4月癸丑终于乡里……年四十八”。本此,当生于此年。
大中祥符4年辛亥(1011):苏洵三岁。
大中祥符5年壬子(1012):苏洵四岁。
大中祥符6年癸丑(1013):苏洵五岁。
苏洵长兄苏澹之子苏位生,苏洵《祭侄位文》有“昔汝之生,后余五年”语。
石昌言举进士,苏洵戏于父侧,昌言以枣栗啖之。
大中祥符7年甲寅(1014):苏洵六岁。
大中祥符8年乙卯(1015):苏洵七岁。
大中祥符9年丙辰(1016):苏洵八岁。
天禧元年丁巳(1017):苏洵九岁。
天禧2年戊午(1018):苏洵十岁。
天禧3年己未(1019):苏洵十一岁。
天禧4年庚申(1020):苏洵十二岁。
天禧5年辛酉(1021):苏洵十三岁。
眉州有所谓茅将军神显圣,洵父苏序毁其神像,拆其庙宇。
乾兴元年壬戌(1022):苏洵十四岁。
天圣元年癸亥(1023):苏洵十五岁。
苏洵之仲兄苏涣“始就乡试”。
天圣2年甲子(1024):苏洵十六岁。
苏涣与苏洵之妻兄程?同科进士及第,父苏序至剑门迎苏涣,再毁茅将军庙。
天圣3年乙丑(1025):苏洵十七岁。
天圣4年丙寅(1026):苏洵十八岁。
天圣5年丁卯(1027):苏洵十九岁。
娶程氏,司马光《程夫人墓志铭》有“生十八年归苏氏”语。
天圣6年戊辰(1028):苏洵二十岁。
长女夭折。苏洵《极乐院六菩萨记》:“自长女之夭,不四五年,而丁母夫人之忧,盖年二十有四矣。”二十四岁前四五年,可见此女出生不久即夭折。
天圣7年己巳(1029):苏洵二十一岁。
天圣8年庚午(1030):苏洵二十二岁。
苏洵游成都玉局观,得张仙画像,祈嗣。
天圣9年辛未(1031):苏洵二十三岁。
明道元年壬申(1032):苏洵二十四岁。
苏洵之母史氏卒,事见前天圣6年谱。苏涣去官,回家居母丧。
明道2年癸酉(1033):苏洵二十五岁。
苏洵始知读书,他在《上欧阳内翰第一书》中说:“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
景皊元年甲戌(1034):苏洵二十六岁。
苏洵长子景先生于此年或其前后。
景皊2年乙亥(1035):苏洵二十七岁。
苏洵始大发愤,刻苦读书。欧阳修《苏明允墓志铭》:“年二十七始大发愤。谢其素所往来少年,闭户读书为文辞。”
苏洵幼女八娘生,其《自尤诗并序》有“壬辰之岁(1052)而丧幼女”,“年十有八而死”语,自壬辰上推十八年,当生于此年。
景皊3年丙子(1036):苏洵二十八岁,苏轼生。
苏轼生于12月19日,苏轼《送沈逵》有“嗟我与君同丙子”语,《李委吹笛》有“十二月十九日东坡生日”语。
景皊4年丁丑(1037):苏洵二十九岁,苏轼二岁。
长兄苏澹卒。苏洵举进士再不中。
宝元元年戊寅(1038):苏洵三十岁,苏轼三岁。
苏洵长子景先卒,苏辙《次韵子瞻寄贺生日》诗有“兄弟本三人,怀抱丧其一”语。
宝元2年己卯(1039):苏洵三十一岁,苏轼四岁,苏辙生。
苏辙生于2月20日,宋孙汝听《苏颍滨年表》:“仁宗宝元二年己卯二月丁亥苏辙生。”
康定元年庚辰(1040):苏洵三十二岁,苏轼五岁,苏辙二岁。
庆历元年辛巳(1041):苏洵三十三岁,苏轼六岁,苏辙三岁。
苏洵幼姊卒。
庆历2年壬午(1042):苏洵三十四岁,苏轼七岁,苏辙四岁。
苏轼开始读书,其《上梅直讲书》有“轼七八岁始知读书”语。
庆历3年癸未(1043):苏洵三十五岁,苏轼八岁,苏辙五岁。
苏轼入小学,其《记陈太初》有“吾八岁入小学,以道士张易简为师”语。
庆历4年甲申(1044):苏洵三十六岁,苏轼九岁,苏辙六岁。
苏洵与郫县处士张俞交游。苏辙亦入天庆观小学读书。
庆历5年乙酉(1045):苏洵三十七岁,苏轼十岁,苏辙七岁。
苏洵教苏轼作文,王宗稷《苏文忠公年谱》有“东坡十来岁,老苏令作《夏侯太初论》”语。
苏洵举制策,东游京师,见石昌言于长安,与鲁人颜醇之、僧保聪等游。苏洵游学在外,母程夫人亲教苏轼兄弟读书。苏洵次女卒。
庆历6年丙戌(1046):苏洵三十八岁,苏轼十一岁,苏辙八岁。
苏洵举茂材异等,不中。
庆历7年丁亥(1047):苏洵三十九岁,苏轼十二岁,苏辙九岁。
苏洵下第,南游庐山、虔州。父苏序卒于家,洵匆匆返蜀。悉焚旧稿,绝意于功名而自托于学术。精心培养二子,作《名二子说》。命苏轼拟作《谢宣诏赴学士院表》。
苏涣亦赴丧返蜀,苏轼兄弟始识伯父,涣教育他们要“师其寡过”。
庆历8年戊子(1048):苏洵四十岁,苏轼十三岁,苏辙十岁。
苏洵杜门家居,其《忆山送人》有“到家不再出,一顿俄十年”语;以己学行授二子,以明其学。
苏轼兄弟就学于城西刘巨。
皇皊元年己丑(1049):苏洵四十一岁,苏轼十四岁,苏辙十一岁。
苏洵杜门家居,苏轼《答任师中、家汉公》有“先君昔未仕,杜门皇皊初”语。
苏轼兄弟等在学舍作《雨中联句》诗。
皇皊2年庚寅(1050):苏洵四十二岁,苏轼十五岁,苏辙十二岁。
苏洵拜见知益州田况。苏洵幼女八娘十六岁,适表兄程之才。
皇皊3年辛卯(1051):苏洵四十三岁,苏轼十六岁,苏辙十三岁。
苏洵兄弟居父丧期满,苏涣出知祥符。八娘生子。
皇皊4年壬辰(1052):苏洵四十四岁,苏轼十七岁,苏辙十四岁。
苏洵幼女八娘因受程家虐待而死,苏程两家遂绝交。
皇皊5年癸巳(1053):苏洵四十五岁,苏轼十八岁,苏辙十五岁。
至和元年甲午(1054):苏洵四十六岁,苏轼十九岁,苏辙十六岁。
苏轼娶青神贡士王方之女王弗为妻,王弗年十六。
11月张方平镇蜀,访知苏洵。
至和2年乙未(1055):苏洵四十七岁,苏轼二十岁,苏辙十七岁。
苏洵作《上张益州书》,并谒张方平于成都,又至雅州,访知雅州雷简夫。张方平荐苏洵任成都学官,朝廷未作答复;雷简夫致书张方平,称苏洵“岂惟西南之秀,乃天下之奇才”,劝张再荐苏洵(邵博《闻见后录》卷15)。苏洵送吴照邻赴阙,吴携苏洵文致欧阳修。
苏轼亦以所作文谒张方平,其《乐全先生文集叙》云:“轼年二十,以诸生见公成都,公一见待以国士。”苏轼在成都得破酒缸所作之砚以赠苏辙,苏辙作《缸砚赋》。
苏辙娶妻史氏,其《寄内》诗有“与君少年初相识,君年十五我十七”语。
嘉皊元年丙申(1056):苏洵四十八岁,苏轼二十一岁,苏辙十八岁。
苏洵作《张益州画像记》、《上张侍郎第一书》,书中表示将送二子入京应试。
3月,三苏父子至成都,拜别张方平,苏辙始见张;张盛赞苏轼兄弟,谓“皆天才,长者明敏尤可爱,然少者谨重,成就或过之”(无名氏《瑞桂堂暇录》)。苏洵父子携张方平致欧阳修,雷简夫致欧阳修、韩琦推荐苏洵的信离成都,经阆中,出褒斜谷,过长安、渑池,于5月抵京师开封。8月举进士于京师,苏轼兄弟皆入选。
苏洵上书欧阳修、韩琦、富弼等人。欧阳修激赏苏洵之文,“目为孙卿子(荀子)”,并荐苏洵于朝。苏洵遂成为欧、韩之座上客。时王安石亦在京任群牧判官,亦为欧阳修门人,但因见解分歧,苏洵拒绝同王交游,王亦屡诋洵于众。
苏洵作《送石昌言使北引》,苏轼书之。
冬,张方平返京,苏洵作《上张侍郎第二书》。时苏洵虽名动京师,但求官未遂,盼张援引,其言凄切。
嘉皊2年丁酉(1057):苏洵四十九岁,苏轼二十二岁,苏辙十九岁。
欧阳修知贡举,疾时文之弊,凡怪奇艰涩之文皆黜,而苏轼兄弟同科进士及第。
苏轼上书谢欧阳修、梅挚、范镇、韩绛、梅尧臣等。苏辙上书韩琦,提出文气说,强调阅历对养气为文的作用。
4月程夫人卒于家,三苏父子匆匆返蜀,苏洵作《祭亡妻文》、《老翁井铭》、《老翁井》诗。
苏洵老友史彦辅去世,洵为之立后,治丧,作《祭史彦辅文》和《与吴殿院书》,求吴照邻照护史沆遗孤。
蜀州新建绝胜亭,苏辙作《绝胜亭》诗。
嘉皊3年戊戌(1058):苏洵五十岁,苏轼二十三岁,苏辙二十岁。
苏洵作《答二任(任孜、任?)》诗和《木假山记》,有郁郁不得志之感。10月得雷简夫书,闻将召试舍人院;11月5日召命下,苏洵上书仁宗,又致书雷简夫、梅圣俞,拒不赴试,谓“惟其平生不能区区附和有司之尺度,是以至此穷困。今乃以五十衰病之身,奔走万里以就试,不亦为山林之士所轻笑哉!”(《答梅圣俞书》)
王素知成都,苏轼往见,并作《上知府王龙图书》,论治蜀难易。
苏辙谒见益州路转运使赵?。
嘉皊4年己亥(1059):苏洵五十一岁,苏轼二十四岁,苏辙二十一岁。
6月召苏洵赴试之命再下,梅圣俞作《题老人泉寄苏明允》诗,劝洵入京。苏洵作《上欧阳内翰第四书》,表示将携二子入京;又作《自尤》诗,哀其幼女之死;作《极乐院六菩萨阁记》,纪念已死之亲人。10月三苏父子及其家属沿岷江、长江而下,一路游山玩水,吟诗作赋,于12月8日抵达江陵,并在江陵度岁。
汇途中所作诗为《南行前集》,苏轼作《南行前集叙》。
嘉皊5年庚子(1060):苏洵五十二岁,苏轼二十五岁,苏辙二十二岁。
正月5日三苏父子离江陵,陆行北上,2月5日抵京,汇途中所作诗文为《南行后集》,苏辙为作《南行后集引》。
3月苏轼兄弟以选人至流内铨,苏轼授河南福昌县主簿,苏辙授河南渑池县主簿。因举制策,均未赴任。
“居梁不耐贫,投杞辟糠?”(苏辙《辛丑除日寄子瞻》),三苏父子到京不久即移居杞县。
6月苏洵长兄苏澹之子苏位卒,洵作《祭侄位文》。8月因欧阳修、赵?之荐,以苏洵任秘书省试校书郎,洵有《谢相府启》和《谢赵司谏启》。
嘉皊6年辛丑(1061):苏洵五十三岁,苏轼二十六岁,苏辙二十三岁。
正月苏轼兄弟因举制策,移居怀远驿,见苏轼《感旧诗并叙》。
苏洵上书韩琦,对其不能重用自己表示不满。7月以苏洵为霸州文安县主簿,与陈州项城令姚辟同修《礼书》。(欧阳修《苏明允墓志铭》)
8月仁宗御崇政殿试所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策问。苏轼兄弟各在所上五十篇《进策》、《进论》和《御试制科策》中,系统提出了自己的革新主张。苏轼入第三等(一二等为虚设,实为一等),苏辙因极论朝政之失,宫掖之秘,在朝廷引起轩然大波,胡宿等力主黜之,仁宗曰:“吾以直言求士,士以直言告,今而黜之,天下其谓我何!”(苏辙《遗老斋记》)遂降一等,第以四等下。
制科入第后,苏轼除大理评事、凤翔签判。苏轼兄弟即将离别,有感于韦应物“安知风雨夜,复此对床眠”诗而相约早退。
11月苏轼赴凤翔签判任,苏辙送至郑州西门外,“话别郑原”。(苏辙《怀渑池寄子瞻兄》)从此,兄弟二人离别之日多,相聚之日少,开始岐梁唱和。
嘉皊7年壬寅(1062):苏洵五十四岁,苏轼二十七岁,苏辙二十四岁。
苏洵在京修纂礼书,苏轼签判凤翔,苏辙在京侍父。
2月苏轼往属县减决囚犯,作《奉诏减决囚禁记所经历》诗,苏辙次韵。4月,杨畋卒,苏辙作《杨乐道龙图哀词》。8月,伯父苏涣卒。苏辙除试秘书省校书郎、商州军事推官。知制诰王安石以苏辙“右宰相专攻人主”,不肯草制,辙遂求留京侍父,从之。10月,苏轼有《病中闻子由得告不赴商州》诗。岁暮,苏轼作《矷岁》、《别岁》、《守岁》诗,苏辙作《次韵子瞻记岁暮乡俗三首》。
嘉皊8年癸卯(1063):苏洵五十五岁,苏轼二十八岁,苏辙二十五岁。
苏洵、苏辙在京,苏轼签判凤翔。3月仁宗去世,英宗继位。韩琦为山陵使,厚葬仁宗。苏洵作《上韩昭文论山陵书》,力主薄葬。是岁,王安石之母死,士大夫皆吊之,苏洵独不往,作《辨奸论》。
宋英宗治平元年甲辰(1064):苏洵五十六岁,苏轼二十九岁,苏辙二十六岁。
苏洵、苏辙在京,苏轼签判凤翔,12月罢凤翔任。
治平2年乙巳(1065):苏洵五十七岁,苏轼三十岁,苏辙二十七岁。
正月苏轼还京,差判登闻鼓院,2月直史馆。苏轼兄弟汇集数年诗作为《岐梁唱和诗集》。(苏辙《次韵姚孝孙见还岐梁唱和诗集》)3月苏辙始仕,出为大名府(今河北大名)推官。(苏辙《颍滨遗老传》)5月苏轼之妻王弗卒于京师,年二十七。(见苏轼《亡妻王氏墓志铭》)9月四日苏洵等编成《太常因革礼》100卷。9月苏洵参加韩琦家宴,韩作《乙巳重阳》诗,苏洵作《九日和韩公》。
治平3年丙午(1066):苏洵五十八岁,苏轼三十一岁,苏辙二十八岁。
苏轼续娶王闰之,苏轼《祭亡妻同安郡君文》:“昔通义君(前妻王弗),没不待年,嗣为兄弟,莫如君贤。”王弗卒于2年5月,苏洵卒于3年4月,王弗“没不待年”而苏轼续娶王闰之,可知当娶于2年底或3年初。
春,苏洵病。欧阳修多次致书问病情。(欧阳修《与苏编礼启》)4月25日苏洵卒于京师,朝野之士为作哀词铭诔者百三十有三人。(张方平《文安先生墓表》)苏轼兄弟护丧出都,自汴入淮,沿江而上返蜀。
治平4年丁未(1067):苏轼三十二岁,苏辙二十九岁。
正月英宗崩,神宗继位。轼兄弟在蜀居父丧。8月葬苏洵于彭山县安镇乡可龙里。(张方平《文安先生墓表》)
宋神宗熙宁元年戊申(1068):苏轼三十三岁,苏辙三十岁。
4月王安石越次入对,并上《本朝百年无事札子》,认为“大有为之时,正在今日。”(《续资治通炮》卷66)冬,苏轼兄弟居父丧期满,挈家还京,在长安度岁。
熙宁2年己酉(1069)。苏轼三十四岁,苏辙三十一岁。
2月以富弼同平章事,王安石参知政事。创制置三司条例司,开始变法(《续资治通炮》卷66)。苏轼兄弟于2月到京后,因王安石不满苏轼议论异己,仍以苏轼为殿中丞、直史馆、判官告院;以苏辙为制置三司条例司检详文字。王安石欲变科举,神宗召两制三馆议。苏轼上《议学校贡举状》,安石不悦,命轼摄开封府推官,欲以事繁困之。(苏辙《东坡先生墓志铭》)苏辙在条例司亦与王安石意见不合,8月上《制置三司条例司论事状》、《条例司乞外任状》,全面批评新法,且请外任。安石大怒,欲加以罪,陈升之阻之,奏除河南推官。
熙宁3年庚戌(1070):苏轼三十五岁,苏辙三十二岁。
正月张方平出知陈州,奏改辟苏辙为陈州教授,辙有《初到陈州》诗。上元节有旨市浙灯。苏轼上《谏买浙灯状》,诏罢之。轼惊喜过望,又作《上皇帝书》、《再上皇帝书》,全面批评新法。殿前策进士,士子附和王安石,争言旧法不是,轼作《拟进士对试策》一道讽神宗。王安石党大怒,御史知杂事谢景温诬奏苏轼居丧,往复贾贩。诏湖北运司查核。穷治无所得,轼无一言自辩,乞外任避之。(《续资治通炮长编》卷214)
熙宁4年辛亥(1071):苏轼三十六岁,苏辙三十三岁。
苏辙任陈州学官。苏轼以太常博士、直史馆通判杭州,7月出都赴陈,谒张方平,看望苏辙,留七十余日。(苏轼《记铁墓厄台》)9月苏轼兄弟同赴颍州,谒欧阳修,并别于颍。苏轼沿途游山玩水,11月28日到杭州任。到官3日即游孤山、灵隐、上天竺,访僧惠勤、惠思、辩才。除夜,轼作《都厅题壁》诗。
熙宁5年壬子(1072):苏轼三十七岁,苏辙三十四岁。
苏轼通判杭州。8月乡试,苏轼监试。赴汤村,开运盐河,又赴湖州相度堤岸,有《汤村开运盐河雨中督役》、《吴中田妇叹》等讥刺新政之诗。
苏辙任陈州学官,8月赴洛阳考试举人,继游嵩山,沿途有诗。
熙宁6年癸丑(1073):苏轼三十八岁,苏辙三十五岁。
苏轼通判杭州,协助知州陈述古修复钱塘六井成,作《钱塘六井记》。冬,赴常、润等地赈饥。
苏辙任陈州学官,夏改齐州掌书记,有《自陈适齐戏题》诗。9月李师中知齐州。10月作《京西北路转运使题名记》。
熙宁7年甲寅(1074):苏轼三十九岁,苏辙三十六岁。
4月王安石罢相,出知江宁。
苏轼通判杭州,纳妾朝云。5月被命知密州,9月离杭,11月到任,上《论河北京东盗贼状》。
苏辙任齐州掌书记。2月李师中知瀛州,有《送李诚之知瀛州》诗。3月李肃之知齐州,有《齐州代李肃之谏议谢表》。与李遵度游,为作《洛阳李氏园亭记》。
熙宁8年乙卯(1075):苏轼四十岁,苏辙三十七岁。
2月,王安石复相。
苏轼知密州,有《上韩丞相论灾伤手实书》、《上文侍中论强盗赏钱书》。作《江城子·记梦》,悼念已去世十年的前妻王弗。又作《江城子·密州出猎》。
苏辙任齐州掌书记。春末夏初游泰山,有诗纪行。李肃之建闵子庙,苏辙为作《齐州闵子祠堂记》。知历城施辩建泺源石桥,苏辙为作《齐州泺源石桥记》。苏轼在密州建超然台,苏辙为作《超然台赋》。
熙宁9年丙辰(1076):苏轼四十一岁,苏辙三十八岁。
10月王安石再次罢相,从此闲居金陵。
苏轼知密州。建盖公堂并作《盖公堂记》,希望无为而治。又作《水调歌头·丙辰中秋》,怀念苏辙。12月移知河中府,离密州。
苏辙任齐州掌书记。2月李公择代李肃之知齐州。10月苏辙罢齐州任还京,暂寓范镇东斋,作《自齐州回论时事书》,批评神宗“知其(指王安石)不可用而去之,又循其旧术而不改”。
熙宁10年丁巳(1077):苏轼四十二岁,苏辙三十九岁。
苏辙改官著作佐郎,张方平辟为南京签书判官。2月苏辙自京往迎苏轼,相会于澶、濮之间。抵陈桥驿,告下,苏轼改知徐州,不得入国门,遂居郊外范镇东园。为长子苏迈娶石昌言之孙女,苏轼《与黎希声书》云:“向自密将赴河中府,至陈桥驿,受命改差彭城,便欲赴任。以儿子娶妇,留城东景仁园中。”王文浩《苏诗总案》卷15载:“迈时年十九,其婿于谁氏,不可考也。”1982年四川眉山出土了《苏符行状》,其“婿于谁氏”已可确考。《苏符行状》云:“先公姓苏氏,字仲虎,讳符,世居眉山。曾王父讳洵,王父讳轼,父讳迈,母石氏,故中书舍人昌言之孙。”
4月苏辙送苏轼赴徐州,留百余日。中秋夜,苏轼兄弟作《水调歌头》话别。8月十六日苏辙离徐,赴南京签判任,不久,张方平告老,龚鼎臣知南京。
黄河决口,8月21日水及徐州城下,苏轼率军民防洪,徐州得以保全。
元丰元年戊午(1078):苏轼四十三岁,苏辙四十岁。
苏轼知徐州。为防水之再至,苏轼组织徐州军民修筑外城,并建黄楼。重阳日在黄楼举行盛大的落成典礼,坐客三十余人,多知名之士。
苏辙任南京签判。5月龚鼎臣移知青州,陈汝羲知南京。9月苏辙原拟参加黄楼落成,并作《黄楼赋》,因事未成行。苏辙之女适文同之子文逸民,10月文同知湖州,有《送文与可知湖州》诗。
元丰2年己未(1079):苏轼四十四岁,苏辙四十一岁。
苏轼知徐州。正月文同赴湖州任途中卒于陈州。3月以苏轼知湖州,赴任前先到南京看望苏辙,为留半月,4月到任。7月以谤讪新政的罪名被捕入京,12月责授黄州团练副使。
苏辙任南京签判。4月有《代张方平乞致仕表》,7月张以太子少师致仕,有《代张方平谢致仕表》。苏辙作《为兄轼下狱上书》,乞纳在身官为赎兄罪,坐贬监筠州盐酒税。
元丰3年庚申(1080):苏轼四十五岁,苏辙四十二岁。
正月苏轼离京过陈州,苏辙自南京来陈,3日而别,2月1日苏轼到达黄州贬所,初居定惠院,后徙城南临皋亭,时游武昌寒溪、西山。黄州守徐君猷待轼甚厚。
苏辙离南京,赴贬所,张方平凄然不乐,口占一绝为别,已而泣下。5月底苏辙先送苏轼家室至黄州,为留十日,同游武昌西山,再赴贬所。时毛维瞻守筠州,二人唱和甚多。
元丰4年辛酉(1081):苏轼四十六岁,苏辙四十三岁。
苏轼贬官黄州。故人马正卿为苏轼请得城东营房废地数十亩,苏轼躬耕其中,并自号东坡居士。伯父苏涣之孙,东坡之侄苏安节赴举报罢,赴黄见轼,轼有《侄安节远来夜坐》等诗。
苏辙贬官筠州。女婿王适赴举,苏辙有《送王适徐州赴举》诗。
8月被差入筠州试院评定考卷,有《戏呈试官》等诗。是岁作《庐山栖贤堂记》、《筠州圣寿院法堂记》、《筠州圣祖殿记》、《黄州师中庵记》等文。
元丰5年壬戌(1082):苏轼四十七岁,苏辙四十四岁。
苏轼贬官黄州,在东坡筑雪堂,自书东坡雪堂四字以榜之。3月游沙湖,作《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至蕲水,作《浣溪沙》(“山下兰芽短侵溪”)。7月和10月两次游赤壁,作前后《赤壁赋》和《念奴娇·赤壁怀古》。
苏辙贬官筠州,3月作《上高县学记》。毛维瞻致仕,有《送毛君致仕还乡》诗。苏轼建武昌九曲亭,苏辙为作记。婿王适应举落第,至黄州看望苏轼后归筠州。
元丰6年癸亥(1083):苏轼四十八岁,苏辙四十五岁。
苏轼贬官黄州。巢谷因韩存宝案,遁迹江淮,来黄州,苏轼以子苏迨、苏过从之学。朝云生子苏?,作《洗儿》诗。滕达道自安州赴阙,作《与滕达道书》,劝滕以言为戒。
苏辙贬官筠州。国子监司业朱服言,权筠州州学教授苏辙所撰州学试题乖戾经旨,候有新官令罢。苏辙乞本路别差官管勾,从之。
元丰7年甲子(1084):苏轼四十九岁,苏辙四十六岁。
苏轼贬官黄州,4月量移汝州。苏轼赴汝途中,绕道筠州访苏辙,有《端午游真如,迟、适、远(皆苏辙之子)从,子由在酒局》诗;游庐山,作《题西林壁》;游石钟山,作《石钟山记》;过金陵,访王安石,相与唱和。幼子苏?夭折于金陵。年终抵泗州,上表求常州居住。
苏辙贬官筠州。9月以苏辙为绩溪令,12月离筠州赴绩溪任。过南昌,游徐孺亭,登滕王阁。除夜泊舟鄱阳湖口,遇大风雪。
元丰8年乙丑(1085):苏轼五十岁,苏辙四十七岁。
3月神宗病逝,哲宗继位,高太后听政。以司马光为门下侍郎。
苏轼赴汝途中,于2月抵南都,谒张方平。告下,允轼常州居住,5月至常州。
6月告下,起知登州。10月到登州任,到官5日被召还朝任礼部郎中。
苏辙到绩溪任后,卧病五十余日。8月以校书郎被召还朝,赴京途中,绕道杭州,访苏轼遗迹,然后北上。
宋哲宗元皊元年丙寅(1086):苏轼五十一岁,苏辙四十八岁。
4月王安石去世,9月司马光去世。
苏轼还朝半月升起居舍人,三个月后升中书舍人,不久又任翰林学士、知制诰。苏轼基本支持司马光废新法,逐新党,但反对尽废新法,特别是免役法,主张兼用其长。
苏辙北上途经南都,谒张方平。2月至京,改除右司谏,9月除起居郎,11月任中书舍人,苏辙任右司谏的半年中,上奏状七十余篇。约占苏辙现存奏状的一半,内容涉及元皊之政的各个方面。
元皊2年丁卯(1087):苏轼五十二岁,苏辙四十九岁。
苏轼任翰林学士,苏辙任中书舍人,兄弟二人同掌内外制。针对高太后无意用兵,苏轼兄弟就擒获鬼章事上章,主张加强战备,因事正法。因政见不同,逐渐形成以程颐为首的洛党,以苏轼为首的蜀党,以刘挚为首的朔党,党争日演日烈。11月,苏辙除户部侍郎。
元皊3年戊辰(1088):苏轼五十三岁,苏辙五十岁。
苏轼任翰林学士,苏辙任户部侍郎。3月苏轼权知礼部贡举,苏辙、王钦臣等为武举考官。5月1日苏轼兄弟同转对,各条上三事,并有诗记其事。
9月以御史中丞孙觉和苏辙等考试制科举人。12月因周锉上疏请以王安石配享神宗,苏轼上章劾周锉。
元皊4年己巳(1089):苏轼五十四岁,苏辙五十一岁。
苏轼连章请郡,3月以龙图阁学士出知杭州。5月

全文翻译: 王安石, 字介甫, 抚州临川人父王益, 任都官员外郎王安石少年时喜好读书, 一经过目终身不忘他写文章落笔如飞, 初看好像漫不经心, 完成后, 见到的人都佩服他的文章精彩奇妙朋友曾巩把他的文章带给欧阳修看, 欧阳修为他播扬美誉王安石考中进士, 名列上等, 任签书淮南判官以前的制度规定, 任职期满, 准许呈献文章要求考试馆阁职务, 唯独王安石没有这样做再调任鄞县知县, 他在鄞县修筑堤堰, 浚治陂塘, 使水陆交通得到方便, 把官谷借贷给百姓, 秋后百姓加些利息偿还, 使官仓中的陈谷能够换新粮, 鄞县的百姓也感到方便再任舒州通判文彦博做宰相,向皇帝推荐王安石, 说他淡于名利, 请求越级提拔, 想以此全文

1 宋因以实为济南治中,分兵四出,所至无不下,于是太行之东,皆受实

严实(1182~1240) 字武叔。

金元之际泰安州长清县人。略通诗书,志气豪放豁达,喜交朋友。

金末,应征入伍,初为百夫长,因镇压红袄军张汝辑部有功,封为长清尉,又摄长清令。后宋军攻取益都,乘胜向西进军,行台檄令严实储粮草以备战。

严实外出征粮,长清被宋军占领。严实返回时进行反击,又夺回长清。

有人就此事向行台进谗言,谓严实与宋有阴谋。行台不分真伪,发兵围长清,严实在不得已情形之下,携家藏匿青崖山,投降宋朝。

宋委严实为济南治中,分兵四出,所向披靡,于是,太行以东皆受严实节制。

2 元史严实传翻译

严实,字叔孙,泰安长清人。

一些书,志气豪放,不治家产,喜欢结交施舍,落魄里社之间。多次因事被关进监狱,侠少们为他拼死,于是得以逃脱。

癸酉秋季,太祖率兵从紫荆口进入,分略山东、河北、河东而归。金东平行台调民为兵,以事实为众人所信服,命令为百户。

日春,泰安张你船占据灵岩寺,派遣别将攻打长清,实际上打败他。因功授长清县。

戊寅,孙权长清令。宋攻取益都,乘胜而西,行台檄确实具备粮草为防御计划。

实际上从督租,等到返回,而长清破,不久以军队收复了。有人诬陷在走台的,对实际和宋有计划,行台用军队包围了,是带着家人到青崖。

宋利用实际上是济南治中,分兵四出,所到之处无一不下,于是太行山的东,都受实节制。庚辰三月,金河南方军队攻打彰德,守将单仲力不支,多次求救。

其实请在主将张林,林逗留不走,其实独自率兵前往的,等到自己被抓获。实际上知道宋靠不住。

七月,在军门谒见太师木华黎,领导所属彰德、大名、磁、沼、恩、博、滑、疏通等州户30回来,木华黎承制拜是金紫光禄大夫、行尚书省事务。进军攻打曹、濮、单三州,都低的。

副将李信,留下镇青崖,曾有罪过,害怕被杀,利用实际的出,杀死他的家人,在宋国投降。辛巳,实在是因为兵又青崖,把信杀了他。

进军攻打东平,黄金守将和立刚弃城逃走,实际入住的。壬午,宋国将领彭义斌率领军队从京东州县,实际上是将晁海以青崖降,全部抢掠实际家,义斌军西下,郡县多回家的。

四月,于是包围东平,实际上是暗中约大将孛里海合兵进攻的,长时间不到,城中粮食将尽,于是与义斌联合。义斌也要藉实际取河朔,然后考虑的,请把你事实。

当时麾下众还有几千,义斌听自己领,而青崖所掠的就留不派。七年,王斌下真定义,道西山。

与孛里海等军相望,分别是以帐下兵,阳助而暗中窥探的。其实了解形势逼迫,紧急赶赴孛里海军和的合,于是与义斌战,宋兵溃,擒获义斌。

没有一个月,京东州县又是确实有。这个冬天,木华黎的弟弟带孙夺取彰德;第二年,攻取濮、东平;第二年又,木华黎的儿子出现鲁攻取益都,其实都有成功了。

庚寅四月,朝太宗在牛心的帐幕,上帝赐给他座位,宴会结束时,赐给虎符。几对是对身边的大臣说:“严是真正幸福的人。

“甲午,朝廷在和林,任命东平路行军万户,偏将赐金符的八人。先是,实际上他所统,共五十多座,到这时,只有德、兖、济、单隶属东平。

二十五年九月,下诏实在不打仗。当初,彰德已经下,又破水栅,带孙恼怒他反复无常,把老老少少几万要杀他们,其实说:“这个国家的旧民,我不能等到兵力,为所威胁从,果然有什么罪呢?!”带孙随从的。

继攻破濮州,又想杀了他。说实话:“老百姓没有敌人我,难道可以和拿兵器的人一同被杀,不如留下来,以供粮草。

“濮人免的还有数万。他后来在曹、楚丘、定陶、上党都这样。

当时军队从武关出襄、邓,其实在徐、邳之间,认为河南破,屠杀一定多,就载金帛去赎的,而且约束诸将,不要不敢妄有杀掠。灵壁一县,当杀的五万人,实际上全部救他。

在大饥荒,北迁的百姓饿死很多。又法,藏匿逃亡的人,保社都坐。

逃跑无所寄托,尸横遍野,天命作粥,盛在路旁,活下来的人。实部曲有逃回益都的几十人,益都破,都获得了,认为一定要杀,实际上置之不理。

王义深的,义斌的别将,听说义斌失败,将要逃奔河南,实际上在东平的族属,都被杀害。河南破,实际获得义深妻子,优厚抚恤的,送回乡里,始终不念旧怨嫌。

他的宽厚长的像这样。庚子去世,五十九岁。

远近的人悲伤,野哭巷祭,一个月不停。中统二年,追封为实际为鲁国公,谥武惠。

你忠贞,金紫光禄大夫;忠济,王忠嗣,忠诚范,忠杰,忠裕,忠佑。忠济,一名忠于翰。

字紫芝,结果的第二个儿子的。景观雄伟,善于骑马射箭。

辛丑,跟随他的父亲去见太宗,命令佩戴虎符,袭击东平路行军万户、管民长官,开府布政,他父亲一法。敬老尊贤,研究为诸道第一。

领军攻略淮、汉,偏将部曲,努力用命令。定宗、宪宗即位之初,都加以褒扬宠爱。

忠济开始统领千户十七,乙卯日,朝廷命令赵括新军山东,增兵两万有余。忠诚帮助弟弟忠嗣、忠诚范为万户,依次诸弟及功臣的儿子为千户,城堡宿州、蕲县,而他成功都统的。

自己不,世祖征伐南方,下诏率领军队从小路会鄂。亲自率领勇士,云梯冲车登城。

老师回来,忠济挑选勇士二千余,别让千户准备的,兵器精锐部队,所向无敌。有大臣说他权力太大的,中统二年,召回京城,命令忠范代的。

忠治理东平天,借贷给别人,代部百姓交纳赋税,多年来越来越多。和谢事,讨债人抓住文章券来征。

皇帝听了,命令全部头发内藏代偿。东平庙学所以狭小简陋,改卜高爽地在城束,教育学生,后来有很多明显的。

幕僚如宋子贞、刘肃、李昶、徐世隆,都是名臣。至元二十三年,特授资德大夫、中书左丞、行江浙省事,以年老推辞。

二十九年,赐钱一万五千贯钱、一处住宅,召唤他的儿子周瑜入侍。三十年,死亡。

忠济管理方共十一年,。

3 陈升之 字晹叔 的文言文及答案

宋史陈升之传原文陈升之,字旸叔,建州建阳人。

举进士,历知封州、汉阳军,入为监察御史、右司谏,改起居舍人、知谏院。时俗好藏去交亲尺牍,有讼,则转相告言,有司据以推诘。

升之谓:“此告讦之习也,请禁止之。”又言:“三馆为搢绅华途,近者用人益轻,遂为贵游进取之阶,请严其选。”

诏自今臣僚乞子孙恩者,毋得除馆阁。 著作佐郎王瓘遇殿帅郭承祐于道,诃怒不下马,执送府。

升之言,京官不宜为节度使下马,因劾承祐骄恣,解其任。张尧佐缘后宫亲,为三司使,寻为宣徽使;内侍王守忠领两镇留后,求升正班;御史张昪补郡,久不召;彭思永论事,令穷问所从来;唐介击宰相,斥岭南:升之皆极谏。

迁侍御史知杂事。凡任言责五年,所上数十百事,然持论不坚,以故不尽施用。

擢天章阁待制、河北都转运使,知瀛州、真定府,加龙图阁直学士,复知谏院。上言:“天下州县治否,朝廷不能周知,悉付之转运使。

今选用不精,又无考课,非暗滞罢懦,则凌肆刻薄,所以疾苦愁叹,雍圩上闻。必欲垂意元元,宜从此始。”

乃诏翰林学士承旨孙抃、权御史中丞张昪,与升之同领磨勘转运使及提点刑狱功务。 升之初为谏官时,尝请抑绝内降,诏许有司执奏勿下。

至是,申言之。诏委三省劾正其罪,仍揭于朝堂。

文彦博乞罢相,升之虑枢密使贾昌朝复用,疏论其邪,昌朝卒罢去。迁枢密直学士、知开封府。

岁余,拜枢密副使。于是谏官御史唐介、范师道、吕诲、赵抃、王陶交章论升之阴结宦者,故得大用。

仁宗以示升之,升之丐去。帝谓辅臣曰:“朕选用执政,岂容内臣预议邪。”

乃两罢之。以升之为资政殿学士、知定州,徙太原府。

治平二年,复拜枢密副使。神宗立,以母老请郡,为观文殿学士、知越州。

熙宁元年,徙许,中道改大名府,过阙,留知枢密院。故事,枢密使与知院事不并置。

时文彦博、吕公著既为使,帝以升之三辅政,欲稍异其礼,故特命之。明年,同制置三司条例司,与王安石共事。

数月,拜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升之既相,遂请免条例司,其说以为宰相无所不统,所领职事,岂可称司。

安石曰:“古之六卿,即今之执政,有司马、司徒、司空,各名一职,何害于理?”升之曰:“若制置百司条例则可,但今制置三司一官,则不可。”由是忤安石,称疾归卧逾十旬,帝数敦谕,乃出。

会母丧,去位;终制,召为枢密使。足疾不能立朝,七年,冬祀,又不能相礼。

拜镇江军节度使、同平章事、判扬州,封秀国公。卒,年六十九。

赠太保、中书令,谥曰成肃。 升之深狡多数,善傅会以取富贵。

王安石用事,患正论盈庭,引升之自助。升之心知其不可,而竭力为之用,安石德之,故使先己为相。

甫得志,即求解条例司,又时为小异,阳若不与之同者。世以是讥之,谓之“筌相”。

升之初名旭,避神宗嫌名,改焉。译文陈升之字旸叔,是建州建阳县人。

考中进士,历任封州、汉阳军,进入京城任监察御史、右司谏,改任起居舍人,主管谏院。当时风俗喜欢拿走给亲属的书信,遇有诉讼,则辗转互相告发,官府就依此加以推理诘查。

陈升之说:“这是告奸的习俗,请求禁止它。”又说:“三馆是士大夫们光明的前途,近来用人更加轻率,于是成了贵族高门进取的台阶,请严格进行选举。”

诏令从今以后臣僚乞请子孙恩荫者,不得授以馆阁之职。 著作佐郎王瓘在路上与殿帅郭承祐相遇,郭承祐苛责怒骂王瓘(见到他)没下马行礼,将他抓送官府。

陈升之说:“京官不应给节度使下马。”于是 *** 劾郭承祐骄横任行,解除其所任官职。

张尧佐由于与后宫亲近,任三司使,不久任宣徽使;内侍王守忠统领两镇留后,请求升为正班;御史张昪补任郡官,长久不被召见;彭思永论事,让询问事情的详细原委;唐介攻击宰相,被贬斥岭南;陈升之都极力进谏。升任侍御史知杂事。

总共担任言官五年,上奏数十百件事,但持论不坚决,因此没有全部实施采用。 升任天章阁待制、河北都转运使,做瀛州知州、真定府知府,兼龙图阁直学士,又主管谏院。

仁宗说:“天下州县是否得到了治理,朝廷不能完全清楚,将这些全部交给转运使管理。如今选用的人才不精干,又没有考核督查,不是愚昧无能懦弱,就是任意欺凌刻薄之徒,因此疾苦忧愁叹息,都被阻塞,皇帝不能听到。

一定要向全国民众显示朝廷的主张,应该从这里开始。”于是诏令翰林学士承旨孙抃、权御史中丞张昪,与陈升之同时主管磨勘转运使及提点刑狱事务。

陈升之初任谏官时,曾经请求抑制断绝由宫内降旨,诏令允许有司执掌上奏不下达。到这时,进一步申明论说。

诏令委托三省揭发纠正其罪行,仍然在朝堂揭露。文彦博乞求免除宰相职务,陈升之担心枢密使贾昌朝再被任用,上疏论述其邪恶,贾昌朝终于罢官免职。

升任枢密院直学士、知开封府。年底,授职枢密副使。

这样谏官御史唐介、范师道、吕诲、赵抃、王陶相继上章议论陈升之暗中交结宦官,因此得到重用。仁宗将这些上章拿给陈升之看,陈升之乞求离职。

仁宗对辅佐大臣说:“朕选用执政者,怎能容许内臣干预议论邪恶。”于是双方都被罢免。

以陈升之为资政殿学士、知定州,调往太原府。 治平二。

4 沈焕 字叔晦文言文阅读答案

沈焕,字叔晦,定海人。试入太学,始与临川陆九龄为友,从而学焉。乾道五年举进士,授余姚尉、扬州教授。召为太学录,以所躬行者淑诸人,蚤暮延见学者,孜孜诲诱,长贰同僚忌其立异。会充殿试考官,唱名日序立庭下,帝伟其仪观,遣内侍问姓名,众滋忌之。或劝其姑营职,道未可行也,焕曰:"道与职有二乎?"适私试发策,引《孟子》:"立乎人之本朝而道不行,耻也。"言路以为讪己,请黜之,在职才八旬,调高邮军教授而去。

后充干办浙东安抚司公事。高宗山陵,百司次舍供帐酒食之需,供给不暇,焕亟言于安抚使郑汝谐曰:"国有大戚,而臣子宴乐自如,安乎?"汝谐属焕条奏。充修奉官,移书御史,请明示丧纪本意,使贵近哀戚之心重,则茇舍菲食自安,不烦 *** 劾而须索绝矣。于是治并缘为奸者,追偿率敛者,支费顿减。

岁旱,常平使分择官属振恤,得上虞、余姚二县,无复流殍。改知婺源,三省类荐书以闻,遂通判舒州。闲居虽病,犹不废读书,拳拳然以母老为念、善类凋零为忧。卒,丞相周必大闻之曰:"追思立朝不能推贤扬善,予愧叔晦,益者三友,叔晦不予愧也。"

焕人品高明,而其中未安,不苟自恕,常曰昼观诸妻子,夜卜诸梦寐,两者无愧,始可以言学。追赠直华文阁,特谥端宪。

5 吕大忠字进伯文言文阅读答案

译文资料供参考:

吕大忠,字进(或作晋)伯,京兆蓝田(今西安市蓝田县)人。仁宗皇佑五年(一○五三)进士(清嘉庆《蓝田县志》卷六)。为华阴尉、晋城令,签书定国军判官。神宗熙宁七年(一○七四),知代州,移石州(《东都事略》卷九一本传)。元丰中,为河北转运判官,徙提点淮西刑狱。哲宗元佑元年(一○八六),为陕西转运副使(《宋会要辑稿》食货二四之二六),历知陕州、秦州、渭州、同州。绍圣四年(一○九七)致仕(《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九二)。有《辋川集》五卷、奏议十卷(《郡斋读书志》卷一九),已佚。《宋史》卷三四○有传。

吕大忠为人耿直,言行一致。程颐称:“吕进伯可爱,老而好学,理会直是到底”。在他知秦州时,州判是科举状元马涓。一开始马涓常以“状元”自称,吕大忠见状后对马涓说:“状元之者,及第未除官之称也,既为判官则不可,今科举之学既无用,修身为自己之学,不可不勉。”劝解马涓不要留恋于科举牌子,应从实际出发,采用经世致用的办法修身养性,不断提高治国之道。他常常教导马涓勤政滞民的方法和道理。马涓十分感激,虚心拜吕大忠为师。吕大忠还带马涓去拜会当时在秦州任学官的著名学者谢上蔡,每次听谢上蔡,讲述《论语》这些著作时,吕大忠都要正襟敛容,马涓开始不解,吕大忠对他说:“圣人之言在焉,吾不敢不肃。”后来马涓被朝廷重用,他很感激地说:“吕公教我之恩也。”

吕大忠在其弟的影响下,也投在张载门下求学,弘杨张载的“经世致用”、“躬行礼教为本”等宗旨。张载殁后,吕大忠仍不满自己的学问,遂又东投洛阳二程门下完成学业。

是宋朝有抱负、有作为的皇帝。

钦圣宪肃皇后向氏
钦成皇后朱氏
钦慈皇后陈氏
贤妃林氏
惠穆贤妃武氏
贵妃宋氏
宋神宗生有14子,其中能活到成年的仅有6位。
长子---赵佾,早殇,封成王
次子---赵仅,早殇,封惠王
三子---赵俊,早殇,封唐哀献王
四子---赵伸,早殇,封褒王
五子---赵僩,早殇,封冀王
六子---赵煦,宋哲宗,母钦成皇后朱氏
七子---赵价,早殇,封豫悼惠王
八子---赵倜,早殇,封徐冲惠王
九子---赵佖,吴荣穆王,母惠穆贤妃武氏
十子---赵伟,早殇,封早殇仪王
十一子---赵佶,宋徽宗,母钦慈皇后陈氏
十二子---赵俣,封燕王,母贤妃林氏
十三子---赵似,封楚荣宪王,母钦成皇后朱氏
十四子---赵偲,封越王,母贤妃林氏
神宗十女。
周国长公主,母钦圣宪肃皇后向氏
楚国公主,早亡
唐国长公主
潭国贤孝长公主,母贵妃宋氏。下嫁王遇。
郓国公主,早薨。
潞国公主,早薨。
邢国公主,早薨,母贤妃林氏
邠国公主,早薨。
衮国公主,早薨。
徐国长公主,母钦成皇后朱氏。下嫁郑王潘美之曾孙意。
神宗绍天法古运德建功英文烈武钦仁圣孝皇帝,讳顼,原名仲针,英宗赵曙长子,母曰宣仁圣烈皇后高氏,仁宗庆历八年(1048)四月戊寅生于濮王宫。嘉佑八年(1063)受封光国公;后又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受封淮阳郡王;治平元年(1064)进封颍王。治平三年立为皇太子,次年即帝位,是为神宗,时年20岁。起用新人,推行新政,在位十八年。
据《宋史》记载,赵顼自幼“好学请问,至日晏忘食”。当太子时就喜读《韩非子》,对法家“富国强兵”之术颇感兴趣;还读过王安石的《上仁宗皇帝言事书》,对王安石的理财治国思想非常赞赏。神宗即位时,北宋的统治面临一系列危机,军费开支庞大,官僚机构臃肿而政费繁多,加上每年赠送辽和西夏的大量岁币,使北宋财政年年亏空,据《宋史·食货志》记载,至治平二年(1065)亏空已达1570多万。广大农民由于豪强兼并,高利贷盘剥和赋税徭役的加重,屡屡暴动反抗。值此内外忧患,财政困乏之际,神宗没有气馁,力图“思除历世之弊,务振非常之功”,表现出“励精图治,将大有为”,“奋然将雪数世之耻”的政治气概。
赵顼在即位之前已闻知王安石的政治抱负和才能,并“由是想见其人”,因此即位不数月,就让王安石出任江宁知府。几个月后,又召王安石为翰林学士兼侍讲,寄以治国安邦的厚望。神宗对王安石的器重,引起了在朝老臣的不满。宰相韩琦执政三朝,本该辅佐新帝,有所作为,然而见神宗提拔新人,却坚辞相位,出判相州。神宗问:“卿去谁可属国者?王安石何如?”韩琦说:“安石为翰林学士则有余,处辅弼之地则不可。”表明了他反对王安石执政的态度。元老重臣富弼在罢相位时,也不同意任用王安石,而推荐了文彦博。对此,神宗或以不答相对,或以默然置之,坚持了自己的想法。除老臣外,当朝大臣如参知政事吴奎、御史中丞吕诲、参知政事唐介、侍读孙固等也都以王安石“护前自用”、“论议迂阔”、“狷狭少容”等为理由,极力反对王安石为相。面对种种阻挠,神宗不以为然,力排众议,于熙宁二年(1069)二月果断地拜王安石为参知政事,委以重任,从而揭开了变法图治、富国强兵的序幕。
为了及时有效地制定和推行新法,神宗还特命设置了“制置三司条例司”,即制定户部、度支、盐铁三司条例的专门机构,由王安石和知枢密院事陈升之主持。在这个机构中,神宗听从王安石的推荐,进一步起用了吕惠卿、章敦、蔡确、曾布、吕嘉问、沈括、薛向等一批新人,这些人都有一定的实际才干,对于协助王安石拟定和贯彻新法发挥了积极的作用。在变法的过程中,神宗以君权的力量,保证了一系列新法的推行。熙宁二年,新法逐渐出台、实施,但是马上遭到朝内外一批守旧势力的攻击。他们不仅从新法的内容和效益上提出非难,而且在思想、道德上指责王安石“变祖宗法度”,“以富国强兵之术,启迪上心,欲求近功,忘其旧学”,“尚法令则称商鞅,言财利则背孟轲,鄙老成为因循,弃公论为流俗”。在朝议纷纷面前,神宗虽曾一度犹豫,但终不为所动。至于学术、道德上的争论,神宗则认为“人臣但能言道德,而不以功名之实,亦无补于事”。他讲求道德与功名并重,对守旧势力反对变法,空言道德,在政治上无所作为甚为反感。在王安石的解释下,他能理解王安石“天变不足惧,人言不足恤,祖宗之法不足守”的主张,并继续支持新政。在王安石与守旧势力的斗争中,神宗支持王安石,先后罢退一批反对变法的官员。如御史中丞吕公著“以请罢新法出颍州”;“御史刘述、刘琦、钱镠、孙昌龄、王子韶、程颢、张戬、陈襄、陈荐、谢景温、杨绘、刘挚,谏官范纯仁、李常、孙觉、杨宗愈皆不得言,相继去”;“翰林学士范镇三疏言青苗,夺职致仕”;欧阳修乞致仕,“乃听之”;“富弼以格青苗解使相”;文彦博言市易与下争利,“出彦博守魏”。相反,熙宁三年(1070)神宗进一步提升王安石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安石居相位,有了更大的权力,于是,农田、水利、青苗、均输、保甲、免役、市易、保马、方田等新法先后颁行天下,变法进入了高潮。
神宗在即位之初,耳闻目睹积贫积弱的困境,望治心切,他对王安石富国强兵的变法主张极为欣赏,并在变法的前一阶段,即熙宁七年(1074)以前,对新法的推行给予大力支持。如果没有神宗的支持与配合,王安石在全国范围内实行变法是不可能的。宋神宗的政治抱负和锐意改革的正确决策,保证了变法的成功,这对于改善当时的社会生产条件,增强国力,具有积极的意义。新政维艰,元丰改制变法虽然在前一阶段取得胜利,但守旧势力的攻击并没有停止,特别是随着变法的逐步深入,触及大地主、大商人的利益越严重,守旧势力的进攻就越猛烈。于是,神宗开始左右摇摆,他希望在平衡各派势力的情况下,勉力维持新政 熙宁七年春,天大旱,久不雨,朝内外守旧势力以“天变”为借口,又一次掀起对变法的围攻。这一次围攻得到了仁宗曹后、英宗高后和神宗向后的支持。以太皇太后曹后为首的外戚参与反对变法,不能不对神宗产生巨大影响,这是因为英宗、神宗一系实非仁宗嫡嗣,只是由于仁宗无子,才把英宗选为皇储最后继承皇位,所以仁宗的曹后和神宗之母高后对神宗有较大的威慑力量。神宗由是开始动摇。当王安石对所谓的“天变”据理反驳时,神宗不再听从王安石“天变不足惧”的解释了,相反他认为“天变”不是小事,是因人事不修所致,“今取免行钱太重,人情咨怨,至出不逊语。自近臣以至后族,无不言其害。两宫泣下忧京师乱起,以为天旱更失人心”。四月,神宗终于在曹后、高后再次流涕,向神宗哭诉“安石乱天下”的情况下,罢王安石相,改知江宁府,使变法遭受挫折。虽然熙宁八年(1075)二月神宗重新起用王安石,但随着守旧派势力的增强,变法派内部意见的分歧,神宗对王安石专用信任的程度大大降低,“王安石再相,上意颇厌之,事多不从”,变法不能推进。熙宁九年(1076),天上出现彗星,守旧派又以“天变”对变法提出非议,神宗更加动摇。他对王安石说:“闻民间殊苦新法”。十月,王安石不得不复求罢相,出判江宁府。
王安石两次罢相,都是神宗向守旧势力妥协的结果。神宗的政治目标是希望通过变法富国强兵的,但他一怕得罪两宫太后,二怕出乱子。当“人情咨怨”、朝议汹汹,变法碰到较大阻力时,他就退却了。他要调整政策,相对平衡地对待要求变法的新党和主张守旧的旧党两股势力。这样做,一方面可以给自己留有余地;一方面则仍然体现了自宋太祖起就有的“异论相搅”的传统家法。其实,在神宗全力支持王安石变法的时候,就注意抚慰旧党中罢退的元老重臣,以示恩眷。韩琦罢退河北,上疏反对青苗法,神宗虽然最终没有接受,但一开始仍夸奖曰:“琦真忠臣,虽在外,不忘王室。”熙宁七年八月,则特遣宦官李宪往相州赐韩琦诏书和汤药。熙宁六年(1073)文彦博罢枢密使,便诏与其子孙推恩,特表恩宠。元丰三年(1080)文彦博朝觐,神宗“赐宴琼林苑,两遣中谒者遗诗祖道,当世荣之”。王安石第二次罢相后,神宗任用貌似“中立无与”,实际上则为守旧势力的吴充为相。又先后重新起用曾被罢退降职的旧派人物吕公著、冯京、孙固等,以平衡新派、旧派的力量。
在政治上神宗还是勉力维持新政局面的。在王安石第一次罢相后,守旧势力以为时事将有大变。神宗却明确下诏说明新法“间有未安,考察修完,期底至当。士大夫其务奉承之,以称朕意。无或狃于故常,以戾吾法。敢有弗率,必罚而不赦”。王安石第二次罢相后,终神宗朝,除方田法罢废及部分新法条文被稍作调整外,新法基本上得以贯彻执行。神宗对在外地任职的王安石也多有关照,如熙宁十年(1077)以王安石为集禧观使;元丰元年(1078)以王安石为尚书左仆射、舒国公、集禧观使;元丰三年改制,则以王安石为特进,改封荆国公。
元丰年间,神宗亲自主持改制,希望在保持新法既得成果的基础上,在某些方面使改革有所推进。他绕开容易引起争论的理财问题,而把注意力放在整顿冗官和强化军兵保甲问题上。冗官冗费是宋朝官僚政治的毒瘤,宋初,太祖、太宗二朝为了加强皇权,广授官职以分宰相和省、部、寺、监之权,授官制度复杂,有官、职、差遣之分,造成机构重叠,闲官冗费等弊端。元丰三年八月,神宗正式启动官制改革,他首先从积弊最深的差遣制度入手,诏令撤销只领空名的官职,原作为虚职的省、部、寺、监各官皆实际任事。并采用旧文散官的名称编成官阶,作为官员俸禄及升降的品阶标准。元丰五年(1082),以《唐六典》为蓝本,颁行三省、枢密、六部新官制。元丰年间中央官制的改革,虽然局限性很大,但表现了神宗维持新政,继续改革的心愿,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宋初以来混乱的官僚体制,奠定了北宋后期和南宋中央官制的基本构架。
神宗在元丰年间强化军兵保甲的措施,目的在于对外增强对辽、西夏的战斗力,并镇压各地的武装反抗,巩固统治。但是,这些措施未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因此没有任何实际效果。在熙宁变法期间,王安石任用王韶为秦凤路沿边安抚使,出兵抗御西夏,拓地五州,形成对西夏的包围,史称“熙河之役”。元丰四年(1081),西夏皇室内乱,神宗以为有机可乘,遂出兵五路进攻西夏,围灵州城(今宁夏青铜峡东)十八日不能下,深入夏地各军因粮草不济,冻馁死伤,先后溃退,无功而返。元丰五年(1082),神宗又听给事中徐禧之计,筑永乐城,谋攻占西夏横山地区,进逼西夏都城兴庆府(今宁夏银川),西夏发30万大军围攻永乐城,城陷,徐禧等战死。宋军两次战败,损失军兵、民夫及助战的羌兵数十万人。神宗闻永乐城陷,“早朝,对辅臣恸哭”。至此,神宗希望攻夏雪耻,节省“岁赐”白银7万两、绢15万匹的计划彻底破产。 三月,神宗病逝。死后葬永裕陵。子赵煦嗣,是为宋哲宗。神宗在位十七年,“不治宫室,不事游幸”,致力于实现富国强兵的目标。他支持王安石变法,抑制了豪强兼并和高利贷者的活动,使自耕农的生产条件得到保证,中央和地方财政大大改善。在守旧势力的反对下,神宗虽然摇摆于新旧两党之间,但他维持新政、坚持变革的决心不变,确是宋朝有抱负、有作为的皇帝。

宋史列传第八十六 王安石传
王安石,字介甫,抚州临川人。父益,都官员外郎。安石少好读书,一过目终身不忘。其属文动笔如飞,初若不经意,既成,见者皆服其精妙。友生曾巩携以示欧阳修,修为之延誉。擢进士上第,签书淮南判官。旧制,秩满许献文求试馆职,安石独否。再调知鄞县,起堤堰,决陂塘,为水陆之利;贷谷与民,出息以偿,俾新陈相易,邑人便之。通判舒州。文彦博为相,荐安石恬退,乞不次进用,以激奔竞之风。寻召试馆职,不就。修荐为谏官,以祖母年高辞。修以其须禄养言于朝,用为群牧判管,请知常州。移提点江东刑狱,入为度支判官,时嘉佑三年也。
安石议论高奇,能以辨博济其说,果于自用,慨然有矫世变俗之志。于是上万言书,以为:“今天下之财力日以困穷,风俗日以衰坏,患在不知法度,不法先王之政故也。法先王之政者,法其意而已。法其意,则吾所改易更革,不至乎倾骇天下之耳目,嚣天下之口,而固已合先王之政矣。因天下之力以生天下之财,取天下之财以供天下之费,自古治世,未尝以财不足为公患也,患在治财无其道尔。在位之人才既不足,而闾巷草野之间亦少可用之才,社稷之托,封疆之守,陛下其能久以天幸为常,而无一旦之忧乎?愿监苟且因循之弊,明诏大臣,为之以渐,期合于当世之变。臣之所称,流俗之所不讲,而议者以为迂阔而熟烂者也。”后安石当国,其所注措,大抵皆祖此书。
俄直集贤院。先是,馆阁之命屡下,安石屡辞;士大夫谓其无意于世,恨不识其面,朝廷每欲俾以美官,惟患其不就也。明年,同修起居注,辞之累日。阁门吏赍敕就付之,拒不受;吏随而拜之,则避于厕;吏置敕于案而去,又追还之;上章至八九,乃受。遂知制诰,纠察在京刑狱,自是不复辞官矣。
有少年得斗鹑,其侪求之不与,恃与之昵辄持去,少年追杀之。开封当此人死,安石驳曰:“按律,公取、窃取皆为盗。此不与而彼携以去,是盗也;追而杀之,是捕盗也,虽死当勿论。”遂劾府司失入。府官不伏,事下审刑、大理,皆以府断为是。诏放安石罪,当诣阁门谢。安石言:“我无罪。”不肯谢。御史举奏之,置不问。
时有诏舍人院无得申请除改文字,安石争之曰:“审如是,则舍人不得复行其职,而一听大臣所为,自非大臣欲倾侧而为私,则立法不当如此。今大臣之弱者不敢为陛下守法;而强者则挟上旨以造令,谏官、御史无敢逆其意者,臣实惧焉。”语皆侵执政,由是益与之忤。以母忧去,终英宗世,召不起。
安石本楚士,未知名于中朝,以韩、吕二族为巨室,欲借以取重。乃深与韩绛、绛弟维及吕公著交,三人更称扬之,名始盛。神宗在藩邸,维为记室,每讲说见称,维曰:“此非维之说,维之友王安石之说也。”及为太子庶子,又荐自代。帝由是想见其人,甫即位,命知江宁府。数月,召为翰林学士兼侍讲。熙宁元年四月,始造朝。入对,帝问为治所先,对曰:“择术为先。”帝曰:“唐太宗何如?”曰:“陛下当法尧、舜,何以太宗为哉?尧、舜之道,至简而不烦,至要而不迂,至易而不难。但末世学者不能通知,以为高不可及尔。”帝曰:“卿可谓责难于君,朕自视眇躬,恐无以副卿此意。可悉意辅朕,庶同济此道。”
一日讲席,群臣退,帝留安石坐,曰:“有欲与卿从容论议者。”因言:“唐太宗必得魏征,刘备必得诸葛亮,然后可以有为,二子诚不世出之人也。”安石曰:“陛下诚能为尧,舜,则必有皋、夔、稷、禼;诚能为高宗,则必有傅说。彼二子皆有道者所羞,何足道哉?以天下之大,人民之众,百年承平,学者不为不多。然常患无人可以助治者,以陛下择术未明,推诚未至,虽有皋、夔、稷、禼、傅说之贤,亦将为小人所蔽,卷怀而去尔。”帝曰:“何世无小人,虽尧、舜之时,不能无四凶。”安石曰:“惟能辨四凶而诛之,此其所以为尧、舜也。若使四凶得肆其谗慝,则皋、夔、稷、禼亦安肯苟食其禄以终身乎?”
登州妇人恶其夫寝陋,夜以刃斮之,伤而不死。狱上,朝议皆当之死,安石独援律辨证之,为合从谋杀伤,减二等论。帝从安石说,且著为令。
二年二月,拜参知政事。上谓曰:“人皆不能知卿,以为卿但知经术,不晓世务。”安石对曰:“经术正所以经世务,但后世所谓儒者,大抵皆庸人,故世俗皆以为经术不可施于世务尔。”上问:“然则卿所施设以何先?”安石曰:“变风俗,立法度,正方今之所急也。”上以为然。于是设制置三司条例司,令判知枢密院事陈升之同领之。安石令其党吕惠卿预其事。而农田水利、青苗、均输、保甲、免役、市易、保马、方田诸役相继并兴,号为新法,遣提举官四十余辈,颁行天下。
青苗法者,以常平籴本作青苗钱,散与人户,令出息二分,春散秋敛。均输法者,以发运之职改为均输,假以钱货,凡上供之物,皆得徙贵就贱,用近易远,预知在京仓库所当办者,得以便宜蓄买。保甲之法,籍乡村之民,二丁取一,十家为保,保丁皆授以弓弩,教之战阵。免役之法,据家赀高下,各令出钱雇人充役,下至单丁、女户,本来无役者,亦一概输钱,谓之助役钱。市易之法,听人赊贷县官财货,以田宅或金帛为抵当,出息十分之二,过期不输,息外每月更加罚钱百分之二。保马之法,凡五路义保愿养马者,户一匹,以监牧见马给之,或官与其直,使自市,岁一阅其肥瘠,死病者补偿。方田之法,以东、西、南、北各千步,当四十一顷六十六亩一百六十步为一方,岁以九月,令、佐分地计量,验地土肥瘠,定其色号,分为五等,以地之等,均定税数。又有免行钱者,约京师百物诸行利入厚薄,皆令纳钱,与免行户祗应。自是四方争言农田水利,古陂废堰,悉务兴复。又令民封状增价以买坊场,又增茶监之额,又设措置河北籴便司,广积粮谷于临流州县,以备馈运。由是赋敛愈重,而天下骚然矣。
御史中丞吕诲论安石过失十事,帝为出诲,安石荐吕公著代之。韩琦谏疏至,帝感悟,欲从之,安石求去。司马光答诏,有“士夫沸腾,黎民骚动”之语,安石怒,抗章自辨,帝为巽辞谢,令吕惠卿谕旨,韩绛又劝帝留之。安石入谢,因为上言中外大臣、从官、台谏、朝士朋比之情,且曰:“陛下欲以先王之正道胜天下流俗,故与天下流俗相为重轻。流俗权重,则天下之人归流俗;陛下权重,则天下之人归陛下。权者与锵辔�厍幔�淝Ь��铮��铀鸩还��蕉�啤=窦槿擞�芟韧踔��溃�跃诒菹轮���S谑潜菹掠肓魉字�ㄊ收�嶂刂�保�宇�街�Γ�蛴昧χ廖ⅲ��煜轮�ǎ�压橛诹魉滓樱�怂�苑追滓病!鄙弦晕�弧0彩�耸邮拢��挡坏眯小
安石与光素厚,光援朋友责善之义,三诒书反覆劝之,安石不乐。帝用光副枢密,光辞未拜而安石出,命遂寝。公著虽为所引,亦以请罢新法出颍州。御史刘述、刘琦、钱顗、孙昌龄、王子韶、程颢、张戬、陈襄、陈荐、谢景温、杨绘、刘挚,谏官范纯仁、李常、孙觉、胡宗愈皆不得其言,相继去。骤用秀州推官李定为御史,知制诰宋敏求、李大临、苏颂封还词头,御史林旦、薛昌朝、范育论定不孝,皆罢逐。翰林学士范镇三疏言青苗,夺职致仕。惠卿遭丧去,安石未知所托,得曾布,信任之,亚于惠卿。
三年十二月,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明年春,京东、河北有烈风之异,民大恐。帝批付中书,令省事安静以应天变,放遣两路募夫,责有司、郡守不以上闻者。安石执不下。
开封民避保甲,有截指断腕者,知府韩维言之,帝问安石,安石曰:“此固未可知,就令有之,亦不足怪。今士大夫睹新政,尚或纷然惊异;况于二十万户百姓,固有蠢愚为人所惑动者,岂应为此遂不敢一有所为邪?”帝曰:“民言合而听之则圣,亦不可不畏也。”
东明民或遮宰相马诉助役钱,安石白帝曰:“知县贾蕃乃范仲淹之婿,好附流俗,致民如是。”又曰:“治民当知其情伪利病,不可示姑息。若纵之使妄经省台,鸣鼓邀驾,恃众侥幸,则非所以为政。”其强辩背理率类此。
帝用韩维为中丞,安石憾曩言,指为善附流俗以非上所建立,因维辞而止。欧阳修乞致仕,冯京请留之,安石曰:“修附丽韩琦,以琦为社稷臣。如此人,在一郡则坏一郡,在朝廷则坏朝廷,留之安用?”乃听之。富弼以格青苗解使相,安石谓不足以阻奸,至比之共、鲧。灵台郎尤瑛言天久阴,星失度,宜退安石,即黥隶英州。唐坰本以安石引荐为谏官,因请对极论其罪,谪死。文彦博言市易与下争利,致华岳山崩。安石曰:“华山之变,殆天意为小人发。市易之起,自为细民久困,以抑兼并尔,于官何利焉。”阏其奏,出彦博守魏。于是吕公著、韩维,安石藉以立声誉者也;欧阳修、文彦博,荐己者也;富弼、韩琦,用为侍从者也;司马光、范镇,交友之善者也:悉排斥不遗力。
礼官议正太庙太祖东向之位,安石独定议还僖祖于祧庙,议者合争之,弗得。上元夕,从驾乘马入宣德门,卫士诃止之,策其马。安石怒,上章请逮治。御史蔡确言:“宿卫之士,拱扈至尊而已,宰相下马非其处,所应诃止。”帝卒为杖卫士,斥内侍,安石犹不平。王韶开熙河奏功,帝以安石主议,解所服玉带赐之。
七年春,天下久旱,饥民流离,帝忧形于色,对朝嗟叹,欲尽罢法度之不善者。安石曰:““水旱常数,尧、汤所不免,此不足招圣虑,但当修人事以应之。”帝曰:“此岂细事,朕所以恐惧者,正为人事之未修尔。今取免行钱太重,人情咨怨,至出不逊语。自近臣以至后族,无不言其害。两宫泣下,忧京师乱起,以为天旱,更失人心。”安石曰:“近臣不知为谁,若两宫有言,乃向经、曹佾所为尔。”冯京曰:“臣亦闻之。”安石曰:“士大夫不逞者以京为归,故京独闻其言,臣未之闻也。”监安上门郑侠上疏,绘所见流民扶老携幼困苦之状,为图以献,曰:“旱由安石所致。去安石,天必雨。”侠又坐窜岭南。慈圣、宣仁二太后流涕谓帝曰:“安石乱天下。”帝亦疑之,遂罢为观文殿大学士、知江宁府,自礼部侍郎超九转为吏部尚书。
吕惠卿服阕,安石朝夕汲引之,至是,白为参知政事,又乞召韩绛代己。二人守其成谟,不少失,时号绛为“传法沙门”,惠卿为“护法善神”。而惠卿实欲自得政,忌安石复来,因郑侠狱陷其弟安国,又起李士宁狱以倾安石。绛觉其意,密白帝请召之。八年二月,复拜相,安石承命,即倍道来。《三经义》成,加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以子雱为龙图阁直学士。雱辞,惠卿劝帝允其请,由是嫌隙愈著。惠卿为蔡承禧所击,居家俟命。雱风御史中丞邓绾,复 *** 惠卿与知华亭县张若济为奸利事,置狱鞫之,惠卿出守陈。
十月,彗出东方,诏求直言,及询政事之未协于民者。安石率同列疏言:“晋武帝五年,彗出轸;十年,又有孛。而其在位二十八年,与《乙巳占》所期不合。盖天道远,先王虽有官占,而所信者人事而已。天文之变无穷,上下傅会,岂无偶合。周公、召公,岂欺成王哉。其言中宗享国日久,则曰‘严恭寅畏,天命自度,治民不敢荒宁’。其言夏、商多历年所,亦曰‘德’而已。裨灶言火而验,欲禳之,国侨不听,则曰‘不用吾言,郑又将火’。侨终不听,郑亦不火。有如裨灶,未免妄诞,况今星工哉?所传占书,又世所禁,�誊写伪误,尤不可知。陛下盛德至善,非特贤于中宗,周、召所言,则既阅而尽之矣,岂须愚瞽复有所陈。窃闻两宫以此为忧,望以臣等所言,力行开慰。”帝曰:“闻民间殊苦新法。”安石曰:“祁寒暑雨,民犹怨咨,此无庸恤。”帝曰:“岂若并祁寒暑雨之怨亦无邪?”安石不悦,退而属疾卧,帝慰勉起之。其党谋曰:“今不取上素所不喜者暴进用之,则权轻,将有窥人间隙者。”安石是其策。帝喜其出,悉从之。时出师安南,谍得其露布,言:“中国作青苗、助役之法,穷困生民。我今出兵,欲相拯济。”安石怒,自草敕榜诋之。
华亭狱久不成,雱以属门下客吕嘉问、练亨甫共议,取邓绾所列惠卿事,杂他书下制狱,安石不知也。省吏告惠卿于陈,惠卿以状闻,且讼安石曰:“安石尽弃所学,隆尚纵横之末数,方命矫令,罔上要君。此数恶力行于年岁之间,虽古之失志倒行而逆施者,殆不如此。”又发安石私书曰:“无使上知”者。帝以示安石,安石谢无有,归以问雱,雱言其情,安石咎之。雱愤恚,疽发背死。安石暴绾罪,去“为臣子弟求官及荐臣婿蔡卞”,遂与亨甫皆得罪。绾始以附安石居言职,及安石与吕惠卿相倾,绾极力助攻惠卿。上颇厌安石所为,绾惧失势,屡留之于上,其言无所顾忌;亨甫险薄,谄事雱以进,至是皆斥。
安石之再相也,屡谢病求去,及子雱死,尤悲伤不堪,力请解几务。上益厌之,罢为镇南军节度使、同平章事、判江宁府。明年,改集禧观使,封舒国公。屡乞还将相印。元丰二年,复拜左仆射、观文殿大学士。换特进,改封荆。哲宗立,加司空。
元佑元年,卒,年六十六,赠太傅。绍圣中,谥曰文,配享神宗庙庭。崇宁三年,又配食文宣王庙,列于颜、孟之次,追封舒王。钦宗时,杨时以为言,诏停之。高宗用赵鼎、吕聪问言,停宗庙配享,削其王封。
初,安石训释《诗》、《书》、《周礼》,既成,颁之学官,天下号曰“新义”。晚居金陵,又作《字说》,多穿凿傅会。其流入于佛、老。一时学者,无敢不传习,主司纯用以取士,士莫得自名一说,先儒传注,一切废不用。黜《春秋》之书,不使列于学官,至戏目为“断烂朝报”。
安石未贵时,名震京师,性不好华腴,自奉至俭,或衣垢不浣,面垢不洗,世多称其贤。蜀人苏洵独曰:“是不近人情者,鲜不为大奸慝。”作《辩奸论》以刺之,谓王衍、卢杞合为一人。
安石性强忮,遇事无可否,自信所见,执意不回。至议变法,而在廷交执不可,安石傅经义,出己意,辩论辄数百言,众不能诎。甚者谓“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罢黜中外老成人几尽,多用门下儇慧少年。久之,以旱引去,洎复相,岁馀罢,终神宗世不复召,凡八年。子雱字元泽。为人慓悍阴刻,无所顾忌。性敏甚,未冠,已著书数万言。年十三,得秦卒言洮、河事,叹曰:“此可抚而有也。使西夏得之,则吾敌强而边患博矣。”其后王韶开熙河,安石力主其议,盖兆于此。举进士,调旌德尉。
雱气豪,睥睨一世,不能作小官。作策二十余篇,极论天下事,又作《老子训传》及《佛书义解》,亦数万言。时安石执政,所用多少年,雱亦欲预选,乃与父谋曰:“执政子虽不可预事,而经筵可处。”安石欲上知而自用,乃以雱所作策及注《道德经》镂板鬻于市,遂传达于上。邓绾、曾布又力荐之,召见,除太子中允、崇政殿说书。神宗数留与语,受诏注《诗》、《书》义,擢天章阁待制兼侍讲。书成,迁龙图阁直学士,以病辞不拜。
安石更张政事,雱实导之。常称商鞅为豪杰之士,言不诛异议者法不行。安石与程颢语,雱囚首跣足,携妇人冠以出,问父所言何事。曰:“以新法数为人所阻,故与程君议。”雱大言曰:“枭韩琦、富弼之头于市,则法行矣。”安石遽曰:“儿误矣。”卒时才三十三,特赠左谏议大夫。
唐坰者,以父任得官。熙宁初,上书云:“秦二世制于赵高,乃失之弱,非失之强。”神宗悦其言。又云:“青苗法不行,宜斩大臣异议如韩琦者数人。”安石尤喜之,荐使对,赐进士出身,为崇文校书。上薄其人,除知钱塘县。安石欲留之,乃令邓绾荐为御史,遂除太子中允。数月,将用为谏官,安石疑其轻脱,将背己立名,不除职,以本官同知谏院,非故事也。
坰果怒安石易己,凡奏二十疏,论时事,皆留中不出。乃因百官起居日,扣陛请对,上令谕以他日,坰伏地不起,遂召升殿。坰至御坐前,进曰:“臣所言,皆大臣不法,请对陛下一一陈之。”乃措笏展疏,目安石曰:“王安石近御坐,听札子。”安石迟迟,坰诃曰:“陛下前犹敢如此,在外可知!”安石悚然而进。坰大声宣读,凡六十条,大略以“安石专作威福,曾布等表里擅权,天下但知惮安石威权,不复知有陛下。文彦博、冯京知而不敢言。王珪曲事安石,无异厮仆。”且读且目珪,珪惭惧俯首。“元绛、薛向、陈绎,安石颐指气使,无异家奴。张琥、李定为安石爪牙,台官张商英乃安石鹰犬。逆意者虽贤为不肖,附己者虽不肖为贤。”至诋为李林甫、卢杞。上屡止之,坰慷慨自若,略不退慑。读已,下殿再拜而退。侍臣卫士,相顾失色,安石为之请去。阁门纠其渎乱朝仪,贬潮州别驾。邓绾申救之,且自劾缪举。安石曰:“此素狂,不足责。”改监广州军资库,后徙吉州酒税,卒官。
论曰:朱熹尝论安石“以文章节行高一世,而尤以道德经济为己任。被遇神宗,致位宰相,世方仰其有为,庶几复见二帝三王之盛。而安石乃汲汲以财利兵革为先务,引用凶邪,排摈忠直,躁迫强戾,使天下之人,嚣然丧其乐生之心。卒之群奸嗣虐,流毒四海,至于崇宁、宣和之际,而祸乱极矣”。此天下之公言也。昔神宗欲命相,问韩琦曰:“安石何如?”对曰:“安石为翰林学士则有余,处辅弼之地则不可。”神宗不听,遂相安石。呜呼!此虽宋氏之不幸,亦安石之不幸也。
王安国,字平甫,安礼之弟也。幼敏悟,未尝从学,而文词天成。年十二,出所为诗、铭、论、赋数十篇示人,语皆警拔,遂以文章闻于世,士大夫交口誉之。于书无所不通,数举进士,又举茂材异等,有司考其所献序言为第一,以母丧不试,庐于墓三年。
熙宁初,韩绛荐其材行,召试,赐及第,除西京国子教授。官满,至京师,上以安石故,赐对。帝曰:“卿学问通古今,以汉文帝为何如主?”对曰:“三代以后未有也。”帝曰:“但恨其才不能立法更制尔。”对曰:“文帝自代来,入未央宫,定变故俄顷呼吸间,恐无才者不能。至用贾谊言,待群臣有节,专务以德化民,海内兴于礼义,几致刑措,则文帝加有才一等矣。”帝曰:“王猛佐苻坚,以蕞尔国而令必行,今朕以天下之大,不能使人,何也?”曰:“猛教坚以峻刑法杀人,致秦祚不传世,今刻薄小人,必有以是误陛下者。愿颛以尧、舜、三代为法,则下岂有不从者乎。”又问:“卿兄秉政,外论谓何?”曰:“恨知人不明,聚敛太急尔。”帝默然不悦,由是别无恩命,止授崇文院校书,后改秘阁校理。屡以新法力谏安石,又质责曾布误其兄,深恶吕惠卿之奸。
先是,安国教授西京,颇溺于声色,安石在相位,以书戒之曰:“宜放郑声。”安国复书曰“亦愿兄远佞人。”惠卿衔之。及安石%

1 文言文阅读王约字彦博,至元十三年,翰林学士王磐

《元史 王约传》(许嘉璐 编译) 译文供参考: 王约字彦博,祖先是汴人,祖父王通,向北方迁居到真定。

王约天性颖悟,气质不凡。他师从中丞魏初,博览经史群书,擅长文辞,通晓国家的体制,不因时尚所趋而动摇他的志向。

至元十三年,翰林学士王磐荐举他任从事,丞旨火鲁火孙以司徒开府,经奏请授王约为从仕郎、翰林国史院编修官,兼司徒府掾。不久又被征用为中书省掾,授任礼部主事。

二十四年,拜监察御史,授承务郎。他首先提出建立储君,以及修纂史书等倡议。

当时任丞相的桑哥对参政郭佑在任中丞时曾经奏请诛杀右丞卢世荣等人之事怀恨在心,所以诬陷他犯有其他的罪过,王约上奏章为郭佑申明冤屈。他查办了成都盐运使王鼎的不法之事,将其罢官除名。

改任御史台都事。南台侍御史程文海入朝奏事,指出桑哥许多罪过。

桑哥大怒,又因王约与程文海互相呼应而更相 *** 劾他,所以六次上奏要求诛杀他们,皇上没有批准他的奏请。王约因为陇西地处偏远,建议在陕西设立行御史台,皇帝按照他的建议下诏颁行。

出朝救济河间饥民,分发救济物品均匀公平合理,调查灾情得法,使很多人保全了性命。 三十一年,迁任中书右司员外郎。

四月,成宗即位,他上奏陈说了二十二件事,主要内容是:充实京师的储备,减轻差税的负担,开放对狩猎的禁令,免除过去拖欠的钱粮,救济穷苦孤独的人,取消不必要的各种杂役,禁止设立鹰房,振兴御史台的职责,清除一贯作恶的奸臣,安抚慰劳远方的臣民,谢绝各地的贡献,征询政令的利弊,使农民得到实惠,奖励兴办学校,设立义仓备灾,核查税户,重视名爵,明确赏罚,选择良才任地方守令,精简官僚机构,明定法律,裁撤中书省的左右两司。他又建议中书省应除去繁冗的公文,各地政务一方面信任行省办理,一方面责成六部负责。

调任兵部郎中,改任礼部郎中。请求实行赠官赐谧的典制来表彰忠臣和功臣,并建议将时政记录交付给史馆以备编写史书实录之用,设立供需府来专门负责物资供应,这些建议都得到采纳而颁布执行。

拜翰林直学士、知制诰同修国史。奉诏到京畿东道救济饥民,分发了五十万石米粮,所救活的饥民达五十余万人。

藉此他上疏分条论述了京东地区的十件利弊之事,请求再调运粮米继续救济他们,中书省采纳了他的建议,使百姓们获得了再生。 高丽国王王昛年老,传王位给他的儿子王謜。

国中有人对王子王謜执政不服气,制造流言蜚语离间他们父子二人。等到王謜到京师朝见时,他们私下派人到朝廷贿赂执政官员,把王謜扣留在京不遣送回国。

王昛复位,于是便任用小人执政,厚敛赋税而滥施刑罚,国中人成群结队到朝廷来告状。中书省下令拘捕作乱的首要分子,把他们关押在刑部狱中。

但他们的党羽们仍然不思悔改,于是中书省奏请将此事交给王约负责查问。王约来到高丽国,宣布了皇帝的诏书,并且开导王昛说:“天地之间,最亲近的莫过于父子,最重要的莫过于君臣关系。

那些小人们只知道为自己谋利,他们难道肯为你的家族国土着想吗!”高丽国王王昛感激得流出眼泪,自我检讨说:“臣年老糊涂,听信了奸邪小人之言,所以才造成如此后果,现在我知道错了。我甘愿呈献表章自我承认错误,并且请王子謜回国主政,至于那些奸 羽,则完全听任使者的惩治。”

第二天,王约逮捕了他们,审查了他们的罪行,判处流放的二十二人,处以杖刑的三人,罢免了两个有官职的人。他又任命老臣洪子藩为相,让他革除弊政,废除了十三处不在交通要道上的水驿,免除耽罗地区进贡那些不是其地所产的物品,因此使东方百姓非常喜悦。

回朝述职,合乎皇帝的旨意,授任太常少卿。 不久皇帝下诏命王约同宗正、御史一起审查京师狱囚,王约以自己所任是管理祭祀的官而推辞,皇帝没有同意。

于是他审阅了各种案件,判决了二百六十六人,其中罪当处死的有七十二人,因无罪而得到释放的有八十六人,平反了吴得诚的冤案,发遣流入娼门的十个良家归女从良嫁人,把元旦带刀擅自出入殿廷的八十人判处了杖刑流放。于是他建议因斗殴而杀人的人应该比死罪减轻一等,被颁布成为法令。

又因浙民告状,行省、南台意见不同,相互诉讼,难以定案,命王约负责审理。王约到杭州,只用了二十天就理清了此案,使行省、南台都没有不同的意见。

皇帝特命拜任刑部尚书,以此来奖励他以前的功劳。 大德十一年,仁宗自怀州到京师,肃清宫禁之乱,因平章赛典赤、安西王阿难答,与左丞相阿忽台阴谋叛乱,命令刑部审查惩治他们的罪行。

王约说:“按照法令的规定,犯有谋逆之罪的人不必施刑追问口供,可以直接处死。”由此受到仁宗的信任。

富宁库丢失了金子,王约怀疑是被轮流值班的宿卫所盗,没有多久,他的看法果然得到了证实,管库的官吏因此而得以免除罪责。 监察御史上奏说通州仓库中的三万石大米,因漏雨而受潮。

王约认为这一定是仓米在长期积存中被湿气蒸潮的结果,经过检验,这些受潮的仓米还能够食用,于是就免除了管库官吏的罪。 有宗王兄弟二人镇守边疆,其中为兄的心中暗存异志,弟弟劝谏他而不听从,就上马奔驰而去,兄派遣家奴拿着弓箭去追他,弟。

2 李恂奉公不阿文言文阅读题

李恂字叔英,安定临泾人也。

……拜兖州刺史,以清约率下,常席羊皮,服布被。迁张掖太守,有威重名。

时大将军窦宪将兵屯武威,天下州郡远近莫不修礼遗,恂奉公不阿,为宪所奏免。后复征拜谒者,使持节领西域副校尉。

西域殷富,多珍宝,诸国侍子及督使贾胡数遗恂奴婢、宛马、金银、香罽之属,一无所受。 选自《后汉书》翻译 李恂,字叔英,后汉临泾人,在李恂任兖州刺史的时候,以清廉俭朴为下属作出了表率,一张极普通的羊皮是席上垫的褥子,盖的是麻布被子。

后来李恂又转任张掖太守,又素有威严沉毅之名。当时,大将军窦宪的军队驻扎在武威,远近的官吏没有不敬献礼品表示敬意的,只有李恂廉洁奉公不趋炎附势,遭窦宪谗言罢了官。

后来,李恂又被征召做了皇帝的近侍,并被委以持节出使西域副校尉的重任,西域这个地方很富庶,出产很多的奇珍异宝。(李恂到达西域后)各小国的君主和官吏们按照惯例派人赠送给李恂以奴婢、大苑良马、名贵香料、金银玉器等物品,可是李恂一样也没有接受。

字词解释 以清约:因为(他)清廉俭约 率:表率 屯:驻扎 拜:任职 贾:赠送 遗:送礼表敬意 受:接受启发 做人要做忠政清廉,正直的人。

3 杨奂字文言文阅读答案

元史 杨奂传 杨奂,字焕然,乾州奉天人,十一岁时母亲就去世了。

金代末年考进士未中,愤然做书万言。金哀宗天兴二年(1233),守御汴京的元帅崔立投降蒙古军,奂改装平民北渡黄河避难冠氏家中,冠氏待如师友。

东平人严实闻奂之名,多次打听他的行踪,但奂始终不去严家。 蒙古太宗十年(1238),诏令税课使刘用之招考各道进士,杨奂在东平两次因文章优秀而名列第一,于是随考官至燕京拜见耶律楚材。

楚材奏请授奂为河南路征收课税所长官,兼廉访使。奂临行时对楚材说:“在下不才,错蒙重用。

书生理财本非所长,况河南兵荒马乱之后,遗民不多,今日宜休养生息,否则会引起民怨。希望给我抚恤百姓的时间,得以稳定民心。”

楚材以为此言极是,表示同意。到任后,杨奂召集当地名士讨论如何简政裕民。

他自己巡视境内各地,调查盐课实行情况。有报告说盐课增加,奂责令地方当局减四分之一。

不到一月,政治清明,舆论称赞。奂居官十年后请求告老至燕之行台安度晚年。

宪宗二年(1253),太子忽必烈曾屡召奂出任参议京兆宣抚司事,奂多次谢绝,宪宗五年寿终,享年七十岁,赐谥文宪。 奂天资聪明,记忆力强,文章简练,朝廷老臣也愿与他交往。

关中虽多名士,但名声均不如奂。奂不好财,家虽不富却竭力资助别人,看到别人有长处则大加宣传,若有小过则极力劝改。

所著《还山集》六十卷、《天兴近鉴》三卷、《正统书》六十卷,均流传于世。

4 陈升之 字晹叔 的文言文及答案

宋史陈升之传原文陈升之,字旸叔,建州建阳人。

举进士,历知封州、汉阳军,入为监察御史、右司谏,改起居舍人、知谏院。时俗好藏去交亲尺牍,有讼,则转相告言,有司据以推诘。

升之谓:“此告讦之习也,请禁止之。”又言:“三馆为搢绅华途,近者用人益轻,遂为贵游进取之阶,请严其选。”

诏自今臣僚乞子孙恩者,毋得除馆阁。 著作佐郎王瓘遇殿帅郭承祐于道,诃怒不下马,执送府。

升之言,京官不宜为节度使下马,因劾承祐骄恣,解其任。张尧佐缘后宫亲,为三司使,寻为宣徽使;内侍王守忠领两镇留后,求升正班;御史张昪补郡,久不召;彭思永论事,令穷问所从来;唐介击宰相,斥岭南:升之皆极谏。

迁侍御史知杂事。凡任言责五年,所上数十百事,然持论不坚,以故不尽施用。

擢天章阁待制、河北都转运使,知瀛州、真定府,加龙图阁直学士,复知谏院。上言:“天下州县治否,朝廷不能周知,悉付之转运使。

今选用不精,又无考课,非暗滞罢懦,则凌肆刻薄,所以疾苦愁叹,雍圩上闻。必欲垂意元元,宜从此始。”

乃诏翰林学士承旨孙抃、权御史中丞张昪,与升之同领磨勘转运使及提点刑狱功务。 升之初为谏官时,尝请抑绝内降,诏许有司执奏勿下。

至是,申言之。诏委三省劾正其罪,仍揭于朝堂。

文彦博乞罢相,升之虑枢密使贾昌朝复用,疏论其邪,昌朝卒罢去。迁枢密直学士、知开封府。

岁余,拜枢密副使。于是谏官御史唐介、范师道、吕诲、赵抃、王陶交章论升之阴结宦者,故得大用。

仁宗以示升之,升之丐去。帝谓辅臣曰:“朕选用执政,岂容内臣预议邪。”

乃两罢之。以升之为资政殿学士、知定州,徙太原府。

治平二年,复拜枢密副使。神宗立,以母老请郡,为观文殿学士、知越州。

熙宁元年,徙许,中道改大名府,过阙,留知枢密院。故事,枢密使与知院事不并置。

时文彦博、吕公著既为使,帝以升之三辅政,欲稍异其礼,故特命之。明年,同制置三司条例司,与王安石共事。

数月,拜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升之既相,遂请免条例司,其说以为宰相无所不统,所领职事,岂可称司。

安石曰:“古之六卿,即今之执政,有司马、司徒、司空,各名一职,何害于理?”升之曰:“若制置百司条例则可,但今制置三司一官,则不可。”由是忤安石,称疾归卧逾十旬,帝数敦谕,乃出。

会母丧,去位;终制,召为枢密使。足疾不能立朝,七年,冬祀,又不能相礼。

拜镇江军节度使、同平章事、判扬州,封秀国公。卒,年六十九。

赠太保、中书令,谥曰成肃。 升之深狡多数,善傅会以取富贵。

王安石用事,患正论盈庭,引升之自助。升之心知其不可,而竭力为之用,安石德之,故使先己为相。

甫得志,即求解条例司,又时为小异,阳若不与之同者。世以是讥之,谓之“筌相”。

升之初名旭,避神宗嫌名,改焉。译文陈升之字旸叔,是建州建阳县人。

考中进士,历任封州、汉阳军,进入京城任监察御史、右司谏,改任起居舍人,主管谏院。当时风俗喜欢拿走给亲属的书信,遇有诉讼,则辗转互相告发,官府就依此加以推理诘查。

陈升之说:“这是告奸的习俗,请求禁止它。”又说:“三馆是士大夫们光明的前途,近来用人更加轻率,于是成了贵族高门进取的台阶,请严格进行选举。”

诏令从今以后臣僚乞请子孙恩荫者,不得授以馆阁之职。 著作佐郎王瓘在路上与殿帅郭承祐相遇,郭承祐苛责怒骂王瓘(见到他)没下马行礼,将他抓送官府。

陈升之说:“京官不应给节度使下马。”于是 *** 劾郭承祐骄横任行,解除其所任官职。

张尧佐由于与后宫亲近,任三司使,不久任宣徽使;内侍王守忠统领两镇留后,请求升为正班;御史张昪补任郡官,长久不被召见;彭思永论事,让询问事情的详细原委;唐介攻击宰相,被贬斥岭南;陈升之都极力进谏。升任侍御史知杂事。

总共担任言官五年,上奏数十百件事,但持论不坚决,因此没有全部实施采用。 升任天章阁待制、河北都转运使,做瀛州知州、真定府知府,兼龙图阁直学士,又主管谏院。

仁宗说:“天下州县是否得到了治理,朝廷不能完全清楚,将这些全部交给转运使管理。如今选用的人才不精干,又没有考核督查,不是愚昧无能懦弱,就是任意欺凌刻薄之徒,因此疾苦忧愁叹息,都被阻塞,皇帝不能听到。

一定要向全国民众显示朝廷的主张,应该从这里开始。”于是诏令翰林学士承旨孙抃、权御史中丞张昪,与陈升之同时主管磨勘转运使及提点刑狱事务。

陈升之初任谏官时,曾经请求抑制断绝由宫内降旨,诏令允许有司执掌上奏不下达。到这时,进一步申明论说。

诏令委托三省揭发纠正其罪行,仍然在朝堂揭露。文彦博乞求免除宰相职务,陈升之担心枢密使贾昌朝再被任用,上疏论述其邪恶,贾昌朝终于罢官免职。

升任枢密院直学士、知开封府。年底,授职枢密副使。

这样谏官御史唐介、范师道、吕诲、赵抃、王陶相继上章议论陈升之暗中交结宦官,因此得到重用。仁宗将这些上章拿给陈升之看,陈升之乞求离职。

仁宗对辅佐大臣说:“朕选用执政者,怎能容许内臣干预议论邪恶。”于是双方都被罢免。

以陈升之为资政殿学士、知定州,调往太原府。 治平二。

5 耶律仁先传文言文阅读

耶律仁先,字纠邻,乳名查剌,孟父房之后裔。父耶律瑰引,为南府宰相,封燕王。

仁先魁梧隽秀,富于智慧和谋略。重熙三年(1034),补为护卫。兴宗皇上与他谈论政事,觉得他有才。仁先因受一世罕有之宠遇,言事无所隐讳。授为宿直将军,累迁至殿前副点sLKJoRg检,改任鹤剌唐古部节度使,不久征召为北面林牙。

十一年(1042),升任北院枢密副使。时逢宋朝请求增加岁币银绢以换回对十县土地的所有权,仁先与刘六符出使宋国,仍然坚持岁币文书用“贡”字。宋人拒绝。仁先说“:从前石晋王朝报本朝之恩德,割让土地进献,周人强行夺取之,谁是谁非,如何做有利,如何做有害,清清楚楚。”于是议定增加银十万两、绢十万匹,仍旧称为“贡”。回国之后,任同知南京留守事。

十三年(1044),讨伐夏国,留仁先镇守边境。不久,召任契丹行宫都部署,上奏折请求免除王子班郎君及诸宫的杂役。十六年(1047),迁任北院大王,奏称如今两院户口众多且富足,请求免予由他部来帮助服役,诏令从其所请。十八年(1049),再度举兵伐夏,仁先与皇太弟重元担任前锋。萧惠在河南失利,皇上还想进兵再战,仁先全力谏阻,皇上便停止进兵。后来担任了知北院枢密使,迁东京留守。女真恃仗地势之险要,不停地侵犯掠夺,仁先请求开挖山地沟通道路以控制之,边民得以安居乐业。封为吴王。

清宁初,任南院枢密使。因耶律化哥诬陷,出贬为南京兵马副元帅,守太尉,改号隋王。六年(1060),再度担任北院大王,百姓走数百里前往欢迎,就像见到父亲和兄长一般。当时南院枢密官涅鲁古、萧胡睹等人妒忌他,请道宗皇上让仁先担任西北路招讨使。耶律乙辛上奏说“:仁先是旧臣,德望冠绝一时,不应外补任京外官。”又拜为南院枢密使,改为许王。

九年(1063)七月,皇上出猎于太子山,耶律良奏称重元谋反,皇上召来仁先与他谈论这件事。仁先说“:这种人凶残狠毒,我本来就怀疑他很久了。”皇上敦促仁先搜捕之。仁先出宫,又说:“陛下应当小心防范!”还未来得及披挂,重元已经前来攻打行宫了。皇上想到北、南院去,仁先说:“陛下如果撇下扈从单独出去,贼人必会紧随其后,况且南、北大王之心也不可知。”仁先之子挞不也说:“皇上自己的想法怎么能违逆呢?”仁先发怒,打了他的脑袋。皇上明白了,便将讨伐贼人之事全权交付仁先处理。于是将马车排列为营垒,拆开行马(衙前木架形路障),制作兵器,仁先率领属吏近侍三十余骑结阵于行马之外。及至交战,贼众大多投降。涅鲁古中流矢坠马,被活捉,重元带伤而退。仁先觉得五院部萧塔剌居所最近,赶紧召他来,分头派人会集诸军。黎明,重元率领奚人两千人前来攻打行宫,萧塔剌的兵马正好赶到。仁先料想敌人势必不能持久,等待他们气馁时再行攻击。于是背着营垒结阵,瞅准机会奋勇出击,贼众奔逃溃散,仁先率兵追杀二十余里,重元与数骑人马逃跑了。皇上握着仁先的手说“:这次平乱都是你的功劳啊。”加号尚父,进封为宋王,担任北院枢密使,并亲自为他制文以示褒奖,又诏令绘制《滦河战图》以表彰其功劳。

咸雍元年(1065),加于越,改封辽王,与耶律乙辛共同主持北院枢密事务。乙辛倚恃宠幸,违法行事,仁先阻止他,因此受到忌恨,出贬为南京留守,改为晋王。仁先存恤孤独,禁绝奸恶,宋人闻风震慑畏服。论及他的人认为自于越休哥之后,可令宋人畏服的,只有仁先一人。

阻卜塔里干背叛王命,仁先担任了西北路招讨使,赐给鹰纽印及尚方剑。皇上晓谕说:“你此去离朝廷太远,如果每次都奏明后再行事,恐怕会失去机会,你可以随机行事,先斩后奏。”仁先严密设置斥候(望台),扼守敌人的要塞,对于顺服的部族加以笼络安抚,各种政务都整治得有条有理。塔里干又来侵犯,仁先迎击,追杀八十余里。大军接着赶到,又击败了塔里干。别部把里斯、秃没等人前来援救塔里干,见他屡次挫败,不敢交战而投降了。北部边境便得以安宁。

八年(1072),仁先去世,年六十岁,遗命让家人薄葬。弟义先、信先,子挞不也。

王安石变法
仁宗嘉佑五年(庚子、一零六零)五月,召王安石为三司使支判官。
安石,临川人,
好读书,善属文。曾巩携其所撰以示欧阳修,修为之延誉;擢进士上第,授淮南判官。
故事,秩满,许献文求试馆职,安石独不求试,调知鄞县。起堤堰,决陂塘,为水陆之
利。贷榖与民,出息以偿,俾新陈相易,邑人便之。寻通判舒州。文彦博荐安石恬退,
乞不次进用,以激奔竞之风。召试馆职,不就。欧阳修荐为谏官,安石以祖母年高辞。
修以其须禄养,复言于朝,用为群牧判官,
又辞。恳求外补,知常州,移提点江西刑狱。
与周敦颐相遇,语连数日夜,安石退而精思,至忘寝食。先是,馆阁之命屡下,安石辄
辞不起,
士大夫谓其无意于世,
恨不识其面;
朝廷每欲授之美官,
唯患其不就也。
及是,
为度支判官,闻者莫不喜悦。安石果于自用,于是上‘万言书’
,大药以为:
‘今天下之
财力日以困穷,风俗日以衰微,患在不知法度,不法先王之政故也。法先王之政者,法
其意而已。法其意,则吾所改易更革不至乎倾骇天下之耳目,嚣天下之口,而固已合先
王之政矣。因天下之力以生天下之财,取天下之财以供天下之费。自古治世末,未尝以
财不足为患也,患在治财无其道耳。在位之人才既不足用,而闾巷草野之间亦少可用之
才,社稷之托,封疆之守,陛下其能久以天幸为常,而无一旦之忧乎!愿监苟且因循之
弊,明诏大臣,为之以渐,期合于万世之变。臣之所称,流俗之所不讲,而议者以为迂
阔而熟烂者也。
’上览而置之。

吕祖谦曰:安石变法之蕴,亦略见于此书。特其学不用于嘉祐,而尽用于熙宁,世
道升降之机,盖有在也。

时有诏,舍人院无得申请改除文字,安石争之曰:
‘审如是,则舍人不得复行其职,
而一听大臣所为。今大臣之弱者不敢为陛下守法,而强着则挟上旨以造令,谏官御史无
敢逆其意者,臣实惧焉!
’语皆侵执政,执政者不悦。会以母丧,遂去职。

英宗治平四年(丁未、一零六七)闰三月癸卯,以王安石知江宁府。终英宗之世,
安石被召未尝起,韩维、吕公着兄弟更称扬之。神宗在颍邸,维为记室,每讲说见称,
辄曰:
‘此非维之说,维之友王安石之说也。
’维迁庶子,又荐安石自代,帝由是想见其
人。及即位,召之,安石不至。帝谓辅臣曰:
‘安石历先帝朝,召不赴,或以为不恭,
今又不至,果病邪?有所要邪?’曾公亮曰:
‘安石真辅相材,
必不欺罔。
’吴奎曰:
‘臣
尝与安石同领群牧,见其护前自用,所为迂阔,万一用之,必紊纲纪。
’帝不听,乃有
江宁之命。众谓安石必辞,及诏至,即起视事。

九月,以王安石为翰林学士,时,宰相韩琦执政三朝,或言其专,曾公亮因力荐王
安石,觊以间琦。琦求去益力,帝不得已,从之,以司徒兼侍中,判相州。入对,帝泣
曰:
‘侍中必欲去,今日已降制矣。然卿去谁可属国者?王安石何如?’琦对曰:
‘安石
为翰林学士则有余,处辅弼之位则不可。
’帝不答。

神宗熙宁元年(戊申、一零六八)夏四月己巳,王安石始至京师,时受翰林学士之
命已七越月矣。诏安石越次入对。帝问为治所先,安石对曰:
‘择术为先。
’帝曰:
‘唐
太宗何如?’曰:
‘陛下当法尧舜,何以太宗为哉!尧舜之道至简而不烦,至要而不迂,
至易而不难,但末世学者不能通知,以为高不可及耳。
’帝曰:
‘卿可谓则难于君,朕自
视眇躬,恐无以副卿此意。可悉意辅朕,庶同跻此道!
’一日讲席,群臣退,帝留安石
坐,曰:
‘有欲与卿从容议论者。
’因言:
‘唐太宗逼得魏征,汉昭烈必得诸葛亮,然后
可以有为,二子诚不世出之人也。
’安石曰:
‘鼻息诚能为尧舜,则必有皋夔稷契;诚能
为高宗,则必有傅说。彼二子皆有道者所羞,何足道哉!以天下之大,人民之众,百年
承平,学者不为不多,然尝患无人可以助治者,以陛下择术未明,推诚未至,虽有皋、
夔、稷、契、傅说之贤,亦将为小人所蔽,卷怀而去耳。
’帝曰:
‘何世无小人,虽尧舜
之时,不能无四凶。
’安石曰:
‘惟能辨四凶而诛之,此其所以为尧舜也,若使四凶得肆
其谗慝,则皋、夔、稷、契亦安肯茍食其禄以终身乎!


冬十一月,郊。执政以河朔旱情,国用不足,乞南郊勿赐金帛。诏学士议。司马光
曰:
‘救灾节用,当自贵近始,可听也。
’王安石曰:
‘常衮辞堂馔,时以为衮自知不能,
当辞职,不当辞禄。且国用不足者,以未得善理财者故也。
’光曰:
‘善理财者,不过头
会箕敛耳。
’安石曰:
‘不然,善理财者,不加赋而国用足。
’光曰:
‘天下安有此理?天
地所生财货百物,不在民,则在官,彼设法夺民,其害乃甚于加赋。此盖桑弘羊欺武帝
之言,司马迁书之以见其不明耳。
’争议不已。帝曰:
‘朕意与光同,然姑以不允答之。

会安石草制,引常衮事责两府,两府不敢复辞。

二年(己酉、一零六九)春二月庚子,以王安石参知政事。初,帝欲用安石,曾公
亮力荐之,
唐介言安石难大任,
帝曰:

文学不可任邪?经术不可任邪?吏事不可任邪?’
介对曰:
‘安石好学而泥古,故议论迂阔,
若使为政,必多所变更。
’介退,谓曾公亮曰:
‘安石果大用,天下必困扰。诸公当自知之。
’帝问侍读孙固曰:
‘安石可相否?’固对
曰:
‘安石文行甚高,处侍从献纳之职可矣。宰相自有度,安石狷狭少容。必欲求贤相,
吕公着、司马光、韩维其人也。
’帝不以为然,竟以安石参知政事,谓之曰:
‘人皆不能
知卿,以卿但知经术,不晓世务。
’安石对曰:
‘经术正所以经世务。

帝曰:
‘卿所设施,
以何为先?’安石对曰:
‘末世风俗,贤者不得行道,不肖者得行无道,贱者不得行礼,
贵者得行无礼。变风俗,立法度,正方今之所急也。
’帝深纳之。

甲子,议行新法,王安石言:
‘周置泉府之官,以榷制兼并,均济贫乏,变通天下
之财,后世唯桑弘羊、刘晏粗合此意。学者不能推明先王法意,更以为忍住不当与民争
利。今欲理财,则当修泉府之法,以收利权。
’安石乃复言:
‘人材难得,亦难知。今使
十人理财,其中容有一二败事,则异论乘之而起。尧与群臣共择一人治水,尚不能无败
事,况所择而使非一人,岂能无失!要当计利害多少,不为异论所惑。
’帝曰:
‘有一人
败事而遂废所图,此所以少成事也。
’乃立制置三司条例司,掌经画邦计,议变旧法,
以通天下之利,命陈升之、王安石领其事。初,泉人吕惠卿,自真州推官秩满入都,与
安石论经义多合,遂定交。因言于帝曰:
‘惠卿之贤,虽前世儒者未易比也。学先王之
道而能用者,独惠卿而已。
’遂以惠卿及苏辙并为检详文字,事无大小,安石必与惠卿
谋之。凡所建请章奏,多惠卿笔也。又以章惇为三司条例官,曾布检正中书五房公事。
凡有奏请,朝臣以为不便者,布必上疏条析,以坚帝意,使专任安石,以威胁众,俾毋
敢言。由是安石信任布,亚于惠卿。而农田、水利、青田、均输、保甲、免役、市易、
保马、方田诸役,相继并兴,
号为新法,颁行天下。
安石与刘恕友善,欲引置三司条例,
恕以不习金谷为辞,且曰:
‘天子方属公以大政,宜弘张尧舜之道以佐明主,不应以利
为先。
’安石曰:
‘利以和义,善用之,尧舜之道也。
’时争新法,庙堂诸大臣议论多不
协,安石曰:
‘公辈坐不读书耳。
’赵抃曰:
‘君言失矣,皋、夔、稷、契之时,何书可
读?’安石不应。

夏四月丁巳,从三司条例司之请,谴刘彜、谢卿材、侯叔献、程颢、卢秉、王汝翼、
曾伉、王广廉八人行诸路,察农田、水利、赋役。苏辙言:
“役人之不可不用乡户,犹
官吏之不可不用士人也。有田以为生,故无逃亡之忧,朴鲁而少诈,故无欺嫚之患。今
乃舍此不用,窃恐掌财者必有盗用之奸,捕盗者必有窜逸之弊。唐杨炎为两税,取大历
十四年应当赋敛之数以定两税之额,
则租调与庸既兼之矣。
今两税如旧,
奈何复取庸钱!
且品官之家复役已久,盖古者国子俊造,将用其才者,皆复其身;胥史贱吏,既用于官
者,皆复其家。圣人旧法,良有深意,奈何至于官户而又将役之耶!
”不听。

六月丁巳,罢御史中丞吕诲。王安石既执政,士大夫多以为得人,吕诲独言其不通
时事,大用之则非所宜。将入对,学士司马光亦将诣经筵,相遇并行。光密问今日所言
何事,诲曰:
“袖中 *** 文,乃新参也。
”光愕然曰:
“众喜得人,奈何论之?”诲曰:
“君
实亦为是言邪!安石虽有时名,然好执偏见,轻信奸回,喜人佞己,听其言则美,施于
用则疏,置诸宰辅,天下必受其祸。且上新即位,所与图治者,二三执政而已,茍非其
人,将败国事。此乃心腹之疾,顾可缓耶!
”上疏言:
“大奸似忠,大诈似信。安石外示
朴野,中藏巧诈,骄蹇慢上,阴贼害物。诚恐陛下悦其才辩,久而倚毘,大奸得路,群
阴汇进,则贤者尽去,乱由是生。臣究安石之迹,固无远略,唯务改作,立异于人,徒
文言而饰非,将罔上而欺下。臣窃忧之,误天下苍生,必斯人也。
”疏奏,帝方眷注安
石,还其章疏,诲遂求去,安石亦求去。帝谓曾公亮曰:
“若出诲,恐安石不自安。
”安
石曰:
“臣以身许国,陛下处之有义,臣何敢以形迹自嫌,茍为去就。

乃出诲,知邓州。
诲既斥,安石益自用。光由是服诲之先见,自以为不及也。

秋七月辛巳,立淮、浙、江、湖六路均输法。条例司言:
“诸路上供,岁有常数,
年丰可以多致而不能赢余,年歉难于供亿而不敢不足,远方有倍徙之输,中都有半价之
鬻,徒使富商大贾乘公私之急,以擅轻重敛散之权。今江、浙、荆、淮发运使实总六路
赋入,宜假以钱货,资其用度,凡上供之物,皆得徙贵就贱,因近易远,预知在京仓库
所当办者,得以便宜蓄买,而制其有无。庶几国用可足,民财不匮。
”诏以发运使薛向
领均输平准,专行于六路,赐内藏钱五百万缗,上供米三百万石。时议者虑其为扰,多
言非便,帝不听。薛向既董其事,乃请设置官属,从之。苏辙言:
“今先设官置吏,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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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廪禄,为费已厚,非良不售,非贿不行,是官买之价,比民必贵,及其卖也,弊复如
前。此钱一出,恐不可复。纵使其间薄有所获,而征商之额所损必多矣。
”帝方惑于王
安石,不纳其言。然均输法亦迄不能就。

八月,
罢知谏院范纯仁。
纯仁奏言:
“王安石变祖宗法度,
掊克财利,
民心不宁。
《书》
曰:
‘怨岂在明,不见是图。
’愿陛下图不见之怨。
”帝曰:
“何谓不见之怨?”对曰:
“杜
牧所谓
‘不敢言而敢怒’
者是也。

帝曰:
“卿善论事宜,
为朕条陈古今治乱可为监戒者。

遂作《尚书解》以进,曰:
“其言皆尧舜禹汤文武之事也,治天下无以易此。愿深究而
力行之!
”帝切于求治,多延见疏逊小臣,
咨访阙失。纯仁言:
“小人之言,听之若可采,
行之必有累。
盖知小忘大,
贪近昧远,
愿加深察!

及薛向行均输法于六路,
纯仁言:
“臣
尝亲奉德音,欲修先王补助之政,今乃效桑弘羊行均输之法,而使小人掊克生灵,敛怨
基祸。安石以富国强兵之术启迪上心,欲求近功,忘其旧学,尚法令则称商鞅,言财利
则背孟轲,鄙老成为因循,弃公论为流俗,异己者为不肖,合意者为贤人。刘琦、钱顗
等一言,便蒙降黜。在延之臣方大半趋附,陛下又从而驱之,其将何所不至!道远者理
当驯致,事大者不可速成,人才不可急求,积弊不可顿革;倘欲事功急就,必为憸佞所
乘。宜速还言者而退安石,答中外之望。
”留章不下,纯仁力求去,不许。未几,罢谏
职,改判国子监。纯仁去意愈确,
安石使谕之曰:
“毋轻去,已议除知制诰矣。
”纯仁曰:
“此言何为至于我哉!言不用,万钟非所顾也。
”虽录所上章申中书。安石大怒,乞加
重贬,帝曰:
“彼无罪,故与一善地。
”命知河中府,寻徙成都转运使。以新法不便,戒
州县未得遽行。安石怒其沮格,以事左迁,知和州。

壬戌,贬判刑部刘述等六人。初,知登州许遵上州狱,有妇谋杀夫,伤而未死,及
按问,遂自承。法,因犯杀伤而自首者,得免所因之罪,请从减论。帝命司马光与王安
石议。安石以遵言为是,光谓:
“因他罪杀伤者,他罪得首原,岂可以谋与杀分为两事,
而谓谋为所因,
得以首原乎?”
帝方意向安石,
而文彦博、
富弼等多主光议,
逾年不决。
至是,诏从安石议,凡谋杀已伤,按问自首者,罪减一等,着为令。侍御史知杂事兼判
刑部刘述等封还其诏,执奏不已。安石白帝,诏开封府推官王克臣劾述罪。述遂率侍御
史刘琦、钱顗共上疏曰:
“安石执政以来,未逾数月,中外嚣然。陛下置安石政府,必
欲致时如唐、虞,而反 *** 管、商权诈之术,与陈升之合谋,侵三司利权,取为己功,开
局设官,分行天下,惊骇物听。去年因许遵妄议按问自首之法,安石任偏见而立新议,
陛下不察而从之,遂害天下大公。先朝所立制度,自宜世守勿失,乃事事更张,废而不
用。奸诈专权之人,岂宜处之庙堂以乱国纪!愿罢逐以慰天下。曾公亮避畏安石,阴自
结援以固宠;赵抃则括囊拱手,但务依违,皆宜斥免。
”疏上,安石奏先贬琦监处州监
酒务,顗监忂州监税殿中侍御史孙昌龄始以附安石的进,顗将出台,骂昌龄而去,于是
昌龄亦言王克臣阿奉当权,欺蔽聪明,逐黜昌龄通判蕲州。安石欲置述于狱,司马光、
范纯仁争之,乃贬知江州。同判刑部丁讽、审刑院详议官王师元皆以附述忤安石,讽贬
通判复州,师元贬监安州税。
罢条例司检详文字苏辙。辙与吕惠卿论多不合,会遣八使于四方求遗利,中外知其
必迎合生事而不敢言,辙以书抵王安石力陈其不可。安石怒,欲加之罪,陈升之止之,
乃以辙为河南府推官。

九月丁卯,行青苗法。初,陕西转运使李参以部内多戍兵而粮储不足,令民自隐度
麦粟之赢,先贷以钱,俟谷熟还官,号青苗钱。经数年,廪有余粮。至是,条例司请:
“以诸路常平、广惠仓钱谷,依陕西青苗钱例,民愿预借者给之,令出息二分,随夏、
秋税输纳,愿输钱者从其便。如遇灾伤,许展至丰熟日纳。非惟足以待凶荒之患,民既
受贷,则兼并之家不得乘新陈不接以邀倍息。又常平、广惠之物,收藏积滞,必待年俭
物贵,然后出粜,所及者不过城市游手之人。今通一路有无,贵发贱敛,以广蓄积,平
物价,使农人有以赴时趋事,而兼并不得乘其急。凡此皆以为民,而公家无所利其入,
是亦先王散惠兴利,以为耕敛补助之意也。欲量诸路钱谷多寡,分遣官提举,每州选通
判幕职官一员,
典干转移出纳。
仍先自河北、
京东、
淮南三路施行,
俟有绪,
推之诸路。

诏曰:
“可。
”乃出内裤缗钱百万,籴河北常平粟,而常平、广惠仓之法遂变为青苗矣。

初,王安石既与吕惠卿议定,出示苏辙等,
曰:
“此青苗法也,有不便,以告勿疑。

辙曰:
“以钱贷民,本以救民,然出纳之际,吏缘为奸,虽有法不能禁。钱入民手,虽
良民不免妄用;及其纳钱,虽富民不免逾限。如此则恐鞭笞必用,州县之事烦矣。唐刘
晏掌国计,未尝有所假贷,而四方丰凶贵贱,知之未尝逾时。有贱必籴,有贵必粜,以
此四方无甚贵无甚贱之病。今此法见在,而患不修,公诚能有意于民,举而行之,则晏
之功课立俟也。
”安石曰:
“君言诚有理,当徐思之。
”由是逾月不言青苗。会京东转运
使王广渊言:
“春农事兴,而民苦乏,兼并之家得以乘其急要利。乞留本道钱帛五十万,
贷之贫民,岁可获息二十五万。
”从之。其事与青苗法合,安石始以为可用,召广渊至
京师,与之议,于是决意行焉。

壬辰,王安石荐吕惠卿为太子中允、崇政殿说书。司马光谏曰:
“惠卿憸巧,非佳
士。
使安石负谤于中外者,
皆其所为也。

帝言:
“安石不好官职,
自奉甚薄,
可谓贤者。

光曰:
“安石诚贤,但性不晓事而愎,此其所短也。又不当信任吕惠卿,惠卿真奸邪,
而为安石谋主,安石为之力行,故天下并指为奸邪也。近者进擢不次,大不厌众心。

帝曰:
“惠卿进对明辨,亦似美才。
”光对曰:
“惠卿诚文学辨慧,然用心不正,愿陛下
徐察之。江充、李训若无才,何以动人主?”帝默然。光又贻书安石曰:
“谄谀之士于
公今日诚有顺适之快;一旦失势,将必卖公自售矣!
”安石不悦。

帝尝御迩英阁听讲,光讲曹参代萧何。帝曰:
“汉常守萧何之法不变,可乎?”光
对曰:
“宁独汉也,使三代之君守禹、汤、文、武之法,虽至今存可也。汉武取高帝约
束纷更之,盗贼半天下。元帝改孝宣之政,汉业遂衰。由此言之,祖宗之法不可变也。

惠卿言:
“先王之法,有一年一变者,正月始和,布法象魏是也;有五年一变者,巡守
考制度是也;有三十年一变者,刑罚世轻世重是也。光言非是,其意以风朝廷耳。
”帝
问光,光对曰:
“布法象魏,布书法也。诸侯变礼易乐者,王巡守则诛之,不自变也。
书廪禄,为费已厚,非良不售,非贿不行,是官买之价,比民必贵,及其卖也,弊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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