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FA14最强阵容,第1张

我玩了有一段时间的FIFA14了,年轻球员和年老球员的价格很便宜,正值当打之年的球星我们很难买到。我觉得要是不用名气大的球星的话,因为我用的是AC米兰俱乐部,所以一般经济型的阵容就是以它为基础了,后防线上我补充了尤文的基耶利尼(意大利国家队主力中卫,也可以客串左边后卫,头球出色,防守凶狠)和蒂亚戈席尔瓦(原米兰的铁卫,身体素质,速度和技术都十分出色),左边后卫我启用的是92年的小将德·西利奥,他的左右脚都很出色,只要保证足够的上场时间,将来是不可限量的攻防大将,右边后卫自然是阿巴特了,他的体力和速度都很有优势,在右边路防守之余,也可以经常前插底线突破传中或内切射门。后腰的位置上左边我用的是蒙托利沃,他的传球很准确,防守也很积极到位,可以当成是防守加强的皮尔洛用。右边的后腰我从尤文把妖人博格巴买来了,英文名Pogba,这个黑人的能力不是吃素的,身高体壮,年轻,脚法娴熟,爆发力超强,跳起来的制空力超棒,买过来也是很费力的,以后都可以培养成大牌球星。门将阿比亚蒂虽然年纪稍大,不过能力依然很强。三个中前场,左路是小将沙拉维,这个不用说了,很牛很牛的一个前场多面手,前锋,边锋,前腰的位置都可以打。右边的话如果可以就把皇马的伊斯科买来,英文名字是ISCO,很全能的球员,年轻,体力很棒,身体素质也强,能扛住对手,传球射门也都很出色。中间的那个前腰我还是把皇马的卡卡买了回来,一千多万的价格应该就可以下来了,虽然他的体力不如从前,但是速度,传球和射门依然很强,可以组织好前场的进攻秩序。锋线上首选巴洛特利,年轻,强壮,速度和技术并存的人,真的很好用,如果是以前我会选择伊布拉希莫维奇(因为如果打单前锋的话,我喜欢用身高体壮的,可以拿住球,不管是射门还是给队友都更轻松,毕竟fifa14里的身体碰撞更加激烈),现在我一直用巴洛特利,进球效率很高,拜仁慕尼黑和皇马八千多万买他我都拒绝了,助理说他现在可以卖到九千多万到一亿三千万,开始的时候价格不会这么高,主要是我一直用他打主力。以后要卖掉他换转会费就可以添置像法尔考或者莱万多夫斯基这样的前锋了,也都是高效率的中锋,而且价格不会高于那时候的巴洛特利的,尽量的培养年轻球员,然后卖掉换转会费。

辛弃疾(1140-1207),南宋词人。原字坦夫,改字幼安,别号稼轩居士,历城(今山东济南)人。 与苏轼齐名,并称苏辛。有人这样赞美过他:稼轩者,人中之杰,词中之龙。刘辰翁《辛稼轩词序》说:“词至东坡,倾荡磊落,如诗,如文,如天地奇观。”历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东安抚使等职。出生时,山东已为金兵所占。二十一岁参加抗金义军,不久归南宋。出生前13年,山东一带即已为金兵侵占。绍兴三十一年(1161)率两千民众参加北方抗金义军,次年奉表归南宋。一生坚决主张抗击金兵,收复失地。曾进奏《美芹十论》,分析敌我形势,提出强兵复国的具体规划;又上宰相《九议》,进一步阐发《十论》的思想;都未得到采纳和施行。在各地任上他认真革除积弊,积极整军备战,又累遭投降派掣肘,甚至受到革职处分,曾在江西上饶一带长期闲居。光复故国的大志雄才得不到施展,一腔忠愤发而为词,由此造就了南宋词坛一代大家。为豪放派爱国词人,与苏轼并称为"苏辛"耿京聚兵山东,节制忠义军马,留掌书记。绍兴三十二年,令奉表南归,高宗召见,授承务郎。宁宗朝累官至浙东安抚使,加龙图阁待制,进枢密都承旨卒。曾寓居江西上饶、铅山达十余年。其词热情洋溢,慷慨悲壮。笔力雄厚,艺术风格多样,而以豪放为主。有《稼轩长短句》。
平生以气节自负,以功业自许,一生力主抗战,曾上《美芹十论》与《九议》,条陈战守之策,显示其卓越军事才能与爱国热忱,又与宋志士陈亮及理学家朱熹保持深厚友谊,与之砥励气节,切磋学问。抗金复国是其作品之主旋律,其中不乏英雄失路的悲叹与壮士闲置的愤懑,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还以生动细腻的笔触描绘江南农村四时的田园风光、世情民俗。其词题材广阔,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词。风格沉雄豪迈又不乏细腻柔媚之处。在苏轼的基础上,大大开拓了词的思想意境,提高了词的文学地位。后人遂以“苏、辛”并称。其诗文亦有足称道者,特别是其文“笔势浩荡,智略辐凑,有权书衡论之风”。
生平
一、青少年时期。止于23岁南渡以前。这是他一生最为意气风发的时期。
1161年,金主完颜亮大举南侵,22岁的辛弃疾聚众二千人树起抗金旗帜。未几,率部归耿京起义军,并力劝耿京归宋,以图大业,1162年,辛弃疾奉命南渡,联系起义军的归宋问题。不料叛徒张安国杀了耿京,率部投金。辛弃疾在返回途中得知此消息。辛弃疾率领五十余名骑兵,奇袭金营,生擒叛徒张安国。此举“壮声英概,懦士为之兴起,圣天子一见三叹息”。从此辛弃疾投奔南宋,官为江阴签判。
二、青壮年时期:
1162年至1181年,从辛弃疾23岁到42岁,是一生中游宦时期。这一时期的辛弃疾,雄心勃勃,壮志凌云。他先后上了一系列奏疏,力陈抗金抚国方略。但他的意见并未被当权者采纳。
在此期间,他由签判到知州,由提点刑狱到安抚使,虽然宦迹无常,但政绩卓著。他出任滁州知州仅半年,当地“荒陋之气”一洗而空。他在湖南帅任,创置“飞虎军”,“军成,雄镇一方,为江上诸军之冠。”他不失为一个有清醒政治头脑忧国忧民的好官。
三、中晚年时期:
1182年至1202年,从43岁到63岁。这期间除了53岁至55岁一度出任闽中外,两次遭 *** 劾,有18年在江西家中度过,是他一生被迫归隐时期。在长期隐居生活中,他寄情田园,留恋山水,追慕陶渊明,写了大量田园词,山水词,有浓郁的乡土气息。他的爱国激情在某些唱和赠答词中,也有强烈表达。
四、晚年时期:
1203年至1207年,辛弃疾64岁到68岁四年间。辛弃疾64岁高龄时,仍不以久闲为念,不以家事为怀,奉令出任。但事未成就又遭罢免。
辛弃疾自66岁秋,罢居铅山后,虽屡见封召,乃至授以兵部侍郎,枢密院都城旨要职,但总以年老多病,力辞未就,卒年68岁。
成就
历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东安抚使等职。任职期间,采取积极措施,招集流亡,训练军队,奖励耕战,打击贪污豪强,注意安定民生。一生坚决主张抗金。在《美芹十论》、《九议》等奏疏中,具体分析当时的政治军事形势,对夸大金兵力量、鼓吹妥协投降的谬论,作了有力的驳斥;要求加强作战准备,鼓励士气,以恢复中原。
其词抒写力图恢复国家统一的爱国热情,倾诉壮志难酬的悲愤,对南宋上层统治集团的屈辱投降进行揭露和批判;也有不少吟咏祖国河山的作品。艺术风格多样,而以豪放为主。热情洋溢,慷慨悲壮,笔力雄厚,与苏轼并称为“苏辛”。
轶事
辛弃疾的少年时期是在国土沦陷、外族欺压的痛苦中度过的。钦宗赵桓靖康元年(1126年)北宋王朝宣告覆灭,中原地区沦人敌手,此后不久,山东地区也被金兵攻占。辛弃疾从记事起,就目睹金统治者对其占领区内的汉族人民实行残酷的种族歧视和种族压迫。强烈的民族仇恨和御敌报国的愿望在他小小的心里不断滋长。
宋绍兴三十一年(1161年),金主完颜亮大举南侵,企图把南宋政权彻底消灭。为了发动侵略战争,他下令大量强行征收壮丁和马匹,加紧对各族劳动人民的压榨剥削,残暴落后的女真侵略者统治下的各族人民的反抗活动像喷薄汹涌的火山一样到处爆发开来。
这一年,22岁的辛弃疾也在家乡聚众二千举起了武装斗争的义旗。他深知,要凭自己的力量独立完成抗金大计是十分困难的,因此,起义胜利后,他立即把队伍带到了山东。
山东的郓州,也叫东平府,西边滨临梁山泊,东边傍泰山之麓,是山东地区的一个军事要地。农民起义军耿京的队伍在这一年攻占了郓州。辛弃疾率领两千多人的队伍来这里加入农民起义军,这可是一件了不起的事。起义群众都知道,好多读书人平时说得好听,金人一来,就投靠金人作帮闲、帮凶了;有的也想反抗,但不是彷徨观望,就是看不起农民出身的首领,不肯加入这支在各地起义军中声势最大的队伍。如今,辛弃疾这样有名的文人来投奔,愿意接受农民起义领袖的领导,使起义军上上下下都感到欢欣鼓舞。
辛弃疾的队伍过来了。骑着骏马沉稳地走在队伍前头的辛弃疾英姿飒爽,生气勃勃。看着路两边热情欢迎自己的起义军战士,压抑不住的笑意从他脸上洋溢开来。
在几位将领的簇拥下,辛弃疾拜见了耿京。落座后,耿京微笑着对辛弃疾说:“辛兄在济南起义,对周围震动不小啊!你们读书人知道的事情多,主意多,如今到我们这儿,还要请你多多指点。”
“不必客气。”辛弃疾说,“只要能早日赶走金人,我任凭节度使(耿京自称为天平军节度使)调遣。去年和大前年我曾到金狗的都城燕京应试,对他们的军事部署和政治局势都进行了仔细侦察,今后,我们要打过去,我是可以提供一些情况的。”
“太好了!”耿京兴奋地说,“我们一定要打到华北和中原地区,把金狗彻底赶回老家去。辛兄,我们这儿最缺的就是你这样有谋略的人才,就暂时委屈你做我们的‘掌书记’吧。”
掌书记的主要工作是负责全军的书檄文告,辛弃疾接受了这个职务后干得非常出色。他时常和耿京等首领一起商讨战事。这一年十一月,宋军在采石击败了企图渡江南下的金兵主力,不久金主完颜亮被他的部下杀死。金兵一片混乱,纷纷溃退。采石大捷的消息使起义军上上下下欢欣鼓舞,辛弃疾更是无比兴奋,他认为收复中原的时机已经到来,于是便建议耿京“决策南向”,派人与南宋政府取得联系,争取朝廷对北方起义军的支持,以便互相配合,进行全面反攻。耿京同意了他的建议,并令辛弃疾起草章表。
章表起草好了,由辛弃疾保管的义军的大印却不见了。正在这时,有人报告,原先被辛弃疾动员带着一千多人队伍来投奔义军的义端和尚逃跑了。事情很清楚,一定是义端偷走大印的。辛弃疾匆忙来向耿京报告。
“军中大印都丢失了,这还了得!”耿京大怒,“这秃驴是你介绍来的,如今出了差错,又是你保管大印不严,来人,以军法从事!拉出去杀了!”
“把我杀掉也无济于事,”辛弃疾冷静、沉着地说,“请你给我三天的期限,到期如果不能把义端擒获,夺回大印,那时再杀我也心甘情愿。”
“好吧。”耿京也冷静下来,答应了他的要求。
辛弃疾想,义端既然窃印出逃,必定是要往金人军营去出卖起义军中的虚实的。于是,他跨上骏马,挥鞭向附近的金兵的营地风驰电掣般地飞奔而去。
一路上,辛弃疾怒火满腔,勒紧缰绳,频频抽打坐骑疾驶。他想起在济南的时候,看到这个义端似乎很有江湖豪气,谈起兵法来也有些见解,常常和自己慷慨激昂地议论抗金大事,想不到竟是一个见利忘义的投机分子。越想越是气愤,他心急如焚,在马上暗下决心:即使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这个黑心的和尚抓回伏法。辛弃疾马不停蹄,翻山越岭,一路上不停地向人询问义端的行踪。
在一个偏僻的山道上,辛弃疾看到了慌忙逃窜的义端。义端一边打马前进,一边心虚地回头看看。一回头,他看到了像疾风一样飞驰而来的辛弃疾,顿时魂飞魄散,身体一软,从马上滚了下来,趁势跪倒在地上。
辛弃疾早已拔剑出鞘,怒视着不住叩头求饶的义端。
“我知道您是天上的青牛星,力大无比,求你不要杀我。”义端花言巧语地央求说。
辛弃疾手起剑落,义端的秃头滚落地上。他搜出军印,将义端的头颅挂在鞍上,催动坐骑,回营复命。
这一壮举充分显示了辛弃疾的智勇和胆略,耿京对他更加器重了,起义军中的将士对辛弃疾的文武才干也更加敬佩。
南归的章表又送往附近义军首领王世隆、张安国等人处,他们同意后也都在章表上签了名。接着,耿京派诸军都提领贾瑞为代表,去与南宋政府接洽。由于贾瑞是个不识字的农民,也不懂拜会阜帝和将相大臣的一些礼节,而辛弃疾是义军中唯一的知书识礼的文人,所以耿京便派遣他与贾瑞同往建康(今江苏南京市)。另外还有儿个随行人员。
绍兴三十二年(11 62年)一月十八日,贾瑞、辛弃疾等人渡过长江,到了古城建康。他们不但会见了将相大臣,而且进城的当天,就被刚从临安(今浙江杭州市)来到建康巡幸的皇帝赵构接见。贾瑞、辛弃疾两人向赵构面诵奏章,说明了要归附宋廷的意愿,并报告了沦陷区的形势和山东地区义军的作战情况。赵构非常高兴,授予耿京以“检校少保”的官衔,并正式任命他为天平军节度使,给贾瑞、辛弃疾等人也分别授予官衔,使他们仍回山东去向耿京传达朝廷的旨意。
正是春暖花香的时光,辛弃疾一行人到达了海州(今江苏省东海县东北)。当地军将李宝、王世隆出来迎接他们。双方攀谈后,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使喜气洋洋的辛弃疾陷入了悲痛之中。
“掌书记您还不知道吧,耿京节度使已经不幸被叛贼张安国杀害了。义军大部分都溃散了,未溃散的也被张安国他们劫持去投降了金人。”京东招讨使李宝告诉辛弃疾。
“这是怎么回事耿节度使是谁杀害的”辛弃疾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他的双眼不由自主地涌出了泪水。
“你们奉表南下后,张安国就和金人暗中勾搭了起来,金人以重赏、官位引诱他,要他把耿节度使杀掉。张安国这个恶狗,联络了耿京手下的一个坏东西叫邵进的,由他对耿节度使下了毒手。现在,张安国做了济州(今山东省钜野县)的知州了。”王世隆气愤地告诉辛弃疾。
“张安国这个恶贼,我一定要把他抓回来,为耿大人报仇!也要计人们看看当当叛徒的下场”辛弃疾霍地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
在愤怒与悲痛中,辛弃疾不断地思考着抓张安国的计划。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形成了。
“李大人、王大人”,辛弃疾客气地说,“我想到了一个方法,请你们看看是否可行。”
“什么方法”看到辛弃疾的脸上又恢复了刚毅的表情,李宝和王世隆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这样的,”辛弃疾和他们说出了自己虎穴擒敌的计划。
听着辛弃疾的计划,李宝十分佩服,既是敬佩他的勇气,又是赞赏他的胆略。而王世隆则有点坐不住了,他一下子站了起来。
“辛兄的主意太好了!李大人,让我和辛兄一起去吧。我们一定要把张安国抓回来。”
一支队伍迅速组织了起来。辛弃疾带领着王世隆和忠义军马全福等共50人,组成一支骑兵队,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从海州直向济州扑去。
他们到达济州的这一天,张安国正在州府中与金将酣饮。他听到外面报告说,过去义军中的军官辛弃疾来见他,说有事相商。张安国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但听了这个报告后,头脑中一下子清醒过来。这辛弃疾从朝廷那边来,莫非是要来归顺我要是他图谋不轨呢,我这边现有金兵和我带过来的部队5万人,怕他作甚!张安国跟身边的金将说一声“我出去看看”便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等在外面,早就作好准备的辛弃疾、王世隆等人,一见张安国出来,猛地扑了上去,一下子把他打翻在地上,勇士们冲上来,迅速把他捆个结结实实,扔到了马背上。旁边的驻军来不及反应过来,看着眼前雪亮的刀子呆住了。
“我们朝廷的10万大兵已经打过来了!原来的义兵兄弟们,大家不要再跟金狗干了,跟我一起去投奔朝廷吧。”辛弃疾在马上对着围上来的驻军高声喊道。
听说掌书记来了,原来耿京的部属早就悄悄地传开了。辛弃疾这么一喊,好多义军当即便将队伍集合起来,要跟他走。那些金兵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各自将部队往后撤开,准备逃命。
辛弃疾看着聚拢来的要起义的上万名弟兄,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迅速指挥他们赶紧撤走。庞大的队伍顿时整齐有序地向着南方奔去。
金人已经集结起队伍,准备作战,可是看到好长时间没有动静,金将一下子醒悟了过来,命令队伍立即出发,要追回张安国。可是他们能追上的,只是已经消逝在天边的股股黄尘。
这一壮举,显示了辛弃疾青年时期就有着机智勇敢、嫉恶如仇的品格和不平凡的军事才能。辛弃疾在耿京的队伍中渡过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这段生活,成了他实现抗敌报国愿望、充分施展才能抱负的最难忘经历。这段经历,对他的思想和创作有着深刻影响。在他南渡以后,这段富有战斗意义的生活,便经常出现在他的记忆之中,反映在他的作品里。

这些词作刻画出一位抗金小将的勃勃英姿和壮阔情怀,表现了一个爱国词人献身抗敌事业的崇高理想。
此后,辛弃疾便开始了新的生活和斗争。
1180年,在湖南潭州任知州并湖南安抚使的辛弃疾,向朝廷上了一道奏疏,要求在湖南创立一支军队,以湖南“飞虎军”为名,隶属于南宋政府的枢密院和御前步军司,就近则专听本地安抚使的节制和调度。名义上是为维护地方治安,实质上辛弃疾真正的打算是为了震慑金人,并为北伐准备力量。
部队以惊人的速度建立着。这天,管后勤的官员来向辛弃疾报告,限期一个月的营房营栅修建工程实在无法完成,情愿按军法治罪。
辛弃疾这几天心情正在紧张和焦虑中。枢密院有人告状说,辛弃疾借建飞虎军来“聚敛民财”,御前金字牌已下来,命令立即停止建立飞虎军。辛弃疾把金字牌藏起来,加紧建设过程,所以才限期要他们完成任务。看着哭丧着脸来报告的人,辛弃疾的火一下子升了起来。
“为什么完不成”他怒气冲冲地问。
“现在正是雨季,秋雨不断,窑工都没办法烧瓦,所以怎么也想不出办法完成营栅工程。”这位官员小心翼翼地说。
“造营栅总共要多少瓦”辛弃疾问。
“20万片呢。”
“不要愁,”辛弃疾微笑着说,“我来办。你把别的事都抓紧办好,不能有任何拖延。”
辛弃疾下了一道命令,要长沙城内外的居民,每家供送20片瓦,限于两天内送到营房,送到后立即付于瓦价100文。所需要的瓦片在两天日果然凑足了。
军队建立起来了。辛弃疾将修建过程、经费来源、用度开支,向朝廷作了详细汇报,同时,将飞虎营栅的图纸也呈上。聚敛民财的诬告不攻自破,皇帝赵音心头的疑云也随之消散。
飞虎军很快成为一支威名远扬的精锐之师,金人对这支队伍很是害怕,称之为“虎儿军”。
辛弃疾念念不忘北伐,时时处处表现出一种桀骜不驯的性格,所以当权者一直耿耿于怀,终究要伺机把他排挤出去。辛弃疾自己也早就觉察个人处境的危殆,他叹息着“倾国无媒,人宫见妒,古来颦损蛾眉。”把报国无门的一腔愁绪借词作倾吐出来。
1188年冬,已经被罢官在江西上饶带湖闲居了八年的辛弃疾,虽然患着小病,却仍从几年来郁郁不乐的状态中摆脱了出来,高兴地迎接来访的陈亮。陈亮是与辛弃疾志同道合的爱国志士,又是辛弃疾相处极好的朋友。他的来访,使辛弃疾精神振奋,身体也觉得好多了。
主客二人,同游鹅湖,共饮瓢泉,高谈阔论,话题总是围绕在国事和时局的问题上,心中的积郁,也得到了痛痛快快的抒发。
陈亮在辛弃疾处停留了10天,才告别东归。可他一走,辛弃疾又感到怅然若失,恋恋难舍。第二天,他立即起程去追,打算在途中和陈亮再多盘桓几天,或者最好能把陈亮再请回来。可是,追到了上饶东边鹭鹚林,雪深路滑,再也没法前进了,辛弃疾只得停了下来。
半夜,躺在床上的辛弃疾,忽然听到一阵悲切切的笛声,传到自己投宿的这个吴家泉湖四望楼来。那一声声连绵的悲鸣,在寒冷的夜间,分外清楚。辛弃疾更加睡不着了,多少往事涌上心头,他不由感慨万千,一首词从心底悄然涌出,他不禁从床上爬了起来,飞笔写着,写着……
铸就而今相思错,
料当初费尽人间铁。
长夜笛,莫吹裂!
读到陈亮寄来的这首词的和作后,辛弃疾又赋词一首,寄给这位战友:
老大那堪说。
似而今,元龙臭味,孟公瓜葛。
我病君来高歌饮,惊散楼头飞雪。
笑富贵千钧如发。
硬语盘空谁来听记当时只有西窗月。
重进酒,换呜瑟。
事无两样人心别。
问渠侬:神州毕竟,几番离合
汗血盐车无人顾,千里空收断骨。
正目断关河路绝。
我最怜君中宵舞,道“男儿到死心如铁”!
看试手,补天裂。
晚年的辛弃疾,还时常回忆起自己青年时代的戎马生涯和报国壮志,他写下了《破阵子》词: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身前生后名。可怜白发生!
报国无门,壮志难酬。他处在极度的悲愤之中。
1207年秋天,68岁的辛弃疾正在病重的时候,朝廷又来诏命,要他出来任职。在病床上听完了诏书后,辛弃疾的心又剧烈地跳动了起来。他想起年轻时在义军中的战斗生活, *** 林箭雨之中的冲杀,是多么痛快啊!可是,在朝廷中,向朝廷上《美芹十论》,陈说恢复大计,可是正像自己词中说的,“却将万字平戎策,换得东家种树书”,带湖闲居10年,重新起用后不久又是被罢官,又是整整八年的闲退生涯,晚年再起用,每次不是受阻挠,便是被罢官,做不成事业,“袖里珍奇光五色,他年要补天西北”,却为什么总是补不成啊!如今,朝廷北伐,这些人为了私心而仓促用兵,遭到大败,现在又要我干什么呢撑持门面,还是真正想将北伐进行到底呢辛弃疾感到自己没有心力想下去了。
儿女们看着辛弃疾的病越来越沉重,都小心地照看着他。九月十日,辛弃疾憔悴的脸上忽然现出了一些神采,他此时如同又飞骑在战场上,对着金人砍杀,马儿不停地奔跑着,身后成千上万的大军跟着自己向北冲锋,旌旗飘扬,杀声震天……。
“杀贼!杀贼!杀贼!杀……!”
儿女们听得辛弃疾的大声叫喊忽地停了,再看,他已经停止了呼吸。
评价
“壮声英概,懦士为之兴起,圣天子一见三叹息”(洪迈《稼轩记》)。
作品评述
旧本稼轩词集序跋文
稼轩词序
范开
器大者声必宏,志高者意必远。知失声与意之本原,则知歌词之所自出。是盖不容有意于作为,而其发越著见于声言音意之表者,则亦随其所蓄之浅深,而不能不尔者存焉耳。
世言稼轩居士辛公之词似东坡,非有意于学坡也,自其发于所蓄者言之,则不能不坡若也。坡公尝自言与其弟子由为文#多而未尝敢有作文之意,且以为得于谈笑之间而非勉强之所为。公之于词亦然;苟不得之于婚笑,则得之于行乐;不得之于行乐,则得之于醉墨淋漓之际。挥毫未竟而客争藏去。或闲中书石,兴
来写地,亦或微吟而不录,漫录而焚稿,以故多散逸。是亦未尝有作之之意,其于坡也,是以似之。
虽然,公一世之豪,以气节自负,以功业自许,方将敛藏其用以事清旷,果何意于歌词哉,直陶写之具耳。故其词之为体,如张乐洞庭之野,无首不尾,不主故常;又如春云浮空,卷舒起灭,随所变态,无非可观。无他,意不在于作词,而其气之所充,蓄之所发,词自不能不尔也。其间固有清而丽、婉而妩媚,此又坡词之所无,而公词之所独也。昔宋复古、张乖崖方严劲正,而其词乃复有浓纤婉丽之语,岂铁石心肠者类皆如是耶。
开久从公游,其残膏剩馥,得所沾焉为多。因暇日衷集冥搜,才逾百盲,皆亲得于公者。以近时流布于海内者率多赝本,吾为此惧,故不敢独(门必),将以(示去)传者之惑焉。
淳熙戊申正月元引口大范开序
辛稼轩集序
刘克庄
自昔南北分裂之际,中原豪杰率陷漫殊域,与草木俱腐。虽以王景略之才,不免有失身苻氏之愧。口建炎省方画淮而守者百三十余年矣,其间北方挠勇自拔而归,如李侯显忠、魏侯胜,十大夫如王公仲衡、辛公幼安,皆著节本朝,为名卿将。辛公文墨议论尤英伟磊落。乾道绍熙奏篇及所进《美芹十论》、上虞雍公《九议》,笔势浩荡,智略辐凑,有权书衡论之风。其策完颜氏之祸,论请绝岁币,皆验于数十年之后。符离之役,举一世以咎任事将相,公独渭张公虽未捷,亦非大败,不宜罪去。又欲使李显忠将精锐三万出山东,使王任、开赵、贾瑞辈领西北忠义为前锋。其论与尹少稷、王瞻叔诸人绝异。呜呼,以孝皇之神武,及公盛壮之时,行其说而尽其才,纵未封狼居胥,岂遂置中原于度外哉。机会一差,至于开禧,则向之文武名臣欲尽,而公亦老矣。余读其书而深悲焉。
世之知公者,诵其诗词,而以前辈谓有井水处皆倡柳词,余谓(智)卿直留连光景歌咏太平尔;公所作大声(革堂)(革答),小声铿锵,横绝六合,扫空万古,自有苍生以来所无。其(禾农)纤绵密者亦不在小晏秦郎之下。余幼皆成诵。公嗣子故京西宪口欲以序见属,未遣书而卒,其子肃具言先志。恨余衰惫,不能发斯文之光焰,而姑述其梗概如此。
(见《后村大全集》卷九十八)
歌曲
歌名: 辛弃疾
歌手: 羽泉
作曲: 羽泉
作词: 一半以上摘抄自辛弃疾不同的词作
专辑: 三十
醉里挑灯看剑
梦回吹角连营
弓如霹坜惊弦
风流总被雨打风吹而去
怎见气吞万里如虎
一笑人间万事
春风不染白发
怎忘寒冬冰秋
醉里且贪欢笑
廉颇未老乐悠悠
何处望神州
不尽长江滚滚流
千古兴亡多少事
金戈铁马战不休
天下谁英雄
赢得功名在身后
蓦然回首数风流
非皇非帝非君非诸候
歌曲介绍:我们与八百年前的古人神交,重回那个神州破碎,英雄难觅的时代。辛弃疾老先生逝去了,八百年间,民族兴亡轮回往复,一次次沉沦又一次次觉醒,就凭着中国人骨子里从未丧失的一股气。这股气,清新地流露在八百年前的字里行间,又无限地活跃在八百年后的春风里。我们举目张望到处是无名勇士,到处是沉默而生动的大丈夫,他们都是普通的中国人,他们都在努力地好好活着,活得像个真正的中国人。

绍兴十年(1140年),普通的一年,却充满了戏剧性的变化。这一年,金国主战派重新掌权,撕毁绍兴九年的和议,发兵南下,金宋两国在绵延数千公里的战线上展开生死大战。为反击金军进攻,宋军五路兴兵,北进中原,战果颇丰,其中岳家军更是连战皆捷,进抵距北宋旧都汴京仅45里的朱仙镇,金国“自燕以南,号令不行”,大宋中兴似乎指日可待。
然而,宋高宗一日十二面金牌,将南宋上下“收拾旧山河”的美梦击得粉碎,岳飞被迫收兵南返,留下“十年之功、废于一旦”的喟叹。千百年来,这次“虎头蛇尾”的北伐令无数豪杰扼腕,也引发了后人的无限遐思。
顺昌之围与岳飞北伐
绍兴九年(1139年),金宋达成和议,金国将陕西、河南归还南宋,但金国统治集团内部却因此爆发激烈冲突。主和派完颜昌(挞懒)、宗磐、宗隽在斗倒宗翰一派后也失了势,完颜昌被贬为燕京行台左丞,在金熙宗完颜亶的支持下,女真贵族中最坚定的主战派宗弼(也就是兀术)和宗斡重掌朝政。宗弼晋封都元帅、越国王,仍领行台尚书;宗斡晋封太师,梁宋国王,仍领三省事;很快,完颜昌就因“与宋交通、倡议割地”被处死,大权在握的宗弼被金熙宗授予全权,“诸州郡军旅之事,决于帅府;民讼钱谷,行台尚书省治之”。对于绍兴九年的和议,宗弼和宗斡原也赞同,但议和的基础却是反对归还河南、陕西,因此当初宗弼交割土地,率大军渡河返祁州(今河南安国),从汴京移镇河北大名时,就深以为恨,如今重掌大权,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经过激烈讨论,金国主政大臣达成了统一意见,认为:“赵构蒙恩再造,不思报德,妄自鸱张,祈求无厌,今若不取,后恐难图!”5月,金熙宗颁诏,命宗弼的都元帅府兴师问罪,尽复疆土。
当时,宗弼因降将郦琼对南宋情况比较了解,问计于他,郦琼答道:
江南军势怯弱,皆败亡之余,又无良帅,何以御我?颇闻秦桧当国用事,桧,老儒,所谓亡国之大夫,兢兢自守,惟颠覆是惧,吾以大军临之,彼之君臣方且心破胆裂,将哀鸣不暇,盖伤弓之鸟可以虚弦下也。
宗弼闻言大喜,于是四路兴兵、败盟南下,聂黎孛堇出山东,撒离喝侵陕西,李成攻西京,宗弼自己从黎阳(今河南浚县)出发,率领孔彦舟、郦琼等将及精兵10万直趋汴京,旬日之间,尽复河南故地。宗弼以战胜之威,继续进兵攻宋淮南之地。金军游骑先抵顺昌(今安徽阜阳),接着龙虎大王等人率前锋3万人“并至城下”,攻之不克。5月25日,宗弼亲率大军抵达,见城墙简陋,十分轻视,下令包围攻击,南宋名将-东京副留守刘锜率“八字军”18万人闭城坚守,经数日激战,屡败金军,宗弼被迫退返汴京,“自是不复出”。
顺昌围急时,宋廷曾命张俊率军救援,韩世忠以轻骑取宿州,岳飞派骑兵到光、蔡、陈、许诸州相机策应,以钳制金军主力;宗弼退兵后,各路宋军相继转入反击。宋高宗以韩世忠为京东、淮东宣抚处置使;张俊为淮西宣抚使;岳飞为京湖、京西宣抚使兼河南、北诸路招讨使;刘锜为沿淮制置使;胡世将为四川宣抚副使;刘光世为三京招抚处置使;各率所部分道出击。
在这场生死攸关的大战中,一代名将岳飞迎来了他人生的最高峰,然而,在顺昌之围期间,一向主战的岳飞,所作所为却令人费解:
上文提到,5月下旬,宋高宗就在诏书中命岳飞出兵驰援顺昌,但岳飞却没有奉诏,反而求“赴行在”,面陈机密,宋高宗不准,再次颁诏给岳飞:
览卿来奏,欲赴行在,深所嘉叹!况以戎事之重,极欲与卿相见,但虏酋在近,事机可乘,已委卿发骑兵至陈、许、光、蔡,出奇制变,因以应援刘锜,及遣舟师至江州屯泊,候卿出军在近,轻骑一来,庶不废事。卿忧国康时,谋深虑远,必有投机不可淹缓之策,可亲书密封,急置来上,朕所虚伫也,遣此亲札,想宜休悉。
可是,岳家军还是没有动静,6月1日,南宋朝廷又特授岳飞为“少保”,加食邑700户,以示鼓励,6月6日,宋高宗再下诏书,命岳飞“依已降诏旨,多差精锐人马,火急前去救援,无致贼势猖狂,少落奸便,不得顷刻住滞”,语气中已有责备之意,但岳飞原有“目疾”,此时又患“寒嗽”,因此还是迟至6月11日才从鄂州出师,但也只是以前军统制张宪、游奕军统制姚政率背嵬军、游奕军骑兵出光州北上,岳家军主力仍未出发,与此相反,时驻襄阳的岳飞“复请诣行在所,面陈机密,”宋高宗仍不同意,命岳飞“疾速起发,……候到光、蔡,措置有绪,轻骑前来奏事”。
岳珂在《鄂国金佗稡编续编》中认为,岳飞进军迟缓,是因为文书在递送中出现延误,此议恐不成立。《武经总要行军约束》有云:“凡行军,主将不以有无事机,并须一日发奏,仍入急递,或事非文字可传者,即差亲信驰奏。”《梦溪笔谈》也说“驿传旧有三等,曰步递、马递、急脚递,急脚递最遽,日行四百里,唯军兴则用之。”可见,宋高宗与岳飞文书往来,应用急脚递,襄阳距临安3200里,“急脚递”8日可到,所谓文书延误的说法应不成立。
6月22日,宋高宗得到顺昌府陈规的奏书,告知岳飞援兵已到,因此在诏书中说了几句“卿忠义许国之诚,嘉叹不已”之类的褒语,其实,宋高宗对岳飞的表现并不满意,因为,早在十天前的6月12日,宗弼大军就已从顺昌撤退了,所谓援兵成了马后炮。
对于这一阶段岳飞屡请“赴行在”的怪异举动,岳珂出于为“尊者讳”的目的,在《鄂国金佗稡编续编》中言之凿凿,宣称岳飞欲与宋高宗商量建储之事,这是令人遗憾的杜撰。早在绍兴七年(1137年),岳飞已因建储事开罪宋高宗,双方深存芥蒂,军情紧急之际,岳飞不在前线督战,反而欲赴行在,重提旧事,既不合情理,更几近要胁,断无此理。
邓广铭猜测岳飞“欲赴行在”,是要商讨北伐的战略部署,这有可能,但金军此番败盟南下,其志非小,而顺昌地当要冲,一旦城破,淮南顿失屏障,个中利害,以岳飞之明察,焉能不知?岂有迟缓拖延之理?如果担心宗弼围城打援,也可袭“围魏救赵”故智,攻敌所必救,减轻顺昌压力,而岳飞两者皆不取,却要跑到遥远的临安与皇帝面谈,动机着实费解。
从今天掌握的史料来看,岳飞当时不积极救援顺昌,很可能是出于一种相当复杂的动机,也与他对整个战略形势的误判有关。众所周知,岳飞的夙愿是北伐中原,顺昌既牵制了宗弼主力,张俊、韩世忠又已率兵赴援,金军穷于应付,这样正好给岳家军腾开了进取中原道路,因此岳飞只是以偏师应付诏书,主力仍做进图中原的准备,这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以今天的标准来衡量,此举无异于置顺昌18万守军于死地,是否合适值得商榷。
在地理位置上,张俊的中护军确实距顺昌稍近,但张俊暴而寡谋、畏敌如虎,指望他积极救援顺昌,根本不现实。《建炎以来系年要录》记载,6月中,张俊才出兵占领濠州,命统制官赵密经苏村西进,时值涨水,宋军经6昼夜徒涉,方抵宿城,一举败金兵,6月14日,淮西宣抚司都统制王德从寿春出兵趋宿州,夜半破城,金国守将马秦投降,26日,张俊主力进抵亳州,守将郦琼闻讯,弃城而逃。
此后,宿、亳一带“遇大雨,(宋军)皆坐水中”,张俊斗志顿失,奉派到他军中的枢密承旨周聿与李若虚不同,他劝张俊执行宋高宗“兵不可轻动,宜且班师“的旨意,张俊自然心领神会,于是留下雄胜军统制官宋超等千人守亳州后,便偕同王德回师庐州了。
相比张俊,韩世忠的战志当然要坚定得多。当时,他率前护军从楚州出发,占领海州,分兵包围淮阳军,金兵来救,韩世忠败之于泇口镇,又遣统制官解元占领谭城,刘宝败金军于千秋湖。不过,韩军围攻淮阳军,屡战不利,统制成闵、许世安等人负伤,师老兵疲,已成强弩之末;这样,真正能够救援顺昌的,其实只剩岳家军了,也正是基于此,岳飞的犹豫才引起种种猜测。
还有一种可能是,岳飞对情报出现了误判,最初抵达顺昌的金军只有3万多人,而刘锜守军接近2万,八字军又素号善战,岳飞或许认为守住顺昌绰绰有余,因此没有积极出兵救援,而是集中主力,向中原腹心地区进攻。
最后也是最有争议的一种猜测是,岳飞出于个人恩怨,故意不救顺昌。建炎元年,岳飞曾在河北招抚司都统制王彦麾下任职,当时王彦聚集义军攻陷卫州新乡县,突遭金军数万包围,义军突围溃散。《三朝北盟会编》记载,在这次战役中,岳飞“违公节度,以其所部别为一寨”,后来,王彦的军队重新集合,岳飞惧诛,单骑前来请罪,左右将领劝王彦“斩飞以谢众”,岳飞闻言“惶恐色动”,但王彦以用人之际,人才难得,亲自给岳飞松绑,把酒压惊。这次事件后,岳飞“终不自安,即檄使赴荣河把隘,自尔复睽”。
10月,王彦率军进入太行山,士兵皆面刺“赤心报国、誓杀金贼”,这支部队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八字军”,我们不妨设想,由于在八字军中曾险遭杀身之祸,岳飞可能因此与这支部队结怨,于是才有绍兴十年不救顺昌之举,当然,这也只是一种缺乏证据的揣测。
6月19日,也就是顺昌围解后,宋高宗根据形势,制定了反攻战略,在给岳飞的诏书中,我们可以看出他对这次反攻的期许以及对岳飞的倚重:
金贼背约,兀术见据东京,刘锜在顺昌,虽屡有捷奏,然孤军不易支吾,已委卿发骑兵策应,计已遣行。续报撒离喝犯同州,郭浩会合诸路,扼其奔冲,卿之一军,与两处形势相撞,况卿忠义谋略,志慕古人,若出锐师邀击其中,左可图复京师,右谋援关陕,外与河北相应,此乃中兴大计。卿必已有所处,唯是机会不可不弃,付此亲札,想宜体悉。
应该说,诏书对进军的部署写很明确,岳飞早在绍兴五年,就已定下以襄阳、鄂州为基地,连结河朔,直捣中原的战略方针,这时,岳飞的军队实际上已分为五部分,我们按现代军事战略的标准,可将其区分为:援淮军、挺进军、野战军、主力军和留守部队:
一、援淮军,前军统制张宪、游奕军统制姚政率骑兵出光州援顺昌;
二、挺进军,京东路以李宝、孙彦的部队进行游击,梁兴、赵云和李进各率一军,与别将董荣、牛显和张峪所部一同渡河北上,联络两河义军。
三、野战军由武赳、郝义率步兵出虢州与陕州忠义军吴琦、商州知州邵隆会合,切断宗弼军与正在陕西作战的撒离喝军的联系。
四、主力军,岳飞本人出平靖关、信阳军,向蔡州攻击,目标直指汴京。
五、留守部队,驻扎襄阳、鄂州的部队和水军负责江西路江州到江东路池州的江防,保障后方。
6月22日,宋高宗分遣朝臣携带诏书前往各军主将处,其中司农少卿李若虚赶赴德安(今湖北安陆),与岳飞“计议军事”,他带来宋高宗的旨意:
金人再犯东京,贼方在境,难以召卿远来面议,今遣李若虚前去,就卿商量,凡今日可以乘机御敌之事,卿可一一筹划措置,先入争递奏来,据事势,莫须重兵持守,轻兵择利,其施设之方,则委任卿,朕不可以遥度也,盛夏我兵所宜,至秋则彼必猖獗,机会之间,尤宜审处,遣亲札,指不多及。
在这份诏书中,宋高宗似乎是有条件同意岳飞北伐,但李若虚还带来一份口谕,说 “兵不可轻动,宜少班师”,当时,岳家军主力既已出发,岳飞认为机不可失,李若虚激于大义,也深表赞成,主动了承担“矫诏之罪”,鼓励岳飞放开手脚,继续完成北伐大业。
在金军方面,宗弼退返汴京后,以昭武大将军韩常守颍昌,翟将军守陈州(淮宁府),三路都统阿鲁补守商丘(宋称应天府,金称归德),建立了以颍昌、陈州、商丘为据点的外围防线;宗弼与龙虎大王突合速、盖天大王赛里(完颜宗贤)、镇国大王率主力屯汴京,机动作战;山东方面,金将赤盏晖的部队控制着登、莱、沂、密四州,掩护汴京的侧翼;在豫西,金国的河南尹李成、王胜等人率军驻守西京洛阳、河阳,构成了汴京的西部防线。
关于岳飞在北伐中的具体战斗过程,前人已有充分论述,这里就不再赘述了,岳家军主力的进军路线大致是经德安、平靖关、信阳军北上,直扑蔡州、郾城,整个北伐大约持续了一月时间。从6月底到7月27日岳飞奉诏班师,岳家军与金军进行了大小数十次交战,所向无敌、连战皆捷,基本实现了岳飞扫清外围,最后会攻汴京的战略计划。
7月14日颍昌大战后,岳家军乘胜追至距汴京仅45里的朱仙镇,宗弼亲率10万大军迎战,又被岳飞以背嵬军500骑摧破,于是退回汴京固守。
□ 朱仙镇大战后的中原战场形势
朱仙镇战后,中原战场的形势非常微妙,岳飞在给宋高宗的奏章中认为:“虏人巢穴尽聚东京,屡战屡奔,锐气沮丧,得间探报,宗弼已尽弃辎重,疾走渡河,况今豪杰向风,士卒用命,天时人事,强弱已见,时不再来,机难轻失,臣日夜料之熟矣,惟陛下图之”。这种说法表明了岳飞对当时战略形势的观点,但是否符合事实,很值得商榷,金军确实蒙受了重大损失,但是否已“锐气沮丧”,准备逃走,这缺乏明确的记载可以佐证。
首先,我们之所以说宗弼主力一败再败,逃回汴京,这主要是基于宋人的记载,《金史》是概不承认的,《宗弼传》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时暑,宗弼还军于汴,岳飞等军皆退去,河南平”。《金史》是元人所编,不可能也没有必要为女真人避讳,而宇文懋昭的《大金国志》则说“宗弼再提兵,与宋将岳飞战,连败”,承认了失败,但也没有提到金军陷于瓦解的情况,宇文懋昭是所谓淮西归正士人,习知金国情况,其说或不虚。
从上述记载,我们不难看出,在宋人记载中空前激烈的所谓郾城大战和颍昌之战,对金人来说,可能还至于伤其原气。金军在汴京周围,仍保有强大兵力,韩常在长葛还有5万兵力,韩世忠围攻淮阳军不克,张俊、王德、杨沂中的主力迁延时日,还在亳州、宿州一带徘徊,商丘仍在金军手中。
朱仙镇之战,后经文艺作品的演绎,流传众口,但在岳珂的“鄂王行实编年”以前,根本就没有任何史书提及这次战役,因此很可能是出于虚构,既令属实,则宗弼以10万大军出征,虽被岳飞500精骑摧破,但这种小规模战斗,不可能消灭宗弼太多的有生力量。
与此同时,却有记载表明,当时宗弼不仅不准备放弃汴京,而且颇有故示虚弱、诱敌深入的可能,史载宗弼“与龙虎大王等会于东京,议以为(宋军)诸帅皆易与,独岳飞孤军深入,且有河北忠义响应之援,其锋不可当,欲诱致其师,并力一战。”《鄂国金佗稡编续编》也说“方宗弼夜弃京师,将渡河,有太学生扣马谏曰‘愿太子毋走,京城可守也,岳少保兵且退矣’,宗弼曰‘岳少保以百骑破吾精兵十万,京城中外日夜望其来,何谓可守也?’生曰‘不然,自古以来未有权臣在内,而大将能立功于外者,以愚观之,岳少保且不免,况欲成功乎?’宗弼亦悟其说,乃留居”。在《大金国志》中亦有宗弼“出入许、郑之间,签两河军,与番部凡十余万,以谋再举”的记载,这些史实充分说明金军根本没有北逃的打算。
然而,7月16日,岳飞得知忠义军统制赵俊、乔握坚等人在金军后方攻下赵州后,便高兴地上书宋高宗说“金贼近累败,其虏酋四太子等皆令老小过河,唯是贼众尚徘徊于京城南壁一带,近却发八千人过河南,此正是中兴之时”。显而易见,岳飞把宗弼派遣8000人过河,看成是金军主力即将撤离汴京的征兆,其实从以后的记载看来,宗弼遣兵过河,很可能是为了镇压后方的义军,应是正常的军事部署,岳飞认为金人将遁恐与事实不符。
当时的中原义兵蜂起,金军处境确实困难,但远没到土崩瓦解的地步,宗弼在汴京“签军”,无人应募,本是意料中事,应不会影响女真士兵的士气和斗志,《宋史岳飞传》提到:“金统制王镇、统领崔庆、将官李凯、崔虎、华旺等皆率所部降,以至禁卫龙虎大王下千户高勇之属,皆密爱飞旗帜,自北方来降,金将军韩常欲以五万众内附”,似乎金军内部分崩离析。
然而,这些记载未必可信,昭武大将军韩常愿内附,岳飞派贾兴与其联系一事,就值得怀疑。韩常,燕山人,是宗弼的腹心将领,累战有功,按《金史百官志》说法,昭武大将军是正四品武职,官位不低,宗弼的女婿夏金吾也不过是正三品的金吾卫上将军,且韩常又是一员夏侯敦式的勇将,建炎四年的富平大战中,张浚以20万大军包围金兵,“宗弼陷重围中,韩常流矢中目,怒拔去其矢,血淋漓,以土塞创,跃马奋呼搏战,遂解围,与宗弼既出。”以韩常之勇,难以理解他会因暂时的失利而请降于岳飞。
以往的史料,对于河北义军的战斗力,也作了过高估计。关于这些义军的兵力,其说不一,《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和《三朝北盟会编》说是四十余万,到了岳珂的《鄂国金佗稡编续编》,突然变成了百余万,如此编造夸大史实,几近儿戏。诚然,两河义军牵制了大量金军,金国怀州守将-以“狡黠”著称的乌陵思谋甚至召集父老说“若南宋军来,则不必尔等为计,我当纠率郡人,开门纳王师矣”,但这只是稳定人心的一种权谋,并不代表金国统治已陷于瘫痪,所谓金国“自燕山以南,号令不行”,有些言过其实。
当时的义军成分复杂、组织松散、装备简陋、互不联系,缺乏统一指挥,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要想攻克金军设防坚固的城市并不容易。如绍兴八年(1138年),忠义军民兵十多万人打着岳飞旗号,围攻郓州,时金国守将完颜昂仅有5000余人,双方相持几天后,占绝对优势的民兵居然攻之不克;此后,民兵又转围邳州,那里的金军只有1000多人,民兵强攻不克,又挖掘地道,都被金军一一挫败,最后金国派来援军,抗金民兵遂一哄而散。
郓州、邳州位于山东,邻近南宋统治地区,按今天的话说就是群众基础相当好,表现尚如此不济,在金军和伪齐政权盘踞多年的中原,情况不问可知。
对于金宋战争的总体形势,也应有一个客观的评价。诚然,在残酷的战争中,南宋方面成长起了一批以岳飞、韩世忠、吴玠、刘锜为代表的名将,不堪一击的情况早成历史,金军已不可能再像以往那样势如破竹。因此,金熙宗后,金军由全线进攻,转为对川陕、河南的重点进攻,也是这种形势的反映,金将韩常承认:“今昔事异,昔我强彼弱,今我弱彼强,所幸者,南人未知此间事也。”可见,金军的战斗力确实不如以往,但如果据此就认为南宋政权已具备了彻底收复中原甚至灭金的实力,则未免言过其实,就以这次北伐而论,岳飞虽然屡传捷音,但随着张俊、韩世忠、杨沂中的撤退,岳家军事实上已成孤军,宗弼的主力得以集中对付岳飞,这就使中原战略态势急转直下。
在今天的著作中,我们看到的都是岳家军勇往直前,形势一片大好的描述,其实当时的形势对岳家军来说,可谓空前严峻、空前险恶,由于战线过长,岳家军分兵把口,主力已经陷于分散,在《乞刘锜依旧屯顺昌奏》中,岳飞提到“本司所管军马,已分布调发前去陕、虢、西京、陈、蔡、颍昌、汝、郑州一带,并已有差往河东、河北措置事宜,已两次申奏,乞将刘锜一军且令于顺昌府屯驻,庶几缓急可以照应。”七月中旬,岳飞又上奏朝廷,“令诸路之兵火急并进”,言词之恳切,情绪之激动,可见一斑,对此,不少史书都有记载。
例如《宋朝南渡十将传》云:“岳飞军屯颍昌,别军屯郾城,后断不得合,遣骁将杨再兴等击贼,不利,再兴战殁,飞以急告刘锜。”刘锜手下将领认为“当言于朝,而后发兵”,顾全大局的刘锜认为“皆王事也,待报则无及矣”,于是分遣别将雷仲、柳倪趋太康县,诸将以为“贼在沙河,而趋太康,非路也”,刘锜料敌如神,告诉诸将“第如言,我军至太康,彼必退矣”,当夜,宋军进至太康,金军果然闻风遁去,岳家军才得从容撤离。
当时,刘锜本已奉诏“择利班师”,但他根据战场形势,没有“轻为进止”,只是命左军统制杜玘、右军统制焦文通率军东下镇江,刘锜的军队分为前、后、中、左、右、游奕、选锋七军共18万人,除去左右两军后,所余者不过万人,但刘锜不顾兵少力弱,仍果断出兵援助岳飞,足可证明刘锜不愧为名将。
顺昌围急时,岳飞没有积极救援;岳家军处境危急时,刘锜却不计旧怨,毅然伸出了援手,单凭这一点,刘锜和岳飞的将道高下,可谓云泥立判。
□ 岳家军与宗弼军的实力对比
关于岳家军北伐时的实际兵力,史书一直缺乏明确记载,因此只能依据各个时期中,有关岳家军兵力的零星记载来分析了。
建炎二年时,岳飞还是一名小校,有兵2000人,受东京留守杜充的节制,建炎四年,岳飞孤军克复建康,这是他赖以成名并受知于宋高宗的一战,史载当时岳飞“军中精锐能战之士几二万人,老弱未壮者不在此数,胜甲之马亦及千匹。”绍兴二年夏,岳飞平定曹成之乱时,兵力为12万余人,同年,尚书左仆射吕颐浩建议宋高宗北伐中原,在奏折中也提到“今张俊军三万,韩世忠军四万,岳飞军二万一千,王燮军一万三千,……刘光世军四万。”
这一时期,由于战乱频仍,南宋的兵制变化很大,也不是很规范,募兵仍然盛行,因此军中士卒拖家带口,具体数目很难准确估计。绍兴三年(1133年),宋高宗整顿军队,将原来的神武左、右军和御前巡卫军整编为前、右、中、左、后、选锋、护圣七军,每军皆设统制,各军兵力不详,但杨沂中为中军统制,仅辖6900多人,岳飞为神武后军统制,却有兵一万余人,后岳飞奉调到虔州镇压农民起义,有众24万人,可见在当时已算是手握重兵了。
《宋会要辑稿》也说,“契勘江西见有岳飞一军二万余人,理宜就便差拨”,这与《建炎以来系年要录》暗合,可见当时岳飞所部大约为二万人左右。
绍兴四年,岳飞提兵北伐,进攻伪齐的襄、邓六郡,在“措置襄汉乞兵申省状”中,他请求宋廷增兵,称本部人马现有28618人,准备扩编到6万人,经宋高宗批准,将荆湖北路安抚司统制崔邦弼、颜孝恭的部队编入岳家军,时崔部有3000人,颜部1900人。这次北伐中,岳家军的对手不是金军主力,因此战斗十分顺利,没有遇到大的抵抗,军队减员很少,相反,从俘虏中补充了有生力量,兵力迅速增强。绍兴五年(1135年),岳家军在洞庭湖平定杨幺起义军,“得强壮者数万人以充军”,兵力又有了一次爆炸性的增长。
也是这一年,宋高宗因神武是南北朝时北齐军旧号,因此又改番号为行营护军,分别由当时位高权重的五位大将统率,韩世忠为前护军、岳飞为后护军、刘光世为左护军、吴介为右护军、张俊为中护军,这五支大军成为南宋军队的主力,韩世忠等人也被称为五大帅。
绍兴九年(1139年),韩世忠、岳飞、张俊三人所部的统制、统领、将官813人,又奉诏各进秩一等,这样,三大护军的实力又有增强,大致情况如下:
韩世忠的前护军8万人,辖统制11,统领13,正、副、准备将189,约有63将的编制,以淮东楚州(今江苏淮安)为基地;
刘光世的左护军52万人,辖十军,先以池州、庐州为基础,绍兴七年(1137年),刘光世因畏敌避战,被解除兵权,淮西兵变后,左护军名存实亡了;
张俊的中护军8万人,辖十一军,以建康府为基地,有统制10,统领14,正、副、准备将297,共有99将的编制;
岳飞的后护军10余万人,以鄂州(湖北武昌)为基地,辖十二军,有统制22,统领5,正、副、准备将252,共84将的编制;
吴玠的右护军7万人,以兴州(陕西略阳)为基地,编制情况比较复杂;
除去以上五大主力之外,南宋尚有刘锜的由八字军改编的侍卫马军司,大约2万人;杨沂中的殿前司军,大约有3万人左右。
由以上记载可以看出,岳飞的后护军兵力最多,战斗力最强。按目前掌握的记载,大致分为十二军,包括前军、后军、左军、右军、中军、游奕军、踏白军、选锋军、胜捷军、破敌军、水军和背嵬军,其中背嵬军是岳飞亲兵,最为精锐,《云麓漫钞》记载“韩、岳兵尤精,常时于军中角其勇健者,……别置亲随军,谓之背嵬,…一入背嵬,诸军统制而下,与之亢礼,犒赏异常,勇健无比,凡有坚敌,遣背嵬军,无有不破者。”所谓“背嵬”就是给大将背酒瓶的人,“燕北人呼酒瓶为嵬,大将之酒瓶必令亲信之人负之”。
作为岳飞的亲随,背嵬军是一支疆场决胜的强大力量,据记载,仅骑兵就有8000人,岳珂也说“颍昌、朱仙,皆以是军取胜”,袁甫在《蒙斋集》中有诗赞:背嵬军马战无俦,压尽当年几列候,先辈有闻多散佚,后生谁识发潜幽。
至于绍兴十年岳家军的实际兵力,估计应为10万多人左右,这有多项史料佐证,如“湖北转运司立庙牒”云“故少保岳飞顷提十万之众,留屯沔、鄂,纪律严明,秋毫无犯”;《独醒杂志》说“绍兴六帅皆果毅忠勇,视古名将,岳公飞独后出,而一时名声几冠诸公,身死之日,武昌之屯至十万九百人,皆可以一当百”。《中兴小历》记载秦桧党羽诬蔑岳飞的说法,有“岳飞议弃两淮地,守大江以南,且飞提重兵十万,无横草之劳”等语。《鸡肋集》也提到:
“刘太傅一军在池阳,月费二十六万七千六百九十贯三百文,米二万五千九百三十八石三斗,粮米七千九百六十六石八斗,草六万四百八十束,料六千四十八石,…而岳候军月用钱五十六万缗,米七万余石,比刘军又加倍矣。”
刘光世军52万人,岳家军既然用度比刘军加倍,则至少应有十万之众,到绍兴十年,岳飞所部的将校级军官较之绍兴五年增长了18倍左右,每位将领所率的平均兵力从绍兴五年的3300人下降到绍兴十年的1200人,岳家军的军官比例之高已经远超其它四护军。
岳家军兵力虽多,但绍兴四年占领襄、邓六郡后,辖境日广,因此北伐之前必须留下足够的军队守卫后方。《毘陵集》记载:宋高宗害怕岳家军北上后,“贼骑透漏渡淮,由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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