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境电商洋奶粉，你买到手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文/Rickzhang

人大代表李翠枝火了。

原因是在她这一次人大的提案之中，针对于跨境电商尤其是跨境代购奶粉的相关事宜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其中重点的内容是：“对跨境电商的增值税，与国内销售和一般贸易进口采取一样的税率征收，或将婴幼儿配方奶粉从跨境电商商品清单中剔除，维持公平竞争环境”。

由于不久之前，湖南的大头娃娃事件又一次成为了舆论的中心，因此，这次李代表的对跨境电商奶粉代购的提议，迅速引发很多网友的热议。

然而，很多网友在讨论中却将李代表的建议理解为“只能喝国产奶”、“提案夹带私货”，甚至有人还将此提议上纲上线到“保护落后的中国奶粉产业”这个立场上了。

一时间众说纷纭。

实际上，网友的理解有失偏颇。

李代表的这个提案背后，是一个脱离监管庞大的建立在跨境海淘基础上的婴儿配方奶粉市场。而因为是脱离监管的灰色地带，跨境海淘的婴儿配方奶粉问题非常明显。

其中最核心的，其实是标准。

我们提到婴儿奶粉，一定要说相关标准。因为这毕竟是非常特殊的食物，各国对此管理都非常严格。

经过发展，世界上现存有四大主要的婴儿奶粉标准。 一个是美国FDA的婴儿奶粉标准，一个是欧盟的婴儿奶粉标准，一个是日本的婴儿奶粉标准，还有一个是我国树立的婴儿配方奶粉标准。

不同的是，除我国分为婴儿奶粉和较大婴儿以及幼儿奶粉标准外，其余三个标准只有婴儿奶粉版本。

也就是说，超过1岁的婴儿配方奶粉标准，在国外是不存在的。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香港执行欧盟的奶粉标准。 这意味着，所谓港版奶粉其实就是欧版。

这也就让国内外品牌的奶粉，在1、2段时核心的要素含量相差不大。而国内知名的飞鹤、君乐宝，在标准规定的相关要素含量上，与国外品牌的差别也很小。

可到了3、4段奶粉，国外品牌之间的差距非常大。有研究机构检测后发现， 各家的3段奶粉，类似蛋白质等核心指标的差别能超过50%。

实际上，由于低段婴儿奶粉普遍参照母乳，哪怕是各个标准的参照出发点也是一样，各个品牌的核心竞争力都在一些非标的添加物上。

当然，国外奶粉厂商，其核心配方的针对人群并不是中国婴儿，参照对象和标准也有差别。而国产奶粉，尤其是领军的飞鹤、君乐宝，各项配比的比例和添加模拟母乳提高吸收能力的物质，都比国外奶粉厂商更适合中国孩子的体质。

但其实有一点很关键。 我国的标准在婴幼儿奶粉非标的添加物上更加严格，尤其是在食品添加剂和污染物等有害物质的控制上，我国的标准有明确的要求，而欧盟和美国的标准对此并没有具体的指标。

这也是为何海关在海外进口的婴幼儿奶粉中，经常检出各种菌落素或者有害成分超标的原因。

当然对于这些已经确认进口，并且在国内注册的国外品牌来说，他们在生产的过程中会严格遵照国内这个标准执行，问题也不是太大。

被海关检查不合格最多的，其实是那些从海外直接通过跨境电商进口的婴幼儿奶粉成品。

低段婴幼儿奶粉还好说，毕竟所有被国内认证的厂商生产的婴儿低段奶粉都符合我国的标准，在市场上消费者选择谁全凭自愿。

可国外品牌到了高段奶粉生产上，用儿科营养专家的话表示：“ 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的配方奶粉怎么配比营养才算合格。 ”

不同于国产品牌有国家高段婴儿奶粉标准能做参考，国外品牌的高段婴儿奶粉，尤其是海外版那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结果就是， 各家品牌的高段奶粉，反而卖得比同品牌的1、2段还便宜。

究其原因， 欧美的儿科专家普遍认同一岁以上的婴儿，已经可以直接饮用正常牛奶制品，所以并不赞同单独使用高段的配方奶粉。

因此，这些来自海外市场的海淘高段奶粉，在当地销量不高。而据不完全统计， 欧美等主要奶源国家的3-4段奶粉主要是提供给庞大的中国代购群体，还有就是一些类似小安素这样针对无法正常饮食的病患儿童的特殊小众产品。

关键，退一步说我们也是有高段婴儿奶粉标准的。如果是正规厂家生产的、符合国家标准的高段奶粉也就罢了，但这些海淘高段奶粉，并不符合我国高段婴儿奶粉标准，却通过跨境电商渠道仍然在明晃晃地销售。

这才是问题的根本。

有了标准还不行，还需要更加严格的管理，才能维持标准的落实。

这是那一场三聚氰胺之祸， 带给中国整个婴幼儿奶粉检查检疫系统的教训。也正在这个基础之上，中国制定了号称史上最严的配方奶粉标准和检查细则。

根据海关的相关实施细则显示， 国内婴儿配方奶粉标准的检测项目是50项，而美国标准的监测是30项，日本标准是27项，欧盟标准是36项。

中国的婴儿奶粉检测的标准不光覆盖了其他奶粉的标准项目，还增加了很多更详细的要求，尤其是对婴儿奶粉标准的各个指标的上限进行了规定，这跟美国欧盟的标准不同。

因此很多在国外合格的婴幼儿奶粉产品进入国内不一定合格。

而且中国配方奶粉市场自2018年1月1日起， 只允许工厂经过国家认监委现场认证注册，且一家工厂只能申请经国家市场监管总局核准配方注册的三个系列九个配方的婴幼儿配方奶粉合法销售，工厂认证注册与配方注册国内外乳企一视同仁。

截至2020年4月7日，全球仅有439个系列1293个婴幼儿配方乳粉产品配方通过了我国市场监管总局的注册批准，配方分别归属于166家生产工厂，其中境内工厂115家，共有配方980个；境外工厂51家，共有配方313个。

对于合法销售的婴幼儿配方奶粉，中国政府采取了最严格的监管措施。

国产奶粉要求批批自检合格，国行奶粉也就是严格依照中国标准生产的海外品牌奶粉要求批批入境检验检疫。

所谓批批入境检验检疫，就是每一个批次货物细到每一个纸箱内的奶粉都要抽样留检，一旦发生问题，该批次的奶粉都会被封存退回并追究相关责任。

而且，以上两种奶粉在市场流通时，还需要接受国家市场监管总局与各省市场监管局的月月抽检 ，一旦抽检不合格会被全国通报，产品下架召回，一年内两次不合格可能被直接吊销配方注册证书。

这是一个日常对于婴幼儿配方奶粉监管的框架。

而这次引发争议的，是通过跨境电商渠道进入的奶粉和海淘私人带回的奶粉。

由于为了方便跨境电商购物，海关出台相关的便利措施规定，对于跨境电商的海淘奶粉，视同于用户自行代购使用。

这意味着， 只检疫、不检验、不进行配方注册的跨境电商规则，却给还没拿下中国配方注册的海外乳企打开了一扇方便之门。

毕竟，跨境购奶粉不但规避了中国政府严格的配方注册审核，还规避了对生产工厂的加工现场审核，对产品的入境检验，对产品的月月抽检等。

因此众多乳企，尤其是海外乳企纷纷加码“跨境购”。仅2019年，根据行业自媒体“奶粉圈”整理的一份资料显示，36家乳企118款跨境产品中，许多国际知名品牌奶粉即便在国内已经有不少通过注册制的产品，但仍然会通过跨境电商平台引入新品以扩充品牌矩阵。

而这些并不接受国家严格检查检疫的奶粉在市场上流通，后果是什么样子的，其实许多人心中有数。

海外媒体报道过的，海外品牌奶粉质量安全事故不是一例。

受益于现在跨境电商的发展，“独在家中坐，买遍全世界”已是不争的事实。在这样的情况下，父母给宝宝选奶粉，开始不仅仅选择品牌，还挑选奶粉销售的地域。

在很多家长看来，对于海淘婴儿奶粉，虽然美版强于欧版和港版，但因为孩子体质类似，所以最合适国内父母购买的还是港版。

于是， 有需求就有市场，跨境购的婴幼儿奶粉大行其道。

但其实从原料上来说，这些所谓的跨境购海外大牌婴幼儿奶粉，还真的有问题。

梨视频曾在《全球探访：8国奶粉原料大调查》中揭露：在其他国家本国市场，海外品牌奶粉大都用鲜奶为原料； 而在中国市场销售，则大都使用全脂乳粉、脱脂乳粉，即俗称的“大包粉”。

这种工艺其实就是将大包粉，加入各种营养物质、微量元素，再充分搅拌后装罐，然后打着跨境购旗号进入国内销售。

而这样生产出来的奶粉只要打上“100%进口奶源”的标签，也常常被当作高端奶粉，受到中国消费者热捧。

另外，这样绕过监管的婴幼儿奶粉，其实问题很多。

2016年，央视某栏目曾委托专业机构， 对19款国外奶粉进行检测，结果发现8款不符合中国婴幼儿奶粉强制标准，不合格率42%。在维生素、矿物质、污染物等指标上，不合格率更是最高能到66%。

2017年3月，立陶宛查获18万盒仿冒爱他美德国版的假货，重量达11吨；2018年4月，西班牙查获8吨被指假冒国际品牌拟运向中国的婴幼儿配方奶粉。

2018年3月，荷兰发布快速预警通报，某洋品牌奶粉受到阪崎肠杆菌污染后被销往中国、英国、越南等地，若非国家质检总局成功阻截，后果不堪设想。

2018年，广州海关破获一起价值168亿元的跨境电商走私婴幼儿配方奶粉大案。

进入2019年，这样的局面没有缓和，反而愈演愈烈。

2019年1月26日，由于可能被沙门氏菌污染，法国兰特黎斯公司和Savencia公司于同一天召回其西班牙工厂生产的婴幼儿配方奶粉。

2019年3月14日波兰通过RASFF发出警报，波兰生产出口的奶粉中发现沙门氏菌，风险级别为严重，该奶粉已被出口至德国。

2019年4月24日，由于疑似被污染，阿联酋卫生部门宣布召回2批次西班牙生产进口的婴幼儿配方奶粉……

据不完全统计，2019年全球被媒体曝出的婴幼儿奶粉污染或者质量安全事件超过40起。

作为新晋的宝爸宝妈，从跨境购的渠道买到手的这些所谓海外大牌婴幼儿奶粉，它里面装的到底是个啥，其实谁都不知道。

截止到2019年11月，中国奶粉进口数量为124万吨，进口金额为764亿美元。而根据艾媒咨询的数据报告显示，预计至2020年，中国婴幼儿奶粉市场规模将继续扩张至近3000亿元。

不知不觉间，中国的婴幼儿奶粉市场已经成为全球最大的一片红海。

而受益于2018年注册制的实施，以及史上最严婴幼儿配方奶粉标准的落地实行，中国的婴幼儿配方奶粉市场得到了有力的安全保障。

但现在来看，通过跨境电商进口的婴幼儿配方奶粉，实际已成为监管不到的灰色地带。如果放任这样的婴儿配方奶粉在市场上大面积的推广，是对那些合规海外奶粉品牌的不负责任。

更是对消费者不负责任。

毕竟历经辛苦，费劲心机，还掏了关税，难道我们的家长，就换回来一堆专门针对中国销售的“网红”奶粉？

想想就瘆得慌。

参考资料：

《跨境电商奶粉要不要享受“超国民待遇”？》 一点 财经 2020年5月

《李翠枝代表的两会建议，跨境电商的罪与罚》 华商韬略 2020年5月

《2019年中国婴幼儿奶粉行业报告 》 行业研究 2019年9月

据电商智库网经社电子商务研究中心发布《2019年度中国跨境电商市场数据监测报告》显示，2019年中国跨境电商市场规模达105万亿元，较2018年的9万亿元同比增长1666%。跨境电子商务在发展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遇到客户投诉，跨境商品真假难辨、流通信息不透明、物流慢、退换货困难等一系列问题也困扰着消费者，也是跨境电商平台在提升用户体验方面必须跨越的门槛。
2020年上半年“电诉宝”受理投诉中涉及的跨境电商平台有海狐海淘、小红书、洋码头、海淘1号、亚马逊、丰趣海淘、Feelunique、寺库、德国W家、海豚家、考拉海购、全民海淘、海淘免税店、德国BA保镖商城、天猫国际、Bonpont、WRURU、55海淘、别样海外购、英超海淘、莎莎网、babymarkt、宝贝格子、AC派、86mall、洋葱、速卖通、NZH跨境平台、虾皮（shopee）、万里目、欧洲生活购、蜜芽、聚美优品、西集网。此前，Wish、羊贝比海淘、爱飞海淘、澳洲直邮、铭瑄海淘、敦煌网、东方全球购、人人海淘、冰冰购、波罗蜜等也接到消费者的投诉。

上半年跨境电商投诉榜：洋码头 小红书 寺库居前三

根据“电诉宝”上半年受理的跨境电商领域用户有效投诉显示，排名前十的依次为：洋码头、小红书、寺库、考拉海购、Feelunique、亚马逊、海淘1号、丰趣海淘、德国BA保镖商城、德国W家；此外，天猫国际、海淘免税店、全民海淘、海狐海淘也入选投诉榜。

跨境电商狭义指跨境零售电商，分属于不同关境的交易主体，借助互联网达成 交易、支付结算，并通过跨境物流将商品送达消费者手中的交易过程，包括：9610和1210海关监管代码模式。广义网经社定义为电子商务在进出口贸易及零售中的应用，包括：进出口跨境电商、跨境电商（B2B、B2C、C2C）和相关服务商。

退款问题、发货问题、商品质量成热点投诉问题

2020年上半年期间，跨境电商的用户投诉领域主要集中在跨境网购、国内网购、商家纠纷，占比分别为5718%、2990%、670%。用户投诉性别显示7成为女性，3成用户为男性；用户投诉金额区间前三依次为100-500元区间（3541%）、1000-5000元（1722%）、0-100元（1627%）。投诉跨境电商的用户集中地前三依次为广东省、北京市、山东省，占比分别为1077%、861%、766%。

据国内电商专业消费调解平台“电诉宝”（315100ECCN）受理用户维权案例显示，退款问题、发货问题、商品质量、网络售假等是2020年上半年期间跨境电商投诉的主要问题。

15大典型案例披露 跨境网购存“隐忧”

报告披露了海狐海淘、小红书、洋码头、海淘1号、亚马逊、丰趣海淘、Feelunique、寺库、德国W家、海豚家、考拉海购、全民海淘、海淘免税店、德国BA保镖商城、天猫国际在内的15大典型案例，其主要问题集中为退款难、网络售假、发货问题、货不对板、售后服务差。

案例一“海狐海淘”商品久未发货 售后退款久未到账

王女士2020年2月25日在杭州淘粉吧网络技术股份有限公司旗下“海狐海淘”海狐优选海外小众品牌集合购买了顺丰 总共10片 ATEXCOLTD KF94口罩 粉色中号女式 （新老包装随机发），价值289元。购买后不想要申请了取消订单，当时是已付款但未发货，但后期还是发出了货物。后来要求客服拦截（需支付20运费），拦截成功后于2月28日成功退回商家并被签收，但是直至今日仍未退款。期间沟通多次，均以已反馈或者仓库未取货为由拖延（客服截图显示确实已反馈）。对此，“海狐海淘”发来反馈称：海狐已于 2020-03-05 17:59:16 完成退款，默认退回您原支付账户，也有短信提醒的呢，请注意查收。

案例二“小红书商城”售后押金不予退还 售后无人受理

黄女士于2020年6月1日在行吟信息 科技 （上海）有限公司旗下“小红书商城”电商平台（店铺名：魅丝蔻旗舰店）购买了预付20元的德国巴斯夫纤维毛12支可爱猫包化妆套刷套装，出现不退还退款，2020年6月6日我支付了最后一笔款项，但我选择退款，只退还给我最后一笔款项。魅丝蔻旗舰店的客服表示，他们无法办理退款押金，让我找小红书平台退还押金，但我给小红书平台打电话，客服服务电话根本无人接通，空号。对此，“小红书”发来反馈称：经核实，用户所述订单为预售商品，定金不退是在支付定金时经由消费者一对一勾选确认的，经协商已为用户退定金，已反馈队长为您处理，请您耐心等待退款。

案例三“洋码头”商品下架被封号 售后无人受理提现难

林先生2020年4月10日注册了上海洋码头网络技术有限公司旗下“洋码头”买手号，刚做有二十来天吧，渐渐就有点订单了，于是就在2020年5月19日洋码头就发了一个邮件给我说他们5月20日到5月24日之间为洋码头品牌折扣周，任何没有品牌的商品不允许参加这个活动。因为我上的不是国际品牌的商品都是本地的小众品牌，后来晚上大概9点多的时候平台就强制将商品下架了，然后我就没有去在意了，那就放假4天吧。没想到在20号下午大概4点多的时候看下店铺怎么被平台给查封了，于是就联系微信洋码头客服。客服就问我有没有上架商品 我就说没有。然后我问客服客服都是不回复的。里面还有3万多钱也取不出来。对此，“洋码头”发来反馈称：会尽快为您核实处理。

案例四“海淘1号”下单拍错商品 售后取消订单困难

许女士于2020年1月2日在上海子丑六合网络 科技 有限公司旗下“海淘1号”购买了阿玛尼唇釉，由于没注意拍错了色号，刚下单马上就联系了客服取消订单，客服说取消不了，订单都还没发货。商家拒绝取消退款。刚下单的时候就联系客服了 客服不给取消，海淘1号帮助中心也说了，拍错未发货的订单可以联系客服取消，商家拒绝取消，海淘1号客服不处理。对此，“海淘1号”反馈称：已答复并处理，是否成功取消要以海外商家的实际申请结果为准。

案例五“亚马逊”商品货不对板 售后赔付运费遭拒

甘女士于2020年5月10日在亚马逊购买伊丽莎白雅顿视黄醇神经酰胺胶囊90粒装，亚马逊海外购发来包裹为空瓶子，总重量仅为017kg(提供照片在附件）。与客服沟通被告知必须邮寄回北京审查后才可办理退款，而且快递必须为顺丰，运费要垫付，且信息说7天回给回复。中间等待了10天都没有收到任何回复，于是甘女士联系客服，客服以核实为名要求提供运单号，后续对方说可以办理退款。但是对于邮费方面需要凭证，我提供了凭证，并发送对方指定邮箱，当天客服说没有问题，有短信为证。但今天我又收到客服电话，以凭证不足为由拒绝赔偿运费。

案例六“丰趣海淘”商品在售商品未发货 售后退款难

张女士于2020年4月3日于上海牵趣网络 科技 有限公司旗下“丰趣海淘”购买了阿玛尼红气垫一个，产品迟迟不发货，我于4月11日询问到对方微信客服，对方告知我没有货，建议我申请退款。但是此商品一直没有下架，我和客服提出没货产品可以下架，对方说联系相关人员，但是直到（4月17日）依然在售，而关闭的订单从11日到17日已经过去七天了，款也没有退回。客服态度极差，爱理不理。对此,“丰趣海淘”反馈称：订单退款问题由于银行对接问题，现阶段已经成功将费用退回给用户，并且用户也告知已经收到费用无异议。

案例七“feelunique”商品疑丢件 售后退款困难

王女士于2020年2月26日在“feelunique”网页购买了一共价值570元的12瓶精华，直到今天2020年6月3日，卖家仍未发货，拒绝退款。 跟客服交涉数次，客服每次说要跟仓库核实，不承认已经丢包，我要求给运单号，给的运单号也是没有任何动态的，国际单号也是不存在的单号，虚假发货。拒不退款。 不仅如此，我明明未收到货物，而且物流也是虚假的，网站却已经显示交易已完成。

接到该用户投诉后，我们第一时间将投诉案件移交该平台相关工作人员督办妥善处理，对此，“feelunique”发来反馈称：辛苦客户通过西安海关邮e通链接：>这段时间中消协公布了一些跨境电商里面有“假货”的情况，其中就包含了目前较为红火的网易考拉。今天网易考拉发了个正面刚的声明，表示自己绝对没有卖假货。——个人觉得吧，假货这事儿，还真不好说，网易考拉直营作为国内目前排名第一的跨境电商不大可能干这种自毁长城的事儿(没错，在跨境电商这块天猫只能排第二)，加上声明里正面刚的态度，网易真是塑造了一种“委屈坚忍又激愤”的形象。
不过本次还波及了其他跨境电商，所以我们跳出来从整体讲讲。
现在我们排除故意贩卖假货的情况，假设某跨境电商真觉得自己一点问题没有，那么问题可能出现在哪里呢这些跨境电商里面的“假货”从何而来
1第三方店铺。这个大家都清楚，跨境电商平台第三方店铺良莠不齐的情况存在已久。很多平台在接受申请后就放任第三方店铺自由经营，虽然挂着平台的名字，但商品着实跟平台没啥联系。平台喊冤：本人什么都不知道啊!——但至少你把关不严的锅得背呢。
2第三方供货商。嗯，大家可能不知道，有时候从第三方去采购商品比从品牌方直接购买商品还便宜……这第三方呢，也是正经的第三方，都是有授权的或者根本是授权厂家，第三方跟品牌方也确实有合作的关系。但是第三方供货商供的货是不是全都算正品呢这个就说不准了。
3第三方仓储/运输。很多跨境电商，特别是一些体量小的跨境电商，是没有自己的仓储跟运输的。这就造成一种什么情况呢就是你可能在同一个屋顶下面堆放着a跟b两家公司的货物。那现在假设a公司的货物是正品，b公司的货物可能是一些来源不明的一些第三方供货。我ab两家公司的货物可不可能被调换，这是可能存在的。
4采购/其他不明人士。这个跟上面差不多，其实也就一个调换货的问题。就比如说我现在是一个采购，我从国外去采购了正品之后国内有一家公司跟我说，我这边有一个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出来的A货。我如果把这批A货去跟采购的这些货进行了调换，接着再去把这个正品行货卖掉。这其中的利润可想而知。而且由于是少数人在私底下偷偷摸摸的一个行为，所以公司完全不会知道自己卖的确实是假货。于是公司就超委屈。
5国内品牌不认。这个其实很好理解，现在国内的正规进口货物受跨境电商货物的影响跟冲击确实蛮大的。至少在成本上，跨境电商货物就节省了很大一笔税费成本。那么在价格利润上一部分正规进口的货物拼不过跨境电商货物，从而影响到销量方面。而且就算是单体利润并没有受到影响，但是买家被分流了，整体利润下降，国内的正规授权的品牌方或者总代理肯定心里会不开心。那么如果纠结一点的品牌方觉得生意受到影响，当有机构找上门来要求鉴定国外版本商品时，直接说这个是一个假货，或者说这不是正规进口的国内行货，甚至他模糊地说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假货，但至少不是行货，表示无法确认来源。这种情况可不可能——可能，之前也是曾经发生过的。
当然，如果某跨境电商是故意卖假货，又跳出来白莲花表示自己很委屈，那上面一大段话当做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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