亳州什么地方收构槐米

亳州什么地方收构槐米,第1张

安徽省亳州市谯城区芍花大道。亳州市谯城区中药材交易中心是全球规模最大的中药材专业市场,位于安徽省亳州市谯城区芍花大道,是当地收购槐米的最佳地点,不仅价格比市场价5元一斤高了3元,而且收取的量大,门槛低。

小城大路边有两排国槐。确切地说,那两排国槐,种在我上下班必经之路的人行道边。

七月,正值国槐的花期。走在树下,黄绿色的落花从头顶的树冠上簌簌地落下来,踏踏实实地扑进大地母亲的怀抱里,没有一丝对高枝的留恋。清晨的落花带着长夜留给它的潮湿气息,会因为坠落得太快被反 *** 起来再落下,而下午时分,因了太阳的暴晒或是同类的陪伴,每一朵落花都会变得格外安静,即便穿着高跟鞋踩上去,它也能消除掉鞋跟与路面的撞击声。夏花开的绚烂,落的静美,丝毫不逊色于秋叶。

这种能容纳喧嚣的静,让我想起了故去多年的外婆和她讲过的故事,曾经奋力地举起竹竿,用力拧下国槐花蕾,豆荚的外婆和她讲过的和国槐树有关的故事。

在我的家乡,国槐的存在是早于洋槐的,正式成为行道树之前,它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农村的房前屋后了,花蕾摘下来晒干是可入药的槐米。在商业不发达、收入来源少的年代,几毛钱一斤的槐米是一个不小的收入来源。

外婆采摘槐米的准备工作,是随着槐树冒出花穗一点一点完成的。她早早地取出精心收藏起来的细长竹竿,用湿布擦拭干净,认真地检查顶端的铁丝钩有没有松动和锈蚀折断,然后又将它放回原处,尽管真正用还需要一段时间。

再下来,在经过国槐树下的时候,她常常停下脚步,抬头仔细看看槐米长大了多少,啥时候能采。被她惦记着的槐米,也一直被同样渴望增加收入的其他人惦记着。

在她和众人渴望的目光里,树上的花蕾大小从米粒儿长成绿豆、麦粒,颜色慢慢变成黄中带绿,当枝头零零星星地出现半开的黄绿色花朵时,就进入了槐米的采摘期。

清晨,我在迷糊中跟着外婆出了门。到了预先看好的树下,把布单子铺开之后,外婆开始钩槐米。她仰着脸,双臂上举,两手把住竹竿,铁丝钩挂住高高的花枝,两手用力一转竹竿,钩子下的一束花蕾就落了下来,在旁边等着的我拾起来,薅掉上面残留的叶子扔到单子上。

外婆是小脚,挺直身子昂着头双手向上的姿势并不适合她,很多时候钩不了几枝,再转竹竿的时候她的身体就会跟着晃动,可她从来不肯停下来休息。一个个早上,外婆和我一老一少就在钩下来、拾起来,再钩下来、再弯腰拾的重复动作中,摘下满满一单子槐米穗儿。

背回去的槐米,要除去花梗,外婆坐在小板凳上撸槐米,指尖和手掌被染成了黄色,很难洗干净。整个夏天,她手上会一直残留着槐米染就的黄。

除去枝梗、晾晒好的干槐米送到土产公司,拿到报酬后的外婆是最开心的。用那并不丰厚的报酬,她给我买过冰棍儿、甜瓜、西瓜和糖,我欢喜地吃东西,她在旁边看着我开心之际,还不忘一遍又一遍告诉我,只有多劳动才能换来更多好吃的。

土产公司收购的槐米,据说是药用,怎么用我并不清楚,但从外婆泛黄的手掌上,我知道了槐米能染色。母亲说,她年轻的时候,外婆曾经用槐米煮出来的水把拆下来的白粗布被里子染成浅浅的黄色,让她背到山西去换吃的。想来那肯定是遇到灾荒年被逼无奈才干的事儿,我从来没见到过外婆用槐米水染布。

跟着外婆钩槐米的时候,我常常会在半空中看到树上垂下来的“吊死鬼”。

那是一种生活在树上,吃树叶子的绿色肉虫子,突然受到惊吓时,会采用吐丝把自己吊挂在树枝上的方式自保。它在空中吊着的时候,像一座立起来的单拱桥,在地上爬行时,尾部向前纵过去,中间拱起来,把自己变成“Ω”,随后头部带着前腿伸出去拉直了身体变成“一”,如此反复循环,直到爬进附近的土缝里或者杂草丛中。

那时候我特别怕虫子,每次看到吊下来或是在地上蠕动着的“吊死鬼”,都会失声大喊“姥姥,有虫子!”外婆听到我喊叫,急忙丢下手里的竹竿赶过来,一脚踩死虫子并且念上一句“阿弥陀佛”,平素不吃肉不杀生的外婆为了她的宝贝外孙女,也是拼了。

多年以后,我阴差阳错地学了农业,从课本上得知小时候说的“吊死鬼”,学名叫“尺蠖”,因为爬行时候身体像拱桥又被叫做“造桥虫”。但这也仅限于我学来的书本知识,直到今天,依旧怕虫子的我也没弄清它在空中吊着的时候,到底是头朝上还是头朝下。

外婆和国槐之间的联系,除了槐米,还有国槐的果实——槐连豆。

国槐树落叶了,成熟干枯了的豆荚一簇一簇挂在树上,很是显眼,能吃的是它荚果里面,种子外面的那一层膜。外婆举起竹竿把它们拧下来,剥开干枯的豆荚外皮,把带着白色薄膜的种子泡进水里。种子吸水后膨胀起来了,那层膜就能搓下来。几次换水继续浸泡到几乎全透明,淘洗干净放点盐和花椒煮熟,咸中微苦的筋道,就着玉米面糊涂,比从缸里捞出来的老咸菜好吃得多。

写着写着槐连豆,我想起外婆讲的一个故事,一个梦一样印在记忆深处里的似是而非。故事的大意是说“燕王扫北的时候,把河北这一片儿不支持他的百姓都杀光了,后来从山西往这一带移民,人们都不愿意来,官府就哄骗大家,某年某月某日某个时辰,能赶到洪洞某个地点的大槐树底下的,都不用迁。人们信以为真拖家带口地聚集在大槐树下,结果却被官府强押着遣送到了这里。”

好像为了证实自己讲的是真的,外婆曾解开裹脚布,指着自己有裂口的小脚趾甲说“你看,凡是小趾甲是两瓣的,都是山西迁过来的”,我看了自己的小脚趾甲,也是两瓣。结婚以后,我发现我爱人的和我的不一样,他半真半假地告诉我,他家祖上不是山西的,所以脚趾甲不是两瓣。

小时候我一直以为外婆只是讲了一个故事,长大后才知道,虽然“燕王扫北,杀人如麻,十村九绝,千里空寂”只是民间传闻,但明朝初期多次从山西向中原地带移民的事儿,史料上有确切的记载,肥乡的县志上,也有肥乡人多数是山西洪洞移民后代的记载。至于脚趾甲是两半的还是完整的,只是遗传基因的不同而已,和移民并没有事实上的关联。

上班路上,独行在国槐树下,高大浓密的枝叶替我挡住了炙热的阳光。在它的浓重的树荫里,我踏花而行,忽然觉得有些因为时间久远而变得模糊的记忆清晰如昨,让我不由得拿起笔,记下了这棵开花的树。

也许,是渗透在灵魂里的乡土情怀,勾起了我的思绪,赋予了我灵感吧。我的根,在山西洪洞大槐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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