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离开德云社,曹云金富到流油,刘云天销声匿迹,有什么原因吗?

栏目:资讯发布:2023-09-22浏览:4收藏

同样是离开德云社,曹云金富到流油,刘云天销声匿迹,有什么原因吗?,第1张

德云社成立至今,郭老师门下粗略算下来已经有三四百个徒子徒孙了,但是好多都没成手,不过能上台的没有八十也有一百了。这在相声行业中可是大门户,然而能够将相声发展成为全民爱好的曲艺项目也是前所未有的。然而郭老师当年打破规矩,先是连续返场20多次,遭到了同行的同仇敌忾,本想一起“反三俗”抵制郭老师却也没能成功。如今德云社发展得这么好,已经不是那些有心之人能够左右的了。

郭老师和德云社能达到如今的成就和高度也不是一帆风顺的。

当年郭老师在北京相声界崭露头角后,就遭到了以姜老师为首的“主流”相声演员的打压,多年以来一直被扣上“三俗”相声的帽子,最让郭老师伤心的,是德云社最难的时候,自己的徒弟曹云金、何云伟叛出德云,自立门户。当年离开德云社的不只曹何,还有一个人,他就是李。但当初曹、何退出德云社后骂声一片,被许多观众称为“叛徒”。

郭老师把相声带到了新的时代,各种款式拉住各种受众

带各种小花抓住人心,让相声走进千家万户。原来说南方没相声,现在也能在杭州,说专场了。而且郭老师从来不会自私的阻止听众录节目。因为他自信同一个段子不同的人,不一样的演法,总是新鲜的,靠的是自己演员的演技。别人学不去。今年去哈尔滨旅游的时候去了趟“红事会”,乐的不行了,我对象说我是演员花钱雇的一样。即使不火的演员,演起来都特别出色。可见郭德纲对演员的要求多高。

台下的郭德纲,非常儒雅安静。

他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看书,穿上大背心,拿着蒲扇,端着大碗茶,沉浸在自己的书房里,看书听戏。郭德纲这个人其实很不喜爱交际,不喜欢应酬。但是并不代表郭德纲没有知己,相反,郭德纲的朋友也非常多,于谦是莫逆之交,一路走来,确实不容易,有泪水有鲜花也有险遭灭顶之灾。也因为历尽坎坷和变故,练就了郭德纲坚韧的性格和德云社如今的“江湖”霸主地位。风雨俱往矣,现在的郭德纲沉稳了许多,不惑之年了,经历了半世浮华,染指流年,大浪淘尽之后一切归于平淡。

当时宣布出走的曹和何两人双双被郭德纲从“家谱”中除名

甚至批注上欺师灭祖的大名,而曹更是不顾多年师徒情谊,直接和老郭开撕,弄得二人一时间相当火热,云金也趁势抓住了爆火的苗头,疯狂接起了商业代言和广告,一时间赚的可以是盆满钵满。何也趁势拜师投靠耀华老师,并和何一样在这场骂战中赚的盆满钵满,从主持人到层出不穷的代言,甚至还能和众多老戏骨出演**,但当初看着他俩都出走的云天也眼红了,开始想自立门户,没有那个本事却想挑那个大梁的他刚出走德云社以为会迎来一片骂声,相反的十分平静,如果当初云伟和云金出走德云社的时候他留在那里,也许就没有现在红得发紫的小岳岳了吧。

曹金十几岁的时候就被父亲送到郭德纲家里面,给郭德纲当学徒。十几年的感情,可以说是十分深厚了,但是在曹金的心里一直对郭德纲有误会,觉得郭德纲对他不好,对他过于苛刻。所以这也为后面他们两个矛盾爆发埋下了伏笔。但是,我觉得为人徒弟,就应该听师傅的话,师傅其实大多数时候都是向着你的。

在相声界里面,师承还是比较被看重的。没有师承的话,是不能写入相声圈的家谱的。比如郭德纲,在没有正式拜师侯耀文老先生之前。他和他所收的徒弟,在当时都不被相声圈所认可。即使拜师也没有什么正式的仪式或者说大摆宴席。后来拜师侯耀文老先生之后,他和他的徒弟才算有了正式的门户。

曹金离开郭德纲,离开德云社之后,为了扩大自己的影响力,自立门户“听云轩”。而且招收大量学员,我感觉这并不是说在收徒弟,更多的像是在把相声商业化。有网友在微博上调侃,是否开发票?总的来说,郭德纲把曹金的“云”字收回,意在将曹金逐出师门。现在的曹金跟郭德纲,跟德云社已经没有一点关系了。所以,曹金相当于没有师承,所收的徒弟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不知道若干年之后,他的徒弟所收的徒弟,是否会被世人所嘲笑?

时代在进步,现在的相声圈慢慢淡化了这一观点。许多相声爱好者也纷纷加入,相声圈慢慢淡化了对相声家谱的重视。

有犹太血统

约翰·洛克菲勒 (1839—1937年) 美国实业家、美孚石油公司创办人。出生在美国东北部一个小村,家境贫寒。幼年时,曾将别人送他的一对火鸡精心喂养成群,挑好的在集市上出售。12岁时积蓄了50美元,他把钱借给邻居,收取本息。在克利夫兰商业学校毕业后,曾任一运输公司会计,三年积蓄900美元。他未参加南北战争,却在战争中捞取了17万美元。他沉默寡言,把全部精力倾注在金钱上。23岁时,他到了钻出美国第一口油井的石油城,经实地考察,决定从事风险不大、不会亏本的炼油业。第二年与他人合资7万美元在克利夫兰建立了一家大炼油厂,采用可提炼出优质油的新技术,把竞争者远远抛在后面,获利100%。1870年,他把两座炼油厂和石油输出商行合并,创建俄亥俄美孚石油公司。此后不到两年的时间,他就吞并了该地区20多家炼油厂,控制该州90%炼油业、全部主要输油管及宾夕法尼亚铁路的全部油车。又接管新泽西一铁路公司的终点设施,迫使纽约、匹兹堡、费城的石油资本家纷纷拜倒在其脚下。接着,为控制全国石油工业,他操纵纽约中央铁路公司和伊利公司同宾夕法尼亚公司开展铁路运费方面的竞争。结果,在8年内,美孚石油公司炼油能力从占全美4%猛增到95%。美孚公司几乎控制了美国全部工业和几条大铁路干线。1882年,它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个托拉斯。后来,洛克菲勒财团又形成由花旗银行、大通—曼哈顿银行等四家大银行和三家保险公司组成的金融核心机构,这七大企业控制全国银行资产的12%和全国保险业资产的26%,洛氏家族通过它们影响工业企业决策。洛克菲勒财团创办基金会,向教育、文化、医疗卫生和其他社会团体赠款,扩大影响和势力。洛克菲勒财团还指派亲信人物担任政府要职,如曾任国务卿的杜勒斯、腊斯克都担任过洛氏基金会董事长的职务;基辛格出任国务卿之前,曾担任纳尔逊·洛克菲勒(老洛克菲勒之孙)的外交政策私人顾问。该家族的成员也活跃于政治舞台,左右内政和外交政策,如纳尔逊·洛克菲勒就曾担任1974—1977年美国副总统。

美国最后的金融巨头摩根 是“华尔街的拿破仑”,他曾两度使美国经济起死回生。但据说他经常因为压抑而感到“毫无价值”、“无所适从”。约翰皮尔庞特摩根还控制着几十种行业,并创立了美国钢铁公司—该公司的原始资本是当时美国联邦政府一年开销的4倍。但是,对他来说,休闲与工作同样重要,他曾经多次嚷嚷要退休。 为了深入地刻画这么一位复杂的大人物,琼斯特劳斯完成了一部长达近800页的鸿篇巨传∶《摩根∶美国金融家》。琼斯特劳斯曾因成功撰写了艾丽斯詹姆斯(亨利詹姆斯和威廉詹姆斯的姐妹)的传记而荣获哥伦比亚大学颁发的美国历史班克罗夫奖。此次,琼斯特劳斯仔细地阅读了大量鲜为人知的书信、文件和日记,最终在其令人钦佩、生动逼真的作品中向世人揭示了摩根及其圈内的朋友们不为人知的一面。但是读者也会不时被细节的海洋所淹没,对这个金融帝国的缔造者及狂热的艺术品收藏家始终持以神秘和敬畏之感。 摩根并不是白手起家、自我成才的典型。他的父亲朱尼尔斯是新英格兰地区的富商,在l9世纪50年代,朱尼尔斯受雇于当时英国首屈一指的美国银行家乔治皮博迪。他们生意兴隆,成功地把大量英国游资引入资金极度匮乏的美国。朱尼尔斯决心把他的发运传给他的子孙。他严厉地要求他的儿子皮尔庞特接管家族产业,帮他选定在瑞士、德国留学的课程,安排他在华尔街当学徒,而且大小事件都有可能成为他教训摩根的事因。 美国南北战争后,流入美国的投资迅速增长,尤其集中在铁路领域。在战后的30多年里,摩根信托公司不仅参与组织了铁路融资项目,还屡次尝试约束这一利率过高的行业。l9世纪70年代,朱尼尔斯出资拯救了濒临破产的法国—这标志着摩根家族影响力己经渗透到了国际银行业的顶层。 琼斯特劳斯对摩根的个性与私生活的着迷远胜于对其在商业界的辉煌业绩的关注。这使她的作品与罗恩切尔诺在l990年出版的《摩根大厦》有显著的区别。《摩根∶美国的金融家》一书从朱尼尔斯于1890年去世讲起,描述了家财万贯的摩根更加自由、终日沉湎于他的个人爱好∶开游艇、追女人、做怪异而又随心所欲的慈善家、营造庞大的艺术收藏品王国。 琼斯特劳斯在书中写道∶“他操纵着20世纪初帝国的天秤,好象要占有世上一切美好的东西。”从古登堡圣经、弗美尔和庚斯博罗的绘画、中国的瓷器、中世纪的地毯到英国l9世纪初期样式的家具—作者发现,“摩根从不在乎为购买艺术品花费巨资”。他的藏品已充塞屋宇、难以尽览。截至到19l2年止,他已经花费了6000万美元,相当于现在的10亿美元。 尽管他有这些嗜好,摩根在上个世纪末还形成了一个观点∶不管是摩根金融机构,还是国际经济局势,离开了他都不行。在个人生涯的关键时刻,摩根在l895年提出“国库管理国际化”,后来主张民粹主义的农场主在发起反对金本位的政治运动中继承了他的观点。摩根组织了6200万美元的债券发行,堵住国库的漏洞;并入市干涉,抬升美元的汇价。l907年,在另一次戏剧性的插曲中,金融市场的恐慌导致了为期两周的疯狂行动,摩根再施援手,注入大量资金解救了多家金融机构和纽约市。 在这两次事件中,摩根表现得犹如美国中央银行行长—当时这个职位并不存在。但是热心公益并不是他的原始动力。那两次危机过后,摩根和其他投资家的财富都大发横财。 尽管罗列了这么多细节,琼斯特劳斯最终还是没能掀起摩根有意戴上的粗暴而冷谈的面纱。比如,摩根为何一再冷落亲生儿子杰克,却选拔他人担任要职似乎摩根在量才录用时,有意模仿没有子嗣的皮博迪,而不是他所崇拜的父亲。琼斯特劳斯显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她拒绝妄下定沦。 摩根的晚年多灾多难。20世纪初期,他组织了一个庞大的跨大西洋航行财团,这后来被证明是一场“金融大灾难”(琼斯特劳斯语)。l912年,该财团的旗舰泰坦尼克号沉入海底。同年,国会开始调查某些指控∶摩根财团涉嫌恋意控制美国的财政命运,75岁的摩根只好出庭接受国会委员会的审讯。在第二个月月底,他精神崩溃,并在两个月后去世。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哪个人能对美国经济产生如此重要的影响∶在摩根去世的那一年,国会(不知是无意之中)建立了美国联邦储备局—指导美国经济的那只著名有形之手。这是献给摩根最好的颂词。

精彩节选:当我在小学毕了业的时候,亲友一致的愿意我去学手艺,好帮助母亲。我晓得我应当去找饭吃,以减轻母亲的勤劳困苦。可是,我也愿意升学。我偷偷的考入了师范学校——制服,饭食,书籍,宿处,都由学校供给。只有这样,我才敢对母亲提升学的话。入学,要交十元的保证金。这是一笔巨款!母亲作了半个月的难,把这巨款筹到,而后含泪把我送出门去。她不辞劳苦,只要儿子有出息。当我由师范毕业,而被派为小学校校长,母亲与我都一夜不曾合眼。我只说了句:“以后,您可以歇一歇了!”她的回答只有一串串的眼泪。我入学之后,三姐结了婚。母亲对儿女是都一样疼爱的,但是假若她也有点偏爱的话,她应当偏爱三姐,因为自父亲死后,家中一切的事情都是母亲和三姐共同撑持的。三姐是母亲的右手。但是母亲知道这右手必须割去,她不能为自己的便利而耽误了女儿的青春。当花轿来到我们的破门外的时候,母亲的手就和冰一样的凉,脸上没有血色——那是阴历四月,天气很暖。大家都怕她晕过去。可是,她挣扎着,咬着嘴唇,手扶着门框,看花轿徐徐的走去。不久,姑母死了。三姐已出嫁,哥哥不在家,我又住学校,家中只剩母亲自己。她还须自晓至晚的操作,可是终日没人和她说一句话。新年到了,正赶上政府倡用阳历,不许过旧年。除夕,我请了两小时的假。由拥挤不堪的街市回到清炉冷灶的家中。母亲笑了。及至听说我还须回校,她楞住了。半天,她才叹出一口气来。到我该走的时候,她递给我一些花生,“去吧,小子!”街上是那么热闹,我却什么也没看见,泪遮迷了我的眼。今天,泪又遮住了我的眼,又想起当日孤独的过那凄惨的除夕的慈母。可是慈母不会再候盼着我了,她已入了土!

心得:文章通过记叙母亲一生的身世、经历、性格及遭遇,表达了作者对自己母亲的无限敬爱和无以报答母亲恩情的愧疚之情,也塑造了一位有着典型东方女性性格特征的平凡而伟岸的母亲形象。首先,这篇文章多处运用了刻画人物的写法,使母亲的形象活灵活现此文章能感动我,是因为文中列举了老舍母亲的生前往事没有普希金的波澜壮阔,也没有文一多的特殊见解有的,只是对母亲一颗真切的心

从"我"生下来的那刻开始,母亲就与我相依为命一句"把我端在怀中致为冻死",体现出了作为一个母亲的责任,同时也表现出了老舍母亲对老舍的重视.在父亲的死后的日子里,母亲非常穷苦,但她还要养着自己的儿女,她整天为人们洗衣服,手终年都是鲜红微肿的。从手终年都是鲜红微肿的这句话中,我们可以体会到母亲的辛苦。天天为人们洗服装,母亲为了什么?母亲为了儿女的生活,甘愿受苦,这是一种多么伟大的精神啊!又如”我这能长达成人,是母亲的血汗灌养的我之能成为一个不十分坏的人,是母亲感化的"此句写出了母亲从小到大对我的无尽关怀,指明了我的人生道路,让我成为了一个素质人格品德都健全的人

在郭麒麟德云社,没有等级之分。事实上,他的师父的弟子很少,也没有特别的话,所以郭麒麟没有改变他的名字,他仍然被称为郭麒麟。郭麒麟大师在音韵学领域也非常有名。他是郭德纲于谦的合伙人。那么郭德纲为什么要收孙悦和郭麒麟做徒弟呢?相声好像世界上有这样的规律。郭德纲的规则是什么?徒弟孙悦和郭麒麟为什么不学习?

在相声的世界里,有一个规矩,不能收儿子当徒弟。你不能接受你儿子郭德纲的原因也被提到了。虽然郭麒麟是亲生的,但你不能违反规则。这就是为什么郭麒麟不是郭德纲的学徒。因为孙悦是相声世家的孩子,爷爷是李文华,所以孙悦和郭麒麟都是于谦的弟子。德云社世代排名

每个人都喜欢听相声,但没有多少人知道相声这门传统艺术。他们非常关注相声行业的产生。郭德纲是相声的****,德云社的创始人,所以郭德纲有很多代人。德云社是按照张文顺和郭德纲设定的云鹤、小九、龙腾四代来排列的。不到两年的时间,他只收了一个书法弟子。现在按照这一代人来说,德云社所有弟子中最低的一代是孝子支,德云社的家谱也是他姐姐每三年修一次。

他是郭麒麟德云社的小头目,将来一定会接管德云社。他应该承担相声的重大责任。因为郭德纲有晚辈,而郭麒麟是他的儿子,他不能把儿子当徒弟,所以这一辈很难做,所以郭德纲让郭麒麟拜于谦之下,也可以避开这一辈。

如果用这个计算,于谦的徒弟就是郭麒麟。在德云社的20个徒弟中,排名最高的是郭麒麟。他和郭德纲是同一代人。相声行业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这是一个严格以资历为基础的行业。资历越高,知名度越高。所以郭麒麟在德云社的资历也是相当高的,这对他以后的发展也是非常有利的。

老舍

(母亲并不识字,她给我的是生命的教育。母亲的娘家是北平德胜门外,土城儿外边,通大钟寺的大路上的一个小村里。村里一共有四五家人家,都姓马。大家都种点不十分肥美的地,但是与我同辈的兄弟们,也有当兵的,做木匠的,做泥水匠的,当巡察的。他们虽然是农家,却养不起牛马,人手不够的时候,妇女便也须下地做活。

对于姥姥家,我只知道上述的一点。外公外婆是什么样子,我就不知道了,因为他们早已去世。至于更远的族系与家史,就更不晓得了;穷人只能顾眼前的衣食,没有工夫谈论什么过去的光荣;“家谱”这字眼,我在幼年就根本没有听说过。母亲生在农家,所以勤俭诚实,身体也好。这一点事实却极重要,因为假若我没有这样的一位母亲,我以为我恐怕也就要大大地打个折扣了。)

母亲出嫁大概是很早,因为我的大姐现在已是六十多岁的老太婆,而我的大外甥女还长我一岁啊。我有三个哥哥,四个姐姐,但能长大成人的,只有大姐,二姐,三姐,三哥与我。我是“老”儿子。生我的时候,母亲已有四十一岁,大姐二姐已都出了阁〔出了阁:出嫁了。〕。

由大姐与二姐所嫁入的家庭来推断,在我生下之前,我的家里,大概还马马虎虎的过得去。那时候定婚讲究门当户对,而大姐丈是做小官的,二姐丈也开过一间酒馆,他们都是相当体面的人。

可是,我,我给家庭带来了不幸:我生下来,母亲晕过去半夜,才睁眼看见她的老儿子——感谢大姐,把我揣在怀中,未致冻死。一岁半,我把父亲“克〔克:迷信说法,意思是伤害。〕”死了。兄不到十岁,三姐十二三岁,我才一岁半,全仗母亲独力抚养了。父亲的寡姐跟我们一块儿住,她吸鸦片,她喜摸纸牌,她的脾气极坏。为我们的衣食,母亲要给人家洗衣服,缝补或裁缝衣裳。在我的记忆中,她的手终年是鲜红微肿的。白天,她洗衣服,洗一两大绿瓦盆。她做事永远丝毫也不敷衍,就是屠户们送来的黑如铁的布袜,她也给洗得雪白。晚间,她与三姐抱着一盏油灯,还要缝补衣服,一直到半夜。她终年没有休息,可是在忙碌中她还把院子屋中收拾得清清爽爽。桌椅都是旧的,柜门的铜活〔铜活:指建筑物或器物上各种铜制的物件。〕久已残缺不全,可是她的手老使破桌面上没有尘土,残破的铜活发着光。院中,父亲遗留下的几盆石榴与夹竹桃,永远会得到应有的浇灌与爱护,年年夏天开许多花。

哥哥似乎没有同我玩耍过。有时候,他去读书;有时候,他去当学徒;有时候,他也去卖花生或樱桃之类的小东西。母亲含着泪把他送走,不到两天,又含着泪接他回来。我不明白这都是什么事,而只觉得与他很生疏。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是我与三姐。因此,她们做事,我老在后面跟着。她们浇花,我也张罗着取水;她们扫地,我就撮土……从这里,我学得了爱花,爱清洁,守秩序。这些习惯至今还被我保存着。

有客人来,无论手中怎么窘,母亲也要设法弄一点东西去款待。舅父与表哥们往往是自己掏钱买酒肉食,这使她脸上羞得飞红,可是殷勤地给他们温酒作面,又给她一些喜悦。遇上亲友家中有喜丧事,母亲必把大褂洗得干干净净,亲自去贺吊——份礼也许只是两吊小钱。到如今如我的好客的习性,还未全改,尽管生活是这么清苦,因为自幼儿看惯了的事情是不易改掉的。

姑母常闹脾气。她单在鸡蛋里找骨头。她是我家中的阎王。直到我入了中学,她才死去,我可是没有看见母亲反抗过。“没受过婆婆的气,还不受大姑子的吗?命当如此!”母亲在非解释一下不足以平服别人的时候,才这样说。是的,命当如此。母亲活到老,穷到老,辛苦到老,全是命当如此。她最会吃亏。给亲友邻居帮忙,她总跑在前面:她会给婴儿洗三〔洗三:旧俗在婴儿出生后的第三天给他洗澡,有洗去身上污垢,以保平安健康之意。〕——穷朋友们可以因此少花一笔“请姥姥”钱,她会刮痧,她会给孩子们剃头,她会给**们绞脸〔绞脸:旧时妇女整容时用绞在一起的细线一张一合去掉脸上的寒毛。〕……凡是她能做的,都有求必应。但是吵嘴打架,永远没有她。她宁吃亏,不逗气。当姑母死去的时候,母亲似乎把一世的委屈都哭了出来,一直哭到坟地。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位侄子,声称有承继权,母亲便一声不响,教他搬走那些破桌子烂板凳,而且把姑母养的一只肥母鸡也送给他。

可是,母亲并不软弱。父亲死在庚子闹“拳”的那一年。联军入城,挨家搜索财物鸡鸭,我们被搜两次。母亲拉着哥哥与三姐坐在墙根,等着“鬼子”进门,街门是开着的。“鬼子”进门,一刺刀先把老黄狗刺死,而后入室搜索。他们走后,母亲把破衣箱搬起,才发现了我。假若箱子不空,我早就被压死了。皇上跑了,丈夫死了,鬼子来了,满城是血光火焰,可是母亲不怕,她要在刺刀下,饥荒中,保护着儿女。北平有多少变乱啊,有时候兵变了,街市整条的烧起,火团落在我们院中。有时候内战了,城门紧闭,铺店关门,昼夜响着枪炮。这惊恐,这紧张,再加上一家饮食的筹划,儿女安全的顾虑,岂是一个软弱的老寡妇所能受得起的?可是,在这种时候,母亲的心横起来,她不慌不哭,要从无办法中想出办法来。她的泪会往心中落!这点软而硬的个性,也传给了我。我对一切人与事,都取和平的态度,把吃亏看作当然的。但是,在做人上,我有一定的宗旨与基本的法则,什么事都可将就,而不能超过自己划好的界限。我怕见生人,怕办杂事,怕出头露面;但是到了非我去不可的时候,我便不得不去,正像我的母亲。从私塾到小学,到中学,我经历过起码有二十位教师吧,其中有给我很大影响的,也有毫无影响的,但是我的真正的教师,把性格传给我的,是我的母亲。母亲并不识字,她给我的是生命的教育。

当我在小学毕了业的时候,亲友一致地愿意我去学手艺,好帮助母亲。我晓得我应当去找饭吃,以减轻母亲的勤劳困苦。可是,我也愿意升学。我偷偷地考入了师范学校——制服,饭食,书籍,宿处,都由学校供给。只有这样,我才敢对母亲提升学的话。入学,要交十元的保证金。这是一笔巨款!母亲作了半个月的难,把这巨款筹到,而后含泪把我送出门去。她不辞劳苦,只要儿子有出息。当我由师范毕业,而被派为小学校校长,母亲与我都一夜不曾合眼。我只说了句:“以后,您可以歇一歇了!”她的回答只有一串串的眼泪。我入学之后,三姐结了婚。母亲对儿女是都一样疼爱的,但是假若她也有点偏爱的话,她应当偏爱三姐,因为自父亲死后,家中一切的事情都是母亲和三姐共同撑持的。三姐是母亲的右手。但是母亲知道这右手必须割去,她不能为自己的便利而耽误了女儿的青春。当花轿来到我们的破门外的时候,母亲的手就和冰一样的凉,脸上没有血色——那是阴历四月,天气很暖。大家都怕她晕过去。可是,她挣扎着,咬着嘴唇,手扶着门框,看花轿徐徐的走去。不久,姑母死了。三姐已出嫁,哥哥不在家,我又住学校,家中只剩母亲自己。她还须自晓至晚的操作,可是终日没人和她说一句话。新年到了,正赶上政府倡用阳历,不许过旧年。除夕,我请了两小时的假。由拥挤不堪的街市回到清炉冷灶的家中。母亲笑了。及至听说我还须回校,她愣住了。半天,她才叹出一口气来。到我该走的时候,她递给我一些花生,“去吧,小子!”街上是那么热闹,我却什么也没看见,泪遮迷了我的眼。今天,泪又遮住了我的眼,又想起当日孤独地过那凄惨的除夕的慈母。可是慈母不会再候盼着我了,她已入了土!

儿女的生命是不依顺着父母所设下的轨道一直前进的,所以老人总免不了伤心。我二十三岁,母亲要我结婚,我不要。我请来三姐给我说情,老母含泪点了头。我爱母亲,但是我给了她最大的打击。时代使我成为逆子。二十七岁,我上了英国。为了自己,我给六十多岁的老母以第二次打击。在她七十大寿的那一天,我还远在异域。那天,据姐姐们后来告诉我,老太太只喝了两口酒,很早地便睡下。她想念她的幼子,而不便说出来。

“七七”抗战后,我由济南逃出来。北平又像庚子那年似的被鬼子占据了,可是母亲日夜惦念的幼子却跑西南来。母亲怎样想念我,我可以想像得到,可是我不能回去。每逢接到家信,我总不敢马上拆看,我怕,怕,怕,怕有那不祥的消息。人,即使活到八九十岁,有母亲便可以多少还有点孩子气。失了慈母便像花插在瓶子里,虽然还有色有香,却失去了根。有母亲的人,心里是安定的。我怕,怕,怕家信中带来不好的消息,告诉我已是失了根的花草。

去年一年,我在家信中找不到关于老母的起居情况。我疑虑,害怕。我想像得到,如有不幸,家中念我流亡孤苦,或不忍相告。母亲的生日是在九月,我在八月半写去祝寿的信,算计着会在寿日之前到达。信中嘱咐千万把寿日的详情写来,使我不再疑虑。十二月二十六日,由文化劳军的大会上回来,我接到家信。我不敢拆读。就寝前,我拆开信,母亲已去世一年了!

生命是母亲给我的。我之能长大成人,是母亲的血汗灌养的。我之能成为一个不十分坏的人,是母亲感化的。我的性格,习惯,是母亲传给的。她一世未曾享过一天福,临死还吃的是粗粮。唉!还说什么呢?心痛!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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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离开德云社,曹云金富到流油,刘云天销声匿迹,有什么原因吗?

德云社成立至今,郭老师门下粗略算下来已经有三四百个徒子徒孙了,但是好多都没成手,不过能上台的没有八十也有一百了。这在相声行业中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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