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期分析《茶馆》时代悲剧原因,考试用的,高人指点啊

栏目:资讯发布:2023-09-22浏览:2收藏

三个时期分析《茶馆》时代悲剧原因,考试用的,高人指点啊,第1张

二,《茶馆》的艺术特点

13,不落旧套的戏剧结构。

老舍一生都保持着旺盛的艺术探索精神。创作话剧《茶馆》的时候,他心里积蓄的探索冲动再次燃起。照作家自己的说法就是,要做“新的尝试”,不愿意“叫老套子捆住”。

以往的话剧作品大多属於叙事剧,老舍不走老路子,敢叫《茶馆》别开生面。戏中没有总贯全盘的矛盾冲突,没有统领始终的情节链条,专门依赖散在的小人物遭遇、小单元故事,四下铺展,彼此联缀,汇集出来了一幅足以反映3个历史时代的世情长卷。

第1幕与第2幕间隔十几年;第2幕与第3幕间隔大约30年。时间跳荡幅度之大,没看过这出戏的人简直无法想像。老舍用一种“串联”的方式,把3个远远相隔的年代,悬吊在一条垂直的岁月长索上,营造了感观效果上大气魄的史诗意境。而在每个具体的时代(也就是每一幕)里,又选择了另外一种“并联”的方式,把一个个彼此邂逅的人物和事件,缜密地拼装到有限时空之间。

幕与幕之间时间跨度大,人物与人物、事件与事件又不一定全有内在关联,这样的戏,写起来如果功夫不到家,就会丧失整体感,弄得水银泻地,散碎难收。作者为了解决这个难题,拿出了一整套办法。首先,他把3幕戏,都设定在一个不变的空间——裕泰茶馆的正堂,这能让观众摆脱各幕时间相距遥远带来的脱节感觉,时代变迁造成的这座茶馆和它的主人客人的命运,像一条内在的线索,把3个时代勾连起来。其次,剧中的几个主要的枢纽性人物,比如王利发、常四爷等,都叫他们从第1幕到第3幕贯穿始终,剧情再怎麼铺张,还有这些核心角色在拉动全局;而松二爷、康顺子和李叁等次要的人物时隐时现,也起着整合剧情的辅助作用;还有一些剧中人物,虽不是每幕都出现,像刘麻子父子、唐铁嘴父子、宋恩子父子、吴祥子父子、二德子父子、庞太监与其侄媳妇……都是老少两代传承不断的,他们两两组合,也有利於作品的连贯性。老舍用这样一些行之有效的手段,把个《茶馆》写得形散而神聚,意阔而气凝,也叫自己在戏剧结构的大胆尝试大功告成。

14,用喜剧样式写悲剧。

除了结构上非同凡响,话剧《茶馆》风格样式,也叫人难忘。我们在座的朋友,凡是看过话剧《茶馆》的,恐怕都会对欣赏这出戏的时候那种整场接连不断的酣畅淋漓的笑声记忆犹新吧!正是如此,作者笔下的历史时代那麼暗淡绝望、遭人诅咒,那是一个时时处处产生悲剧的年代。不过,人们也许没想到,老舍居然别出心裁地作出了他更大胆的选择:不是用悲剧样式,而是用喜剧样式来写这个戏。

人物塑造和情节编排,大多注入了作者的冷嘲热讽和幽默调侃。这类幽默调侃,因为服从於对社会发展规律的深刻认识,就不再是无谓的逗哏。对於丑恶现象,老舍得幽默调侃并不弱于火辣辣的抨击,厉害得就像皮鞭,挥动起来鞭鞭见血;对於虽然带有真善美成分,却又毕竟属於旧时代的人物和事件,他的幽默调侃,则裹着温热与惋惜,切中这些人与事的本质性弱点。

第2幕,吸毒成性的唐铁嘴宣称自己“已经不吃大烟了”,王利发顿生疑窦,还以为他是戒掉恶习了呢,谁知道唐铁嘴话头一转:“我改抽‘白面’啦。你看,哈德门的烟是又长又松,一顿就空出一大块,正好放‘白面儿’。大英帝国的烟,日本的‘白面儿’,两个强国侍候着我一个人,这点儿福气还小吗?”他是个寡廉鲜耻之徒,这几句话,把国人那点儿“阿Q式的精神胜利法”,沿着丑陋卑贱的心路发挥到了顶点,西方列强的经济渗透、毒品危害,只有到了唐铁嘴这种丧失灵魂的家伙嘴里,才能说成是对国人的“侍候”!真是可耻之尤,也可笑之极。这就是老舍砸向丑类们头上的幽默,智慧又犀利。

也是在同一幕,从庞宅逃出来的康顺子母子,到茶馆来恳求收留,王利发不愿意,却被内掌柜一句话给留下了,王利发只好背地里都都囔囔:“好家伙,一添就是两张嘴!太监取消了,可把太监的家眷交到这里来了!”王利发的牢骚、无奈,转化成了这麼一句灰色幽默,把这个饱经世故、惨澹经营而又有点自私的小商人的感受,勾画得多到位!观众听到王利发的“怪话”,都会会意地笑起来,同时又会隐隐地怜悯他,也许还有酸咸苦辣一齐被搅起的感慨,人们能从这儿瞧见作家对旧时代小人物杂揉着温情和讥讽的一片心。

其实,邪恶势力的可憎与被欺侮者的可悲,都来自时代的荒谬。老舍扭住旧时代的荒谬本性不撒手,让正义、快感,以及酣畅的嘲弄,化作投枪匕首,去戳穿旧制度旧文化的虚弱本性,给观众一场少有的欣赏满足。黑暗的社会充满野蛮和罪恶,可是,当它注定灭亡的时刻,却总是暴露出许多滑稽、失重,这都是不可多得的喜剧素材;铲除在历史肌体上茍且存活的荒唐、怪诞,是历史辩证法的胜利。把准了这一点,当然该当开怀大笑,在开怀大笑中,领略整个旧时代的土崩瓦解。老舍一生写过许许多多诅咒旧时代、同情苦人儿的故事,终於到了写《茶馆》的时候,能够这麼清醒地把握了时代更叠的历史规律,他的那管以幽默着称的笔,才找到了可以这样从容挥洒的绝妙感觉,写出来了这样世所罕见的大气派的喜剧作品。

在传统的中国文学观念里,严肃、悲怆,总是属於纯文学的上品格调;喜剧呢,往往只是要被当成饭后茶余的“消遣”。满族作家老舍,毕竟有过另外一重民族文化的滋养,他自幼饱经忧患,却又性情倾向幽默,爱用好笑的眼光看人生,幽默始终是他乐於保持和经常启用的写作风格。研究界有一种公认的看法,老舍得创作风格之一,就是“笑中有泪,泪中有笑”。他的代表作悲剧居多,可这些悲剧又往往以独创的幽默特色着称。用幽默笔法甚至於喜剧样式写悲剧,是老舍得专长,是他的绝活儿。清代的满族作家们曾经以幽默调侃的心态,写出过不少讽喻时弊的好作品。可惜,那种特别的创作追求,因为不同民族欣赏习惯的不同,没有充分获得中原文坛的认可。各民族文学的审美习惯,从来就不可能一模一样,这是正常的。正因为各个民族的艺术风格有差别,文化交流才会有价值,才会让人们产生新鲜、惊喜、愉悦、扩充的心理满足。

15,现实主义的创作之魂。

老舍说过:“我的确认识《茶馆》里的那些人,好像我给他们都批过‘八字儿’与婚书,还知道他们的家谱。因此,他们在《茶馆》里那几十分钟所说的那几句话都是从生命与生活的根源流出来的。”这说明老舍对《茶馆》里边各色人等的认识不仅来自生活,而且早就深入到了这些人物的骨子里头,这才能把《茶馆》写得如此地逼真、传神。

现实主义历来是老舍得创作之魂。话剧《茶馆》充满了迷人的传奇性,又没有离开现实主义写作精神半步。荒唐岁月发酵出来的社会现实,本身饱含着数不清的失态和笑料,老舍把最具意味的笑料扫拾到一处,找到了现实主义创作原则跟幽默风格融会贯通的艺术焦点。

英若诚先生说起过:“演松二爷的黄宗洛同志说,他演的这个人物是个到死也没有明白的人物。其实《茶馆》里的人物,王掌柜到死明白了吗?没有!只是觉得自己倒了一辈子的霉。常四爷明白了吗?也没有。刘麻子被大令当逃兵砍了头,他也糊里糊涂根本不明白。我觉得这正是老舍创作中高明的现实主义的地方。”英先生这一体会很准确,一出戏里有这麼多不同的人物,都是到老、到死仍然糊里糊涂没明白过来,这出戏的现实主义力量还小麼!

16,东西方艺术因子的巧妙揉合。

话剧《茶馆》,常被说成是全面体现民族风格的作品,其实不尽然。中国传统的戏剧,讲究故事的完整性和戏剧冲突的一致性,《茶馆》却借鉴西方现代戏剧经验:淡化故事、不着力编织统一的矛盾过程,而用一个笼罩全局的写作宗旨把散在的琐细情节收进去。

不过,这个戏毕竟主要面对国内观众,为了跟中国人的欣赏习惯接轨,老舍又在“变”中注入了许多“不变”,他从国人喜闻乐见的艺术手段中挖掘出一些招数,嫁接到这部作品中间,使它重新成为教中国观众易於接受的“国货”。

有评论家谈到过,《茶馆》颇有点儿国画“大写意”的气韵,这是很精到的看法。《茶馆》没有追求磨砖对榫式的情节密集推进,而是大处落墨,挥撒跳荡,在人物和事件之间,都给欣赏者留下充分的浮想馀地,这样,情节虽然简约,却能发挥溢满画面、溢满时空的艺术感染力。这不是跟国画大写意的意境很想像麼。

老舍还运用他善於借助民间曲艺来强化戏剧效果的本领。为了交代3幕戏各自的时代背景,也考虑到演出过程中各幕之间台上换景、演员改粧需要时间,他填写了3大段琅琅上口、妙趣横生的“莲花落”(又叫“数来宝”,北方曲艺快板书的一种),让一个跟剧情没有太多瓜葛的角色——乞丐“大傻杨”,在各幕开始前登台说唱。这种舞台形式纯属从民族传统曲艺脱胎而来,既活跃了场上气氛也加强了3幕戏的整体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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