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出生于什么家庭背景?
关于李白的身世 关于李白的身世,最原始、最权威的记载只有两个,一是李白后认的族叔(从叔)、宣州当涂县令李阳冰的《草堂集序》,一是宣歙池等州观察使范传正为李白所作的墓志铭《唐左拾遗翰林学士李公新墓碑并序》。后世所有李白传记中凡涉及身世、籍贯等等问题,无一例外皆依据于此。 可是这两处记载却语焉不详,漏洞百出,令人生疑。 李阳冰《草堂集序》:“李白,字太白,陇西成纪人,凉武昭王暠九世孙。蝉联圭组,世为显著。中叶非罪,谪居条支,易姓为名,然自穷蝉至舜,七世为庶,累世不大曜,亦可叹焉。神龙之始,逃归于蜀,复指李树而生伯阳。惊姜之夕,长庚入梦,故生而名白,以太白字之。” 范传正《唐左拾遗翰林学士李公新墓碑并序》:“公名白,字太白,其先陇西成纪人。绝嗣之家,难求谱谍。公之孙女搜于箱箧中,得公之亡子伯禽手疏十数行,纸坏字缺,不能详备。约而计之,凉武昭王九代孙也。隋末多难,一房被窜于啐叶,流离散落,隐易姓名。故自国朝已来,编于属籍。神龙初,潜还广汉,因侨为郡人。父客以逋邑,遂以客为名。高卧云林,不求禄仕。公之生也,先府君指天枝以复姓,先夫人梦长庚而告祥,名之与字,咸所取象。” 二说当以李阳冰为先,因为此文作于“宝应元年十一月乙酉”,即762年十一月,李白新死。李白因永王案下浔阳狱,旋流放夜郎,途中遇赦,在江南一带颠沛流离,后投奔族叔、时任当涂县令的李阳冰,卒于当涂。而范传正不仅是和李白有过通家之好的范伦之子,还做过李白墓所在地的父母官,寻访到李白的两个孙女,为李白迁过坟,时在元和十二年(818年),距李白死年仅56年。 细细品味这两段记载,疑点甚多。“绝嗣之家,难求谱谍”,李白没有家谱;“隋末多难,一房被窜于啐叶,流离散落,隐易姓名”,李白祖上隋末逃到了碎叶;“神龙初,潜还广汉,因侨为郡人。父客以逋邑,遂以客为名”,李白的父亲在神龙初年潜回,神龙初年即705年;“公之生也,先府君指天枝以复姓”,李白出生时,其父指李树恢复了李姓(天枝即李树,避皇室“李”讳)。李阳冰和范传正都说,李白的父亲是神龙初年(705年)潜回广汉后才生的李白,可是李白自称以及所有知情人都指李白生于701年,显然是李白父亲在碎叶生下李白后才潜回的;潜回时,李白已经四岁,又谈何在其出生时恢复李姓呢?况且原来并非李姓,一复姓居然就复了个国姓! 二人又说,李白祖上因为获罪,逃到碎叶,隐易姓名。是什么样的罪名使他们隐姓埋名呢?几代之后,李白的父亲尚且还要“潜回广汉”,一个“潜”字,把这种罪名表露得惊心动魄——即使过了这么多年,祖上的罪名依然是巨大的阴影,李白的父亲依然生活在被追杀的恐惧之中。而这个父亲更奇怪,“父客以逋邑,遂以客为名”——这分明是变换了姓名,因为客居逃亡的地点,就以“客”字换作名字。那么他原本姓什么呢?无解;因为后来李白出生时才复了李姓。 李阳冰又说:“(李白祖先)中叶非罪,谪居条支,易姓为名。”什么叫“易姓为名”?字面解释是把姓变作名。什么叫“把姓变作名”?(后详) ——至此,李白非常亲近的一个族叔,一个故人之子的一篇序,一篇墓志铭,就写成了两篇诡异的怪诞小说,也彻底把李白的身世变成了一笔糊涂账。 二人又说,李白祖籍陇西成纪,乃西凉武昭王李暠的九世孙,而李暠乃李广十六世孙。查李广三子:当户,遗腹子李陵;椒,子嗣无载;敢,一女一子,俱侍奉太子戾,子名禹,戾太子失势,有人诬告李禹欲投奔李陵,“下吏死”。而李陵降匈奴后,单于赐姓拓跋氏,已不复李姓。“陇西士大夫以李氏为愧”,所以,可能的李广二子、三子的后裔,当蔚为陇右李姓豪族;李陵的后裔即使后来归宗,也不会直承为李陵后裔。恰与李白情势同一。 所以,世代为河西豪族的李暠的家族,必是李广二、三子后裔无疑。 天宝元年(742年),唐玄宗下诏,宣布李暠为始祖:“殿中侍御史李彦允等奏称,与朕同承凉武昭王后,请甄叙者,源流实同,谱牒犹著……自今已后,凉武昭王孙宝已下,绛郡、姑臧、敦煌、武阳等四房子孙,并宜隶入宗正,编诸属籍。” 如李白确为李暠九世孙,对李白宠幸已极、“亲为调羹”的李隆基,为什么不予承认,不把李白隶入宗正寺呢?天宝二年(743年),玄宗始特批准李白隶于宗正寺,亦被编入皇族户籍管理。毫无疑问是玄宗的厚爱开的后门,因为李白并无任何可资以证明的谱牒。即使如此,有唐一代,皇室也从未明确过李白的同宗身份。 李白此人,一生热衷于功名。开元二十二年(734年),李白33岁,就开始了持续他一生的“干谒”生涯。 第一个对象是韩朝宗,时任荆州长史兼襄州刺史,山南东道采访使。对这个平庸的官僚,李白自称“陇西布衣,流落楚汉。十五好剑术,遍干诸侯;三十成文章,历抵卿相。虽长不满七尺,而心雄万夫。王公大人,许与气义”,继而无耻地说“知君侯推赤心于诸贤腹中,所以不归他人,而愿委身国士。倘急难有用,敢效微躯”(《与韩荆州书》);但是马上后悔,同年,李白作《襄阳歌》,直讥韩荆州是“剥落生莓苔”;后又自嘲说:“高冠佩雄剑,长揖韩荆州”,竭力对自己“干谒”的无行加以淡化和美化。 既然如此,李白为什么不参加科举呢?毕竟,这是古代“布衣”惟一出头的机会啊。 我的好朋友郭灿金,在《李白:谪仙外衣之下的大唐孤儿》这篇奇文中,有剀切的剖析: 身世之谜,这一点对李白来说是致命的,最大的影响,可能就是让热衷于成就功名的李白不得不面对难以走进科场的残酷现实。 据《唐会要》和《新唐书》诸书对科举的记述,唐代的科举一般每年举行一次,应试考生全部来源于两种渠道:由中央和地方的各类学馆,经过规定的学业考试,选拔送到尚书省的,这类考生叫生徒(这类考生占据绝大多数,天宝年间曾多次发文告申明举人须经国子监就学方能应试,禁止乡贡);而举选不由馆、学者,谓之乡贡,这类考生皆怀牒自列于州、县(《新唐书·选举志》)。经过初选,这些考生以举子的身份赴京,到京都的第一道手续就是到尚书省报到,尚书省的有关机构(户部)则对考生的身份进行考核检查,而必检项目则包含考生的家状。家状是考生所写的家庭状况表,内容包括籍贯及三代名讳,按五代旧制,有父母、祖父母亡殁未经迁葬者,其主家之长不得辄求仕进,“不得罔冒”,否则,对其保举人也将追究责任。 因此,李白处境的艰难就可想而知:李白的祖上不是三品以上的官员,决定了李白不能入国子监这类学校就读,无法以生徒的身份出线;剩下的就只有乡贡一条出路。但是,即使乡贡,同样也需要明确的家世背景,李白的父亲“潜还广汉”,其祖父、曾祖一定是客死他乡,谈何迁葬?仅仅一桩家状的小事,对李白来说就是天堑,没有人斗胆敢为李白担保,李白,天纵之才李白就这样输在了起跑线上!不是合法公民的阴影,如影随形,伴随了李白的前半生。李白“三无人员”的国家和社会定位,使他喊出了真真切切的牢骚:“我本不弃世,世人自弃我!”因此,李白切肤之痛地说:“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这只是发迹前的卧龙先生说的,当不得真。李白的不屑仕进看来是有历史问题的必然结果,这是制度和规则崇拜的必然结果。李白心中无限的委屈与深深的烦恼,只是化为后代文学史上不学无术的一句话:李白不屑于参加科举考试。“不屑”二字,勾销了李白所有的委屈和烦恼,李白无穷的难言之隐,就这样被后代的文学史家们轻轻地一洗了之。
李白,是继屈原之后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他那丰富、曲折的一生也给后人留下了不少难解之谜。
李白的家世就是一个谜,历代学者进行了不少研究和考证,但至今仍未得出令人信服的结论。李白的好友范伦之子范传正在《唐左拾遗翰林学士李公新墓碑文》(新墓建于唐宪宗元和十二年,即817年,距李白死已五十五年。)中说:“公名白,字太自,其先陇西成纪人。绝嗣之家,难求谱牒。公之孙女搜于箱箧中,得公之亡子伯禽手疏十数行,纸坏字缺,不能详备,约而计之,凉武昭王九代孙也。隋末多难,一房被窜于碎叶,流离散落,隐姓与名,故自国朝以来,漏于属籍。神龙初,潜还广汉,因侨为郡人。父客,以逋其邑,遂以客为名,高卧云林,不求禄仕。”李白晚年所依托的族叔李阳冰受李白之嘱,为其作《草堂集序》指出“李白字太白,陇西成纪人,凉武昭王暠九世孙…… 谪居条支……神龙之始,逃归于蜀。”(神龙年间为八世纪初。)这两则史料,可以看作是关于李白身世最原始的材料,因为其来源都出自李白本人。
李白在自己诗文中也多次提及自己的身世,在《长安裴长史书》中说:“白本家金陵,世为右姓,遭沮渠蒙逊难,奔流咸秦,因官寓家。”这里的金陵,经郭沫若考辨,是指李暠五世纪初在敦煌、酒泉一带建立西凉政权,设建康郡,不是指今江苏南京的金陵。在《赠张相镐》诗中,李白写道:“家本陇西人,先为汉边将,功略盖天地,名飞青云上。善战竟不侯,当年颇惆怅。”这显然是指远祖为汉武帝时名将李广,虽有赫赫边功,却终身未得封侯。
其实,李白这个“凉武昭王李暠九世孙”的身份是很可疑的。如果李白真是李暠的九世孙,按辈份就应该是唐玄宗的族祖。唐玄宗在天宝元年(742年)曾颁布诏书,准许李暠的子孙“隶入宗正寺,编入属籍。”也就是可以登记为皇族的户口,而这时的李白颇为朝廷重视,但李白却没有去登记。后来入翰林院,多次见到皇帝也没有直接提起这件事。也可能是因为没有传世的家谱为证,皇帝诏书中明确要求“源流实同,谱牒犹著”才可登记。但是李白很爱与同姓的人标出辈份关系,稍加核对,就可看出与李暠九世孙的身份不相吻合。如李白所认的族叔李阳冰,也是李暠的九世孙,论理与李白同辈,又如李云是李渊儿子李元庆的曾孙,为李暠十一世孙,李白也称之为叔,把自己降低了三辈。可见,李白对自己的身世都把握不定。李暠九世孙的说法可能是李白本人或其先人的编造,目的是抬高自己的门第。难怪有些史学家不仅不相信李白是李暠九世孙的说法,乃至怀疑他汉族的族属也是冒牌的。唐史专家陈寅恪曾断定:“夫以一元非汉姓之家,忽来从西域,自称其先世于隋末由中国谪居于西突厥旧疆之内,实为一必不可能之事。则其人本为胡人,绝无疑义矣”陈寅恪先生的意见纯系主观推理,极少有人附和。
一些研究者注意到一个很不正常的情况:李白对自已的近代长辈始终闪烁其词,尤其是称其家由西域归蜀是“潜还广汉”, “逃归于蜀”。按理李白先人当年不论是出奔还是触犯刑律而逃寓远方,时隔百年,根本用不着“潜还”,或“逃归”。这里面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清人王琦由此推测:李白父亲李客的“逃归”、“潜还”很可能与“任侠”“避仇”有关。所以李白始终对自己的父亲讳莫如深,躲躲闪闪,也不敢向朝廷和皇帝明告自己的身世。李白自己的言行中,不是也不时显露出象他父亲那样豪爽任气,侠义心肠的气质吗?
李白,是继屈原之后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李白是南北朝十六国西凉创立者凉武昭王李暠的第九世孙,凉武昭王也被李商隐,唐朝各位皇帝尊为先祖。与唐朝皇帝同为一个世系,但李白的身世都为史学家所争论:陈寅恪认为,李白家本西域胡人;
胡怀琛认为,李白乃突厥化之中国人;
詹锳认为,李白祖先是商胡入蜀渐成豪族;
麦朝枢认为,李白先世是凉武昭王后裔李达摩后一代,即唐高祖李渊从兄弟辈;
郭沫若认为,李白是生于中亚碎叶之汉人;
罗香林认为,李白是玄武门之变中死难的李建成之后。
李清照于宋神宗元丰七年(1084年)出生于一个官宦人家。父亲李格非进士出身,在朝为官,地位并不算低,是学者兼文学家,又是苏东坡的学生。母亲也是名门闺秀,善文学。这样的出身,在当时对一个女子来说是很可贵的。官宦门第及政治活动的濡染,使她视界开阔,气质高贵。而文学艺术的熏陶,又让她能更深切细微地感知生活,体验美感。因为不可能有当时的照片传世,我们现在无从知道她的相貌。但据这出身的推测,再参考她以后诗词所流露的神韵,她该天生就是一个美人坯子。李清照几乎一懂事,就开始接受中国传统文化的审美训练。又几乎是同时,她一边创作,一边评判他人,研究文艺理论。她不但会享受美,还能驾驭美,一下就跃上一个很高的起点,而这时她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
请看下面这三首词:
[浣溪沙]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宝鸭,发型。)
[浣溪沙]淡荡春光寒食天,玉炉沈水袅残烟,梦回山枕隐花钿。海燕未来人斗草,江梅已过柳生棉,黄昏疏雨湿秋千。(沈水,香名;斗草,一种游戏。)
[点绛唇]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客入来,袜剗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剗袜,不穿鞋。)
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秀发香腮,面如花玉,情窦初开,春心萌动,难以按捺。她躺在闺房中,或者傻傻地看着沈香袅袅,或者起身写一封情书,然后又到后园里去与女伴斗一会儿草。
官宦人家的千金**,享受着舒适的生活,并能得到一定的文化教育,这在千年封建社会中并不奇怪。令人惊奇的是,李清照并没有按常规初识文字,娴熟针绣,然后就等待出嫁。她饱览了父亲的所有藏书,文化的汁液将她浇灌得不但外美如花,而且内秀如竹。她在驾驭诗词格律方面已经如斗草、荡秋千般随意自如。而品评史实人物,却胸有块垒,大气如虹。
唐开元天宝间的安史之乱及被平定是中国历史是的一个大事件,后人多有评论。唐代诗人元结作有著名的《大唐中兴颂》,并请大书法家颜真卿书刻于壁,被称为双绝。与李清照同时的张文潜,是“苏门四学士”之一,诗名已盛,也算个大人物,曾就这道碑写了一首诗,感叹:“天遣二子传将来,高山十丈摩苍崖。谁持此碑入我室,使我一见昏眸开。”这诗转闺阁,入绣户,传到李清照的耳朵里,她随即和一首道:“五十年功如电扫,华清花柳咸阳草。五坊供俸斗鸡儿,酒肉堆中不知老。胡兵忽自天上来,逆胡亦是奸雄才。勤政楼前走胡马,珠翠踏尽香尘埃。何为出战则披靡,传置荔枝多马死。尧功舜德本如天,安用区区记文字。著碑铭德真陋哉,乃令神鬼磨山崖。”你看这诗哪像是出自一个闺中女子之手。铺叙场面,品评功过,慨叹世事,不让浪漫豪放派的李白、辛弃疾。李父格非初见此诗不觉一惊。这诗传到外面更是引起文人堆里好一阵躁动。李家有女初长成,笔走龙蛇起雷声。少女李清照静静地享受着娇宠和才气编织的美丽光环。
爱情是人生最美好的一章。它是一个渡口,一个人将从这里出发,从少年走向青年,从父母温暖的翅膀下走向du立的人生,包括再延续新的生命。因此,它充满着期待的焦虑、碰撞的火花、沁人的温馨,也有失败的悲凉。它能奏出最复杂,最震撼人心的交响。许多伟人的生命都是在这一刻放出奇光异彩的。
当李清照满载着闺中少女所能得到的一切幸福,步入爱河时,她的美好人生又更上一层楼,为我们留下了一部爱情经典。她的爱情不像西方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也不像东方的梁山伯与祝英台,不是那种经历千难万阻,要死要活之后才享受到的甜蜜,而是起步甚高,一开始就跌在蜜罐里,就站在山顶上,就住进了水晶宫里。夫婿赵明诚是一位翩翩少年,两人又是文学知己,情投意合。赵明诚的父亲也在朝为官,两家门当户对。更难得的是他们二人除一般文人诗词琴棋的雅兴外,还有更相投的事业结合点——金石研究。在不准自由恋爱,要靠媒妁之言、父母之意的封建时代,他俩能有这样的爱情结局,真是天赐良缘,百里挑一了。就像陆游的《钗头凤》为我们留下爱的悲伤一样,李清照为我们留下了爱情的另一端——爱的甜美。这个爱情故事,经李清照妙笔的深情润色,成了中国人千余年来的精神享受。
请看这首《减字木兰花》:
卖花担上,买得一枝春欲放。泪染轻匀,犹带彤霞晓露痕。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云鬓斜簪,徒教郎比比看。
这是婚后的甜蜜,是对丈夫的撒娇。从中也透出她对自己美丽的自信。
再看这首送别之作《一剪梅》: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离愁别绪,难舍难分,爱之愈深,思之愈切,另是一种甜蜜的偷偷地咀嚼。
更重要的是,李清照绝不是一般的只会叹息几句“贱妾守空房”的小妇人,她在空房里修炼着文学,直将这门艺术炼得炉火纯青,于是这种最普通的爱情表达竟变成了夫妻间的命题创作比赛,成了他们向艺术高峰攀登的记录。
请看这首《醉花阴 重阳》: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这是赵明诚在外地时,李清照寄给他的一首相思诗。彻骨的爱恋,痴痴的思念,借秋风黄花表现得淋漓尽致。史载赵明诚收到这首词后,先这情所感,后更为词的艺术力所激,发誓要写一首超过妻子的词。他闭门谢客,三日得词五十首,将李词杂于其间,请友人评点,不料友人说只有三句最好:“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赵自叹不如。这个故事流传极广,可想他们夫妻二人是怎样在相互爱慕中享受着琴瑟相和的甜蜜。这也令后世一切有才有貌却得不到相应质量爱情的男女感到一丝的悲凉。李清照自己在《金石录后序》里追忆那段生活时说:“余性偶强记,每饭罢,坐归来堂,指堆积书史,言某事在某卷第几页第几行,以中否胜负,为饮茶先后。中即举杯大笑,至茶倾覆怀中,反不得饮而起。”这是何等的幸福,何等的欢乐,怎一个“甜”字了得。这蜜一样的生活,滋养着她绰约的风姿和旺盛的艺术创造。
但上天早就发现了李清照更博大的艺术才华。如果只让她这样去轻松地写一点闺怨闲愁,中国历史、文学史将会从她的身边白白走过。于是宇宙爆炸,时空激荡,新的人格考验,新的命题创作一起推到了李清照的面前。
宋王朝经过167年“清明上河图”式的和平繁荣之后,天降煞星,北方崛起了一个游牧民族。金人一锤砸烂了都城汴京(开封)的琼楼玉苑,还掠走了徽、钦二帝,赵宋王朝于公元1127年匆匆南逃,开始了中国历史上国家民族极屈辱的一页。李清照在山东青州的爱巢也树倒窝散,一家人开始过漂泊无定的生活。南渡第二年,赵明诚被任为京城建康的知府,不想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国耻又蒙家羞的事。一天深夜,城里发生叛乱,身为地方长官的赵明诚不是身先士卒指挥戡乱,而是偷偷用绳子缒城逃走。事定之后,他被朝廷撤职。李清照这个柔弱女子,在这件事上却表现出大节大义,很为丈夫临阵脱逃而羞愧。赵被撤职后夫妇二人继续沿长江而上向江西方向流亡,一路难免有点别扭,略失往昔的鱼水之和。当行至乌江镇时,李清照得知这就是当年项羽兵败自刎之处,不觉心潮起伏,面对浩浩江面,吟下了这首千古绝唱: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丈夫在其身后听着这一字一句的金石之声,面有愧色,心中泛起深深的自责。第二年(1129)赵明诚被召回京复职,但随即急病而亡。
人不能没有爱,如花的女人不能没有爱,感情丰富的女诗人就更不能没有爱。正当她的艺术之树在爱的汁液浇灌下茁壮成长时,上帝无情地斩断了她的爱河。李清照是一懂得爱就被爱所宠,被家所捧的人,现在一下被困在了干涸的河床上,她怎么能不犯愁呢?
失家之后的李清照开始了她后半生的三大磨难。
第一大磨难就是再婚又离婚,遭遇感情生活的痛苦。
赵明诚死后,李清照行无定所,身心憔悴。不久嫁给了一个叫张汝舟的人。对于李清照为什么改嫁,史说不一,但一个人生活的艰辛恐怕是主要原因。这个张汝舟,初一接触也是个彬彬有礼的君子,刚结婚之后张对她照顾得也还不错,但很快就露出原形,原来他是想占有李清照身边尚存的文物。这些东西李视之如命,而且《金石录》也还没有整理成书,当然不能失去。在张看来,你既嫁我,你的身体连同你的一切都归我所有,为我支配,你还会有什么du立的追求?两人先是在文物支配权上闹矛盾,渐渐发现志向情趣大异,真正是同床异梦。张汝舟先是以占有这样一个美妇名词人自豪,后渐因不能俘获她的心,不能支配她的行为而恼羞成怒,最后完全撕下文人的面纱,拳脚相加,大打出手。华帐前,红烛下,李清照看着这个小白脸,真是怒火中烧。曾经沧海难为水,心存高洁不低头。李清照视人格比生命更珍贵,哪里受得这种窝囊气,便决定与他分手。但在封建社会女人要离婚谈何容易。无奈之中,李清照走上一条绝路,鱼死网破,告发张汝舟的欺君之罪。
原来,张汝舟在将李清照娶到手后十分得意,就将自己科举考试作弊过关的事拿来夸耀。这当然是大逆不道。李清照知道,只有将张汝舟告倒治罪,自己才能脱离这张罗网。但依宋朝法律,女人告丈夫,无论对错输赢,都要坐牢两年。李清照是一个在感情生活上绝不凑合的人,她宁肯受皮肉之苦,也不受精神的奴役。一旦看穿对方的灵魂,她便表现出无情的鄙视和深切的懊悔。她在给友人的信中说:“猥以桑榆之晚景,配兹驵侩之下材。”她是何等刚烈之人,宁可坐牢也不肯与“驵侩”之人为伴。这场官司的结果是张汝舟被发配到柳州,李清照也随之入狱。我们现在想象李清照为了婚姻的自由,在大堂之上,昂首挺胸,其坚毅安详之态真不亚于项羽引颈向剑时那勇敢地一刎。可能是李清照的名声太大,当时又有许多人关注此事,再加上朝中友人帮忙,李只坐了九天牢便被释放了。但这在她心灵深处留下了重重的一道伤痕。
今天男女之间分离结合是合法合情的平常事,但在宋代,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读书女人的再婚又离婚就要引起社会舆论的极大歧视。在当时和事后的许多记载李清照的史书中都是一面肯定她的才华,同时又无不以“不终晚节”、“无检操”、“晚节流荡无归”记之。节是什么,就是不管好坏,女人都得跟着这个男人过,就是你不许有个性的追求。可见我们的女诗人当时是承受了多么大的心理压力。但是她不怕,她坚持du立的人格,坚持高质量的爱情,她以两个月的时间快刀斩乱麻,甩掉了张汝舟这个“驵侩”的包袱,便全身心地投入到《金石录》的编写中去了。现在我们读这段史料,真不敢相信是发生在近千年以前宋代的事,倒像是一个“五四”时代反封建的新女性。
生命对人来说只有一次,那么爱情对一个人来说有几次呢?大概最美好的,最揪心彻骨的也只有一次。爱情是在生命之舟上做着的一种极危险的实验,是把青春、才华、时间、事业都要赌进去的实验。只有极少的人第一次便告成功,他们像中了头彩的幸运者一样,一边窃喜着自己的侥幸,美其名曰“缘”;一边又用同情、怜悯的目光审视着其余芸芸众生们的失败,或者半失败。李清照本来是属于这一类型的,但上苍欲成其名,必先夺其情,苦其心。于是就把她赶出这幸福一族,先是让赵明诚离她而去,再派一个张汝舟来试其心志。她驾着一叶生命的孤舟迎着世俗的恶浪,以破釜沉舟的胆力做了好一场恶斗。本来爱情一次失败,再试成功,甚而更加风光者大有人在,司马相如与卓文君就是。李清照也是准备再攀爱峰的,但可惜她没有翻过这道山梁。这是一个悲剧。一个女人心中爱的火花就这样永远地熄灭了,这怎么能不令她沮丧,叫她不犯愁呢?
李清照的第二大磨难是,身心颠沛流离,四处逃亡。
1129年8月,丈夫赵明诚刚去世,9月就有金兵南犯。李清照带着沉重的书籍文物开始逃难。她基本上是追随着皇上逃亡的路线,国君是国家的代表啊。但是这个可怜可恨的高宗赵构并没有这个觉悟,他不代表国家,就代表他自己的那条小命。他从建康出逃,经越州、明州、奉化、宁海、台州,一路逃下去,一直漂泊到海上,又过海到温州。李清照一孤寡妇人眼巴巴地追寻着国君远去的方向,自己雇船、求人、投亲靠友,带着她和赵明诚一生搜集的书籍文物,这样苦苦地坚持着。赵明诚生前有托,这些文物是舍命不能丢的,而且《金石录》也还没有出版,这是她一生的精神寄托。她还有一个想法就是这些文物在战火中靠她个人实在难以保全,希望追上去送给朝廷,但是她始终没能追上皇帝。她在当年11月流浪到衢州,第二年3月又到越州。这期间,她寄存在洪州的两万卷书,两千卷金石拓片又被南侵的金兵焚掠一空。而到越州时随身带着的五大箱文物又被贼人破墙盗走。1130年11月,皇上看到身后跟随的人太多不利逃跑,干脆就下令遣散百官。李清照望着龙旗龙舟消失在茫茫大海中,就更感到无限的失望。就按封建社会的观念,国家者国土、国君、百姓。今国土让人家占去一半,国君让人家撵得抱头鼠窜,百姓四处流离。国已不国,君已不君,她这个无处立身的亡国之民怎么能不犯大愁呢?李清照的身心在历史的油锅里忍受着痛苦的煎熬。
大约是在避难温州时,她写下这首《添字采桑子》:
窗前谁种芭蕉树?阴满中庭。阴满中庭,叶叶心心舒卷有余情。伤心枕上三更雨,点滴霖霪。点滴霖霪,愁损北人不惯起来听。
“北人”是什么样人呢?就是流浪之人,是亡国之民,李清照正是这其中的一个。中国历史上的异族入侵多是由北而南,所以“北人”逃难就成了一种历史现象,也成了一种文学现象。“愁损北人不惯起来听”,我们听到了什么呢?听到了祖逖中流击水的呼喊,听到了陆游“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的叹息,听到了辛弃疾“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的无奈,更又仿佛听到了“我的家在松花江上”那悲凉的歌声。
1134年,金人又一次南侵,赵构又弃都再逃。李清照第二次流亡到了金华。国运维艰,愁压心头。有人请她去游附近的双溪名胜,她长叹一声,无心出游: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武陵春》
李清照在流亡途中行无定所,国家支离破碎,到处物是人非,这愁就是一条船也载不动啊。这使我们想到杜甫在逃难中的诗句“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李清照这时的愁早已不是“一种相思,两处闲愁”的家愁、情愁,现在国已破,家已亡,就是真有旧愁,想觅也难寻了。她这时是《诗经》的《离黍》之愁,是辛弃疾“而今识尽愁滋味”的愁,是国家民族的大愁,她是在替天发愁啊。
李清照是恪守“诗言志,歌永言”古训的。她在词中所歌唱的主要是一种情绪,而在诗中直抒的才是自己的胸怀、志向、好恶。因为她的词名太甚,所以人们大多只看到她愁绪满怀的一面。我们如果参读她的诗文,就能更好地理解她的词背后所蕴含的苦闷、挣扎和追求,就知道她到底愁为哪般了。
1133年高宗忽然想起应派人到全国去探视一下徽、钦二帝,顺便打探有无求和的可能。但听说要入虎狼之域,一时朝中无人敢应命。大臣韩肖胄见状自告奋勇,愿冒险一去。李清照日夜关心国事,闻此十分激动,满腹愁绪顿然化作希望与豪情,便作了一首长诗相赠。她在序中说:“有易安室者,父祖皆出韩公门下,今家世沦替,子姓寒微,不敢望公之车尘。又贫病,但神明未衰弱。见此大号令,不能妄言,作古、律诗各一章,以寄区区之意。”当时她是一个贫病交加,身心憔悴,独身寡居的妇道人家,却还这样关心国事。不用说她在朝中没有地位,就是地社会上也轮不到她来议论这些事啊。但是她站了出来,大声歌颂韩肖胄此举的凛然大义:“原奉天地灵,愿奉宗庙威。径持紫泥诏,直入黄龙城。”“脱衣已被汉恩暖,离歌不道易水寒。”她愿以一个民间寡妇的身份临别赠几句话:“闾阎嫠妇亦如,沥血投书干记室”,“不乞隋珠与和璧,只乞乡关新信息”,“子孙南渡今几年,飘零遂与流人伍。欲将血泪寄山河,去洒东山一抔土。”
李清照在金华避难期间,还写了一篇《打马赋》。“打马”本是当时的一种赌博游戏,李却借题发挥,在文中大量引用历史上名臣良将的典故,状写金戈铁马,挥师疆场的气势,谴责宋室的无能。文末直抒自己烈士暮年的壮志:
“木兰横戈好女子,老矣不复志千里。但愿相将过淮水!”
从这些诗文中可以看见,她真是“位卑未敢忘忧国”,何等地心忧天下,心忧国家啊。“但愿相将过淮水”,这使我们想起祖逖闻鸡起舞,想到北宋抗金名臣宗泽病危之时仍拥被而坐大喊:过河!这是一个女诗人,一个“闾阎嫠妇”发出的呼喊啊!与她早期的闲愁闲悲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这愁中又多了多少政治之忧、民族之痛啊。
后人评李清照常常观止于她的一怀愁绪,殊不知她的心灵深处,总是冒着抗争的火花和对理想的呼喊。她是因为看不到出路而愁啊!她不依奉权贵,不违心做事。她和当朝权臣秦桧本是亲戚,秦桧的夫人是她二舅的女儿,亲表姐。但是李清照与他们概不来往,就是在她的婚事最困难的时候,她宁可去求远亲也不上秦家的门。秦府落成,大宴亲朋,她也拒不参加。她不满足于自己“学诗漫有惊人句”,而“欲将血泪寄山河”,她希望收复失地,“径持紫泥诏,直入黄龙城”。但是她看到了什么呢?是偏安都城的虚假繁荣,是朝廷打击志士、迫害忠良的怪事,是主战派和民族义士们血泪的呼喊。1141年,也就是李清照58岁这一年,岳飞被秦桧下狱害死。这件案子惊动京城,震动全国,乌云压城,愁结广宇。李清照心绪难宁,我们的女诗人又陷入更深的忧伤之中。
李清照遇到的第三大磨难是超越时空的孤独。
感情生活的痛苦和对国家民族的忧心,已将她推入深深的苦海,她像一叶孤舟在风浪中无助地飘摇。但如果只是这两点,还不算最伤最痛,最孤最寒。本来生活中婚变情离者,时时难免;忠臣遭弃,也是代代不绝。更何况她一柔弱女子又生于乱世呢?问题在于她除了遭遇国难、情愁,就连想实现一个普通人的价值,竟也是这样的难。已渐入暮年的李清照没有孩子,守着一孤清的小院落,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国事已难问,家事怕再提,只有秋风扫着黄叶在门前盘旋,偶尔有一两个旧友来访。她有一孙姓朋友,其小女十岁,极为聪颖。一日孩子来玩时,李清照对她说,你该学点东西,我老了,愿将平生所学相授。不想这孩子脱口说道:“才藻非女子事也。”李清照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她觉得一阵晕眩,手扶门框,才使自己勉强没有摔倒。童言无忌,原来在这个社会上有才有情的女子是真正多余啊。而她却一直还奢想什么关心国事、著书立说、传道授业。她收集的文物汗牛充栋,她学富五车,词动京华,到头来却落得个报国无门,情无所托,学无所专,别人看她如同怪异。李清照感到她像是落在四面不着边际的深渊里,一种可怕的孤独向她袭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读懂她的心。她像祥林嫂一样茫然地行走在杭州深秋的落叶黄花中,吟出这首浓缩了她一生和全身心痛楚的,也确立了她在中国文学史上地位的《声声慢》: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它,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是的,她的国愁、家愁、情愁,还有学业之愁,怎一个愁字了得!
李清照所寻寻觅觅的是什么呢?从她的身世和诗词文章中,我们至少可以看出,她在寻觅三样东西。一是国家民族的前途。她不愿看到山河破碎,不愿“飘零遂与流人伍”,“欲将血泪寄山河”。在这点上她与同时代的岳飞、陆游及稍后的辛弃疾是相通的。但身为女人,她既不能像岳飞那样驰骋疆场,也不能像辛弃疾那样上朝议事,甚至不能像陆、辛那样有政界、文坛朋友可以痛痛快快地使酒骂座,痛拍栏杆。她甚至没有机会和他们交往,只有独自一人愁。二是寻觅幸福的爱情。她曾有过美满的家庭,有过幸福的爱情,但转瞬就破碎了。她也做过再寻觅幸福的梦,但又碎得更惨,甚至身负枷锁,锒铛入狱。还被以“不终晚节”载入史书,生前身后受此奇辱。她能说什么呢?也只有独自一人愁。三是寻觅自身价值。她以非凡的才华和勤奋,又借着爱情的力量,在学术上完成了《金石录》巨著,在词艺上达到了空前的高度。但是,那个社会不以为奇,不以为功,连那十岁的小女孩都说“才藻非女子事”,甚至后来陆游为这个孙姓女子写墓志时都认为这话说得好。以陆游这样热血的爱国诗人,也认为“才藻非女子事”,李清照还有什么话可说呢?她只好一人咀嚼自己的凄凉,又是只有一个愁。
李清照是研究金石学、文化史的,她当然知道从夏商到宋,女子有才藻、有著作的廖若晨星,而词艺绝高的也只有她一人。都说物以稀为贵,而她却被看作异类,是叛逆,是多余。她环顾上下两千年,长夜如磐,风雨如晦,相知有谁?鲁迅有一首为歌女立照的诗:“华灯照宴敞豪门,娇女严妆侍玉尊。忽忆情亲焦土下,佯看罗袜掩泪痕。”李清照是一个被封建社会役使的歌者,她本在严妆靓容地侍奉着这个社会,但忽然想到她所有的追求都已失落,它所歌唱的无一实现,不由得一阵心酸,只好“佯说黄花与秋风”。
李清照的悲剧就在于她是生在封建时代的一个有文化的女人。作为女人,她处在封建社会的底层,作为一个知识分子,她又处在社会思想的制高点,她看到了许多别人看不到的事情,追求着许多人不追求的境界,这就难免有孤独的悲哀。本来,三千年封建社会,来来往往有多少人都在心安理得,随波逐流地生活。你看,北宋仓皇南渡后不是又夹风夹雨,称臣称儿地苟延了152年吗!尽管与李清照同时代的陆游愤怒地喊道:“公卿有党排宗泽,帷幄无人用岳飞”,但朝中的大人们不是照样做官,照样花天酒地吗?你看,虽生乱世,有多少文人不是照样手摇折扇,歌咏岁月,琴棋书画了一生吗?你看,有多少女性,就像那个孙姓女子一般,不学什么词藻,不追求什么爱情,不是照样生活吗?但是李清照却不,她以平民之身,思公卿之责,念国家大事;以女人之身,求人格平行,爱情之尊。无论对待政事、学业还是爱情、婚姻,她决不随波,决不凑合,这就难免有了超越时空的孤独和无法解脱的悲哀。她背着沉重的十字架,集国难、家难、婚难和学业之难于一身,凡封建zhuanzhi制度所造成的政治、文化、道德、婚姻、人格方面的冲突、磨难都折射在她那如黄花般瘦弱的身子上。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从骨子里讲,李清照除追求民族气节和政治上的坚定外,还追求人格的超俗。她总是清醒地持着一种做人标准,顽强地守着自己的节操。在未遭大难,生活还比较稳定时,已见出她高标准的人格追求。当年赵明诚在莱州做官,她去探亲,见室中读书不多,竟大不悦,作诗曰:“寒窗败几无书吏,公路生平竟如此。”以后世事纷扰,她就更超群拨俗,出污泥而不染。她是站在世纪的高阁之上,穿越时空,俯视众生的,所以有一种特殊的寂寞:“临高阁,乱山平野烟光薄。烟光薄,栖鸦归后,暮天闻角。断香残酒清怀恶,西风催衬梧桐落。梧桐落,又还秋色,又还寂寞。”(《忆秦娥》)有一本书叫《百年孤独》,李清照是千年孤独,环顾女界无同类,再看左右无相知,所以她才上溯千年到英雄霸王那里去求相通,“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还有,她不可能知道,千年之后,到封建社会气数将尽时,才又出了一个与她相知相通的女性——秋瑾,秋瑾回首长夜三千年,也长叹了一声:“秋风秋雨愁煞人!”
如果李清照像那个孙姓女孩或者鲁迅笔下的祥林嫂一样,是一个已经麻木的人,也就算了;如果李清照是以死抗争的杜十娘,也就算了。她偏偏是以心抗世,以笔唤天。她凭着极高的艺术天赋,将这漫天愁绪又抽丝剥茧般地进行了细细地纺织,化愁为美,创造了让人们永远享受无穷的词作珍品。李词的特殊魅力就在于它一如作者的人品,于艾怨缠绵之中有执著坚韧的阳刚之气,虽为说愁,实为写真情大志,所以才耐得人百年千年地读下去。郑振铎在《中国文学史》中评价说:“她是独创一格的,她是du立于一群词人之中的。她不受别的词人的什么影响,别的词人也似乎受不到她的影响。她是太高绝一时了,庸才作家是绝不能追得上的。无数的词人诗人,写着无数的离情闺怨的诗词;他们一大半是代女主人翁立言的,这一切的诗词,在清照之前,直如粪土似的无可评价。”于是,她一生的故事和心底的怨愁就转化为凄清的悲剧之美,她和她的词也就永远高悬在历史的星空。
随着时代的进步,李清照当年许多痛苦着的事和情都有了答案,可是当我们偶然再回望一下千年前的风雨时,总能看见那个立于秋风黄花中的寻寻觅觅的美神。 (作者: 颦眉yue)
李白家境富裕,生于富商之家。
李白生于大唐盛世时期,而李白的父亲原本是四川富商。从小家境殷实,家庭条件优越,这也为李白的青少年时期提供了富裕的生活保障。而李白成年之后,便盛名远播。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文人墨客,亦或者是平民百姓,都十分推崇和追捧李白。这为李白一生富裕而又无忧无虑的生活提供了保障。
李白通过自身的才华名动京师。一首《蜀道难》被贺知章奉为谪仙人,每每读之啧啧称奇,免费当起了李白的宣传员,更是帮助李白在唐玄宗李隆基面前多次美言。最终李白受到了唐玄宗的接见,并且唐玄宗和杨贵妃十分宠爱李白。这样一来,李白成为了唐玄宗的座上宾,同时成为了普天之下达官显贵和文人墨客争相追捧的大诗人。
李白的影响
李白的乐府、歌行及绝句成就为最高。其歌行,完全打破诗歌创作的一切固有格式,空无依傍,笔法多端,达到了任随性之而变幻莫测、摇曳多姿的神奇境界。李白的绝句自然明快,飘逸潇洒,能以简洁明快的语言表达出无尽的情思。在盛唐诗人中,王维、孟浩然长于五绝,王昌龄等七绝写得很好,兼长五绝与七绝而且同臻极境的,只有李白一人。
李白的诗雄奇飘逸,艺术成就极高。他讴歌祖国山河与美丽的自然风光,风格雄奇奔放,俊逸清新,富有浪漫主义精神,达到了内容与艺术的统一。
李白的诗具有“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的艺术魅力,这也是他的诗歌中最鲜明的艺术特色。李白的诗富于自我表现的主观抒情色彩十分浓烈,感情的表达具有一种排山倒海、一泻千里的气势。
-李白
关于李白的身世,最原始、最权威的记载只有两个,一是李白后认的族叔(从叔)、宣州当涂县令李阳冰的《草堂集序》,一是宣歙池等州观察使范传正为李白所作的墓志铭《唐左拾遗翰林学士李公新墓碑并序》。后世所有李白传记中凡涉及身世、籍贯等等问题,无一例外皆依据于此。
可是这两处记载却语焉不详,漏洞百出,令人生疑。
李阳冰《草堂集序》:“李白,字太白,陇西成纪人,凉武昭王暠九世孙。蝉联圭组,世为显著。中叶非罪,谪居条支,易姓为名,然自穷蝉至舜,七世为庶,累世不大曜,亦可叹焉。神龙之始,逃归于蜀,复指李树而生伯阳。惊姜之夕,长庚入梦,故生而名白,以太白字之。”
范传正《唐左拾遗翰林学士李公新墓碑并序》:“公名白,字太白,其先陇西成纪人。绝嗣之家,难求谱谍。公之孙女搜于箱箧中,得公之亡子伯禽手疏十数行,纸坏字缺,不能详备。约而计之,凉武昭王九代孙也。隋末多难,一房被窜于啐叶,流离散落,隐易姓名。故自国朝已来,编于属籍。神龙初,潜还广汉,因侨为郡人。父客以逋邑,遂以客为名。高卧云林,不求禄仕。公之生也,先府君指天枝以复姓,先夫人梦长庚而告祥,名之与字,咸所取象。”
二说当以李阳冰为先,因为此文作于“宝应元年十一月乙酉”,即762年十一月,李白新死。李白因永王案下浔阳狱,旋流放夜郎,途中遇赦,在江南一带颠沛流离,后投奔族叔、时任当涂县令的李阳冰,卒于当涂。而范传正不仅是和李白有过通家之好的范伦之子,还做过李白墓所在地的父母官,寻访到李白的两个孙女,为李白迁过坟,时在元和十二年(818年),距李白死年仅56年。
细细品味这两段记载,疑点甚多。“绝嗣之家,难求谱谍”,李白没有家谱;“隋末多难,一房被窜于啐叶,流离散落,隐易姓名”,李白祖上隋末逃到了碎叶;“神龙初,潜还广汉,因侨为郡人。父客以逋邑,遂以客为名”,李白的父亲在神龙初年潜回,神龙初年即705年;“公之生也,先府君指天枝以复姓”,李白出生时,其父指李树恢复了李姓(天枝即李树,避皇室“李”讳)。李阳冰和范传正都说,李白的父亲是神龙初年(705年)潜回广汉后才生的李白,可是李白自称以及所有知情人都指李白生于701年,显然是李白父亲在碎叶生下李白后才潜回的;潜回时,李白已经四岁,又谈何在其出生时恢复李姓呢?况且原来并非李姓,一复姓居然就复了个国姓!
二人又说,李白祖上因为获罪,逃到碎叶,隐易姓名。是什么样的罪名使他们隐姓埋名呢?几代之后,李白的父亲尚且还要“潜回广汉”,一个“潜”字,把这种罪名表露得惊心动魄——即使过了这么多年,祖上的罪名依然是巨大的阴影,李白的父亲依然生活在被追杀的恐惧之中。而这个父亲更奇怪,“父客以逋邑,遂以客为名”——这分明是变换了姓名,因为客居逃亡的地点,就以“客”字换作名字。那么他原本姓什么呢?无解;因为后来李白出生时才复了李姓。
李阳冰又说:“(李白祖先)中叶非罪,谪居条支,易姓为名。”什么叫“易姓为名”?字面解释是把姓变作名。什么叫“把姓变作名”?(后详)
——至此,李白非常亲近的一个族叔,一个故人之子的一篇序,一篇墓志铭,就写成了两篇诡异的怪诞小说,也彻底把李白的身世变成了一笔糊涂账。
二人又说,李白祖籍陇西成纪,乃西凉武昭王李暠的九世孙,而李暠乃李广十六世孙。查李广三子:当户,遗腹子李陵;椒,子嗣无载;敢,一女一子,俱侍奉太子戾,子名禹,戾太子失势,有人诬告李禹欲投奔李陵,“下吏死”。而李陵降匈奴后,单于赐姓拓跋氏,已不复李姓。“陇西士大夫以李氏为愧”,所以,可能的李广二子、三子的后裔,当蔚为陇右李姓豪族;李陵的后裔即使后来归宗,也不会直承为李陵后裔。恰与李白情势同一。
所以,世代为河西豪族的李暠的家族,必是李广二、三子后裔无疑。
天宝元年(742年),唐玄宗下诏,宣布李暠为始祖:“殿中侍御史李彦允等奏称,与朕同承凉武昭王后,请甄叙者,源流实同,谱牒犹著……自今已后,凉武昭王孙宝已下,绛郡、姑臧、敦煌、武阳等四房子孙,并宜隶入宗正,编诸属籍。”
如李白确为李暠九世孙,对李白宠幸已极、“亲为调羹”的李隆基,为什么不予承认,不把李白隶入宗正寺呢?天宝二年(743年),玄宗始特批准李白隶于宗正寺,亦被编入皇族户籍管理。毫无疑问是玄宗的厚爱开的后门,因为李白并无任何可资以证明的谱牒。即使如此,有唐一代,皇室也从未明确过李白的同宗身份。
李白此人,一生热衷于功名。开元二十二年(734年),李白33岁,就开始了持续他一生的“干谒”生涯。
第一个对象是韩朝宗,时任荆州长史兼襄州刺史,山南东道采访使。对这个平庸的官僚,李白自称“陇西布衣,流落楚汉。十五好剑术,遍干诸侯;三十成文章,历抵卿相。虽长不满七尺,而心雄万夫。王公大人,许与气义”,继而无耻地说“知君侯推赤心于诸贤腹中,所以不归他人,而愿委身国士。倘急难有用,敢效微躯”(《与韩荆州书》);但是马上后悔,同年,李白作《襄阳歌》,直讥韩荆州是“龟头剥落生莓苔”;后又自嘲说:“高冠佩雄剑,长揖韩荆州”,竭力对自己“干谒”的无行加以淡化和美化。
既然如此,李白为什么不参加科举呢?毕竟,这是古代“布衣”惟一出头的机会啊。
我的好朋友郭灿金,在《李白:谪仙外衣之下的大唐孤儿》这篇奇文中,有剀切的剖析:
身世之谜,这一点对李白来说是致命的,最大的影响,可能就是让热衷于成就功名的李白不得不面对难以走进科场的残酷现实。
据《唐会要》和《新唐书》诸书对科举的记述,唐代的科举一般每年举行一次,应试考生全部来源于两种渠道:由中央和地方的各类学馆,经过规定的学业考试,选拔送到尚书省的,这类考生叫生徒(这类考生占据绝大多数,天宝年间曾多次发文告申明举人须经国子监就学方能应试,禁止乡贡);而举选不由馆、学者,谓之乡贡,这类考生皆怀牒自列于州、县(《新唐书·选举志》)。经过初选,这些考生以举子的身份赴京,到京都的第一道手续就是到尚书省报到,尚书省的有关机构(户部)则对考生的身份进行考核检查,而必检项目则包含考生的家状。家状是考生所写的家庭状况表,内容包括籍贯及三代名讳,按五代旧制,有父母、祖父母亡殁未经迁葬者,其主家之长不得辄求仕进,“不得罔冒”,否则,对其保举人也将追究责任。
因此,李白处境的艰难就可想而知:李白的祖上不是三品以上的官员,决定了李白不能入国子监这类学校就读,无法以生徒的身份出线;剩下的就只有乡贡一条出路。但是,即使乡贡,同样也需要明确的家世背景,李白的父亲“潜还广汉”,其祖父、曾祖一定是客死他乡,谈何迁葬?仅仅一桩家状的小事,对李白来说就是天堑,没有人斗胆敢为李白担保,李白,天纵之才李白就这样输在了起跑线上!不是合法公民的阴影,如影随形,伴随了李白的前半生。李白“三无人员”的国家和社会定位,使他喊出了真真切切的牢骚:“我本不弃世,世人自弃我!”因此,李白切肤之痛地说:“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这只是发迹前的卧龙先生说的,当不得真。李白的不屑仕进看来是有历史问题的必然结果,这是制度和规则崇拜的必然结果。李白心中无限的委屈与深深的烦恼,只是化为后代文学史上不学无术的一句话:李白不屑于参加科举考试。“不屑”二字,勾销了李白所有的委屈和烦恼,李白无穷的难言之隐,就这样被后代的文学史家们轻轻地一洗了之。
再返回来看刚才没有解决的疑问。李阳冰说:“(李白祖先)中叶非罪,谪居条支,易姓为名。”什么叫“易姓为名”?字面解释是把姓变作名。什么叫“把姓变作名”?李白这个后认的冒牌族叔,在李白死后,很有可能是在隐指李白祖上是胡人,因为胡人是先名后姓,与所谓“易姓为名”不是大有关联吗?况且说“长庚入梦,故生而名白,以太白字之”,看似胡说,但金星晨见于东方谓“启明”,夕位于西方曰“太白”,因此亦谓“东方有启明,西有长庚”,“长庚入梦”,不正是影射“西来”吗?焉知李阳冰不是恻隐之下,不忍李白身世湮没,委婉曲折地点明了李白的身世地望呢?
郭灿金《李白:谪仙外衣之下的大唐孤儿》继续说:
还有一条佐证。李白父亲潜回后,“高卧云林,不求禄仕”。家状所要求的“籍贯及三代名讳”,在严格的户籍制度下是编造不出来的。这就有可能戳穿李白制造的皇室宗亲的身份,对他攀龙附凤岂不是一大打击。所以李白父亲不是“不求禄仕”,而是没有办法求。李白父亲选择了“高卧云林”,而李白,则选择了“干谒”之途;“高卧云林”恰恰反衬出了李白的热衷功名。他哪里是“不屑”科举啊。后代的文学史家们就这样谬托知己,臆造了一个反潮流的英雄。
如此,李白以及李白授意族叔李阳冰的谎言彻底揭穿。
惟一合乎逻辑的解释是:李白的世系,当是李广的长孙,降匈奴的李陵!
李陵降匈奴后,单于赐姓拓跋氏,即不为汉朝李姓,改为胡姓。
因李陵是降将,就像“以黑发为不祥”,以及李陵后裔即使归宗也不会直承为其后裔一样,李白结党营私,煞费苦心地隐瞒了身世。在注重传承,谱牒薪传的中国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李白这样,即使刚刚埋骨50年,就已经身世漫漶不清的人。差堪比附的,大约只有老子。而传说中,老子出函谷关,西涉流沙,化胡。李阳冰说“复指李树而生伯阳”,“伯阳”是谁?老子,名耳,又名聃,字伯阳。老子恰恰字“伯阳”!毫无疑问,李阳冰是最清楚李白身世的人,否则,李白也不会临死时“枕上授简”。那么,李阳冰在李白刚死时写的“序”中,为什么如此突兀地称李白为“伯阳”?难道仅仅是指李白晚年“好道”吗?我想,如同李阳冰影射李白其父“易姓为名”为胡人一样,称李白为“伯阳”更加坐实了李白西来的情事。
无独有偶,兰州大学张书城在《李白家世之谜》中,查李白远祖,如其自述是汉将军李广,并推出白为广二十五世孙;但数到九世祖时,却不是凉武昭王李暠(未知其详)。因此得出结论:李白的世系,是李广之孙,降了匈奴的李陵。
因此,陈寅恪先生在《李太白氏族之疑问》中说:“一元非汉姓之家,忽来从西域,自称其先世于隋末由中国谪居于西突厥旧疆之内,实为一必不可能之事”,“则其人之本为西域胡人,绝无疑义矣。”
而陈寅恪所谓“西域胡人”,却是李陵之后,“黑发黑须黑瞳”的黠戛斯。
李白出生地碎叶,位于楚河(碎叶河)流域,伊塞克湖西岸,今吉尔吉斯斯坦共和国托克马克城。
综上,李白,李陵二十三世孙。前述“汉朝击败匈奴后,依附匈奴的坚昆的一部分,随匈奴向西南迁移至天山一带,与当地的突厥部落逐渐融合后,于公元6—8世纪建立大大小小的汗国,是为吉尔吉斯斯坦共和国的源起”,李白的祖先即为其中“黑发黑须黑瞳”之一部,迁移至碎叶城。
李白出生时间是701年,在762年12月逝世:一共有六位皇帝在位,分别是:唐睿宗、唐玄宗、唐肃宗、唐殇帝、唐中宗、武则天。
1、李显
唐中宗李显(656年11月26日—710年7月3日),原名李哲,陇西成纪(今甘肃省秦安县)人。唐朝第四位皇帝,唐高宗李治第七子,武则天第三子。683年—684年、705年—710年两度在位。
2、李旦
唐睿宗李旦(662年6月22日—716年7月13日),曾用名李旭轮、李轮、武轮。陇西成纪(今甘肃省秦安县)人。唐朝第五位皇帝,唐高宗李治第八子,武则天第四子,唐中宗李显同母弟。
3、武则天
武则天(624年-705年12月16日),即武则天,并州文水(今山西省文水县)人。唐朝至武周时期政治家,武周开国君主(690年-705年在位),也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正统女皇帝、即位年龄最大(67岁)及寿命最长的皇帝之一(82岁)。
4、李重茂
唐少帝李重茂(695年-714年),陇西成纪(今甘肃秦安县)人。唐朝第六位皇帝,唐中宗李显第四子。
5、李亨
唐肃宗李亨(711年10月19日-762年5月16日),初名李嗣升,又名李浚、李玙、李绍,唐玄宗李隆基第三子,母为元献皇后杨氏,唐朝第八位皇帝,也是第一个在京师以外登基再进入长安的皇帝,至德元载(756年)至宝应元年(762年)在位。
6、李隆基
唐玄宗李隆基(685年9月8日—762年5月3日),唐高宗李治与武则天之孙,唐睿宗李旦第三子,故又称李三郎,母窦德妃。唐朝在位最长的皇帝(712年—756年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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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出生于什么家庭背景?
本文2023-12-08 02:08:36发表“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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