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冠云:孔氏历史上最扑朔迷离的一段世系

栏目:资讯发布:2023-12-07浏览:2收藏

李冠云:孔氏历史上最扑朔迷离的一段世系,第1张

孔抚,孔子第二十四代嫡孙。《孔子世家谱》卷一载:「 ”二十四代抚,举孝廉,辟太尉掾,袭封奉圣亭侯,拜豫章太守。子一,懿。” 孔懿,孔子第二十五代嫡孙。《孔子世家谱》:「 ”二十五代懿,袭封奉圣亭侯,兼从事中郎。年六十一卒,葬祖墓西。子一,鲜。” 孔鲜,孔子第二十六代嫡孙。《孔子世家谱》:「 ”二十六代鲜,字鲜之。笃志坟典,善启后人,宋文帝元嘉十九年袭封奉圣亭侯,改封崇圣侯。子一,乘。” 孔氏志书中的《东家杂记》、《孔氏祖庭广记》、《阙里文献考》,以及《阙里志》、乾隆《曲阜县志》所记孔抚、孔懿、孔鲜祖孙三人,基本同于《孔子世家谱》之说。但揆诸正史,却不见其名。正史中记载的第二十三代至二十六代则分别是孔亭、孔靖之、孔继之、孔隐之、孔惠云、孔萘等人。 孔亭,孔氏谱牒、志书均无载,《晋书·礼志上》却记载说:「 ”明帝太宁三年,诏给奉圣亭侯孔亭,四时祠孔子祭直,如泰始故事。”(《晋书·卷十九》「 ”志第九、礼上”) 孔靖之,孔氏谱牒、志书亦无载,《晋书·孝武帝纪》则云:「 ”(太元十一年)秋八月庚午,封孔靖之为奉圣亭侯,奉宣尼祀。”(《晋书·卷九》「 ”帝纪第九、孝武帝”) 孔继之,孔氏谱牒、志书无载,孔继之是奉圣亭侯孔亭的五世孙,南朝刘宋之时袭封爵奉祀,后被夺爵。《宋书·礼四》载:「 ”(晋)明帝太宁三年,诏给事奉圣亭侯孔亭四时祠孔子,祭宜如泰始故事。亭五代孙继之博塞无度,常以祭直顾进,替慢不祀。宋文帝元嘉八年,有司奏夺爵。至十九年,又授孔隐之。兄子熙先谋逆,又失爵。二十八年,更以孔惠云为奉圣侯。后有重疾,失爵。孝武大明二年,又以孔迈为奉圣侯。迈卒,子萘嗣,有罪,失爵。”(《宋书·卷十七》「 ”志第七、礼四”) 孔隐之,孔子第二十六代孙,东晋广陵太守孔衍的玄孙,居江左。《宋书·文帝纪》载,刘宋元嘉十九年(442)十二月丙申,文帝诏曰:「 ”胄子始集,学业方兴。自微言泯绝,逝将千祀,感事思人,意有慨然。奉圣之胤,可速议继袭。于先庙地,特为营造,依旧给祠置令,四时飨祀。阙里往经寇乱,黉校残毁,并下鲁郡修复学舍,采召生徒。”刘宋开国皇帝、宋武帝刘裕曾经消灭盘踞山东的鲜卑政权南燕,收复过大片北方故地,此时的曲阜也曾被光复,是以宋文帝刘义隆遂于元嘉十九年诏修阙里孔子庙,同时诏令拨给孔景等五户「 ”居近孔子墓侧,蠲其课役,供给洒扫,并种松柏六百株”。孔隐之当在此时奉诏回阙里奉祀林庙,因此正是在这一年袭封奉圣亭侯,而此时避地江南的孔氏族人也应该有同时随其同返曲阜居住者。自从孔继之在元嘉八年失爵后,直到元嘉十九年才有这道诏令,事已相隔十一年。同时,孔隐之在《孔子世家谱》中载为孔子第十九代孙孔宙之弟孔彪之后,属于旁支,《晋书》又记载孔隐之高祖二十二代孔衍为二十代袭封褒成侯孔完三弟孔文之孙。后来孔隐之又因其侄孔熙先谋反而失爵,于是刘宋又再封孔惠云、孔迈、孔萘。但这三人孔氏谱牒、志书也均无载,其世系更不清晰。由此可知,南朝所封者实均属旁支无疑。 曲阜孔庙旧影 孔亭、孔靖之、孔继之、孔隐之、孔惠云、孔萘等人,均为东晋和刘宋之时所袭封,且载之于正史,除了孔隐之谱牒有名外,其他均不见于孔氏谱牒和志书;但孔氏谱牒志书中言之甚详的孔嶷、孔抚、孔懿、孔鲜四人,却又不见于正史,另据宋人黄震所著《黄氏日抄·阙里谱系》所说,孔抚、孔懿、孔鲜的受封,也是东晋和刘宋之时。孔氏谱牒和志书中记载的近二百年间仅传四代,且均为父死子继;而同样在正史中,从孔继之袭爵至孔乘受封约五十年间却又有六人袭爵,这两种情况均悖于情理,更因之遭到后世的质疑。所以连长于考据的清代著名学者、孔子第六十九代孙孔继汾也不无迷惑的感叹到: 汾读《家谱》及《阙里志》,至二十二代迄二十六代之间,窃不能无惑焉。考《晋书·孝武本纪》,载太元十一年秋八月庚午封孔靖之为奉圣亭侯,奉宣尼祀。又,《宋书》载晋明帝太宁三年诏给奉圣亭侯孔亭四时祀孔子祭直,如泰始故事。亭五代孙继之博塞无度,常以祭直顾进,替慢不祀。宋文帝元嘉八年,有司奏,夺爵。至十九年又授孔隐之,兄子熙先谋逆,又失爵。二十八年更以孔惠云为奉圣侯,后有重疾失爵。孝武大明二年,又以孔迈为奉圣侯。迈卒,子萘嗣,有罪失爵。此东晋至宋继袭之次序也。国史撰述,必有考征,而言之凿凿如是,断非毫无证据者。今谱内并无靖之、亭、隐之、惠云、迈、萘诸人之系,可疑者一;谱载二十二代震于晋武帝泰始三年改封奉圣亭侯,二十六代鲜于宋文帝元嘉十九年袭爵奉圣亭侯,若果冢嫡相承,不应相距一百七十余年所传只有四世,可疑者二;元嘉十九年封奉圣亭侯者正史所载孔隐之也,《家谱》所载孔鲜也,事同一年,名则迥异,可疑者三;奉圣之名始于典午,沿及宋、齐、梁、陈讫未有改。其后鲁郡折入元魏,至魏孝文帝太和十九年车驾过鲁,诏选诸孔宗子一人以奉圣祀,遂得二十八代孙灵珍封为崇圣侯,此崇圣侯之号所自始而灵珍实始封之人也。今《谱》内载二十六代鲜袭封奉圣亭侯又改封崇圣侯,以北朝之号而混于南,以孙之封而加于祖,可疑者四。今汾以臆度之,亭与靖之、继之三人,或系二十二代震之冢嫡,至隐之、惠云、迈、萘等,或以大宗无人,遂取旁支代袭。后因鼎祚屡移,子孙不嗣,家乘失传,殆由于此。至灵珍崛起,北朝大约由于支别,自溯祖父以接大宗,如懿、如鲜,未必尽曾主鬯其所封爵,或系追崇。第《唐书·宰相世系表》所载世次、名字、官爵皆与《谱》、《志》吻合,是以未敢妄改。(《阙里文献考·卷五》「 ”世系第一之五”) 对于这种现象,揆诸前人诸说,唯有明人王世贞《弇山堂别集》别出一解:「 ”第九代鲋,字子鱼,慎子。秦始皇并天下召封为鲁文通君,拜少傅,归隐。陈王涉召为博士,拜太傅,陈灭,死于兵,年五十七。子随,承殷后为宋公,绝。四传至吉,复封殷绍嘉侯,进为公,位诸王三公上,寻改封宋公。子何齐嗣,卒,子安嗣,绝。东晋武帝太元十一年封其后靖之奉圣亭侯,弟隐之嗣,传惠长及子英悊,陈亡,遂绝。”(《弇山堂别集·卷三十九》「 ”衍圣公爵系表”)但王氏此说,不知出于何处,亦难据以为信,兹附录于此。 曲阜孔庙旧影 两晋南北朝时期,鼎祚迭移,战乱频仍,民生困穷已极。自汉献帝延康元年(220)曹丕代汉到隋文帝开皇九年(589)灭陈,中国在近四百年的时间里,前前后后共出现了近四十个政权,同时并存的少则两个(前秦和东晋、北魏和刘宋),多则十几个(淝水之战后北方各地政权分立),政权林立的结果必然是不计其数的战争,而伴随战争而来的则又是生民的大量迁徙和流亡,而流民的失所则又是造成文化支离破碎的重要原因。一如《宋书·礼志一》所载当时清河人李辽上东晋孝武帝所言:「 ”太元十年,遣臣奉表。路经阙里,过觐孔庙,庭宇倾顿,轨式颓弛,万世宗匠,忽焉沦废,仰瞻俯慨,不觉涕流。”对此,陈寅恪先生在《魏晋南北朝史讲演录》中曾深刻分析到:「 ”晋代自八王之乱以来,战乱相寻,天灾迭萌,人民除了不能走或不愿走的以外(此种人产生的影响与流民一般大),都外逃以避难。胡族统治者为了控制人口,也凭借武力,强迫徙民。由此出现了北方入口大流动的现象。两晋南北朝三百年来的大变动,可以说就是由人口的大流动、大迁徙问题引起。”在此世运下,政权的存续尚自顾不暇,任何人、任何家族更均不可能独善其身,亦不可避免的要去面对不同政权的统治,从而延续自己家族的血胤和文化的传承。而这一切,作为先师圣裔的孔氏自然难以置身于外。 孔子墓旧影 永嘉之乱后,曲阜所属的鲁郡先是于西晋愍帝建兴元年(313)没入后赵石勒之手,后来相继于东晋穆帝永和八年(352)被前燕占领,咸安二年(372)前秦灭亡前燕而又归于前秦,东晋太元九年(384)曲阜再归晋所有,刘宋少帝景平元年(423)后又多为北魏治下。在这种走马灯似的政权变换下,孔氏祖庭的世系记载自然不会井然有序。自从西晋之乱以后,琅琊王司马睿在建康建立东晋,北方大族纷纷南迁,避地江南,东晋和刘宋所封的孔氏世爵,也主要来自于此。魏晋南北朝时期,社会动荡,在这三百多年间,孔氏自二十二代之后的十一代世系中,见诸谱牒记录的才一百零三人,其中阙里祖庭仅有二十一人,其余的均为江南会稽孔氏。正是由于这种战乱频仍和南北隔绝,孔氏祖庭更不在南朝治下,时局的动荡才导致了世次的晦暗不明。如东晋明帝太宁三年封孔亭为奉圣亭侯之事,孔氏谱牒、志书均载为孔嶷,所以才又有了孔嶷即孔亭之说。继刘宋之后的南朝齐、梁两代均没有对孔子后裔袭封的明确记载,但在《南齐书·武帝纪》和《梁书·敬帝纪》中却有两份诏书寻求孔子之后:一是南齐武帝永明七年(489)二月,曾下诏修祀孔子庙,其文曰:「 ”宣尼诞敷文德,峻极自天,发辉七代,陶钧万品,英风独举,素王谁匹。功隐于当年,道深于日月,感麟厌世,缅邈千祀,川竭谷虚,丘夷渊塞,非但洙泗湮沦,至乃飨尝乏主。前王敬仰,崇修寝庙,岁月亟流,鞠为茂草。今学斅兴立,实禀洪规,抚事怀人,弥增钦属。可改筑宗祊,务在爽垲。量给祭秩,礼同诸侯。奉圣之爵,以时绍继。”但对此诏令后来寻求的「 ”奉圣之爵,以时绍继”具体何人,史料中却难征其详。而后来的梁敬帝太平二年(557)春正月也诏令「 ”泗水余澜,千载犹在。自皇图屯阻,祀荐不修,奉圣之门,胤嗣歼灭,敬神之寝,簠簋寂寥。永言声烈,实兼钦怆。可搜鲁国之族,以为奉圣后,并缮庙堂供备祀典,四时荐秩一皆遵旧”。通过这两份诏令可以得知在当时的南朝,孔氏胤嗣已经失序,这样才「 ”搜鲁国之族”而寻求孔子后。但敬帝萧方智本为梁之末帝,在下令寻求孔子后的当年十月,就被陈霸先所取代,而再至继梁之后的《陈书》则又有了新的失序。

李冠云:孔氏历史上最扑朔迷离的一段世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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