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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老舍

作者:老舍 阅读来源:作家出版社 点击数:719 更新时间:2005-12-22

我的母亲

作者:老舍

老舍(1899—1966),北京人,作家。有长篇小说《猫城记》、《骆驼祥子》、《四世同堂》,话剧《龙须沟》、《茶馆》等。有《老舍全集》行世。

母亲的娘家是在北平德胜门外,土城儿外边,通大钟寺的大路上的一个小村里。村里一共有四五家人家,都姓马。大家都种点不十分肥美的土地,但是与我同辈的兄弟们,也有当兵的,作木匠的,作泥水匠的,和当巡察的。他们虽然是农家,却养不起牛马,人手不够的时候,妇女便也须下地作活。

对于姥姥家,我只知道上述的一点。外公外婆是什么样子,我就不知道了,因为他们早已去世。至于更远的族系与家史,就更不晓得了;穷人只能顾眼前的衣食,没有功夫谈论什么过去的光荣;“家谱”这字眼,我在幼年就根本没有听说过。

母亲生在农家,所以勤俭诚实,身体也好。这一点事实却极重要,因为假若我没有这样的一位母亲,我之为我恐怕也就要大大的打个折扣了。

母亲出嫁大概是很早,因为我的大姐现在已是六十多岁的老太婆,而我的大甥女还长我一岁啊。我有三个哥哥,四个姐姐,但能长大成人的,只有大姐,二姐,三哥与我。我是“老”儿子。生我的时候,母亲已四十一岁,大姐二姐已都出了阁。

由大姐与二姐所嫁入的家庭来推断,在我生下之前,我的家里,大概还马马虎虎的过得去。那时候定婚讲究门当户对,而大姐丈是作小官的,二姐丈也开过一间酒馆,他们都是相当体面的人。

可是,我,我给家庭带来了不幸:我生下来,母亲晕过去半夜,才睁眼看见她的老儿子——感谢大姐,把我揣在怀里,致未冻死。

一岁半,我把父亲“克”死了。兄不到十岁,三姐十二三岁,我才一岁半,全仗母亲独力抚养了。父亲的寡姐跟我们一块儿住,她吸鸦片,她喜摸纸牌,她的脾气极坏。为我们的衣食,母亲要给人家洗衣服,缝补或裁缝衣裳。在我的记忆中,她的手终年是鲜红微肿的。白天,她洗衣服,洗一两大绿瓦盆。她作事永远丝毫也不敷衍,就是屠户们送来的黑如铁的布袜,她也给洗得雪白。晚间,她与三姐抱着一盏油灯,还要缝补衣服,一直到半夜。她终年没有休息,可是在忙碌中她还把院子屋中收拾得清清爽爽。桌椅都是旧的,柜门的铜活久已残缺不全,可是她的手老使破桌面上没有尘土,残破的铜活发着光。院中,父亲遗留下的几盆石榴与夹竹桃,永远会得到应有的浇灌与爱护,年年夏天开许多花。

哥哥似乎没有同我玩耍过。有时候,他去读书;有时候,他去学徒;有时候,他也去卖花生或樱桃之类的小东西。母亲含着泪把他送走,不到两天,又含着泪接他回来。我不明白这都是什么事,而只觉得与他很生疏。与母亲相依如命的是我与三姐。因此,她们作事,我老在后面跟着。她们浇花,我也张罗着取水;她们扫地,我就撮土……从这里,我学得了爱花,爱清洁,守秩序。这些习惯至今还被我保存着。

有客人来,无论手中怎么窘,母亲也要设法弄一点东西去款待。舅父与表哥们往往是自己掏钱买酒肉食,这使她脸上羞得飞红,可是,殷勤的给他们温酒作面,又给她一些喜悦。遇上亲友家中有喜丧事,母亲必把大褂洗得干干净净,亲自去贺吊——份礼也许只是两吊小钱。到如今为我的好客的习性,还未全改,尽管生活是这么清苦,因为自幼儿看惯了的事情是不易改掉的。

姑母时常闹脾气。她单在鸡蛋里找骨头。她是我家中的阎王。直到我入中学,她才死去,我可是没有看见母亲反抗过。“没受过婆婆的气,还不受大姑子的吗命当如此!”母亲在非解释一下不足以平服别人的时候,才这样说。是的,命当如此。母亲活到老,穷到老,辛苦到老,全是命当如此。她最会吃亏。给亲友邻居帮忙,她总跑在前面:她会给婴儿洗三——穷朋友们可以因此少花一笔“请姥姥”钱——她会刮痧,她会给孩子们剃头,她会给**们绞脸……凡是她能做的,都有求必应。但是,吵嘴打架,永远没有她。她宁吃亏,不逗气。当姑母死去的时候,母亲似乎把一世的委屈都哭了出来,一直哭到坟地。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位侄子,声称有承继权,母亲便一声不响,教他搬走那些破桌烂板凳,而且把姑母养的一只肥肉鸡也送给他。

可是,母亲并不软弱。父亲死在庚子闹“拳”的那一年。联军入城,挨家搜索财物鸡鸭,我们被搜两次。母亲拉着哥哥与三姐坐在墙根,等着“鬼子”进门,街门是开着的。“鬼子”进门,一刺刀先把老黄狗刺死,而后入室搜索,他们走后,母亲把破衣箱搬起,才发现了我。假若箱子不空,我早就被压死了。皇上跑了,丈夫死了,鬼子来了,满城是血光火焰,可是母亲不怕,她要在刺刀下,饥荒中,保护着儿女。北平有多少变乱啊,有时候兵变了,街市整条的烧起,火团落在我们院中;有时候内战了,城门紧闭,铺店关门,昼夜响着枪炮。这惊恐,这紧张,再加上一家饮食的筹划,儿女安全的顾虑,岂是一个软弱的老寡妇所能受得起的可是,在这种时候,母亲的心横起来,她不慌不哭,要从无办法中想出办法来。她的泪会往心中落!这点软而硬的性格,也传给了我。我对一切人与事,都取和平的态度,把吃亏当作当然的。但是,在作人上,我有一定的宗旨与基本的法则,什么事都可将就,而不能超过自己画好的界限。我怕见生人,怕办杂事,怕出头露面;但是到了非我去不可的时候,我便不敢不去,正像我的母亲。从私塾到小学,到中学,我经历过起码有二十位教师吧,其中有给我很大影响的,也有毫无影响的,但是我的真正的教师,把性格传给我的,是我的母亲。母亲并不识字,她给我的是生命的教育。

当我在小学毕了业的时候,亲友一致的愿意我去学手艺,好帮助母亲。我晓得我应当去找饭吃,以减轻母亲的勤劳困苦。可是,我也愿意升学。我偷偷的考入了师范学校——制服,饭食,书籍,宿处,都由学校供给。只有这样,我才敢对母亲说升学的话。入学,要交十元的保证金,这是一笔巨款!母亲作了半个月的难,把这巨款筹到,而后含泪把我送出门去。她不辞劳苦,只要儿子有出息。当我由师范毕业,而被派为小学校校长,母亲与我都一夜不曾合眼。我只说了句:“以后,您可以歇一歇了!”她的回答只有一串串的眼泪。我入学之后,三姐结了婚。母亲对儿女都是一样疼爱的,但是假若她也有点偏爱的话,她应当偏爱三姐,因为自父亲死后,家中一切的事情都是母亲和三姐共同撑持的。三姐是母亲的右手,但是母亲知道这右手必须割去,她不能为自己的便利而耽误了女儿的青春。当花轿来到我们的破门外的时候,母亲的手就和冰一样的凉,脸上没有血色——那是阴历四月,天气很暖,大家都怕她晕过去。可是,她挣扎着,咬着嘴唇,手扶着门框,看花轿徐徐的走去。不久,姑母死了。三姐已出嫁,哥哥不在家,我又住学校,家中只剩母亲自己。她还须自早至晚的操作,可是终日没人和她说一句话。新年到了,正赶上政府倡用阳历,不许过旧年。除夕,我请了两小时的假,由拥挤不堪的街市回到清炉冷灶的家中。母亲笑了。及至听说我还须回校,她楞住了。半天,她才叹出一口气来。到我该走的时候,她递给我一些花生,“去吧,小子!”街上是那么热闹,我却什么也没看见,泪遮迷了我的眼。今天,泪又遮住了我的眼,又想起当日孤独的过那凄惨的除夕的慈母。可是,慈母不会再候盼着我了,她已入了土!

儿女的生命是不依顺着父母所投下的轨道一直前进的,所以老人总免不了伤心。我廿三岁,母亲要我结婚,我不要。我请来三姐给我说情,老母含泪点了头。我爱母亲,但是我给了她最大的打击。时代使我成为逆子。廿七岁,我上了英国。为了自己,我给六十多岁的老母以第二次打击。在她七十大寿的那一天,我还远在异域。那天,据姐姐们后来告诉我,老太太只喝了两口酒,很早的便睡下。她想念她的幼子,而不便说出来。

七七抗战后,我由济南逃出来。北平又像庚子那年似的被鬼子占据了,可是母亲日夜惦念的幼子却跑到西南来。母亲怎样想念我,我可以想像得到,可是我不能回去。每逢接到家信,我总不敢马上拆看,我怕,怕,怕,怕有那不详的消息。人,即使活到八九十岁,有母亲便可以多少还有点孩子气。失了慈母便像花插在瓶子里,虽然还有色有香,却失去了根。有母亲的人,心里是安定的。我怕,怕,怕家信中带来不好的消息,告诉我已是失去了根的花草。

去年一年,我在家信中找不到关于老母的起居情况。我疑虑,害怕。我想像得到,没有不幸,家中念我流亡孤苦,或不忍相告。母亲的生日是在九月,我在八月半写去祝寿的信,算计着会在寿日之前到达。信中嘱咐千万把寿日的详情写来,使我不再疑虑。十二月二十六日,由文化劳军大会上回来,我接到家信。我不敢拆读。就寝前,我拆开信,母亲已去世一年了!

生命是母亲给我的。我之能长大成人,是母亲的血汗灌养的。我之能成为一个不十分坏的人,是母亲感化的。我的性格,习惯,是母亲传给的。她一世未曾享过一天福,临死还吃的是粗粮!唉!还说什么呢心痛!心痛!

曹雪芹在明初,由关内到了关外以后,他们属于卫所的官职。就是做沈阳中卫,他那是军籍,就是当兵的,世代是当兵的。民户有的是当地原住居民,有的是后来从关内到了关外,但是不管他从商也好,还是务农也好,他是民户,不属于军籍,就是跟曹家上世不是一样的。那么丰润说也好、铁岭说也好,恰巧在这个问题上不大符合历史制度。

清代有两个历史制度、两种历史情况要弄清楚。就是作为旗人来讲他的籍贯,他的祖籍指的是他入旗之前的籍贯。旗人好多都是汉人,汉人后金到了辽沈地区以后被俘或者投降了,那么他就入了旗了。他入了旗以后就要入旗籍,就是他是哪个旗的人。那么现在说某地人、某个籍贯,他的籍贯是哪儿,就是他入旗之前,他的户籍所在地,就是旗籍和他的户籍有可能是不一样的。再一个就是旗人入旗之后,他的籍贯就是旗籍。曹家的旗籍一开始就是正白旗。

沈治钧:现在红学界大部分人比较主张辽阳说的,主要是因为他的证据是比较充分的。概括的说他主要有四方面的证据:第一方面就是说它有实物证据,在辽阳那个地方,现在还有三座石碑在那存着,那上面有曹家人的名字。就说明曹家在那个时代,是活动在辽阳的。第二方面的证据就是地方志,比如说山西通志、集州通志、江宁府志、上元县志等等,这些地方志上也都记载着,曹家的祖籍是辽阳。第三方面的证据,比如曹寅,他自己说自己是千山曹寅。那么我们当然应该相信他自己的话,千山就是辽阳。再有一方面,家谱,吴庆堂家谱上也说,他们家是辽阳人,这是关于祖籍方面。

另外一个方面就是他的家世,家世方面我们可以比较清楚地理解一下,曹雪芹他的父亲现在是谁,现在红学界好像没有一个统一的看法,也是有争论的。但是比较肯定的,要么就是叫曹颙,要么就是曹頫。这两个人之一是他的父亲,另外一个是他的叔叔,那么他的爷爷,刚才两位先生讲到的曹寅,他的曾祖父叫曹玺,他的高祖叫曹振彦,他的五世祖叫曹锡远。现在我们所知道的曹雪芹的家世最远的、比较清楚的,就是到曹锡远。那么曹锡远和曹振彦,也就是曹雪芹的五世祖和他的高祖是军官、是军人,当时是驻守在现在的沈阳附近。他是明朝的军官,那么努尔哈赤攻占沈阳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就投降了,投降了以后就加入了满洲的满洲旗。所以我们要清楚一个问题就是:曹雪芹他们家本来是汉人,后来才变成了旗人。

研读索解《红楼梦》,当然不能不研究曹雪芹的家世生平,那么更何况曹雪芹,是把他家族的兴衰史、兴衰荣枯部分蕴于了小说之中。今天的讲座其实我们也是点到为止,就是让大家有一个大致的了解。但有一点是勿庸置疑的,就是对曹雪芹的家世生平,有了深入的了解之后,会更深入地帮助我们体味原著《红楼梦》。反过来说,如果我们真的读懂了《红楼梦》,那么也会有利于我们更深入地去了解作者曹雪芹的内心世界。

顾平旦:《红楼梦》是我们伟大的古典文学作品,而它的作者是曹雪芹,曹雪芹的家世和生平的研究,我们了解得越多,对《红楼梦》的理解和欣赏会越深。红学界关于曹雪芹的家世有不同的观点、不同的看法,但是一个目标都在东北,有一个是在关内。所以有三个说法,一个就是辽阳,辽宁的辽阳,辽阳就是努尔哈赤进关以前建都的地方,就是东京城。那么曹雪芹的曾祖父以及以上的,都是在满洲八旗里当差的。所以这是一个地方,就是要发家的话那就是在辽阳。另外呢就是在关内,河北省丰润县,所以这也是个说法。因为有军队驻扎的地方,他有的到那儿、有的到这儿,所以呢也有可能从关内到了东北。明代军人嘛,所以曹家还有个说法在第三个地方,就是东北的铁岭。现在关于曹雪芹的家世祖籍问题,有三个说法。我的想法是这样,家世咱们翻他六代就差不多了吧,五代、六代就差不多,那么往上倒数六代的话,好像辽阳说比较近一点,近似与这些。都各有各的理由、各有各的证据,但是留下来的,从历史的文物或遗迹看,辽阳多一点。

主持人:好,那接着就请张先生,给我们介绍曹雪芹祖上,以及旗籍决定他家的社会地位和身份,对曹雪芹后来写作《红楼梦》,以及《红楼梦》的思想有什么样的影响,张先生请。

张书才:祖籍问题有三种说法,我想补充一点就是:为什么说出现了这么三种说法,刚才顾先生说了,各有各的道理,各讲各的原因。但是从整体来说有历史记载的,当时清朝初年记载的地方志,和曹雪芹的祖父自书的天山曹寅等等,基本说他们是奉天辽阳人,辽东辽阳人或著籍襄平,襄平就是辽阳了。所以从证据、从文献这个角度来讲,它确实有这种确切的证据。其他说还缺乏确切的证据。再有一个就是跟历史制度有关,因为搞历史你不了解历史制度,往往就会出现一些不大符合实际的看法。祖籍问题也好、旗籍问题也好,都牵涉到问题。也就是在明代研究祖籍要分清,一个就是军户或者叫军籍,再一个是民户或者叫民籍。怎么说呢?就是曹雪芹在明初,由关内到了关外以后,他们属于卫所的官职。就是做沈阳中卫或其他的地方,他那是军籍,就是当兵的,世代是当兵的。民户呢,当然有的是当地原住居民,有的是后来从关内到了关外,但是不管他从商也好,还是务农也好,他是民户,不属于军籍,就是跟曹家上世不是一样的。那么丰润说也好、铁岭说也好,恰巧在这个问题上不大符合历史制度。

清代也有两个历史制度、两种历史情况要弄清楚。就是作为旗人来讲他的籍贯,他的祖籍指的是什么呢?指的是他入旗之前的籍贯,旗人好多都是汉人,汉人后金到了辽沈地区以后被俘了,或者投降了,那么他就入了旗了。他入了旗以后就要入旗籍,就是他是哪个旗的人。那么现在说某地人、某个籍贯,他的籍贯是哪,就是他入旗之前,他的户籍所在地,就是旗籍和他的户籍,有可能是不一样的,再一个就是旗人入旗之后,他的籍贯就是旗籍。曹家的旗籍好像一开始就是正白旗,这样就是跟清代入关之前,旗有两次大的变化。当然其他小变化还多着呢。两次大的变化就是:努尔哈赤死了以后,他的儿子皇太极继位之后,这时候旗有一个大变,什么大变呢?就是这个人不变,原来属下的人不变,但是这个旗色变了,因为清代崇尚**,皇帝他那个时候叫汗,那么后金汗用的是黄旗,就是努尔哈赤管的这两个旗都是黄旗,正黄旗、镶黄旗,他的儿子皇太极管的是正白旗,后来皇太极的儿子管了镶白旗,这样总体来说两个白旗,正白和镶白这两个旗。在努尔哈赤时代是归皇太极管的,那么他继汗位以后就变了。原来的两黄旗变成了两白旗,原来的两白旗就变成了两黄旗。这里面后来曹振彦,就是曹家发迹最早的那个,他作为多尔衮的属下、包衣,多尔衮当时是哪个旗的旗主呢?是镶白旗的旗主,而不是正白旗旗主。所以说在顺治进关之前,曹家的旗籍是镶白旗包衣,不是正白旗包衣。至于前一段在努尔哈赤时代,我个人考虑应该是属于黄旗,是努尔哈赤的属下,因为努尔哈赤晚年把他管的两个旗,分给了他的三个小儿子。多铎是一个正旗三十六路,是正白旗旗主。阿济格跟多尔衮管镶白旗,开始是阿济格旗主,后来因为他犯了过错以后,就把这个旗主挪回来交给多尔衮了。多尔衮是镶白旗旗主。再一个旗的变化就是顺治继位以后,多尔衮是摄政王,那么利用特权又跟他弟弟换了旗,等于是多铎的正白旗变成了镶白旗,多尔衮的镶白旗又变成了正白旗。所以入关以后,曹家最早的房子在贡院附近,那个地方是镶白旗的地盘,所以后来多尔衮死了以后,正白旗又还皇上执掌,则成了上三旗了。这时候又由多尔衮的王府包衣,成了清朝皇帝内务府包衣。这个包衣就是说曹家说他的旗籍,按照制度、按照清代的说法应该是叫正白旗包衣旗鼓佐领下人。

旗鼓佐领是怎么回事呢?旗鼓佐领就是按照《清文总汇》的解释,跟清代档案来看,就是说由包衣汉人编立的佐领叫旗鼓佐领,或者就直接叫包衣汉军佐领。所以如果这样曹雪芹的旗籍应该是正白旗包衣旗鼓佐领下人,或者按当时说法也可以叫正白旗包衣汉军籍,或者内务府正白旗包衣汉军籍。就是说入关之前他们原来是汉人。清代的八旗实际是按照民族来分的,满洲八旗、蒙古八旗、汉军八旗,包括内务府这些包衣旗,实际叫法都跟民族有关。所以曹家因为先是汉人,虽然入了旗最后成了满洲人包衣,但是他这个身份,所以乾隆皇帝就说包衣汉人,就像曹雪芹他们这个家族这些人,本为汉人,他们本来是汉人,并非满洲,所以包衣人在一些待遇方面,他就很低了。他不像外八旗是平民,他们实际就是奴才了,这样呢曹家就应该认识到这一点。过去呢,我们只想曹家如何做官,百年望族,强调他和皇帝很亲近的一面、或飞黄腾达的一面,忘记了他们本身的奴才的地位。曹寅跟康熙皇帝的关系非常好,是不是就跟他包衣的身份。后来情况改变了,这应该跟包衣身份有关,因为曹家跟康熙最初的关系是:曹寅的母亲--孙氏做康熙的保姆,所以从他的父亲曹玺开始就比较受重视。现在可以这么说,他的身份和地位肯定是低的,但是他有些机遇应该这么说,突然一下子成了康熙的保姆,等等,提供了这样一个机会。

再一个,曹家这几个人都是很有才干的,所以他又在内务府做官,所以很容易被皇帝看到他的成果,很欣赏他的才干,能够重用他。所以除了他的包衣这个捷径以外,还有作为他的思想来讲,就是他的包衣身份那影响是很大的。实际上咱们自己设身处地地想想,我就是人家那个奴才,处处小心谨慎,终日不自由,没有任何人身自由的。

在曹寅的诗文集里很多,感到做官是个危途,也就是曹寅的这个思想,直接影响到曹雪芹。当然了应该说曹雪芹有些思想,又超过了他的祖父。为什么?因为毕竟曹寅他是个官,他做官就要对皇帝忠诚。可能他对皇帝也好、对清王朝忠心不二的那种感情。跟皇室呢,可能要淡一些,这样就可能促使他对社会的认识,特别是他在被抄家以后,从很好的生活一下降到更低层,那么他的奴才身份可能体会就更深一些。这可以叫反抗意识或者不满意识,各个方面可能更多一些,所以这样他就能更体现在他小说的人物或者构思各方面可能更深。

主持人:另外《红楼梦》由曹雪芹来写,也是有他这种特定的意义在的。就是说他的祖父本身就是一个诗文各方面修养比较好的,他的这方面的艺术的修养和天赋,是不是对曹雪芹从小,就有一个很好的熏陶和影响?

顾平旦:这个我想刚才张先生都谈了,曹家有两个机遇,我认为一个机遇是:他原来是明代的戍边军里的军官,投降以后变成包衣身份。但是他怎么会得到重用呢?一个是大家看《红楼梦》焦大喝醉酒,骂人那段话,看看去你们就知道。曹家起家,荣国公就是曹雪芹他们家那个祖父,和曾祖父起家是拼死拼活,在战场上立了功才得到重用的。等到进关以后,我刚才想说的问题,就是进关以后,实际到曹寅这一代,已经是非常非常有文学修养,有很高文化层次的人了。所以他有曹寅的藏书,到现在藏书的还有呢。在北图、师大都有藏书。另外他又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剧作家,写传奇的。《红楼梦》里面,五十四回里面,贾母在藕香榭听清唱,十二官清唱的时候,点了一个戏叫“续琵琶”,这个“续琵琶”的剧本就是曹寅写的。现在原本没了,抄本现在在北京图书馆里。另外他还写过别的一些剧本,传下来至少有三部书。所以这是有很高文化修养的,传统文化的修养是很高的。家里有那么多藏书,曹雪芹尽管没见过到他的祖父曹寅,他出生后,曹寅已经死了,但是他家里的藏书,他家里那种大家规范的修养,肯定会影响他。所以曹雪芹所以能够写出《红楼梦》,成为这么一个伟大的作家,不是偶然的,有他的家学的问题,家学渊源的问题。所以曹雪芹把祖父写的“续琵琶”,写到《红楼梦》里去了,等等还有很多。写那么多对联、那么多诗词,要是一点没修养的话不可能写出来的。

沈治钧:刚才张先生和顾先生主要谈了几个方面的问题:我想我用比较简练的一些语言,把他概括一下。他们首先谈的一个是祖籍问题,祖籍问题刚才两位先生已经说了,一共有三种说法 一个是辽阳说,一个是丰润说,还有一个是铁岭说。那么现在红学界大部分人,是比较主张辽阳说的,那么辽阳说为什么,受到了这么多人的信服,主要是因为他的证据是比较充分的,概括的说他主要有四方面的证据:第一方面就是说它有实物证据,在辽阳那个地方,现在还有三座石碑在那存着,那上面有曹家人的名字。就说明曹家在那个时代,是活动在辽阳的。第二方面的证据就是地方志,比如说山西通志、集州通志、江宁府志、上元县志等等,这些地方志上也都记载着,曹家的祖籍是辽阳。第三方面的证据,比如曹寅,他自己说自己是千山曹寅。那么我们当然应该相信他自己的话,千山就是辽阳。再有一方面,家谱,吴庆堂家谱上也说,他们家是辽阳人,这是关于祖籍方面。

另外一个方面就是他的家世,家世方面我们可以比较清楚地理解一下,就是说曹雪芹他的父亲现在是谁,现在红学界好像没有一个统一的看法,也是有争论的。但是比较肯定的,要么就是叫曹颙,要么就是曹頫。这两个人之一是他的父亲,另外一个是他的叔叔,那么他的爷爷就是,刚才两位先生讲到的曹寅,是他的爷爷 曹雪芹的爷爷,他的曾祖父叫曹玺,他的高祖叫曹振彦,他的五世祖叫曹锡远。现在我们所知道的曹雪芹的家世最远的、比较清楚的,就是到曹锡远,那么曹锡远和曹振彦,也就是曹雪芹的五世祖和他的高祖是军官、是军人,当时是驻守在现在的沈阳附近。他是明朝的军官,那么努尔哈赤攻占沈阳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就投降了,投降了以后呢,就加入了满洲的满洲旗。所以我们要清楚一个问题就是:曹雪芹他们家本来是汉人,后来才变成了旗人。所以我们现在看到有些文学史,比如说少数民族文学史、或者是满族文学史,把曹雪芹说成是满族作家,其实不是很准确的。旗人和满人也是两个概念,这就是刚才两位专家谈的旗籍问题。

那么大家要注意的就是,曹雪芹的祖父就是曹寅,对曹雪芹的影响是非常大的,因为到了我刚才说,曹锡远和曹振彦是军官,但是他们入了关以后,从曹玺就是他的曾祖父开始,到南京做江宁织造,这个时候他们家,就已经向书香门第转化了。那么曹寅是文采非常高的,咱们现在看到的全唐诗《配文韵府》都是他刻的。他会写诗、会写戏剧,那么从他开始,曹家就有了文学的传统。我想曹雪芹肯定是受到了他的祖父的影响。下面还继续请两位专家接着谈。

主持人:曹家从曹寅开始才,进入家庭的鼎盛期,可以这么说,跟他同康熙的这种亲密的关系紧密相连。

顾平旦:对,我在补充一点吧,《红楼梦》里有一句话“赫赫扬扬以及百载 ”,一百年,这个一百年算起来,如果从曹玺做江宁织造开始,到南京去做官开始,他们是三代人 六十年差不多。那么前四十年就是从关外打到关内,从军功起家,再加另一个机遇,刚才张炎谈到的,就是曹寅的曾祖母曾经是康熙的奶妈,小孩对奶妈,那是比自己的妈还要亲的 ,还要听话的。在《红楼梦》里也有反映的,贾宝玉的奶妈就是李嬷嬷,那是不得了的,她说什么就都得听的。所以这个奶妈是一个问题。另外还有个更重要的问题,在清初明末出天花,小孩出天花是很危险的,要大批的死人。当皇帝的必须出过天花,没出过天花的人不能当皇帝的,怕死掉,出过天花之后,以后就免疫了。他要避痘,在流行的情况下,到一个地方去躲开传染,那么就是孙氏带着康熙住在现在的南长街的府佑寺里面,在那里避痘了。所以就有那么一层关系,就是了不得的关系了。另外就是说他当过清宫的侍卫,给康熙当过侍卫。这个说法倒是可以,因为他当时20多岁吧。另外大家看康熙王朝有一个故事,就是除掉鳌拜皇帝靠着的那些人,就是小侍卫把鳌拜擒住的。我想说的就是侍卫这个身份和地位,他有机会接近康熙的。再加上曹寅自己出众的才能,他自会得到重用。

曹玺病故之后 ,曹寅当苏州织造、江宁织造,等于都是康熙钦命的。曹玺在当江宁织造的时候,曹寅已经派到苏州织造去了。曹玺病了以后有一个记载,就是说康熙让曹寅,就是曹玺的儿子协理江宁织造。康熙三十一年的时候,就由苏州织造调到了江宁织造,这样曹家就在江宁织造这个任上三代。曹寅死了以后是他的亲儿子,曹颙继任了织造,曹颙没几年死了以后,就是又把曹寅弟弟的儿子,曹頫过继给曹寅的遗孀,再继任江宁织造。曹寅在江宁织造的任上,康熙四次南巡,都是由曹寅来照顾,今天的说法就是由曹寅来接待的。

主持人:那么曹家后来出现了巨额的亏空,跟康熙四次南巡,招待皇上有没有直接的联系?

沈治钧:有非常直接的关系。大家要特别注意到这点,就是康熙皇帝非常器重、或者说非常照顾曹家,他很喜欢曹家的人。刚才两位专家也说了,曹家三代四个人,也就是说曹雪芹的父亲、雪芹的叔叔、曹雪芹的爷爷和他的老爷爷、曾祖父,三代四个人都做过江宁织造,也就是说曹家到了南京以后,他所有的家产基本上就在南京了。那么康熙皇帝为了不使他的家业败落,因为他一旦离任调到另外一个地方,他那些家业就没办法再保存了。所以三代四个人,一直让他在那里做织造。当然中间有短期的换人什么的,那是另外一个情况了。但是很有意思的就是,大家看《红楼梦》的时候都会,注意到这样一个情节:就是贾府最后是被皇帝抄家了,当然现在我们看到的那个抄家的情节不是曹雪芹写的,那是后四十回了。但是我们知道曹雪芹,在他原来的写作计划当中,他确确实实也要写到,贾府最后确实被抄家了。为什么说这个事情有意思呢?就是曹家、曹雪芹他自己的家,也是被皇帝抄家的,被雍正皇帝给抄家了,所以说我们如果了解了他的家世情况对理解他的作品是非常有帮助的。至于说曹家为什么被抄家,也是有不同的说法,有经济原因说,有政治原因说,这方面好像张书才先生比较有研究,是不是请张书才先生说一说。

张书才:这事对曹雪芹的影响是比较大的,刚才也大致谈了一下。曹家怎么败落的,曹府这么快就败落了,基本属于这种情况,因为曹寅、曹家这些人卷入了康熙朝皇子之间争夺储位,就是争夺皇帝的这种斗争。那么曹家是雍正皇帝对立面那一派的,所以雍正皇帝一继位、一登台,那就非要把他干掉。这样呢,就认为《红楼梦》里面写的处处、字里行间都体现了、或者叫反映了康雍乾三朝的宫廷内部的政治斗争。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开始,人们研究问题就比较实事求是了,开始注重从实际出发,从现有的清代的档案和其他的文献记载,来分析考察曹家败落的原因。所以就出现了经济原因,大概我是提这相观点比较早的。

顾平旦:讲到曹家的时候,刚才沈先生谈到,跟他们当织造接待四次皇帝,也是《红楼梦》里的李嬷嬷说的,当时花银子像海水似的花掉了,花给谁了,拿皇帝的钱花到皇帝身上去,这就亏空了。所以康熙照顾爱护曹寅到什么程度,就比如说知道他又亏空钱了,你赶快去兼扬州的盐差去,当时盐是官卖的,就是统制的,这里面可以刮钱的,就是搜刮钱的,就百般地照顾他。另外曹寅临死的时候,康熙就听说他犯了疟疾,就说,赶快把我吃的金鸡纳霜,康熙王朝里讲这个问题了,就是康熙得疟疾了,赶快把他吃的金鸡纳霜药送给曹寅,连夜派人送去,关心到这种程度。康熙知道他死了以后,曹寅肯定是要吃亏的,就赶快去弄钱补了,还是补不上。一个数字可以说明,曹寅死了以后还欠了皇帝的钱,有三十六万两银子,那父债子要还的,招待皇上招待的赔本了、亏空了。

沈制钧:如果是老皇帝,如果说康熙一直在位上,那没问题,一直没问题,但是新皇帝,雍正皇帝上台以后不认账,说你欠了我们这么多钱你必须要还,他还不出来,所以结合起来经济问题是很重要的。

张书才:我认为,假如说康熙皇帝再多活几年 ,曹家照样要垮台。为什么呢?一个是经济亏空,经济原因从曹寅的后期就开始了。一个是接驾 ,再一个皇太子、皇子、太监找他要银子,当然他本人也很奢侈,养戏班子,家庭的花销很大。曹寅本身有这么个思想,就是盛极而衰物极必反。他想到家庭鼎盛之后,肯定会走向覆灭。所以他念佛的时候常有一句口头禅,也就是“树倒猢狲散”。我想他的家庭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一个很有钱的富商、贵族这么一个家庭,这个家庭里面肯定会出现很多的弊病,比如说奢侈 浪费等等。

主持人:曹家衰败以后,曹家北归搬到北京,那年曹雪芹十四岁,就是广安大街拆掉的那个蒜市口吧。顾先生讲一讲曹雪芹和北京的关系。

顾平旦:蒜市口十七间半的问题,是张先生从档案馆的文献里发现的资料,就是曹雪芹总的讲都是谜。包括刚才说的他的父亲是谁、他生在哪年、死在哪年、葬在哪里的,都是问题都弄不清楚,都有几种说法,包括他的祖籍。但是惟一一件事情,确确实实地就在宫里面的,皇帝的批件批的。雍正六年,就是曹家回到北京以后,从接任他们江宁织造的隋赫德的奏折里面批下来说,你要在你的接收曹家的财产里面,再拿出一处房子,就在崇文门外蒜市口地方,十七间半 和两对家人,留给曹雪芹的祖母,孀妇度日,过日子。所以这是惟一的有文字记载的,就在蒜市口。当然现在已经拆掉了。

主持人:那么具体到曹雪芹和《红楼梦》,就是《红楼梦》中,到底写了多少曹家的事,脂砚斋强调这里没有什么虚构,就是说都是有实事的。那么脂砚斋是在故意地给红学家和红学读者设置谜团呢?还是说《红楼梦》确实非常多地写了曹家的实事?

顾平旦:讲文学作品讲的话,任何一个作家写任何一个题材,都是生活的反映。那么这个生活是自己的生活,社会的生活、别人的生活,把这些东西综合起来,成了一个典型。那么才可以成为文学作品。所以曹雪芹写《红楼梦》,我个人的认识,他有他们家里的或者家族的事情在里面,也有当时社会上这种家庭,这种等级的家庭的典型的事情在里边。另外就是一个作家来反映生活,不是刻板地、自然主义地反映。所以说绝对不能,把《红楼梦》里面写到的和曹雪芹自己的成长,或者家属一一对应起来。一定要做艺术的作品来看。所以在红学研究上,我是主张你首先要研究《红楼梦》,才能谈到其他,但是我们今天研究曹雪芹的话,也是为了更好地理解《红楼梦》才要研究的。所以要讲到内容那是很多的,大家仔细思考,因为曹雪芹的《红楼梦》是在北京完成的,所以他把北京的东西写进去很多的,有很多是实地,现在名字还在的,或者现在还能找得到地方的。比如说《红楼梦》有一个情节,就是邢妯烟 、邢夫人那个情节,是很穷的。所以有一次,有个丫头拾到一个当票,那么薛宝钗说这是什么东西?当票,这个当票是哪个当铺的?就是鼓楼西大街的“恒书当”。你看《红楼梦》写得清清楚楚的,而这个当铺当时在鼓楼西大街,确确实实有这个当铺,这是一个证明,写到北京的事情。还有贾琏偷娶尤二姐,他二奶藏的地方是叫花枝胡同,在后海那儿,现在还有一个花枝胡同。这是一个。贾雨村到北京住在兴隆街,前门崇文门那儿有个东兴隆街。所以我觉得这样来了解曹雪芹,这样来了解《红楼梦》,咱们会进入到另一种境界里去,而不是光看情节,你会体会到中国的社会的发展历史,会理解到一个文学作品所反映的生活的真实,一种社会发展的规律,会得到很大的启发,得到很多启示。还有人的灵魂的解剖,通过这种情节你会得到很多启发。

解放前住房多是土木结构,草房居多。解放后板瑶、靛瑶多盖瓦房,认为屋向依山而朝,择吉日建,人畜方旺。一屋三格,内宽二丈余,高一丈多。立柱上梁时,木匠师傅还念道:“走!走!走!子孙后代家家有。立柱!立柱!子孙后代人人富,立起来!立起来!子孙后代个个都发财。先立左,后立右,子孙后代个个秀。”边念边立柱。上梁时,梁木中间挂一红布,写“大吉大利”四大字。房屋四周以篱笆、木板或泥土围墙,以避风或防盗。

山瑶支系有人死迁址之俗,故住房简陋,昔有“九分石头一分土,种一山,吃一山,走一山,丢一山”之说,生活贫困就搬窝。解放后,党和政府关心,尽力扶持,大部分已定居,少数已建瓦房,并改变了生产方式,生活明显改善。 瑶族自古遗留下来寨老、族老制的习俗,是族内自尊自爱自治自我传统道德修善的教育和处理内部事务的制度。

寨权由寨老行使,自古有之。有的以先住之村或户为“寨老”有的以“度戒”、“过法”后由神判决定,也有的经过民主选举。以村寨为单位,产生1至4个头人,为一寨之主,有事召集群众议决,负责解决生产、扫寨、祭鬼、献神、民事纠纷及组织武装反对外来侵扰等事务,重要事大家约法,由寨老监督执行。涉及各村寨的问题,则联合举行会议,共同议决。解放后,寨老积极靠拢党和人民政府,党和人民政府依靠他们,做了大量有益于人民的工作,阮福荣、韦恩禄、陆文忠、张金荣、赵福现、李秀英、李大妹、邵春友等等是瑶族寨老的佼佼者,深得群众的拥护和爱戴。

族权以本姓族老行使,负责处理族内事,凡嫁娶、分家、继承遗产都经族老决议。靛瑶族老可强行成年男子“度戒”,板瑶婚后亦要“过法”,认为只有“度戒”或“过法”才是盘王子孙。一家的大事均由家内老人决定。若父母健在,财产由父母与男孩平分,父母意愿跟谁就分给谁。父母未死旧房屋归父母所有,父母死所需的安葬费由诸子共同负担。父母死,兄嫂有义务教养还小的弟妹。没有兄弟的遗孤则由祖父母、伯叔或外祖父母和舅父收养。未出嫁的姑娘有积累私财的权利,如种蓝靛、花生和棉花、豆类等等,出嫁时可带走。一个家庭以男子为家长,兄弟间分家十分郑重,首先报请族老寨老参加,立约为据。 瑶族崇拜祖先,靛瑶、板瑶以“盘古为始祖,盘瓠为大宗”总称“盘王”为始祖,除全村共敬,各家还有自己的祖宗神谱、家谱共一香炉。一般不写牌位,少数与汉人杂居则写“天地国君师位”,个别与壮族杂居则写“X氏堂上历代始高曾祖远近宗亲之香位”。山瑶不祭盘王,各自设神龙、香炉和牌位祭先祖。

(一)祭祖:节日重祭,并献刀。正月十五、七月十五是祭祖节日,杀鸡献酒,制作纸衣、纸钱,写上高曾祖父的四代老妣名字,献毕烧给祖先。正月十五日更隆重,各户请道师来请诸神降临保平安,把家神(祖公婆名字)、皇母娘娘、财神、土地神、、禾苗神、灶王神、药王神、寿星神、三清大仙、社神、盘古……一一请来献祭。其次三月三或清明节,以酒肉花糯饭上坟祭祖。

(二)祭神。瑶族信奉多神:盘古、神农、社皇、城隍、玉皇、瘟王、灶王、花王、境王、山神、谷娘、雷公、地母、三清、三元、民官、牛官、四师、五雷、真武、威德等几十种神。瑶寨均立土地神,20户以上的建有神庙,置于村边树下设香炉并写:“上世立极先生盘古大皇”、“本山境主罗侬岑史大皇”、“上界昊天玉皇大帝”、“本村爱民李社大皇”。

(三)还愿:年年举行。祭祀“四大神”(即盘王、玉皇、境王、社神),年初许愿,祈祷四大神保佑吉祥;年底还愿,在社主家举行,称为“三竹青楼玉皇青宵‘筵会堂’”。“青楼”是用竹子制成一座四方楼台模型,宽一尺,高三尺五,顶上用妇女头帕装饰,早晚由青年男子向“三青楼”唱歌,表示向“盘王”祝愿快乐。还愿结束,将“青楼”焚烧以献“盘王”。还愿一般两天两夜,结束后三五天内全寨人共同禁忌:寨内不准舂米磨面,不做针线活,不晾晒衣服和杂物,如无法避免者可到村外去办,否则“神”会怪罪。

(四)扫寨:一年一次,二月初举行,各户捐资集物,杀猪、鸡,每户一人到场参加祭祀活动,一说驱邪赶鬼,人丁健康;二说求龙王放水,风调雨顺,好按季节种庄稼。是日由道公率领度戒的数十人,由一人端一碗饭,其余的人各自手执大刀、棍棒、铁链、粪箕、纸钱在寨中游行,边行边舞,边呼吼,由端饭人将饭撒于村头村尾,谓之驱鬼除邪,各户同时开展大扫除活动,以此消祸得福。

(五)祭龙:三月择吉日祭龙。是日各户捐资捐物,杀猪、鸡敬献“四皇”,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五谷丰登,六畜兴旺,户均一男人参加,敬献后分享,妇女不能参加,否则四皇会怪罪。解放以来,有的群众对神的信仰逐渐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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