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振宁简介,个人资料
杨振宁,1922年10月1日出生于安徽合肥,世界著名物理学家,现任香港中文大学讲座教授、清华大学教授、美国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荣休教授、中国科学院院士、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台湾“中央研究院”院士、俄罗斯科学院院士、英国皇家学会会员,1957年获诺贝尔物理学奖;是中美关系松动后回中国探访的第一位华裔科学家,积极推动中美文化交流和中美人民的互相了解;在促进中美两国建交、中美人才交流和科技合作等方面,做出了重大贡献。
1942年,毕业于西南联合大学;1944年,获清华大学硕士学位;1945年,获穆藕初奖学金 ,赴美留学;1948年,获芝加哥大学哲学博士学位,任芝加哥大学讲师、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研究员;1955年,任美国普林斯顿高等学术研究所教授;1966年,任美国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教授兼物理研究所所长;1986年,任香港中文大学博文讲座教授;1998年,任清华大学教授;2017年,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国籍;2018年,任西湖大学校董会名誉主席。
杨振宁在粒子物理学、统计力学和凝聚态物理等领域作出了里程碑性的贡献。20世纪50年代和RL米尔斯合作提出非阿贝尔规范场理论;1956年和李政道合作提出弱相互作用中宇称不守恒定律;在粒子物理和统计物理方面做了大量开拓性工作,提出杨-巴克斯特方程,开辟了量子可积系统和多体问题研究的新方向等 。此外,杨振宁推动了香港中文大学数学科学研究所、清华大学高等研究中心、南开大学理论物理研究室和中山大学高等学术研究中心的成立。
:清华大学前校长顾秉林对杨振宁作出了高度评价,“杨先生是我国科学工作者的一面旗帜”。顾秉林透露,他任校长时杨振宁推荐了著名计算机专家姚期智来清华任教,为后来清华引进大量高端人才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他还把在清华的工资都捐了出来,用于引进人才和培养学生。”
中国科学院院士葛墨林说,“很多人学问很大,脾气也比较大一点,而杨先生,你跟他什么都可以说。”,“杨振宁是位尊重人的忠厚长者,什么事都可与他辩论。”葛墨林认为,南开理论物理研究室的师生,不仅在学问上受惠于杨振宁,人品、学风上也受益颇多。杨振宁“宁拙毋巧,宁朴勿华”的要求,影响极大。
参考资料:
98岁杨振宁与44岁翁帆,人们热衷从他们身上找到这种巨大的反差,来印证那场相差54岁的“忘年恋”的荒诞,或者爱情的伟大。年龄上的悬殊,让他们的婚姻从始至终,就一直深陷于舆论的巨大漩涡。
杨振宁与翁帆的外界之声还记得他当初求婚,杨振宁在北京,通过电话向翁帆求婚,翁帆撒娇地说:“哪有向人求婚不送玫瑰的?”杨振宁连忙笑着许诺:“下次见面一定补给你。”相恋相知不分年龄,最初他俩的恋爱关系曝光之后,很多人都不敢相信,有的人猜疑翁帆是不是从小缺乏父爱,之所以找了杨振宁这么大年纪的男人结婚,所谓的“恋父”情结,很多人都认为他俩不会走到最后,看如今的生活,结果却让人大吃一惊。他们们二人一起携手走过这16年漫长的时光。
翁帆的恋爱经历毕业后的翁帆认识了公司的一个长相帅气的普通职员,相恋不久,就匆匆忙忙办理了结婚手续。翁帆的人生,跟许多人一样,心怀理想,却被社会磨平,最终归于平凡,她本以为能安安心心跟着丈夫过日子,但两人性格不合,又有着各自的理想,短短两年男方就提出了离婚,翁帆难以挽留,还是签了字。
杨振宁与翁帆的经历翁帆离婚后不久,杨振宁的夫人杜致礼因病去世,翁帆听说之后,能够理解这种是丧失挚爱的痛苦,她便写信安慰杨振宁,那时的杨振宁已经82岁,在年龄和身份地位上都跟翁帆天差地别,杨振宁还担心翁帆会将他当成教授,令人意外的是,翁帆还跟第一次见面一样活泼,杨振宁心头的阴霾突然就散开了。之后的两人也是经常一起出游。平易近人的大物理学家,与之谈笑风生,不仅毫无架子,而且风趣幽默,待人更是细心周到。她渐渐走进他的生活,也慢慢走进他的心里。
翁帆父亲得知结婚消息父亲翁云光始终视女儿为珍宝,对于女儿的选择,他颇为震惊,但最终,还是尊重了女儿的意见,支持她的决定。获得父母的祝福后,杨振宁由弟弟杨振汉夫妇陪同,与翁帆前去领取结婚证。这对不被看好的老夫少妻,曾被传过生子的流言,也曾经因遗产分配问题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人却始终恩爱两不疑。翁帆说过:“潜移默化中,我觉得是他创造了我,创造了现在的我。可以说他是我生命中的带路人。”
98岁杨振宁与44岁娇妻同框手拉手写书法有网友晒出一段与杨振宁翁帆一起参加活动的照片,并且还让杨振宁老人家用毛笔字签名。果然是大科学家,这毛笔字也是苍劲有力。随后杨振宁老与老婆翁帆手拉手,叫翁帆一起签字留名。虽然翁帆表示自己不会写毛笔字,还唯唯诺诺的有点害羞,但是在杨振宁的怂恿鼓励下,翁帆还是留下了签名。
如何看待这对夫妻虽然杨振宁与妻子翁帆的感情颇有争议,两人因为忘年恋更是走到哪里都成为焦点,不过其实老夫少妻也很有共同话题,虽然翁帆没孩子,但44岁的她很有内秀,跟着杨振宁也开始练习书法。在现场杨振宁就拄着拐杖安静地看着妻子写字,这样的画面太过于温馨有爱,年龄完全不是问题。可真让人羡慕啊!
杨振宁一生在象牙塔中,年少时在清华园如此,西南联大时期,以及后来到美国的学术生涯依然如此,其中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17年更是象牙塔中的象牙塔。这让杨振宁一生保持着某种简单与纯真。但另一方面,杨振宁又不像一个象牙塔里的人。
兴趣广泛,喜欢读书他兴趣广泛,1970年代以后他愿意走出书斋,出任全美华人协会首任会长,做促进中美建交的工作就是一个例子。“我觉得你跟他待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他这个人兴趣很广泛,听你话也非常注意,差不多随时随地都很喜欢动脑筋的。”杨振汉对《人物》说。
面对他关心的重要问题,他还总是忍不住发表意见,“动不动还是我要写篇文章,我要表明我的观点。”2016年,他发文反对中国建大型对撞机,再度引起舆论热议。
翁帆有时嫌他“过于直率”,“你何苦要写呢?过后又有些人要骂你了。”
杨振宁回答:“我不怕。我讲的是真话!”
他性格开朗,从来不是“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做研究的时候,几何题目想不出来,先放一放,唱两句歌,兜一圈回来再来。好友黄昆有个极贴切的评价,他说“杨振宁是一个最正常的天才。”
熟悉杨振宁的人对他的描述最多的几个特点是:会关心人、慷慨、没有架子。
接受《人物》采访时,几乎每个人都可以说出一些让他们感动的细节。朱邦芬回忆,杨振宁的老友黄昆(著名物理学家,中国固体和半导体物理学奠基人之一)生前喜欢听歌剧,杨振宁知道他这个爱好后特地买了台音响设备送给他。
《曙光集》编辑徐国强说,有时杨振宁还会向他做一些私人之间的“善意的提醒”,比如跟某某打交道的时候别太实心眼。
年纪大了后,杨振宁重读《三国》、《水浒》和小时候「觉得净讲了一些没有意思的事情」的《红楼梦》,现在都看出了新东西:到了年纪大了以后就了解到,人际关系有比我小时候所了解的要多得多的东西。
在中国,杨振宁的名字从知识阶层,到平民百姓,可谓家喻户晓。一位从事自然科学的学者具有这样宽泛的知名度,不仅因为他是1957年诺贝尔物理奖得主之一(另一位得主是同为美籍华裔学者的李政道教授),还因为他是1949年新中国建国以后第一个回国访问的卓有成就的美籍华裔学者。
合肥小男孩从厦门走进清华园
2001年10月29日下午,杨振宁应上海市海外联谊会邀请,在浦东上海国际会议中心作《21世纪的科技》演讲后,又以“八十自述”为题即席演讲。他用亲切的语调对大家说:“按中国旧历的算法,今天我整整八十岁!”
台下响起一片深情的掌声……
1922年,杨振宁出生在安徽合肥一个典型的中国知识分子家庭。当他未满周岁时,父亲杨武之先生考取美国公费留学,去了着名的芝加哥大学攻读博士学位。整整6年,他一直没有见到过自己的父亲,甚至不认识父亲。
6年过去了,父亲从芝加哥大学获得博士学位回国,受聘于厦门大学数学系。母亲带着全家人从合肥老家出发,风尘仆仆地赶往厦门与父亲团聚。他们一路水陆兼程,途经上海。当杨振宁站在上海这座东方大都市的大马路上,望着生平第一次见到的往来穿梭奔驰的汽车,他的惊愕程度绝对不会逊于《子夜》里那位从乡下初到大上海的吴老太爷!尔后,他在下榻处,又第一次看到了手指一揿便会涌出哗哗流水的抽水马桶。这个富于想象的孩子第一次朦胧地感受到了现代科学技术的无比伟力!
父亲任教的厦门,是一个给杨振宁留下深刻印象的地方。他们家住的那栋小楼就坐落在大海的边上。在那段美妙岁月里,他看到了蓝天大海无穷无尽的变化,看到了伟大宇宙无边无际的奥妙。这片广袤无垠的天地,在杨振宁的心里,种下了对大自然、对祖国河山的深深情种,以及对探索自然奥秘的无穷兴趣。
后来,父亲受聘于清华大学,一家人又去了北平。
杨振宁在清华园生活了8年,这8年恰恰是一个人一生中最重要的青春岁月。杨振宁曾多次谈到,清华园的8年,在他的一生中留下了至为深刻的印象。过了半个世纪,20世纪70年代以后,他欣然应聘出任清华大学名誉教授。近年来,在他从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和香港中文大学退休后,他更把主要的精力放在清华大学高等研究中心的完善和发展上。
当然,在这8年里,杨振宁也跟所有的中国人一样,亲历了日本军国主义入侵祖国东北三省事件,亲历了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对于一个中国人来说,这段历史自然是终身难忘的。
卢沟桥事变以后两周,杨振宁与全家人一起回到了合肥。原以为会像上海“一·二八”事变后一样,日本人会撤退。但事与愿违,几个月后,日机开始大规模轰炸,回北平的梦成了泡影。
西南联大的感情链
1937年12月,日军占领南京,随后就是那场人类历野蛮血腥、惨绝人寰的“南京”。这是一段令杨振宁,也是令整个中华民族刻骨铭心的耻辱历史。
烽火岁月里,父亲带着一家人从合肥经汉口等地到了昆明。杨振宁在那里进了西南联大,那所在战时极负盛名的大学。父亲也在那所大学任教。
西南联大由战前中国最有声望的三所大学合并而成,它们是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和天津的南开大学。
杨振宁在西南联大读了4年本科,尔后,1942年至1944年,还是在西南联大,他又完成了研究生学业。
杨振宁在西南联大读的是物理系。当时在西南联大任教的教授多为留学欧美归来的年轻博士。他坦率直言,在西南联大,最为成功的当推数学系,而给他留下印象最深的三位数学教授是:陈省身,华罗庚和许宝路。
说到物理系的老师们,杨振宁的眉宇间更是洋溢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怀念之情。那些当年亲手把他引入科学圣殿的业师们,都是中国物理学界不可多得的杰出人才哪!
杨振宁是一个非常念旧重情的人,对于他来说,师恩终身难忘。他十分尊崇已故的赵宗尧教授,80年代,他曾与国内的物理学界同行共同撰文,赞扬赵老师在物理学研究和教育中取得的重要成就。还有吴大猷和王竹溪教授,在杨振宁的眼里,这两位老师当年的教育对他的一生都起到了重大的影响。
杨振宁在上大学四年级时,曾就毕业论文一事求教于吴大猷教授。吴大猷当时给他出了一个题目:“群论在分子光谱学中的运用”,而分子光谱学正属于吴大猷本人当时的研究范围。在吴大猷的指导下,杨振宁完成了这篇论文。就在完成这篇论文的过程中,杨振宁第一次步入群论研究这一神奇之谷,群论在未来物理学研究空间中的重要地位,群论所展示的那种令人赞叹的奇特的美,在这位未来的诺贝尔物理奖得主心中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自此以后,杨振宁一生所从事的研究几乎都与群论有关。
从美国学成归来的上海籍教授王竹溪是从事统计力学研究的,一位优秀的教师对学生日后的学术发展所产生的影响是难以估量的。杨振宁一生从事的研究中,有三分之一的内容是统计力学。
韩愈曰,师不必贤于弟子,弟子不必不如师。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杨振宁后来的事业,已被历史证明是超过了他的老师,但是,对他而言,没有这些优秀的甘为人梯的老师们,就不会有他杨振宁的今天。师恩难忘哪!
1944年,杨振宁在西南联大获硕士学位。同年,清华公费留美发榜,杨振宁榜上有名。
为了护照、签证等事,前前后后,足足拖了一年。父亲虽为教授,但战时持续通货膨胀,入不敷出,可谓捉襟见肘。迫于生活,杨振宁在等待出国的这一年里,做了西南联大附中的教师。他自然没有想到,这一年的教职,竟促成了他一生的美满良缘。
今天我们都同意,是她先看到我了
杨振宁说,他很感谢那一年的中学教师生活,因为那段生活使他对中学生、中学老师的生活有了真切的了解。特别是,在自己任教的那个班上,他认识了后来的太太、当时的学生杜致礼。
1945年,日本投降,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杨振宁决定在印度加尔各答搭乘去美国的运兵船。等了两个月,终于等到了床位。于是,经地中海、红海和直布罗陀海峡……最后到达了美国。
“上岸至今,已经有56年了。”2001年10月,在浦东上海国际会议中心的演讲大厅,对着上千位听众、同胞,他十分有感触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跟当年父亲一样,杨振宁也选择了芝加哥大学。他希望着名的物理学大师费尔米做自己的导师,结果如愿以偿。
费尔米在当时已被公认为20世纪最伟大的理论物理学家和实验物理学家之一,这位非凡的科学家同时在上述两个领域都做出了第一流的工作。
杨振宁在芝加哥大学念了两年半,获得了博士学位。尔后,又留校教了一年书。杨振宁在芝大的力学老师是当时年龄还不到四十的泰勒教授,那位泰勒后来被誉为氢弹之父。杨振宁记得,泰勒有一种非常反传统的性格。有时候,他会在走廊上拉住你,兴致勃勃地谈他刚萌生的一个新见解。而此后不久,他又毫无惧色地纠正了自己。也许,在泰勒的10个新见解中,有9个半是错误的。但这对杨振宁一生的科学研究有着十分重要的启示。因为,科学研究,发现、揭示真理,这确实需要一种异乎寻常的率真和勇气,而在这份勇气中,自然也包括了敢于认识和纠正自己错误的自信和大胆。
离开芝加哥大学后,杨振宁去了普林斯顿研究院。这所独立的研究机构有二十几位专职教授,没有学生,还有来自世界各地的100多位研究人员。
杨振宁在普林斯顿呆了17年。这是他生命中十分重要的17年,在那里,他邂逅了自己在西南联大附中教书时的学生,后来成为他太太的杜致礼。
那是1949年的一次不期而遇。
“今天我们都同意,当时是她先看到我了。”杨振宁说。也许是太太不在身边,说这话时显得旁若无人。
邂逅的地点在普林斯顿的一家饭店。
“杨老师,你还认识我吗”那天,杜致礼突然出现在杨振宁的面前,明眸含笑地问道。
人生的改变有时是从一句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寒暄语开始的。 就像所有的有缘男女一样,这对年轻人很快坠入爱河。8个月后,他们喜结连理。
在普林斯顿研究院这块学术圣地中,最负盛名的人物,便是被公认为20世纪人类科学的骄傲的爱因斯坦,以及同样令世人高山仰止的科学大师奥本海姆。
在普林斯顿研究院的绿色草坪间,年轻的杨振宁经常能够看到爱因斯坦步行而来。他从来不开汽车,与他同行的,是他那位杰出的助手戈登。
与伟大的前辈同饮一池之水,自使杨振宁备享“开光”之泽,获益终生。
1957年,因提出“弱互作用下的宇称不守恒现象”这一重大理论,年仅36岁的杨振宁与他在美国的中国同行李政道博士同获诺贝尔物理学奖,居世界一流科学家的行列。
在普林斯顿生活了17年之后,杨振宁收到了来自纽约的邀约函。纽约州正在筹建一所新的大学: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这所大学的校长怀广纳贤才共襄盛举之心,盛情邀请杨振宁加盟,助其为新校发展出力。
杨振宁欣然受聘,前往石溪分校走马上任。这一年是1961年。
“乒乓外交”开启回国之门
1971年,在中美关系,先后有毛泽东邀请他的老友、美国着名记者埃德加·斯诺走上天安门、“乒乓外交”等震惊中外的大事,这一系列重要信号预示着中美关系解冻在即。
1949年以后,杨振宁一直与在上海的父母弟妹保持着联系。他曾经四度跟家人在瑞士日内瓦和香港等地见面。面对着这些世界名城的湖光山色,如画美景,与家人久别重逢的片刻喜悦却无从消除长期离别的苦涩愁情。
当他获知“乒乓外交”的信息后,立即给父亲去信,要求回国探亲。忐忑不安地,父亲将此事向有关方面作了请示汇报。很快,杨武之教授就接到来自国务院的答复:“欢迎!让你的儿子到中国驻法大使馆去签证。”当时中国和美国之间没有建交,许多中美之间的重大外交谈判都在巴黎进行。
就这样,杨振宁,1957年诺贝尔物理奖得主,便成为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后成绩卓着的美籍华裔科学家回国访问的第一人。
杨振宁在上海华山医院见到了父亲杨武之。当时父亲已经罹病住院,但他气色不错,特别是见到爱子归来,更是喜出望外。
两年以后,杨武之教授在华山医院故世。这位老人离去时的心情当是安详自如的,因为他为社会、为祖国、为世界奉献了一个杰出优秀的儿子,而且,在他有生之年,终于能与远隔重洋的儿子在祖国重逢。
大饼油条摊的“粮票风波”
杨振宁1971年第一次回国,上海是他的第一站。他住在锦江饭店。
住进饭店的第二天一清早,他就被宣传喇叭给吵醒了。他随手取了照相机走出饭店。他看到,马路对面有一家大饼摊。好香哪!大饼,油条,还有豆浆、粢饭团,这里面,有多少儿时的欢乐,多少青少年时代的往事!他走近大饼油条摊,把手伸进裤袋,袋里有弟弟杨振汉头天晚上给他的一些人民币零钱。他看见一位中年妇女在舀豆浆。
“一碗豆浆多少钱”
“两分钱。”
掏钱。伸手接豆浆。
“同志,粮票——”
“粮票,什么粮票”
他一脸惊愕。对方却是一脸疑惑。
他一想不妙,回身就走。豆浆也顾不上拿了。
他继续漫无目标地走,略微显得有点心神不宁。忽然,他瞥见前面不远处那一长排修剪整齐的法国梧桐树中间,有一个小男孩的身影。一定是在摸知了——真像自己的童年哪!杨振宁一时童心大发,举起手上的照相机,便要把这动人的一幕记留下来。
“不要动!”
猛然间,他听到一声断喝。他的手一哆嗦,照相机差点跌出手去。
抬头望去,那是一张警觉的脸。很认真很执着。对方示意他站在原地不要动。
那是一个对许多事许多人保持着高度警惕的时代,站在杨振宁前面的是一位阶级斗争的弦绷得紧紧的市民。
那人叫来了一位正在茂名路上值勤的解放军。解放军是懂纪律的,他对杨振宁说:“你先站着,我去请示一下。”
“误会了,这是我们请来的客人!”
幸好,一位锦江饭店的工作人员看着杨振宁从饭店大门口走出去,见他久久不归,便走出饭店张望一下,不想正好给杨振宁解了围。
一场虚惊。
风波过后,杨振宁的父母坚持让弟弟陪哥哥同住,以免再有什么希奇古怪的事情发生。
他把毛主席诗词看了10天
杨振宁那一年回国,到了很多地方。他发现,虽然当时中国很落后,城市居民只能勉强度日,但他们生活得很自信。
在北京,杨振宁故地重游,一呆就呆了10天。
他住在长安街的北京饭店。在他房间的墙上,挂着水印木刻的毛泽东主席的墨迹:“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
杨振宁看着这两句诗想了很多很多。他的子女是美国人,而他自己、他的父母是中国人,他不能回避这样一个十分现实又十分敏感的问题,他不能不面对这些萦绕脑际挥之不去的问题。
他反复思考的结论是:中美之间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他,杨振宁,将竭尽己力,努力促进中美关系的好转。尽管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科学家。
回到美国后,这位诺贝尔物理奖获得者到各处作了多场演讲,身体力行地为中美两国关系的改善而奔走呼号。
1973年夏,已经步入晚年的毛泽东主席在北京中南海会见了杨振宁。
在这次会见时,杨振宁十分吃惊地发现,日理万机的毛泽东竟然对自然科学抱有十分浓厚的兴趣。那天,他跟杨振宁兴致勃勃地讨论了基本粒子的结构问题。
毛泽东把身子靠近杨振宁,兴奋地笑着,用一口浓重的湖南乡音告诉对方:在中国,那些古代哲学家们也曾试图解释过物质的结构。这位充满睿智的老人还风趣地引用了一些古典着作中的话,这一切激发了诺贝尔奖得主的很大的兴趣。
毛泽东伸出手指,比划着问杨振宁:“在你们的领域里,对‘理论’这个词和‘思想’这个词是如何用的”
杨振宁显然给问住了,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两个词之间的区别。他停顿了好一阵,向对方作了一个他自己也并不满意的答复。随后,话题又转入这两个词在中文和英文中的含义,并把它们放入物理学学术这个特定领域里加以比照,以找到这两个词之间的细腻区别。杨振宁认为,这一关于“理论”和“思想”的词义讨论似乎没有得出任何具体的结论,但令他印象至深。
中国在10年里有望问鼎诺贝尔奖
从1971年杨振宁第一次回国至今,已经30年了。
2001年的金秋,在上海西南角的衡山宾馆11楼,这位年近耄耋的老人轻轻撩开南窗的窗帘,显得十分感慨:短短的几年间,上海这座城市已经变得让所有熟悉她的人都认不出来了!
杨振宁已经有7、8年没有去上海了,他本想看看市容,唤起多年以前的记忆,但他已无从找到这座城市原来所给予他的印象,他看到的是一座全新的城市!
杨振宁认为,新中国已是一个新新中国了。
杨振宁还认为,中国在20世纪的科技进步非常之快,而且现在还继续保持着这种进步。再过三四十年,中国一定能够居于世界科技的前沿。
当谈到父母当年对自己的教育时,杨振宁十分坦率地承认,父母当年对自己的教育很明智。他小时候数学好,但父亲并没有刻意地向他灌输数学知识,上初一、初二时,还让一位着名的历史教授教他《孟子》。
对于当前出现低龄出国留学现象,杨振宁的看法很辩证:一个人的目标是在学术上和科技上有所成就,那的办法是在国内念好的中学和大学,到国外去念研究生;假如是求得将来的生活优裕,那么低龄出国的成功率比较大。
他还认为,中国的机会比外国的机会多。
他说:“清华的学生比美国大学的学生水平高。这话我不是随便讲的,是认真想过的。中国的学生数是美国的4倍,而中国的大学远远没有美国多。所以我说,哈佛大学学生的水平不能跟清华大学比。中国学生在美国念研究生,一开始有吃亏的地方,这是中国的教育制度太注意稳扎稳打所以导致学生的胆子小,一开始手脚放不开,时间长了,也就适应了,步子也快了。”
谈及中国科学家什么时候能够在本土问鼎诺贝尔奖,这位诺贝尔奖得主信心十足地回答:“20年完全可以,10年里希望也很大!”
他说,他对冯友兰晚年提出的“旧邦新命”论完全赞同。
“这是因为,今天的中国,在21世纪是一个新的国家,一个旧邦中生长出来的新的国家。对于21世纪的世界,这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哪!”
90岁之前,杨振宁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直变化不大。但90岁之后,生命的奥秘还是不可避免地一个个主动向他揭示了。
他向《人物》讲述了其中的一个重要发现:“年纪大了以后才懂年轻的人都不懂为什么老年人老要穿很多的衣服。我现在懂了。为什么呢?因为衣服只要穿得不够一点,受一点凉,5分钟、10分钟没关系,要是半个钟头以后,常常就是以后一两天身体什么地方老是疼,所以现在我很怕这件事情,所以我现在也多穿一点衣服。”
6年没有去过美国因为身体的关系,他已经6年没有去过美国了,“因为美国太远”,甚至也不敢离协和医院太长时间——“一有病,就赶快叫他司机把他送到协和。”杨振汉说。
杨振汉曾听大哥向他感慨:老了以后这问题多了。有一次,“早上起来腰不能动了。他觉得就是风吹的,没穿厚衣服出了毛病了。出了毛病以后,就老是吃完早饭,反正躺着不动,不动了以后,肠子蠕动有问题了……”
两次有惊无险的大病经历他也有过两次有惊无险的大病经历。
第一次是1997年,一天他在石溪家中突然感到胸闷,检查结果是心脏大血管有七处堵塞,三天后,做了四根心脏血管的搭桥手术。手术前,写了遗嘱。醒来后,他朝恢复室外的家人画了一个长长的微积分符号,表示自己很清醒,还可以做微积分。
第二次在2010年,从英国回来后突然严重呕吐、高烧,有几小时处于半昏迷状态,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胡话」。葛墨林后来听杨振宁平静地回忆当时的感受:“就感觉到好像这个魂儿已经飞出去了,就是说那个魂儿还跟他说话——我说这是杨振宁吗?”
除了身体,自然也无时不在向他展示自身的深邃和伟大。这位研究了一辈子宇宙奥秘的伟大科学家在自然面前越来越感到惊奇和敬畏。
爱情来了无处可逃
2003年底,在广东外语外贸大学读研究生的翁帆来到香港游玩。自1998年从汕头大学英语系毕业后,她先后在汕头和深圳的贸易公司工作过,在经历与一名香港职员为期两年的失败婚姻后,于2002年重返校园读研究生。在香港期间,翁帆想起杨振宁曾经告诉她:他和太太一般在香港中大度暑假。于是,她动了联系杨振宁的念头。原来,早在1995年暑假,汕头大学召开首届世界华人物理学大会,翁帆被学校选中,负责接待杨振宁、杜致礼夫妇。清纯可爱的她当时深得科学家夫妇的喜爱。此后多年,她和杨振宁夫妇偶有书信往来。2003年秋杜致礼在美国去世,远在广州的翁帆并不知道。
12月24日上午,杨振宁教授办完结婚登记后走出汕头市民政局大楼。当日,美籍华人、世界著名物理学家杨振宁教授与潮汕女子、年仅28岁的翁帆到汕头市民政局涉外婚姻登记处进行结婚登记。登记结束后俩人分别离开。
2004年2月的一天,翁帆接到杨振宁打来的电话,邀请她到中文大学见面。见面前,翁帆还真有些激动与紧张:分别多年了,见到已经82岁的杨振宁教授,我是否应该上前搀扶他呢?
让翁帆吃惊的是,面前的杨振宁教授精神矍铄,说话、思维和行动都很快,跟八九年前几乎没什么区别。翁帆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这次见面,大家都很开心。因为翁帆没有像理科学生对学术泰斗那样拘谨,所以谈话显得轻松随意。
这次见面以后,杨振宁对翁帆难以忘怀,他孤独的心被这个率真的姑娘温暖了。接下来的日子,一有空闲,杨振宁就会忍不住拨打翁帆的电话。翁帆渐渐习惯了在课余时间接听杨振宁的电话,这成了她生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有时不能如期接到杨振宁的电话,她会有一种失落感。有一天,翁帆正在广州和好友逛街,杨振宁的电话又打来了,翁帆就对着电话说:“我正和上次跟你提过的那个朋友逛街呢。”被晾在一边的好友看出了苗头,打趣翁帆说:“杨教授是不是喜欢上你了?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如果不是喜欢上你,不会这么频繁地给你打电话。”翁帆羞得满脸通红。凤凰花开的香港5月,杨振宁邀请翁帆一起去石澳游玩。那天下着雨,石澳村通向海边有一段很陡的路。为安全着想,两人很自然地拉起手,走完那段路之后又马上松开。那时翁帆才发现,原来自己很喜欢杨振宁拉她的手。
12月24日上午,翁帆走出汕头市民政局大楼。
2004年7月,翁帆和好友在网上找了两名志同道合的“驴友”,一起到内蒙古旅行。在茫茫的草原,翁帆接到已到北京的杨振宁的电话。杨振宁进一步邀请她去清华大学他的“归根居”做客。每年,他有部分时间呆在清华,部分时间呆在香港。
几天后,翁帆打车来到清华园,杨振宁已经吩咐保姆为翁帆准备好可口的饭菜。翁帆发现,多年的旅美生活,没有让杨振宁的生活方式西化,他十分传统。喜欢吃淮扬菜、喝红茶。两人交流多了,感觉彼此非常默契。
在北京短暂停留后,翁帆又去了山西旅行。那段时间,她常常心神不宁,面前老出现杨振宁的笑容。她意识到自己真的陷入爱情之中了,心里忽然很慌乱:这怎么可能呢?可静下心来想想,她认为杨振宁除了年纪大一点外,具备男人所有的魅力。她无路可逃,唯有向爱情投降。但她的内心仍旧很担心,毕竟两人相差54岁。回到广州,翁帆整颗心都已留在杨振宁那里。心里装着甜美的爱情。她常常有写英文诗的冲动,写完后就把诗通过电子邮件发给杨振宁。翁帆把几首自己喜欢的诗贴在网上。香港中文大学的几位翻译系博士看后评价说:翁帆在英文诗歌的韵律和美感方面,的确很有天赋。在相思中受煎熬的两个人,好不容易等2004年“十一”黄金周。杨振宁和翁帆商议好,一起去距离广州不太远、人又不太多的北海旅行。杨振宁知道翁帆喜欢拍照,特地送给她一台松下数码相机。蓝天白云大海间,留下这对忘年情侣的足迹。翁帆穿着最喜欢的Mickey休闲装,与杨振宁一起骑双人自行车,在椰林小道中快乐地穿行。
著名科学家、诺贝尔奖得主杨振宁与未婚妻翁帆到广东省汕头市民政局涉外婚姻登记处,办理结婚登记手续。
勇敢结婚轰动全球
从北海回到北京几天后,杨振宁就通过电话向翁帆求婚。翁帆在广州接到求婚电话。撒娇说:“哪有向人求婚不送玫瑰的?”杨振宁连忙笑着许诺:“下次见面一定补给你。”2004年11月,翁帆特地回了趟潮州老家。翁帆的家境很好,翁帆的父亲翁云光向来最宠爱翁帆,那天,翁帆轻轻地向父母讲了自己与杨振宁的事情。翁云光夫妇着实大吃一惊。翁帆只得慢慢地解释、说服。开明的父母最终同意了女儿的选择。
父母一点头,翁帆立即把好消息告诉杨振宁。第二天,杨振宁就向人打听应该在哪里办理结婚登记手续,这才得知像他这样的美籍华人,必须到女方的户口所在地办理结婚登记手续。他赶紧打电话给翁帆,让她准备准备。晚上,他们商定好分别给朋友写邮件分享他们的喜事。
翁帆(右)办完手续后走出民政局大楼
接到他们邮件的朋友都很激动,第二天一早,香港中文大学的教授神秘地议论着老朋友杨振宁的新鲜事,整个上午都没法工作。可就在这些教授一心要为杨振宁保密时,新加坡媒体却报出了杨翁订婚的消息。媒体一下子紧紧“咬”住翁帆,弄得她连手机都不敢接。
12月22日,杨振宁和翁帆飞抵汕头。翁帆的父母早已等候在宾馆。杨振宁称他们为“翁先生”、“翁太太”。而翁帆的父母则称呼杨振宁为“杨教授”。24日上午,杨振宁和翁帆由弟弟杨振汉夫妇陪同前去领取结婚证。杨振宁和翁帆保持着两米多的距离,一前一后走进民政局的大门。春节期间,杨振宁陪翁帆回到广州,特地宴请翁帆在广州的朋友,并把朋友们带到他们下塌的白天鹅宾馆,看他们自己拍摄的DV。杨振宁特别喜欢拍摄DV。翁帆取笑他“有做导演的欲望”。两人出去玩的时候,杨振宁常常“指挥”路人替他们拍摄,还像导演一样喊“开始”、“停”。杨振宁对翁帆的朋友特别细心、友善,和这群年轻人打成一片。
一对新人步入结婚殿堂
婚后温馨浪漫
两人结婚后,翁帆将自己的毕业论文题目换成《论许渊冲的诗学翻译思想》。许渊冲是北京大学的著名教授,是杨振宁当年的清华同学。做论文的过程中,翁帆读了许教授的大量作品,并有机会向许教授亲自求教。尽管翁帆写作毕业论文的时间有点仓促,但她还是很认真地完成了,翁帆的论文都给予较高评价,论文成绩良好。
翁帆(右一)十年前陪同杨振宁夫妇(左一、左二)在潮州参观
以前,翁帆的生活方式倾向西式:她喜欢喝咖啡,深夜还和朋友在网上聊天,早上起得很晚。婚后,她渐渐把自己的作息时间调整得和先生一样,早睡早起,很有规律,白净的皮肤日渐红润、有光泽。
一般来说,他们每天早上8点准时起床,香港的家里没有请保姆,这几年,他的工作主要是利用自己的国际影响力,为香港中文大学和清华大学引进学术顶级人才、筹款发展高等学术研究工作。近一年时间,他已为清华筹到1000万美元,还把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华裔学者、当今计算机方面的全球权威姚期智聘到清华大学。先生上班去后,翁帆就在家里看书、修改论文。中午12点,夫妻俩吃一点简单的午餐,然后午休。下午两点多,夫妻二人各自工作。晚餐一般安排在6点半左右。在北京,家里有保姆帮着做。在香港,翁帆有时自己做,多数时间到外面吃。杨振宁很喜欢香港酒楼里的餐后甜品,翁帆则不敢多吃。傍晚两个人在校园散步,他们总是亲密地手拉手,而且十指相扣,杨振宁给翁帆讲一些国际著名的物理学家的故事,翁帆温顺地听着,感觉温馨而满足。晚上,两人坐在沙发上听音乐、看碟。他们租了《人间四月天》的VCD来看。两人还喜欢看历史剧。翁帆看过《孝庄秘史》,觉得不错,便推荐给扬振宁看。前些日子,他们听着古典乐曲,坐在小沙发上阅读畅销书《达芬奇密码》,一起讨论里面的惊险情节。
杨振宁翁帆戏水
杨振宁一直喜欢穿淡黄、浅粉等明快色调的T恤,还喜欢扎上皮带,显得很年轻、有精神。翁帆逐渐放弃原来喜欢的休闲打扮,转向更淑女、更稳重的装扮。
因为公寓在香港中文大学的山那边,出门都要自己开车。他们开的还是1980年杨振宁买的那辆日产车,有点像**《亨利传奇》里的那种老爷车,用了近20年,有时开到闹市里,回头率很高,因为香港几乎无人开这么旧的车。杨振宁总是自己亲自开车,他反应很快,泊车技术也很好。香港石澳旁有个小岛,空闲的时候,杨振宁和翁帆会开车去玩。扬振宁开车时,翁帆总是坐在旁边的副驾驶位置上温柔地注视着先生。杨振宁很喜欢翁帆的目光,感觉像一束柔和的灯光打在自己的身上,安全而温暖。翁帆的一个多年好友也说:“翁帆看杨振宁的目光绝对前所未有的温柔。”对今后的打算,翁帆希望用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照顾先生,整理先生的学术资料和讲稿。有朋友问翁帆:“是否准备生孩子做妈妈?”翁帆说:“顺其自然吧。”
杨振宁翁帆戏水
2005年4月,杨振宁和弟弟杨振汉、杨振平一起带着妻子爬黄山。杨振宁虽然快83岁了,可爬山时一点儿都不吃力,翁帆几乎是被他拉着走的。杨振宁开玩笑说:“帆帆,虽然我腿脚都很灵便,但我还是喜欢牵着你的手。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拉着你的手感觉很踏实!”一路上,翁帆声音轻柔甜美,语速很慢,普通话中夹着英文。杨振宁不时取笑她带有淡淡潮州口音的普通话。翁帆告诉朋友们,黄山之行,让她最感叹的一点是:身体好对人太重要了。翁帆和杨振宁的家人相处得很融洽,每当杨振宁的孩子从美国打电话过来,翁帆会接过话筒和他们聊上几句。
2005年6月初,翁帆的硕士毕业论文顺利通过了。回到北京后,她报名参加了法语班,她希望把这门学了几年同时又非常感兴趣的语言学得更好。她还准备买一台钢琴,希望未来能闻着院子里的花香,弹着钢琴,甜美地与先生过平静的日子。
详情可以看这个网站,有http://cachebaiducom/cword=%D1%EE%3B%D5%F1%C4%FE%3B%CB%B5%3B%CE%CC%3B%B7%AB&url=http%3A//www%2Eqglt%2Ecom/bbs/ReadFile%3Fwhichfile%3D2673613%26typeid%3D21&b=0&a=122&user=baidu
可以看。《大先生杨振宁》通过引入杨振宁及其弟弟杨振汉先生的口述,以及对10位中国科学院院士的专访,生动讲述了杨振宁从童年、青年、中年到老年的求学际遇、科研成就和社会贡献,带领观众感受杨振宁先生波澜壮阔的人生历程、孜孜以求的科学精神以及一以贯之的家国情怀,适合各个年龄段的学生观看。
在杨振汉的记忆里,小时候的杨振宁也是充满了对世界的热情。简洁之美遍满日常生活
这种简洁之美也延续在杨振宁的日常生活中。
朱邦芬发现,一起吃饭,时间长了之后,点菜的时候根本不需要杨振宁点了,因为他爱吃的就那几样——辣子鸡丁,酸辣蛋汤,加个蔬菜,有时再来个红烧肉,少有变化。他的乐趣在物质享受之外。在一次演讲中,杨振宁说:“一个人这个日常生活里头一定有一些纷扰的地方。做科学研究的一个好处,就是你可以忘记掉那些纷扰。”
乐趣的前提来自他一直清楚并顺从自己的taste。
在他的学术生涯里,从不赶时髦做“热门研究课题”。“倒不是说它们都不重要,而是我自己有我自己的兴趣、品位、能力和历史背景,我愿意自发地找自己觉得有意思的方向,这比外来的方向和题目更容易发展。”杨振宁后来解释说。
物理学家朱经武向《人物》回忆,他的热情,你完全可以看得出来,并不是说他偶然碰到一个东西做出来。
与杨振宁打过交道的物理学家都感受过这种激情。
物理学家伯恩斯坦曾经回忆过普林斯顿时期杨振宁与李政道二人合作时的情景:一个办公室靠近他们的人,“几乎不可能不听到他们的声音。他们讨论任何物理问题,都是兴致昂扬,而且常是用极大的嗓门。”江才健在《杨振宁传》中写道:“杨振宁和李政道扯开嗓门,并且用手指在空中凌空计算,是许多认识他们的物理学家都看过的景象。”
多年后,这个习惯仍然保留了下来。翁帆在2007年出版的杨振宁文集《曙光集》后记中谈到了他的这个习惯,有时半夜起床,继续准备文稿,往往一写就一两个小时。
他总是说,一有好的想法,就睡不下来……不过,有时振宁的写作习惯很有意思:他静静坐着或者躺着,举一只手,在空中比划着。我问他:“你在做什么呢?”他说:“我把正在思考的东西写下来,这样就不会忘了。”他告诉我这个习惯已经跟随他几十年了。”
杨振宁简介,个人资料
本文2023-11-30 15:46:21发表“资讯”栏目。
本文链接:https://www.lezaizhuan.com/article/58808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