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真正的李白是什么样子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栏目:资讯发布:2023-11-28浏览:2收藏

历史上真正的李白是什么样子的?真实身份是什么?,第1张

说起我国历史上那些著名的诗人,可能很多朋友们第一反应就是李白、杜甫、屈原、王安石等人了。只要说到唐朝的诗人,这李白、杜甫、白居易肯定是必不可少的,而李白无疑是唐朝名气最大的诗人了。世人们都尊称李白为诗仙,在近代,有说他是浪漫主义诗人的代表。李白所写的诗气势磅礴、在诗中有着很多盛唐时的气象,为世人津津乐道。

然而,围绕着李白却出现了上百个历史谜团,其中李白的身世就是众多谜团之一。我国历代学者都对这个问题做过深入研究,但依然没有得出一个极具说服力的结论。

李白的好朋友范传正,曾在自己的作品《唐左拾遗翰林学士李公新墓碑文》中提及李白。李白,单名白,字太白,他的先祖是陇西成纪人。由于战乱,他的家谱已经无法找到。据说,他是凉武昭王李暠的九世孙,隋代末年,因为天下大乱,家族有一支流落到了碎叶。自此李白家族人员散落,无法完全统计核实。唐朝神龙初年,李白家族人员才回归蜀汉,他的父亲叫李客,长年隐居山林,不愿入朝做官。

李白提及自己身世时,多次提到先祖。从李白的诗文中可以看到,他对自己的家人妻小都毫不避讳自己的皇族身世,可见李白确实很怀念自己的先祖,也对自己曾经的皇族身世感到无比自豪。但李白对自己近亲长辈少有提及,对自己的父亲更是只字未提。

这就有人大胆假设了。莫非李白父亲的身世和处境不可告人?

李白父亲是否犯了十恶不赦之罪?以至于李白都不愿意提及他,怕危及自己一家人的生命安全。

这种可能性是否切实,只有李白自己家人心知肚明,时隔多年,别人实在不好查证。

但拨开历史的迷糊,终究可以胡乱找一些尘埃,拼凑出一个似是而非的故事来。

那是则天顺圣皇后长安元年的某一天。那天,安西都护府辖区碎叶城发生了一件怪事。这天已临近傍晚,碎叶城还是烈日当空,太阳像发疯似的把沙土烤得嗤嗤作响。商旅似乎极怕这种天气,不敢轻易出门,但这世界总有不怕死的。

碎叶城守门卫士方才还说不会有商旅进城了,便见远处一支驼队荡着悠悠的驼铃,从大漠深处走来。当他们走近,碎叶城天象突变,狂风阵阵肆虐着大地,天地忽然灰暗阴沉得所有人都不认识。天边,风云变幻。一开始只能见到一条抖动的细长黄线,一转眼,那线条越来越宽,快速袭来。不一会,便见黄龙腾起,声如牛吼,嗷嗷地叫,又像闷雷滚滚。人群开始慌乱,乱纷纷找寻掩体。但沙尘滚滚,每个人都不免受到上天的恩赐,这时候反倒让人觉得天下公平至极。

负责守城的将士非常焦急,虽然眼见那商旅快到城下,但行动极其迟缓。如果不赶紧进城,那些人随时都有可能被沙土埋没。眼看着危险渐渐靠近,翊麾校尉裴旻终于下定了决心,只见他大吼一声:有谁不怕死,与我一起出城将咱们同胞救回来。这裴旻浓眉大眼,身体十分健壮,呼喊也极为深沉有力。他那一声吼,比在沙场上决战的冲锋更加悲壮。其他人被这一吼,几乎吓蒙。所幸久经沙场,对这悲壮已司空见惯。

裴旻话音刚落,便有几人响应。裴旻却没管那么多,一人冲入马厩,跨上战马。其他几人尾随其后,与他一同出城,朝商旅队伍奔去。靠近商队,为谨慎行事,裴旻还是先拱手向商旅队伍问道:请问诸位从何处而来,将去往何处,所为何事?共有几人?

只见商旅队伍中一名年轻男子走出来,拱手施礼道:在下姓李,单名一个客字。我等本是大唐陇西纪成人氏,久居碎叶城,刚经商从大食归来。商队共计十六人,多是商友与家丁。因愚妇身怀六甲,故而走得较慢,不想遇到这等恶劣天气。

裴旻笑道:原来是同乡,幸会幸会。眼见这沙暴将近,大家快些进城吧。说着,裴旻与其他将士一起出手相助。这让李客等人极为感动,还没到家却已经找到了家的感觉。

风沙在他们背后席卷而至,沙尘模糊了他们的眼睛,视野渐渐变窄。裴旻拿出从城中带出了防沙布,一人一块,遮住口鼻和眼睛。又拉出一根绳子,每人都必须牵住绳子。他们只能凭着感觉走,幸好已经距离城门不远,艰难地进入城内。李客等人进入城门之后,守城将士赶紧关上城门。此时城内风沙已经转强,守城将士也不得不撤回军营。裴旻将李客等人送至客栈,眼见风沙如此之强,也只得在客栈歇下来。直到此时,他们才清点人数与财物。这一清点才知道,还是有几个人埋在了沙尘中。李客不禁一阵叹息,所幸妻子在自己的保护下安全无恙。

李客妻子小名月娃,虽然身怀六甲,即将临盆,又在沙尘中辗转了许久,容貌依然光彩动人。由于她是中原汉人与突厥人混血所生,她的鼻梁较汉人女子为高,眼睛中泛着淡淡的蓝光,肤色晶莹,柔美如玉。李客将妻子送到房中休息,安排妥当后轻轻吻了下她性感的双唇:月娃,你好生在这休息,方才那些军士帮助我们躲过风沙,还未曾感谢。我暂且下去,请他们喝几杯,权作道谢,稍后便回。

月娃虽从小在塞外与中原之间往来,既有塞外胡人之血性,又有中原汉人之温情。听丈夫这么说,她微微一笑,便让李客去了。

李客祖籍本是陇西成纪,唐朝初年,其先祖因罪迁往西域,到那时已逾百年。他的父亲不愿自己后辈一直藏身于西域他乡,便时时想回来,但因种种原因,始终不得回到自己的家国。悲痛之下,李客的父亲便将自己儿子起名为李客,时时告诫他不要在塞外流连,早日回到自己的家乡。这李客长大后渐通世事,便欲回归。而此时夫人月娃身怀六甲,再不回去,恐怕这一生都难以回去,便与夫人商量。

这李客的夫人月娃父亲是大唐商人,经常往来于大唐与西域。一次经商从大食回来,路与强盗,险些命丧他乡。幸好李客经过,经过一番打杀,救下他们。见李客武艺精湛又知书达理,便想招他为女婿,而恰好李客与月娃情投意合,便成就了这一段美好的姻缘。而听丈夫说要离开异国他乡,返回故国家园,月娃自然同意。

月娃父亲乃剑南道绵州人,而李客在中原并无亲眷,因此他们便与月娃父亲的商队一起回家,经碎叶转道入川。因月娃身体有孕,行动不便,所以行走比较缓慢。将近碎叶城时,那孩子似乎知道已然回国,想早点看到祖国大好河山,便折腾起自己的母亲来,所以行动更加迟缓,眼见得沙尘暴袭来却也无能为力,若不是裴旻等人出手相助,真不知道会遭遇怎样的不测。

李客下楼,见裴旻等人正在喝酒,忙拱手道:多谢诸位相助,否则真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现在是否还有幸回到故国。

裴旻见是李客,忙起身回礼。虽然裴旻与李客已经相识,但刚才风沙中忙着救人并未细细打量,见李客下来,这才看清楚。原来这李客如此英俊潇洒,只见他一身戎装,胸膛宽广坚实,方脸上浓眉俊目,神采焕发。

见礼后,李客忙招呼下人拿出大食运回来的葡萄美酒,不一会,酒便送到。李客亲自捧着酒坛,与众人斟酒,斟好酒,举起满满一碗酒朗声道:再次感谢诸位相助,这葡萄美酒乃是西域佳酿,若蒙诸位不弃,与我等痛饮如何。

裴旻见李客豪气干云,意气甚是相投,忙举起酒碗与李客干杯,其他人也纷纷一饮而尽。李客与裴旻相谈甚欢,不觉便过了两个时辰,都有了醉意,裴旻等人见时辰已晚,便告辞返回军营。

此时沙尘暴已经停止,一轮明月从天山之上缓缓升起,在苍茫云海间若隐若现。远处一只羌笛悠悠吹奏,曲目似乎是《折柳词》,声音明亮,清脆婉转。裴旻醉梦中听到这虚幻迷离、动人心魄的声音,塞外戍边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诸多情感一齐涌上心头,顿时让他想起了遥远的家乡,家中的父母、妻子以及儿时的记忆。借着酒意,裴旻拔出陪他在塞外厮杀多年的祖传宝剑,随意挥舞。那剑舞得虎虎生风,在场的人都看得呆了。

送走裴旻,李客便回房休息,此时月娃已经熟睡,李客刚想脱衣,便听见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李客轻轻吻了下月娃的脸颊,便起身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女子,这女子十分漂亮,一弯柳叶眉下双眼泛着淡淡的月光,唇红齿白,身材匀称,丰乳肥臀。一袭白纱覆盖在长裙之上,似乎想将男人对她身体的欲望挡住,但这却似乎是欲盖弥彰,让人更加欲罢不能。

见李客开门,那女子忙欠身道:小女子沈媛,江南扬州人士,方才见官人气宇不凡,甚是仰慕,不知肯与小女子一饮不?

李客见妻子月娃已经熟睡,而今夜皓月当空,长风万里,若是错过,甚是可惜,但他终于还是拒绝了女子的好意。

2012年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获奖演讲稿 

  尊敬的瑞典学院各位院士,女士们、先生们:

  通过电视或者网络,我想在座的各位,对遥远的高密东北乡,已经有了或多或少的了解,你们也许看到了我的九十岁的老父亲,看到了我的哥哥姐姐我的妻子女儿和我的一岁零四个月的外孙女。但有一个我此刻最想念的人,我的母亲,你们永远无法看到了。我获奖后,很多人分享了我的光荣,但我的母亲却无法分享了。

  我母亲生于1922年,卒于1994年,她的骨灰,埋葬在村庄东边的桃园里。去年,一条铁路要从那儿穿过,我们不得不将她的坟墓迁移到距离村子更远的地方。据开坟墓后,我们看到,棺木已经腐朽,母亲的骨殖,已经与泥土混为一体。我们只好象征性地挖起一些泥土,移到新的墓穴里,也就是从那一时刻起,我感到,我的母亲是大地的一部分,我站在大地上的诉说,就是对母亲的诉说。

  我是我母亲最小的孩子。

  我记忆中最早的一件事,是提着家里唯一的一把热水瓶去公共食堂打开水。因为饥饿无力,失手将热水瓶打碎,我吓得要命,钻进草垛,一天没敢出来。傍晚的时候,我听到母亲呼唤我的乳名。我从草垛里钻出来,以为会受到打骂,但母亲没有打我也没有骂我,只是抚摸着我的头,口中发出长长的叹息。

  我记忆中最痛苦的一件事,就是跟随着母亲去集体的地里捡麦穗,看守麦田的人来了,捡麦穗的人纷纷逃跑,我母亲是小脚,跑不快,被捉住,那个身材高大的看守人搧了她一个耳光。她摇晃着身体跌倒在地。看守人没收了我们捡到的麦穗,吹着口哨扬长而去。我母亲嘴角流血,坐在地上,脸上那种绝望的神情让我终生难忘,多年之后,当那个看守麦田的人成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集市上与我相逢,我冲上去想找他报仇,母亲拉住了我,平静地对我说:“儿子,那个打我的人,与这个老人,并不是一个人。”

  我记得最深刻的一件事是一个中秋节的中午,我们家难得地包了一顿饺子,每人只有一碗。正当我们吃饺子时,一个乞讨的老人,来到了我们家门口,我端起半碗红薯干打发他,他却愤愤不平地说:“我是一个老人,你们吃饺子,却让我吃红薯干,你们的心是怎么长的”我气急败坏地说:“我们一年也吃不了几次饺子,一人一小碗,连半饱都吃不了!给你红薯干就不错了,你要就要,不要就滚!”母亲训斥了我,然后端起她那半碗饺子,倒进老人碗里。

  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跟着母亲去卖白菜,有意无意地多算了一位买白菜的老人一毛钱。算完钱我就去了学校。当我放学回家时,看到很少流泪的母亲泪流满面。母亲并没有骂我,只是轻轻地说:“儿子,你让娘丢了脸。”

  我十几岁时,母亲患了严重的肺病,饥饿,病痛,劳累,使我们这个家庭陷入困境,看不到光明和希望。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祥之感,以为母亲随时都会自寻短见。每当我劳动归来,一进大门,就高喊母亲,听到她的回应,心中才感到一块石头落了地。如果一时听不到她的回应,我就心惊胆战,跑到厨房和磨坊里寻找。有一次,找遍了所有的房间也没有见到母亲的身影,我便坐在院子里大哭,这时,母亲背着一捆柴草从外边走进来。她对我的哭很不满,但我又不能对她说出我的担忧。母亲看透我的心思,她说:“孩子,你放心,尽管我活着没有一点乐趣,但只要阎王爷不叫我,我是不会去的。”

  我生来相貌丑陋,村子里很多人当面嘲笑我,学校里有几个性格霸蛮的同学甚至为此打我。我回家痛哭,母亲对我说:“儿子,你不丑。你不缺鼻子缺眼,四肢健全,丑在哪里而且,只要你心存善良,多做好事,即便是丑,也能变美。”后来我进入城市,有一些很有文化的人依然在背后甚至当面嘲弄我的相貌,我想起了母亲的话,便心平气和地向他们道歉。

  我母亲不识字,但对识字的人十分敬重。我们家生活困难,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但只要我对她提出买书买文具的要求,她总是会满足我。她是个勤劳的人,讨厌懒惰的孩子,但只要是我因为看书耽误了干活,她从来没批评过我。

  有一段时间,集市上来了一个说书人。我偷偷地跑去听书,忘记了她分配给我的活儿。为此,母亲批评了我。晚上,当她就着一盏小油灯为家人赶制棉衣时,我忍不住地将白天从说书人那里听来的故事复述给她听,起初她有些不耐烦,因为在她心目中,说书人都是油嘴滑舌、不务正业的人,从他们嘴里,冒不出什么好话来。但我复述的故事,渐渐地吸引了她。以后每逢集日,她便不再给我排活儿,默许我去集上听书。为了报答母亲的恩情,也为了向她炫耀我的记忆力,我会把白天听到的故事,绘声绘色地讲给她听。

  很快的,我就不满足复述说书人讲的故事了,我在复述的过程中,不断地添油加醋。我会投我母亲所好,编造一些情节,有时候甚至改变故事的结局。我的听众,也不仅仅是我的母亲,连我的姐姐,我的婶婶,我的奶奶,都成为我的听众。我母亲在听完我的故事后,有时会忧心忡忡地,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儿啊,你长大后会成为一个什么人呢难道要靠耍贫嘴吃饭吗”

  我理解母亲的担忧,因为在村子里,一个贫嘴的孩子,是招人厌烦的,有时候还会给自己和家庭带来麻烦,我在小说《牛》里所写的那个因为话多被村里人厌恶的孩子,就有我童年时的影子。我母亲经常提醒我少说话,她希望我能做一个沉默寡言、安稳大方的孩子。但在我身上,却显露出极强的说话能力和极大的说话欲望,这无疑是极大的危险,但我的说故事的能力,又带给了她愉悦,这使她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尽管有我父母亲的谆谆教导,但我并没改掉我喜欢说话的天性,这使得我的名字“莫言”,很像对自己的讽刺。

  我小学未毕业即辍学,因为年幼体弱,干不了重活,只好到荒草滩上去放牧牛羊。当我牵着牛羊从学校门前路过,看到昔日的同学在校园里打打闹闹,我心中充满悲凉,深深地体会到一个人哪怕是一个孩子离开群体后的痛苦。

  到了荒滩上,我把牛羊放开,让它们自己吃草。蓝天如海,草地一望无际,周围看不到一个人影,没有人的声音,只有鸟儿在天上鸣叫。

  我感到很孤独,很寂寞,心里空空荡荡。有时候,我躺在草地上,望着天上懒洋洋地飘动着的白云,脑海里便浮现出许多莫名其妙的幻想。我们那地方流传着许多狐狸变成美女的故事。我幻想着能有一个狐狸变成美女与我来做伴放牛,但她始终没有出现。但有一次,一只火红色的狐狸从我面前的草丛中跳出来时,我被吓得一屁股蹲在地上。狐狸跑没了踪影,我还在那里颤抖。有时候我会蹲在牛的身旁,看着湛蓝的牛眼和牛眼中的我的倒影。有时候我会模仿着鸟儿的叫声试图与天上的鸟儿对话,有时候我会对一棵树诉说心声。但鸟儿不理我,树也不理我。许多年后,当我成为一个小说家,当年的许多幻想,都被我写进了小说。很多人夸我想象力丰富,有一些文学爱好者,希望我能告诉他们培养想象力的秘诀,对此,我只能报以苦笑。

  就像中国的先贤老子所说得那样:“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我童年辍学,饱受饥饿、孤独、无书可读之苦,但我因此也像我们的前辈作家沈从文那样,及早地开始阅读社会人生这本大书。前面所提到的到集市上去听说书人说书,仅仅是这本大书中的一页。

  辍学之后,我混迹于成人之中,开始了“用耳朵阅读”的漫长生涯。二百多年前,我的故乡曾出了一个讲故事的伟大天才蒲松龄,我们村里的许多人,包括我,都是他的传人。我在集体劳动的田间地头,在生产队牛棚马厩,在我爷爷奶奶的热炕头上,甚至在摇摇晃晃地行进着的牛车上,聆听了许许多多神鬼故事,历史传奇,逸闻趣事,这些故事都与当地的自然环境、家族历史紧密联系在一起,使我产生了强烈的现实感。

  我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这些东西会成为我的写作素材,我当时只是一个迷恋故事的孩子,醉心地聆听着人们的讲述。那时我是一个绝对的有神论者,我相信万物都有灵性,我见到一棵大树会肃然起敬。我看到一只鸟会感到它随时会变化成人,我遇到一个陌生人,也会怀疑他是一个动物变化而成。每当夜晚我从生产队的记工房回家时,无边的恐惧便包围了我,为了壮胆,我一边奔跑一边大声歌唱。那时我正处在变声期,嗓音嘶哑,声调难听,我的歌唱,是对我的乡亲们的一种折磨。

  我在故乡生活了二十一年,期间离家最远的是乘火车去了一次青岛,还差点迷失在木材厂的巨大木材之间,以至于我母亲问我去青岛看到了什么风景时,我沮丧地告诉她: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了一堆堆的木头。但也就是这次青岛之行,使我产生了想离开故乡到外边去看世界的强烈愿望。

  1976年2月,我应征入伍,背着我母亲卖掉结婚时的首饰帮我购买的四本《中国通史简编》,走出了高密东北乡这个既让我爱又让我恨的地方,开始了我人生的重要时期。我必须承认,如果没有30多年来中国社会的巨大发展与进步,如果没有改革开放,也不会有我这样一个作家。

  在军营的枯燥生活中,我迎来了八十年代的思想解放和文学热潮,我从一个用耳朵聆听故事,用嘴巴讲述故事的孩子,开始尝试用笔来讲述故事。起初的道路并不平坦,我那时并没有意识到我二十多年的农村生活经验是文学的富矿。那时我以为文学就是写好人好事,就是写英雄模范,所以,尽管也发表了几篇作品,但文学价值很低。

  1984年秋,我考入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在我的恩师著名作家徐怀中的启发指导下,我写出了《秋水》、《枯河》、《透明的红萝卜》、《红高粱》等一批中短篇小说。在《秋水》这篇小说里,第一次出现了“高密东北乡”这个字眼,从此,就如同一个四处游荡的农民有了一片土地,我这样一个文学的流浪汉,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场所。我必须承认,在创建我的文学领地“高密东北乡”的过程中,美国的威廉·福克纳和哥伦比亚的加西亚·马尔克斯给了我重要启发。我对他们的阅读并不认真,但他们开天辟地的豪迈精神激励了我,使我明白了一个作家必须要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地方。一个人在日常生活中应该谦卑退让,但在文学创作中,必须颐指气使,独断专行。我追随在这两位大师身后两年,即意识到,必须尽快地逃离他们,我在一篇文章中写道:他们是两座灼热的火炉,而我是冰块,如果离他们太近,会被他们蒸发掉。根据我的体会,一个作家之所以会受到某一位作家的影响,其根本是因为影响者和被影响者灵魂深处的相似之处。正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所以,尽管我没有很好地去读他们的书,但只读过几页,我就明白了他们干了什么,也明白了他们是怎样干的,随即我也就明白了我该干什么和我该怎样干。

  我该干的事情其实很简单,那就是用自己的方式,讲自己的故事。我的方式,就是我所熟知的集市说书人的方式,就是我的爷爷奶奶、村里的老人们讲故事的方式。坦率地说,讲述的时候,我没有想到谁会是我的听众,也许我的听众就是那些如我母亲一样的人,也许我的听众就是我自己,我自己的故事,起初就是我的亲身经历,譬如《枯河》中那个遭受痛打的孩子,譬如《透明的红萝卜》中那个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孩子,我的确曾因为干过一件错事而受到过父亲的痛打,我也的确曾在桥梁工地上为铁匠师傅拉过风箱。当然,个人的经历无论多么奇特也不可能原封不动地写进小说,小说必须虚构,必须想象,很多朋友说《透明的红萝卜》是我最好的小说,对此我不反驳,也不认同,但我认为《透明的红萝卜》是我的作品中最有象征性、最意味深长的一部。那个浑身漆黑、具有超人的忍受痛苦的能力和超人的感受能力的孩子,是我全部小说的灵魂,尽管在后来的小说里,我写了很多的人物,但没有一个人物,比他更贴近我的灵魂。或者可以说,一个作家所塑造的若干人物中,总有一个领头的,这个沉默的孩子就是一个领头的,他一言不发,但却有力地领导着形形色色的人物,在高密东北乡这个舞台上,尽情地表演。

  自己的故事总是有限的,讲完了自己的故事,就必须讲他人的故事。于是,我的亲人们的故事,我的村人们的故事,以及我从老人们口中听到过的祖先们的故事,就像听到集合令的士兵一样,从我的记忆深处涌出来。他们用期盼的目光看着我,等待着我去写他们。我的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哥哥、姐姐、姑姑、叔叔、妻子、女儿,都在我的作品里出现过,还有很多的我们高密东北乡的乡亲,也都在我的小说里露过面。当然,我对他们,都进行了文学化的处理,使他们超越了他们自身,成为文学中的人物。

  我最新的小说《蛙》中,就出现了我姑姑的形象。因为我获得诺贝尔奖,许多记者到她家采访,起初她还很耐心地回答提问,但很快便不胜其烦,跑到县城里她儿子家躲起来了。姑姑确实是我写《蛙》时的模特,但小说中的姑姑,与现实生活中的姑姑有着天壤之别。小说中的姑姑专横跋扈,有时简直像个女匪,现实中的姑姑和善开朗,是一个标准的贤妻良母,现实中的姑姑晚年生活幸福美满,小说中的姑姑到了晚年却因为心灵的巨大痛苦患上了失眠症,身披黑袍,像个幽灵一样在暗夜中游荡,我感谢姑姑的宽容,她没有因为我在小说中把她写成那样而生气,我也十分敬佩我姑姑的明智,她正确地理解了小说中人物与现实中人物的复杂关系。

  母亲去世后,我悲痛万分,决定写一部书献给她,这就是那本《丰乳肥臀》。因为胸有成竹,因为情感充盈,仅用了83天,我便写出了这部长达50万字的小说的初稿。

  在《丰乳肥臀》这本书里,我肆无忌惮地使用了与我母亲的亲身经历有关的素材,但书中的母亲情感方面的经历,则是虚构或取材于高密东北乡诸多母亲的经历。在这本书的卷前语上,我写下了“献给母亲在天之灵”的话,但这本书,实际上是献给天下母亲的,这是我狂妄的野心,就像我希望把小小的“高密东北乡”写成中国乃至世界的缩影一样。

  作家的创作过程各有特色,我每本书的构思与灵感触发也都不尽相同,有的小说起源于梦境,譬如《透明的红萝卜》,有的小说则发端于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事件譬如《天堂蒜薹之歌》。但无论是起源于梦境还是发端于现实,最后都必须和个人的经验相结合,才有可能变成一部具有鲜明个性的,用无数生动细节塑造出了典型人物的,语言丰富多彩、结构匠心独运的文学作品,有必要特别提及的是,在《天堂蒜薹之歌》中,我让一个真正的说书人登场,并在书中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我十分抱歉地使用了这个说书人真实姓名,当然,他在书中的所有行为都是虚构。在我的写作中,出现过多次这样的现象,写作之初,我使用他们的真实姓名,希望能借此获得一种亲近感,但作品完成之后,我想为他们改换姓名时却感到已经不可能了,因此也发生过与我小说中人物同名者找到我父亲发泄不满的事情,我父亲替我向他们道歉,但同时又开导他们不要当真。我父亲说,“他在《红高粱》中,第一句就说‘我父亲这个土匪种’,我都不在意你们还在意什么”

  可能是因为我经历过长期的艰难生活,使我对人性有较为深刻的了解,我知道真正的勇敢是什么,也明白真正的悲悯是什么。我知道,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难用是非善恶准确定性的朦胧地带,而这片地带,正是文学家施展才华的广阔天地,只要是准确地、生动地描写了这个充满矛盾的朦胧地带的作品,也就必然地超越了政治并具备了优秀文学的品质。

  在我的早期作品中,我作为一个现代的说书人,是隐藏在文本背后的,但从《檀香刑》这部小说开始,我终于从后台跳到了前台。如果说我早期的作品是自言自语,目无读者,从这本书开始,我感觉到自己是站在一个广场上,面对着许多听众,绘声绘色地讲述,这是世界小说的传统,更是中国小说的传统。我也曾积极地向西方的现代派小说学习,也曾经玩弄过形形色色的叙事花样,但我最终回归了传统,当然,这种回归,不是一成不变的回归。《檀香刑》和之后的小说,是继承了中国古典小说传统又借鉴了西方小说技术的混合文本。小说领域的所谓创新,基本上都是这种混合的产物。

  最后,请允许我再讲一下我的《生死疲劳》。这个书名来自佛教经典,据我所知,为翻译这个书名,各国的翻译家都很头痛。我对佛教经典并没有深入研究,对佛教的理解自然十分肤浅,之所以以此为题,是因为我觉得佛教的许多基本思想,是真正的宇宙意识,人世中许多纷争,在佛家的眼里,是毫无意义的,这样一种至高眼界下的人世,显得十分可悲,当然,我没有把这本书写成布道词,我写的还是人的命运与人的情感,人的局限与人的宽容,以及人为追求幸福,坚持自己的信念所做出的努力与牺牲。小说中那位以一己之身与时代潮流对抗的蓝脸,在我心目中是一位真正的英雄。这个人物的原型,是我们邻村的一位农民,我童年时,经常看到他推着一辆吱吱作响的木轮车,从我家门前的道路上通过。给他拉车的,是一头瘸腿的毛驴,为他牵驴的,是他小脚的妻子。这个奇怪的劳动组合,在当时的集体化社会里,显得那么古怪和不合时宜,在我们这些孩子的眼里,也把他们看成是逆历史潮流而动的小丑,以至于当他们从街上经过时,我们会充满义愤地朝他们投掷石块,事过多年,当我拿起笔来写作时,这个人物,这个画面,便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我知道,我总有一天会为他写一本书,我迟早要把他的故事讲给天下人听,但一直到了2005年,当我在一座庙宇里看到“六道轮回”的壁画时,才明白了讲述这个故事的正确方法。

  我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引发了一些争议。起初,我还以为大家争议的对象是我,渐渐地,我感到这个被争议的对象,是一个与我毫不相关的人。我如同一个看戏人,看着众人的表演。我看到那个得奖人身上落满了花朵,也被掷上了石块,泼上了污水,我生怕他被打垮,但他微笑着从花朵和石块中钻出来,擦干净身上的脏水,坦然地站在一边,对着众人说。

  对一个作家来说,最好的说话方式是写作。我该说的话都写进了我的作品里,用嘴说出的话随风而散,用笔写出的话永不磨灭。我希望你们能耐心地读一下我的书。

  即便你们读了我的书,我也不期望你们能改变我的看法,世界上还没有一个作家,能让所有的读者都喜欢他。在当今这样的时代里,更是如此。

  尽管我什么都不想说,但在今天这样的场合我必须说话,那我就简单地再说几句。

  我是一个讲故事的人,我还是要给你们讲故事。( 励志天下wwwlizhi123net )

  上世纪六十年代,学校里组织我们去参观一个苦难展览,我们在老师的引领下放声大哭,为了能让老师看到我的表现,我舍不得擦去脸上的泪水,我看到有几位同学悄悄地将唾沫抹到脸上冒充泪水,我还看到在一片真哭假哭的同学之间,有一位同学,脸上没有一滴泪,嘴巴里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用手掩面,他睁着眼看着我们,眼睛里流露出惊讶或者是困惑的神情。事后,我向老师报告了这位同学的行为。为此,学校给了这位同学一个警告处分。多年之后,当我因自己的告密向老师忏悔时,老师说,那天来找他说这件事的,有十几个同学。这位同学十几年前就已去世,每当想起他,我就深感歉疚,这件事让我悟到一个道理,那就是:当众人都哭时,应该允许有的人不哭,当哭成为一种表演时,更应该允许有的人不哭。

  我再讲一个故事:三十多年前,我还在部队工作,有一天晚上,我在办公室看书,有一位老长官推门进来,看了一眼我对面的位置,自言自语道:“噢,没有人”我随即站起来,高声说:“难道说我不是人吗”那位老长官被我顶得面红耳赤,尴尬而退,为此事,我洋洋得意了许久,以为自己是个英勇的斗士,但事过多年后,我却为此深感内疚。

  请允许我讲最后一个故事,这是许多年前我爷爷讲给我听过的:有八个外出打工的泥瓦匠,为避一场暴风雨,躲进了一座破庙,外边的雷声一阵紧似一阵,一个个的火球,在庙门外滚来滚去,空中似乎还有吱吱的龙叫声,众人都胆战心惊,面如土色,有一个人说:“我们八个人中,必定一个人干过伤天害理的坏事,谁干过坏事,就自己走出庙接受惩罚吧,免得让好人受到牵连。”自然没有人愿意出去,又有人提议道:“既然大家都不想出去,那我们就将自己的草帽往外抛吧,谁的草帽被刮出庙门,就说明谁干了坏事,那就请他出去接受惩罚。”于是大家就将自己的草帽往庙门外抛,七个人的草帽被刮回了庙内,只有一个人的草帽被卷了出去,大家就催这个人出去受罚,他自然不愿出去,众人便将他抬起来扔出了庙门,故事的结局我估计大家都猜到了那个人刚被扔出庙门,那座破庙轰然坍塌。

  我是一个讲故事的人。

  因为讲故事我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

  我获奖后发生了很多精彩的故事,这些故事,让我坚信真理和正义是存在的。

  今后的岁月里,我将继续讲我的故事。

  谢谢大家!

作者简介

  莫言(本名管谟业,1955年2月17日—),出生于山东省高密市,中国当代著名作家。青岛科技大学客座教授,香港公开大学荣誉文学博士。80年代中期以乡土作品崛起,充满着“怀乡”以及“怨乡”的复杂情感,被归类为“寻根文学”作家。2011年凭长篇小说《蛙》获第八届茅盾文学奖,2012年10月11日莫言以其“用魔幻现实主义将民间故事、历史和现代融为一体”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是首位获得该奖的中国籍作家。

  当代中国长篇小说创作现状及其问题

  作者:王鸿生

  思想者小传

  王鸿生 50年代生人,现为上海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文艺理论学会理事,多所大学和研究机构的兼职教授,主要从事当代文学和批评理论的研究与教学,主持和承担国家级、省部级社科研究项目5项,成果获省部级以上奖励多次,出版有《交往者自白》、《态度的承诺》、《无神的庙宇》等著作。

  今天,我要讲的是三个问题:一、汉语叙事文学的历史。因为我们要了解长篇小说的现状,必须回到历史的脉络中去;二、近25年来长篇创作从复苏到勃兴的发展轨迹及其意义;三、关于创造“伟大的中国小说”的若干问题。这里,首先要作个说明,“当代中国长篇小说”这个概念主要指的是当代汉语长篇小说,海外华人或少数民族用其他语种书写的长篇,未列入本次考察范围。

  汉民族的叙事历程

  中国上古神话还显得极为简扼,几乎没有什么细节。这些对有志于重写或续写神话的当代作家来说,既留出了很大想象空间,也带来了在文化原型上溯源的困难。

  如果回到汉语文学的源头,并参照其它民族文学的历史,我们会发现汉民族的叙事历程确实有其特殊性。

  例如,与希伯莱、希腊、罗马、印度神话相比,中国上古神话资料少,不系统,人神不分且无主神。人家有唯一至上神,如耶和华、宙斯、大梵天,而我们则有“三皇”(伏羲、神农、燧人),“两帝”(炎、黄),“男女”(伏羲、女娲)或“兄妹”(盘古、女娲)等。近代以降,学人皆以此为诟病,为与《圣经》等比类,亦有学者硬将某神话人物证为创世主神,却忽略了,在一个以巫术为根底、以自然崇拜为归旨的原始多神教传统中,正如著名神话学家袁珂先生所言,实际上并不存在唯一的主神。除了主神的缺席外,中国上古神话的另一个特点是谱系乱或形不成家族谱系,这样,神话人物之间就构不成故事关系。从叙述的角度来看,中国上古神话还显得极为简扼,几乎没有什么细节。这些对有志于重写或续写神话的当代作家来说,既留出了很大想象空间,也带来了在文化原型上溯源的困难。

  再如,汉民族长期以来没有发现史诗。世界上不少民族,包括中国的藏族、维吾尔族都有其史诗。史诗可以看作“一个民族的族徽”,但汉语文学在其起源阶段却没有佩戴这个族徽。但是,我们的史传却很发达,从《左传》、《史记》、《三国志》直到历代续修的家谱、地方志,最近又要大规模地重修《清史》,可见国人修史的热情一直非常高。这种史传传统,是汉民族历史叙事特别发达的原因。但其叙事观念和文体形态,与近现代长篇小说的差异是相当大的。

  又如,与诗文词曲相比,现代汉语长篇小说应该说还非常年轻。先秦寓言、六朝志怪,叫小说当然比较勉强,虽然它们的白描手段很精彩。研究小说史的学者一般都认为,中国古代小说繁盛的标志是唐五代传奇的兴起。而传奇的兴盛,按古典小说专家王先霈先生所说,则与唐皇李氏父子有胡人血统、性观念比较开放有关。古代长篇小说的高峰无疑是在明清,但明清四大奇书除了《西游记》之外,《红楼梦》、《三国演义》、《水浒传》的作者都存在争议。写了书却不敢署真名,这足以说明庙堂、正统对其的拒斥,所谓“小说家言不入诗文正宗”。再说到“五四”,我们通常讲“鲁郭茅巴老曹”,这六个人中,茅盾写了一部《子夜》,巴金有《家》、《春》、《秋》,老舍有《四世同堂》、《正红旗下》,而鲁迅则没有写过长篇,郭沫若、曹禺的文学成就更不在小说上。这也使晚近的研究者特别看重三、四十年代萧红、沈从文、张爱玲等人在长篇小说上的贡献。从建国到文革这“十七年”,长篇小说的创作量每年只有数部,其出版总量还不及现在的一年。如红色经典“三红一创”(《红旗谱》、《红日》、《红岩》,《创业史》),以及《暴风骤雨》、《山乡巨变》、《三里湾》、《青春之歌》、《三家巷》、《林海雪原》、《铁道游击队》、《野火春风斗古城》、《艳阳天》等风靡一时的作品,现在除了专业研究者,其人气已今不如昔了。

  大致说来,“十七年”长篇写作这段文学实践历史,在世界文学史上极为独特。在这一时期,集体伦理、劳动美学、英雄叙事成了最基本的文学追求。如何重新理解“十七年文学”,正日益成为当代文学研究的一个热点,其中不乏种种冲突的解释。但不管怎么说,中国作家用现代汉语书写长篇小说,满打满算也还不到一百年。

  长篇创作从复苏到勃兴

  由于没有神话谱系,也没有史诗传统,而中短篇小说这类体量较小的叙事文体又无力承载如此广阔、沉重和复杂的经验,汉民族的“史诗情结”就投射在了长篇小说上面。

  新时期以来,汉语叙事文学经历了“小-中-大”这样一个发展轨迹。文革结束后,一开始引起广泛社会反响的小说如《伤痕》、《班主任》、《我爱那一片绿叶》等,统统都是短篇小说;到了“反思文学”、“改革文学”、“寻根文学”阶段,比较活跃的文体则是中篇小说和报告文学。20世纪80年代前期,长篇创作开始复苏,《许茂和他的女儿们》、《人啊人》、《芙蓉镇》、《冬天里的春天》等作品曾轰动一时,但它们大多在文体上显得比较滞后,艺术水准也不是很高。’85文学新潮时期的重要作品如《棋王》、《绿化树》、《北方的河》、《红高粱》、《小鲍庄》、《爸爸爸》、《三寸金莲》、《橡皮人》、《你别无选择》等,几乎都是中篇小说。可以说,从长篇小说的复苏到勃兴,中间大概走了十年时间,我们记忆中的一大批著名长篇,像《在细雨中呼喊》、《白鹿原》、《丰乳肥臀》、《九月寓言》、《羊的门》、《无风之树》、《长恨歌》、《心灵史》、《务虚笔记》、《马桥词典》、《尘埃落定》等,都出现在90年代中后期。由此可见,步出了文革的休克期,中国叙事小说是从短篇、中篇、长篇这么一步步走过来的,而这一轨迹与几代作家自身的文体历练过程也大致相吻合。

  有资料显示,从1993年开始,长篇小说出版数量激增,从最初每年300部,发展到每年500部、700部,到2000年达到了1000部;近4年来,每年出版的长篇小说基本在800部左右,这就是说,平均每天有2部长篇小说面世。现在,很多出版社都在抢长篇,以致中短篇小说结集已很难出版。那么,为什么90年代以来长篇小说会这么兴盛呢?我想有三个原因是不可回避的:第一,国家意志的倡导和文化政策的放宽。第二,图书的市场化使各种出版人介入了长篇小说的生产和发行。现在,除了单行本和作为长篇小说发表重镇的大型文学期刊,许多刊物还办了一年四季都有的长篇小说增刊或选刊,在文学类读物中,长篇小说忽然成了最有市场号召力的产品;第三,应缘于民族和个人经验的特殊、复杂与漫长。中华民族一百多年来所经历的痛苦、磨难和裂变,是西方人难以想象的。有时候,接触一些外国学者,他们非常羡慕我们,觉得中国经验实在是人文社科研究的一大富矿。按照西方当代思想家齐泽克的说法:20世纪是一个极端的年代,表现为伟大的解放计划和连绵不绝的灾难。而我们就同时具备了这双重经验。由于没有神话谱系,也没有史诗传统,而中短篇小说这类体量较小的叙事文体又无力承载如此广阔、沉重和复杂的经验,汉民族的“史诗情结”就投射在了长篇小说上面。我想,这应该是1993年以后长篇小说一下子繁荣的最为内在的原因。

  90年代中后期以来的长篇小说,释放了汉语大容量叙事的潜能,对中国文学的未来走向及其可能性提供了许多有益的启示。根据我的有限阅读和思考,有以下意义特别值得人们去关注。

  1、对历史的探索。一段时间以来,对民族或家族历史图像的重新描绘,已形成一个热潮。从古代、近代到民国,从皇帝、宰相、商贾、革命党人到平民,都有作家直接或间接地予以新叙述。像《我的帝王生涯》、《张居正》、《白银谷》、《银城故事》、《人面桃花》、《笨花》、《花腔》、《圣天门口》、《生死疲劳》、《抒情年华》、《生逢1966》等都在个人与历史之关系的书写上作出了新的探索。这意味着,作家们在探索了历史图像的同时也探索了意义世界的图像。

  2、一些被压抑的声音开始浮出历史地表。尤其是对个人无意识、性、身体等隐秘领域直接的、集中的表述,是现代文学史上从未有过的景象。比如《一个人的战争》、《糖》、《我和你》、《后悔录》等,把女性或男性的成长史与其非常内在的性意识、性遭遇方面的困境结合在一起,作了相当具体的呈现。这些过去被极端边缘化的声音,已从“窃窃私语”变成了可公开谈论的东西。

  3、文化宽容和“我”的复活。五四新文学传统的一个重要面向就是个性解放,但由于种种原因,这一传统很快就式微并被迫中断了。可以说,个体存在的真实性及其限度,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长期被遮蔽、阉割,“我”的细微的内在经验被民族的、国家的、革命的大叙事所覆盖,真实的个人常处于匿名状态。而这种情况在90年代以来的文学中已完全倒转过来,当然这又带来了新的问题。

  4、人的某种集体无意识得到了深刻的揭示。这种集体无意识的中心是权力恐惧。这一权力恐惧的历史是如此漫长,像《羊的门》、《檀香刑》这样一些长篇之所以会引起强烈关注,就因为它们尖锐地触到了权力的深处。

  5、对长篇小说叙述范式的探索有了很大进展。仅以乡土叙事为例,从鲁迅式的“国民性批判”、沈从文式的“乡土恋歌”到《古船》、《白鹿原》式的“文化秘史”,现当代文学对乡土中国的不同想象已提供了比较成熟的叙述范式。但这些书写传统到了90年代中期以后发生了巨大的裂变,像近几年出现的《受活》、《秦腔》又提供了“反乌托邦的乌托邦叙事”、“反史诗的史诗性写作”等新范式。

  6、母语书写的广阔能量得到了释放。现代汉语的历史非常短,用它来写长篇小说的历史就更短,其叙事潜力究竟怎么样,必须在长篇写作的实践中受到检验。事实证明,现代汉语有丰沛而深厚的质地,它的艺术表现力是无限的。五四时期曾有激进主义者号召废除汉字,他们认为,中国文化的落后就落后在汉字上面。这当然是一种非常幼稚可笑的想法。说来很奇怪,我们读托尔斯泰、陀斯妥耶夫斯基,读卡夫卡或普鲁斯特,觉得他们的小说写得那么好,但我们读的不正是汉语译本吗?因此,激活和释放母语的力量,一定是有责任心的中国作家的抱负。

  “伟大的中国小说”何以可能

  当整体性的世界图像裂解了之后,经典意义上的长篇小说还能不能成立?也许,世界越是零散化,文学就越是要与这样一种零散化的趋势进行抗争,并还给人类一个完整的世界。

  但是,在繁荣的表象之下,我们也不能不看到当代长篇小说创作的困境和危机。比如,现在有个新概念叫“小长篇”,其篇幅大约在12万字左右,非常适合快餐式阅读,70年代后出生的作家写“小长篇”的热情似乎特别高。当然,注水式的拉长或动漫式的简化,都会对长篇小说这种文体造成伤害。再比如,有人开玩笑说,现在“女作家百分之八十写离婚,男作家百分之八十写偷情”,题材越来越狭窄、单一,经验越来越同类化、平面化,以致人们感到读一部就相当于读了十部。这说明,一种新的压抑机制正在形成,像农民工这样一个极为庞大的底层群体的存在,几乎还没有在长篇小说中得到真正的书写,他们的身影只是偶尔在灯红酒绿的街市上掠过。值得关切的是,这些年我们已生产出那么多部长篇小说,但能够流传的人物形象却极少,可见当代作家塑造人物的能力正急剧退化。

  自美国华人作家哈金近年提出“伟大的中国小说”这一话题后,《当代作家评论》、《上海文学》和一些网站都连续组织了专栏讨论,也有作家、批评家提出并阐述了“捍卫长篇小说尊严”的主张。那么,到底什么叫长篇小说?我们为什么需要长篇小说?汉语长篇的可能性到底在什么地方?如果说一部长篇小说是好的或杰出的,其参照标准又是什么?诸如此类的问题非常复杂,可以从多种角度进行研究,但这里只想就目前长篇创作的症状、困境及主要缺失谈点个人看法。我的思路集中于两个词:世界、语言。

挪威的森林(村上春树的,个人很喜欢这本),海边的卡夫卡(前面写的不错,也是村上春树的)

百年孤独(马尔克斯的,看这本先到网上下个家谱)

青春咖啡馆(莫迪亚诺,喜欢这本)

丰乳肥臀(莫言的,这本很有意思)

许三观卖血记(余华的,很感人)

说起我国历史上那些著名的诗人,可能很多朋友们第一反应就是李白、杜甫、屈原、王安石等人了。只要说到唐朝的诗人,这李白、杜甫、白居易肯定是必不可少的,而李白无疑是唐朝名气最大的诗人了。世人们都尊称李白为“诗仙”,在近代,有说他是浪漫主义诗人的代表。李白所写的诗气势磅礴、在诗中有着很多盛唐时的气象,为世人津津乐道。

然而,围绕着李白却出现了上百个历史谜团,其中李白的身世就是众多谜团之一。我国历代学者都对这个问题做过深入研究,但依然没有得出一个极具说服力的结论。

李白的好朋友范传正,曾在自己的作品《唐左拾遗翰林学士李公新墓碑文》中提及李白。李白,单名白,字太白,他的先祖是陇西成纪人。由于战乱,他的家谱已经无法找到。据说,他是凉武昭王李暠的九世孙,隋代末年,因为天下大乱,家族有一支流落到了碎叶。自此李白家族人员散落,无法完全统计核实。唐朝神龙初年,李白家族人员才回归蜀汉,他的父亲叫李客,长年隐居山林,不愿入朝做官。

李白提及自己身世时,多次提到先祖。从李白的诗文中可以看到,他对自己的家 小都毫不避讳自己的皇族身世,可见李白确实很怀念自己的先祖,也对自己曾经的皇族身世感到无比自豪。但李白对自己近亲长辈少有提及,对自己的父亲更是只字未提。

这就有人大胆假设了。莫非李白父亲的身世和处境不可告人

李白父亲是否犯了十恶不赦之罪以至于李白都不愿意提及他,怕危及自己一家人的生命安全。

这种可能性是否切实,只有李白自己家人心知肚明,时隔多年,别人实在不好查证。

但拨开历史的迷糊,终究可以胡乱找一些尘埃,拼凑出一个似是而非的故事来。

那是则天顺圣皇后长安元年的某一天。那天,安西都护府辖区碎叶城发生了一件怪事。这天已临近傍晚,碎叶城还是烈日当空,太阳像发疯似的把沙土烤得嗤嗤作响。商旅似乎极怕这种天气,不敢轻易出门,但这世界总有不怕死的。

碎叶城守门卫士方才还说不会有商旅进城了,便见远处一支驼队荡着悠悠的驼铃,从大漠深处走来。当他们走近,碎叶城天象突变,狂风阵阵肆虐着大地,天地忽然灰暗阴沉得所有人都不认识。天边,风云变幻。一开始只能见到一条抖动的细长黄线,一转眼,那线条越来越宽,快速袭来。不一会,便见黄龙腾起,声如牛吼,嗷嗷地叫,又像闷雷滚滚。人群开始慌乱,乱纷纷找寻掩体。但沙尘滚滚,每个人都不免受到上天的恩赐,这时候反倒让人觉得天下公平至极。

负责守城的将士非常焦急,虽然眼见那商旅快到城下,但行动极其迟缓。如果不赶紧进城,那些人随时都有可能被沙土埋没。眼看着危险渐渐靠近,翊麾校尉裴旻终于下定了决心,只见他大吼一声:“有谁不怕死,与我一起出城将咱们同胞救回来。”这裴旻浓眉大眼,身体十分健壮,呼喊也极为深沉有力。他那一声吼,比在沙场上决战的冲锋更加悲壮。其他人被这一吼,几乎吓蒙。所幸久经沙场,对这悲壮已司空见惯。

裴旻话音刚落,便有几人响应。裴旻却没管那么多,一人冲入马厩,跨上战马。其他几人尾随其后,与他一同出城,朝商旅队伍奔去。靠近商队,为谨慎行事,裴旻还是先拱手向商旅队伍问道:“请问诸位从何处而来,将去往何处,所为何事共有几人”

只见商旅队伍中一名年轻男子走出来,拱手施礼道:“在下姓李,单名一个客字。我等本是大唐陇西纪成人氏,久居碎叶城,刚经商从大食归来。商队共计十六人,多是商友与家丁。因愚妇身怀六甲,故而走得较慢,不想遇到这等恶劣天气。”

裴旻笑道:“原来是同乡,幸会幸会。眼见这沙暴将近,大家快些进城吧。”说着,裴旻与其他将士一起出手相助。这让李客等人极为感动,还没到家却已经找到了家的感觉。

风沙在他们背后席卷而至,沙尘模糊了他们的眼睛,视野渐渐变窄。裴旻拿出从城中带出了防沙布,一人一块,遮住口鼻和眼睛。又拉出一根绳子,每人都必须牵住绳子。他们只能凭着感觉走,幸好已经距离城门不远,艰难地进入城内。李客等人进入城门之后,守城将士赶紧关上城门。此时城内风沙已经转强,守城将士也不得不撤回军营。裴旻将李客等人送至客栈,眼见风沙如此之强,也只得在客栈歇下来。直到此时,他们才清点人数与财物。这一清点才知道,还是有几个人埋在了沙尘中。李客不禁一阵叹息,所幸妻子在自己的保护下安全无恙。

李客妻子小名月娃,虽然身怀六甲,即将临盆,又在沙尘中辗转了许久,容貌依然光彩动人。由于她是中原 与突厥人混血所生,她的鼻梁较 女子为高,眼睛中泛着淡淡的蓝光,肤色晶莹,柔美如玉。李客将妻子送到房中休息,安排妥当后轻轻吻了下她性感的双唇:“月娃,你好生在这休息,方才那些军士帮助我们躲过风沙,还未曾感谢。我暂且下去,请他们喝几杯,权作道谢,稍后便回。”

月娃虽从小在塞外与中原之间往来,既有塞外胡人之血性,又有中原 之温情。听丈夫这么说,她微微一笑,便让李客去了。

李客祖籍本是陇西成纪,唐朝初年,其先祖因罪迁往西域,到那时已逾百年。他的父亲不愿自己后辈一直藏身于西域他乡,便时时想回来,但因种种原因,始终不得回到自己的家国。悲痛之下,李客的父亲便将自己儿子起名为李客,时时告诫他不要在塞外流连,早日回到自己的家乡。这李客长大后渐通世事,便欲回归。而此时夫人月娃身怀六甲,再不回去,恐怕这一生都难以回去,便与夫人商量。

这李客的夫人月娃父亲是大唐商人,经常往来于大唐与西域。一次经商从大食回来,路与强盗,险些命丧他乡。幸好李客经过,经过一番打杀,救下他们。见李客武艺精湛又知书达理,便想招他为女婿,而恰好李客与月娃情投意合,便成就了这一段美好的姻缘。而听丈夫说要离开异国他乡,返回故国家园,月娃自然同意。

月娃父亲乃剑南道绵州人,而李客在中原并无亲眷,因此他们便与月娃父亲的商队一起回家,经碎叶转道入川。因月娃身体有孕,行动不便,所以行走比较缓慢。将近碎叶城时,那孩子似乎知道已然回国,想早点看到祖国大好河山,便折腾起自己的母亲来,所以行动更加迟缓,眼见得沙尘暴袭来却也无能为力,若不是裴旻等人出手相助,真不知道会遭遇怎样的不测。

李客下楼,见裴旻等人正在喝酒,忙拱手道:“多谢诸位相助,否则真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现在是否还有幸回到故国。”

裴旻见是李客,忙起身回礼。虽然裴旻与李客已经相识,但刚才风沙中忙着救人并未细细打量,见李客下来,这才看清楚。原来这李客如此英俊潇洒,只见他一身戎装,胸膛宽广坚实,方脸上浓眉俊目,神采焕发。

见礼后,李客忙招呼下人拿出大食运回来的葡萄美酒,不一会,酒便送到。李客亲自捧着酒坛,与众人斟酒,斟好酒,举起满满一碗酒朗声道:“再次感谢诸位相助,这葡萄美酒乃是西域佳酿,若蒙诸位不弃,与我等痛饮如何。”

裴旻见李客豪气干云,意气甚是相投,忙举起酒碗与李客干杯,其他人也纷纷一饮而尽。李客与裴旻相谈甚欢,不觉便过了两个时辰,都有了醉意,裴旻等人见时辰已晚,便告辞返回军营。

此时沙尘暴已经停止,一轮明月从天山之上缓缓升起,在苍茫云海间若隐若现。远处一只羌笛悠悠吹奏,曲目似乎是《折柳词》,声音明亮,清脆婉转。裴旻醉梦中听到这虚幻迷离、动人心魄的声音,塞外戍边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诸多情感一齐涌上心头,顿时让他想起了遥远的家乡,家中的父母、妻子以及儿时的记忆。借着酒意,裴旻拔出陪他在塞外厮杀多年的祖传宝剑,随意挥舞。那剑舞得虎虎生风,在场的人都看得呆了。

送走裴旻,李客便回房休息,此时月娃已经熟睡,李客刚想脱衣,便听见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李客轻轻吻了下月娃的脸颊,便起身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女子,这女子十分漂亮,一弯柳叶眉下双眼泛着淡淡的月光,唇红齿白,身材匀称,丰乳肥臀。一袭白纱覆盖在长裙之上,似乎想将男人对她身体的欲望挡住,但这却似乎是欲盖弥彰,让人更加欲罢不能。

见李客开门,那女子忙欠身道:“小女子沈媛,江南扬州人士,方才见官人气宇不凡,甚是仰慕,不知肯与小女子一饮不”

李客见妻子月娃已经熟睡,而今夜皓月当空,长风万里,若是错过,甚是可惜,但他终于还是拒绝了女子的好意。

说起我国历史上那些著名的诗人,可能很多朋友们第一反应就是李白、杜甫、屈原、王安石等人了。只要说到唐朝的诗人,这李白、杜甫、白居易肯定是必不可少的,而李白无疑是唐朝名气最大的诗人了。世人们都尊称李白为“诗仙”,在近代,有说他是浪漫主义诗人的代表。李白所写的诗气势磅礴、在诗中有着很多盛唐时的气象,为世人津津乐道。

然而,围绕着李白却出现了上百个历史谜团,其中李白的身世就是众多谜团之一。我国历代学者都对这个问题做过深入研究,但依然没有得出一个极具说服力的结论。

李白的好朋友范传正,曾在自己的作品《唐左拾遗翰林学士李公新墓碑文》中提及李白。李白,单名白,字太白,他的先祖是陇西成纪人。由于战乱,他的家谱已经无法找到。据说,他是凉武昭王李暠的九世孙,隋代末年,因为天下大乱,家族有一支流落到了碎叶。自此李白家族人员散落,无法完全统计核实。唐朝神龙初年,李白家族人员才回归蜀汉,他的父亲叫李客,长年隐居山林,不愿入朝做官。

李白提及自己身世时,多次提到先祖。从李白的诗文中可以看到,他对自己的家人妻小都毫不避讳自己的皇族身世,可见李白确实很怀念自己的先祖,也对自己曾经的皇族身世感到无比自豪。但李白对自己近亲长辈少有提及,对自己的父亲更是只字未提。

这就有人大胆假设了。莫非李白父亲的身世和处境不可告人

李白父亲是否犯了十恶不赦之罪以至于李白都不愿意提及他,怕危及自己一家人的生命安全。

这种可能性是否切实,只有李白自己家人心知肚明,时隔多年,别人实在不好查证。

但拨开历史的迷糊,终究可以胡乱找一些尘埃,拼凑出一个似是而非的故事来。

那是则天顺圣皇后长安元年的某一天。那天,安西都护府辖区碎叶城发生了一件怪事。这天已临近傍晚,碎叶城还是烈日当空,太阳像发疯似的把沙土烤得嗤嗤作响。商旅似乎极怕这种天气,不敢轻易出门,但这世界总有不怕死的。

碎叶城守门卫士方才还说不会有商旅进城了,便见远处一支驼队荡着悠悠的驼铃,从大漠深处走来。当他们走近,碎叶城天象突变,狂风阵阵肆虐着大地,天地忽然灰暗阴沉得所有人都不认识。天边,风云变幻。一开始只能见到一条抖动的细长黄线,一转眼,那线条越来越宽,快速袭来。不一会,便见黄龙腾起,声如牛吼,嗷嗷地叫,又像闷雷滚滚。人群开始慌乱,乱纷纷找寻掩体。但沙尘滚滚,每个人都不免受到上天的恩赐,这时候反倒让人觉得天下公平至极。

负责守城的将士非常焦急,虽然眼见那商旅快到城下,但行动极其迟缓。如果不赶紧进城,那些人随时都有可能被沙土埋没。眼看着危险渐渐靠近,翊麾校尉裴旻终于下定了决心,只见他大吼一声:“有谁不怕死,与我一起出城将咱们同胞救回来。”这裴旻浓眉大眼,身体十分健壮,呼喊也极为深沉有力。他那一声吼,比在沙场上决战的冲锋更加悲壮。其他人被这一吼,几乎吓蒙。所幸久经沙场,对这悲壮已司空见惯。

裴旻话音刚落,便有几人响应。裴旻却没管那么多,一人冲入马厩,跨上战马。其他几人尾随其后,与他一同出城,朝商旅队伍奔去。靠近商队,为谨慎行事,裴旻还是先拱手向商旅队伍问道:“请问诸位从何处而来,将去往何处,所为何事共有几人”

只见商旅队伍中一名年轻男子走出来,拱手施礼道:“在下姓李,单名一个客字。我等本是大唐陇西纪成人氏,久居碎叶城,刚经商从大食归来。商队共计十六人,多是商友与家丁。因愚妇身怀六甲,故而走得较慢,不想遇到这等恶劣天气。”

裴旻笑道:“原来是同乡,幸会幸会。眼见这沙暴将近,大家快些进城吧。”说着,裴旻与其他将士一起出手相助。这让李客等人极为感动,还没到家却已经找到了家的感觉。

风沙在他们背后席卷而至,沙尘模糊了他们的眼睛,视野渐渐变窄。裴旻拿出从城中带出了防沙布,一人一块,遮住口鼻和眼睛。又拉出一根绳子,每人都必须牵住绳子。他们只能凭着感觉走,幸好已经距离城门不远,艰难地进入城内。李客等人进入城门之后,守城将士赶紧关上城门。此时城内风沙已经转强,守城将士也不得不撤回军营。裴旻将李客等人送至客栈,眼见风沙如此之强,也只得在客栈歇下来。直到此时,他们才清点人数与财物。这一清点才知道,还是有几个人埋在了沙尘中。李客不禁一阵叹息,所幸妻子在自己的保护下安全无恙。

李客妻子小名月娃,虽然身怀六甲,即将临盆,又在沙尘中辗转了许久,容貌依然光彩动人。由于她是中原汉人与突厥人混血所生,她的鼻梁较汉人女子为高,眼睛中泛着淡淡的蓝光,肤色晶莹,柔美如玉。李客将妻子送到房中休息,安排妥当后轻轻吻了下她性感的双唇:“月娃,你好生在这休息,方才那些军士帮助我们躲过风沙,还未曾感谢。我暂且下去,请他们喝几杯,权作道谢,稍后便回。”

月娃虽从小在塞外与中原之间往来,既有塞外胡人之血性,又有中原汉人之温情。听丈夫这么说,她微微一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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