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角梅兰芳大师和我们喝的梅兰芳有什么区别

栏目:资讯发布:2023-11-24浏览:4收藏

旦角梅兰芳大师和我们喝的梅兰芳有什么区别,第1张

旦角梅兰芳大师和我们喝的梅兰芳有什么区别

1、家世与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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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片中梅兰芳少年失怙,父亲早亡,大伯也因在西太后寿辰中以家中出殡而未穿红,犯了忌讳而被打死。少年梅兰芳由家中世交、老生名角十三燕帮助抚养成人。大伯为梅兰芳留下的一封书信成为全片最重要的一条线索,伶人地位的低下、境遇的悲惨、对梅兰芳的期望混杂在这封书信中,梅兰芳一生信念,由此出发。

  

  历史

  在真实的历史中,梅兰芳的确出生梨园世家,父亲早逝,主要由梅家大伯抚养长成。而这位大伯叫梅雨田,为著名琴师,清内廷供奉,为当时京剧界最著名的老生演员谭鑫培拉琴,有“胡琴圣手”之称。老先生一直活到梅兰芳20岁已初步成名后才逝去,享年45岁。

  

  

  2、相公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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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梅兰芳出场不久,就被其表兄朱慧芳拉去陪酒,妩媚的表兄一屁股就坐在了那位二爷的大腿上,让梅兰芳照学,得了梅兰芳一耳光。这个片段写出梅兰芳成长中的艰辛:不仅要学戏唱戏,还要应付许多陪酒陪客的无聊营生,而梅兰芳都坚持了自己的清白、“干净”。

  

  历史

  其实这个片段并未虚构,戏子陪酒是清末戏子伶人的一个特有现象,当时流行的说法是“相公堂子”。相公堂子是一种具有特殊性质的私人科班(科班即戏曲学校),学戏之余,还要陪酒陪客,侑觞媚寝,有娱乐业的营业性质。这是清末男风鼎盛的一种表现。梅兰芳的爷爷、著名旦角、同光十三绝之一、四大徽班之四喜班班主梅巧玲就办有“景和堂”,后来很多名角都有自己的堂子(即“私寓”或“书寓”),比如伶界大王谭鑫培的“英秀堂”(谭鑫培的号“英秀”即从此来)。梅兰芳本人是在朱小芬(梅巧玲弟子朱霭云之子、梅兰芳的姐夫)的“云和堂”。他最早的开蒙戏就是这里学的。后来官方说法的开蒙老师吴菱仙,是他出了堂子以后的事儿了。当时与梅一起就学就有他姐夫的弟弟朱幼芬、表兄王蕙芳,梅王两人被誉为“双璧”,当时有“兰蕙齐芳”之说。

  许多后人为尊者讳的缘故,很少提及梅兰芳也出身于相公堂子的事实。这也是后来从梅党到官方记载都极力抹杀的一点。根据民国闻人包天笑在他的《钏影楼回忆录续编》中回忆,在1917-1918年间,他计划以梅兰芳为原型撰写历史小说《留芳记》,消息传开后,多人劝诫他收笔,《申报》主笔赵叔雍说:“畹华的为人,真如出污泥而不染,你先生也赏识他、呵护他的,关于云和堂的事,大家以为不提为好,免成白圭之玷。”《新闻报》副总编辑文公达也说:“兰芳虽是冯六爷一班人捧起来的,外间那些人,妒忌他尽说些脏话,那是不可轻信的。”梅兰芳运气好,既赶上了相公堂子逐渐走向衰败的历史时期,又遇上贵人,早早从此脱离。后面在讲到“梅党”时会多谈几句当时情景。

  **中梅兰芳表兄朱慧芳的原型就是王蕙芳,他在相公堂子时期是颇红的。据说陈凯歌本来拍了朱慧芳的不少戏份,大概存着将他作为旧式旦角戏子的一个典型代表、与梅兰芳对比的意思。可惜成片后都删了。

  

  

  3、梅兰芳的成名、竞争对手与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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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中少年梅兰芳登台不久,已有艳名,但真正得享大名到独力挑班的程度,始于他与爷爷十三燕的三天“打对台”。打对台通俗理解就是PK,双方各自在不同剧场演出,拼票房成绩。十三燕是内廷供奉、当时最著名的京剧演员、老生泰斗,号称“天下无敌”,而梅兰芳则只是一个新兴旦角。

  梅兰芳第一天就输了,第二天在邱如白等梅党诸人帮助下,推出新戏《一缕麻》大受欢迎,大胜十三燕;最后一天,十三燕演出的“丹桂茶园”空无一人,而梅兰芳在“吉祥戏院”上演的《黛玉葬花》则满坑满谷,完胜十三燕。用邱如白的台词说:“你的时代来了。”而老伶人十三燕作为旧时代的代表,在溘然逝去之前,也以自己的方式捍卫尊严,并给梅兰芳留下了影响一生的两句话,一是“输不丢人,怕才丢人”,另一句是“将来要给唱戏的争一点地位。”在**的逻辑中,这次打对台是梅兰芳一生信念完全坚定铸就的新起点,这是生行让位旦行的胜负战、这是新旧时代交替的完成、这是艺术创新的万里之路起点、这是争取伶人地位的决心、这是梅兰芳所以成为梅兰芳的归本溯源。

  

  历史

  历史上梅兰芳的成名,不是一时一场爆得大名,是一点点一年年努力的结果。他出道以后不久就很受欢迎,但直到1913年他19岁赴上海演出才第一次唱“压轴”戏(即每晚演出的倒第二场,为演出最重要场次),誉满海上。其后几年,不断创排新戏《孽海波澜》(1914年)、《嫦娥奔月》(1915年)、《黛玉葬花》、《一缕麻》(1916年)等等,渐渐成为新时代伶界最耀眼的明星,声名一时无两,稳稳居于新崛起的“四大名旦”之首,也成为继老生谭鑫培之后第二位“伶界大王”。近代戏曲史上无数璀璨明星争耀,可只有这两位获得过“伶界大王”的称号。

  十三燕的原型,虽不好具体说是谭鑫培、杨小楼、余叔岩等生行领袖中的哪一位,但很明显更多集中了谭鑫培的经历。谭鑫培是西太后最喜欢的名角,内廷供奉、御赐黄马褂,而十三燕最珍视的就是老佛爷御赐的翡翠玉正与黄马褂。**中十三燕打对台时唱的三场戏《坐宫》、《卖马》、《定军山》,也都是谭鑫培的代表作。**中台下的匾额中也有“英秀”字样,这正是谭鑫培的堂号。**中十三燕在后台偷瞧梅兰芳表演的桥段,也发生在谭鑫培身上过。他也曾与梅兰芳合作演出《汾河湾》,**中两人合演时梅兰芳临时改新身段的经历,也的确是谭梅合作中的事迹。有趣的是,两人的这出戏,谭鑫培也曾临时在台上增加戏词,为难梅兰芳。

  谭鑫培与梅兰芳,没有像**中明确约定三天打对台的经历,但的确打过一次。1916年,梅兰芳在“吉祥戏园”重演他最早的创新戏《孽海波澜》,而谭鑫培同时在同处东安市场的“丹桂茶园”演出。老谭、小梅这次对台并非梅兰芳意愿,乃是剧院老板的故意为之。梅兰芳的卖座自然超过谭鑫培,事后梅曾为此向谭道歉,谭也是一笑置之。一年之后,谭鑫培就因为被迫抱病出席权贵堂会,回家后气累交迫,病势日重,不久去世。考梅兰芳一生,够资格也让他感到受威胁的“打对台”对手,是另一位京剧名旦程砚秋,两人也打过不止一次对台。不过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梅兰芳》中完全没有涉及。

  梅兰芳的胜利,有社会潮流等多种因素,其新戏贴近时代,也是重要原因之一。**中描写梅兰芳两天内推出两出新戏,一出时装新戏《一缕麻》、一出古装新戏《黛玉葬花》,在现实中是不可能的。梅兰芳新戏的创新很艰难,剧本、服装、唱段、场面等千头万绪,头几出新戏每出都花费几个月时间排演,绝非一旦之功。

  

  

  4、梅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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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兰芳周围的超级粉丝、智囊团等可以统称为“梅党”。**中只着重表现了两位,“三哥”邱如白与“六爷”冯子光。冯子光为银行家,很早就开始欣赏、支持梅兰芳,一生不离不弃。包括财力的支持、找大学生粉丝为梅兰芳打对台捧场、为梅兰芳迁居上海找房子、在抗战期间陪伴梅兰芳等。不过在**中冯子光的笔墨虽多但并不浓。

  

  历史

  “三哥”邱如白的原型是齐如山,“六爷”冯子光的原型是冯耿光,两人均为重要梅党成员,当然梅党成员众多,绝不止此两位。光智囊团就国会议员、银行家、知名文人、画家、教授林林总总,齐、冯之外还有李释戡、许伯明、罗瘿公、黄秋岳、吴震修、王梦白、陈师曾等许多人。更不用说梅的老师、艺术指导“通天教主”王瑶卿、琴师徐兰沅与王少卿等。梅宅整日人流如川,几乎不可能出现**中只有邱如白、冯子光与梅兰芳商量的场景。

  冯耿光(字幼薇,又作幼伟)绝对是梅一生最重要的支持者,冯与梅家旧识,梅兰芳十四岁上结识冯耿光后,两人可谓相伴一生。据说梅兰芳在“云和堂”的合约,就是冯出钱为之解约赎身,并协助安排他的学习。还据说,当时市面上描写梅出名前事迹的小传,全部为冯买下销毁。现在能看到的记录有两段:一是穆辰公的《伶史》(1917):“诸名流以其为巧玲孙,特垂青焉,幼薇尤重兰芳。为营住宅,卜居于芦草园。幼薇性固豪,挥金如土。兰芳以初起,凡百设施,皆赖以维持。而幼薇亦以其贫,资其所用,略无吝。以故兰芳益德之。尝曰:‘他人爱我,而不知我,知我者,其冯侯乎?’”二是日本人波多野乾一原著的《京剧二百年历史》(1926):“诸氏谓兰芳为巧玲之孙,极力捧场。幼薇尤其尽力,为营住宅于北芦草园。凡有利于兰芳者,挥金如土,不少吝惜……”此后凡表演、剧目、组班、赴日、赴美、移居上海、避祸香港等均有冯耿光主持、参与筹划,梅兰芳在北京、上海的住处,也都是冯代为筹谋订购;冯宅也是另一个梅家。二人建国后境遇不同,但感情仍浓。梅早逝,到60年代浩劫开始时,冯亦死去,其夫人的生计、后事均由梅家操办。**《梅兰芳》中对冯的描写,实在是太弱化了,更不用说会因为银行抵押合同来为难梅兰芳。

  

  

  5、齐如山与梅兰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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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如白是冯子光的好朋友,留洋归来后担任司法部长,以其研究欧洲戏剧与冯子光绍介的缘故,被梨园公会邀请做演讲。这是梅兰芳与邱如白的第一次见面,戏剧化地是梅兰芳因为上面提到的陪酒情节,迟到了,被邱如白特地拎出来批评一番。两人间几十年的爱恨情仇果然有一个不平凡的开始。邱的演讲重点在于批评中国传统戏曲,比如戏曲演员需要勒头,“把整张脸都绷住了,没有人的表情。”他新颖的观点让青年梅兰芳印象深刻,而同样在座的十三燕与其管事费二爷则嗤笑不已,将邱视为“棒槌”,即不懂戏的人。

  蔑视传统戏曲的邱如白,不久后就观看了梅兰芳的表演:一次群贤毕至的堂会上,来宾有革新派(如蔡元培)、守旧派还有袁世凯大总统,梅兰芳表演昆曲《牡丹亭·惊梦》一折。传说中的一见钟情也不过如此:邱如白被梅兰芳的美征服了,他瞪圆了眼睛,情不自禁地站起来领导鼓掌喝彩。他对戏曲的态度因为梅兰芳而180度转弯,接下来写信给梅建议修改《汾河湾》身段、不顾五世为官的家族反对而挂冠辞官,全心全意帮助梅兰芳。而梅兰芳也热情对待邱,接了信后就亲自上门拜访,一脸等待长者指导的炽热——直让人想起古希腊时代少年男子必有一位知心长者陪伴成长的暧昧关系……二人在伯夷、叔齐首阳山图前跪拜,结下良缘。

  以后的日子里,邱以梅兰芳经纪人的姿态,全面发力,代表事件如力劝梅兰芳赴美演出,以夺得世界性声誉;更有感情色彩的,是在孟小冬插足事件发生后。邱忧心忡忡,担心孟抢夺了梅心中的戏的地位。在一场戏中,邱如白与梅兰芳妻子福芝芳坐在台下,观看台上梅兰芳与孟小冬表演《游龙戏凤》,邱如白眼睛里不断射出懊恼的光,幽幽地、酸酸地道:“这戏是越演越真了。”听得福芝芳脸色大变。此后邱夜访孟宅,更与孟倾谈高呼“谁要是毁了他这份孤单,谁就毁了梅兰芳。”眼见梅孟分手无果,邱更暗自雇佣枪手,在一次宴会中假装刺杀孟小冬,以求吓倒孟小冬,让二人分手。此事后来被梅兰芳在赴美演出首演当夜发现,梅、邱之间才出现了第一道裂痕。漫漫风雪长夜,梅兰芳离了邱如白,寂寞地独自散步在纽约街头,邱如白怔怔地眼望着他离去……

  两人的第二道裂痕发生在抗日期间。九一八事变后,邱希望梅继续留在北平,这样对他的艺术生涯有利。他的意见是:“德国攻陷了英国,英国人就不演莎士比亚了吗?”而梅更愿意离开北平,定居上海。两人分开。可邱何尝一日忘怀梅。落魄的他头发白了,袍子旧了,仿佛失了魂,在小酒馆里看到别人唱《贵妃醉酒》都发癫似的冲上去,力斥人家演得不像梅兰芳。被打后回到家,呆望着当年结拜时的伯夷叔齐图怔怔流泪。

  因为这种痛心,当日本军官田中隆一规劝齐如山说服梅出演后,他冲动地以梅的名义发布演出消息。结果造成梅的困境,被日本人拘捕后召开发布会,自伤身体,并蓄须言志,声明绝不出演。此时梅对于邱,可谓爱恨交集。而邱到发布会上才理解了梅的决心。在病榻旁,邱痴情地望着昏睡的梅,泪眼婆娑地喃喃自语:“你想做一个凡人……”

  就艺术追求来看,邱就是要把梅塑造成神,艺术的神、没有国界的神,他就是成神的最大推手。就私人感情来说,用梅兰芳妻子福芝芳不乏凄厉的话来形容,他跟大爷简直没一刻离了身。按邱如白扮演者孙红雷的理解,“邱如白跟梅兰芳是一生的……说是爱情,太狭隘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梅兰芳。”梅兰芳扮演者黎明也说,两人是爱着的。如果戏言邱如白才是**第一女主,那也是没错的。邱如白是狂热的、艺术

  《梅兰芳》

  作 者李仲明,谭秀英著

  出版项 石家庄市:河北教育出版社 , 2002

  原书定价 1450

   内容提要:

  本书以人物为载体,家族为场景,通过梅兰芳家族三代主要成员梅巧玲、梅兰芳、梅葆玖等的人生道路全方位反映梅兰芳家族的兴盛衰落。

  《京剧与梅兰芳》

  作 者 李维一编著

  出版项 北京市:中国青年出版社 , 201001

  原书定价 2980

  内容提要:

  曲终之后,灯光大亮,为时已是深夜,但是,台下没有一个人离开座位……他们都在这里“赖”着不走,同时没命地鼓掌。最初梅君穿着贞娥的剧装跑向台前,低身道万福,后来他已卸了装,但是在那热烈的掌声里,他还是得出来谢幕.于是他又穿上长袍马褂,文雅地走向台前,含笑鞠躬。这下更糟了,因为那些女观众,这时才知道他原是个“密斯特”(先生),她们又非要看个彻底不可。她们苦苦哀求他穿着西服给她们看。于是又穿着黑色小礼服出来谢幕。一时台下大乱……

  《梅兰芳艺术年谱》

  作 者谢思进,孙利华著

  出版项 北京市:文化艺术出版社 , 200911

  内容提要:

  《梅兰芳艺术年谱》是记述近代中国杰出的京昆旦行表演艺术家梅兰芳的经历、活动、思想、业绩的编年体著作。本年谱所据史料,大部分为梅兰芳纪念馆藏历史档案和文献、报刊上发表的文章。本年谱以历史唯物主义为指导,以资料性、学术性、思想性、传记性相统一为方针,以翔实可靠的历史文献和档案资料为主要依据,结合认真的调查访问和反复的考证研究,客观真实地记述了梅兰芳的生平、经历、思想和实践活动。写作上采取客观陈述的方法,一般不作评论。

  《梅兰芳全传》

  作 者李伶伶著

  出版项 北京市:中国青年出版社 , 2009

  内容提要:

  本书记录了一代京剧大师努力勤奋的成长经历、孜孜以求的艺术之路、慷慨拒敌的民族气节、与人为善的道德品质以及真挚细腻的情感生活,同时对其内心世界进行了探究。

  以上回答供您参考,希望对您有所帮助!

  杭州图书馆

梅兰芳1894年出生于北京,8岁学戏,10岁登台,清末民初四大旦角之首,不仅是京剧大家,更因抗日战争时蓄须明志,不与日本人合作,而受到人们的尊敬。梅兰芳一生有三任妻子,她们也都是戏曲出身,以「 ”冬皇”孟小冬最为出名,但其她两位的容貌相比孟小冬,毫不逊色。 原配王明华 王明华是戏曲名家旦角王顺福之女,比梅兰芳大两岁,她貌美懂事,聪明能干,很得梅家长辈喜欢,与梅兰芳也恩爱有加。婚后王明华生下一子一女,后,为了能陪伴到各地演出的梅兰芳,王明华做了绝育手术,以便女扮男装出入后台。正是在王明华全力照顾和支持下,梅兰芳才能全心投入戏曲之中,声名鹊起。 不幸的是,王明华一双儿女年幼时被麻疹病夺取生命,悲痛万分的王明华又不得不为了梅家香火,允许梅兰芳娶了福芝芳。1929年,王明华在天津去世,梅兰芳将其葬于香山脚下。 平妻福芝芳 梅兰芳因为伯父家没有儿子,在家族里是负责兼祧两房的独生子,所以按照当时规矩,娶进门的福芝芳也是和原配王明华地位一样的妻子,谓之「 ”平妻”。福芝芳是旗人,也是京剧旦角,她嫁过来后就不再唱戏,在家中和王明华以姐妹相称,关系融洽。 福芝芳与梅兰芳也十分恩爱,因为她不识字,梅兰芳还特地聘请了一位中年女教师,教她读书写字。福芝芳为梅兰芳生下五男四女,但只有四个长大成人,1980年病逝后与梅兰芳、王明华一起合葬在了香山脚下。 孟小冬 梅兰芳号称「 ”伶王”,而孟小冬则是「 ”冬皇”,孟小冬是民国时最出名的京剧老生,名气一点也不输于梅兰芳,二人因戏结缘,继而生情,1925年在没有婚礼的情况下,二人便同居起来。 1926年孟小冬的疯狂粉丝王惟琛闯入他们的同居之地,刺杀梅兰芳,结果梅兰芳跑掉,留下好友张汉举成为替死鬼。从此之后梅兰芳和孟小冬之间就有了裂痕,更加上梅兰芳伯母病逝,孟小冬去吊唁,结果被赶了出来,孟小冬自此对梅兰芳彻底死心。 后来孟小冬在上海住进了另一位疯狂粉丝杜月笙的家中,从此就成了杜月笙的第五房姨太太。孟小冬一生没有儿女,在杜月笙去世后移居台湾,直到寡居去世。 (文章来源于网络)

如果你想要跟一个男人厮守一生,做他永远的贤妻,最好既有聂小倩的妖娆妩媚,白素贞的雷锋精神和田螺姑娘的超能量。

然而,梅兰芳一生中出现的这三个女人刚好集合了这些优点。

王明华:用无私的爱换无边的痛

王明华是梅兰芳的第一任夫人,在梅兰芳最失意的时候嫁给了他,王明华长梅兰芳两岁,所以在生活上非常照顾他。

两人婚后很恩爱,先后生下儿子大永和女儿五十,孩子乖巧懂事,那时的梅兰芳散戏回家总是一边与妻子说起演出情况,一边逗弄儿女,好不快活。那也是王明华一生最幸福的时光。

为了能陪伴丈夫演出,不顾一切劝阻,毅然做了绝育手术。她跟着他全世界各地演出,不仅在生活上照料丈夫,还以她独有的眼光帮梅兰芳改装、设计发型和服饰,她亲手做的假发是当时很多师傅都达不到的水平。在她的帮助下,梅兰芳的扮相更加俊美,表演越发蒸蒸日上。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变成了闻名世界的京剧大师。

梅兰芳对她做的一切不仅满意而且赞赏,于是事事都依着她,尊重她。夫妻二人形影不离,相处和睦,事事顺利,令周围的人羡慕不已,王明华沉浸在赞扬声中,被成功和幸福包围着。要是一直这么幸福着,怕是上帝也会嫉妒她,所以很快就给她关上了幸福之门。

一场寻麻疹夺走了王明华一双儿女的性命,孩子的夭折犹如晴天霹雳,击垮了她,也使原本幸福安宁的一家陷入了极大的悲痛中来。梅兰芳在家族里是兼祧两房的独生子,他不能绝后,王明华想要领养侄子王少楼做养子,梅兰芳不同意,最后,王明华只得让步,同意梅兰芳再娶一房,也就是后来又娶的福芝芳。

在梅兰芳又娶了福芝芳后,王明华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了,最后发展成了肺结核,为了不传染给丈夫,她独自去天津养病,最后客死他乡时也不过才三十七岁。

看着自己深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过着他们的幸福生活,是种什么样的感受?痛到了极致了吧!

她这一生都是为了梅兰芳的事业,用尽一生深爱又换来了什么?

福芝芳:婚姻就是赌博,时刻打响保卫婚姻的号角

福芝芳是梅兰芳的第二任夫人,也是陪伴梅兰芳时间最长的女人,梅兰芳有后来的成就,福芝芳功不可没。

福芝芳从小家贫,父亲去世的早,与母亲相依为命。十四五岁开始学习戏曲,1921年经吴菱仙牵线嫁给梅兰芳,成为他的第二位夫人。

婚后跟梅兰芳非常恩爱,十四年间生了九个孩子。她刚嫁到梅府的时候,王明华的身体已经不行了,梅家由福芝芳掌家。她待人和善、乐于助人,对王阳华也是仁至义尽,有情有义,在王明华去世后,她也是亲自料理她的后事。

从此,生活过的很平静,福芝芳以为自己会就这么幸福下去,直到一个叫孟小冬的女人的出现才算是打碎了她的幸福梦。

梅兰芳是最有名的京剧大师,长相清秀,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但是他身边的小姑娘从来就没有断过,这些女人都没有引起福芝芳的注意,直到有“冬皇”之称的孟小冬出现,才让她的婚姻亮起了红灯。

那是两人婚后的第五年,梅兰芳在冯公馆的缀玉轩娶了孟小冬,福芝芳伤心欲绝,不愿孟小冬进门,更不愿承认她。

对王明华她算是仁至义尽,对孟小冬,则把普通女子遭遇爱情第三者的愤怒、嫉妒、决绝、城府表现的淋漓尽致。

一场婚姻的保卫战,就此打响。

论容貌,她比不上年轻、漂亮的孟小冬;论才华,孟小冬的唱腔被赞前无古人;论名气,冬皇命满京城声震上海;论感情,多年的夫妻感情再好也抵不过新婚的激情。

就是如此强劲的对手,她最终却胜了孟小冬,她的手段也是不容小觑的。她曾为了争取陪梅兰芳去日本,不惜堕胎。

最后陪伴梅兰芳四十余年,在最艰苦的岁月仍然照顾他,支持他的理想。

孟小冬:再见我们已是陌路

孟小冬是梅兰芳的第三任夫人,在最好的年华遇见了大自己十几岁的梅兰芳。

孟小冬在当时的名气几乎可以赶上梅兰芳了,她是新时代女性,进步、开放、独立自主。她没有像王明华和福芝芳一样,结了婚就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在家里相夫教子。她拥有自己的事业,拥有自己的粉丝团。

婚后的幸福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产时间,就因为孟小冬的疯狂粉丝枪杀事件,让梅兰芳觉得他的事业和生命都受到了威胁,再加上福芝芳的从中添油加醋,导致他们的矛盾越来越多。这段婚姻只维持了六年就结束了。

在此后的岁月里,孟小冬不断学习,在戏曲界的名声也越来越大,可是他们却再也没有同台表演的机会。

直到孟小冬四十岁的时候嫁给杜月笙,她的幸福生活才算是开始,他给她无尽的关爱和温暖,是梅兰芳不曾给过的温暖。

孟小冬的香港居住地的床头一直放着梅兰芳的照片。

梅兰芳这一生中有陪他走出困顿的王明华; 有陪伴他一生,为他生儿育女的福芝芳; 有给予他激情爱恋的孟小冬。

要问这一生他最爱谁,怕是他自己也不清楚吧!

  根据刘嵩昆《京师梨园轶事》记载,迟氏应该是山秀堂,有七代梨园世家,现将世系整理如下:

  第一代 迟宝财(武生)

  第二代 长子迟文孝(当铺行)

  次子迟文魁(老生)

  三子迟文英(何行不详)

  四子迟文安(厨行)

  第三代 迟韵卿,文魁子(一说宝财兄宝庆子),工老生,兼昆生,亦能操琴司鼓。

  迟遇泉(1845—1907),名春祥,三庆班武老生。

  第四代 迟笛云,韵卿子,工花旦兼刀马旦,隶四喜班。

  迟子俊(1872—1934),遇泉长子,文丑,曾隶同庆、双庆等班。妻室为王顺福长女,与迟月亭、姚佩兰、梅兰芳为连襟。

  迟振清,遇泉次子,原工武生,后改场面。

  迟月亭(1883—1964),春祥三子,名振源。

  第五代 迟景泉,振贵之子,初工老生。子锡钊,即迟金声。

  迟玉奎,韵卿之孙,笛云长子,工武生。

  迟玉林,笛云次子,工青衣,妻室为杨宝忠之姐。

  迟春明,子俊之子,原名景昆。工武生,擅演长靠戏。

  迟景荣(1903—1981),月亭之子,工文场。

  迟景福,振刚长子,擅胡琴、月琴。

  迟景寿,景福弟,厨行。

  第六代 迟金声,1922年生,景泉之子,名锡钊,字展云。

  迟世恭(1918—1998)曾习老旦、老生,为富社老生佼佼者。

  迟世尉,景昆次子,1920年生,武场面,精于铙钹。子迟重根工净。

  迟世德,景昆三子,工丑。

  第七代 迟重霞,世德长女,北京市戏曲学校61级毕业生,工武旦。

  迟重安,世德次子,1958年生人,自幼学老生,在中国京剧院工作。

  另:

  1、著名花脸大师袁世海的妻室迟福瑷为迟景昆之四女。

  2、著名老旦大师李金泉为迟春祥的外孙女婿李玉山的儿子。

  3、著名文武老生京剧大师李少春与迟金声为儿女亲家。

  

参考资料:

梨园山秀堂迟氏家谱:http://historyxikaocom/family/迟宝财

 冬皇凌空出世

 一九○七年十二月九日,农历丁未年十一月十六日,在上海民国路(今人民路)同庆街观盛里(今观津里)一条弄堂中的普通阁楼里,一个女婴呱呱坠地,她就是日后红遍大江南北,被广大戏迷们誉为「冬皇」的一代坤伶──孟小冬。

 孟小冬乳名若兰,本名令辉,因生于冬天故取艺名「筱冬」,后改「小冬」,晚年自署「凝晖阁主」;原籍山东济南府。

 祖父孟七,老徽班出身,学乱弹与昆曲,唱武生兼武净,是与谭鑫培同时代的著名文武老生兼武净艺人。其为谋生,一直在长江下游一带跑码头。一八六○年五月,太平军英王陈玉成以破竹之势,迅速攻占了江浙大部分地区。三十岁的孟七参加了太平军,在陈玉成帐下的同春班里任教师。一八 年,孟七于太平天国失败后迁至上海,带领五个会唱戏的儿子在上海「天仙茶园」长期演出,与当时「丹桂茶园」夏月恒父子同为沪上两大梨园世家。十九世纪末逝于沪。

 孟鸿群,孟七之五子,是孟小冬的生身父亲(曾有多种版本演绎出孟小冬非孟氏所出的奇谈怪论,豪无根据,纯属无稽之谈)。秉承父业,攻武净兼文武老生,得到老孟七真传,其《铁笼山》、《收关胜》、《艳阳楼》、《通天犀》等剧目,演来颇具乃父风范。一九一二年前后,长期在沪与麒麟童合作。在《大名府‧玉麒麟》、《宋教仁遇害》、《蝴蝶》、《要离断臂》等剧目中,担任重要角色。在《要离断臂》一剧中,名伶汇集,麒麟童饰要离,苗胜春饰伍子胥,而孟五爷(鸿群)饰演的椒壮士,魁梧奇伟,英姿勃勃,牵马饮河,排难解纷,殊有古侠士风。〈捉妖〉及〈酒楼刺要〉时,白口做工,激昂慷慨,尤为卓绝。孟鸿群一生中最光彩的莫过于能与「伶界大王」谭鑫培配戏。那是一九一二年年底,已近古稀之年的谭鑫培第五次受聘到沪,演于「新新舞台」。那时老谭早已香贯梨园,全国已是无腔不学谭了。这次他贴演的全本《连营寨》,指名孟鸿群为其配演赵云。原来谭老早先与鸿群之父老孟七在京都曾合作多年,结为至交,对孟氏父子技艺推崇备至。鸿群那年三十五六岁,身强体壮,绿叶托红花,演活了常山赵子龙,果然身手不凡,受到老谭的称赞。

 那年头,伶人生活艰难,他们为了生存,每到一处都要倚靠地方权贵捧场,才能搭台唱戏,受到权贵们的层层盘剥和歧视,被视为玩偶。他们大都居无定所,为卖艺求生而走遍天涯,漂泊四海为家。人们称呼这些以唱戏卖艺为生的伶人为「戏子」,他们是被有钱人消费的特殊的群体。孟小冬自然别无选择地走上了艰辛的伶人之路,也同样免不了饱尝伶人的屈辱和心酸。五岁那年,刚刚记事的小冬,每日天不亮就被父亲带到上海老城乡古城墙上吊嗓子练功,教她学习老生唱段;六岁就跟着父亲跑码头。孟小冬天生资质聪慧,相貌秀丽端庄,颇有男子气质。七岁那年随父赴无锡演出,登台扮演娃娃生,她第一次感受到数百人的目光聚焦到自己一身时的一种莫名的快乐和兴奋。

 天有不测风云,正当孟鸿群艰辛地走南闯北勉强维持一家生计的时候,却祸从天降,让孟小冬小小年纪就结束了短暂天真烂漫的童年,不得不代父挑起家庭生活的重担──一天,父亲孟鸿群在天津出演《八蜡庙》,饰演诸彪,这是一出开场戏,在与费德恭的厮打中,走了一抢背过后,突感不适,一阵天昏地旋,倒在台上,演出被迫暂停,台下观众一片哗然。本来孟小冬正在上场门注后看戏,她看着众人把父亲从下场门抬下来,见父亲挣扎着勉强站起来,表示无大碍,欲坚持继续演出。七岁的小冬好像一下成了大人,挺身对父亲说:「爹爹,您多歇一会儿,别叫台上冷了场,我去给观众清唱一段。」说着,便绕回到上场门,挑帘登台。小冬一出场,台下的观众立刻安静下来。只见孟小冬大步走到台口向台下观众深深一躬,说明其父稍有不适,休息一会儿即可复演,接着说:「下面由我,孟令辉代爹爹加演一段清唱《捉放曹》。」说完又向台下深深一躬,然后又向琴师一躬,说道:「『听他言』,正宫调。」台上台下的人,都被这俊秀大方的小姑娘惊呆了,骚乱的剧场立刻变得鸦雀无声。「听他言,吓得我心惊胆怕」,一句出口,就博得满堂彩。这一大段唱下来,「好」声不断。孟鸿群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望着自己不满八岁的女儿,眼圈湿润,一阵心酸泪涌如泉。而此时台下的天津戏迷们绝对想不到,十余年后,正是这个小女孩重返天津舞台,摘得了中国京剧老生的皇冠。

 父亲当晚勉强完成了演出,卸装时,小冬见爹爹大汗淋漓,内衬湿透,脸涨得通红透紫;她哪里知道,父亲是在以生命的代价,恪守着一个伶人的艺德。第二天清晨,孟鸿群小中风发作,经及时抢救,总算没有留下大的后遗症。这对本来仅靠父亲棉薄收人入维持生计的五口之家,无疑是雪上加霜。孟鸿群病愈后身体大不如前,拿手武戏也无法再唱了,只能在戏班里说说戏、跑跑龙套,从此坐吃山空,家境日显困顿,甚至穷到连鞋都买不起的地步。迫于生计,孟鸿群决定让爱女孟小冬拜孙(菊仙)派老生姨夫仇月祥为师,学唱孙派老生。仇见小冬对京剧艺术有着天生的灵性,还有一副不带雌音且宏亮的嗓子,是个好苗子,遂欣然应允。虽说是亲戚,仍然是依照科班收徒的规矩,签下了八年的卖身契约。小冬永远也忘不了父亲对她充满期望的目光,和再三嘱其不许入旦行的表情,她似乎在朦胧中理解着父亲对女儿从艺的复杂心情。父亲抚摸着小冬的头说:「你要记住,要想叫人瞧得起,要想成人,将来有出头之日,就得学好本事,当角儿。」孟小冬牢牢记住了父亲这句话,立志「要当就当谭(鑫培)老板那样的角儿」。孟小冬从此开始「卧薪尝胆」,决心要摘取京剧艺术的耀眼皇冠。

 注上场门,旧式剧场为四根圆柱支撑的方形舞台,在舞台正面板壁的左右两边各设一门,门挂门帘,演员要通过挑帘才能上下场。右端之门称为上场门,左端之门称为下场门。大陆后改为演员从边幕上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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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世界」初遇杜月笙

 十二月十三日,是上海滩一个平常的晚上,小冬饰演压轴《击鼓骂曹》的祢衡,当她一段西皮快板:「纵然将我的头割下,落一个骂贼的名儿扬天涯。」歌声刚落,台下已是一片喝彩叫好声。此时,一位三十岁上下、梳寸头、面目清秀而苍白削瘦、身着长衫的男子,当即吩咐手下准备花篮,《骂曹》一折刚落幕,便迫不及待地放弃「大轴」戏不看,赶到后台向孟小冬献花篮。此人就是后来有「上海滩皇帝」之称的杜月笙。

 「孟大**,阿拉杜月笙这厢有礼了!」杜月笙双手抱拳,念着韵白,深深一躬,接着又用他那浦东味的上海话说:「恭喜孟大**演出如此成功!」他着实是被孟小冬的天赋和艺术魅力所折服,他断定这个小囡将来定成大器。此时的杜月笙已经暗下决心,一定要帮衬这位上海小姑娘走向京剧艺术辉煌的高峰。

 正在卸装的孟小冬,虽平素不苟言笑,也被这位杜老板滑稽的举止和他那双特有的明显标志──大扇风耳,逗得噗哧乐了。师傅仇月祥赶忙上前引小冬见礼。在父亲的敦促下,小冬起立接过花篮,向杜月笙双手合十还礼。这是孟小冬初次见到杜月笙,十二三岁的她,做梦也想不到,就是这位年长她二十岁的杜月笙,从此像影子一样影响伴随着她走过辉煌而又坎坷的一生。

 梅党乱点鸳鸯谱

 正当十八岁的孟小冬的演艺生涯看来一帆风顺、前程似锦的时候,一场几乎断送了她艺术生命的噩梦悄然逼近。一桩阴错阳差、乾坤颠倒的婚姻,在一群好事之徒的撮合操弄下,乱点鸳鸯谱,终于演绎出了孟小冬的人生悲剧,而闯入她婚姻生活的另一半,正是当时已名扬天下的京剧伶界之王──梅兰芳。

 梅郎家事

 一九一○年,十六岁的梅兰芳娶了第一位妻子王明华。王明华贤淑能干、貌美懂事,比梅兰芳年长两岁。王明华刚嫁到梅家时,梅兰芳尚未成名,家境还不富裕,她尽心尽力操持家务。王明华与梅兰芳十分恩爱,结婚的第二年就生了个儿子,取名大永;隔了一年又生了个女儿,小字五十。儿子、女儿都很乖巧,夫妻感情和谐,真是家庭美满,生活幸福。

 梅兰芳是家中独子,毕竟有兼祧两房的重任。在当时为了延续家族香火而另立侧室,是很平常的事情。一九二一年末,二十七岁的梅兰芳娶了第二个妻子福芝芳。福芝芳和梅兰芳的缘分也是来自舞台。

 梅兰芳与福芝芳的感情很好。为支持丈夫的事业,福芝芳嫁入梅家后便放弃了演戏,专心相夫教子。闲时,她在丈夫的帮助下读书认字。梅兰芳又特地为她请了两位老师教她读书,使原来识字不多的她文化提高到可以读一般古文的程度,也足见她的聪明好学。于是,她不再仅限于贤妻良母的角色,像王明华一样日渐成为丈夫事业的好帮手。她常伴梅兰芳看书、作画、修改整理剧本,也常到剧场后台做些化妆服装设计方面的工作,甚至戏班里演员之间有了矛盾,她还帮助梅兰芳一起从中说和。

 福芝芳和梅兰芳共生育九个子女,大都夭亡,成人的只有四子葆琛、五子葆珍(绍武)、老七葆玥和么子葆玖。

 从梅兰芳的一生看,他与两位妻子和睦相处,一切看来都还算美满;可就在一九二六年,也就是梅福结婚五年后,梅兰芳的感情生活,在梅党诸君的撮合下硬把孟小冬扯了进来,这次注定是有缘无份的婚姻,终对孟、梅双方都造成了极大的痛苦和伤害。当然作为女性的孟小冬所受到的伤害又远超过大丈夫梅兰芳。孟小冬在舞台上虽然成功地扮演了许多机智多谋、侠肝义胆之士,一抬足、一举手无不端庄沉稳,一句说、一声唱莫不苍凉激昂,而生活中尚年轻的她,对待婚姻大事却是如此无知浅薄、听人摆布,为此付出了一个女人一生无法挽回的沉重代价。

 冬梅初放

 话说「梅党」的中国银行总裁冯耿光、戏剧家齐如山、李释戡等核心人物,可谓是梅兰芳的智囊团。尤其是齐如山、李释戡二人对梅派艺术的发展形成有着卓著贡献,许多梅派剧目皆出自他们之手;正是由于这层深厚的关系,青年梅兰芳也不自觉地受到了「梅党」辖制。另有传说,福芝芳在梅宅内也是掌管全盘,颇为强势,她对「梅党」日渐操控梅兰芳非常不满,双方产生芥蒂。这也招致「梅党」诸君想极力促成这梅、孟天生一对。如此结合,以后夫妻演出生旦对儿戏将是剧坛一绝,又可借此削弱福芝芳的强势。齐如山等人便快刀斩乱麻,向梅兰芳传递了愿出面为梅牵线搭桥的意愿。梅兰芳一听自然高兴!因为已和孟在堂会上两次同台,配合默契,在心底留下了极深的印象,特别认为小冬是位难得的坤老生人才,又是个漂亮而充满灵气的女孩子,心想,若能与之结合,也能像王明华、福芝芳那样,协助他在京剧艺术上大展宏图,岂不美哉!但是又怕福氏作梗,故采取瞒天过海之法,暂时在外面找房「金屋藏娇」。这些梅党的朋友们一切商量就绪,决定由齐如山、李释戡二位去孟家说媒。他们先到东四三条二十五号,拜会孟父。孟鸿群就怕小冬嫁过去做偏房,要受欺负。而齐、李则一口允诺并非偏房,也是正室。并说明暂时在外找房单住,不会和福芝芳冲突。他见一些朋友不断地要求促成梅孟百年之好,也就不再坚持梅兰芳已有家室的己见,同意与大家一起促成这桩婚姻。

 梅、孟的这场爱情戏,经过友人一番鲁莽却精心的鼎力撮合,已是水到渠成,梅、孟均是新潮观念,头脑里没有封建意识,什么生辰八字、瞎子算命,一切全免。经过几次酝酿,择定良辰吉日,一九二七年春节过后的农历正月二十四日,所谓的婚礼就在东城东四十九条三十五号中国银行冯总裁的公馆里举行,冯耿光任证婚人。明眼人一看便知,举行婚礼乃人生中大事,把婚礼地点设在他人府内,实属不伦不类,既不合理,也缺乏正当性。凡天下办婚事者,恐唯有孟梅之「婚礼」是这样操办的。始作俑者之梅党诸君,就是这样轻轻松松、一手操办导演了一出中国京剧史上的「冬皇悲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的简单才注定了这段姻缘,也同样会因为这样的简单而很快地崩溃,还是简单本身就是一种疏忽。正像后来的孟小冬在回忆中提到的那样:「当初的兴之所至,只是一种不太成熟的思想冲动而已。」

 「无量大人」吊唁受辱

 一九三○年,梅兰芳在齐如山的陪同下自费率京剧团赴美演出。一时间,京剧艺术风靡美国。梅兰芳这次访美是经燕京大学校长司徒雷登介绍,所以受到美国教育界的极大重视。梅兰芳成为沟通中美文化的使者,他所到之地,各大学教授、专家抱着研究东方文化、探讨中国古典戏剧艺术的目的前来观赏,并在美国各报刊上撰文大加称赞。哥伦比亚大学、普林斯顿大学、三藩市(旧金山)大学、芝加哥大学及芝加哥美术博物院等院校纷纷款待梅兰芳,邀请他来参观、演出或举行座谈会。罗森城波摩拿大学还决定赠予梅兰芳文学博士荣衔。该校毕业生授衔典礼本应于六月十六日举行,但因梅兰芳将去檀香山演出,学校破例将授衔典礼提前到五月二十八日举行。典礼上校长亲自向梅兰芳颁发了文学博士证书。不久,在南加州大学五十年校庆之际,梅兰芳又荣获该校授予的文学博士荣衔。当梅兰芳上台领取文凭时,全场上千人起立鼓掌表示祝贺。从此,梅兰芳不仅被誉为中国京剧艺术家,还被冠以梅博士的头衔。

 梅兰芳于八月由美国载誉凯旋而归,时逢其嗣母梅雨田的夫人逝世,发丧这天,孟小冬按照与梅兰芳事先约定,特别剪了短发,头带白花,身穿素装,满怀期望地在家等候梅府送孝服来,然后去无量大人胡同梅宅奔丧吊唁,借此机会以家属身分名正言顺地踏进梅宅大门。但那天孟小冬在家里一直等到将近午时,也未见梅家孝服的踪影,方知上当受骗。仍不死心的小冬便急匆匆地赶往无量大人胡同,而令她更没有想到的是福芝芳毅然以自己已身怀六甲相要胁,把她挡在了门外,坚拒其入府吊唁。梅兰芳闻声出来,「畹华,……」编注:畹华是梅兰芳的字孟小冬低声叫道,几乎是以哀求的目光注视着面无表情的梅兰芳,她好像是在默默地等待着梅大法官的最终判决。梅兰芳满脸一副苦相,看看严如冰霜的福芝芳,无奈地说:「你先回去吧。」这句话如五雷轰顶,令孟小冬心如刀绞,身受如此奇耻大辱,令她彻底泯灭了对梅兰芳的最后期望与幻想。她咬紧牙关,强忍泪水,转身向南小街方向快步走去。性格倔强的孟小冬在离开时,撂下一句被广为流传的话:「今后我要唱戏,不会比你差,还是头牌;要嫁人,我要么不嫁,要嫁就嫁一个一跺脚就满城乱颤的!」「小冬!」梅兰芳面无表情地望着远去的恋人,从嗓子眼里冒出一声最后的呼唤,呆呆地看着孟小冬由南小街向北拐去。

 红颜知己终成眷属

 编按:后来在因缘际会之下,孟小冬入住杜月笙在上海的公馆,与杜月笙情愫渐生,但并没有正式的名份,直到抗战胜利、国共战争再起,杜月笙带着家人避居香港之后,两人才在杜月笙病危之际共结连理。

 一九四九年五月一日, 四十万大军围攻上海前夕,宜兴、长兴、吴上兴三处周边据点 军仓皇撤离上海,上海情势骤形危急,杜月笙不能不走了,他起先还想坐飞机,一脚踏到香港去。但是,给他看病的医生一致反对,他们认为杜月笙健康情形太坏,坐飞机有生命危险。医生的话不能不听,迫于无奈,杜月笙只好决定乘船。

 这时,急于逃出上海的人太多,买一张去香港或台湾的船票,简直难于登天。杜月笙走时,太太、朋友、保镖、佣人,还要跟上一大群,急切之间难于买到理想的舱位,所以当这大队人马登上万吨的荷兰渣华公司客轮「宝树云」号时,舱位都是分散开来的,杜月笙、姚玉兰和孟小冬,三个人只有一间头等舱,舱内两张单人床,外带三等床位一张。因此,姚玉兰和孟小冬商量好,排定时间,两个人轮流值班,照顾杜月笙,一人一班几个钟头,时间一到就去那张三等铺上休息一会。时值杜月笙喘疾大发方告初愈,身体极为衰弱,在此情形下匆匆上路,大有「扶上雕鞍马不知」之感。这次离开土生土长、血肉相连的上海滩,他心里早就明白今生今世不会再回来了,改朝换代,大局已定。现状和他的精神体力都不允许其有所作为了,英雄末路,他内心中充满着无限的凄凉感慨。「宝树云」荷兰轮通过黄浦江,直驶吴淞口,杜月笙两眼呆滞地望着自己的出生地浦东高桥转眼即失,他竟触景生情地联想起《霸王别姬》中,英雄末路的项羽的悲凉处境:「咳!想俺项羽呵!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不由潸然泪下,颤抖的双唇脱口诵念:别兮,我的故乡!别兮,我的上海滩!

 孟小冬和姚玉兰是在茫茫的海上,在颠簸流离的途中,听杜月笙讲完了自己被老蒋「当夜壶使」的故事。对于杜月笙的一些让人听来毛骨耸然的复杂政治史,孟小冬并不介意。二十多年来,他曾无怨无悔地不图任何回报地帮衬她,她只认定杜月笙是一位讲义气的英雄,就像她在舞台上扮演过的骆宏勋一样,是一个可以信赖的男人。她心甘情愿地为这一难得知己奉献出自己的一切,以至于告别了她曾视为生命的戏曲舞台,告别自己年迈的母亲和亲人,而不计任何得失、无怨无悔地跟定已经走向穷途末路的杜月笙。

 在杜月笙痛苦磨难、 床笫的病疾生涯中,他唯一的安慰就是孟小冬的尽心服侍,柔情脉脉。孟小冬身怀绝艺,孤苦伶仃,一辈子傲岸于荣瘁之际,受过数不清的打击,「历尽沧桑」四字可以说是她一生的写照。她自杜月笙六十岁那年进门,长日与茶炉药罐为伴,何曾有一日分享过杜月笙的富贵荣华?何曾有一刻得过杜月笙的轻怜蜜爱?因此,杜月笙病越重,越是觉得自己辜负了孟小冬的一片深情。像孟小冬这种卓尔不群的女子,让她踏进杜公馆这么一个紊乱复杂的环境,长伴一位风中残烛般的沉痾老人,对她而言,实在是一件残酷的事情。

 孟小冬陪侍杜月笙到香港后,虽然在杜月笙跟前强颜欢笑,神情自若,然而,即使是朝夕相见,杜月笙都可以看得出她花容憔悴,日渐消瘦,眉宇间常有忧悒之色。孟小冬在香港杜公馆是孤寂的、忧闷的,她不能随波逐流,更不会敷衍应酬,对内对外,一应交际酬酢、家务事项,都是属于姚玉兰的职责范围,孟小冬轮不到也不想挨;她看护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的丈夫,却成为落在她肩头的唯一重担。而这一副担子,长年累月,昼夜不间,没有一时一刻可以卸得下来。杜公馆因为男主人病重,仿佛一年四季不露一丝阳光,不闻一阵笑声,这凄凉黯淡的日子,孟小冬过得更是心不舒、气不畅。

 愧于孟小冬给予他的太多,而杜月笙能为孟小冬尽心尽力的地方太少了,杜月笙急于争取补偿的机会。在日常的生活中,杜月笙对孟小冬总是那样礼敬爱慕,忍耐着自已的痛苦,跟她轻声细气地说说话,聚精会神地交谈;平时称呼也跟着自己的儿女一样,亲亲热热地喊她「妈咪」。「妈咪」想买什么、要吃什么,只要孟小冬略一透露,他便忙不迭地命人快办。于是在外人看来,有时候几乎就是杜月笙反转过来多方面照顾孟小冬了。

 孟小冬自入杜门,两年多里对于一切看不惯、听不得、受不了的事情,向来都以不屑与闻的坦荡襟怀,付之漠然。她从没有发一句牢骚,出一声怨言,然而她却在她四十三岁生辰前夕,在迫不得已的情形之下,轻轻地说了一句话。然而,这一句话,杜月笙事后回想起来便觉得其关系之大,份量之重。

 杜月笙初到香港时,他有意全家迁美定居。有一天,杜月笙在房里屈指细算,自己全家和追随他的连同顾嘉棠和万墨林两家,一共需要办二十七张护照。当着房中众人,孟小冬便淡淡地说了一句:「我跟着去,是算丫头呢,还是算女朋友呀?」一语方出,环室肃然,一个相当重大的问题,总算被孟小冬适时地提了出来,并同时当众答应了杜月笙「我去世后,你就不要再登台表演」的要求。自此,杜月笙下定决心,不顾一切的阻挠与困扰,当众宣称:他要践履诺言,尽快与孟小冬成婚。杜月笙此话一出,仿佛给纷纷扰扰的杜公馆投下了一枚震撼弹。杜月笙与孟小冬形势上已是夫妻,结为一体,早成不可否认的事实。如今杜月笙缠绵病榻,天天在靠氧气维持残生。又全家正值避难香港,日处愁城,何必大事破费多此一举呢?成婚与否对任何人都没有裨益,反而可能节外生枝,徒生无穷的纠纷──反对者持此理由再三陈词,苦口劝阻。但是杜月笙置之不理,他决意在自己死前完成这一大心愿,为孟小冬,也为自己。

 杜月笙吩咐万墨林立刻筹备,赶紧办事。因为,在孟小冬之前,杜月笙还有一位已逝的原配和三位夫人,所以原则上决定不能举行仪式;再加上杜月笙自己抱病在身,出不了门,于是见礼喜宴只好在坚尼地杜公馆举行;为地点所限,请的只有杜月笙的至亲好友。

 但是杜月笙坚持要叫好的酒席,万墨林便渡海到九龙,在九龙饭店点了九百元港币一席的菜,把九龙饭店的大厨统统拉到坚尼地来做菜做饭。楼下的大厅摆不下十桌之多,临时又借了楼上陆根泉的那间大厅,邀请的亲友全部到齐,无一缺席。在那一晚,杜月笙带病陪客做六十三岁的老新郎,孟小冬的脸上也浮现出了难得的笑颜。杜月笙在港的儿子、媳妇、女儿、女婿一一前来重新见礼,一律跪拜磕头如仪,一律改称小冬「妈咪」。

 「妈咪」送了他们每人一份礼物,女儿、媳妇是手表一只,儿子、女婿则一人一套西装料。

 行将就木的杜月笙,强忍病痛举行了自己和孟小冬的婚礼,苦命的「冬皇」看到了丈夫对自己的一片赤诚。这个迟来的杜与孟的婚姻仪式,对这两位惺惺相惜的恋人已经没有实质的意义,它只是向世人宣告:作为女人的「冬皇」,在不惑之年后,终于有了自己的名正言顺的归宿。

 本文节录自《孟小冬:氍毹上的尘梦》,原作者万伯翱、马思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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