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稿分享|满语消失的最后一瞬
文|李海鹏
伊兰包托克索——三家子
世界上最后15个以满语为母语的人都已经老了,住在齐齐哈尔市远郊的一个以玉米和奶牛为营生的屯子里。早年间它叫伊兰包托克索,现在叫三家子。
屯外沃野千里,并无山河阻隔,村民们的生活却闭塞孤独。通过仅能接收到的三个电视频道,老人们能看到《康熙大帝》和《雍正王朝》一类的清宫戏。这使得他们对于大清帝国往事的认识跟一般由电视机陪伴度过晚上的汉族人并无二致:净是些老早年儿的、皇上福晋的、可资消遣的传奇故事,跟咱自家扯不上什么关系。对于本民族史上最被神圣化的人物努尔哈赤大汗,“老罕王”,他们也不怎么推崇,有的个性直爽的老头儿甚至要摇一摇头撇一撇嘴。他们打心眼儿里佩服的是毛泽东。
建屯318年以来,三家子屯一直是一个疏离于时代的村庄。早先,它的疏离是典型性的,屯中的满族家庭都在八旗的军事序列之中,在火器时代里学习骑射并每年两次到齐齐哈尔接受检阅。如今的疏离则具有边缘化的色彩,它的全部的非农业经济就是两家小卖店、两家只有本屯男人光顾的饭店和一辆乡村大巴。
在五十年前,整个中国已经忙于“工业化”了,三家子屯的人们甚至还对耕种技术不甚了了。陶青兰的印象是:“种地不精。”她62岁,是15位说满语者中的汉语说得比较好的一个。直到那时屯中居民还未习惯农业生活,要种黄米,就拿些种子心不在焉地随手一撒。他们还种些大豆、荞麦,一概收成欠佳,惟一丰产的是他们每个人日常需要又不劳烦太多人力的黄烟。
当来自山东的汉族人在1970年代大批迁来的时候,屯中的满族人开始面临一系列程度较浅的困境,首先是耕种技术上的,其次则是文化上的。“满族人大大咧咧,粗,不会过日子,拿土地不当回事。”陶青兰评价说,“房前屋后、荒地,汉族人逮着机会就稍微占点儿。满族人有钱就花,想吃想喝,攒不下钱。汉族人节俭,在嘴头儿上省,天长日久,过得就好了。”
屯中人尤其是陶家人,更愿意去打鱼而非耕作。打鱼是典型的满族传统生产方式。历史上的满族牧猪,也为了打仗而牧马,但从生计角度来说并非“半游牧民族”而是典型的渔猎民族,未脱初民的攫取经济形态。屯中的老人们亦都记得,“以前鱼大”,随便拿根渔叉就能叉上来好多三十多斤重的鲤鱼。陶家人尤擅此道。那时候的鱼不值钱,又没人买,只好不胜其烦地“成天炖鱼吃”。
打鱼的习惯延续至今。在夏天的早晨,仍可看到有村民在屯外的河汊里捉到了鱼,装在小塑料袋里提回来。上去问问,多半姓陶。只是,如今只有“鱼崽子”,托胡鲁哈喇氏的后人们看上去怏怏不乐。
“托胡鲁哈喇”即为满族“陶”姓的前身。三家子屯在建屯之初共有三姓,分别为计、孟、陶。计姓的前身为“计不出哈喇”,孟氏的前身为“摩勒吉勒哈喇”。在本屯的历史中,除清朝前期“当兵吃粮”外,三家各有传统性的生计:计氏牧牛马,孟氏编筐,陶氏捕鱼。
这样一个植根于满族传统的村屯如今并不多见,但这并不意味着可以忽略其汉化的程度。
你甚至不能把这里看作是一个满族文化和生活方式的“保留地”。没有多少保留下来的东西了。在15个以满语为母语的老人当中,说得相对娴熟的又只有3人,而他们的满语水准亦不及祖辈的“一半儿”。
三家子屯小学是全国惟一一所满语小学,齐齐哈尔市和富裕县为之投资超过百万元,学校中一块不常挂起的满语牌匾和几幅写有满文的书法作品,就是全屯仅有的满语文字。学校专辟了一间教室用于“满族传统展览”,可是在全屯尽力收罗器物,却只得到寥寥几件:一柄渔叉,一只渔筐,一架纺车,一小堆儿“嘎拉哈”——猪或羊的膝骨,满族女孩的传统玩具。
满族崇尚的男子气概,向来指向从不畏惧使用武力的“巴图鲁”——借自蒙语的“勇士”。而如今呢,在如此讲究实用的生活当中,拳头再大的莽夫也只有无能的力量。陶青兰说:“谁有钱谁就横了。”
集体记忆的遗忘
三家子屯最有价值的一件“文物”,是陶家的一幅记载祖先原籍的中堂,中堂上书有殿堂,用满文写有“自长白山苏格利河宁古塔远来”。这段文字证明了三家子屯中计、孟、陶三姓曾是清初宁古塔副都统萨布素麾下水师营的水兵下属,依据文献可查,早前曾抗击侵来的俄罗斯军队,亦曾驻扎在齐齐哈尔。
祖先们的那段迁徙经历之于三家子屯,恰如奥德修斯的旅程之于希腊,形成了诸多令人难以置信的传说。76岁的孟宪连当过团支部书记、村长,多少有点儿文化,可是还对其中的一个传说坚信不疑。当我们笑起来并表示无法相信的时候,他双眼圆睁,整个身体坐着蹦向炕里,以示他多么震惊。
“老祖宗们都是踩着狗鱼过来的,”他以陈述亲眼所见之事的口吻说,“那时候船还没发明呢。”
事实上,这一类传说恰好是三家子屯未被遗忘的极少数满族文化痕迹之一,仅仅藏在少数老人们的头脑之中。无论是显性的还是隐性的,满族文化结构在这里都已是明日黄花。索伦杆、影壁,已于五十年前消失。吃狗肉仍然是禁忌,可也有人不在乎了。
当村民们热衷于新式房屋时,他们取消了西窗,而那是满族传统房屋中专门用于崇祀祖先的地方。传统的土垒房屋只有贫穷的老年人才会居住。老人们早就发现,有的新房子里甚至连“维奇波克顺”,也就是门槛,都不要了。
15个满语者都超过了60岁,远离着年轻人的沸腾新世界。可是他们不能在与世隔绝中保存记忆。年迈使他们面临着一个新的威胁:遗忘。在7月的接连几天,一个又一个老人坐在南方周末记者面前不胜苦恼:“岁数大了,忘性大,记不住了,你们要是早几年来兴许还行。”
可是,遗忘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开始了。早在这些老人年轻时候就开始了,甚至在他们没有出生、大清国的皇帝还登基坐殿、满语还是一个3亿人口的国家的官方语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满族的集体记忆在几百年间一直不断地流失着。即便是屯子里最老的满族老太太,比如91岁的陶云,其实也未曾有过哪怕一天真正的满族生活。在被问到可曾听过萨满歌曲时,她的回答是:“满族没歌。”
这位昔日的满族女孩从来没有机会聆听优美的《家神调》,即便她出生在“活化石”三家子屯:“我们在那暗楼上,向神请求,把那旧时光悄悄带走,带来新岁月。”也从没听过《海清河晏》,如何嘹亮地炫耀着大清国的文治武功和道德威严:“海清河晏,花村犬不喧,讲武训戎旃,幕府多雄健。”
也许只有汉族人才会对此丝毫不感惊讶。这是我们再熟悉不过的历史经验:汉族像庄子所言之柔弱的舌头般长存,不能抵御虎狼之邦,却有同化的伟力;那些入侵的民族总是短暂地占有江山,却将永久性地失去自我。
三家子屯的老人们很少对满语的即将消失表示痛惜。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曾经过着粗粝的生活,亦形成了粗粝的想法。“满语它没了就没了呗!”孟宪连抱持着农民式的真理,“这世上啥玩意不得没呢?”
他是“日本鬼子进来那年生的”,小时候说满语,12岁起就给人放猪。到伪满洲国时期,念了一年零两个月的书,“溥仪当皇上,净叫学日语。”15岁日本鬼子走了。听说苏联兵来了,接着***就来了。土改时屯子里打死了两个地主,是哥俩儿。哥哥是枪毙的,弟弟是棒子打死的。那时候孟宪连不觉得打死两个人怎么着,“不心疼那个”,现在一想,“不忍心”。其实屯子里才几十户人,都是“翻”话的亲戚——在屯子里,说汉语叫“说”,说满语叫“翻”。再往后翻满语的人越来越少了,他的满话也越忘越多。如今他的人生观落到了“知足常乐”上头。
每年过年,他都要给西窗边的“太太”烧上一炷香,祈福道谢。可是,他已经忘了这个“太太”是谁。
在三家子屯,对于这个画像上的女人是谁,已经遗忘了很多代了。满学家金启孮在《梅园集》中记载了晚近时代满族人对于“太太”的信仰,并认为“太太”这个叫法本身是“可笑”的。“太太”本是萨满,即满族的古老信仰萨满教中的祭司,有通灵等各种神通,通常由女性担当。如今,满族人普遍在汉化过程中遗忘了她的身份,常常模棱两可地说成“女性祖先”。
孟宪连的生活比较困顿,儿子又在去年患了重病,经久未愈。春节时,他给“太太”鞠了一个躬,却只是说:“一年了,没什么那啥的,感谢您老太太保佑,这一年顺顺当当,挺好!”
自满族以来
满学学者们更愿意使用一个略嫌冗长的词汇“满族共同体”,指称通常所说的满族,即满洲族。
“真正”的满族人其实少之又少,近于无迹可寻。若以这个民族的最初的核心组成部分即“建州女真”为标准衡量,今日的满族人中的符合者将百无其一。美国学者欧立德并不认为满族是一个基于血统的民族:“从满族这个名字确立的那一天起,它就是一个高度政治化的民族名称。”
满族人曾经是如此之少,以致在他们赢得了对明军的萨尔浒大战之后,亲明的蒙古林丹汗仍旧在信中如此嘲讽地问候努尔哈赤:统四十万众蒙古国主巴图鲁成吉思汗,问水滨三万人满洲国主英明皇帝安宁无恙耶?
没有任何东西曾像人口一样被满族贵族视为珍宝。努尔哈赤,这位曾经担任明国的指挥使的高度汉化的后金君主,曾经一再对将领们申明自己的战略:战争的首要目的不是攻城略地和抢夺财富,而是夺取人口。他的儿子皇太极则用一个更政治化的方法达到了扩大族群的目的。1635年,皇太极废除“诸申”的族号,改称“满洲”,居住在中国东北地区的建州女真、海西女真、野人女真、蒙古、朝鲜、汉、呼尔哈、索伦等多个民族的人口从此被纳入同一族名之下,满族自此形成。
作为血统最为“纯正”的组成部分,建州女真人被称为“佛满洲”,其他人则被称为“依彻满洲”。
三家子屯中的计、孟、陶三姓均来自满族的发祥地长白山,饶是如此,也只有计姓属于“佛满洲”。
在满学学者们看来,在满族迅速膨胀的过程中,它的汉化而且有知识的领导者也曾觉察到一丝未来的阴影。鲍明在其著作《满族的文化模式——满族社会组织和观念体系研究》中写道:皇太极既想夺取全国政权,又不愿入关,因为想要避免辽金元入关后本族人汉化的后果。不过,一家之私欲最终超越了这一切。1639年7月,皇太极终于在一封致崇祯皇帝的信中,提出了一个中国历史上每临变乱便永劫回归的问题:“自古天下非一姓所有,天运循环,几人帝,几人王?”
5年后,顺治登上了龙廷。一个真正的难题开始摆到了满族贵族面前。此时的满族人口仍然不过30万而已,如此微小的力量显然无法统御中国。在“扩族则亡族,不扩族则亡国”的两难选择当中,皇室制定的是一个利益最大化同时也是必然失败的策略:在两种威胁中间走钢丝,全靠即兴式的灵活来保持险象环生的平衡。
这可以解释清朝政府的政策为何总是彼此矛盾。在清代,降民、俘虏、投奔者,无论何种民族,都被满族贵族编入八旗牛录,后来每旗又分设满蒙汉固山,使得八旗变为了二十四固山,又设内务府“内三旗”,导致满族像滚雪球般膨胀,至清朝中期已经达到600万人。另一方面,满汉通婚却被禁止。对于东北,政府忽而设置柳条边禁止汉人迁入(记者注:在辽宁和内蒙古修建的一道壕沟,沿壕植柳,称“柳条边”),忽而又开禁以充实边陲。清皇室既以武力推行剃发易服,强令汉人作满人装扮,又承袭了汉族的地主——文官制度。既以儒学正统的继承人自居,又屡兴文字狱,将历朝历代文人直言敢谏的传统彻底摧毁。
其结果是,汉族文化和满族文化中的活力都泯灭了,被保留下来的是最适宜忍受强权统治的部分。至晚清,在西方的坚船利炮之下,曾经勇武无匹的满族武官几乎成了怕死鬼的代名词,如孟森《清史讲义》所说“满族贵勋无一成材”,汉族名臣们虽勉力支撑,却难免被后人讥为奴性十足。
甚至在清朝最强盛的时代,“族”与“国”的两种危险就都已经迫近。乾嘉年间,北京的很多满族人已经不会满语。乾隆四十年,满族官员果尔敏竟然听不懂皇帝的满语,更令皇帝震惊的是,此人来自盛京。盛京将军琳宁亦不擅满语,写一份报告本地并无蝗虫的简单奏折亦全用汉语,乾隆予以痛斥,却不能改变满语日渐衰微的现实。另一方面,白莲教等以宗教名义聚集起来的农民不时起义,而“华夷之辨”,又始终都是任何一股反对势力的道义根基。
到1840年,如何保护满文化不被汉文化吞没已经不再是个值得关心的问题——整个中国尚不知前途何在。满文很快就在官方公文中消失了,因为随后掌权的慈禧太后本人竟也不懂满文。
这一期间,三家子屯中的八旗士兵越来越多地被调出作战。仅据屯中的《唐氏家谱》记载,1858年曾有士兵随僧格林沁于津沽一带阻击英法联军,1894年甲午之战还有士兵在伊克唐阿部下保卫过奉天。可是,鲜血换回的只是耻辱,再也没有人能够捍卫这个沙堡般的帝国了。
1911年,“戍卒叫,函谷举”,人数寥寥的武昌新兵彻底了结了满族贵族们268年的无解难题。
可是,满语已经用一种静悄悄的方式改变了汉文化,很可能也是永久性的。东北话和北京话中的满音是如此之多,以致以它们为基础确定的普通话被一些语言学家称为“满式汉语”。举凡普通话中的近代出现词汇如“马虎”、“邋遢”等等,多有满语的借音。这种语言如此拙于思辩,却又如此灵活而深入人心,使得写作这种“满式汉语”的满族作家们比南方的汉族作家更容易获得成功。同样的还有曹雪芹,作为汉军出身的内务府旗人,汉满两族皆以为是本族中人,三百年来各自以为矜夸。
在武昌起义之时,新军就曾满城搜捕说北京话者,结果至少有1500人因说北京话而遇难。
这是漫长的仇恨历史的又一个轮回。一些著名革命者对满族人的仇恨无以复加。满族人迎来了艰难岁月。八旗是职业性的军事组织,满族人向来是家里有几副甲——有几个当兵的——就吃几份粮,清帝逊位之后遂衣食无着。在三家子屯,一个计姓寡妇联合齐齐哈尔一个何姓寡妇去了北京请愿。回家时她没能带回一分钱。紧接着军阀蜂起,又是“几人帝,几人王”。
使命不再延续
北京的满族人在历史长流中调转船头,凭借在世代京畿的优游生活中积累下来的艺术基因,开始在戏剧、绘画、书法等方面展现惊人的天赋时,三家子屯的满族人则开始笨拙地学习种田。
三家子屯作为满族文化的最后遗存地的戏剧感,在于它建立于1689年。当时一个除了自己的家谱之外从未被任何档案文字记载过的满族水兵,托胡鲁哈喇。洪阿力及其伙伴,选择并建造了三家子屯。那也恰好正是英国发生光荣革命并通过《权利法案》、彼得一世亲政并在俄罗斯开始西方化改革的一年,世界历史向一个宏伟的新时代转折的一年。洪阿力们的小小队伍,在历史潮流中溯流而上,作为一个即将泯灭特征的民族的托孤者走向了与世隔绝之地。
三家子屯有据可查的一切,都起始于洪阿力。他听命于宁古塔副都统萨布素帐下,在1683年到荒凉的嫩江上去阻击从4000公里外袭来的俄罗斯人。6年后的1689年,清军赢得了雅克萨城之战,中俄签定满文、俄文、拉丁文,却无汉文版本的《尼布楚条约》时,他与两个同伴一起作为水师营的兵丁获准在卜奎即后来的齐齐哈尔百里之内挑选一个水草丰美的居所作为行营之地。
他们最大限度地利用了规则,选择了如今的三家子屯的所在地,距离卜奎足有95里之遥。这个距离在交通不便的年代足够遥远。因此在其后三百年中,三家子屯始终是个偏僻之地,足以像冰箱一样保存一份满族文化的样本。
如今,石君广开始感到,祖先的奇怪的使命传到了他的身上。三家子屯的“满语小学”为孩子们开设一门浅显而且不列入考试科目的满语课程,学校有两位满语教师,均为没有正式编制的代课老师,石君广就是其中一个。他是屯子里惟一一个对满语感兴趣的中年人,过去几年中,他给村里的老人们录了10盘磁带,从“山里红”到“棒打狍子瓢舀鱼”,满汉一一对应。
他想让孩子们都学会满语,至少“能用满语对话”。至于长久的目标,他则违反语言生存规律地希望“满语这门语言能够延续下去”,尽管早就有到屯中考察的满语学者对他表示这决不可能。
已故满学家金启孮在1980年代发现了三家子屯这块“满语活化石”。二十多年间,世界各地的满学家们陆续到屯中考察。作为一门冷僻的学问,满学的研究者并不多,这种到访既不频繁也未能引起公众的注意,不过学术结论早已确定:除此之外,世界上再没有活的满语存在。
15个满语老人之一陶云庆是石君广的舅爷,他既支持石君广,又认为他异想天开。“满族话打从咱这社会一来就不行了。老中华国那会儿的长辈翻得还行,还想捡?捡不回来啦。现在活着的这帮老人,自己会多少?我这翻话的水平,顶多我爷爷的一半。”陶云庆说,“现在打小教孩子满语,也行。可就是会个三四年,一转学全忘了,就会个零打零碎儿——饭碗、筷子!”
对于是否愿意让孩子学满语的问题,屯中家长们的普遍反应是,“咋不乐意呢?”“咱满族人学满族话还不好吗?”不过也有不赞成的,“那玩意早扔没了,学有啥用?还影响考试成绩。”
不管怎么说,这天上午,满族课还是照常上。石君广先教孩子们读切音,接近英语的连读,然后教了四个词:二、十、院子、别人。石君广每读一遍,他们就跟着大喊一遍:ZHUO!ZHUAN!HUA!GUA!
在三家子屯,比汉化更明确地发生着的是1960年代标准的全球化。村民们越来越依赖电力、柴油,全部成为了除草剂的坚定支持者。在这样的屯子里,一个满语老师受到的关注并不比一个透明人多。作为一个曾因家贫而不能读大学的中年人,他甚至解决不了自己如何转为公办老师的难题。
石君广只能在民族文字中寄托希望和怀抱。他能够讲述出的快乐只是,在书写满族文字时手腕感受到那曲线的柔滑,“像写美术字似的,有一种美感。”这番表白在粗鲁的乡村生活中显然难觅知音。他拘谨、认真,给人的印象是正在消亡的文字中寻找安慰,在孤寂中寻求温暖。
狗鱼
满语背后隐藏着一个已经被遗忘了的世界。关于冰雪,满语中的词汇多达六十多个,几乎每个形态的冰雪都有各自的命名。关于水的词汇更多,达到一百三十多个,从“秋水消减”、“大水响流貌”到“鱼游造成的水纹”,竟然都有单独的词汇与之对应。满族先民以其观察世界的既笨拙又细腻的方式,把野猪分为了11种,其中一年生长方牙的野猪被命名一次,三年生长獠牙的又被命名一次。由于鹿角形态变化更多,各种鹿被分门别类冠以29种各不相同的名词。
“满语是一种质朴的语言,”满学专家江帆说,“带有明显的直观性特点,但缺乏思维的抽象与概括。”
16世纪的最后一年,额尔德尼和刚盖奉努尔哈赤之命创制满族文字,借鉴蒙文字母创造了无圈点满文,即“老满文”。无圈点满文使用不便,因此达海受命对其加以改造,创制了有圈点满文,称为“新满文”。达海从此被满族人尊称为圣人。可惜这种文字的寿命不过三百余年。
对于满语,乡村满语教师石君广的看法是“很好学”。与俄语相同的是,满语是纯拼音文字,怎么读就怎么写,从一个只会口语的文盲进步到能读会写并不困难。79岁的孟宪孝已经印证了这一点。
孟宪孝是三家子屯中除石君广外惟一一个喜欢看满文书的人。他是屯中老一辈人中见多识广的一个,认为满语“是民族的骄傲”。以前他会说满语但不会阅读,从两年前起,开始学习一位韩国的满学教授给他寄来的《清文启蒙四卷》。不过他觉得自己很孤独。他想让儿子学,儿子推脱说,年纪大了一看书就头疼。他又想让孙子学,结果“更白搭”,孙子扔下书就跑。
如今,作为一种即将退出生活的语言,满语仍在数十万卷满文档案中存在着,记录着大清国历史上的诸多细节。对满学家们来说,这种语言至少给了他们一个了解满族人的符号系统,恰如哲学家卡西尔所说,“文字带来意义的建构”,经由满语,学者们可以了解满族人理解世界的方法。
对于满语会在何时消亡,黑龙江大学满语研究中心主任赵阿平给出的时限是“大约十年之内”。
三家子屯真正在日常生活中仍以满语为首选语言的老人不过3位,而且都已经年过八旬。他们去世之时也就是满语退出历史舞台之日。在那之后,满语将只是一种由少数学者掌握的、不用于日常交流的学术语言。
在三家子屯,生活仍旧像普通的东北汉族村落一样冗长地继续着。早上4点半到7点钟极其喧闹,奶牛忧郁地哞叫着,鹅像一队将军踱过街道,而母鸡总是贪吃而慌乱地制造出巨大的声响。6点半,太阳大了,村子才安静下来。墨绿色的玉米在风中伏低、摇摆,伏低、摇摆,像梦境一般枯燥又永无休止。于是整整一天屯子里再无生气。直到夜里9点半,整个屯子上炕睡觉。这就是一个不停地遗忘着的地方拥有的东西:现在。
在现在,一个晴朗的7月下午,屯子里的年轻人正在嫩江江汊上打鱼。满族后人们时而拉网,时而收网,忙忙碌碌地走了一箭之地,却只有一些竹签般的小鱼坚硬地钉在他们的渔网上。鲤鱼、鲇鱼、黑鱼、嘎牙子,在哪儿呢?现在,所有那些祖上传说过的大鱼,都去哪儿了呢?现在,狗鱼呢?
狗鱼,那巨大的“苟仁尼玛哥”,祖先之舟,如孟宪连所说:“再也没有啦。”
清朝末年可谓是处于内外交困风雨飘摇之时。仅太平天国运动一项,就基本上狂扫了半个我国,差点打倒清代。
在抗清战事中,捻军获得的战绩能够说成非常可观的。最先杀掉了被清王朝视作“国中之柱”的科尔沁亲王喇沁。然后又打破了以前占领太平天国运动天京的曾国潘的包围着,迫不得已免职。之后,捻军也曾如太平天国运动全盛时期的姜维北伐一样,向北京周边启动攻击,令清王朝大吃一惊。
一、捻军兴起。每一件事最先从捻军的兴起谈起。苏北地域土地贫瘠,各种各样洪涝灾害高发,生灵涂炭。从嘉庆帝对安徽省的地方税和治国的频次看来,这一点单是以嘉庆帝对安徽省的地方税和治国的频次上看,就可以看得出,嘉庆二十五年间供给安徽省的地方税和开展赈济的频次有多少。
长期性极端的自然条件和极大的生活压力也使苏北地域的民风彪悍,如清代时的苏北地域有高官曾说:“它是一场洪水,一场洪水,一场洪水。”本地人为了更好地存活,便协同起来严厉打击大地主抵抗官衙,而“捻”字便是“一股一帮”的含义。咸丰元年(公年1851年),苏北及周边城市就已自称为“村有捻,庄庄有捻”。
捻军叛逆分成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为咸丰元年至同治,领导者为安徽省督抚张乐行。咸丰二年张乐行带领亳州市地域捻军起义,第二年又率军围堵河南永城。在咸丰三年,张乐行与永城冯金标、亳州市朱洪立等十八个捻军头领结成联盟,自称为「聚义十八铺」,其阵营逐渐发展壮大,其危害慢慢拓展到安徽省、江苏省、河南省、山东省四省。张乐行后率捻军到达淮南市,与太平天国运动防务新观察清军。
同治二年,捻军总数已达二十万人,张乐行率军南进,与僧格林沁带领的清军对决,悲剧兵败。到第二年,即同治三年,天京失守,太平天国遭受前去镇压。太平天国运动遵王赖文光带领太平军添加残留的捻军,彼此合二为一,整体实力快速修复,捻军起义进到第二阶段。
第二,与太平天国运动合称。清王朝往往将捻军与太平天国运动并排,称作“发捻为心腹之患”,关键是由于太平天国运动对清军的战斗,有时候乃至立即协同,彼此关联极其紧密。捻军盛行前期,太平天国运动在咸丰三年进行了姜维北伐健身运动,这一时期,装运安徽省,使本地的捻军遭受巨大的鼓励。如同《湖北通志》所言:“以粤匪兴乱,群捻揭竿起义,或者以其挑唆,或者以其骚扰,或者以其先行者,助贼势。”因为太平天国运动源于广西壮族自治区,因此 粤匪是那时候清官们对太平天国的蔑称。
而且从“群捻军破敌”到“先锋队助贼势”能够看得出在与清军的作战中捻军与天平秤军的相互配合。如前所述,在捻军起义的第一阶段,「十八铺聚义」以后,头领张乐行率军到达淮南市,便积极主动与太平天国运动建立联系,而洪秀全也觉得协同捻军有益于清军,因此 彼此历经交涉,张乐行以及他捻军名将接纳了太平天国运动的封禁。比如张自己最开始封号为征北大将,之后封号为沃王,其全衔是“北殿统率天军顶天扶朝纲沃王谧结爰”。
在同治二年,张乐行率二十万捻军被僧格林沁部击败并被杀,第二年,张乐行也被失守。因为形势危急,太平天国运动顺王赖文光带领江北区江南地区的太平军添加了捻军的国民党残军,彼此再度协同起来,并使之拥有更高的协同。
联合部队由赖文光和2个捻军名将张宗禹统率,赖文光雄才大略,张宗光也是一支主力部队,彼此都说:“誓同死对头”。他们最先依照太平天国运动的国防体系再次机构捻军,随后搞出了“披霜踏雪,以复辟于指日”的宣传口号,最终对关键战略作了重特大调节,就是以骑兵队为主导,流动性战斗。历经协同撤编,捻军整体实力快速修复,捻军在太平天国运动不成功后变成清廷的亲信。
第三,牺牲僧多粥少。僧人和他手底下的一万多名蒙兵被清廷看作“国支柱石”,是清代中央军最关键的一支。与科尔沁亲王僧格林沁自己忠诚清王朝,长期性同捻军战斗,是太平天国运动和捻军的强敌,也是太平军的关键敌人,该团早期的***员张乐行就丧生于清王朝。因而,当捻军整治时,僧格林沁部便奉朝中标示提前准备解决捻军。可是捻军进行撤编后,其主力军早已是流动性快的巨大骑兵队团队,因而赖文光、张宗禹二人充分利用优点和僧格林沁急切求战的心理状态,不断牵着僧格林沁的鼻子走。
而捻军则借机边打边走,依次三次战胜僧格林沁部,击杀清军中的猛将恒龄、成保、舒通额、巴扬阿等。僧人格林沁怒气冲冲,疯狂地对捻军进行追捕,结果犯了兵家大忌。
顺治四年,捻军在青州伏击,歼灭僧格林沁部,枪杀科尔沁亲王僧格林沁、内阁学士全顺、额尔经厄等一批名将,获得了光辉的获胜。清王朝则遭到了巨大的震动,主持人朝廷的皇宫重臣和恭亲王奕欣“退朝三日”,亲自祭拜。
特别注意的是,因为僧格林沁部的全军覆灭,满清廷缺失了最终一支有整体实力且非常值得朝中信任的“故乡”部队,汉族人士人集团公司和地区部队逐渐兴起。
第四,曾国潘被免职。全军覆灭后,清王朝“急召曾国潘赴难”。因为汲取了僧格林沁兵败的工作经验,曾国潘觉得捻军的优点是流通性大,束手无策。因而,他对这一难题作了详尽的战斗战略方针。也就是先在江苏省徐州市、山东省济宁市、安徽省临淮、河南省周家口等地驻守雄师,限定了捻军的主题活动范畴。
然后“又练三体式长枝雄师,觉得是游击战之师”,换句话说在雄师封禁以后,再专业训练很多的步兵骑兵承担围歼。其益处是,清军各尽其责,严密包围着,承担剿杀的人则全力以赴游击战。以前专业向朝中表述自身的发展战略是“以不变应万变,寻地围圈,以有一定之师制无觉之寇”。
曾国潘的计划非常好,可是执行出了许多难题。
太平天国运动被前去镇压后,曾国潘功高盖主,为避免 朝中猜疑,散伙了他的直系湘军。并且直到曾国潘再度主持人剿捻时,手底下的湘军才上千人。并且这上千人还全是“大伙儿都是在想,不肯北征”,斗志消沉。
次之,其余的清军流派诸多,不仅不懂事,还常常内讧。与曾国潘与此同时指引的也有河南豫军、山东省军、安徽省淮军和一部分满蒙部队。这好多个地区军队常常不愿意外出战斗,并且因为被友方的洋枪争夺而被另一方打枪反击而导致重特大破坏力。
在百般无奈的状况下,曾国潘又为河南省制定了河防发展战略。也就是驻守在河南省沙河、贾鲁河一线的兵力,尝试把捻军缩小到豫西南的贫乏地域。这类对策遭受河南省官绅的一致抵制,由于这将对河南省导致巨大的毁坏,严重危害她们的权益。但曾国潘或是坚持不懈这一发展战略,只不过是使他意想不到的是,在清军费尽心机要进行河防的情况下,他自己仍在前去徐州市营中途,捻军便揭穿了清军的发展战略,在晚间破围而出,进军湖北省、河南省。
第五,北京周边的作战最终以不成功结束。太平军撤兵后,捻军尝试在四川创建政党。因此分兵双路,一路讨伐中华,是为东捻军,一路到陕西甘肃,是为西捻军。更有甚者的是清王朝这时令官章应对东捻,左宗棠应对西捻。东捻军队曾多次战胜湘、淮军,乃至打死了淮军都指挥使唐殿魁,但最终在占领山东省后,遭受埋伏,主力军损失惨重。
并且西捻军获得信息后,在“立誓相搏,万死顽强”的承诺下,战胜了山西省督抚,强行军过河北省,前去北京市近郊区,尝试减轻东捻军的工作压力,但这时东捻军已灭亡。西捻军正提前准备围堵北京市,悲剧被清军层层包围,最后不成功。
主要有几点原因造成的。第一就是僧格林沁盲目自大,中了捻军的阴谋,遭到了包围。第二当时的叛军捻军势力较大,与僧格林沁进行了激烈的战斗,僧格林沁不幸受伤。第三僧格林沁倒了八辈子霉,在逃跑的过程中被一个叫做张皮绠的娃娃兵发现了。而这个时候的僧格林沁已经身受重伤,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了。最后僧格林沁的脑袋被张皮绠砍下来领赏去了。
僧格林沁这个人物是清朝咸丰皇帝时期的。也许大家对这个人物不是很熟悉,但是看过有周星驰主演的《苏乞儿》一定会对僧格林沁这个人物有所耳闻,没错剧中的僧格林沁就是今天我们要讲的僧格林沁。僧格林沁是清朝晚期为数不多的蒙古大将,此人有勇无谋,同时僧格林沁也有种族歧视这样不好的心理。他从内心深处就看不起汉人,也正因为如此,在今后与捻军的战斗之中,才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其实捻军的总体力量是远远不如僧格林沁的,当时的捻军首领甚至被僧格林沁斩杀了。可是剩下的捻军余孽未除,僧格林沁无法与皇帝交差呀。于是带着一帮骑兵就追杀过去了,将身后的步兵抛在了后面。可是没有想到捻军在前方早有埋伏,僧格林沁最后没打过就溜了。
可是在逃跑的过程中被张皮绠发现了。当时的张皮绠还是个16岁的少年,眼睛视力好的很,一下就在人群里面看到了逃跑的僧格林沁,于是独自前去追杀,由于僧格林沁身受重伤,于是就死翘翘了。
中国蒙古贵族出身的清军大将。
科尔沁旗(今属内蒙古自治区)人﹐博尔济吉特氏。他是道光皇帝姐姐的过继儿子﹐道光五年(1825)袭科尔沁郡王爵﹐历任御前大臣﹑都统等职。中国蒙古贵族出身的清军大将。科尔沁旗(今属内蒙古自治区通辽市科左后旗双胜镇)人﹐博尔济吉特氏。他是道光皇帝姐姐的过继儿子﹐道光五年(1825)袭科尔沁郡王爵﹐历任御前大臣﹑都统等职。咸丰三年(1853)秋﹐太平天国天官副丞相林凤祥﹑地官正丞相李开芳等率北伐军二三万人突入直隶(约今河北)。九月九日﹐清帝特命惠亲王绵愉为奉命大将军﹐僧格林沁为参赞大臣﹐部署抵御。他率京营兵 僧格林沁
出驻涿州(今河北涿县)。太平军进抵天津﹐屯据静海﹑独流。钦差大臣胜保所部当前敌﹐僧格林沁移军王庆坨守二线。四年正月﹐太平军在饥寒中南撤。他率部追击。太平军据守连镇﹐又分兵至高唐。他在连镇周围挖壕筑墙﹐长期围困。至五年正月﹐太平军已极度饥疲﹐清军始攻入连镇﹐俘林凤祥。继移军高唐接替胜保。高唐李开芳部太平军走冯官屯﹐僧格林沁仍筑墙包围﹐并引运河水倒灌﹐俘李开芳。北伐的太平军遂完全败没。他以功进亲王﹐并世袭罔替。第二次鸦片战争期间﹐僧格林沁为钦差大臣﹐加强大沽口海防工事。九年五月﹐挫败来犯的英法舰队﹐毁伤敌艇10艘﹐歼敌500余名。翌年夏﹐英法联军17万人入侵。他不守北塘﹐敌乘隙由此登陆﹐迎战不利﹐大沽和天津失守。八月﹐又败于京东张家湾﹑八里桥﹐北京失陷。冬﹐僧格林沁复奉命南下镇压山东﹑安徽各地捻军等抗清武装。同治二年(1863)﹐攻占捻军根据地雉河集(今安徽涡阳)﹐杀捻军领袖张乐行。捻军被迫流动作战。他穷追之于豫﹑鄂各地﹐至四年四月﹐追至山东菏泽县境﹐在高楼寨之战中被捻军围斩。
第二次鸦片战争中出现的主要人物,有明确记载的分别有英国的巴夏礼,法国的葛罗,美国的列卫廉以及俄国的普提雅廷,中国方面则有叶名琛和恭亲王等。第二次鸦片战争时间是19世纪中叶,当时西方资本主义飞速发展,为了
晚清名将僧格林沁,事迹如下:
鸦片战争以来,英、法政府远不满足从《天津条约》攫取的种种特权,蓄意利用换约之机再次挑起战争。1859年6月,英国公使普鲁斯、法国公使布尔布隆和美国公使华若翰各率一支舰队到达大沽口外,企图以武力威慑清政府交换《天津条约》批准书。
6月25日,英海军司令贺布亲率12艘军舰从拦江沙开往海口,下午3时贺布下令英法联军进攻大沽炮台。清军在僧格林沁的指挥下,英勇抵抗,发炮反击,战斗异常激烈。直隶提督史荣椿、大沽协副将龙汝元身先士卒,先后阵亡。
由于清军火力充分,战术得当,击沉击伤敌舰10艘,毙伤敌军近500人,重伤英舰队司令何伯,英法联军惨遭失败,这也是鸦片战争以来,清军唯一—次的胜利。当时,马克思也亲自撰文,高度赞扬了中国人民的反侵略精神。
扩展资料
僧格林沁轶事:
1、军旅所至,首先下令安民。僧格林沁吃饭时接到报告,说哪里发生了扰民事件,立刻停止用餐,翻身上马,怀揣馒头数个而往。
2、军旅途中,与士卒同甘共苦。士卒不眠他不入睡,士卒不饭他不用膳。有一次军粮断绝,只剩胡萝卜数石,部下以此充饥,难以下咽,僧格林沁就座在军帐前连吃数根,意犹未尽,众将士见了,不敢再有怨言。
参考资料
-第二次鸦片战争
-僧格林沁
特稿分享|满语消失的最后一瞬
本文2023-11-21 14:22:55发表“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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