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回族万氏家谱

栏目:资讯发布:2023-11-19浏览:2收藏

沧州回族万氏家谱,第1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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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北沧州市(含原沧州地区),是回族人民聚居的地方。全市回族总人口17万,占河北省回族总人口的34.7%,为全省,乃至华北地区回族人口最多的市。因此,了解沧州回族渊源及发展,对全国的回族研究工作,具有一定的意义。

  一、迁 入 渊 源

  回族,是沧州41个少数民族中,历史较久的民族。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从未著留民族谱志。加之明初燕王朱校“靖难”之役,对沧州一带人民血腥屠杀,赤地千里,造成了历史断带,致使人们对沧州回族的迁徙渊源更加模糊。近年,一些著作中,多将“靖难”以后,即公元1404年作为沧州回族迁入始点。笔者认为,这种说法还需进一步探讨商榷。

  元朝时期,处于华北腹地的沧州,既是全国最大的盐业基地(长芦),又是京题屈指可数的商业繁荣地区,且当时水、陆交通十分发达。陆路建有会川驿(今青县)、兴济驿(今兴济镇)、清池驿(今沧州市区)等京都要道官驿十余处;水路有京杭大运河横贯本市南北220公里,直通京城。水旱码头,商贾云集,具有穆斯林经商、聚落的天然条件,并据《河北省古代陆路运输简史》载,在盛唐时期,沧、嬴、朝三州(皆今沧州辖区)便盛产丝绢,并为当时通过丝绸之路远销外国的重要丝绸产地。可以说,从那时起,沧州就已和阿拉伯国家有了直接或间接的联系。而至元初,已是“回回人遍天下”、“京城诸路,其寺万余”,而沧州却无回回人涉足绝非可能。

  另据口碑传达,今沧辖泊头市西八里庄沙河涯村在明洪武初年便建有清真寺;孟村县志载,元至正二十七年(公元1367年),朱元璋麾下大将常遇春(回)北上伐元,曾设帐于太平村(今孟村县王帽圈村),其部下将士多为回族,战后阵亡回族将土葬于今孟村尹庄村南,历称“回回墓”。由此可推断,当时在战乱中回族将士落足本地者恐不微量。可证明沧州回族始于明前。

  沧州回族大量迁入,主要在明初。据《明史·太祖纪》载,明洪武四年(公元1371年)“六月,徙山后(今宣化东南延至辽阳一带地方称山后)民三万五千户于内地,又徙沙漠遗民三万二千户电田北平。”其“山后q和“沙漠”当时均属回回人较多的地区,移民中自然占有一定的回族成份。如孟树县韩石桥村韩姓,便是由山后禹州先迁山东禹城后至沧州立庄的。其祖谱中载:“我太祖来自西陲,移镇东路,相传山后禹州人”。

  明建文元年(公元1399年)燕王朱隶,为夺帝位,举兵“靖难”,沧州破城,坑人(活埋,四万,百人幸难逃一,燕王即位,出旨迁民,“以实空地”。据泊头、河间、董驿、孟_村、沧县、献县等县市若于回族家谱记载,其始祖大都于明永乐二年(1404年)自晋、鲁、浙、沪、皖、鄂等地奉旨迁徙而来。其中迁自南京应天府上元县二郎(龙)岗(港)者居多。如牛进庄刘氏家谱载:“吾东始祖原籍南直隶上元县二郎岗,永乐二年迁徒于此”。孟村镇吴氏谱清道光九年载:“原籍系安徽省徽州府联县,前明永乐年间周祖北迁”。献县马氏家谱一载:“始祖马刚为回族将领,燕王扫北,率三子由南京水西门外二龙港随军到河间府,后长子马广庆到河间东南定居,立村为辛中营”(即今本斋村)。

  除上述情况外,历代统治阶级、官僚恶势的民族压迫,也使一些外地回回人被迫向回回人户较多的沧州一带逃避,成为沧州回族的来源之一。如,明朝末年,无定府(今山东惠民)李阁老依仗权势,对惠民、乐陵两地的回族人民进行了残暴的血洗,强令两地周围40里不许有回民居住,迫使许多回族人民从山东逃至沧州,现沧州铁姓回民就是在那次洗劫中幸一兔于难,逃此落户的。

  综上所述,沧州回族的迁入,大致可分为六种原因:1.战争。即通过对外战争,使中、西亚阿拉伯人、波斯人进入京都诸路(含沧州);通过国内战争,使外地回族将士落足沧州。2.经商。沧州优越的经商条件与回族善于经商的特点,决定了沧州是四方回族商人理想的落足之地。S.官居。即出任官职或随龙保驾携眷落户。4.移民。其中可分三种情况,一是奉旨迁来占产立庄I二是随迁仆从百姓;三是被发流罪。5.逃生。即逃荒、避难而来。6.投一亲。即因种种原因投亲靠友而来。其族源,按照迁出祖籍追溯,可溯至西陵陆路和东南沿海。

  二、繁 衍 演 化

  回族,是一个团结、仁爱且富有顽强生命力的民族。迁入沧州后,不同时间来自不同地点的各家各户相互攀连,彼此相纳,在血缘关系上结成“回回亲戚”,在风俗习惯、民族感一情上形成了凝聚力很强的“回回一家”。历经数百年的繁衍演化,不断发展壮大。

  (一)繁衍“分荣”。经过世世代代繁衍生息,沧州回族人口不断增加,各姓家族“抽。核分亲”,原有村庄容量饱和,土地开发受到局限,迫使部分回族人出庄另立,开辟新的栖身之地。

  据对当地部分回族宗脉考查:刘氏始祖于南京二郎岗迁来后,先在孟村东北部建庄称牛进庄,后又遣二子分建了今孟村县的西赵河村和南皮县的黑龙村,此后层层“分蒸”,代代 “抽枝”

1、湖广填四川是指发生在清朝的一次大规模的移民,移民以湖广行省、贵州行省等地为主,人口达到100余万。据考证表明,这次移民,江西、福建、广西等十几个省份的居民也在行列之中。元末明初和明末清初,四川经过战乱,导致人口急剧减少,因此从中央到地方各级官府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吸引外地移民,其中以湖广行省人口最多。以成都为例,清末《成都通览》曾记录“现今之成都人,原籍皆外省人”;其中,湖广占25%,河南、山东5%,陕西10%,云南、贵州15%,江西15%,安徽5%,江苏、浙江10%,广东、广西10%,福建、山西、甘肃5%。

明末清初的30多年间,四川境内战乱频发,加上灾荒、瘟疫不断,造成四川人口锐减。据考证,清初四川人口只剩下50来万,重庆城(现朝天门到七星岗通远门一带)只剩下数百家人,重庆所辖的州县内,有的只剩下十几家人。康熙下旨,鼓励向四川(包括重庆)大规模移民,清政府还为此颁布了一系列移民优惠政策。湖南、湖北、广东、河南等省的移民迁移往四川,长达数十年的“湖广填四川”移民活动由此拉开序幕。

“江西填湖广,湖广填四川”

1364年(元至正二十四年),明太祖朱元璋派大将徐达攻打长沙,与陈友谅旧部和元王朝残余势力血战四年,最后才于1368年(洪武元年)确立明王朝在长沙的统治。这场连年战祸,使长沙许多地方渺无人烟。于是,明王朝就近从江西大量移民迁入长沙地区(湖北和湖南,当时二省是一个省份,称之为湖广省),并允许“插标占地”,奏响历史上有名的“江西填湖广”的宏伟史诗。因明朝崇祯年间张献忠农民起义,在德阳地区作战频繁。康熙十六年,清军为消灭义军,滥杀无辜,人口殆尽,一片荒芜。清廷下诏,江西、湖南、湖北众多居民被迫迁居。民间把这次大移民称之为“江西填湖广,湖广填四川”。

(一)湖广填四川:川北以陕西为主,川东以湖广为主,四川盆地西部以广东人为主。陕南以两湖为主。

(二)江西棚民与客家人:赣南山区来自福建汀州和广东;赣西北类似但形成“南客北湖”局面;赣东北,以福建与本省南丰为主,另有徽州人,直到浙西浙南。

(三)湘东边界:福建广东客家人移去。

2、历史背景

《四川通志》《四川通志》:“蜀自汉唐以来,生齿颇繁,烟火相望。及明末兵燹之后,丁口稀若晨星。”据康熙二十四年人口统计,经历过大规模战事的四川省仅余人口9万余人,清朝康熙年间,经历过兵荒马乱,四川盆地终于平息下来,一批批新任地方官员也开始走马上任了。在这些踌躇满志的官员眼中,四川不知是怎样的丰肥沃土。然而当他们骑马、坐轿赶到新的官邸以后,才发现传说中的天府之国竟然是这般的荒凉残破、千疮百孔。

康熙七年,四川巡抚张德地忧心忡忡地向康熙皇帝上了一道奏折,表露出强烈的忧患意识。他说:“我被皇上荣幸地任命为四川的最高地方官员,来到这片饱受战火摧残的地方一展宏图。但现在当我站在满目疮痍的昔日天府,增赋无策,税款难征,使我感到局促不安、寝食俱废。我等下官受皇上差遣,惟有精忠报国效忠朝廷。经过几日思索,我觉得要重振四川天府之美名,惟有招徕移民开垦土地,重建家园,除此似无别的良方上策。”《明清史料·户部题本》。

张巡抚还在奏折中提及了一些移民办法。比如,可以命令与四川相邻各省的地方官清查那些因战争而背井离乡的四川原籍人口,加以登记注册,然后由四川“差官接来安插”。或者直接由政府出台一项移民政策,通过行政手段把人口密集省份的人民移来四川。康熙皇帝坐在紫禁城的龙椅上也正为全国的税收和重建问题焦头烂额。他接二连三地接到四川地方官的奏折,召集相关部门听取有关汇报,正式颁布了一份名为《康熙三十三年招民填川诏》的诏书,下令从湖南、湖北、广东等地大举向四川移民。

陕南包括如今陕西省的汉中、安康、商洛三个地区,清初,这里仍分布着相当规模的远古森林,被称为“南山老林”和“巴山老林”。这里人户稀少,田地大多荒置,呈现出一派“虎迹狼蹄多于人迹,千里幅员。大半黄茅白苇”的荒凉景象。群山环抱之中的陕南,其封闭的地形并未让它免遭战乱的困扰——明末张献忠、李自成农民运动的兴起与失败、明朝政权的垂死挣扎以及清初三藩之乱,陕南都被殃及。虽然在明代有大量流民曾进入秦巴地区开荒种地以求谋生,人口有所增加,但历经明末清初几十年的战乱,人口锐减。陕南受害之烈,比四川有过之而无不及。《读史方舆纪要》记载:“明万历四十六年(1618),汉阴县有户六百七十,口三千五百七十六”。明末农民起义,清初吴三桂反清,陕南均是大战场,人口锐减。《嘉庆汉阴县志》:明末汉阴县城“破颓者仅存十余间”,“土著无多,所存十之一、二”。原本就人烟稀少的陕南各地,此时更成极度荒僻之地。丘陵山地固不待言,即使河谷地带也人口稀缺。这点从康熙初年陕南部分府县的编户里数也不难看出:汉阴4里,旬阳4里,镇安2里,商南1里,山阳2里,平利1里,白河1里。由此可见清初陕南萧条荒敝之程度。据移民史专家曹树基估计,当时陕南大约有70%的人口或死于战乱,或转徙他乡。

湖广填四川 文献当然,此次“湖广填陕南”除采取优惠经济政策招徕移民外,朝廷还采取了强迫迁移的政策,顺治、康熙两朝,朝廷两次强迫迁海,使福建、广东、江浙等濒海居民辗转迁入内地。移民历经千辛万苦进入秦巴山地,大致是由东至西,先自平原,再进深山。至乾隆年间,移民基本上填充了汉水谷地和秦巴山地的老林地区,陕南的移民潮流,大致在道光年间进入尾声。

在这次移民浪潮中,前文提及的湖南长沙吴氏家族的部分后裔也成为这支移民大军的重要组成部分。吴氏始来陕南只有吴尚锡一人,进入汉阴堰坪后站稳脚跟后,立刻回故里招徕其他吴氏四大房族。从乾隆二十一年(1756)至三十四年(1769),长沙吴氏家族五大房(高桥坝房、金井房、柳充房、大路房、高塘房)陆续迁徙到陕南,前后历时十四年之久。到咸丰年间,吴氏后裔在陕南者“丁口见千三百余”。直到现在,吴姓依然是当地的第一大姓。吴氏宗族的人口在陕南的繁衍、增长其实也就是陕南地区人口在清朝中后期爆炸性增长的一个缩影。

汉水谷地与秦巴山地在乾隆至道光的近百年间接纳了大量移民,致使移民在当地人口中占有极高的比例:“土著之民十无一、二”,清初朝廷的招抚垦荒和强迫迁海政策使汉阴县人口从明万历朝的3570人猛增到清朝道光朝的123300人,成为“十家九客户,百年土著无”的“五方杂处的”移民区。据各种文献资料,至道光年间,陕南各地客民占总人口的比例大致在80—90%。到达陕南并定居下来的客民,主要来自南方各省,其中以湖广最多。据萧正洪研究,河谷盆地区的褒城、南郑、沔县、城固、西乡、石泉、汉阴、商州及安康等10县,人口由康熙中的416万增加到道光初的2117万,而同时其它山地各县(除宁陕、孝义、留坝、定远外)人口由原来的81万增加到1461万,人口增长率分别为4089%和17037%,由此可见山区的人口增长迅速。至道光初年,外来移民人数可以说已占据绝对的主体地位。

湖广移民的大量迁入,使陕南许多山区得到广泛开垦,耕地面积大为增加,土地开发利用程度超过历史上任何时期。他们的耕作方式及蚕桑、茶叶、苎麻、纺织等农副业生产堪称为南方移民开发山区的典型。习惯于水田耕作的南方移民并不满足于在坡地上种植旱作物,而是利用他们原有的耕作经验,在其定居之地,修筑渠堰,饮水灌溉,种植水稻。这种情况遍及整个陕南。吴氏迁陕第三代裔孙、位至候铨知县的吴敦品为其家谱《先德录》所撰文“质美公行状”篇中介绍:

当是时,堰坪田无几,而秦俗又不谙沟泄之法,待雨以田,无雨则田石,于是相戒无田。公乃为杨氏及居人力言疏导堵泄之利,度远近沟渠道,深塘陂时蓄泄。杨用以饶,渠用以昌,不数年,堰坪山麓皆垦为田……若汉阴以南水利,实多我公绍之,夫吴氏乐利百年哉。

初来乍到的吴氏先民来到堰坪后,面临的是整片的山坡,本来就少地的堰坪没有给他们留下更多适宜种植的土地,而当地人也是靠天吃饭,有雨水就种植,没雨水土地就就荒废着。当时的艰辛可想而知,但吴氏先民克服重重困难,带领当地人兴修沟渠,垦荒造田,年复一年的围筑梯田,因地制宜的把南方的水田耕作方式嫁接在海拔500至600米的山坡上。修筑梯田始于乾隆年间,历经数代人营建,历时一百余年,至今250多年的历史,吴氏先民凭借着汗水和智慧开垦万亩梯田,谱写了一个家族波澜壮阔的百年移民垦荒史,成为清代前期湖广移民迁徙陕南生息繁衍的历史缩影。

“亩金有沃土,山中岂乐乡。所幸宜五种,食不止稻粱。”湖广移民的大量迁入不仅促进了陕南的开发和经济的发展,也造成了不同文化的相互交融,使陕更加趋向于“北方的南方,南方的北方”,成为一个南北文化交融的地区。[1]

3、形成原因

长期战争

湖广宗祠在巴蜀军民尽最大努力坚持了长期的抗金战争,终于取得了使金兵未能进入四川盆地的巨大胜利之后,又坚持了长达半个世纪的抗蒙战争。这场战争基本上是在盆地内部进行的。蒙古军先后曾三入成都,而蒙古大汗蒙哥也被击伤而死于钓鱼城下。长期的拉锯战使人民的生命财产受到极大的损失。从整个四川地区来看,以至有"蜀人受祸惨甚,死伤殆尽,千百不存一二"(虞集:《史氏程夫人墓志铭》,见《道园学古录》卷二〇)的记载。这些文字难免有某些渲染夸张的成分,但经济极度残破,人口急剧锐减则是无可怀疑的事实。因为在近50年的拉锯战中,除了战火的破坏,还有长期战事带来的农业生产的凋残而严重缺粮,“沃野千里,荡然无民,离居四方,靡有定所,耕畴不辟,堰务不修,秋不得收,春不得种”(见上引吴昌裔疏),这是当时必然存在的现实。此外,宋朝官军中也有不少军队在战乱中趁火打劫,残害百姓,或“剽掠于民财”,或“焚毁于仕族”,以至“骚动惨于敌祸,……故田里有内敌甚于外敌之谣,此害非一日矣”(吴昌裔:《论救蜀四事疏》)。这些记载都出于当时的蜀人笔下,应当是可信的。由于以上种种原因,元代巴蜀地区的人口锐减到不足南宋时期的十分之一,具体数字见前《民族与人口》一章。面对宋元之际巴蜀地区如此严重的残破局面,元代的统治者除了实行屯田用以保证军粮的基本需求之外,没有采取由官方出面组织移民的措施。没有劳动力,生产就不可能恢复。所以,在元代的将近100年间,巴蜀的经济一直未能得到较明显的恢复。根据梁方仲《中国历代户口、田地、田赋统计》一书的统计材料,四川行省在元代向中央政府所上交的赋税收入,在全国10个非少数民族省区中居于倒数第三,仅占全国税收的096%。此外,据《元史"食货志》的资料,四川行省在各省区之中,酒税占倒数第三,醋税占倒数第一,商税占倒数第三。这种情况较之南宋时期占整个南宋王朝岁入大约三分之一的地位,简直是降到不能再降了。

元代末年,红巾军农民大起义的烈火四处燃烧,原来属于徐寿辉部下的明玉珍率军攻入巴蜀,以后在重庆自称陇蜀王,再改元称帝。明玉珍是湖广随州(今湖北随县)人,他的军队也基本上是湖北地区的农民。明玉珍不仅带来十几万军队,也有大量少田缺地的农民随之进入人少地广的巴蜀地区开垦务农。这应是著名的“湖广填四川”的开始。如吴宽在《刘氏族谱序》中所说:“元季大乱,湖湘之人往往相携入蜀”(见《匏翁家藏集》卷四)。明玉珍的“大夏”政权只存在了两世9年,就被朱元璋建立的明朝所统一。明代初年,湖广地区的移民继续大量入川,到明太祖洪武十四年(1381年),四川人口就上升到146万,外地移民,特别是湖广移民占了这一时期所增加人口的主要部分。正如光绪《潼川府志》卷五所载明人王维贤《九贤祠记》所说:“元法,军所至,但有发一矢相格者,必尽屠之。蜀人如余玠、杨立诸公坚守不下,故川中受祸独惨。明初,中江县开设,土著人户业七八家,余皆自别省流来者。”这些移民,不久也就成为四川人。康熙七年(1668年),四川巡抚张德地曾在一篇奏疏中记录了蜀中父老的一段回顾:“查川省孑遗,祖籍多系湖广人氏。访问乡老,俱言川中自昔每遭劫难,亦必至有土无人,无奈迁外省人民填实地方。”(《明清史料丙编》第十本康熙七年十一月十六日《户部题本》)所谓“湖广填四川”这一大规模的移民运动,就是这样开始,而在明末清初进入了第一个高潮。

这是在元代末年、明代初年、清代初年连续进行的长期的移民运动。民间的有关传说较之历史的真实有明显的扩大与渲染,也有一定的偏差。“张献忠剿四川”这一历史事件也是发生过的,民间的传说较之历史事实有失误,也有一些歪曲。参见袁庭栋:《张献忠论传》,四川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如果把这些偏差或失误排开,就可见到所谓"湖广填四川"原来是连续进行了多年的人口与文化的大融合,对巴蜀历史的发展具有重大的影响。

湖广宗祠四川人十之八、九不是老川人,多半是湖广移民的后代。南宋时四川近一千万人,至1234年蒙古人入侵到宋亡,人口耗减大半,1282年全川只剩60万。1362年随州明玉珍在重庆开创夏国,不少楚民入川,1371年明军灭夏后,继续大量移民,到1401年才接近尾声,明末四川约有400万人。

在明末清初,四川遭受了一场大浩劫。在这个地域上,长期处于大规模的战争之中:1639年明末农民领袖张献忠起事入川,1644年第二次入蜀后建立大西政权,地主武装、清军、南明军一起攻向起义军,次年十一月,张献忠在西充阵亡,使川人死亡过半;1647至1650年,明军内部争权夺利,战火不断;1650至1659年,张献忠余部孙可望、刘文秀进入四川,在川北与清军激战;1660至1664年,清军镇压义军,搜捕明军残余分子;1673至1680年清军平西王吴三桂叛乱,攻入四川,其叛军与清军的“三藩之乱”历时七年。这些战争持续达三十多年,地主杀起义农民,农民杀反动地主,满人杀汉人,汉人杀满人,“杀得鸡犬不留”。

瘟疫灾害

在大规模的战争中,不断地轮番拉锯厮杀,尸横遍地,瘟疫随战乱接踵而至,“大头瘟”、“马眼睛”、“马蹄瘟”、瘟疫及天灾接踵而至,境内人口锐减,耕地荒芜。在这个特定的历史条件下,清王朝为了解决四川劳动力和生产粮食的问题,采取“移民垦荒”的举措,全国包括湖北、湖南在内的湖广省等十余个省的移民相继到四川定居,其中来得最多的是湖北、湖南省。据统计这次移民的持续时间长达一百多年,入川人数约一百多万人,其中湖北、湖南省的人数达一半之多。而在湖北省的移民中,麻城移民又占居重要地位。

4、迁移详情

迁移背景

四川之所以要“填”,是人口极度稀少,需要充实。明末清初30年战乱,四川被祸最惨。1644年,张献忠率领农民起义等入川,12月称帝建立政权,国号“大西”,定成都为“西京”。四川成了四战之地:明军滥杀,清军滥杀,地方豪强滥杀,乡村无赖滥杀邀功,张献忠也有滥杀之嫌。继而是南明与清军的战争;还有吴三桂反清后与清军的战争。四川人民遭到了一次次的战乱和屠戳。据官方统计,1668年四川成都全城只剩下人丁7万人。一些州县的户口存损比例,原有的人口只剩下10%或20%。四川全省残余人口约为60万人。

清政府在统一后,施行了一系列“填四川”政策;主要是鼓励外省移民入川垦荒。如规定凡愿入川者,将地亩给为永业。各省贫民携带妻子入蜀者,准其入籍等。对入四川招民优惠政策与各级官吏的政绩升迁、奖励垦荒招民紧密联系起来;在赋税政策上实行额外的优惠。康熙下诏对移民垦荒地亩,规定五年起才征税。并对滋生人口,永不加赋。还规定对移民原籍地当局和入四川落业定居地当局,要求配合移送核实,安排上户籍、编入保甲。这些政策为移民创造了好的环境和条件。

允许条件

湖广填四川纪念活动据《光绪广安州新志》提供的数据,湖北黄、麻籍占入广安州人数的2664%。湖北、湖南合计约占60%。湖广填四川的移民运动,对中国社会产生了巨大的积极的推动作用。其中麻城移民入川占有重要地位。

麻城移民入川的条件从地理位置来看,四川盆地,在古代的条件下,是最佳进入四川的路线了。所以湖北麻城从元代至清前期的移民填四川中,进入四川落业的人最多。麻城移民条件有三:一是麻城离重庆不远;二是麻城移民历史悠久,在元代、明代初年就有大量的麻城移民入川。三是与张献忠农民起义有关。张献忠在鄂屯兵时间长,后又转战湖广、江西,特别是麻城,有许多农民入伍。故张献忠部下不少是麻城人。张献忠失败后,有一部分人隐姓埋名留在四川。

主要形式

一是奉旨入川。四川南川县的移民都是来自湖广省,尤其以麻城孝感乡鹅掌大丘人(明初麻城设四个乡,明成化年间并孝感乡入仙居乡内)为多。当时朝廷颁发“楚民实川之诏”时,基层的实施部门采取武的办法强行捆押方式,把一个个村子围住强行入川,所以移民的原籍不仅大地名相同,连小地名也相同。著名作家马识途的祖先来自麻城,那是在乾隆年间,马氏四兄弟从麻城奉旨垦荒,他们从长江溯江而上,到达忠州(今忠县)境,离石宝寨十多里的弯丘和沙地坝落业,以后这里的小地名就叫马家山和马家湾了。马氏四支人在这长江边的平出村共繁衍后代千余人。二是求生存入蜀。著名作家艾芜的祖先原籍麻城孝感乡,以种田为生。但因失掉了土地,康熙中叶在“湖广填四川”的大背景下,只有到西蜀去求生存,于是携妻带子,从长江水路进入四川,最终选在成都府的新繁县与彭县交界的平原上,着水沟插占务农。三是经商入蜀。清前期湖北与邻省四川的贸易十分方便,有的就近入蜀定居。如原籍湖北麻城的从事贸易的刘廷奇,在康熙39年命家人刘俊臣到中江“相土”定宅,之后偕妻沿途贸易到中江定居。四是为官改籍定居。如四川龙安营都司梁光裕,原籍湖广麻城人,入四川后任都司改职后,遂家于江油县全门乡五甲三木里。

迁移人数

整个明末清初的移民达一百多万人,有一半来自湖北、湖南。其中湖北约有30万人左右。麻城无疑占有重要比重。但麻城入四川多少人,笔者查阅麻城清代历朝县志,对移民这件大事均无记载。据清光绪8年刻本《麻城县志》户口记载:明嘉靖35年册定麻城人口148240人。明万历47年册定人口116234人。清代年初册定人口110287人。从这个数字推论,明末清初有37953人可能是移民方式到了四川。当然这里面还包括参加张献忠农民起义人员在内。但估计移民人数有3万人左右。这个数字如果属实,占到湖北移民人数的10%。在县级当中应当是较多的。这还不包括明代初年入四川的人数。如果算在一起估计不下10万人。据四川大学教授胡昭曦多年前就重庆、合川、南溪、广安四地58份族谱作了研究,清代以前入四川的118户,其中湖广占有85户,而这85户中有65户来自麻城。湖广填四川

管理措施

湖广填四川(3)第二,引进新的农作物和种植技术。如麻城的红薯、甘蔗、蚕桑、种烟等农作物和技术被移民传至四川。

第三,促进商业发展。麻城籍商人从事山货、粮食等重点行业,还从事铁锅、布行、麻行、酒行、猪行、磁器、杂粮等货物交易。

第四,人口繁衍。如邻水县甘氏“在明洪武四年(1371年)湖北麻城孝感乡甘承先率领同族移住复盛甘家沟,历数百年,子孙繁衍,发展成为邻水人数较多的姓氏。现集中分布于复盛、丰禾、八耳、石永等地。并散居在县内各地”。

第五,传播文化。如麻城人阚昌言,是雍正8年进士,乾隆5年(1740年)任四川德阳县知县。他在任内“常巡视陇亩,劝课农桑”,根据四川的自然条件及经济状况写成了《家事说》一书。该书就天时、地利、人力三方面,分别讲述抓紧农时、改良土壤、讲究耕作技术诸多农事。

第六,移民户与麻城保持着联系。著名作家艾芜的家族汤氏,其入四川始祖在清初从麻城到新繁定居,是带着“烈希承宗祖,美德正乾坤”的韵文来的,后代相传。到艾芜的父亲一辈是“坤”字辈,已是清代末年,人丁繁衍,编排名字不够用,便又派人到麻城去访问祖先的家族,才带回好些韵文,印到族谱里去。头两句是“道继宽仁著,功昭勇智闻”,艾芜按此韵文为“道”字辈,他被其父亲取名为汤道耕。

姓氏简介

第一,广安州(广安)“惟湘鄂特多,而黄麻永零尤盛”。据《光绪广安州新志》提供的数据,湖北黄、麻籍占入广安州人数的2664%。湖北、湖南合计约占60%。又据毛毛著《我的父亲邓小平》上卷载:邓小平的家乡是广安县。前面提到光绪广安州志载入籍广安的湖北省黄安、麻城人约占三分之一。而邓小平的祖辈也可能是从麻城移居去的。据毛毛在书中介绍:“有许多研究我父亲生平的人,都曾考察过我们家庭和家族的历史。有的说我们家是从湖北迁来的移民。——连我的叔叔也说,小时听大人说,邓家是从湖北迁移来的。”(《我的父亲邓小平》上卷第23页)毛毛的叔叔邓垦在武汉工作,他曾多次去过麻城,认为邓家祖辈是麻城人。可见邓小平同志的祖辈也很可能是从麻城移民去的。

第二,邻水县。据该县志载,移民姓氏有65种之多,其中“湖北籍最多,尤以该省之麻城为最。”其中著名的有清代大理寺正卿甘家斌、台湾挂印总兵包永才等著名望族都是麻城人。甘氏前已提及。包氏在“明洪武年(1371年)麻城孝感乡包元恒率领同族移住兴仁乡绿豆湾落业,现集中分布于兴仁、护邻、石滓等地”。

第三,新宁县(今开江)明代麻城移民大姓有张姓,原籍麻城,明洪武二年迁入分别落业于接龙桥、沙树湾、张家湾传至18代。清代移民有麻城郑、高、薛姓。

第四,彭县。明代移民有麻城周氏明初迁蜀,居彭县野鸭河,今万年乡一带。黄姓清康熙年间由麻城迁居彭县升平八字坪。

第五,金堂县。大姓张氏,于前明时由麻城迁居金堂县关东外,数世科举。至今15代。

第六,宣汉县。元代有王姓、冉氏、袁氏由麻城迁入。明代有49支姓氏迁入,其中麻城占据22支。清代迁入18支麻城3支。

第七,南部县。王姓一支是清初从麻城迁入,至今约传20代,以住地形成名者120处。不少乡有宗祠。张姓是清康熙36年由麻城入县,至今传16代。

第八,岳池县。康姓祖籍麻城,清康熙23年迁入县三乡;范姓祖籍麻城,也是同一时期入本县四乡;傅姓麻城孝感乡,清乾隆12年入本县。蒋姓于清康熙21年迁入6个乡。

第九,潼南县。清康熙至乾隆年间,向氏家族迁往潼南,铜梁等区县,此外南充县、新都县等麻城迁入者都比较多。

5、迁移影响

三百多年前的“湖广填四川”给四川带来了不同地域的文化和生活方式,为四川注入了新鲜的血液,甚至四川无与伦比的感染力和同化力也正是来源于厚重的移民文化,这些外省移民还成为多数四川人的先祖。然而,“湖广填四川”对四川的生态环境有着直接的破坏“痕迹”。

资源破坏

湖广填四川后的城镇西南大学历史地理研究所所长蓝勇长年研究西南地区生态环境状况,曾对当时情况作出推测:“清初广大的成都平原和浅丘地区曾是农耕垦殖地区,但灌丛林、茂草和次生林的覆盖率已经恢复到50%左右,盆地内其他长期的垦殖地区此时也多为灌丛、茂林覆盖。顺治八年,川耕地不足12万公顷。”陈世松也介绍,从战后到移民高潮来临前的这一时期,森林植被有了短暂的恢复。“城市鞠为茂草,村尽变丛林”,就连曾经繁荣一时的成都府也变成了“城中杂树蓊郁成林”。清初川北巴山地区主要分布的是以楠木、松柏为主的针阔混交林。

而移民入川后,四川的农业垦殖从最初平原荒芜地的复垦,逐步向丘陵中部、山地推进,垦殖范围进而到达丘陵顶部、半山上部,当时山田盛行,梯田出现,水土流失严重。总耕地面积上百万公顷,而森林植被则破坏严重。

物种消失

专家一致认为,乾隆元年时期,移民开发把耕地范围扩张到了山地、丘陵,这是农田垦殖突破传统范围的标志,但同时也是生态环境逐渐萎靡的开始。在森林物种资源方面,一些动物群落不断减少,生物数量乃至物种不断消失。明代川北出没寻常的华南虎消失就是很好的例证。清初关于虎患的记载有:“直至清初,华南虎在四川分布广泛,说明那时垦殖率还比较低,森林相对茂密。”“西乡县山深林密,经常有老虎出没,清溪、桑园铺等地均有虎食人。”乾隆以来,蜀道沿线各府线仍有虎患,但较清初已经锐减。因此随着移民的涌入,物种消失的进程显著加快。

旱灾频繁

研究发现,大移民以来,地质地貌灾害、旱涝灾害等在四川地区发生得更为频繁。16世纪至17世纪是整个明清时期发生干旱灾害最为频繁的时期,尤其是17世纪盆地东部地区。陈世松等相关专家整合相关的史料时发现,大移民时期是盆地的大旱年份,平均每3年左右就要出现一次。这与《四川历史旱灾表》统计的结论保持了一致:16世纪平均33年一次,17世纪平均3年一次,18世纪平均37年一次,19世纪平均12年一次。

在经历元末战乱的环境之下,由于长江的阻隔,扬州府的属县崇明岛并未受到战火侵扰,得以获得保全崇明岛位于长江出海口,其沙滩面积狭小,且水道时有变化,所以待战火停歇,人口纷纷往外迁移洪武二十五年(1392),崇明岛上民无田者2千馀户,迁往江北,这些居民越江而居,迁入地点多在扬州府的通州,海门县境之后,又有500户无田的县民,迁到苏州府昆山县境内其实从洪武初年以来,崇明岛陆续有对外移民的活动,不同的是所属政区的变化,洪武七年(1374)以前崇明岛隶属江北管辖,洪武二十五年(1392)以后则与昆山县同属一政区

在洪武初年的扬州府,除了复业的当地居民外,其馀皆为流寓人口,根据现存的地方志及族谱资料,在苏北地区一带的民间传说,他们的祖先是由明初从苏州阊门迁移而来泰兴县居民的祖先,多原为皖赣名族于元末之际迁入,而兴化县则有原籍苏州大姓,于洪武初年陆续迁入兴化其他如宝应,江都等县望族,都认为祖先是由苏州迁入,这种原籍附会苏州的情形,是苏北移民普遍都有的特殊现象

从洪武九年至二十六年(1376-1393),扬州府的移民陆续迁入,新增移民总数达14万人,其原籍来自苏南,浙北,江西等地在洪武二十六年(1393)扬州府74万人口之中,民籍移民及其后裔约50万人,除了崇明县之外,来自苏州及苏南,浙北地区的移民占总移民人口的一半,而来自江西与徽州的移民则各占四分之一

淮安府的移民亦有从苏州迁入的说法,如泗阳县的席,唐,吴,朱四姓,即是明初由苏州的东洞庭山(太湖有东,西洞庭山),昆山,句容,吴县等地迁入,因此该县仍存在有关原籍苏州的广泛传闻然而,明初的苏州移民似乎未到达淮安府北方,因此沐阳,海州等地,则流传另一种“洪武赶散”的说法“洪武赶散”,是由“红蝇赶散”,“红君赶散”的谐音转化而来虽然“红蝇”的一种解释是,因元末战乱所引起的疾病流行,而使移民们心中留下难以忘却的印象;但另外一种解释却是移民祖先受到洪武帝的驱赶,所遗留下的感叹

此外,来自零星的北方移民,特别是山西洪洞县民有部份迁入淮安府山东东南地区,原为山西移民迁入的区域之一,而后再辗转南迁进入苏北地区,因此有些苏北地区移民,是为山西移民的后代这些由山西洪洞移民向外迁徙的移民运动甚为频繁,从前朝开始乃至于整个明朝,多可发现其踪迹

洪武时期江南向江北的移民,大致以当时的黄河为北界,江南移民渡河北上,是明代中期以后的事 其实奇特的现象还不止一个。现大多数苏北人把睡觉戏称为去“苏州”,体现了当时的苏州移民迁徙的过程中念念不忘祖籍地,数百年来一直没有忘记。今天的盐城人几乎都会告诉你祖籍是“苏州阊门”的,是“洪武赶散”而从苏南来到苏北的,这种文化现象与山东人所说祖籍是山西洪洞县大槐树下的相同。据《盐城县志》所载,朱元璋登基后不久 ,为了报复苏州、松江、嘉兴、湖州、杭州一带王府绅民对张士诚的拥戴,遂以移民垦荒为由,将王府40万人丁驱赶到苏北,留下了一段众说纷纭的历史公案。为什么几十万人都说来自苏州阊门?苏州城内有八个门,其中蛇门与盘门都象征征服越国,使越朝吴之意。齐门面对齐国,意在制服齐国。阊门之意取自“天通阊阖风”,位于城之西,阖闾首先要西破强楚。盐城人说自己的祖先是苏州阊门的,这多少反映了洪武赶散的后裔憎恨朱元璋拥戴张士诚的“情结”。此外我们无法解释几十万人都来自苏州阊门这一历史现象为什他们么自称阊门的

1.当时迁出时,皆从阊门出去,在阊门登记,故如是说

2.当时朱元璋不满一些在苏北的人想返回原籍,想斩首,然后朱元璋边上的一个大臣想了个办法挽救那些人,他劝朱元璋说自己是苏州阊门的,希望朱元璋对苏州阊门的人法外开恩,然后马上通知在苏北的苏州移民,都说自己是阊门的,可以消灾,故如是说

3.但是这种祖籍多为苏州阊门的看法也遭到了很多人的怀疑。实际上如果如此众多的祖籍是真,那么一是难以组织如此大规模的移民,二是本地文化并没有呈现因为移民地文化扩散而取而代之或严重影响的现象,三是历史上没有正面的记载移民的记录。这很可能是由于战乱导致宗族关系的不稳定,等稳定后,原先家谱等未能保存,祖籍必定是后人重新编撰的,并不完全可信,再者由于年代久远,因此祖籍地相似可能是源于后人编撰家谱基于一种从众附会的心理而产生当地人多源于同一地的一种文化现象。于此印证的是山东,河南,河北等地人多祖籍洪洞大槐树的传说,西南地区的麻城孝感乡传说,安徽的江西瓦屑坝传说,云南的南京移民传说等等。

祖籍是苏州者,主要分布在扬州、淮阴、盐城三个地区。移民到达的北部边缘,我们在前面已经说过,西部基本上以京杭大运河为界,东部的南通地区基本不见 (注:这里要强调的是洪武赶散的迁入地不仅是苏北地区,凤阳府东部如现在的安徽五河、明光,盱眙西部等地也很多,所以以运河为界是不对的)。在这一地域范围内的今扬州、邗江、江都、泰州、姜堰、泰兴、高邮、宝应、淮阴、淮安、灌南、沭阳、宿迁、泗阳、涟水、盐城、响水、滨海、阜宁、射阳、建湖、大丰、东台、新浦、东海、灌云等地皆有分布。从方言的现状和所掌握的文献资料来看,其中以姜堰、兴化、泰兴最为集中。响水、滨海、射阳、大丰的范公堤以东地区,明初尚未成陆,这里的苏州移民显然是在苏北地区二次或三次迁徙的。在这片地城范围内,自称是苏州移民后裔的至少在80%以上。明洪武年间,苏北地区接纳了如此之多的苏州移民显然是不可能的。我们根据语言的现状基本上可以推断,这次移民的人数不可能占苏北当地当时人口的绝大多数。如果来自苏州(我们遵照习惯,把苏、松、湖、嘉、杭五府都称为“苏州”)的移民在苏北占绝大多数——这种来自一地,又集中移往一地,远远超过当地土著的板块式移民,新到一地后必然使用原地的方言。这样,苏北大地今天的方言应该是吴语,即使从语言发展变化的角度去考虑,至少也应该是掺有某些官话成分的吴语,而不是现在这样。仅仅是掺有吴语成分的官话。这个道理是十分浅显的,汉语方言的发展史上有许多这样的事例。如南京、镇江的方言本来是吴语,演变成今天的江淮话,是永嘉年间大批移民所致。家谱、族谱和一些地方文献提供的资料证明,明初迁人苏北的移民并非都来自“苏州”。如兴化的《师俭堂李氏族谱》清楚地记载着被当地人称为“兴化阁老”的明代宰相李春芳家族明初由句容迁入兴化(有趣的是,李氏的后人也说是由苏州迁入)。民国《泰兴县志·卷二十四》载:“试征诸氏谱谍,大都皖赣各族。于元明之际迁泰。”泰兴的李、汪、尹、洪、施等氏族从安徽迁入。姜堰现陈姓人口近6万人,有3支,其中2支来源于江西,只有一支来自苏州。此外,前文所引民国《泗阳县志》提及的吴氏也是来自句容,明代的卫所制是“留军屯田”。洪武年间,驻在苏北淮扬二府的军士及家属共约l2万人,这在当时的苏北人口中也占一定的比例。我们把这些情况弄清后,就可以对明初苏北接纳苏州移民的人数进行估算了(统计人口时,在缺乏文献直接记载的情况下,运用各种相关资料进行推算称为估算。“估算”这个概念是梁仲方先生在编写《历代人口田赋表》时首先提出并运用的并得到认可)。明扬州府辖江都、仪征、高邮、泰州、泰兴、宝应、兴化、如皋、通州、海门八县二州(地域范围大致相当于今扬州市和南通市),洪武二十六年有丁口736165。其中仪征、如皋、通州、海门未徙人“苏州”移民,我们按平均数计算,假定移民占徙入县人口总数的50%,扬州府则徙入苏州移民220850人;明淮安府辖山阳、清河、盐城、安东、桃源、沭阳、海州、邳州、宿迁、睢宁、赣榆(地域范围大致相当于今淮安市、盐城市、徐州市和连云港市的一部分),洪武二十六年有丁口632541,其中赣榆、邳州没有移民徙人,宿迁、海州只有部分地区有移民徙入。我们以三个县没有移民徙入估算,仍按上述估算方法推测,淮安府接受移民 230000人。这样,明初苏北大约接收了共45万苏州移民,占当时总人口的34%左右。事实上。各县按纳的移民人数绝不可能达到与土著相等的人数,也不可能达到总人口的50%,我们的这种估算是最宽松的。

另据考证,当是明初政权为了安抚新到移民,对来自苏州阊门的移民,提供农具粮种,并实行实施了免税政策,使因为战乱迁出的原居民回流,而原居民为了享受免税赋政策,也都自称来自苏州阊门。由于当时海水东移,苏北可耕土地逐渐扩大,也挫需要更多的的移民开垦,明政权在苏北实施的免税和轻税政策近一百年,从而使自称来自己苏州阊门的说法普片化。

冒广生

冒广生(1873—1959),字鹤亭,号疚斋,江苏如皋人,因出生于广州而得名,我国近代文化史上的著名人物;其先祖为元世祖忽必烈;冒氏为如皋大族,书香门第,冒辟疆是他的祖辈;1889年(光绪十五年)他历县、州、院三试皆列第一;1894(光绪二十年)年被录取为举人;担任刑部及农工部郎中,民国历任农商部全国经济调查会会长、江浙等地海关监督;抗战胜利后任中山大学教授、南京国史馆纂修;新中国成立后,陈毅市长特地聘任他为上海市文管会特约顾问;冒广生著作有《小三吾亭诗文集》、《疚斋词论》、《冒鹤亭诗歌曲论著述》、《四声钩陈》、《蒙古源流年表》等等。

中文名:冒广生

别名:字鹤亭,号疚斋

国籍:中国

民族:蒙古族

出生地:广东广州

出生日期:1873年

逝世日期:1959年

职业:中国近代著名学者

主要成就:著作包括经史子集等各个方面

著名诗人、词人、书法家

代表作品:《冒鹤亭词曲论集》《后山诗注补笺》《永嘉诗人祠堂丛刻》等

简介

冒广生(1873——1959),字鹤亭,号疚斋,江苏如皋人,曾列名“公车上书”,是中国近代文化史上的著名学者。

冒广生先生清同治十二年(1873年)生于广州,早岁从外祖父周星诒受经史、目录、校勘之学,为1894年(光绪二十年)甲午科举人。光绪、宣统两朝历任刑部、农工商部郎中,东陵工程处监修官。

民国期间历任北京政府财政部顾问,浙江瓯海(温州)、江苏镇江、淮安等海关监督,农商部经济调查会会长,国民政府考试院委员,广州_勤大学、上海太炎文学院等文科教授及国史馆纂修。

新中国成立后,历任上海文物保管委员会特约顾问,上海文史馆馆员;毛泽东、陈毅对其尊敬有加,曾虚心听取他的意见,称其“是一条道路上的人”。

1957年春,应陈毅之请,撰写《对目前整风的一点意见》,当年夏天前往北京,接受毛泽东与周恩来的召见,赠毛泽东《疚斋词论》、《宋曲章句》、《四声钩沉》、《倾杯考》等书;1959年在上海病逝,葬于苏州灵岩山五龙公墓,其墓在文革时被毁;文革后其后人在北京植物园内樱桃沟建衣冠冢。

1997年,北京文物局将其墓定为海淀区文物保护单位;1961年其遗物全部捐赠给上海博物馆;有子冒舒湮。

他的学术著作包括经、史、子、集等各个方面,其《冒鹤亭词曲论集》、《后山诗注补笺》二书,已分别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及中华书局出版;冒广生先生是近代著名的诗人、词家和有精湛造诣的汉学家;编有《永嘉诗人祠堂丛刻》、《永嘉高僧碑传集》、《二黄先生集》、《如皋冒氏丝书》等近百卷,对温州文化事业发展深有影响。

生平

冒广生(1873—1959),字鹤亭,号疚斋、钝;江苏如皋人。提到如皋冒氏,就不得不由人想起明末清初著名人物冒辟疆。

毛泽东主席曾说:“明末四公子中,真正具有民族气节的要算冒辟疆,清兵入关后他就隐居山林,不事清朝,全节而终。”冒辟疆名襄,号巢民,入清后不肯出仕,隐居在家乡,筑建了一片园林,名为水绘园。其园极具匠心,临水而建,不筑围墙,至今仍是如皋著名园林。冒辟疆著有《影梅庵忆语》一书,是一部颇有名的笔记体著作。冒辟疆与爱妾董小宛的爱情故事因涉及顺治皇帝,演绎了一段十分凄怨的历史故事,至今在学人中还是考证的对象。

冒姓是如皋大姓,冒氏的书香门第自是源远流长,冒广生就是冒辟疆之后人。

1873年(清同治十二年),农历三月十五日,冒广生在广州出生。冒广生幼时即聪慧过人,有神童之称。11岁那年,他随母亲去探望七外祖父周星誉。七外祖父是冒广生的外祖父周星诒的哥哥,排行老七,时任两广盐运使,居广州。七外祖父能词,写有一本《东鸥草堂词》,冒广生时常诵读,一些词读起来朗朗上口,令人回肠荡气,给他留下极深的印象。这时家中常有戏曲班子来家演戏,戏曲中的唱词对他影响很大,培养了他对词曲的兴趣爱好。因此,他常试着填写一些词曲。

时光荏苒,一晃几年过去了,1890年(光绪十六年)他17岁时,回家乡如皋参加县试,考了个第一,接着参加州试,又是第一,中了秀才。第二年他回广州,正式师从广东番禺的著名学者叶衍兰学词。叶衍兰是近代学人叶恭绰的祖父,清咸丰六年(1856)的进士,曾官军机章京,晚年在广州越华书院教授诗词。1893年(光绪十九年)冒广生过20岁生日那天,写了一首词抒发感情,词牌为《念奴娇》:除非明月,问有谁能证,刹那今古。廿载红尘经小谪,添得丝丝愁缕。醉帽寻花,狂筵舞柘,心事书空语。钵池流水,昨宵新涨春雨。记得银烛湘帘,酣饮拓戟,水绘壶觞聚。二百年来如梦景,莫问骚坛盟主。名士冠裳,美人裙屐,眼底都非故。荒园寥落,不知愁在何处。

词中似有少年不得志的惆怅,也似有对先世遗景与名望如今不再的哀痛,但总还不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少年老成之味。第二年他又回乡参加科考,再一次考了第一名,中了举人,一时名声大噪。此时,即使他心中确有愁苦,也会消减一些了。1896年(光绪二十二年),冒广生离开广州北上,先到上海,与梁启超相识。梁启超初见冒广生,见冒广生英姿飒爽,神清气朗,如其先祖冒辟疆,颇为赏识。

不久冒广生离沪来到风景如画的苏州,与外祖父周星诒生活在一起。这次居地的改变对他一生倾心学问和对中国文化的特别关注产生了重大影响。原来外祖父周星诒是清代著名的藏书家和版本目录学家,曾官福建建宁知府,罢官后便归田于苏州,与当时学者如谭献、俞樾、王鹏运、郑文焯、文廷式、曹元忠及书画家吴昌硕等人多有往来,常相聚唱和谈艺。冒广生来到这样一个文人荟萃的家庭氛围里,受到极好的文化薰陶。外公的书斋名叫瑞瓜堂,藏有数万卷古籍图书与金石书画,冒广生如入宝山,在此得天独厚的藏书楼中,研读了大量珍本古籍,并且从外公学习校雠之学。

此时,冒广生已经学会填词了,还集成了一册。一次,执晚清词坛牛耳的谭献从友人处借来冒广生词集,读着读着,感到词中有“幽忆怨断之音”,十分喜爱,打算予以评定,不料友人来信索还,只得归还词集,心中甚为遗憾。后来冒广生编成《小三吾亭词》一集,谭献仍然有了评语,称“鹤亭词格甚成就”。另有当时词坛中临桂派领袖王鹏运也有评语,称其词:“托体风骚,含情绵邈,拟之国朝,当于竹、水云间分踞一席。”竹是清代著名词学家朱彝尊,水云是指清代著名词人蒋春霖,王氏将冒词与此二人词作相比,虽有过誉之嫌,但也可以看出冒词在当时大词家心目中的地位。

1898年(光绪二十四年),康有为和梁启超发动了戊戌变法,冒广生入京参加了“公车上书”活动,其名列于保国会之中。冒广生与“戊戌六君子”之一的林旭相交极深,林旭被捕前夕,冒广生竟不避杀身之祸,与林旭相伴通宵,以尽同志之情。戊戌变法失败后,冒广生留在北京,当时曾被荐应试经济特科,不料因他在试卷中提到一个外国人的名字——卢梭而被除名。那次的阅卷大臣正是张之洞,他十分惋惜冒广生才华出众而不能录用,在试卷上批了一句说:“论称引卢梭,奈何!”其后两年中,冒广生来往于苏州、扬州、广州等地,有时助阅童生的试卷。一次在扬州阅卷时,他评选了第一名考生,就是后来成为著名学者的刘师培。

1900年(光绪二十六年),冒广生终于在刑部任了个郎中的小职,恰逢当时名闻遐迩的京都人物赛金花在北京因虐婢致死案,锒铛进入刑部监狱。清代刑律规定主人虐婢致死不用抵命,最重只判个流放的罪名,于是赛金花被判处远戍三千里。冒广生对赛金花深表同情,原来他曾和赛金花有过交情:有一次赛金花约他在陶然亭相会,他兴冲冲赶去亭中久候,却没见赛金花践约前来,事后赛金花还把陶然亭称为“放鹤亭”来取笑他。这次赛金花触犯刑律,冒广生看在故人交谊上,就跟同官商量,把应该充军到东北或西北一千里,如黑龙江、伊犁等地,改为南放一千里,从原籍徽州算起,可以流放到上海。这样,赛金花就来到了上海。后来赛金花在上海租界名声大噪,门庭若市,全赖冒氏当年帮的忙,此是后话。两年后,冒广生又兼任北京五城学堂的史地课教习。在五城学堂,他与林琴南同事,又同拜吴汝纶为师,一时三人同处京城,以文章名世,时称“海内三古文家”。其时吴氏已60岁开外,林氏则50许,冒氏仅29岁,可谓忘年之交的文章挚友,齐名京都。也在这一年,冒广生考上了经济特科,从刑部调到了农工商部,仍为郎中。任官之余,冒广生不废词章之学,并着手写词话。1908年(光绪三十四年),他在《国学萃编》期刊上发表了《小三吾亭词话》5卷。何以名为“小三吾亭”呢?原来在冒氏先祖冒辟疆营建的水绘园中有一个景观名叫“小三吾”,得名

于唐代诗人元结三个景观,即浯溪、台、亭,冒广生借此景为书名,可说既是对先祖的一种怀念,也是对冒氏书香颇有渊源的一种自炫。《小三吾亭词话》以晚清词人为对象,对与自己交往颇多的词家作品作了收录与点评,其中也保留了一些难得的晚清词人作品及其行踪、词学思想。

1911年(宣统三年)初,冒广生来到天津协助梁启超办报纸。辛亥革命后,冒广生离开天津,又入北京,在北洋政府中谋求职务,1913年(民国二年)先赴温州任海关监督兼外交交涉员。任职期间,冒广生对地方文化十分关心,改建了当地的名胜王谢祠和诗传阁,又网罗温州文献,编成《永嘉诗传》百卷,收入自唐以来两千余诗人的诗作两万余首。冒氏还发挥其对版本研究的特长,刻印了《永嘉诗人祠堂丛刻》、《永嘉高僧碑传集》,保存了大量古代诗文和地方文献。1917年(民国六年),冒广生又撰写了《戏言》一文,对古代戏的发展作了简要的梳理与考证,对戏曲中的角色、器乐、剧具等都作了扼要的介绍,尤其是联系温州地方戏进行考索与评价,使文章成为具有地方戏研究性质的重要文献。这一年,他应聘为财政部顾问,又因曾在清廷任过农工商部的郎中,北洋政府委任其为农工商部全国经济调查会会长。于是他离开了他十分钟爱的温州,开始了对全国经济资源的调查工作。几年以后,冒广生又被委任镇江海关监督,他仍然对地方文化十分感兴趣。任职期间,他又自出百金与当地人士共筹款600银元重刊了著名的《至顺镇江志》,在书中保存了元代的社会、经济、文化等史料。该书曾被清代大学者阮元称赞为“备录故事,多详兴废,物产土贡,胪陈名状明以来绝无著录,洵为罕觏之秘籍”。冒氏出金组织重刊,为繁荣地方文化做了有益的贡献。不久他又调淮安,来此地仅一年光景,便刊刻了《楚州丛书》。楚州是唐宋时淮安的称谓,丛书则收录了自汉代以来到清代的诗文、碑释、画鉴、书法及专著、方志等共23种。其中有《西游记》作者吴承恩的《射阳先生文存》弥为珍贵,是其后故宫发现《射阳先生存稿》原书以前最完整的辑本。

1928年(民国十七年)北伐战争胜利以后,冒广生来到南京,当时戴季陶任考试院院长,正网罗人才,冒广生接受了考试委员一职(见《档案与史学》2001年第2期载顾音海的《冒鹤亭及其收藏》)。

抗日战争时期,冒广生来到上海,一心从事著述。对中国古代典籍中经史子集皆有深入的研究和著述,如经学方面有《京氏易三种》、《大戴礼记义证》、《纳甲说》、《纳音说》;史学方面有《唐书吐蕃世系表》、《蒙古源流年表》;诸子方面有《管子集释长编》未完稿,校释方面有《淮南子》、《晏子春秋》、《文子》、《列子》、《春秋繁露》等;词曲方面有《四声钩沉》、《倾杯考》、《宋曲章句》、《新云谣集杂曲子》、《疚斋词论》等,这些都是颇见功力的学术专著和论文。抗日战争胜利后,冒广生应聘为国史馆纂修,起草人物传记多篇。他在南京和当时名流多有往来,如柳诒徵、汪辟疆、尹炎武、于右任、程潜等。

30年代末到40年代初,曾朴的小说《孽海花》在上海流行。1943年(民国三十二年)冬,冒广生也读到了这本书,一时勾起他的回忆,决定写些他所了解的一些有关《孽海花》的人物、事迹的掌故,文字着重于书中人名索隐,间附订误琐闻,详载各人籍贯、科分、职业,后来这些书稿收集在魏绍昌先生所编的《〈孽海花〉资料》中,名为《〈孽海花〉闲话》。

一天,冒广生的儿子带来一人,说是要拜访先生,相谈后才知来者原来是游学欧洲归来的钱钟书。谈话间,钱钟书看到冒氏写的《后山诗任渊注补笺》,十分钦佩。后来钱钟书在他的《谈艺录》中记到此次的会见,评价冒氏的《补笺》一书时说:“其书网罗掌故,大裨征文考献,若夫刘彦和所谓‘擘肌分理’,严仪卿所谓‘取心析骨’,非所思存。”

1949年,新中国刚成立,上海百废待兴,冒广生为旧时文史职员,虽学问深博,政府亦无暇顾及安置,失去工作的冒氏生活一时陷于困境。

不久,时任上海市长的陈毅得知此事,于1950年7月来到冒老的住所——上海延安路模范村的一所旧宅里,一见面,陈毅市长就说:“仰慕已久,仰慕已久!”又关心地问冒老的生活起居和著述情况,宾主一同笑论诗词。临走时,陈毅对冒老说:“我知道你现在很清苦,我先给您一些钱用,你要保重身体,安心读书写作,生活问题一定会妥善安排的。”冒老十分感激,静心在家中著述研究。不料几天后,上海文物保管委员会送来聘书,聘冒老为文管会的顾问。为此冒广生专为陈毅市长书写扇面,另请上海画坛巨匠吴湖帆先生作画,以答谢陈毅的知遇之恩。陈毅在调往北京前,还多次殷殷询问冒老的生活及著述情况,使冒广生深感晚年居得其所,生逢其时,交遇知音。

1957年初春,冒广生来到北京探望儿子冒舒湮,住在儿子家。来京后,冒老致书陈毅以叙旧情。陈毅当时已是元帅了,得信后即派秘书持一封亲笔信到冒老下榻之处,诚邀冒广生参观故宫博物院,并在御花园品茗。冒氏欣然应允前往,同行者有多年的好友程潜和谢无量。6月,应陈毅之请,冒广生撰写了《对目前整风的一点意见》,文章见报后,《人民日报》记者来到冒老住所采访,写了一篇专访《八五老人一席话——访冒广生先生》,此文也在《人民日报》上登载,两篇文章后来在海内外多家报纸上转载。

转眼已是夏天,一天上午,冒广生在北京的儿子家中接到国务院来的一个电话,说午后有位中央***来探望他。他一时奇怪,是谁呢?陈毅元帅来时是不会先通电话的,不久陈毅来电话告诉他说是周总理要来看望他。下午3时,一辆黑色轿车在大门口戛然而止,只见轻车简从、身穿浅灰色中山服的周恩来总理,稳步缘梯拾级而上,儿子舒湮忙迎上去。总理问:“冒老在家吧?”“父亲正等候大驾光临。”总理握着舒湮的手端详着说:“我们在重庆见过面,当时还不晓得你是鹤老的公子。”冒广生也跟着迎上来。总理笑盈盈地说:“我听陈毅同志说鹤老来了,早就想来探望的,政协正在开会脱不了身,昨天刚闭幕,今天才有空。抱歉,抱歉!”冒老说:“你是大忙人,我怎敢惊动呀?”总理在沙发上坐定后,呷了一口茶。当时北京仲夏燥热,总理却装束齐整,连领口也未解扣。舒湮刚刚打开电扇,总理却摆手阻止说:“老人家怕受不了风寒,还是关上的好。”然后开始了话头:“峋芝叔父和鹤老是多年同事。他自从李纯死后就不再当官,晚年信佛,穷困潦倒。解放后,我接他上北京住,前几年才去世。鹤老来迟一步,可惜缘悭一面了。”

原来峋芝是总理的六叔父周嵩尧,字峋芝,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考中丁酉科举人,晚冒广生一科。在晚清时,周嵩尧曾任内阁侍读,转授江北提督、巡抚王士珍的总文案。王士珍赏识他的才干奏知朝廷,钦命邮传部郎中,掌路政司。冒广生当时先后任刑部和农工商部郎中,二人同为京官中的江南同乡,因结为至交。入民国后,周嵩尧任江西督军李纯的秘书长,不久内调袁世凯的最高军事参议院性质的统率办事处任秘书。冒老听了总理提到当年老友,不禁感喟,回忆往事说:“峋翁为人颇重节概。我曾在他手下当淮安关监督,一别数十年了。我是光绪甲午举人,他是丁酉举人,相隔一科。他的著作《晚香斋诗存》和笔记刻本都还在吗”总理说:“我早年学写旧体诗,也可能受家叔的影响。鹤老的诗词,我也拜读过。您在淮安时,好像还刻过《楚州丛书》,保存了地方文献。”冒老笑道:“这算不得什么!我每到一个地方,总爱搜集当地文献刻印集子,也算是对地方的报答吧。在瓯海关任内,我刻过《永嘉诗人祠堂丛刻》,搜罗了自谢灵运以来迄至二黄先生的集子。在镇江关时,也刻过《至顺镇江志》。”总理问:“二黄先生指的谁”冒老说:“晚清著名瑞安学者黄绍箕,字仲韬,和绍第,字叔颂是昆仲。叔颂先生是我岳丈,是宗江、宗英的祖父。”总理说:“原来冒黄二家还是至亲。”总理顺手取过茶几上冒老的折扇,欣赏着张大千的画,似乎喃喃自言自语:“张大千的画确实有功夫。”又指着扇面上的题诗问:“马叙伦先生好像说过,冒氏的祖先是蒙古色目人。这个姓,跟匈奴单于冒顿有关么”提到族源,冒广生说,依据家谱记载,先世系出元世祖忽必烈第九子镇南王胱欢的后裔,与冒顿无干。“那你们是‘黄带子’了。”总理风趣地说。谈话中,不觉时间飞逝。总理起身要走了,对冒老说:“今天太难得了,我有这样两小时的休息。能见到鹤老,我更高兴。毛主席委托我捎个口信,他看到您在《人民日报》上的文章,想见面谈谈,希望鹤老多住几天。”冒老要起身相送,总理坚决阻止他下楼,冒老只得站在楼梯口与总理挥手告别(见《大地》1998年6期舒湮的《再忆周总理话家常》)。

果然不几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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