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议“贞宪王完颜公神道碑”撰文之特点姚 媛，熊艺钧（北京师范大学，北京 100875）摘 要 “大金故尚书左丞相金源郡贞宪王完颜公神道碑”,碑文由当时的翰林直学士王彦潜奉敕所撰。由于完颜希尹自身经历的特殊性， “完颜希尹神道碑”的撰文在内容和事件的详略上都进行了精心的选取和处理；碑文的撰写还受到了神道碑自身性质及撰文时代的影响，对完颜希尹的缺点进行了回避，并对其功业进行了夸大性的处理。关键词 完颜希尹；完颜公神道碑；立碑过程;撰文特点中图分类号 K8774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3036（2010）06-0038-02作者简介 姚 媛（1989-），女，湖南邵阳人，北京师范大学哲学与社会学学院在校本科学生，研究方向：中国哲学史；熊艺钧（1987-），男，四川德阳人，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在校本科学生，研究方向：中国古代史。“大金故尚书左丞相金源郡贞宪王完颜公神道碑”原座于吉林省舒兰市小城乡东北六公里许东村境内完颜希尹家族墓地第二区，建于世宗大定二十一年至大定二十二年初之间，由当时的翰林直学士王彦潜奉敕所撰。

全碑共2447 字，详细地记载了希尹的生平，是研究希尹及其家族乃至辽金史实的重要史料。完颜希尹本名谷神，又作乌绅、乌舍、悟室、兀室。是金开国的重要功臣，其“为人深密多智，目睛黄而夜有光，顾视如虎” （《大金国志》卷 27《兀室传》）。从金太祖完颜阿骨打举兵，在与辽、宋的战争中立下赫赫战功。天会四年（1126 年）“再伐宋，执二主以归，师还，赐希尹铁券”（《金史》卷 73《完颜希尹传》）。熙宗即位后，希尹为尚书左丞相兼侍中，加开府仪同三司， “希尹为相，有大政皆身先执咎”（《金史》卷 73《完颜希尹传》），显赫的战功使得希尹成为炙手可热的权臣。天眷三年（1140 年）被金熙宗以“奸状已萌，心在无君” （《金史》卷 73《完颜希尹传》）之罪赐死。但随后不久，熙宗“知希尹实无他心，而死非其罪”，为其 ， “赠希尹仪同三司，邢国公，改葬之”（《金史》卷 73《完颜希尹传》）；天德三年（1151 年）海陵王追封希尹为豫王；正隆二年（1157 年）例降封金源郡王；大定八年（1168 年）世宗诏图像于衍庆宫；大定十五年（1175 年），谥贞宪；大定二十二年前后（1182 年）诏立“大金故尚书左丞相金源郡贞宪王完颜公神道碑”。

明昌五年（1194 年）， “以叶鲁、谷神制女直字诏加封赠，依仓颉立庙盩厔例”， “令女直、 诸生随拜孔子之后拜之” （《金史》卷 10《章宗纪二》）。希尹由开国功臣上升到女真圣人的地位。完颜希尹作为一个建立卓越功勋的开国重臣，身陷于复杂的政治斗争中，被熙宗诛杀后又迅速得到 ，最后以女真圣人的形象在世人面前出现。他的这一特殊经历，使得同时代人在对他个人的记述中面临一个较为复杂的评价问题。“希尹碑”关于希尹在当时复杂的矛盾斗争中同各方政治势力的关系有较为突出的记录，但其撰文内容经过了精心的选取和处理。希尹的被诛是统治阶级内部权利斗争的结果，以宗翰、希尹为首的政治派别与其它贵族集团及皇权存在着深刻的矛盾。有关宗磐与希尹的矛盾，碑中着墨尤多。据碑文记载，早在太宗时代，宗磐就因宗翰与希尹拥立熙宗导致未能以太宗嫡长子身份继位而对希尹心存芥蒂。后希尹同宗磐征讨蒙古，宗磐因私分所获畜牧而受到宗榦非议，遂怀疑希尹“为矫诏”，乃“讼辩于帝前”，迫使希尹“表乞还政”。

后熙宗用希尹计， “罢宗磐尚书令，以为太师”，削弱了宗磐的权利，使得希尹与宗磐“交恶深矣”。后宗磐集团叛乱，因希尹和宗榦揣知“阴为之备……以定乱功”（《大金故尚书左丞相金源郡贞宪王完颜公神道碑》，《满洲金石志》卷 8）。宗磐集团是被金熙宗联合希尹、宗榦共同铲除的，由于宗磐集团的叛乱性质早已有了定论，这使得碑文的撰写者王彦潜敢于详尽的记述这一事件。碑文对于希尹、金熙宗的矛盾则采取了略述甚至回避的态度。对于希尹被诛杀这一事件，王彦潜很委婉地提到了宗弼在其中所起的作用： “会都元帅宗弼与王因酒有隙，黑 河 学 刊Heihe JournalJul2010Serial No．154 No．62010 年 6 月总第 154 期 第 6 期38 · ·DOI:1014054/jcnkicn23-1120/c201006007〔参 考 文 献〕[1]张博泉金完颜希尹碑史事考辨[J]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1987， （04）方辞还军中，帝夜遣使召至，谕之曰： ‘希尹尝有奸状。

’又召明肃谕以王罪” （《大金故尚书左丞相金源郡贞宪王完颜公神道碑》， 《满洲金石志》卷 8）。碑文中提到宗榦对熙宗进行了阻谏，而不提宗榦的行为，同时又提到希尹与宗弼“因酒有隙”却不提下文。这表明宗弼对于希尹的被杀是起到了推动作用的。“因酒有隙”的细节被保存在宋人的记载中： “乌朱往祁州元帅府朝辞既毕，众官饯于燕都，檀州门里乌珠甲第。”希尹酒后失态，对宗弼恶语相激，尔鼠辈岂容我啃哉，汝之军马能有几何？天下之兵皆我兵也。”宗弼通过皇后将此告知熙宗，最终使希尹招致杀身之祸（《三朝北盟会编》卷 97 引《神麓记》）。宗弼作为金朝的开国元勋，在当时拥有巨大的声望和政治影响力，撰文者并不敢将矛头直接指向宗弼，于是通过一种巧妙的方式委婉的将其中的原委展现出来，达到了“曲笔”的目的。希尹是被金熙宗及其他贵族实力派联合诛杀的。“希尹碑”则将其归咎于熙宗的皇后悼后： “自悼后正位中宫，以巧慧当□□帝意，颇干预外政。王杜遏其渐，每以正理辩之。

由是，大忤后旨，得罪暧昧，或者以为后之焉” （《大金故尚书左丞相金源郡贞宪王完颜公神道碑》，《满洲金石志》卷 8）。悼平皇后干政确有其事， “济安薨后，数年继嗣不立，后颇掣制熙宗” （《金史》卷 63《熙宗悼平皇后传》）。但悼后在希尹被诛一事中并没有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希尹之死是金熙宗打击贵族势力派加强皇权的必然结果。早在太宗时代，太宗吴乞买就对已能左右皇位继承的宗翰，希尹集团忌恨不已， “二酋在燕云有众，乞买虽欲易之，不可得也”（《三朝北盟会编》卷 166 引《金虏节要》）。熙宗即为后， “畏其智数，深忌之”（《三朝北盟会编》卷 97 引《神麓记》），并开始有计划的对宗翰、希尹集团进行削弱。天会十五年（1137 年）六月，利用宗磐集团打击宗翰、希尹，杀其集团重要成员尚书右丞相高庆裔，同年十一月，废宗翰、希尹集团所扶持的刘豫政权。宗翰死后，开始扶持宗弼与宗磐集团和希尹集团进行对抗，天眷二年（1139），利用宗榦、希尹及宗弼杀宗磐、宗隽等人。随着宗磐集团被剪灭，熙宗与希尹的矛盾便凸显出来，希尹的死自然也就无法避免。

希尹的死因是“希尹碑”必须要体现的一个问题。王彦潜不敢对先皇加以非议，于是将矛头直接指向了悼后。悼平皇后自皇统九年（1149 年）十一月癸未被诛后便日渐失去了其在政治与社会中的影响力。同时，后宫干政一直为皇权政治之大忌，因此悼后死后而遭受了后人的诸多非议。希尹被诛的罪名便被归咎到了这样一位即受非议又丧失话语权的女性身上完颜翰鲁简介完颜翰鲁简介，希尹也以维护皇权、反对后权的形象得以周全。作为刻在墓道前碑石上，用以称述死者功业的文字，“希尹碑”的内容受到了神道碑性质本身的影响，只谈死者的功业和优点而不涉及其缺点。希尹副宗翰用事，极力扩张本集团势力，天会八年（1130 年）立刘豫傀儡政权，天会十年（1132 年）为“幼小易制”，推合剌为谙班勃极烈。宗翰、希尹集团的锋芒毕露不仅为“诸将所忌” （《大金国志》卷 10《熙宗孝成皇帝》），也极大地 了皇权。随着地位的不断提升，希尹飞扬跋扈、擅权专命的性格也表现出来。因不满宗弼权势的上升，希尹借醉酒对宗弼进行了羞辱。对待熙宗，他让其居于沿路险阻处，自己却“善好处自作捺钵”（《三朝北盟会编》卷 97 引《神麓记》）。

在处理政务上， “乃至未有诏谕遂先指陈，或托旨宣行，每作威而专恣”（《三朝北盟会编》卷 166 引《金虏节要》）。他的这种性格使其在朝中树敌无数，更遭到了皇帝的忌恨。熙宗在诛希尹前曾对宗弼说过“朕欲诛老贼久矣”的话（《大金国志》卷 27《兀室传》），可见其与熙宗的矛盾之深。希尹的嫡孙完颜守道修《熙宗实录》，金世宗赞扬其直书不隐， “卿祖谷神，行事有未当者，尚不为隐，见卿直笔也”（《金史》卷 88《完颜守道传》）。这从另一方面说明，希尹是存在着很大的性格缺陷的，而这又是希尹遭来杀身之祸的重要原因。对完颜希尹一生的功业，碑文的记载也出现了夸大的痕迹。碑中关于宁江州之役和河店之役的记载，据张博泉考证，完颜希尹并没有参加这两场战役，显然是撰文者对希尹功业的堆砌。 [1] 在碑文撰写之时，当时的太尉、左丞相完颜守道是希尹的嫡孙，王彦潜在撰写时不排除对完颜守道迎合的一面。同时，当时在位的金世宗为恢复旧有女真民族的淳风，巩固统治，开始推行女真本位政策，大力宣扬女真先辈的功业，力图唤起旧有的民族感情。大定八年（1168 年）， “世宗思太祖、太宗创业艰难，求当时群臣勋业最著着，图像于衍庆宫”（《金史》卷 35《礼志八·诸神杂祠条》），这其中就有完颜希尹在内。

世宗下诏立“希尹碑”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为了向世人宣扬希尹的功业，王彦潜“奉敕”撰写，自然会受到世宗这一思想的影响而对其功业进行夸大。对于同为“勋业最著着”的宗弼，王彦潜用一种很小心的方式来展现其与希尹之间的矛盾，很可能也同这一因素有关。综上所述，由于完颜希尹自身经历的特殊性， “完颜希尹神道碑”的撰文在内容和事件的详略上都进行了精心的选取和处理。同时，该碑文的撰写也受到了神道碑自身性质及撰文时代的影响，对完颜希尹的缺点进行了回避，并对其功业进行了夸大性的处理。因此，在充分肯定其史料价值的同时，也应该考虑到这些因素。葺□ 编 辑 ／ 张玉龙39 · ·

徒单皇后

太子完颜光英

大元妃（第二娘子）

崇王完颜元寿

唐括贵妃，名 定哥

萧宸妃（第三娘子）

耶律丽妃

唐括丽妃，名 石哥，唐括定哥之妹

蒲察昭妃

昭妃阿懒

耶律柔妃

唐括柔妃

宿王完颜矧思阿补

耶律昭媛

高修仪

南才人

滕王完颜广阳

寿宁县主完颜什古（昭妃位）

静乐县主完颜蒲剌（淑妃位）、完颜习捻

完颜宗隽女完颜师姑儿（淑妃位）

混同郡君完颜莎里古真（贵妃位）、完颜余都（贵妃位）

郕国夫人完颜重节（昭妃位）

张定安妻奈剌忽（元妃位）

唐括蒲鲁胡只，唐括定哥、唐括石哥之堂妹（丽妃位）

金世宗完颜雍

金世宗完颜雍在位期间致力改革，为明昌盛世定下基础，但也因降低汉族人民地位的同时提高女真部族的待遇而使民族矛盾有一定程度的增加。

金世宗完颜雍的子女后代

儿子　金显宗完颜允恭，母昭德皇后　赵王完颜孰辇，母昭德皇后，早卒　越王完颜斜鲁，母昭德皇后，早卒　王完颜允中，母元妃张氏　越王完颜允功，母元妃张氏　郑王完颜允蹈，母元妃李氏　卫绍王完颜允济，母元妃李氏　潞王完颜允德，母元妃李氏　豫王完颜允成，母昭仪梁氏　夔王完颜允升，母才人石抹氏　女儿　豫国公主，母昭德皇后　鲁国公主，母不详，长女　唐国公主，母不详，下嫁徒单思忠，大定二年，徒单思忠病逝，改嫁给乌林答天锡　吴国公主，母不详，第四女，下嫁唐括贡　宛国公主，母不详，第七女，大定七年(1167年)下嫁乌林答复　第十四女，母不详，大定七年(1167年)下嫁纥石烈志宁之子诸神奴　泽国公主，完颜长乐，母李元妃　韩国公主，母李元妃，下嫁仆散揆　息国公主，母不详，大定二十七年(1187年)下嫁徒单公弼

完颜雍与乌林达氏

乌林答氏是金世宗的皇后，不幸的是，金世宗在登基之前，乌林答氏便香消玉殒了。金世宗登基后，感念乌林答氏的美德和品行，便追封乌林答氏为昭德皇后。公元1123年，乌林答氏在女真一个贵族家庭出生。在她5岁时候，父母将她许配给了同龄人完颜雍。　完颜雍13岁时，父亲完颜宗辅因病去世，随后母亲出家。此时的完颜雍十分孤独，后来乌林答氏嫁给他后，带给了完颜雍温暖和亲情。　后来，完颜雍担任济南尹时，海陵王完颜亮早已听说乌林答氏长相貌美，便让她到中都。乌林答氏知道完颜亮的意图，走到半路时，她为了保全贞洁跳河而死。

天会十四年（1136年）八月，金熙宗改赠娄室为开府仪同三司，追封诜（莘）王。正隆二年（1157年），海陵帝改封娄室为金源郡王，原配夫人温都氏，被追封为王夫人。他的活女（长子）等7个儿子，都是金朝的高级官吏和著名战将。大定十七年（1177年），金世宗又将其封号予以规范，并为他立“大金故开府仪同三司、左副元帅、金源郡壮义王完颜公神道碑”，以志其功业与英名之不朽。

完颜雍是金朝第五位皇帝，金太祖完颜旻之孙。可能多数朋友对于金朝的历史并不了解，那今天是准备和大家讲讲有关完颜雍的生平故事，其实他的继位之路颇有几分运气存在。完颜雍在位期间开创大定之治，他轻赋重农，重视儒学，在多个领域都有杰出贡献。有人把完颜雍称为小尧舜，可见对他的评价还是比较高的。下面就来重点讲讲完颜雍的故事，对此感兴趣的朋友就不要错过了。

1、好妻子是男人的福星

完颜雍，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孙子，金朝第四位皇帝海陵王完颜亮的从弟，其生母是渤海人李氏，自小丧父，从十几岁开始就随金国名将金兀术参加对宋的战争。

完颜雍与其他女真贵族不同的是，受汉化思想很深，由之不仅骁勇善战，策马弯弓，更善谋略与智慧。

金熙宗时任兵部尚书，海陵王完颜亮篡位后，出任东京(今辽宁辽阳)留守。

完颜亮上台后，对宗室贵族大肆杀戳，深恐这些人阴谋夺权，自然对完颜雍也十分不放心，经常调动他的官职，想找理由杀了他。

完颜雍的妻子乌林答氏是一个有智慧的女人，就劝完颜雍顺从完颜亮，多向海陵王完颜亮进献珍宝，奉承说好话，以打消对他的猜疑，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完颜雍依照乌林答氏的话去做，把家中的宝贝辽代佩刀、茶盏等呈献给海陵王。

海陵王完颜亮见完颜雍恭顺听话，认为他软弱无能，疑心稍解。

完颜亮有一大爱好，喜欢睡别人的老婆，他听说乌林答氏风韵有姿色，便以入质为名，召她入京，实则是想睡完颜雍的老婆。

完颜雍深知完颜亮的目的，不知如何是好，违命自己的小命就呜呼了，又舍不得善解人意的乌林答氏。

乌林答氏平静地对他说：我若不去，他一定找这个理由加害于你，我自有办法，既不连累你，又不辱我清名。

乌林答氏起身赴京，当到达离中都(今北京)还有七十里的良乡时，投水自尽(真是一个不一般的女子，后来完颜雍幸运地成了皇帝，在位二十九年，一直没有再立皇后，内心对乌林答氏感激与怀念)。

2、幸运当上皇帝

公元1161年9月，海陵王亲率大军攻宋，其手下将领完颜福寿等人于攻宋途中率部返回辽阳，10月8日，拥立完颜雍为帝，改年号为大定，遥降海陵王为王。完颜亮闻知完颜雍称帝，气得暴跳如雷，信心满满地等灭了南宋回头再收拾完颜雍，结果被手下耶律元宜等人所杀。

完颜雍当上皇亲，是为金世宗，当时金国政局并不稳定，契丹、奚等民族反金起义不断。首要问题就是稳定政局，平息契丹人与奚人的叛乱，其中声势最大的是契丹人移剌窝斡领导的起义，严重威胁着金朝的统治。

刚开始完颜雍派契丹人移剌扎八去招降，这扎八反而加入了反叛队伍，完颜雍派出军队镇压，又被打的大败。

完颜雍就采取打击加安抚，起用了很多契丹与奚族的官员，对起义军进行分化瓦解，对投降者给予重赏，对不肯投降的全力镇压，孤立移剌窝斡，很快，平息了叛乱，窝斡被杀。

随后完颜雍把都城迁到中都(当初海陵王迁都中都就遭到很多人反对)，此时也有许多大臣建议他还都旧上京会宁府(今黑龙江阿城县南白城)。

完颜雍充分分析，认为上京偏于一隅，对于已经进入中原地区的金王朝来说，不利于控制全国，不利于中央集权，因此，完颜雍毅然决然以中都为京城。

3、与南宋王朝议和

完颜雍刚一上台，忙于上层内部的安定团结和对付契丹人的叛乱，于是，对于南宋采取守势，着手与南宋政府和谈。

然而，南宋刚刚战胜完颜亮的侵宋大军，朝中抗战派群情激昂，认为完颜亮被杀，完颜雍上台，金朝政局动荡，力主北伐，收复中原，迫使一味妥协的宋高宗赵构传位给宋太祖的七世孙赵昚，既宋孝宗。血气方刚的赵昚，志在收复旧山河，令张浚为帅北伐，分道出兵大举攻金。

宋军打了金朝一个措手不及，初战告捷，攻陷了宿州(今安徽宿县)。可以说宋军将帅都是些窝里斗的能手，将领之间各怀心腹事，彼此拆台，很快在完颜雍派出的军队反攻下，接连败退，宿州得而复失，最终在符离溃败而回，又上演了一出闹剧。

宋朝那些软骨头的主和派，在宰相汤思退(听听这名字，就不是好鸟)率领下，朝堂之上力主议和，还私下里派人到金朝，暗示给宋朝施压，出兵两淮，最终宋孝宗低头与金朝议和。

完颜雍看到南宋政府敬酒不吃吃罚酒，兵败议和，要给南宋点颜色看看。双方经讨价还价，英明的完颜雍还是做出些让步，改宋向金称臣为称叔，改岁贡为岁币，并减少了十万，换来了秦商之地，从此之后，金宋两国四十余年几乎没有发生战争。减少了战争的劳民伤财，让金朝的经济得到迅速提升与发展，国力增强。

金朝自立国以来，一直是在不断改革中发展，接受中原的先进生产力与文化，这也是历史的必然，有助于巩固统治。

4、大力改革增强国力

完颜雍采取了一系列有成效的改革措施，首先从吏治改革开始，任人唯贤唯才，不重资历重实效。有一次，完颜雍回女真故里上京，沿途所经州郡，都大举征发民众修桥拓路，大搞面子工程，以博完颜雍的欢心，唯独北京(今辽宁凌原西)同知留守刘焕仅把道路修得整洁一点，没有兴师动众，完颜雍认为刘焕才是地方官该做的，升任他为辽东路转运使(财政大使)。正由为完颜雍慧眼识才，提拔重用一些有能力的官吏，由之，在他统治时期，浮现了大批政治上有作为，公正廉洁的官吏，世风焕然一新。

完颜雍对官制、法律也进行改革，完善科举取士。他对臣下说：制定法律条文，不是局限于旧有的条律，要健全完善，对一些让人很难懂的进行补充修订。很多时候是因为老百姓不懂法而做出违法的事来，如果把那些难懂的条文加以删改，让老百姓一看就懂，不是更好吗？

完颜雍重视科举选士，刚即位时，女真遗老提出废除科举，完颜雍就召大臣张浩，问：自古帝王有不用文学之士的吗？

张浩说：有。

完颜雍问：是谁？

张浩说：秦始皇。

完颜雍笑了，看着大臣们说：怎么可以让我成为秦始皇那样的皇帝呢！科举没有废除，反而重视起来，尤其注重让女真贵族子弟学习文化，派人把《论语》等书籍译成女真文，供贵族子弟学习，挑选猛安、谋克良家子弟，送入地方学校读书。

科举还特意创设女真进士科，随后又创设女真国子学(学校)，在各路均有设立，聘请新科进士为教授(老师)。

对于女真贵族承袭猛安、谋克的职位，要求必须学会一种文字汉字或女真、契丹字，如此一来，让女真人的整体文化水平得到提高。

5、被朱熹称为小尧舜

完颜雍统治时期，国泰民安，人口由即位之初的三百余万户，四十年间，发展到六百七十多万户。

完颜雍年少时就博览群书，熟悉汉人王朝的统治思想，古为今用，鉴于海陵王的暴政民怨，他奉行以儒家的仁政思想治国，曾对臣下说：前代的君主，享受富贵，不知道耕作艰难的人很多，他们失去天下，都是这个原因。(失民心失天下呀！)

完颜雍还说：辽朝的君主听到民间没有粮食吃，竟然说出为什么不吃腊肉呢？这是因为他自幼没有老师教诲他懂得俭朴，等到即位，也就不知民间疾苦了。

纵观浩浩五千中华文明史，历朝历代皇帝无数，能如完颜雍者确实不多，所以南宋的理学大师朱熹赞其为小尧舜，说他有汉文景风，其统治时期国家富强，号为小康。

完颜雍是一个开明又有头脑的皇帝，没有全盘汉化，也没有排斥汉文化，而是主张汲取汉文化的同时，保留本民族的特色，在这一点上，被后世的元世祖忽必烈与清太宗的赞赏与肯定。

清朝皇帝，都很推崇完颜雍，客观地讲，完颜雍是少数民族皇帝中比较开明又杰出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