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曹氏是曹操后代吗
青海曹氏不是曹操的后代。
根据资料,曹操后人是指曹操(汉末魏王、曹魏奠基人)的后代,现在通过家谱和DNA双证明的曹操后裔是辽宁丹东东港市曹祖义和山东乳山河南村曹家,他们家谱范字“九锡龙宗延”是中国曹姓第一家这样起名排辈分,因此是最正宗的曹操后裔。还有江苏盐城建湖县恒济镇建中村曹家舍有家谱证明是曹植后裔。
一、曹雪芹:
(约1715—约1763),我国清代最伟大的小说家,汉人。名沾,字梦阮,雪芹是其号,又号芹圃、芹溪。祖籍辽阳,先世原是汉人,后为满洲正白旗“包衣”人,是为旗人。中国长篇名著《红楼梦》的作者。
二、家族;
1、曹雪芹的曾祖曹玺任江宁织造;曾祖母孙氏做过康熙帝玄烨的保姆;祖父曹寅做过康熙皇帝的伴读和御前侍卫,后任江宁织造,兼任两淮巡盐监察御使,极受康熙宠信。
2、康熙六下江南,其中四次由曹寅负责接驾,并住在曹家。曹寅病故 ,其子曹顒、曹頫先后继任江宁织造。他们祖孙三代四人担任此职达60年之久。曹雪芹自幼就是在这“秦淮风月”之地的“繁华”生活中长大的。
3、雍正初年,由于封建统治阶级内部政治斗争的牵连,曹家遭受一系列打击。曹頫以“行为不端”、“骚扰驿站”和“亏空”罪名革职,家产抄没。曹頫下狱治罪,“枷号”一年有余。这时,曹雪芹随着全家迁回北京居住。曹家从此一蹶不振,日渐衰微。
4、经历了生活中的重大转折,曹雪芹深感世态炎凉,对封建社会有了更清醒、更深刻的认识。他蔑视权贵,远离官场,过着贫困如洗的艰难日子。
三、自身晚年经历:
1、晚年,曹雪芹移居北京西郊。生活更加穷苦,“满径蓬蒿”,“举家食粥”。
2、他以坚韧不拔的毅力,专心一志地从事《红楼梦》的写作和修订。1762年(乾隆二十七年),幼子夭亡,他陷于过度的忧伤和悲痛,卧床不起。
3、到了这一年的除夕(1763年2月12日),终于因贫病无医而逝世。而《红楼梦》一书也未能完成。关于曹雪芹逝世的年份,1764年(乾隆二十九年)两种说法。
四、主要功绩:
1、曹雪芹是一位人。他的诗,立意新奇,风格近于唐代诗人李贺。他的友人敦诚曾称赞说:“爱君诗笔有奇气,直追昌谷破篱樊。”又说:“知君诗胆昔如铁,堪与刀颖交寒光。”但他的诗仅存题敦诚《琵琶行传奇》两句:“白傅诗灵应喜甚,定教蛮素鬼排场。”
2、曹雪芹又是一位画家,喜绘突兀奇峭的石头。敦敏《题芹圃画石》说:“傲骨如君世已奇,嶙峋更见此支离。醉余奋扫如椽笔。写出胸中块磊时。”可见他画石头时寄托了胸中郁积着的不平之气。曹雪芹的最大的贡献还在于小说的创作。他的小说《红楼梦》内容丰富,思想深刻,艺术精湛,把中国古典小说创作推向最高峰,在文学发展史上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3、《红楼梦》是他“披阅十载,增删五次”,“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的产物。可惜,在他生前,全书没有完稿。今传《红楼梦》120回本,其中前80回的绝大部分出于他的手笔,后40回则为他人所续。80回以后他已写出一部分初稿,但由于种种原因而没有流传下来。
4、曹雪芹另著有《废艺斋集稿》。共分八册,论述问题包括印刻、编织、园林、风筝、烹调、脱胎手艺、印染等。
扩展资料:
对曹雪芹的评价:
一、周汝昌:
1、曹雪芹的一生,是不寻常的,坎坷困顿而又光辉灿烂。他讨人喜欢,受人爱恭倾赏,也大遭世俗的误解诽谤、排挤不容。
2、他有老、庄的哲思,有屈原的《骚》愤,有司马迁的史才,有顾恺之的画艺和“痴绝”,有李义山、杜牧之风流才调,还有李龟年、黄旛绰的音乐、剧曲的天才功力……他一身兼有贵贱、荣辱、兴衰、离合、悲欢的人生阅历,又具备满族与汉族、江南与江北各种文化特色的融会综合之奇辉异彩。所以我说他是中华文化的一个代表形象。
二、胡德平:
英国人讲,宁愿失去英伦三岛,不愿失去莎士比亚。曹雪芹和莎士比亚、塞万提斯一样,用文学的火把给人以真情,给人以温暖,给人以诀别旧制度的勇气。
三、蔡义江:
曹雪芹是中国最伟大的文学家之一。他在世界文学史上的地位与成就,比之于莎士比亚、歌德、巴尔扎克、普希金、托尔斯泰都毫不逊色。
曹雪芹-
可能很多人奇怪,为什么曹家和夏侯家会这么亲,很多姓夏侯的都是曹操的亲戚。其实曹操家原本就是姓夏侯,只是后来改成姓曹,这是什么呢?其实这方面的记载有很多,因为曹操的生父曹嵩原本就姓夏侯,而且曹嵩还是夏侯惇的叔父,所以这两家实际上也就是亲戚关系。而且曹家和夏侯家也是非常争气,出了很多有名的人物,这样才撑起了曹魏这个国家。
听说,曹操原本姓夏侯。为啥曹操后来不把姓改回来?到底怎么回事?
1,讲真,曹操的身世之所以有争议,就是因为没人知道他爹曹嵩到底是谁的儿子,目前来说曹嵩的爹最有可能的是曹腾的某一个亲兄弟,过继给了曹腾,至于曹嵩的本姓是夏侯家,不足为信。
2,曹操的祖辈不是认了一个曹性宦官做爸爸吗。
3,复旦大学已经对曹操后人和夏侯后人做了一些基因对比,得出结论曹操跟夏侯家没有关系。
4,关于曹嵩的身世,《三国志》记载:曹嵩生曹操,曹操被认为是西汉丞相曹参的后人 ;但《三国志》又记载莫能审其(曹嵩)生出本末;裴松之注《三国志》时引用三国吴人所注《曹瞒传》提到曹嵩本姓夏侯,为夏侯惇之叔父;陈琳的《为袁绍檄豫州文》中对曹嵩出身的诋毁说法是父嵩乞丐携养(路边要饭的) 。
5,已经有结论了。曹操后人和夏侯家后人有同一个祖宗的概率可以说是0。曹操本夏侯氏完全是抹黑。不过曹操是曹参后人的概率也被清零了。
6,只能说明他原本不姓夏侯。。。
7,因为夏侯操 难听 瞎猴操
8,推测曹操本姓夏侯这个流传的信息大体可以从这3个基本条件进行讨论,1是曹操父亲是被曹氏宦官收养 不管是古代人还是现代人的收养思维都不太可能会收养一个异族的男孩 即使是真的出于类似战友好兄弟这种深刻情感而收养 也不需要改姓,2曹操生性多疑 却偏偏对夏侯家族无限信任 甚至把夏侯后辈视如己出说两者没有特殊关系不太符合常理,3现代所谓DNA检测以证曹和夏侯两家没有关系说服力不强 首先2者当时有可能是远亲 到了N代以后再检测 准确性很低其次现代检测的范本是否准确不能保证。个人更偏向于曹操跟夏侯家可能是隔几代的远房亲戚,但两家是世交,才有了夏侯家族对曹操的鼎力资助以及曹操对夏侯家族的无限信任。
9,这个好像是这真的,本姓夏侯,跟夏侯渊们是有亲戚关系的,不然夏侯渊他们怎么可能帮他。
10,对曹操墓的关注只有13年,不知其后有什么新发现,有劳知道的帮忙科普下。据我所知,DNA鉴定古人并不是一个成熟的技术,也并不为考古界所认同,只能说是一种结论或者成果。其次,若曹嵩为夏侯氏,那么曹嵩和曹操的DNA必然与曹鼎等人不同,以曹鼎的DNA为依据只能是个自欺欺人的笑话。最后,将近二千年无论是家谱所追寻到的现代人,还是曹操这一系的血脉,早就无考,而族谱的真伪,以及二千年保持血脉没有过继等其他常见历史因素在内几乎是不可能的。若撇清曹操和夏侯氏关系是根据13年的DNA测验,怕是笑话没看够的。
11,貌似是类似于陈家和司马家那种吧。
12,嗯,原名夏侯吉利。
13,曹氏和夏侯氏有通婚的,夏侯尚娶了曹真的妹妹。
14,原来研究历史就是研究这个的呀。故纸堆里刨这种学问,已经刨了几千年,还要继续刨下去?
15,为啥要改回来,他爸姓曹,他随着姓就是啦,至于他爸之前叫什么,有啥关系。再说,他爸都过继给了曹腾,随曹腾姓,没问题呀。
16,嗯,曹家那么多人,曹仁曹洪曹纯曹休等都姓曹就曹操姓夏侯。
17,因为曹操跟夏侯惇亲的和一个人似的。
18,因为和夏侯杰同姓他嫌丢人。
19,曹操听说是夏侯一族的养子,如果这么说的话夏侯惇那一波夏侯族人不是跟曹操兄弟伙的?
曹氏族谱[/url])虽籍属辽阳,但从曹雪芹高祖(注:高祖这里可为泛称,见梁章钜《称谓录》。)曹锡远(世选)即已“从龙入关”。曹家隶属正白旗,当时归九王爷多尔衮统辖。多尔衮的睿亲王府第在今东安门一带,康熙年改为玛哈噶喇庙,乾隆间称为普渡寺(注:多尔衮及普渡寺此处一笔带过,我们知道曹家跟随入关的主子就可以了。普渡寺今尚在,气势雄伟。该寺与曹家祖上有关,但与曹雪芹就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了。因此,雪芹随全家返回北京后,他是否到过这里,就难猜测了。)。自此,曹家开始入京。 曹锡远一传至曹振彦,再传至曹玺,即曹雪芹之曾祖。曹玺于康熙二年,以内务府工部郎中,“特简督理江宁织造”(注:见冯其庸引《江宁府志》、《上元县志》,《曹雪芹家世新考》第96页至98页。)。时当公元1663年,这是曹家始任江宁织造的年代。
曹玺于康熙二十三年(公元1684)六月间卒于江宁织造任所,在任二十二年。同年十一月,康熙首次南巡,至上元,以江宁将军府为行宫,并亲至江宁织造署,抚慰遗孤,遣内大臣尊莫。玺生前曾蒙获康熙赐蟒服、加正一品、赠御书“敬慎”匾额,及御制诗,并曾两次督运入京陛见。可见,从曹玺首任江宁织造,即获康熙赏识。这当然也有另外的重要原因,即曹玺之妻孙氏,系康熙保母之一,此乃一层特殊关系,必须说明(注:萧奭《永宪录续编》。)。如康熙三十八年夏四月南巡回驭,“止跸于江宁织造臣曹寅之府;寅绍父官,实维亲臣、世臣,故奉其寿母孙氏朝谒。上见之,色喜,且劳之曰:‘此吾家老人也。’赏赉甚厚。会庭中萱花开,遂御书‘萱瑞堂’三大字以赐。尝观史册,大臣母高年召见者,第给扶称老福而已,并赐宸翰,无有也”。(注:冯景《解春集文钞·御书萱瑞堂记》,此事当时人及后人多有记述者,足见非比寻常。)引此一段,无非说明,曹家自曹玺及妻孙氏起,即获康熙之天恩宠渥。尤其在曹玺出任江宁织造后,曹家开始荣耀起来。
关于曹玺之生年,很少有人提及,包括周汝昌先生的《红楼梦新证》,冯其庸先生的《曹雪芹家世新考》,这主要是没有直接的史料可佐证。冯先生所引之《江宁府志·曹玺传》、《上元县志·曹玺传》中均未提及生年或享年多少。周先生在《红楼梦新证》里,考出曹玺妻孙氏生年为明崇祯五年、后金天聪六年,即公元1632年,并云:“既得孙氏生年,曹玺之生年乃可推知必不甚悬远。”(注:《红楼梦新证》第220页。)我们不妨略做推算。
据上述两志之《曹玺传》,曹玺赴江宁之任前,曾“补侍卫之秩”、“随王师征山右”、“拔入内庭二等侍卫”、“升内工部”。征山右(大同)是在顺治六年(公元1649)。补侍卫,《上元县志》云“及壮”,按此“壮”非《礼记》指之“三十曰壮,有室”,有据此认为“曹玺在内务府被选充侍卫,年当三十岁(注:吴新雷即据此认为“曹玺在内务府被选充侍卫,年当三十岁”,见《曹雪芹江南家世考》。),又有据此认为“曹玺又至少比孙氏年长十三岁(注:朱淡文据此文认为“曹玺又至少比孙氏年长十三岁”,恐误,见《红楼梦学刊》1982年3期。)。“及壮”应是指青年,“后汉书·循吏传·任延》:“拜会稽都卫,时年十九,迎官惊其壮。”李贤注:“壮,少也。”又唐韩愈《四门博士周况妻韩氏墓志铭》:“夫失**,子失壮母,归咎无处。”亦指年轻。《管子·轻重丁》:“男女当壮,扶辇推舆,相睹树下,戏笑超距,终日不归。”“及壮”意同“当壮”,有“到长大时”之意。曹玺子曹寅约十五六岁入侍卫,傅鼐十五岁,宋荦则十四岁,当然也有入侍卫年龄稍长者,如纳兰性德,因性德十五岁举顺天乡试,入侍卫当在此之后,约十八、九岁(注:纳兰性德《通志堂集》徐乾学序。)。按,性德比曹寅大三岁,曾同为侍卫,见《通志堂集》徐乾学序和曹寅《题楝亭夜话图》(寅有“忆昔宿卫光明宫,楞伽山人貌姣好”之句,楞伽山人,性德之号)。如按概算,曹玺补侍卫或为十六岁左右,而不会到三十岁才补个三等侍卫。“征山右”或在二十岁左右。如据此推考,曹玺出生,则在天聪三年(公元1629)前后;即算二十五岁左右征山右,生年当在公元1624年前后,比妻孙氏大三至八岁,尚不至于“悬远”到至少比孙氏年长十三岁。曹玺或出生于后金天命九年到天聪三年之间(公元1624至1629)。我以为约出生于公元1629年似较合理,卒于康熙二十三年(公元1684年),享年五十六岁左右,不超过六十岁。则曹玺赴江宁任时为三十多岁。
曹家自曹玺提出任江宁织造后,不仅屡蒙皇恩,且终康熙之世,曹家已成为“钟鸣鼎食之家,翰墨诗书之族”。因此,对曹玺略做小考是必要的。
曹玺据《五庆堂谱》,又名尔玉,有弟曹鼎,又名尔正。鼎生宜,宜生颀。自曹玺起,曹家分为二支。本节专述曹玺一支。
玺生二子,长寅,次宣。玺另有一女,小于宣,嫁傅鼐;鼐曾任内务府总管、兵部、刑部尚书等。据《八旗文经》卷五十七《作者考》甲第十页“曹寅”条末特别提到:“甥富察昌龄,字堇斋,阁峰(鼐字阁峰)尚书子,有时名,集未见。”《八旗文经》虽编于光绪间,但非孤证。李文藻《南涧文集·琉璃厂书肆记》:“乾隆己丑(公元1769年)……夏间从内城买书数十部,每部有‘楝亭曹印’,其上又有‘长白敷槎氏堇斋昌龄图书记’。昌龄官至学士,楝亭之甥也。”李文藻,号南涧,乾隆进士,好藏书,达数万卷,其上所记,当为可信。鼐有三子,长昌龄,次科古,三查纳。昌龄兄弟与雪芹之父为姑表兄弟。
曹寅生于顺治十五年(公元1658)九月初七日。曹寅为曹雪芹的亲祖父,而非曹宣,关于此点,下节予以专述。
曹宣为曹寅之弟,据康熙二十九年四月初四日《总管内务府为曹顺等人捐纳监生事咨户部文》:“三格佐领下南巡图监画曹荃(即宣,为避玄烨讳),情愿纳监生,二十九岁。”则其生年当为康熙元年(公元1662年),比曹寅小四岁。曹寅《楝亭诗钞》卷三《支俸金铸酒枪一枚寄二弟生辰》于“百花同日著新绯”句下自注:“生辰同花生日。”清潘荣陛《帝京岁时纪胜》“二月”条下有“花朝一节:“十二日传为花王诞日,曰花朝……”可知曹宣生于二月十二日。潘荣陛为雍、乾时人。“花朝”实因时代、地域不同而有异,亦有云二月初二日者,有云二月十五日者(注:宋吴自牧《梦梁录·二月望》:“仲春十五为花朝节,浙间风俗以为春序正中,百花争望之时,最堪游赏。”又,《广群芳谱·天时谱二》引《诚斋诗话》:“东京二月十二日花朝,为朴蝶会。”另引《翰墨记》:“洛阳风俗,以二月二日为花朝节。士庶游玩,又为‘挑菜节’。”其他记“花朝”者亦多。)。但潘荣陛距曹氏兄弟时代相近,且又说的是帝京岁时,故二月十二日应为可信。
自曹玺于康熙二年离京赴任江宁织造,曹寅、宣兄弟随父之任。曹玺一支始居江南。玺赴任时,曹寅六岁,曹宣二岁。
曹寅是否曾为康熙之侍读,史传无明确记载。周汝昌先生《红楼梦新证》有述及,兹摘录如下:
寅自幼侍读事,邓之诚先生见告出某书,书为1939年顷购于琉璃厂文芸阁,价二三十元间,八册一函,约为康熙间刊本,四字书名,甚怪异,亦无著者名,藏今北京大学图书馆。惟以书名失记,待检。按顾景星《白茅堂诗文全集》卷二十二叶九《怀曹子清诗》,起云:“早入龙楼儤,还观中秘书。”正可为此事佐证。……康熙帝自九年冬开经他日讲,设侍读、侍讲学士,十年又增设满、汉字侍读等员,正其向学之日,亦合。
另,朱淡文先生之《曹寅小考》,首节即论“曹寅曾为康熙伴读的佐证”,文长不引(注:《红楼梦学刊》1982年3期。)。
曹寅何时为康熙伴读呢?如以康熙十年算,则曹寅十四岁。我以为,康熙十年既增设满、汉字侍读等员,则以是年曹寅入为侍读较合,至早为十三岁,即十三、四岁。另据顾景星(与曹寅有舅甥关系)《荔轩草序》:“既舞象,入为近臣。”近臣,当如周汝昌先生所说,“亦即指侍卫言”。舞象及另一典舞勺,均出自《礼记·内则》:“十有三年,学乐、诵诗、舞勺,成童,舞象。”注:“先学勺,后学象,文武之次也。”又云:“成童,舞象,学射御。”疏:“成童,谓十五以上;舞象,谓舞武也。”舞象之典,用于曹寅颇为切合。曹寅入侍卫,当在十五六岁。邓之诚《清诗纪事初编》卷六乙编“曹寅”条案:“寅年十三,挑御前侍卫。”则不知何所据。因十三岁正是舞勺之年,如为康熙伴读则较适宜。
从康熙十年(或九年)曹寅为康熙伴读,后为侍卫、銮仪卫,迁仪正,一直随侍康熙左右,至康熙二十一年,达十一年之久,此亦可证曹寅与康熙关系非同一般,可谓君臣总角之交。自康熙二十二至二十九年,曹寅复兼任佐领,迁内务府郎中、广储司郎中。二十九年四月出为苏州织造,见同年四月初四日《总管内务府为曹顺等捐纳监生事咨户部文》,提到“三格佐领下苏州织造曹寅”,可证此时曹寅已被任苏州织造。另,尤侗《艮斋倦稿》卷十《司农曹公虎丘生祠记》、《江南通志·职官志·文职》所记均合,当为确实。时年曹寅三十三岁。离京前,曹寅为弟宣及子、侄辈捐纳监生。
探访文峰乡金庄村曹家古桥纪实
在舞阳县文峰乡金庄村北的三里河上,有一座建于明代中期的古桥,当地村民称此桥为“曹家桥”,又称“曹完粮桥”。
古桥所在的古道如今是一条普通的田间道路,解放前却是舞阳通往西南山区的主要道路。
古桥原来是七孔桥,七八十年代洪水泛滥时期,当地村民私自拆除了两头的两孔桥板在其他田间路跨河处搭建小桥,桥梁就由七孔桥变成了五孔桥。
现存的古桥桥面长95米,宽30米,上铺花岗岩石板,方孔,下面桥墩由石滚做成,石滚上铺青石条。桥墩间距13米,桥墩长25米,宽045米,高064米。桥面基本完好,但由于年久失修,其中有一块石板塌于桥下,另有一块石板不知去向,亟待维修保护。
2019年6月22号下午,省土木建筑学会桥梁建筑文化研究中心的刘工协同漯河市摄影师、古桥爱好者等,与舞钢市上曹村曹完粮后人一起前去考察了曹家古桥。
关于这座桥的建造,舞钢市曹氏二十四代的曹绍明老师这么告诉我们:明朝中期,河南连年遭灾,百姓很多都饿死了,上曹村曹家大义施粮,救济饥民,并代舞阳百姓交完三年的纳贡税银。朝廷为表彰曹家的义举功德,特批从舞阳县衙至上曹村为曹家修了一条三丈二尺宽(有说三丈六尺宽)的专属大道,这座古桥就位于专道过潕水河处,因为是曹家帮舞阳百姓交完了公粮被政府奖励才建造的路桥,故此人称完粮桥。数百年来,这座桥梁方便了沿途群众通行,上曹村曹完粮的义举事迹也在民间广为流传。
“清咸丰年间,因古桥年久失修破损,曹氏族人曾主动筹资维护,并于桥北立功德碑以示后人。后此碑在上世纪70年代初被附近群众挪往他处,中间很多年没有音信,现在据说在古桥北面小杨庄的一口井里面。如果地方政府相关部门可以出面打捞出来,就能够更确切地知道古桥的过往史料。”曹氏二十三代的曹耀增律师说。
我们一行到达金庄村,顺着一条弯曲的小路前去探访古桥。路边田园风光无限,村民的小菜园里豆角辫子一样挂着,韭菜一畦畦碧绿,偶尔有农人在菜园子里锄草。曹律师顺手拽了一把韭菜,捋了捋泥土塞进嘴里,说:这样绿色环保没农药的菜小时候常吃,如今想吃到不容易了。
挨着小路,是一条干涸的沟渠,里面茅草深深,荆花正烂漫开放。
“这就是当年的那条舞阳县城通往上曹村的古道!”曹律师边走边给我们讲解,“听说过‘大路沟’这个词吗?所谓大路沟,就是因为曾经是大路,车马行人走来走去,路面土质越来越瓷实,就比路两边低了,夏季雨水大了顺着路面冲刷,久而久之就成了沟。我们现在走的这条小路,以前应该是古道边,古道成了沟渠后,你看,现在这条小路是不是也比两边田地低了?”
面前的小路夹在两边的田地中,确实已经成了路沟了。我们顺着路沟往北走,三里河在路沟左边弯弯曲曲的蔓延。河滩上有牧羊人在牧羊,天空中一朵朵白云飘过,映在河水里的就不仅仅是云朵,还有云朵一样走走停停的羊群。经过了几重弯曲之后的三里河,在古桥所在地自西向东奔流而下。
“三里河是自然形成的河流,可称"九曲十八湾",因为湾多减小了水流对古桥的冲击破坏,古桥才能够保存得如此完好。”桥梁建筑文化中心的刘工看着面前的古桥说。
因为刚下过一场大雨,小桥的桥孔处堆积着一大片从上游冲下来的垃圾,看起来很不美观。曹律师跑到河滩上找到一根长长的木棍,一点点地拨开垃圾团,让它们穿过桥孔顺流而下。古桥附近的河滩上有几个老农正在开荒,曹绍明借来老农的铁锹扒开垃圾去探桥下水深,结果根本探不到底,最后用曹律师手里的长木棍才探到了河底。
“看这木棍的水印,估计水深得有二米多。”曹绍明说。
据曹绍明讲,他们家族正在续写曹氏家谱,祖上是明代景川侯曹震。
“我们曹氏“景川堂”这一支系,祖上是宋朝武惠王曹彬的后裔。千年以来,景川堂曹氏文贤武俊,历代英才辈出:宋朝先祖武惠王曹彬、明朝景川侯曹震、民国黄埔学员曹东龄、当代曹东昌驻澳大利亚使馆总领事、曹刚川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副主席,曹华川少将,曹志恒司长,曹峰大校,曹恒大校,曹英武文职少将等都为我中华民族作出了杰出的贡献。”曹氏后人说起祖先来,脸上洋溢着骄傲与荣光。
为了铭记祖先的功德,曹氏后人曾经多次前来探访古桥,寻根究底。
舞钢与舞阳原为一县,从舞钢山区到舞阳县城去,必须经过潕水,潕水上只有这一座桥,所以这座桥就是连接舞阳县城与西南山区的必经之路。
承载百姓车来人往的古桥,几百年来没有出现下沉与不均匀沉降,那么古桥的建造究竟有什么技巧?古桥的桥墩都是大型石磙,在古代没有机械设备的情况下施工难度有多大?为什么要用石磙做桥墩?
对于这些疑惑,桥文化中心的刘志杰老师解释道:古代梁式桥的桥墩,大多数使用圆柱形石头,一是运输方便〈装车、运到现场距离远的话,可滚动到水边〉,二是分水效果好,减小对桥墩的冲击力;三是造型美,给人以艺术感。
在河滩上开荒的苏老汉今年六十多岁,是附近的小杨庄人。苏老汉回忆说自己小的时候曾经多次在桥下游泳,游到水底时曾亲自摸到桥下面有很多木桩。
“自从我记事起,很多河道都慢慢干了,只有这条河,啥时候都有水,再旱的天气这河里的水都一直流着。”苏老汉说。
对于古桥下河水至今未干的原因,苏老汉介绍说是桥下有泉眼一直往外冒水的缘故。“再往下走的河道边上,还有好几个泉眼呢!一直咕嘟咕嘟地往外冒水,不信我可以带你们去看!”苏老汉说。
据舞阳博物馆康馆长说,舞阳有泉眼的事在县志上有明确记载,这也是舞阳城所在地名叫‘舞泉镇’的缘由。
曹律师拨走了桥下垃圾,我们仔细观察了桥下的水面,发现的确多处有大大小小的水泡不时往外冒出来。
“这还是我们漯河古桥自小商桥以后第一次听说桥底打桩的事!也是漯河留存古桥中唯一一座至今仍然有流水的古桥。”刘志杰说,“三里河是条以泄洪为主的河道,滩涂面较宽,中间河道较窄,水流较急,将部分河道下边淤泥卷走,致使河道水越来越深,修建桥梁有一定难度,桥面至今平整无下沉或不均匀沉降,正是因为桥下打有多根木桩,增加了桥体的抵抗不均匀下沉的能力,古代工匠智慧之高,令人敬仰! ”
从金庄往西南方向去,大概有十多里的舞钢市任桥村有另外一座古桥,古桥桥头的石碑被人为推倒在干涸的河道里。推到的石碑断裂为三节,上面的字迹依稀可见。世代居住在任桥边的八十七岁的任黑娃说任桥建造于明代。“这桥打我小时候就这样,七孔桥,石磙桥墩,花岗岩桥板。石碑上的年代是嘉靖廿六年。”老人肯定地说,“门前的路以前是西南山往舞阳城去的大道,再往北走要过三里河上的曹家桥。”
“不从曹家古桥过不行吗?到舞阳没有别的路可走?”刘志杰老师问。
“不行!到舞阳要过三里河,三里河上只有这一座桥。老辈人传下来的说是上曹曹家的桥,曹家的祖上曹完粮替舞阳城百姓交了税银,官家赏赐从舞阳城往西南山上曹曹家修路建的桥。”任黑娃说。
当年的古官道究竟经过哪个村庄,如今已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任桥与金庄曹家古桥的建造年代大致相同,桥梁结构形式一样,所用的建材都是石磙桥墩,花岗岩桥板;任桥村又在上曹村与舞阳县城的中间,任桥村的道路就很可能是当年古官道的分支道路,桥梁也是同一时期修建的。
临别的时候,孙爱国老师与漯河医专的张老师特地为任黑娃老人与古桥拍了合影,以纪念这位老人对于古桥多年的守护。
对于这次考察,曹家后人与漯河桥梁建筑文化中心的刘老师,以及《情满漯河》的编辑摄影师孙老师一样,是本着发现历史文化,抢救文物古迹,传承优良传统美德的衷心去做的。古桥,古建筑,如同老人一样需要护理体检,如果不及时查勘并登记在册及时维护,等他们(它们)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记忆了。
简说曹雪芹家败落的原因
黄进德
《红楼梦》是我们中华民族的骄傲。曹雪芹就是这部古典名著的作者。因此,有关曹雪芹 家世、特别是他家败落原因的探讨,一直为大家所重视。因为这种研究直接关系到对《红楼 梦》思想意义的深入理解和准确把握。本来,与曹雪芹同时代的江都萧在《永宪录续编》里说得很清楚,曹俯( 雪芹的父辈) “因亏空罢任,封其家赀”。但是,近半个世纪以来,有不少人认为,曹俯之被革职抄家是 由于受皇室争权的牵累所致,雍正夺嫡的成败是曹家的兴衰所系。
大家都知道,曹雪芹的曾祖曹玺是康熙的嬷嬷爷,祖父曹寅当过康熙的侍卫、伴读。因此 ,曹家与康熙玄烨的关系比较特殊。玄烨给予曹家的恩宠也非同一般。曹氏祖孙三代在江宁 织造任上,世代相承,前后干了五十来年。曹寅还兼理过四任盐政,并享有密折奏报江南天 时、岁收、吏治、民情的资格。康熙六次南巡,曹寅奔走于扬州、江宁等地,先后在这两个 地方接驾四次。由于这些因素,不少人便论定曹家属于“父党”。按照他们的说法,康熙“ 驾崩”,胤禛将遗诏“传位十四子”改成“传位于四子”,矫诏篡立,即皇帝位。紧接着 ,又把玄烨既定的继承人皇十四子允褆,从西宁军前召回,监视、圈禁。而允褆则是允 祀党的中坚。其时,康熙的宠臣一个个跟着倒霉,曹雪芹家自然也会株连祸及,成了雍正重 点打击的对象。
这样说,乍听起来,似乎言之成理,持之有故。但细细推敲,漏洞不少。首先,按照当时 的书写习惯,在诏书上,于“第几子”前面非得加上一个“皇”字不可,即写成“皇几子” 。假如胤禛果真把“十”改成“于”,岂不写成“传位皇于四子”,那还成什么话!何况 ,“於”、“于”在清代不能混用。这里只能用“於”而不能写成“于”。因此,所谓“雍 正 改诏”决不可能。其次,雍正登基之后,上自诸王、公、部院满汉文武大臣,下至地方藩、 臬,基本上一仍其旧。据史籍记载,那时被革职抄家的人中间,侵蚀、亏空国帑者居多,因 朋比党援而罹祸者却屈指可数。这一史实,又从反面证明所谓胤禛“矫诏篡立”、打 击“ 父党”之说,于史无征。第三,卷进宫廷斗争的这班人,就其出身而论,尽是些天潢贵胄和 外戚世家。至于出身于“包衣下贱”的曹姓官员恐怕未必能有染指资格。试看,康熙四十七 年九月,曹寅从邸报上获悉皇太子允礽被废的消息后的反应。他前后递过三封密 折,都显得不动声色,完全是“作壁上观”的姿态。这样做是符合他的身份的。
此外,也有人把曹俯曾为允礽(允祀的同党)贮藏过一对“铸得不好”的镀金狮子视为曹 俯党附允祀的力证。其实,查出这对镀金狮子是曹俯被革职抄家半年多以后的事情,倒果为 因,于情理不合。再说,假如曹家果属皇八子一党,那末胤禛怎么会派出内务府护军参领 、曹俯的堂兄曹宜去担当巡察圈禁允褆地方的重任呢因为,曹宜之与曹寅,关系非同寻 常。当年曹寅病殁扬州,专程南下传宣圣旨:特命曹寅内兄李煦代管两淮鹾政一年的,就是 这位曹宜的儿子曹颀。
记得二十多年以前,何其芳同志说过,把曹家被抄归之于政治原因并无“确证”,这是有 道理的。那末,曹雪芹家败落的原因究竟何在呢我以为,是由于经济上的大量亏空帑银。若问曹雪芹父、祖究竟亏空了多少帑银恐怕谁也说不出一个准确的数字来,因为它本来 就是一笔烂账。这里我也只能说个大概。
曹寅生前,康熙一再提醒他:“亏空太多,甚有关系,十分留心,还未知后来如何,不要 看轻了。”曹寅自己也在整日价提心吊胆:“两淮事务重大,日夜悚惧,恐成病废,急欲将 钱粮清楚,脱离此地。”直到弥留之际,仍以三十二万两有零的亏空“捶胸抱恨”,以至于 “气绝经时,目犹未瞑”。幸得康熙破格矜全,特命李煦代管盐务一年,协助寅子曹颙利用 耗羡馀银补完该欠钱粮,曹寅留下的亏空总算得以了结。此后,曹颙能否收 支平衡,再无亏 空了呢则又未必。五十四年正月十八日苏州织造李煦《安排曹颙后事折》里,又 突然冒 出“江宁织造亏欠未完”,“奴才回南时,当亲至江宁,与曹俯(曹寅过继子)将织造衙门账 目,彻底查明,补完亏空”等语。查到年底,果然清出江宁、苏州两处织造所欠银两,竟有 八十 一万九千余两之巨,仍由李陈常、李煦奉旨以两淮盐课余银代赔,直到五十六年十月,方告 “照数全还”。为此,康熙特旨着交部查全完钱粮官员议叙之例具奏。结果如何,我们自可 姑置勿论。但就“照数全还”四字而言,我以为未必确实。要不,康熙五十九年开始着手立 法清理直隶、各省钱粮亏空,谕户部行文各省督抚确议具奏,李煦何以顿时慌了手脚,何必 赶紧奏请赏与兼管浒墅关税差,以利用火耗所得余银补偿旧欠未蒙俞允。又何以于六十一 年三月初八日再度递呈密折,将亏空帑银的底牌和盘托出原来,从五十三年起至五十九年 止苏州织造该存剩银三十二万两有零,已被他李煦挪用一空,无术归还。因此,密折中不得 不吁请康熙恩赏浒墅关税差十年。曹俯呢,想来未必能够例外。
未谙内情者也许会觉得诧异:曹寅怕管钱粮而李煦又何以如此贪恋税差其实,此中自有 奥妙在。
我们知道,清代官俸不高,衙门官僚役吏一切杂用开销全赖捞取外快,名曰“火耗”,一 称“耗羡”、“羡余”。所谓“火耗”也者,就字面上讲,是指国家征得赋税银两熔铸成银 时的折蚀耗损。但实际上已成了正课以外所征附加税的别名。附加税率有时高达正课之半。 官场亏空库额也都取给于耗羡。织造衙门是个采购机构,钱粮只出不进,署内亏空自然无由 填补。因此,当织造的非兼理别的行当以拓宽财路不可。比较而言,税差油水最足,尤其是 两 淮巡盐御史更为大家所涎羡的肥缺。因此,当时内外大小文武大臣都视淮扬为利薮。而曹寅 及其妻兄李煦自康熙四十三年为始,轮番兼理两淮盐政竟达十年之久。照例,该是宦囊充盈 ,绰绰有余了。但,实际落得的结果却是债台高筑,亏空无算。其故安在康熙了然于心: “曹寅、李煦用银之处甚多,朕知其中情由。”一次,康熙谕大学士张鹏翮等时,直言不讳 地承认江南亏空是他南巡频繁所致:“朕屡次南巡,地方官预备牵夫,修理桥梁,开浚河道 ,想皆借用帑银;原冀陆续补足,而三次南巡,为期不远,……填补不及,遂致亏空如此之 多”。“至于修建行宫,必然亦借用帑银”。“钱粮册籍,皆有可考,地方官因借公挪用之 名,盈千累百,馈送于人。若加严讯,隐情无不毕露。朕意概从宽典,不更深求。”这里, 康熙引咎自责,把造成亏空的情由最清楚不过地归结为三:南巡接驾、修造行宫和馈送。这 是合乎实际的。胤禛登基不久,一反乃父曲意姑息宽容之态,在亲自挂帅狠抓整治“奸党”的同时, 委派皇十三子怡亲王允祥管领清厘钱粮,限令:“凡有亏空,无论已经参出及未经参出者, 三年之内务期如数补足,毋得苛派民间,毋得借端遮饰。如限满不完,定行从重治罪。三年 补完之后,若再有亏空者,决不宽贷。”于是,举国上下,清查亏空,雷厉风行。李煦首当 其冲 ,不在话下。曹俯焉能幸免。
上面已经说过,织造本来是个赔本的差使,拓宽财路才能填补亏空。曹寅在日,已是“外 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迨至曹俯接手,特别是雍正上台以后,财源已今 非昔比。织造署仅靠两淮盐院定额贴补,其拮据之状我们已不难想见。雍正元年六月,又有 旨停止向江宁织造调拨银两,而曹俯竟照旧混收盐臣解送江宁织造银四万五千一百二十两。 为此,被两淮巡盐御史谢赐履参了一本。户部催还紧迫,曹俯在这种情况下,只好具文咨部 ,求分三年还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织造署要赔本,亏空在催还,本来已够呛。偏偏责任事故又没完没 了的发生。雍正四、五两年之内,先是因所织缎匹“粗糙而分量轻”,被罚俸一年并补赔; 接着,又是因御用石青袿落色而罚俸一年。由此看来,曹俯沉沦于茫茫债海之中,已成 必然之势。
令人困惑不解的倒是,雍正五年五月,胤禛还好端端地传旨:“仍着曹俯将其应进缎 匹送来”,曾几何时,罡风乍起,曹俯顿遭灭顶之灾。瞬息惨变,其故何在雍正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上谕令江南总督范时绎查封曹俯家产的理由是:曹俯“行为不 端,织造款项亏空甚多”,“将家中财物暗移他处”。所谓“行为不端”,盖指山东巡抚塞 楞额参他“运送龙衣,当指隋赫德奏报,曹俯“除在机缎纱外,尚亏空雍正五年上用、官 用缎纱并户部缎匹等项银三万一千余两。”至于暗移财物,这在当时官场司空见惯,曹俯也 未必就那么老实。倘若再从发案到抄家的时间顺序作一全面考察,上述疑问更可参与然而解 。十一月,塞楞额参劾曹俯;十二月初四日,雍正下令严审,查出曹俯该赔银两;同月十五 日 下达谕旨:“江宁织造曹俯审案未结,着隋赫德以内务府郎中职衔管理江宁织造事务。”同 月二十四日,胤@①又谕江南总督范时绎:“将曹俯家中财物,固封看守,将重要家人, 立即严拿”;第二天,内务府即咨兵部将此谕旨“火速驿送江南总督”;明年正月,范时绎 奉 旨查抄、看守;二月初二日,隋赫德到任后,进行清点、接收,随后将查抄情况具体奏报。 由此不难看出,曹俯被革职抄家的直接导火线乃是在山东长清一带苛累地方。而曹俯之所以 有此一举,乃由财源枯竭,赔补亏空引起。
所以,我认为,曹雪芹家败落的真正原因在于经济上的侵挪帑银,而非政治干系。造成大 量亏空的根源则在康熙南巡以及由此带来的内廷无休止的需索。正因为如此,曹家并未被逐 出京师,反而蒙恩少留在京房屋并酌量拨给人口,以资养赡。曹颀照样奉旨巡察允褆圈 禁地方。
原载 《文史知识》1983年第3期
《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1724~1764),名霑,号雪芹、芹圃、芹溪、梦阮。
他的祖上明末前居住在今辽宁铁岭西南郊腰堡大汛河村一带。在努尔哈赤的后金兵掠地时,曹雪芹的远祖曹锡远被后金的军队俘虏,给多尔衮当家奴,属正白旗包衣(“包衣”即满语“家奴”一词译音“包衣阿哈”的简称)。清朝建立以后,设立“内务府”,负责为皇帝管理财产、饮食、器用等各种生活琐事和宫廷杂物,曹家成为“内务府”的成员。曹锡远的儿子曹振彦因建立军功,官至两浙都转运盐使司盐法道。从曹振彦的儿子曹玺和曹玺的长子曹寅,曹寅的长子曹颙和侄儿曹,三代四人相继担任江宁织造一职。织造的职务,主要为皇帝管理制造和采办宫廷用品,但除此之外,还同时担任替皇帝搜集情报的工作,曹寅就经常向康熙密奏南方各方面的情况,包括政治、经济、文化、思想、治安、民情等等。曹家几代人担任这一职务,表明他们跟皇帝有一种特殊亲密的关系。曹玺的妻子孙氏做过康熙的保姆,康熙南巡时还在江宁织造府内接见过孙氏,称她为“吾家老人”。曹雪芹的祖父曹寅小时候曾做过康熙的伴读,以后又担任御前侍卫。曹寅在给康熙的奏折中自称“臣系包衣下贱”,说明曹家具有一种特殊的地位:对于皇帝来说是奴才,但对一般人来说,则是一个极为显赫的大官僚,是属于最高统治层中的成员。雍正继位后,曹家遭受冷落,曹时受斥责。雍正五年(1727)末、六年(1728)初,曹因织造差员勒索驿站及亏空公款等罪,被下旨抄家,曹被“枷号”,曹寅遗孀与小辈等家口迁回北京,靠发还的崇文门外少量房屋度日。曹家从此败落。经历这样家族变迁的曹雪芹,因此而获得对贵族之家种种黑暗与罪恶的深切体验,这便成为他创作《红楼梦》重要的生活基础。
曹寅有很好的文学修养,藏书极富,是当时一位有名的藏书家和刻书家。会作诗词,又兼作戏曲,有《楝亭诗抄》、《楝亭词抄》、《楝亭文抄》等著作。他曾奉旨主持刊刻了《全唐诗》和《佩文韵府》。他跟当时一些著名的诗人和作家如施闰章、陈维崧、尤侗、朱彝尊、洪升等都有过交往。家庭中这样的文化传统,必定使曹雪芹从小受到很好的文化教养和艺术熏陶。他在《红楼梦》中表现出来的非凡艺术天才,是所来有自的。
胡适通过他的代表作《红楼梦考证》,对曹雪芹家世进行了初步的探讨,他所编订的曹氏家族世系,也只是从曹雪芹的远祖曹振彦而下,已经考出的人物关系,随着新资料的发现和研究的逐步深入,可探讨和分析的地方逐渐增多。
1992年7月,在北京东郊通县张家湾出土了一块曹雪芹墓石。据发现此墓石的当地村民李景柱讲,这块墓石是1968年被发现的,当时“文革”还在高潮期间,乡里为了平掉张家湾镇周围的荒坟,改为庄稼地,才决定把张家湾村西北的窦家坟、马家坟、曹家坟平掉。这三座大坟是相连的,面积很大,曹家坟高出地面有1米多。就是在平曹家坟的过程中发现了这块墓碑,墓碑埋在地下1米多深处。墓石正面刻“曹公讳霑墓”五字,左下端刻“壬午”两字。“午”字已残。在墓碑下面约离地面1�5米左右的深处,挖出来一具尸骨,没有棺材,是裸葬的,尸体骨架很完整,据说是一具男尸。
当时急于要平坟地,特别正是在“文革”中“破四旧”,李景柱自称没有敢多想。他读过《红楼梦》,知道曹霑就是曹雪芹,并告诉了在场的人。当时有一位一起平地的人听说曹霑就是曹雪芹,认为墓里很可能有东西,就下去墓坑里拨弄尸骨,结果一无所获。到晚上,李景柱就与他的堂弟李景泉一起把这块墓碑拉回了家里,埋在院子里。直到1992年镇里规划要发展旅游,建立“张家湾人民公园”,想把周围的古碑集中起来建碑林,因而想起了这块碑,才又把它拿了出来。由于当地没有人研究《红楼梦》,就辗转请来了红学会的会长冯其庸先生,请他来做鉴定。冯先生通过仔细观察勘定,认为这块墓石应该是属于那位文坛巨匠曹雪芹的。
墓碑约1米左右高,40多厘米宽,51厘米左右厚,墓碑质地是青石,做工很粗糙,像是一块普通的台阶石,只有粗加工,没有像一般墓石那样打磨,碑面上粗加工时用凿子凿出来的一道道斜线都还原样未动,证明是根本未打磨过,碑面上凿刻有“曹公讳霑墓”五个字,也不像一般碑文的写刻,就像是用凿子直接凿的,因为字体是笔画一样粗细、方方正正的字体,有点类似八分书,但毫无笔意,所以说可能是未经书写,直接凿刻的。总之给人以十分草率的印象。因为刻得很浅,字迹与石色一样,几乎已看不清楚,仔细看看,才可以辨认出来。
由此关于曹雪芹的家世祖籍问题,更加引发了学术界一直在进行的争论与研究。其中周汝昌、冯其庸两先生用力最勤,多年来汇集了不少有关资料进行考订。
周先生的观点,是曹雪芹上祖的籍贯是河北丰润,在学术界影响很大,虽然此说中有着一定猜测成分,与之商榷的文章也出了很多,
如南京师院中文系编的《曹雪芹年表》中说:“雪芹远祖曹世选(又作‘锡远’)祖籍河北省丰润县咸宁里,后迁居东北。”西北大学中文系的《论曹雪芹》一书也说:“曹家原籍河北丰润县,后迁居到东北铁岭卫(今辽宁铁岭县)至辽阳这一带地方。”可见这个说法确是代表了当前关于曹雪芹祖籍的较为普遍的看法。
但冯其庸先生的主张,证明当河北丰润曹家的一支迁到辽东,却已是康熙九年的事,认为曹雪芹的上祖则应该就是原籍辽阳、后迁沈阳的《五庆堂曹氏宗谱》的始祖。他的籍贯确是辽阳、沈阳,而不是河北丰润。
曹雪芹的父亲到底是谁?这也是一个很有争议的话题。根据红学大师周汝昌先生的研究,曹雪芹的父亲,是由曹宣的第四子过继给曹寅为嗣子的曹。另外一种观点认为,曹雪芹是曹寅之子曹颙的遗腹子。曹颙是曹寅惟一长到成年的爱子,他也深受康熙帝的喜爱与器重,死时只有27岁。关于曹颙的这个遗腹子,在曹入继曹寅一支之后的一封奏折中,有专门的提及:
“……奴才之嫂马氏,因现怀妊孕,已及七月,恐长途劳顿,未得北上奔丧,将来倘幸尔生男,则奴才之兄嗣有在矣。……”
有人认为曹雪芹很有可能就是曹颙的这个遗腹子。但新的资料的发现又引出了曹天佑这个人,从年龄与身份地位来看,似乎他才是曹颙那个遗腹子。那么曹雪芹到底是哪支所出,就又成了疑惑与探讨争议的话题,直至如今。
总之曹雪芹是一位文化巨匠,它博学多才,对诗词、曲赋、绘画、书法等无不喜好和擅长。在《红楼梦》中,被他隐去的时代,其实应该就是他祖辈、父辈和他自己生活的时代,即清康熙、雍正、乾隆三朝,正是大清帝国的鼎盛时期。
另外,同在江南主持织造与轮流担任两淮巡盐使的,还有一个苏州织造——李煦。李煦是曹寅的妻兄,是内亲,康熙五十一年(1712)七月曹寅在扬州病故后,其后事都由李煦照料,包括曹寅名下所有的亏空,都由李煦奏请补赔。康熙五十四年(1715)正月曹颙在京病故,其后事及家庭事务,也是李煦一手照料的。李煦在给康熙的奏折里说:
“奴才与曹寅父子谊属至亲,而又同事多年,敢不仰体圣主安怀之心,使其老幼区画得所。奴才谨拟曹于本月内择日将曹颙灵柩出城,暂厝祖茔之侧。事毕即奏请赴江宁任所。”
所以要了解曹雪芹家族,是离不开李煦的。
李煦的父亲李士桢,是山东都昌人,本姓姜。据杜臻撰《广东巡抚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李公士桢墓志铭》说:
“公本姓姜,世居东莱之都昌。……壬午,从龙辽左,继正白旗佐领西泉李公,即以李为氏。”
又有《昌邑县志》记载:
“崇祯十五年壬午十二月,大清兵围昌邑,十六日城破。”
李士桢就是在这次城破被俘,归李西泉的。其身世略如曹雪芹的远祖曹锡远和曹振彦,所不同者,曹氏是明朝驻防辽东的军官,李氏是昌邑的百姓。两年后,甲申,明亡,李士桢就真正从龙入关了。
李煦生于顺治十二年(1655)乙未,长曹寅三岁。康熙十七年(1678)他出任韶州府知府,时年24岁。后来又调浙江宁波府知府,以后又任畅春园总管。康熙三十二年(1693)改任苏州织造,后来又任两淮巡盐御史,与曹寅轮番更替。
李煦与康熙也是有特殊关系的。一、李煦的生母文氏,也是康熙的保姆,这一点与曹寅的身份一样,而且曹寅不是生母而是嫡母孙氏作康熙的保姆,这一点来说,李煦与康熙的关系比曹寅与康熙的关系还要近上一层。康熙对曹家的孙氏很亲切,曾称孙氏“此吾家老人也”;而他对李家的文氏也是同样的亲切,李煦在《谢召见李鼎折》里说:
“蒙温旨下询及奴才,兼及奴才之母,天颜开霁,宛若家人父子。”
在《李鼎蒙允追随哨鹿谢恩折》里说:
“奴才九十三岁之老母,复蒙万岁垂慈询及,一家老幼叠受圣主天恩。”
在《生母病逝遵遗命代具谢恩折》里说:
“窃奴才生母文氏,于十一月初五日忽患内外感之症,虽病势甚重,心神甚清,吩咐奴才云:‘我蒙万岁隆恩,赏给诰封。就是历年以来,汝面圣时节,必蒙问及;即今秋孙儿热河见驾,又蒙万岁温言垂问。我是至微至贱的人,竟受万岁天高地厚恩典。’”
以上可见李煦与康熙之间的特殊亲密关系。
由于有着康熙帝对曹、李两家的背后支持,以及曹、李两家的彼此呼应,此时的曹家与李家,呈现出空前的繁荣。
康熙四十八年(1709)十二月初六,时任两江总督的噶礼参奏曹寅,密报康熙说,曹寅和李煦亏欠两淮盐课银三百万两,请求公开弹劾他。康熙把曹寅看成是“家人”,噶礼要求公开弹劾,康熙当然不会批准。但事关重大,康熙不得不私下谆谆告诫曹寅和他的大舅子李煦,必须设法补上亏空。
曹寅面对茫茫债海,已经无法弥补,也没有能力挽回局面。康熙五十一年(1712)七月,一病不起,死在扬州。李煦奏折上说:弥留之际,核算出亏空库银23万两,而且曹寅已经没有资产可以补上。
曹寅死后,康熙为保全曹家的家产免遭搬迁的损毁,特命曹寅之子曹颙继任江宁织造;两年后曹颙病故,康熙又亲自主持将曹寅的四侄曹过继过来,接任了江宁织造的职务。同时康熙又让曹寅的大舅子苏州织造李煦代管两淮盐差一年,用所得的银子补齐曹寅生前的亏空。
康熙五十四年(1715),又查出曹寅生前亏空织造库银三十七万三千两。
康熙只好再次做安排,让两淮盐政李陈常和李煦代为补还。到了康熙五十六年,才总算把这笔账补上。
康熙照顾曹家,是看在曹玺和曹寅的情分,到了曹这一辈,就疏远、淡漠了许多。康熙曾经明确地对曹说:“念尔父出力年久,故特恩至此。”康熙六十一年,因李煦、曹拖欠卖人参的银两,内务府奏请康熙,严令李煦、曹将拖欠的银两必须在年底之前交清,否则就严加惩处,康熙当即就批准了。显然,这与康熙以前对曹寅的态度,已是截然不同了。
雍正上台以后,接连颁布谕旨,开始在全国上下大张旗鼓地清查钱粮,追补亏空。他一再表示,我不能再像父皇那样宽容了,凡亏空钱粮的官员,一经揭发,立刻革职。
仅雍正元年,被革职抄家的各级官吏就达数十人,与曹家既是亲戚又患难与共的苏州织造李煦,也因亏空获罪,被革职抄家。
但一开始雍正并没有把曹家与李煦一起治罪,而是允许他将亏空分三年还完。曹自身的亏空尚未补完,又增加了曹寅遗留的亏空,只好多方求人托人。雍正为防止有人吓唬敲诈曹,特地在曹的请安折上写了严词批语:乱跑门路,交结他人,只能拖累自己,瞎费心思力气买祸受;主意要拿定,安分守己,不要乱来,否则坏朕名声,就要重重处分,怡亲王也救不了你!
雍正皇帝的这个朱批特谕表明,虽然他对曹“乱跑门路”是十分不满的,但是雍正对曹的好意体恤、亲密关怀还是读得出来的。
雍正四年(1726),曹负责操办的缎匹衣料质量“粗糙轻薄”,受到赔偿并罚掉一年俸禄的处分。不久,雍正穿的石青缎褂褪色,经查又是江宁织造的产品,结果又罚掉曹一年的俸禄。曹一次又一次地失职,导致了雍正对他越来越不满和失望。
雍正并没有就此将曹问罪,决定将他召回北京当面考察和训诫。雍正五年五月传旨,命苏州织造高斌不必回京,他所督运的缎匹由曹送来。不料曹在督运织造缎匹的途中,又在山东长清县等处勒索费用,骚扰驿站,终于招致雍正“龙颜大怒”。十二月初四,雍正下令将曹等交由内务府和吏部严审。
在曹被撤职受审的时候,雍正又得知曹转移财物,企图隐蔽,于是新罪旧账一齐算,雍正五年《内务府满文上传档》记载:十二月二十四日传旨查封曹家产。他命令江南总督范时绎,将曹家中财物封存看守,并将重要家人立即捉拿。
范时绎接到谕旨,立即将曹的管家数人拿下,关押审讯,所有房产财物一并查清,造册封存。第二年二月,新上任的江宁织造隋赫德将曹江南家产人口查明接收,曹在京城的家产人口,也由内务府全部查封。六月,骚扰山东驿站案审结,判曹赔银四百四十三两二钱,由内务府负责催讨,并将曹戴上木枷示众。
雍正六年初夏,曹雪芹随同祖母、母亲等全家老少,由南京回到北京,住在崇文门外曹家旧宅,开始了穷困潦倒的悲凉生活。这一年,曹雪芹刚18岁。
部分摘编自《大清十五疑案》中华书局2005年10月出版
来源:中华读书报
青海曹氏是曹操后代吗
本文2023-11-14 05:35:15发表“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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