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知青下乡到民工进城的文学叙事
陈教授说前面讲的都是文学批评当中的作品研究与作家研究,他接下来举一个文学批评当中的社会文化现象研究的实例,从文学叙事当中来考察跟文学相关的社会现象与文化现象。
陈教授曾经写过一篇文章,题目是《迁徙的经验与现代化的梦想》,从知青下乡到民工进城的文学叙事。这个文章的起因是他关注到了一个时期以来,文学当中大量的关于农民工题材的一种叙事。农民工进城是改革开放以后,逐渐出现的一个重大的社会现象,作家对农民工进城这个题材给予广泛的关注,做了生动的一种描述,反映农民工来到城市以后他们所面临的挑战,尤其是他们到了城市,基于城乡之间的差异以及他们身份认同上的焦虑,所给他们带来的生活的挑战来反映他们遭遇的困境,寄予了一种人道主义的同情。
关于农民工进城的文学叙事这方面的研究,一个时期相当的广泛。这个社会问题在文学当中反映出来,也受到批评家的充分的关注。陈教授所面临的问题是可以顺着这样一种思路进一步来考察农民工文学叙事相关的问题,这就面临一个顶层设计当中到底应该提出什么样的问题?表明对这个问题的一种思考。他可以就农民工叙事而来谈论叙事,但是他当时想到农民工进城是离开家庭来到了一个新的环境。可是二三十年之前,席卷整个中国的还有一个人口迁徙的现象,就是成千上万的知识青年,响应当时毛泽东主席的号召从城市到农村,他们也是离开家庭,是一种人口的迁徙,影响到了中国的千家万户。一个是从城里上山下乡,几十年以后是从乡村大量的涌进城市,同样是离家遭遇了离家的种种的问题。但是他们流动的方向却是相反的,陈教授当时就感觉到把这两种现象联系起来进行思考,能够说明许多问题。至少他这种逆向的人口流动的方向,反映出了一个时代的重大的变迁。这个背后有许多我们值得思考的深远的一些东西,所以他在顶层设计这个层面当中,就决定把它们联系起来。
从知青下乡到农民工进城,下乡进城体现的这是一个什么问题呢?陈教授得出了一个结论,是现代化的梦想,在这个中间是一个核心问题,但他们实现的形式却截然不同,把这个问题理清楚以后,他就考虑这个问题,在逻辑上所涉及到的一些内容也就是具体内涵,必须有一个清晰的把握。经过思考以后,他把文章分成三个部分。
①离家的苦难
②离家的追寻与现实的选择
③价值差异与道德重建
第一部分强调这两个时期的人口流动都是表现一种离家,包括离开家庭所遭遇的苦难。
但是具体的内涵是不同的,所以第二部分就来思考这种离家的经历所包含的内涵,标题是理想的追求与现实的选择。这两种具有差异的一种迎接挑战的一种姿态。
它包含了一种悖论,所以文章的第三部分就是价值的差异以及道德的重建。
无论是知青下乡,还是农民工进城,核心的问题他们都是离开家庭,到一个远离家乡的陌生的地方去打拼。但是知青的上山下乡当时是响应共和国的号召,怀着革命理想主义,欢天喜地的去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想改变农村贫穷落后的面貌,实现他们自己人生的价值,有种革命理想主义与革命英雄主义。这些在梁晓声的小说当中像《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以及张承志的一些知青题材小说当中得到了充分的反映。
梁晓声的《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描写十七八岁的一些孩子来到了北大荒,遭遇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困境,向沼泽地要良田,他们用青春热血,甚至生命,开辟出了一大片肥沃的土地,张扬了青春的力量以及青春的丰富的内涵。
张承志的早期小说写插队到内蒙古草原那些知青,他们的一种人生遭遇以及他们精神与生活的方式,也给我们一种强烈的感受,他们在那个地方经受了苦难,但是收获了幸福,这个幸福包含了一种丰富深刻,甚至沉痛的一种历史的内涵。
这些知青题材的小说给人一种悲壮的美的感动,反映出年轻人用青春来创造美好未来的一种雄心壮志。当然也留下了一种令人沉痛的唏嘘的一种内涵。可是他们总的调子是张扬革命理想主义,追求革命英雄主义的一种境界。他们实际上是要解决人的精神生活的问题。这些作品大都是知青回城以后,对他们往昔岁月的回忆。青春已经逝去,哭哭啼啼感叹自己生命的虚掷吗?他们总得找到一个理由,给自己过去的这段峥嵘岁月赋予一种意义,使当下的生存有一种充实的内心基础。
张承志梁晓声早期这些知青题材的小说,实际上就写知青离家,他们的经历包括常人难以想象的苦难。可是他们张扬的是这种理想主义的精神,作品的风格趋于崇高的。与此形成对照的是农民工进城题材的小说,它们着重反映农民工进城以后生活没有着落,他们遭遇的日常当中的种种困境。比如受到城市人的歧视,由于他们是农民,在城市碰到种种生活上一种严峻的挑战。他们流汗甚至流血,争取获得那么一些微薄的收入,甚至还要遭受包工头的克扣,反映的是普通人在城市种种的苦难。但是这个苦难已经不再具有像知青题材小说当中要追求精神的完美,那么一种崇高的追求。
这些小说着重反映的就是普通人的困难,要解决的是活下去的最基本的人生的生存问题,已经不再具有一种崇高的精神特征以及审美的风格,作者所寄寓的是一种深厚的人道主义的同情。例如有篇作品写夫妻在两个地方打工,他们就是为了几个月以后的那么一次约会,丈夫和妻子分头从不同的地方向对方走去。到了对方,发现丈夫妻子都分别去寻找他们自己了。他们又回去想见一面,来来去去他们始终在路上失之交臂,最后是在火车的一刹那交汇,暂时的停止当中看到对方,就在车窗上彼此只能打一个招呼,就写了普通人生活的无奈,寄寓了一种深厚的人道主义的同情。
把前后这两个人口迁徙的潮流对照起来,我们发现社会生活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它表明从一个革命理想主义的时代发展到了一个常态社会。以前计较的追求的是理想,现在所思考的是活得更好一点,尽管还是那么艰难。这种变化表明革命时代的理想化的原则,已经被常态社会的务实的考虑这个原则所取代,社会已经进入到一个新的发展的阶段,与此相应的社会的思想意识形态也发生了变化。从以前向贫下中农学习,以农民道德作为标准的这么一种体系,发展为追崇城市文明,往这个方向发展。
农民工进入到城市,他们就是向往城市的繁荣、城市的现代化、城市的良好的生存环境,尽管他们本身由于农民身份遭遇了种种困境。但是城市文明代表了一种现代化的发展的方向,很显然这种选择表明城市文明正在取代乡村社会通行的一种道德规则,表明社会发展的一个方向。但是问题也来了:
城市文明就没有问题吗?
乡村文明就一无是处吗?
所以从农民工进城这一种与知青下乡相反的人口迁移的方向,带给我们的思考有很大的空间。这里的一个核心问题是城市文明主张竞争、主张创造、追求速度与效益。不言而喻,它也同时带来人际关系的紧张甚至冷漠,人与人之间存在着一种隔阂。经济效益优先,造成了种种社会问题,甚至鼓动了人的贪欲。与此形成对照的是乡村道德当中,人与人之间的温情、信任、一种密切的交往,很显然还是有它应有的价值。
怎么样解决社会发展当中道德重建的问题?调和城市文明与乡村文明之间的矛盾,处理好他们之间的关系。陈教授认为真可以从知青文学叙事以及农民工进城的文学叙事这个作品当中找到一种答案,理想的方式,理想的结果,可以从知青文学叙事当中吸取那一种理想主义的精神元素,同时又兼取农民工进城文学叙事当中那种务实的态度,把理想信念跟务实的态度结合起来。
换言之,我们可以考虑根据社会发展的方向,在肯定城市文明的现代性价值的前提下面,适当的吸收乡村文明的那种固有的人情味以及人与人之间那种亲近的关系。把乡村文明的优秀的内容,跟城市文明的现代化内涵结合起来,来实现我们一种新的道德的重建。
随着社会的发展,给人们提供解决人生困惑的有效的精神资源。这是把知青下乡与农民工进城,方向相反的人口迁徙的问题这个现象联系起来进行思考,我们可以得出的一个有益的启发。
梁晓声知青三部曲
梁晓声最好三部作品如下:
1、《雪城》
《雪城》述说的是二十余万知青返城后的故事,主人公姚玉慧的父亲是市长,母亲是旅游局局长,她有舒适的家却不贪安逸,要以自己的能力找工作;顶替未婚夫王志松病退返城的徐淑芳。
父亲去世后被母亲赶出家门,刚要和困难中相助的郭立强结婚,王志松又抬来花圈“贺喜”。
本书真实、动人地展现了当年北大荒知青的痛苦与欢乐、求索与理想,充满激情地礼赞了他们在逆境中所表现的美好心灵与情操。
2、《今夜有暴风雪》
本书精选了梁晓声最具代表性的小说,包括《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今夜有暴风雪》等名篇。其中,《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荣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今夜有暴风雪》荣获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
本书以历史理性主义的态度,在粗犷、浓烈、严峻的气氛里,刻画了曹铁强、刘迈克、裴晓芸等令人肃然起敬的知青形象,毫无讳饰地书写了一代知青在艰苦卓绝的岁月里的坎坷命运。
充满激情地描绘了他们善良的情怀、正义的品格,抒写了他们的理想与追求、痛苦与幸福、坚韧与乐观,热情地讴歌了人性之美。本书被视为“知青小说”里程碑式的作品。
3、《人世间》
《人世间》分上中下三卷,以平民子弟周秉昆的生活轨迹为线索,围绕春节欢宴、家庭聚会、重大事件布局全篇,展示近五十年来中国社会的发展变迁。贯穿其中的,既有中国社会发展的“光荣与梦想”,也直面了改革开放进程的艰难和复杂。
人物评价:
作家梁晓声是中国文坛的常青树,他开了知青文学创作的先河,出版的一系列文学作品,深刻地展示了知青群体的痛苦与快乐、求索与梦想,真诚地礼赞他们在逆境中表现出来的美好心灵与情操,为知青一代树立起不屈的精神丰碑。
自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来中国和世界的变化让人们改变得很多,但梁晓声式的慷慨陈词依然有自己的力量在。人们仍然可以从梁晓声这里得到一种真正的满足,梁晓声仍然能够给他的读者想要的东西,是一位关爱学生的教授。
作为中国文坛的作家。梁晓声一直被当作是平民的代言人,通过他的作品人们看到了生活在社会下层的小人物的酸甜苦辣,他们的追求及幻灭,他们的执着与无奈,他们的默默无闻所孕育的愤怒和反抗。
-梁晓声
十部催人泪下的知青电视剧
十部催人泪下的知青电视剧:
1、《孽债》
《孽债》讲述了五个孩子从西双版纳到上海寻找自己亲生父母、多年前返回上海的知青的经历。
2、《北风那个吹》
《北风那个吹》的男主角扮演者是夏雨,而女主角的扮演者是闫妮,二人竟然在剧中谈起了姐弟恋,二人的戏份从知青开始,讲述了那个时代不一样的爱情故事。
3、《雪花那个飘》
《雪花那个飘》是北风那个吹的姊妹篇,1977年恢复高考对于知青们的影响十分深远,很多知青通过高考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这部剧讲述的就是这样一段感动人心的故事。
4、《山楂树之恋》
当初**版《山楂树之恋》火了之后,王珞丹与李光洁联合主演了电视剧版《山楂树之恋》。虽然在当时没被少吐槽,但热度还是很高的。
5、《知青》
《知青》讲述的就是一群知青在插队时发生的故事,这其中有友情,有爱情,让大家看到了一群不同于现在的年轻人群体。
6、《知青家庭》
《知青家庭》讲述的是几位知青们返城之后的故事,回到城市,他们组建了家庭,开始了新的生活,但知青生涯仍然对他们影响深远。
7、《返城年代》
同样是讲述知青返城故事的还有电视剧返城年代。《知青反城》过程中的挣扎与喜悦以及那个时代的伤痛都展现在电视剧当中。
8、《血色浪漫》
《血色浪漫》在播出时非常收视率非常高,里面塑造的几个角色在那样一个特殊年代活出了自己的风采。其中诸多主角都有下乡做知青的戏份,这是他们成长的一部分,戏份十分精彩。
9、《小麦进城》
《小麦进城》中的男主角在做知情时与农村女孩小麦结婚,但返城之后二人的婚事受到了家人的阻挠。小麦自立自强在城中站稳的脚跟,非常励志。
10、《年轮》
《年轮》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根据梁晓声的同名小说《年轮》改编拍摄的,张士会等主演。该剧描写的是东北哈尔滨几个知青的聚散离合的故事。
梁晓声最好三部作品
梁晓声长篇小说代表作有
1、《雪城》
《雪城》是当代作家梁晓声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1986—1988年连载于《十月》杂志。《雪城》讲述了一群经历了疯狂的上山下乡运动的知青们在返城后面临的来自精神、物质等多方面的压力和挑战,并描写了他们在融入城市的过程中历经的各种艰辛。
2、《从复旦到北影》
《从复旦到北影》是2009年中国物资出版社出版的图书,作者是梁晓声。
3、《人世间》
《人世间》是当代作家梁晓声创作的长篇小说,于2017年12月首次出版。《人世间》分上中下三卷,以平民子弟周秉昆的生活轨迹为线索,围绕春节欢宴、家庭聚会、重大事件布局全篇,展示近五十年来中国社会的发展变迁。贯穿其中的,既有中国社会发展的“光荣与梦想”,也直面了改革开放进程的艰难和复杂。
4、《我和我的命》
《我和我的命》是2020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图书,作者是梁晓声。作品中的主人公“我”是80后,出生在贵州山区,因是女孩儿被父母遗弃,不料却因祸得福,从农家到了知识分子家庭。原生家庭的改变,让她的命运走向变得复杂起来。
5、《生非》
《生非》是2011年5月1日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图书,作者是梁晓声。一个少女青涩无知的错误,尘封多年的悔愧,终于使她走上了漫漫救赎之路,并以海外归人的身份,印证了中国感觉。作者以反省的立场和深厚的笔力,是现历史和人性的多义,发掘思想深处的壮美,引领道德和灵魂的上升。
梁晓声不是个东西
从不同的角度看,梁晓声有不同的呈现,分别如下。
1、执着于写作质量的人。至2007年,梁晓声创作了400万字的长篇小说,200多万字的中短篇小说,200多万字的杂文,200多万字的影视作品。1000多万字的创作量,让他成为当代作家中少有人能比的高产作家。
对于他的书,他给予的评价是“有影响的,但不是畅销的书”。我是可以写出畅销书的,我写了这么长时间,太知道加入什么元素、怎么操作就会畅销了,但我不愿意这么干。
2、从生平职业经历来看,是一个代表作家。梁晓声原名梁绍生,中国当代著名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1949年9月22日出生于黑龙江省哈尔滨市,祖籍山东威海市泊于镇温泉寨。
他曾创作出版过大量有影响的小说、散文、随笔及影视作品,为中国现当代以知青文学成名的代表作家之一。
对梁晓声的评价:
作家梁晓声是中国文坛的常青树,他开了知青文学创作的先河,出版的一系列文学作品,深刻地展示了知青群体的痛苦与快乐、求索与梦想,真诚地礼赞他们在逆境中表现出来的美好心灵与情操,为知青一代树立起不屈的精神丰碑。
自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来中国和世界的变化让人们改变得很多,但梁晓声式的慷慨陈词依然有自己的力量在。
人们仍然可以从梁晓声这里得到一种真正的满足,梁晓声仍然能够给他的读者想要的东西,是一位关爱学生的教授。
梁晓声全部作品简介
梁晓声的主要作品是《天若有情》、《白桦树皮灯罩》、《死神》、《人间烟火》、《雪神》、《慈母情深》和《看自行车的女人》。
梁晓声,原名梁绍生。当代著名作家。1949年9月22日出生于哈尔滨市,祖籍山东荣成市泊于镇温泉寨。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曾创作出版过大量有影响的小说、散文、随笔及影视作品。中国现当代以知青文学成名的代表作家之一。现居北京,任教于北京语言大学人文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
扩展资料:
梁晓声的创作风格归纳为现实主义的英雄化风格,现实主义的平民化风格,现实主义的寓言化风格。
当中国走上现代化建设之路,社会开始转型的时候,精英文学逐渐走向边缘,世俗化的文学日益兴起,梁晓声的作品在关注知青这一群体的生存状态的同时,开始将目光投向了社会最底层的平民生活。
与其他作家寻找平民身上的劣根性不同,梁晓声更多的是从平民立场出发,去描写平民的日常生活,表现他们在艰苦的社会环境中所具有的正直和善良本性,将人们心灵光辉的一面展现出来。在《人间烟火》、《父亲》中,表现出的是梁晓声平和的平民化创作风格。
[摘 要] 作为特殊时代的特殊群体,知识青年渐趋从社会的物质存在演变为精神存在。镜像知青成为中国演变过程的见证和载体。从初期知青题材影视剧的情感宣泄,到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的重返乡土,再到90年代从商业、娱乐视角出发的所谓审美诠释,镜像知青体现为三次知青创作高峰期模式化写作的祭品,“符号知青”并没有触及文化的本质。
[关键词] 他者;长子意识;平民视角;娱乐化写作;“符号知青”
一、他者――一任宣泄到天明
作为“文革”历史的影像叙述,初期的知青题材影视剧着眼于对知青命运的史诗性建构,故事往往从共和国成立初期讲起,以期实现对共和国同龄人的人文关怀。
作为共和国的同龄人、城市自然的一分子,知青曾经与城市人口一同分享着建国后有限的社会资源,享受着新中国成立之初的热烈与美好,曾高歌着《让我们荡起双桨》《走在大路上》。然而现实却并不像歌声那样美好,初始的平衡被一个政治号召打破,城市远远地消遁在他们的视线之外,青春懵懂的少男少女被政治无情地丢弃在东西南北边陲,在天与地之间搭建所谓理想的大厦。非工、非农、非兵、非学又亦工、亦农、亦兵、亦学的复杂的社会身份使他们无法完成对自己的准确定位,绝对的不自由与相对的自由使他们处在政策与法律的盲区,当现实渐渐帮助他们完成农人身份认同的时候,刚刚建立起来的平衡再次被打破,从农村到城市的大迁徙将城市人口的“桂冠”戴在这些满身故事的知识青年头上,它所引发动荡的激烈程度远非当年上山下乡所能比拟。“具有双重身份的‘回乡知青作家’很快就转换了角色,或是以一个农民的角色,或是站在一个更高的文化批判者的角色去书写‘知青题材’的作品了。”[1]双重的“他者”身份――既非城市亦非农村,使他们获得了一任宣泄到天明的资格。
拍给谁看决定着怎么拍,初期的知青题材影视剧主要是拍给城市人看的,镜像知青的使命仿佛就是表达对“文革”的控诉,宣泄对造成他们悲苦命运的外部社会因素的质疑与批判,呈现鲜明的“我”委屈所以“我”控诉的叙事策略,按照相遇(有时呈现为青梅竹马)、相识、相爱、分手、又相逢的单一线索直线顺叙到底,作品常采用旁白、独白和多线交叉的情节,知青集体呼号着“青春无悔”。
此期影视剧创作的心理范式沿袭着传统文学的道德符码,主人公依然是主流社会能够容许并接纳的英雄形象,知青“英雄”们坚信孟子的教诲:“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内隐着“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元叙事。”[2]主人公慷慨悲歌、至死不悔,如**《大桥下面》中的高志华、秦楠,《十六号病房》中的刘春桦,电视剧《年轮》中的刘振兴、《蹉跎岁月》中的柯碧舟、《今夜有暴风雪》中的曹铁强、裴晓云等。这是“长子”意识的隐性言说,正是基于这样的叙事策略,苦难被巧妙地置换成“长子”必须历经的磨难与救赎路径,再被置换成坚忍与忠诚的可贵品质而被多方位赞美,牺牲被当做一种可贵的忠诚品质而大加颂扬,也因此,《十六号病房》获得第四届中国**金鸡奖的最佳故事片奖,《今夜有暴风雪》荣膺第三届《大众电视金鹰奖》优秀电视连续剧榜首。
此期影视剧的“‘声讨’与‘控诉’,停留在‘感情’‘精神’‘心灵’等层面上,停留在政治运动中的冤屈及迫害等‘特例’问题上,而对于‘上山下乡’运动对这一代人个体其他权利与利益的‘剥夺’,还没有‘清偿’的自觉。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鲜明地看到这一代人教育结构中‘重义轻利’和‘精神超越’等价值特征。[1]显然,忙于与政治相契合的影视剧忽视了对知青群体形象的哲学思考,镜像知青只为政治而创设,符号化、程式化倾向严重。
集体记忆支撑着影视剧的创作,形成了一整套规则、仪式和策略。叙事声音为单纯的知青画外音,不容置疑地讲述曾经的历史,叙事倾向表现为受伤害的叙事策略,讲故事的行为演变成讲述遭遇的行为,未婚怀孕、女知青的献身、初恋情人遭遇突变后的分道扬镳、村姑遭遇负心汉等成为主要的情节。对于爱情的叙事定义为青春的萌动,推进情节发展的事件也大致相似,比如偷窥。知青的主要社会活动表现为对于政治的热衷,具体体现为夺取政权、掌管国家大事。知青纵情于话语狂欢,“踏平伦敦、解放巴黎、占领纽约、光复莫斯科……”成为惯常用语。他们的业余活动是吹口琴,悠扬的口琴声常常是荒诞无稽的知青生活的美学调剂。
二、重返:难以为继的寻觅
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知青题材影视剧发生着深刻的变革,宣泄变为重温,重温旧梦,重温知青的英雄主义情怀渐渐演变为一种时代潮流。此期的影视剧从两个维度展开镜像言说:痛苦的忏悔与鸳梦重温。
所谓痛苦的忏悔是“将那场历史灾难的罪愆归咎于知青本身,将知青和农民严重地对立起来”。[1]所谓的“鸳梦重温”指的是曾经千辛万苦也要回来的世界并非想象中的美好。于是那遥远的乡村生活幻化为温馨的背景,映衬着眼前的现代化进程中的城市。仿佛只有回溯和依恋才能获得内心的平静和精神的安顿。
“他们再次以想象的方式重返乡村,乡村生活审美价值一面被重新估量,进而乡村被虚构成一片美丽的净土、虚幻的乌托邦。这时的知青文学表现出一种‘追忆似水华年’的思想情绪,感情回归到那些纯朴的农家少女、敦厚的老汉、热情的大嫂、刚烈的汉子那儿。”[2]镜像知青成为重温旧梦的载体,只是从政治的符号被置换成文化的符号。
拍给自己看,是此期影视剧的制作视点。重返北大荒作为主要的故事线索,无论是身体的重返还是精神的重返都具有风向标意义,知青已经从痛苦的宣泄中走出,反思历史、反思自己、反思命运成为创造的主要基调。从某种意义上说,北大荒已经成为知青的“精神原乡”。《突围》中的李子玉、齐大军、肖哲、方然、柯瑶……这些具有象征意义的中年知青为市场经济政策下的城市建设付出了自己的努力,成也好败也罢,他们与城市的互相认同基本完成。正如刚刚步入乡村时的心灵危机一样,这些年届不惑的老知青正在遭遇别样的危机:在毫无温情的市场面前,他们的灵魂操守、道德底线正在经受着残酷的考验,心为形役,难以自拔。与其说这是他们刻意要与北大荒鸳梦重温,不如说是他们的一次集体逃避。然而历史不容许任何人的任何逃避,它要求每个人必须切切实实地给出答案,更何况这些知青与生俱来的铁肩担道义的使命感,最初重返北大荒的私念在北大荒的荡涤下渐趋消散,主人公在北大荒重新捡拾回熟悉的自己,一个理想的新旅程即将开始。然而一个疑问再次萦绕在我们心头:他们所找寻回来的“自己”是本真的自己吗
农村或被诗意地言说,或被知识分子基于“乡土中国”视阈下进行文化追问,笔下的农民往往是思想、文化的载体,在此载体上执行批判使命。“这种批判并没有把自己也一同摆进去,而自觉与不自觉地显示出一种‘局外人‘的自大。他射出的是一种‘打量’的冷眼,发出的是一种尖锐理性的冷笑。因而我们能说,“局外人‘往往能看到’此中人‘看不到的东西,但不能说这眼中看到的就是一切。”[2]这是为了看而看的被动地看,而非“我要看”的发自灵魂深处的渴求。镜像知青再一次成为无谓的祭品,祭奠那遥遥远逝的青春岁月和乌托邦情怀。这看似激荡的审美激情和创作理念,因起初就陷入功利主义的窠臼而难以持久。不难看出此期影视剧叙事态度与创作心理的内在矛盾,最终必然导致创作走进死胡同。如果知青作家在解决了温饱并拥有了一定的社会地位之后,延续刚刚回城时的敏感、从灵魂深处、以“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心志境界对曾经的历史进行文化的反思,将会为知青文学开辟无限广阔的时空疆界。有思想的文学言说才能插上翅膀,只可惜知青文学创作由于自身的悖论性原因越来越难以为继。寻根派作家,寻寻觅觅地终至寻不下去了。
三、再回首:何处是归乡
90年代以来,曾经的知青已然完全被社会所吸纳,现实遭际所引发的心底的震荡随着年岁增长再无力掀起涟漪之后,亦即知青真的步入“当你老了”的人生命题之时,“知青”作为欲罢不能的话题依然萦绕在当事人的脑际。或许是当年的拍摄没有触及灵魂,作品的“味”终究有点寡淡,或许所编拍的影视剧成为某种空洞的符号留下了太多的空白,造成事实真相与理想化写作的巨大断裂。总之,随着思想观念和价值判断的日趋多元化,知青文学在叙事主题、视角、风格、审美等方面发生了变异。影视剧挣脱了意识形态和宏大叙事的樊篱,表现出了多元的叙事状态,历史被消隐,苦痛被遮蔽,距离外的审美洋溢着怀旧情结。历史成为胡适所言的任人打扮的小姑娘,知青作家再次操刀,却仍然没有出现“庖丁解牛”的艺术与人生境界。基于国家主义的“宏大叙事”,让位于基于自由主义的“私人叙事”,编导更多的是把视点转向了自身,从挖掘自身的心理机制开始,将反思推进到自我的精神内部。商品裹挟着知青文学来到滚滚向“钱”的岸边。知青不再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而是在文化工业和娱乐业迅速发展的商业语境中,把曾经珍贵的反思资源当做筹钱的砝码,严肃的反思文学终于让位于通俗文学,知青题材作为一种商业资源及其历史主题、传奇性和受众群体等因素,每每取得不错的票房纪录。
导演们不约而同地采取了“回望过去”的姿态,置人物于僻远“乡土中国”。作品集中于修复和美化自己的记忆,稀释了“文革”历史的伤痛,英雄主义被解构,历史的谬误与苦难被悄悄地遮蔽和消解,对青春和往事的叹惋构成了知青题材影视剧的新主题。《血色浪漫》中的钟跃民、《北风那个吹》中的帅子都放弃了英雄情结,走向平凡。曾经虚假的、因时空的断裂而造成的悲壮的英雄主题,被事实上的完整的历史发展进程所代替,知青英雄只能把自己的心连同那场化为乌有的事业一起,黯然埋进黄土。作品延续着传统文学中的道德善恶观念,《北风那个吹》就让善良淳朴的牛鲜花拥有活泼可爱的双胞胎女儿,而让帅子和刘青自吞追逐欲望的苦果,一个弱智儿注定让他们一生都不得安宁。电视剧可谓因果相报,前后接续、草蛇灰线,但剧情总让人有似曾相识之感。当人们畅快于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之后,除了强化已有的道德感之外,对灵魂的提升并无多大的裨益。《阳光灿烂的日子》讲述新中国成立初期一群北京孩子的成长历程,力图给观众一个意象丰富、意味深长的“社会―个人”“文化―心理”图景,以此与一个时代做彻底的了断。**在制作手段上可谓具有十足的颠覆性,但形势上的努力只是一个姿态而已,心灵与思想的终极问题不解决,与历史的了断就只是一种虚无。“符号知青”所缺少的正是拷问历史的理性,追究天理的执著。甚至身在其中的创作视阈使得最初知青文学中的人文关怀的苗头也枯死在思想的荒原,也正因此,人们渴盼的知青经典作品并没有出现,一代人付出的生命、青春、爱情、友情、亲情又在含混中归于沉寂。再回首,何处是归乡
[参考文献]
[1] 丁帆走出角色的怪圈[J]文艺争鸣,1999(01)
[2] 邹忠民知青文学中的“局外人”意识[J]文艺争鸣,2008(12)
[作者简介] 季惠杰(1965― ),女,吉林人,吉林大学现当代文学硕士,北华大学文学院中文系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文学理论。
小说:张承志的<<黑骏马>>张贤亮的<<绿化树>>梁晓声的<<今夜有暴风雪>>等,老鬼的<<血色浪漫>>也值得一看,近期比较吸引人的是都梁的<<血色黄昏>>风趣幽默中带着感伤 70年代后期至80年代初期带“伤痕”性质的知青小说,写苦难历程,以血泪的控诉为特征。主要作品:叶辛《蹉跎岁月》,竹林《生活的路》,孔平《晚霞消失的时候》。第二阶段:80年代前期具有“回归”倾向的知青小说,写青春的激情和理想主义,以对知青生活正面价值的肯定为特征。主要作品:史铁生《我的遥远的清平湾》,梁晓声《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今夜有暴风雪》,张承志《黑骏马》,王安忆《本次列车终点》。第三阶段:80年代中期以后是具有“反思”性质的知青小说,以对人性扭曲的思考为特征。主要作品:朱晓平《桑树坪纪事》,张抗抗《隐形伴侣》,陆天明《桑那高地的太阳》,老鬼《血色黄昏》,李锐《合坟》。 梁晓声是知青小说的典型作家,他的创作多以知青题材为主,有人称他的作品为“北大荒小说”,多描写北大荒的知青生活,真实、动人的展示了他们的痛苦与快乐、求索与理想,深情的礼赞了他们在逆境中表现出来的美好心灵与情操,为一代知识青年树立起英勇悲壮的纪念碑。代表作有《那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今夜有暴风雪》、《雪城》、《年轮》等,长篇小说《雪城》最为出色;后期作品开始探讨现实与人性,长篇《浮城》以社会幻想的形式展现了作者对人类末世预测,十分深刻。其作大多被香港、台湾出版,并译为英、日、法、俄等国文字。 自1979年起知青文学作品开始增多,而且与文革中的知青作品有了明显分野。比如涉及到上山下乡阴暗面及知青的悲惨遭遇。这时期影响较大的作品有竹林的小说《生活的路》,叶辛的小说《蹉跎岁月》及孔捷生的短篇小说《在小河那边》。八十年代初和中期是知青文学的高峰,出现了一大批怀旧的作品。这些作品可分三类。第一是写知青与农民,牧民等的情谊。代表作有张蔓菱的《有一个美丽的地方》,史铁生的《我的遥远的清平湾》,陈村的《我曾经在这里生活》及懿翎的《十三界》等。第二是表现知青的理想主义,英雄主义。代表作有梁晓声的《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今夜有暴风雪》及晓剑的《世界》和《青春梦幻曲》。张承志的作品《金牧场》等兼有以上两类的内容。第三是写知青回城后感到不尽如意而怀念乡村或兵团生活,如陆星儿的《达紫香悄悄的开了》,孔捷生的《南方的岸》等。八十年代中后期,出现了一批用批判眼光反思上山下乡运动及知青历史的作品。比如孔捷生的《大林莽》,阿城的《树王》,张抗抗的《隐形伴侣》以及李晓和王明浩的系列短篇小说。然而,把知青文学的发展概括为从伤痕到到旧到反思等是过于简单化了。很多作品不能归入这些类别,能归入的作品也远远非这些类别能概括。比如老鬼的《血色黄昏》既有强烈的"伤痕"特点又表现了知青的理想主义和英雄主义。即使同是表现知青理想主义的作品,不同作家也都强调的是不同的侧面,表现的是不同的主题。另外如乔雪竹的《寻麻崖》,彭瑞高的《贼船》和阿城的《棋王》等都是极有特色又比较深刻的作品,但无法归入以上任何类别。知青文学的内容实际相当丰富,从不同视角,不同侧面反映了知青的独特生活体验,是历史学家和政治学家的书远远不可能囊括的。 九十年代,大多已成名的知青作家转向非知青题材。但是知青文学并未断档,反而有更多长篇问世。比如郭小东|的《中国知青部落》,赵维夷的《老插春秋》,芒克的《野事》,米琴的《芳草天涯》,刘军的《噩恋》韩乃寅的《远离太阳的地方》,李晶,李盈的《沉血》等这些作品都展现了以前知青作品中未出现过的知青生活内容和感情体验。还有一些中短篇也极具独特视角。比如王小坡的《黄金时代》解剖了知青所处的政治环境,李锐的《黑白》表现了知青理想主义的虚幻成份,刘醒龙的《大树还小》从老乡的角度写知青。九十年代的知青作品颇有内容,然而都没引起大陆评论界特别注意。就连2000年出版的最新研究知青的专着,姚新勇的《主体的塑造与变迁:中国知青文学新论(1977-1995)》,主要论及的也大多是八十年代小部分较有名气的知青作家的作品。原因之一是,九十年代"知青题材"在大陆已经"过时"。代之而起的写改革,反贪,性爱,婚外情等等的作品吸引了读者和评论界的注意。 九十年代更受瞩目的是大量涌现的知青回忆录以及报告文学。后者最出名的是邓贤的《中国知青梦》。该书揭露了大量云南农场知青受迫害,被虐待的事实。此外还有白描的《苍凉青春》和结集出版的系列书-《中国知青情恋报告》等。回忆录有姜昆主编的《中国知青回忆录》三卷本。其它较出名的有专写北大荒兵团的《北大荒风云录》,专写内蒙兵团的《草原启示录》,陕西插队知青的回忆录--《情系黄土地》和《回首黄土地》,山西知青的回忆录--《老插话当年》,女知青回忆录--《青春方程式》以及《辉煌的青春梦》,《我们曾经年轻》,《苦难与风流》等等,举不胜举。回忆录中有不少出色的,可入文学的作品,比如王新华的《野草》(载《回首黄土地》)。但大多数比较简单,粗糙。这些报告和回忆录为研究知青史和上山下乡运动提供了丰富的材料,也为知青一代百年之后的知青文学提供了素材。有人总结知青文学的三大主题是:青春无悔,蹉跎岁月,劫后辉煌。这倒是可以基本概括大部分回忆录,但远远不能概括知青的文学作品。没有任何一部文学作品是仅仅表现这三大主题的。有人认为知青回忆录的大量出现是因为很多知青不满意知青文学对知青生活的歪曲。这也是一个颇有争议的问题。实际上,回忆录可能有记忆误差,严肃的高质量的文学作品倒可能更真实,更本质,更深刻,更全面地反映知青生活。但总的说来,已发表的知青文学作品中比较有份量的长篇不多。表现插队生活的文学作品数量相对来说远远不足。当年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知青插队,不到百分之二十的知青去农场。但比较有影响的文学作品大多是写农场知青的。知青文学的最新发展是2000年九月出版的《中国民间备忘文本》系列,六本非虚构长篇著作。其中《羊油灯》和《落荒》实际上是自传体小说,两部书写的是在同一地点插队的同一拨人。《落荒》中第一次出现了知青野心家的形象。《无人部落》和《狼性高原》写青海兵团的知青,也是以前知青文学中从未涉及的。纪实小说《泣红传》写文革前下乡知青在文革中的经历。《审问灵魂》是知青作家根据别人经历写的纪实小说。这套书还在不断扩充充发展。今年年底将出第二批书。据说,第二批书的质量更高。这套由著名知青编辑岳建一策划编辑的丛书,对推动知青文学的发展起了巨大的推动作用。在知青文学市场低迷的情况下,这套书的推出,在社会上引起强烈反响,使知青文学再度引起人们注意。并且这套书的继续发展也鼓励知青中的非专业作家从事知青文学的写作。有强烈使命感的岳编辑特别强调这套书的历史、政治意义。他希望知青文学真实反映历史,在进行深刻的历史反省和自我反省的基础上为重铸民族灵魂而作出贡献。这套纪实文学丛书虽然着重再现历史和当时的政治文化,但其意义远远超出历史、政治的范畴。因为文学作品与历史书不同,是以描写人物形象为主,并着重反映人的思想感情。这套丛书中的一些著作相当深刻地表现出人的复杂性,多面性,矛盾性。也表现出知青对上山下乡那段经历的复杂感受
梁晓声创作多以知青题材为主,有人称为“北大荒小说”,多描写北大荒的知青生活,真实、动人的展示了他们的痛苦与快乐、求索与理想,深情的礼赞了他们在逆境中表现出来的美好心灵与情操,为一代知识青年树立起英勇悲壮的纪念碑。代表作有《那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今夜有暴风雪》、《雪城》、《年轮》等,长篇小说《雪城》最为出色;后期作品开始探讨现实与人性,长篇《浮城》以社会幻想的形式展现了作者对人类末世预测,十分深刻。其作大多被香港、台湾出版,并译为英、日、法、俄等国文字。他的名字被收入到英、美、澳三国“世界名人录”。
从知青下乡到民工进城的文学叙事
本文2023-11-10 11:07:23发表“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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