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施一公的“学不以致用”和刘颖的“当年学到的东西似乎都还给了老师”
如何看待施一公的“学不以致用”和刘颖的“当年学到的东西似乎都还给了老师”,说法如下:
我们如果全面、深入地研读施一公的全篇,会发现施一公被吐槽不无冤情,但这是由施一公本身存在的“复合人格”所造成的。施一公人格是传统人格与现代人格的复合体。作为传统知识分子,施一公充盈着难以排解的家囯情怀、社会责任和忧国忧民、感恩社会的浓浓情结。
他说:“我受中国传统教育很深,作为一个敢担当的读书人,不仅应该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也需要家事国情天下事,事事关心。”在他看来,我们要感恩社会和养育自已的父老乡亲,为他们、为社会特别是欠发达地区承担责任和义务。
但是物欲横流、向钱看的现实使他感到“陌生”。他作这番感慨,让人联想到他对于清华七、八成高考状元都跑到经济管理学院的忧虑,除了作为“精英”没有去做基础研究、没有为提升中国的技术革新和基础研究世界排名(目前20名开外)作贡献。
也暗指这些高考状元和大学生们是否已将学习作为就业、取得高收入的目的,而淡忘了应有的社会责任。他也指出大学的导向出了大问题,各大学都忙于搞应用、促转化、谈就业。
由于满怀对上述“倾向”的不满和忧虑,施一公喊出了不无矫枉过正的言辞:学不以致用,大学尤其本科学生不应为了用而学习,其学习从来就不是为了用。
施一公尽管有善意之心,然而”学不致用”这样的警示性表达,明显与人之常识、公知及现实矛盾,也与社会正常的就业导向机制、分配机制矛盾,同时体现了施一公心理上的矛盾人格。我们且撇开对“学不致用”之“用”的争论,因为学习为了“用”是天经地义的共识,也是学习主体的目的意义;
施一公非要定义“学不致用”为“将来之用”、“潜在之用”或定义为搞科研、做基础研究,作为理论方法他有这个权力,但问题是:我们即便循着他的定义走,也看到他词不达意的矛盾。“大学尤其本科”。
逻辑上大学专科也在其中,吞吞吐吐说明他其实在凭感觉说话,所以我们看到他说:“专科学校办学的理念,是培养专业人才,为各行业输送螺丝钉”,专科应包括大专吧?这不是又强调应用、学有专长、学以致用了吗?
他又接着说:“但大学是培养大家之才,为国家各个行业输送精英和领袖的地方,不能混淆。”我们理解这里的“大学”应该包括大专,当然施一公真实意思仍然是“尤其本科”,反正我们还是被搞混淆了:即便综合性的本科大学,也是要分专业的。
而且施教授也清楚是为“各行业”(包括被他担忧的高考状元读的经管学院、金融专业)输送精英和领袖,我们就搞不清大学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了,相信每个专业都有基础课和专业课,也搞不清尤其本科学生“学不致用,从来不是为了用”到底想说什么?
这里还有一个现实要提醒:大学都培养精英和领袖,是不现实的,应该是按层次、按专业培养人才,至于能否成为各行业的精英和领袖,这是学生自已的造化。施教授强调大学尤其研究型大学不应以就业为导向、不要谈就业,谈就业的结果会造成大学生往挣线多的领域钻。
还指出"就业是一个经济问题”,与大学没有直接关系。施教授作为一位响当当的院士,既然知道就业是一个经济问题,虽然与大学没有“直接关系”(现在不包分配,以前可是包分配的),但应该还是承认有“间接关系”的。
同时也认为大学要为各行业输送精英和领袖(这不就是导向吗?),我想不出为什么又说“不能以就业为导向?”似乎谈就业、谈毕业理想就降低了大学和大学生的身份,箴言变成奇谈了吧?
必须指出,如今大学生毕业的就业问题已经成了国家人社部门“重中之重”的工作,就业压力大一个重要问题就是大学是否培养了各行各业需要的有用之才,而这个有用之才绝大部分都是专业型、应用型人才。
同时,挣线多的领域、行业吸引大学生选择专业、毕业后流入,这本身就是市场经济机制起作用的结果,市场竞争会促使劳动力在各行业中合理流动,由此实现社会再生产的平衡。
而利益原则和社会分配机制也会引导芸芸学子发愤努力、掌握真本领、发挥聪明才智、实现价值。高考状元、大学生选择热门专业、谋求高收入、图个好前途没有毛病,社会导向也没有问题。那种读书无用论、不学无术、平均主义吃大锅饭才是要不得。
当然,我们不相信施院士不知道这些道理,但是他纠结着矛盾人格,难免不带有非理性的情感色彩。他对于父老乡亲是感恩的,也想为欠发达地区、为那些贫苦的群体做些什么,他对当年父亲被车撞伤送医院没钱不治而逝深感悲痛,从而激发他为让更多的人摆脱艰难的生活境遇而做些什么。
但是他也忽略了一个事实:包括大量来自农村的、低层生活的大学生们通过学习、到各行业就业、发挥所学专长,与他的心愿和理想其实是一致的。倒是施一公自已还感到不能冲到第一线而迷茫,他坦言:“我不晓得,我们这些做基础研究的,能做些什么,能改变些什么。”
还有,他一再抨击科学家办企业、搞企业管理,但是有人扒料,有名有据说他也办企业、做股东、搞管理,我们且不考究其真伪及是否属于提供顾问咨询的情形,因为就算确有其事,我认为也不会影响施院士真实存在的忧国爱民之心之责,顶多可作为一个矛盾人格或能否自圆其说的一面给予客观评折。
结构生物学在我看来一直是一个很神秘的学科:生物专业本科或者博士的基础课都不会涉及,只有本专业的人才会学到。之前也曾听到过传言:施一公看到蛋白氨基酸序列就可以想象出来结构(我是不信),而且,哪个蛋白纯化不出来,按他的办法去做,绝对就能行得通。如果真是这样,与其说是一门科学,倒不如说是一门精湛的手艺了(即:除了从业者的天资外,更需要从业者的丰富经验)。不可否认的一点是,做结构生物学的那么多,但中国只有这两位可以经常发CNS,就说明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对其成果过分贬低,难免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嫌疑。
生物学上(数学上也是,或者说很多学科都这样)很多重大难题,大家都知道重要,然后世界上很多实验室也在同时竞争。谁得到credit,就看谁的手快。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发现颜宁最新的一篇paper第一作者竟然有五位,大概就是因为人多力量大的缘故(这也是为什么施颜的实验室被诟病、说是黑砖窑:因为每个学生都是负责自己最拿手的那一块,以提高效率;但是并没有得到博士应有的全局训练,和富士康的流水线差不多。道听途说,不知消息是否确切。)。这和当年,knockout技术刚发明之后,世界上许多实验室拼命加班加点的敲除小鼠里面的重要蛋白一样:大家都知道哪些蛋白重要,但是只要你把那个蛋白敲掉,然后分析一下性状,而且第一个做出来的话,你就可以发一篇CNS。
如何看待施一公的“学不以致用”和刘颖的“当年学到的东西似乎都还给了老师”
本文2023-11-08 06:40:39发表“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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