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容的诗《七里香》内容

栏目:资讯发布:2023-11-06浏览:2收藏

席慕容的诗《七里香》内容,第1张

席慕容——七里香

卷一 七里香

在那样古老的岁月里

也曾有过同样的故事

那弹箜篌的女子也是十六岁吗

还是说 今夜的我

就是那是女子

七里香

溪水急着要流向海洋

浪潮却渴望重回土地

在绿树白花的篱前

曾那样轻易地挥手道别

而沧桑的二十年后

我们的魂魄却夜夜归来

微风拂过时

便化作满园的郁香

成 熟

童年的梦幻褪色了

不再是 只愿做一只

长了翅膀的小精灵

有月亮的晚上

倚在窗前的

是渐呈修长的双手

将火热的颊贴在石栏上

在古长春藤的荫里

有萤火在游

不再写流水帐似的日记了

换成了密密的

模糊的字迹

在一页页深蓝浅蓝的泪痕里

有着谁都不知道的语句

一棵开花的树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 求了五百年

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古相思曲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暮与朝

——古乐府

在那样古老的岁月里

也曾有过同样的故事

那弹箜篌的女子也是十六岁吗

还是说 今夜的我

就是那个女子

就是几千年来弹着箜篌等待着的

那一个温柔谦卑的灵魂

就是在莺花烂漫时蹉跎着哭泣的

那同一个人

那么 就算我流泪了也别笑我软弱

多少个朝代的女子唱着同样的歌

在开满了玉兰的树下曾有过

多少次的别离

而在这温暖的春夜里啊

有多少美丽的声音曾唱过古相思曲

渡 口

让我与你握别

再轻轻抽出我的手

知道思念从此生根

浮云白日 山川庄严温柔

让我与你握别

再轻轻抽出我的手

年华从此停顿

热泪在心中汇成河流

是那样万般无奈的凝视

渡口旁找不到一朵可以相送的花

就把祝福别在襟上吧

而明日

明日又隔天涯

祈祷词

我知道这世界不是绝对的好

我也知道它有离别 有衰老

然而我只有一次的机会

上主啊 请俯听我的祈祷

请给我一个长长的夏季

给我一段无瑕的回忆

给我一颗温柔的心

给我一份洁白的恋情

我只能来这世上一次 所以

请再给我一个美丽的名字

好让他能在夜里低唤我

在奔驰的岁月里

永远记得我们曾经相爱的事

异 域

于是 夜来了

敲打着我十一月的窗

从南国的馨香中醒来

从回家的梦里醒来

布鲁塞尔的灯火辉煌

我孤独地投身在人群中

人群投我以孤独

细雨霏霏 不是我的泪

窗外萧萧落木

卷二 千年的愿望

总希望

二十岁的那个月夜

能再回来

再重新活那么一次

千年的愿望

总希望

二十岁的那个月夜

能再回来

再重新活那么一次

然而

商时风

唐时雨

多少枝花

多少个闲情的少女

想她们在玉阶上转回以后

也只能枉然地剪下玫瑰

插入瓶中

山 月

我曾踏月而来

只因你在山中

山风拂发 拂颈 拂露的肩膀

而月光衣我以华裳

月光衣我以华裳

林间有新绿似我青春模样

青春透明如醇酒 可饮 可尽 可别离

但终我俩多少物换星移的韶华

却总不能将它忘记

更不能忘记的是那一轮月

照了长城 照了洞庭 而又在那夜 照进山林

从此 悲哀粉碎

化做无数的音容笑貌

在四月的夜里 袭我以郁香

袭我以次次春回的怅惘

回 首

一直在盼望着一段美丽的爱

所以我毫不犹疑地将你舍弃

流浪的途中我不断寻觅

却没料到 回首之时

年轻的你 从未稍离

从未稍离的你在我心中

春天来时便反复地吟唱

那滨江路上的灰沙炎日

那丽水街前的一地月光

那清晨园中为谁摘下的茉莉

那渡船头上风里翻飞的裙裳

在风里翻飞 然后纷纷坠落

岁月深埋在土中便成琥珀

在灰色的黎明前我怅然回顾

亲爱的朋友啊

难道鸟必要自焚才能成为凤凰

难道青春必要愚昧

爱 必得忧伤

给你的歌

我爱你只因岁月如梭

永不停留 永不回头

才能编织出华丽的面容啊

不露一丝褪色的悲愁

我爱你只因你已远去

不再出现 不复记忆

才能掀起层层结痂的心啊

在无星无月的夜里

一层是一种挣扎

一层是一次蜕变

而在蓦然回首的痛楚里

亭亭出现的是你我的华年

邂 逅

你把忧伤画在眼角

我将流浪抹在额头

你用思念添几缕白发

我让岁月雕刻我憔悴的手

然后在街角我们擦身而过

漠然地不再相识

亲爱的朋友

请别错怪那韶光改人容颜

我们自己才是那个化装师

暮 色

在一个年轻的夜里

听过一首歌

清洌缠绵

如山风拂过百合

再渴望时却声息寂灭

不见踪迹 亦无来处

空留那月光沁人肌肤

而在二十年后的一个黄昏里

有什么是与那夜相似

竟尔使那旋律翩然来临

山鸣谷应 直逼我心

回顾所来径啊

苍苍横着的翠微

这半生的坎坷啊

在暮色中竟化为甜蜜的热泪

月桂树的愿望

我为什么还要爱你呢

海已经漫上来了

漫过我生命的沙滩

而又退得那样急

把青春一卷而去

把青春一卷而去

洒下满天的星斗

山依旧 树依旧

我脚下已不是昨日的水流

风清 云淡

野百合散开在黄昏的山巅

有谁在月光下变成桂树

可以逃过夜夜的思念

卷三 流浪者之歌

想你 和那一个

夏日的午后

想你从林深处缓缓走来

是我含笑的出水的莲

流浪者之歌

在异乡的旷野

我是一滴悔恨的溶雪

投入山涧再投入溪河

流过平原再流过大湖

换得的是寂寞的岁月

在这几千里冰封的国度

总想起那些开在南方的扶桑

那一个下午又一个下午的

金色阳光

想起那被我虚掷了的少年时

为什么不对那圆脸爱笑的女孩

说出我心里的那一个字

而今日的我是一滴悔恨的溶雪

在流浪的尽头化作千寻瀑布

从痛苦撕裂的胸中发出吼声

从南方呼唤

呼唤啊

我那失去的爱人

孤 星

在天空里

有一颗孤独的星

黑夜里的旅人

总会频频回首

想象着 那是他初次的

初次的 爱恋

茉 莉

茉莉好像

没有什么季节

在日里在夜里

时时开着小朵的

清香的蓓蕾

想你

好像也没有什么分别

在日里在夜里

在每一个

恍惚的刹那间

青 春

之一

所有的结局都已写好

所有的泪水也都已启程

却忽然忘了是怎么样的一个开始

在那个古老的不再回来的夏日

无论我如何地去追索

年轻的你只如云影掠过

而你微笑的面容极浅极浅

逐渐隐没在日落后的群岚

遂翻开那发黄的扉页

命运将它装订得极为拙劣

含着泪 我一读再读

却不得不承认

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青 春

之二

在四十五岁的夜里

忽然想起她年轻的眼睛

想起她十六岁时的那个夏日

从山坡上朝他缓缓走来

林外阳光眩目

而她衣裙如此洁白

还记得那满是茶树的丘陵

满是浮云的天空

还有那满耳的蝉声

在寂静的寂静的林中

春 蚕

只因 总在揣想

想幻化而出时

将会有绚烂的翼

和你永远的等待

今生 我才甘心

做一只寂寞的春蚕

在金色的茧里

期待着一份来世的

许诺

夏日午后

想你 和那一个

夏日的午后

想你从林深处缓缓走来

是我含笑的出水的莲

是我的 最最温柔

最易疼痛的那一部分

是我的 圣洁遥远

最不可碰触的华年

极愿 如庞贝的命运

将一切最美的在瞬间烧熔

含泪成为永恒的模子

好能一次次地 在千万年间

重复地 重复地 重复地

嵌进你我的心中

卷四 莲的心事

我如何舍得与你重逢

当只有在你心中仍深藏着的我的

青春

还正如水般澄澈

山般葱茏

莲的心事

是一朵盛开的夏莲

多希望

你能看见现在的我

风霜还不曾来侵蚀

秋雨还未滴落

青涩的季节又已离我远去

我已亭亭 不忧 亦不惧

现在 正是

最美丽的时刻

重门却已深锁

在芬芳的笑靥之后

谁人知我莲的心事

无缘的你啊

不是来得太早 就是

太迟

接友人书

那辜负了的

岂仅是迟迟的春日

那忘记了的

又岂仅是你我的面容

那奔腾着向眼前涌来的

是尘封的日 尘封的夜

是尘封的华年和秋草

那低首敛眉徐徐退去的

是无声的歌

无字的诗稿

晓 镜

我以为

我已经把你藏好了

藏在

那样深 那样冷的

昔日的心底

我以为

只要绝口不提

只要让日子继续地过去

你就终于

终于会变成一个

古老的秘密

可是 不眠的夜

仍然太长 而

早生的白发 又泄露了

我的悲伤

短 诗

当所有的亲人都感到

我逐日的苍老

当所有的朋友都看到

我发上的风霜

我如何舍得与你重逢

当只有在你心中仍深藏着的我的青春

还正如水般澄澈

山般葱茏

没时间了 给你网站

http://heartonbhdatacom/poem/

多啊

孤独的树 ·席慕蓉

在我二十岁那年的夏天,我看见过一棵美丽的树。

那年夏天,在瑞士,我和诺拉玩得实在痛快。她是从爱尔兰来的金发女孩,

我们一起在福莱堡大学的暑期法文班上课,到周末假日,两个人就去租辆脚踏车漫

山遍野地乱跑,附近的小城差不多都去过了。最喜欢的是把车子骑上坡顶之后,再

顺着陡峭弯曲的公路往下滑行,我好喜欢那样一种令人屏息眩目的速度,两旁的树

木直逼我们而来,迎面的风带着一种呼啸的声音,使我心里有一种要呼啸的欲望。

夏日的山野清新而又迷人,每一个转角都会出现一种无法预料的美丽。

那一棵树就是在那种时刻里出现的。

刚转过一个急弯,在我们眼前,出现了一座不算太深的山谷,在对面的斜

坡上,种了一大片的林木。

大概是一种有计划的栽种,整片斜坡上种满了一样的树,也许是日照很好,

所以每一棵都长得枝叶青葱,亭亭如华盖,而在整片倾斜下去一直延伸到河谷草原

上的绿色里面,唯独有一棵树和别的不同。

站在行列的前面,长满了一树金黄的叶片,一树绚烂的圆,在圆里又有着

一层比一层还璀璨的光晕。它一定坚持了很久了,因为在树下的草地上,也已圆圆

地铺满了一圈金**的落叶,我虽然站在山坡的对面,也仍然能够看到刚刚落下的

那一片,和地上原有的碰在一起的时候,就觉得后者已经逐渐干枯褪色了。

天已近傍晚,四野的阴影逐渐加深,可是那一棵金**的树却好象反而更

发出一种神秘的光芒。和它后面好几百棵同样形状、同样大小,但是却青翠逼人的

树木比较起来,这一棵金色的树似乎更适合生长在这片山坡上,可是,因为自己的

与众不同使它觉得很困窘,只好披着一身温暖细致而又有光泽的叶子,孤独地站在

那里,带着一种不被了解的忧伤。

诺拉说:“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可是,天还亮着呢”我一面说,一面想走下河谷,我只要再走近一点,

再仔细看一看那棵不一样的树。

但是,诺拉坚持要回去。在平日,她一直是很随和的游伴,但是,在那个夏

天的午后,她的口气却毫无商量的余地。

于是,我终于没有走下河谷。

也许诺拉是对的,隔了这么多年,我再想起来,觉得也许她是对的。所有值

得珍惜的美丽,都需要保持一种距离。如果那天我走近了那棵树,也许我会发现叶

的破裂,树干的斑驳,因而减低了那第一眼的激赏,可是,我永远没走下河谷,

(我这一生再无法回头,再无法在同一天,同一刹那,走下那个河谷再爬上那座山

坡了。)于是,那棵树才能永远长在那里,虽然孤独,却保有了那一身璀璨的来自

天上的金黄。

又有哪一种来自天上的宠遇,不会这在人世间觉得孤独呢?

在我二十岁那年的夏天,我看见过一棵美丽的树。

那年夏天,在瑞士,我和诺拉玩得实在痛快。她是从爱尔兰来的金发女孩,

我们一起在福莱堡大学的暑期法文班上课,到周末假日,两个人就去租辆脚踏车漫

山遍野地乱跑,附近的小城差不多都去过了。最喜欢的是把车子骑上坡顶之后,再

顺着陡峭弯曲的公路往下滑行,我好喜欢那样一种令人屏息眩目的速度,两旁的树

木直逼我们而来,迎面的风带着一种呼啸的声音,使我心里有一种要呼啸的欲望。

夏日的山野清新而又迷人,每一个转角都会出现一种无法预料的美丽。

那一棵树就是在那种时刻里出现的。

刚转过一个急弯,在我们眼前,出现了一座不算太深的山谷,在对面的斜

坡上,种了一大片的林木。

大概是一种有计划的栽种,整片斜坡上种满了一样的树,也许是日照很好,

所以每一棵都长得枝叶青葱,亭亭如华盖,而在整片倾斜下去一直延伸到河谷草原

上的绿色里面,唯独有一棵树和别的不同。

站在行列的前面,长满了一树金黄的叶片,一树绚烂的圆,在圆里又有着

一层比一层还璀璨的光晕。它一定坚持了很久了,因为在树下的草地上,也已圆圆

地铺满了一圈金**的落叶,我虽然站在山坡的对面,也仍然能够看到刚刚落下的

那一片,和地上原有的碰在一起的时候,就觉得后者已经逐渐干枯褪色了。

天已近傍晚,四野的阴影逐渐加深,可是那一棵金**的树却好象反而更

发出一种神秘的光芒。和它后面好几百棵同样形状、同样大小,但是却青翠逼人的

树木比较起来,这一棵金色的树似乎更适合生长在这片山坡上,可是,因为自己的

与众不同使它觉得很困窘,只好披着一身温暖细致而又有光泽的叶子,孤独地站在

那里,带着一种不被了解的忧伤。

诺拉说:“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可是,天还亮着呢”我一面说,一面想走下河谷,我只要再走近一点,

再仔细看一看那棵不一样的树。

但是,诺拉坚持要回去。在平日,她一直是很随和的游伴,但是,在那个夏

天的午后,她的口气却毫无商量的余地。

于是,我终于没有走下河谷。

也许诺拉是对的,隔了这么多年,我再想起来,觉得也许她是对的。所有值

得珍惜的美丽,都需要保持一种距离。如果那天我走近了那棵树,也许我会发现叶

的破裂,树干的斑驳,因而减低了那第一眼的激赏,可是,我永远没走下河谷,

(我这一生再无法回头,再无法在同一天,同一刹那,走下那个河谷再爬上那座山

坡了。)于是,那棵树才能永远长在那里,虽然孤独,却保有了那一身璀璨的来自

天上的金黄。

又有哪一种来自天上的宠遇,不会这在人世间觉得孤独呢? 赏析悬念丛生、哲理深邃是这篇散文的两大特色。 作者在文章一开头就说自己在20岁那年的夏天,见过一棵美丽的树,不免使得读者浮想联翩:到底是一棵什么样的树,在隔了那么多年后,在作者心中美丽依旧,久久抹之不去?作者从自己的回忆中,娓娓道来。然而,当那棵与众不同的树终于依稀可见时,作者却始终无法接近,只能隔着那永远无法缩短到距离,对它进行模糊的描摹。愈是这样,那棵树愈是神秘。作者终究没有走近那棵树,这到底是一种无法弥补的遗憾,还是一种意想不到的收获?再次设置了悬念。 距离是一种美,这是本文所重点诠释的哲理。对面的树,因为距离而完美,而神秘。未能看见它的真正面目,或许真有些许遗憾。但如作者所言,如果真的看到了叶的破裂、树干的斑驳,必定会减低那第一眼的激赏。树岁孤独,但可以保持独有的美感。结尾段落的反问,实现了主旨的升华:岂止是树,生活中无论哪一种来自上天的宠遇,都会在这人世间觉得孤独。其实,孤独本身就是一种美。

席慕容,著名诗人、散文家、画家。1943年农历10月15日出生于重庆,祖籍内蒙古察哈尔盟明安旗。 1964年到比利时布鲁塞尔皇家艺术学院进修,入油画高级班。1965年作品入选巴黎第七十届独立沙龙,并参加第八十一届女画家联合沙龙,第十届国际妇女绘画展等。1966年在比利时艾格蒙画廊举行第一次个人画展,曾获比利时王国金牌奖等荣誉。 1969年以萧瑞为笔名,在台湾《中央副刊》发表作品席慕容,著名诗人、散文家、画家。1943年农历10月15日出生于重庆,祖籍内蒙古察哈尔盟明安旗。

1964年到比利时布鲁塞尔皇家艺术学院进修,入油画高级班。1965年作品入选巴黎第七十届独立沙龙,并参加第八十一届女画家联合沙龙,第十届国际妇女绘画展等。1966年在比利时艾格蒙画廊举行第一次个人画展,曾获比利时王国金牌奖等荣誉。

1969年以萧瑞为笔名,在台湾《中央副刊》发表作品。1970年以穆伦为笔名,在《联合副刊》发表作品。作品多为散文。1977年10月在皇冠杂志上开设《诗的画,画的诗》专栏。1981年9月诗集《七里香》由大地出版社出版。1987年元月诗集《时光九篇》由尔雅出版社出版。1990年7月散文集《我的家乡在高原上》由圆神出版社出版,同时亦出版编选之蒙古现代诗选《远处的星光》。1997年个人自选集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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