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王守仁思想?

栏目:资讯发布:2023-11-03浏览:2收藏

什么是王守仁思想?,第1张

什么是王守仁思想?

后来的佛陀称他为阳明老师和王文成公,他进一步整合和发展了以前的心学理论,并结合了禅宗的精髓,产生了比前两者更详细和完整的心学理论。这个理论是相对于理学而存在的。

王守仁的肖像

王守仁心性论的中心思想是“致良知”和“知行合一”。“致良知”是指一个人不必惊讶,只要他能遵循自己内心的道德标准。“良心”不仅指自己内心的思想和道德,也指正义。王守仁认为每个人都有良知,理性存在于每个人的心中。“知行合一”是指知行相互依存,不可分割。“知”是指认知,知善知恶,无所不知。“行”是指一个人在“知”的基础上保持善,以消除恶。简单来说,如果一个人的内心对某个事物的善恶有了认识,那么他就会遵循自己内心的认识,并付诸行动。如果一个人不把他头脑中的认知付诸行动,那么简单地说,他就没有达到王守仁所说的“知行合一”。从这方面可以看出,知在实践,知在实践。而“致良知”是“知行合一”的前提,“知行合一”是“致良知”的标准,两者不能彼此独立存在。

王守仁思想的独特之处在于知行不分,他认为知行合一才有完整的存在,这也是他的思想成为明代主流思想之一的重要因素。即使在当今社会,心性的研究对我们认识自我仍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王守仁集

王守仁是明代著名的思想家和文学家。他是一位在世界上具有重要意义的心理学大师。王守仁,又名王阳明,主张与陆九渊共同研究心理学。

王守仁的肖像

二十七岁时,王守仁参加科举考试,一举中了进士,得以入朝为官。王守仁在其职业生涯中提出了“心外无物,心外无物”的哲学思想,在明代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此外,王守仁的心学思想被传入东南亚、朝鲜半岛等地,并产生了大批追随者。

王守仁出生在一个富有而显赫的家庭。在王守仁出生之前,他的祖母做了一个非常吉祥的梦,这意味着王守仁将在他的一生中取得巨大的成就。优越的家庭条件为王守仁提供了良好的学习机会,而王守仁从小就很聪明,对文学有很高的评价。

据说在王守仁结婚的那天,所有人都找不到他。后来,当被问及原因时,他得知王守仁正在四处游荡,并被道家的冥想所吸引,于是他去征求道家的意见。两人愉快地交谈着,王守仁和道士们一起冥想,直到他忘记了时间。第二天,他的家人找到了王守仁。从这篇短篇小说中,我们可以看出王守仁对哲学思想非常感兴趣。后来,王守仁提出了自己对“师事”的看法。

王守仁进入官场后,因不满宦官刘瑾的执政,上书弹劾,遭到刘瑾的报复。王守仁不仅受到了员工的惩罚,还被降职了。在被贬途中,刘瑾派人杀死了王守仁,王守仁假装自杀以逃避追杀。在他父亲的激励下,王守仁开始了他的就职之路。到了贵州隆昌,他用理性教育当地人,受到尊重和爱戴。慢慢地,王守仁对思想有了新的认识,经过不断的探索,王守仁提出了心灵的哲学思想。

明代王守仁资料

历史上,王守仁不仅是明代伟大的儒生,也是心理学大师和优秀的军事家。王守仁出生在浙江绍兴的一个富裕家庭。她的丈夫王华在成华中学当了17年的状元。他深深意识到文化知识的重要性,开始招募名师进行培训

除了良好的文采,王守仁在军事上也有过人的认知能力。王华神父很快发现了这一情况。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的父亲王华决定带他的儿子参观一下海关,开阔一下眼界。经过一番游历,王守仁的军事才能得到了很好的发展。当他十四岁的时候,他敢于独自去离家很远的地方旅行,去过居庸关、山海关和长城以外的地方。他的父亲以为他会放弃文学而成为一名军人,但王守仁的文学天赋远胜于他的军事才能。二十七岁时,他像他父亲一样是一名高中状元。他本以为自己会安心做个平民,但他万万没想到,王守仁后来参加了一系列军事活动。他在去福建剿灭强匪的途中,听说宁王谋反,当机立断。宁王某集中进攻安庆时,集中兵力包围了宁王某的老家南昌。这一决议为平定宁王叛乱立下了汗马功劳。平定王宁的叛乱是他军事才能的最有利的证明之一。0755到79000,据说他是明朝第一个军事技能最好的文官。

虽然后王守仁的仕途并不顺利,几经沉浮,但他并没有放弃。相反,他更加关注国家大事,并发展了自己的理论。

王守仁,字伯安,号阳明子,世称阳明先生,明宪宗成化年间,生于浙江余姚。父王华,在明朝成化十七年辛丑(1481)中了状元,王守仁就随父移居绍兴。生平 相传,王华对儿子家教极严,王守仁少年时学文习武,十分刻苦,但非常欢喜下棋,往往为此耽误功课。其父虽屡次责备,总不稍改,一气之下,就把象棋投落河中。王守仁心受震动,顿时感悟,当即写了一首诗寄托自己的志向: 象棋终日乐悠悠,苦被严亲一旦丢。 兵卒坠河皆不救,将军溺水一齐休。 马行千里随波去,象入三川逐浪游。 炮响一声天地震,忽然惊起卧龙愁。 他以诸葛亮自喻,决心要作一番事业。此后刻苦学习,学业大进。骑、射、兵法,日趋精通。明弘治十二年(1499)考取进士,授兵部主事。当时,朝廷上下都知道他是博学之士,但提督军务的太监张忠认为王守仁以文士授兵部主事,便蔑视守仁。一次竟强令守仁当众射箭,想以此出丑。不料守仁提起弯弓,刷刷刷三箭,三发三中,全军欢呼,令张忠十分尴尬。王守仁做了三年兵部主事,突患肺病,以病告归,结庐于会稽山龙瑞宫旁之阳明洞。故世称阳明先生。 王守仁病愈复职后,因反对宦官刘瑾,于明正德元年(1506)被廷杖四十,谪贬贵州龙场(修文县治)驿丞。刘瑾被诛后,任庐陵县知事,累进南太仆寺少卿。其时,王琼任兵部尚书,以为守仁有不世之才,荐举朝廷。正德十一年(1516)擢右佥都御史,继任南赣巡抚。他上马治军,下马治民,文官掌兵符,集文武谋略于一身,作事智敏,用兵神速。以镇压农民起义和平定“宸濠之乱”拜南京兵部尚书,封“新建伯”。后因功高遭忌,辞官回乡讲学,在绍兴、余姚一带创建书院,宣讲“王学”。嘉靖六年(1527)复被派总督两广军事,后因肺病加疾,上疏乞归,病逝于江西南安舟中。谥文成。成就王守仁是我国宋明时期主观唯心主义集大成者。他发展了陆九渊的学说,用以对抗程朱学派。他说:“无善无恶者心之体,有善有恶者心之用,知善知恶者良知,为善去恶者格物。”并以此作为讲学的宗旨。他断言:“夫万事万物之理不处于吾心”,“心明便是天理”;否认心外有理、有事,有物。认为为学“惟学得其心”,“譬之植焉,心其根也。学也者,其培壅之者也,灌溉之者也,扶植而删锄之者也,无非有事于根焉而已。”要求用这种反求内心的修养方法,以达到所谓“万物一体"的境界。他的“知行合一”和“知行并进”说,旨在反对宋儒如程颐等“知先后行”以及各种割裂知行关系的说法。他论儿童教育,反对“鞭挞绳缚,若待拘囚”,主张“必使其趋向鼓舞,中心喜悦”以达到“自然日长日化”。他的学说以“反传统”的姿态出现,在明代中期以后,形成了阳明学派,影响很大。他广收门徒,遍及各地。死后,“王学”虽分成几个流派,但同出一宗,各见其长。他的哲学思想,远播海外,特别对日本学术界以很大的影响。日本大将东乡平八郎就有一块“一生伏首拜阳明”的腰牌。 王守仁不只是哲学家、教育家,也是一位著名的诗人。他非常热爱故乡的山山水水,回故乡时,常游览名胜古迹,留下许多脍炙人口的诗篇。如他写的《忆龙泉山》: 我爱龙泉山,山僧颇疏野。 尽日坐井栏,有时卧松下。 一夕别云山,三年走车马。 愧杀岩下泉,朝夕自清泻。 王守仁的游足还到奉化雪窦山,他写的《雪窦山》诗明丽、秀拔。数百年来被人们传诵不息。穷山路断独来难,过尽千溪见石坛。高阁鸣钟僧睡起,深林元暑葛衣寒。壑雷隐隐连岩瀑,山雨森森映竹竿。莫讶诸峰俱眼熟,当年曾向画图看。 王守仁的一生,著作甚丰。他死后,由门人辑成《王文成公全书》三十八卷,其中在哲学上最重要的是《传习录》和《大学问》。 他将心学凝成四句话: 无善无恶心之体, 有善有恶意之动。 知善知恶是良知, 为善去恶是格物。 余姚“四碑亭”,留有纪念他的碑亭。碑文是:明先贤王阳明故里。楹联:曾将大学垂名教,尚有高楼揭瑞云。横额:真三不朽。王阳明记功碑 在古代,大的征战之后,胜利的一方,大都会在战地附近刻石记功。庐山也有一处这样的地方。 在秀峰境内的李璟读书台下,有一块数丈见方的石壁。石壁上有三处石刻:中间是宋朝大诗人、书法家黄庭坚书的《七佛偈》,右边是明代徐岱的诗,左边是王阳明平定朱宸濠叛乱后在此勒石记功写的碑文,人称记功碑。碑文共136个字,字体庄重遒劲,入石三分。后人评述此碑刻云: 此山此刻同不朽,风雷呵护森光芒。 王守仁,字伯安,因筑室读书于故乡阳明洞,世称阳明先生。王阳明系浙江人,是我国古代有名的哲学家、教育家、政治家和军事家,曾任提督军务都御史。明正德十四年(1519)6月14日,宗室宁王朱宸濠在南昌起兵谋反,叛军十万,势如破竹,陷南康,下九江,顺流而下。一路克安庆,逼南京,大有挥戈北上直取京城之势,明朝廷上下震动,惊慌失措。这时,驻守在丰城的赣南巡抚王阳明迅速赶到吉安,果断决策,调集军队,直捣叛军老巢南昌。宸濠闻讯,急忙回师救援,王阳明与叛军大战鄱阳湖,仅用了35天时间,王阳明就大败叛军,在南昌附近的生米街生擒朱宸濠。一场危及江山社稷的大叛乱几乎是在谈笑间平定了。可是,王阳明立了如此大功,不但没有得到朝廷的奖赏,反而遭到一系列的毁谤与陷害。明武宗甚至觉得王阳明这么快就轻而易举平定了叛乱丢了自己的面子,认为像这样的战斗应由他亲自带兵南征才能显示“皇威”。宦官张忠之流又诬陷他与宸濠串通,武宗竟要王阳明放了宸濠让他率军与朱宸濠再战……在这种情况下,王阳明连夜赶到钱塘,将宸濠交给太监,同时遵照武宗的旨意,重新报捷,将平叛的胜利归功于武宗。这样顾全了皇帝的面子,才保证了王阳明的身家性命。 第二年正月三十日,王阳明到开先寺(即今秀峰寺),刻石记功。记功碑上称颂皇帝的“皇威神武”“亲统六师临讨,遂俘宸濠以归。”在短短的碑文中,王阳明也隐隐表达了自己难言的复杂心情。 大概这次刻石记功时,开先寺一带的景色给王阳明很深的印象,他十分喜爱这个地方。这年三月,他又一次来到开先寺。徜徉林中,沉吟水畔,这清幽山水,这林涛泉石和众多的人文胜迹,使他联想到自己的宦海浮沉、坎坷人生。感慨之余,他写下了好几首诗,来抒发自己内心的烦忧。 其《又重游开先寺题壁》云: 中丞不解了公事,到处看山复寻寺。 尚为妻孥守俸钱,到今未得休官去。 三月开先两度来,寺僧倦客门未开。 山灵似嫌俗士驾,溪风拦路吹人回。 君不见富贵中人如中酒,折腰解醒须五斗。 未妨适意山水间,浮名于我迹何有! 还有一首《龙潭夜坐》云: 何处花香入夜清?石林茅屋隔溪声。 幽人月出每孤往,栖鸟山空时一鸣。 草露不辞芒履湿,松风偏与葛衣轻; 临流欲写猗兰意,江北江南无限情。 诗中表达了作者多么孤独、郁愁、沉重的心情。李璟读书台下的记功碑数百年后依然清晰、醒目,读罢这篇百余字的碑文,再读读上面提到的两首诗,面对石壁,就像是面对一页深沉的历史,透过歌颂天子皇威的碑文,我们可以看到被掩盖的历史的真实面目。附:《记功碑》全文: 正德,己卯六月乙亥,宸濠以南昌叛,称兵向阙。破南康、九江,攻安庆,远近震动。 七月辛亥,臣守仁以列郡之兵复南昌,宸濠擒,余党悉定。当是时,天子闻变赫怒,亲统六师临讨,遂俘宸濠以归。 于赫皇威,神武不杀。如霆之震,靡击而折。神器有归,孰敢窥窃。天鉴于宸濠,式昭皇灵,以嘉靖我邦国。 正德庚辰正月晦,都督军务都御史王守仁书。从征官属列于左方 王守仁为代表的理学。心学强调学问的目的在于做人,既明白做人的道理,并努力的实行。心学的出现标志着重建如家信仰的理论人伦任务已经完成。 明代思想家王守仁,世称阳明先生。他建立了系统的心学理论,是心学的集大成者。他认为,人是天地的心,“灵明”是人的心,因此,宇宙“发窍之最精处,是人心一点灵明”,“充塞天地之间,只有这个灵明”。这个“灵明”就是天理,就是本心,就是良知。没有灵明,天地万物和社会人生都将成为毫无意义的虚无。有次,他推论出一连串结论:“心外无物,心外无事,心外无理”。由于人人都有良知,“愚夫愚妇愚圣人同”,所以只要识得此理,则“满街都是圣人”。学以致圣的修养关键,在于“致良知”。为了遏制伪善流行,他特别强调“知性合一”。 其徒将他的著述编纂成《王文成公全书》,其中《传习录》和《大学问》是他的主要哲学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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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付永顺宣慰司官舍彭宗舜冠带听调

据湖广永顺等处军民宣慰使司领征言带舍把彭明伦、田大有等呈称:“统兵土舍彭宗舜系致仕宣慰彭明辅嫡生次男,伊兄彭宗汉身故,本舍应该袭替;嘉靖五年宗汉奉征田州,蒙军门扎付冠带杀贼;惟本舍见统目兵听用,又自备家丁三千报效,窃恐未授官职,军威无所瞻肃;呈乞比照故兄彭宗汉事体授职便益”等因,到爵。

为照军旅之政,非威严则不肃;等级之辨,非冠带无以章。今官舍彭宗舜于常调之外,自备家丁,随父报效,不避艰险,勤劳王事,固朝廷之所嘉与,况又勘系应次男,今以土舍领兵,于体统未肃,合就遵照敕谕便宜事理,给与冠带,以便行事。除事宁另行具奏外。为此扎仰官舍彭宗舜先行冠带,望阙谢恩,仍须秉节持身,正己律下,申严约束,而使兵行所在,无犯秋毫;作兴勇敢,而使兵威所加,有如破竹。务竭忠贞,以图报称,功成之日,具奏旌赏,国典具存。先具冠带日期,依准缴报。仍行本省镇巡衙门知会,毋得违错。

批广西布按二司请建讲堂呈

据参政汪必东、佥事吴天挺呈请建讲堂号舍,以便生员肄业事。看得感发奋励,见诸生之有志;作兴诱掖,实有司之盛心。不有藏修之地,难成讲习之功,况境接诸蛮之界,最宜用夏变夷,而时当梗化之余,尤当敷文来远,虽亦俎豆之事,实关军旅之机,准如所议,动支军饷银两,即为起盖,务为经久之计,毋饰目前之观。完日,开数缴报。

批立社学师耆老名呈

据思明府申称:“要令土人谭劼、苏彪加以社学师名号;乡老黄永坚加以耆老名号。”看得教民成俗,莫先于学。然须诚爱恻怛,实有视民如子之心,乃能涵育薰陶,委曲开导,使之感发兴起;不然则是未信而劳其民,反以为厉己矣。据本县所申,是亦良法,但须行以实心,节用爱民,施为有渐,不致徒饰一时之名,务垂百年之泽始可。该道守巡官仍加劳来匡直,开其不逮。备行该府查照施行。

议处江古诸处瑶贼

节据各道哨守官兵呈报,照得广西府江、古田、洛容诸处瑶贼,日来势益猖炽,皆由近年以来,大征之举既为虚文,而雕剿又复绝响,是以为彼所窥,肆无忌惮。今思、田事体渐就平息,湖兵西归有日,正可相机行事。为此牌行左布政严纮,密切会同参政龙诰,按察使钱宏,副使李如圭、翁素,将各稔恶贼巢,务访的确;密拘知因乡道,备询我兵所由道路险夷远近,及各贼巢所在,议谋既定,即可迎约湖兵决机行事;要在声东击西,后发先至,但诛其罪大恶极者一处两处,其余且可悉行宽抚,容令改恶从善,务在去暴除残,惩一戒百,不必广捕多杀,致令玉石无分,惊疑远迩,后难行事。若其事势连络广远,关系重大,亦且不宜轻动。本院尚驻南宁,彼中事机,势难遥度,谅各官平日素有深谋沉勇,秉义奋功,一切机宜,自能周悉。近报划平之获,已见用心之勤,尚须后效,一并奏请。凡有申禀,密切封来。

批岭西道立营防守呈

据佥事李香呈称:“顾募打手,立营防守缘由。”看得所议既得其要略,但屯兵固不可分,而合兵又不宜顿,必须该道及统兵官时将屯聚之兵,督率于贼盗出没要害往来巡视操演;因而或修复营堡,或开通道路,或戒饬反侧瑶寨,或抚安凋弊民村,巡行惯熟,远近不疑;择其长恶不悛者,间行雕剿,惩一戒百。如农夫之植禾,必逐渐而耕耨;如园丁之去草,必以次而芟除。庶屯聚之兵,无坐食之患,而有日新之功矣。仰备行各官查照施行。

犒送湖兵

照得先该军门奏调湖广永顺、保靖二宣慰司土官目兵前来征剿田州等处。今照各夷自缚归降,地方平靖。为照宣慰彭明辅、彭九霄虽未及冲冒矢石,摧坚破敌;然跋涉道途,间关山海,不但劳苦之备尝,且其勤事之忠,赴义之勇,不战而胜,全师以归,隐然之功,亦不可掩;所据宴劳之礼,相应照旧举行。其沿途该用廪给口粮等项,亦合计算总支;庶免阻滞,及省偏州下邑之扰。为此牌仰本官行会左参政龙诰,佥事吴天挺,参议汪必东督行南宁府,于赏功彩缎金银花枝银两内照依开数支出,赍送各宣慰,并给赏各舍目收领,以慰其劳。仍将永、保二司官舍头目人等合用廪给口粮等项,查取见在确数各有若干,亦行南宁府查自本府起,至梧州府止,计算几县,每驿扣算该银若干,就于军饷银内支给;又自梧州起,至桂林府止,查算县驿若干,亦就行该府支银应付;又自桂林府起,照前计算至全州止,银两亦行该府查给。其各州县止是应付人夫,再不许别项科派于民。仍通行南宁、浔州、梧州、平乐、桂林、全州各查照单内预行整办犒劳,下程听候各官舍目到彼,分送犒劳给赏施行。

批岭西道抚处盗贼呈

看得各处盗贼,全在抚处得宜,绥柔有道,使之畏威怀德,岁改月化,自然不敢为恶,乃为善策;虽雕剿之举,亦不得已而后一行。至于待其猖獗肆恶,然后悬金以购首级之获,掩袭以求斩捕之多,抑亦末矣。今后该道官务思抚处绥柔之长策,如驾舟之舵,御马之辔,操持有要,而运动由己;若舍舵与辔而广求驾御之术,虽极功巧习熟,终亦不免倾跌之虞。一应赏罚,量功大小以为多寡;军门原有旧规,军职累功升级,亦有见行事例;临阵退缩,仰遵敕谕事理,当时以军法从事。俱仰查照施行。缴。

禁革轻委职官

据广东布政司呈参:“广州左等四卫掌印指挥王冕、海信、杜隆、冯凝,千户陆宗等,百户刘恺等,不修职业,委弃城池,远出经旬,肆无忌惮,应合参问。”参看擅离职役,律有明条;今各处军卫有司官往往辄因私事,弃职远出;或因上司经由,过为趋谄,越境送迎,往回动经旬月,上下相安,恬不为异,仰布政司通行禁革究治。今后不系紧急军机重务,其余问候申请等项,虽亦公事,势有轻缓者;上役吏胥差使,不许轻委职官,非但廪给夫马,骚扰道途,劳费不少;抑且城池库狱,一有亏失,贻累匪轻。各该衙门首领官今后俱要置立文簿,凡遇掌印佐贰及带俸等官公事出入,俱要开记月日;因某事到某处送迎,或承何衙门到某处差委,某年月日回任,岁终缴报本院,以凭查究。

大抵天下之不治,皆由有司之失职;而有司之失职,独非小官下吏偷惰苟安侥悻度日,亦由上司之人,不遵国宪,不恤民事,不以地方为念,不以职业经心,既无身率之教,又无警戒之行,是以荡弛日甚,亦宜分受其责可矣。仰布政司备行各该守巡、各兵备、守备及府、州、县、卫、所等大小衙门,仰各查照施行。该卫掌印等官姑记未究。其陆宗、刘恺遵照本院钦奉敕谕事,先行提究,以警其将来。此缴。

分派思田土目办纳兵粮

照得思恩、田州二府,各设流官知府治以土俗;其二府原旧甲分城头,除割田州八甲分立土官知府,以存岑氏之后。其余悉照旧规,不必开图立里;但与酌量分析,各立土目之素为众所信服者以为土官巡检,属之流官知府,听其各以土俗自治,照旧办纳兵粮,效有勤劳,递加升授;其袭授调发,必皆经由于知府;其官职土地,皆得各传其子孙。除具题外。为照各甲城头,既已分析,若不先令各自暂行分管,诚恐事无统纪,别生弊端。为此牌仰田州府土目龙寄等遵照后开甲分,每岁应该纳办官粮,查照开数,依期完纳,出办一应供役征调等项事情,悉听知府调度约束。本目仍要守法奉公,正己律下,爱养小民,保安境土,毋得放纵恣肆,逾分于纪,自取罪累,后悔无及,候奏请命下,仰各钦遵施行。

二(丁丑)

区区正月十八日始抵赣,即兵事纷纷。二月往征漳寇,四月班师。中间曾无一日之暇,故音问缺然。然虽扰扰中,意念所在,未尝不在诸友也。养病之举,恐已暂停,此亦顺亲之心,未为不是。不得以此日萦于怀,无益于事,徒使为善之念不专。何处非道,何处非学,岂必山林中耶希颜、尚谦、清伯登第,闻之喜而不寐。近尝寄书云“非为今日诸君喜,为阳明山中异日得良伴喜也。”吾于诚甫之未归亦然。

答王天宇(甲戌)

书来,见平日为学用功之概,深用喜慰!今之时,能稍有志圣贤之学,已不可多见;况又果能实用其力者,是岂易得哉!辱推拟过当,诚有所不敢居;然求善自辅,则鄙心实亦未尝不切切也。今乃又得吾天宇,其为喜幸可腾言哉!厚意之及,良不敢虚;然又自叹爱莫为助,聊就来谕商榷一二。

天宇自谓“有志而不能笃” , 不知所谓志者果何如其不能笃者又谁也谓“圣贤之学能静,可以制动”,不知若何而能静静与动有二心乎谓“临政行事之际,把捉摸拟,强之使归于道,固亦卒有所未能,然造次颠沛必于是”者,不知如何其为功谓“开卷有得,接贤人君子便自触发”,不知所触发者何物又“赖二事而后触发”则二事之外所作何务当是之时,所谓志者果何在也凡此数语,非天宇实用其力不能有。然亦足以见讲学之未明,故尚有此耳。或思之有得,不厌寄示。

二(甲戌)

承书惠,感感。中间问学之意,恳切有加于旧,足知进于斯道也。喜幸何如!但其间犹有未尽区区之意者。既承不鄙,何敢不竭!然望详察,庶于斯道有所发明耳。

来书云:“诚身以格物,乍读不能无疑,既而细询之希颜,始悉其说。”区区未尝有“诚身格物”之说,岂出于希颜邪鄙意但谓君子之学以诚意为主,格物致知者,诚意之功也。犹饥者以求饱为事,饮食者,求饱之事也。希颜颇悉鄙意,不应有此。或恐一时言之未莹耳。幸更细讲之。

又云:“《大学》一书,古人为学次第。朱先生谓‘穷理之极而后意诚’,其与所谓‘居敬穷理’、非存心无以致知’者,固相为矛盾矣。盖居敬存心之说补于传文,而圣经所指,直谓其穷理而后心正。初学之士,执经而不考传,其流之弊,安得不至于支离邪!”《大学》次第,但言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若“躬理之极而后意诚”,此则朱先生之说如此。其间亦自无大相矛盾。但于《大学》本旨,却恐未尽合耳。“非存心无以致知”,此语不独于《大学》未尽,就于《中庸》“尊德性而道问学”之旨,亦或有未尽。然此等处言之甚长,非面悉不可。后之学者,附会于《补传》而不深考于经旨,牵制于文羲而不体认于身心,是以往往失之支离而卒无所得,恐非执经而不考传之过也。

又云:“不由穷理而遽加诚身之功,恐诚非所诚,适足以为伪而已矣。”此言甚善。但不知诚身之功又何如作用耳,幸体认之!

又言“譬之行道者,如大都为所归宿之地,犹所谓至善也。行道者不辞险阻,决意向前,犹存心也。如使斯人不识大都所在,泛焉欲往,其不南走越北走胡几希矣。”此譬大略皆是,但以不辞险阻艰难,决意向前,别为存心,未免牵合之苦,而不得其要耳。夫不辞险阻艰难,决意向前,此正是诚意之意。审如是,则其所以问道途,具资斧,戒舟车,皆有不容已者。不然,又安在其为决意向前,而亦安所前乎夫不识大都所在而泛焉欲往,则亦欲往而已,未尝真往也。惟其欲往而未尝真往,是以道途之不问,资斧之不具,舟车之不戒。若决意向前,则真往矣。真往者,能如是乎此最工夫切要者,以天宇之高明笃实而反求之,自当不言而喻矣。

又云“格物之说,昔人以捍去外物为言矣。捍去外物则此心存矣。心存,则所以致知者,皆是为己。”如此说,却是“捍去外物”为一事,“致知”又为一事。“捍去外物”之说,亦未为甚害,然止捍御于其外,则亦未有拔去病根之意,非所谓“克己求仁, ” 之功矣。区区格物之说亦不如此。《大学》之所谓“诚意”即《中庸》 之所谓“诚身” 也。《大学》之所谓“格物致知”,即《中庸》之所谓“明善”也。博学、审问、慎思、明辩、笃行,皆所谓明善而为诚身之功也,非明善之外别有所谓诚身之功也。格物致知之外,又岂别有所谓诚意之功乎《书》之所谓“精一”,《语》之所谓“博文约礼”,《中庸》之所谓“尊德性而道问学”,皆若此而已。是乃学问用功之要,所谓毫厘之差,千里之谬者也。

心之精微,口莫能述,亦岂笔端所能尽已!喜荣擢北上有期矣,倘能迂道江滨,谋一夕之话,庶几能有所发明。冗遽中不悉。

寄李道夫(乙亥)

此学不讲久矣。鄙人之见,自谓于此颇有发明。而闻者往往诋以为异,独执事倾心相信,确然不疑,其为喜慰,何啻空谷之足音!

别后时闻士夫传说,近又徐曰仁自西江还,益得备闻执事任道之勇、执德之坚,令人起跃奋迅。“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诚得弘毅如执事者二三人,自足以为天下倡。彼依阿偻你之徒虽多,亦奚以为哉幸甚幸甚!

比闻列郡之始,即欲以此学为教,仁者之心自然若此,仆诚甚为执事喜,然又甚为执事忧也。学绝道丧,俗之陷溺,如人在大海波涛中,且须援之登岸,然后可授之衣而与之食;若以衣食投之波涛中,是适重其溺,彼将不以为德而反以为尤矣。故凡居今之时,且须随机导引,因事启沃,宽心平气以薰陶之,俟其感发兴起,而后开之以其说,是故为力易而收效溥。不然,将有捍格不胜之患,而且为君子爱人之累,不知尊意以为何如耶

病疏已再上,尚未得报。果遂此图,舟过嘉禾,面话有日。

与陆原静(丙子)

书来,知贵恙已平复,甚喜!书中勤勤问学,惟恐失坠,足知进修之志不怠,又甚喜!异时发挥斯道,使来者有所兴起,非吾子谁望乎所问《大学》、《中庸》注,向尝略具草稿,自以所养未纯,未免务外欲速之病,寻已焚毁。近虽觉稍进,意亦未敢便以为至,姑俟异日山中与诸贤商量共成之,故皆未有书。其意旨大略,则固平日已为清伯言之矣。因是益加体认研究,当自有见;汲汲求此,恐犹未免旧日之病也。

“博学”之说,向已详论。今犹牵制若此,何邪此亦恐是志不坚定,为世习所挠之故。使在我果无功利之心,虽钱谷兵甲,搬柴运水,何往而非实学何事而非天理况子、史、诗、文之类乎使在我尚存功利之心,则虽日谈道德仁义,亦只是功利之事,况子、史、诗、文之类乎“一切屏绝”之说,是犹泥于旧习,平日用功未有得力处,故云尔。请一洗俗见,还复初志,更思平日饮食养身之喻,种树栽培灌溉之喻,自当释然融解矣。“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吾子之言,是犹未是终始本末之一致也,是不循本末终始天然之序,而欲以私意速成之也。

二(戊寅)

尚谦至,闻原静志坚信笃,喜慰莫逾!人在仕途,如马行淖田中,纵复驰逸,足起足陷,其在驽下,坐见沦没耳。乃今得还故乡,此亦譬之小歇田塍。若自此急寻平路,可以直去康庄,驰骋万里。不知到家工夫却如何也。自曰仁没后,吾道益孤,致望原静者亦不浅。子夏,圣门高弟,曾子数其失,则曰“吾过矣!吾离群而索居,亦已久矣!”夫离群索居之在昔贤,已不能无过,况吾侪乎以原静之英敏,自应未即摧堕。山间切磋砥砺,还复几人深造自得,便间亦可为写寄否

尚谦至此,日有所进。自去年十二月到今已八逾月,尚未肯归视其室。非其志有所专,宜不能声音笑貌及此也。区区两疏辞乞,尚未得报。决意两不允则三,三不允则五则六,必得而后已。若再一举辄须三月,二举则又六七月矣。计吾舟东抵吴越,原静之旆当已北指幽、冀;会晤未期,如之何则可!

与希颜台仲明德尚谦原静(丁丑)

闻诸友皆登第,喜不自胜。非为诸友今日喜,为野夫异日山中得良伴喜也。入仕之始,意况未免摇动。如絮在风中,若非黏泥贴网,恐自张主未得。不知诸友却如何想平时工夫,亦须有得力处耳。野夫失脚落渡船,未知何时得到彼岸。且南赣事极多掣肘,缘地连四省,各有抚镇,乃今亦不过因仍度日,自古未有事权不一而能有成者。告病之兴虽动,恐成虚文,未敢轻举,欲俟地方稍靖。今又得诸友在,吾终有望矣。曰仁春来颇病,闻之极忧念。昨书来,欲与二三友去田霅上,因寄一诗。今录去,聊同此怀也。

与杨仕德薛尚谦(丁丑)

即日已抵龙南,明日入巢,四路兵皆已如期并进,贼有必破之势。某向在横水,尝寄书仕德云:“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区区剪除鼠窃,何足为异若诸贤扫荡心腹之寇,以收廓清平定之功,此诚大丈夫不世之伟绩。数日来谅已得必胜之策,捷奏有期矣。何喜如之!

日孚美质,诚可与共学,此时计已发舟。倘未行,出此同致意。廨中事以累尚谦,想不厌烦琐。小儿正宪,犹望时赐督责。

寄闻人邦英邦正(戊寅)

昆季敏而好学,吾家两弟得以朝夕亲资磨励,闻之甚喜。得书备见向往之诚,尤极浣慰。家贫亲老,岂可不求禄仕求禄仕而不工举业,却是不尽人事而徒责天命,无是理矣。但能立志坚定,随事尽道,不以得失动念,则虽勉习举业,亦自无妨圣贤之学。若是原无求为圣贤之志,虽不业举,日谈道德,亦只成就得务外好高之病而已。此昔人所以有“不患妨功,惟患夺志”之说也。夫谓之夺志,则已有志可夺;倘若未有可夺之志,却又不可以不深思疑省而早图之。每念贤弟资质之美,未尝不切拳拳。夫美质难得而易坏,至道难闻而易失,盛年难遇而易过,习俗难革而易流。昆玉勉之!

二(戊寅)

得书,见昆季用志之不凡,此固区区所深望者,何幸何幸!世俗之见,岂足与论君子惟求其是而已。“仕非为贫也,而有时乎为贫”,古之人皆用之,吾何为独不然然谓举业与圣人之学相戾者,非也。程子云:“心苟不忘,则虽应接俗事,莫非实学,无非道也。”而况于举业乎谓举业与圣人之学不相度者,亦非也,程子云:“心苟忘之,则虽终身由之,只是俗事。”而况于举业乎忘与不忘之间不能以发,要在深思默识所指谓不忘者果何事耶,知此则知学矣。贤弟精之熟之,不使有毫厘之差,千里之谬,可也。

三(庚辰)

书来,意思甚恳切,足慰远怀。持此不解,即吾立志之说矣。“源泉混混,不舍昼夜,盈科而后进。放乎四海,有本者如是。”立志者,其本也。有有志而无成者矣,未有无志而能有成者也。贤弟勉之!色养之暇,怡怡切切,可想而知,交修罔怠,庶吾望之不孤矣。地方稍平,退休有日;预想山间讲习之乐,不觉先已欣然。

寄薛尚谦(戊寅)

沿途意思如何得无亦有走作否数年切磋,只得立志辩义利。若于此未有得力处,却是平日所讲尽成虚语,平日所见皆非实得,不可以不猛省也!经一蹶者长一智,今日之失,未必不为后日之得,但已落第二义。须从第一义上着力,一真一切真。若这些子既是,更无讨不是处矣。

此间朋友聚集渐众,比旧颇觉兴起。尚谦既去,仕德又往,欧阳崇一病归,独惟乾留此,精神亦不足。诸友中未有倚靠得者,苦于接济乏人耳。

乞休本至今未回,未免坐待。尚谦更静养几月,若进步欠力,更来火坑中乘凉如何

与当道书

江省之变,大略具奏内。此人逆谋已非一日,久而未发,盖其心怀两图,是以迟疑未决,抑亦虑生之蹑其后也。近闻生将赴闽,必经其地,已视生为几上肉矣。赖朝廷之威灵,诸老先生之德庇,竟获脱身虎口。所恨兵力寡弱,不能有为尔。南、赣旧尝屯兵四千,朝有警而夕可发。近为户部必欲奏革商税,粮饷无所取给,故遂放散,未三月而有此变,复欲召集,非数月不能,亦且空然无资矣。世事之相挠阻,每每如此,亦何望乎今亦一面号召忠义,取调各县机快,且先遣疲弱之卒,张布声势于丰城诸处,牵蹑其后。天夺其魄,彼果迟疑而未进。若再留半月,南都必已有备。彼一离窠穴,生将奋捣其虚,使之进不得前,退无所据。勤王之师,又四面渐集,必成擒矣。此生意料若此,切望诸老先生急赐议处,速遣能将,将重兵声罪而南,以绝其北窥之望。飞召各省,急兴勤王之师。此人凶残忌刻,世所未有,使其得志,天下无遗类矣。谅在庙堂,必有成算,区区愚诚,亦不敢不竭尽,生病疲尪,仅存余息。近者人闽,已具本乞休,必不得已,且容归省。不意忽遭此变,本非生之责任。但阖省无一官见在,人情涣散,汹汹震摇,使无一人牵制其间,彼得安意顺流而下,万一南都无备,将必失守。彼又分兵四掠,十三郡之民素劫于积威,必向风而靡。如此,则湖、湘、闽、浙皆不能保。及事闻朝廷,大兵南下,彼之奸计渐成,破之难矣。以是遂忍死暂留于此,徒以空言收拾散亡,感激忠义。日望命帅之来、生得以舆疾还越,死且暝目。伏惟诸老先生鉴其血诚,必赐保全,勿遂竭其力所不能,穷其智所不及,以为出身任事者之戒,幸甚幸甚!

与汪节夫书

足下数及吾门,求一言之益,足知好学勤勤之意。人有言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今之学者须先有笃实为己之心,然后可以论学。不然,则纷纭口耳讲说,徒足以为为人之资而已。仆之不欲多言者,非有所靳,无可言耳。以足下之勤勤下问,使诚益励其笃实为己之志,归而求之,有余师矣。有能一日用其力于仁矣乎,我未见力不足者。足下勉之!“道南”之说,明道实因龟山南归,盖亦一时之言,道岂有南北乎凡论古人得失,莫非为己之学,诵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是尚友也。果能有所得于尚友之实,又何以斯录为哉节夫姑务为己之实,无复往年务外近名之病,所得必已多矣,此事尚在所缓也。凡作文,惟务道其心中之实,达意而止,不必过求雕刻,所谓修辞立诚者也。

寄张世文

执谦枉问之意甚盛。相与数月,无能为一字之益,乃今又将远别矣,愧负愧负!今时友朋,美质不无,而有志者绝少。谓圣贤不复可冀,所视以为准的者,不过建功名,炫耀一时,以骇愚夫俗子之观听。呜呼!此身可以为尧、舜,参天地,而自期若此,不亦可哀也乎故区区于友朋中,每以立志为说。亦知往往有厌其烦者,然卒不能舍是而别有所先。诚以学不立志,如植木无根,生意将无从发端矣。自古及今,有志而无成者则有之,未有无志而能有成者也。远别无以为赠,复申其立志之说。贤者不以为迂,庶勤勤执谦枉问之盛心为不虚矣。

与王晋溪司马

伏惟明公德学政事高一世,守仁晚进,虽未获亲炙,而私淑之心已非一日。乃者承乏鸿胪,自以迂腐多疾,无复可用于世,思得退归田野,苟存余息。乃蒙大贤君子不遗葑菲,拔置重地,适承前官谢病之后,地方亦复多事,遂不敢固以疾辞。已于正月十六日抵赣,扶疾莅任。虽感恩图报之心无不欲尽,而精力智虑有所不及,恐不免终为荐举之累耳。伏惟仁人君子,器使曲成,责人以其所可勉,而不强人以其所不能,则守仁羁鸟故林之想,必将有日可遂矣。因遣官诣阙陈谢,敬附申谢私于门下,伏冀尊照。不备。守仁近因畲贼大修战具,远近勾结,将遂乘虚而入,乃先其未发,分兵掩扑。虽斩获未尽,然克全师而归,贼巢积聚亦为一空。此皆老先生申明律例,将士稍知用命,以克有此。不然,以南赣素无纪律之兵,见贼不奔,亦已难矣。况敢暮夜扑剿,奋呼追击,功虽不多,其在南赣,则实创见之事矣。伏望老先生特加劝赏,使自此益加激励,幸甚。今各巢奔溃之贼,皆聚横水、桶冈之间,与郴、桂诸贼接境。生恐其势穷,或并力复出。且天气炎毒,兵难深入远攻。乃分留重卒于金坑营前,扼其要害,示以必攻之势,使之旦夕防守,不遑他图。又潜遣人于已破各巢山谷间,多张疑兵,使既溃之贼不敢复还旧巢,聊且与之牵持。候秋气渐凉,各处调兵稍集,更图后举。惟望老先生授之以成妙之算,假之以专一之权,明之以赏罚之典。生虽庸劣,无能为役,敢不鞭策驽钝,以期无负推举之盛心。秋冬之间,地方苟幸无事,得以归全病喘于林下,老先生肉骨生死之恩,生当何如为报耶!正署,伏惟为国为道自重,不宣。

前月奏捷人去,曾渎短启,计已达门下。守仁才劣任重,大惧覆餗,为荐扬之累。近者南赣盗贼虽外若稍定,其实譬之疽痈,但未溃决。至其恶毒,则固日深月积,将渐不可瘳治。生等固庸医,又无药石之备,不过从旁抚摩调护,以纾目前。自非老先生发针下砭,指示方药,安敢轻措其手,冀百一之成前者申明赏罚之请,固来求针砭于门下,不知老先生肯赐俯从,卒授起死回生之方否也近得畲中消息,云将大举,乘虚入广。盖两广之兵近日皆聚府江,生等恐其声东击西,亦已密切布置,将为先事之图。但其事隐而未露,未敢显言于朝。然又不敢不以闻于门下。且闻府江不久班师,则其谋亦将自阻。大抵南、赣兵力极为空疏,近日稍加募选训练,始得三千之数。然而粮赏之资,则又百未有措。若夹攻之举果行,则其势尤为窘迫。欲称贷于他省,则他省各有军旅之费。欲加赋于贫民,则贫民又有从盗之虞。惟赣州虽有盐税一事,迩来既奉户部明文停止。但官府虽有禁止之名,而奸豪实窃私通之利。又盐利下通于三府,皆民情所深愿,而官府稍取其什一,亦商人所悦从。用是辄因官僚之议,仍旧抽放。盖事机窘迫,势不得已。然亦不加赋而财足,不扰民而事办,比之他图,固犹计之得者也。今特具以闻奏,伏望老先生曲赐扶持,使兵事得赖此以济,实亦地方生灵之幸。生等得免于失机误事之诛,其为感幸,尤深且大矣。自非老先生体国忧民之至,何敢每事控聒若此伏冀垂照。不具。

生于前月二十日,地方偶获征功,已于是月初二日具本闻奏。差人既发,始领部咨,知夹攻已有成命。前者尝具两可之奏,不敢专主夹攻者,诚以前此三省尝为是举,乃往复勘议,动经岁月,形迹显暴,事未及举,而贼已奔窜大半。今老先生略去繁文之扰,行以实心,断以大义,一决而定,机速事果,则夹攻之举固亦未尝不善也。凡败军偾事,皆缘政出多门,每行一事,既禀巡抚,复禀镇守,复禀巡按,往返需迟之间,谋虑既泄,事机已去。昨睹老先生所议,谓阃外兵权,贵在专委;征伐事宜,切忌遥制。且复除去总制之名,使各省事有专责,不令掣肘,致相推托。真可谓一洗近年琐屑牵扰之弊。非有大公无我之心发强刚毅者,孰能与于斯矣庙堂之上,得如老先生者为之张主,人亦孰不乐为之用乎幸甚幸甚今各贼巢穴之近江西者,盖已焚毁大半。但擒斩不多,徒党尚盛。其在广东、湖广者,犹有三分之一。若平日相机掩扑,则贼势分而兵力可省。今欲大举,贼且并力合势,非有一倍之众,未可轻议攻围。况南、赣之兵,素称疲弱,见贼而奔,乃其长技。广、湖所用,皆土官狼兵,贼所素畏,夹攻之日,势必偏溃江西,今欲请调狼兵以当其锋,非惟虑其所过残掠,兼恐缓不及事。生近以漳南之役,亲见上杭、程乡两处机快,颇亦可用,且在抚属之内。故今特调二县各一千名,并凑南赣新集起倩,共为一万二千之数。若以军法五攻之例,必须三省合兵十万而后可。但南、赣粮饷无措,不得已而从减省若此。伏望老先生特赐允可。若更少损其数,断然力不足以支寇矣。腐儒小生,素不习兵,勉强当事,惟恐覆公之餗。伏惟老先生悯其不逮,教以方略,使得有所持循,幸甚幸甚!

守仁始至赣,即因闽寇猖獗,遂往督兵。故前者渎奏谢启,极为草略,迄今以为罪。闽寇之始,亦不甚多,大军既集,乃连络四面而起,几不可支。今者偶获成功,皆赖庙堂德威成算,不然且不免于罪累矣,幸甚。守仁腐儒小生,实非可用之才。盖未承南、赣之乏,已尝告病求退。后以托疾避难之嫌,遂不敢固请,黾勉至此,实恐得罪于道德,负荐举之盛心耳。伏惟终赐指教而曲成之,幸甚幸甚!今闽寇虽平,而南赣之寇又数倍于闽,且地连四省,事权不一,兼之敕旨又有不与民事之说,故虽虚拥巡抚之名,而其实号令之所及止于赣州一城。然且尚多氐牾,是亦非皆有司者敢于违抗之罪,事势使然也。今为南、赣,止可因仍坐视,稍欲举动,便有掣肘。守仁窃以南、赣之巡抚可无特设,止存兵备,而统于两广之总制,庶几事体可以归一。不然,则江西之巡抚,虽三省之务尚有牵碍,而南、赣之事犹可自专。一应军马钱粮,皆得通融裁处,而预为之所,犹胜于今之巡抚,无事则开双眼以坐视,有事则空两手以待人也。夫弭盗所以安民,而安民者弭盗之本。今责之以弭盗,而使无与于民,犹专以药石攻病,而不复问其饮食调适之宜,病有日增而已矣。今巡抚之改革,事体关系,或非一人私议之间便可更定,惟有申明赏罚,犹可以稍重任使之权,而因以略举其职,故今辄有是奏。伏惟特赐采择施行,则非独生一人得以稍逭罪戮,地方之困亦可以少苏矣。非恃道谊深爱,何敢冒渎及此万冀鉴恕。不宣。

即日,伏惟经纶帮政之暇,台候万福。守仁学徒慕古,识乏周时,谬膺简用,惧弗负荷。祇命以来,推寻酿寇之由,率因姑息之弊。所敢陈情,实恃知已。乃蒙天听,并赐允从,蕃锡宠石,恩与至重。是非执事,器使曲成,奖饰接引,何以得此守仁无似,敢不勉奋庸劣,遵禀成略,冀收微效,以上答圣眷,且报所自乎兹当发师,匆遽陈谢,伏惟台照。不备。

生惟君子之于天下,非知善言之为难,而能用善之为难。舜在深山之中,与木石居,鹿豕游,其所以异于深山之野人者几希。舜亦何以异于人哉至其闻一善言,见一善行,沛然若决江河,莫之能御,然后见其与世之人相去甚远耳。今天下知谋才辩之士,其所思虑谋猷,亦无以大相远者。然多蔽而不知,或虽知而不能用,或虽用而不相决,雷同附和。求其的然真见,其孰为可行,孰为不可行,孰为似迂而实切,孰为似是而实非,断然施之于用,如神医之用药,寒暑虚实,惟意所投,而莫不有以曲中其机,此非有明睿之资,正大之学,刚直之气,其孰能与于此若此者,岂惟后世之所难能,虽古之名世大臣,盖亦未之多闻也。守仁每诵明公之所论奏,见其洞察之明,刚果之断,妙应无方之知,灿然剖析之有条,而正大光明之学,凛然理义之莫犯,未尝不拱手起诵,歆仰叹服。自其识事以来,见世之名公巨卿,负盛望于当代者,其所论列,在寻常亦有可观,至于当大疑,临大利害,得丧毁誉,眩瞀于前,力不能正,即依违两可,掩覆文饰,以幸无事,求其卓然之见,浩然之气,沛然之词,如明公之片言者,无有矣。在其平时,明公虽已自有以异于人,人固犹若无以大异者,必至于是,而后见其相去之甚远也。守仁耻为佞词以谀人,若明公者,古之所谓社稷大臣,负王佐之才,临大节而不可夺者,非明公其谁欤!守仁后进于劣,何幸辱在驱策之末。奉令承教,以效其尺寸,所谓驽骀遇伯乐而获进于百里,其为感幸何如哉!迩者龙川之役,亦幸了事,穷本推原,厥功所自,已略具于奏末,不敢复缕缕。所恨福薄之人,难与成功,虽仰赖方略,侥幸塞责,而病患日深,已成废弃。昨日乞休疏人,辄尝恃爱控其恳切之情,日夜瞻望允报。伏惟明公终始曲成,使得稍慰老父衰病之怀,而百岁祖母,亦获一见为诀,死生骨肉之恩,生当何如为报耶!情隘词迫,气冀矜亮,死罪死罪!

近领部咨,见老先生之于守仁,可谓心无不尽,而凡其平日见于论奏之间者,亦已无一言之不酬。虽上公之爵,万户侯之封,不能加于此矣。自度鄙劣,何以克堪,感激之私,中心藏之,不能以言谢。然守仁之所以隐忍扶疾,身披锋镝,出百死一生以赴地方之急者,亦岂苟图旌赏,希阶级之荣而已哉诚感老先生之知爱,期无负于荐扬之言,不愧称知己于天下而已矣。今虽不能大建奇伟之绩,以仰答知遇,亦幸苟无挠败戮辱,遣缪举之羞于门下,则守仁之罪责亦已少塞,而志愿亦可以无大憾矣,复何求哉!复何求域!伏惟老先生爱人以德,器使曲成,不责人以其所不备,不强人以其所不能,则凡才薄福,尪羸疾废如某者,庶可以遂其骸骨之请矣。乞休疏待报已三月,尚杳未有闻。归魂飞越,夕不能旦。伏望悯其迫切之情,早赐允可,是所谓生死而肉骨者也,感德当何如耶!

知行录之二 公移二

 巡抚江西征宁藩

 牌行赣州府集兵策应

照得本院奉敕前往福建公干,于六月初九日自赣州启行,由水路十五日至丰城县地名黄土脑,节据知县顾佖等并沿途地方总甲等禀报,江西城省突然变乱,抚巡三司等官俱遭拘执杀害,远近军民甚是惊惶,再三阻遏本院且勿前进。本院原未带有官军,势难轻进,欲驰还赣州起兵,则地里相去益远;已暂回吉安府就近住扎;一面调集兵粮,号召义勇,一面差人分投爪探的确另行外。为此牌仰本府官吏,照牌事理,并行附近卫所,各行所属,起集父子乡兵军余人等,昼夜加谨固守城池,以保不测。仍仰知府邢珣查将贮库钱粮尽数开具印信手本,先行呈报,毋得隐匿。一面行取安远等县原操不论上下班次官兵,各备锋利器械,通到教场,日逐操练,重加犒饷,选委谋勇官员管领,听候本院公文一至,即刻就便发行。敢有违误,定以军法处治,决不轻贷。

 咨两广总制都御史杨共勤国难

节该钦奉敕:“福州三卫军人进贵等胁众谋反,特命尔暂去彼处地方,会同查议处置,参奏定夺。钦此。”钦遵,于六月初九日自赣启行,于本月十五日行至丰城县地名黄土脑;据知县顾佖等禀称:“本月十四日,宁府将巡抚孙都御史、许副使等官杀死,巡按及三司府县大小官员不从者俱被执缚,各衙门印信尽数收去,库藏搬抢一空,声言直取南京,一面分兵北上。”各官竞阻本职,不宜轻进。本职自顾单旅危途,势难复进,方尔回程,随有兵卒千余已夹江并进来追,偶遇北风大作。本职亦张疑设计,整舟安行,兵不敢逼,幸而获免。

本月十八日回至吉安府。据知府伍文定等禀称:“地方无主,乞留暂为区画。”远近居民,亦皆遮拥呼号。随又据临江府并新淦、丰城、奉新等县各差人飞报宁府遣兵四出攻掠,拘收印信等因。本职奉有前旨,欲遂径往福建,但天下之事,莫急于君父之难;若彼顺流东下,万一南都失备,为彼所袭,彼将乘胜北趋,动摇京辅,如此则胜负之算,未有所归;此诚天下安危之大机。虑念及此,痛心寒骨,义不忍舍之而去,故遂入城,抚慰军民,督同知府伍文定等调集兵粮,号召义勇,定谋设策,收合涣散之心,作起忠义之气,牵其举动而使进不得前,捣其巢穴而使退无所据,庶几叛逆可擒,大难可靖。

本职自惟弱劣多病,屡疏乞休;况地方之责,亦非本职原任;今兹扶疾赴闽,实亦意图便道归省,适当君父之急,不忍失此事机,姑复暂留,期纾国难。除具奏外。为照前项事情,系国家大难,存亡所关;虽经起调吉安等府兵快,非惟武艺无素,尤恐兵力不敷,必须添调兵马,方克济事。

照得南、韶、惠、潮等府,各有惯战精兵,堪以调用,拟合移咨督发,为此合咨贵院,烦为选取骁勇精壮兵快夫款打手人等大约四五千名,各备锋利器械,选委谋勇胆略官员,或就委岭南道兵备佥事王大用监统,给与各兵行粮,不分雨夜,兼程前来,共勤国难。谅贵院素秉忠孝之节,久负刚大之气,闻此,必将奋袂而起,秉钺长驱,当在郭汾阳之先,肯居祖士远之后哉。纷扰之中,莫罄恳切,惟高明速图之!

 案行南安等十二府及奉新等县募兵策应

六月二十六日

切照叛逆天下之大恶,讨贼天下之大义。国家优礼藩封,恩德隆重;乃敢辄萌异图,以千宪辟,上逆天道,下犯众怒,灭亡之期,计日可待。本院职任虽非专责,危难安忍坐视,仗顺伐逆,鼓率忠义,豪杰四起,发谋协力。除行吉安等府县,起调兵快,防守地方;及行广东,福建、湖广等处各调兵策应外。照得本省所属各府、州、县、卫、所,见今巡、抚、都、布、按等衙门俱各缺官,事无统束,拟合通行。为此仰抄案回府,即行所属县分并卫所衙门,各起调官军乡兵,固守城池,保障地方。仍一面分调兵快,散布关隘,严加把截;一面选募骁勇精兵,大县约四五千名,小县约二三千名以上,各备锋利器械,供给粮草,择委能干勇力官员管领操练,其各项钱粮费用,听将在官钱粮动支,随申本院查考。其滨江去处,多备船只,听候本院差官赍捧旗牌至日,即刻依期启行进攻。仍选差惯便人役,多方探听消息,不时飞报,以凭区画。此系守土官员切责,而臣子效忠致身正在今日,各宜奋发义气,鼓动军民,共成灭贼之功,以输报国之念,毋得迟违观望,失误军机,自取罪戾。

 宽恤禁约

照得江西省城,近遭变乱;各府州县,兵戈骚动,供亿劳费,兼值天时亢旱,秋成无望;人民窘迫,言之痛心,中间恐有无赖之徒,乘机窃发,惊扰地方,理合宽恤禁约。但巡抚衙门见今缺官,本院驻军境内,不容坐视,合就权宜处置通行。为此除一面奏闻外,仰抄案回府,照依案验内事理,并行所属各县官员,务须轸念地方,痛恤民隐,凡一应不急词讼工役,俱各停止。其军事合用兵夫粮草,各官俱要持廉秉公,亲自编派,毋得因而科扰,及听信下人受财作弊。仍严加晓谕军民人等,务要各守本分,安居田里,不许扇惑搬移妄生事端。大户毋逼债负,小民毋激仇嫌。乡落居民各自会推家道殷实、行止端庄一人,充为约长,二人副之,将各人户编定排甲,自相巡警保守,各勉忠义,共勤国难。敢有抗违生事惊扰地方者,就便拿解赴官,治以军法。约长若有乘机侵害众户,及受财不举,许被害之人告发重治。仍仰各县将前项宽恤禁约事宜,翻刻告示,发仰乡村张挂晓谕,俟巡抚官员到日,再行议处,无违错。

 奖瑞州府通判胡尧元擒斩叛党

据瑞州府通判胡尧元报称:“擒获从叛仪宾李蕃,斩获叛党九十四名”等因,看得逆贼称乱,天怒人怨,诛灭非久,然今势焰正张,本官乃能独奋忠勇,首挫贼锋,远近闻之,义气自倍,合行奖劳,以励人心。为此牌仰瑞州府官吏,即行动支官钱,买办花红羊酒,委官率领官吏师生送至本官,用见本院奖劝之意。其余有功人员,分别等第,量加犒赏,被伤兵夫,给与汤药,阵亡者厚恤其家;候功成之日,通行造册申报升赏。仍一面起调骁勇精兵,固守城池,听候本院调发,毋得违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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