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剧 的 特点
甬剧音乐曲调丰富,共计约有九十种。主要有从农村田头山歌、对山歌演化而来的“基本调”,从宁波乱弹班中带来的“月调”、“三五七”、“快二簧”、“慢二簧”及四明南词和一些地方小调。其唱腔可大致分为四大类:
(一)基本调类:包括2/4节拍的老基本调和1/4节拍的流水,唱词为七字句(四三或二二三)式,曲体结构为起-平-落格式。“起”即“上韵”,唱前有音乐起板或引奏,唱完有固定过门;“平”部最具特色,是吟诵体齐言上下句的长段清唱,无伴奏,句数不限,但须成偶,唱至最后一个上句的末三个字时,在节奏和旋律上有个明显的强调,称为“送腔”,将转入“落”;“落”即“下韵”,句幅较长,乐队托腔伴奏,最后有尾奏。基本调的调式是羽调式尾转商调式,男女同宫异腔。这类曲调,由于功能和板式不同,又分为老基本调、新基本调、流水三种。基本调长于叙事,主要用于塑造人物,表现人物较复杂的思想表情。
(二) 四明南词类曲调。这类曲调均为七言上下句2/4拍,男女同腔,适合抒情,其支声式伴奏优美,节奏活泼,旋律舒展。常用的有:平湖调,商调式,上、下句各有许多花腔,句幅长,速度慢,用于抒情场面。另有紧平湖,多系反面人物所唱。赋调,角调式,与基本调相互转移极易,句幅紧凑,适合抒情和叙事。另有紧赋调,1/4拍,相当于流水。词调,人物哭诉、伤感时多用徽调式。这一类曲调主要勇于叙述故事情节。
(三) 二簧类。从绍兴乱弹中吸收融化而成的〔清水二簧〕、〔快二簧〕、三五七以及五十年代后从杭剧中吸收的武林调等。二簧类都是七字句的上、下句格式,有正、反宫,由于板式不同又分为:慢二簧,又称清水二簧,4/4拍,与乱弹中的二凡已很不相同,节奏舒展而宽广,旋律激越而流畅,适宜表达慷慨激昂、凄怆悲壮等情绪。快二簧,与乱弹的流水相似,但旋法不同,多表现悲愤、焦急的情绪。
(四)杂曲小调类:这类曲调数量多、来源广,有当地的山歌、马灯调等,也有江南地区普遍流行的小调,用来作为情节片段之间的插曲使用。
以上四类曲调,均可在一个戏中混用,彼此可互相联缀、转接。
甬剧在“对子戏”、“两小戏”阶段,舞台演出只有一丑一旦,或一生一旦,而且演出以“丑角”为主,演员都为男性,一些“旦角”也由男性扮演。“三小戏”阶段角色也只有一丑一旦一生。滩簧时期行当分生、旦、丑、老生、老旦五类。
甬剧,浙江宁波地方传统戏剧,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甬剧是用浙江宁波方言演唱的地方戏曲剧种。
甬剧是用浙江宁波方言演唱的地方戏曲剧种,音乐声腔属于滩簧。1938年后,这一戏曲剧种正式被人称为“甬剧”或“改良甬剧”。甬剧表演风格夸张、幽默,善于表达真实、含蓄的情感。
甬剧经历了演清装戏、西装旗袍戏的过程,擅长演现代戏,直接从社会生活中汲取创作素材,以生活化的表演为主。
2008年6月7日,甬剧经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编号Ⅳ-107。
历史渊源:
甬剧是从宁波的田间地头孕育出来的。它最早在宁波及附近地区演唱,清乾嘉年间时称串客,后来又被称为宁波滩簧、四明文戏、改良甬剧,最终才定名为甬剧。
甬剧在新中国成立前,在上海、宁波等地相当活跃,出现了许多表演团体。
1944年,甬剧戏剧团的演出场地由皇宫移为恒雅剧场,第一次大张旗鼓地称四明文戏为改良,并在演出现场拉上了横幅“阿拉改良了”。
1950年,上海成立“甬剧改进协会”,成立了一个以蒉廷芳为主席、黄振世为副主席的35人联谊会。
2011年,宁波市成立了甬剧研究传习中心。
2013年,甬剧建成了微型博物馆,将珍贵的文史资料收入其中。当地重点整理出《拔兰花》等4出小戏,并邀请尚健在的老艺人出山,原汁原味地呈现在舞台上。
从来没有看过甬剧。
看过甬剧《典妻》之后,并没有觉得是在看一个鲜为人知的宁波地方小剧种的演出,这部戏完全有了一部戏该有的舞台品格,人物、情感、意境都完整而贴切,反而没有让人在“甬剧”这个剧种特性上过多分散注意力,更难得的是,这部戏终于抛开了舞台上司空见惯的帝王将相、历史名人、才子佳丽,终于表现了泥土之上芸芸众生里一个艰难跋涉的女人,当艺术用悲悯的眼光投向这无助的草根人物时,总能让人感觉到一种温暖,一种抚慰,再卑微的人,灵魂一样需要照亮。
《典妻》的题材取于英年早逝的宁波作家柔石的小说《为奴隶的母亲》。
民国初年,一个浙东贫苦农家,丈夫无计为生,还贪酒好赌,儿子春宝年幼多病,丈夫腆着脸把妻典借给一个富裕的秀才借腹生子,典期三年。
妻为了家,为了春宝的病,只好痛别幼儿,放下脸皮去了。
到秀才家果然生了个儿子秋宝,秀才虽然带她不算太薄,可秀才的老婆是个厉害角色,把妻当个下人不说,还只让秋宝喊她“婶娘”,三年期满,骨瘦如柴的妻又一次痛别自己此生将不能再见的孩子,回到自己的家中,奄奄一息的春宝却死在自己怀里。
戏剧的故事基本忠实了原著,小说中的女主人公就没有名字,只是被称作“妻”,戏剧中她依然没有名字,这个灵魂在两个家庭、两个儿子间撕扯的母亲,尊严被丈夫、被秀才家践踏的妻,承受了那样绝望的苦难,连一个名字都没有。
戏剧的结尾和小说是不同的,小说的最后,春宝是个八岁的孩子,妻在一群孩童中认出他后,他生分得躲开母亲,一直躲到晚上睡觉,“转了一个身,她的母亲紧紧地将他抱住,而孩子却从微弱的鼻声中,脸伏在她的胸膛,两手抚摩着她的两乳。”小说中的苦难是一种无言又无期的疼痛,妻未着一言,未滴点泪,然而“沉静而寒冷的死一般长的夜,似无限地拖延着,拖延着……”
戏剧的处理是:妻奔跑回家去看自己想念了三年的春宝,躺在床上的春宝依然重复着开头时的 :“姆妈,我饿了,我冷了,我身上痛”,妻看了最后一眼,春宝就死了。
这样的处理,大概是为了将妻的苦难再放大些,再夸张些,从结构上也首尾呼应。
但是这样外在的、过于戏剧性的处理,反而匠气,削弱了痛苦的力量,妻的悲痛在戏剧最后那哭天抢地的大段唱腔中显得空洞了。
《典妻》的导演是成功的,在妻的人物刻画上,把戏曲、舞蹈形体动作的审美性和人物的身份、感情融合在一起,给了演员丰富的表演手段,但也没有脱离开人物的戏剧动作和内心情感,给观众以极强的冲击力。
其中有几处让人印象深刻:同一场景下,妻一进一出的两场戏,其肢体语言把人物的身份、境遇、心境表现得极为清晰;妻从秀才家乘破轿回家,一路颠一路唱,把一个心神不宁的母亲刻画得淋漓尽致,快到家门前,妻有一段奔跑,她变换了好几种奔跑的姿势,亦舞亦戏亦人物,可以说是全剧的华彩乐章,这样的人物塑造方式,只有舞台能达到,这也就是戏剧的魅力。
灯光的处理也值得称道。
戏曲的舞台灯光一般来说北方剧种大白亮的很多,生怕演员在台上不够光彩,有的演出灯光晃得观众睁不开眼;南方剧种不少都喜欢五颜六色的光,花里胡哨跟歌舞晚会似的。
这部戏的用光很大气,不论是营造环境、渲染气氛还是充当戏剧角色,没有太多的炫耀,但都起到了恰如其分的作用。
这一次看甬剧,真是一次艺术的享受。
甬剧 的 特点
本文2023-10-31 10:45:10发表“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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