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庵的身世

栏目:资讯发布:2023-10-30浏览:3收藏

施耐庵的身世,第1张

施耐庵,名彦端,又名子安,耐庵为其字。据兴化县续志载,生于元元贞丙申(公元1296年),殁于明洪武庚戌(公元1370年),享年75(虚)岁。

施耐庵祖籍苏州,后移居兴化,兴化地处里下河下游,沟河纵横,港汊交错,其父施元德在兴化操舟度日。耐庵有两个弟弟:二弟彦明,三弟彦才。

施耐庵因童稚时聪颖过人,其父元德公把他送到海陵东隅之白驹场读书。白驹场地处牛湾河、运盐河交汇处,这里盐业发达、物产丰盈、市井繁荣、人文荟萃,俨然有海滨城镇的韵味。优裕的乡里环境,良好的教育条件,熏陶着幼年的施耐庵。

施耐庵勤奋好学,才思敏捷,很快成长为满腹经纶的饱学之士。19岁时,他初涉科场,一举考取秀才;30岁那年又考取了举人。延至元泰定年间,到大都(北京)参加进士科考。施耐庵踌躇满志,自以为定能一举成功,曾夸下海口,此科定能金榜题名。不料,事与愿违,名落孙山。耐庵深愧有负父老乡亲厚望,遂有难见江东父老之感。其时,大都好友刘本善,官居国子监司业,他素知施耐庵道德文章堪为人范,于是为他多方周旋,恰逢山东郓城县训导(地方分管教育的小官)有缺,便举荐施耐庵前去赴任。

在郓城期间,施耐庵倡导学习,廉洁奉公,同情百姓,指导农桑。他的正直行为引起了上司和地方实力派的不满,每每受到刁难。当时,阳谷县有一个绅士吴林要安插他的亲戚,被施耐庵严辞拒绝。吴林怀恨在心,后来就以莫须有的罪名诬告施耐庵。施耐庵体会到官场黑暗,举步维艰,于是愤然辞官。

这段时间里,施耐庵利用公务之暇,留心地方掌故;辞职之后,为排遣心中烦闷,又游览了鲁中名胜:水堡村访问宋江后人,景阳岗凭吊武松庙,石碣村拜谒三贤桐,黄堆集(黄泥岗)考察劫“纲”遗址,狮子楼听评书说话。听樵夫晨歌,和渔夫晚唱,过金沙滩,经断金亭,穿黑风口,攀梁山道……郓城期间的经历为他后来写《水浒传》积累了丰富的素材。

次年辛未,即施耐庵35岁那年,元廷又举办了一次特殊的科考,施耐庵求仕之心未泯,长途跋涉再次来到大都,获得赐进士的功名,因而被委派到钱塘(杭州)担任县尹。

施耐庵秉性不移,钱塘为官二年期间,他倡导农桑,轻赋薄税,秉公执法,抑制豪强。元朝官制:路府州郡均以蒙古人为长,称达鲁花赤,俗谓监州,以汉人为守副之。因而,施耐庵的正直行为时时受其上司达鲁花赤的干预。“做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种红薯”。于是,施耐庵又一次愤然挂冠回乡。

施耐庵辞官之后,屈指一算,浪迹天涯已近10载,怎耐思乡心切于是,一路买舟换车,日夜兼程,到家后方知妻子季氏夫人早于前年病故;老父元德公卧病在床,后不久与世长辞,家庭的变故使施耐庵悲痛欲绝。其弟彦才理解哥哥的心情,便在白驹西侧花家垛帮他建了三间茅屋,施耐庵又亲自写了一副“吴兴绵世泽,楚水封明烟”的门联,表明了他隐居水乡的思想感情。不久,续弦申氏,教书种田,耕读两行,安心当起了乡儒。

教书之余,施耐庵常到茶楼酒肆、旗亭驿站,聆地方耆老讲述掌故传说;听四方商旅谈新闻典故。北宝寺南侧有一说书场,施耐庵更是时常光顾。后来,施耐庵就以大宋《宣和遗事》为蓝本,进行渲染夸张,着手写《江湖豪客传》(《水浒传》)。

就在这时,山西太原大盐商罗大户到白驹洽谈生意,听说施耐庵是博学多才、通晓古今的有识之士,便叫其子罗贯中拜施耐庵为师。罗贯中智慧超群,是施耐庵门生中的仅仅者,常在功课之余,协助施耐庵校对鱼亥,编写《水浒》。

然而,元朝末年残酷的民族压迫和阶级压迫,引起了各地农民、盐民的激烈反抗。元至正十三年(公元1353年)正月,张士诚起义在白驹的近邻草堰这个表面安详而繁荣市镇爆发了。张士城,白驹场张家墩人,一家靠撑船、拉纤、贩私盐过日子。因不堪管理盐务的分司、运司和盐场官吏的压榨和欺凌,遂与其弟士义、士德、士信和李伯升等18人,杀官兵,劫富豪,兴兵造反。

其时,卞仓的武举卞元亨因杀死盐城巡抚,为逃避官府缉拿,也投奔了张士诚。卞元亨是施耐庵的表弟,深知施耐庵胸怀韬略,腹藏甲兵,就极力向张士诚推荐。张、卞二人亲自登门,邀请施耐庵出山共图王业。施耐庵本想安心著述,不问世事。但近年来目睹各层官吏的横征暴敛,心中十分痛恨。见张、卞相邀,遂慨然应允,携带罗贯中一起加人起义军行列。

在起义军队伍中,施耐虎和卞元亨是张士诚的文武二辅。施耐庵是军师,义旗初举,兵微械少。为了扩大影响,炫耀兵力,在攻打丁溪时,施耐庵教张士诚购买了2000多条大而整齐的白鳞鱼,穿于竹竿之上,在月光下就像雪亮的大力,把丁溪镇大地主刘子仁吓得仓皇逃走。从此,起义军队伍所向披靡,“齐上戴家窑,一路兴化村”,战泰州、下高邮,进军江南,开国平江(苏州),张士诚的王霸事业达到了辉煌顶点。

但是,张士诚在苏州称王之后,胜利冲昏了头脑,开始追求安逸享乐,任用小人,疏远贤良,许多忠义之士先后离开了张士诚。首先离开的是刘基,事隔不久,施耐庵另外两挚友鲁渊和刘亮也鸣驺他去。

忠义贤良之士相继离去并没有使张士诚头脑清醒,他仍然沉湎于*乐而“懈于政事”,将士“无不志在良田美宅”。其时,方国珍兵强马壮,朱元璋虎视眈眈,各地战事不息,危机四伏。施耐庵深感形势严峻,于是再次面谏张士城,陈明天下局势,指明兴革之道。可是,张士诚听信小人黄敬夫、叶德新、蔡彦文之言,对施耐庵兴革大计漠然置之,施耐庵预感大势难以逆转,张士诚的失败只在早晚之间,于是也悄然隐去。

元至正二十三年(1363年)左右:施耐庵辗转来到江阴祝塘,祝塘大绅士徐麒聘施耐庵为西席。施耐庵博学多才,上通天文,下晓地理,在徐家蒙馆之时,传说曾给徐家看过两块“风水地”,一块是香山,一块是砂山。香山出才子,后来果然出了个徐霞客;砂山出人丁,所以,徐家人丁兴旺。施耐庵还懂天文,据说徐家上坟祭祖那天(清明)总下雨,很苦恼。于是施耐庵给徐家重择了上坟吉日为夏历三月初十日,据说后来居然百年未雨。施耐庵还能知未来过去,有一年稻子刚抽穗时,他叫大家把稻子割下晒干,名日“早肚稻”,是医治马瘟症的良药。是年秋,朱元璋兵败常州牛角塘,马瘟病流行,军师刘基高价收购“早肚稻”,祝塘人收获颇丰。

施耐庵通阴阳、识天文、晓地理,在祝塘一带传闻颇盛。时至今日,祝塘徐洪春家还挂着这样一幅对联:

读宋家士赞言,高风世仰。

观施耐庵卜兆,大地名扬。

元至正二十六年(1366)年,朱元璋派遣大将徐达、常遇春率领20万大军攻打平江,施耐庵预感平江陷落后,朱元璋对张士诚旧部必严加追究。同时,又考虑多年兵荒马乱,战事不息,《水浒传》至今尚未完稿,必须找个安静处所完成书稿。施耐庵年轻时曾到过山阳(淮安),对山阳印象很好,因此准备到山阳安家。

于是,寄诗一首给兴化好友顾逖,征求意见。诗曰:

年荒乱世走天涯,寻得山阳好往家。

愿辟草莱多种树,莫叫李子结如瓜。

接到施耐庵的诗之后,顾逖亦回诗一首,诗曰:

君向江南来问津,相遇一笑旧同寅。

此间不是桃源境,何处桃源好避秦。

很显然,顾逖邀他回家乡兴化。俗话说“自古昭阳(兴化)好避兵”,兴化系水网地区,不宜用兵,实乃乱世之桃源。施耐庵接到顾逖之诗后,于是携带家小,兼程北上,走到故乡白驹,放眼一望,水网芦苇,鸡鸭成群,与江南水乡无异,不禁诗兴大发:

山海永宁白驹场,荒野芦苇好风光。

串场活水千江月,待等物格换新装。

施耐庵重归故里,感到格处亲切。其弟彦才连忙请人将其旧宅修理一新。为谋生计,旋耐庵就在北宝寺庙里坐馆,一面教授学生,一面编著《水浒》。为了使自己像耐心庵堂那样专心著述,不涉政事,便在书斋的门上挂上“耐庵”两字的牌子,乡民不解其意,便称他为耐庵先生。以至后来《施氏家簿谱》写成后,族中有人提出,应将“耐庵”二字写人谱中,但因家谱已全部写好,于是就在“彦端”之侧添上“字耐庵”三字,当然,这是后话。

施耐庵阅历丰富,治学严谨,写《水浒》更是一丝不苟。据说,写武松打虎这一回,写来写去都不满意。正在这时门前烈犬狂吠,他跑出一看,原来是一醉汉与恶狗相斗,只见醉汉左右腾挪,上下跳跃,乘恶狗转身的当儿,飞步窜上前去,按住恶狗之头,举起右拳,猛击十几下,接着往地一摔,恶狗滚了儿下,就躺着不动了。施耐庵看得入了迷,连喊“打得好”。回到屋内,他搬来长凳作“老虎”,仿照醉汉打狗架势,跳来跳去,细心揣摩醉汉打狗时心理,终于写出了“武松打虎”这一千古不朽的文学章节。

在这段时间,罗贯中一直在帮助施耐庵整理、誊写书稿,斟酌取舍。罗原是“有志图王者”。张士诚兵败使他壮志难酬,他借整理《水浒传》来表达他“替天行道”、“革故鼎新”的思想。

不久,《水浒传》辗转相抄,在社会上广为流传,不仅贩夫走卒爱不释手,就是达官贵人也争相传阅。最后竟传进了皇宫。

朱元璋初登皇位,害怕人民反抗。在消灭张士诚之后,就把苏州人迁移到边远地方去,俗称“洪武赶散”。现在,居然有人写犯上倡乱之书,岂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于是,连忙派人捉拿施耐庵,把他关进南京天牢。

施耐庵在天牢里受尽了折磨,加之年老体弱,不久疾病缠身。其时,施耐庵的同窗好友刘基已官居显位了,他伺机向朱元璋进言,施耐庵方才得以释放。

施耐庵获释之后,心有余悸。白驹是张士诚的故乡,农民起义的发祥地,明政府一向管束严厉,对他这样犯上倡乱之人怎能轻易放过同时,淮安故友曾多次相邀,于是决定到淮安暂住,以养病体。

到淮安后,经友人帮助在西城门里租房住下,经过这场变故,施耐庵的健康状况日趋恶化,加之生活拮据,缺医少药,是年冬,风寒旧疾复发,无异雪上加霜。施耐庵自知不久人世,遂将《水浒传》的修改稿交给罗贯中,并嘱其将其中破损和遗失部分回忆整理,务必付梓印刷,以酬多年案牍之劳。嘱毕溘然长逝,时年七十有五,是年为明洪武庚戌(1370年)。

施耐庵逝世后,其子施让因家道“寒微”,无力将其父迁葬。待其孙子文垦时,经济己经宽裕,可是施耐庵写《水浒》朝廷早已定罪,如果明目张胆地搬运,恐怕祸及子孙。于是,就雇了一条草船,用水把草浇潮,把施耐庵尸体藏在草底,诈言是条沉船,沿途关卡胥吏,见无油水可捞,都免查放行。经过九天九夜,才将施耐庵遗骨运回白驹,安葬在他生前选择的茔地——施家桥。

冬至是四时八节之一,被视为冬季的大节日,在古代民间有“冬至大如年”的讲法。冬至习俗也因地域不同而又存在着习俗内容或细节上的差异。其中有冬至祭祖、宴饮等习俗。

1、祭祀

很多地区在冬至这一天有祭天祭祖的习俗,现在仍有一些地方在冬至这天过节庆贺。家家户户都把家谱、祖先像、牌位等供于家中上厅,安放供桌,摆好香炉、供品等。祭祖的同时,有的地方也祭祀天神、土地神,叩拜神灵,以祈福来年风调雨顺,家和万事兴。

2、酿黄酒

立冬之日开始酿黄酒,是绍兴传统的酿酒风俗。冬季水体清冽、气温低,可有效抑制杂菌繁育,又能使酒在低温长时间发酵过程中形成良好的风味,是酿酒发酵最适合的季节。因此绍兴人把从立冬开始到第二年立春这段最适合做黄酒的时间称为“冬酿”,祈求福祉。

3、馄饨

俗话说:"冬至馄饨夏至面"。相传汉朝时,北方匈奴经常骚扰边疆,百姓不得安宁,当时匈奴部落中有浑氏和屯氏两个首领,十分凶残,百姓恨之入骨,于是用肉馅包成角儿,取"浑"与"屯"之音,呼作"馄饨"。恨以食之,并求平息战乱,能过上太平日子。因最初制成馄饨是在冬至这一天,在冬至这天家家户户吃馄饨。

4、红豆饭

在江南水乡,有冬至之夜全家欢聚一堂共吃赤豆糯米饭的习俗。相传,共工氏有不才子,作恶多端,死于冬至这一天,死后变成疫鬼,继续残害百姓,但是,这个疫鬼最怕赤豆,于是人们就在冬至这一天煮吃赤豆饭,用以驱避疫鬼,防灾祛病。

5、饺子

“冬至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没人管。”在中国北方,有冬至吃饺子的风俗。每年一到这天,不论贫富,饺子是必不可少的节日饭。相传,这一习俗是不忘“医圣”张仲景“祛寒娇耳汤”之恩。

冬至到,幸福到。愿你三冬暖,愿你春不寒。惟愿时光能缓,愿故人不散;愿有人陪你颠沛流离,愿你独闯的日子里不觉得孤单,愿你每一天都温暖。

洛夫诗选

洛夫(1928- ),原名莫洛夫,出版的诗集有《灵河》(1957)、《石室之死亡》(1965)、《众荷喧哗》(1976)、《因为风的缘故》(1988)、《月光房子》(1990)等。

午夜削梨 烟之外 子夜读信 风雨之夕 窗下 湖南大雪 河畔墓园 车上读杜甫 雨天访友 裸奔 金龙禅寺 顿悟 洗脸 剔牙 李白传奇 长恨歌 石室之死亡(选十六首) 众荷喧哗 血的再版 泡沬之外 与李贺共饮 白色墓园 蟹爪花 水声 大冰河 初雪 灰烬之外 猿之哀歌 雨中过辛亥隧道 边界望乡 巨石之变 汤姆之歌 雪地秋千 风雨之夕 石榴树 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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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削梨

冷而且渴

我静静地望着

午夜的茶几上

一只韩国梨

那确是一只

触手冰凉的

闪着黄铜肤色的

一刀剖开

它胸中

竟然藏有

一口好深好深的井

战栗着

拇指与食指轻轻捻起

一小片梨肉

白色无罪

刀子跌落

我弯下身子去找

啊!满地都是

我那黄铜色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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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之外

在涛声中唤你的名字而你的名字

已在千帆之外

潮来潮去

左边的鞋印才下午

右边的鞋印已黄昏了

六月原是一本很感伤的书

结局如此之凄美

——落日西沉

你依然凝视

那人眼中展示的一片纯白

他跪向你向昨日那朵美了整个下午的云

海哟,为何在众灯之中

独点亮那一盏茫然

还能抓住什么呢?

你那曾被称为云的眸子

现有人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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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读信

子夜的灯

是一条未穿衣棠的

小河

你的信像一尾鱼游来

读水的温暖

读你额上动人的鳞片

读江河如读一面镜

读镜中你的笑

如读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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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之夕

风雨凄迟

递过你的缆来吧

我是一只没有翅膀的小船

递过你的臂来吧

我要进你的港,我要靠岸

从风雨中来,腕上长满了青苔

哦,让我靠岸

如有太阳从你胸中升起

请把窗外的向日葵移进房子

它也需要吸力,亦如我

如我深深被你吸住,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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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下

当暮色装饰着雨后的窗子

我便从这里探测出远山的深度

在窗玻璃上呵一口气

再用手指画一条长长的小路

以及小路尽头的

一个背影

有人从雨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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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大雪

赠长沙李元洛

昔我往矣

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

雨雪霏霏

君问归期

归期早已写在晚唐的雨中

巴山的雨中

而载我渡我的雨啊

奔腾了两千年才凝成这场大雪

落在洞庭湖上

落在岳麓山上

落在你未眠的窗前

雪落着

一种复杂而单纯的沉默

沉默亦如

你案头熠熠延客的烛光

乍然一阵寒风掠起门帘

我整冠而进.直奔你的书房

仰首环顾,四壁皎然

雪光染白了我的须眉

也染白了

我们心之中立地带

寒暄之前

多少有些隔世的怔忡

好在火炉上的酒香

渐渐祛除了历史性的寒颤

你说:

酒是黄昏时归乡的小路

好!好!我欣然举杯

然后重重咳了一声

带有浓厚湘音的嗽

只惊得

窗外扑来的寒雪

倒飞而去

你我在此雪夜相聚

天涯千里骤然缩成促膝的一寸

荼蘼早凋

花事已残

今夜我们拥有的

只是一支待剪的烛光

蜡烛虽短

而灰烬中的话足可堆成一部历史

你频频劝饮

话从一只红泥小火炉开始

下酒物是浅浅的笑

是无言的唏嘘

是欲说而又不容说破的酸楚

是一堆旧信

是嘘今夕之寒,问明日之暖

是一盘腊肉炒《诗美学》

是一碗鲫鱼烧《一朵午荷》

是你胸中的江涛

是我血中的海浪

是一句句比泪还成的楚人诗。

是五十年代的惊心

是六十年代的飞魄

这时,窗外传来一阵沙沙之声

嘘!你瞿然倾听

还好

只是一双钉鞋从雪地走过

雪落无声

街衢睡了而路灯醒着

泥土睡了而树根醒着

鸟雀睡了而翅膀醒着

寺庙睡了而钟声醒着

山河睡了而风景醒着

春天睡了而种籽醒普

肢体睡了而血液醒着

书籍睡了而诗句醒着

历史睡了而时间醒着

世界睡了而你我醒着

雪落无声

夜已深

你仍不断为我添酒,加炭

户外极冷

体内极热

喝杯凉茶吧

让少许清醒来调节内外的体温

明天或将不再惊慌

因我们终于懂得

以雪中的白洗涤眼睛

以雪中的冷凝炼思想

往日杜撰的神话

无非是一床床

使人午夜惊起汗湿重衣的梦魇

我们风过

霜过

伤过

痛过

坚持过也放弃过

有时昂首俾睨

有时把头埋在沙堆里

那些迷惘的岁月

那些提着灯笼搜寻自己影子的岁月

都已是

大雪纷飞以前的事了

今夜,或可容许一些些争辩

一些些横眉

一些些悲壮

想说的太多

而忘言的更多

哀歌不是不唱

无奈一开口便被阵阵酒嗝

逼了回去

江湖浩浩

风云激荡

今夜我冒雪来访

不知何处是我明日的涯岸

你我未曾共过

肥马轻裘的少年

却在今晚分说着宇宙千古的苍茫

人世啊多么暧昧

谁能破译这生之无常

推窗问天

天空答以一把澈骨的风寒

告辞了

就在你再次剪烛的顷刻黑暗中

我飞身而起

投入一片白色的空茫

向亿万里外的太阳追去

只为寻求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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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畔墓园

为亡母上坟小记

膝盖有些些

不像痛的

在黄土上跪下时

我试着伸腕

握你蓟草般的手

刚下过一场小而

我为你

运来一整条河的水

流自

我积雪初融的眼睛

我跪着。偷觑

一株狗尾草绕过坟地

跑了一大圈

又回到我搁置额头的土

我一把连根拔起

须须上还留有

你微温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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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读杜甫

剑外忽传收蓟北

摇摇晃晃中

车过长安西路乍见

尘烟四窜犹如安禄山败军之仓皇

当年玄宗自蜀返京的途中偶然回首

竟自不免为马隗坡下

被风吹起的一条绸巾而恻恻无言

而今骤闻捷讯想必你也有了归意

我能搭你的便船还乡吗?

初闻涕泪满衣裳

积聚多年的泪

终于泛滥而湿透了整部历史

举起破袖拭去满脸的纵横

继之一声长叹

惊得四壁的灰尘纷纷而落

随手收起案上未完成的诗稿

音律不协意象欠工等等问题

待酒热之后再细细推敲

却着妻子愁何在

八年离乱

灯下夫妻愁对这该是最后一次了

愁消息来得突然惟恐不确

愁一生太长而令又嫌太短

愁岁月茫茫明日天涯何处

愁归乡的盘缠一时无着

此时却见妻的笑意温如炉火

窗外正在下雪

漫卷诗书喜欲狂

车子骤然在和平东路刹住

颠簸中竟发现满车皆是中唐年间衣冠

耳际响起一阵 之声

只见后座一位儒者正在匆匆收拾行囊

书籍诗稿旧衫撒了一地

七分狂喜,三分唏嘘

有时仰首凝神,有时低眉沉吟

劫后的心是火,也是灰

白日放歌须纵酒

就让我醉死一次吧

再多的醒

无非是颠沛

无非是泥泞中的浅一脚深一脚

再多的诗

无非是血痞

无非是伤痕中的青一块紫一块

酒,是载我回家唯一的路

青春作伴好还乡

山一程水一程

拥着阳光拥着花

拥着天空拥着鸟

拥着春天和酒嗝上路

雨一程雪一程

拥着河水拥着船

拥着小路拥着车

拥着近乡的怯意上路

即从巴峡穿巫峡

车子已开出成都路

犹闻浇花草堂的吟哦不绝

再过去是白帝城,是两岸的猿啸

从巴峡而巫峡心事如急流的水势

一半在江上

另一半早已到了洛阳

当年拉纤入川是何等慌乱凄惶

于今闲坐船头读着峭壁上的夕阳

便下襄阳向洛阳

人蜀,出川

由春望的长安

一路跋涉到秋兴的夔州

现在你终于又回到满城牡丹的洛阳

而我却半途在杭州南路下车

一头撞进了迷漫的红尘

极目不见何处是烟雨西湖

何处是我的江南水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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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访友

雨天过访

尚未敲门

伞的水渍

溅入颈项

沿背而下

一阵寒意

如刀划过

猝然想起

江南水声

泠泠响自

小小运河

蜿蜒绕过

我家后门

三月水涨

鱼群吹浪

河中有船

岸上有人

隔水相问

原是同村

什么样的天气

什么样的乡愁

满街只有风雨

不见一瓣杏花

骤闻高楼有人

哀歌胡笳十八

不待主人开门

我又隐入伞后

翻起风衣领子

追踪雨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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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 奔

之一

自成形于午夜

午夜一阵寒颤后的偶然

他便归类为一种

不规则动词,且苦思

太阳为何坚持循血的方向运行

窗外除了风雪

仅剩下挂在枯树上那只一瘦

再瘦的纸鸢

鹧鸪声声,它的穿透力

胜过所有的刀子

而广场上

那尊铜像为何从不发声

他说他不甚了了

他就是这男子

胸中藏着一只蛹的男子

他把手指伸进喉咙里去掏

多么希望有一只彩蝶

从呕吐中

扑翅而出

之二

帽子留给父亲

衣裳留给母亲

鞋子留给儿女

枕头留给妻子

领带留给友朋

雨伞留给邻居

(他打了一个哈欠)

床铺留给白蚁

书籍留给蟑螂

照片留给墙壁

信件留给炉火

诗稿留给风雨

酒壶留给月亮

(他缓缓蹲下身子)

手脚还给森林

骨骼还给泥土

毛发还给草叶

脂肪还给火焰

血水还给河川

眼睛还给天空

(他猛然抬起头来)

欢欣还给雀鸟

愠怒还给拳头

悲痛还给伤口

抑郁还给镜子

仇恨还给炸弹

茫然还给历史

(准备冲刺——)

他开始溶入街衢

他开始混入灰尘

他开始化入风雪

他开始步入树木

地开始熔入钢铁

他开始揉入花香

遂提升为

可长可短可则可柔

或云或雾亦隐亦显

似有似无抑虚抑实

赤裸

山一般裸着松一般

水一般裸着鱼一般

风一般裸着烟一般

星一般裸着夜一般

雾一般裸着仙一般

脸一般裸着泪一般

之三

他狂奔

向一片汹涌而来的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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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龙禅寺

晚钟

是游客下山的小路

羊齿植物

沿着白色的石阶

一路嚼了下去

如果此处降雪

而只见

一只惊起的灰蝉

把山中的灯火

一盏盏地

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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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 悟

刺藤向天空投射

那墓地,茫然如我们

已死的与未死的,都在寻求一种顿悟

一种月光照在草叶上的

单纯

我们曾舍命爱过,真的

一枚自杀未遂的榴弹可以作证:

一颗早晨欢呼而至

晚上就呼啸着坠入海中的太阳可以作证

而我们自己能证明什么?

散步、唱歌,以及给领带能证明什么?

我们曾爱过,因我们曾再三死过

在一座久久未曾温柔过的城中

在铁轨捆住大地鞭打之后

在峡谷的那一边

至于那些鲜花

已被他们高高举起且塑成一来微笑

假如从墓地来,你会记起许多事

许多碑

许多名字

许多在泥中握着的手

许多脸

许多脸上的含羞草

灰尘扬起而遮住视线

为了使我们无法辨认

悬荡在危崖上的灵魂谁是谁

你便从墓地走出

从异乡人的瞳孔中走出

充满一些期许,一些早熟的忧戚

不知身在何处

泪流向何处

下个清明

水酒与素花撒向何处

或许你因此而遗忘了许多事

许多风筝在许多天空

许多轮辙在许多地上

假如,你从墓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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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 脸

柔水如情

如你多脂而温热的手

这把年纪

玩起水来仍是那么

心猿

意马

赶紧拧干毛巾

一抹脸

抬头只见镜中一片空无

猿不啸

马不惊

水,仍如那只柔柔的手

——一种凄清的旋律

从我的华发上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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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 牙

中午

全世界的人都在剔牙

以洁白的牙签

安详地在

剔他们

洁白的牙齿

依索匹亚的一群兀鹰

从一堆尸体中

飞起

排排蹲在

疏朗的枯树上

也在剔牙

以一根根瘦小的

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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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传奇

相传峨嵋峰顶有一块巨石,石上铺有一张白纸,一天午后

风雨大作,天震地撼之际,一只硕大无比的鹏鸟碎石破纸,冲天而飞……

第一站

他飞临长安一家酒楼

整个天空骤然亮了起来

满坛的酒在流

满室的花在香

一支破空而来的剑在呼啸

众星无言

又有一颗以万世的光华发声

惊见你,巍巍然

据案独坐在历史的另一端

天为容,道为貌

山是额头而河是你的血管

乘万里清风

载皓皓明月

飞翔的身姿忽东忽西、忽南忽北

中央是一团无际无涯的混沌

雷声自远方滚滚而来

不,是惊涛裂岸

你是海,没有穿衣裳的海

赤赤裸裸,起起落落

你是天地之间

酝酿了千年的一声咆哮

撩袍端带

你昂然登上了酒楼

负手站在阑干旁,俯身寻思

谁是那灯火中最亮的一盏、、。

这时,半空蓦然飘落一条白色儒巾

随风化为满城的蝴蝶

旋舞中,把所有窗口的灯

一盏盏扑灭

这样正好,你说你要用月光写诗

让那些闪烁的句子

飞越寻常百姓家

然后一路亮到宫门深锁的内苑

拿酒来!既称酒仙岂可无饮

饮岂可不醉

你向墙上的影子举杯

千载寂寞万古愁

在一俯一仰中尽化为声声低吟

你犹记在那最醉的一天?

在禁宫,在被一大丛牡丹吓醒之后

磨墨濡笔的宫女问:

你就是那好酒,吐酒,病酒的饮者?

宽衣脱靴的内待问:

你就是那飞扬跋扈的诗人?

你仰着脸不答,挥笔如舞剑

顿见纸上烟霞四起

才写下清平调的第一句

便惊得满园子的木芍药纷纷而落

沉香亭外正在下雪

在盈尺的冰寒中

你以歌声为唐玄宗暧手

以诗句为杨贵妃铺设了

一条鸟语花香的路

而长安

是一个宜酒宜诗不宜仙的地方

去吧!提起你的酒壶

挟起你的诗册,诗册中的清风和明月

过走过饮去游你的三江五湖

去黄河左岸洗笔

右岸磨剑

让笔锋与剑气

去刻一部辉煌的盛唐

而做官总是败坏酒兴的事

再也潇洒不起来的事

永王不见得能分享你月下独酌的幽趣

对饮的三人中

想必不会有喋喋不休

向高山流水发表政见之辈

你又何苦去淌那次浑水

放逐夜郎也罢,泛舟洞庭

出三峡去听那哀绝的猿声也罢

人在江湖,心在江湖

江湖注定是你诗中的一个险句

不如学仙去

你原本是一朵好看的青莲

脚在泥中,头顶蓝天

无需颖川之水

一身红尘已被酒精洗净

跨鲸与捉月

无非是昨日的风流,风流的昨日

而今你乃

飞过嵩山三十六峰的一片云

任风雨送入杳杳的钟声

能不能忘机是另一回事

就在那天下午

访戴天山道上不遇的下午

雨中的桃花不知流向何处去的

下午,我终于看到

你跃起抓住峰顶的那条飞瀑

落入了

滚滚而去的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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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歌

那蔷薇,就像所有的蔷薇,

只开了一个早晨

——巴尔扎克

唐玄宗

水声里

提炼出一缕黑发的哀恸

她是

杨氏家谱中

翻开第一页便仰在那里的

一片白肉

一株镜子里的蔷薇

盛开在轻轻的拂拭中

所谓天生丽质

一粒

华清池中

等待双手捧起的

泡沫

仙乐处处

骊宫中

酒香流自体香

嘴唇,猛力吸吮之后

就是呻呤

而象牙床上伸展的肢体

是山

也是水

一道河熟睡在另一道河中

地层下的激流

涌向

江山万里

及至一支白色歌谣

破土而出

他高举着那只烧焦了的手

大声叫喊:

我做爱

因为

我要做爱

因为

我是皇帝

因为

我们惯于血肉相见

他开始在床上读报,吃早点,看梳头,批阅奏折

盖章

盖章

盖章

盖章

从此

君王不早朝

他是皇帝

而战争

是一摊

不论怎么擦也擦不掉的

黏液

在锦被中

杀伐,在远方

远方,烽火蛇升,天空哑于

一緺叫人心惊的发式

鼙鼓,以火红的舌头

舐着大地

河川

仍在两股之间燃烧

不能不打

征战国之大事

娘子,妇道人家之血只能朝某一方向流

于今六军不发

罢了罢了,这马嵬坡前

你即是那杨絮

高举你以广场中的大风

一堆昂贵的肥料

营养着

另一株玫瑰

历史中

另一种绝症

恨,多半从火中开始

他遥望窗外

他的头

随鸟飞而摆动

眼睛,随落日变色

他呼唤的那个名字

埋入了回声

竟夕绕室而行

未央宫的每一扇窗口

他都站过

冷白的手指剔着灯花

轻咳声中

禁城里全部的海棠

一夜凋成

秋风

他把自己的胡须打了一个结又一个结,解开再解开,然后负手踱步,鞋声,鞋声

,鞋声,一朵晚香玉在窗子后面爆炸,然后伸张十指抓住一部水经注,水声汩汩

,他竟读不懂那条河为什么流经掌心时是嘤泣,而非咆哮

他披衣而起

他烧灼自己的肌肤

他从一块寒玉中醒来

千间厢房千烛燃

楼外明月照无眠

墙上走来一女子

脸在虚无飘渺间

突然间

他疯狂地搜寻那把黑发

而她递过去

一缕烟

是水,必然升为云

是泥土,必然踩成焦渴的苏苔

隐在树叶中的脸

比夕阳更绝望

一朵菊花在她嘴边

一口黑井在她眼中

一场战争在她体内

一个犹未酿成的小小风暴

在她掌里

她不再牙痛

不再出

唐朝的麻疹

她溶入水中的脸是相对的白与绝对的黑

她不再捧着一碟盐而大呼饥渴

她那要人搀扶的手

颤颤地

指着

一条通向长安的青石路……

时间七月七

地点长生殿

一个高瘦的青衫男子

一个没有脸孔的女子

火焰,继续升起

白色的空气中

一双翅膀

一双翅膀

飞入殿外的月

色渐去渐远的

私语

闪烁而苦涩

风雨中传来一两个短句的回响

1972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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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之死亡(选十六首)

1

只偶然昂首向邻居的甬道,我便怔住

在清晨,那人以裸体去背叛死

任一条黑色交流咆哮横过他的脉管

我便怔住,我以目光扫过那座石壁

上面即凿成两道血槽

我的面容展开如一株树,树在火中成长

一切静止,唯眸子在眼睑后面移动

移向许多人都怕谈及的方向

而我确是那株被锯断的苦梨

在年轮上,你仍可听清楚风声、蝉声

2

凡是敲门的,铜杯仍应以昔日的炫耀

弟兄们俱将来到,俱将共饮我满额的急躁

他们的饥渴犹如室内一盆素花

当我微微后开双眼,便有金属声

丁当自壁间,坠落在客人们的餐盒上

其后就是一个下午的激辩,诸般不洁的显示

语言只是一堆未曾洗涤的衣裳

遂被伤害,他们如一群寻不到恒久居处的兽

设使树的侧影被阳光所劈开

其高度便予我以面临日暮时的冷肃

3

宛如树根之不依靠谁的旨意

而奋力托起满山的深沉

宛如野生草莓不讲究优生的婚媾

让子女们走过了沼泽

我乃在奴仆的苛责下完成了许多早晨

在岩石上种植葡萄的人啦,太阳俯首向你

当我的臂伸向内层,紧握跃动的根须

我就如此来意在你的血中溺死

为你果实的表皮,为你茎干的服饰

我卑微亦如死囚背上的号码

4

喜悦总像某一个人的名字

重量隐伏其间,在不可解知的边缘

谷物们在私婚的胎胚中制造危险

他们说:我那以舌头舐尝的姿态

足以使亚马逊河所有的红鱼如痴如魅

于是每种变化都可预测

都可找出一个名字被戏弄后的指痕

都有一些习俗如步声隐去

倘若你只想笑而笑得并不单纯

我便把所有的歌曲杀死,连喜悦在内

5

火柴以爆燃之姿拥抱住整个世界

焚城之前,一个暴徒在欢呼中诞生

雪季已至,向日葵扭转脖子寻太阳的回声

我再度看到,长廊的阴暗从门缝闪进

去追杀那盆炉火

光在中央,编幅将路灯吃了一层又一层

我们确为那间白白空下的房子伤透了心

某些衣裳发亮,某些脸在里面腐烂

那么多咳嗽,那么多枯干的手掌

握不住一点暖意

6

如果骇怕我的清醒

请把窗子开向那些或将死去的城市

不必再在我的短眦里去翻拨那句话

它已亡故

作的眼睛即是葬地

有人试图在我额上吸取初霁的晴光

且又把我当作冰崖猛力敲碎

壁炉旁,我看着自己化为一瓢冷水

一面微笑

一面流进你的脊骨,你的血液……

11

棺材以虎虎的步子踢翻了满街灯火

这真是一种奇怪的威风

犹如被女子们折叠很多的绸质枕头

我去远方,为自己找寻葬地

埋下一件疑案

刚认识骨灰的价值,它便飞起

松鼠般地,往来于肌肤与灵魂之间

确知有一个死者在我内心

但我不懂得你的神,亦如我不懂得

荷花的升起是一种欲望,或某种禅

12

闪电从左颊穿入右颊

云层直劈而下,当回声四起

山色突然逼近,重重撞击久闭的眼瞳

我便闻到时间的腐味从唇际飘出

而雪的声音如此暴躁,犹之鳄鱼的肤色

我把头颅挤在一堆长长的姓氏中

墓石如此谦逊,以冷冷的手握我

且在它的室内开凿另一扇窗,我乃读到

橄榄枝上的愉悦,满园的洁白

死亡的声音如此温婉,犹之孔雀的前额

13

他们竟这样的选择墓冢,羞怯的灵魂

又重新蒙着脸回到那湫隘的子宫

而我乃从一块巨石中醒来,伸出一只掌

让人辨认,神迹原只是一堆腐败的骨头

遂有人试图释放我以米盖朗其罗的愤怒

我以清教徒的饥渴呼吸着好看的阳光

阳光写在冬日的脸上,蜀葵与紫苑影子的重叠上

我如一睁目而吠的兽,在舌尖与舌尖戏弄的街衢上

许多习俗被吞食,使不再如自发般生长

许多情欲隔离我们于昨夜与明夜之间

14

你是未醒的睡莲,避暑的比目鱼

你是踯躅于竖琴上一闲散的无名指

在两只素手的初识,在玫瑰与响尾蛇之间

在麦场被秋风遗弃的午后

你确信自己就是那一瓮不知悲哀的骨灰

囚于内室,再没有人与你在肉体上计较爱

死亡是破裂的花盆,不敲亦将粉碎

亦将在日落后看到血流在肌肤里站起来

为何你在焚尸之时读不出火光的颜色

为何你要十字架钉住修女们眼睛的流转

15

假如真有一颗麦子在磐石中哭泣

而且又为某一动作,或某一手势所捏碎

我便会有一次被人咀嚼的经验

我便会像冰山一样发出冷冷的叫喊

“哦!粮食,你们乃被丰实的仓廪所谋杀!”

夏日的焦虑仍在冬日的额际缓缓爬行

缓缓通过两壁间的目光、目光如葛藤

悬挂满室,当各种颜色默不作声地走近

当应该忘记的琐事竟不能忘记而郁郁终日

我就被称为没有意义而且疲倦的东西

30

如裸女般被路人雕塑着

我在推想,我的肉体如何在一只巨掌中成形

如何被安排一份善意,使显出嘲弄后的笑容

首次出现于此一哑然的石室

我是多么不信任这一片燃烧后的宁静

饮于忘川,你可曾见到上流漂来的一朵未开之花

古人不再莅临,而空白依然是一种最动人的颜色

我们依然用歌声在你面前竖起一座山

只要无心舍弃那一句创造者的叮咛

你必将寻回那巍峨在飞翔之外

51

犹未认出那只手是谁,门便隐隐推开

我闪身跃入你的瞳,饮其中之黑

你是根,也是果,集千岁的坚实于一心

我们围成一个圆跳舞,并从中取火

就这样,我为你瞳中之黑所焚

你在眉际铺一条胳。通向清晨、

清晨为承接另一颗星的下坠而醒来

欲证实痛楚是来时的回音,或去时的鞋印

你遂闭幕雕刻自己的沉默

哦,静寂如此,使我们睁不开眼睛

52

赤着身子就是你要到临的理由?

女儿,未辨识你之前我已尝到你眼中的盐

在母体中你已学习如何清醒

如何在卧榻上把时间揉出声音

且挥掌,猛力将白昼推向夜晚

我们曾被以光,被以一朵素莲的清朗

我们曾迷于死,迷于车轮的动中文静

而你是昨日的路,千余辙痕中的一条

当餐盘中盛着你的未来

你却贪婪地吃着我们的现在

53

由一些睡姿,一个黑夜构成

你是珠蚌,两壳夹大海的滔滔而来

哦,啼声,我为吞食有音响的东西活着

且让我安稳地步出你的双瞳

且让我向所有的头发宣布:我就是这黑

世界乃一断臂的袖,你来时已空无所有

两掌伸展,为抓住明天而伸展

你是初生之黑,一次闪光就是一次盛宴

客人们都以刺伤的眼看你——

在胸中栽植一株铃兰

57

从灰烬中摸出千种冷中千种白的那只手

举起便成为一炸裂的太阳

当散发的投影仍在地上化为一股烟

遂有软软的蠕动,由脊骨向下溜至脚底再向上顶撞

——一条苍龙随之飞升

错就错在所有的树都要雕塑成灰

所有的铁器都骇然于挥斧人的缄默

欲拧干河川一样他拧于我们的汗腺

一开始就把我们弄成这副等死的样子

唯灰烬才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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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荷喧哗

众荷喧哗

而你是挨我最近

最静,最最温婉的一朵

要看,就看荷去吧

我就喜欢看你撑着一把碧油伞

从水中升起

我向池心

轻轻扔过去一拉石子

你的脸

便哗然红了起来

惊起的

一只水鸟

如火焰般掠过对岸的柳枝

再靠近一些

只要再靠我近一点

便可听到

水珠在你掌心滴溜溜地转

你是喧哗的荷池中

一朵最最安静的

夕阳

蝉鸣依旧

依旧如你独立众荷中时的寂寂

我走了,走了一半又停住

等你

冬至是四时八节之一,习俗因地域不同而又存在着习俗内容或细节上的差异。在中国南方沿海部分地区,有冬至祭祖、宴饮的习俗。在中国北方地区,每年冬至日有吃饺子的习俗。那么冬至还有其他哪些习俗呢?我这就给您讲解一下~

1、吃汤圆

“大冬大似年,家家吃汤圆”。吃汤圆流行于江南,汤圆也称汤团,是一种用糯米粉制成的圆形甜品,“圆”意味着“团圆”“圆满”,所以冬至吃汤圆又叫“冬至团”。而江南是稻米的主要产区,江苏扬州、南通、无锡、镇江等地的民间都有冬至吃汤圆的食俗。

2、吃饺子

北方人对饺子爱得过于深沉,毕竟他们一年四季,无论什么节气都得吃饺子,无饺子,不过节。而且冬至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没人管,可见冬至吃饺子这件事在他们心里地位有多高,尤其是东北人,对饺子那叫一个爱得深啊! 

真要说说冬至吃饺子的传统,相传还与我国医学家张仲景有关,饺子就是他发明的,原名“娇耳”,他曾用“驱寒娇耳汤”救治了当时很多被饥寒冻坏了耳朵的贫苦百姓。后来,每逢冬至,大家模仿做着吃,也就有了吃饺子的习俗。饺子馅倒是没多大讲究,东北人爱吃酸菜馅的,山东人爱吃鲅鱼馅、北京人喜欢茴香馅,还有人则最中意家常的韭菜鸡蛋、香菇猪肉的,饺子么,能难吃吗!

3、赤豆糯米饭

在江南水乡,有冬至之夜全家欢聚一堂共吃赤豆糯米饭的习俗。相传,共工氏有不才子,作恶多端,死于冬至这一天,死后变成疫鬼,最怕赤豆。于是,人们就在冬至这一天吃赤豆饭,用以驱除疫鬼,防灾祛病。

4、胡葱笃豆腐

常州人的冬至夜,一定要来一碗“胡葱笃豆腐”!吃“胡葱笃豆腐”,似乎是常州特有的习俗。“笃”是常州方言,即“烧煮”的意思。为什么常州人冬至隔夜吃胡葱笃豆腐呢?有一说,“富”与“腐”谐音,“若要富,冬至隔夜胡葱笃豆腐”的民间谚语,迎合了百姓向往生活富裕的心理。

5、青菜炖豆腐

“烧包数九吃豆腐”,作为南京冬至的标配,“烧包”是为了祭祖,“数九”是为了迎新,青菜、豆腐是以前普通家庭最常见的菜蔬,而且有“一清二白”“青菜豆腐保平安”的寓意。“冬至喝鸡汤,一吃补一年。”除了豆腐,鸡汤也是南京人冬至餐桌上的“标配”。

6、祭天祭祖 

很多地区在冬至这一天有祭天祭祖的习俗,现在仍有一些地方在冬至这天过节庆贺。家家户户都把家谱、祖先像、牌位等供于家中上厅,安放供桌,摆好香炉、供品等。祭祖的同时,有的地方也祭祀天神、土地神,叩拜神灵,以祈福来年风调雨顺,家和万事兴。

冬至,春之先声也,寒冬虽然渐行渐近,但在呼啸寒风中,依稀可以听见春天的脚步隐隐传来。

  张家港民俗文化特色及其成因探析张家港有着悠久的发展历史。早在距今8000多年的新石器时代,境内南部地区就有人类活动。西晋太康二年(281),境内设置暨阳县,县治杨舍镇。在千年流淌的历史长河中,张家港人不仅创造了丰富的物质文明,而且创造了灿烂的精神文明,包括千姿百态、异彩纷呈的民俗文化。从笔者所了解的相关资料和社会实际看,择其要者大体可以归纳为以下8个方面: 一、重教兴学 自古以来,张家港民间就有重教兴学、读书上进之风。《杨舍堡城志》曰:“步趋圣贤,砥砺名节,士之上者也;修身好学,士之次者也;能文知名,士之下者也。” 境内名门望族无不以知书达礼、耕读传家为立身之本,纷纷办私塾,设义学,建书院,以儒家经典教育子孙。普通老百姓也以家有“读书声、织布声、小孩哭声”为评判家庭兴旺的表象依据。较为典型的,以妙桥金家村为例,明清期间即有“二十余井井井流甘,一百余家家家识字”之说,翁同和有诗赞金村“马队文人集,牛行旧德多。笘毕家家墨,机丝处处梭”,其重教兴学之风可见一斑 重教兴学之风孕育了一大批跻身仕途的达官贵人。唐宋至清末,境内共出了2名状元、1名榜眼、4名探花、数百名进士。其中,章卿赵氏自宋至清出了37名进士,鹿苑钱氏明代有“一门九进士”之誉,清代康乾年间港口蒋氏出了父子宰相。境内官至大学士、尚书、御史、巡抚、总督者代不乏人。重教兴学之风还造就了一大批擅长经史文学、工于书画篆刻、精通医学音乐的名彦硕儒,事迹载于国史或方志,这里不再赘述 重教兴学的社会风尚在境内代代相传,从未断绝。延至当代,最有代表性的当数沙洲沿江地区。解放前,这一地区长江洪灾频发,百姓生活困苦;五六十年代,普通农民生活水平仅在温饱线上下徘徊,但人民群众笃信读书,渴望“书包翻身”,宁愿“住草房、吃麦粞、喝腌菜豆瓣汤”,勒紧裤带也要千方百计供子女读书。一批贫寒子弟通过勤奋苦学,成为海内外知名专家学者。在张家港6名中科院院士中,合兴曹楚南、三兴章申、兆丰薛永祺,都来自贫穷的沙洲地区。在张家港籍正教授级的知识分子中,沙洲片的子弟占有相当大的比例 二、忠勇报国 张家港地处江尾海头,系由海入江之咽喉,兵家必争之要冲。频繁的战乱给境内百姓带来巨大灾难,也造就了港城人民抗御外侮、不畏权奸、忠勇报国的一代民风。面对强敌险境,无论士大夫还是老百姓,均同仇敌忾,前赴后继,在悲壮激烈的战斗中,“慷慨捐躯者有之,从容赴义者有之,若男怀屈子之诚、女抱蟂姬之烈者,更不胜屈指”。 南宋建炎三年(1129),韩世忠率兵驻防江阴、常熟一线,深得境内百姓拥戴,军民和衷共济,合力抗金,留下了马嘶桥、茯苓山、庆韩镇、弄里芹菜等古迹和传说。开僖年间(1205~1207)权臣韩侂胄兵败师溃,引得金兵自涡口直逼江淮。我市南沙丘家埭人丘崇时任江淮宣抚使,率部奋力抗敌,亲自督阵,终于使金兵未能越江淮防线一步,成为一代抗金名将,乡人引以为自豪 明代嘉靖年间,倭寇屡犯江南,我市河阳桥人钱泮(官江西参政)、邵舍人徐察(官太医院吏目)在三丈浦与倭寇血战,壮烈牺牲,参与战斗的数十名乡亲均慷慨捐躯,无一人苟且偷生。杨舍人许蓉率家丁乡兵,在杨舍一带同倭寇多次决战,虽家园被毁而斗志不减。在建造抗倭工程杨舍堡城的过程中,江阴县令为经费严重匮乏而一筹莫展,又是在许蓉首倡下,杨舍及其周围的士民百姓慷慨捐资、义务出工,仅90天即完成这一旷世工程,显示了人民群众齐心协力、抗御外敌的民意民心和爱国爱乡、精忠报国的传统意识。 明代万历、天启年间,阉党专权,杨舍及其周围地区在朝为官的东林党人缪昌期、李应升、黄昭、贡安甫拍案而起,以死抗争,最终青史留名,成为乡里先贤忠勇报国又一典范。清代学者叶廷甲赞曰:“吾江清淑所钟,蔚为人文,如前朝名贤焯著寰宇内,贡公生华士,黄公生杨舍,李公生赤岸,缪公生白鹿,百余年中贤豪挺生,都在杨舍二十里而近,可谓盛矣。" 清代顺治乙酉(1645),江阴典史阎应元抗清,守城81日,城内外殉难14万余人。张家港境内挺身参战、城破死义者不计其数,仅白鹿乡东兴里缪氏一门,就有17人同时捐躯,“子死父、妇死夫、弟死兄、仆死主,无不视死如归”。 三、务实兴业 张家港境内著姓大族,大多自晋唐以来从外乡迁入。考其家谱,除章卿赵氏、杨舍郭氏等少数几家是先祖来此当官任职而占籍外,其他均因政局动荡、流离辗转,或为养家糊口、四处谋生,最后定居到此。正因为如此,这些家庭都安分守己,勤勉持家,脚踏实地,艰苦创业,由此形成务实兴业之风 以庞氏为例,其始迁祖百源公于元末明初从吴江来到塘桥,仅是背井离乡、身无余资的一介平民。初在潘姓豆腐店帮佣,入赘为婿,后靠几代经商,家业大振,至清代中叶始登科夺魁,遂成望族。叶氏始迁祖爱山公,于明代万历年间从浙江寿昌挑了一付草药担子到杨舍定居,靠广结善缘,耕读传家,其后裔始兴旺发达,江阴最大的藏书楼叶氏静观楼和叶氏所修《杨舍堡城志》得以名留青史。南沙张氏始迁祖南山公,于明代万历年间从靖江来到江南,卜居香山北麓,合族子孙围垦江滩,又开凿河道,发展灌溉运输,此河即为今日张家港河之前身。像这样先祖艰苦创业、率先垂范,子孙谨遵祖训、薪火传承的事例,在张家港境内可谓不胜枚举 这种务实兴业之风发展到近代,造就了一批工商实业家。解放前,杨舍的焦氏布厂、赵氏铁厂,后塍的汤氏酒厂、祝氏帽厂,塘桥的庞氏油厂,塘市的徐氏米厂等,以及境内各镇著名商号的经营者,无不靠惨淡经营、务实创业而发家致富 解放以后,港城人民务实兴业的习俗一直未有改变。50年代末,境内即有社办工业,60年代曲折发展,70年代后期提出“聚精会神想富、理直气壮抓钱”,并以“四千四万”精神大办乡镇工业,以“泥腿子闯世界”气概发展外向型经济。实践中,务实兴业的民俗民风升华为“团结拼搏、负重奋进、自加压力、敢于争先”的张家港精神,造就了经济实力跃居全国县级市前列的辉煌业绩 四、勤俭持家 勤俭持家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同样是张家港人自古以来的民间习俗和传统理念。历代志书对境内先人衣、食、住有如下记述:“民居尚俭朴,三间五架,制甚狭小。服布素,老者穿紫花布、长衫,戴平头巾。少者出游于市,见一华衣,市人怪而哗之。”“邑中治家多从朴素,衣冠、筵宴恒不轻举。惟家有喜庆及入泮乡举,乃具柬邀客,以八盘八碟为上筵。”,先人节俭持家之风可见一斑。 古人深知“勤俭持家”重点在“勤”。不勤则难以寻觅生计、养家糊口。故务农者“仰事俯畜,勤动三时,不敢游惰”;泥瓦木工成衣者四时外出打工,“勤作不苟”;作经纪者“谨小慎微,唯恐亏折”。 由于懒惰奢靡必导致家业颓败,故境内所有家谱的“祖训”篇均不乏“勤以持家、俭以养廉”之类的谆谆教诲。以《章卿赵氏宗谱》为例,其“祖训”篇载:“我赵氏江常子姓数以千计,贵在各守职业,各安本分。若有习于游惰、耽于博饮、荡废家业者,则传通族于祠堂,惩以家法。” 精打细算、量入为出是勤俭持家的又一要义。张家港民间有谚语:“吃不穷、穿不穷,不会算计一世穷。”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农民生活大多拮据,在参加生产队集体劳动之余,便起早带晚从事小手工业和家庭种养业,即使在“大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年月,仍痴心不改。当时有句顺口溜“春秧夏瓜秋白菜,冬杀羊肉捞外快”⑽,就是农民利用自留地和冬闲时间从事家庭种养业的真实写照。直至现代,许多家庭在合理安排日常生活的同时,考虑日后买房、子女读书、赡养老人等项支出,常节衣缩食,存款防后,很少超前消费,更无挥霍无度,力求收支平衡,稳步提高生活质量 孔孟之道在中国沿袭数千年,反映到民俗民风方面,表现之一就是老百姓普遍认同和践行的敬宗睦族事象。古训谓“两间有大伦,曰君曰亲;人生有大节,曰忠曰孝。为人臣而不鞠躬尽瘁者即非忠臣;为人子而不慎终追远者即非孝子”, 至今仍是张家港境内老百姓笃信无疑的传统理念 从《杨舍堡城志》记载的岁时节庆习俗看,其主要内容就是虔诚地祭祀祖宗。如,大年初一晨起煮糕圆、点香烛,供奉家堂祖像;“四立”日、冬至日拈香拜宗祠;清明节合家上坟祭扫祖墓,谓之“飘山”;中元(农历七月十五)食茄饼、祭先祖,合家会餐;十月朔(初一)祭扫祖墓如清明节。时至今日,张家港农村大部分家庭尚延续保留这些习俗,希望祖宗在天之灵保佑子孙后代平安幸福。有的人即使住在城里,如逢上述节庆,还要专程回到乡下折锭烧纸,祭拜祖先,礼仪不稍减 敬宗睦族的另一个表现就是编修家谱。老百姓认为家谱是寻根问祖、联络宗亲的重要依据,所谓“天下事莫大乎敬宗,敬宗莫大乎收族。收族者,千子万孙皆祖宗之所由出也;敬宗者,水源木本皆子孙之所当崇也。其载之而不朽者惟谱。”“文化大革命”中,家谱被视作封建“四旧”而大多付之一炬。改革开放以后拨乱反正,张家港境内目前已有56部家谱浮出水面,其中后塍镇在2003年编修地名志过程中,就收集到24部家谱。这些家谱大多始修于唐宋时期,一般经过七八次甚至十几次续修或重修,体例完备,支系清晰,凝聚了几十代人的心血,谱序、像赞、传状不乏名人手笔,具有极其珍贵的史学和文学价值。进入新世纪以来,境内民间续修家谱之风方兴未艾,村支书、企业家出资倡修,花几十万、上百万都在所不惜。有的家族无大老板支撑资金,即采取各户集资方法,由热心人义务纂修,四出采访,逐户笔录,化二三年时间倒也水到渠成。据笔者不完全统计,境内在修家谱大约不下20部,其中德积一地就已修成陈氏、丁氏、潘氏3部家谱,有的还由出版社正式出版,装帧考究 六、积德行善 广结善缘、广种福田是佛门教义,在张家港民间却有广阔市场。明代杨舍乡绅许庄著《虑远集》,其序即引司马光名言:“积金以遗子孙,子孙未必能守;积书以遗子孙,子孙未必能读。不如积阴德于冥冥之中,子孙必有受其报者。” 这种把积德行善作为做人准则、门庭之福的民俗理念及其生动事例,在张家港的历史上俯拾皆是。 举办义庄、义塾、义学、义冢,是境内士绅富户积德行善的主要形式。明清年间,境内各乡镇基本上都设有义庄,用于扶贫济困,其中规模较大的数恬庄杨氏敦本义庄,有义田2000多亩;塘桥庞氏裕后义庄近800亩。凤凰西徐市有周氏、缪氏、王氏、陆氏4处义庄,总田亩超过2000亩。 义塾、义学则是资助族内贫寒子弟读书上进的办学形式。清代乾隆年间恬庄杨氏义塾就有两处教学点,各延请塾师1~2人,招里中清寒子弟入学。 义冢是地方上收葬无主尸体的公共坟地。1937年11月20日,日寇在港口、恬庄境内烧杀抢掠,数百名无辜群众和国军士兵遇害,其中108具无主尸体就安葬在义冢。 敬神拜佛是积德行善又一重要民俗事象。千百年来,张家港民间敬神拜佛之风经久不衰,善男信女渴求佛祖神仙消灾赐福,甘心情愿捐款助缘,如鲁迅笔下祥林嫂苦捐门槛者不在少数。至明清年间,由祭祀、烧香发展到庙会、节场,神像由室内供奉发展到出外巡游,人数越来越多,规模越搞越大,成为地方上民俗风情中的亮丽风景线。以杨舍河南庙“二月十九”庙会为例,从初一至十九日,方圆百里组织的拜香队赴庙进香者每天不下千人,十八、十九两天更是人山人海、鼓乐喧天。更有甚者,杨舍地方乡绅组织的大型拜香队沿街表演“扎肉香”、“大盘香”,均有青年男女用钢钩扎进手臂,以示“报答娘恩”,后面紧跟彩灯、彩轿队伍,白天晚上巡回表演,一年一度的“二月十九”庙会竟成为老百姓喜闻乐见的盛大节日 七、习武健身 张家港民间素有习武健身的风俗习惯,此风在南部地区尤甚。农民在耕作之余,举石担、掷石锁、扛石鼎、顶石臼、推石滚、捏石笋,有的还舞刀弄枪、击剑练棍,乐此不疲 习武健身之风孕育了一批武将、武举人。宋、明、清三个朝代,载入《杨舍堡城志》的武将就有25人,其中杨舍蔡氏一门在清代咸丰年间连出6名千总或把总。 另外,泗港邵巷村清代乾嘉年间出了邵永福等5名武举人,邵氏被史学家缪荃孙誉为“武世家”。 还有不少人练就一身功夫,虽未中举为官,却在地方志书中留下许多动人传说。明代顾玉川、清代郭敬明等杨舍人均生性侠义,身怀绝技,喜抑强扶弱,惩治恶少奸猾。其中顾玉川还擅长神行轻功,当年钱牧斋考中探花的泥金函就是他在三日之内从北京徒步送回家乡鹿苑报喜,钱牧斋专门写有《题玉川画像歌》附在顾玉川传略之后 解放以后,张家港民间习武健身之风未减。1957年,江阴县在后塍镇举办武术汇演,各乡均派代表队踊跃参加,其中素有习武传统的南沙乡代表队在半数以上表演项目中拔得头筹。1983年至1992年,连续10年举办“张家港(沙洲)之春”大型文体表演活动,每届都有民间武术表演,表演者激情投入,观看者喝彩叫好,其中南沙武术队的节目还被江苏电视台拍摄播放。 上世纪90年代以后,张家港为使习武健身之风后继有人,命名具有练武习俗的乡镇为“武术之乡”,并在中小学生中倡导武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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