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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家谱旧序(朱熹撰写)
家法之建,仿于诸侯别子,而士庶之宗,则惟其所始焉。或姓或氏,或地域或谥,爵则称宗,宗之于族也,有本姓以合庶姓,有缀食以系群情,孙之于祖也,有植祫以省大事,有齐衰以服三月,百世而婚姻不通,周道然也。上溯夏殷,何莫不然,故其迹泯(未混),末季七族九宗,犹资周王封国之重,及王辙东,世臣沦丧,乐却降在皂隶( 穿黑衣的官差衙役),从五皆为圭筚,宗法始荡然也。所赖以维持者,独周官莫繁世(一作独国官系世系),辨昭穆之制存焉尔,此谱帙所从出也。谱存而宗可考,是故君子重之。
颖川陈氏,出先妫姓侯爵(侯国),自帝舜之后,传于有虞,虞幕裔孙阏父为周武陶王,能利器用,王赖之,以元女太姬下嫁其子满,而封诸陈,使奉虞祀(祭),满谥胡,公生申公犀,犀而下传十世,子孙散处,遂以国为氏,敦读书,说礼乐,绶若若而印累累,匪朝伊夕矣。但世历既久,从迁不定,或移家于八闽,或筑室于三吴,或寄迹于浙东,或寓居于古歙,椒聊远条,几不知有原本矣,然千流万派,归一原,叶茂枝蘩,不离一本。其名之最著者,莫如太邱先生实(即东汉陈实)其子元方、季方,世称二雄,凤毛麟角,岂虚岂虚语哉,元方子群美才懿,历仕魏帝,清节驰声。传霸先,梁祚下移,生民涂炭,相机观变,应天顺人,非择而取之也。厥后王(一作伯宣)为海内文宗,奉公为教子令范,天下已任。擅著作之奇才者,非古灵先生欤!与义河目海口,所赋梅诗,徽宗有见晚之叹。建(见)炎人恭大政,其出处气节,翰墨文章,为中与大臣之冠。协赞大议,社稷之勋臣者,非鲁公、文正公康伯欤,盖一世芳躅,千古播扬,一叶云礽,景行靡替。但人情以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一经疏(流)远,视若途人。然昭穆既明,本原自辨,后有作者,果能追念前由,无忘厥祖,披图按籍,孝思勃生,则勉旃不怠,庶兴前业矣。
陈氏族谱源流序--王阳明
自五宗九族之礼不行于天下,后世凡通能都大邑之间,号称巨室(族),而能仅谱其家者,不多得矣,若进而能谱其族者,则尤鲜焉!况推及天下同源异流者哉!能推及天下同源异游流,必其心之仁,志之远,力之徤、而学问之充博也。会祁间庠士陈君坚,一日思欲矫世俗之弊,溯本寻源,合陈姓而一之,其固大有功于陈氏矣!然便千万世之下,步尘蹈迹,伦理得以不冺,昭穆得以常明,维持名教于诚心真切之地,又谁之功耶,此此余喜得于观创见,而不容以辞请也,按陈之先本妫姓,出于胡公满,受周武王之封于陈,世(以)主虞帝之祀,传至愍公越,为楚所并,子孙因以国氏,赢秦之季,有曰平者,即越之十世孙也,家于阳武户牗,与张子房同为高帝谋臣,封户牖侯,拜相光显天下。
(汉)元帝时,有讳汤者,又以平六代孙,拜西城副校尉。奉使方外,诛斩郅支单于及阏氏太子名王以下千五百余级,功上,锡爵关内侯,于平有光,汤之后,移家颖川。七传而生文范先生实(寔),以节义风四方,至谓在曰:宁为弄罚所加,不为陈君所短,厥子六皆贤,而元方、季方为最,世称难兄难弟,殆本诸此。
自是颍川之陈亦着,二方之子孙亦盛,显于魏同,丕播于晋,大行于宋、齐、梁、陈之间,如大司空群,尚书仆射泰,至讳逵而迁长城者,皆元方之后也。高源太守閠魏主簿,谭至为福建节度使,曰:迈而迁莆田者皆季方之后也,季方之后居蒲为多,泉、福、建、安之境次之,宋元间罕有会者,故其派无传焉。
长城自逵之后十一(应为19?)世生武帝霸,继梁而有天下,传五君凡三十三年,故当时膏腴之地多为陈氏所居。
有曰新安者,则伯固[新安王,妃孔氏]之封,而其后居家绩溪若崇德(今浙江石门)、昌溪、霞溪(池州)、陈村(今江苏徐州)古山陉之云岑、昌化义千,类皆绩溪之分派也。
有曰宜都者则叔明[宜都王,妃方氏]之受封而而其后移家德安[今九江市德安],皆宁州,武宁[今九江市武宁,在柘zhe林水库上游],兴国[今赣州市兴国],安义[今南康义安],高安[今南昌市高安市],南昌,靖安[今南昌市靖安],建昌,丰城,瑞昌瑞昌[今九江市瑞昌市],奉新[今南昌市奉新],武昌[今湖北省武昌市],奉新,武昌类皆德安之分派也。
有曰湘东[长沙]者,则叔平[湘东王,妃丁氏]之受封,而其后居家歙[安徽歙县]之黄墩,若乐平[江西上饶市]、临淮[安徽凤阳]、定海[今浙江宁波]、永嘉[今浙江温州]、昆山[江苏苏州]、金华[今浙江金华]、灵璧[安徽凤阳],类皆黄墩之分派也。
有曰豫章者,则叔英(豫章王,妃田氏)之受封,而其后移家吉州[江西吉安]黄金乡,若城东聚星街、吉水[吉安市吉水县]、赤岸[赤水县地]、崇仁[江西抚州]丹桂里、新淦[江西临江]之润陂、大塘、清江[临江市清江县] 之黄龙潭、类皆黄金乡之分派也(伯)仁,[妃褚氏]受封于庐陵[江西吉安]、而安陆、新昌、大姑、信沣、新田[永州市]、泞州、沙市、宣城、长安诸派皆祖之。(仁受封于庐陵而安陆新昌大姑,信丰,新田,宁州杉市宣城长安诸派,皆祖之,)允[叔宝子,封吴兴王,妃宋氏] 受封于吴兴[浙江湖州乌程县],而平湖[浙江市]、延津[河南卫辉县]、 嘉兴、东阳[浙江金华市]、义乌、琏市[湖州归安]、海盐[嘉兴市]、乍浦[嘉兴平湖] 诸派皆祖之。庄[叔庄,封会稽王,妃夏氏] 受封于会稽[绍兴市],而凤阳、涂山[凤阳怀远县]、广德苦竹墩、台州状元塘诸派皆祖之。献[叔献,封河东王,妃余氏] 受封于河东[山西],原武[开封市]、鄢陵[河南归德]、宁祥、祥符[开封市]、时和[巩昌西]、临颖[许昌]、新郑[开封市] 诸派皆祖之。(受封于河南而原武宁陵祥符时和临颍新郑诸派皆祖之) 俨[叔俨,封浔阳王,妃余氏] 受封于浔阳,而安仁、太原、陈营[河南陈留]、南河[开封河阴]、鄱阳、南村[河南黾池]、贵溪[江西]、永丰[吉安] 诸派皆祖之。(俨受封于寻阳而安仁大原陈营南河鄱阳南材赀溪永丰诸派皆祖之) 虞[叔虞,封武昌王,妃田氏] 受封于武昌,而江夏[武昌]、金沙[长沙市]、竹牌[黄州蕲水]、团风[黄冈市]、荆、襄诸派皆祖之。(虞受封于武昌而江夏金沙竹牌轩风荆襄诸派皆祖之)若赭山、山阴、淮阳、遂昌、奉化、乌城、无锡、常、镇之派则自恬王[叔宝子,封钱塘王,妃谌氏]于钱塘、俭王[叔俭,封南安王,妃干氏]于南安始也。 鄱阳、大园、南昌、石桥、进贤、罗岺、湖楠之派则自山王[伯山,妃乐氏]于鄱阳。
谟王[叔谟,妃胥氏]于巴东[川东]始也。
至于西川东门[成都],又由太子深避隋所迁,而后亦移家保宁[成都]新井[成都南浦县],而卒宏大家声,如三尧者,亦有奉节[四川]出镇,因家浮梁[江西饶州]、盐仓岭[江西浮梁地],而殁能死职庙祀,如大夫轶者,亦有宦游江逝[浙江],爱其山水佳胜,而家桐卢[浙江],如观察使轻者,若吉水长松(一作重庆南川)、鄱阳礼城、婺源霍口[安徽]则托始于新井;而瓜分子折;如乐之城南[江西乐平],婺[安徽婺源]之金阐、五马、凤山沙源;又或有自礼城、自霍口者,与夫祁[安徽祁门]之竹源,休[安徽休宁] 之陈村、浮[江西浮梁]之引京、下连、镇市,则肇迹于盐仓岭;而溪殊径别,如祁之西方村、程村、磻溪,宣化[广西南宁]、崇善[广西太平]、棕榈[广西南宁宣化地]、谷木;如建德[江苏池州]小梅、青阳、湾里[青阳地];休之水潭、潜阜、罗坞;歙之慈孝坊、太平[宁州]之西乡;又或有自竹源、自陈村者也。
至于祁门东山,则系出叔达封义阳王,居长安蓝田,而其后移家闽之莆田、赣州之马头、吉安之庐陵县大湖塘凤凰山;若西蜀之阆中,如三尧者;茶陵之东乡,如四汉者;分迁不一,若马头、蒲江、陵尾、长冲后港,祁阳、宜章、全州,永兴、耒阳、塘村[兴宁县]、石墩[兴宁县]、攸水、马头香山岭、攸县东江乡、马兜[江西安成]、石陂、栗源堡、葛田、文江[吉水]、类皆蓝田之分派也(有曰义阳者则叔达之受封,而其后移家玉山、隐螀,若半x口大门里阳戈、荣锦、坊德、兴之陈源暖川齐村上饶沙溪类皆隐分派也。)其余或出彼入此,或出此入彼,殆如断丝散绳,诚不可头绪也。
[后]唐[明宗李嗣源]天成间,有天麒、万镒君子者,一倡是会,于是而相从三百余支,继之宋开庆,则得半焉,继之以元至正,则又半焉。自后各望其地,各宗其谱,虽咫尺之间(虽咫尺之远),而有泰越之分。回视古人家天下之心,殆天壤矣!(殆霄坏矣),今观二陈君之为是,岂直家天下云乎哉!散于天下,收于庙中,国之制也;散于天下,收于谱中,家之训也。陈君之意,盖欲拔浇漓之俗,挽回纯朴之风。使族之人,各自其身推及于其父,自其父推及于其祖。自其祖推及于其曾祖,自曾祖推及于其高祖,又自高祖而推及于无穷焉!
则吾同身者,同吾祖者,同吾曾祖者,同吾高祖,同吾世分祖者,虽有亲有疎,有远有近,贫富贵贱,知愚,有贤有不肖之不同,自祖宗视之,则皆子孙也,(何有亲疏、远近、贫富、贵贱、智愚、贤不肖之分?则亲之于疏,思如何而敦睦之;近之于远,思如何而时会之;富之于贫,思如何而周恤之;贵之于贱,思如何而维持之;智之于愚,贤之于不肖,思如何而劝勉之。)殆见好恶相同忧乐相共,音问相通,声势相倚,纲纪相扶,有无相济,,出入相友,会遇相接,德业相勤,过失相规,农未相赀,商贾相合,水火盗贼相顾,疾病患难想恤,婚姻死丧相助,(乎弱,众不暴乎寡,大不欺乎小,)一宗之中和气周流仁风霶濡,上无愧于祖宗,次无愧于大家,次无愧于斯谱矣,善哉。
陈君之为是也,(然其辑谱牒、表世系、叙节略、写遗像,即所谓匡之直之,辅之翼之,使自得之,或者指为无益之举,此不知谱者也,乌足为陈君议哉!)故曰能推乃天下同源异流,(不欲其异,而欲其同),其心之仁、志之远、力之建、而学问之充博也,嗟呼!举万钧之鼎,必乌获;而后能游千仞之渊、必津人;而后可胜斯任者,余固知非在斯人也。然谱学失传久矣!感发而兴起者亦多也,求如是谱,光明正大,简切真实而易观者,盖寥寥焉!余以是又知陈君为经纶之手,而是谱信哉为大成也,故并呈之,以为将来者劝。
胡适 我的母亲
我小时身体弱,不能跟着野蛮的孩子们一块儿玩。我母亲也不准我和他们乱跑乱跳。小时不曾养成活泼游戏的习惯,无论在什么地方,我总是文绉绉的。所以家乡老辈都说我“像个先生样子”,遂叫我做“麇先生”。这个绰号叫出去之后,人都知道三先生的小儿子叫做麇先生了。即有“先生”之名,我不能不装出点“先生”样子,更不能跟着顽童们“野”了。有一天,我在我家八字门口和一班孩子“掷铜钱”,一位老辈走过,见了我,笑道:“麇先生也掷铜钱吗?”我听了羞愧得面红耳热,觉得大失了“先生”身份!
大人们鼓励我装先生样子,我也没有嬉戏的能力和习惯,又因为我确是喜欢看书,故我一生可算是不曾享过儿童游戏的生活。每年秋天,我的庶祖母同我到田里去“监割”(顶好的田,水旱无忧,收成最好,佃户每约田主来监割,打下谷子,两家平分),我总是坐在小树下看小说。十一二岁时,我稍活泼一点,居然和一群同学组织了一个戏剧班,做了一些木刀竹枪,借得了几副假胡须,就在村口田里做戏。我做的往往是诸葛亮,刘备一类的文角儿;只有一次我做史文恭,被花荣一箭从椅子上射倒下去,这算是我最活泼的玩艺儿了。
我在这九年(一八九五-一九零四)之中,只学得了读书写字两件事。在文字和思想的方面,不能不算是打了一点底子。但别的方面都没有发展的机会。有一次我们村“当朋”(八都凡五村,称为“五朋”,每年一村轮着做太子会,名为“当朋”)筹备太子会,有人提议要派我加入前村的昆腔队里学习吹笙或吹笛。族里长辈反对,说我年纪太小,不能跟着太子会走遍五朋。于是我便失掉了学习音乐的唯一机会。三十年来,我不曾拿过乐器,也全不懂音乐;究竟我有没有一点学音乐的天资,我至今不知道。至于学图画,更是不可能的事。我常常用竹纸蒙在小说书的石印绘像上,摹画书上的英雄美人。有一天,被先生看见了,挨了一顿大骂,抽屉里的图画都被搜出撕毁了。于是我又失掉了学做画家的机会。
但这九年的生活,除了读书看书之外,究竟给了我一点做人的训练。在这一点上,我的恩师便是我的慈母。
每天天刚亮时,我母亲便把我喊醒,叫我披衣坐起。我从不知道她醒来坐了多久了。她看我清醒了,便对我说昨天我做错了什么事,说错了什么话,要我认错,要我用功读书。有时候她对我说父亲的种种好处,她说:“你总要踏上你老子的脚步。我一生只晓得这一个完全的人,你要学他,不要跌他的股。”(跌股便是丢脸出丑。)她说到伤心处,往往掉下泪来。到天大明时,她才把我的衣服穿好,催我去上早学。学堂门上的锁匙放在先生家里;我先到学堂门口一望,便跑到先生家里去敲门。先生家里有人把锁匙从门缝里递出来,我拿了跑回去,开了门,坐下念生书,十天之中,总有八九天我是第一个去开学堂门的。等到先生来了,我背了生书,才回家吃早饭。
我母亲管束我最严,她是慈母兼任严父。但她从来不在别人面前骂我一句,打我一下,我做错了事,她只对我一望,我看见了她的严厉眼光,便吓住了。犯的事小,她等到第二天早晨我眠醒时才教训我。犯的事大,她等到晚上人静时,关了房门,先责备我,然后行罚,或罚跪,或拧我的肉。无论怎样重罚,总不许我哭出声音来,她教训儿子不是借此出气叫别人听的。
有一个初秋的傍晚,我吃了晚饭,在门口玩,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背心。这时候我母亲的妹子玉英姨母在我家住,她怕我冷了,拿了一件小衫出来叫我穿上。我不肯穿,她说:“穿上吧,凉了。”我随口回答:“娘(凉)什么!老子都不老子呀。”我刚说了这句话,一抬头,看见母亲从家里走出,我赶快把小衫穿上。但她已听见这句轻薄的话了。晚上人静后,她罚我跪下,重重的责罚了一顿。她说:“你没了老子,是多么得意的事!好用来说嘴!”她气得坐着发抖,也不许我上床去睡。我跪着哭,用手擦眼泪,不知擦进了什么微菌,后来足足害了一年多的翳病。医来医去,总医不好。我母亲心里又悔又急,听说眼翳可以用舌头舔去,有一夜她把我叫醒,她真用舌头舔我的病眼。这是我的严师,我的慈母。
我母亲二十三岁做了寡妇,又是当家的后母。这种生活的痛苦,我的笨笔写不出一万分之一二。家中财政本不宽裕,全靠二哥在上海经营调度。大哥从小便是败子,吸鸦片烟、赌博,钱到手就光,光了便回家打主意,见了香炉便拿出去卖,捞着锡茶壶便拿出押。我母亲几次邀了本家长辈来,给他定下每月用费的数目。但他总不够用,到处都欠下烟债赌债。每年除夕我家中总有一大群讨债的,每人一盏灯笼,坐在大厅上不肯去。大哥早已避出去了。大厅的两排椅子上满满的都是灯笼和债主。我母亲走进走出,料理年夜饭,谢灶神,压岁钱等事,只当做不曾看见这一群人。到了近半夜,快要“封门”了,我母亲才走后门出去,央一位邻居本家到我家来,每一家债户开发一点钱。做好做歹的,这一群讨债的才一个一个提着灯笼走出去。一会儿,大哥敲门回来了。我母亲从不骂他一句。并且因为是新年,她脸上从不露出一点怒色。这样的过年,我过了六七次。
大嫂是个最无能而又最不懂事的人,二嫂是个能干而气量很窄小的人。他们常常闹意见,只因为我母亲的和气榜样,他们还不曾有公然相骂相打的事。她们闹气时,只是不说话,不答话,把脸放下来,叫人难看;二嫂生气时,脸色变青,更是怕人。她们对我母亲闹气时,也是如此,我起初全不懂得这一套,后来也渐渐懂得看人的脸色了。我渐渐明白,世间最可厌恶的事莫如一张生气的脸;世间最下流的事莫如把生气的脸摆给旁人看,这比打骂还难受。
我母亲的气量大,性子好,又因为做了后母后婆,她更事事留心,事事格外容忍。大哥的女儿比我只小一岁,她的饮食衣服总是和我的一样。我和她有小争执,总是我吃亏,母亲总是责备我,要我事事让她。后来大嫂二嫂都生了儿子了,她们生气时便打骂孩子来出气,一面打,一面用尖刻有刺的话骂给别人听。我母亲只装做不听见。有时候,她实在忍不住了,便悄悄走出门去,或到左邻立大嫂家去坐一会,或走后门到后邻度嫂家去闲谈。她从不和两个嫂子吵一句嘴。
每个嫂子一生气,往往十天半个月不歇,天天走进走出,板着脸,咬着嘴,打骂小孩子出气。我母亲只忍耐着,到实在不可再忍的一天,她也有她的法子。这一天的天明时,她便不起床,轻轻的哭一场。她不骂一个人,只哭她的丈夫,哭她自己苦命,留不住她丈夫来照管她。她先哭时,声音很低,渐渐哭出声来。我醒了起来劝她,她不肯住。这时候,我总听得见前堂(二嫂住前堂东房)或后堂(大嫂住后堂西房)有一扇房门开了,一个嫂子走出房向厨房走去。不多一会,那位嫂子来敲我们的房门了。我开了房门,她走进来,捧着一碗热茶,送到我母亲床前,劝她止哭,请她喝口热茶。我母亲慢慢停住哭声,伸手接了茶碗。那位嫂子站着劝一会,才退出去。没有一句话提到什么人,也没有一个字提到这十天半个月来的气脸,然而各人心里明白,泡茶进来的嫂子总是那十天半个月来闹气的人。奇怪的很,这一哭之后,至少有一两个月的太平清静日子。
我母亲待人最仁慈,最温和,从来没有一句伤人感情的话;但她有时候也很有刚气,不受一点人格上的侮辱。我家五叔是个无正业的浪人,有一天在烟馆里发牢骚,说我母亲家中有事总请某人帮忙,大概总有什么好处给他。这句话传到了我母亲耳朵里,她气得大哭,请了几位本家来,把五叔喊来,她当面质问他,她给了某人什么好处。直到五叔当众认错赔罪,她才罢休。
我在我母亲的教训之下住了九年,受了她的极大极深的影响。我十四岁(其实只有十二零两三个月)便离开她了,在这广漠的人海里独自混了二十多年,没有一个人管束过我。如果我学得了一丝一毫的好脾气,如果我学得了一点点待人接物的和气,如果我能宽恕人,体谅人——我都得感谢我的慈母。
老舍 我的母亲
母亲的娘家是北平德胜门外,土城儿外边,通大钟寺的大路上的一个小村里。村里一共有四五家人家,都姓马。大家都种点不十分肥美的地,但是与我同辈的兄弟们,也有当兵的,作木匠的,作泥水匠的,和当巡警的。他们虽然是农家,却养不起牛马,人手不够的时候,妇女便也须下地作活。
对于姥姥家,我只知道上述的一点。外公外婆是什么样子,我就不知道了,因为他们早已去世。至于更远的族系与家史,就更不晓得了;穷人只能顾眼前的衣食,没有功夫谈论什么过去的光荣;“家谱”这字眼,我在幼年就根本没有听说过。
母亲生在农家,所以勤俭诚实,身体也好。这一点事实却极重要,因为假若我没有这样的一位母亲,我以为我恐怕也就要大大的打个折扣了。
母亲出嫁大概是很早,因为我的大姐现在已是六十多岁的老太婆,而我的大外甥女还长我一岁啊。我有三个哥哥,四个姐姐,但能长大成人的,只有大姐,二姐,三哥与我。我是“老”儿子。生我的时候,母亲已有四十一岁,大姐二姐已都出了阁。
由大姐与二姐所嫁人的家庭来推断,在我生下之前,我的家里,大概还马马虎虎的过得去。那时候订婚讲究门当户对,而大姐丈是作小官的,二姐丈也开过一间酒馆,他们都是相当体面的人。
可是,我,我给家庭带来了不幸:我生下来,母亲晕过去半夜,才睁眼看见她的老儿子——感谢大姐,把我揣在怀里,致未冻死。
一岁半,我的父亲“克”死了。
兄不到十岁,三姐十二、三岁,我才一岁半,全仗母亲独立抚养了。父亲的寡姐跟我们一块儿住,她吸鸦片,她喜摸纸牌,她的脾气极坏。为我们的衣食,母亲要给人家洗衣服,缝补或裁缝衣裳。在我的记忆中,她的手终年是嫩红微肿的。白天,她洗衣服,洗一两大绿瓦盆。她作事永远丝毫也不敷衍,就是屠户们送来的黑如铁的布袜,她也给洗得雪白。晚间,她与三姐抱着一盏油灯,还要缝补衣服,一直到半夜。她终年没有休息,可是在忙碌中她还把院子屋中收实得清清爽爽。桌椅都是旧的,柜门铜活久以残缺不全,可是她的手老使破桌面上没有尘土,残破的铜活发着光。院中,父亲遗留下的几盆石榴与夹竹桃,永远会得到应有的浇灌与爱护,年年夏天开许多花。
哥哥似乎没有同我玩耍过。有时候,他去读书;有时候,他去学徒;有时候,他也去卖花生或樱桃之类的小东西。母亲含着泪把他送走,不到两天,又含着泪接他回来。我不明白这都是什么事,而只觉得与他很生疏。与母亲相依如命的是我与三姐。因此,他们作事,我老在后面跟着。他们浇花,我也张罗着取水;他们扫地,我就撮土……从这里,我学得了爱花,爱清洁,守秩序。这些习惯至今还被我保存着。
有客人来,无论手中怎么窘,母亲也要设法弄一点东西去款待。舅父与表哥们往往是自己掏钱买酒肉食,这使她脸上羞得飞红,可是殷勤的给他们温酒作面,又给她一些喜悦。遇上亲友家中有喜丧事,母亲必把大褂洗得干干净净,亲自去贺吊——份礼也许只是两吊小钱。到如今为我的好客的习性,还未全改,尽管生活是这么清苦,因为自幼儿看惯了的事情是不易于改掉的。
姑母常闹脾气。她单在鸡蛋里找骨头。她是我家中的阎王。直到我入了中学,她才死去,我可是没有看见母亲反抗过。“没受过婆婆的气,还不受大姑子的吗?命当如此!”母亲在非解释一下不足以平服别人的时候,才这样说。是的,命当如此。母亲活到老,穷到老,辛苦到老,全是命当如此。她最会吃亏。给亲友邻居帮忙,她总跑在前面:她会给婴儿洗三——穷朋友们可以因此少花一笔“请姥姥”钱——她会刮痧,她会给孩子们剃头,她会给**们绞脸……凡是她能作的,都有求必应。但是吵嘴打架,永远没有她。她宁吃亏,不逗气。当姑母死去的时候,母亲似乎把一世的委屈都哭了出来,一直哭到坟地。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位侄子,声称有继承权,母亲便一声不响,教他搬走那些破桌子烂板凳,而且把姑母养的一只肥母鸡也送给他。
可是,母亲并不软弱。母亲死在庚子闹“拳”的那一年。联军入城,挨家搜索财物鸡鸭,我们被搜过两次。母亲拉着哥哥与三姐坐在墙根,等着“鬼子”进门,街门是开着的。“鬼子”进门,一刺刀先把老黄狗刺死,而后入室搜索。他们走后,母亲把破衣箱搬起,才发现了我。假若箱子不空,我早就被压死了。竽上跑了,丈夫死了,鬼子来了,满城是血光火焰,可是母亲不怕,她要在刺刀下,饥荒中,保护着儿女。北平有多少变乱啊,有时候兵变了,街市整条的烧起,火团落在我们的院中。有时候内战了,城门紧闭,铺店关门,昼夜响着枪炮。这惊恐,这紧张,再加上一家饮食的筹划,儿女安全的顾虑,岂是一个软弱的老寡妇所能受得起的?可是,在这种时候,母亲的心横起来,她不慌不哭,要从无办法中想出办法来。她的泪会往心中落!这点软而硬的个性,也传给了我。我对一切人与事,都取和平的态度,把吃亏看作当然的。但是,在作人上,我有一定的宗旨与基本的法则,什么事都可以将就,而不能超过自己画好的界限。我怕见生人,怕办杂事,怕出头露面;但是到了非我去不可的时候,我便不敢不去,正像我的母亲。从私塾到小学,到中学,我经历过起码有二十位教师吧,其中有给我很大影响的,也有毫无影响的,但是我的真正的教师,把性格传给我的,是我的母亲。母亲并不识字,她给我的是生命的教育。
当我在小学毕了业的时候,亲友一致的愿意我去学手艺,好帮助母亲。我晓得我应当去找饭吃,以减轻母亲的勤劳困苦。可是,我也愿意升学。我偷偷的考入了师范学校——制服,饭食,书籍,宿处,都由学校供给。只有这样,我才敢对母亲说升学的话。入学,要交十圆的保证金。这是一笔巨款!母亲作了半个月的难,把这巨款筹到,而后含泪把我送出门去。她不辞劳苦,只要儿子有出息。当我由示范毕业,而被派为小学校校长,母亲与我都一夜不曾合眼。我只说了句:“以后,您可以歇一歇了!”她的回答只有一串串的眼泪。我入学之后,三姐结了婚。母亲对儿女是都一样疼爱的,但是假若她也有点偏爱的话,她应当偏爱三姐,因为自父亲死后,加重一切的事情都是母亲和三姐共同撑持的。三姐是母亲的右手。但是母亲知道这右手必须割去,她不能为自己的便利而耽误了女儿的青春。当花轿来到我们的破门外的时候,母亲的手就和冰一样的凉,脸上没有血色——那是阴历四月,天气很暖。大家都怕她晕过去。可是,她挣扎着,咬着嘴唇,手扶着门框,看花轿徐徐的走去。不久,姑母死了。三姐已出嫁,哥哥不在家,我又住学校,家中只剩母亲自己。她还须自晓至晚的操作,可是终日没人和她说一句话。新年到了,正赶上政府倡用阳历,不许过旧年。除夕,我请了两小时的假。由拥挤不堪的街市回到清炉冷灶的家中。母亲笑了。及至听说我还须回校,她愣住了。半天,她才叹出一口气来。到我该走的时候,她递给我一些花生,“去吧,小子!”街上是那么热闹,我却什么也没看见,泪遮迷了我的眼。今天,泪又遮住了我的眼,又想起当日孤独的过那凄惨的除夕的慈母。可是慈母不会再候盼着我了,她已入了土!
儿女的生命是不依顺着父母所设下的轨道一掷千金的,所以老人总免不了伤心。我二十三岁,母亲要我结了婚,我不要。我请来三姐给我说情,老母含泪点了头。我爱母亲,但是我给了她最大的打击。时代使我成为逆子。二十七岁,我上了英国。为了自己,我给六十多岁的老母以第二次打击。在她七十大寿的那一天,我还远在异域。那天,据姐姐们后来告诉我,老太太只喝了两口酒,很早的便睡下。她想念她的幼子,而不便说出来。
七七抗战后,我由济南逃出来。北平又像庚子那年似的被鬼子占据了。可是母亲日夜惦念的幼子却跑西南来。母亲怎样想念我,我可以想象得到,可是我不能回去。每逢接到家信,我总不敢马上拆看,我怕,怕,怕,怕有那不详的消息。人,即使活到八九十岁,有母亲便可以多少还有点孩子气。失了慈母便像花插在瓶子里,虽然还有色有香,却失去了根。有母亲的人,心里是安定的。我怕,怕,怕家信中带来不好的消息,告诉我已是失了根的花草。
去年一年,我在家信中找不到关于母亲的起居情况。我疑虑,害怕。我想象得到,若不是不幸,家中念我流亡孤苦,或不忍相告。母亲的生日是在九月,我在八月半写去祝寿的信,算计着会在寿日之前到达。信中嘱咐千万把寿日的详情写来,使我不再疑虑。十二月二十六日,由文化劳军的大会上回来,我接到家信。我不敢拆读。就寝前,我拆开信,母亲已去世一年了!
生命是母亲给我的。我之能长大成人,是母亲的血汗灌养的。我之能成为一个不十分坏的人,是母亲感化的。我的性格,习惯,是母亲传给的。她一世未曾享过一天福,临死还吃的是粗粮。唉!还说什么呢?心痛!心痛!
潘氏来源有两支。• 一支源出于姬姓:周文王将其弟“季孙”,封在“潘”这个地方,季孙的后代就以潘为姓氏,称为潘氏。 • 一支源出于芈姓:春秋时,楚国的潘 氏是楚国的王公贵族。 而在台湾,许多潘姓居民皆有原住民血统、甚至无汉人血统。此因早期汉人称原住民为“番”,再转为“潘”的缘故。潘姓原不是平埔族的名号,据传说潘姓的由来,是有位潘大老,从唐山来台湾平番(因是传说,所以没有明确的时间与姓名)。但其军夫,都是招募平埔族人,后来相处久了,大家产生了感情,潘大老就说你们也没有姓,不如就来跟我姓潘,大家同意了,这就是平埔族潘姓的由来。据说目前台北县石门乡老梅、苗栗、屏东、埔里与我们北投潘姓的平埔族人,都是同一因缘而姓潘的。资料来源: 潘:南北两大渊源 在中国民间,潘姓,一直是一个为人所熟知的姓氏,历史上的著名美男子潘安,"步步生莲花"的绝世美人潘妃,乃至专门跟杨家将作对的潘仁美等,都是老少咸知的著名人物。历史悠久的古姓 这种现象,当然也间接说明了潘姓的古老。实际上,潘姓的确是一个其有悠久历史的中国姓氏,早在三千年以前的春秋时代,就有人开始以潘为姓,并且,潘姓的始祖,还是出身光彩夺目的周朝王室。 关于潘姓的姓源,《姓纂》上面是这样记载的:"周文王后毕公之子季孙,食采于潘,因氏焉。有广宗,河南两望。" 毕公,就是毕公高,是周文王的第十五个儿子,被他当天子的兄弟武王封在毕地,也就 是现在陕西省长安和成阳以北的一带。后来,他又让自己的儿子季孙食采于潘,于是,后来周文王的这一支子孙就按照当时的习惯,纷纷以国为氏,统统都姓了潘,潘姓的最早发源地,当然也是在陕西的北部。大约四、五百年以后的春秋时代,南方的楚国又有人以潘为姓,这是根据《姓氏寻源》的记载。《姓氏寻源》上是这样说的: "楚公族芈姓之后,以字为氏,潘崇是也。" 这一支潘氏,很显然是颛顼帝高阳氏的后代,他们的发源地,大致是在今安徽、江苏、浙江一带。 分别发源于中国南方和北方的两支潘氏,姓源虽然看起来有所不同,但认真推溯起来,根本都是黄帝轩辕氏的后代。因为,周文王固然是黄帝的姬姓嫡裔,而楚国所出的芈姓则是传自黄帝之孙颛顼,在血统方面实际上同出一源,没有太大的分别。潘姓多源于楚国 不过,后世却有许多人认为,中国的潘姓主要是源自南方的楚国,《通志氏族略》就是采认这种看法的,该书指出:"潘氏,楚之公族,未详其始……晋亦有潘父,恐自楚往也。" 《通志》所持的这种看法,正确性可能是相当高的,因为,历来在古藉上出现的春秋时代的潘姓古人,几乎统统都是楚国的人物,譬如,《史记》所提到过的潘党和潘尪,就全是楚国的大夫。所以,如果说以后中国的潘姓主要是曾经在春秋时称霸的楚国的后代,应该也是未尝不可。 潘党和潘尪,是最早在中国历史上出现的著名人物,不但证明了潘姓的古老,也留给了后世子孙无尽的光彩--潘党,是楚国的大夫,也是一名勇猛的战将,据传,他与养由基练武不辍,深受楚王的激赏,曾经赞美他们说:"君有二臣如此,何忧于战!" 潘尪,则是曾经为楚庄王出奇计破灭庸国的大将。汉晋间人才辈出 汉代以后,潘姓的知名人物不绝于史书,堪称济济多士,譬如,三国时代东吴的名将潘浚和潘璋,就是千百年来民间所熟知的人物--潘浚曾经为孙权大破五溪蛮,信赏必罚,获虏数万,使得事变自此衰弱,与蜀、魏鼎足而三的孙吴得以无后顾之忧;潘璋,则曾屡平寇盗,领兵数千而所在常如万人,大家都熟知的《走麦城》的故事中,关公父子就是被潘璋所捉并加以杀害的,后来,平剧里还有另一出《活捉潘璋》的戏,演的是开公显圣,潘璋被活捉的故事,当然,这根据的也是《三国演义》,与事实并不相符,因为,根据《三国志》的记载,潘璋建此大功之后,曾被封公,荣华富贵了一辈子呢! "貌比潘安",是大家都懂得应用的一句话,用来形容姿容美好的男子。这位潘安,就是晋代的大才子潘岳,因为他的字为安仁,所以才会被唤作潘安,结果,后来潘安两个字反而比他的原来名字要响亮些。这位历史上出了名的男子究竟是美到什么程度,后人很难从文字上的形容揣摩出他的实际容貌,但是据传他常常挟弹出洛阳道,妇女见到了都联手萦绕,并投之以果,则当时他以美貌风靡女性的情形,实在不难想见。后来,有一位诗人杨亿也曾写诗形容当时的情形说:"犹记潘郎掷果时"。绝世才华潘安仁 实际上,潘岳之所以留名于史籍,并不仅仅是由于他的美姿容而已,主要还是因为他的绝世文学才华。他的文章文辞艳丽,与当待的陆机、谢灵运、及颜延之齐名,现在一般人常用的《赋闲》一词,就是出自他所作的《闻居赋》,大诗人骆宾王还作词赞美他是"潘、陆词锋络绎飞"呢! "潘"这个字,是由一个"番"字加上水旁组成的,所以常常有人会对姓潘的人开玩笑说,他们的祖先一定是住在水边的潘人。实际上,潘姓是最正统的黄帝后裔,已如上述,然而,到了南北朝的时期,却的确有外族冒姓为潘,所以此后的潘姓,也有一小部份并非黄帝的后代。这段记录是见诸《魏书官氏志》的:"改破多罗为潘氏"。 宋代的大将潘美,也是中国民间家喻户晓的人物,不过大家对他的印像都不好,把他列入"坏人"之林,当然,这主要是因为在著名的"杨家将"故事中,"潘仁美"扮演的是反派的角色,处处跟杨家过不去的缘故。山东日照潘氏字辈:“廷远兆(昭)维(惟政)月(明)广(光星)培锡延贵希”。 山东诸城潘氏字辈:“远兆维月光继”。 山东青岛潘氏字辈:“立新维孝友”。 山东惠民、河北枣强潘氏字辈:“宗昌建德洪书增佃”。 山东聊城潘氏字辈:“尚文大福廷金臣悦子立”。 山东沂南潘氏字辈: 乾派:“远振立一放须兆为月光”; 坤派:“玉秀松竹”。 山东五莲潘氏字辈:“锡远兆维月”。 山东曹县潘氏字辈:“赵尚守志常崇善逖乃昌”。 山东潘氏一支字辈:“有承兴业广恒聚立义昌谨怀先兆远洪台庆云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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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2023-10-30 15:42:07发表“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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