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曾国藩(122)

栏目:资讯发布:2023-09-22浏览:5收藏

不一样的曾国藩(122),第1张

不一样的曾国藩(122)

第十九章

顺祖意躬身修谱 铺张婚事为哪般

前文说到:在曾国藩于返乡时机的看似平常的年月里,却干出了一件令其族人称颂、极大提升其形象与影响力的大件事。

究竟何事如此重要?那就是被民间奉为神圣般如家族建祠、祭祀般之大事:修订族谱!

且由此开始、几乎终其一生而乐此不疲的乡贤大儒所为,并最终由其主导完成了“修订和统一了全国的通天族谱”。此事,使其于不自觉间涉足、后有意为之,并最终奠定、成就其 历史 地位的大件事。

这是什么情况,请接着往下看:

旧时宗族之大事——修家谱

焉何要修家谱?古人云:“前人不修谱,后人不知古”。国史、方志和家谱,构成了我国记录中华民族 历史 发展的三大支柱。

司马迁《史记》曰:“谱乃家之史,史乃国之谱也。谱不立,则昭穆混、渊源慒。人不知祖,何异禽兽?”意思是说,谱是家族的 历史 ,史是国家的谱系,若不修谱,老小次序则杂乱,世系渊源亦不清。一个连祖宗都不知道的人,其与禽兽有何区别?

再者,姓氏是人们血缘关系之标志,人兽之别,就在于血缘族人间生生相息根之意识,使族有凝聚力和生命力。人不管漂泊多远,总忘不了家乡,因那有己父母长辈,其土葬有祖宗先人。

费孝通先生在其大作《乡土中国》中,在对“家庭、氏族、邻里、街坊、村落”逐一陈述之后,对 社会 结构、尤其是对民间 社会 结构与状态进行了解构,使人们获知家族长老行使统治之“权威”、施礼法之“人治”之力量所系,知悉宗族(长老)掌控族人、足以导致 社会 有序的根源。并由此见,被乡土中国中宗族、家族长老们视为圭臬之谱系源流,一下为其寻到共根这一“发号施令”之利器,亦为之显示“威望”提供了力量之据。

家谱,又称族谱。流淌着族人血脉,记载了家族世系繁衍及重要人物事迹。“夫家有谱、州有志、国有史,其义一也”。

推而广之,国人自古重视家之根系源流,乐于寻根问祖、饮水思源,不忘血脉传承、祖宗先人。而家谱,则起着承载伦理规范,塑造人格精神,维系 社会 秩序之用。寻根问祖,家谱作用至要,由是,古人云:三世不修谱为不孝。

修家谱之作用几何?

道光十九年四月十二日,曾国藩拜客返回已近晚饭时间,即与父亲一起陪祖父晚饭。后,曾玉屏将其父子留下,便与其说起了共举族内公事。

曾玉屏说:“竹亭、宽一,自宽一及第,尤以点翰林后,族内诸长亦多与我商及族事。近日,听闻曾合六等曾邀宽一共商,似觉宽一颇有不快,不知所说属实否?”

曾麟书一听,顿时惊诧,面露惶恐之状,刚想说话,只见曾玉屏伸出左手有制止状,一边用眼睛似在询问曾国藩。

曾国藩见躲避不过,就回道:“爷爷,确有其事。”

“哦?汝意如何?”爷爷问。

曾国藩见爷爷追问,亦不绕弯,说:“族叔合六约我议事。想我入仕之前,族人从无语吾此事,如今不论吾几多繁忙、辛苦几何,亦急吾参与。吾非不愿族事,只嫌此公势利之人,故有不平之忿。”

“哦,鸡肠之见!心胸气窄耳!”曾玉屏批评道,“误以族人前不约吾家参与族事,属尔等不知也。尔等皆知吾少年失学,邀吾举事,吾何可作?未约竹亭,概以尔父多不具统摄之力;尔等兄弟皆求学之途,尤以近年县、乡、会试接踵而至,且于省垣、衡州师承汪师等,多不在坪,何来约尔?吾当知此情,亦少话与尔知。岂知尔等反以此想,实是不该。”曾玉屏说着,下巴上的稀疏花白胡须也随着上下前后的翻动,语气也不客气,又说:“即便是无他人相约商谈,作为有识之士亦应主动作为。”

曾玉屏又接着说:“君子居下,则排一方之难;在上,则息万物之嚣。其道一耳。津梁道途,废坏不治者,孤嫠衰疾无告者,量吾力之所能,随时图之,不无小补。若必待富而后谋,则天下终无可成之事。何况于族事?族事都不愿为,岂愿为他事?”意思是:君子(有德行有修养的人)居于下位的时候,就能够排除一方的难题;居于上位的时候,就能够消除万物的喧嚣。

此时,曾麟书非但不敢插话,更是替儿子担心。觉得已是官身,若再遭祖父训斥、埋怨厮闹而有失身份,一时急的满头大汗。一边用衣袖擦额头之汗,一边躬身点头,一边用眼神向其父哀求状,希望老父嘴下留情,以给国藩留些情面。

曾国藩也认识到自己不当之处,看爷爷说话的空隙间,并不辩解,诚恳的回复说:“爷爷教导得极是。宽一确有误会族叔人等。愿听爷爷定夺。”

玉屏见状,便不再纠缠,心绪平复下,说:“想尔等多读圣贤之书,定识君臣父子忠孝之礼,吾不多言。竹亭将修谱之利害损益说与宽一知晓。不到之处,吾再复述。”

(未完待续)

历史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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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史稿》:国藩为人威重,美须髯,目三角有棱。每对客,注视移时不语,见者竦然,退则记其优劣,无或爽者。天性好文,治之终身不厌,有家法而不囿於一师。其论学兼综汉、宋,以谓先王治世之道,经纬万端,一贯之以礼。惜秦蕙田五礼通考阙食货,乃辑补盐课、海运、钱法、河堤为六卷;又慨古礼残阙无军礼,军礼要自有专篇,如戚敬元所纪者。论者谓国藩所订营制、营规,其於军礼庶几近之。晚年颇以清静化民,俸入悉以养士。老儒宿学,群归依之。尤知人,善任使,所成就荐拔者,不可胜数。一见辄品目其材,悉当。时举先世耕读之训,教诫其家。遇将卒僚吏若子弟然,故虽严惮之,而乐为之用。居江南久,功德最盛。

国藩事功本於学问,善以礼运。公诚之心,尤足格众。其治军行政,务求蹈实。凡规画天下事,久无验,世皆称之,至谓汉之诸葛亮、唐之裴度、明之王守仁,殆无以过,何其盛欤!国藩又尝取古今圣哲三十三人,画像赞记,以为师资,其平生志学大端,具见於此。至功成名立,汲汲以荐举人才为己任,疆臣阃帅,几遍海内。以人事君,皆能不负所知。呜呼!中兴以来,一人而已。[27]

胡林翼:曾公素有知人之鉴,所识拔多贤将。

李瀚章:其深识远略,公而忘私,尤有古人所不能及者。[28]

曾府三杰

曾府三杰[29]

石达开:虽不以善战名,而能识拔贤将,规划精严,无间可寻,大帅如此,实起事以来所未见也。

薛福成:自昔多事之秋,无不以贤才之众寡,判功效之广狭。曾国藩知人之鉴,超佚古今,或邂逅于风尘之中,一见以为伟器;或物色于形迹之表,确然许为异材。平日持议,常谓天下至大,事变至殷,绝非一手一足之所能维持。故其振拔幽滞,宏奖人杰,尤属不遗余力。尝闻曾国藩目送江忠源曰:“此人必名立天下,然当以节烈称。”后乃专疏保荐,以应求贤之诏。胡林翼以臬司统兵,隶曾国藩部下,即奏称其才胜己十倍。二人皆不次擢用,卓著忠勤。曾国藩经营军事,亦赖其助。其在籍办团之始,若塔齐布、罗泽南、李续宾、李续宜、王鑫、杨岳斌、彭玉麟,或聘自诸生,或拔自陇亩,或招自营伍,均以至诚相与,俾获各尽所长。[28]

左宗棠:谋国之忠,知人之明,自愧不如元辅;同心若金,攻错若石,相期无负平生。[30]

李鸿章:师事近三十年,薪尽火传,筑室忝为门生长; 威名震九万里,内安外攘,旷世难逢天下才。[31]

朱孔彰:中兴景运,群公辈出,十年之间,削平大难,非天生圣相而振兴之,乌能若是邪?然履危濒死屡矣,有百折不饶之志,宏济艰难,虽曰成功者天,抑亦人谋也。赵衰之言曰:“说礼乐,熟诗书,为元帅。”孙叔豹之言曰:“太上立德,次立功,次立言,谓为三不朽。”公独兼之。至天津之役,攘垢忍尤,以安邦国,老成至计,谋出万全,可谓至忠矣。[32]

梁启超:①岂惟近代,盖有史以来不一二睹之大人也已;岂惟中国,抑全世界不一二睹之大人也已。然而文正固非有超群绝伦之天才,在并时诸贤杰中,称最钝拙;其所遭值事会,亦终生在指逆之中;然乃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所成就震古烁今而莫与京者,其一生得力在立志自拔于流俗,而困而知,而勉而行,历百千艰阻而不挫屈,不求近效,铢积寸累,受之以虚,将之以勤,植之以刚,贞之以恒,帅之以诚,勇猛精进,坚苦卓绝。吾以为曾文正公今而犹壮年,中国必由其手获救。②吾谓曾文正集,不可不日三复也。[33]

杨昌济:宋韩、范并称,清曾、左并称,然韩、左办事之人,范、曾办事兼传教之人也。

王闿运:用将则胜,自将则败。

容闳:故其身虽逝,而名闻千古。其才大而谦,气宏而凝,而为清代第一流人物,亦称旧教之特产人物。

章太炎:曾国藩者,誉之则为圣贤、谳之则为元凶。

蔡锷:①曾、胡两公,中兴名臣之铮佼者,其人其事,距今仅半个世纪。②带兵如带子弟一语,最为慈仁贴切。能以此存心,则古今带兵格言,千言万语皆付之一炬。[34]

蔡东藩:若曾、胡二公,文足安邦,武能御侮,清之不亡,赖有此耳。[35]

毛泽东:①予于近人,独服曾文正。观其收拾洪、杨一役,完美无缺,使以今日易其位,其能如彼之完满乎?②曾国藩是地主阶级最厉害的人物。[36]

蒋介石:①曾公乃国人精神之典范。②辛亥以前,曾阅曾文正全集一书,……民国二年失败以后,再将曾氏之书与胡左诸集,悉心讨究。

陈公笃:国藩素拘谨,其才不如胡左,而功倍之,独知人善用,是其特长。[37]

胡哲敷:五百年来,能把学问在事业上表现出来的,只有两人:一为明朝的王守仁,一则清朝的曾国藩。[38]

萧一山:国藩以严谨胜,宗棠以豪迈胜。[39]

徐中约:曾国藩的政治家风度、品格及个人修养很少有人能予匹敌。他或许是十九世纪中国最受人敬仰、最伟大的学者型官员。[40]

4轶事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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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蟒转世

曾国藩出生时,祖父曾经梦到有一只巨蟒缠在他家的柱子上,所以认为曾国藩是巨蟒转世,曾国藩出生后家中的一棵死梧桐树竟然重新焕发出了生命,让其祖父更加相信巨蟒转世这一梦语。而凑巧的是曾国藩患有类似“牛皮癣”一类的皮肤病,(有一说“火蟒藓”),浑身上下都是像蛇的鳞片一样的癣,所以曾国藩也相信了巨蟒转世这一梦语。曾国藩还有一个奇怪的爱好——爱吃鸡,却又最怕鸡毛。当时紧急公文,在信封口处往往要粘上鸡毛,俗称鸡毛信、鸡毛令箭。每当曾国藩看到这种信,总是毛骨悚然,如见蛇蝎,必须要别人帮他取掉鸡毛,他才敢拆读。古时候曾有这样的说法:“焚烧鸡毛,毒蛇闻气就死了,龙蛇之类,也畏惧这种气味。”曾国藩对鸡毛害怕到这种程度,难免也被人理解为蟒蛇转世。[41] 在岳麓书院学习时因为怕别人看到身上的鳞片,所以夏天燥热时还穿戴整齐地读书,让先生大加赞赏。

比贼笨

曾国藩小的时候天从并不高,其实可以说比较笨,他学习起来非常吃力。一天晚上,他在家里读书,有一篇文章他重复读了很多遍,可就是背不下来。他就一遍一追地读,一遍一遍地背。夜已经很深了,他仍然没有背下来。这可急坏了一个人。原来,他家来了一个贼人,就潜伏在他书房的屋榆下,想等他读完书睡觉之后再进屋偷点什么。可是贼人在屋外等啊等就是不见曾国落睡觉。贼人实在等不下去了,就十分生气地跳进屋子,对曾国落说:“就你这么笨还读什么书?我听几遍就会背了!”于是贼人将那篇文章从头到尾地背诵了一遍,然后扬长而去。[42]

曾剃头

曾国藩“曾剃头”的外号不是因为他杀太平军而获得的外号,而是因为他在长沙开审案局,杀了太多的所谓湖南“土匪”而得到的外号。杀错的人有没有呢?有。当时长沙的知府叫苍景恬,他写了一份回忆录,里面就记载曾国藩的审案局,就因一个案子,就错杀了至少4个人。那是一个冤案,但是曾国藩把好人杀了,把坏人放了。[43]

审鸡蛋案

一天,天气晴朗,年幼的曾国藩从学校回到了家里。刚放下书包,其父就焦急地说:“我明明煮了五个鸡蛋,怎么只有四个?”于是就把曾国藩叫来,对他说:“煮熟的鸡蛋是分给你们吃的,现在少了一个,不知是哪个偷吃了,快帮你母亲查一查。” 曾国藩思索了一下,答到:“这个很容易,我有办法查出来。” 说罢,曾国藩端出一个脸盆,倒了几杯茶,把家里的人都喊拢来,叫每人喝一口茶水,吐到盆里,他站在旁边观察,结果有一个佣人吐出的茶水里夹有鸡蛋黄粉。曾国藩的父亲高兴极了,觉得儿子聪明,将来能当官审案子。

千年死一个

富厚堂(曾国藩故居)

富厚堂(曾国藩故居)

富厚堂,是曾国藩的故居。大门口悬挂着“毅勇侯第”四个金色大字。“侯府”建于清同治年间,是曾国藩委托其弟在家营造的。据说建房的时候,曾国藩兄弟对匠工师傅款待很好,而对一般徒弟则有所刻薄。新屋建成的时候要诵“上梁文”,砌工老师傅尽赞美语,操着荷叶土音为之颂曰:“两江总督太细喱,要到京里做皇帝。”

孝亲友弟 孝友为家庭之祥瑞。凡所称因果报应,他事或不尽验,独孝友则立获吉庆,反是则立获殃祸,无不验者。要早岁久室京师,于孝养之道多疏,后来展转兵间,多获诸弟之助,而吾毫无裤益于诸弟。余兄弟姊妹各家,均有田与之安,大抵皆九弟扶助之力。我身殁之后,尔等事两叔如父,事叔母如母,视堂兄弟如手足。凡事皆从省啬,独待诸叔之家则处处从厚,待堂兄弟以德业相劝、过失相规,或干彼此有成,为第一要义。其次则亲之欲其贵,爱之欲其富,常常以吉祥善事代诸昆李默为祷祝,自当神人共钦。温甫、季洪两弟之死,余内省觉有渐德。澄侯、沅甫两弟渐老,余此生不审能否相见。尔辈若能从孝友二字切实讲求,亦足为我弥缝缺憾耳。 家书:同治九年六月初四谕纪泽纪鸿

 盖君子之孝,尤重于立身,内之刑家式乡,外之报国惠民。凡吾行事,足令人钦仰者,皆吾所以敬吾亲也;凡吾德意,足生人感恋者,皆吾所以爱吾亲也。推此以求,则尊显之道,事业无穷,未可酷于一哀,限生灭性,不达继述之义,翻蹈细人之行。 书信:咸丰元年复江忠源

余欲尽孝道,更无他事,我能教诸弟进德业一分,则我之孝有一分;能教诸弟进十分,则我孝有十分;若全不能教弟成名,则我大不孝矣。……谁愿诸弟发奋立志,念念有恒,以补我不孝之罪。 家书:道光二十二年十一月十七日致澄温沅季诸弟

臣子与君亲,但当称扬善美,不可道及过错;但当谕亲于道,不可疵议细节。 家书:道光二十三年正月十七日致澄温沅季诸弟

夫家和则福自生。若一家之中,兄有言弟无不从,弟有请兄无不应,和气蒸蒸而家不兴老,未之有也;反是而不败者,亦未之有也。 家书:道光二十三年正月十七日禀父母

 尔为下辈之长,须常常存个乐育诸弟之念。君子之道,莫大乎与人为善,况兄弟乎?临三、昆八,系亲表兄弟,尔须与之互相劝勉。尔有所知者,常常与之讲论,则彼此并进矣,此谕。 家书:咸丰八年十月二十五日谕纪泽

兄弟和,虽穷氓小户必兴,兄弟不和,虽世家宦族必败。 家书:道光二十三年二月十九日禀父母

至于兄弟之际,吾亦惟爱之以德,不欲爱之以姑息。教之以勤使,劝之以习劳守朴,爱兄弟以德也;丰衣美食,俯仰如意爱兄弟以姑息也。姑息爱之,使兄弟惰肢体,长骄气,将来丧德亏行。是即我率兄弟以不孝也,吾不敢也。 家书:造光二十九年三月二十一日致澄温沅季诸弟

 兄弟升娣总不可有半点不和之气。凡一家之中,勤敬二字能守得几分,未有不兴;若全无一分,未有不败。和字能守得几分,未有不兴;不和,未有不败者。 家书:咸丰四年八月十一日致澄温沅季诸弟

然兄弟之间,一言欺诈,终不可久。尽行揭破,虽目前嫌其太直,而日久终能相谅。 家书:道光二十九年三月二十一日致澄温沅季诸弟

诸弟能常进箴规,则弟即吾之良师益友也。而诸弟亦宜常存敬畏,勿谓家有人作官,而遂敢于侮人;勿谓已有文学,而遂敢于恃才傲人。常存此心,则是载福之道也。 家书:道光二十五年初五日致澄温沅季诸弟

余近以居位太高,虚名太大,不得闻规谏之言为虑。若九弟果能随事规谏,又得一二严惮之友,时以正言劝勖,内有直弟,外有畏友,庶几其免于太戾乎!居高位者,何人不败于自是!何人不败于恶闻正言哉! 日记:咸丰十年十一月初二日

 人之忌我者,谁愿弟做错事,惟愿弟之不恭。人之忌弟者,惟愿兄做错事,惟愿兄之不友。弟看破此等物情,则知世路之艰险,而心愈抑畏,气反愈和平矣。 家书:同治三年五月二十三日致沅弟

今人都将学字看错了,若细读“贤贤易色”一章,则绝大学问即在家庭日用之间。于孝弟两字上尽一分便是一分学,尽十分便是十分学。今人读书皆为科名起见,于孝弟伦纪之大,反似与书不相关。殊不知书上所载的,作文时代圣贤谈的,无非要明白这个道理。若果事事做得,即笔下谈不出何妨?若事事不能做,并有亏于伦纪之大。即文章说得好,亦只算个名教中之罪人。 家书:道光二十三年六月初六日致澄沅季三弟

 凡善将兵者,日日申诫将领,训练士卒。遇有战阵小挫,则于其将领责之戒之。甚者或杀之,或且泣且教,终日絮聒不休,正所以爱其部曲,保其本营之门面声名也。不善将兵者,不资本营之将奔,而妒他军之胜己,不求部下之自强,而但恭惟上司,应酬朋辈,以要求名誉,则计更左矣。余对两弟絮聒不休,亦犹对将领且责且戒,且泣且教也。 家书:同治六年七月初一日致沅弟季弟

余每见嫁女贪恋母家富贵而忘其翁姑者,其后必无好处。余家谱女,当教之孝顺翁姑,敬事丈夫,慎无重母家而轻夫家,效浇俗小家之陋习也。 家书:同治二年八月初四日谕纪鸿

又闻四妹起最晏,往往其姑反服事他。此反常之事,最足折福,天下未有不孝之妇而可得好处者…… 家书:道光二十二年十月。十日致澄温沅季诸弟

 尔信极以袁婿为虑,余亦不料其遽尔学坏至此。余即日当作信教之,尔等在家却不宜过露痕迹。人所以稍顾体面者,冀人之敬重也。若人之傲惰鄙弃业已露出,则索性荡然无耻,拚弃不顾,甘与正人为仇,而以后不可救药矣。我家内外大小于袁婿处礼貌均不可疏忽。若久不悛改,将来或接至皖营延师教之亦可。大约世家子弟,钱不可多,衣不可多。事虽至小,所关颇大。 家书:同治元年五月二十四日谕纪泽

 袁秉帧在徐州粮台扯空银六百两,行事日益荒唐。顷令巡捕传谕,以后不许渠见我之面,入我之公馆。渠未婚而先娶妾,在金陵不住内署,不入拜年,既不认妻子,不认岳家矣,吾亦永远绝之可也。 家书:同治五年三月二十九日谕纪泽纪鸿

李申夫之母尝有二语云,“有钱有酒款远亲,火烧盗抢喊四邻”,戒富贵之家不可敬远亲而慢近邻也。我家初移富(忄予),不可轻慢近邻,酒饭宜松,礼貌宜恭。建四爷如不在我家,或另请一人款待宾客亦可。除不管闲事,不帮官司外,有可行方便之处,亦无吝也。 家书:同治五年十一月二十六日谕纪泽

 然吾观儿女多少成否,丝毫皆有前走,绝非人力所可强求。故君子之道,以知命为第一要务,不在命无以为君子也。尔之天分甚高,胸襟颇广,而于儿女一事不免沾滞之象。吾现乡里贫家儿女愈看得贱愈易长大,富户儿女愈看得娇愈难成器。尔夫妇视儿女过于娇贵,柳子厚《郭橐驼传》所谓旦视而暮抚、爪肤而摇本者,爱之而反以害之。彼谓养树通于养民,吾谓养树通于养儿,尔与家妇直深晓此意。 家书:同治八年二月十八日谕

惟柔可以制则很之气,惟诚可以化顽梗之民。即以吾一家而论,兄与沅带兵,皆以杀人为业,以自强为本;弟在家,当以生人为心,以柔弱为用,庶相反而适以相成也。 家书:同治五年八月初十日与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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