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梅洁散文:氤氲烂漫的乡愁

栏目:资讯发布:2023-09-21浏览:4收藏

作家梅洁散文:氤氲烂漫的乡愁,第1张

竹溪朋友李江发来了一组微信 《稻香里的乡愁》。打开视图,一大片一大片成熟的稻田,金灿灿、黄艳艳地匍匐在土地上,乡村宁静的时光扑面而来。湛蓝的天空下,奶声的童谣响了起来——

春风又绿了

柳树叶儿垂了

布谷歌声响了

妈妈出门打工了

阵阵秋风黄了

成片稻谷熟了

雁儿声声催了

妈妈就要回了

宝宝心儿醉了

听着“盼妈妈归来”的童谣,我落泪了。

而让我温暖的是:我看到了女人们在田里割稻、男人们在田里脱粒的场景,我在男人们“嚓嚓”的板谷声中又一次流泪。我不知是因为看见了遥远的故乡、想起了童年,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但我知道,乡愁在那一刻,深深打湿了我的心。我即刻给李江回复微信:“那稻田、那歌谣已经让我心醉,看着、听着眼睛已潮湿了,乡愁已洇心了……”

我对李江提出了一个请求:能否在回乡时让我去田里割会儿稻、板会儿谷李江答应了,他回复道:“你对家乡的爱,已穿越千山万水来到了竹溪……”

离别鄂西北郧阳已半个多世纪了。迄今为止,我都把原府署所属六县(市、区)均视为故乡,竹溪当在此中。

九月,怀着深深的乡愁,我踏上了竹溪的土地。

乘一辆越野车边走边看,两天穿越竹溪八个乡镇。当 汽车 驶入泉溪镇红岩沟村时,道路右侧的河谷呈现出一片金黄,路边的农家正在田里割稻、板谷,李江让车停了下来,兴奋地喊道:“梅老师,快,板谷子去!”感谢李江惦记着我朴素的心愿。当我跑着、跳着进入田间,当我小心翼翼拿起镰刀割下青色泛黄的稻秆,当我吃力蹩脚地一下又一下地板着谷粒,一种久远的感动在心中沸腾起来,多么熟悉而遥远的记忆呀!庄稼和泥土的清涩、潮湿之味,父亲母亲苦之楚楚、累之楚楚的身影,儿时从卷曲的稻叶里捉虫子的嬉戏……久远的时光一起涌上心来。

而一种没有预期的更大的感动出现在我们到达中峰镇同庆沟之时。

同庆沟水墨丹青般出现在我们面前。

白墙、青瓦的农舍一幢挨一幢,屹立在一片金灿灿的稻田中间,青山呈环状耸立在村庄的周边,一条小溪从村内潺潺流过,几只鸟儿在树枝上啼鸣,同庆沟宁静得如一缕山野的呼吸。

走进村庄,大街、小巷,房前、屋内、场院,全都干净得一尘不染,家家门前都放有分好类的垃圾袋,即使在稻子收割季节,村路上也未见一枝一叶的凌乱。农家的门外或堂屋正墙上,大都悬挂着牌匾、字画:“家道酬和”,一个大大的“和”字居中,浑圆而喜气;“善曲高奏”,一个大大的“善”字,连结着吉祥如意;而“百善孝为先”,一个大大的“孝”字,承载着千年的德性……

站在村边,只见远远近近的民宅山墙上,都赫然写着硕大的“勤、善、孝、德、礼、信”等彰显民族文化精髓的文字符号。我忽然感到,我们走进了一个传统文化回归的乡村。

在同庆沟,许多人家把家谱或族谱中的“家规族训”做成匾额、做成漆牌,庄严、显赫地挂在屋内或矗在院里。我们在“刘家老院”站立了很久,怀着敬意,我们默默地读着桐漆木牌上书写的刘氏“家规族训”:

父慈子孝兄友弟家,不得有萁豆相煎之行为;敬老尊贤敦亲睦族,不得有忤逆不道之行为;明理尚义入孝出悌,不得有悖反伦常之行为;慎终追远光宗耀祖,不得有辱没门风之行为;崇法守纪爱国爱家,不得有祸国殃民之行为。

同庆沟村党支部书记徐业林告诉我们,刘家是清乾隆年间从湖南迁来的一户人家,后来成为当地大户,出了不少仁人贤才,现在还有人担任着地市级重要领导。读着刘氏家族“规训”,我在无比的敬意中思忖:中华民族,几千年筚路蓝缕走来,不就是这些“家规族训”维系着一个民族的正大光明无数普通生命不就是遵循着这些“家规族训”,成就起生命的意义

徐业林说,同庆沟村珍藏有古代家谱的人家有30多户,每家都把家规祖训抄写上墙,作为行为警钟。随行的竹溪朋友付修平说,据不完全统计,整个竹溪有400多户人家保存有古代家谱。

这是一个惊人的数字,更是一个惊人的现象!曾几何时,我们进行了长时期的传统文化的消解程序,一个原本以家谱、宗祠、书院文化温暖民族前行的文化惨遭破坏。当家谱、宗祠在这片大地上消失殆尽时,我们的精神安在心灵何寄

在 历史 与现实千回百转的纠结之后,同庆沟人、乃至整个竹溪人找到了自己精神的出口,他们要让埋在岁月深处祖先的力量赋予生命新的意义。从2012年开始,竹溪县政府因势利导,在全县开展“家规家训进万家”活动,他们把搜集到的古代20多家名门望族和大户人家的家规家训与现代文明对接,合理归并,在竹溪文明网建立了全县统一的家规家训数据库;他们制作出一万多份家规家训字画、牌匾,然后把这些字画、牌匾赠送到城乡7千多个家庭;立家规、修族训、建村规民约,讲身边好人故事,在竹溪县已蔚然成风。

一批 “慈母孝子” “好婆婆” “好媳妇”“竹溪好人”等家风典型,再现着传统美德温婉的光辉。带着公公出嫁的王大芝、赡养娘婆三家老人的左清香、20多年持之以恒照顾孤寡老人的柯玉楚等,一批孝道典型成为家喻户晓的草根明星……

我惊叹,古老的文明在这里居然蕴藏着如此巨大的生命力,居然如此深刻地连着天地人心,连着祖先的岁月,连着深深的乡愁。

在村庄的一块展板前,我们停了下来。展板上贴着20多名考入各类大学和重点高中的学子彩色照片,包括清华、北大、北京理工大学等。今日同庆沟,童蒙养性、热爱自然、敬仰知识、自强不息,已成为年轻人的生命历法。

竹溪人敬重传统文化的立场和安静的创建态度,使竹溪的乡村建设与众不同。

站在同庆沟村刚刚收割完毕的稻田中央,我留了个影。金色的稻田在眼前延伸,郁郁青山在身后巍峨,袅袅烟云在林间飘飞,那一刻,我觉着氤氲烂漫的乡愁直逼我心……

我想,这会是我对同庆沟永远的记忆。

(20161011于北京建西苑)

梅洁简介:

梅洁:国家一级作家,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已出版 《一只苹果的忧伤》《泪水之花》《山苍苍,水茫茫》《大江北去》《汉水大移民》等诗歌、散文、中长篇纪实文学29部(集)600余万字。曾获全国 “鲁迅文学奖”、 “徐迟报告文学奖”、“冰心散文优秀奖”、全国“五个一工程奖”、“孙犁文学奖”等80余种奖项。

多篇作品被收入人教版、苏教版、冀教版、鄂教版、鲁教版中小学语文课本、读本及文学教材。

  仲子研究的又一次“海安会议”于二十日与二十二日召开。用崇义理事长的话说:此次会议,规模空前;效果空前;接待空前。而在我看来,则只是仲子研究征途上的一次“瓦窑宝会议”。

 仲子研究,在仲崇义的带领下,历经十几年艰苦卓绝的拚搏,不但点燃了星星之火,编辑出版了《仲里新志》,筹备修缮《仲子世家谱》,实现了仲种合谱,而且找到了传递仲子研究正确的方向与途径。

 客观的说,华风仲子研究会的过去,虽说做了很多的研究,但更多的是联谊。这是源于历史背景造成的。研究仲子,光靠热情,是不行的。必须具备一定的文化素养,而且能热心于仲子研究才行。而这样的族人本来就少之又少,一般都生活、工作在一个常人难以涉足的社会圈内。而仲研会又未能发挥出网络的推广、宣传、沟通的作用,再加上缺乏经济的支撑,无法大量的走访调研、宣传。从而制约了仲子研究的更进一步提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此次“海安会议,亮点纷呈。出席会议的人数超越想像:一百二十多人。出席会议的地区超越想像:除掉正常参加会议的江苏、山东、安徽、黑龙江之外,今年多了四川、江西、河北、青海、湖北、重庆。仲彬、仲新春的出席,受到了与会族人的拥戴。九代同堂话仲研:参加会议的族人辈分最长的是仲子第七十一代“肇”字辈,辈分最小的是七十九代“怀”字辈。

 最大的亮点之一:“仲氏企业商会”正式筹备成立。在与会族人的共同努力下,经过二十六位“企业法人代表”的热切讨论,先是在“我同意组建仲氏企业商会,并自愿参加仲氏企业商会。但商会章程必须经我同意”的前提下,签下自己的姓名。又在逐条讨论通过的《仲氏企业商会章程》后,慎重的签下自己的姓名。随后便选举产生了商会的第一届会长、付会长、理事、秘书长。

 仲子研究有了仲氏企业商会这个坚实的经济平台做支撑,能解决很多以前想解决而无法解决的实际问题,对仲子研究会有很大的推动与促进的作用。

 编修《仲子世家谱》,是硬性指标。能否在二零一五年完成,是所有仲氏族人的大事。

 仲子研究,是柔性指标。出什么样的成果,什么时候出,需要所有仲氏族人持之以恒的努力。

 仲氏企业商会,是所有参与者奉献分享的平台。“资源共享、共谋发展”是商会的宗旨之一。

 族人联谊,是仲子研究最基本的职能,也是最受欢迎的职能,最能带来族人愉悦的,必须坚持。

 与会的仲彬说:“和”是传统智慧的核心,也是仲子研究必须要坚守的。有分歧,有误差,有差异,是客观存在的,没有必要去否定,更无需强迫消除。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得到了理所当然的热烈的掌声。

 至此,想起了刘邦的托孤与刘备的托孤。刘备托孤是流行很广的历史典故,而刘邦托孤的事实,则知之甚少。刘备托孤,结果是传递一代而亡。而刘邦托孤,则令政权传递了九代。他们的'托孤成败不言自明。重要的我辈应该得到启迪:托孤团队一定胜过托孤个人。仲子研究需要族人的共同努力拚搏,需要更多的能者、贤者加盟。历史已经证明,靠一两个能人是很难完成艰苦卓绝使命的。

 同时,还想到了一个典故《曲突徒薪》。说的是救的人得到了奖赏,而事前提醒防止发生火灾的人并未得到奖赏。合理吗?合理!你既然看到了,也说了,为什么不坚持?又合理吗?不合理!你不听,是你的责任,我提了醒,就应得到奖赏。历史如此,无奈。社会如此,当坦然。

 会议的时间是短暂的,效能将是长期的。无论是《仲子世家谱》的编修、仲子研究,还是仲氏企业商会的运行,都将是长期的、艰苦的、困难的。仲子研究走到今天,细化职能,分别运行,相互促进,是大势所趋。依据族人才能做好合适的分工,是当前紧迫的需要。

 作为海安仲氏族人,能为会议做点事,是应当的,更是光荣的。

1、河北侯氏一支:天廷云久书

2、河北南宫:成赐云香庆瑞……

3、湖南湘潭衡州:太守裔建业盛冈林文武多俊杰历朝列晋绅忠恕泽洪广贻廉德懋光英华辉上国贤达显荣昌肇唐勋烈继绍宋典型彰培植锤名士修齐兆福祥

4、湖南岳阳:士业奇仁玉文华焕楚邦家声芳大振国泽庆平章克象昭民德承荣献俊良光先启佑永万代锡蕃昌

5、湖南张家界:宗德启万世

6、湖南会泽:开堂世明金

7、山东乐陵杨安镇:玉长殿德廷飞

8、山东菏泽:天朴文继广存凯  

扩展资料:

侯氏人口分布:

明朝时期,侯姓大约有26万余人,约占全国人口的028%,排在第七十七位。宋元明600年全国人口纯增长率是20%,侯姓人口增长为负值,净减少了8万。面对战乱和屠杀,受害群体首先应是主体在北方的人群,侯姓是北方地区姓氏,自然受到了惨重的损失。陕西为侯姓第一大省,约占侯姓总人口的176%。

在全国的分布主要集中于陕西、山西、浙江,这三省侯姓大约占侯姓总人口的44%,其次分布于山东、河南、甘肃、江苏、河北,这五省的侯姓又集中了33%。宋元明600余年,侯姓的分布总格局变化较大,其人口主要由北方向东南和西部迁移。全国重新形成了北部秦晋豫鲁、东南江浙两大块侯姓人口聚集地区。

-侯氏

大儿子 叶至诚

父亲 叶继邦

他自己 叶绍均

生平简历

1894年,叶圣陶出生于苏州吴县。

1907年,考入草桥中学,毕业后任小学教员。1914年被排挤出学校,开始文言小说创作。

1915年,任上海商务印书馆尚公学校国文教员,并为商务印书馆编小学国文课本。后应聘到吴县角直县立第五高等小学任教。

1918年,在《妇女杂志》第4卷2、3号上发表他的第一篇白话小说《春宴琐谭》。

1919年,加入了北京大学的新潮社,开始白话文学的创作。

1921年,与茅盾、郑振铎等人发起组织“文学研究会”,提倡“文学为人生”。

1923年,进入商务印书馆从事编辑出版工作,发表了长篇小说《倪焕之》。

1930年,转入开明书店,主办《中学生》杂志。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发起成立“文艺界反帝抗日大联盟”。

抗战期间,他前往四川继续主持开明书店编辑工作,同时还参加发起成立“文艺界抗敌后援会”。

1946年,回到上海后,担任了中华全国文艺界协会总务部主任及上海市小学教师联合进修会和中学教育研究会的顾问。

1949年,到达北平,担任华北人民政府教科书编审委员会主任。后任全国文联委员。

1949年后,先后出任教育部副部长、人民教育出版社社长和总编、中华全国文学艺术界联合委员会委员、中国作家协会顾问、中央文史馆馆长、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政协副主席,第一、二、三、四、五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委员,第五届全国政协常务委员会委员,第六届全国政协副主席,和民进中央主席。

罗氏族谱源流

家谱渊源甚早,一般都推始于《周官》,实际上《世本》乃是我国谱牒最早的著作,司马迁《史记》的世表、年表取法于此,实为后来家谱宗谱之滥觞。在谱学发展史上,经历由专官之掌,演为专门之学,最后变为私家之谱这样三个发展阶段(参见邵晋涵《南江文钞》卷六),修谱也经历了魏晋南北朝、唐、宋元明清三个发展 。尤其是清代可说已达到顶峰,有人统计,“宋元以来,清人修谱最多,保存至今的族乘,至少在二万种以上,清人修的占重要成分,且质量较高”(《清人社会生活》)。到了民国,修谱之风仍不少衰。“考我国古代社会,夙重宗族。自大儒欧阳氏、苏氏创谱牒制后,千百年来言家乘者,遵制法古,群相倡导,驯至举国上下,无族无谱”,民国三十七年修《罗氏杞公戊子族谱序》中的这几句话,反映了我国清代、民国期间“族族有谱”这一历史事实。罗姓之族谱家乘,当然亦不例外。

罗氏族谱最早者,似为修于宋代开宝年间的“豫章罗氏”(俗称“柏林罗氏”)族谱。罗颖在《源流总序》中称:“吾祖家豫章,抵颖身,三百余年”,其间“文献足征”,因此族谱中既有唐代科甲鼎盛、罗氏人才辈出的实录,又记有李白、杜甫等著名诗人的赠诗之类,且溯源重黎,以罗君用为先祖,并及“十八世祖”罗企生,堪称源远流长、后裔繁茂的世家望族。

后来宋代大文学家苏轼曾写诗《罗氏谱赞》云

豫章世家,洪州望族。

忠孝一门,节义两顾。

文德武功,名留简竹。

理学真儒,后先继续。

礼义仁昭,天伦攸笃。

贤子贤孙,镟踵芳躅。

以此家风,遗风善俗。

罗氏族谱的形式

宋代大文学家欧阳修、苏洵倡修族谱家乘,最为积极得力。他们不仅亲自动手编写本家的族谱,而且提出了编写族谱的体例和方法。欧阳修的“谱例”是:“谱图之法,断自可见之世,即为高祖,下至五世玄孙而别自为世”,原则是以远近、亲疏为别,“凡远者疏者略之,近者亲者详之。”(《居士外集·欧阳氏谱图序》)苏洵的“谱法”是:“凡嫡子而后得为谱,为谱者皆存其高祖,而迁其高祖之父。”他主张一般家庭修谱用“小宗之法”,即只记五世,而政治经济地位比较稳定的皇室贵族等,则可以按照“百世不迁”的“大宗之法”来编写族谱(苏洵《嘉祐集》)。在编写方法上,他们一采叙述式,一采图表式。他们虽然在体例方法上有别,但“敬宗收族”的目的则相同。

宋仁宗以后,欧阳修、苏洵的族谱成为宗谱形式的规范,影响至为深远。宋绍定元年罗氏《秀川家谱叙》有言:“古人之意,莫重于族,亦莫严于谱。谱者,推其祖之所自出,而合其族之所由分矣。”“先王制礼,以明宗为大务。是以古者有大宗、小宗之别,使其派有所统而不紊。又重之以岁时蜡祭之会,冠婚丧祭之礼,乡射燕饷之仪。其目委曲而繁重若此者,盖所以习其揖让长幼之节,隆其亲亲老老之恩,厚其睦姻慈爱之义,使人人知有忠敬孝友,醇固而无浇薄之风。”因此,罗氏族谱的编写,也基本是效法欧、苏二氏。但这种效法,不是简单模仿,而是有所选择、有所变通的,因为两者之间,本来就存在着取长补短的关系。直至清代、民国,罗氏修谱或“谱体采苏式”,或“参用欧、苏两式”、“集欧、苏两氏之长”。

修谱的主体思想

罗氏修谱是基于“敬宗收族”的观念与目的,以加强家族团结,巩固家族制度。清代湘军名将罗泽南在《罗氏墨谱序》中说:“宗族者,祖宗一人所自出也。一人之身衍为数千人,数千人之身即一人之身也。人以祖宗之身为身,则当以祖宗之心为心。一族之内,俊秀者尊之,象贤者也;孝子悌弟义士节妇则钦崇之,立身行道,贻先人以令名者也;有位者庆之,大吾门闾者也;富者卫之,能克家者也;贫者、弱者、孤者、独者、鳏者、寡者、疾厄者、患难者,相与救助之,赈恤之,吾祖若宗所不忍视者也;不肖者教戒之,惧辱其先也;老者安之,幼者慈之,亲友赖以递续者也。”

在长期的宗法社会里,许多仁人志士和有作为者都注意把“敬祖收族”的观念推衍成为“忠君爱国”的思想,在国家民族事业受到空前危难的时刻,更把家族观念扩展为民族精神和爱国思想,移孝作忠,毁家抒难,舍“小我”为“大我”,为国家民族贡献自己的一切。

华容南山罗氏始迁祖为宋朝宣义大夫、抗元义士罗尚德,其后裔罗桢,抗战中为“湖南省民众抗日自卫团”华容县军事参议,“于兹倭奴人寇,兵气嚣然,犹谋纂明世次,敬宗收族”,以“率循宣义遗训,昭示族人”,“收抗日自卫之功,以慰国人”(《南山罗氏族谱序》)。

民国三十年,新化《罗氏通谱》纂成,总纂罗联焘在序言中特别希望“族中诸父老昆弟”,“各本敬宗收族之旨,益坚团结,共体时艰,以发扬民族精神,奠国家于磐石之安”。湖南安化县英武中学校长罗驭雄,是 一师同学,左派,曾任北伐军师政治部主任,他对于“敬宗敦族”与“世界大同”的关系有自己的明确见解:“方今时局剧变,国人对于家族观念逐渐冲淡,且国际往来愈频繁,视野愈广大,天下一家,期诸实现。向之所以爱一家一族者,今兼以爱异族异人。民胞物与,四海之内皆兄弟。其理想因时代而进步,固未可以厚非。惟是天下之平,基于国治;一国之治,基于家齐。而国为家之积,虽世界纵跻于大同,而家未必即废。故敬宗敦族,实乃世界和平之起点,未可以侈言天下一家、世界大同,而漠然忽视宗族也。”他鉴于安化罗氏杞公后裔有毅力、有热忱、团结之力最强,因此希望“杞公裔诸君子扩此特殊精神而及于全族、全社会,则有裨于民族国家之建设与隆昌,又何可 !”

修谱

既然族谱家乘在团结族人、保家卫国方面有如此重要的任务,因此许多家族成员尤其是一些有地位、有声望的成员和热心分子,把修谱当作自己生活的重要内容和不可推卸的义务,“朝夕不遑,熙攘其间,乐此而不疲”(罗驭雄《杞公民国戊子族谱序》)。

传说编纂了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罗氏家谱的,是两千多年前周显王时代的罗凌甫(乘),他是周朝末叶复兴了罗国,头一个以罗为姓,并且重新结集了罗氏宗人,使得罗氏家族自此日益亲爱精诚的关键人物。据说他所编的这部罗氏族谱(家乘),完成于周显王十四年。他在谱序中说:

“溯自郐公至乘身三十余世,自黄帝至今数千年矣。罗国子孙流离散徙,罔知所宗,乘幸蒙秦国擢用,授爵封邑。乘辞不受,乞复罗国,并迁都楚南之枝江。因南北争夺,迄无了期,乃追寻源流,辑为家乘。念罗国之后,遂定以国为氏,记录大略,以识前人之功德,以履后裔之孝思,永垂千世云尔。”末尾署明“大周显王十四年岁次丙寅孟冬吉日,荆州枝江罗国始祖郐公三十一世孙乘谨序”。

宋代罗颖,曾编辑了一卷《柏林罗氏族志》,并写了一篇《豫章罗氏源流总序》。明代罗钦顺致仕里居,族中父老嘱托他秉笔重修族谱,这时他已年高八旬,老而有病,推辞不掉,“焚香涓吉从事”。嘉靖进士、著名学者罗洪先,主修江西《秀川族谱》,如实记载了罗勋至罗宗达的世系及其分支概况。到了清代,名人修谱的现象相当普遍。至于近代一些学者,都亲自主持或参加纂修宗谱的活动。如近代文史学家、民国初年广东临时省议会议员罗师扬,1926年归里后亲自纂修罗氏族谱;近代历史学家、 的老师罗元鲲,与 一起参加“驱张运动”的湖南旅京教职员代表罗教铎,于抗战期间的1941年共同主修湖南新化《罗氏通谱》。

在近些年民间兴起的续修新谱的热潮中,一些有识之士努力使姓氏谱牒文化和正当家族活动与社会主义相适应,犹如使宗教活动与社会主义相适应一样。

族谱的保管

族谱是神圣的,也是神秘的。各房各支领谱后,均要妥善保存,一般秘不示人,更不能出卖。每年大祭时,都要将谱带到祠堂查核,如保管不善,将受到训饬。擅自出卖的,将被视为不肖子孙而逐出宗族。有的宗族为了妥善保存族谱,特别配制一种谱箱,用来收藏族谱。如新化罗氏民国三十年修谱时,特制34个“族箱”,每个需用法币7元2角;安化罗氏民国三十七年修谱时,除征收丁费和领谱费外,还另征“谱箱谷”一种,共修谱重5通,“每通精制木箱装置之,以归划一而免散失也”,并谆谆告诫族人,族谱“系一家之言,自倡修至成卷,固非易事,宜珍而藏之,毋使损毁或失逸”(罗氏族谱《例言》)。

谱序

在篇什繁多的古代散文中,我们读到过许多“序”文,或诗序,或文序,或图序……但却很少读到过谱序。这是因为族谱的不公开刊行于世,有比较普遍的保密性所造成的。

但是,它毕竟属于散文的一种。从罗姓族谱的几篇序文中,我们完全可以对它的艺术特征作出评断。它是一种朴实的纪实散文文体。

族谱本身就是一种纪实文体,它的内容要求真实(尽管不可避免出现一些疏漏之处),来不得半点虚夸和矫饰,家族的发源、迁徙、生息、繁衍,此中涉及的人物、年代、地名、历史事件,都具有一定的纪实性。因此确定了谱序的叙述和论证必须与族谱的内容相吻合,文字也就呈现出一种朴实无华的形态。如郭嵩焘所作的谱序,对古罗国的盛衰和湘乡韩湾罗氏的源流,均有所考证,“自湖以南诸罗氏,皆原本吉水,从族望也”一句,道出了湖南罗氏的迁徙所自。

族谱记载的是一个家族的发源、迁徙、生息和繁衍的一个悠长的时空范畴,充满了一种苍凉而雄劲的历史感,因此谱序的作者必须站在历史的高处,用博大的胸襟、广远的目光以及精深的学养,去俯瞰家族的生命史,并用极具概括力的文字对这部生命史作简约的勾勒,体现出一种大手笔的韵致。

此外,修撰族谱是为了理清这个家族的渊源关系,为了正长幼、明尊卑的人伦之本,以加强家族的认同意识,维护家族的安定团结,进而造益于社会,谱序往往言简意赅地对这些属于儒家的正统思想进行赞颂和阐发。到了近代,更是随时代发展而进步,如罗驭雄所序《杞公民国戊子族谱》一文中的最后一节,阐述了“家”、“国”与“世界”的关系,独具新意:“故敬宗收族,实乃世界和平之起点。”

谱序的作者,大多为当时的名人,或以官显,或以文重。他们自身所具有的权威性,又为这个家族增添光彩,如明代的解缙、清代的郭嵩焘。还有一类作者,既官显文重,同时又是该族的子孙,如罗颖、罗钦顺、罗洪先、罗典、罗泽南、罗驭雄等。

  1、《花拆》 张晓风 散文

  花蕾是蛹,是一种未经展示未经破坏的浓缩的美。花蕾是正月的灯谜,未猜中前可以有一千个谜底。花蕾是胎儿,似乎浑淹无知,却有时喜欢用强烈的胎动来证实自己。

  花的美在于它的无中生有,在于它的穷通变化。有时,一夜之间,花拆了,有时,半个上午,花胖了,花的美不全在色、香,在于那份不可思议。我喜欢慎重其事地坐着昙花开放,其实昙花并不是太好看的一种花,它的美在于它的仙人掌的身世的给人的沙漠联想,以及它猝然而逝所带给人的悼念,但昙花的拆放却是一种扎实的美,像一则爱情故事,美在过程,而不在结局。有一种月**的大昙花,叫“一夜皇后”的,每颤开一分,便震出轰然一声,像绣花绷子拉紧后绣针刺入的声音,所有细致的蕊丝,顿时也就跟着一震,那景象常令人不敢久视——看久了不由得要相信花精花魄的说法。

  我常在花开满前离去,花拆一停止,死亡就开始。

  有一天,当我年老,无法看花拆,则我愿以一堆小小的春桑枕为收报机,听百草千花所打的电讯,知道每一夜花拆的音乐。

  2、《病榻呓语》冰心散文

  忽然一觉醒来,窗外还是沉黑的,只有一盏高悬的路灯,在远处爆发着无数刺眼的光线!

  我的飞扬的心灵,又落进了痛楚的躯壳。

  我忽然想起老子的几句话:吾有大患,及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

  这时我感觉到了躯壳给人类的痛苦。而且人类也有精神上的痛苦:大之如国忧家难,生离死别……小之如伤春悲秋……

  宇宙内的万物,都是无情的:日月经天,江河行地,春往秋来,花开花落,都是遵循着大自然的规律。只在世界上有了人——万物之灵的人,才会拿自己的感情,赋予在无情的万物身上!什么“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这种句子,古今中外,不知有千千万万。总之,只因有了有思想、有情感的人,便有了悲欢离合,便有了“战争与和平”,便有了“爱和死是永恒的主题”。

  我羡慕那些没有人类的星球!

  我清醒了。

  我从高烧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了床边守护着我的亲人的宽慰欢喜的笑脸。侧过头来看见了床边桌上摆着许多瓶花:玫瑰、菊花、仙客来、马蹄莲……旁边还堆着许多慰问的信……我又落进了爱和花的世界——这世界上还是有人类才好!

  孤崖一枝花

  林语堂

  行山道上,看见崖上一枝红花,艳丽夺目,向路人迎笑。详细一看,原来根生于石罅中,不禁叹异。想宇庙万类,应时生灭,然必尽其性。花树开花,乃花之性,率性之谓道,有人看见与否,皆与花无涉。故置花热闹场中花亦开,使生万山丛里花亦开,甚至使生于孤崖顶上,无人过问花亦开。香为兰之性,有蝴蝶过香亦传,无蝴蝶过香亦传,皆率其本性,有欲罢不能之势。拂其性禁之开花,则花死。有话要说必说之,乃人之本性,即使王庭庙庑,类已免开尊口,无话可说,仍会有人跑到山野去向天高啸一声。屈原明明要投汨罗,仍然要哀号太息。老子骑青牛上明明要过函谷关,避绝尘世,却仍要留下五千字孽障,岂真关尹子所能相强哉?古人著书立说,皆率性之作。经济文章,无补于世,也会不甘寂寞,去著小说。虽然古时著成小说,一则无名,二则无利,甚至有杀身之祸可以临头,然自有不说不快之势。中国文学可传者类皆此种隐名小说作品,并非一篇千金的墓志铭。这也是属于孤崖一枝花之类。故说话为文美术图画及一切表现亦人之本性。“猫叫春兮春叫猫”,而老僧不敢人前叫一声,是受人类文明之束缚,拂其本性,实际上老僧虽不叫春,仍会偷女人也。知此而后知要人不说话,不完全可能。花只有—点元气,在孤崖上也是要开的。

  余秋雨 雪

  美丽的雪花飞舞起来了。我已经有三年不曾见着它。

  去年在福建,仿佛比现在更迟一点,也曾见过雪。但那是远处山顶的积雪,可不是飞舞的雪花。在平原上,它只是偶然的随着雨点洒下来几颗,没有落到地面的时候。它的颜色是灰的,不是白色;它的重量像是雨点,并不会飞舞。一到地面,它立刻融成了水,没有痕迹,也未尝跳跃,也未尝发出唏嘘的声音,像江浙一带下雪时的模样。这样的雪,在四十年来第一次看见它的老年的福建人,诚然能感到特别的意味,谈得津津有味,但在我,却总觉得索然。"福建下过雪",我可没有这样想过。

  我喜欢眼前飞舞着的上海的雪花。它才是"雪白"的白色,也才是花一样的美丽。它好像比空气还轻,并不从半空里落下来,而是被空气从地面卷起来的。然而它又像是活的生物,像夏天黄昏时候的成群的蚊蚋(ruì),像春天酿蜜时期的蜜蜂,它的忙碌的飞翔,或上或下,或快或慢,或粘着人身,或拥入窗隙,仿佛自有它自己的意志和目的。它静默无声。但在它飞舞的时候,我们似乎听见了千百万人马的呼号和脚步声,大海汹涌的波涛声,森林的狂吼声,有时又似乎听见了儿女的窃窃私语声,礼拜堂的平静的晚祷声,花园里的欢乐的鸟歌声……它所带来的是阴沉与严寒。但在它的飞舞的姿态中,我们看见了慈善的母亲,活泼的孩子,微笑的花儿,和暖的太阳,静默的晚霞……它没有气息。但当它扑到我们面上的时候,我们似乎闻到了旷野间鲜洁的空气的气息,山谷中幽雅的兰花的气息,花园里浓郁的玫瑰的气息,清淡的茉莉花的气息……在白天,它做出千百种婀娜的姿态;夜间,它发出银色的光辉,照耀着我们行路的人,又在我们的玻璃窗上扎扎地绘就了各式各样的花卉和树木,斜的,直的,弯的,倒的。还有那河流,那天上的云…

  山居笔记> 酣睡在寒风中

  “文革”中有一件小小的趣事,老在我的记忆里晃动。

  那时学校由造反派执掌,实行军事化管理,每天清晨全体师生必须出操。其实当时学校早已停课,出完操后什么事也没有了,大家都作鸟兽散,因此,出操是造反派体验掌权威仪的唯一机会。

  老师们都是惊弓之鸟,不能不去;像我们这批曾经对抗过造反派、现在已成瓮中鳖而家里又有很多麻烦事的学生也不能不去;只有几个自称“逍遥派”的同学坚持不出操,任凭高间喇叭千呼万唤依然蒙头睡觉。这很损造反派的脸面,于是在一次会上决定,明天早晨,把这几个人连床抬到操场上示众。

  第二天果然照此办理,严冬清晨的操场上,呼呼拉拉的人群吃力地抬着几张耸着被窝的床出来了。造反派们一阵喧笑,出操的师生们也忍俊不禁。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了,难道强迫这些“逍遥派”当众钻出被窝穿衣起床?如果这样做他们也太排场了,简直就像老爷一样。于是造反派头头下令,“就让他们这样躺着示众!”但蒙头大睡算什么示众呢?我们边上操边看着这些床,这边是凛冽的寒风,那边是温暖的被窝,真是让人羡慕死了。造反派头头似乎也觉得情景不对,只得再下一个命令:“示众结束,抬回去!”那些温暖的被窝又乐颠颠地被抬回去了。后来据抬的同学抱怨,这些被抬进抬出的人中,至少有两个从头至尾没有醒过。

  由这件往事,我想起很多道理。

  示众,只是发难者单方面的想法。如果被示众者没有这种感觉,那很可能是一个享受。世间的惩罚可分直接伤害和名誉羞辱两种,对前者无可奈何,而对后者,地实在是一个相对的概念。

  一个人要实现对另一个人的名誉羞辱,需要依赖许多复杂条件,当这些条件未能全然控制,就很难真正达到目的。

  这就是为什么许多常受围攻的人名誉未倒,而那些批判专家劳苦半辈子都未能为自己争来任何好名誉的原因了。

  让他们站在寒风中慷慨激昂吧,我们自有温暖的被窝,乐得酣睡。抬来抬去,抬进抬出,辛苦了。

  闲读梧桐 余秋雨

  梧桐就在我们住的那幢楼的前面,在花圃和草地的中央,在曲径通幽的那个拐弯口,整日整夜地与我们对视。

  它要比别处的其他树大出许多,足有合抱之粗,如一位“伟丈夫”,向空中伸展;又像一位矜持的少女,繁茂的叶子如长发,披肩掩面,甚至遮住了整个身躯。我猜想,当初它的身边定然有许多的树苗和它并肩成长,后来,或许因为环境规划需要,被砍伐了;或许就是它本身的素质好,顽强地坚持下来。它从从容容地走过岁月的风雨,高大起来了。闲来临窗读树已成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了。

  某日,母亲从北方来信:寒潮来了,注意保暖御寒。入夜,便加了一床被子。果然,夜半有呼风啸雨紧叩窗棂。我从酣梦里惊醒,听到那冷雨滴落空阶如原始的打击乐。于是无眠,想起家信。想起母亲说起的家谱,想起外祖父风雨如晦的际遇。外祖父是地方上知名的教育家,一生两袖清风献给桑梓教育事业,放弃了几次外聘高就的机会。然而,在那史无前例的岁月里,他不愿屈从于非人的折磨,在一个冷雨的冬夜,饮恨自尽。我无缘见到他老人家,只是从小舅家读到一张黑色镜框里肃然的面容。我不敢说画师的技艺有多高,只是坚信那双眼睛是传了神的。每次站到它跟前,总有一种情思嬗传于我,冥冥之中,与我的心灵默默碰撞。

  浮想联翩,伴以风雨大作,了无睡意,就独自披衣临窗。夜如墨染,顷刻间我也融入这浓稠的夜色中了。惊奇地发现,天边竟有几颗寒星眨巴着瞌睡的眼!先前原是错觉,根本就没有下雨,只有风,粗暴狂虐的北风。这时,最让我“心有戚戚”的便是不远处的那株梧桐了。只能依稀看到它黛青色的轮廓,承受着一份天边的苍凉。阵风过处,是叶叶枝枝互相簇拥颤起的呼号,时而像俄罗斯民谣,时而像若有若无的诗歌。不知怎的,外祖父的遗像又蓦然浮上眼帘,似与这株沉默的梧桐有种无法言喻的契合。不求巨臂擎天的闻达,但也有荫庇一方的坦荡。

  次日醒来,红日满窗,竟是大晴。

  惦念的是那一树黄叶。推开窗棂,读到的树,竟是一个显山露水的甲骨文字;没有昨日那遮天蔽日的叶子,剩下的是虬树挺干。我的心像是被谁搁上了一块沉重的冰,无法再幻作一只鸟,向那棵树飞去了。这一夜的风呵,就凋零了满树的生命!而风又奈你何,坠落的终要坠落,无须挽留,你还有一身傲骨与春天之前的整个冬季抗争!

  于是,我读懂了梧桐的寂寞,不是慨叹韶华流逝的漠然,不是哀怨人潮人海中的孤寂,而是一种禅意,一种宁静和虚空的玄奥,服从自然又抗衡自然,洞悉自然又糊涂自然,任风雕雨蚀,四季轮回,日月如晦,花开花落,好一种从容淡泊的大度!不禁又感慨起外祖父的英年早逝,悲哀起他屈从天命的无奈、悲哀起那个年代里的人们。

  又是一阵熟悉的树叶婆娑的沙沙声响,亲切地叩击着耳鼓。俯目望去,一个红衣女孩雀跃在那黄叶覆盖的小径,那模样似乎每一片叶子都在为她青春的步履伴奏。此刻,我的窗台上,扑进一阙蓬松的阳光,洒在案前昨夜未曾合上的一卷旧书上 。

作家梅洁散文:氤氲烂漫的乡愁

竹溪朋友李江发来了一组微信 《稻香里的乡愁》。打开视图,一大片一大片成熟的稻田,金灿灿、黄艳艳地匍匐在土地上,乡村宁静的时光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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