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全集》卷二1(2)

栏目:资讯发布:2023-10-28浏览:2收藏

《王守仁全集》卷二1(2),第1张

  策应丰城牌

 据丰城县知县顾佖禀称:“本县起调乡兵,固守城池,惟恐兵力不敷,必须请兵策应,庶保无虞”等因,看系地方重务,已经调发龙泉、安福、永新等县,并吉安千户所机快军兵,陆续前去策应。照得发去官兵,必须选委谋勇胆略官员统领,庶几调度得宜。为此仰通判杨昉,即将后开军兵名数,督同千户萧英监统,协同知县顾佖等,计议攻守方略,相度险夷要害,远斥堠以防奸,勤训练以齐众,探知敌人入境,即便设奇布伏,以逸待劳,击其不意,务在先发制人,毋令乘间抵隙。军兵人等务要严为约束,毋令侵扰,敢有违犯退缩,许以军法从事,各官尤要同心并力,协和行事,共效忠贞之节,以纾国家之难,如或执拗参错,观望逗留,违犯节制,致有疏虞,军令具存,决难轻贷。

  调取吉水县八九等都民兵牌

 访得吉水县八九等都民人王益题、曾思温、易弘爵、王昭隆等各户下人丁,素习武勇,人多尚义,前任知县周广曾经起调征进,皆系骁勇惯战之人,今兹逆党倡乱,民遭荼毒,应合调取,以赴国难。为此访差致仕县丞龙光赍牌前去吉水县,着落当该官吏,即将各户义兵,照数调集,各备锋利器械,编成行伍,全选百长总小甲管领,就该县查支官钱,给与口粮,暂且就屯本县操演武艺,听本院指日东下,随军进剿。

 照得江西一省人民,久被宁府毒害,侵肌削骨,破家荡产,冤困已极,控诉无门;今其恶贯满盈,天假义兵,为民除暴,尚闻愚昧之徒,阻避宁府威势,不敢举动。殊不知宁府未叛之前,尚为亲王,人不敢犯;今逆谋既著,即系反贼,人人得而诛之,复何所惮!尔等义民,正宜感激忠义,振扬威武,为百姓报仇泄愤,共立不世之勋,以收勤王之绩,毋得稽迟观望,自取军法重究。差去官员不许假此扰害,妄生事端,体访得出,罪不轻贷。

  预备水战牌

 案照已经行仰起调军马前来策应,日久尚未见到。近据探报,逆党南下,将攻南都。计此时南都必已有备,各逆党进无所获,必退保九江,如此则水战之具为急,不可不备。为此牌仰福建布政司即行选募海沧打手一万名,动支官库不拘何项银两,从厚给与衣装行粮,各备锋利器械;就仰左布政使席书,兵备佥事周期拥自行统领,星夜前赴军门,相机前进,并力擒剿。仍行巡抚等衙门,同心协力,后先监督应援。

 此系叛逆,谋危宗社,天下荼毒,所关呼吸存亡,旦暮成败,间不容发,非比寻常贼情,不得迟违观望,有亏臣节。呜呼!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凡有血气,孰无是心;况各官忠义自任,刚大素闻,必将奋臂疾驱,有不容已。兵快及领兵人等敢有违犯节制有误军机者,仰即遵照本院钦奉敕谕事理,许以军法从事,无得姑息。

  咨都察院都御史颜权宜进剿

 节该钦奉云云。除具题及咨南京兵部知会外。为照前项事情,系国家大难,安危所关;已经起调吉安等府兵快前去征剿,并备行湖广、广东、福建各调兵策应外,照得南畿系朝廷根本重地,今宁王谋逆构乱,举兵北行,图据南都,必得四面合攻,庶克有济。及照贵院奉命行勘前事,即今逆迹已露,别无可勘事情,合咨前去,烦为随处行令所属,选取骁勇精兵,及民间忠义约二三万名,选委谋勇官员分领,会约邻近省郡,合势刻期进讨,仍烦贵院亲督兼程前来,共勤国难。谅贵院平日忠义存心,刚直自许,况今奉命查勘宁藩,正可权宜行事,号召远迩,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他复何言,纷扰之中,莫罄恳切,惟高明速图之!

  权处行粮牌

 据抚州府申称:“建昌、抚州、广信、饶州四府,正德十三年兑军粮米不下十余万石,原蒙拨在龙窟,听与抚州、建安、铅山、广信、饶州五所军旗交兑;因运船阻冻,回迟于今年六月始行较斛开兑,其已兑者装载军船;未兑者仍在民艘;不意十五日省城有变,遂行停兑,至十八日逆党乘机劫夺,各船顺流放至饶州河下,得天惊扰。但今江河梗塞,难以兑运,节奏明文,动调大军,征讨叛逆;要将兑军淮粮,暂留以备军饷”,申详到院。

 查得先据吉安等府申称,为各府官军将临,欲将官库纸米赃罚等钱,并京库等钱,及将兑淮粮米,从权给支借用等情,已经批仰依拟查取去后。今申前因,拟合准行,为此仰府官吏即行掌印官查将见在饶州湾泊兑军淮粮,准从权宜,坐委能干官员无分雨夜督运江西省城,听候支给各兵行粮,毋违时刻,候事平之日,备造印信文册缴报查照,仍今委官前去查照,免致下人因而侵欺,未便。

  牌行吉安府敦请乡士夫共守城池

 照得宁府反叛,本院调兵进剿,即日启行,各府县掌印正官既该统兵前进,所据各该府县城池,虽已行委各佐贰官防守,但艰危之际事变不测,必须历练老成之人,相与维持镇定,庶几人心不致惊疑,政务有所倚赖。为此案行吉安府官吏,通行各县署印官员,径自以礼敦请老成乡宦,众所推服者一二员,在城以备紧急,协同行事。该府城池,关系尤重。查得致仕按察使刘逊素有才望,忠义奋激,就仰该府请至公馆,仍仰署印官待以宾师之礼,托以咨决之事,一应军机事宜,咨禀计议而行,以安人心,以济大事。仍行本官务以国家大难为心,尽心竭力,共图殄贼,毋以休致自嫌。谅朝廷报功之典,当亦自不相负;如误大事,咎亦有归,通天违错。

  牌行各哨统兵官进攻屯守

 仰一哨统兵官吉安府知府伍文定,即统部下官军兵快四千四百二十一员名,进攻广润门;就留兵防守本门,直入布政司屯兵,分兵把守王府内门。

 仰二哨统兵官赣州府知府邢珣,即统部下官军兵快三千一百三十余员名,进攻顺化门;就留兵防守本门,直入镇守府屯兵。

 仰三哨统兵官袁州府知府徐琏,即统部下官军兵快三千五百三十员名,进攻惠民门;就留兵防守本门,直入按察司察院屯兵。

 仰四哨统兵官临江府知府戴德孺,即统部下官军兵快,新、喻二县三千六百七十五员名,进攻永和门;就留兵防守本门,直入都察院提学分司屯兵。

 仰五哨统兵官瑞州府通判胡尧元、童琦,即统部下官军兵快四千员名,进攻章江门;就留兵防守本门,直入南昌前卫屯兵。

 仰六哨统兵官泰和县知县李楫,即统部下官军兵快一千四百九十二员名,夹攻广润门;直入王府西门屯兵守把。

 仰七哨统兵官新淦县知县李美,即统部下官军兵快二千员名,进攻德胜门;就留兵防守本门,直入王府东门屯兵守把。

 仰中军营统兵官赣州卫都指挥余恩,即统部下官军兵快四千六百七十员名,进攻进贤门;直入都司屯兵。

 仰八哨统兵官宁都知县王天与,即统部下官军兵快一千余员名,夹攻德胜门;直入钟楼下屯兵。

 仰九哨统兵官吉府通判谈储,即统部下官军兵快一千五百七十六员名,夹攻德胜门;直入南昌左卫屯兵。

 仰十哨统兵官万安县知县王冕,即统部下官军兵快一千二百五十七员名,夹攻进贤门;就守把本门,直入阳春书院屯兵。

 仰十一哨统兵官吉安府推官王暐,即统部下官军兵快一千余员名,夹攻顺化门;直入南、新二县儒学屯兵。

 仰十二哨统兵官抚州通判邹琥、知县傅南乔,即统部下官兵三千余员名,夹攻德胜门;就留兵防守本门,随于城外天宁寺屯兵。

 承委官员务要竭忠奋勇,擒剿叛逆,以靖国难;如或退缩观望,违犯节制,定以军法论处。军兵人等敢有临阵退缩者,就仰本官遵照本院钦奉敕谕事理,就于军前斩首示众。牌候事完日缴。

  告示在城官兵

 照得宁王造谋作乱,神人共愤,法所必诛,在城宗支郡王仪宾皆被逼胁,如钟宁王无罪削爵,建安王父子俱死,军民人等或覆宗灭族,或荡家倾产,或勒取子女,皆恨入骨髓,敢怒而不敢言,今日之事,岂其本心。本院仰仗朝廷威灵,调集两广并本省狼达汉土官兵二十余万,即日临城,亦无非因民之怨,惟首恶是问。告示至日,宗支郡王仪宾各闭门自保,商贾买卖如故,军民弃甲投戈,各归生理,无得惊疑。该府内臣校尉把守人员开门出首,或反兵助顺,擒斩首恶,一体奏闻升赏。其有怀奸稔恶从逆不悛者,必杀不赦。凡我良善军民,即便去恶从善,毋陷族灭,故示。

  示谕江西布按三司从逆官员

 照得宁王悖逆天道,造谋作乱,杀戮大臣,都、布、按三司官员各悚于暴虐,保其妻子,以致临难之际不能自择;或俯首幽囚,或甘心降伏,贪生畏死,反而事仇,春秋之义虽严于无将之诛,而志图兴复者尚不忍于峻绝。探得各官见今在城团门自讼者有之,临城巡闸者有之,出入府库运筹划策者有之,此皆大义未分,孤立无助,揆之法理,固不容诛,推之人情,实为可悯。即今本院统集狼达汉土官军二十余万,后先临城,各官果能去逆归顺,尚可转祸为福。故今特遣牌谕,兵临之日,仰各开门出首,仍一面将本院发去告示给散张挂,抚谕良善百姓;宗支仪宾人等各闭门自保,毋轻出街市,横遭杀戮,该府把守内臣校尉人等亦各谕以大义,俾知背逆向顺,尚可免死;投甲释戈,蓬头面缚,候本院临审定夺。敢有从恶不悛,执迷不悟,拒敌官兵者,必杀无赦。仍具改正缘由,亲赍投首,以凭施行,毋得迟违,自取族灭。牌具依准缴来。

首先你这个单句的意思无法解释~

你首先要把全文写上去~

结合上下文才能得到详细的解释~

我知道应该是出自明史王守仁

这是一篇人物传记中的战争环境与人物决断

其年七月进兵大庾。志山乘间急攻南安,知府季斅击败之。副使杨璋等亦生絷曰能以归。遂议讨横水、左溪。十月,都指挥许清、赣州知府邢珣、宁都知县王天与各一军会横水,斅及守备郏文、汀州知府唐淳、县丞舒富各一军会左溪,吉安知府伍文定、程乡知县张戬遏其奔轶。守仁自驻南康,去横水三十里,先遣四百人伏贼巢左右,进军逼之。贼方迎战,两山举帜。贼大惊,谓官军已尽犁其巢,遂溃。乘胜克横水,志山及其党萧贵模等皆走桶冈。左溪亦破。守仁以桶冈险固,移营近地,谕以祸福。贼首蓝廷凤等方震恐,见使至大喜,期仲冬朔降,而珣、文定已冒雨夺险入。贼阻水阵,珣直前搏战,文定与戬自右出,贼仓卒败走,遇淳兵又败。诸军破桶冈,志山、贵模、廷凤面缚降。凡破巢八十有四,俘斩六千有奇。时湖广巡抚秦金亦破福全。其党千人突至,诸将擒斩之。乃设崇义县于横水,控诸瑶。还至赣州,议讨浰头贼。初,守仁之平师富也,龙川贼卢珂、郑志高、陈英咸请降。及征横水,浰头贼将黄金巢亦以五百人降,独仲容未下。横水破,仲容始遣弟仲安来归,而严为战守备。诡言:“珂、志高,仇也,将袭我,故为备。”守仁佯杖系珂等,而阴使珂弟集兵待,遂下令散兵。岁首大张灯乐,仲容信且疑。守仁赐以节物,诱入谢。仲容率九十三人营教场,而自以数人入谒。守仁呵之曰:“若皆吾民,屯于外,疑我乎?”悉引入祥符宫,厚饮食之。贼大喜过望,益自安。守仁留仲容观灯乐。正月三日大享,伏甲士于门,诸贼入,以次悉擒戮之。自将抵贼巢,连破上、中、下三浰,斩馘二千有奇。余贼奔九连山。山横亘数百里,陡绝不可攻。乃简壮士七百人衣贼衣,奔崖下,贼招之上。官军进攻,内外合击,擒斩无遗。乃于下浰立和平县,置戍而归。自是境内大定。

守仁是个人名~桶冈是个地名~

大意是说守仁认为桶冈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然后就决定将军队移师在那里驻守,但是成败如何并不确定。贼首蓝廷凤等本来非常害怕或者解释为恐慌,见使至大喜,就等着十一月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去偷袭。

  中国古代数次发生过皇族内乱,其中皇族成员最可利用的是谁是正统?靖康之乱中,燕王就用建文帝即位不符传统为由出兵,旗号也为“清君侧”为名,将削藩派指为奸佞才出兵南下,最终称帝。而盛庸可能出于此目的不敢出兵干政。“永乐元年,致仕。无何,千户王钦讦庸罪状,立进钦指挥同知。于是都御史陈瑛劾庸怨望有异图。庸自杀。|这是明史记载,说明其实为枉死,其后,盛庸投于燕王门下可说明他是畏于正统之名,其次他应当是有私心。试想当人家叔侄打仗争位,你在其中本就是一种危险,还有当建文帝已死之时,士兵之中还会有人为了已死的人打仗亡命吗?结果是不会,士兵从军说到底是为了钱和命,已没盼望的前途,试问谁会热衷。所以,就算他想为其报仇也无能为力。

  至于,宁王造反根本就是飞蛾扑火。宁王此人,历史上能的结论就是他会媚上,却无才,换句话就是废材……详情如下

  明宗藩宁王朱宸濠于正德十四年(1519)六月起兵争夺皇位的叛乱事件。宸濠系明太祖朱元璋第十七子、宁王朱权后裔,弘治十年(1497)袭封于南昌。

  正德九年,宸濠先后贿赂太监刘瑾及佞臣钱宁、伶人臧贤等,恢复已裁撤的护卫,畜养亡命,随意杀逐幽禁地方文武官员和无罪百姓,强夺官民田产动以万计,并劫掠商贾,窝藏盗贼,密谋起兵。又企图以己子入嗣武宗,以取得皇位。太监张忠、御史萧淮等先后告发宸濠之罪行,武宗因下旨收其护卫,令其归还所夺之田。宸濠得知消息后,于正德十四年六月十四日兴兵,杀巡抚孙燧、江西按察副使许逵,革正德年号,以李士实、刘养正为左、右丞相,以王纶为兵部尚书,集众号称十万,并发檄各地,指斥朝廷。七月初,又以其部将守南昌,自率舟师蔽江东下,攻打安庆,欲取南京。汀赣巡抚、佥都御史王守仁闻变,即传檄诸郡,举兵勤王。守仁会齐各地军兵之后,于七月二十日攻克南昌。朱宸濠闻讯,解安庆之围,回救南昌,二十四日与王守仁军相遇于南昌东北的黄家渡,叛军败退。

  八字垴。次日又败,退保樵舍,联舟为阵。二十六日,明军以火攻,宸濠大败,将士焚溺而死者三万余人,宸濠与其世子、郡王,及李士实、刘养正、王纶等皆被擒。八月,王守仁捷奏传至北京,但明武宗朱厚燳仍自称奉天征讨威武大将军镇国公,于八月二十二日率万余官兵南下,以亲征为名南游作乐,一路扰民不已,直到次年十二月,武宗才班师回通州(今北京通县),并在此处死朱宸濠,除宁王之藩。

  朱元璋建立明朝之后,为巩固朱明王朝的统治,大封子弟,分藩就国。按照明代的分封制,皇子封为亲王,岁禄万石。王府置官属,办理各项事务,冠冕服饰,车旗邸第,仅次于皇帝。这批藩王,虽“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但他们地位极为尊贵,在亲王面前,“公侯大臣伏而拜谒,无敢钧礼”,诸王在封地,没有治民之责,却有统兵之权。各王府都配有护卫3000至近2万人。当地驻军调动,还须有亲王令旨。藩王实际是皇帝监控地方军权的代表人物,而每一个王国则成了一个军事中心。

  在明朝皇帝分封的众多藩王中,藩地在江西境内的有南昌府的宁王、饶州府(治今鄱阳县)的淮王和建昌府(治今南城县)的益王3府,3大王府宗支蔓延,人口众多,他们所享有的封建特权,给江西地方造成了沉重的负担;他们利用特殊的身份和地位,严重干扰地方政治,对江西社会产生了较大的影响,其中以宁王府的危害最烈。

  正德十四年(公元1519年)六月,宁王朱宸濠在南昌起兵反叛朝廷,成为明代中期统治阶级内部争权夺利的最大一次角逐,也给江西社会带来了极大的混乱。

  朱宸濠生性轻佻无威仪,却善于以文行自饰;他在南昌巧取豪夺,贪婪地聚敛钱财,又有政治野心。弘治十八年(公元1505年),明武宗朱厚照即位,这个明史上有名的腐朽荒唐的皇帝有两大带根本性的缺陷:“嗜酒而荒其志,好勇而轻其身。”其结果是政事不问,大权旁落于以太监刘瑾为首的宦官手中;重用富于勇力的流氓式人物江彬,在其怂恿下,到处巡游,进行儿戏式的出巡、征讨,致使朝政极端腐败,为宁王朱宸濠反叛朝廷、窥觊帝位提供了便利的条件。而宁夏寘鐇之乱,则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宁王朱宸濠的起兵反叛。为反对刘瑾的专权,正德五年(公元1510年),宁夏安化王朱寘鐇率兵发动叛乱,斩杀了刘瑾派往宁夏以“清理屯田”为名进行搜刮的大理寺少卿周东等人,这次叛乱从举事到失败,前后虽只历经19天,但它却直接导致了刘瑾的倒台、丧生,这无疑给不满武宗统治的朱宸濠作出了示范。

  朱宸濠加紧了武装叛乱的准备。他欺压百姓,为叛乱疯狂敛财。其掠夺民财的手段肆无忌惮:“尽夺诸附王府民庐,责民间子钱,强夺田宅子女,养群盗,劫财江、湖间,有司不敢问。”他还“数假火灾夺民廛地”。更有甚者,他大集群盗凌十一、闵廿四、吴十三等四出劫掠,若遇有反抗者,则指使这些强盗屠杀其家,南昌百姓苦不堪言。

  他排斥异己,陷害打击,甚至擅杀江西地方官员,为叛乱清除障碍。正德八年(公元1513年)九月,因巡视江西右佥都御史王哲不附己,朱宸濠宴请王哲,“哲自濠所宴饮归,以病暴卒,时以为濠毒之云”。江西副使胡世宁上疏弹劾朱宸濠:“江西患非盗贼。宁府威日张,不逞之徒群聚而导以非法……礼乐刑政渐不自朝廷出矣。”宁王得知胡世宁弹劾自己,先是“奏世宁离间,列其罪,遍赂权幸,必欲杀世宁”,未得逞,乃又“指世宁为妖言”,命锦衣卫将其逮捕入狱。铅山籍朝官费宏,因挟制宁王请复护卫屯田事,宁王怀恨在心,遂交结权幸,诬陷费宏,使他被迫辞官归里,在归家途中,宁王派人将其船焚烧,还怂恿铅山李镇、周伯龄、吴三八等人据险作乱,“发宏先人冢,劫掠乡民二百余家”,对费氏家族大肆报复,铅山县被搅得远近骚动。他还擅杀都指挥戴宜,驱逐布政使郑岳和御史范辂,幽禁南昌知府郑巘、宋以方等。宁王在地方的*威,致使“官其地者惴惴,以得去为幸”。正德十二年(公元1517年),宁府典宝阎顺、内官陈宣、刘良等赴京揭发朱宸濠的不法之事,朱宸濠遣同谋刘吉贿赂幸臣钱宁等人,结果不仅未问他的罪,反而将检举者阎顺等发往孝陵卫充军。朱宸濠怀疑承奉周仪是阎顺等人的指使者,把周仪及其家属60余人全部杀害,并杀了典仗查武等数百人。江西巡抚孙燧察觉朱宸濠的不轨,为防不测,他加强了南昌防务,朱宸濠认为孙燧的所为是针对自己,使人买通朝中的幸臣欲将孙燧调走,同时派人送给孙燧枣黎姜芥四色果品,暗示孙燧早离江西疆界。

  他发展私人武装,为叛乱壮大自己的力量。为组建一支私人武装,朱宸濠谋复前代宁王因罪被革去的护卫屯田,为此,他“辇白金巨万,遍赂朝贵”,在兵部尚书陆完、伶人臧贤及幸臣钱宁等人的帮助下,终于在正德九年(公元1514年)四月获准恢复护卫,为反叛朝廷迈开了坚实的一步;与此同时,宸濠积极铸造印章,共得“护卫及经历、镇抚司、千、百户所印,凡五十有八”;为置备兵器,又“遣人往广东,收买皮帐,制作皮甲,及私制枪刀盔甲,并佛郎机铳兵器,日夜造作不息”;朱宸濠还利用一些地方的不法武装来壮大自己的力量。他曾邀请江湖巨盗杨清、李甫、王儒等百余人人府为“把势”,又招募凌十一、闵廿四等流窜在鄱阳湖的强盗500余人,还厚结广西的土官狼兵以及分布在赣南、福建汀州、漳州一带山区的山民武装,“欲图为应”。

  他沽名钓誉,讨好明武宗,以掩饰自己叛逆的行迹。他得知明武宗有在宫中张灯为乐的爱好,故于正德九年正月,向武宗贡献新样四时灯数百,穷极奇巧,并派人亲自入宫将灯悬挂起来,尽管因偶不小心,引起火灾,将乾清宫烧成一片灰烬,但明武宗仍挺高兴。正德九年(公元1514年)八月,朱宸濠上奏朝廷,弹劾宗支“巧索民财,肆其横暴”,请求武宗“降敕痛惩前弊。其有怙恶不悛者,许臣系治”,得到武宗的褒奖。他买通钱宁、臧贤等在明武宗前称赞他的孝与勤,并“取中旨召其子司香太庙”,钱宁等为之报告明武宗,明武宗“用异色龙笺,加金报赐”。按照旧例,异色龙笺是“所赐监国书笺也”。朱宸濠得之大喜,列仗受贺,又胁迫镇巡官及南昌诸生父老上奏褒奖其孝行。朱宸濠过分地突出自己,终于使明武宗有所觉察,他见奏大惊说:“百官贤当升,宁王贤欲何为且将置我何地耶”当时武宗近臣江彬正红,太监张忠依附江彬,与钱宁、臧贤相倾轧。张忠乘机进言:“(臧)贤称宁王孝,讥陛下不孝耳。称宁王勤,讥陛下不勤耳。”明武宗听后觉得极有道理,当即下诏驱逐宁王派到京城之人。正德十四年(公元1519年),御史萧淮上疏揭发宁王的罪行:“宁王不遵祖训,包藏祸心,招纳亡命,反形已具。”并且指出:“不早制,将来之患有不可胜言者。”明武宗感到事关重大,派驸马都尉崔元、都御史颜颐寿、太监赖义等携带圣旨前去,收其护卫,令其归还所夺官民田。宁王得知消息,决定马上发动武装叛乱。

  正德十四年(公元1519年)六月十四日,朱宸濠利用南昌地方各级官僚人府谢宴之机,令带甲持刀侍卫数百人将他们包围起来,声称“奉太后密旨,令起兵入朝”。朱宸濠自称皇帝,以李士实、刘养正分任左右丞相,王纶为兵部尚书,集兵号称10万,发布檄文,声讨朝廷。命其将领闵廿四等攻下九江、南康(治今星子县)。七月初一,朱宸濠留宜春王朱拱樤、.内官万锐等守南昌城,自率水师出鄱阳湖,蔽江东下,攻打安庆,指向南京。

  这时,汀赣巡抚佥都御史王守仁得知朱宸濠起兵叛乱的消息,立即调集吉安知府伍文定等地方官员统兵勤王,一举攻克南昌,擒拿朱拱樤、万锐等。正久攻安庆不下的朱宸濠得知南昌已被攻破,遂解安庆之围,回师争夺南昌。七月二十四日,两军相遇于南昌近郊的黄家渡,吉安知府伍文定采取诱敌深入、南北夹击的战术,使朱宸濠首战败阵,被斩杀淹死者数以万计。第二天又败,朱宸濠退保樵舍(在南昌东北方向),联舟为方阵。王守仁采纳随军的万安知县王冕的计策,“以小艇实苇于中,拟建昌(永修)人语,就贼舰,乘风举火”。朱宸濠大败,将士焚溺而死者达3万余人,诸妃嫔皆赴水死,朱宸濠及其世子、郡王、仪宾,并李土实、刘养正、王纶等皆就擒。朱宸濠谋叛朝廷,自起事至失败仅43天。朱宸濠谋反时,其妃娄氏曾哭泣劝阻,朱宸濠不听。及至事败被擒,于槛车中泣对人语:“昔纣用妇人言而亡天下,我以不用妇人言而亡其国,今悔恨何及!”

  宁王叛乱是统治阶级内部所进行的一场皇权争夺战,它对明朝的政局产生了较大的影响。首先,叛乱给江南尤其是南昌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造成了社会的混乱,也导致了明武宗统治的结束。宁王叛乱虽然仅43天就宣告失败,然而,朱宸濠在江西的聚敛刻薄及其叛乱的直接破坏,使江西人民深受其害,正如王守仁在杭州向提督军务太监张永所陈述的江西兵乱后的困敝:“江西之民,久遭濠毒,今经大乱,继以旱灾,又供京边军饷,困苦既极,必逃聚山谷为乱。”而明武宗的南下巡游,又使这种灾难得到进一步的加深。在朱宸濠起兵之时,明武宗以亲自率兵征讨为由,开展了一场空前的南下出巡游乐活动。一路上游山玩水,捕鱼打猎。每到一个地方,文武百官需戎装步行迎送车驾,随行的幸臣江彬还不时传旨征索财物,稍不如意,则羞辱、殴打地方官吏。又派兵士四出至百姓家,矫传上旨,索取鹰犬、珍宝、古玩,甚至夜半闯人民宅抢夺妇女,造成江南一带民间汹汹不安,苦不堪言。

  王守仁等擒获朱宸濠;也受到幸臣们的嫉妒,他们一面以搜捕宸濠余党为由,到江西大行株连诬陷,屠戮无辜,甚至连平叛有功的吉安知府伍文定也被抓来捆绑;一面制造流言,污蔑王守仁“与宸濠通谋,虑事不成乃起兵”。当王守仁从南昌出发,准备将朱宸濠献给明武宗时,他们又屡屡遣人进行阻止,要求王守仁把朱宸濠释放在鄱阳湖地区,“待上自擒之”。武宗一行的所作所为,造成了江西地方人人自危,社会极端混乱。

  为了将平叛功劳延及到明武宗及其诸幸臣,正德十五年(公元1520年)闰八月,王守仁不得已将擒获的朱宸濠押至南京,献给明武宗,名曰“献俘”,其场面十分滑稽可笑:只见武宗与诸近侍身着戎服.摆开作战的阵势,将朱宸濠除去桎梏,释放在军队的包围圈中,然后伐鼓鸣金而擒之,重新给他戴上枷锁,列于队伍前面,作凯旋状而归。一路上仍游山玩水,寻欢作乐。九月,至清江浦,在积水池钓鱼时,明武宗不小心翻船落水,尽管保驾者很快将他救起,然而他还是大受损伤,从此生病,终于在次年三月驾崩,结束了一代帝王的腐朽统治。

  其次,促成了明朝统治者政治改革的进行。自明武宗逝世到明世宗朱厚熄即位,期间有37天是由内阁首辅杨延和总揽朝政,面对叛乱初定及各地农民起义的严峻形势,杨延和用颁发明武宗遗诏、皇太后懿旨和明世宗登基诏书的办法,进行了一些改革。如:停京师不急工务,裁汰锦衣卫、内监局旗校工役人数,减少漕粮,驱逐因恩幸得官者等,这些改革有一定的进步性。及至明世宗即位后,在杨延和改革的基础上继续进行了一系列的善政,政治方面有:逮捕武宗年间作恶多端的宦官;革传升官;尽罢“诸镇守内官”;开放言路,命群臣陈民间利病。经济方面有:罢除额外的征收,以减轻百姓的负担;对受灾地方采取修义仓、置义田、行和籴代赈等办法;清理庄田等。这些善政对革除明武宗时期的弊端,缓和各种社会矛盾产生了一定的作用。

  再次,彻底了结了历代宁王与皇帝间的虬结。从高祖朱权开始,历代宁王与朝廷之间的矛盾重重。燕王朱棣发起靖难之役时,为谋得大宁诸军的助战,用计挟制宁王朱权,使大宁边军俱听其指挥,朱棣还哄骗朱权:“事成,当中分天下。”燕王即皇帝位后,宁王要求改封苏州、钱塘等南方地方,均遭朱棣拒绝,宁王与皇帝间的矛盾由此而生。朱权死后,其孙朱奠培嗣位,因“增造宫殿及派岁禄于进府县,奏请南昌城内东、西二湖”,被时任左布政使的崔恭抵制而生怨恨,“遂劾奏(崔)恭不法,恭与按察使原杰亦奏奠培私献惠二王宫人,逼内官熊璧自尽。按问皆实,遂夺护卫”。削去宁王护卫,改为南昌左卫,使自朱权以来与朝廷间的矛盾进一步加剧。朱宸濠反叛失败后,正德十五年十二月,朱宸濠在通州被处死,并遭到了焚尸扬灰的下场,既而明政府废除宁王封国。经过这次剧烈的变故,宁王府这支不甘现状的宗族终于懂得了在无上的皇权之下必须安分守己、夹着尾巴做人的道理。从此之后,他们归于平静,彻底安于眼前的地位和处境了。

  王守仁平朱宸濠之战

  明正德十四年(1519),提督南赣军务右副都御史王守仁率兵平息宁王朱宸濠叛乱的作战。

  朱宸濠蓄谋篡夺帝位,因形迹败露,于十四年六月十四在封地南昌(今属江西)举兵反,自称监国,年号顺德,以致仕都御史李士实、举人刘养正为左右丞相,参政王纶参赞军务。王守仁在丰城(今属江西)闻变,急赴吉安,会同知府伍文定商讨方略,遣人佯称官军将集重兵攻南昌,迷惑、滞迟叛军行动;同时急调军队,募集民兵待战。七月初一,朱宸濠不见官军往攻,遂留宜春王朱拱樤居守。自率叛军号10万,战船千艘,取道鄱阳湖,欲攻取南京即帝位。叛军袭下南康(今星子)、九江,顺江东下至安庆(今属安徽),遭知府张文锦、都指挥杨锐抗击,被迫顿兵城下。十七日,王守仁率各州来汇乡兵8万(号称30万),拒绝部将急赴安庆的建议,批亢捣虚,直克南昌,俘获朱拱樤。遂整顿军纪,稳定人心,瓦解叛军。朱宸濠闻南昌破,撤围安庆,回师救援。王守仁迅速调整兵力部署,令伍文定率一部正面迎战,都指挥佘恩继后,赣州知府邢珣绕至叛军背后攻击,袁州知府徐琏、临江知府戴德孺为左右翼。廿四日,战于黄家渡,官军佯败诱敌,四面合击,擒斩叛军2000余人,叛军溺死万余人。朱宸濠败退樵舍(南昌东北),联舟为阵。甘六日晨,王守仁率军突至,以小舟载薪,乘风纵火,焚毁朱宸濠副舟。朱宸濠座舟搁浅,仓促易舟遁逃,为万安知县王冕率部擒获,伪左右丞相等以下数百人被俘。

  此战历时43天,王守仁先以计滞迟叛军,继而集中兵力攻克南昌,终以四面合击全歼叛军,平息叛乱。

  详见http://baikebaiducom/view/121253htm

《王守仁全集》卷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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