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为什么成了“奸臣”?

栏目:资讯发布:2023-10-27浏览:4收藏

严嵩为什么成了“奸臣”?,第1张

从严嵩临终的留言可以看到,他是带着无尽的委屈、不甘心和愤懑到了另一个世界的。《明史》称:“嵩窃政二十年,溺信恶子,流毒天下,人咸指目为奸臣。” 严嵩肯定想不到,他所背负的“奸臣”骂名不但没有因他的去世而消失,反倒广为流传,他的名字成为奸臣的代名词。与此有关,这里不得不提到一个明代有名的史学家——王世贞。

  王世贞与严嵩结怨,传说有一段公案。王世贞的父亲就是被世宗处死的王忬。一个偶然的机会,王忬得到了价值连城的国宝《清明上河图》,不久就被严氏父子得知,二人就向王忬索要。王忬迫于严氏父子的权势,就让一个画师临摹了一张送给严嵩,后来事情败露,严嵩对其怀恨在心。后借王忬戍边不力下狱之机,严嵩上奏本将其害死。因为这段积怨,王世贞在他所写的《嘉靖以来首辅——严嵩传》以及其他史著中,对严嵩多有诋毁,严嵩的声名就此更是一落千丈。

  (1)关于严嵩“窃弄威柄”问题

  洪武十三年,朱元璋取消了在中国历史上存在了一千五百余年的丞相制度;至明成祖始设内阁,《明史·职官志》载,内阁大学士的职责主要是“掌献替可否,奉陈规晦,点检题奏,票拟批答,以平允庶政。”可见内阁大学士不是政务官。《四库全书总目》卷58“嘉靖以来首辅”条称,“至嘉靖始委政内阁,而居首揆者,责任尤专……至世宗中叶,夏言、严嵩迭用事,遂赫然为宰相,压制六卿矣。”这种表述是大可商榷的。世宗执政的前期是很勤政的,自嘉靖十八年即不上朝,即便如此,也不曾出现权臣专政的局面。《明史·严嵩传》载,严嵩任首辅后,“帝虽甚亲礼嵩,亦不尽信其言,间一取独断,或故示异同,欲以杀其势。”这说明世宗虽居大内,却是紧握皇权的。因此,任何一位“权臣”在世宗朝绝无“窃弄威柄”的可能。关于此,从其他的记载亦可旁证。王世贞《嘉靖以来内阁首辅传》:“(世宗)晚年虽不御殿,而批决顾问,日无停晷;故虽深居渊默,而张弛操纵,威柄不移。”《世宗实录》称其“惓惓以不闻外事为忧。”《国榷》卷64引李维桢曰:“(世宗)斋居数十年,图廽天下于掌上,中外俨然如临。”又引范守已曰:“臣于徐少师阶处,盖捧读世庙谕札及改定旨草,云人尝谓辅臣拟旨,几于擅国柄,乃大不然。……揽乾纲如帝者,几何人哉!…以故大张弛、大封拜、大诛赏,皆出独断。”严嵩不可能窃弄威柄,于史比比可证矣。再如《宾退录》卷四载,欧阳必进(都察院左都御史),与严嵩为儿女亲家,嵩欲安排必进为吏部尚书,经嵩哀求再三,世宗仅让欧阳做了半年的吏部尚书即斥去。严嵩欲安排一下儿女亲家都如此不易,又何谈把持朝政、结党营私呢!由此观之,说严嵩“窃国柄政”不过空穴来风而已!

  (2)严嵩与世宗的关系

  世宗是个极难侍候的皇帝。世宗猜忌、多疑、嗜杀,不仅如此,他待人冷漠,对自己的妻儿、侍婢、臣僚无不无情无义,以至宫中一群弱女子要将他勒死。这就是发生在嘉靖二十一年十月的“宫婢之变”。《春明梦余录》载有因“大议礼”而受世宗器重的张璁一席话:“臣历数从来内阁之官,鲜有能善终者。盖密勿之地,易生嫌疑,代言之责,易招议论。甚非君臣相保之道也。”这番话是说,当首辅的要为皇帝的过失承担责任,要甘当替罪羔羊。当徐阶扳倒严嵩擢升为首辅时,他的朋友王维桢曾对他说:“夫宰相位绝百僚之右,至尊至重矣。然今时有三难称至苦焉:天子圣明,群臣莫能及而思有以裨益之,一难也;事下中书,责应于斯须,得失轻重关焉,二难也;造膝之言,廷臣不得闻,廷臣所得闻,远臣又不及知,而拟议转注,易动唇吻,三难也。此三难者又不敢以告人,故曰至苦也”(《王氏存笥稿》卷16)。由此看来,我们似应从另一视角来看严嵩了。

  严嵩任首辅十五年,与一位脾性暴躁而又嗜杀的皇帝能相处如此之久,也是很不容易的。世宗崇奉道教,力赞玄修、进献青词几乎是任阁臣的要件,因此“谀”、“媚”是阁臣们的共性,严嵩并不见得比别的阁臣更谀更媚了。例如宫婢之变后,世宗避居西苑,所居西苑永寿宫发生火灾,世宗欲重修宫殿。严嵩考虑世宗久不视朝,营建又要花费巨额资财,故不同意重修宫殿。而另一位阁臣徐阶竭力主张重建。对此,时人“颇善嵩对,而微谓阶之谀旨”(《献征录》卷16)。这里所展示的则是严嵩刚性的另一面。《明史纪事本末·严嵩用事》在分析世宗宠信严嵩之由时说:“况嵩又真能事帝者;帝以刚,嵩以柔;帝以骄,嵩以谨;帝以英察,嵩以朴诚;帝以独断,嵩以孤立……猜忌之主,喜用柔媚之臣。”惟其如此,才能将世宗那暴戾的脾气平和下来,使朝政不致变得更坏。关于这一层,世宗应该是心中有数的。因此,世宗对严嵩亦多有褒奖,如赐严嵩“忠勤敏达”的银印,赐其藏书楼曰“琼翰流辉”,奉玄之堂曰“延恩堂”,赐字幅曰“忠弼”等。即是令其致仕时,世宗在谕旨里还是说“嵩小心忠慎,”致仕后的待遇,较其他首辅亦见优渥,“其致仕去,仍令驰驿去,有司岁给禄米百石资用”(《世庙识余录》卷22)。说明严嵩能真诚事主,并无二心,才能博得这位薄情寡恩的君主的善待。

  那么,率意说严嵩为“奸相”,就匪夷所思了。

  (3)关于严嵩“屠害忠良”

  严嵩入阁后,弹劾他的大臣甚多。这些大臣中,有的被处死,有的被削职,其中在历史上影响较大的是杨继盛、沈炼等人。

  沈炼,嘉靖十七年进士。《明史》本传载“炼为人刚直,嫉恶如仇,然颇疏狂。”传中未见记载沈炼有何才识。沈炼与他的上司锦衣卫帅陆炳颇善,与严世蕃过从甚密。沈炼嗜酒,“数从世蕃饮,世蕃以酒虐客,炼心不平,辄为反之。”区区小事,致生积怨,可见沈炼性格偏狭之一斑。严嵩曾说过沈炼不是好人,此话传到沈炼耳中,他怕前途无着,于嘉靖三十年正月上疏劾严嵩。疏中历数嵩十大罪状。世宗阅疏后,“大怒,廷杖之,谪佃保安。”沈炼在保安并不安份,常常詈嵩父子;当地不明就里的民众亦“争詈嵩以快炼,炼亦大喜,日相与詈嵩父子为常。且缚草为人,象李林甫、秦桧及嵩,醉则聚子弟攒射之。”这种“游戏”似不类君子所为。沈炼与地方当局常闹纠纷,被总督杨顺杀之。反对严嵩的人称是严嵩授意杀害沈炼的,这也是于史无据的,且杨顺亦非嵩党。沈炼罗列严嵩十大罪状,徐学谟以为“数嵩十罪,俱空虚无实”(《世庙识余录》卷15)。谈迁在《国榷》中论曰:“沈纯甫(炼)气吞逆胡,当庚戌(1550年)秋,怒目而斥严氏,其强直自遂,固己不可一世矣。投身荒塞,隐约潜晦,何必不自得,至于传檄京师,欲清君侧之恶,以视请剑咏桧,尤为过之。”可见沈炼之死,完全是性格上的弱点所致,这与忠奸有何关涉焉!

  杨继盛,嘉靖二十六年进士;据《明史》本传载,颇精律吕之学,此外不见他有甚所长。在国子监时,为徐阶门生;与唐顺之往还甚密。杨继盛性格与沈炼颇相似,我们不妨摘引唐顺之致杨的一封书信:“执事豪杰士也,……颇觉慷慨,激发之气太胜,而含蓄沉机之力或不及焉……”(《荆川先生文集》卷6)这是暗示杨性格上的弱点和才识不足。嘉靖三十二年,杨继盛上《请诛贼臣疏》,列嵩十大罪五奸。杨的指控,大多空疏无实,与沈疏无甚区别。如说严嵩没有把国家治理好,世宗可能会认为是影射他的,因为很多事嵩是按他的旨意去办的;又如杨继盛《疏》曰:“察嵩之奸,或召问裕、景二王;”这无疑是认为世宗昏聩,因此,“疏入,帝已怒…下继盛诏狱,诘何故引二王。…狱上,乃杖之百,令刑部定罪。”杨疏上后,嵩一再请求休致,世宗挽留再三,说杨“邀誉卖直”,该疏是冲他而来的。疏文空泛,此即为无才识也。因此,杨继盛必死无疑,或曰杨死是嵩做了手脚,此说是太过悖谬了。

  另一个较有影响的人物是夏言。嘉靖二十四年言覆出阁揆后,都御使曾铣议复河套,言力主之,而嵩极言不可。于是吏部尚书闻渊等劾言误国,二十七年春罢夏言首辅。是年杀夏言、曾铣。《明史·严嵩传》说嵩借复套事件构陷夏言至死,《明史·夏言传》指称嵩与陆炳、驸马都尉崔元联手倒言。然而,谈迁在《国榷》中认为,“贵溪(夏言)不死于败而死于谗,又严氏之代为之受螫也。”可见严嵩是背了黑锅的。在严嵩的《奏对录》里,曾载有嵩再三为夏言求情免死的札子,亦见嵩未必是“心迹俱恶”之人。

  被世宗杀掉的还有兵部右侍郎蓟辽总督王杼。王杼是位精通军事、很有责任心的将领,嘉靖三十六年春,因一时不察让入侵的数万北虏进入至三屯营,使不少中贵和宫人的家人财产遭受损失。这些天子身边的人难免不向世宗投诉。在调查此事时,又牵出王杼疏于练兵等情况。于是世宗震怒,手批“诸将皆斩”。三十七年王杼被杀于西市,时年五十三岁!然传末又指称王杼之死责任在嵩。是非曲直尚有公论,《世庙识余录》如是说:“杼恂恂长者,悉心体国,通州之役,不避死亡,划策守城,以全国储,帝眷日隆,洊登枢佐。蓟州边备久弛,整顿良艰,屡至失律,遂于极典。┅┅华亭(徐阶)乃予罪严嵩,至方秦桧之杀武穆。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对支大纶的判语谈迁是极赞同的:“王中丞坐疆事死,非死严氏也。”这些说明有人要使严嵩“恶居下流”,欲令严嵩背负沉重而可怕的恶名。

  《罪惟录》有一段令人深长思之的话,“然上在位久,要威福自操,事事出上意。嵩承夏言之后,不敢有可否,间有所左右,直微引其词;至上所必欲杀,无所匡诤而已。…则凡上意所欲杀者,天下竞指嵩。”严嵩“屠害忠良”之秘藉尽在彀中矣。而严嵩恶名之远播,话本小说、传奇戏曲功莫大焉。写嵩陷害沈炼的“沈小霞初会出师表”(《今古奇观》),历数嵩陷害忠良的戏曲《呜凤记》、《一捧雪》、《丹心昭》、《狂鼓吏》、《出师表》等,在民间反复播演,此乃印证了戈倍尔氏的名言:谣言重复多次便变为“事实”!

  (4)严嵩与抗虏御倭政策

  自嘉靖十三年起,蒙古新首领俺答汗几乎无年不请求明朝“封贡”,然而,俺答求贡却屡遭明廷拒绝,俺答便率兵大举犯边,其中最严重的事件是嘉靖二十九年,俺答率10万精骑攻至北京,全国震动,史称“庚戌之变”。严嵩对北虏的立场如何?这里有二点是十分重要的。一是世宗欲效法成祖率军巡边。嘉靖二十八年二、三月,世宗两次召见严嵩谈到想亲率大军“巡边”的想法,均遭严嵩婉言反对:“皇上圣谟弘远,欲上法祖宗甚盛心也。但今时非前比,只严督将臣守御,自可无事,巡驱之典,似不必尽同于昔也。”(《世宗实录》卷346)可以设想,如果世宗率军巡边,其结果可能比英宗的“土木之变”还惨。作为首辅的严嵩在此重大问题上并未一味顺从邀宠,想必是予料到后果的严重性,故设法阻止之。二是世宗一直想以军事手段解决北方边患。例如嘉靖二十六年,首辅夏言、三边总督曾铣力主收复河套失地,得到世宗批准;而严嵩及翁万达、唐顺之等富有学识和军事经验的大臣,对“复套”是很不赞成的。二十九年八月上旬,边境形势十分紧张,世宗曾两次召严嵩讨论对策,严嵩曰:“目今虏患,但边臣戮力防御为守之计,令不能深入,即为得策。若欲驱扫远遁,恐力非昔比也。”又曰:“笫时势诚有不同于昔者,兵不素练,将未得人,馈饷屡乏,即无可持之资。当事之臣,自任其责,防守边疆,令不得患,虽犯不得利。此即御戎之策矣┅┅”(《奏对录》卷4)严嵩主张重在防御,这完全是从当时的国情出发。嘉靖二十九年吏部侍郎王邦瑞上疏云:“今武备积弛,见籍止十四万余,而操练者不过五六万,支粮则有,调遣则无。比敌骑深入,战守俱称无军。”(《典故纪闻》卷17)庚戌之变时京城的实际军力是“仅四五万,老弱半之。”(《明史·丁汝夔传》)至于军事装备,因主持军械制造的官员侵吞料价,以致造出的装备不堪使用。如甲“中不掩心,下不遮脐,叶多不坚,袖长压臂,全不合式”;“弓力不过一二斗,矢长不过七八把,平昔尚不能射远,披甲后,手不能举,射只过数十步而止。刀尤短小,亦无锋。”(马文升:《明臣奏议·修饬武备疏》)这样的军队和装备怎堪俺答10万精骑一击!曾任过兵部车驾司员外郎的杨继盛未必不了解此时的军情!他在《疏》中,将俺答犯京时严嵩不让兵部尚书丁汝夔出战,指为十大罪状之一,这也是令人匪夷所思的。

  倭寇并非起于嘉靖朝,但嘉靖朝倭患最烈。倭患的直接起因是海禁。严嵩对倭寇的政策是与夏言是不同的。夏言重作首辅时,主张像对待北虏那样以强硬手段剿灭倭寇,嘉靖二十六年他推荐朱纨总督闽浙倭乱事。朱纨在闽浙大肆屠戮,矛盾大为激化,而利益受损的官宦交章弹劾,朝中又失去夏言的支持,他担心会受到惩罚和屈辱,而不得不含愤自杀。严嵩推荐赵文华督察军务,颇有建树。徐学谟《世庙识余录》称:“……文华一出,以贪狠故,督抚诸臣,皆畏之如虎,不敢不效命恐后,始问立战功。”在赵文华的整治下,军队已有了一定的战斗力,对平定倭患起了一定作用。更为重要的是,赵文华认为海上贸易关系国计民生,应受到国家保护,使之合法化。严嵩对倭寇的政策在赵文华那里得到最好体现。赵文华又启用抗倭名将胡宗宪,先后又网罗了一批将才,如戚继光、俞大猷、刘显、谭纶、唐顺之、王崇古、卢镗等等,他们对平定嘉靖后期的倭患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这说明严嵩对北虏南倭的政策于国是有功的,至少并无大错。

  (5)关于严嵩之贪鄙

  严嵩之“贪鄙”是令他声名狼籍的原因之一。

  王宗茂《皇明经世文编·纠劾误国辅臣疏》:“嵩挠吏部之权,则每选额要二十员名,州判三百两、通判五百两,天下名区,听其拣择。┅┅嵩揽兵部之权,则每选亦额要十余员名,管事指挥三百两、都指挥七百两。┅┅自指挥而上以至总兵,┅┅果价或至千金。”

  “如己酉(嘉靖二十八)年,因人论劾,自分莫逃,欲潜搬家属回籍,其他财物玩好,不暇殚述,但闻治装之时,有一家人请检点金银器皿以纪入库之数。前列数十桌,嵩坐于后,愈出愈奇,惟见桌之前增,椅之后退,尚无置处,盖不知其数目。”

  邹应龙《皇明经世文编·贪横阴臣欺君蠹国疏》:“嵩父子故籍袁州,乃广置良田美宅于南京、扬州,无虑数十所,以豪仆严冬主之。抑勒侵夺,民怨入骨。”

  《明史纪事本末·严嵩用事》:“永寿共和王庶子惟燱,与嫡孙怀熷争立,以白金三千赂嵩。”

  赵善政《宾退录》:“严世蕃之籍,有金丝帐,累金丝为之……又有金溺器等物,执政者以为不可闻,令销之以金数报。”

  严嵩之贪,正史稗乘中的那些似是而非、真真假假的记载比比可征。

  严嵩家被籍没时的财产究竟有多少?《世宗实录·四十四年三月》条月:“金三万二千九百六十两有奇,银二百二万七千九十两有奇,玉杯盘等项八百五十七件,玉带二百余条,金厢瑇瑁等带一百二十余条,金厢珠玉带绦环等项三十三条、件,金厢壶盘杯箸等项二千八十余件,龙卵壶五把,珍珠冠等项六十三顶、件,府第房屋六千六百余间,又五十七所,田地山塘二万七千三百余亩。……”

  陈弘谟《继世余闻》:“严嵩籍没时,金银珠宝书画器物田产,共估银二百三十五万九千二百四十七两余。又直隶巡按御使孙丕扬所抄京中家产,亦不减此数。”

  世宗令将籍没的财产一半充边饷,一半入内库,而当时仅10万两入库,世宗问道:“三月决囚后,今已十月余矣,财物尚未至,尚不见。是财物既不在犯家,国亦无收,民亦无还,果何在耶?”(《世宗实录》卷519)当时主持籍没事的是首辅徐阶,徐阶是否故意虚报,以张大严嵩父子的过恶呢?从史料来看是有的,连徐阶主持编修的《世宗实录》也难掩其真相。卷544称:“比籍没严氏,赀财巳稍稍散逸,按臣奉诏征之,急不能如数,乃听孔(彭孔,被徐阶定为严氏‘逆党’)等指攀,于是株蔓及于无辜,一省骚扰矣。”万厉年间籍没张居正时,《明史·赵锦传》载左都御使赵锦曾上疏规劝神宗:“方圣祖肃皇帝时,故大学士严嵩,特受眷知首参机务,每不能仰体圣祖所倚毗之心,而专怙宠行私。其子世蕃,复大为奸利。于是中外切齿,言者四起。而圣祖方旋悟疚逐,命收捕世蕃。而言者犹忿恨不巳,至谓世蕃有谋叛状。于是正世蕃之罪而籍其家。时承勘者与抚按诸臣,惧无以上应明诏,重干不测,则虚上所当籍事,而其实不符,则又株连影捕,旁搜近取以足之。圣祖以为所籍之物,而不知其强半出于无辜之民、闾阎之间。”他还说道:“初抄没世蕃,命下仓卒,所得犹仅若此!”严氏巨额资财既不在犯家,国家亦未收,也未隐慝流失,这只能说明它根本就不存在,是被政敌徐阶恶意夸大了!如果说严嵩之贪“犹仅若此”,那么,我们对沈练、杨继盛、邹应龙等所指控严氏贪黩的真实性,就不能不大加怀疑了。

  严嵩素有贪名,而徐阶素有廉名。而作为“廉吏”的徐阶却有田产四十余万亩。徐阶究竟有多少资财,虽是无法统计,却令时任应天巡抚的海瑞也叹为观止:“产业之多,令人骇异。”(《四友斋丛说》卷13)海瑞接到许多农民控告徐阶夺田霸产的诉状,即勒令徐“退之过半”,否则不予结案。其时徐阶致仕家居,慑于海瑞威名不得退还农民些许田产,暗中却行贿于给事中戴凤翔,弹劾海瑞“渔肉缙绅”,将海瑞罢官,保住了他庞大的田产。《献征录·大学士严公嵩传》载,严嵩降生于小家子,“其父不过小吏”;同书“大学士徐公阶传”载:徐阶家“世世受耕,不仕,至父蔽而补邑椽吏。”说明两人起步时家业相当,严嵩任了十五年首辅,而徐阶仅任了六年首辅,田产却是严家的15倍!仅以田产相比,孰贪孰廉岂不昭然若揭了吗!

  (6)严嵩之为人

  钱谦益《列朝诗集·严少师嵩》:“少师初入词垣,负才名,谒告返里,居钤山之东堂,读书屏居者七年,而又倾心折节,交结胜流,如杨用修辈,相与倚合,名满天下,以公辅望归之。”这说明严嵩是颇有文才的,诗文且典雅清新、深入浅出。李梦阳曾说:“如今词章文学,翰林诸公,严惟中为最。”(《四友斋丛说摘抄》)以这样的文才撰写青词,当然会受到世宗的赏识;《明史·严嵩传》称严氏“无他才略,惟一意媚上,窃权罔利。”看来,这也是不实之词。此外,严嵩待人也有度量,《罪惟录》载:“林一新者,以佥事分巡,嵩仆有不法,执笞之。一新入贺京师,嵩甚加敬礼,其能重贤大夫若此也。”约束家人,顾及大义,与徐阶纵恶子弟横行乡里,何啻天壤之别。

  严嵩很注意奖掖擢选人才以为国用。《列朝诗集·唐顺之传》:“顺之于学,无所不窥,大则天文乐律,小则弧矢勾股,莫不精心究诘。既而受知分宜,僇力行间,转战淮海,遂以身殉,可谓志士者矣!”同书“尹耕传”:“分宜能用子莘,能用胡瓒宗,其识见亦非他庸相所及也。”崇祯年间做过大学士的黄景昉在《国史唯疑》中说:“徐华亭(阶)语张襄惠(岳)儿曰:‘严氏当国二十年,制阃不入一钱,没,得完其身者惟尊公一人耳’。犹使贤者得完身名,知此老未全毒乎!严嵩雅善诗文,收罗知名士,间能抑情沽誉,有可怜恕者。”事过数十年,当黄景昉路过袁州时,还听到当地人对严氏的好感和怀念之词,尤其是他的政敌在私下与相知所说的一席话。

  《列朝诗集·胡瓒宗传》:“家居数年,而有诗案之狱。户部主事王联,瓒宗在河南所笞贪令也,上书讦瓒宗‘闻大驾幸楚’诗,有‘穆天湘竹’之语,世庙大怒,下之狱。严分宜、陶恭诚力救之,乃得解。”事在嘉靖二十九年,朱国桢《皇明大事记》卷32载,因王联的诬陷而罗织成大辟,株连一百一十余人,“是时,上意不测,大学士严嵩为之申释,圣怒少解。”这类颇值嘉许的事,竟在《明史·严嵩传》中缺载。联系到严嵩曾颇为救解夏言、丁汝夔等,说明此老无乘人之危、落井下石之恶。比起徐阶整死仇鸾、张经,罗织“严党”瘐死胡宗宪,以“叛逆”罪构陷严世蕃死罪等等要高尚得多。

  《皇明大事记·严嵩》载有一些严嵩家事,如“嵩妻欧阳氏甚贤,治家有法,驭世蕃尤严,嵩亦相敬如宾,旁无姬侍。”沈德符《万历野获篇·内阁·居官居乡不同》:“严分宜作相,受世大垢,而为德于乡甚厚,其夫人欧阳氏,尤好施予,至今袁人犹诵说之。”严嵩在故乡的口碑,朱国桢《涌幢小品》中亦有记叙:“分宜之恶,谭者以为古今罕俪。乃江右人,尚有余思,袁人尤甚,余过袁问而亲得之。可见舆论所评自有不同处。”可见严嵩名节被“帝王家谱”诬之深矣!

  (7)余论

  世宗之初,对百年积弊和朝政是颇多革新的。谈迁在《国榷》(卷64)中予以很高评价:“世庙起正德之衰”,“厘正诸儒,严迪德之选;革藩镇之诸阉,废畿甸之皇庄,夺外戚之世封,抑司礼之柄用,┅┅”朝政为之一新。其最大成就莫过于果断革除镇守中官,正如《明史·张忠传》所言:“(世宗)尽撤镇守内臣及典京堂仓场者,终四十年不复设,故内臣之势,惟嘉靖朝少杀云。”嘉靖十年行“一条鞭”法,变革赋税,社会经济大有发展。如果说嘉靖初年君相有鼎革之力,那么,与世宗厮守了十五乃至二十余年的严嵩,岂能无守成之功?

根据我了解在张经奔赴前线后发现,他的部属们各自为阵,都是怀着私心,致使剿倭计划处处受阻,无法施行。旧将何卿、沈希仪等名位已高,持老而骄;新将又不听指挥,连战不利。嘉靖皇帝听信严嵩等奸臣谗言,加罪张经久战无功,降为右都御史兼兵部右侍郎。

张经忍辱负重,与浙江巡抚李天宠及苏松副总兵俞大猷商议后,发现江浙、山东的官兵新败,士气低迷,必须休整。可惜当时的明朝廷早已是奸臣当道,严嵩等人直指张经养寇不战。嘉靖皇帝大怒,下派工部侍郎赵文华前来督军。这赵文华本就是严嵩党羽,分明就是下来抢夺军功,谋取私利,哪里懂得行军打仗?仗着官比张经大,命令张经立即出兵剿灭倭寇。

张经向其说明,当地军队士气不高,且倭寇数量众多,此时进军没有胜算。已定下计策,命永顺、保靖调兵前来夹攻以剿灭倭寇。可是赵文华不听,惹得张经大怒,便以军事机密,不便告诉他为由不理赵文华。前线倭寇未平,可赵文华却在后方想出毒策。上报朝廷,诬蔑张经养寇糜财,勾结倭寇欲敛财后逃窜。嘉靖皇帝看后,竟然也信了。遂于三十四年五月下令逮捕张经可也就在这时,各路援军已至,张经打响了抗倭斗争。

五月初一,倭寇几千人水陆进犯嘉兴,张经随即率军迎击,取得石塘湾大捷。同时,张经又命参将卢铠指挥保靖土兵,总兵俞大猷指挥永顺兵,参将杨克宽指挥水军,水陆并行,攻破川沙洼,并于王江泾展开围剿,大败倭寇,取得了重大的胜利。斩首一千九百余级,焚溺死者无数。这场战役乃是明朝抗倭至此取得的最大的胜利。可惜的是,这卓著的胜利没能挽救这位英雄的命运。嘉靖皇帝被严嵩等奸臣蒙骗,认为张经欺诳不忠,因为赵文华的弹劾才开始作战。不仅如此,严嵩一系还恶人先告状,死咬张经养寇不战,于是赵文华与胡宗宪合谋进剿取得大胜,而张经却把这写成是自己的功劳。昏庸的嘉靖皇帝将张经逮捕至京,于嘉靖三十四年十月将张经等人斩于西京。一代抗倭名将刚取得大胜后,却含冤而亡。

汉族,炎黄子孙。

来姓起源:

一、出自子姓,是汤王后后裔。商王族支孙食采于郲(今山东黄县东南,一说在河南荥阳东),其后遂以封地名郲为姓,后因避难去邑为来姓。见《唐书宰相世系表》。参见《史记殷本纪赞》。路史:系出子姓,殷商之子孙。

二、传说大禹的后代。

三、商朝莱侯的后代,莱侯曾与太公争营丘(今山东临淄北),后莱侯之子浮柔跑奔至棠(一作唐,在今山东鱼台东),遂有莱氏,后去草头作来氏。 郡望堂号:江都郡 姓氏家谱:萧山来氏家谱 历史名人:来济, 来曜, 来秉奎 下面是我们山东寿光的家谱上的序:来氏序者,序来氏也。周有来章,汉有来歙,唐有来济。来氏之姓,自古有之,非一世矣。即今之世,登莱莒州、益都、朐邑、乐安、寿县,来氏之姓,渤海(这儿还有两个字,我不认识)。嗟夫!古今之不同,典籍之不明者,闻吾姓,愕然惊,哑然笑者,真犹蜀犬吠月,粤犬吠雪,少所见而多所怪。坐井而观天,非天之小,实所见者小也。余自少时,至职参髯澹��淦自啤N沂俏颐悄嵌�牡1世,有文字记载的最早的是第11世来笑山(字秀春),现在有这位先祖的墓碑,是同治三年岁次甲子五月立石。我们那儿的排辈是这样的:朝城凤常庆,延寿建庭恩。我是延字辈。下面是我在网上找到的资料:萧山来氏,属于子姓,由于未入《百家姓》而被人视为不是古姓。其实,来氏在史传中早有所见,东汉云台28将中就有来歙,因战功被封为征羌侯;三国时蜀有来敏,学识为时人所称;唐朝来氏入仕而有名者更多,甚至有人冒姓。但因谱系失传,世系不易贯穿。据现存《萧山来氏宗谱》所载,萧山来氏是两宋之间,由河南鄢陵迁来,卜居萧山,繁衍生息,成为大姓。来姓后裔有分布四川、湖北、陕西、山东等地者,也有返迁回河南者,惜难详考。从现有资料看,萧山来氏的世系,派脉、事业以及繁衍沿革尚能研究其概貌。 萧山来氏的繁衍外迁 萧山来氏向外省繁衍,大约在宋代后期。始祖来廷绍之幼孙来师周一支,迁回河南洛阳,也可能有回鄢陵老家的,但文献不足,无可征考。据《洛阳来氏家谱》序所记,在明代中期,来氏家族自萧山迁入洛城,至今四百余年,洛阳来氏的始祖名无考,字承甫,迁洛后住城内西北角仓街,卒葬城北金家沟村西,为洛阳来氏一世祖。冢前有碑,相传至五世,有来思信者又迁至距洛阳西南四十里地的延秋村。延秋是唐武则天的避暑盛地,因希望延缓秋凉而得名。洛阳来氏至今已有二十余世,现有二百二十余户,人口近千。洛阳、延秋来氏的前十二世,据延秋来布周考列如次: ①来承甫 ②③④失考 ⑤来思信明末避乱,由洛阳迁延秋 ⑥来秉乾 ⑦来焕 ⑧来迎祺 ⑨来大生来廑生 ⑩来百龄 ⑩来加禄来加福 ⑩来宗有清嘉庆十八年携三子赴陕州 三子太和、遂和、三和(后由陕州迁咸阳)。 洛阳来氏族人有传代排字,在重修洛阳来氏家谱后附有一大段联句称: 来氏祖籍本萧山, 洛城、延秋一脉传, 至十二世有“宗”字, “景、志、朝、大”不一般, “会、启、英、华”归一支, 原定辈字已传完。 民国年间经商议,续十六字作规范, “增、福、延、庆”承华后, “克、绍、祖、武”紧相连, “尊、师、重、道”接着续, “光、耀、家、庭”四百年。 谨遵祖训勿更改, 重名重字应避免, 续字用尽无以继, 后人共商再续写。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 ①宗字之后有景字、志字和朝字、大字两种排法。 ②据传民国年间有孟县(现洛阳市吉利区)来敬斋过延秋时与族人相议,后续十六个字。 ③十六字排辈估计能传四百年。这一首小诗说明了洛阳地区来氏的渊源、字辈,有重要资料价值。萧山来氏曾有繁衍至四川者,历史上知名者为哲学家、思想家来知德。来知德字矣鲜,号瞿唐,别号十二峰道人。其祖先由萧山迁出,先至湖北麻城。元末时有来泰者由楚入蜀,居于梁山,成为蜀地来氏之始祖,在古之贤等所撰《瞿唐先生年谱序》中已言明其事。其世系如次: ①来泰(元末由楚入蜀,居于梁山。一②来均受一③来晁富一④来志清(以上四世均“潜隐未仕”。一⑤来昭宜良令-⑥来尚廉“好施予”-⑦来朝“拾金还主”-⑧来知德配倪氏,有子二人-⑨来时敏来时升邑廪生-⑩来许来谒来译邑廪生。 其中的来知德是蜀地来氏的第八世,生于明嘉靖四年(1525年),卒于万历三十 二年(1604年),享年80岁。来知德专研《易经》,自中举后即隐居万县求溪山中,达30年,生活于“不庐不扇,忘食忘忧”的状态中,著有《省觉录》《省事录》《理学辨疑》等,尤以《周易集注》十六卷更为著名,来知德著此书先后经29年,成为易学研究中重要著作,甚至有“来氏易”之说。来知德在《明史》有传。 洛阳来氏和麻城来氏中有向西迁至陕者。如洛阳来氏第十二世携子赴陕州,麻城一支在入蜀途中也有可能向西北经郧西入陕。今人陕西505集团总裁来辉武虽已难追述其始祖渊源,但据本人函告祖籍湖北省郧西县,民国初年其祖父为逃荒,辗转曲折到陕西定居,来辉武即出生于陕西周至县尚村乡,则陕西来氏或亦为萧山来氏之后裔。 在河南除洛阳外还有南阳、柘城等地有来姓族人,其中南阳有上来村、下来村。 据洛阳市志办来学斋编审函告,他的老家是三门峡市、灵宝市阳平镇裴张村下的一个自然村名小阎村,全村400余人,均为来姓。据说小阎村来姓一族最早由洛阳迁来,是洛阳来氏第十二世来宗有于清嘉庆十八年携三子,先移居卢氏,后又迁小阎村。来学斋提供了一篇他的某老师所撰《小阎村的变迁》一文。 文中曾说到村址,在阳平镇的最东边,位于温和、东仓二河交河处的西岸。该村南端高圪塔处,有一座老窑院,住着张、严、来三家人,后来由于窑院倒坍,住户迁到河边外居住。河边与窑院相比,地势较低下,因此被称为“下村”。 下村后来又添一阎姓居民。老阎有一子,聪明能干,在邻村稍有名气,广称“小阎”。时间一长,都以人名代替村名,与下柠并称。张、阎二姓,后来败退……只有来家,人丁旺盛,久传不衰。…… 来姓是不是山西洪洞县移民说法不一.根据来应元(90岁)、来天均、来石固共同回忆、判断,来姓不属于大槐树下移民,其理由有三:一、从老爷庙石碑分析。村东北五百多米处有一老爷庙,上层塑着关羽的坐像,石梯十八阶,铺得非常讲究,是李自成在河南那年修建的。有一石窑炉是清同治十二年刻凿的。下层立一建庙石碑,捐资者90是来姓。石碑立在本村老爷庙内,若来姓是洪洞县移民,在碑文中一定会加以叙述,未叙述,就不会是洪洞县移民。二、爷爷堂古柏可证明。村中爷爷堂边,长一株两人合抱不严的古柏,其历史千年以上。而明洪武二十二年(1389年)下移民令,至今只有610年。三、官坟古柏也可作证。在村东南处(铁王河村东)是来家的“官坟”,坟内曾长柏树几十棵,大的树龄在700年以上。原来来氏,分为七门。大门迁住卢氏村官附近,迁走时潜带“来氏家谱”,至今追查不回。 来氏受姓 公元前十六世纪,夏王桀残暴无道,众叛亲离。商汤带领一些诸候,发兵攻打夏桀。夏桀逃到南巢(今安徽寿县东南),被商汤军队追赶后俘虏。商汤将夏桀囚禁于南巢的亭山。后夏桀亡,商汤大胜,把山东莱州分封于各诸侯。到了春秋鲁襄公六年,莱国(今山东黄县东)被齐侯所灭。从此即以国为氏,去草为“来”。这是来氏受姓的一说,《来氏家谱》持此说,后二十二世孙来鸿瑨撰《来莱辨》以驳正前说,并称“来氏子姓,系出于郲。” 来氏受姓,早于我国宋代的《百家姓》,它虽然被摒于《百家姓》之外,但是来氏后裔遍布世界,许多著名姓氏书都备载来氏渊源。 大量的史料表明,来氏系出于殷人玄鸟之裔,他以王侯将相世系蝉联。同虞帝后裔的姚姓、黄帝后的姜姓、周王后裔的姬姓一样,是我国的华夏族的“子姓”。 来氏历经战国、秦朝。齐国时有来章,楚国有来英。西汉时的来歙,因征陇蜀有功,封为征羌侯。三国时的来敏,官典学校尉。来军为羌维参军。隋朝的来护儿官至泉州刺史。唐朝来恒为中黄门侍郎,来济为唐高宗永徽时中书侍郎兼弘文馆学士。宋代有来之邵,字德高,哲宗朝为殿中侍御史。来子时,字以中,绍兴初授袁州通判兼劝农营田事,他的孙子来廷绍,为萧山来氏始祖。来氏南迁萧山定居长河 公元1138年,宋高宗正式定都临安(今浙江杭州)。北方人口大量南迁,为南方的经济发展提供了劳动力,促使南宋社会经济的较快发展。嘉泰二年(1202年),萧;山始祖来廷绍,出任绍兴府事。渡西陵时得了急病,未赴任而卒于萧山祗园寺僧舍。葬:在萧山湘湖方家坞。南宋大名鼎鼎的爱国诗人辛弃疾给他撰写墓志铭:“来廷绍,字继先,号平山,原籍河南鄢陵县,为萧山长河来氏之祖。绍兴二十年(1150年)六月”生于江西袁州。”那时,南宋王朝苟安于江南,当权者终日沉湎于声色•,半壁江山沦于敌手,中原人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廷绍…“幼负奇才,忠愤激烈”,常念祖宗之耻未雪,时时不忘中原的河南故都,故自号思洛子,但壮志未酬而身先死。 来廷绍曾结识比自己年长8岁的唯物主义思想家陈亮,经常在一起议论国事,多次促陈诣阙上书,提出改革政治、经济、军事的方案,均未被采纳,而“朝廷恶其切直”。自此以后,廷绍晦迹读书,志益奋激。绍熙四年(1193年)和陈亮同中进士,当时的士大夫都说:“来、陈俱登第,恢复有期矣!”但不幸的是陈亮未及上任而卒,使廷绍失去了亲密战友。欣慰的是,两年后,廷绍又结识了大词人辛弃疾。辛弃疾(1140—1207),字幼安,号稼轩居士,济南历城(今山东济南)人,一生主张抗金,对妥协投降谬论力加驳斥,写下了大量豪情满怀、慷慨高歌的词篇。这些词充分反映了他渴望挥师北伐,恢复中原,实现祖国统一的爱国热忱。这对来廷绍感染很大。辛弃疾也非常佩服来廷绍的爱国之情:“庆元龙飞,始交于予。予爱其忠义,恋恋如骨肉”。 庆元五年(1200年),辛弃疾任浙东安抚使,来廷绍出任朝散郎直龙图阁学士。翌年,廷绍以宣奉大夫出知绍兴府,辛弃疾非常高兴,喜曰:“来君来,事济矣,祖宗耻,可雪矣!”但还未出任,就在萧山病倒,而且病情十分严重。嘉泰二年(1202年)十二月十五日病殁于萧山祗园寺,享年53岁。来廷绍曾在病中,仍未忘怀故国,作《祗园临终诗》一首: 病卧僧房两月多,英雄壮气渐消磨。 昨曾饮药疑尝胆,今天披衣似挽戈。 吩咐家人扶旅榇,莫教释子念弥陀。 此心不死谁如我,临了连呼三渡河。 来廷绍死后,葬于湘湖方家坞。由其子师安、师周延请辛弃疾为父作墓志铭。辛弃疾怀着极为悲痛的心情撰写了墓志铭:“又卒矣!呜呼,岂天下之不欲平治天下也哉! 不然,胡为来、陈相继而殁,已焉哉!”(注:陈指陈亮)。墓志铭分为志和铭两个部分,其铭曰: 壮志愤愤兮扶社稷, 忠诚烈烈兮贯金石。 怀抱郁郁兮未获伸, 友义思思兮同扶策。 皇天不整兮夺其年, 国步艰难兮谁共力。 湘水苍苍兮荫佳城, 千秋迢迢兮知来宅。 辛弃疾所作的墓志铭概述了来廷绍一生的经历,充满着对死者高尚气节的颂扬和悼念,寄托了作者对来氏的哀思、怀念和崇敬。再者,墓志铭中“庆元龙飞,始交于予。予爱其忠义,恋恋如骨肉”充分说明了辛弃疾与来廷绍的深厚友情。(注:庆元为宋宁宗年号,公元1195年)来廷绍病故,由他的长子师安守墓,占籍萧山,卜居冠山之阳。师安在萧山长河,生下七个儿子,存三人:大德、大震、大圭。 长河为萧山西部古镇,北滨钱塘江,东邻铁陵关,西连浦沿镇、闻堰镇,南通湘湖水。冠山海拔16l米,是长河的象征。萧山来氏的祖先就在这块美丽富饶的土地上繁衍生息,兴旺发展。来师安之“占籍萧山,卜居冠山”,这是来氏在萧山定居的奠基之始。这种说法一直流传到现在。 按大宋王朝“限田定制”,绍兴府事来廷绍可应得“限田”百亩之数。但是,到了他孙子一代,即来长河十二三岁时,这百亩“限田”仅有七亩。由于本地豪民孔德祖“阴萌嫉妒”、“妄意生事”、“擅行科率”,竟把来长河这仅有的“七亩”田,也勒令“出助役田”。这一恶劣行径,致使来氏无法在萧山立足。当时来长河虽然尚未成年,但为了不受孔德祖之辱,在他的内侄邱本高、眷弟任庸相和国子监助教曲江张经的支持下,“持祖父诰敕陈诉”,经都司、宪台判定,孔德祖已构成“科勒役田”之罪,并勒令其“不得再有妄意生事……” 上述“役户孔德祖妄自科率,胁勒大德出助役田”一案,转县审理台判执行后,使当地豪族对这个南迁的来氏不敢再轻举妄动了,成了民间传说中的“飞来鸟战胜地头蛇”的故事。 据邱本高的《宋处士长河散人来公墓志铭》、张经和任庸相的《附限田状并二跋》语云:“元贞二年岁次丙寅二月初一日,君子来公年七十有二……而亡。”“公讳大德,字维守”,“大父廷绍”,“父师安,娶李氏,生七子.公则长男也”,“自七八岁,则明敏严饬,无复童心。十二三则温良正直,有成人之德。”“里有豪民孔德祖,科勒役田。公持祖父诰敕陈诉。明证罪恶,人咸直之……” 这段“志文”和“跋文”,不但表明了来氏在萧山的权力地位得以确认,而且还给没有入《百家姓》的来氏留下一个空间,保障了南迁到萧山的来氏繁衍发展的自主性。 来长河未出世之前,萧山以西七里的地方,称“夏孝里”、“夏孝乡”,长河公出世后,人们便用他的名字更换了“夏孝里”、“夏孝乡”的地名,称之为“长河”。 长河古为越地,周秦以来为会稽郡所属,隋唐以降为越州永兴县属地,北宋太宗太平兴国三年(978年),始有乡的建制,明清以后隶属于绍兴府萧山县,民国仍之。建国以后萧山划为杭州市属县,长河则为杭州萧山属镇,1996年又划为杭州滨江区所属。 迁萧前鄢陵来氏五代 萧山来氏的祖先起源于河南鄢陵(鄢陵是春秋时郑伯克段于鄢的故地),据《萧山来氏家谱》记载:来氏河南五世如下: 第一世:来大户,字仲实,宋开封府鄢陵县咸平乡淮安里人,配李氏,子一,名为来之邵。 第二世:来之邵,字德高,哲宗朝为殿冲侍御史,落职知英州,配高氏,子一,名为来时。 第三世:来时,字以中,绍兴初以李光推荐,授予袁州通判兼劝农营田事,因李光与秦桧议事不合,秦桧讽御史何铸劾光谪琼州,时亦遭贬,配钱氏,子一,名为梁叔,卒年五十四。 第四世:来梁叔,字国材,以父为秦桧所抑,隐居不仕,配王氏,子一,名为廷绍,卒年五十八。 第五世:来廷绍,字继先,即迁居萧山为第一世祖。 来廷绍这一支,估计是宋朝南渡时的随迁户。他的祖父来时,宋高宗绍兴初年曾;在江西袁州任官,廷绍即在绍兴二十年(1150年)生于袁州,宁宗庆元六年(1201年)廷绍被任命为绍兴知府,从杭州渡江至萧山西兴时得急病,未能赴任,卒于祗园寺,葬于湘湖,直系亲属定居萧山,奉廷绍为萧山来氏始祖。当时可能有一部分族人先行至绍兴,也就定居于绍兴,所以新编《萧山县志》在《姓氏》章的《部分大姓来历》一节中曾有记载说: “来姓:祖籍河南鄢陵,随宋室南渡,定居绍兴。后分两支,一在绍兴,一居本县今长河乡的长河头,后又分支于今浦沿及闻堰乡等地。全县有1.6万余人,长河一地即达5000余人。” 这一记载与我的推测有所出入,县志认为萧山来氏是由绍兴分支而来,我则根据始祖来廷绍的行踪认为绍兴一支是由萧山分去,或者说南渡时有一支到绍兴,另一支由江西转萧山,但因缺乏足够文献,只能存疑了。 我过去只从家谱上得知萧山来氏来源于河南鄢陵,但未作深究,1983年在《萧山县志》定稿会上遇到河南方志学家杨静琦女士,承相告鄢陵来氏为萧山来氏之始,并邀任《鄢陵县志》顾问。1989年我亲赴鄢陵,当地修志人员相告,该县姓氏中确有来姓,其族人多居住于本县来家村。近年为更多了解来姓,曾函询鄢陵县志办张嘉波主任,经调查后回函相告说:“鄢陵县城西陈化店镇丁集村尚有来氏一族聚居,有30余户,200余人,但始居年限不详。估计两种可能,一是南宋时鄢陵来氏南迁萧山时所遗留,一是后来又由萧山迁还河南的一支。” 总之,河南既是萧山来姓的始源,也是萧山来氏繁衍外省的重要省份。

张经义,1979年生于中国台湾,台湾政治大学新闻和阿拉伯语双学位,纽约大学国际关系专业硕士,现担任东方卫视驻白宫记者。2010年加入凤凰卫视,担任驻华盛顿记者。12011年正式被录取成为白宫外国记者团第13位成员,也是首位中文媒体成员。2012年6月15日(美国当地时间6月14日)全票当选白宫外国记者团的副会长。232014年7月12日,正式加入东方卫视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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