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邦奇文言文答案

栏目:资讯发布:2023-10-26浏览:3收藏

韩邦奇文言文答案,第1张

1 关于王冕的文言文翻译及阅读答案

原文 王冕①,字元章。幼贫,父使牧牛,窃入学舍听诸生读书,暮乃反,亡其牛,父怒挞②之,已而③复然。母曰:“儿痴如此,曷不听其所为?”冕因去依僧寺,夜坐佛膝上,映长明灯读书。会稽④韩性⑤闻而异之,录为弟子,遂称通儒⑥。性卒,门人事冕如事性。

注释:①王冕:人名。②挞:打。③已而:不久。④会稽:地名。⑤韩性:人名。⑥通儒:博通经典的儒士。⑦卒:死。

阅读:

1解释文中加点字。

(1)亡:______(2)遂:_______

2解释“乃”在下列各句中的意思。

(1)暮乃反: ___________

(2)乃不知有汉: _____________

(3)乃入见: ____________

3翻译文中划线句子。

儿痴如此,曷不听其所为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4你最喜欢文中哪个人物,说说喜欢的理由。

翻译王冕,字元章,年少时,家里很穷,父亲让他就放牛。他(常常)偷偷地到学堂听各个学生读书,到了傍晚才回家。丢失了牛,父亲发怒打他,不久还是这样。母亲说:“儿了(对读书)痴迷到这种地步,为什么不就让他读书呢?”王冕因此去了依僧寺,夜晚坐在佛的腿上映着长明灯读书。会稽韩性听说了并对他很惊异,收他为弟子,就称他博通经典的儒士,韩性死了,门人对待王冕象对待韩性一样。

答案

1丢、于是,就 2才、竟、于是,就 3儿子(对读书)痴迷到这种地步,为什么不就让他读书呢? 4答喜欢谁都可,育之成理即可。

2 王冕苦学 文言文翻译和阅读答案

原文

王冕者,诸暨人。七八岁时,父命牧牛垄上,窃入学舍听诸生诵书;听已辄默记。暮归,亡其牛。或牵牛来责蹊田。父怒,挞之,已而复如初。母曰:“儿痴如此,曷不听其所为?”冕因去,依僧寺以居,夜潜出,坐佛膝上,执策映长明灯读之,琅琅达旦。佛像多土偶,狞恶可怖,冕小儿,恬若不见。安阳韩性闻而异之,录为弟子。学遂为通儒。性卒,门人事冕如事性。时冕父已卒,即迎母入越城就养。久之,母思还故里,冕买白牛驾母车,自被古冠服随车后。乡里小儿竞遮道讪笑,冕亦笑。

译文

编辑王冕是诸暨人。(他)七八岁的时候,父亲让他到地里放牛,(他)却偷偷跑到学堂去听学生念书,听完就默默地背诵。(他)黄昏回去的时候,却丢失了牛。有人牵着牛过来责备牛践踏田地,(王冕的父亲)非常生气,打了他,事后(王冕)还是这样。(王冕的)母亲说:“儿子像这样痴迷(读书),为什么不听任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呢?”于是王冕离开,去寺院居住。晚上(他)偷偷出来,坐在佛像膝上,拿着书映着长明灯读书,书声琅琅直到天亮。佛像大多是土偶,狰狞恐怖。王冕(虽然)是小孩,(却)心神安适得好像没看见(佛像)。安阳的韩性听说后对他感到惊异,(就)收他为弟子。王冕努力学习于是成为博学多闻、通晓古今的大儒。 韩性死后,他门下的人侍奉王冕像侍奉韩性一样。当时王冕的父亲已死,王冕就接来母亲到越城养老。久了,母亲就考虑还乡,王冕就买牛车用车载着母亲,自己穿戴着古式的帽子和衣服跟随在车后。乡里的小孩竞相围在道路旁笑他,王冕也跟着笑。

答案就不写了,手打了这么多,能采纳了吗

3 杨继盛,字仲芳文言文使牧牛到最后举乡试原因

杨继盛,字椒山,容城人。七岁失母。庶母妒,使牧牛。继盛经里塾,睹里中儿读书,心好之。因语兄,请得从塾师学。兄曰:‘若幼,何学?’继盛曰:‘幼者任牧牛,乃不任学耶?’兄言于父,听之学,然牧不废也。年十三岁,始得从师学。家贫,益自刻厉。举乡试,卒业国子监,徐阶丞赏之。嘉靖二十六年登进士。授南京吏部主事。从尚书韩邦奇游,覃思律吕之学,手制十二律,吹之声毕和。邦奇大喜,尽以所学授之,继盛名益著。召改兵部员外郎。

我觉得,他之所以会中举,是因为“益自刻厉”,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发奋图强。首先,发自内心的喜欢读书是学有所成的重要前提。其次,要想学有所成,必须要尽力克服各方面的障碍。不要为自己的懒惰找借口。最后,有志者事竟成,苦心人天不负。

4 《杨爵阅读答案及译文》古诗原文及翻译

作者:阅读下面一段文言文,完成9~12题。

杨爵,字伯珍,富平人。年二十始读书。

家贫,燃薪代烛。耕陇上,辄挟册以诵。

兄为吏,忤知县系狱。爵投牒直之,并系。

会代者至,爵上书讼冤。代者称奇士,立释之,资以膏火。

益奋于学,立意为奇节。从同郡韩邦奇游,遂以学行名。

登嘉靖八年进士,授行人。帝方崇饰礼文,爵因使王府还,上言:“臣奉使湖广,睹民多菜色,挈筐操刃,割道殍食之。

假令周公制作,尽复于今,何补老羸饥寒之众!”奏入,被俞旨。久之,擢御史,以母老乞归养。

服阕,起故官。帝经年不视朝。

岁频旱,日夕建斋醮,修雷坛,屡兴工作。方士陶仲文加宫保,而太仆卿杨最谏死,翊国公郭勋尚承宠用事。

二十年元日,微雪。大学士夏言、尚书严嵩等作颂称贺。

爵抚膺太息,中宵不能寐。逾月乃上书极谏。

先是,七年三月,灵宝县黄河清,帝遣使祭河神。 大学士杨一清、张璁等屡疏请贺,御史鄞人周相抗疏言:“河未清,不足亏陛下德。

今好谀喜事之臣张大文饰之,佞风一开,献媚者将接踵。愿罢祭告,止称贺,诏天下臣民毋奏祥瑞,水旱蝗蝻即时以闻。”

帝大怒,下相诏狱拷掠之,复杖于廷,谪韶州经历。及帝中年,益恶言者,中外相戒无敢触忌讳。

爵疏诋符瑞,且词过切直。帝震怒,立下诏狱搒掠,血肉狼藉,关以五木,死一夕复苏。

所司请送法司拟罪,帝不许,命严锢之。狱卒以帝意不测,屏其家人,不许纳饮食。

屡滨于死,处之泰然。既而主事周天佑、御史浦鋐以救爵,先后棰死狱中,自是无敢救者。

逾年,工部员外郎刘魁,再逾年,给事中周怡,皆以言事同系,历五年不释。 至二十四年八月,有神降于乩。

帝感其言,立出三人狱。未逾月,尚书熊浃疏言乩仙之妄。

帝怒曰:“我固知释爵,诸妄言归过者纷至矣。”复令东厂追执之。

爵抵家甫十日,校尉至。与共麦饭毕,即就道。

尉曰:“盍处置家事?”爵立屏前呼妇曰:“朝廷逮我,我去矣。”竟去不顾,左右观者为泣下。

比三人至,复同系镇抚狱,桎梏加严,饮食屡绝,适有天幸得不死。二十六年十一月,大高玄殿灾,帝祷于露台。

火光中若有呼三人忠臣者,遂传诏急释之。居家二年,一日晨起,大鸟集于舍。

爵曰:“伯起之祥至矣。”果三日而卒。

隆庆初,复官,赠光禄卿,任一子。 万历中,赐谥忠介。

9对下列句子中加点词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 )A爵投牒直之,并系 系:拘囚 B从同郡韩邦奇游 游:交往C爵抵家甫十日 甫:刚刚 D比三人至 比:等到10下列各组句子中,加点词的意义和用法相同的一组是( )A爵因使王府还 因宾客至蔺相如门谢罪 B以母老乞归养 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C逾月乃上书极谏 今其智乃反不能及 D果三日而卒 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11下列句子分别编为四组,全都表现杨爵敢于直言进谏的一组是( )①假令周公制作尽复于今,何补老羸饥寒之众②爵抚膺太息,中宵不能寐。 逾月乃上书极谏③爵疏诋符瑞,且词过切直④帝震怒,立下诏狱搒掠⑤屡滨于死,处之泰然⑥左右观者为泣下A①②③ B①③⑥ C②③④ D①②⑤12下列对原文的叙述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A杨爵少年时就因为为兄长鸣冤而被称为“奇士”。

后来中进士后被授官行人,出使王府回来后向皇帝上奏章,得到同意。B因为杨爵上疏诋毁符瑞,嘉靖帝大怒,下令锦衣卫将他下狱进行刑讯。

狱卒摸不清皇帝的意图,不准家人给杨爵送饭,因而杨爵几乎死去。C在扶乩时,嘉靖皇帝被神言感动,下令释放杨爵等三人,但后来又命令东厂追捕他们。

杨爵被捕时非常镇定,围观的人对此感动流泪。D嘉靖帝因火灾在露台祈祷时,听见火光中有呼杨爵等三人是忠臣的,虽然很不情愿释放他们,但因怕神降罪,所以就把他们放了。

13把文言文阅读材料中画横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 (10分)(1)假令周公制作,尽复于今,何补老羸饥寒之众!(3分)(2)及帝中年,益恶言者,中外相戒无敢触忌讳。

(4分)(3)竟去不顾,左右观者为泣下。(3分)。

5 韩企先,燕京人九世祖知古文言文阅读答案

译文供参考:

韩企先,辽燕京人。辽太康八年(1082年)生。九世祖韩知古仕辽为中书令,徒居柳城,累世显贵。 韩企先于乾统年间中进士,金天辅六年(1122年)自中京降金,任枢密副都承旨,此后任转运使、署西京留守等职。天会六年(1128年)代己故刘彦宗为同中书门下平章政事、知枢密院事。次年,迁尚书左仆射兼侍中,封楚国公。最初,金太祖时中书省、枢密院两衙置于广宁府,而朝廷宰相自用女真官号。太宗初年无所改更,后依次置于平州和燕京。“凡汉地选授调发租税,皆承制行之。”从时立爱、刘彦宗及韩企先为宰相时,其职抵如此。自天会四年,始定官制。

天会十二年(1134年),韩企先为尚书右丞相,召至上京会宁。太宗令其议礼制度,乃损益旧章,建立健全金代各项典章制度。韩企先博通经史,知前代故事,“或因或革,咸取折衷”。每为官择人,专以培植奖励后进为己任,使金政权中“一时台省多君子”,经常向太宗谏议,拾遗补缺,从而博得女真贵族的敬重与赞扬,世称“贤相”。世宗常对大臣说:汉人宰相,惟韩企先最贤,他不及也。”皇统元年(1141年)封濮王。皇统六年(1146年)病卒,终年65岁。

大定八年(1168年),配享太宗庙廷,十一年,图像衍庆宫,位列开国功臣。世宗对臣下解释说:“丞相企先,本朝典章制度多出斯人之手,至于关决大政,与大臣谋议,不使外人知之,由是无人能知其功。前后汉人宰相无能及者,置功臣画像中,亦足以示劝后人。”十五年,谥简懿。

6 王冕者,诸暨人 文言文翻译和阅读答案

原文

王冕者,诸暨人。七八岁时,父命牧牛陇上,窃入学舍,听诸生诵书;听已,辄默记。暮归,忘其牛,父怒挞之。已而复如初。母曰:“儿痴如此,曷不听其所为?”冕因去,依僧寺以居。夜潜出坐佛膝上,执策映长明灯读之,琅琅达旦。佛像多土偶,狞恶可怖,;冕小儿,恬若不知。安阳韩性闻而异之,录为弟子,学逐为通儒。

译文

王冕是诸暨县人。七八岁时,父亲叫他在田埂上放牛,他偷偷地跑进学堂,去听学生念书。听完以后,总是默默地记住。傍晚回家,他把放牧的牛都忘记了。王冕的父亲大怒,打了王冕一顿。过后,他仍是这样。他的母亲说:“这孩子想读书这样入迷,为什么不由着他呢?”王冕于是离开家,寄住在寺庙里。一到夜里,他就暗暗地走出来,坐在佛像的膝盖上,手里拿着书册就着佛像前长明灯的灯光诵读,书声琅琅一直读到天亮。佛像多是泥塑的,一个个面目狰狞凶恶,令人害怕。王冕虽是小孩,却神色安然,好像没有看见似的。安阳的韩性听说了王冕苦读的事。感到很是惊讶,就收他作了自己的弟子,王冕发愤学习最后终于成为了一个博学的人。

解释

窃:偷偷地。曷:为什么。执策:手里拿着书册。若:好像。

翻译

(1)听已,辄默记。——听完以后,总是默默地记住。

(2)安阳韩性闻而异之。——安阳的韩性听说了王冕苦读的事。感到很是惊讶。

本文记叙了王冕苦学的哪两件事?——放牛时偷听念书、寺庙读书。

从中你受到哪些启发?——一个人要想长学问成才,就要千方百计刻苦读书。

1 明史列传第九十七翻译

列传第九十七 杨最(顾存仁 高金 王纳言) 冯恩(子行可 时可 宋邦辅 薛宗铠会翀)杨爵(浦鋐 周天佐) 周怡 刘魁 沈束 沈链 杨继盛(何光裕 龚恺 杨允绳马从谦 孙允中 狄斯彬 杨最,字殿之,射洪人。

正德十二年进士。授工部主事。

督逋山西,悯其民贫,不俟奏报辄返。尚书李鐩劾之,有诏复往。

最乃与巡按御史牛天麟极陈岁灾民困状,请缓其徵。从之。

历郎中,治水淮、扬。值世宗即位,上言:“宝应泛光湖西南高,东北下。

运舟行湖中三十余里。而东北堤岸不逾三尺,雨霪风厉,辄冲决,阴阻运舟,监城、兴化、通、泰良田悉遭其害。

宜如往年白圭修筑高邮康济湖,专敕大臣加修内河,培旧堤为外障,可百年无患,是为上策。其次于缘河树杙数重,稍障风波,而增旧堤,毋使庳薄,亦足支数年。

若但窒隙补阙,苟冀无事,一遇霪潦,荡为巨浸,是为无策。”部议用其中策焉。

出为宁波知府。请罢浙东贡币,诏悉以银充,民以为便。

累迁贵州按察使,入为太仆卿。 世宗好神仙。

给事中顾存仁、高金、王纳言皆以直谏得罪。会方士段朝用者,以所炼白金器百余因郭勋以进,云以盛饮食物,供斋醮,即神仙可致也。

帝立召与语,大悦。朝用言:帝深居无与外人接,则黄金可成,不死药可得。

帝益悦,谕廷臣令太子监国,“朕少假一二年,亲政如初。”举朝愕不敢言。

最抗疏谏曰:“陛下春秋方壮,乃圣谕及此,不过得一方士,欲服食求神仙耳。神仙乃山栖澡练者所为,岂有高居黄屋紫闼,兖衣玉食,而能白日翀举者?臣虽至愚,不敢奉诏。”

帝大怒,立下诏狱,重杖之,杖未毕而死。 最既死,监国议亦罢。

明年,勋以罪瘐死。朝用诈伪觉,亦伏诛。

隆庆元年,赠最右副都御史,谥忠节。 顾存仁,字伯刚,太仓人。

嘉靖十一年进士。除余姚知县,徵为礼科给事中。

十七年冬疏陈五事。首言宜广旷荡恩,赦杨慎、马录、冯恩、吕经等。

末云:“败俗妨农,莫甚释氏。叶凝秀何人,而敢乞度?”帝方崇道家言。

凝秀,道士也。帝以为刺已,且恶其欲释杨慎等,遂责存仁妄指凝秀为释氏,廷杖之六十,编氓口外。

往来塞上,几三十年。穆宗即位,召为南京通政参议。

历太仆卿。未几,致仕。

存仁困厄久,方见用,遽勇退,世尤高之。万历初,卒。

高金,石州人。为兵科给事中。

嘉靖九年上疏言:“陛下临御之初,尽斥法王、国师、佛子,近又黜姚广孝配享。臣每叹大圣人作为,千古莫及。

乃有真人邵元节者,误蒙殊恩,为圣德累。夫元节,一道流耳。

有劳,优以金帛足矣,乃加崇秩,复赐其师李得晟赠祭。广孝不可配享于太庙,则二人益不可拜宠于圣朝。

望削元节真人号,并夺得晟恩恤,庶异端CR、正道昌。”帝方欲受长生术,大怒,立下诏狱拷掠。

终以其言直,释之。寻偕御史唐愈贤稽核御用监财物,劾奉御李兴等侵蚀状,置诸狱。

后累官苏州兵备副使。 王纳言,信阳人。

为户科给事中。请斥太常卿陈道瀛等,坐下诏狱,谪湖广布政司照磨。

累官陕西佥事。 冯恩,字子仁,松江华亭人。

幼孤,家贫,母吴氏亲督教之。比长,知力学。

除夜无米且雨,室尽湿,恩读书床上自若。登嘉靖五年进士,除行人。

出劳两广总督王守仁,遂执贽为弟子。 擢南京御史。

故事,御史有所执讯,不具狱以移刑部,刑部狱具,不复牒报。恩请尚书仍报御史。

诸曹郎讠雚,谓御史属吏我。恩曰:“非敢然也。

欲知事本末,得相检核耳。”尚书无以难。

已,巡视上江。指挥张绅杀人,立置之辟。

大计朝觐吏,南台例先纠。都御史汪鋐擅权,请如北台,既毕事,始许论列。

恩与给事中林土元等疏争之,得如故。 帝用阁臣议分建南北郊,且欲令皇后蚕北郊,诏廷臣各陈所见,而诏中屡斥异议者为邪徒。

恩上言:“人臣进言甚难,明诏令直谏,又诋之为邪徒,安所适从哉?此非陛下意,必左右奸佞欲信其说者阴诋之耳。今士风日下,以缄默为老成,以謇谔为矫激,已难乎其忠直矣。

若预恐有异议,而逆诋之为邪,则必雷同附和,而后可也。况天地合祀已百余年,岂宜轻改?《礼》:‘男不言内,女不言外’。

皇后深居九重,岂宜远出郊野?愿速罢二议,毋为好事希宠者所误。”恩草疏时,自意得重谴。

乃疏奏,帝不之罪,恩于是益感奋。 十一年冬,彗星见,诏求直言。

恩以天道远,人道迩,乃备指大臣邪正,谓: 大学士李时小心谦抑,解棼拨乱非其所长。翟銮附势持禄,惟事模棱。

户部尚书许赞谨厚和易,虽乏剸断,不经之费必无。礼部尚书夏言,多蓄之学,不羁之才,驾驭任之,庶几救时宰相。

兵部尚书王宪刚直不屈,通达有为。刑部尚书王时中进退昧几,委靡不振。

工部尚书赵璜廉介自持,制节谨度。吏部尚书左侍郎周用才学有余,直谅不足。

右侍郎许诰讲论便捷,学术迂邪。礼部左侍郎湛若水聚徒讲学,素行未合人心。

右侍郎顾鼎臣警悟疏通,不局偏长,器足任重。兵部左侍郎钱如京安静有操守。

右侍郎黄宗时虽擅文学,因人成事。刑部左侍郎闻渊存心正大,处事精详,可寄以股肱。

右侍郎朱廷声笃实不浮,谦约有守。工部左侍郎黎奭滑稽浅近,才亦有为。

右侍郎林昂才器可取,通达不执。 而极论大学士张孚敬、方献夫,右都御史汪鋐三人之奸,谓: 孚敬刚恶凶险。

2 《宋史·列传第九十五》文言文翻译

司马光 子康 吕公着 子希哲 希纯

司马光,字君实,陕州夏县人也。父池,天章阁待制。光生七岁,凛然如成人,闻讲《左氏春秋》,爱之,退为家人讲,即了其大指。自是手不释书,至不知饥渴寒暑。群儿戏于庭,一儿登瓮,足跌没水中,众皆弃去,光持石击瓮破之,水迸,儿得活。其后京、洛间画以为图。仁宗宝元初,中进士甲科。年甫冠,性不喜华靡,闻喜宴独不戴花,同列语之曰:“君赐不可违。”乃簪一枝。

司马光,字君实,是陕州夏县人。他的父亲司马池,在天章阁等待录用。司马光七岁的时候,就像大人一般,听到讲解《左氏春秋》,很喜欢,回到家里向家里人讲,就能够知道大概。从这以后就手不释卷,达到不知饥饱冷热的程度。一群小孩在庭院玩耍,一个小孩爬到缸上,不小心跌入水中,其他的小孩都跑了,司马光拿着石头把水缸砸破,水涌出来,小孩得以活命。之后,这件事在京城、洛阳被画成了图。仁宗宝元初,中进士甲科。长大后,不喜欢奢侈萎靡,只要是喜宴就不戴花,一同的人对他说:“这是皇上赐的不能违背”,才别上了一朵花。

3 文言文< >翻译

司马光,字君实,是峡州夏县人,父亲司马池,担任天章阁特制。

司马光七岁时,风度一如成人,听人讲《左》,非常喜欢,请他为自己的家人讲授,直到了解它的大意。从此手不离书,不知饥渴寒暑。

(一天)一群小孩子在庭院玩,一个孩子登上水缸,足下打滑掉入水中,其他人都跑开了,(只有)司马光搬起石头砸缸使之破,水迸了出来,孩子得救了。马光砸缸之后,长安、洛阳的人将这件事用图画记载下来,广为流传。

年龄刚刚满20岁,生性不喜欢奢华浪费的生活,听说到别人因为喜事而办宴席,赴宴时只有他没有戴花,身边的人说:“(花是)君王赐戴的,不能违反圣意啊。”他才(在帽檐上)插上一枝花。

4 宋史·列传第九十一全文翻译

滕元发,字达道,东阳人。

性情豪爽慷慨,不拘小节。九岁能写诗,范仲淹见了认为他与众不同。

考取进士,列廷试第三名,被授予大理评事、通判湖州。孙沔做杭州太守,见了他认为他与众不同,说:“真是奇才,以后必能做良将。”

于是把治理守边的策略传授给他。 (皇上)召试他,他做了集贤校助、同修起居注。

进举主持制诏事务,主持谏院……授予御史中丞。 京都及周围郡国发生地震,元发向皇上上疏指述导致灾害的缘由,大臣们不高兴,(元发)被外放到秦州任知府。

宋神宗说:“(去)秦州,不是我的意思。”把他留下来没有派遣。

在旅馆陪伴契丹使杨兴公,(元发)尽情同他交谈,杨兴公很受感动,将要离开之时,哭着与元发告别。河北又发生大地震,(皇上)任命元发做安抚使。

当时城里房屋大多倒塌,官民害怕被压,全都在草间住宿,滕元发独自住屋里,说:“屋坏民死,我应当设身处地地体验这种灾难。”安葬死者赈济饥者,免除田租,整修堤障,检察贪污残害百姓之事,责罚盗贼,北方于是安定了。

被授予翰林学士、开封知府。有个叫王颖的百姓他的财物被邻居妇人隐藏起来,经过几任府尹都没有获得公正的判决。

王颖忧愤而导致背驼,拄着拐杖到官府打官司。元发一问了解到真实情况,返还了他的财物,王颖扔下拐杖仰天感谢,原先的驼背一下子没有了。

(他做官)历经青州,应天府,齐、邓两州。适逢元发妻的亲族李逢做叛逆之事,有人乘机来排挤元发,他被贬官到池州,未出发,又改任安州。

(在外地)辗转将近十年,还因先前的过错被降职住在筠州。有人认为接下来会有同样的命运,滕元发谈笑自若,说:“上天知道我正直,皇上知道我忠诚,我忧虑什么。”

于是上奏表章为自己争辩,有言辞说:“乐羊没有功劳,但诽谤他的书信却满满一筐;即墨有什么罪过,诋毁他的话每天都能听到。”神宗看到这些文字十分同情,就把他改任湖州。

滕元发治理边境十分威严,威振西北,号称为名帅。河东共有十二位守将,其中八人以防备西部边境,分一半轮番休息。

元发到那地方八个月,边境告急,请求八位将领同时在这一时期守备。元发说:“西夏如果合兵侵犯我们,即使八位将领也难以抵挡;如果他们不来,四位将领就足够了。”

最终让他们轮番休息。参与守备的将领害怕,敲着他的官阁争辩这件事。

元发指着自己的脖子说:“我已不要它了,头可杀,兵不可出动。”……多次上奏章争辩此事。

因为年老极力要求到淮河以南任职,于是做了龙图阁学士,再到扬州任知州,没到任就去世了,享年七十一岁,被赠封为左银青光禄大夫,谥号叫章敏。

5 宋史张士逊传文言文翻译

张士逊,字顺之。

祖裕,尝主阴城盐院,因家阴城。士逊生百日始啼。

淳化中,举进士,调郧乡主簿,迁射洪令。转运使檄移士逊治郪,民遮马首不得去,因听还射洪。

安抚使至梓州,问属吏能否,知州张雍曰:“射洪令,第一也。”改襄阳令,为秘书省著作佐郎、知邵武县,以宽zhidao厚得民。

前治射洪,以旱,祷雨白崖山陆使君祠,寻大雨,士逊立廷中,须雨足乃去。至是,邵武旱,祷欧阳太守庙,庙去城过一舍,士逊彻盖,雨沾足始归。

改秘书丞、监回折中仓,历御史台推直官。译文:张士逊,字顺之。

祖父张裕,因曾主管阴城盐院,而定居阴城。张士逊生下来不会哭,百日后才开始啼哭。

淳化中,高举进士,后调任郧乡主簿,旋迁射洪令。继调任郪县令,因为为官清廉治理有利,老百答姓不舍得他离开,拦着他的马不让他走,最终只好六人射洪县令。

河侵棣州,诏徙州阳信,议者患粮多,不可迁。译文:黄河在棣州泛滥,张士逊诏唤大家迁徙到阳信去,议论的人担心粮食太多(难以搬运),都认为不能搬迁。

6 文言文翻译:谭延美,大名朝城人

谭延美 他是大名朝城人 大名朝城是地名

长得非常健壮雄伟 年少时遇到一群盗贼谋划惊醒抢劫 他就立即敢去 等到被抓 按照法律 都得判死刑 他以前与盗贼不认识 免去一死

躯干壮伟。少不逞,遇群盗聚谋将行剽劫,延美即趋就之。及就捕,法皆抵死,延美以与盗素不相识,获免。自后往来澶、魏间,为盗于乡里,乡里患之。周世宗镇澶渊,募置帐下。即位,补殿前散都头。

从征淮南,以劳迁控鹤军副指挥使。又从克三关。时太祖领禁兵,留督牙队。建隆元年,补控鹤指挥使,稍迁都虞候、马步副都军头。征湖南,与解晖分领行营战棹都指挥使。时汪端寇攻朗州甚急,招讨慕容延钊遣延美率兵赴之,大败贼众,擒端以还。擢铁骑副指挥使,领睦州刺史,四迁至内殿直都知。

太平兴国初,为蕲州刺史,连徙庐、寿、濠、光州军巡检使,剧贼之为害者悉就捕。六年,徙知威虏军。雍熙三年,举兵北伐,命延美为幽州西面行营都监,与田重进出飞狐北。俄遇敌,延美曰:“彼恃众易我,宜出其不意先攻之。”即麾骑军直进,敌兵将溃,大军继至,遂败之,斩首五百,获其将大鹏翼以献,以功擢本州防御使。逾年,改亳州,出为镇州钤辖。

端拱元年,徙知宁远军。一旦,契丹兵抵城下,延美开门以示之,不敢入。围城数日,开门如故,民出取刍粮者无异平日,契丹卒疑之,遂引去。二年,进邕州观察使、判亳州,兼知代州。是时任边郡者,皆令兼领内地一州,处其家属。徙知潞、陕、泾州。咸平四年,以左领军卫上将军致仕。六年,卒,年八十三,赠建武军节度。子继伦,至崇仪副使;雍,虞部员外郎。

7 宋史,张士逊传文言文翻译

原文: 张士逊,字顺之。

祖裕,尝主阴城盐院,因家阴城。士逊生百日始啼。

淳化中,举进士,调郧乡主簿,迁射洪令。转运使檄移士逊治郪,民遮马首不得去,因听还射洪。

安抚使至梓州,问属吏能否,知州张雍曰:“射洪令,第一也。”改襄阳令,为秘书省著作佐郎、知邵武县,以宽厚得民。

前治射洪,以旱,祷雨白崖山陆使君祠,寻大雨,士逊立廷中,须雨足乃去。至是,邵武旱,祷欧阳太守庙,庙去城过一舍,士逊彻盖,雨沾足始归。

改秘书丞、监折中仓,历御史台推直官。 译文:张士逊,字顺之。

祖父张裕,因曾主管阴城盐院,而定居阴城。张士逊生下来不会哭,百日后才开始啼哭。

淳化中,高举进士,后调任郧乡主簿,旋迁射洪令。继调任郪县令,因为为官清廉治理有利,老百姓不舍得他离开,拦着他的马不让他走,最终只好六人射洪县令。

列传第九十七

  杨最(顾存仁 高金 王纳言) 冯恩(子行可 时可 宋邦辅 薛宗铠会翀)杨爵(浦鋐 周天佐) 周怡 刘魁 沈束 沈鍊 杨继盛(何光裕 龚恺 杨允绳马从谦 孙允中 狄斯彬

  杨最,字殿之,射洪人。正德十二年进士。授工部主事。督逋山西,悯其民贫,不俟奏报辄返。尚书李鐩劾之,有诏复往。最乃与巡按御史牛天麟极陈岁灾民困状,请缓其徵。从之。

  历郎中,治水淮、扬。值世宗即位,上言:“宝应氾光湖西南高,东北下。运舟行湖中三十余里。而东北堤岸不逾三尺,雨霪风厉,辄冲决,阴阻运舟,监城、兴化、通、泰良田悉遭其害。宜如往年白圭修筑高邮康济湖,专敕大臣加修内河,培旧堤为外障,可百年无患,是为上策。其次于缘河树杙数重,稍障风波,而增旧堤,毋使庳薄,亦足支数年。若但窒隙补阙,苟冀无事,一遇霪潦,荡为巨浸,是为无策。”部议用其中策焉。出为宁波知府。请罢浙东贡币,诏悉以银充,民以为便。累迁贵州按察使,入为太仆卿。

  世宗好神仙。给事中顾存仁、高金、王纳言皆以直谏得罪。会方士段朝用者,以所炼白金器百余因郭勋以进,云以盛饮食物,供斋醮,即神仙可致也。帝立召与语,大悦。朝用言:帝深居无与外人接,则黄金可成,不死药可得。帝益悦,谕廷臣令太子监国,“朕少假一二年,亲政如初。”举朝愕不敢言。最抗疏谏曰:“陛下春秋方壮,乃圣谕及此,不过得一方士,欲服食求神仙耳。神仙乃山栖澡练者所为,岂有高居黄屋紫闼,兖衣玉食,而能白日翀举者?臣虽至愚,不敢奉诏。”帝大怒,立下诏狱,重杖之,杖未毕而死。

  最既死,监国议亦罢。明年,勋以罪瘐死。朝用诈伪觉,亦伏诛。隆庆元年,赠最右副都御史,谥忠节。

  顾存仁,字伯刚,太仓人。嘉靖十一年进士。除余姚知县,徵为礼科给事中。十七年冬疏陈五事。首言宜广旷荡恩,赦杨慎、马录、冯恩、吕经等。末云:“败俗妨农,莫甚释氏。叶凝秀何人,而敢乞度?”帝方崇道家言。凝秀,道士也。帝以为刺已,且恶其欲释杨慎等,遂责存仁妄指凝秀为释氏,廷杖之六十,编氓口外。往来塞上,几三十年。穆宗即位,召为南京通政参议。历太仆卿。未几,致仕。存仁困厄久,方见用,遽勇退,世尤高之。万历初,卒。

  高金,石州人。为兵科给事中。嘉靖九年上疏言:“陛下临御之初,尽斥法王、国师、佛子,近又黜姚广孝配享。臣每叹大圣人作为,千古莫及。乃有真人邵元节者,误蒙殊恩,为圣德累。夫元节,一道流耳。有劳,优以金帛足矣,乃加崇秩,复赐其师李得晟赠祭。广孝不可配享于太庙,则二人益不可拜宠于圣朝。望削元节真人号,并夺得晟恩恤,庶异端CR、正道昌。”帝方欲受长生术,大怒,立下诏狱拷掠。终以其言直,释之。寻偕御史唐愈贤稽核御用监财物,劾奉御李兴等侵蚀状,置诸狱。后累官苏州兵备副使。

  王纳言,信阳人。为户科给事中。请斥太常卿陈道瀛等,坐下诏狱,谪湖广布政司照磨。累官陕西佥事。

  冯恩,字子仁,松江华亭人。幼孤,家贫,母吴氏亲督教之。比长,知力学。除夜无米且雨,室尽湿,恩读书床上自若。登嘉靖五年进士,除行人。出劳两广总督王守仁,遂执贽为弟子。

  擢南京御史。故事,御史有所执讯,不具狱以移刑部,刑部狱具,不复牒报。恩请尚书仍报御史。诸曹郎讠雚,谓御史属吏我。恩曰:“非敢然也。欲知事本末,得相检核耳。”尚书无以难。已,巡视上江。指挥张绅杀人,立置之辟。大计朝觐吏,南台例先纠。都御史汪鋐擅权,请如北台,既毕事,始许论列。恩与给事中林土元等疏争之,得如故。

  帝用阁臣议分建南北郊,且欲令皇后蚕北郊,诏廷臣各陈所见,而诏中屡斥异议者为邪徒。恩上言:“人臣进言甚难,明诏令直谏,又诋之为邪徒,安所适从哉?此非陛下意,必左右奸佞欲信其说者阴诋之耳。今士风日下,以缄默为老成,以謇谔为矫激,已难乎其忠直矣。若预恐有异议,而逆诋之为邪,则必雷同附和,而后可也。况天地合祀已百余年,岂宜轻改?《礼》:‘男不言内,女不言外’。皇后深居九重,岂宜远出郊野?愿速罢二议,毋为好事希宠者所误。”恩草疏时,自意得重谴。乃疏奏,帝不之罪,恩于是益感奋。

  十一年冬,彗星见,诏求直言。恩以天道远,人道迩,乃备指大臣邪正,谓:

  大学士李时小心谦抑,解棼拨乱非其所长。翟銮附势持禄,惟事模棱。户部尚书许赞谨厚和易,虽乏剸断,不经之费必无。礼部尚书夏言,多蓄之学,不羁之才,驾驭任之,庶几救时宰相。兵部尚书王宪刚直不屈,通达有为。刑部尚书王时中进退昧几,委靡不振。工部尚书赵璜廉介自持,制节谨度。吏部尚书左侍郎周用才学有余,直谅不足。右侍郎许诰讲论便捷,学术迂邪。礼部左侍郎湛若水聚徒讲学,素行未合人心。右侍郎顾鼎臣警悟疏通,不局偏长,器足任重。兵部左侍郎钱如京安静有操守。右侍郎黄宗时虽擅文学,因人成事。刑部左侍郎闻渊存心正大,处事精详,可寄以股肱。右侍郎朱廷声笃实不浮,谦约有守。工部左侍郎黎奭滑稽浅近,才亦有为。右侍郎林昂才器可取,通达不执。

  而极论大学士张孚敬、方献夫,右都御史汪鋐三人之奸,谓:

  孚敬刚恶凶险,媢嫉反侧。近都给事中魏良弼已痛言之,不容复赘。献夫外饰谨厚,内实诈奸。前在吏部,私乡曲,报恩雠,靡所不至。昨岁伪以病去,陛下遣使征之,礼意恳至。彼方倨傲偃蹇,入山读书,直俟传旨别用,然后忻然就道。夫以吏部尚书别用,非入阁而何?此献夫之病所以痊也。今又遣兼掌吏部,必将呼引朋类,播弄威福,不大坏国事不止。若鋐,则如鬼如蜮,不可方物。所仇惟忠良,所图惟报复。今日奏降某官,明日奏调某官,非其所憎恶则宰相之所憎恶也。臣不意陛下寄鋐以腹心,而鋐逞奸务私乃至此极。且都察院为纲纪之首。陛下不早易之以忠厚正直之人,万一御史衔命而出,效其锲薄以希称职,为天下生民害,可胜言哉!故臣谓孚敬,根本之彗也;鋐,腹心之彗也;献夫,门庭之彗也。三彗不去,百官不和,庶政不平,虽欲弭灾,不可得已。

  帝得疏大怒,逮下锦衣狱,究主使名。恩日受搒掠,濒死者数,语卒不变。惟言御史宋邦辅尝过南京,谈及朝政暨诸大臣得失。遂并逮邦辅下狱,夺职。

  明年春移恩刑部狱。帝欲坐以上言大臣德政律,致之死。尚书王时中等言:“恩疏毁誉相半,非专颂大臣,宜减戍。”帝愈怒,曰:“恩非专指孚敬三臣也,徒以大礼故,仇君无上,死有余罪。时中乃欲欺公鬻狱耶?”遂褫时中职,夺侍郎闻渊俸,贬郎中张国维、员外郎孙云极边杂职,而恩竟论死。长子行可年十三,伏阙讼冤。日夜匍匐长安街,见冠盖者过,辄攀舆号呼乞救,终无敢言者。时钅宏已迁吏部尚书,而王廷相代为都御史。以恩所坐未当,疏请宽之,不听。

  比朝审,鋐当主笔,东向坐,恩独向阙跪。鋐令卒拽之西面,恩起立不屈。卒呵之,恩怒叱卒,卒皆靡。鋐曰:“汝屡上疏欲杀我,我今先杀汝。”恩叱曰:“圣天子在上,汝为大臣,欲以私怨杀言官耶?且此何地,而对百僚公言之,何无忌惮也!吾死为厉鬼击汝。”鋐怒曰:“汝以廉直自负,而狱中多受人餽遗,何也?”恩曰:“患难相恤,古之义也。岂若汝受金钱,鬻官爵耶?”因历数其事,诋鋐不已。鋐益怒,推案起,欲殴之。恩声亦愈厉。都御史王廷相、尚书夏言引大体为缓解。鋐稍止,然犹署情真。恩出长安门,士民观者如堵。皆叹曰:“是御史,非但口如铁,其膝、其胆、其骨皆铁也。”因称“四铁御史”。恩母吴氏击登闻鼓讼冤。不省。

  又明年,行可上书请代父死,不许。其冬,事益迫,行可乃刺臂血书疏,自缚阙下,谓:“臣父幼而失怙。祖母吴氏守节教育,底于成立,得为御史。举家受禄,图报无地,私忧过计,陷于大辟。祖母吴年已八十余,忧伤之深,仅余气息。若臣父今日死,祖母吴亦必以今日死。臣父死,臣祖母复死,臣茕然一孤,必不独生。冀陛下哀怜,置臣辟,而赦臣父,苟延母子二人之命。陛下僇臣,不伤臣心。臣被僇,不伤陛下法。谨延颈以俟白刃。”通政使陈经为入奏。帝览之恻然,令法司再议。尚书聂贤与都御史廷相言,前所引律,情与法不相丽,宜用奏事不实律,输赎还职,帝不许。乃言恩情重律轻,请戍之边徼。制可。遂遣戍雷州。而鋐亦后两月罢矣。

  越六年,遇赦还。家居,专为德于乡。穆宗即位,录先朝直言。恩年已七十余,即家拜大理寺丞,致仕。复从有司言,旌行可为孝子。恩年八十一,卒。

  行可既脱父于死,越数年登乡荐。久之,不第。谒选,得光禄署正。迁应天府通判,有善政。弟时可,隆庆五年进士。累官按察使。以文名。

  宋邦辅,字子相,东流人。既罢归,躬耕养亲,妻操井臼,子樵牧。岁时与田夫会饮,醉即作歌相和,高凤动远迩。士大夫造其门者,屏舆从而后入焉。

  薛宗铠,字子修,行人司正侃从子也。嘉靖二年与从父侨同成进士。授贵溪知县,补将乐,调建阳。求朱子后,复之,以主祀事。岁饥振仓粟,先发后闻。给由赴京,留拜礼科给事中,以逋赋还任。至则民争输,课更最,仍诏入垣。再迁户科左给事中。吏部尚书汪鋐以私憾斥王臣等,宗铠白其枉。语具《戚贤传》。其后,鋐愈骄。会御史曾翀、戴铣劾南京尚书刘龙、聂贤等九人。鋐覆疏,具留之。帝召大学士李时,言:鋐有私,留三人而斥其六。宗铠与同官孙应奎复言:鋐肆奸植党,擅主威福,巧庇龙等,上格明诏,下负公论,且纵二子为奸利。鋐疏辨乞休,帝不许。而给事御史翁溥、曹逵等更相继劾鋐。鋐又抗辨,且极诋宗铠等挟私。翀复言:“鋐一经论劾,辄肆中伤,诤臣杜口已三年。蔽塞言路,罪莫大,乞立正厥辟。”帝果罢鋐官,而责宗铠言不早。又恶翀“诤臣杜口”语,执下镇抚司鞫讯。词连应奎,逵及御史方一桂,皆杖阙下。斥宗铠、翀、一桂为民,镌应奎、溥、逵等级,调外。宗铠、翀死杖下。时十四年九月朔也。隆庆初,复宗铠官,赠太常少卿。

  曾翀,字习之,霍丘人。以进士授南京刑部主事,改御史。廷杖垂毙,曰:“臣言已行,臣死何憾!”神色无变。隆庆初,赠太常少卿。

  杨爵,字伯珍,富平人。年二十始读书。家贫,燃薪代烛。耕陇上,辄挟册以诵。兄为吏,忤知县系狱。爵投牒直之,并系。会代者至,爵上书讼冤。代者称奇士,立释之,资以膏火。益奋于学,立意为奇节。从同郡韩邦奇游,遂以学行名。

  登嘉靖八年进士,授行人。帝方崇饰礼文,爵因使王府还,上言:“臣奉使湖广,睹民多菜色,挈筐操刃,割道殍食之。假令周公制作,尽复于今,何补老赢饥寒之众!”奏入,被俞旨。久之,擢御史,以母老乞归养。母丧,庐墓,冬月笋生。推车粪田,妻馌于旁,见者不知其御史也。服阕,起故官。

帝经年不视朝。岁频旱,日夕建斋醮,修雷坛,屡兴工作。方士陶仲文加宫保,而太仆卿杨最谏死,翊国公郭勋尚承宠用事。二十年元日,微雪。大学士夏言、尚书严嵩等作颂称贺。爵抚膺太息,中宵不能寐。逾月乃上书极谏曰:

  今天下大势,如人衰病已极。腹心百骸,莫不受患。即欲拯之,无措手地。方且奔竞成俗,赇赂公行,遇灾变而不忧,非祥瑞而称贺,谗谄面谀,流为欺罔,士风人心,颓壤极矣。诤臣拂士日益远,而快情恣意之事无敢龃龉于其间,此天下大忧也。去年自夏入秋,恒旸不雨。畿辅千里,已无秋禾。既而一冬无雪,元日微雪即止。民失所望,忧旱之心远近相同。此正撤乐减膳,忧惧不宁之时,而辅臣言等方以为符瑞,而称颂之。欺天欺人,不已甚乎!翊国公勋,中外皆知为大奸大蠹,陛下宠之,使谂恶肆毒,群狡趋赴,善类退处。此任用匪人,足以失人心而致危乱者,一也。

  臣巡视南城,一月中冻馁死八十人。五城共计,未知有几。孰非陛下赤子,欲延须臾之生而不能。而土木之功,十年未止。工部属官增设至数十员,又遣官远修雷坛。以一方士之故,朘民膏血而不知恤,是岂不可以已乎?况今北寇跳梁,内盗窃发,加以频年灾沴,上下交空,尚可劳民糜费,结怨天下哉?此兴作未已,足以失人心而致危乱者,二也。

  陛下即位之初,励精有为,尝以《敬一箴》颁示天下矣。乃数年以来,朝御希简,经筵旷废。大小臣庶,朝参辞谢,未得一睹圣容。敷陈复逆,未得一聆天语。恐人心日益怠媮,中外日益涣散,非隆古君臣都俞吁咈、协恭图治之气象也。此朝讲不亲,足以失人心而致危乱者,三也。

  左道惑众,圣王必诛。今异言异服列于朝苑,金紫赤绂赏及方外。夫保傅之职坐而论道,今举而畀之奇邪之徒。流品之乱莫以加矣。陛下诚与公卿贤士日论治道,则心正身修,天地鬼神莫不祐享,安用此妖诞邪妄之术,列诸清禁,为圣躬累耶!臣闻上之所好,下必有甚。近者妖盗繁兴,诛之不息。风声所及,人起异议。贻四方之笑,取百世之讥,非细故也。此信用方术,足以失人心而致危乱者,四也。

  陛下临御之初,延访忠谋,虚怀纳谏。一时臣工言过激切,获罪多有。自此以来,臣下震于天威,怀危虑祸,未闻复有犯颜直谏以为沃心助者。往岁,太仆卿杨最言出而身殒,近日赞善罗洪先等皆以言罢斥。国体治道,所损甚多。臣非为最等惜也。古今有国家者,未有不以任谏而兴,拒谏而亡。忠荩杜口,则谗谀交进,安危休戚无由得闻。此阻抑言路,足以失人心而致危乱者,五也。

  望陛下念祖宗创业之艰难,思今日守成为不易,览臣所奏,赐之施行,宗社幸甚。

  先是,七年三月,灵宝县黄河清,帝遣使祭河神。大学士杨一清、张璁等屡疏请贺,御史鄞人周相抗疏言:“河未清,不足亏陛下德。今好谀喜事之臣张大文饰之,佞风一开,献媚者将接踵。愿罢祭告,止称贺,诏天下臣民毋奏祥瑞,水旱蝗蝻即时以闻。”帝大怒,下相诏狱拷掠之,复杖于廷,谪韶州经历。而诸庆典亦止不行。

  及帝中年,益恶言者,中外相戒无敢触忌讳。爵疏诋符瑞,且词过切直。帝震怒,立下诏狱搒掠,血肉狼籍,关以五木,死一夕复甦。所司请送法司拟罪,帝不许,命严锢之。狱卒以帝意不测,屏其家人,不许纳饮食。屡滨于死,处之泰然。既而主事周天佑、御史浦鋐以救爵,先后箠死狱中,自是无敢救者。

  逾年,工部员外郎刘魁,再逾年,给事中周怡,皆以言事同系,历五年不释。至二十四年八月,有神降于乩。帝感其言,立出三人狱。未逾月,尚书熊浃疏言乩仙之妄。帝怒曰:“我固知释爵,诸妄言归过者纷至矣。”复令东厂追执之。爵抵家甫十日,校尉至。与共麦饭毕,即就道。尉曰:“盍处置家事?”爵立屏前呼妇曰:“朝廷逮我,我去矣。”竟去不顾,左右观者为泣下。比三人至,复同系镇抚狱,桎梏加严,饮食屡绝,适有天幸得不死。二十六年十一月,大高玄殿灾,帝祷于露台。火光中若有呼三人忠臣者,遂传诏急释之。

  居家二年,一日晨起,大鸟集于舍。爵曰:“伯起之祥至矣。”果三日而卒。隆庆初,复官,赠光禄卿,任一子。万历中,赐谥忠介。

  爵之初入狱也,帝令东厂伺爵言动,五日一奏。校尉周宣稍左右之,受谴。其再至,治厂事太监徐府奏报。帝以密谕不宜宣,亦重得罪。先后系七年,日与怡、魁切劘讲论,忘其困。所著《周易辨说》、《中庸解》,则狱中作也。

  浦鋐,字汝器,文登人。正德十二年进士。授洪洞知县,有异政。嘉靖初,召为御史。刑部尚书林俊去国,中官秦文已斥复用,鋐疏力争之。且言武定侯郭勋奸贪,宜罢其兵权。忤旨,夺俸三月。以养母归。母丧除,起掌河南道事。给事中饶秀考察黜,讦鋐与同官张禄、段汝砺,给事中李凤来,考功郎余胤绪,谈省署得失,鋐等坐罢。

  家居七年,廷臣交荐。起故官,出按陕西,连上四十余疏。总督杨守礼请破格超擢,未报。而杨爵以直谏系诏狱,鋐驰疏申救曰:“臣惟天下治乱,在言路通塞。言路通,则忠谏进而化理成;言路塞,则奸谀恣而治道隳。御史爵以言事下狱,幽囚已久,惩创必深。臣行部富平,皆言爵悫诚孚乡里,孝友式风俗,有古贤士风。且爵本以论郭勋获罪。今勋奸大露,陛下业致之理,则爵前言未为悖妄。望弘覆载之量,垂日月之照,赐之矜释,使列朝端,爵必能尽忠补过,不负所学。”疏奏,帝大怒,趣缇骑逮之。秦民远近奔送,舍车下者常万人,皆号哭曰:“愿还我使君。”鋐赴征,业已病。既至,下诏狱,搒掠备至。除日复杖之百,锢以铁柙。爵迎哭之,鋐息已绝,徐张目曰:“此吾职也,子无然。”系七日而卒。穆宗嗣位,恤典视爵等。

  周天佐,字子弼,晋江人。嘉靖十四年进士。授户部主事。屡分司仓场,以清操闻。

  二十年夏四月,九庙灾,诏百官言时政得失。天佐上书曰:“陛下以宗庙灾变,痛自修省,许诸臣直言阙失,此转灾为祥之会也。乃今阙政不乏,而忠言未尽闻,盖示人以言,不若示人以政。求言之诏,示人以言耳。御史杨爵狱未解,是未示人以政也。国家置言官,以言为职。爵系狱数月,圣怒弥甚。一则曰小人,二则曰罪人。夫以尽言直谏为小人,则为缄默逢迎之君子不难也。以秉直纳忠为罪人,又孰不能为容悦将顺之功臣哉?人君一喜一怒,上帝临之。陛下所以怒爵,果合于天心否耶?爵身非木石,命且不测,万一溘先朝露,使诤臣饮恨,直士寒心,损圣德不细。愿旌爵忠,以风天下。”帝览奏,大怒。杖之六十,下诏狱。

  天佐体素弱,不任楚。狱吏绝其饮食,不三日即死,年甫三十一。比尸出狱,曒日中,雷忽震,人皆失色。天佐与爵无生平交。入狱时,爵第隔扉相问讯而已。大兴民有祭于柩而哭之恸者,或问之,民曰:“吾伤其忠之至,而死之酷也。”穆宗即位,赠光禄少卿。天启初,谥忠愍。

  周怡,字顺之,太平县人。为诸生时,尝曰:“鼎镬不避,沟壑不忘,可以称士矣。不然,皆伪也。”从学于王畿、邹守益。登嘉靖十七年进士,除顺德推官。举卓异,擢吏科给事中。疏劾尚书李如圭、张瓒、刘天和。天和致仕去,如圭还籍待勘,瓒留如故。顷之,劾湖广巡抚陆杰、工部尚书甘为霖、采木尚书樊继祖。立朝仅一岁,所摧击,率当事有势力大臣。在廷多侧目,怡益奋不顾。

  二十二年六月,吏部尚书许赞率其属王与龄、周鈇讦大学士翟銮、严嵩私属事。帝方响嵩,反责赞,逐与龄等。怡上疏曰:

  人臣以尽心报国家为忠,协力济事为和。未有公卿大臣争于朝、文武大臣争于边,而能修内治、廪外侮者也。大学士銮、嵩与尚书赞互相诋讦,而总兵官张凤、周尚文又与总制侍郎翟鹏、督饷侍郎赵廷瑞交恶,此最不祥事,误国孰甚?

  今陛下日事祷祠而四方灾祲未销,岁开输银之例而府库未充,累颁蠲租之令而百姓未苏,时下选将练士之命而边境未宁。内则财货匮而百役兴,外则寇敌横而九边耗。乃銮、嵩恁藉宠灵,背公营私,弄播威福,市恩酬怨。夫辅臣真知人贤不肖,宜明告吏部进之退之,不宜挟势徇私,属之进退。嵩威灵气焰,凌轹百司。凡有陈奏,奔走其门,先得意旨而后敢闻于陛下。中外不畏陛下,惟畏嵩久矣。銮淟涊委靡,讠赞虽小心谨畏,然不能以直气正色销权贵要求之心,柔亦甚矣。

  且直言敢谏之臣,于权臣不利,于朝廷则大利也。御史谢瑜、童汉臣以劾嵩故,嵩皆假他事罪之。谏诤之臣自此箝口,虽有梼杌、驩兜,谁复言之?

  帝览疏大怒,降诏责其谤讪,令对状。杖之阙下,锢诏狱者再。

  隆庆元年起故官。未上,擢太常少卿。陈新政五事,语多刺中贵。时近习方导上宴游,由是忤旨,出为登莱兵备佥事。给事中岑用宾为怡讼,不纳。改南京国子监司业。复召为太常少卿,未任卒。天启初,追谥恭节。

  刘魁,字焕吾,泰和人。正德中登乡荐。受业王守仁之门。嘉靖初,谒选,得宝庆府通判。历钧州知州,潮州府同知。所至洁己爱人,扶植风教。入为工部员外郎,疏陈安攘十事,帝嘉纳。二十一年秋,帝用方士陶仲文言,建祐国康民雷殿于太液池西。所司希帝意,务宏侈,程工峻急。魁欲谏,度必得重祸,先命家人鬻棺以待。遂上帝曰:“顷泰享殿、大高玄殿诸工尚未告竣。内帑所积几何?岁入几何?一役之费动至亿万。土木衣文绣,匠作班朱紫,道流所居拟于宫禁。国用已耗,民力已竭,而复为此不经无益之事,非所以示天下后世。”帝震怒,杖于廷,锢之诏狱。时御史杨爵先已逮系,既而给事中周怡继至,三人屡濒死,讲诵不辍。系四年得释,未几复追逮之。魁未抵家,缇骑已先至,系其弟以行。魁在道闻之,趣就狱,复与爵、怡同系。时帝怒不测,狱吏惧罪,窘迫之愈甚,至不许家人通饮食。而三人处之如前,无几微尤怨。又三年,与爵、怡同释,寻卒。隆庆初,赠恤如制。

  沈束,字宗安,会稽人。父侭,邠州知州。束登嘉靖二十三年进士,除徽州推官,擢礼科给事中。时大学士严嵩擅政。大同总兵官周尚文卒,请恤典,严嵩格不予。束言:“尚文为将,忠义自许。曹家庄之役,奇功也。虽晋秩,未寿勋,宜赠封爵延子孙。他如董旸、江瀚,力抗强敌,继之以死。虽已庙祀,宜赐祭,以彰死事忠。今当事之臣,任意予夺,冒滥或悻蒙,忠勤反捐弃,何以鼓士气,激军心?”疏奏,嵩大恚,激帝怒,下吏部都察院议。闻渊、屠侨等言束无他肠,第疏狂当治。帝愈怒,夺渊、侨俸,下束诏狱。已,刑部坐束奏事不实,输赎还职。特命杖于廷,仍锢诏狱。时束入谏垣未半岁也。逾年,俺答薄都城。司业赵贞吉以请宽束得罪,自是无敢言者。

  束系久,衣食屡绝,惟日读《周易》为疏解。后同邑沈练劾嵩,嵩疑与束同族为报复,令狱吏械其手足。徐阶劝,得免。迨嵩去位,束在狱十六年矣,妻张氏上书言:“臣夫家有老亲,年八十有九,衰病侵寻,朝不计夕。往臣因束无子,为置妾潘氏。比至京师,束已系狱,潘矢志不他适。乃相与寄居旅舍,纺织以供夫衣食。岁月积深,凄楚万状。欲归奉舅,则夫之饘粥无资。欲留养夫,则舅又旦暮待尽。辗转思维,进退无策。臣愿代夫系狱,令夫得送父终年,仍还赴系,实陛下莫大之德也。”法司亦为请,帝终不许。

  帝深疾言官,以廷杖遣戍未足遏其言,乃长系以困之。而日令狱卒奏其语言食息,谓之监帖。或无所得,虽谐语亦以闻。一日,鹊噪于束前,束谩曰:“岂有喜及罪人耶?”卒以奏,帝心动。会户部司务何以尚疏救主事海瑞,帝大怒,杖之,锢诏狱,而释束还其家。

  束还,父已前卒。束枕块饮水,佯狂自废。甫两月,世宗崩,穆宗嗣位。起故官,不赴。丧除,召为都给事中。旋擢南京右通政。复辞疾。布衣蔬食,终老于家。束系狱十八年。比出,潘氏犹处子也,然束竟无子。

  沈鍊,字纯甫,会稽人。嘉靖十七年进士。除溧阳知县。用伉倨,忤御史,调茬平。父忧去,补清丰,入为锦衣卫经历。

  鍊为人刚直,嫉恶如仇,然颇疏狂。每饮酒辄箕踞笑傲,旁若无人。锦衣帅陆炳善遇之。炳与严嵩父子交至深,以故鍊亦数从世蕃饮。世蕃以酒虐客,鍊心不平,辄为反之,世蕃惮不敢较。

  会俺答犯京师,致书乞贡,多嫚语。下廷臣博议,司业赵贞吉请勿许。廷臣无敢是贞吉者,独鍊是之。吏部尚书夏邦谟曰:“若何官?”鍊曰:“锦衣卫经历沈鍊也。大臣不言,故小吏言之。”遂罢议。鍊愤国无人,致寇猖狂,疏请以万骑护陵寝,万骑护通州军储,而合勤王师十余万人,击其惰归,可大得志。帝弗省。

  嵩贵幸用事,边臣争致贿遗。及失事惧罪,益辇金贿嵩,贿日以重。鍊时时搤腕。一日从尚宝丞张逊业饮,酒半及嵩,因慷慨骂詈,流涕交颐。遂上疏言:“昨岁俺答犯顺,陛下奋扬神武,欲乘时北伐,此文武群臣所愿戮力者也。然制胜必先庙算,庙算必先为天下除奸邪,然后外寇可平。今大学士嵩,贪婪之性疾入膏肓,愚鄙之心顽于铁石。当主忧臣辱之时,不闻延访贤豪,咨询方略,惟与子世蕃规图自便。忠谋则多方沮之,谀谄则曲意引之。要贿鬻官,沽恩结客。朝廷赏一人,曰:‘由我赏之’;罚一人,曰:‘由我罚之’。人皆伺严氏之爱恶,而不知朝廷之恩威,尚忍言哉!姑举其罪之大者言之。纳将帅之贿,以启边陲之衅,一也。受诸王餽遗,每事阴为之地,二也。揽吏部之权,虽州县小吏亦皆货取,致官方大坏,三也。索抚按之岁例,致有司递相承奉,而闾阎之财日削,四也。阴制谏官,俾不敢直言,五也。妒贤嫉能,一忤其意,必致之死,六也。纵子受财,敛怨天下,七也。运财还家,月无虚日,致道途驿骚,八也。久居政府,擅宠害政,九也。不能协谋天讨,上贻君父忧,十也。”因并论邦谟谄谀黩货状。请均罢斥,以谢天下。帝大怒,搒之数十,谪佃保安。

  既至,未有馆舍。贾人某询知其得罪故,徙家舍之。里长老亦日致薪米,遣子弟就学。鍊语以忠义大节,皆大喜。塞外人素戆直,又谂知嵩恶,争詈嵩以快鍊。鍊亦大喜,日相与詈嵩父子为常。且缚草为人,象李林甫、秦桧及嵩,醉则聚子弟攒射之。或踔骑居庸关口,南向戟手詈嵩,复痛哭乃归。语稍稍闻京师,嵩大恨,思有以报鍊。

  

明史杨爵传

杨爵,字伯珍,富平人。年二十始读书。家贫,燃薪代烛。耕陇上,辄挟册以诵。兄为吏,忤知县系狱。爵投牒直之,并系。会代者至,爵上书讼冤。代者称奇士,立释之,资以膏火。益奋于学,立意为奇节。从同郡韩邦奇游,遂以学行名。

登嘉登嘉靖八年进士,授行人。帝方崇饰礼文,爵因使王府还,上言:“臣奉使湖广,睹民多菜色,挈筐操刃,割道殍食之。假令周公制作,尽复于今,何补老赢饥寒之众!”奏入,被俞旨。久之,擢御史,以母老乞归养。母丧,庐墓,冬月笋生。推车粪田,妻馌于旁,见者不知其御史也。服阕,起故官。

帝经帝经年不视朝。岁频旱,日夕建斋醮,修雷坛,屡兴工作。方士陶仲文加宫保,而太仆卿杨最谏死,翊国公郭勋尚承宠用事。二十年元日,微雪。大学士夏言、尚书严嵩等作颂称贺。爵抚膺太息,中宵不能寐。逾月乃上书极谏曰:

今天今天下大势,如人衰病已极。腹心百骸,莫不受患。即欲拯之,无措手地。方且奔竞成俗,赇赂公行,遇灾变而不忧,非祥瑞而称贺,谗谄面谀,流为欺罔,士风人心,颓壤极矣。诤臣拂士日益远,而快情恣意之事无敢龃龉于其间,此天下大忧也。去年自夏入秋,恒旸不雨。畿辅千里,已无秋禾。既而一冬无雪,元日微雪即止。民失所望,忧旱之心远近相同。此正撤乐减膳,忧惧不宁之时,而辅臣言等方以为符瑞,而称颂之。欺天欺人,不已甚乎!翊国公勋,中外皆知为大奸大蠹,陛下宠之,使谂恶肆毒,群狡趋赴,善类退处。此任用匪人,足以失人心而致危乱者,一也。

臣巡臣巡视南城,一月中冻馁死八十人。五城共计,未知有几。孰非陛下赤子,欲延须臾之生而不能。而土木之功,十年未止。工部属官增设至数十员,又遣官远修雷坛。以一方士之故,朘民膏血而不知恤,是岂不可以已乎?况今北寇跳梁,内盗窃发,加以频年灾沴,上下交空,尚可劳民糜费,结怨天下哉?此兴作未已,足以失人心而致危乱者,二也。

陛下陛下即位之初,励精有为,尝以《敬一箴》颁示天下矣。乃数年以来,朝御希简,经筵旷废。大小臣庶,朝参辞谢,未得一睹圣容。敷陈复逆,未得一聆天语。恐人心日益怠媮,中外日益涣散,非隆古君臣都俞吁咈、协恭图治之气象也。此朝讲不亲,足以失人心而致危乱者,三也。

左道左道惑众,圣王必诛。今异言异服列于朝苑,金紫赤绂赏及方外。夫保傅之职坐而论道,今举而畀之奇邪之徒。流品之乱莫以加矣。陛下诚与公卿贤士日论治道,则心正身修,天地鬼神莫不祐享,安用此妖诞邪妄之术,列诸清禁,为圣躬累耶!臣闻上之所好,下必有甚。近者妖盗繁兴,诛之不息。风声所及,人起异议。贻四方之笑,取百世之讥,非细故也。此信用方术,足以失人心而致危乱者,四也。

陛下陛下临御之初,延访忠谋,虚怀纳谏。一时臣工言过激切,获罪多有。自此以来,臣下震于天威,怀危虑祸,未闻复有犯颜直谏以为沃心助者。往岁,太仆卿杨最言出而身殒,近日赞善罗洪先等皆以言罢斥。国体治道,所损甚多。臣非为最等惜也。古今有国家者,未有不以任谏而兴,拒谏而亡。忠荩杜口,则谗谀交进,安危休戚无由得闻。此阻抑言路,足以失人心而致危乱者,五也。

望陛望陛下念祖宗创业之艰难,思今日守成为不易,览臣所奏,赐之施行,宗社幸甚。

先是先是,七年三月,灵宝县黄河清,帝遣使祭河神。大学士杨一清、张璁等屡疏请贺,御史鄞人周相抗疏言:“河未清,不足亏陛下德。今好谀喜事之臣张大文饰之,佞风一开,献媚者将接踵。愿罢祭告,止称贺,诏天下臣民毋奏祥瑞,水旱蝗蝻即时以闻。”帝大怒,下相诏狱拷掠之,复杖于廷,谪韶州经历。而诸庆典亦止不行。

及帝及帝中年,益恶言者,中外相戒无敢触忌讳。爵疏诋符瑞,且词过切直。帝震怒,立下诏狱搒掠,血肉狼籍,关以五木,死一夕复甦。所司请送法司拟罪,帝不许,命严锢之。狱卒以帝意不测,屏其家人,不许纳饮食。屡滨于死,处之泰然。既而主事周天佑、御史浦鋐以救爵,先后箠死狱中,自是无敢救者。

逾年逾年,工部员外郎刘魁,再逾年,给事中周怡,皆以言事同系,历五年不释。至二十四年八月,有神降于乩。帝感其言,立出三人狱。未逾月,尚书熊浃疏言乩仙之妄。帝怒曰:“我固知释爵,诸妄言归过者纷至矣。”复令东厂追执之。爵抵家甫十日,校尉至。与共麦饭毕,即就道。尉曰:“盍处置家事?”爵立屏前呼妇曰:“朝廷逮我,我去矣。”竟去不顾,左右观者为泣下。比三人至,复同系镇抚狱,桎梏加严,饮食屡绝,适有天幸得不死。二十六年十一月,大高玄殿灾,帝祷于露台。火光中若有呼三人忠臣者,遂传诏急释之。

爵之爵之初入狱也,帝令东厂伺爵言动,五日一奏。校尉周宣稍左右之,受谴。其再至,治厂事太监徐府奏报。帝以密谕不宜宣,亦重得罪。先后系七年,日与怡、魁切劘讲论,忘其困。所著《周易辨说》、《中庸解》,则狱中作也。

“明恩进士”和“明岁进士”都是明朝的进士。

“恩进士”是恩科进士(皇帝加恩多考一次开科取士)。

“岁进士”是每年正常考取的

韩邦奇文言文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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