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修家谱遭人恶意除名怎么办

栏目:资讯发布:2023-10-25浏览:1收藏

编修家谱遭人恶意除名怎么办,第1张

协商,起诉。

1、编修家谱被人恶意出名后,可以先跟对方协商解决,询问是什么原因导致被除名,协商一致可以让其在家谱上加上自己的名字。

2、如果协商不一致,是编修家谱的人的恶意除名,要拿出足够的证据,到人民法院起诉,来捍卫自己的正当权益。

  越调表演艺术家申凤梅演绎的《李天保吊孝》

  《李天保吊孝》的故事,在驻马店市周围可谓是家喻户晓,人人皆知。该剧后来经过著名越调表演艺术家申凤梅的真情演绎,更是誉满全国,名扬海外。许多人对这个故事耳熟能详,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这个故事的起因和发生地。最近,笔者在非物质遗产调查时,偶然发现了《李天保吊孝》的故事就发生在驻马店市驿城区诸市乡西李楼和五里岗村。至今西李楼村还有李天保的后人。笔者还发现了李天保的墓和其后人的家谱。

  李天宝出生在明朝末年杏阳集(今驻马店市驿城区诸市乡西李楼村),原名李官保,其祖上是当地远近闻名的大户。但到了李官保父辈这一代时,家中先后遭遇了两场大火,从此家道败落。张忠实是今驻马店市驿城区诸市乡五里岗村的一个富户,膝下有两女儿,大女儿叫张凤姐,二女儿叫张鸾妮。李官保与张凤姐二人自幼由双方父母定下婚约,然而自从李家遭遇大火家道败落后,一向嫌贫爱富的张忠实怕自己的女儿嫁到李家后会受苦,想让女儿另攀高枝,因此故意把二人的婚期一拖再拖。

  张忠实想赖婚,李官保一家人心里明白却又不便发作。恰在这时,几名由南阳唐河往京城赶考的举子路过西李楼,一路上鞍马劳顿,又饥又饿,便投宿在李官保家。李家虽然大不如以前富裕,但还是力所能及地盛情款待了这几位举子。几位举子吃过晚饭后,闲来无事,见主人家愁容满面,便与主人家唠起家常,李家也就把李官保的婚事叙说了一遍。

  第二天,几名举子道过谢后继续赶路。一路上边走边玩,不知不觉来到了杏阳集,正逢杏阳集上庙会。几位举子逛了一天庙会后又困又饿,天黑时分赶到了五里岗,投宿到富户张忠实家。张忠实虽然家底殷实非常富有,但小气、抠门,是个远近出名的“守财奴”。张家本不愿招待这几位穷书生,迫于无奈,就简单安排了晚饭后打发他们在柴房住下来,没有安置在客房。几位赶考举子一路上游山玩水,吟诗作赋,到哪里都受到主人的盛情款待,从没遭受过像在张家的这种冷落,心中不禁憋了一肚子怨气。第二天一早便不辞而别,继续赶路。

  京城放榜后,这几位举子都没有考中。在回来的路上,几位举子思前想后,讨论路途中谁家待人厚道,谁家尖酸、抠门,不知不觉又扯到了李官保与张凤姐的婚事。出于对张忠实慢怠的报复和对李官保的同情,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此演绎编出了李官保娶亲的故事,沿途说唱传播。就这样口口相传,后来又经过一代一代民间艺人进一步的丰富、整理、加工,最后才改编成现在的戏剧《李天保吊孝》。

  由于以上原因,直到现在西李楼的李姓和五里岗的张姓仍互不通婚。在五里岗村,不论是唱戏的,还是说书的,从不允许也不敢说唱《李天保吊孝》的故事,否则,全村老少就会群起而攻之,轻则挨骂,重则挨打。

  驻马店市驿城区文化局 胡济卫

  《红楼梦》写的是一个大家族。这个家族的祖先曾随皇帝出过兵,兄弟二人都受封国公爵位。哥哥贾演封宁国公,弟弟贾源封荣国公,两家府第相连,就叫了宁国府和荣国府。到《红楼梦》开篇时,第一代人贾演、贾源早已作古,第二代人贾代化、贾代善也已过世,只有贾代善的妻子史老太君(即贾母)还在。在宁荣二府众多的人物中,贾母的辈分最高。她是贾赦、贾政的生母,贾敬的婶娘,贾琏、宝玉、元春姊妹的祖母,贾珍的叔祖母,林黛玉的外祖母,史湘云的姑奶奶,薛宝钗的远支姨姥姥。这位金陵世族史侯家的千金嫁到贾府已经五十多年,享尽人间荣华富贵。如今虽年事已高,把家政交给二儿媳王夫人和孙媳妇王熙凤主持,自己只带着孙儿辈寻开心,享清福,但在宁荣二府中仍握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贾政痛责宝玉,她以“立刻回南京去”要挟,贾政便“苦苦叩求认罪”;贾赦想要她身边的侍婢鸳鸯作妾,被她骂了回去,也只得“告病,且不敢见贾母”;至于王熙凤等人更是千方百计地逢迎讨好,众星捧月般围着她转。贾母虽不是《红楼梦》的中心人物,却是荣国府的中心人物,府内的日常生活便以贾母为中心展开着:吃酒、听戏、斗牌、逛庙、打醮、祭祠、说笑话、制灯谜、行酒令……作者对公侯府日常生活的细致描述,使我们真切了解到封建社会末期贵族生活的真实情景。

  由于贾母的溺爱,贾宝玉得以长期在内帏厮混,也是由于贾母的疼爱,失怙无依的林黛玉从扬州来到荣国府,客观上为宝黛爱情的发展提供了条件。但是老太太可以心疼地搂着他们“心肝儿肉”地叫,怕灯穗子招下灰来迷了宝玉的眼睛,却不能容忍他们越出了“正经礼数”的爱情行为。在她的眼里,一个清白女孩儿想起自己的终身大事来,便“鬼不成鬼,贼不成贼”了。所以续作者写她采用王熙凤的“掉包计”,制造了宝黛的爱情悲剧,同时也造成了宝钗的婚姻悲剧,是极有可能的。最后,这位享尽人间清福的老妇人,在目睹家产被抄、儿孙入狱的凄惨结局后,随着这个家族的崩溃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贾母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贾赦袭了贾代善的爵位(按封爵逐代降级的规定,袭一等将军之职),分出去另过。他在《红楼梦》中主要作了两件事:一是逼着邢夫人去讨贾母的贴身丫环鸳鸯作妾,一是勾结贾雨村强夺石呆子家的二十把古扇,搞得石呆子家破人亡。贾母不喜欢这个大儿子和大儿媳妇邢夫人,而是和二儿子贾政一起过,于是贾政的妻子王夫人便掌了荣国府的内政。贾政夫妇是贾府老辈人中的正人君子,丈夫在外为官清正,妻子在内吃斋念佛。他们一心想按封建道德的标准来培养贾宝玉,期望他能成为贾家百年之基的继承人。为此,贾政不惜下死手痛笞宝玉,王夫人则处心积虑安插下忠于封建道德的袭人监护宝玉,而把涉嫌将宝玉引上邪路的金钏、晴雯、芳官等人痛加责罚,驱除殆尽。但是贾宝玉终于没能按他们的愿望走上“仕途经济”的“正路”,而是“悬崖撒手”,永远地离开了他们。这一对没落家族中道貌岸然的正统派,在家族崩溃时不会得到比别人更好些的结局。后四十回写“复世职政老沐天恩”,让贾政重袭贾赦丢掉的爵位,不符合曹雪芹“为官的家业凋零”的原意。

    贾赦、贾政的堂兄贾敬是长房宁国府的第三代人,虽然他是贾代化的次子,因长子贾敷早亡,所以由他袭了爵位,并有一男(贾珍)一女(惜春)。但是他却迷上炼丹修道,一心成仙,把爵位让给儿子贾珍继承,自己搬到城外道士庙去住,过生日也不回来,终因吞服丹砂过量导致膨胀而殁。《红楼梦》第五回说“箕裘颓堕皆从敬”的“敬”指的就是贾敬,说他是贾家祖业败坏的起始。 以上是贾氏家族的老一辈人,有想入非非的,有昏暴贪*的,有道貌岸然的。贾家的衰败从他们这一代就已经开始了,只是靠家大业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外面的架子才没有倒下来。

  贾氏家族的第四代人可分成两组:一组是已成家并掌了权的贾珍、贾琏兄弟以及入宫当了皇妃的大姐元春;一组是还在少年烂漫之际的宝玉、贾环以及迎春、探春、惜春三姊妹。

  贾珍是宁荣二府第四代人里的头一号败子。他年轻时就袭了“三品威烈将军”的爵位,又以长房资格做了贾氏宗族的族长,无人能管。他与自己的儿媳秦氏通奸,被丫环发现,致使秦氏含羞自尽;他还与小姨子尤氏姊妹私姘,为达到长期姘占的目的,把尤二姐送给贾琏做外室,葬送了二姐的性命;在为生父守丧期间,他也不忘寻花问柳,骑射聚赌。封建社会的种种道德约束对他丝毫不起作用,在他身上表现出来的只是赤裸裸的兽性的疯狂享乐。

  贾珍的堂弟贾琏也是这样一个“不管香的臭的都弄到屋里来”的“下流种子”。亲生女儿出痘疹,须斋戒供养痘疹娘娘,他却乘机和厨娘私偷;妻子王熙凤过生日,他又跟仆妇鲍二家的乱搞;在国孝(太妃丧期)家孝(贾敬丧期)两重孝期内,偷娶尤二姐做外室。他名义上是荣国府的外掌家,却处处受内当家王熙凤的制约,连他的小厮都知道:“奶奶(指王熙凤)的心腹我们不敢惹,爷(指贾琏)的心腹奶奶的就敢惹。”如果有谁不了解封建贵族的纨绔子弟是什么样子,贾琏就是活脱脱的一个样板。

  贾琏的妻子王熙凤是王夫人的娘家侄女儿,跟贾琏亲上做亲(未婚时是姑舅兄妹)。因为这一层关系,贾琏虽然是贾赦的儿子,却跟他的叔父贾政一起过。夫妻二人协助贾政、王夫人料理家政。王熙凤是个内涵十分丰富的文学形象,协理宁国府表现出她的才干,弄权铁槛寺表现出她的贪婪,毒设相思局表现出她的狠毒,正言弹妒意表现出她的威严,在贾母面前她效戏彩斑衣,在贾琏面前却能泼醋大闹,对尤二姐她借剑杀人,对平儿则恩威并施,她克扣了赵姨娘的月银,却送给花袭人皮袄,与侄儿贾蓉有染,却与侄媳秦氏交厚,她待下人如凶神恶煞,待小姑小叔却又俨然慈嫂,她虽泼辣敢为,却不失大家风范,虽讨贾母欢心,却做得不露痕迹。虽然她每天都在为维持荣国府内的正常秩序而奔忙,实际上她也和两府内其他统治者一样,并不真正关心这座露出裂痕的老屋能支持多久。她关心的只是自己能在权力中心维持多久,结果“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当这座赖以存身立命的贾家老屋“忽啦啦似大厦倾”时,她也“昏惨惨似灯将尽”。

  在已婚的第四代人中,地位比较特殊的是做了皇妃的贾元春。她虽只是一柔弱女子,却身系贾府安危。一听说进宫陛见,合家人都惶惶不定,听说元春封了妃子,又都洋洋喜气盈腮。省亲场面的豪华热烈掩盖不住她失去人身自由的悲苦,最后在宫内的权力倾轧中命殒身亡,贾府也就此一败涂地。

  在没有成家的第四代人中,宝玉和贾环都是贾政的儿子(贾政还有个长子,叫贾珠,十九岁上死了,留下一子,名贾兰,随寡母李纨生活),但因一个是嫡出(王夫人所生),一个是庶出(赵姨娘所生),地位便有天壤之别。宝玉是众人捧护的“凤凰”,贾环却是没人理睬的“小冻猫子”。四姊妹中,元春和探春同是贾政的女儿,也是一个嫡出,一个庶出(探春也为赵姨娘所生,跟贾环是同胞姐弟)。迎春是贾赦的女儿,虽不是庶出,但也不是邢夫人所生(贾琏也非邢夫人所生),大概邢夫人是贾赦续娶的,前面还有一位过世的夫人才是贾琏和迎春的生母。惜春是宁国府贾珍的胞妹,母亲早亡,父亲又弃家学道,从小儿在荣府这边和贾母一起生活。

  贾宝玉是那一时代面目全新的文学形象,也是曹雪芹着力最多、寄托最深的人物。由于贾母的溺爱,他得以逃避过早地接受封建主义的教育,长期在内帏厮混,使他避免卷入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利害之争,所以在他身上保持了人性中较为美好的成分,而贾政的近乎迫害的教育方式,又使他本能地产生反抗。于是他憎恶“仕途经济”,讨厌与士大夫峨冠礼服往来,把八股时文称作“饵名钓禄之阶”,而对他身边那些地位比他低下的底层女子,却寄予深厚的同情,他也在这女性的温柔中得到理解和爱护,所以他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 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爱情也超出了“才子佳人”的模式。贾宝玉不是才富八斗、金榜题名的状元郎,而是蔑视功名利禄、“于国于家无望”的情痴。林黛玉爱贾宝玉只是为了自己的心,从不曾劝贾宝玉去求什么功名利禄。正是在超脱了世俗偏见的共同理解的基础上,宝黛之间建立起相互爱慕高于其他一切的纯真爱情。这种爱情支持贾宝玉在冲破封建思想束缚的路上走得更远,爱情的毁灭使他割断了同封建家族的最后联系。贾宝玉最终弃世出家了,他对这个世界的彻底绝望实际上表达了曹雪芹对当时社会的无情否定。

  迎、探、惜三姐妹中佼佼者当推探春。这位人称“玫瑰花”的三**出场便不凡,“修眉俊眼,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她组织过诗社,“直以东山之雅会,让余脂粉”;她兴利除弊,“精细处不让凤姐”;王夫人受冤屈时,是她站出来代为洗雪;王善保家的肆虐行恶时,又是她回击一记响亮的耳光。在《红楼梦》众多的女儿形象中,探春的确是一朵又红又香、只是刺戳手的玫瑰花。但是这位“才自清明志自高”的少女也有她说不出的烦难。庶出的身份使她承受一种无名的压抑,她甚至憎恶给她带来这种身份的生母赵姨娘。她渴望立一番事业,最后却抛弃家园,远嫁海疆,一帆风雨,飘零生涯。 二丫头迎春诨名“二木头”,善良懦弱无能,连她屋里的丫环的纷争也管不了,只管抱着一本《太上感应篇》去求超脱。贾府衰败时,她竟成了父亲贾赦的债务抵押品,嫁给残暴寡恩的“中山狼”孙绍祖,倍受凌辱折磨,一年时间就被这条恶狼吞噬,成为封建包办婚姻的牺牲品。

  四**惜春自幼失去父恃母爱,养成孤介偏僻的性格。等她长大时,贾府已经彻底衰败了,她落得个削发为尼的下场,伴随青灯黄卷,沿街乞食化缘,用清冷寂寞埋葬了自己的青春。

  在这一代人中,还应提到三位虽非贾府成员,但和贾府有密切关系的年轻女性。她们是林黛玉、薛宝钗、史湘云。

  林黛玉是大观园内最为光彩照人的女性之一。她本籍苏州,母亲贾敏是贾母的小女儿,是贾赦、贾政的亲妹妹,她本人跟贾宝玉是姑表兄妹。由于母亲早亡(不久父亲也去世),她投奔外祖母来到荣国府。寄人篱下的生活养成了她多愁善感敏感多疑的“小性儿”,她不能把别人的怜悯和施舍当作自己的幸福。她执拗地甚至过分地追求自己的尊严,竟达到折磨自己的程度。她对宝玉的爱情也浸透着这种追求的痛苦,不断的猜疑、担心、试探、怄气……简直搅碎了她那颗本来就脆弱的心。但是有谁会去责怪她的小性儿呢小性儿本身打动不了读者,打动读者的是这小性儿里蕴含的一个少女对人性和爱情的执著追求。黛玉最终是泪尽而逝的,她为自己的追求付出了太多的代价,她再也没有那么多的眼泪可以支付了。

  跟林黛玉形成鲜明对照的是“装愚守拙,随分从时”的金陵闺秀薛宝钗。薛宝钗跟贾宝玉是姨表姐弟,宝钗的母亲薛姨妈跟宝玉的母亲王夫人是亲姊妹,九省都检点王子腾是宝钗和宝玉的舅父。这位生在皇商家庭的秀女由于父亲早逝,哥哥不成材,从小儿就承担起帮助母亲料理家计的责任,所以年纪虽小,却谙于世故,很会做人。她工于心计却显得温柔敦厚,心思缜密却表现得豁然大度。贾母让她点戏,她挑老人喜欢的热闹戏文,博得贾母欢心;薛蟠带回些南方特产,她挨门儿送到,不露出谁厚谁薄,连赵姨娘也衷心感激;甚至本来心存芥蒂,怀疑她“有心藏奸”的林黛玉后来也把她认作知己。按封建道德标准来审度,薛宝钗几乎没有什么缺点,而且博学有识,是理想的内当家人选,所以当凤姐暂时谢事时,贾府仲裁者便让她协助李纨、探春共同管理荣府事物,表示了他们对这位未来“宝二奶奶”的认可。后来她果真名正言顺地取得“宝二奶奶”的地位,但是她没有得到宝玉真心诚意的爱情。她的美貌温柔贤淑打动不了封建家族的叛逆贾宝玉,贾宝玉永远也不能成为她所期望的“读书明理,辅国治民”的良人。最后宝玉抛下她遁入空门,她也成为封建包办婚姻的殉葬品。

  史湘云也出身侯门,是贾母的娘家孙女儿,跟贾宝玉是隔房表兄妹。但是她出生时家道已经衰落,而且出生不久即父母双亡,寄养叔婶门下,凄凉景况可想而知,但是她生性开朗,爽直豪放,文思敏捷,憨态可掬。划拳时碰得腕上镯子叮当响,喝酒醉卧在芍药上任落花撒得满身满头,听见大观园里起诗社便急得什么似的,连她的咬舌子“爱哥哥”也叫得那么有趣。她也曾劝宝玉去结交士大夫,但给人的印象却是有口无心。跟圆滑世故的薛宝钗和多愁善感的林黛玉比起来,史湘云更让人感到亲切好玩儿,易于接近。但是在那个禁锢人性的时代,史湘云也不会有更好些的结局。她虽嫁得如意郎君,婚后生活比较美满,但不久丈夫病故,晚景更为凄凉。甚至可能沦为乞丐。

  贾家的第五代人有贾珍的儿子贾蓉,一位少年花花公子,已结婚,前妻秦氏因与公公通奸败露自缢,续娶胡氏。贾琏与凤姐之女巧姐儿,名字是刘姥姥给取的,贾家败落后,巧姐得到刘姥姥救助。早逝的贾珠的儿子贾兰,由寡母李纨苦守长大,做了官,为母亲争得封诰,但李纨已耗干心血,黄泉路近。

  以上是宁荣二府内属于统治者的那一层人物,在偌大的两家府第内还生活着一大群为上层人服务的下层人,主要是各房的侍妾与丫环。下面挑主要的介绍几位。

  鸳鸯是贾母的贴身大丫环,服侍贾母盥漱起居。贾母一时一刻都离不开她,连打牌行令都需鸳鸯提着些。由于地位特殊,贾琏、王熙凤有些事也得和鸳鸯商量着办,俨然是半个主子。但被贾赦看中,硬要讨去做妾,虽经贾母阻拦未成,鸳鸯的一生已经断送了。“除非他死了,或是终身不嫁男人”,贾赦的话绝非仅仅是威胁。鸳鸯最后选择了死,以死来维护自己的清白与尊严。

  平儿是王熙凤的陪房丫头,又是贾琏的通房丫头。陪房丫头即作为陪嫁,随王熙凤一起由王家来到贾家。通房丫头就是肉体被男主人占有的侍妾。她夹在浪荡公子贾琏和*威主母王熙凤之间,小心周旋,侍奉二人,仍不免受气,王熙凤因鲍二家的同贾琏争闹,平儿就成为他们的出气筒。由于王熙凤掌家奶奶的地位,平儿在处理家常事务上也有一定的权力,但她并不因此而作威作福,能体恤下人,并善于应付各种场面,是王熙凤得力的心腹。

  晴雯和袭人都是宝玉房的大丫头,思想与性格却迥然不同。晴雯虽“身为下贱”却“心比天高”,性如烈火,敢怒敢为,哪怕因此得罪“主子”,招来大祸也在所不惜。袭人则温顺驯服,甘做奴才,并设身处地为主人着想,惟恐不能恪尽职任。宝玉给她取名“袭人”,暗示她无处不在的温柔侵袭,也是生花妙笔之一。在那个需要奴才并培养奴才的社会里,袭人自然得到主人的赏识,被内定为宝玉的“姨娘”;晴雯则因不甘受人驱使而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应了她名字中暗寓的“霁月难逢,彩云易散”的谶言。

  紫鹃本来是贾母的丫环,后来被送给林黛玉。她同这位孤高自傲、动辄爱恼的贵族**相处得很好。林黛玉除了因为紫鹃试探宝玉惹下祸那一次,确也不曾对她恶言相向。紫鹃照顾黛玉,不单是婢女服侍**,还带有一种对弱者的同情,特别是对黛玉和宝玉的婚姻,她表现出一种婢女少有的热情,甚至不惧因此受到责罚。尤为可贵的是黛玉去世后,她仍珍重情感,谴责宝玉负情(当然是错怪了宝玉)。紫鹃也名如其人,是一朵忠诚和正义化成的紫杜鹃。

  在这一大群丫环中还有许多令人同情的形象,如含冤受屈投井自尽的金钏儿,因追求自主婚姻而被逐的司棋,天真活泼遭人嫉恨而出家的芳官,富于同情心却不被恶少贾环理解的彩云,无辜遭谴的入画,凭空受过的柳五儿……这是一个人人都不配有好运的没落的社会,更何况是生活在这社会最底层,连人身和生命都不由自己做主的婢女。她们的悲惨命运几乎是生来就注定了的,除了袭人那样低眉顺首,甘作奴才者外,但凡在意识和感情上稍微流露出一点“自我”的,必将遭受戕害。

  《红楼梦》里一共出现四百多位人物,除贾府人物之外还有不择手段向上爬的贾雨村,打死人不当一回事的呆霸王薛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最后自己送了小命的贾瑞,在老虎牙缝里求食的贾芸,心地善良而又老于世故的村妇刘姥姥,风流倜傥而又冷心冷面的世家子弟柳湘莲,身怀绝技却身不由己的伶人琪官,雪肤月貌水性杨花而终致吃亏丧命的尤二姐,以热血寒光向心上人证明自己清白无辜的尤三姐,具花柳之姿秉风雷之性的夏金桂……几乎是唤出一个人的名字就会在读者面前出现一个活生生的人物形象。曹雪芹以他对社会生活深刻的观察力和令人叹止的表现力活现出那一时代的众生相,完成了这一组貌人人殊,神个个异的人物群塑。

  曹雪芹令人叹赏的艺术功力不止在于他塑造出这么多栩栩如生的文学形象,还在于他把这群人物有机地组合在一起,成为共生态的人物群体。在《红楼梦》之前中国文学史上已出现过许多成功的文学形象,但这些人物多是单线的,往往一个人物的主要行为告一段落才出现下一个人物。《红楼梦》则用日常生活细节这张网把众多人物组织在同一画面上,谁该做什么都预留地步,既不因小失大,让细节遮蔽了人物,又不一枝独秀,使人物脱离环境与背景。以往的人物多从历史中攫取原型,塑造人物时不免加上创作者人为的取舍与加工,带有概念化或类型化的斧凿痕迹。《红楼梦》则面向现实生活,现实约束了曹雪芹,也成就了曹雪芹,使《红楼梦》成为中国文学史上空前的(到目前为止还是绝后的)现实主义的文学巨著。

  《红楼梦》正面描写的只是一个贵族家庭的衰落,但是它反映的却是整个社会的本质。中国封建社会步履蹒跚,走过了两千多个年头,到《红楼梦》诞生的年月,它已经走到末期。腐朽的封建社会结构处在全面崩解的前夕,虽经满清开国几代君主励精图治,“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统治阶层中“安富尊荣者尽多,运筹谋划者无一”,他们的子弟早已磨尽了祖辈的筋力和锐气,“竟一代不如一代了”。那一时代的人似乎已经感到朽屋将颓的不可挽回的历史结局,于是恣意享乐,如同世界末日到来前的疯狂纵欲,另一些人则为这纵情的享乐付出更多的血泪。这种腐朽是整个社会制度的彻底朽败,连同寄附在这制度上的人,所以在我们回头审视这段历史时,甚至难以确定应由哪一个或哪一些人来承当责任,封建社会几乎是在那一时代生存者共同的叹息声中走向崩溃的。曹雪芹感受到了这种无可奈何的彻底朽败,并形诸笔墨,用贾府这面透镜把它表现出来,于是产生了不朽名著《红楼梦》。

  曹雪芹能够真实深刻地通过宁荣二府的兴衰表现那一时代的本质,跟他的家庭和他本人的经历有密切关系。曹雪芹的祖先本是居住在关外辽阳(一说铁岭)的汉人,在满清军事贵族同明王朝争夺关外统治权的战争中被俘,后编入满洲正白旗,并随清军入关。曹家祖先虽然只是内务府的包衣(家奴),但由于直属皇帝统辖,“从龙入关”,渐渐地有了“出身”。特别是曹雪芹的曾祖母孙氏被选中做了康熙的乳母,祖父曹寅少年时又被选入宫中陪伴康熙读书,曹家同满清王朝的最高统治者建立起密切的私人关系。从曹雪芹曾祖曹玺起,曹家三代连任江宁(今江苏南京)织造近七十年。江宁织造官阶并不高,只是内务府派驻南京管理皇室织造事务的代表(另外还有苏州织造和杭州织造),但是由于曹家和康熙皇帝的特殊关系,经常向皇帝直接报告江南民生吏治的情况,甚至地方行政长官的奏折有时还得附在曹寅的奏折内呈进。康熙皇帝南巡,四次以织造署作为行宫(皇帝外出时临时住宿的地方),住在曹家。曹家为接驾,“把银子都花的淌海水似的”。但是这种赫赫扬扬,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兴盛场面很快就烟消火灭。康熙死后,雍正做了皇帝,政局发生剧烈变化。曹家由于历任亏空及曹(曹雪芹父)行为不检,失去皇家恩宠,被革职抄家。曹雪芹全家离开江宁返回北京。后来可能又遭一次祸变,家道彻底败落,城里住不下去了。那时曹雪芹业已成年,困居北京西郊山村,靠卖画和朋友接济度日,居处满目蓬蒿,常常举家食粥。曹雪芹在人生困顿之中,回忆当年秦淮繁华的旧家景况和一败涂地的惨痛遭遇,对人生和社会的本来面目有了比他人更为深刻的认识,产生了创作《红楼梦》的原始动机。应该说,《红楼梦》的文字中饱含了作者的切肤之痛,所以“字字看来都是血”。但是《红楼梦》又绝非曹雪芹个人伤怀咏时之作,作为现实主义文学大师的成功作品,《红楼梦》所表现的主题远远超出了曹雪芹“怀金悼玉”的旧旨。可惜的是曹雪芹没能把这部撼世之作写完,现存一百二十回《红楼梦》的后四十回是由曹雪芹的同时代人高鹗续作的。续书虽然大致保持了原作的悲剧结局,但思想性和艺术性都大大低于原著。

    曹雪芹是中国文学史上对封建社会失去希望的第一位作家,但他却超不脱历史的局限。他是以一块怀才不遇、无力补天的顽石的身份,无可奈何地叹息这座封建大厦朽败倾颓的。在他生活的时代,他找不到更先进的思想武器,最终还是把这一切归结于宿命,归结于“色”“空”。鲁迅说过:“人生最痛苦的是梦醒了无路可以走”,曹雪芹即处在这样的苦痛之中。

《红楼梦》是我国古典小说中一部最优秀的现实主义文学巨著,是作者曹雪芹“呕心沥血,披阅十载,增删五次”长期艰辛劳动才给子孙后世留传下来的一件宝贵的艺术珍品。

《红楼梦》出世以后,它所具有的思想艺术力量,立刻惊动了当时的社会。人们读它,谈它,对它“爱玩鼓掌”“读而艳之”;又为了品评书中人物而“遂相龃龌,几挥老拳”;还有的青年读者,为书中的爱情故事感动得“呜咽失声,中夜常为隐泣。”因此在当时有“闲谈不说红楼梦,读尽诗书是枉然”一说。

《红楼梦》在它带给社会巨大的影响之后,也引起了人们对其品评、研究的兴趣。下面是一个从《红楼梦》欣赏者的角度来对其中的主要人物进行一些评说。

一 贾宝玉

要评说《红楼梦》中的人物,首要的当数男主人公贾宝玉了,作为贯穿全书始终的人物,作者曹雪芹在其身上着力最多,寄托也最深 ,他其成为中国小说史上塑造得最为成功的艺术典型之一,甚至人人还说这一形象所影射的就是曹雪芹本人。但据我看来,这一典型形象绝非作者的实灵自作,而是作者根据现实生活中同类型的人物加以概括,并揉合了自己的想象,经过艺术加工而创造出来的完美艺术形象。

在第三回《贾雨村夤缘复旧职 林黛玉抛父进京都》中有两首《西江月》,是这样描写宝玉的:

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

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可怜辜负好韶光,于国于家无望。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寄言纨绔与膏梁:莫效此儿形状!

有些读者在读了这两首《西江月》后,就此认定了宝玉是一个不求上进,只爱脂粉的孽根祸胎。但其实不然,这两首《西江月》是从封建统治者的思想出发,所反映的是封建大家长对宝玉盼着他中举,扬名以继承地主阶级事业的“良苦用心”。而作者正是借《西江月》寓褒于贬,充分概括了在宝玉身上最突出的闪亮点---叛逆性格。

词中说他:“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其实就是说他不肯“留意于孔孟之间,委身于经济之道”,不愿走封建家长为他规定的读书应举,结交官场,遵从礼法,经帮济世的人生道路,而是鄙视功名利禄,厌闻“仕途经济”的学问。他甚至认为那些和朱理学之类的儒家著述,“都是前人无故生事”是“杜撰”出来的。至于八股时文更是:“后人饵名钓禄之阶”,是“拿安诓功名混饭吃的”。他把封建统治者奉若神明的儒家道学批评的一文不值。基于此种想法,他“杂学帝搜”,宁肯去读《西厢记》《杜丹亭》这类被封建卫道者视为邪书的“小说*词”,也不去读《四书》、讲八股、听“仕途经济”的“混帐话”。

他对读书上进、为官做宦的世俗男子,有着强烈的憎恶和轻蔑。

不仅如此,在红楼梦第三十二回中,史湘云劝他:“也该常常的会会这些为官做宰的人们,谈谈讲讲些仕途经济的学问,也好将来应酬世务”。宝玉听了十分逆耳,忙说:“姑娘请别的妹妹屋里坐坐,我这里仔细污了你知经济学问的。”

贾玉玉的叛逆精神不仅表现在他坚决不肯走封建主义人生道路,还表现在他对“男尊女卑”的封建传统观念大胆地提出了挑战。当然,在他的性格当中,给人印象最深的也就是对于世俗男性的憎恶轻蔑以及与之相反的对于女孩子的特殊亲爱和尊重。在第二回中,他发表了自己离经逆道的独到见解:“原来天生人为万物之灵,凡山川日月之精秀只钟于女儿,须眉男子不过是些渣滓浊沫而已。”“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为骨肉。我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得浊臭逼人。”后来随着宝玉逐渐长大,他的思想也日趋成熟,他又发现“女儿”也是不断变化的,所以又有女儿由出嫁前的“无价宝珠”到出嫁以后变成“死珠”再最后竟变成“鱼眼睛”的看法。这表明,他在成和或逐渐认识到在封建社会中受压迫最深的就是女孩。因此,他在行动上才表现出了对女儿不同一般的温柔体贴。

再有,样宝玉极其轻视尊卑有序、贵贱有别的封建等级制度。贾环既是他弟弟,又是庶出,“他家规矩,凡做兄弟的都怕哥哥”, “须要为子弟之表率”,但宝玉却是“不要人怕我”,所以贾环他们并不甚怕他,甚至得寸进尺还想割害死他和凤姐。即使被贾环有意用滚烫的蜡油烫伤,他还在为贾环打掩护。他还对仆人没有主奴界限,直接破坏封建秩序。对茗烟“没有没下,大家乱玩一阵,”“撕扇子千金一笑”使晴雯转恼为笑;金钏受辱身死,宝玉念念不忘,不顾给凤姐过生日这等大事,偷偷跑到郊外冷清之处洒泪祭奠。

还有,就连宝玉追求的爱情婚姻也是建立在这种反叛思想的基础上的。他早已将追求婚姻自主和个性解放的思想昭然明世,他在梦中叫骂“和尚道士的话如何信得?什么‘金玉良缘’?我偏说‘木石姻缘’”。甚至拉着袭人的手把对黛玉的满腔情都倾诉了出来。

因此,也有人说贾宝玉这个形象所体现的是初步民主平等思想。但毕竟,他的思想还是有一点狭碍的。例如,他不敢与封建制度彻底的决裂;他从来不敢和封建家长正面发生冲突,对抗比较消极;还有当他苦于找不到思想出路时,就产生了想死,想“化烟化灰”的虚无空幻的思想。

二 林黛玉

林黛玉这个人物在读者心中的影响与贾宝玉几乎是等同的。她是作者精心塑造的另一封建贵族阶级的叛逆者,每次读完《红楼梦》,她都能引起我的深深思考,她用她的敏感多疑,用她的反抗,她的痛苦和眼泪,甚至用她的爱情来反抗统治阶级的压迫。但同时在她身上又存在不少弱点。

因为林黛玉的家世、出身,她在最根本点上所表现的是一个贵族阶级的小组。在探春理家之后,黛玉评论说:“要这样才好。咱们家里也太花费了。我虽不管事,心里每常闲了替算著,出的多,进的少,如今若不省俭,必致后手不接。”O六十二回)可见她对于自己是属于贵族阶级,对于与自己休戚相关的贾家贵族的命运也是异常关心的。当湘云等人说一个扮小旦的伶人模样很象林黛玉时,她是很气恼的。“黛玉冷笑道我原是给你们取笑儿的,拿着我比戏子,给众人取笑!”(二十二回)这里不仅是由于她使“小性儿”,而更重要的是在于:她在自己和社会地位低贱的人们----例如伶人--- 之间划下了一道深深的鸿沟。从而认为把自己与这类人相比,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这里,她的阶级优越感表现的很突出。

另一方面,她的性格中虽然存在着叛逆因素,但也并不是说她就一味地与封建阶级抗争。在宝玉的叛逆思想与封建传统观念冲突,矛盾最激化的时候----宝玉挨打时,黛玉却在宝玉被打后劝她:“你从此可都改了罢!”(三十四)在这里,黛玉劝宝玉时所凭借的是怎样的一种想法呢?还有,她偶而说了两句《牡丹亭》和《西厢记》的曲文,被宝钗听到了,宝钗就对她作了长篇封建论教的说教。黛玉对此不但没有反感,而且“心下暗服”(四十二回)从此变得眼宝钗非常亲密。那么这里黛玉又是凭借怎样的一种思想来对等待宝钗的劝告呢?显然,在黛玉性格中,封建传统观念是与叛逆因素并存的。

林黛玉的性格与她所生长的环境有着很密切的关系。由于她出身在贵族世家,自幼受父母的痛爱,因此养成了她贵族**的性格也就不足为怪了。不过,在她性格中最突出的一点也就是她对封建礼教的叛逆。

林黛玉出身于世袭侯爵的“清贵之家”。由于生活在思想最先到达的,思想环境比较开放的南方,加之父母钟爱,把她当作男孩来培养教育,使得她的思想比较开放,才华横溢。后由父母早丧,她寄居到每日每时都发生仇恨、倾轧、争夺、欺诈的“本也难站”的贾府内。“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一家子亲骨肉,一个个象乌眼鸡似的,奶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在这样一种险恶的环境下,黛玉得不到一点欢乐幸福。但同时,险恶的环境也培育了她的叛逆性格。她永远也学不会薛宝钗的处事圆滑,也学不会讨好封建统治大家长。她眼里揉不得沙子,心里装不下尖埃。无视“温柔郭厚”的封建规范的存在。她用她那“比刀子还厉害”的言语对贵族家庭中种种黑暗和丑行揭露和嘲讽。我们常说,黛玉是任性、多疑、敏感、小心眼的。但其实我们应该看到,她正是用她这种独特的方式来反抗封建礼教的束缚的。

除此之外,林黛玉还直接反抗封建礼教。薜宝钗曾经一本正经地向她宣扬:“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封建信条,她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她才华横溢,写诗做赋不让须眉。而且她还和宝玉有着同样的爱好,最爱看诸如《西厢记》、《牡丹亭》这类“移人心性”的“杂书”。她的这种蔑视封建礼教的庸俗,诅咒八股功名的虚伪,从来不劝宝玉为官做宦,从来不用“仕途经济”一类的“混帐话”去劝说宝玉,因而深得宝玉敬重,被宝玉视为“知已”。他们的这种共通点也成了他们爱情的共同基础。

但可悲的是宝黛玉之间的爱情注定是一场悲剧。顽固的封建礼教是不充许他们之间的爱情存在的。于是嫌弃她的多病之身和小家子性儿为由,一次次地向她们的爱情发出警告。从“金玉良缘”到“慧紫鹃情辞试莽玉”再到“晴雯之死。”最终在“抄检大观园”时达到了爱情的毁灭阶段。在这场灾难中,司棋、芳官、四儿等先后做了牺牲品。就连“眉眼儿象林妹妹”的晴雯也在重病时被强赶出了大观园,最后含屈而死。这里封建势力彻底抛弃黛玉的讯号。从此黛玉的状况每日愈下,就连重病将死也乏人问津。美好的理想最终是毁灭了,黛玉赢得了爱情却无法得到美满的婚姻。

林黛玉的艺术形象深入人心,打动了读者,令人同情。但这个形象同时又是鲜活的。她那纷繁复杂的性格,明显的弱点,和敢于反抗、追求爱情的鲜明个性组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个体。使我们感到,她就我们所熟识的人,是为我们深深喜爱的人。

三 薛宝钗

说完了宝黛,那自然要说说宝钗了。对宝钗的评价,长期以来褒贬不一。对于这个人物,我们不能全盘否定,也不能全盘肯定,虽然她是一个封建礼教的守护者,是封建势力的帮凶,但同时,她也是受封建势力压迫,毒害的千万个人物的其中一个。因此,作者在描绘这个人物时,是同情与批判兼而有之。

作者同情她,她也是“薄命司”里“有命无运的人。”作者也赞美她,她的才,她的貌,是有目共睹的。她博学多才,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晓,各地风土,处世之万般皆通。就连医药之理。宝钗也略知一二。因此宝玉常常为之赞叹。她的艺术造诣很深,大观园里是有口皆碑的。诗才敏捷,常常独占鳌头,足可与黛玉相媲美。至于她那“比黛玉另具一种妩媚风流”的容貌神韵也常令宝玉羡慕得发呆。的确,薛宝钗是一个才貌双全的少女。

但是作者越是渲染和赞美她的才貌,就越能让人更好地批判她封建品德。但同时,作者并不是把她写成一个小丑,而是通过对宝钗的批判来达到谪指封建制度的目的,贬中有褒,褒中含贬,但基本持否定态度,我想,这就是作者对薛宝钗的态度。

在《红楼梦》中,宝钗很少直接宣扬和维护封建礼教,而是通过她日常生活中的一言一行为反映她的真实个性。

在生活中,宝钗并不是像黛玉一样真情流露,而是常常深隐心机。她表面上“随分从时”“装愚守拙”“罕言寡语”,一举一动显得“端庄贤淑”完全符合封建“淑女”风范。但实际上她期望着“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温柔敦厚的仪范中掩盖的是“欲偿白帝”的野心。她熟谙世故,诚府极深。“来了贾府这几年”虽然表面不言不语,安分守已,实则“留心观察”因此即使是在荣国府这个人事复杂,矛盾交错的环境里,也生活得左右逢源,如鱼得水。甚至就连那个几乏忌恨一切的赵姨娘也赞她:“很大方”,“会做人”。 “会做人”的确是薛宝钗的性格特点,这与她“温柔敦厚”的外露特征相融合,使得她为人人所夸赞。宝钗“会做人”,“不关已事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的为人处世原则,让她凡事不像黛玉一样用尖酸刻薄的话语指出,而是充闻耳不闻,装作看不见,只为心里明白也就罢了。这就使得那些平日里做着些见不得人的丑事的封建主子们便赞她“会做人”。宝钗“会做人”不仅体现在对封建阶级最高统治者不露声色的笼络,还表现在对处于封建阶级下层的被压迫者的收卖上。贾母给她做生日,要她点戏,她就依着贾母素日的喜好说了一遍。又将贾母喜吃的甜烂之食当做自己喜吃之物说了出来,结果“贾母更加喜欢了”。王夫人逼死金钏儿后,她和袭人扣听到消息,就连一向奴性很强的袭人也不觉流下泪来,而剥削阶级冷酷无情的本质使得她只感到“奇”便急忙撇下袭人,跑来王夫人处来安慰她。把全部罪过都归之于金钏儿的“糊涂”。她还说:“不过多赏她几两银子发送她,也就尽主仆之情了。”为了笼络王夫人--- 她未来的婆婆,宝钗表现得非常大方,表示了她并不忌讳把自己的衣服赏与死去的奴才穿,当即回家拿了几身衣服来。至于受压迫的封建阶级下层统治者,宝钗为刑岫烟掩盖当衣度日的事实,来维护封建统治阶级的地位。她还设法拉拢黛玉,为病中的黛玉送去燕窝、糖片。甚至就连赵姨娘这个众人嫌弃的女人有时也能得到一份宝钗送来的礼物,令她受宠若惊。遇到她在宝玉面前谈论仕途经济,恼了的宝玉当面给她下逐客令,宝钗为求“会做人”的命号,自然不能发火,只能把努力埋在心底,一笑了之,让袭人对她“会做人”的名声又多了一份赞叹。宝钗不仅会做人,而且常常借“做人”的机会来表现自己的才能。史湘云要起诗社,但没有钱,这时宝钗便趁机要替她设东。宝钗告诉湘云要从自家带东西来请大家,但出门叫一个婆子来却说:“明日饭后请老太太姨娘赏桂花。”“会做人”的宝钗表面上是帮了贫弱孤女的大忙,但实际上却是给另一段“金玉良缘”一次打击。她借口请大家,实则是为讨好封建统治的大家长。她处处小心,处处为了讨好贾母而布置。如此可见“会做人”的宝钗是怎样“会做人”的了。 宝钗另一个主要性格特点就是虚伪,她虽然说过,对和尚道士所说的“金玉良缘”认为是胡说,又说金锁沉甸甸的戴着无趣,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宝玉去看生病的宝钗,宝钗拿着他的玉“重新翻过来细看”又“念了两遍”,再嗔怪丫环莺儿为何不去倒茶,引出莺儿笑说“和姑娘项圈上的两句话是一对儿”,这正好达到此此起宝玉注意的目的。然后再将本来戴着无趣的金锁从里面的大红袄上掏将出来。薛宝钗笼着红麝串招摇过市也是同样道理。本来她不爱花粉,衣著朴素,最不喜打扮,但金锁专等玉来配,而红麝串是元春独赐予她和宝玉的,都是命定婚姻的征兆,所以以此才能来证明只有她才是得天运命的人堪配宝玉。虚伪而“会做人”的宝钗就是这样,以“敦厚温柔”的“淑女”身分为掩盖,用她深隐的心机暗示和讨好贾府的家长们。 不过就其社会会地位和得到在人们心中的好评来说,宝钗“做人”是成功的。就从这点我们或许可以得到一点启示。在当今纷繁变化的社会中,要想得心应手地周旋其中,恐怕这就要向宝钗学几手了。不过有得必有失,或许我们会推动我们的真本性。但我想,只要我们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只学习好的一面,或许对我们也是很有帮助的。

四 王熙凤

在《红楼梦》中,作者为大家塑造了一个成功的反面形象,那就是凤姐。在她的身上,集中地体现了封建统治阶级的贪婪、凶婪、凶残、狠毒、阴险狡诈的阶级本质。可以说通过作者成功的描写,使读者在看到王熙凤的同时也就看到了统治阶级本身。

王熙凤是一个描写的非常生动的人物,她出现在哪儿,哪儿至少就会有热闹。年仅二十岁的她就主持荣国府的家政。在卷首,我们通过冷子兴之口对她的介绍:“模样又极标致,言谈又爽利,心机又极细,竟是个男人不及万一的”“年纪虽小,行事却比世人都大。如今出挑的美人一样的模样儿。少说些有一万个心眼子。再要赌口齿,十个会说话的男子也说她不过。”这样对她已有了一点印象,但这些印象毕竟比较淡漠。但她第一次出了场,马上就被活生生地呈现在读者面前,教人再也不会忘却。那是黛玉初次与她的外祖母相见,老祖宗把她的外孙女心肝肉儿地搂着哭叫的时候,就连王夫人、李纨和众**都“个个皆敛声屏气,严肃恭整”的时候,却有一个人从后院笑声说:“我来迟些,不曾迎接远客。”仅仅一句话却给人特别鲜明的印象,这句话只是“这一个”凤姐才说的出的。可能贾府众人的感觉都已迟钝了,可我们却和黛玉一样,感觉格外鲜明:“来者是谁?这样放诞无礼?”原来这就是贾母宠爱的凤姐。接着短短的一段描写,我们看到了一个大忙人,大红人。因为忙,她迟到了。在短短的聚会中还同王夫人谈了另外两件事。同黛玉讲话也显得很忙:笑着讲两句,马上拿手帕拭泪,又忙转悲为喜,赶忙询问有关情况和布置待客之道。因为红所以才敢这亲放诞无礼,贾母才特别给她加上“泼辣货”这一似贬实褒的称号。这同凤姐喜欢表现自己,事事争风头的性格特点盯适应,作者的浓笔艳抹,把凤姐的露面写得极其鲜明。在接下来,曹雪芹继续在各场合描写凤姐,并一步步地揭示出其性格的其它侧面,如才能、*威、贪婪、伪善等,通过这样的描写,写出了一个完整活生的凤姐。

作者不仅从正面描写了凤姐,而且最常用的还是通过别人的观察和描述来表现观凤姐的形象。贾府的穷亲戚刘姥姥初见凤姐时的描写,就很好地表现出她的“威”。刘姥姥好不容易才进了荣国府,经过了一番周折后才等到“凤姐”“下来”时,却只听人声未见人影,又经过摆饮,“半日鸦雀不闻”,最后才得到接见。而见到的凤姐却是“粉光脂艳,端端正正坐在那里,手内拿着小铜火箸儿拨手炉内的灰。平儿站在炕沿边,捧着小小的一个填漆茶盘,盘内一个小盖钟。凤姐也不接茶,也不抬头,只管拨手炉内的灰。慢慢的问着:‘怎么还不请进来?’待抬头看见刘姥姥已在地下站着,”这才忙欲起身,但“犹未起身时,满面春风地问好。”这一段描写的特别精彩,寥寥几笔,足以传神。尤其是她“拨手炉里的灰”的细节写来“追魂摄魄。”这种细节描写虽简洁,但已写足了一个贵族大家庭的管事奶奶对一个穷亲戚的威风。另外,其仆人兴儿对其评论:“心里歹毒,口里尖快”“嘴甜心苦,两面三刀,上头一脸笑,脚下使绊子,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也极其准确地反应了凤姐的性格特征。

从第十二回起,作者陆续通过大段情节的描写来表现了凤姐性格的真实面。“毒设相思局”写她狠毒,“协理宁国府”写她的才干,“弄权铁槛寺”写她的贪婪舞弊。这些描写使得读者越读下去,就越能发现其性格的险暗面。“弄权铁槛寺”,水日庵的老尼姑求凤姐拆散张金哥的婚事,结果凤姐得了三千两银子逼死了一对示婚夫妻。然而就在其利用贾王两府关系使得阴谋得逞后,“凤姐胆识愈壮,以后有了这样的事,便恣意作为起来”,作者的谴责之意非常明显。

凤姐不象贾政、王夫人流戴着“宽厚”、“仁慈”的假面具,她做坏事自觉不而大胆,她曾经宣称“我从来不信什么阴司地狱报应的,凭什么事,我说行就行”,表示自己敢于向任何阻止她做坏事的力量挑战。从这个意义上说,凤姐的人生哲学大概同曹操相同:“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但人们又绝不会把她同曹操混淆开来。同时贪婪狠毒的天性,凤姐却以女性的美貌和聪明,善于逢迎辞令,把自己隐蔽的更巧妙,更具复杂性。在对金钱的贪婪追求上,她真可谓爱财如命。她瞒着贾琏放高利贷,甚至把丫环仆人们的月钱都挪去放债。后来贾府坐吃山空,钱的确不够使了,机琏便让她去求鸳鸯,她张口就要一二百两银子做报酬。连夫妻之间也这样勾心斗角,可见其的确是贾府崩溃前的蛀虫。

在“五熙凤大闹宁国府”这一典型情节中,作者用了近二回的篇幅全面生动地展现了凤姐性格。她发现贾琏偷娶尤二姐事儿以后,凤姐从兴儿嘴里听到全部情况,针对不同人采取不同对策,对尤二姐先是虚心假意地笼络,骗其入住大观园后,又借刀杀人。而为其“显威”而状告贾琏的张华最后只落得被害死,被灭口的待遇,她的所做所为的确是兴儿一席话最好的验证。

凤姐性格的充分描写,有力地暴露了封建统治阶级的丑恶和封建社会的黑暗,作者给王熙凤的“判词”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生前已心研碎,死后性空灵。家富人宁,终有个家亡人散各奔腾。枉费了意悬悬半世心:好一似荡悠悠三更替。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呀!一场欢喜忽悲辛。叹人世,终难定。”从这可以看出,作者对其还是很婉惜的。凤姐越是能干,就越加速了贾家这座破败大厦的崩塌,而她自己也同归于尽。

总之,这一形象具有丰富的艺术魅力又有深刻的社会意义。

五 史湘云

史湘云是曹雪芹在《红楼梦》里所着力刻划的人物形象之一。她在“金陵十二钗”中名列前茅,在《红楼梦》复杂的形象体系中居于相当重要的地位。她的形象,对于深刻地揭露社会矛盾,广泛地表现作品都起了重要作用。

在对湘云的判词写着:“富贵又何为,襁褓之间父母违。转眼吊斜晖,湘江水逝楚云飞。”判词概括了湘云生于富贵,长于忧患,自幼失去父母,且又遭逢未杨,只能在贫困潦倒中度过苦痛一生的悲惨遭遇。由于她的一生极富变化,因此她的性格也随生活境遇的转变而有所变化。

由于她自幼生活在封建统治的高墙深院内,被禁锢在侯们似海的封建记邸中,长期标准的封建教养,使史湘云接受了一整套陈腐传统的思想观念。在第三十一回写的史湘云与丫环翠缕谈阴阳的一段话中:史湘云认为“天地间都赋阴阳二气所生,或正或邪,或奇或怪,千变万化,都是阴阳顺逆,多少一生出来,人罕见的就奇,究竟理还是一样。”当翠缕提出:“从古至今,开天辟地,都是阴阳了”时,史湘云就说她“糊涂”,骂她“放屁”,接着又把自己的观点作了进上步说明:“什么都是些阴阳,难道还有个阴阳不成!阴阳两个字还只是一字,阳尽了就成阴,阴尽了就成阳;不是阴尽了又有个阳生出来,阳尽了又有个阴生出来。”史湘云的这一篇宏论,突出地表现了她受封建的唯心主义的荼毒之深。暴露出了其封建阶级的本质。

在这一湘云与宝钗是同一思想体系的。在她第一次正面出场贾府时,还是与林黛玉同榻而眠,而到了三十七回应邀入诗社时,就被薛宝钗拉去蘅芜苑同住了。在第二十一回,她见到贾宝玉要吃胭脂,就一巴掌把胭脂打落,同时骂他“这不长进的毛病儿,多早才改过。”从这就开始展露出这个贵族少女身上的封建道学气。接着她又操着薛宝钗的腔调,来劝贾宝玉去结交贾雨村之流,走仕途经济的道路。这一番薛宝钗式的言论,惹得宝玉大为光火,立即象过去对薛宝钗一样,斥之为“混帐话”,给她难堪,赶她到别屋去坐。由此可见,在史湘云骨子里的,还是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

但随着她寄食依人的不幸遭遇和四大家族的衰落破败以及大观园的动荡不安,在最后一次诗会上的《柳絮词》明显地表现了她不愿封建阶级的“春光别去”及对将彻底失去天堂的无限依恋和哀悼。

不过湘云性格的最大转换是在七十六回,那年仲秋节的日明之夜,贾母带领全家在大观园里开宴赏月。他们虽强打精神,寻欢作乐,又是击鼓伟花,又是饮酒赋诗,又是说笑话,但一派肃杀破败的气氛却紧紧围绕着他们。再加上一阵阵传来的呜咽凄清的笛声,敏感多愁的黛玉自然对写感怀,俯栏垂泪。当更定夜阑,席散人归时,只剩下同病相怜的史湘云来宽慰林黛玉。说着说着,她也不禁对宝钗有所鬼抱怨“可恨宝姐姐,天天说亲道地热,早已说今年仲秋,要大家一处赏月,必要起社,大家联句,到今日便弃了咱们,自己赏月去了”。亲历贾府重大变故,受到宝钗冷落,体会到世态炎凉的湘云终于对封建势力有所隔绝了。她与黛玉共同唱出了“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的贵族阶级覆灭前颓丧绝望的哀歌。另外在史湘云身上,我们同时也可以看到“英豪阔大”“需月风光”的品格和横放杰出的才华等一系列的下面形象。

史湘云作为一个成功的艺术典型,她辩证的人物思想性格对揭示作品本身所表现的社会矛盾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在《红楼梦》中,除了以上几位主要人物外,作者还塑造了众多的人物形象,他们各自具有自己独特而又鲜明的个笥性。温顺世故的袭人,出世孤高的妙玉,怯懦的迎春,忍辱吞声的尤二姐,敢于反抗的尤三姐和晴雯,以及泼辣能干的探春等无一不是有血有肉,个性鲜明的人物。就连书中一些着墨不多的焦大、傻大妞、小红等也给人留下鲜明深刻的印象。

贾家衰败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道德的沦丧

------从焦大的骂看贾家的**

读过《红楼梦》的人也许会搞不清其中的许多细节和关系,也会淡忘一些不太重要的人物,但是大家对于焦大的骂肯定会记忆犹新、念念不忘。可惜的是,很多人只把焦大的骂当作一个尊卑不分、没有“王法规矩”的泼皮无赖的疯言疯语,仗着早些时候救过主子,有恩于贾家,便 倚老卖老,酒后狂言,不过是《红楼梦》中一个不起眼的奴才罢了。的确,焦大是一个奴才,一个人人都看不起但是又不敢公然得罪的奴才;但是,这个奴才和其他的奴才不同,首先他是救过主子的,“只因他从小儿跟着太爷们出过三四回兵,从死人堆里把太爷背了出来,得了命,自己挨了饿,却偷了东西来给主子吃;两日没得水,得了半碗水给主子喝,他自己喝马溺。”其次,他是个忠心耿耿敢怒敢言的奴才,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是相当森严的,一般奴才如果不是出于忠心是不敢揭主子们的短,更加不敢说出像“每日家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之类的话来的。他怒的是好好的一个家被这些道德沦丧的不孝子孙搞得乌烟瘴气,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贾家衰败的气息。总结一下焦大骂的原因:一是有功,有恃无恐;二是忠心,窥见了贾家的道德沦丧,不能不言;三是酒醉,“脑子过于清醒”,不顾后果;四是自身直爽的性格使然。众多的缘由搀杂在一起,使焦大做了一般奴才、甚至主子们都不敢做的事情。我认为,曹雪芹正是借焦大的骂来发泄自己的情感,暗示读者贾家衰败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道德的沦丧。这里我们不妨来看一下所谓的“爬灰”和“养小叔子”。

焦大口中的“爬灰”者无疑就是指贾珍。曹雪芹在原稿里曾专门写了“秦可卿*丧天香楼”一回书,对他的丑行进行了露骨的描写。只是后来听取了脂碗斋的建议,才改成了现在秦可卿病死的情节。虽然曹雪芹 “披阅十年,增删五次”,但是,原稿的痕迹犹在。如秦可卿突病死的消息传开后,合府上下无不纳罕,都有些疑心:秦可卿的灵位竟然设于天香楼上;丫鬟瑞珠突然触柱而亡。特别是贾珍的奇特表现更是引起我们的怀疑:儿媳死了最伤心的应当是贾蓉,然而他竟“哭得像个泪人”,与此相反的是贾蓉竟然无动于衷,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这一看就让人觉得不正常。但如果细细分析起来就一点也不奇怪了:自己的父亲与妻子有染贾蓉不可能毫无察觉,但是由于惧怕父亲的威严再加上自己本身又有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不敢“造次”,只得忍气吞声,现在秦可卿死了,他心中暗喜,悲痛之情自然全无。我们从父子俩对秦可卿之死的态度的强烈对比中就可以明显体会到“爬灰”的奸情了。这是曹雪芹对贾珍的最深刻的暴露和最辛辣的讥刺。在“太虚幻境”中秦可卿的判词就已经指出了这种**必然带来的恶果:“情天情海幻情深,情既相逢必主*。漫言不消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荡,特别是**,不仅可以败家,也可以亡国。这是历史最深刻的教诲。贾珍不仅爬灰,贾琏偷娶了尤二姐之后,贾珍又打尤三姐的主意。尤三姐那场狠辣的抢白,就是对他们的兽行和丑恶灵魂的彻底“暴光”和无情批判。特别是贾珍在父亲热孝之中,因难耐寂寞,竟带领儿子和一群子侄以习射为名,聚赌嫖娼,*秽不堪。这是多么辛辣的讽刺和有力的批判!正是他身先子侄,带头作恶,“把个宁国府翻了过来”,他才真正是 “败家的根本”!

那么“养小叔子”又是指谁呢?这个问题就相当复杂了,历来都众说纷纭。有很多人认为小叔子是贾蓉,养的人当然是王熙凤了。我不同意这个意见。首先,在《红楼梦》中,贾蓉的父亲贾珍是凤姐的丈夫贾链的表哥,也就是说,贾蓉实际上是凤姐的“侄子”,既然不是小叔子又何来“养小叔子”一说呢,至于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这是有目共睹的,应该另当别论,但是绝对不是焦大所骂的“养小叔子”。也有人说是王熙凤和贾瑞,我也不赞同。曹雪芹最初创作过一部名曰《风月宝鉴》的“旧稿”,可见作者是十分看中这个情节的,但从各方面分析考证,焦大口中所说并非王熙凤和贾瑞。首先,两人身份悬殊,从家族地位来讲,他只不过是贾府同宗。他祖父贾代儒,虽系代字辈与荣府老祖宗同辈,但家道式微,已落得在义学里作个塾掌。贾瑞的父母双亡,是祖父母把他照顾长大,也不过是靠祖父作塾掌,他才能在义学里混饭吃。如前所说,这个当班长的贾瑞,“是个图便宜没行止的人”,姑且不讲他的以公报私,“勒索子弟们请他”,以及攀附薛蟠,助纣为虐,诸种帮闲的作为,就从生活上来看,他在荣宁贵族的腐烂生活的大染缸里,也早已沾染上纨挎子弟的恶习。贾代儒虽对他“教训最严,不许贾瑞多走一步”,其实那只是掩耳盗铃,因为他垫掌的义学就集聚着那样一伙无法管束的偷鸡摸狗的一群,在干着浊臭逼人的勾当!所以王熙凤如果需要身边有的是风流倜傥的公子哥,犯不着冒着被人抓把柄的危险干这种勾当。再则,我们从“王熙凤毒设相思局,贾天祥正照风月鉴”中可以看到王熙凤对付贾瑞的手段是何等“毒辣”,她只有置之于死地的快感,哪里有什么感情可言。“养小叔子”,必定要那个“养”的人心甘情愿才行的,而不只是被“养”的一厢情愿。贾瑞和凤姐的关系正是一头热,所以焦大所骂的不是王熙凤和贾瑞。

也有人说“养小叔子”的是王熙凤,被养的是宝玉,还拿出证据来,说当焦大骂“爬灰的爬灰”时,宝玉问“什么是‘爬灰’”,凤姐连忙立眉瞋目断喝,显得十分紧张,还说王熙凤知道将来定是宝玉继承家业,所以一味讨宝玉欢欣,态度自然暧昧。对于这些谬论我却不敢勾通。首先,我认为凤姐呵斥宝玉原因有三,一是出于对宝玉的爱护,二是借呵斥宝玉掩盖自己的心虚(她确实和别人有不正当的关系),三是出于维护封建大家族的尊严。其次,有些人提到王熙凤和宝玉的暧昧关系,但是翻遍全书,文本中根本体现不出这种关系,有的只是关心和爱护,所以这一说法纯粹是凭空猜测,毫无事实根据。

经过一番推论,可疑的就只剩下秦可卿和贾蔷了。上文提到曹雪芹曾专门写了“秦可卿*丧天香楼”一回书,后来又“披阅十年,增删五次”,但是,原稿的痕迹犹在。作者在增删的过程中是否有意安排了这一关系,而后又由于种种原因删去了,只留下这一条孤单的线索呢?《红楼梦》中有许多不写之写之处,值得我们去探讨和研究,这里没有经过严谨的考证,也只能作为一种猜测。焦大口中所说无论是谁,我们可以肯定的是,这种**关系是肯定存在的,也可以肯定的是贾家不只这一两种**关系,焦大只看到了贾家道德沦丧中的“冰山一角”,但我们从中可以窥探到整个贾府已经弥漫了无法散去的危机。

鲁迅说:“焦大的骂,并非要打倒贾府,倒是要贾府好,不过说主奴如此,贾府就要弄不下去罢了。然而得到的报酬是马粪。所以这焦大实在是贾府的屈原,假使他能做文章,恐怕也会有一篇《离骚》之类。”《红楼梦》第105回中贾府被抄家,焦大被绑,贾家的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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