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族是哪里的人
契丹族
1民族
契丹族是中国历史上一个有深远影响的少数民族。“契丹”本意为镔铁,表示坚固。由于契丹的名声远杨,国外有些民族至今仍然把中国称做“契丹”。
契丹本属东胡族系,是鲜卑的一支,4世纪中从鲜卑族中分离出来,游牧于潢水(今内蒙古赤峰市境内的锡拉木伦河)。土河(今赤峰市境内的老哈河)一带。6世纪前期,契丹族尚处在部落阶段,唐初形成部落联盟,曾臣服于漠北的突厥汗国。唐太宗贞观二年(628年),契丹部落联盟背弃突厥,归附唐朝。契丹与唐朝之间,既有朝贡、入仕和贸易,也有战争和掳掠。907年,契丹建立了政权,成为中国北方一个强大势力。916年,契丹族首领耶律阿保机创建契丹国。947年,太宗耶律德光改国号为辽,辽成为中国北方统一的政权。契丹王国强盛,其疆域东自大海,西至流沙,南越长城,北绝大漠。1125年,辽为金所灭,此后契丹逐渐被融合。
契丹是一个进取开放的民族,通过与中原及西方的密切交往,创造了具有特色的文化。契丹人采取因俗而治的政策,“以国制治契丹,以汉制待汉人”,又仿汉制实行科举,制订成文法典。建立全体男丁皆人兵籍的兵制,又依本身游牧民族习俗而首创五京制。共建有5个都城,即上京、中京、东京、南京和西京。其中首都辽上京和陪都辽中京均建在北方草原契丹本土内(今内蒙古赤峰市境内),是著名的草原城市。
契丹人于920年仿汉字偏旁创制了契丹文字,史称大字,后又仿回鹘文创制了契丹小字。契丹文字的创造标志着契丹族的进步。契丹人还喜欢绘画,皇太子耶律倍便是契丹国著名的画家,尤其擅画马。契丹族广建佛寺和佛塔,使辽王朝的文化颇为昌盛。内蒙古草原东部是契丹族的发祥地,也是其立国后统治的中心区。在这里留下了大量珍贵的契丹族遗迹遗物,成为草原文明繁荣的象征。
2艺术
契丹是骑马打天下的民族,骑兵部队是其立国之本,契丹骑兵骁勇善战,与宋、西夏战争中经常取胜。在契丹贵族墓葬中,均有殉马或马具随葬,还有打马球图、引马图等壁画。
内蒙古赤峰市敖汉旗白塔子辽墓出土的《契丹人引马图》,描绘了一个髡发短须的契丹引马,右手执杖,左手牵一匹膘月巴体壮的枣红马。这是研究辽代契丹风俗、服饰及马具的珍贵资料。马鞍具和铰铁兵器也是契丹贵族墓中常见的物品,特别是契丹鞍,可以与中原的端砚、蜀锦、定瓷并称,被北宋人评为“天下第一”。出土于赤峰市大营子辽驸马赠卫国王墓的铜鎏金马鞍具等全套马饰具,数量达l64件,反映了江代马具成套成成组配置随葬的特征。
契丹瓷器是在契丹传统制陶工艺的基础上,吸收北方系统的瓷器技法而饶制的,在五工和北宋时期南北诸窑的产品中独树一帜。其中,具有契丹族传统工艺的仿皮囊式鸡冠壶可谓辽瓷中的典型器物。鸡冠壶造型别致,制作精美,堪称国之瑰宝。此外,如内蒙古博物馆馆藏的三彩摩揭壶、“官”字款镶金口白瓷盘、绿釉刻花凤首瓶等瓷器,皆为辽瓷中的佳品。近年,考古工作者在赤峰市松山区发现了松州窑,又称“缸瓦窑”,这是辽金两代的官窑址,被誉为草原瓷都。
辽代金银器是中国古代金银器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集中体现了契丹贵族的奢华生活,也反映了契丹本上文化与内地文化、外域文化之间的交融。辽代贵族墓葬中大量出土金银器。如赤峰市耶律羽之墓中出土的花式口圈足金杯、金花工艺御赐“万岁台”石砚、金花银唾盂、摩羯纹金花银碗,哲盟奈曼旗陈国公主墓出土的鎏金道教银冠、錾花银靴、金銙银碟躞带等,皆是辽代金器中之上品。
契丹王国与周边各族各国的交往甚为密切,经济文化各方面都融合了其他民族文化因素,尤其与汉文化的交融最为深入。以服饰为例,契丹人传统的服装为长袍左衽,圆领窄袖,腰间束带,下穿长裤,裤在靴筒之内。在内蒙古兴安盟出土的大批契丹式服装,表现了契丹服饰的丰富多采。其中有些服饰的图案具有明显中原特色。出土于赤峰市阿鲁科尔沁旗宝山2号辽墓的《仕女出游图》,高07米,宽23米,为巨幅工笔重彩,具有晚唐至五代宫廷绘画的风格。图中女主人可能是从内地远嫁到契丹的汉家闺秀,颇具中原仕女的风尚。此壁画对于研究唐末五代的绘画艺术及契丹与中原的关系,具有重要价值。
契丹王国统治者崇信佛教,自太祖以来一代胜似一代,至道宗时达到极盛。百多年间,契丹皇族和高级僧侣投入巨资,请能工巧匠建造了大量佛教寺院,与寺院密不可分的辽塔和佛教法器也大量出现。内蒙古地区现存著名的辽塔有中京大明塔、上京南塔、庆州白塔、丰州万部华严经塔等。在庆州白塔内出土的释迦涅盘石雕像、万部华严经塔砖雕菩萨头像、白瓷迦叶、阿难像等文物,都是辽代佛教艺术的代表作。
契丹王国在沟通东西方经济、文化交流方面,也有很大贡献,由于辽国的疆域东西横长,正好成为东西方交流的渠道。在辽代贵族墓葬中出土的琥珀、玛淄和玻璃筹文物,很多都来自西方。
契丹族是中国历史上一个有深远影响的民族。“契丹”本意为镔铁,表示坚固。然而,自元末明初以来,契丹族却从史籍中突然消失。阜新,开州立县是从辽开始,阜新被史学家称为契丹人的“故地”和“摇篮”。辽时,阜新建有头下州9座,人口达20万。可以说,阜新与契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最近,在有关专家用DNA技术认定达斡尔族及云南阿、莽、蒋姓“本人”为契丹族后裔的消息公布于众之后,阜新成为解开契丹源流问题的“重地”。昨日,记者对契丹族的源流问题做了进一步追踪调查。
用DNA技术破解契丹消失之谜
曾经创建了持续219年之久的辽王朝的契丹民族,从元末明初以来忽然从史籍中消失得不见踪影。而在现实生活中,这个民族是否如逝去的时间一样不复存在了?
日前,中国医学科学院和中国社会科学院部分专家利用DNA技术解开了契丹族消失之谜:达斡尔族与契丹有最近的遗传关系,为契丹人后裔。云南的阿、莽、蒋氏“本人”与达斡尔族有相似的父系起源,也是契丹族后裔。
事实上,云南省保山地区约有十余万分属现在十来个民族的阿、莽、蒋姓“本人”,近些年一直自称是契丹族后裔,要求有关部门澄清他们的来历。但是因为考古技术上的障碍,学术界对这个自称是契丹族后裔的人群始终未能“正名”。同样,从前关于达斡尔族的族源问题,学术界也一直存在争论,有说源于契丹大贺氏者,也有说自古就独立发展于其他民族者,各执一词。
而现在,这个一直令历史学家困惑的历史之谜终于被破解,DNA技术解决了达斡尔族和云南阿、莽、蒋姓“本人”的源流问题。这个破解过程是这样的:在云南保山的5个小村庄,专家们取到了阿、莽、蒋姓“本人”和其他民族的血样;在四川乐山取到了契丹女尸的腕骨,从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取到了有墓志为证的契丹人牙齿、头骨;从内蒙古自治区莫力达瓦旗和其他几个旗和县提取到了达斡尔、鄂温克、蒙古族和汉族等人群的血样。经过古标本的牙髓和骨髓中用硅法提取的线粒体DNA可变区比较,显示出了准确的结论:达斡尔、阿、莽、蒋氏“本人”都是契丹后裔。
至此,专家们做出这样的结论和比喻:元代蒙古人建立横跨欧亚大陆的蒙古大帝国时,连年征战,频繁用兵的契丹人被征服,分散到各地,有的保持较大的族群,如达斡尔族作为民族续存保留下来,有的则被当地人同化了。后者是最难寻找的,因为,契丹族一千多年来一直保持着“外婚制”,所以纯粹意义上的契丹人已不复存在了。经过不断地迁徙、隔离和融合,多数契丹人如扔在大海中的冰一样融化了,用一个专业术语命名即“分子意义上的后裔”。
这些业已融化了的“冰”还能找到吗?
两份家谱述说着这个耶律姓人家的家史
20世纪80年代,阜新蒙古族自治县原人大副主任戴位彧在作一项调查时,在王府镇河东村叶长青家发现了叶家珍藏的两份家谱,一份以蒙文书写,一份以汉文书写。与这两份家谱一同珍藏的还有两份土默特官府发给这个家族的文书,一份颁于清道光十五年,一份颁于1918年,均为蒙文。后来,这两份家谱与文书一同载入阜新蒙古族自治县高勒巴干主编的《蒙郭勒金姓氏及村民考》。此后,阜新市建设局干部陈志健根据汉文版的《蒙郭勒金姓氏及村民考》结合叶长青家的家谱认定这个叶氏人家是契丹后裔,肯定其族源出自耶律氏,即现在的这个“叶”姓源自辽契丹的“耶律”姓。
昨日,记者见到了叶长青。尽管年过七旬,但叶老精神矍铄、身体硬朗。他向记者展示了他家珍藏的两份家谱及随同珍藏的两份官府文件。颁于道光十五年文书的题头是:“准耶律氏希如们宝路等入册入甲土籍执照”。其汉文家谱序言为:“大清康熙庚子年奉旨陪侍和硕格格。祖父系正白旗包衣牛录,康熙壬寅年故于本京。至雍正元年,父与祖母郑氏陪从出外”。这份家谱从祖父那哈、祖母郑氏起,记到第四代。
著名契丹史学家朱子万这样评价叶长青家珍藏的两份家谱:“它为辽亡后契丹人之流向提供了一份珍贵资料。”
契丹:留给今人的一份历史记忆
阜新,是契丹族故地,这早已被史学家所认同。自北魏开始,契丹族就开始在阜新活动。辽建国于907年,国号契丹,916年始建年号,938年(一说947年)改国号为辽,983年复称契丹,1066年仍称辽。从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创建大辽开始,在整个辽朝时期,契丹统治者将阜新当成了它的“腹地”。据考证,今阜新境内有9座头下州,属于辽早期的有遂州、顺州、豪州、欢州,属于中期的有徽州、成州、横州,另有一个时代不太明确的闾州。这9个头下州当时有人口19万多人,如再加上军队人口等,可达20多万人,其中契丹人占10%之多。
辽亡后,阜新的这些契丹人流向何方?还有多少外地的契丹人流向阜新,他们究竟融化在哪些民族当中?
目前,阜新的这份家谱为证的契丹后裔的发现,为探索契丹消失之谜提供了一个实实在在的脉络。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消失的民族契丹会带给人们更多的惊喜。
执行 许文昆 纳西族的东巴舞蹈,不仅古老且有很高的技巧,更为难得的是,遗存的东巴经中还有一种用古代象形文字(东巴文)记录的舞谱。由于这是一种接近于图画的文字,所以有关舞蹈的文字就像一幅幅现场舞蹈的图录,直观而形象。这些舞蹈至今犹存,健在的老东巴尚能按谱起舞。
结缘纳西族东巴舞谱
第一次接触丽江纳西族东巴文化是5年前。在丽江金沙江边大具的一个乡村中学操场上,我见到纳西东巴尹林森正在把他潜心多年才画完的一卷长长的东巴神路图展开晒太阳,画卷从球场的一头延伸到另外一头,还剩粗粗的一卷没地方展开。之后东巴尹林森坐在屋檐下的背阴处抽着旱烟斗,一脸满足的神情。这是我有生以来看到过的最长、最精彩的画作。神路图是用尹林森自己制造的东巴纸画的,图中的人物、动物、山水都栩栩如生,讲述着纳西东巴文化中各路神仙的精彩故事。
再次见到东巴图谱是在今年的9月,丽江连日阴雨后刚刚放晴,我在古城发呆多日后总算盼来了晴天,便早早地跑到黑龙潭公园去拍日照金山。可太阳出得老高了还是不见玉龙雪山从云层中露出真面目,无奈只好打道回古城。走到公园大门口时听到从后山上传来阵阵鼓锣的声响,想想无事可做就回去探个究竟,这一去便有了故事。
黑龙潭山上是丽江东巴文化研究院所在地,往左沿着一条竖有东巴木牌画和刻有一些东巴文字的石块向上走,就来到了发出锣鼓声响的地方――东巴文化鉴定展示中心。几个老东巴正手把手地教几个身着东巴服装的年轻人跳东巴舞,不时还会让他们停下来看看放在地上的图谱,这些图谱极像我5年前在大具见到的东巴神路图。突然想起来,丽江的“纳西东巴古籍文献”已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授予了“世界记忆文化遗产”的殊荣,我曾在这套书的第100卷中见过与放在地上的图谱类似的舞谱。
独一无二的图画象形文字舞谱
纳西族舞谱在纳西语中叫“蹉姆”,意为舞蹈的规程、模子,是纳西族古老宗教东巴教记录和传授跳神舞蹈的仪式程序、内容、跳法的专门经书,也是东巴教巫师(亦称东巴)自幼必习的重要经典之一。东巴舞谱用纳西族古体图画文字一一东巴文编写,记舞方法规范易懂,动作过程交代清晰,舞名、类别、场位路线、特殊造型、技巧、乐舞器用法、仪式程序等标示具体简明。有专家考证,东巴舞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图画象形文字舞谱,也是世界上最早的舞谱之一;它具体记述了舞蹈的起源、种类、步伐、手势、动作和功能等等,是研究人类原始舞蹈起源和早期舞谱形成极难得的经典。
1980年,丽江图书馆管理员周耀华等人首次在馆减中发现了两种“蹉姆” (各一本),其中所记的舞蹈,和现在尚存的老东巴们所跳的舞基本一致。后经各方面的努力,又在民间发现3种“蹉姆”,至今一共5种东巴舞谱现世:其中的《跳神舞蹈规程》在1980年发现,记录表现各类神的舞蹈25个,表现动物的舞蹈6个;《祭什罗法仪的规程》是老东巴杨万勋在1983年捐献给国家的舞谱,分甲、乙两种本,甲本完善,是老本,共记62种舞蹈跳法,以神舞为主,动物舞次之,最后谈及祭东巴教祖丁巴什罗法仪的详细过程,是目前所知“蹉姆”中内容最丰富的一个版本。乙本是甲本的副本,为后人所抄,不完全;《舞蹈来历》是在1980年发现的,所记以动物舞为主,神舞次之,共44个舞蹈,叙述简略;《舞蹈的出处和来历》则由老东巴和耀光在1983年捐献给国家,共记舞蹈17个,神舞居多,杂少许动物舞,详略不同;《舞蹈规程》原是丽江龙蟠区中村的经书,1984年由国家征集,共记舞蹈22个,神舞与动物舞各半,有详有略。这5种舞谱,前4种为清代抄本,最后一种可能是民国抄本。据调查,《跳神舞谱规程》在清代初年已流行于世,其他几种与此近似。
东巴舞谱编制的基本法则是象形文字加示意、描述。以象形文字(东巴文)、标音文字(格巴文)和舞蹈专用符号组成涵义完整的句子,一句一义,说明舞蹈的名称、舞姿、步法、动作、乐器、舞器使用方法、方位以及出场者次数等内容。舞谱在实际运用上有一定的灵活性,一般说来,详细的谱句谱段严格按谱跳,简略的谱句谱段从简跳,或按师傅传授的习惯跳法跳。
眼前的几位老东巴正在把东巴舞谱中的舞蹈传承给纳西族年轻人,老东巴教得认真,年轻人学得辛苦。对于我来说,这实在是个难得的机会,用数码相机一通狂拍,晚上在笔记本电脑上查看,很容易就从照片中找出东巴舞谱中描绘的动作。
东巴舞谱内容丰富,有模仿动物跳的,有模拟神跳的。由于东巴教是多神崇拜的原始宗教,又盛行于山区,所以神多,动物也多,舞蹈语汇丰富。东巴舞已具有相当水平,能表现较复杂的情节内容。如表现东巴教始祖丁巴什罗的《什罗蹉》舞蹈,就有较完整的故事内容:开始表现丁巴什罗的母亲战胜恶鬼把他从腋下生出来,接着表现他学走路、刺扎着脚、和恶鬼斗争、从天上带领360个教徒到人间来(包括见丁巴什巴、迎丁巴什罗等),以及他的最后一个老婆是妖魔,开始不知道、知道后把她杀死的情节等。每一个情节有一套或几套完整的舞蹈动作,有固定的程式和规范,有自己的组合规律。每套动作开始和结尾的动作和图形基本上是固定的,高潮时出现所要表达内容的典型动作。表现《什罗蹉》、《优麻蹉》(护法神)的舞,多肃穆庄严、刚劲有力,动作粗犷、目光有神、具有战斗性,多有找鬼、压鬼、杀鬼等动作,动物也多为老虎、大象、牦牛、狮子、飞龙等。表现女神跳动的舞则柔和优美,内在的韧性和呼吸等韵律比较突出,舞蹈者右手拿鼓、左手拿板铃,动物多为孔雀等,另有花舞、灯舞则更具有女性舞蹈的特色,动作优美,图形多变,组合规律与《什罗蹉》等均不相同。
甲波拉玛茸高塔第14代东巴传人和丁巴
现场展演的老东巴和丁巴在《郎久战神舞》中担任领舞的角色,他头戴一顶插有野鸡羽毛的大盖帽,随着鼓锣的节奏抖动着身体,眼神中透着通神的神情,一招一式都跳得十分认真。地上的舞谱将《郎久战神舞》记作:“向前进三步,原地转三圈,向后退三步,原地转三圈,向左跨三步,原地转三圈,向右跨三步,原地转三圈。”和丁巴将上述限定表现得舒展大方、游刃有余,其中的过渡动作均是弱拍踮起脚尖,强拍落下足跟,有时还以双膝有节奏地上下颤动作为舞蹈的韵律。与东巴经中大量存在的其他艺术形式一样,东巴舞蹈中虽然大多数是表现神跳的内容,但实质是神的形象、人的气质,亦神亦人,有的是神的含意、动物的形象、人的气质。因此和丁巴演绎的东巴舞谱虽然属祭祀性舞蹈,但却具有浓郁的生活气息。
卸了装的和丁巴在家里十分随和,没了东巴的那身行头,家乡的土布衣服穿在身上更显洒脱,他帮妻子在火房(厨房)中有说有笑地打打下手。见我跟出跟进问东问西的,老人开始还有点腼腆,用他的话说,他的“汉话一点点”,于是我们就用汉话一点点地交谈了起 来,有时急了他会把和利军叫来做翻译。
原来,和丁巴是四川木里县依吉乡麦洛村东巴世家甲波拉玛茸高塔第14代东巴传人。据他说,他们家在解放前是麦洛村一带有名的东巴世家,家里既无田又无地,仅靠做东巴的一点微薄收入来养家糊口,所以解放后划成分时把他们家划入了贫下中农。和丁巴6岁时开始跟着爷爷布不次里和东巴师父豪梅学习东巴文。一开始他觉得东巴文字十分有趣,跟画小人似的:小人跳了、小人跑了、小人打猎了,都是画画而已。后来要他背诵一本接一本的东巴经文,这些小人符号让他烦了,和丁巴就经常借故放牛,不去师父豪梅家学习东巴文和东巴祭祀中的仪规。爷爷知道后总是揪着他的耳朵把他送到师父家去。慢慢地和丁巴可以跟着爷爷、父亲和师父在一些简单的祭祀活动中跳东巴舞中的配角舞蹈了。从那时开始,和丁巴从小伙伴的眼神中看出了羡慕和佩服的神情。15岁时,和丁巴已是村中小有名气的东巴,村里的大事小事都有人请他去跳东巴舞,他开始有了一份微薄的收入添补家用。
文革一开始,和丁巴的家就受到了冲击,爷爷,父亲都被批斗了,说他们都是牛鬼蛇神,不劳动,整天装神弄鬼、骗吃骗喝地忽悠劳动人民。和丁巴也受到了影响,不准他再从事迷信活动,规定他参加村里的义务劳动,分最重的活让他干――扛电线杆让他扛粗的那头,开山炸炮让他去点火。后来跑马帮最苦,就让他去马帮,一年四季风餐露宿地往返于四川西昌、云南丽江的崇山峻岭之间,驮运粮食局、供销社、人民公社所需要的各种物资。因过去做过东巴的那档子事,所以马帮中苦的累的活计他只好去争着抢着干,久而久之就被推选当上了马帮里的马锅头。
时间一晃就是13年,这期间和丁巴一次也没当着其他人的面念过东巴经文、跳过东巴舞,哪怕是面对最亲密的朋友。有时马帮的马丢失了,或是在森林中碰到大雾天辨别不了方向,和丁巴就会一个人跑到远远的山梁后面,背着人念一些祈福、求平安的东巴经,有时还真的灵验,丢失的马找到了,浓雾也散开了。后来因为他表现好,就让他当麦洛大队改田改地专业队的大队长,把村里大块的山地改成梯田种水稻。山高风寒,他怕梯田中的水稻秧子长不好,也偷偷地念过东巴经文,可就是不灵,收回的稻谷还没有撒下去的种子多。
再后来包产到户,和丁巴家第一次分到了属于自己的7亩土地,一家人像对待小媳妇一样地精心照料,产的粮能填饱肚子还略有节余,和丁巴也有空闲来摆弄他藏在家中那些东巴文了。他画的东巴神轴画、抄的东巴经文居然还有人找上门来购买――丽江的纳西文化研究所、博物馆、木府、玉水寨都收有他的藏品,和丁巴开始有了零花钱。
新世纪伊始,和丁巴被丽江的一个表演艺术团选中,第一次干起了领工资的工作,在丽江古城里写写画画的,每月能有1000元左右的收入。目前和丁巴在丽江黑龙潭山上的东巴文化鉴定展示中心从事纳西东巴舞的传承、展演工作,徒弟们对他的尊敬和爱戴,让他过得有滋有味。他说: “能传承纳西族东巴文化的精髓――东巴舞蹈,是我一生最大的荣幸。”
豪门小东巴和利军的舞谱人生
在《大鹏鸟舞》中,和利军担任领舞,他把大鹏神鸟的神韵表现得惟妙惟肖,舒缓中蕴藏着刚劲。舞谱中记载:“要跳白海螺大鹏神鸟舞时,朝前走五步,抬着手,晃三次身子,朝前边晃三次身子,回身晃三次身子,手抬在背后,晃三次身,朝前跳一跳,转上一个圈,转回身来蹲一蹲,朝着前边再走步。”他说:“东巴舞谱中所示意的舞蹈动作,不但动作的姿势和次数一目了然,而且还有明确的方向性。这使后代东巴们能够依据记录,准确无误地进行祭祀舞蹈。”
和利军是丽江三坝东坝茨恩底村人,他们家是当地有名的东巴世家,和利军是这个家族中的第17代东巴传人。在李国文写的《人神之媒――东巴祭司面面观》东坝东巴的章节里,我看到了有关和利军奶奶的爷爷杨阿展东巴的记载: “东坝茨恩底村人。生年不详。据和正华老人述,杨阿展属他爷爷辈人,解放前去世,终年81岁。据此可以推测,杨阿展属百多年以前的人。先生个子高大魁梧,性情十分暴躁。东巴水平非常高,对东巴的读、写、画、跳、卜以及法事道场,无不精通,是茨恩底乃至整个东坝非常有名的东巴。”杨阿展有两个儿子,二儿子杨高塔是和利军奶奶的父亲,也是个东巴。和利军的奶奶名叫阿润命,当地人都叫她地主阿润命,其家族拥有东坝地区最大的土地、无数的牦牛和五个马帮队。地主阿润命把家里的皮革,种植的鸦片和粮食用马帮驮运到下关。在下关马帮分成两路,一路把皮革、鸦片继续运往昆明,去换取洋布、洋油等日用品运回家乡去换取更多的皮革;一路在下关把东西换成茶叶、盐巴、布匹等物资,沿丽江、中旬北上,沿途把货物贩卖到拉萨,再从拉萨买回氆氇运回东坝又换成粮食、牲口。如此循环,财源广进。
“土地改革时,地主阿润命(我奶奶)家的财产变成了一张没收清单。”和利军一脸笑意地对我说起了他家的故事:“我是地主阿润命三儿子的儿子,自生下来起就只能上山放牛、下山背柴,想学东巴的事提都不敢向父亲提起。1983年我9岁时候,祖父和阿顾嘎东巴被邀请到丽江参加东巴、达巴座谈会,会上说政策落实了,东巴文化需要抢救,希望到会的各位东巴、达巴们该传承的要传承,该培养的要培养。我祖父回来后,便收了邻近4个村里东巴的后代做格巴弟子(徒弟)。祖父在文革时被批斗怕了,不敢收我做徒弟。我从小都在火塘边睡觉,祖父教书时我就躺在火塘边,第二天那些被教的格巴弟子一个都记不住所学的内容时,我却能把睡梦中听来的经文记得非常清楚。有一次,我和小伙伴在山上放牛时玩游戏,我把在火塘边学来的东巴经文对着大山大声背诵出来,无意间被邻村的一个大东巴墨阿五九听到了。他非常吃惊,认为我是学东巴的料,就去找我祖父,想收我为格巴弟子,被我祖父拒绝了。墨阿五九不敢公开教我,从此他就在我放牛时偷偷教我东巴文字,用棍子在地上写写画画的,慢慢地我学会了许多东巴文字,会画好些东巴图画。1989年我祖父过世后,墨阿五九才正式收我为他的格巴弟子,我成了家族中最年轻的东巴传人。”
当我问到他做东巴后有什么收获时,和利军的脸上透着得意的神情:“我在我们村子里不显眼,村里还有四个60至70岁的老东巴,大大小小的祭祀场合都轮不到我。但是我在我师父的村子里却很有名气,有许多老人都想听我诵经,看我跳东巴舞。有一次村中举行法会,大东巴墨阿五九推举我当了大法师主持祭祀。这一次我主持的祭祀把东坝大队十个村子都轰动了,仪式中的一切都按规仪来做,好多老东巴记忆有些模糊了,东巴舞中的细节记不清了。我却记得滚瓜烂熟,东巴舞跳得很好。后来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祭祀都让我来主持了。”
说到东巴舞和东巴舞谱,和利军更是来了精神:“1983年以后,我奶奶叫人把我家藏在山洞中的经书取出来时,大多数都烂掉了,只有四本还算完好。其中有一本是我们家族的家谱,一本是东巴舞的舞谱,另外两本是占卦的经文。那本东巴舞谱有25套动作,都是些图画,文字很少,一般人很难看懂。好在离我家半天路的果堆村有一个老东巴叫威那布若,他的东巴水平一般,但东巴舞跳得一流。我每天就带上两个粑粑、一瓶散装的老白干酒,再带着舞谱去找威那布若学图谱中的舞蹈。他会跳,我会看,四个月我学会了图谱中的所有舞蹈动作。后来我儿子病了,没有钱让他住院,我就把祖传的舞谱卖了约两头骡子的价钱让儿子住院。现在你看到的这套东巴舞谱就是我根据那本老舞谱临摹的。”
告别时,和利军又带我看了他写的许多东巴象形文字的字画,末了他总是会在结尾处写上一句“东巴和利军昨晚一夜没睡,字写得歪歪扭扭的不好看,但是没有错误”之类的话语。看得出来,和利军对他写画的东巴象形文字和东巴舞谱非常满意。
在陕甘交界的甘肃泾川,称之为南原的一般指312国道边上的高平窑店和飞云三个乡镇。这条丝绸古道过去叫西兰(西安至兰州)公路,是上世纪30年代抗日战争时期修建而成的。解放后国家统一规划形成东起上海的黄埔区人民广场,西到新疆伊犁州的霍尔果斯口岸。这里东连西安,西通兰州,北去银川。从十几年前的G70福银高速和后来的G22青兰高速开通绕道以后就没有了往日风光。其实南原并不是一个完整的原,而是被沟壑分割成互相连接的几个残原组成的。飞云最东边泾河南面的坡头、南峪、老庄和闫崖头几个村子以窑店镇以北的二郎沟为界的北边残原故称老原。
老原上的南峪沟发现的石器时代化石就充分说明这里的历史悠久。过去在坡头老庄南峪村相临交的地方叫做七冢要niao,那里曾经矗立着七个硕大无比的土冢,传说是夸父追日时路过歇息,把鞋框里的土倒出而成的。其实那里是古代的七个坟冢。听父辈们讲他们见到的只有5个,有一个是曾经拌倒过路过的神仙,被一拐杖打到了南边的时候,半边落在了南边李家沟里,另一半落在了窑店峪头的太平,这两个各半圆的土堆似乎在同一条经线上就是证明。另一个的传说我不太清楚细节,传说在西边几十里的泾川县城东南山上的疙瘩关,这里就剩下5个了。到我见到过的时候只有两个高大的土堆了。最终还是在改天换地的兴修水利和平田整地中给挖掉弄平了。在改革开放初期曾经有外地盗墓贼用仪器勘测在当时冢子遗址的玉米地里做过标记,当地村民也没在意,以为是国家的什么勘测队呢,等到知道已经是被盗挖过后的事情了。报案后当地公安出动只看到了盗墓现场地下深处遗留一堆的生活垃圾,据传李家沟里和南面窑店峪头太平的那两个半块土冢也同样被挖盗过。其实我推断那几个土冢是汉唐时代逐步形成的应该不会错。
一是在南边我们住的叫做胡同的那里有过几个古墓,有很大的清砖我也见过应该是秦砖,还挖出来过几个铜镜我们称之为护心镜我在一个伙伴家里也见过。我老家东边土台上挖出来过一个汉代陶罐被人倒卖听说挣了好几万。二是冢北山边缘就是长武城,那是隋唐时期的遗址,唐太宗李世民大战薛仁杲的薛举城也在附近。传说魏徵梦斩泾河龙的斩断山就在坡头大队北边的山头上。三是那一带自然条件很好,附近几条沟里都有泉水,我老家山边阳面叫堡子的地方有段依山沟而建的古城墙,阳边从山沟到原边有很多废弃不堪的窑洞,有住过人的痕迹。
虽然历史考古上提及这里的记载很少,除了那几块秦砖汉陶和铜镜被盗买过以外,主要是没有墓碑等文字记载。仅靠传说是说明不了什么的。就像我国夏朝因为没有直接的实物作证而被西方世界否定一样。但我确信老原曾经是一个很重要的、甚至很枢纽的地理中心。因为传统是一代一代人口口相传的非物质记忆。老原作为一个地方名称在方圆百里是很有名气的。那里至今还有集市传统。方圆附近的人习惯自然的去那里赶集贸易。
我的老家飞云镇南峪村的辛家,就在这个叫老原的边上,跟外地人交流只要你说老原辛家,他们没有不知道的。而且分上下辛家。上下辛家主要是以地理位置而区分的。西北边连元朝村沿十万洋槐沟沿边的是上辛家,上辛家有两个生产队现在叫社,靠北的队还有杨赵等杂姓。靠南的队还有部分在解放前后从下辛家搬迁过去的一部分,我祖父兄弟四人中的三个就搬上辛家了。还有我老家同族的俊义他二爷也是这样搬上辛家的。而最南边与窑店镇的将军铺村的申韩家隔沟相望的下辛家就是完全纯粹的清一色辛姓村落。当然现在也有几个非辛姓的人家,那大都是没有男娃而招赘进来的,或者有改嫁随母带来的几户而已。这里不仅是我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也是我20岁以前生活的地方。下辛家有名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南峪大队几十年的老支书,他和我家隔壁,是一个退伍军人,和我们同属于家门与父亲同辈辛支书!我一直叫他全孝爸爸。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才卸任由上辛家一个比我小一辈的春升替换,南峪村的政治中心也就跟着移动了。
我们那里叫长辈的称呼和城里人不同。爸爸是指和父亲同辈的人,自己的父亲有叫达的,有叫爹的,还有部分叫伯的。父辈没有兄弟则子女们叫父为爹,像我们家。父辈是老大的也叫爹,如我们门前山下的俊林爸爸把他父就叫爹。而同学一起的昌银和我们不属于家门,辈分要比我高,我得叫人家太爷,他父亲弟兄俩,他叫他父就是叫伯。一般都叫大。在外工作的那些人的子女则叫父为爸。自己的母亲直接一个字叫妈,妈妈则是母亲同辈的亲近妯娌(我们称之为先后)们,血缘远点的婶婶则叫nia nia,我觉得大概是娘娘。下辛家在我的记忆里人不多,按户大概也就30多家,按血缘远近分东头子和西头子两脉。
那年父亲的少年伙伴杨耀显想写村史和我有过一次交谈。他是我们辛家的外甥。但对他生活过的辛家具有浓厚深情。论辈分我得叫他爷。从他和老爹的对话和我逐户梳理显示,在明末清初下辛家也就至多三五户人家而已。我从原上的西边算到东边,再从山下西头算到东头,能算清楚的就两脉人。就这两脉人如果推算到上九代大概是三五家人罢了。每当谁家有红白喜事的时候,要提家门。过去一般都是东头提东头的,西头提西头的。而我们家还有三个堂祖父搬迁到了上辛家,提家门还得提请他们下来参与。随着时间推移,时代变迁。现在基本上都是不分东西头,谁家有事整个下辛家的人全部出动,也凑不到多少人了!
过去整个下辛家的人家都是以务农为主。只有我的祖父兄弟四个有山头经营果木和有几架胶轮马车跑些商贸。据说解放前还雇过几个人放过羊。按现在说法其实那应该是临时的劳务帮忙,不存在剥削和压迫。但当时划分成份的时候便有贫农和上中农之别。那是按照各户拥有土地的多少来区分的。当然同出一血脉胞的下辛家是没有阶级敌人和敌对势力的。但在文革浩劫的年代人与人之间并非脉脉有情的。那是那个时代造就了人们之间的情感陌生的。当然人类的代数加增血缘浓度被稀释淡化而渐渐疏远也是难免的必然。无论是谁经历过那个年代都会从自己的亲身感受中形成属于自己的情感认知。有些个人对同族的憎恨也就不足为奇。
人类的交往圈子本身就是由近及远而散发的。无论是谁在即将走完此生全程的时候,都会或多或少的从内心深处问自己一些问题的,那就是我是谁?我的祖先又是谁的疑问?听父亲说,我们辛家的整个家族有一个家谱,他们称之为影的东西,每年周围各地辛姓后代都来祭祖朝拜!因为下辛家有一个老庙,就在我家西边的沟边窑洞里,我见到过的早已坍塌的只剩下窑洞深处的彩绘痕迹了,但每年过年依旧有老人前去摆放祭奠的物品,焚香燃纸,奠酒湿地的痕迹。这也说明这庙对于人们的重要。关于辛家的影听父辈们讲是我们村子里的人,慢待甚至出格的事情,让南原(大概是窑店或者灵台那边)辛家的人祭奠受了冷遇给偷走了。从此我们辛家就没有族谱籍考了。
没了族谱,籍考来时的路就格外艰难。我根据老人们的回忆和推演,我家祖宗十八代的上九代,从鼻祖、远祖、太祖、烈祖、天祖五代皆不知名。我高祖有后者二。长曾祖一脉到堂五祖也就是我叫五爷的家治,也叫森林因无儿无女而终结。另一脉我曾祖名太平,清同治时期人,有后者四。我祖父兄弟四人,我祖父为长,堂二祖父、三祖父和四祖父皆在解放前从下辛家分家搬迁到上辛家去了。下辛家只留有我祖父甲纪,又名攀贵。生于戊戌年即清光绪十四年十一月初五,卒于公元1948年农历三月初四。我祖有我父,名庭儒(1929820农历七月十六---2008118农历十月十一),一生务农,育三女三子。三子即吾弟生时母逝,随给将军铺五爷外甥贾孝朗。关于我祖、我父到我兄及我之籍考叙述我专门写过一篇名叫《辛姓族谱籍考》的博客文字和《美篇》图文详细考究记述。
历史总是要向前发展的。以史为鉴,面向未来。总结得失成败,是为将来!下辛家的这些辛姓后代,按理都应该和睦友好才能共同富裕,共同发展!当然随着时间推移,传统的血脉相连也会逐渐减少变淡。但掌握和了解自己的来龙去脉应该是每一个人的必修课。否则浑浑噩噩一生,岂不枉费了这造物主给予自己难得不再来的斯生斯世!
契丹族是哪里的人
本文2023-10-25 07:17:20发表“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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