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已经和妻子离婚并又结婚的家系图怎么画?

栏目:资讯发布:2023-10-24浏览:3收藏

男子已经和妻子离婚并又结婚的家系图怎么画?,第1张

在绘制家谱图时,我们通常会用线条和图形表示家庭成员及其关系。对于一个已经离婚并再婚的男子,可以参考以下方式来表示:

首先,在画布上为男子绘制一个图形,例如一个矩形。

然后,在他的旁边为他的前妻绘制一个图形,例如一个圆形。在男子和前妻的图形之间画一条直线,表示他们曾经结婚。在直线上画一个斜线,表示离婚。

接下来,在男子的另一侧为他的现任妻子绘制一个图形(例如圆形),并在他们之间画一条直线,表示他们目前的婚姻关系。

如果他们有孩子,可以在父母图形的下方为每个孩子绘制一个图形,并用一条垂直线连接父母和孩子,表示亲子关系。

这样的家系图可以清楚地展示出男子先后与两位妻子的婚姻关系。当然,家系图的绘制方式可能因个人或文化差异而有所不同,您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进行调整

比较有名的就是他的儿子薛丁山了

他的原配夫人在他从军的时候为他生下了儿子薛丁山,可当薛仁贵回来的时候

他的夫人已经死了。

夫人叫薛柳氏,没参军的时候娶的,在他讨伐铁勒的时候还娶了思结部的一位胡人女子,所以肯定叫“思结某某”

正史中5个儿子

薛讷 薛楚玉 薛楚卿 薛楚珍 薛慎惑

薛讷是大将军,平阳郡公,薛楚玉是范阳节度使,安录山接他班就造饭了

薛楚玉的儿子薛嵩是六镇节度使,高平郡王

薛嵩的儿子薛平官到魏国公,太子太保,文武双全,战功,政绩均显赫

有大唐一朝,薛仁贵的家的香火是最旺的,任何一家都比不了

女儿:薛金莲 樊梨花

  父亲死的时候,我六岁。

  父亲得的是伤寒。家里没有钱为他治病,请来巫医。巫医踮起一只脚,举着剑,剑柄上缀着纷纷铜钱。我还记得巫医口中念念有词,摇晃剑柄一片铜音的情景。

  父亲担任过生产队长,也做过大队的水利技术员。有一杆水平尺,棕木,极沉实方正,横平面上有一滴水,竖平面圆眼上也有一滴水,只有接触的物体完全平正,一滴水方悠悠居中,这是父亲存世的唯一遗物。我常把水平尺拿在手上把玩,或去测量堂屋的地面。母亲说,这是你父亲做技术员用过的,是用来测量沟塍河堤的,你测量堂屋有什么用啊。

  母亲常对我谈起父亲的善良和温和。父亲对于我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我依稀记得父亲是圆脸,较少胡子,冬天里鼻子尖是红红的。母亲说,他的脚板常常开裂,塞得下一粒黄豆。他一年四季穿一双草鞋,草鞋都是他自己用稻草瓣编织的。

  我记得父亲在禾场里赶磙。“磙”指碾压稻谷的石磙,石磙套上框,由耕牛拉着旋磨儿,而耕牛须得有一个人牵引指挥,这个人的工作就称为“赶磙”。父亲手里好像有一根细柳条儿,有一下无一下轻轻抽打着。我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冲着父亲高喊他的名字——“张经标”。那时的农村,儿子喊父亲的名字是忤逆,轻则吃骂,重则挨揍。然而父亲却没有生气,他脸上带着笑朝家里方向高喊:“你姆妈耶,听见没有?你的小儿子骂我呢。”喜欢之情溢于言表。

  他曾无数次把我顶在头上,然而我只记得两次了。一次是在曾王村看**,**的内容是一次激烈的战斗,有高亢的呐喊和噼噼啪啪的机枪声,我的目光那么高远,银幕一无遮拦,我看得惬意极了。这大约是我人生难得惬意的时光之一罢。一次是去姜家湾求符水。姜家湾在湖心洲子上,有一株大枥木树,神树,树叶上滴落的雨水和露水,称为“符水”,据说包治百病。从我们墩上到姜家湾,要穿过几里长的稻田。稻子正是低头散籽的时候,田野上一片清香,田界子两旁布满了半垂的稻穗和蓬蓬的马绊草,父亲的草鞋走过时有唰唰唰的响声。我骑在父亲的头上,无边的稻田铺展着金黄,像一幅画。

  母亲说,父亲夸过你的话也不记得了?我说,父亲还夸过我么。母亲说,夸过好多好多次。我们家的饭碗,白瓷的,上面有一只蓝雀,翅膀是开展的,你小时候用铅笔在纸上照着描,描得像,你父亲欢喜得不得了,逢人说我小儿子乖,我小儿子乖。在稻田里扯草时也说,在禾场里“开场”时也说。我对他说,自夸自,无意思。他说,我是夸我儿子,不是夸我自己,怎么是自夸自呢。

  父亲只读过两个月的冬书。所谓“冬书”,就是利用冬闲的时候读书,这是农家穷孩子接受教育的方式之一。父亲有相当的悟性,不仅一手毛笔字写得好,而且还会四六骈俪文。小时候我见过他在箩筐上大写的一个张字,一笔呵成,墨气淋漓。现在这只箩筐是早已烂朽无存了。前不久我听说世纶兄家有父亲手录的家谱,还有一篇序文,我欣喜不已,连忙去看,然而世纶兄翻箱倒箧却没有找到。站在世纶兄的房间里,我沉默了很久很久。

  我永远记得父亲温暖、无奈、凄楚的目光,那时父亲奄奄一息,祖母和母亲把我抱到他的跟前。他看着我,目光穿透了我的胸膛,一直到现在,那种穿透力仍然有增无减。大约是在第二天早晨,父亲就在无声无息中死去,那年他四十二岁。祖母大哭,雪一般发髻全部散开,像一朵大白花,怒放在父亲冰冷的房间里。母亲哭喊着“我的姊妹”,声音嘶哑了。江汉平原上女人哭男人都喊“我的姊妹”,“我的姊妹”是一个女人对男人最后的挽歌,也是妻子将丈夫送往天堂的凄婉的安魂曲。

  每年清明,我去为父亲插清,送上几串花花绿绿的清明吊子。清明时节,应当是雨纷纷的,然而,没有下雨,是我站在父亲的坟前,泪如雨下。父亲的早逝,使我过早地走向人间风雨,风雨凌乱淋湿了我飞翔的翅翼,我无比仓皇,却在仓皇中锤炼自己,坚强自己。我现在也为人父,我像一株大树为儿子遮蔽风雨。儿子没能在风雨中接受洗礼,这不知是不是我的责任和罪愆?我自以为给了儿子很多,其实儿子真正得到了什么呢?

  他得到的只是贪图逸乐,还有思想的一片空白。

小项橐长得眉清目秀,水洗一般,无师自通,聪明过人。他自小就喜欢观察事物,遇事好砸破砂锅问(纹)到底。提出的问题使好多大人难以回答。夏天项橐见电闪雷鸣,瓢泼大雨随之而降,就问父亲:“天为啥打闪打雷?”父亲说:“是天老爷让打闪忍娘娘照明,他打雷轰劈坏人和妖怪。”项橐反问:“那坏人和妖怪只有夏天有,冬天没有吗?”父亲张口结舌说不出道理来。一天,舅舅来走亲,晚上在院里乘凉,天空晴朗,繁星满天,舅舅逗项橐说:“橐儿,你说天上有多少颗星?”项橐说:“跟地上的人一样多。”接着反问舅舅:“你头发有多少?”舅舅回答:“跟你的一样多,不信你数数呀!”项橐说:“行,你把头发拔下来,我就数。”惹得在座的人哈哈大笑。

一次项橐正在门口玩,忽听鸡群嘎嘎叫,只看见鸡乱窜,找埝躲藏。项橐抬头看,一只老雕翻上覆下的要抓那只带一群小鸡正在觅食的老母鸡。这时,项橐左手拢住老母鸡,右手扳倒一棵腊树条,一条腿蜷,一条腿跪,昂头看着有恃无恐的老雕,当老雕再次俯冲下来,项橐右手一松,只听扑哧一声,老雕挨了一腊条,返回蓝天,再也不敢回来了。 项橐常问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妈妈说,是你爸爸打鱼,从凉汪里打捞上来,用渔篓背回来的。项橐虽然不信,但对凉汪却产生了兴趣,老想去看看。凉汪在湾沟河上,因水冬暖夏凉而得名,离袁家庄有五六里,发源于圣公山前,袁家庄东西两条小河便是湾沟河的上游。夏天的一个中午:项橐和几个小伙伴,顺流而下,来到凉汪,正遇着一个怪物张牙裂嘴的要吃老渔翁,那怪物像水牛,长着独角,两眼发光,还会说话。看到这种情况,几个小伙伴都有些打悚,便往后退。项橐想弄个明白,便问:“老大爷,怎么回事?”老渔翁说:“刚才我在打鱼,不想捞出一个小葫芦,上面系着黄绫符子。我便解开绫,拔出瓶塞,想看看里面装的啥东西,不料想钻出一个小东西,一打滚便长成这个冤家。二话不说,就要吃我。”那怪物阴阳怪气的说:“我被玉皇大帝关在这里上千年了,没捞着吃人,现在又饿又渴,不吃你吃谁!”项橐一眨眼高声对老渔翁说:“你偌大年纪,还骗我们小孩,它这么大个身驱,还能装进小葫芦里吗?”老渔翁急着说:“不信你问它!”小项橐便对那怪物说:“你真能屈能伸,就再钻进这葫芦里做个样子我们看看,如果是真的,不但可以吃这老人,连我们这些小孩也可以吃!”那怪物听了很高兴,便越缩越小,最后变的像条小泥鳅,嘟的钻进葫芦里,项橐随即将塞子拧紧。高喊,快拿黄绫符子来。将黄绫扎在葫芦细腰上,又把它扔进凉汪,老渔翁这才恍然大悟,非常感激项橐救他的命。项橐告诉大伙,以后不要再碰这个孽种。从此怪物再也没有出现过。

有一次,一个官差路过这里,他对项橐的聪明才智早有耳闻,就想亲自见识一番,便以人马皆饿为名,来到项橐家说明来意。项父母平时很好客,经常接济人。这次见是官差,二话没说便找了草料喂马,随后又问差爷想吃什么,官差便说:“米面饭都行,但要廿样菜”。这可把项父母难住了,拿什么拼这廿样菜呢?这时项橐从外面玩耍回来,见父母面有难色,就问父母是怎么回事。父母就把经过说了一遍。项橐略加思索,便对母亲说:“烙个大饼,用大蒜和酱拌生、熟两盘韭菜就行了。”母亲不解,项橐解释说:“生韭熟韭,二韭(九)一十八,再加上蒜和酱,正好廿样。”母亲虽然心里不踏实,但也只好如此照办了。等到饭菜上桌时,把那个官差惊得目瞪口呆,暗暗佩服项橐的聪明才智。 车子绕过“城”后,孔子下车返身走到“城”下,望着坐在“城”内的这位非同寻常的孩童,觉得蛮可爱,于是向项橐提出了一系列问题。孔子问:“你知道何山无石?何水无鱼?何门无关?何车无轮?何牛无犊?何马无驹?何刀无环?何火无烟?何人无妇?何女无夫?何日不足?何日有余?何雄无雌?何树无枝?何城无使?何人无字?”

项橐不紧不忙地回答:“土山无石,井水无鱼,空门无关,舆车(轿子)无轮,泥牛无犊,木马无驹,斫刀无环,萤火无烟,仙人无妇,玉女无夫,冬日不足,夏日有余,孤雄无雌,枯树无枝,空城无使,小儿无字。”

孔子一边听一边抚掌,口里念道:“善哉!善哉!”待项橐答毕,孔子说:“我车中有双陆局(一种古代博戏),和你一起玩玩怎么样?”谁知项橐却说:“吾不博戏也。夫子好博,风雨无期;诸侯好博,国事不治;吏人好博,文案稽迟;农人好博,耕种失时;学生好博,忘读书诗;小儿好博,答挞及之。此是无用之事,何用学之!”一番富有哲理的回答,令孔老夫子既难堪又佩服。

接着,小项橐反问了孔老夫子3个问题,结果呢孔老夫子连一个字也没回答出来,闹了个大红脸,最后只好说了句“后生可畏”,遑遑而去。

一个七岁之龄的孩童,面对一位知识渊博、见多识广的大学者和40多个提问,居然对答如流,滴水不漏,且能言善辩富有哲理,不愧是天下神童也。项橐以其非凡超众的智慧,难倒了孔圣人,被人们誉为“孔子师”。可惜他十岁就夭亡了,这不能不令人扼腕叹息。明《广博物志》称“项橐,鲁人,十岁而亡。时人尸而祝之,号‘小儿神’。”当时,各地还立有一些先圣大王祠和项橐庙,只是这种庙现在已很少见到了。但“小儿神”项橐没被人们忘记,他七岁为孔子师的故事迄今仍在流传着。 一天,孔子乘着一辆马车周游列国。来到一个地方,见有一孩子用土围成了一座“城”,坐在里面。孔子就问:“你看见马车为什么不躲开呀?”

那孩子眨了眨眼睛回答:“咱说您孔老先生上晓天文,下知地理,中通人情。可是,今天我见您却并不怎么样。因为自古到今,只听说车子躲避城,哪有城躲避车子的道理呢?”

孔子愣了一下,问:“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答道:“我叫项橐。”

孔子为了挽回面子,就想出了一连串问题来难项橐:“你的嘴很厉害,我想考考你——什么山上没有石头?什么水里没有鱼儿?什么门没有门闩?什么车没有轮子?什么牛不生犊儿?什么马不产驹儿?什么刀没有环?什么火没有烟?什么男人没有妻子?什么女人没有丈夫?什么天太短?什么天太长?什么树没有树枝?什么城里没有官员?什么人没有别名?”

问完,孔子盯着项橐露出微笑。

项橐想了想说:“您听着——土山上没有石头,井水中没有鱼儿,无门扇的门没有门闩,用人抬的轿子没有轮子,泥牛不生犊儿,木马不产驹儿,砍刀上没有环,萤火虫的火没有烟,神仙没有妻子,仙女没有丈夫,冬天白日里短,夏天白日里长,枯死的树木没有树枝,空城里没有官员,小孩子没有别名。”

孔子大惊,这孩子竟智慧过人!

项橐这时不容孔子多想,反问他说:“现在轮到我考您了——鹅和鸭为什么能浮在水面上?鸿雁和仙鹤为什么善于鸣叫?松柏为什么冬夏常青?”

孔子答道:“鹅和鸭能浮在水面上,是因为脚是方的;鸿雁和仙鹤善于鸣叫,是因为它们的脖子长;松柏冬夏常青,是因为它们的树心坚实。”

“不对!”项橐大声说,“龟鳖能浮在水面上,难道是因为它们的脚方吗?青蛙善于鸣叫,难道是因为它们的脖子长吗?胡竹冬夏常青,难道是因为它们的茎心坚实吗?”

孔子觉得这孩子知识渊博,连自己也辩不过他,只得拱拱手连声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驾着车绕道走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自孔子拜项橐为师,很快传遍鲁、吴、齐等国。那时正值天下大乱,各国都想拉拢人才,为自己服务。特别是齐国,由田氏篡了姜氏的政权,晏子为相仍提倡法制,与孔子的礼治针锋相对,担心项橐被孔子所用,为鲁国效命,更怕莒国出了能人,揭田氏篡权的老底,恢复莒国,后果将不堪设想,就采取了先礼后兵的两面手法,妄图拉项橐为齐国政权效劳。

项橐十岁这年春天,齐国派来一员武将及随从带来一些礼物,来到项橐家。项橐父母见是官军,便扑通跪倒,连连磕头说:“不知军爷到俺家有何事?”一位随从见小项橐立而不跪说:“老爷到来,你为何不跪?”项橐说:“你们风尘仆仆,远道而来,就是为了要我一跪吗?”武将一惊,忙说:“免礼”。便说明来意,希望项橐到齐国,先学习后为官,享荣华富贵。项橐听后便说:“海龙岂能与江鲦为伍,我是莒国小民,哪有资格到齐国参政?”武将一听,便知不是同路人,及时回奏 齐 君。 齐 君决定趁早杀掉项橐,以免后患。再次派这员武将带领一干人马前来杀项橐,想一刀结果了项橐性命。哪知项橐刀枪不入。折腾了半天,项橐仍然不死。有个军师想出了一个鬼点子,去问项母,项橐生时用啥断的脐带。项母死活不说,武将下令将项母杀死,忿忿而去。等官兵走后,项橐将母亲头安到项母脖子上,吹了口气,母亲又活了,原来啥样还是啥样。这事传到齐国, 齐君更加恐慌,又派官兵来,不但把项母杀了,还大卸了八块,临走又把项母的心给带走了。等官兵走后,项橐还是按老办法把母亲尸体一块一块对接起来,最后一看,母亲少了心。项橐就到山中打死一只狼,挖出心来给母亲安上吹一口气,母亲又活了。 解放前,每年阴历四月初八──项橐生日这天,在幽儿崮唱大戏以示纪念。一些婚后无子的青年妇女这时也前来降香求子,生了儿子,又来讨长命百岁索。年年如此,几千年香火不断。逢旱天就在圣公庙前唱戏,求雨。去听戏的必须带着蓑衣、斗笠或者雨伞,否则就会淋湿衣服。据说在这一带下雷雨时,从来不带雹子,这是因圣公怕下雹子砸坏父老乡亲们的庄稼。

圣公行云降雨,使碑廓、巨峰一带大收其利,隔着远的乡镇看着眼馋,就来搬圣公老爷前去降雨,因圣公塑像是泥胎,不好动,会长们就想了个办法,买来檀香木雕刻了圣公的上身,用黄杨木做了张小桌当下身,将龙袍一穿,就成了尊坐像,并配备了像县太爷一样的轿子和乐器,号称“丰朝銮驾”。有轿的地方来搬请就用八抬大轿,没轿的地方就用圣公的专轿,行走时前边旗牌,鸣锣开道,后边细吹细打。搬者只要诚心诚意,圣公也就有求必应,礼尚往来,及时降雨。如果无礼相待,圣公也将割袍断义。一年,有个地方旱的着火。就用八抬大轿搬圣公,走到一座城门前,抬轿的人突然感到肩上千斤重,要求歇歇。后再抬,却怎么也抬不起来。乡老们就说,讨个签吧,问问圣公是怎么回事,就摇了摇签桶,跳出一支签,上面写着:“我神灵虽小决不钻小老婆裤裆”。乡老们才恍然大悟,原来城门楼上是座娘娘庙。乡老们只好领着转路来到目的地,唱了几出大戏,果然降了一场巧雨。人们都抢着种黄豆,秧地瓜,把送圣公爷回府的事给忘了。幸好有个乡老惦记着此事,就找来一头毛驴,将圣公像绑在驴身上,叫一个小放牛的赶着毛驴将圣公像送回。因为路上颠颠簸簸,将圣公屁股磨破了皮。从此以后,那个地方再来搬请圣公,怎么也搬不动了。人们就把那里就叫“圣人不到的地方”。 很久很久以前,还是个荒凉的茅草岗,只住着一家姓苌的老渔翁,带着妻子儿女,每天靠出海捕鱼勉强维持生计。 一天,老渔翁摇着小船出海去,撒了一网又一网,网网都是空的。眼着天色渐渐的黑了,风浪又大,再不回去便有危险。但想想家里老小还在挨饿,项橐又迟疑了。正在他为难的时候,抬头望见不远处的海面上,有群海鸥在盘旋翻飞。凭着多年捕鱼的经验,有海鸥出没的地方准有鱼群。 老渔翁连忙驶船过去,撒了一网,谁知又是空。项橐好不丧气,不由得皱起眉头。正想收拾网具回家,突然发现网袋里有件东西在闪闪发光。掏出来一看,原来是颗雕刻精致的玉石印章。印面刻着些弯弯曲曲的字,不知是什么意思。一条金龙盘绕在印章周围,光彩夺目,龙头从上端伸出来,嘴里含着一粒雪亮雪亮的珠子。说也奇怪,那大海经珠光一照,霎时间风也息了,浪也平了,船驶在海里平平稳稳。啊!这印章还是件宝贝哩!老渔翁把印章揣进怀里,兴冲冲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老渔翁在茅草岗顶上搭一座棚,把印章挂在棚里。茅草岗周围海面顿时风平浪静。渔民们发现这块好地方,纷纷来安家落户,茅草岗从此有了生气。 原来这颗玉石印章是玉皇大帝赐给海龙王敖广的镇海印章,那龙口里含着的是一颗定风珠。那天,青龙三太子私带宝印出宫游玩,不小心失落了,恰巧被老渔翁捞到。龙王不见了宝印,又惊又怕又急,担心被玉帝得知,去了王位不算,还要下狱治罪。急得他坐卧不安,茶饭无心,一边赶紧派遣虾兵蟹将四处找寻,一边喝令卫士把惹祸的青龙太子困绑起来,责打一顿,听候处置。

且说龙王手下的那些虾兵蟹将,东寻西找,把东海大洋的每个角落都找遍了,功见宝印的踪影。有个特别细心的蟹将军,他在大海里转来转去,忽然发现茅草岗周围海面有点异样。探头一着,只见茅草岗上有一颗金光四射的宝印,急忙回宫禀报。 龙王闻报,立即点召三军,带了青龙三太子,亲自前去取印。水族们踩波踏浪向茅草岗涌来,霎时间天昏地暗,恶浪滚滚,潮水哗哗地一个劲儿猛涨。 老渔翁一看情势不对,邀集众乡亲攀上岗顶,把挂着宝印的草棚团团围住。 仗着镇海宝印的神威,潮水才没有派上岗顶。龙王见此计不成,大为震怒,跳出海面来喝道: “何方刁民,胆敢取我龙宫宝物,还不快快献上来!” 老渔翁朗声答道: “东海龙王!你平时兴风作浪,毁我渔船,伤我乡亲,不让大家过安定日子。今日宝印落在我们手里,岂能轻易还你?” 龙王听了,气得胡须都翘起来: “好哇!你不还印,我叫你们一个个葬身大海!” 说罢,大口一张,直朝岗上喷水。老渔翁不慌不忙取宝印在手,高高举起,大声道: “你再不讲理,我把宝印砸啦!” 这一下把敖广吓住了,连连摆手道: “莫砸!莫砸!怪我一时鲁莽,老丈你要见怪,只要你还我宝印,水晶宫里的珍宝由你挑选。” 老渔翁冷笑一声道: “我们捕鱼人,不稀罕你龙宫珍宝!” “那那那……那你要什么?” “还你宝印不难,需依我三件事情。” 事到如今,龙王无可奈何,只得拱着手道: “哪三件,请讲。” “第一件,从今以后不准兴风作浪,祸害渔家。” “依得依得。” “第二件,潮涨潮落须有定时,不能反覆无常。” “依得依得。” “第三件,每日献出万担海鲜给我们渔家。” “这个……一每日献万担海鲜,龙王实在心痛,但为了取印,只得点头道: “也依得,也做得。” 龟丞相立即拟就圣旨一道,当众宣布从今以后每天在乌沙门和洋鞍海面送海鲜万担给渔家;每日早晚两潮,每月初二、十六起大潮,但潮水不得涨过老渔翁家的门槛。 龙王宣旨毕,即令龟丞相上前取印。老渔翁用手一挡,问道: “既然如此,有何为凭?” 龙王冷笑道: “我堂堂东海龙王,言出如山,还会失信于你吗?真是人小看我了!” 老渔翁想了想说: “小看也好,大着也好,我看就以定风珠为凭吧!说罢,从龙嘴里取出定风珠,把印章交还给龟丞相。 龙王取印心切,只得忍痛割爱,于是就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一瞪还不要紧,可把青龙三太子吓坏了。他心惊肉跳,只怕以后的日子难过,便倏地窜上天去,吼叫一声,招来它的拜把兄弟白虎。青龙和白虎张牙舞爪地扑向老渔翁,欲要夺回定风珠。 老渔翁见他们来势凶猛,急忙拿出定风珠,狠狠地朝向青龙和白虎打去。只听得扑通一声,那青龙被定风珠打落在茅草岗东边,化作一座小山,成了如今的青龙山;那白虎打落在茅草岗西边,也化作一座小山,就是今天的白虎山。那颗定风珠,掉落在南边海中,变作一座小岛,就是现在的鲁家峙。 从此,茅草岗左有青龙,右有白虎,前面又有鲁家峙作屏障,成了天然的渔港。乌沙门和洋鞍渔场,四季鱼汛不绝,渔港变得愈来愈兴旺。为了纪念这位项橐,渔民把这块地方叫做“项橐门”。 碑廓镇东北8公里处有一山,叫躲子山,也称想子山。山上奇石峭崖,石洞若干。传说项橐就在此山躲藏遇害,因而得山名。 春秋末期,周王朝日趋衰败,诸侯称雄争霸,互为用兵对峙,连年征伐残杀,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项橐三难孔子的故事盛传之后,诸侯国君和周天子怕这小儿日后长大,一旦辅佐于哪家诸侯,定能一统霸业。这等国之栋梁,岂能为他国所用?于是,列国诸侯争相派出武士,打探项橐住处,以便劫持在自己国中,日后重用。

为躲避战乱,项橐父母一边在山上住着,一边乘战乱空隙到田里播种锄草。后来就见有三五成群的武士、暗探打听他们的儿子,只觉得事情有些蹊跷。项母担心儿子口直心快,说不定会惹出什么事端来,就让项父把项橐藏在东边山上的石洞里,用石头把洞垒紧,早晚送饭来吃。哪知此事正被吴国、齐国武士暗中盯梢探知。两国武士同时围住洞口,各劝项橐投奔自己国中,被项橐严辞拒绝:“回去告诉你们的国君,项橐是纪国人,根在纪国,纪国虽亡但土犹在,无土之根则朽,项橐岂能离土!”

两国武士劝说不成,各展手中兵刃,急相奔向洞中劫持项橐,便在洞口内外杀将起来,最后吴国武士杀退了齐国武士,把项橐劫持在手,正待往山下走,却见被杀退的齐国武士带着兵将在山下摆开阵势。吴国武士见硬闯不行,遂在山中隐藏,准备乘夜色走脱,这样一直相持了五天五夜,吴国人自带的干粮早已吃完,就派人寻找充饥之物。

兵将围了山,项母几次都无法将饭菜送去。因而茶饭不进、泪湿衣襟,项父一旁不住地相劝:“咱吃点饭,顾顾自己,他们不会把橐儿怎么样的。”项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俺不担心他们能把橐儿怎么样,你忘了咱橐儿在竹河崖下生时,脐带铁石不入,用茅草叶子划断的?可这五天饿也饿死橐儿了!”

夫妻俩的话正好被吴国人听到了,遂到竹河崖采了茅草,把项橐按倒在地,丧心病狂地用茅草割下了项橐的头颅。

就这样,聪颖正直的项橐,为了自己的名节,誓与国家同在,在诸侯争霸战中遇害,年仅十二岁。 “圣公指路”,是人们常说的话题。靠近幽儿崮西边的几条沟叫五道河;再往西,靠近圣公山东边的几条沟叫大沟二沟;还有圣公庙西北角有个峡谷叫西北口子,这几个地方都是沟壑纵横,山高林密,住户稀少。晚间,风吹树响狼嚎狐叫,使人毛骨悚然。人行到此,往往迷路。这时,迷路的人只要祷告声:“圣公老爷爷,你发发慈悲,让我走吧!”这时,不是有老者指路,就是皓月露山,道路放光。人就如梦初醒,速奔前程、安然无恙,回头道谢时,却已不见老者。

圣公对老百姓是这样,对坏人歹事,却是另一幅面孔,不时还给点颜色看看。据说,在此之前,惯匪徐小乾

在山西头村杀了一百多口人,将该村洗劫一空,放火烧了半个村庄,然后窜到圣公庙示威,口吐狂言说:“都说圣公的轿子没敢坐的,今天我就试试,看他怎么着我!”接着就钻进了轿子,喝着他的喽啰抬着往东走,行不到一里路,就来了东北风大雨,直打轿门,无法前行,又喝令他的喽啰抬着往回走,又来了西南风和大雨,将他抬回庙内、落轿后又刮起了旋风,将他吓的出了一身冷汗,面如土色。不久,土匪之间为地盘狗咬狗,土匪朱信斋伙同五十七军张步云以招安为名,将其骗至黄墩缴械,连同喽罗一百多人押解济南,被韩复榘下令全部枪毙。 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圣公庙被砸,木像被一个姓马的忠厚人背回家,藏在自家的吊铺上。老伴知道后,也非常支持老头的菩萨心肠和行为。逢年过节就焚纸烧香磕头,偷看圣公像。自此,这家事事顺心如意,日子一天比一天红火。老两口吃不愁、穿不愁,干干净净,活到改革开放的年代。九十多岁了,生活都能自理。儿孙一大群,个个都孝顺。上学的个个学习好,当干部的个个步步高升、经商的年年盈利。一天,马老头突然倒地不起,奄奄将息,人们正忙着给穿寿衣,站在一旁的老伴也突然倒地,一口长气送去,与世长辞。子女给两位老人一块办丧事,一声爹、一声娘的哭。全村的人都说好心得好报,这叫善终!

再说说圣公像,在十年动乱初,“破四旧、立四新”时被搜出,弄到土地庙址上和土地爷一块批斗。一些到会的长者都沉默寡言,青年积极分子不管那一套,不但口诛笔伐,还动手动脚。一个青年跑到圣公像前说:“我当是圣公爷是个什么东西,这不是个木头刻的干巴老头吗?”说着,照木像就是一耳光,当他回头再想发言时,鼻子口里直淌鲜血。到会的人面面相觑,会也不欢而散。据说,当时不知哪级有个指示,收缴的迷信品(多是旧书、家谱、神像)逐级上缴,由县公安局统一保管或销毁。会后,有个积极分子用两条绳子将圣公像和四个站班像分别捆起来,用步枪挑着送到乡公所。可是,这个人回来后,一头扎进屋里,从此不出门,连吃也不出来。听到外边有人,就往床底钻,家属送过饭来,也在床底吃,过了不长时间就死了,人们说什么的都有。 近几年,随着旅游业的发展,庙文化及经济也悄然兴起,因而圣公庙的传说又有了新的内容:前年有个在东北做生意发了财的老板,不知出于什么动机,要投资重修圣公庙,得到有关部门和群众的支持。

原圣公庙址前墙根有棵柿树,施工碍事,施工人员将树刨倒,放在一边。这树根系发达,被一个根雕爱好者看中,出钱买去,先用手扶拖拉机运。将树搬上车后,没走多远,拖拉机一歪,树根从车厢滚到地上,买者认为车小了,又找来农用汽车,结果没走多远汽车又被压坏了。这下买者傻眼了。正在一筹莫展之际,一位前来观看的长者说话了:“这是圣公庙产有近百亩山场,是官山,原属日照县人民政府,现转岚山工委,交本地有关村看管。国家早有明文规定,凡属古树名木,兴在不兴坏。咱当地有个传说,凡对圣公山添彩、有益于人民的事,就大胆的干,自然安然无恙。如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打张庄水库,开门办学,碑廓中学师生在此开山种茶都平安无事。这棵柿树虽不是古树也快七十岁了,有碍施工可往前挪呀!为啥要它一死?这不,圣公显灵了不让走,你们这些年幼的,只有烧纸香,放鞭炮,向圣公赔礼道歉才能将此树运走。”于是有关人员照办了,又找来重型车,才将此树运走。

站在圣公庙前的水库大坝上看,庙后山顶青松滴翠,庙东西两边苹果园、栗树园成片,山脚下有几百亩茶园像少女的裙子,点裰的圣公山也像尊弥勒佛,它身被巨峰,泽惠东港,怀抱碑廓,提携岚山。他近看岚坪铁路和岚兖公路、钢厂大路,远望同三高速公路,正张开笑口像在欢迎四面八方游客和施者的到来。

  以前,我对老家是没有关注的,每天走出老家,然后走回老家,这样进进出出,就像每天吹着风、沐浴着阳光、呼吸着空气一样平常,在进进出出中,没有详细地看,没有过多地想。

 当我又一次进出老家,走在进出老家的路上,才猛然发现,老家原来就是“山”。

 一

 老家的地形,是一个写在地面上的大大的“山”字。

 我从居住的小街回老家,老家人到我居住的小街赶集,首先要翻越“山”字的一横,这一横是弯弯曲曲的,不光滑,就像我第一天走进教室老师教写笔画时我写的那一横,就像现在我小孙女在本纸上画的那一横。这一横也是凹凸不平的,有山包,有山凹,有坡,有地,有草,有树,有庄稼。只要走上这一横,我回老家就自由了,想走哪里回家都可以。可以走中间那一竖回家,这是从横上伸展出去的山丘。

 山丘的尽头不是尖的,而是一个月牙形,老家人说是一把椅子,又说这是龙嘴。我宁愿把这说成椅子,椅子舒适,龙嘴对于我,总觉得有点恐怖。椅子里是一个四合院大房子,完全木质结构的。堂屋的门槛很高,里面供奉着祖宗牌位,后来,这些都清除掉了。再后来,我很小,父母要上山干活,我就被放在堂屋中,那门槛成了我无法逾越的高度。

 对着堂屋的,是厅房。当我有了力气,能自由地迈过堂屋的门槛,能蹦跳了,厅房就成了我的快乐。我从堂屋的阶沿开始“各进位——预备跑”,飞速穿过内坝,冲进厅房,在飞速奔跑中一纵身,高高跃起,连续跳过厅房的两道门槛,稳稳地落在外坝中。一天,又一天,在这样的奔跑跳跃中,我感受到了我的成长,感受到了我力量的越来越强大。

 从坐向来看,我家的房子在堂屋的左边,是正房。记忆中,我家的房子没有了阶沿,廊一柱房子的阶沿很宽,这阶沿已经被父亲砌了泥砖,成了我家的灶房。

 我五岁死了母亲,父亲一人忙着三个子女的吃穿。哥大我三岁,妹只有一岁半。哥不是照顾妹妹,就是帮着挣工分,干这个年龄能干的活——捉棉花虫,捡麦穗,到山坡上捡豌豆胡豆。而我,就被强迫着洗碗做饭。我没有灶台高,洗碗是站在凳子上的,是爬在灶台上的;做饭,也是这样的姿势。

 在灶台上,我会做的事情越来越多,会做饭了,那时的饭,米很少,瓢儿菜很多,或者红薯很多,小时候的饭就叫菜稀饭或者红苕汤。记得家里有一个黑黑的小筲箕,做饭的时候要把小筲箕放在里面,那很少的米粒就放在筲箕中,饭好了,米饭给妹妹吃,父亲、哥哥和我就吃红薯或者菜叶、汤。我记忆中虽然没有享受过妹妹这样的特殊待遇,但是,我相信我像妹妹这么大的时候,爸妈也是给了我这种待遇的。不然,我怎么会生存下来?

 在灶台上,我学会了摊面膜,摊整锅的面膜,我经常和哥哥比赛;最难忘的是麦麸做面膜。这是我家很长一段时间要吃的东西,我为自己能用麦麸做面膜感到骄傲和自豪,这是我的发明。究竟有多少和我同龄的人吃过麦麸做的面膜?在老房子,我没有听说过。父亲一人挣工分,要养四张嘴,每年都要补生产队的钱,粮食对于我家,是很缺的。我现在都没法忘记,家里好不容易养成了一头猪,养到了一百多斤,父亲找了几个人,把这头猪给牵走了,牵到队上换粮食。

 在灶台上,我学会了做玉米糊糊,也学会了做玉米坨坨粥,还有面子子稀饭。在我学做饭的过程中,就没有做过白米干饭,以致我参加工作了,蒸干饭,我竟然不知道怎样判断饭熟了,饭还没有熟。我说出这个情况时,大房子的叔叔婶婶们都笑话我。

 我最自豪的,是切菜。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把手指甲切掉,把第一指节的肉切掉的流血之后,我切菜的刀法熟练起来。每天切菜时,菜板发出均匀清脆的声音,我就觉得我是钢琴演奏家,就陶醉在了我的演奏中。遗憾的就是,我炒的菜,只有盐,没有油,没有酱油和醋,更没有味精。因为家里穷,父亲从来没有买过这些东西回家,也没有让我们去买过这些东西。所以,知道酱油、醋和味精,已经是我读师范校的时候了。

 也是在走出老家,走进师范校后,我才知道要刷牙,有牙刷、牙膏、香皂、肥皂、洗衣粉这类东西;也才在同学的动作中,学会了叠被子,学会了折叠衣服。

 老房子的那些柱头,也是我和哥的玩乐工具。那时,要扯猪草,要割柴草,镰刀是我们必备的工具。生产队的小伙伴一路出去扯草砍柴,要玩一样有性质的游戏——“打桩桩儿”。这个游戏有一个出发点,然后确定一个终结点——桩,把镰刀扔出去,谁的镰刀离桩近,谁就赢,谁的离得最远,就输。不少时候,都是在悬崖边玩,桩都确定在悬崖上。这个时候,就要看悬崖的特点了,是石头,还是泥土,是石头还要看石头是否坚硬,是否有石缝。如果是能嵌入的,就用力把镰刀摔向悬崖——这摔和扔飞镖一样,是要讲技术的——镰刀稳稳地嵌在桩处;如悬崖坚硬,就看悬崖的什么地方能放刀,能让刀立在离桩最近的地方。输一次,给赢家一把草。技术差的和力气小的,满满的一背篼草,很快就成了小伙伴的。有时,输惨了也会哭闹。因为,要扯一背篼草是很难的。山草很少,猪草更难找。地,都被生产队锄得干干净净的;地边的沙沟沙凼也被生产队弄得新新崭崭的,是没有草长的机会的。

 为了练刀入悬崖的技术,老房子的柱头或者门框,还有那门槛,就成了我们“练武”的工具。“啪!”镰刀尖陷入木中,还得意地颤抖起来,像在展示优美的舞姿。一次,又一次,那“啪”“啪”声和刀的颤抖舞姿,都是我们的骄傲和自豪。

 老房子外有一口水井,我记得八岁我就开始自己去挑水。现在还记得绵雨天,挑着水桶在那“水泥”路上一溜一滑前进的样子。苦吗?不觉得。那时,我是当做游戏来玩的`。伙伴读书去了,父亲不让我上学,哥哥已上学,家里没钱了。一个人留在大房子里,总得找一些自己玩的东西。

 有一次,我试着往桶里多装一些水,有半桶,我使出了所有的力气,都没法把水桶提出水井,我又不敢放手,怕一放手,水桶就沉到井底,怕父亲打骂。就那样弯腰在井口,紧紧握着竹竿,手越来越痛,越来越没劲,我哭了起来。回家路过的“牛儿”帮我把水提了出来……

 就这样,我挑水,由挑空桶,到桶中装两瓢水,到半桶水,到一挑满满的水……

 大房子外面有一个池塘,池塘边是竹林,每年都有不少的竹叶掉进池塘中,腐烂。父亲每年都挖很多池塘泥,晒在竹林中。那时,包产到户,大房子后有几块石坡地,土壤很薄,没人要。父亲是队长,就提出这几块地不交或者少交公粮,生产队的人都同意,但是还是没人要。谁都知道,土薄,不经旱,太阳一晒,那庄稼就早早地死了。即使风调雨顺之年,那也是付出多收成少的地块。最后,父亲要了。我当时没有去想地的好坏,没有去想父亲为什么要。

 只知道,父亲拿了二锤、钢钎、錾子,把这些地改成了坡改梯,斜坡石板地,变平了。那红色的石头,砌出的地坎,像霞光,很美很漂亮。这些石头不坚硬,我在上面雕刻出了不少人物头像,这里成了我的乐园。

 地块平整好了,池塘泥也干了,父亲开始挑那些池塘泥到这些地块中。我也跟着父亲挑池塘泥。一个箢篼一小块,后来几块,再后来就是半挑了。连续几年,都要挑。上坡,咬牙坚持;平地,放下挑子,享受风的抚摸;一趟一趟,一年一年……

 就这样,在“山”字的中间这一竖中,我变得强大起来,变成了老家人眼中的乖孩子,变成了父亲眼中的希望……

 “山”中间这一竖带给众多伙伴的快乐,还是老房子后的山脊,叫做棺山坡坡。说是棺山,其实坟头并不多,多的是那些小院坝一样的癞疤石。这些石头在长年的风雨中变得黝黑坚硬。山顶有几间土墙草房,是生产队储存棉絮的地方。每年到了捡棉花的季节,在晴天,每块癞疤石上都铺满了棉絮,整个山头和附近的山头都是白绿的世界,绿的是草,白的是棉絮,在阳光下发出晶亮的光。棺山就成了蔚蓝的天空,这些铺满棉花的癞疤石就成了天空那迷人的白云。到了傍晚,在夕阳中,孩子们和负责晒棉花的大人一起,把棉絮装进背篼,背入屋子。我们是没有蹦床的,那堆在屋子中的棉絮厚厚的,就成了我们的蹦床,也成了我们练翻滚的床垫,不,这比床垫更舒服……

 二

 山的左边一竖,也是一匹山,叫“雪天云”,是老家最高的一座山。山的尽头也是一个椅子形的弯,家族祠堂就在那弯中,不少祖先的坟墓就在祠堂后的山坡中。

 老家祠堂,我去的时候,那里已经变成了学校,在那里读了一周的学前教育,父亲就不让读了,没有钱。所以,对家族祠堂,我并不熟悉;祠堂后的那些祖坟,因为离我遥远,我也没有去看过,去了也看不懂,那些碑已经不能起识别作用了。对于这些祖宗,我就成了没有愧疚之心的“不肖子孙”。不过,在内心深处,我是敬仰他们的,就像我敬仰老家的山一样,是他们的勤劳,是他们的美德,让我们家族香火兴盛到了现在。

 左竖和中间竖,围城了一条山沟。左竖和这条山沟,是我最难忘的地方。生产队和作业组时期,我和生产队的小伙伴们一起,在这里捡麦穗,捉棉虫。后来包产到户,我家最初的包产地就在左竖的山顶上。从家里挑粪到“左竖”的地里,要翻阅中间竖这座山,再爬上左竖山的地里,要费很多时间。父亲的任务就是挑粪;哥哥的任务就是到左竖的山脚去挑水,半挑水,在不断的歇歇停停中才能来到地里;我的任务,就是按照父亲吩咐的标准把水和粪搅拌匀称,然后倒进土窝中。

 后来,父亲就在地边挖了粪坑,早晚把粪挑到粪坑中,这样到了播种或者施“追粪”的时候,就只管到山脚挑水,哥哥和我,就只管用粪瓢往窝中浇灌。父亲的这一个“粪坑”,加快了我们劳作的速度,也减轻了我和哥的劳动强度。

 后来,我家的土地就到了山沟里,一直到现在都是这样。

 山沟里的劳作,最难受的是收割小麦的季节。

 下了雨,太阳出来了,父亲催促下地割小麦。蹲在麦地中,就像坐在蒸笼里:头上太阳恶毒,刺着脸,刺着背,刺着所有的皮肤;被太阳呲呲地拉扯出来的水蒸气,蒸着脚,蒸着屁股,蒸着整个身子。这个时候,最盼望的是来一阵或者一股凉风,可是,风被太阳囚禁起来,总是不来。我蹲在地上,好想老天又下雨,这样我可以躺在床上睡懒觉。现在,老天不下雨,我额头的雨却很大。横着手臂抹脸上的汗水,手臂的麦穗芒灰粘在脸上,火辣辣的很难受。汗水钻进眼睛,就像辣椒水钻进眼睛。

 我停下来,看看父亲,看看哥,他们好像没事一样,割着麦子。我好想太阳走快点,快点中午,这样我就可以回家做饭,躲过这火炉一样的麦子地。

 我最喜欢的季节,也是这个麦收的季节。早晨,天刚蒙蒙亮,父亲就吆喝我们起床,呼吸清新的带着麦香的空气,走在翻阅中间竖的山路上,来到山顶,走进沟中的麦地,此刻,我很兴奋。

 太阳出来了,四面的山头,都是金黄的麦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风来了,这些金黄变成了朝阳中的海浪,一波,一波,从山沟奔上山头,就像飞跃山头的金色群马;从山头冲进山沟,就像金黄的瀑布在飞腾;我走进了金黄的神仙宫殿,陶醉在神话般的波浪中,陶醉在仙女们那绵柔的金色丝绸中……

 半下午,父亲开始往家里挑麦捆,我和哥便一把一把在阶沿上甩拍麦把。太阳大,麦穗都焦了,三两拍,麦粒就完全脱了。这个时候,最迷人的,是板凳上的石板,石板上全是金灿灿的麦粒,像新生的婴儿,像出浴的女孩,像开得正盛的菊花。这些麦粒是可以马上入口的,像成熟的桃子,像蒸熟的馒头,像烤熟的红薯,它的饱满是诱人的。

 到了夜里九十点钟,一天割下的麦子打完了,于是用钉耙捞麦草衣,用筛子筛麦糠,用风包机风麦粒……这个时候,灰尘很大,很重,农村人是没法计较这些的。劳动结束,洗澡,流下的水是黑色的,擤出的鼻涕是黑色的。

 夜晚劳作,对于我也是一种享受。我喜欢看月亮,喜欢看星星。看月亮把屋后的竹林倒映在院坝里,喜欢和星星逗玩眨眼睛。后来有了孩子,农忙的每天晚上,帮父亲忙完一天的麦收,背着孩子,和妻子一起,乘着月光,或者打着电筒,行走在“山”字“右竖”的公路上,和还不会说话的孩子说话,逗着他,怕他在这美丽的夜色中睡着了。岳母说,孩子走夜路是不能睡着的,孩子走夜路,一定要在孩子的衣兜揣上米……

 在左竖和中竖筑成的山沟里劳作,还有稻收时节。

 老家的田都是干田,稻谷快要成熟的时节,就把田里的水放了,到了打谷的时候,就是干田。一年两季,小麦油菜时节,田中不蓄水,田成了地;油菜小麦收获完,翻挖,灌上水,栽秧,地又成了田。这都得利于水库的修建,在没有水库的年代,田中的水不能放干,就只能收获一季。一年两季,田地两用,是老家人的智慧,保证了老家粮食的充足,再也不挨饿了。

 孩童时代,我们是喜欢打谷的。那时,稻谷成熟,稻田中的蛾花特别多,每一只都绿黄绿黄的,肥滚肥滚的。随着割稻人的到来,它们纷纷逃命。它们会飞,但是,不像蜻蜓,能飞得很高很远,又不像苍蝇能飞得很快。它们飞行的距离很短,飞行的高度很低,飞行的速度不快。所以,不少蛾花被割稻人捉住,或者被我们这些孩童捉住。

 我们的任务就是守在割稻人前方的田埂上,守株待兔,等着受到惊吓的蛾花飞来。最为热闹精彩的,也就是那一排割稻人将要到田埂边的时候,整个稻田中的蛾花都被驱赶到了这里,飞的飞,跳的跳,成群结队,成百上千……大一些的孩子,做了蜘蛛网,网在空中舞;小一些的孩子在地上抓,地上是光屁股乱撞,小手在地上慌里慌张乱抓。喊叫声,欢呼声,争抢声,哭闹声,大人看笑闹的起哄声……

 捉住的蛾花,都被穿在稗子草茎上,一串,一串,回家烧来吃,或者一群小伙伴到山沟里去烧来吃,那美味在成年后我就没有尝过了。记得成年之后打稻谷,因为农药用得多,蛾花就非常少了。

 孩童时,打谷机是很笨重的。打谷机滚筒是木条的,上面是竹钉子,夹在一个大木桶上。踩打谷机,至少要三个大男人。包产到户后,有了轻便打谷机,这些打谷机,滚筒和“钉”都是铁的,打谷机很小,两个人就可以抬到田中,两个人就可以把打谷机踩得飞转。这个时候,我们已经成了半大小子,先是站在大人中间,帮着大人踩打谷机。过不了几天,腿酸了,踩打谷机也熟练了,于是尝试着一边踩打谷机,一边往打谷机中喂谷把子。最初很笨,掌握不了技巧,不是打谷机死机,就是自己受到惊吓。因为飞速转动的打谷机,突然扯动谷把子,站在踏板上的我,身子突然往打谷机里晃动,这是很危险的,人一旦被扯进去,是要皮肉开花的。惊吓几次,学会了打谷子了,机器转动匀速,声音也清脆悦耳了。在我工作之后,回家帮父亲,打谷机已经变成电动打谷机了,人只管往打谷机中喂谷把子,轻松了很多。今天,收割机已经入乡进户了……

 我最留恋的还是人踩打谷机的场景。稻谷全部割倒了,叠放成堆,左右两堆之间的距离就是打谷机的宽度。半大孩子是受不了激将法的,大人一句玩笑话,就能激发孩子的拼命劲,就拼着和大人比踩打谷机,比打谷子。最初是要输的,大人可以一口气把一堆谷子打下来,我却只能打完三分之一,后来是二分之一,再后来也能和大人一样,一口气把一堆稻谷打下来了。

 走下打谷机踏板,一阵阵混和着水汽与稻谷香的风扑面而来,扑倒脸上,扑倒光光的脊背上,还有光光的肚皮上,钻进头发,钻进汗毛孔中,或者仰着头,一瓶古井水灌进肠胃中,那种舒爽,不经历劳动的人是永远没法品味到的。

 还有那打谷机的声音。有高音,高亢嘹亮,那是青藏高原,是没有喂把子时的声音;有中音,响亮浑厚,是大河向东流,是梁山水浒的男人喂谷把子时发出的声音;有低音,慢而沉,是受到极大委屈的哽咽,是妇女和儿童喂谷把子的声音……几台打谷机同时运转,在金色的稻田中,在金色的阳光下,左竖和中竖编织的山沟成了维也纳那金色的音乐大厅,一曲又一曲交响乐响彻山谷、天空,把丰收的欢乐和稻谷的清香,传得很远很远……

 三

 “山”的右竖也是一座山,叫猪儿山。山上铺满了癞疤石,远远看去,这些癞疤石就像一头头黑色的猪躺在山草中午睡。右竖和中竖之间的山沟,是没有田的,我记忆中都是地。横和右竖都是山坡,只是没有什么树。横、中竖、右竖围城的弯叫猪家湾。

 这里留下了父亲最为骄人的脚印。

 父亲是生产队长,他带领生产队的人,把中竖和右竖之间的“横”山改成了坡改梯,还有右竖的山坡,这让生产队增加了不少的地。

 我对放炮场景的认识,就是从这里开始的。每天,那些癞疤石上,便有二锤舞动,上面便有叮叮叮当的声音传遍山沟。到了中午,便有人吹响悠长的口哨,发出扯破喉咙的呼喊:放炮啰——放炮啰——喊声由一山传到另一山,于是路人被喊声阻挡在了“山”的横和两竖之外。于是,随着一声接一声的“轰”,一网又一网碎石像烟火一样冲向高空,又像雪弹子一样砸下来……一块又一块癞疤石,四分五裂,成了碎石,成了坡改梯的砌石。癞疤石石质坚硬,不风化,是建筑的良好石材。中竖山顶的癞疤石,也被“炮”成了碎石,铺公路去了。

 中竖和右竖之间的山谷,记忆中最难忘的,是那一片金花菜。从沟头到沟尾,一片碧绿,像草原,像绿毯,像现在的足球场;开花了,满沟是星星叠星星,繁华热闹。金花菜收割时,半大孩子们都往地中一趟,打起滚来,这个时候大人们是不责怪的。

 山成为坡改梯,那荒凉的山上,出现了一波一波绿色的波浪,这些波浪从山上荡漾到坡脚,又从坡脚荡漾到山顶。小麦是波浪,油菜是波浪,豌豆胡豆是波浪,绿色的波浪,**的波浪,白色、黑紫色的波浪,猪家湾成了五彩的波浪池!

 后来,父亲又带领生产队的人,把猪家湾的谷地改成了田,成为了又一个田地两种的山湾。稻谷黄了,猪家湾这一五彩池再添了壮丽的色彩。

 猪家湾在我懂事起,就有一条进出老家的大道,这条大道最初只有一米宽,后来变成了公路。现在变成了水泥路。

 我家的田地本来在这个湾里,从老房子到这个湾,也是平路,不用翻山越岭,水渠就在“山”字的那一横上,这是种地种田的好地方。可是,父亲把它换了,换给了腿脚不便的一个族人。于是,我家的土地便到了前面说的山湾里,我便从小和父亲、哥哥一起,翻山越岭,挑水挑粪,播种收割……

 “山”的前面是一条沟,这条沟有多长,不知道。家谱上说,这条沟叫李六沟,六里长的沟里,住的都是姓李的。但是,我所在的李姓,就住在“山”的周围,“山”两竖之外的李并不是我的家族。

 这条沟应该是一条标准的大河,两岸的山弯弯曲曲,弯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山谷,两边的山上曾经挖出过化石,我的空间中保存的鱼化石,就是这几年挖出的。这条大河什么时候断流的,已经无法考证。从家谱上看,我的祖先入川时是两人,一人到了青城山落脚,一人就是我的祖宗,就落脚在了这“山”中。“山”前这条沟很平缓,被老家称作正沟田。就是这条沟和后面的山养育了我的祖祖辈辈……

 童年时候,这沟都是水田,在一定距离的田块之间就有个堰塘,堰塘中的水总是满的,不仅供洗刷物品用,更为种稻谷蓄水。这几个大堰塘,是什么年代挖成的?至今多少年了?为什么这样分布?挖堰塘的祖先们,是否也是早出晚归?是否也是望着月亮看着星星在挑担堰塘挖出的泥土?在筑堰塘的田埂?这些田和堰塘,祖先们用了多少时间?挖烂了多少锄头?挑断了多少扁担?挑烂了多少箢篼?

 到了冬天,每个水田中和几个堰塘中,都蓄满了水。打霜的日子里,我们每天都在田埂上玩,比赛捞冰,看谁捞起的冰皮大;吃冰,那时的田水没有污染,洗菜淘红苕都在堰塘中,这些冰直接放进嘴里吃;砸冰,用泥块,从田埂边砸向远处,这是需要臂力的游戏;赶鸭子,农家的鸭子不知道结冰了,像往常一样,一出圈舍,就飞跑起来,噗噗地飞进田中,结果陷在冰中,不能前进,不能后退。调皮的我们,拿着竹稿,站在田埂边,啪啪啪地拍起来。受到惊吓的鸭子,拼命往前奔,于是,堰塘和田中的冰成为了一块块碎玻璃,在田中翻卷起来,在堰塘中打起滚来……看着鸭子的惊慌,看着那些破碎的冰,我们哈哈大笑。只是今天,我再也想不起那情形有什么可笑的,我们为什么会那么快乐。

 记得,每年过年了,我都在老房子外的堰塘中洗菜,洗蒜苗,洗莴笋,洗青菜,这就是那时的过年菜;记得在这池塘里洗衣服,淘洗红苕,记得整个冬天,我的一双小手,都像那红萝卜一样红和臃肿……

 这条沟中,还有一眼大水井,听父辈讲,水井不仅很深,而且很宽,远看就像一个小堰塘。传说,这口井的底上盖了一个大石板,石板的下面就是大海。如果把这个石板弄穿了,下面的海水就会冒出来,我们这里顿时就会成为汪洋大海。小时候听了这个故事,一直担心,担心哪一天这石板烂了,穿了,水冒出来……又想,祖先中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用石板堵住这个通向大海的洞?现在明白了,这只是一个传说故事,但是,也证明了这眼井的深,当年挖这口井的不容易。

 听父亲讲,堰塘边曾经有一棵几人合抱的大柏树,后来砍了,抽签,分给了几家人做棺材……堰塘往沟上游走几十米,有一条大田埂,田埂很宽,就像今天的公路,这条田埂也是一个晒场。古井边的坝子里,曾经是粉条厂,后来交给了生产队……所以,我老家的地名,又叫李六沟,我老房子所在的地方又叫大古井。

 “山”对应的沟中,一共有族人的四个大房子,一个是右竖尽头的家族祠堂所在地,有两个在中竖对面的两个山湾里,一个就是中竖尽头的我家所在的老房子。每个大房子,全是清一色的木质建筑。门窗和走廊的墙壁,都是雕满图案的。每个大房子外都有两口水井,水井很深,水很好。

 遗憾的是,每个大房子都毁掉了,都变成了凌乱的楼房,要是能保存到现在……

 老屋不在了,但是“山”还在,“山”在我的骨髓里。是“山”让我的家族从入川时的一个人繁衍到了现在的几万人;是“山”给了我穷困却快乐的童年;是“山”让我品尝了祖先们的勤劳和智慧,是“山”让我学会了不少劳动的技能,让我有了比别人更强的吃苦耐劳的本领,让我有了应对苦难的意志和精神,让我在今后的职业生涯中走得坚强和踏实;是“山”让祖先们成了一座座“山”,是“山”让父亲成了一座山,是“山”让我也变成了一座山……

山东东海陈氏字行:

希兴从正(希),淑建永同(淑),常立宗谱(常),统绪为贞(为),吉祥延祚(祥)。

丰修咸亨(修),孝敬成训(成),自古友生(永),乃现祖泽(见),光发舜英(光)。

云楚嘉绩(嘉),和曲令名(名),传来东海(传),五百年赢(百),朝代虽更(代)。

万户悠清(万),奕世载德(世),予兆颂声(兆),其保昭穆(其),庶昌祖荣(昌)。

扩展资料

陈姓是全球华人、韩国人、越南人的姓氏,在广东省、福建省、浙江省、海南省、 江苏省、香港、澳门以及台湾、新加坡马来西亚都是第一大姓。中国姓氏密度图册中,陈姓分布与闽海民系的分布范围极一致,在浙南、福建以及广东沿海皆极高密度,呈极深红色,人口密度在78%以上。

在珠三角、长三角呈次深红色,人口密度在65%-78%之间,在北方游牧民族的地区极少分布。南方地区陈姓位居第一大姓,则在北方地区位居第七大姓,超过很多北方典型姓氏。

陈氏是一个多民族、多源流的古老姓氏,在当今中国大陆姓氏排行榜上名列第五位,在台湾省则名列第一位;人口七千一百三十八万四千余,占全国人口总数的大约51左右。全球约达9800多万之众。

陈氏主要分布在我国南方地区,尤以广东、福建、四川、浙江、江苏、河南、湖北、湖南等省多此姓,在台湾省和广东两省,陈氏约占当地人口的10%以上。

——陈姓家谱

——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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