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化概观结合教材阐述远古(传说中的“五帝”时代)存在的两条文化线索

栏目:资讯发布:2023-10-23浏览:1收藏

中国文化概观结合教材阐述远古(传说中的“五帝”时代)存在的两条文化线索,第1张

一、如何看待传说中的五帝时期的历史

传说中的五帝时期,是一段充满着诸多重大争议的历史阶段。如果从历史学和文化人类学的角度而论,该阶段大体上相当于中国早期国家建立之前的部落联盟制阶段,或者说是军事民主制时期,或者说人类历史上的英雄时代的原始社会晚期。如果从考古学的角度讲,则该时期大体上相当于中国文明初曙的新石器时代晚期乃至延伸至铜石并用时代。然而在相当漫长的历史时期,中国古代的史学家对该阶段的历史可以说总体上缺乏较为科学的认识。长期以来,封建时代的史学家往往将传说中的五帝时期的历史当作信史盲目地加以信从。如在华夏民族大认同的历史背景下,东周秦汉时期的学者在我国古代历史上较早地建立了夏、商、周、秦、楚等同出五帝之一的黄帝的统一谱系,汉代史学家更是用商周乃至秦汉以后的制度来解释五帝时期的各种社会历史现象。如司马迁在《史记·五帝本纪》中说:“诸侯咸尊轩辕为天子,代神农氏,是为黄帝。”班固在《汉书·地理志》开篇也曾论及:“昔在黄帝,作舟车以济不通,旁行天下,方制万里,画野分州,得百里之国万区。”在我们今天看来,则不难发现,以上论述显然很不可靠,甚至存在诸多荒谬之处。长期以来,在这种错误的历史观念的支配下,传说中的五帝时期的历史日益变得扑朔迷离,真伪难辨,五帝时期社会历史的研究自然也微不足道。

二十世纪以来,疑古思潮与“走出疑古时代”的理论均曾对中国古史研究产生过深远的影响,并对传说中的五帝时代历史的研究起到了积极的推动和深化的作用。如我国著名考古学家徐旭生即曾认为,古代“口耳相传”的史料大都有其历史的核心,也都有其历史的渊源。它是未经后人加工整理的零散资料,应比经过加工的系统化的“正经”或“正史”中史料更为质朴……古书中如《尚书》、《史记·五帝本纪》诸篇中或有靠不住的传说资料,那是因为古人在整理时的方法不够精确,并非古人有意作伪或造谣。徐先生这一认识,有助于矫正极端疑古派学者错疑所不应疑的偏向,“为中国古史传说时代的研究,创立了一个新体系。”2005年11月23日~25日,河南博物院联合中国社会科学院古代文明研究中心、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在郑州共同举办“文明探源———考古与历史的整合”学术研讨会,与会专家学者普遍认为,五帝时代值得重视,至少包含不少史影。对古史文献的记载,要加以甄别和整理,正确的态度是不可轻信,也不要轻易全盘否定。要科学和理性地对待五帝本身和五帝之间的关系。有的学者指出,有关五帝时代的记载,虽然是后代学者的追述,但很多是非常有价值的,从不同角度能够反映当时的社会状况。总之,随着历史学、考古学、文化人类学等学科的蓬勃发展及中华文明探源工程的启动,如何看待传说中的五帝时期的历史问题不断引起学术界高度重视,并日渐成为当前历史学和考古学研究的一个新的热点。

五帝的传说,古代文献中有不同的版本,司马迁的《史记·五帝本纪》是其中的一种。这里应该强调,《五帝本纪》是司马迁在上古时期的文献资料非常贫乏的情况下,通过进行大量的实地调查,搜集大量传说资料,参照《尚书》、《春秋》、《国语》等先秦时期的文献记载,“择其言尤雅者”,著录而成。与此同时,太史公又表述了其个人对这一段漫长的远古传说时期历史的看法:“学者多称五帝,尚矣。然《尚书》独载尧以来;而百家言黄帝,其文不雅驯,荐绅先生难言之。”毫无疑问,司马迁本人是未有将《五帝本纪》当作可靠的信史来看待的,他在文献不足勉强地拼凑出这段传说时代的历史,其目的在于给后人提供一些可循的线索,甚至是自相矛盾的线索,供后人进一步地作实事求是的科学分析。著名历史学家徐中舒、唐嘉弘先生曾经指出:“同为一个‘黄帝’,《山海经》和《史记》二者之间有同有异”,并认为其“根源之一即在于不同时地的层累聚集于一个目标所致”。毫无疑问,这一见解是颇有见地的,结论也是精辟的。正因为炎帝、黄帝、少昊、颛顼、帝喾、尧、舜、禹这些“圣明帝王”的世系并非确凿,在位年代也绝非明确可稽,他们之间的氏族姻亲关系也很难说得清楚,不假思索地盲目相信包括《史记·五帝本纪》在内的旧的传说时代的历史,将包括传说中的五帝在内的“圣明帝王”都视为信史中的人物,显然是不科学的。

然而,从另一个角度而论,传说中的五帝时代的文献资料虽然历经后人编撰和整理,但其中必然包含有某些重要的历史信息和大量可循的历史线索。如果我们能够坚持以历史唯物主义为指导,对这些纷繁复杂的传说时代的资料进行一番全面系统的整理和科学的审视,必然能够发掘出许多有科学价值的珍贵史料。如《五帝本纪》中包含有许多有关都邑起源的史料。“黄帝居轩辕之丘”,“邑于涿鹿之阿”,“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如果我们将以上记载综合起来,很容易获得以下有价值的信息。史前时期的原始居民为避洪水灾害,多选择地势稍高的丘地营建聚落。以后随着生产力水平的提高,先民防治水害、利用水资源的能力逐渐增强,山下平野,泽上河滨皆成宜居之地,聚落形成后,渐次发展,规模扩大,后来便产生了都邑。因此,有的学者指出,《五帝本纪》不仅是研究三代以前古史唯一可凭据的系统性史料,也是探索远古地理的难得的重要文献。如果将传说中的五帝时期的文献资料全盘否定,文献资料与考古学、文学、比较宗教学、民俗学、文化人类学等相关学科的材料不能有机结合,史前时期这一漫长的历史将永远成为一团迷雾。因此,对待传说中五帝时期的历史,既不能不加分析地盲目信从,同时也不能忽略其中所蕴含的丰富的史料而武断地对其全盘否定。史学工作者的责任应该是在前人已有的研究成果基础上,对其进行科学的批判,从而不断地将这一漫长时期扑朔迷离,真伪难辨的历史的研究进一步推向深入。

二、古蜀与黄帝族和夏并不同源

《史记·五帝本纪》、《六国年表》等古代文献中屡屡有黄帝“娶于西陵氏之女,是为嫘祖”、“昌意降居若水”、“昌意娶蜀山氏女”及“禹兴于西羌”等记载。如果将以上传说资料当作可靠的“信史”,则似可得出如下结论,古蜀族的祖先与传说中的黄帝出于同一族系,至迟在传说中的黄帝时代中原与古蜀地区已开始发生联系,以后,两个地区之间的直接或间接的文化交流未曾中断。早在20世纪50年代,蒙文通先生即曾以为蜀为黄帝后代的说法绝非无稽之谈。随着四川考古工作的全面深入展开及巴蜀文化研究的逐步深入,蒙先生的这一看法不断引起中外学术界尤其是四川学术界的广泛关注。尤其近年来,大量新的考古材料的不断问世,不少学者充分运用当代考古新成果,对巴蜀文化进行不懈的探索,取得了一系列令人瞩目的新成就。如著名历史学家李学勤先生考证了传说中黄帝后裔二系,并联系三星堆出土的玉璋、陶等物质文化因素,认为蜀国君主与中原有更多的联系,蜀、夏同出于颛顼的传说不是偶然的。此后,在中华炎黄文化研究的兴起和各区域文化研究热潮的风行的特定历史背景下,古蜀与黄帝文化、夏文化的关系再次被提出来。如有的学者结合文献和考古学资料,重新论证了古史所载黄帝一系与古蜀的关系绝非无稽之谈。另有学者通过对宝墩文化古城与“夏鲧作郭”、“禹龙”与“蜀虫”、“禹龙”与“建木”的分析,认为不论从古城、字符还是龙崇拜来看,蜀与夏禹均有文化上的同源关系。总之,“夏、蜀均黄帝、颛顼后代,文化上同源异流”,是目前学术界较为流行的一种观点,甚至有人称:“关于古蜀与黄帝、颛顼、大禹和夏文化的关系问题,由于最近几年岷江上游尤其是茂县营盘山遗址的发掘,看来已出现了进一步加以证实的契机”。

然而,早在蒙文通先生论著发表之前,关于古蜀与黄帝、颛顼、大禹和夏文化的关系问题,学术界就存在截然相反的看法。如早在20世纪40年代,顾颉刚先生分别列举了从三皇五帝,夏禹殷商,到春秋时期十四条文献所载巴蜀与中原的关系,逐条批驳,从辨伪着手,一一否定,得出结论:“古蜀国的文化究竟是独立发展的,它的融合中原文化是战国以来的事”。顾先生的看法曾对当时的学术界产生了很大影响,有的学者称顾氏论著“可以说是建国以前巴蜀文化与历史研究领域内最具灼见、考论最精的一篇奠基之作”。此后,徐中舒先生也曾论及:“从地理和民族的分布来看,古代四川和中原的联系,肯定是存在的。至于《史记·五帝本纪》说黄帝的儿子昌意,降居若水,娶蜀山氏,后来《华阳国志》和《十三州志》,以为这就是蜀的先代。严格的说,这些传说并出西汉以后,除牵合地名人名一二字外,并无其他史迹可据,其可信的条件并不具备”。显而易见,顾、徐二先生对《史记》等古代文献中流传已久的五帝时期中原与古蜀地区的关系持怀疑和批判态度。这也表明,由于学者们研究问题的切入点和思考问题的角度、思维方法等存在诸多差异,迄今为止,学术界对古代文献所载五帝时期中原与古蜀地区的关系的认识,在很大程度上并未取得共识,而且由于缺乏新的直接的证据,有关该问题的讨论,必将持续相当一段时间。

如果从历史学或民族学角度而论,《史记·五帝本纪》、《六国年表》等古代文献中黄帝“娶于西陵氏之女,是为嫘祖”、“昌意降居若水”、“昌意娶蜀山氏女”及“禹兴于西羌”等记载,均应为先秦时期中原或古蜀地区先民世代口耳相传的旧说。在“《书》间有缺”的情况下,这些连司马迁本人都认为并不大牢靠的传说资料却是司马迁撰述《史记》时惟一可以凭藉的重要历史素材。显然,在我们今天看来,这些晚出的带有大量疑点的传说资料并非完全可以依赖的信史,司马迁所编排的犹如后世帝王家谱式的世系也难以经得起严格的推敲。如果缺乏这种最基本的认识,就难以对古蜀和传说中的黄帝和夏的族源关系问题做出准确的判断。

应该强调的是,二十世纪以来随着考古学的建立与蓬勃发展,重大考古发现层出不穷,从而不断为古史研究提供日益丰富的实物资料。早在20世纪20年代,就有学者呼吁,“古史问题的惟一解决方法”就是“考古学”,并提出“要努力向发掘方向走”。二重证据法的建立和运用,对于古史研究方法的更新及建立在现代科学的研究方法与历史唯物主义基础之上的先秦史学的形成起到了重大的促进作用。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学者清楚地意识到,“要建设真实的古史,只有从实物上着手的一条路是大路”。在我们今天看来,要准确地理解和科学地认识古代文献所载古蜀与传说中的黄帝族和夏的族源关系问题,除了对已有的有价值的口耳相传的资料进行科学的分析之外,还要充分将作为研究该问题的第一手材料的考古学资料有机地结合起来,并以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为指导,去伪存真,从而恢复其本来的历史面目。

由于大山阻隔,四川盆地自古以来就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地理单元。“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得四川很早就成为中国古代一个相对独立的经济文化区。苏秉琦先生说:“成都及其附近几县从距今五千年前新石器时代晚期至距今三千年前存在着自成一系的古蜀文化区系。”自20世纪50年代以来,为探索四川新石器时代文化,考古工作者在四川全省范围内多次进行较大规模的发掘,并对一些遗址进行了试掘与较大规模的发掘。广汉三星堆遗址一期的年代大体与中原龙山文化相当。该期出土陶器以平底器为主,流行器物口沿唇饰纹与制成花边或波浪状风格口沿的文化遗存,“三星堆一期遗存反映的文化面貌是以成都平原为中心的地方性文化,与同时期四川周临地区其他考古学文化有着明显的区别”。近年来在成都平原新津县宝墩等城址,其年代与三星堆一期基本相同,遗址中发现大量石器和陶器,生活用具中的大量灰陶从考古学上反映出与中原龙山文化不同的特征,而为蜀文化所独有。三星堆2-4期遗存相当于中原夏、商、周时期。“三星堆遗址文化内涵连续变化、发展演进,揭示出蜀文化的发展脉络,清楚地表明了它是与中原文化不同区系的一种文化”。三星堆遗址所出青铜器,除青铜容器具有中原殷商文化和长江中游地区的青铜文化风格外,其余的器物种类和造型都具有极为强烈的本地特征。如三星堆青铜器以大量的人物、禽兽、虫蛇、植物造型为其特征,象征神祖的铜人像、铜面具、神坛、神树等,不见于中原。此外,三星堆文化中的青铜容器主要是尊、罍,不见中原地区盛行的觚、爵、罍、鼎、簋等。有的学者指出,“以祖先崇拜和动、植物等自然神灵崇拜为主体的宗教观念,这是早期蜀人最主要的精神世界”。另有学者指出,“三星堆祭神文物数量之大、制作之精、内涵之丰富,表明三星堆古蜀人对祭祀之重视、场面之隆重、规格之高、地位之重要、影响之强烈,为古代民族中所罕见,构成了巴蜀文化所具有的注重造型艺术、吸收多元文化、强化精神观念等几方面的重要特征”。以后,成都十二桥遗址和金沙遗址的文化面貌表明,三星堆文化的一些传统并没有中断,而是一直延续到了西周时期。综上所述,自新石器时代晚期历经夏、商、西周时期,中原与古蜀地区的考古学文化基本上是在不同的文化区系内各自独立发展,两地迥异的文化面貌证明了顾颉刚先生早年提出的“巴蜀文化独立发展说”及苏秉琦先生所提出的古蜀文化“自成一系说”是无可置疑的。既然中原与古蜀地区的新石器时代晚期到夏、商、周时代的考古学文化,各有各自的源头和文化特色,且分别在不同的地域范围内独立地发展,那么古代文献中关于古蜀与黄帝、颛顼、大禹及夏的族源关系问题自然由于“可信的条件并不具备”而很难成为一个值得争论的学术命题。

三、中原与古蜀地区文明化进程中的文化碰撞与交流

根据前面的分析可知,仅凭《史记》等古代文献记载就断定古蜀与传说中的黄帝族和夏为同一族系的说法,显然显得证据相对薄弱。事实上,古蜀与中原地区间接的文化交流并未由于地形的阻隔而中断过。《史记·货殖列传》提到巴蜀四塞,“栈道千里,无所不通”。有的学者以为,商文化主要是通过长江西上进入四川的,也有学者称从潜至沔,再经陆行入于渭,是古代潜、沔、褒、斜、渭、河的一条水陆联运途径,这条入蜀途径在夏、商时代发挥了重要作用。先秦时期中原人民与古蜀地区各族,很早就通过水路和陆路进行直接或间接的接触与交流。如果将以上口耳相传的旧说作为中原与古蜀地区文明化进程中两种不同的区域性文化相互碰撞与交流的间接反映,则是较为合乎历史实际的。而且近年来夏商周时期大量田野考古学材料不断为以上说法提供了有力的支持。

1、考古学所见夏代文明对古蜀地区的辐射

夏代是中国进入青铜文明阶段的开端,而中原地区青铜文明一经产生就对古蜀地区产生了较为强烈的影响,对古蜀地区的文明化进程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在三星堆遗址中出土了大量二里头夏文化的典型陶器以及近似于二里头风格的铜牌饰、玉璋等器物。三星堆文化一、二期出土的陶盉是最典型的二里头文化因素。尤其是三星堆遗址出土陶盉CbT6①∶41,与二里头文化二期的一件陶十分相似,二者均形体瘦高,顶盖圆隆,半圆形口,束腰,三足瘦俏,腰下应裆处有堆贴装饰,大宽盉上饰刻划纹。甚至连三星堆遗址出土的鹰嘴状钮盉盖,也与上述那件二里头文化陶盉的盉盖形制相同。另外,三星堆遗址出土的高柄豆(如AaT4①∶39)与二里头文化陶豆亦很相似,其浅盘较大,柄部有镂孔和突棱等,均相吻合。三星堆遗址高柄豆BaT1②∶36圈足上的刻划符号——目字纹,在二里头文化陶器上亦不只一次出现过。此外,三星堆文化二期的云雷纹壶腹部近球形,上有高领,下有圈足,酷似二里头文化的贯耳壶。三星堆出土的陶觚更与二里头文化者别无二致。三星堆遗址出土的玉石器中,也有不少与二里头文化玉石器极为相似。如三星堆“玉锛”K2③∶322附5、玉戈K1:142附1与二里头“玉圭”III∶Y1∶3、IIIM2∶5、玉戈IVK3∶11,三星堆玉璋K1∶01、AK4 2∶35、AK4 2∶110482等与二里头玉璋VM3∶4、5的形制分别相似甚至雷同。1988年在三星堆遗址内的一座器物坑中,发现两件青铜牌饰,总体略呈梯形,平面微拱呈瓦状,周边有四个穿孔。一件遍布“S”形镂孔,一件在器表平刻出变形缠枝浮雕图案,在枝干的空隙中间镶嵌有绿松石碎片。这种器物目前仅发现于二里头遗址和三星堆遗址,“二者显然同出一源”。有的学者称,二里头文化因素传入成都地区的时间,大致相当于二里头文化二、三期,或公元前1700年前后几十年内,并称“三星堆二期文化很可能是在夏末商初是由迁入成都地区的夏遗民与当地土著居民相结合所创造的一种新型文化遗存”。这一解释,似较为符合历史实际。正是在这一历史背景之下,古蜀地区各族对中原地区夏代文明因素加以吸收和融汇,从而创造出独放异彩的地方性文明。

2、殷商、西周时期中原与古蜀地区联系的加强

如果夏代中原地区青铜文明对于古蜀地区是以单向输出为主,那么殷商、西周时期两地之间的文化交流则表现为双向互动。商周文明是中原地区高度发达的青铜文明。从三星堆文明中的商文化因素消长变化的情况可知,商文明对古蜀地区的文明发展也起过重要的促进作用。“在三星堆遗址出土的戈、璋、琮、璧、环、瑗等玉石兵器和礼器中,绝大多数器物具有明显的商文化因素;出土的相当于二里岗上层至殷墟一期(约公元前15~14世纪)的青铜礼器中,尊、瓿、盘和器盖等容器形制种类,都是商文化这一时期常见的形制种类,器物的纹饰也是商文化的纹饰风格……殷墟妇好墓中出土的I式玉戈和II式玉戈的形制的玉器,在三星堆两个祭祀坑中有大量发现,相反,在中原地区这种形制的玉戈仅在殷墟妇好墓中见到”。这种玉戈是三星堆文化的特征性器物,毫无疑问,殷墟妇好墓中见到的这种器物“很有可能是受到三星堆文化影响的结果”。这表明,商代中原与古蜀地区文化的双向交流颇为频繁。

商、周之际古蜀地区的联系进一步加强。《尚书·牧誓》曾记载蜀参与了武王伐纣之役,过去多数学者对该件史事表示怀疑,考古学材料已为此说提供了有力的支持。1959年和1980年彭县竹瓦街曾发现两个窖藏,出土了一批相当于西周早期的青铜器,包括9件罍、2件觯、1件尊和矛、钺等兵器。这批青铜器中,罍形体高大,盖、耳和肩上多装饰立体的动物形象,纹饰以兽面纹、蜗形夔纹、跪牛纹和涡纹为主,有比较鲜明的特色。觯和尊更接近于中原的同类器物。考古学家认为,这些器物大概是中原的产品。徐中舒先生曾对1959年所出2件铜觯铭文进行考证,以为该器为蜀人参加武王伐纣所获战利品,并称“这正是蜀人参加伐纣之役最直接有力的证据”。

就目前所掌握的材料看,古蜀地区文明的起源可以追溯至距今4500年前的宝墩文化乃至更早的营盘山文化。毫无疑问,古蜀地区曾是长江上游地区的文明中心。三星堆文明和金沙遗址文明是古蜀各族所创造的古老文明,是中华古老文明中独立起源、独立发展、独具特色、璀璨多姿的一朵奇葩,它代表了古蜀文化第一个辉煌的高峰。中原与古蜀地区的文明化进程的文化交流,对古蜀地区的文明进程产生重要的影响。有的学者称,通过长江流域文明起源和形成的过程可以看到,从文明因素的孕育、起源到发展,长江上、中、下游都是独自进行的,看不到哪个地区是传播所致。但在文明的形成时期,却均有黄河流域夏商文化参予,其正式进入文明阶段的时间也正是商文化最强大最具有外扩能力的时候。长江中游是直接纳入商文明的有机组成部分,下游和上游虽有自己原来的基础,但商文化的影响,尤其是青铜器、玉器的制作与使用在长江下游和上游古国的形成过程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以“满天星斗”形容中国文明的起源符合历史实际,是正确的。但夏、商文明在中国古代统一文明形成过程中起到了主导的、核心的作用也应予以充分肯定。中原与古蜀地区文明化进程中文化交流的史实则为以上结论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

经过几代学者的接续努力,中华文明探源工程等项目的研究成果,已实证了我国百万年的人类史、一万年的文化史、五千多年的文明史。据此可知(B)

A  黄河流域文明起源较早

B  中华文明源远流长

C  中华文明的多元化特点

D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

中华文化源远流长的原因:

1、汉字的使用,汉字为书写中华文化,传承中华文明,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是中华文明的重要标识。

2、史书典籍的流传,它能够使大量的史实记载下来,将丰富的史料积累起来,是中华文化一脉相传的重要见证。

3、中华文化特有的包容性。求同存异和兼收并蓄这一包容性,有利于各民族文化在和谐的关系中交流,增强对自身文化的认同和对外域文化的理解。

4、自古以来,中华文化对中国周边地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形成了相对独立的中华文化圈及儒家文化圈,这一地区除了中国外,还包括日本、朝鲜、韩国、越南、琉球等地。

扩展资料:

中华文化源远流长表现:

1、独特性:中国的文字艺术、中国古代的科学技术在世界文化中占有重要的位置,独树一帜,独领风骚。

2、地域性:中华文化具有明显的区域特征,各地文化各有特色又互相交融。

3、民族性:在中华文化的百花园中,各具特色的民族文化异彩纷呈,都为中华文化的形成和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各民族文化相互交融,相互促进,共同创造了中华文化。

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是世界文化大花园中一朵璀璨的奇葩。文化的力量熔铸在中华民族的生命力、创造力和凝聚力中。才使中华文化绵延不绝、历久弥新。中华文化不仅对今天中国人的价值观念、生活方式和中国的发展道路,具有深刻的影响。

而且对人类的进步和世界文化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文明探源诠释“何以中国”解释如下:

1、中华文明是世界上最古老、最持久、最连续的文明之一,也是当今世界上仍在发展壮大的文明之一。它是中华民族的精神支柱和文化基因,是中国人民的共同财富和骄傲。探索中华文明的历史渊源,揭示中华文明的内在规律,诠释中华文明的独特价值。

2、对于增强中华民族的文化自信,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具有重要意义。为了深入挖掘和系统梳理中华文明的历史脉络和精神内核,2016年,国家启动了中华文明探源工程。

3、这是一项跨学科、跨领域、跨区域的大型国家级科学研究项目,旨在通过考古发掘、历史考证、科学分析等手段,对中华文明的起源、形成、发展和传承进行全面系统的研究,揭示中华文明的基本特征和核心价值。

“何以中国——中华文明探源工程成果展”,成果如下:

1、证实了黄河流域是中华文明最早形成和发展的核心区域,并揭示了黄河流域各地区之间在不同阶段存在着不同程度和方式的交流互动;证实了长江流域也是中华文明重要的发祥地之一,并揭示了长江流域与黄河流域在不同阶段存在着不同程度和方式的交流互动。

2、证实了西北地区是中华文明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并揭示了西北地区与黄河流域在不同阶段存在着不同程度和方式的交流互动;证实了东北地区也是中华文明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并揭示了东北地区与黄河流域在不同阶段存在着不同程度和方式的交流互动。

3、证实了南方地区也是中华文明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并揭示了南方地区与黄河流域在不同阶段存在着不同程度和方式的交流互动;证实了西南地区也是中华文明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并揭示了西南地区与黄河流域在不同阶段存在着不同程度和方式的交流互动。

4、证实了中华文明在不同阶段与周边地区和其他文明存在着不同程度和方式的交流互动,形成了多元一体的文化格局。

有的。

上古时代是指:现存文字记载出现以前的历史时代。对世界各地上古时代的定义也因此不同。在中国上古时代一般指夏以前的时代。

据“中华文明探源工程”研究成果表明在距今五千年前中华大地已出现了国家形式,与传说中所描述的天下万国、天下万邦的情景相吻合,该时期称为上古时代。

中华文明的起源和早期发展,是一段没有被文字直接记录下来的历史。“中华文明探源工程”的另一重要成果是丰富了对人类文明起源的认知。据此发现,我国的历史教科书也将修改。

扩展资料:

上古的主要型态:

中华文明的起源最早可上溯到盘古开天辟地起,盘古神话叙事见于《三五历纪》、《五运历年记》、《述异记》等。从考古中发现,中国农业的产生大约在距今一万年以上,是世界上最早进入农业文明的国家之一。

英德牛栏洞遗址研究人员公布了一些新的考古研究成果,将该遗址出土的水稻硅质体年代前推至最早14万年前,并据此推断英德牛栏洞很可能是世界稻作文明的源头。

全基因组分型研究结论表明,远古先民史前时期进行了从南往北迁徙进入黄河流域,创造出灿烂的中华文明。研究表明,距今四五千年的石峡文化已出现私有制、阶级分化和王权政治。

在东方各国,客观环境往往促使统治者组织大规模的劳动,如治理河患、修陵墓、在井田上集体劳作,等等。在欧洲,奴隶劳动则广泛应用在各部门,除了农业、手工业生产大量使用奴隶外,家庭中也广泛使用奴隶。

农业、手工业生产已经广泛使用金属工具,生产技术不断更新。一些国家和地区还出现了发达的农业。

在文化方面,东方各国的天文、历法、数学、建筑、哲学以及文学艺术都取得了辉煌的成就。明代著名史学家万民英根据我国上古文献文记载确定天皇氏时已发明干支,在其著作《三命通会》中有详细记载。

天皇氏的这一发明影响深远,后世用于历法、术数、计算、命名等各方面。在后来的传承中,黄帝时代把干支之名简化为一个字,在《史记》《尔雅》等均有对照关系的记载,不过《史记》与《尔雅》的版本不一样。

古代希腊和罗马的科学文化也对西方社会和全世界产生了影响。以孔子、老子等人为代表的中国哲学和希腊哲学交映成辉,为人们认识世界打开了眼界。希腊学者亚里士多德创立了逻辑学、物理学、植物学和动物学等学科体系。

长城、金字塔等伟大建筑成为万古不朽的杰作。佛教、基督教相继诞生,逐渐发展成影响人们生活和社会发展的强大因素。上古社会,是人类文明初步建立并迅速发达的社会,在政治、经济、思想、文化各方面,都对后来各国的进一步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上古

五千年还是一万年中国文明史新探

中国文明史有多长?传统说法是五千年。然而,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考古工作有了新的发现,表明北方和南方的一些文明起源于5000多年前。1997年8月,“第四届海峡两岸历史学家中华民族史学术研讨会”提出了“中华文明史可以追溯到一万年前”的论点。会后,作者与台湾省著名历史学家黄大寿教授共同起草的《重写中华古史建议书》,主张中国古代史应写在一万年前。这一建议得到了国内外100多位历史学家、考古学家、人类学家、民族学家和民俗学家的签名和认可,并公开发表。现将讨论这一问题的过程总结发表,以飨国内外专家和读者。

五年制理论探源

近百年来,提到自己的历史,我们会说“五千年”“中华文明五千年”。如果要问5000年这个数字是怎么来的?我们可以肯定的回答:是传统说法,沿袭了司马迁《史记》年的一句老话,黄帝是古史之始,没有其他出处。因为一百年前,中国的考古工作还没有开始,用碳十四测定古物年代的方法还没有发明出来,一些西方学者

黄帝生活在五千年前。这话是司马迁说的吗?没有,司马迁写《史记》,没有把黄三列出来,而是把黄帝列在《五帝本纪》的最上面,把黄帝作为我们人类的始祖,这很好。至于黄帝在世的具体时间,他没有说。公元《史记。三代世表》年,他说:“黄帝在位已经几年了。但是,没有记录《五帝本纪》年。大概是他认为那些年的数字不靠谱,所以不采纳,说明他学术研究严谨,对没有根据的史料不轻言。在这种情况下,后人所用的黄帝时代的年份是从哪里来的?

现在一些历史工具书都有国内外重大事件的年表,包括黄帝在位的年数。根据《辞海》所附的《辛亥革命所用黄帝时代对照表》的解释,这个年限的来源如下:

“在每个日历年,《民报》年被大多数革命者接受。武昌起义后,湖北军政府的文告以此为依据,各省响应的文告也采用了这一理论。孙中山就任临时大总统时,通电各省,黄帝四六九年为民国元年。」

但是《民报》这个年龄是从哪里来的呢?最初是根据古籍中的相关数字推算出来的。这个计算的过程是:

首先,根据宋代《邵雍《皇极经世》一书,姚元年称为年,然后鲁确定这一年相当于公元前2357年。也就是说,邵不是一个历史学家,而是一个精通象数研究的哲学家。又是一本“舒舒”的书,其可信度可想而知。而且所谓的“审查认定”缺乏可靠的数据。

第二,已知尧元年为公元前2357年,根据晋代皇甫谧《皇极经世》年的推算,认为尧之上有五帝,历时341年。其中黄帝在位100年,少昊金天石在位84年,颛顼列文在位78年,帝喾高辛在位70年,知止在位9年。照此推算,黄帝元年应为公元前2698年。这个皇甫谧不是历史学家,是晋代的医生,精通针灸。他的书《帝王世纪》是业余作品。是否可信,要看五帝在位的年份,我们不难推测。别说这是五帝在位的年数,就说五帝的寿命,也很难让人相信

所谓“黄帝时代”只是一个大胆的猜测,没有可信的依据。从公元前2698年到今年,有4697年,不到5000年,将近5000年,这才是“5000年”理论的真正来源。年,采用黄帝时代,不过是“古为今用”。是清末革命党出于“驱逐鞑靼,恢复中国”的宣传需要而提出的。没有经过仔细核实,所以肯定不可信。

除了传统的老故事,千年故事还有什么新意?有人可能会提出,中国东北的红山文化遗址只有5000年的历史,中国著名考古学家苏也说,这是一个有5000年历史的古国。但这些新理论都是八九十年代才出现的,“五千年”说是从辛亥革命开始的。所以传统古语是五千年古语的唯一来源。

以黄帝为古史开端的缺失

司马迁罚于,辛辛苦苦写书,成家立业,开创了一种沿用千年的文体。树立榜样是必不可少的。这是以整个《帝王世纪》来说的。但以黄帝为古史开端,则颇有欠缺。我们真诚地不想批判古人,但为了探究古代历史的真相,我们不能不讨论它的不足。

司马迁无视黄帝之前起源于南方的伏羲、神农,尊起源于西北相对较晚的黄帝为人文始祖,为古史之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黄帝是古史开端的说法脱离了历史的真相,给后人留下了至少两个后遗症。

一是中国文明和历史的一元论。创造了一个祖先——黄帝,一条母亲河——黄河,一个发源地——中原的历史观。这与历史事实不符。且不说近几十年的考古发现已经彻底打破了这种一元论,就是在考古工作尚未开始,老一辈学者还在根据古籍考证古史的时候,孟在《民报》一书中指出,汉民族是由河洛、江汉、海岱三个民族融合而成的。许老师在《史记》一书中指出,汉族是由华夏、东夷、苗蛮三个族群融合而成的。此后,林老师的《古史甄微》将汉族的起源确定为四位一体——华夏、东夷、百越民族的融合。不管是三合一还是四合一,都不是一块钱。

建立了一元史观的司马迁,却要为人类始祖黄帝编造家谱,让原本属于不同民族的古代圣贤君王都被定位为黄帝后裔,这在《中国古史的传说时代》一书中确实是失败的。《中国民族史》年,他已经承认“百家谈黄帝,散文不羁,士族教师难言”。他想起了黄帝的事迹,只好“选字特别雅的那一个”。他怎么能为这样默默无闻的传奇人物编造家谱呢!为传奇人物编家谱既无必要,也无可能。《史记》和《五帝本纪》编造的黄帝家谱都不能自圆其说。比如,尧、禹是黄帝的第四孙,舜是第八孙。结果闹了一个大笑话,就是舜把尧的女儿嫁给了他的曾祖母,舜让位于他的第四个祖父母。很难把不同地区属于不同民族的著名人物全部排列成一个人的后代,做一个滴水不漏的谱系表。就算能做到,也和史实无关,只是玩文字游戏。

二是设置限制,割断历史。如果你写历史,你应该从头开始。写一个人的传记,应该从出生开始,而不是从他成功的那一刻开始。世界上很多民族都有自己的神话传说,会被记载在自己民族的史书里。只有《史记》不一样,既没有神话,也没有传说。开头第一句就是“黄帝,少典之子”。“这个‘黄帝’就是‘抚众’的天子,和司马迁生存时代的汉武是同一个‘抚众’的天子。这样的话,黄帝之前的中华文明史就被切断了,中华民族的童年也就被切断了。许多美丽动人的神话和多彩的传说,在《大戴礼记。帝系篇》里是找不到的。以前我们文学界有一种讨论,认为中国古代缺少神和史诗。与丰富的希腊神话相比,我们的短篇小说《龚宇移山》、《精卫填海》就逊色了。A《史记》只是一本世界各地的民歌选集。自然是赶不上别人唱了几个月的壮丽史诗。就我们的历史记载来看,确实是这样。如果我们把目光投向人民,在少数民族,尤其是南方的少数民族中寻找,我们会惊讶地感到,有丰富的神话和史诗保存在民间,停留在口头上。过去不为人知,是因为“正史”不被接受和认可。这本该是宠儿的杰作,结果却成了弃儿。

以黄帝为古史开端的框架,就是自己设置限制,割断历史。世界上任何一个民族在建立一个王朝、一个国家之前,都要有一个漫长的文明发展和民族形成的历史。自从我们的历史书是黄帝写的,文明史和民族形成史就被切断了。每个民族都有悠久的母系社会历史。我们的史书已经从进入父系社会的黄帝开始写了,之前的母系社会的历史已经断绝了。在中华民族的历史舞台上,第一主角黄帝被描绘成一个垂手拱衣,统治天下的大帝。所有的发明创造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所有的文化和治国的武功都记载在他的账上。是不是太突然了?就像民间传说中的“老子”,一出生就是一个白胡子老头,所以叫老子。实际上,现实历史中并非如此。黄帝之前一定有漫长的文明发展和民族形成的历史。现在考古发现可以证实,持续了几千年。由于我们的史书把黄帝作为古史的开端,我们不得不尽力把之前的几千年压缩到黄帝存在的百年之内。这怎么能让人吃惊呢!

如果要还原历史本来面目,以考古发现为基础,逐步还原被人为压缩的历史,就应该让古代史实事求是地往前走,而不是以黄帝为古代史的开端。

西方学者说

自从西方人获得了海上霸权,他们的舰队可以在世界各地自由航行以来,西方学者对世界上许多民族的历史和文化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关注。虽然不能说这些学者都是带着为侵略服务的目的在做研究,但总会有一些白人优越感和种族偏见。所以,当他们对我们的历史文化提出新的论点时,我们真的应该多加考虑,不要轻信。伦敦大学教授TerriendeLacouperie于1894年编撰的《史记》》一书就是一例。他把巴比伦的古代史和中国的古代史作了比较,认为中华民族是从巴比伦来的。它的结论近乎武断,引用的论据相当勉强,难以令人信服。比如说,据说巴比伦的楔形文字是中国八卦和文字的源头,中国小麦就是从巴比伦传入的。所有的季节,闰月,12年周期,60年周期都来自巴比伦。公元前2282年,巴比伦酋长纳昆特率领比克族东移。这个首领就是黄帝;巴克是中国所谓的“老百姓”。这种理论认为中华文明和中华民族都是外来的,与本土没有渊源,完全抹杀了黄帝之前的伏羲、神农等历史事件。对于尊重古籍的中国学者来说,应该说是无法接受的。但经过日本学者的鼓吹,传入中国,连章太炎等人都信以为真。

经过十余年的争论,“西说”逐渐消失,直到我国考古工作启动,仰韶古文化遗址被发现。何炳松的《中国古文明西来论》一书对“西方”进行了严厉的批判。他说,“欧洲人对中国悠久的历史及其在世界历史中的重要地位感到震惊,所以他们努力向西方表达中国的文化渊源,以表明西方人对中国做出了巨大贡献。拉克斯伯里主动“来西方”是否有这个动机暂且不论,但他对研究中国文明的态度是很不慎重的,所以不可否认。

近百年来,在世界四大文明古国中,埃及的时间排名第一,有6000多年的历史。对巴比伦来说,超过五千年;再次是印度,五千年;最后,对于中华文明来说,四千多年。一些对我们有偏见的西方学者甚至不承认我们的文明有4000多年的历史,反而认为只有3000年。文明史的长度是怎么算出来的?四大文明古国的排列顺序是怎样的?这就要看“文明”这个概念怎么解释了,而解释的权力早已掌握在西方学者手中。他们认为,要说一个地方、一个民族进入了“文明”,必须同时具备四个条件,缺一不可。这四个条件是:

第一,已经有了系统的写法。

第二,已经有青铜器了。

第三,已经有一个城市。

4已经有一座寺庙。

不考虑这个民族的生活方式、这个地方的地理环境、各个民族不同的社会发展道路,反正是一刀切。符合我规则的就录取,否则都被关在“文明”的门外。正如何林先生在1998年2月24日给我的信中所说:

西方文化的根源是游牧民族的文化,其基本精神与农耕民族大相径庭。按照他们的标准来衡量进入“文明”的时间,对于起源于农耕民族文化的中国和印度古文明来说,势必要吃大亏。四大文明古国有序的时候,印度文明和中华文明总是落后。这就是为什么。看来要争取公平待遇,就要有话语权,世界上很多民族也要有话语权。我们不能总是被动地接受别人的决定。

中国文明史有多长?西方学者说:

一是在20世纪初,他们提出了“中华文明来自西方”的观点,认为中华文明起源于古巴比伦文明,全长4000多年。

第二,20世纪中叶,他们以进入“文明”时代为条件限制我们。按照他们制定的标准,我们的文明史只能从“盘庚迁殷”算起,总长度只有3400年。

第三,到了20世纪后期,情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得益于中国考古学家几十年默默无闻的努力,大量的考古发现终于迫使西方学者一次次改变对中华文明的看法。中国文明史有多长?对于这个问题,他们只能说:暂时不说话。

请阅读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年出版的中文版《WesternOriginoftheearlyChineseCivilization》《财经镜报曝光的总拍贷编者序》,就能明白他们“暂时不说话”的原因。这本书由英国的d崔瑞德和美国的费正清共同主编,其代表性毋庸置疑。

《主编序》说:十几年前规划《中华民族起源之新神话》的编制时,当然是打算从中国历史最早时期开始。然而,在我们开始写这个系列的几年中,由于大量的考古发现,我们对史前中国和公元前第一个千年的大部分知识已经发生了变化。这些发现始于20世纪20年代,70年代以来取得了越来越大的进展。这些大量的新材料一次又一次地改变了我们对早期历史的看法,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在这些新证据和传统的文字记录之间做出公认的综合。尽管我们一再努力,试图策划并撰写一卷或几卷能够概括我们早期中国知识现状的著作,但事实证明,我们还做不到这一点。可能还需要10年时间来综合所有可能具有持久价值的新发现。所以,出于无奈,我们写《剑桥中国秦汉史》的时候,是从秦、汉两个最早的帝国政权开始的。

他们当然知道“秦汉的各种制度、文学艺术、社会形态、思想信仰都是牢牢植根于过去的,不了解这更早的历史就无法理解。”他们很想做,但是做不到。“非做不可,不可。”他们从秦汉开始写作,“出于无奈”,不得已而为之。西方学者有的自信,有的霸气;有时候坦白很可爱,“出于无奈”说实话很可贵。

书写自己的历史。

你应该写自己的历史,这是最简单的道理。拨开层层疑云,还原历史本来面目,是历史学家义不容辞的神圣职责。

写一本新的历史书并不困难。国内外许多学者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此外,新的历史书籍的框架已经提出。请参阅《迎接中国考古学的新世纪——访中国考古学会理事长苏教授》一文中的一段话,1991年第1期,《剑桥中国史》。苏教授对采访者说:

“今天,重建中国古史的任务正式提到全国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面前,条件基本成熟。其主要标志是重建中国古代史的概念和脉络已经基本清晰。从宏观的角度,从世界的角度,从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高度,中国古代史的框架和脉络可以概括为:“百万年以上的文化之根,数万年的文明之始,五千年的古国,两千年的中国统一实体。这是我国历史的基本国情。』」

在新的史书中,除了对“百万年以上的文化根脉”作了简要的记述,介绍了元谋人、巫山人、蓝田人、北京人的自然环境和早期人类的生活状况外,进入了一万年前以来的中华文明史和中华民族史的范围。一万年前、五千年前、两千年前是三个重要的里程碑。

大约一万年前,我们的祖先逐渐从渔猎采集走向农耕,开始定居,进入母系社会。因为粮食有保障,所以我们可以在农闲时发明、改进工具、发展生产。从此迈入了“文明”的门槛。这就是传说中的伏羲神农时代。从5000年前到10000年前,南北都挖掘出了很多古文化遗址,说明我们的农耕文明已经开始传播了。南方的主要农作物是北方的水稻和小米。进入文明时代,有大量出土文物为证,不需要别人替我们鉴定。

大约5000年前,一些方形国家——城邦相继出现。因为对耕地和牧场的争夺,发生了大规模的战争,母系社会让位于父系社会。青铜器和铁器相继出现。这就是传说中的以黄帝为首的五帝时代,与部落结盟的夏商周三朝。从5000年前到2000年前,很多国家互相吞并,从多到少,最后成为统一的封建国家。

从两千年前开始,很多历史事件都是众所周知的,没有必要赘述。

因为我们习惯了“五千年”或者“五千年古文明”的说法,当我们突然说“一万年中华文明”或者“一万年中国历史”的时候,我们可能会认为这两种说法是不能共存的。其实“一万年”和“五千年”只是中国历史上两个不同的阶段。

一万年是文明史,是中华文明从开始到逐渐形成的历史。

五千年是一部民族史,是许多国家逐渐合并成一个统一的封建国家的历史。

中国五千年的历史写过去,包括大陆、台湾省和海外,至少有一百多年;一万年的中华文明史或中华民族史,至今连一个也没有。为什么不呢?也很好理解。因为直到20世纪70年代,才陆续发掘出足以证明中华文明存在万年的证据。湖南城头山古文化遗址报告发表于1994年2月21日,距今仅5年。如果证据不足就急着写万年历史,岂不是自吹自擂?现在条件已经成熟,世纪之交即将到来,在新世纪写新的史书,是一件大事。此时不写,更待何时!

以前我们只知道“五千年”的时候,总以为中华文明发源于黄河腹地,中华民族来自黄土高原。我们的文明是大陆文明,**文明,有封闭保守的弊端,所以羡慕别人的海洋文明,蓝色文明的开拓精神。但通过对7000年河姆渡古文化遗址的发掘,我们知道,我们祖先的百越民族,吃米饭,汤鱼,纹身发,当时已经乘独木舟出海,是世界上最早的海上民族。百越民族以逐岛漂流的方式活跃在浩瀚的太平洋上,并于20世纪60年代迁徙到东南亚和诸岛

以前我们的考古工作没有起步,很多发明都找不到源头。西方学者指手画脚,以为都是外来的。比如水稻种植,据说是从印度传过来的,因为印度的考古发现发现7000年前就有栽培水稻了。不久前,湖南澧县蓬头山古文化遗址出现了距今9000年的人工栽培水稻,用事实说明了问题。五千年历史中的许多难题,在一万年的历史中被一一解决。因为很多能代表中华文明的东西都是在这个时期构思出来的。

过去认为中华文明起源于西北,逐渐向南方传播。虽然有少数学者,如年长的历史学家卫聚贤,曾说中华文明起源于东南,发展于西北,但证据不足并没有太大影响。现在考古发现一再证实,凡是能代表中国文明的东西,如丝绸、茶叶、瓷器、漆器等。都起源于南方。

我们常说历史人物在思想上会受到历史的限制,却很少想到我们在思考问题的时候,也会受到史书的限制。由于传统史书的误导,我们往往认为自己是黄土高原的孩子,安分守己,不求上进,所以事事落后于别人,缺乏足够的自信、自尊和自豪感。如果你读了新的历史书,你就知道我们的祖先在八九千年前就已经在江汉平原开辟了富饶的鱼米之乡。据知,在六七千年前,我们的祖先已经沿着东南沿海陆续在太平洋上航行;要知道世界上人类最重要的200项发明创造,有一半以上是中华文明的产物。知道一万年来,中华文明一直领先,而我们只落后别人4%,每一个中国人会有什么感受?这些历史事件,不能震耳欲聋;这些历史事件可能是令人兴奋的!

我们缅怀过去,展望未来。如果我们不下定决心,勇往直前,肩负起承前启后的历史重任,我们将永远愧对祖先和子孙后代。从过去可以知道,我们一定可以从一部史无前例的、相对真实的新史书中汲取力量,受到鼓舞,从黄土高坡走向蓝天碧海。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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