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第19集:帘外浓云天似墨,九华灯下不知寒(4)

栏目:资讯发布:2023-10-22浏览:1收藏

《东宫》第19集:帘外浓云天似墨,九华灯下不知寒(4),第1张

        镜头转至辅国将军府,侍女打着灯笼,赵敬禹来到了辅国将军府的后门。一开门,赵敬禹就行礼道,“翊王殿下,小女不懂事,不愿相见,还请殿下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宣德王听了,微微一笑,慢慢地转过了身来。赵敬禹假意惊诧道,“太子殿下!”然后,赵敬禹就忙忙地往前走了两步,出了他们辅国将军的后门,恭恭敬敬地拜见了宣德王,又把宣德王迎进了家门。

        当然,这里有一个暗示性的细节,就是赵敬禹在说完了那一番表面上是对翊王殿下说的话以后,露出了一个有点忐忑、戒备的神情,仿佛他不相信来的人真的是太子一样。

        编剧在这里暗示了赵敬禹的本心,这时候的赵敬禹,对李承鄞的心机和手腕,还是有点怀疑的;同时,备受冷落的赵敬禹太想做镇北侯,从此官运亨通了,所以,在他真的面对来找他的太子的时候,才有了这样的神情。

        不过,赵敬禹的确是李承鄞选中的、十分合格的合作伙伴,他演戏的本事,一点儿也不比瑟瑟差。(与赵敬禹和瑟瑟相对的,是容易意气用事、不怎么会演戏的赵世玄。)一切都按照李承鄞的计划有条不紊地展开,赵敬禹还是完美地做出了那副惊诧不已的神情,仿佛太子的莅临是多么出乎他的意料一样。

        宣德王来到了赵府的书房,在这里,看到了一幅幅被悬挂起来、正被晾干的墨迹。宣德王微微一笑,道,“好诗啊!没想到赵将军行伍之人,却也是个满腹经纶的大才子。”

        赵敬禹推辞道,“太子殿下谬赞,微臣乃一介武夫,只是不想让别人看笑话罢了,才勤勉多认识几个字。”

        此处再次出现细节。1被悬挂起来正准备晾干的,是屈原的名作《离骚》(太子手里拿的那一副,第一句就是“帝高阳之苗裔兮”)。屈原在《离骚》中,开创了香草美人的文学传统,以香草象征自身之高洁品性,以美人代表对主君的忠贞。所以,宣德王才赞赵敬禹,这真是“好诗”。

        2但是,不可忽视的是,被悬挂起来的这些墨迹,虽然抄写的是屈原的《离骚》,却是没有按照它正确的顺序来悬挂。编剧借此有2个暗示:一、赵敬禹是一个只会附庸风雅、连《离骚》的顺序都搞不清楚的武夫,二、赵敬禹根本不是屈原那样的德才兼备之士,他只是一个打着屈原的幌子,为自己捞利益的阴谋家、野心家。

        从后面的剧情来看,赵敬禹真的就忠心耿耿地对李承鄞吗?并不是。李承鄞被宣德王设计、陷害的时候,赵敬禹给自己的儿子赵世玄传递消息,不准瑟瑟再与李承鄞往来;在李承鄞马上就要被贬出京城时,高相都在不顾一切地袒护李承鄞了,赵世玄却还是在朝堂上不为所动;后来,瑟瑟被李承鄞逼疯,赵敬禹也没有任何反应,他还在想,我的女儿虽然疯了病了,但她还是会做皇后(历史上的确有疯癫的女人做皇后的先例,这往往依靠的是外戚的势力),赵敬禹知道,只要他取代高相,成为豊朝朝局中一手遮天的人物,在太子妃已经逃回西州,中原与西州必有一战的情况下,瑟瑟必会做皇后。瑟瑟为什么以悲剧结尾呢?原因就是在这里,她以为世界上最爱她的那两个男人,没有一个男人真的把她放在心里,他们都是为了权力在勾兑。所以说,面对这样的赵家,李承鄞会让赵敬禹得善终吗?(这一段在本剧的第3世被全部删去,但仍然看得出其中的蛛丝马迹。)

        宣德王叹道,“赵将军也太谦虚谨慎了……”他掏出了瑟瑟递给他的书信,递给了赵敬禹,“单看贵府**的一手好字,便知赵将军绝非单单是行伍之人。”

        赵敬禹接过这信,打开一看,立刻假意装作不知道的模样,又给宣德王行礼道,“请太子殿下恕小女唐突之罪!”

        赵敬禹当然要装作不知道瑟瑟给了宣德王这封信,这一是为了继续蒙蔽宣德王,不要让宣德王以为自己和瑟瑟商量好了给他设局;二就是为了瑟瑟的体面,毕竟瑟瑟是未出阁的女子,私下给外男信件,说的还是托付自己终身的大事,总算不得上是什么大家闺秀的风范。

        宣德王当然不是平白无故地给赵敬禹这封书信,他还是为了试探赵敬禹对依附东宫的态度。于是宣德王假意奇道,“何谓唐突?”

        赵敬禹也非常上道,他也知道,宣德王可能是需要以纳瑟瑟为侧妃来作为两人正式结盟的前提,于是赵敬禹连忙表白忠心道,“太子殿下素知微臣之心,如果太子不弃,赵家与瑟瑟愿作太子府家臣,受太子驱使,肝脑涂地。”

        赵敬禹真的是一直以来都想把瑟瑟嫁给太子吗?其实并不是。他在皇家围场围猎之前,的确有过这种心思,可是在诸皇子向陛下献礼以后,他就改主意了,要不然,赵敬禹也不会默许瑟瑟和李承鄞来往那么久,也不会允许瑟瑟跟着李承鄞却参加皇室成员内部的聚会,还“曲水流觞”,以诗相唱和。赵敬禹其实相对于宣德王,还是更加看好李承鄞会登上太子之位的,他只是少一个与李承鄞媾和的机会。

        宣德王假意沉吟道,“宫中传闻,令爱属意的是我五弟翊王。”

        赵敬禹立刻解释道,“那是小女一时糊涂,才致有一些风言风语。赵家与高家素无瓜葛,今后也不会有任何干系。小女也吃了一些苦头,受了教训,深知殿下才是托付终身的良人,请殿下放心。”

        赵敬禹为了劝服宣德王,按照李承鄞的计划,提出了2条理由。1赵家与高家之间的矛盾,这是李承鄞通过设计赵世玄达到的效果。2前有落水的瑟瑟不为李承鄞所救,后又有皇后对瑟瑟的呵斥,她真的是得到教训了。

        但是,高家与赵家之间真的是素无瓜葛吗?才不是。从下一集可以知道,高相把赵敬禹从西南调回来,一直让他做散秩大臣,又为了赵世玄受伤的事狠狠地打了一顿高震,可知高相也是想要拉拢赵敬禹为他所用的,只不过被李承鄞捷足先登了而已。

        其实,这两条理由中,宣德王最看重的,是赵家与高家不结盟这一结果,所以,他听到赵敬禹这么说,便被说动了,他笑着走过来,亲手搀起了赵敬禹,又接回了瑟瑟给他的书信,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说着,他就把自己随身带的玉佩解了下来,递给了赵敬禹道,“烦请赵将军交给令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也算是信物。”赵敬禹恭敬道,“谢太子殿下。”

        这里是一个标准的对应梗,对应后来李承鄞为了要回小枫的狼牙,又转而送瑟瑟一块玉佩的情节。瑟瑟为了蒙蔽宣德王,她一直戴着宣德王的这块玉佩(瑟瑟并不知道李承鄞故意给宣德王放风,断她后路的事),但是她本心是很膈应这块玉佩的。后来,李承鄞为了要回小枫的狼牙,故意先送了她一身衣服,又送了她另一块玉佩,瑟瑟虽然面上没说什么,但必然还记得当初宣德王给自己这块玉佩的事。所以,她才在为了绪娘怀孕和李承鄞吵架的时候,故意摔坏了这块假惺惺的玉佩,发泄心中的不满。

        说完了瑟瑟,宣德王又主动说到了赵敬禹的儿子赵世玄,“对了,玄卿的伤势不打紧吧?”宣德王亲近地称呼赵世玄与“玄卿”,好像已经把他当大舅子待一样。

        赵敬禹低眉顺眼道,“多谢殿下关心,世玄现在还不能下地走路,但世玄自幼习武,恢复得比常人快,再有两月,就能下地活动了。”

        宣德王拉拢赵敬禹道,“今后得寻个时机,替玄卿出掉这口气。”

        赵敬禹恭敬道,“是。”

        从赵敬禹回答宣德王的这番话里,可以很容易地知道,高震是真的对赵世玄下了死手,腿都断了,差不多得“伤筋动骨一百天”了。李承鄞和赵敬禹为了权力,简直不要太狠,把还叫无辜的赵世玄抛出去,受这份罪。

        宣德王为什么主动问及赵世玄的伤势呢?我觉得有2个原因。1赵世玄是兵部侍郎,这虽然不是兵部尚书这样直接掌管兵部的最高长官,但也算是高阶官职了,宣德王不忘在兵部拓展自己的势力。2宣德王不忘通过问候、关怀赵世玄来向赵敬禹表达亲善之意。

        翌日朝堂上,皇帝说道,“朕近日收到很多奏折,都是催促朕尽快确定镇北侯人选的,今日大家再商议商议,看看谁是最佳人选吧。太子,你说说你的想法吧。”

        皇帝让太子来说,暗示了皇帝就是想把太子推荐的人推上镇北侯之位的心思。他是不会任由高相一党在西境继续坐大的。

        太子行礼道,“回圣上,臣确实有一个合适的人选。臣听诸位大臣们的意思,除了举贤不避亲,或者是从国家大局出发,其实都是各有各的考量的。只是臣以为,无论是镇远大将军高显,还是兵部侍郎李酽,都不是最佳人选。”

        在忠王一党与高相一党在朝中为了镇北侯一职互相争斗的时候,他们各自推出了自己属意的候选人——李酽和高显。宣德王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这两个人选全都否决了。

        高相一党把高显推出来,是很容易理解的,因为高相已经觉得,他失去赵敬禹了,只能派出自己的儿子来竞争这个镇北侯之位。而忠王一党派出李酽,则是宣德王刻意保密的成果,他为了能出其不意地让赵敬禹得到这个镇北侯,先什么也不说,派下属抛出了李酽这个烟雾弹,以混淆视听。

        宣德王借着解释了高显不适合镇北侯之位的理由,“两位都是国之栋梁,只是丹蚩此地情况实在特殊。丹蚩不仅屡次犯我北境,对于西境各国均是时时纷扰,确有狼子野心。但说到底,苍天有好生之德,灭国之举,太过惨烈,镇远大将军高显对于我豊朝而言,可是对丹蚩而言,却是……故,镇远大将军若为镇北侯,恐时日再久,也难服人心,若要丹蚩境内之人臣服于我朝,休养生息,安居于彼处,高将军却非合适的人选。”

        1宣德王不忘自诩自己德行为先,故而先说了丹蚩被屠全族,太过惨烈,应该允准他们休养生息,安居于彼处的设想。这实际上是把当初李承鄞屠灭丹蚩的主力部队,又留下了十万丹蚩族人性命的功劳给抢了。

        2宣德王在进言的时候,并不像后来当上太子之位的李承鄞那么恭顺,反而是在朝堂上随意走动,好像十分自在的模样,编剧借此暗示宣德王得了太子之位,已经春风得意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了,他并不把父皇放在眼里,从而为他最后试图弑君篡位埋下伏笔。        

        就在双方的主帅都下达了屠杀的命令,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一个女声遥遥喊道,“住手!”李承鄞对自己心上人的声音那么敏感,他当然立刻就顺着声音的方向转过头来,寻找自己心上人的踪影了——是小枫!真的是小枫!一袭白衣的她,骑上了她从小骑惯了的小红马,朝我这里奔了过来。我在万人人丛中都能分辨出我心上人的身影,更何况这么明显的情况下,她还对我喊话了呢!

        李承鄞是万万没想到,小枫还会在战场上出现。在李承鄞心里,小枫只是一个娇弱的女人,不管是在我这里,还是在她的亲人那里,她都被呵护得很好,眼睛里干净得很,什么脏东西都不能叫小枫见着(李承鄞觉得,他一生犯下的最大的失误,就是无意之间叫小枫见到他亲手砍下铁达尔王头颅的那一幕,明明我和铁达尔王心照不宣,要把小枫隔绝在这场惨剧之外的!),她突然闯到即将血肉横飞、尸横遍野的战场上来做什么呢?——所以,李承鄞是一脸惊诧地转过了头,瞧着自己的心上人了。

        李承鄞还以为,小枫她根本不想见我,根本就不想跟我回去,她一定会躲在西州王宫里,躲在看重她、真心待她的兄长的背后,一直熬到最后一刻。我想见到她,我想把她带回去,非得先把西州兵甲屠戮干净,俘虏了她的兄长,再闯到西州王庭里去,以西州即将亡国来要挟她,她才肯松口跟我走的——上一回,小枫是被高显强掳到了中原,失忆的我才得了和小枫成婚的机会;这一回,也必然是我亲赴西域,再劫掠她一回,她才肯不情不愿地在余生中,只做我的妻子,我的女人。

        李承鄞对小枫,向来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向来是没主意到了底,在真的见到了与自己阔别良久的心上人以后,李承鄞下意识地就听从了小枫的命令,他立刻放下了手里的剑。穿在李承鄞身上的重甲,亦随着小枫的马蹄声,铿然作响。李承鄞的身体开始微微前驱,他总是想要尽可能地靠近自己的心上人的。

        曲天泽见到自己的妹妹居然骑马跑过来了,也慢慢放下了手里的兵刃,当小枫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他当然不会下令士卒们冲锋,因为他怕误伤小枫。

        摄影导演特意以西州兵甲为背景,正面照了骑马挡在前面的小枫一个镜头,借此来照应之前曲天泽说过的那句话,“我西州男儿无畏流血牺牲,绝不会让女人站在前面挡刀剑!”

        是,没错,不管是西州王也好,还是李承鄞也好,他们从来没有让小枫帮自己挡刀、顶雷的想法,他们都只想要好好地保护小枫。可是,小枫她那么懂事,当然不会推卸她作为和亲公主的责任,在李承鄞为了得到自己,对西州兵甲大开杀戒,并牵连西州平民之前,她首先挡在了所有西州男儿的前面。

        曲天泽远远地叫到,“妹妹!”李承鄞也赶忙唤了一声,“小枫!”

        这里出现了细节。曲天泽是很有底气地、很响亮地喊了小枫一声,就像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时那样,只是亲密地呼唤她作“妹妹”(书枫曾经回忆说,在她和亲中原之前,她的五哥好舍不得她,拿鞭子把泥地上的沙土全都抽得东一条西一条的。在我眼中,这当然是因为,小枫的五哥知道,自己的妹妹是被中原太子抢走的,而小枫,为了保全大妃死去、父王疯癫、兄弟姐妹都被软禁起来的西州王室,不得不答应嫁给自己的仇人);而李承鄞,却是糯糯地、弱弱地叫了一声自己心上人的名字——因为他知道,他是在违背小枫的意愿,勉强小枫回来陪他,相对于小枫的亲人,他更不得小枫的真心,可是,他却不能没有小枫,他非得这么做不可。

        小枫先瞧了自己的兄长一眼,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兄长在这场战争中,处于绝对的劣势;然后,小枫又转过了头,瞧了李承鄞一眼,她当然就看到了,李承鄞又像当初屠戮丹蚩时那样,一身地甲胄,他曾经亲手砍下阿翁头颅的剑,又被他拔了出来,紧紧地攥在了手里。

        之前,在李承鄞逼迫小枫亲眼目睹顾剑被他的羽林郎射死的时候,小枫就见识过李承鄞的刻薄寡恩、辣手无情了。小枫为了阿渡的性命跪倒在地上,死命地拍李承鄞的身体为阿渡求情,她柔柔的小手就拍在了李承鄞缀满铆钉的腰带上,生疼生疼的,李承鄞还是岿然不动,若非顾剑以任由李承鄞杀他的方式,救下阿渡,无辜的阿渡早就死了!从那时候起,小枫就认清了李承鄞的真面目——他是一头凶兽,他残忍、暴戾、蛮横、乖僻,谁敢不顺他的意,他宁可毁天灭地,也要让他自己舒心!更何况,此时的小枫,再次见到身披甲胄、手持利剑、身后还有无数兵甲的李承鄞呢!——这样的李承鄞,便是我化解这场战争的最大障碍。

        小枫只瞧了令人生畏的李承鄞一眼,就立刻转过了头来,瞧着兄长背后的兵甲了。她猛地把自己手里抓着的白布包丢了出去,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滚在了地上。

        小枫高声道,“高显已经死了!这个中原最大的叛臣,已经得到了他应有的下场!中原的将士们,我知道你们是被高显带到这里开战,本意一定不是与中原对抗到底!因为你们也是中原人,因为高显的一己私心,就拉上你们的性命来陪葬,来对抗同胞,你们真的甘心吗?”

        1小枫为战场上的每个人都打算好了,她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讲明站在西州一方的中原兵,只是受高显的连累、为了保全性命不得不与中原开战这件事,好把他们在李承鄞面前摘干净;同时劝导他们不要去触怒李承鄞,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昨天晚上,高显死去以后,摄影导演就已经借着一脸焦虑的袁通,暗示了被高显带到西州来的中原兵甲他们的心境了,可是,西州王只想驱使他们为自己卖命,李承鄞更是不在乎这等蝼蚁的性命。只有小枫,爱惜每个人的性命,非要给被高显连累的无辜中原人,找好退路不可。

        2小枫为什么要先劝导高显带来的士卒不要对抗李承鄞呢?这当然是因为,冰雪聪明的小枫,为了化解即将爆发的战争,在逼迫自己挣脱开阿渡之死给她带来的痛心悲愤的情绪以后,立刻想明白了为什么哥哥要严防高显的死讯泄露这件事——因为他怕高显带来的中原兵会不肯为他所用,更怕军心不稳。小枫知道,最容易劝动的,就是高显带来的这些中原兵,她只需要从最薄弱的环节入手,就行了。

        3小枫对高显,到底是什么认识呢?小枫失忆前,就是被高显从安国公手中抢过来,扭送到李承鄞的军营里的。而且,小枫一直都不知道,高显是擅自行事,她一直都以为,是李承鄞,为了让自己嫁给他,命令高显把我抢过来的。后来,小枫来到中原,她一直都不清楚前朝的事(这一点剧枫和书枫不同,书枫亲口说过,书鄞原先同高相来往最密切,后来却说高相大逆不道,所以被满门抄斩),不过,小枫还是从她无意间被卷入的鸣玉坊刺客案开始,慢慢地认清了权力的真面目,以及李承鄞的恐怖和不易。

        李承鄞在扳倒高相以后,曾经刻意借着高如意的丧钟来诛高相的心,那时候,皇帝为了柴牧出宫去了,他可能不清楚,但是,小枫一直在东宫里,她没有听不到丧钟的道理。小枫从高贵妃之死,再加上后来她回到西州后,亲眼看到高显上蹿下跳,鼓动西州与中原开战,自然能猜得出,高显是在为他们高氏一族复仇。不过,出于对李承鄞的爱,再加上她直接揭露李承鄞的真面目,不利于化解战争,她自然会在众人面前强调,是高显对李承鄞的不忠,而刻意忽视李承鄞对高氏一族的利用与屠戮。

        4此处出现隐藏情节,就是小枫亲手砍下了高显的头颅,并把它带到了战场上来。之前,高显当着小枫的面儿,亲手砍下安国公的头颅,溅了小枫一身血的时候,小枫被吓坏了;可是现在,小枫却亲手砍下了高显的头颅,还把它用布裹好,拎在手里,带到战场上来,这便说明,小枫已经彻底摆脱了她从小被如珠似玉地养大,什么也怕、什么也见不得的心境,从而为小枫那么利落地自己抹了自己的脖子这一情节,埋下了伏笔。(李承鄞之前认定的,他的心上人眼睛干净得很,怕把小枫吓着了什么脏事也不肯叫她见的想法,完全错误。)

        曲天泽一听小枫说这样的话,惟恐军心不稳的他立刻喊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呀,妹妹!”说完,他就要驱马过来,想把小枫拉回自己身边来。

        小枫就知道,她这么说,李承鄞可能不会对我说什么,因为这是对他有利的,但是哥哥一定不准,一定会制止我,所以,小枫故意驱马站在摆开战列的两军之间,叫他们互相牵制,同时拉开与哥哥的距离,在见到哥哥驱马过来的时候,立刻拔出了兵刃,以性命做要挟,免得自己被哥哥拉回去,坏了自己制止这场战争的所有设计。果然,曲天泽见到自己的妹妹拔刀,立刻就停住了。

        在李承鄞心里,当然是什么也比不上自己心上人的性命要紧,我可以杀死在场的所有人,我可以舍掉我自己的性命,我都非先保全她啊!所以李承鄞见到自己的心上人竟然把刀拔出来了,立刻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被吓坏了,他赶忙喊道,“小枫,别乱来!”言下之意,就是你有什么要求,咱们都可以商量,好端端的,你寻死觅活做什么?

        小枫是一不做二不休,她以性命恐吓完兄长,又立刻回过身来要挟李承鄞道,“别动!你们要是敢动,我现在就去追随阿渡。”李承鄞听了这样的话,眼见着自己心上人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暖的光亮,当然就猜出来了,是阿渡帮小枫杀了高显,她此时已经牺牲了,所以,我的心上人是真的为了阿渡伤心到恨不能自杀的程度。所以,李承鄞立刻就怂了,他真的不敢动了;他立刻恢复了理智,然后,眉头紧皱的他,想要先听听小枫说什么,并开始发挥智谋,思虑如何化解这个危局。

        眼见着李承鄞不敢动了,小枫才放下了手里的刀,又回过头去,劝道,“哥哥,停战吧!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这一切都是高显的骗局,都是他的阴谋!因为他一个人的贪婪,要赔上西州千千万万百姓的生命,这样值吗?!”

        小枫的这番话,当然是谎话,是帮着自己的哥哥,在李承鄞面前洗白他、给他找退路的谎话。小枫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只是在利用高显,为自己的父母复仇吗?她当然知道,要不然,怎么解释高显死后,哥哥仍然要把高显的死讯当成是军事机密,不准任何人泄露呢?

        在小枫说到“因为他一个人的贪婪”这句台词的时候,摄影导演立刻给了李承鄞一个正面镜头,编剧还让对小枫最无欲无求的裴照瞧了李承鄞一眼,为的就是暗示观众,李承鄞才是引爆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因为他一个人的贪婪,他非得赔上千千万万的无辜者的性命不可。

        西州王发动这场战争,是因为中原欺辱西州在前,为的是为父母复仇,总还是师出有名,好歹地不是为了他自己。李承鄞呢?他就是为了满足他一个人对小枫的私心与贪心,所以,他非要踏着无数士卒与平民的尸骨,他非要叫无辜之人的鲜血,如被他故意踢翻的权力的酒,倾泻泼溅于整个天地;所以,天神为了惩罚敢有这样心思的李承鄞,非得叫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心肝痛苦惨烈地死在他面前不可。

        曲天泽当然知道,自己的妹妹是在以瓦解我方军心的方式,来袒护自己。曲天泽立刻回过了头,瞧了瞧他背后的士卒。在一直被我蒙骗、不知道我是在故意利用高显的西州普通的士卒中,有人听到公主说这样的话,开始为他们的家人着想,开始慢慢地放下了手里的武器。

        小枫见到西州的兵甲中,已经有人开始放下高高举起的武器了,又一脸痛悔地再接再厉道,“想想丹蚩,丹蚩灭族时的生灵涂炭,现在的血脉所剩无几,你难道要让西州重蹈覆辙?!”小枫再次试图以不要和中原硬碰硬,不要去打一场没有胜算的战争来劝解自己的兄长。

        小枫本来一直都以为,丹蚩是全族覆灭了,因为看到阿翁被李承鄞砍下头颅昏倒的她,立刻被李承鄞带走了;因为她向来不管前朝的事;因为当初瑟瑟挑唆她与李承鄞决裂的时候,特意告诉过她,“丹蚩被灭,我父亲受封镇北侯,奉皇命前去管理丹蚩。镇北侯就相当于以前的丹蚩王,自然要亲自领军,管理自家的土地了。”那么她为什么要说,“现在的血脉所剩无几?”我觉得,这应该是剧本经过反复修改出现的漏洞。

        在小枫说到“丹蚩灭族时的生灵涂炭”这句话时,摄影导演特意给了正在重重敛眉的李承鄞一个正面镜头,借此暗示,李承鄞身上,象征纯粹与良善的顾小五的灵魂,开始被重新唤醒。

        李承鄞在做顾小五的时候,利用小枫屠灭丹蚩,就是想要以战止战,解救被丹蚩掳走的中原平民的,他亲眼见证,丹蚩亡国时的生灵涂炭,还很痛心,所以对铁达尔王说,“难道你真的希望,那十余万丹蚩族人,为你的傲骨,成为牺牲品吗?”

        在这个故事中,权力与小枫,对李承鄞而言,是两个极端,权力唆使着李承鄞一步步蜕变,他的心肠变得冷硬,灵魂也变得黢黑;可是小枫,却起到了很好的制衡效果,因为李承鄞孺慕小枫,恐惧小枫,他总是不敢把事情做绝的(最明显的时候是他看在小枫的面子上,设计保住了绪娘的性命,在挨了小枫的耳光以后,还乐呵呵地走了)。到了故事的结尾,李承鄞经由小枫的性命在他面前无可阻挡地消逝这件事,又恢复了他从小向往的性情,从小被皇后教养所认可的“民贵君轻”的价值观,最起码,对待无辜的平民,他恢复了一开始时、纯粹与良善的态度。

        面对这场根本不可能打赢的战争,曲天泽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小枫又追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把繁盛和欢乐延续下去?为什么不可以用归顺换取太平?哥哥,你以为父王为西州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丧失尊严吗?不是的!生而为王,不是为一时之气而活,是要为族人的未来而忍耐!所有妥协的痛苦,所有妥协的痛苦要自己承担,为的是换取族人的幸福!这才是真正的西州王,应该有的尊严!”

        这是小枫劝导自己的兄长,不要对中原开战最大的理由了——我重新定义了何谓西州王的尊严。小枫回来那么长时间了,当然知道,自己的兄长为了裹挟西州兵甲为我们的父母复仇,便鼓舞士气说,“你们血战到底,你们去做一件不可能成功的事,都是为了我们西州的尊严!”可是,为了西州王室的屈辱,流血残杀,害得士卒与平民流离失所、死伤无数,就真的没错吗?!

        在心思淳善的小枫心中,当然是千千万万的西州平民的性命,比我们西州王室所受到的屈辱更重要。小枫长大了,真的长大了,她再也不是那个,一听到父王要把自己嫁到中原去,吓得撒腿就跑的小公主了。在阿娘死去、阿爹疯癫,自己还落入了高显手中以后;在失忆的自己去了中原,一封一封地给阿爹写信,说她会为了两国的和平,乖乖地留在上京的时候;在宣德王被赐死,小枫悲叹自己就是西州的贡品,被送过来又送过去,但很快就把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以后;在小枫不情不愿地嫁给了自己的仇人,穿着婚服的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登上东宫的至高处瞧着星星的时候,小枫就已经抵达了所有拥有权力的男人都无法企及的高度——她把对两国平民的爱护,定义为自己的责任,她成了明远公主那样的、被权力牺牲,但在死前还在庆幸,“这些年支撑明远的,除了王上的爱怜,便是让明远亲眼看到,边境再无战乱,百姓安居乐业”的女人。

        在小枫说到“生而为王,不是为一时之气而活,是要为族人的未来而忍耐”这句话的时候,摄影导演特意给了战场一个全景镜头,为的就是暗示观众,小枫此时的心情,才是本剧中最最至高无上的价值观——因为她肯为了一直供养她的平民付出自己的一切,并试图劝导自己的哥哥,不要因为一时之气而戕害弱小,为所欲为。

        曲天泽当然知道,小枫此时说的,“妥协的痛苦”指的是自己的父王非要小枫和亲中原,并在小枫逃到丹蚩以后,仍然要派其她的公主和亲中原时的心情。

        曲天泽当然知道,父王都是为了西州。西州相对于中原,总是弱小的。当初,我们西州能够在与中原的战争中取胜,并叫明远公主和亲西域,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因为西州兵强马壮,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豊朝刚刚建政,皇权不稳,民心不定。现在,豊朝已经平复好了民心,豊朝的皇帝也坐稳了江山,父王见到豊朝下定了决心对丹蚩用兵,惟恐祸及自己,便非要借着豊朝还需要自己安抚西域的势,叫自己的女儿和亲中原,来换取和平。

        这样的事,总是妥协的,无奈的。父王是为了在中原下一次自杀自伐而消磨、瓦解自身实力之前,尽可能地为自己的朝廷争取时间,也为了让有西州血脉的皇子降生在豊朝,成为嫡子,成为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进而肯对自己的母族另眼相待,以保住我们西州王庭,祖先传下的基业——父王是在保障了爱女尊荣的前提下,牺牲了自己的公主。

《侯府诱春皂罗袍镇北侯》小说结局是镇北侯与齐淑兰团聚了。

在这部小说中,作者精心安排了一系列复杂而引人入胜的情节,使得整个故事充满了戏剧性的冲突和转折。同时,作者通过对镇北侯世子与齐淑兰这两位主角性格、动机的深入挖掘,让读者对他们的行为和心理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和关注。

小说的结局让所有读者眼前一亮。镇北侯世子与齐淑兰最终的团聚,不仅让人感到欣慰和满足,更是对真爱和勇敢面对命运的一种肯定。整个故事以一场盛大的婚礼作为结尾,既呼应了故事开头的设定,又为整个故事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总的来说,《侯府诱春皂罗袍镇北侯》的结局圆满而精彩,不仅让人感到愉悦和满足,更在情感和思考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部小说值得每一个喜欢古代言情小说的读者去阅读和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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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齐湛成亲三年,如今他的白月光回来了,我自觉的提出和离,他却把我摁在床上狠狠欺负了一顿。

事后,我捂着被子痛苦流涕。

齐湛把我捞进怀里,大手粗鲁的给我擦眼泪“哭什么?跟爷睡就这么委屈?”

我犹犹豫豫开口:“我死都不做你的妾室。”

齐湛一脸黑线:“李嘉乐,你是头猪吗?”

“你嫁给我,我救你父亲出来。”

三年前,为了救我父亲,我与他做了交易,他救我父亲出狱,我嫁给他做他有名无实的夫人。

如今,他的心爱之人回来了,我自然得把侯夫人的位置让给她。

那天,春风拂动杨柳梢,我与丫鬟春兰出门踏青,安澜端坐在一匹白色高头大马上向我走来,语气充满了不屑“你舒舒服服的做了三年侯夫人,现在该把齐湛还给我了吧?”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安澜,她一身红色骑马装,肌肤胜雪,黑发如瀑,嘴唇嫣红,身姿绰约,一脸英气,浑身上下充满了活力。

就像一火红的太阳,光芒万丈!

我一个女人都忍不住想多看两眼,她淡淡笑着,眼里似含着星河,眼角下一颗红色的泪痣让人我心头一颤。

我想起齐湛与我成亲那日,醉得一塌糊涂,他用嘴唇亲吻着我眼角的泪痣,嘴里反复念叨着“阿澜,阿澜……”

我曾想象安澜是怎样的女子,让一向冷静自持的侯爷如此失态?如今见着了,远比想象的还要震撼!

我嫁给齐湛的那天就知道,我只是个替身,齐湛爱慕的女子是安澜,他与安澜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安澜是一江湖女子,武艺高强,行走江湖途中,偶遇齐湛被追杀,安澜美救英雄,帅哥美女,一见钟情,干柴烈火,多么美好的爱情,啧啧!

等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安澜不甘心做侯府内的金丝雀,再加上齐湛母亲也不喜欢她,她一气之下抛下齐湛,云游四海,笑傲江湖!

后来,齐湛经不起父母的日日逼迫,再加上心灰意冷之下随随便便就娶了我。

原就是我沾了三年的光,我摸了摸怀里厚厚的银票,足够我花两辈子不止了,我对着安澜灿烂一笑:“好啊,我回去就跟侯爷和离。”

安澜没料到我如此痛快,微微一愣,我懒得搭理她,拂袖离去。

与情敌第一个回合,我,李嘉乐,完败!

我垂头丧气的回到府中,发现齐湛已经回府了。

虽然早就料到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但是想到马上要与齐湛和离,心口莫名堵的难受。

齐湛已经换上了常服,他偏爱天青色,此时,他斜卧在榻上,骨节分明的手里持一本书,他听到动静,抬头淡淡的扫我一眼,而后低下头继续看书。

不得不说,齐湛的侧脸简直绝美,瘦削的脸庞,倨傲的下巴,眉宇间流淌着沉着冷静的气息,就好像天下都装在他心中,没什么难事可以难倒他。

看到他总能让我莫名的安心。

我思索片刻开口:“侯爷,我今天碰到安澜了”

齐湛翻书的手一顿:“哦?说什么了?”声音低沉。

我清清嗓子,实话实说:“她说让我把你还给她。”

“那你怎么说的?”齐湛眼皮都没抬,只径直问道。

“我说可以”话音刚落,齐湛一记冷眼看过来,看得我身上直冒汗,我说错话了?

被他看了半晌,他才又缓缓说道:“怎么?这么着急把本侯送出去?”

我舔了舔嘴巴:“那个,要不我们和离吧?侯爷?”

啪的一声,他丢下了书,就这么两眼盯着我,我被他盯的莫名的心虚。

随后,他起身,手指伸进我的怀里,捏起我怀中的银票冷冷开口:

“和离?可以,银票一张也不许带走。”

我不由一阵恼火:“堂堂侯爷怎么那么抠唆?你还缺这点银票?”

齐湛不理会我,径直离去。

夜色凉如水,望着窗前的明月,难以入睡,我想用回忆催眠自己。

我想起第一次与齐湛相遇,那时,我还是个不知忧愁为何物的知州府千金。

而齐湛是大齐国镇北侯,战功赫赫,我与他天壤之别,本不会有交集,哪知缘分来的那么意外,不,应该是孽缘。

那年,青阳城罕见的下了半个月大雨,发了水灾,我父亲身为青阳城父母官,每天忙的天昏地暗,连饭都顾不得吃,可是,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糟糕,我们在煎熬中,终于等到了京城来的特派使——镇北侯,齐湛。

我以为,他是来拯救我们的,没成想,他来的第二日,我的父亲就被关进了大牢,罪名是贪墨赈灾款。

我瞬间感觉天塌了下来,我父亲做官半生,两袖清风,怎会贪财?

可是,我就是一闺阁女子,其中的关窍我一概不知,父亲就我一个女儿,出了这等事,我瞬间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母亲也只是整日抹眼泪。

我没有别的办法,只得日日跪在齐湛暂住的客栈,请求他彻查,还我父亲清白。

我每天天不亮就去跪着,天黑离开,可是,我连他的房门都进不去。

直到第七天,那天,大雨倾盆,我跪在雨中,衣服都湿透了,我冻得瑟瑟发抖,连续几日没有休息好,再加上心急如焚,我两眼模糊,摇摇欲坠。

朦胧间我看见一男子撑着雨伞向我走来,一双黑色金丝滚边长靴停在我的眼前,我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人换成了新的,不到片刻,走进来一侍女,手里端着一碗粥,她面带微笑:“姑娘醒了,就来吃点东西吧。”

我一天没吃什么东西,此刻闻着粥散发着诱人的味道,我咽了口唾液,随之狼吐虎咽了起来。

吃完,侍女为我梳妆打扮,她好像个话痨:“姑娘长得真是天生丽质,奴婢还没见过侯爷亲手抱过女人呢,姑娘真有福气。”

我被她吓了一跳:“你说什么?侯爷抱我进来的?”

侍女以为我激动的不行,笑着说道:“是啊,侯爷亲自抱您进来的,还要奴婢好好照顾您呢。”

原来那黑靴的主人是齐湛。

“侯爷现下何处?我要亲自感谢他。”

“应该在书房,侯爷最近天天在书房忙碌呢。”

侍女将我带到书房,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一股檀香味直入鼻孔,齐湛端坐案几前,低头写着什么,我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笔直的跪下,朗声道:“小女李嘉乐,求侯爷救救我的父亲,我父亲是冤枉的。”

齐湛停下手里的笔,淡淡开口:“抬起头来。”

我缓缓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五官深邃,轮廓分明的脸,他神色莫测,眼神冰冷,只在看到我眼角嫣红的泪痣时,神情有些许微楞,随之消失不见。

“会研墨吗?”我不知所措之际,他轻声开口。

“会,会的。”我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走到他的右侧,挽起袖子,开始干活。

只要他能救出父亲,别说研墨,给他端尿盆都行。

齐湛眼光停在我手腕上片刻,随后又开始书写起来。

齐湛忙起来真要命,连续两个时辰了,一刻未停,日落西山,室内光线阴暗,他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怕打扰他公务,也不好再开口求他。

我无奈起身,点上蜡烛,哪知我的肚子咕噜一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清晰无比,我的脸烫得厉害。

齐湛抬眼看着我,嘴角竟然微微上扬:“饿了?”

我很尴尬:“呃,也不是很饿。”

齐湛起身离开,我紧紧跟着他,他在餐桌上坐了下来,上面摆满了珍馐美食,看的我直流哈喇子。

我挑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侍女上前为我布菜,我嫌弃她动作太慢,自己上手,拿起筷子一阵忙活。

吃的差不多了,我瞧见盘子里还有跟鸡腿,我纠结片刻,拿起往嘴里塞,不吃不就浪费了?我心中暗暗安慰自己。

齐湛淡淡出声:“李**,胃口真好。”语气中满是揶揄。

我甚是尴尬:“只怪侯爷这里的饭菜太香了。”

齐湛不置可否。

我定定的瞧着他,连吃饭都那么优雅,我是不是太粗鄙了些?

用完饭,我殷勤的给齐湛端茶倒水,看着他面色平常,试探开口:“侯爷,小女父亲之事,您看?”

齐湛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本侯与你非亲非故,为何要帮你?”

“我父亲是冤枉的,侯爷不该秉公办事吗?”

“可是,种种证据表明,你父亲并不冤枉,除非你有新的证据证明你父亲与此事无关。”

我哑然,我一闺阁**,哪有什么证据?

齐湛看我面露难色,放下茶盏,定定的看着我:“本侯可以帮你,不过,你要怎么报答本侯呢?”

我:“侯爷,小女可以当牛做马伺候您。”

“本侯不缺牛马!”齐湛毫不留情的拒绝道。

“呃……那……侯爷需要我做什么?”难道要我与他一夜风流?倒也不是不可以。呵呵呵!

“李**,收收你的口水,本侯现在缺一位夫人。”齐湛仿佛看清了我的内心,眼神冷嗖嗖的。

我下巴都惊掉了,我就一六品小官之女,当侯府夫人也不够格啊,我自认为长得还行,也不至于让他娶我当夫人啊,我私下也打听了这位侯爷,据说不喜女色,难不成他有什么难以言明的隐疾?

齐湛冷冷开口,打断了我胡思乱想:“本侯需要一位听话的夫人,你可明白?”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脑中一时接收不了那么多信息。

三日后,我父亲被放了回来,父亲果然是被人陷害了,齐湛这一次揪出了一窝贪官污吏,百姓们顿感大快人心。

随后几日,齐湛也没什么动静,让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只是跟我开玩笑。

又过了几日,齐湛的聘礼摆满了我的整个院子,父亲目瞪口呆,对比之下,我就比较淡定了。

我与齐湛成亲那日,十里红妆,轰动一时,青阳城待字闺中的女子嫉妒的扯烂了手帕,我却无动于衷,因为,那夜,我听见侯府两个侍女夜色下窃窃私语。

“你发现没有,咱们这位即将进门夫人长得很像那位……”

“嘘,你不要命了,叫侯爷听见你又提起那位,小心你的脑袋。”

“这不是没旁人吗?”

“哎,这位夫人远远看着像,仔细看也不像,只是眼角那颗痣简直一模一样。”

“哼,谁叫人家会长呢。”

“好了,赶紧去忙吧。”

我心下了然,我抬手扶了扶眼角的泪痣,看面相的人说我这颗痣长的好,有福气,所言倒是不假,这一遭既救了父亲,还捞了个镇北侯夫人当当,太划算了。

洞房花烛夜,新郎官齐湛喝的烂醉如泥,我原本也没什么期待,于是自己掀了盖头,卸了头上的钗环,换上寝衣,然后唤她的侍女为他沐浴更衣。

折腾了好一阵,我把齐湛往床里一推,准备躺下休息,齐湛蓦然睁开眼睛,眼神涣散的瞧了我半刻,忽而起身将我压在身下,嘴唇吻上我眼角的泪痣,嘴里喃喃道:“阿澜,阿澜……”

我心中莫名一阵苦涩,被认成别人,心里总归不舒服,我推开他冷冷开口:“侯爷,我是李嘉乐,不是阿澜。”

齐湛的眼神迷茫,半晌,逐渐清明,对着我口吐芬芳:“你离本侯那么近干甚?滚!”

我满脸黑线,是哪个王八抱住我的?

懒得跟醉汉计较,我转身背对他躺下,折腾一天,太累了。

齐湛又开口:“我让你滚,听不见吗?”

我忍无可忍:“侯爷,就这么大地,你让我滚哪去?要不然您去别地睡吧。”

“你撵我走?胆子不小啊,你给本侯睡地上。”齐湛冷酷无情道。

“那总得给我床被子吧?”睡地上就睡地上,你以为我愿意跟你睡咋滴?

齐湛捞起一床被子,兜头将我盖住。

我认命的打好地铺,往地上一躺,成亲真是太麻烦了,累人。

清晨,我是在一阵怒吼中醒来的:“李嘉乐,你怎么在本侯床上?”

我睁开惺忪睡眼,我正躺在齐湛怀里,跟个无尾熊似(shì)的攀附在他的身上,他正用手使劲扒拉我。

我揉了揉眼,我怎么跑床上了?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推开他,毫不在意的说道“我一个女人都没跟你计较,你一个大男人还计较什么?”

齐湛被我气的脸色苍白:“不知羞耻!”

我无语:“我可是你三媒六娉娶来的,怎么不知羞耻了?”

齐湛被我一噎,没好气的指使我:“还不给本侯更衣?”

我哪里会给男人更衣,我毫不客气的招呼侍女给他沐浴更衣。

齐湛咬牙切齿:“本侯娶你来何用?纯粹找气受。”

我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四川简阳侯氏族谱八卷首一卷末一卷 (民国)严正相编辑 民国三十年(1941)石印本 二册;北图 四川图;四川高县上启侯氏族谱一卷(民国)侯泽金纂民国十六年(1927)钞本 四川高县落润乡红星村晒坝生产队 注:谱始修於清乾隆四十八年。近千年来,侯姓人绝大部分分居在桂北湘漓两水的发源之地和山区,吃苦耐劳,为开垦山区荒原,发展山区生产,保护山区资源作出了自己的贡献。 侯姓人勤耕勤读,据兴安董田侯蒙家族家谱记载,在明清时代,有侯蒙的六代到十一代孙共10人到北京、山东、山西、浙江、广东、湖南、四川、重庆等省市赴任未归,在那里繁衍后代。 新中国成立以后,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不少侯姓青年读大学、研究生,或出国留学,如兴安镇的侯波,从上海大学毕业后,就东渡日本留学深造;资源县梅溪坪水底农民侯光南的4个子女和侯光献的3个子女,都大学毕业,成为有较高文化的侯姓家庭。 后魏时有中山人侯洛齐,本为侯姓,后为仇氏养子,故改仇姓。太武帝时,他以平凉州功高,拜为内都大官,其后渐成望族,成为中原仇姓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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