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晚年频频搬家,拒绝与他人接触,她的生活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直到临死前,都在不断搬家,几乎每周搬家一次,短短三年半之间,搬家次数多达180多次。让人难以理解。那时的她,虽住在美国大都市,但类同隐士,离群索居,基本不接电话、不看报、懒写信,犹如“活死人墓”中人。当1995年9月8日那天,纽约警察接到报警推开她的公寓时,发现她已经孤身死去一周,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她对这世界,似乎是彻底厌倦,也是真正的忘情了。
也因此,历来有很多好事的读者,都在揣测晚年的张爱玲到底经过着怎样的人生,又是否确实有精神上的疾病,导致有如此“非人之行”。可若要我谈点浅薄的观感,我倒不觉得她真的“有病”,如果有“沾边”,也不过精神状况不大健康而已。
我以为,她之所以如此“疯狂”:一者,这是她一贯孤僻、高傲、冷清性情的延续;二来,确实有一些变故或直接原因,致使她竭嘶底里式地搬家、益加离群索居,对人的不信任感加重了。
张爱玲在1984年8月开始,至1988年3月这长达三年半的时间里,像赶超吉尼斯纪录一样的疯狂劲头搬家,直接原因就是因为“躲虫子”。
关于张爱玲的晚年生活,我们所知道的信息,基本来自别人与她的通信。2008年,台湾作家庄信正《张爱玲来信笺注》出版,公布往来信件84封;2012苏伟贞在《长镜头下的张爱玲》中公布10余封信;更为重要的是,晚年与张联系极紧密的学者夏志清在2013年出版《张爱玲给我的信件》,收录135封信件,让张爱玲晚年在美的境况,有了较为清晰的图谱。
在这些信件中,张爱玲几乎都提到她要不断搬家的困扰:即为了“躲虫子”——一种她自己推测认为来自南美、小的肉眼几乎看不见、可生命力极强的跳蚤。为此,她基本每周搬家,用尽洪荒之力艰苦卓绝地与虱子做斗争,漂泊辗转于一个又一个的Motel,为了方便,丢弃了所有值钱家当,只留一双皮质穆勒鞋、几件中式长裙,她说,为了可以随时走,身外之物能丢则丢的好。
从张爱玲文章中,我们知道,她早年就一直有洁癖,但何以到了晚年如此恐惧所谓的“跳蚤”,显然不仅只是洁癖了。夏志清的夫人王洞女士推测她可能患上了一种皮肤病,但她并无任何证据,只是想当然。
读《张爱玲传》有感
读《张爱玲传》有感
她,于千万人之中脱俗著,于千万年之中寂寞著。如一朵尘埃里的小花,没落里透着惊艳。
终于看完了张爱玲传。一本破损封面的小绿皮书,封面的一侧印着张爱玲侧面的一小张黑白照片。本以为这本传记会和大多数传记一样,充满著记事的年表和苍白的对事件发生的白描,但是现在看来,这也算是我所读过的传记里较佳的。
很早以前就读过张爱玲的文集。但读下去,不得要领,想来也是因为被繁琐的对话,故事情节所吓退,并未读完读全。后来才知道,张爱玲的小说有很大一部分旧式小说的影子,比如《红楼梦》和《海上花》。才渐渐觉得,有时候张爱玲对人物心理活动和穿着的描 真的和红楼梦有一些相似,尽管红楼梦也是我觉得繁琐看了一半又舍弃的名小说。就故事情节和人物的塑造来说,红楼梦和张爱玲的大部分早期小说还是有一定的相似性。张爱玲幼年从贵族到落魄的生活状态也和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相近,可能这就是她读红楼梦如此亲切的原因之一。张爱玲对于服装色彩的独到见解,也使她对人物出场的描写细致不亚于红楼梦的篇幅细腻。
张爱玲是早已成名的人物,她有个著名的理论:“成名要趁早呀,来得太晚的话,快乐也不那么痛快。”这自然是描摹成功者的喜悦。但对我们而言,张爱玲趁早的努力是更应该提到的。首先是书读得早,读得多,读得专。这也要归功于她的知识家庭。这使她自小有书读。有人指导她的母亲在他三岁的时候让她背唐诗,佣人也常常给她讲“三国”。
《张爱玲传》是一本详细描绘张爱玲人生经历的书。书中详细介绍了张爱玲的出生背景。令人惊讶的是张爱玲是出生在门第甚为高贵的家庭中的长孙女。关于她那显赫的家世,她在历史上曾经留过声名的列祖列宗,在张爱玲走红的时候,就曾引起过一些人的议论,然而,曾经显赫的家族并不能提高他们后裔的价值。相反,倒是后人自身的光彩又照亮了他们的家谱。
本书还介绍了她的两段婚姻,第一段婚姻因胡的政治身份,给张爱玲的面目蒙上了一层迷雾。第二段婚姻她与美国著名戏剧家赖雅。赖雅也是张爱玲的精神家园,但他们的物质生活依然艰难。在赖雅的劝说下,她打掉了孩子,两人过着相濡以沫的生活。张爱玲走过了人生最繁华的路段,也经受了人生最苍凉的景象。这种人身的钜变使她在70年代已经停止了写作。
张爱玲的一生从兴到衰,走过了人身的最繁华,经受了人生的最苍凉,她以洞穿人世沧桑,在时空的轮回中升华。她给后人留下的只是几本小说,但这些小说在当时篇篇震动文坛。张爱玲的文学创作几乎瞬间登上了文学高峰,红遍上海。它的魅力现在还影响着世人。张爱玲留给世人的不仅仅是几本书,从字里行间里更让我们看到了她的特立独行的性格和她那的惟妙惟肖的描摹。
读了本书后我更了解到了张爱玲的生平事迹,让我更清晰的解读到了只属于张爱玲的优雅!
读《张爱玲传》有感
近些日看了《张爱玲传》,看这本书的目的来自对张爱玲的好奇和喜爱,这个传奇的女子到底有怎样的身世,经历了什么样的人生。是什么让这个女子会再文坛上取得这样骄人的成绩。
张爱玲出生在上海,家庭富裕,背景显赫。是洋务派名臣李鸿章的曾孙女,她在小学时就已经显露出她得文学天赋了,年纪轻轻的她可以创作出沧桑的作品,不得不让人叹服。之久就读于圣玛利亚女校,香港大学,在学校这段时间是她积累壮大的时间,经过自身的不断发展,她得作品受到了无数名人的好评,代表作有《倾城之恋》、《金锁记》、《色戒》、《半生缘》,如今有些作品被拍成了**,无论在何时何地,她对文学的热情之火不曾熄灭,也是她积极上进的心,让她在文学上获得了巨大的成就。在中国文坛独树一帜,人生是舞台,个人脱不了要扮演其中的某个角色。张爱玲却在这人生舞台上远远眺望着,她不是导演,却如胜似导演,用笔娓娓动听地为我们讲述过去某一场或正在进行的人生戏剧里的诸位角色。
记得老师说过,培养自己的写作能力,可以先从模仿开始,对张爱玲的文字我反复琢磨推敲,虽然我妹有经历她得人生,没有她那么复杂的背景,但是我可以模仿她得写作风格。但是相比写作风格来讲,我更应该有她的坚强和独当一面的能力。和她一样对文学永远充满信心,永不放弃。
文章好句: 1、再没有心肝的女子说起她去年那件织帛缎子夹袍的时候,也是一往情深。
2、对于三十岁以后的人来说,十年八年不过是指缝间的事;而对于年轻人而言,三年五年就可以是一生一世。
3、你年轻么?不要紧,过两年就老了
4、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
张爱玲传
作者: 于青
ISBN: 9787780120708
页数: 406
定价: 318元
出版社: 中国华侨出版社
出版年: 2003-4-1
本书分为上中下三部,分别介绍了张爱玲传。详细内容包括序、上部、第一章绚烂童年、第二章奇才逸女、第三章都市沧桑;中部、第四章横空出世、第五章临水照花人、第六章倾城之恋、第七章繁华落尽 ;下部、第八章零落孤旅、第九章精神花园、第十章大隐遗世、附录、张爱玲之死(小说)、小爱玲大事年表、后记、尘埃落定。
张爱玲传记读后感800字 怀恋我的姐姐张爱玲其实一开始对张爱玲并没有很多的认识,只知道她是很著名的作家,很受人喜欢,写的小说很被喜欢。尽管从小就听过她,却只看过她的《倾城之恋》。当时看的时候也是很粗略地一扫而过,以至于现在有些情节已相比不太起来,对于“倾城”之说,也没有很深刻的理解。现在来看《张爱玲传》,才对张爱玲有了更多的理解,但也不算全面和深入。
都说环境对一个人有很大的影响,显然地,这对于张爱玲来说同样是适用的。出生于那样一个显赫的封建贵族家庭,虽然张家早就走向了下坡路,但旧制度的崩坏一时还没有打破这些家庭日常生活的平静。张爱玲的幼年就是在富裕的物质生活、阔绰的排场下度过的。两岁时她的家搬到了天津,幼时的她生活在各种旧式生活活动中,常由佣人抱着走亲做客,开始熟悉节日庆吊,亲友往还。再长大一点便开始接受私塾教育,学习传统文化,背诗词古言。张爱玲的父亲是个典型的遗少式人物,有旧式的文化教养,会吟诗做赋,这对她的学习都有一定影响。幼年的生活于她而言是“温暖朦胧的、橙红色的岁月”,此时的她是快乐的吧。 然而,在受传统文化影响的同时,张爱玲对西式教育也有着深深的向往。这是因为她的母亲,一位从海外归来,追求新文化的女性。在母亲的影响下她开始学习做西式淑女,跟母亲学画图,学钢琴,学英语,对母亲艳羡崇拜,对西式生活憧憬著。后来父母离婚,在父亲家里受到严重的不公平对待,甚至差点因病而死,于是她逃到母亲家中,开始她一心向往的生活。但她与母亲的隔阂渐渐加深,母亲致力于培育她成为一名标准的淑女,但她却常常让母亲失望。母亲对她的冷淡也使她的生活越来越不愉快。
张爱玲接受的教育既有中国传统文化又有西方文化,而她的写作才能从小便体现出来了。读书时她的作文常常受到老师的表扬,也曾在学校文刊上发表作品。张爱玲读书非常刻苦,她的成绩也非常好,几乎是门门功课第一。在出国留学深造的计划失败后,她进入香港大学学习,在此阶段内打下了西方文化和历史的底子,也逐渐形成自己的人生观。 “出名要趁早”,这是我对张爱玲的名言中记忆最深刻的一句。确实,她从九岁就开始写作投稿,“向编辑先生进攻”。后来陆续在学校发表文章,在大学毕业后开始在文坛上出名,红极一时。她一直渴望做一个自食其力的人,于是她在西方一份英文月刊《二十世纪》上陆续发表英文文章,如《中国人的时尚和生活》、《中国人的宗教》等,这些文章也让外国人对中国有了新的认识。她的家庭背景和她受的西式教育使她能够以独特的视角真实地写出中国人的形象和中国现状,她对中国人的劣根性有着清醒的认识。 《沉香屑:第一炉香》、《沉香屑:第二炉香》使她叩开了上海文坛的门。她一直认为上海读者才是她心目中理想的读者,上海读者才能真正理解她的言外之意。她开始出名,对自己的文章很有自信,也始终维护自己的立场。她是一个矜持孤傲的人,以其蕙智心灵对生活有着很清醒的认识。她的很多作品也体现着她对生活的认识,对世事的洞明„„ 她的作品到现在仍有很大的市场,现在也仍然有很多的张爱玲迷,对张爱玲及其作品深深喜爱着。张爱玲是一个善于生活艺术化的享乐主义者,又是一个对人生充满悲剧感的人。她悲天悯人,时时洞见芸芸众生可笑背后的可怜,但在现实生活中却淡漠寡情。
其实整本书读下来,我对张爱玲的认识也很浅,很模糊,最感兴趣的也是她和胡兰成的爱情。她是一位很有情才的作者。她的家庭背景和她受的教育使她对每一样事物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她的勤奋好学也让她更加出色。她才华横溢,她淡漠孤傲,她的人生是传奇的人生。我既羡慕她的才华又同情她的孤独,她晚年生活的凄凉。曾有人这样评价张爱玲:“只有张爱玲才能同时承受灿烂夺目的喧闹以及极度的寂寞”。而我很希望拥有同她那般对世界锐利而清醒深刻认识的眼光。
执手已悲凉-张爱玲传读后感世界上三种类型的语言:日文中文英文我们大部分人都学过英文并且我们的母语就是中文再学会日文的话这三种不同型别的语言都能抓住学习的技巧的话学别的语言就会容易得多不过法语好像比较难学的吧
哪本张爱玲传记最好刘川鄂《张爱玲传》,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0年版
余斌《张爱玲传》,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
子通 亦清主编《张爱玲评说六十年》,中国华侨出版社,2001年版
这三本是我做张爱玲作家研究的必备书籍,也是张爱玲各大传记和研究中较为权威的,我推荐
张爱玲传 适合学生看么。没什么合适不合适,好的作品永远是要一奉十的,看你吸收了什么,越禁锢的越可怕,伊斯兰世界的女性必须梦面纱,否则,,,,可我们不会觉得怎么样,,,张爱玲的书实在没什么适合不适合的,哪怕你一岁只要你看得懂,,,,我到觉的老师或许心里赞叹你也说不准啊
《秋雨》张爱玲有感——题记
今天下午秋意绵绵的,竟然下起了大雨来。这是我来到这个学校所看到的为数不多的几次下雨之一。还记得初到之际,我曾经一度上火,对这里的气候很不适应,直到现在秋的到来,但这里的季节似乎就没有改变过,很多时候总是艳阳天当头,即使偶尔有雨的天气也不过只绵绵细雨,很细腻,很稠黏,很潮溼。我是一个喜欢雨的季节的男生,但面对这种雨的季节也无可奈何。
又是一场雨水沐浴大地的天气,我站在宿舍五楼的阳台上,宿舍的后面是学校的二期规划用地,还是一片黄土地以及草树的原始大地,我在这其中任凭晚风轻抚著溼漉漉的头发,嗅著大自然泥土的气息,在这秋雨的季节里心在呼吸新的空气。文中言:雨,像银灰色黏濡的蛛丝,织成一片轻柔的网,网住了整个秋的世界。是的,秋雨网住了我整个心的世界,我身着单薄的衬衫,独自站在那里看着整个世界,看着自己的未来。虽然未来是不能看见的,但在脑海里我能清晰看到,虽然这还不是真实的。但倘若人没有梦想,没有想法,又怎么能去创造属于自己的生活。在萧萧的雨声中,瑟缩不宁,回忆著光荣的过去。每个人都有着一段属于自己的过去的故事,在来到新的环境后你才发现那一个个故事对你是多么的重要,你会去不断回忆,不断怀念它们,那些消逝了的我们才感觉到美好,在为时已晚的时候人们才会知道幸福的含义。
又是一个秋雨绵绵的季节,在我第二次来到大学后所感受的第一个秋的季节,已经是初秋,每每经过校园那长长的大道时,凝视著路两旁的还很细嫩的小树,在着秋的季节里落光叶子了,光秃秃地立在那里,很是孤零零的感觉。其中我却总看到自己的身影,看到自己在校园里执著于文学信念的孤独的身影。很多时候我总是在文学里奔波于夕阳的交替间,看到的是辉映着夕阳红的自己执著的脸庞。我是一个喜欢安静的男生,喜欢在安静的环境里任凭思维变成笔下的文字,就如同张爱玲笔下的秋雨是那么地轻柔,那么地绸黏,在其中我的思绪无法呼吸,却只向往秋雨背后那片安静境地。
在张爱玲的《秋雨》中,我如同那宿舍墙外一带种的娇嫩的洋水仙,垂了头,含着满眼的泪珠,在那里叹息它们的薄命,才过了两天晴美的好日子又遇到这样霉气熏蒸的雨天。我亦是同样的命运,虽然我能预测到自己的未来,但也很害怕成为这命运的牺牲者。
品著《秋雨》,感受着张爱玲笔下细腻的流淌的思绪,在有些寒冷的空气里我突然想家想父母了,不知道他们在家乡过得可好?父母的已经不再年轻,就如同这秋雨的姗姗来迟。或许很多年后我还是会回到故乡工作,回到父母的身边尽自己的能力帮助他们解决很多生活上的难题,我已经不在幼小,也不再年轻,渐渐地感到肩上的重任,作为长子的重任。想起二十余载的我的人生路,是父母一路牵引着我的前进方向,直到现在他们才逐步放开双手任凭我去为理想而努力。
很多时候,不管在任何地方,家的感觉对我来说总是温馨暖和的。虽然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远离家乡到外地求学,但家的概念在我头脑里总是占据第一位。想起《水手》里那句歌词:长大以后为了理想而努力渐渐地忽略了父亲母亲和故乡的讯息。是的,现在的我就为了理想在努力而时常忽略了家,但每每在夜深人静时总想拿起电话,想听听电话那头父母那熟悉的嘱咐声,那是多么熟悉的声音,是我二十余载总会在身边不时想起的声音。但却不忍心打扰他们,他们为了生活为了我日夜奔波操劳,是的,父母已经不再年轻,虽然没有皱纹满面,但却已经悄悄爬上了他们的眼角,经历了岁月的洗礼的父母真的已经不再年轻。其实我更喜欢把父母称为爸妈,因为那样在语言上能让他们年轻几岁。现在想起来在读高三那会,学习很是紧张,早晨天还未亮,便听见母亲在厨房忙碌的声音,中午在我饿著肚子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时总会在走进家门那一刻闻到香喷喷的饭菜味道,平时在生活中比较少对父亲说话,一般在家有什么心情或难题我总爱找母亲去倾诉,习惯了和母亲的相处,现在感觉和父亲的交流显得有点少,在外地读书却是那么地想念他们。在这由不同性格的同学住在一起的集体宿舍里,我似乎总和一些人合不来,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是勉强不来的。如同《独角戏》所唱的,或许我就是那类人。而此时却总是那么雨,像银灰色黏濡的蛛丝,织成一片轻柔的网,网住了整个秋的世界。
张爱玲传用英语怎么说张爱玲传
翻译为英文是:
Biography of Eileen Chang
注: 张爱玲英文名:Eileen Chang, 原名:张瑛(父母取名) ,生卒年月日: 1920年9月30日-1995年9月8日
请提问者及时采纳!
她从上海来——张爱玲传<她从海上来>电视剧,刘若英和赵文宣主演,讲述了张爱玲一生的传奇故事
西岭雪的《张爱玲传》和《西望张爱玲》有什么不同张爱玲传是西望张爱玲的第二版,删掉三四万字,但多了一个黄磊的序。
西望张爱玲里有一部分内容是关于作者西岭雪自传的,在二版中删掉了。
但我觉得一版很好,二版删得太多,轻了。
分析张爱玲小说中的上海叙述
[摘 要 ] 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的上海文坛 ,张爱玲以对上海的热爱在日常性的生活空间里 ,书写十里洋
场浮华背后的别样风情 ,并以细腻的笔触描绘出都市小市民挣扎于中西杂糅文化形态中的可怜窘态以及他们的独
异智慧。
[关键词 ] 张爱玲; 日常性; 中西杂糅
张爱玲在那个时代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她于硝烟弥漫的抗战岁月中兀自蜗居上海 ,编织着一则又一则的传奇故事 ,以独特的美学关照 ,写出了都市苍凉中的浮华与颓废中的超拔。张爱玲意在“ 在传奇里寻找普通人 ,在普通人里寻找传奇 ” ,所以她无意去遵从左翼革命叙事 ,而是自觉地继承源自晚清的日常性传统 ,表现了大历史遮蔽下的琐碎历史 ,如她所言:“ 时代是仓促的 ,已经在破坏中 ,还有更大的破坏
要来。 ” [ 1 ] ( P135)张爱玲一方面传达出了这种世纪末式惘惘的威胁 ,另一方面也如她笔下的白流苏一样 ,耸耸肩 ,“并不觉得她在历史上的地位有什么微妙之点 ” 。张爱玲对上海的热爱是不言而喻的 ,她的小说也是写给上海人的 ,“ 我喜欢上海人 ,我希望上海人喜欢我的书 ” [ 2 ] ( P3)。在她的散文中 ,也总是以上海“ 小市民 ” 自许 ,她的小说主要以这些小市民的庸常生活为主 ,所以张爱玲笔下的上海才是最真实的上海。
一、 日常性的都市空间
同是以十里洋场为描写对象 ,张爱玲与新感觉派却有着截然的不同。新感觉派把上海描绘成一个物质乌托邦 ,其笔下的事物具有一种非体验的色彩。新感觉派通常不写人物的性格 ,同时人物的身份也模糊到只分为男人和女人 ,有时甚至把女人化为与汽车、 体力竞技同等的现代生活的符码 ,他们之所以力图消泯人物身上内在的历史痕迹 ,避免对城市的深究 ,是为了追求现时性 ,以求得一种国际化的风格。这样做势必会留下“ 非中国化 ” 的诟病 ,即杜衡所说的“ 描写了都市而没有采取适合这种描写的手法 ” [ 3 ]。
张爱玲继承的是晚清日常性叙事的传统 ,由于这一传统与“ 五四 ” 后社会解放的主潮不合拍 ,受到了新文学的压抑和排斥从而只能隐性的存在于口岸通俗文学与旧小说中。鸳鸯蝴蝶派的作品也正是这种隐性的特征 ,提供了关注个人私、性空间的可能性 ,从而提出了个人合理化的叙述模式 ,即不写个人需求与社会的矛盾 ,而是写个人爱情与社会的妥协 ,写一妻一夫的小市民的伦理 ,把爱情和现代人的具体谋生联系起来 ,承认日常生活的合理化。在张爱玲的小说世界里 ,公共的和私人的空间都很小 — — — 通衢大街边上的里弄和小道 ,阴暗的阁楼或阳台 ,充塞了旧家具的老房子 ,在拥挤的楼房当厨房用的走廊。这个世界迥异于新感觉派笔下那个声光电化的奇幻世界 ,是一个更加平常化的世界 ,更能让人感受到它的地方性和互动性。在这个世界里 ,生活的节奏似乎“ 押着另一个时间的韵律 ” ,这种和时空的古怪脱节 ,引入了一种不同的都会感。
但是张爱玲是如何将她的市民小世界与上海这个现代大都会联系起来呢 对此 ,周蕾着眼于“细节 ” ,认为“相对那些如改良和革命等较宏大的‘ 见解 ’ ,细节就是那些感性、繁琐而冗长的章节 ,两者的关系暧昧 ,前者企图置后者于其鼓掌之下 ,却又出其不意的给后者取代。 张爱玲的细节世界是从一个假设的‘ 整体 ’ 脱落下来的一部分。而张爱玲处理现代性之方法的特点 ,也就在于这个整体的概念。一方面 ,‘ 整体 ’ 本身已是被割离 ,是不完整和荒凉的 ,但在感官上它却同时是迫切和局部的。张爱玲这个‘ 整体 ’ 的理念 ,跟那些
如‘ 人 ’ 、 ‘ 自我 ’ 或‘ 中国 ’ 等整体的理念不一样。 ” [ 4 ] ( P85)
李欧梵也认为这种细节的存在“ 可以超越私人领域扩至作为整体的上海都会生活。张爱玲借着她的细节逼迫我们把注意力放在那些物质‘ 能指 ’ 上 ,这些‘ 能指 ’ 不过讲述着上海都会生活的另一种故事 ,也依着她个人的想象力重新塑造了这个 城 市 的 空 间 — — — 公共 的 和 私 人 的 , 大 的 和 小的 ” [ 5 ] ( P288—289)。
在张爱玲的小说世界中 ,人物生活的场所通常有两类:典型的上海弄堂里石库门中的旧式房子 ,或是破败的西式洋房和公寓。前者在张爱玲的笔下显得亲切和温馨 ,后者似乎与作者有着某种感情上的疏离。里弄局促拥挤的生活空间更能体现出人际的复杂和人情的温暖 ,也更适合于流言蜚语的产生和传播 ,娘姨大姐们在公共自来水龙头下洗衣服时的闲聊无疑要比洋房里沙龙式的彬彬有礼更具真实的生活气息。即使是在洋房里 ,汽车、 冰箱、电话等仅仅是作为一种现代物质的象征或符号而存在 ,张爱玲倾注更多笔墨描绘的是一些带有传统色彩的物件 ,如炭盆子、 屏风、 窗帘、旧相册等 ,这些物件往往记录了人物经历过的变迁、 感受过的痛苦 ,人物也往往挣扎于过往的情感记忆中以不断地面对新的现实。
二、 中西杂糅的文化形态
上海作为当时中国最繁华和最开放的城市 ,无疑给作家提供了一个认知西方文明的窗口 ,而东西方文化的交融混杂也形成了上海独特的洋场文化。张爱玲在表现这种文化的时候摒弃了中心思维模式 ,强调文化的多元性 ,她没有像新感觉派那样单纯追求现时性 ,将城市的深度抹平 ,以求得一种国际化的风格 ,而是把东方文明作为城市的内在逻辑融合进去 ,尽管更多的时候她表现的是西方生活方式与东方价值伦理交合中的不和谐状况。
在张爱玲的小说中 ,市民生活形式上的西方化 ,并未改变人们原有的传统的价值观 ,但是弱小民族的自卑心理又造成了对西方文明的盲目认同 ,人们总是标榜自己是新派 ,否则就会自觉低人一等。 《封锁》 中的英语助教吴翠远就因不曾留学而受人轻视 ,所以中西文化的这种所谓结合 ,便给人一种生硬感。即使是那些具有积极因素的西方文化到了洋场人物身上 ,也会完全走样:《茉莉花片 》 中的网球场被用来烧大烟;《留情》 中的杨宅虽有全套的西洋风格的家具 ,却依然搭着个烟铺。小说中人物的婚姻形式虽然“ 一切都按最新式的方法 ” ,但是新派的婚姻形式并不具备现代婚爱的价值观念 ,它所注重的是传统婚姻对男女从一而终的强化肯定 ,在新式的礼仪背后仍是一整套传统文化 ,涂上一层洋化的色彩只是为了避免被讥落伍而已。张爱玲对中西混杂霉变文化的表现 ,在写香港的题材中更为集中。她曾直言不讳地说:“ 香港没有上海有涵养。 ” [ 2 ] ( P57)所谓涵养 ,大概是指民族文化之根。香港作为西方的殖民地 ,中国的传统文化只能为满足西方人的猎奇心理而存在 ,生活其间的人物也只能按照西方人的东方想象进行滑稽而拙劣的表演。
张爱玲并没有用外在冲突的方式来表现中西文化的交融 ,而是贴近市民平易的日常生活 ,从两种文化的交汇中呈现出都市人的生存状态。张爱玲说:“ 这时代 ,旧的东西在崩塌 ,新的在滋长中。但在时代的高潮来到之前 ,斩钉截铁的事物不过是例外。人们只是感觉日常的一切都有一点儿不对 ,不对到恐怖的程度。人是生活于一个时代里的 ,可是这时代却在影子似的沉没下去 , 人觉得自己是被抛弃了。 ” [ 2 ] ( P175)这在张爱玲笔下的男性人物身上表现得更为强烈。男性处于社会的中心 ,自然会承受更多的生活高压然而在转型期中西杂糅的都市文化面前 ,他们却陷入了一种无所适从的尴尬境地 ,对人生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无力感。为了摆脱困境 ,他们选择了一种双重趋近的文化价值观 ,但是他们对西方文明的学习只是迫于生活高压的一种机械反应 ,其自身并没有受过西方文明的长期培养 ,另一方面传统文化伦理观念又根深蒂固 ,难以割舍 ,所以他们的种种努力更多的表
现了都市人挣扎于多重文化的可怜窘相。从另一个角度看 ,他们的这种超强的适应能力也体现了张爱玲所谓的“ 奇异的智慧 ” 。
三、 结 语
解放后张爱玲离开大陆 ,不久即过上了自我放逐的生活 ,其作品也几乎湮没不闻。随着六十年代夏志清将其作挖掘出土 ,其作品凭着华丽与苍凉的情感色调迅即在台港两地风行 ,并影响了一大批的“ 张派 ” 后学。九十年代初期 ,张爱玲的作品得以在大陆重新印行 ,并以其独特的魅力逐渐成为了一种商业文化符号。时至今日 ,随着张爱玲的去世及上海怀旧风的愈吹愈烈 ,张爱玲传奇的人生与作品依然是一个时尚的话题。面对身后的嚣尘 ,兀自端坐云端的张爱玲只会在嘴角泛起一丝浅笑 ,世故而尖诮。
参 考 文 献
[ 1 ]张爱玲《传奇 》 再版序 [A ]张爱玲文集 (第四卷 ) [ C ]
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 , 1994
[ 2 ]张爱玲流言 [C ] 广州:花城出版社 , 1997
[ 3 ]杜衡关于穆时英的创作 [ J ] 现代出版界 1932, (9)
[ 4 ]周蕾妇女和中国现代型:东西方之间阅读记 [M ]明尼
苏达大学出版社 , 1991
[ 5 ]李欧梵 上海摩登 — — — 一种新都市文化在中国 1930—
1945 [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 2001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332862b0100ob2ghtml
张晓风,台湾女作家,笔名晓风,桑科,可叵,第三代散文家中的名家。下面是我给大家带来的名家张晓风抒情散文,供大家欣赏。
名家张晓风抒情散文:大型家家酒
我还想在瓦斯炉下面做一个假的老式灶,小时读刘大白的诗,写村妇的脸被灶火映红的动人景象,我拒绝不了老灶的诱惑,竞走遍台北找一只生铁铸的灶门……
事情好像是从那个走廊开始的。
那走廊还算宽,差不多六尺宽,十八尺长,在寸土寸金的台北似乎早就有资格摇身变为一间房子了。
但是,我喜欢一条空的走廊。
可是,要"空",也是很奢侈的事,前廊终于沦落弯成堆栈了,堆的东西全是那些年演完戏舍不得丢的大件,譬如说,一张拇指粗的麻绳编的大渔网,曾在《武陵人》的开场戏里象征着挣扎郁结的生活的。二块用扭曲的木头做的坐墩,几张导演欣赏的白铁皮,是在《和氏壁》中卞和妻子生产时用来制造扭曲痉挛里效果的……那些东西在舞台上,在声光电化所组成的一夕沧桑中当然是动人的,但堆在一所公寓四楼的前廊上却猥琐肮脏,令人一进门就为之气短。
事情的另外一个起因是由于家里发生了一件灾祸,那就是余光中先生所说的"书灾"。两个人都爱书,偏偏所学的又不同行,于是各人买各人的。原有的书柜放不下,弄得满坑满谷,举步维艰,可恨的是,下次上街,一时兴奋,又忘情的肩驮手抱的成堆的买了回来。
当然,说来书也有一重好处,那时新婚,租了个旧式的榻榻米房子,前院一棵短榕树,屋后一片猛开的珊瑚藤,在树与藤之间的十坪空间我们也不觉其小,如果不是被左牵右绊弄得人跌跌撞撞的书堆逼急了,我们不会狗急跳墙想到去买房子。不料这一买了房子,数年之间才发现自己也糊里糊涂的有了"百万身价"了,邱永汉说"贫者因书而富",在我家倒是真有这么回事,只是说得正确点,应该是"贫者因想买房子当书柜而富"。
若干年后,我们陆续添了些书架。
又若干年后,我把属于我的书,一举搬到学校的研究室里,逢人就说,我已经安排了"书的小公馆"。书本经过这番大移民倒也相安了一段时候。但又过了若干年,仍然"书口膨胀",我想来想去,打算把一面九尺高,二十尺长的墙完全做成书墙。
那时刚放暑假,我打算要好好玩上一票,生平没有学过室内装演,但隐隐约约只觉得自己会喜欢上这件事。原来的计划只是整理前廊,并做个顶天立地的书橱,但没想到计划愈扯愈大。"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为"终于决定全屋子大翻修。
天热得要命,我深夜静坐,像入定的老僧,把整个房子思前想后参悟一番,一时之间,屋子的前世此世和来世都来到眼前,于是我无师自通的想好了步骤,第一,我要亲自到全台北市去找材料,这些年来我已经愈来愈佩服"纯构想"了,如果市面上没有某种材料,设计图的构想就不成立。
我先去找磁砖,有了地的颜色比较好决定房间的色调,磁砖真是漂亮的东西--虽然也有让人恶心想吐的那种。我选了砖红色的窑变小方砖铺前廊,窑变砖看来像烤得特别焦跪香滋的小饼,每一条纹路都仿佛火的图案,厨房铺土黄,浴室则铺深蓝的罗马磁砖,为了省钱算准了数目只买二十七块。
二个礼拜把全台北的磁砖看了个饱,又交了些不生不熟的卖磁砖的朋友,我觉得无限得意。
厨房流理台的估价单出来了,光是不锈钢厨具竟要七八万,我吓呆了,我才不买那玩意,我自有办法解决。
到建国南路的旧料行去,那里原是我平日常去的地方,不买什么,只是为了转来转去的去看看那些旧木料、桧木、杉木、香杉……静静地躺在阳光下、蔓草间。那天下午我驾轻就熟的去买了一条八尺长的旧杉木,只花三十块钱,原想坐计程车回家,不料木料太长,放不进,我就扛着它在夕阳时分走到信义路去搭公车,姿势颇像一个扛枪的小兵。回到家把木头刷上透明漆,纹理斑节像雕塑似的全显出来了,真是好看。我请工人把木头钉在墙上,木头上又钉些粗铁钉,(那种钉有手指粗,还带一个九十度的钩,我在重庆北路买到的,据说原来是钉铁轨用的)水壶、水罐、平底锅就挂在上面,颇有点美国殖民地时期的风味。
其实,白亮的水壶,以及高雄船上卖出来的大肚水罐都是极漂亮的东西,花七八万块买不锈钢厨具来把它们藏起来太可惜了。我甚至觉得一只平底锅跟一个花钵是一样亮眼的东西,大可不必藏拙。
我决定在瓦斯炉下面做一个假的老式炬,我拒绝不了老灶的诱惑。小时候读过刘大白的诗,写村妇的脸被灶火映红的动人景象,不知道是不是那首诗作怪,我竟然真的傻里傻气的满台北去找生铁铸的灶门。有人说某个铁工厂有,有人说莺歌有,有人说后车站有,有人说万华有……我不管消息来源可靠不可靠,竟认真的一家一家的去问。我走到双连,那是我小时候住过的地方,走着走着,二三十年的台北在脚下像浪一样的涌动起来。我曾经多爱吃那小小圆圆中间有个小洞的芝麻饼,(咦!现在也不妨再买个来吃呀)我曾在挤得要死的人群里惊看野台戏中的蚌壳精如何在翻搅的海浪中载浮载沉。铁路旁原来是片大泥潭,那些大片的绿叶子已经记不得是芋头叶还是荷叶了,只记得有一次去采叶子几乎要陷下去,愈急愈拔不出脚来。……
三十年,把一个小女孩走成一个妇人,双连,仍是熙熙攘攘的双连。而此刻走着走着,竟魔术似的,又把一个妇人走回为一个小女孩。
天真热,我一路走着,有点忘记自己是出来买灶门的了,猛然一惊,赶紧再走,灶门一定要买到,不然就做不成灶了。
"灶门是什么"一个年轻的伙计听了我的话高声的问他的老头家。
我继续往前走,那家伙大概是太年轻了。
"你跟我到后面仓库去看看。"终于有一位老头答应我去翻库存旧货。
"唉哟,"他唠唠叨叨地问着,"台北市哪有人用灶门,你是怎么会想到用灶门的"天,真给他翻到了!价钱他已经不记得了,又在灰尘中去翻一本陈年帐簿。
我兴冲冲的把灶门交给泥水工人去安装,他们一直不相信这东西还没有绝迹。
名家张晓风抒情散文:孤意与深情
我和俞大纲老师的认识是颇为戏剧性的,那是八年以前,我去听他演讲,活动是季曼瑰老师办的,地点在中国话剧欣赏委员会,地方小,到会的人也少,大家听完了也就零零落落地散去了。
但对我而言,那是个截然不同的晚上,也不管夜深了,我走上台去找他,连自我介绍都省了,就留在李老师那套破旧的椅子上继续向他请教。
俞老师是一个谈起话来就没有时间观念的人,我们愈谈愈晚,后来他忽然问了一句:
"你在什么学校"
"东吴--"
"东吴有一个人,"他很起劲地说,"你去找她谈谈,她叫张晓风。"
我一下愣住了,原来俞老师竟知道我而器重我,这么大年纪的人也会留心当代文学,我当时的心情简直兴奋得要轰然一声烧起来,可惜我不是那种深藏不露的人,我立刻就忍不住告诉他我就是张晓风。
然后他告诉我他喜欢的我的散文集《地毯的那一端》,认为深得中国文学中的阴柔之美,我其实对自己早期的作品很羞于启齿,由于年轻和浮浅,我把许多好东西写得糟极了,但被俞老师在这种情形下无心地盛赞一番,仍使我窃喜不己。接着又谈了一些话,他忽然说:
"白先勇你认识吗"
"认识。"那时候他刚好约我在他的晨钟出版社出书。
"他的《游园惊梦》里有一点小错,"他很认真的说,"吹腔,不等于昆曲,下回告诉他改过来。"
我真的惊讶于他的细腻。
后来,我就和其他年轻人一样,理直气壮的穿过怡太旅行社业务部而直趋他的办公室里聊起天来。
"办公室"设在馆前街,天晓得俞老师用什么时间办"正务",总之那间属于怡太旅行社的办公室,时而是戏剧研究所的教室,时而又似乎是振兴国剧委员地的兔费会议厅,有时是某个杂志的顾问室……总之,印象是满屋子全是人,有的人来晚了,到外面再搬张椅子将自己塞挤进来,有的人有事便径自先行离去,前前后后,川流不息,仿佛开着流水席,反正任何人都可以在这里做学术上的或艺术上的打尖。
也许是缘于我的自入,我自己虽也多次从这类当面的和电话聊天中得到许多好处,但我却不赞成俞老师如此无日无夜的来者不拒。我固执的认为,不留下文字,其他都是不可信赖的,即使是嫡传弟子,复述自己言论的时候也难免有失实之处,这话不好直说,我只能间接催老师。
"老师,您的平剧剧本应该抽点时间整理出来发表。"
"我也是这样想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每次一想到发表,就觉得到处都是缺点,几乎想整个重新写过--可是,心里不免又想,唉,既然要花那么多功夫,不如干脆写一本新的……"
"好啊,那就写一个新的!"
"可是,想想旧的还没有修整好,何必又弄新的"
唉,这真是可怕的循环。我常想,世间一流的人才往往由于求全心切反而没有写下什么,大概执着笔的,多半是二流以下的角色。
老师去世后,我忍不住有几分生气,世间有些胡乱出版的人是"造孽",但惜墨如金,竟至不立文字则对晚辈而言近乎"残忍",对"造孽"的人历史还有办法,不多久,他们的油墨污染便成陈迹,但不勤事写作的人连历史也对他们无可奈何。倒是一本《戏剧纵横谈》在编辑的半逼半催下以写随笔心情反而写出来了,算是不幸中的小幸。
有一天和尉素秋先生淡起,她也和我持一样的看法,她说:"唉,每天看讣闻都有一些朋友是带着满肚子学问死的--可惜了。"
老师在世时,我和他虽每有会意深契之处,但也有不少时候,老师坚持他的看法,我则坚持我的。如果老师今日复生,我第一件急于和他辩驳的事便是坚持他至少要写二部书,一部是关于戏剧理论,另一部则应该至少包括十个平剧剧本,他不应该只做我们这一代的老师,他应该做以后很多代年轻人的老师……
可是老师已不在了,深夜里我打电话和谁争论去呢
对于我的戏剧演出,老师的意见也甚多,不论是"灯光"、"表演"、"舞台设计"、"舞蹈"他都"有意见",事实上俞老师是个连对自己都"有意见"的人,他的可爱正在他的"有意见"。他的意见有的我同意,有的我不同意,但无论如何,我十分感动于每次演戏他必然来看的关切,而且还让怡太旅行社为我们的演出特别赞助一个广告。
老师说对说错表情都极强烈,认为正确时,他会一叠声地说:"对--对--对--对--……"
每一个对字都说得清晰、缓慢、悠长,而且几乎等节拍,认为不正确时,他会嘿嘿而笑,摇头,说:"完全不对,完全不对……"
令我惊讶的是老师完全不赞同比较文学,记得我第一次试着和他谈谈一位学者所写的关于元杂剧的悲剧观,他立刻拒绝了,并且说:
"晓风,你要知道,中国和西洋是完全不同的,完全不同的,一点相同的都没有!"
"好,"我不服气,"就算比出来的结果是'一无可比',也是一种比较研究啊!"
可是老师不为所动,他仍坚持中国的戏就是中国的戏,没有比较的必要,也没有比较的可能。
"举例而言,"好多次以后我仍不死心,"莎士比亚和中国的悲剧里在最严肃最正经的时候,却常常冒出一段科浑--而且,常常还是**的,这不是十分相似的吗"
"那是因为观众都是新兴的小市民的缘故。"
奇怪,老师肯承认它们相似,但他仍反对比较文学。后来,我发觉俞老师和其他年轻人在各方面的看法也每有不同,到头来各人还是保持了各人的看法,而师生,也仍然是师生。
名家张晓风抒情散文:她曾教过我
——为纪念中国戏剧导师季曼瑰教授而作
秋深了。
后山的蛩吟在雨中渲染开来,台北在一片灯雾里,她已经不在这个城市里了。
记忆似乎也是从雨夜开始的,那时她办了一个编剧班,我去听课;那时候是冬天,冰冷的雨整天落着,同学们渐渐都不来了,喧哗着雨声和车声的罗斯福路经常显得异样的凄凉,我忽然发现我不能逃课了,我不能使她一个人丢给空空的教室。我必须按时去上课。
我常记得她提着百宝杂陈的皮包,吃力地爬上三楼,坐下来常是一阵咳嗽,冷天对她的气管非常不好,她咳嗽得很吃力,常常憋得透不过气,可是在下一阵咳嗽出现之前,她还是争取时间多讲几句书。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她的时候总是想起她提着皮包,佝着背踽踽行来的样子--仿佛己走了几千年,从老式的师道里走出来,从湮远的古剧场里走出来,又仿佛已走几万里地,并且涉过最荒凉的大漠,去教一个最懵懂的学生。
也许是巧合,有一次我问文化学院戏剧系的学生对她有什么印象,他们也说常记得站在楼上教室里,看她缓缓地提着皮包走上山径的样子。她生平不喜欢照相,但她在我们心中的形象是鲜活的。
那一年她为了纪念父母,设了一个"李圣质先生夫人剧本奖",她把首奖颁给了我的第一个剧本《画》,她又勉励我们务必演出。在认识她以前,我从来不相信自己会投入舞台剧的工作--我不相信我会那么傻,可是,毕竟我也傻了,一个人只有在被另一个傻瓜的精神震撼之后,才能可能成为新起的傻瓜。
常有人问我为什么写舞台剧,我也许有很多理由,但最初的理由是"我遇见了一个老师"。我不是一个有计划的人,我唯一做事的理由是:"如果我喜欢那个人,我就跟他一起做"。在教书之余,在家务和孩子之余,在许多繁杂的事务之余,每年要完成一部戏是一件压得死人的工作,可是我仍然做了,我不能让她失望。
在《画》之后,我们推出了《无比的爱》、《第五墙》、《武陵人》、《自烹》(仅在香港演出)、《和氏壁》和今年即将上演的《第三者》,合作的人如导演黄以功,舞台设计聂光炎,也都是她的学生。
我还记得,去年八月,我写完《和氏壁》,半夜里叫了一部车到新店去叩她的门,当时我来不及誊录,就把原稿给呈她看。第二天一清早她的电话就来了,她鼓励我,称赞我,又嘱咐我好好筹演,听到她的电话,我感动不已,她一定是漏夜不眠赶着看的。现在回想起来不免内疚,是她太温厚的爱把我宠坏了吧,为什么我兴冲冲地去半夜叩门的时候就不曾想想她的年龄和她的身体呢她那时候已经在病着吧还是她活得太乐观太积极,使我们都忘了她的年龄和身体呢
我曾应幼狮文艺之邀为她写一篇生平介绍和年表,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仔细观察她的生活,她吃得很少,(家里倒是常有点心),穿得也马虎,住宅和家具也只取简单实用,连计程车都不太坐。我记得我把写好的稿子给她看过,她只说:"写得太好了--我哪里有这么好"接着她又说:"看了你的文章别人会误会我很孤单,其实我最爱热闹,亲戚朋友大家都来了我才喜欢呢!"
那是真的,她的独身生活过得平静、热闹而又温暖,她喜欢一切愉悦的东西,她像孩子。很少看见独身的女人那样爱小孩的,当然小孩也爱她,她只陪小孩玩,送他们巧克力,她跟小孩在一起的时候只是小孩,不是学者,不是教授,不是委员。
有一夜,我在病房外碰见她所教过的两个女学生,说是女学生,其实已是孩子读大学的华发妈妈了,那还是她在大学毕业和进入研究所之间的一年,在广东培道中学所教的学生,算来已接近半世纪了。(李老师早年尝用英文写过一个剧本《半世纪》,内容系写一传教干终身奉献的故事,其实现在看看,她自己也是一个奉献了半世纪的传教士)我们一起坐在廊上聊天的时候,那太太掏出她儿子从台中写来的信,信上记挂着李老师,那大男孩说:"除了爸妈,我最想念的就是她了。"--她就是这样一个被别人怀念,被别人爱的人。
作为她的学生,有时不免想知道她的爱情,对于一个爱美、爱生命的人而言,很难想象她从来没有恋爱过,当然,谁也不好意思直截地问她,我因写年表之便稍微探索了一下,我问她:"你平生有没有什么人影响你最多的"
"有,我的父亲,他那样为真理不退不让的态度给了我极大的影响,我的笔名雨初(李老先生的名字是李兆霖,字雨初,圣质则是家谱上的排名)就是为了纪念他"。除了长辈,我也指平辈,平辈之中有没有朋友是你所佩服而给了你终生的影响的。"她思索了一下说:"有的,我有一个男同学,功课很好,不认识他以前我只喜欢玩,不大看得起用功的人,写作也只觉得单凭才气就可以,可是他劝导我,使我明白好好用功的重要,光凭才气是不行的--我至今还在用功,可以说是受他的影响。"
作为一个女孩子、我很难相信一个女孩既折服于一个男孩而不爱他的,但我不知道那个书念得极好的男孩现今在哪里,他们有没有相爱过我甚至不也问他叫什么名字。他们之间也许什么都没有开始,什么都没有发生--当然,我倒是宁可相信有一段美丽的故事被岁月遗落了。
据她在培道教过的两个女学生说:"倒也不是特别抱什么独身主义,只是没有碰到一个跟她一样好的人。"我觉得那说法是可信的,要找一个跟她一样有学养、有气度、有原则、有热度的人,质之今世,是太困难了。多半的人总是有学问的人不肯办事,肯办事的没有学问,李老师的孤单何止在婚姻一端,她在提倡剧运的事上也是孤单的啊!
有一次,一位在香港导演舞台剧的江伟先生到台湾来拜见她,我带他去看她,她很高兴,送了他一套签名著名。江先生第二次来台的时候,她还请他吃了一顿饭。也许因为自己是台山人,跟华侨社会比较熟,所以只要听说海外演戏,她就非常快乐、非常兴奋,她有一件超凡的本领,就是在最无可图为的时候,仍然兴致勃勃的,仍然相信明天。
我还记得那一次吃饭,她问我要上哪一家,我因为知道她一向俭省,(她因为俭省惯了,倒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在俭省了,所以你从来不会觉得她是一个在吃苦的人)所以建议她去云南人和园吃"过桥面",她难得胃口极好,一再鼓励我们再叫些东西,她说了一句很慈爱的话:"放心叫吧,你们再吃,也不会把我吃穷,不吃,也不会让我富起来。"而今,时方一年,话犹在耳,老师却永远不再吃一口人间的烟火了,宴席一散,就一直散了。
看了名家张晓风抒情散文的还看过:
1张晓风经典散文选读推荐
2张晓风好看的散文
3推荐几本张晓风的散文精选
4张晓风散文
5张晓风经典散文作品生活赋
秋翁
某刊物评论当今文坛的女作家张爱玲云:“和她相处,总觉得她是贵族……这决不是因为她有传统的贵族的血液……”
“按” 据人说:张**是张佩伦的孙女,张佩伦又是李鸿章的女婿。照此一层层的推算起来,张佩伦应该有李鸿章的血液,张爱玲女士细胞以内,至少该有若干西西李鸿章的血液,李鸿章既受过清朝的爵赏,是一位“爵爷”,当得起“贵族”两个字。因此批评人胡先生在上文肯定的说:“总觉得她是贵族”;可是,忽又在下文否决她“不因为她有传统的贵族的血液”;“贵族血液”这东西,假使放在显微镜底下看,毕竟与“平民血液”怎样分别,怕连德日欧美不论什么派的“达克透”,一时都分辨不出来吧?而我们的胡先生,在“和她相处”之下,竟然论列及此,那真不愧文坛先进,在我辈后生小子,莫测文学高深者腕底,只能恭维他的评论是:“一针见血!”(《海报》) 秋翁
因为我国文坛女作家不多的缘故;我对于她们总是竭力捧场。尤其是对于某一位女作家;从她《第一炉香》、《第二炉香》起家的当儿,便追随我友瘦鹃兄之后在本报一再揄扬。虽不曾分析她的血液有多少东西贵族化的成分,然而对她文字的美妙,身家的清白,似乎已都称赞过,尽过宣扬的能事。不信可以打开本报的丛编来对证。可是,她对我却适相反背,不懂她特别对我顶真呢,还是习性如此?记得一年前吧,那时我还不认识这位女作家,有一天下午,她独自捧了一束原稿到“万象书屋”来看我,意思间要我把她的作品推荐给编者柯灵先生,当然我没有使她失望。第一篇好像是《心经》,在我们《万象》上登了出来。往后又好像登过她几篇。她有一回写了一封信给我,大谈其“生意眼”,并夸张她一连串的履历,说她先人事迹,可查《孽海花》。当初我猜想不出《孽海花》一书怎么好当她的家谱看。随后才知道这小说中确曾记及清代一位李合肥的女婿——逃走将军的逸事。但始终不能使我怎样惊奇与兴奋。她写信给我的本旨,似乎要我替她出版一册单行本短篇小说集。我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她。她曾将一大批短篇小说原稿亲自送来给我付印。(其中包括《倾城之恋》、《封锁》、《琉璃瓦》等篇,那是都还没有披露过)当我接受了她的原稿后,她接连来见过我好多次,所谈论的无非是“生意眼”,怎样可以有把握风行一时,怎样可以多抽版税,结果是她竟要我包销一万册或八千册,版税最好先抽,一次预付她。我给她难住了,凭我三十年的出版经验,在这一时代——饭都没有吃的时代。除凭藉特殊势力按户压买外,简直没有包销多少的本领。因此只好自认才疏力薄,把原稿退还给她。(留下一篇短稿《琉璃瓦》刊登《万象》)同时,怕她灰心写作,约她在我刊《万象》上面写一篇连载小说,每月写七八千字。(在当时一般作家正在向杂志社联合会提出要求千字百元)我就答应她,稿酬较我刊诸作家略高,每月预付她一千元。谁知她写了一期之后,后来论价,斤斤要求百五十元千字,并说如不允许,每月当酌减字数。我因我刊许多老作家——在文坛上写了三十年的老作家,报酬千字仅不过百元,不便使人家难堪,因与彼争论了数语,她不欢而去。后此,每期递减字数,且差不多每期前来要求,例如说:“这一期我只写五千字了,你要变要;不要就拉倒。”我终于忍耐着,不使她难堪,一凭她减少字数,看她减到多少为止。结果竟然减到一个字都不写。(可云:“不着一字,尽得”)。编者柯灵兄,在七月号付印时,向我进言,要我加送二千元去,那么三千元写五六千字,也不为少了。我依照编者的吩咐,送去二千元,结果出乎意料之外的,又遭退回。可是,她退回来的,只有加送去的一笔二千元,尚有预付的一千元,却一字不提。小说稿则一任腰斩。这一千元虽小数,预付了两个多月,竟使我们无从撤销这一笔帐,会计先生正在踌躇,付什么帐好呢?要请这位女作家吩咐。这位女作家毕竟是谁?可不用我说明了吧。
我不敢说这位女作家“市侩气”太重,因为她毕竟是一位“作家”而又是“女”!像我本人,从事出版专业,买卖要顾到血本,似乎不能不与人较量锱铢;才是十足道地的“市侩”。“市侩”而有“市侩气”,倘能为一般原谅的吧。
又如化了一千块钱,买不到当代女作家一个字,怕即使不是“市侩”,没有丝毫“市侩气”的人,也总觉得心头有所未甘。我愿不论“作家”与“市侩”,彼此能反省一下,设身处地为自己为他人想想,得免许多争执。这话倘也在合理之列吧。(《海报》、19) 秋翁
一周一前,予于本报记者某女作家一稿,同文间如凤三,刘郎,秋水诸兄,先后訾予失当,认予容量太窄,浪费楮墨。予拜领嘉言之余,不能自已,续有申述,籍明予写此文之本旨,与夫重心所在之点。未敢文过饰非于诸兄之前,还祈知我者之亮鉴焉。
予虽量窄,然亦绝不至于肉痛此戋戋一千元之灰钿,予既为市侩——书贾之一,亦何憎于他人之与我谈“生意眼”。予所认为不能已于言者:不幸而站于《万象》出版人地位,出版人于稿件之征集原非分内事;向例由编者处理之,但某女作家连载一稿,却在例外。因当时多嘴之故每次“支费”与“索稿”均由本人负其责,本人又因需顾及其他写稿人一般之润率,不能率外增给;致生厚此薄彼之嫌。以是不满意于某女作家,确为事实。但随后予即默认其酌量每期写若干字数,从未多一句话,是在实际上早加其润例——每次稿费单不啻由其自开,尚复有何不慊之理?况七月号我刊发稿时,予遵从编者之请,增至按月三千元,字数不计。倘亦不得谓不优容矣。乃终遭其拒绝,遽将已刊之长篇,连载小说付诸腰斩,致失信于千万读者群,倘亦使站在出版地位之人有所不堪忍受。然当时犹冀其小休以后八月号继续写作。乃终于置之度外,是既无断稿原因,亦乏辍写理由,徒使千万读者群之怅失。此在出版人方面将何以对读者。犹茶竂主人之聘请说书人排日说书,聚众千万于一堂,正兴高采烈之际,说书人遽中途剪书而去。使茶竂主人将何以对听众。故予之写稿于本报,重心还在籍是以明其辍写之经过,而诿卸我索稿无着之责任,非敢有他。若谓我张挞伐之阵,则非知我者也。还祈诸同文鉴我之诚,有以见教,则幸甚焉。(《海报》) 柳絮
张爱玲**与秋翁先生“千元稿费”之争,一方谓并未多拿稿费,一方则坚执曾付稿费七千金,而刊稿只六次,当时言明按月千元,先付后撰,至今延不交件,则千元岂非“灰钿”?此事究系何方之失,局外人殊不必问此“闲帐”。特笔者站在写作人立场上,有一点愿代张**主持公道者。姑承认秋翁先生所举皆是实情,但文章不卖钱则已,既为卖钱之作,则稿费涨落,当随市面之升沉为调整。“言明按月千元”,第一次给付稿费时,犹为仨二年之十一月廿四日,至今九个月中,米价涨若干,物价涨若干,《万象》之售价又涨若干?而秋翁先生惠付张爱玲**之稿费,九月如一日,似非事理之平?张**之灰心稿事,延不交卷者,正是人情之恒耳。(《力报》) 秋翁
最近关于某女作家的稿费一事,我极不愿意再提,原因为了:一、区区小数,穷不了我,也富不了她。二、不甘替她做义务宣传,适中她的圈套。所以我见了某报的所谓“平议”,也只是不加辩正。前天贺天健先生丁慕琴兄……等招宴,席上遇老凤,谓我必须有一言声明,否则在不知者真要说你“诬陷”及“薄待作家”,印象欠佳。因此使我不得不作最后之声述。
关于一千元稿费的事,她曾有一函至本报声辩。她的主要点,还是笼统地说:“每次都有收条必须查个水落石出”。当我接到本报转来的信时,立即复信给她,并开列逐次付钱的细目,请她核对后,指出哪一笔错误?或没有收到。最后我还肯定的对她说:收条是没有的,但你有信函和送银的回单可以作证。(回单上有她的图章)在我可以确定一条不错的,假如你认为有错的话,不妨亲自或委托他人来查看证据。——信去后,将近一周,未得到她的回复。我为了她说“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所以这几天还在专等她来查看证据。
关于某报某人的所谓“平议”,似无价值可言。因为它对于实施的真相全没有弄清楚,所“议”安得为“平”。若说“六个月中,每月千元,衡以生活程度的随时高涨,莫怪她要灰心,不做下去。”这话在没有见到我刊在本报上的第一篇文章时,也许要误会到不加她稿费,因此中辍。可是,我在第一篇文中,早经说明,每月虽给她一千元;小说的字数,由她自作主张,逐次递减,由一万字减至八千、 六千、五千。(每次她总是先来信知照,本月份一千元只写六千字了,只写五千字了,有信为凭)。出版人花钱买稿,照例以千字计值的;亦犹米商卖米,以升斗计值。例如我人于七月份花一千元,买米一斗,到十月份花一千元,只买得五升,米价毕竟提高了没有?这还得请“平议人”试想。我按月给她一千元,任她写多少字,那就稿费单不啻由她自开。这话,我早经说过。“平议人”除非存心和我难过,又何至抹煞事实。关于这一点,我本来不愿辩解;恐人误会,不得不说个明白。
末了,我得声明:后此永不重提这事,更不愿我得笔触再及她的芳名。深怕堕她“生意眼”的计中。这非空话,有信为证:
“我书出版后的宣传,我曾计划过,总在不费钱而收到相当的效果。如果有益于我的书的销路的话,我可以把曾孟朴的《孽海花》里有我的祖父与祖母的历史,告诉读者们,让读者和一般写小报的人去代我义务宣传——我的家庭是带点‘’气氛的,……”
上面一段话,是她在六月十五给我信中所说的。那么,我所敬爱的诸同文,试想,她只要书能多销,她只要赚钱,什么——祖父,祖母的历史“香”“臭”,任人宣扬都不计较。那我人为什么要做她的义务宣传员呢?任说——“触贵族笔”,“流贵族血”,在她总认为有相当效果的一回事。诸同文若再提她,我猜她正暗自得意着,要笑得前仰后翻咧。话就此打住。算我发傻,最后替她义务宣传一次;但下不为例。(《海报》)
张爱玲晚年频频搬家,拒绝与他人接触,她的生活究竟发生了什么?
本文2023-10-22 05:31:16发表“资讯”栏目。
本文链接:https://www.lezaizhuan.com/article/31245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