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艺人的辈分怎么排

栏目:资讯发布:2023-10-22浏览:3收藏

相声艺人的辈分怎么排,第1张

虽然张三禄是最早的相声艺人,但仍尊朱绍文为祖师爷,所以本文称朱绍文师兄弟三人为第一代相声艺人,依此类推,这与一些相声宗谱不同,但师承关系未变。

第一代,朱绍文“穷不怕”,阿彦涛与沈春和,师兄弟三人。

第二代,朱绍文先收大弟子,取名贫有本,自此每代弟子以先入门的大师兄的艺名取字,大师兄为掌门师兄,也称为门长,掌管自他以下门内事务,所以这一辈弟子可称为“有”字辈。后来穷不怕收有弟子富有根、徐有禄和范有缘等。阿彦涛属清门,收的著名弟子春长隆和恩绪等都是满人,未取艺名。

第三代,其中八位影响最大,合称“相声八德”,他们是(前括号内为师傅姓名,引号中是圈里艺名):

(富有根)裕德隆“瞪眼玉”

(恩绪)李德钖“万人迷”,张德泉“张麻子”,李德祥

(春长隆)马德禄

(徐有禄)焦德海,刘德志

(范有缘)周德山“周蛤蟆”

第三代门长是裕德隆,所以被称为“德”字辈。

第四代,这是承上启下的一辈,著名的有:

(焦德海)张寿臣,于俊波,常连安(小蘑菇之父),朱阔泉“大面包”,汤金澄“汤瞎子”

(李德钖)马桂元(马三立之父)

(裕德隆)陶湘如

(卢德俊)赵霭如

(周德山)马三立

(马德禄)郭荣起

(范瑞亭)焦寿海

(郭瑞林)侯一尘,谭伯如,马四立(马三立之弟)

(刘德智)郭启儒

  第四代门长是张寿臣,所以被称为“寿”字辈。

第五代,这是非常优秀的一代,他们使相声发扬光大,其中著名的有:

(焦寿海)赵佩茹,耿宝林,杨少奎,刘奎珍,李洁尘(李伯祥之父)

(张寿臣)常宝堃“小蘑菇”,刘宝瑞,戴少甫,康立本,朱相臣,田立禾

(马三立)阎笑儒,连笑昆,班德贵,常宝华,常宝丰

(常连安)高元钧

(李寿增)孙少林

(赵霭如)王长友,孙宝才“大狗熊”,罗荣寿

(朱阔泉)侯宝林,马志明,王凤山

(于俊波)白全福(小云里飞之子),郭全宝,孙玉奎

(郭启儒)于连仲

(郭荣起)常宝霆,杨少华

(谭伯如)陈涌泉,赵世忠

第五代门长是赵佩茹,艺名赵宝琛,虽然后来不大使用,但此一代仍被称为“宝”字辈。

其中高元钧是山东快书大师,也擅说相声。值得一提的是,这一辈出现了两位叫凤山的艺人,一位姓高,一位姓王,二人姓名相近,经历相似,都精通快板,后兼说相声,也都曾与马三立合作过。高凤山建国初期曾任北京曲艺三团副团长,王凤山晚年与马三立搭裆得最多,收有弟子石富宽。这二位不要搞混。

第六代相声演员,现在大多还活跃在舞台,大家都非常熟悉,其中著名的有:

(李洁尘)赵心敏(赵伟洲之父)

(赵佩茹)李伯祥,高英培,马志存,常贵田,侯耀文

(侯宝林)马季,殷培田,贾冀光,丁广泉,师胜杰,吴兆南(台湾)

(杨海荃)杨振华,金炳昶

(常宝堃)苏文茂

(王长友)赵振铎

(罗荣寿)李国盛

(刘宝瑞)唐杰忠,殷文硕

(张庆森)杜国芝

(王凤山)石富宽

(常宝华)牛群

(杨少奎)刘文亨,刘文贞

(陈涌泉)刘辰

(常宝霆)王佩元

(班德贵)范振钰

(高元均)石小杰,李立山

  这一辈的门长是赵心敏,但因苏文茂的原因,第六代演员被称为“文”字辈。“文”字辈的由来详见《史话》一文。

第七代演员,是现在活跃在舞台上的中青年笑星,著名的有:

(马季)姜昆,赵炎,刘伟,冯巩,笑林,王谦祥,李增瑞,韩兰成,常佩业,黄宏

(赵振铎)李金斗

(刘文亨)马云路

(苏文茂)赵伟洲,崔金泉

(唐杰忠)李建华,刘全刚,巩汉林

(李伯祥)戴志诚,郑健

(高英培)苏明杰,鲁少华,孟凡贵,李嘉存

(侯跃文)刘际,陈寒柏,奇志,贾伦,郭德纲

(师胜杰)王敏,邹德江,侯军(侯耀华之子)

这一辈被称为“明”字辈,最早的也是1960年入行,所以不太讲究门长与艺名,目前是活跃在舞台的主力军。

第八代相声演员,著名的有:

(李金斗)大兵,毛威

(姜昆)刘惠,白桦,邓小林,大山,刘全利,刘全和,陆鸣,夏文兰(女),唐爱国,齐立强,句号

珍珠翡翠白玉汤 - 刘宝瑞演出本

珍珠翡翠白玉汤

(单口相声)

这段单口相声啊,这可不是现在的事情。多咱的事情呢?反正这个离现在也不算远,才六百多年。

在这个元末的时候啊,有个朱元璋,后来做了皇上了,就是朱洪武。朱元璋聚兵起义。打算推翻元朝,带领着常玉春、胡大海在北京城大闹武科场,寡不敌众,败出北京,弟兄失散。现在呢,我单说朱元璋一个人,单枪匹马,落荒而逃,跑了有二三百里地,身上是又冷、又渴、又饿,实在支持不住了,一看前面有个小破庙。哎,在庙里头歇一会儿吧!赶到这儿一下这个马呀,就晕倒了,自己都不知道啦。过了很长的时间哪,来了俩要饭的。这俩要饭的就在小破庙里住,要了好些个干饽饽、剩饼子啊,还有一锅剩余和菜汤子。到这庙门口一瞧:哟!这儿怎么躺着一个人啊。一看这人模样:长脑袋,大长下巴颌,怎么长的跟驴似的?过来一摸身上有热气儿,救人要紧!就给捞到庙里头去了。

到了庙里头呢,找了点树枝子、烂柴火点着了暖一暖屋子,然后就给朱元璋盘起腿儿来,让他缓过这口气来。过了很长的时间,朱元璋缓醒过来了,可是心里头还发迷糊呢,他还以为呀,跟常玉春、胡大海在武科场那儿一块儿打仗呢。迷了迷糊的就叫常玉春,“哎,常贤弟!”这一叫常贤弟呀,俩要饭的一听一愣!这要饭的说:“哟?哎?奇怪呀!我不认识他,他怎么知道我姓常,叫先弟呀?”朱元璋那儿又叫:“啊,来!”那个要饭的也纳闷儿啦,“哟?他也认识我姓来!”您瞧这巧劲儿的。

“啊,你怎么回事啊?”“我饿啦!”噢,这人没病。心说:这饿的滋味儿不大好受,因为我们哥俩常跟这饿打交道。这没别的,得啦,咱们救人要紧。“干脆,他俄啦。咱把这锅剩菜汤子给他喝了得啦。”“那也得热热呀!”“对!”找了三块小砖头,沙锅一支,柴火点着了。“你光给他菜汤子喝,他也不饱啊!”“不要紧!我这儿不还要了点糊饭嘎巴儿吗!”“哎对!”搁到沙锅里啦!“哎!”这说,“好啊,我这儿还半块馊豆腐哪。”也搁锅里啦!还有点白菜帮子,撅巴撅巴扔锅里头,还两棵烂菠菜,一块儿得啦!一会儿工夫热了,把沙锅端过去了。

朱元璋呢?又冷、又渴、又饿,虽然馊豆腐有味儿,也闻不出来,“咕咚咕咚”把这锅剩菜汤子喝下去了。嘿,该着的事情,他这一路啊,疲劳过度,已经中了感冒了,可是他自己不知道。现在呢,这锅热菜汤子一下去,出了身汗,他这感冒好了,有精神啦。就问这俩人,“哎呀,你们二位贵姓啊?”这要饭的一听怎么意思?开玩笑啊?以了半天又不知道贵姓啦?“你不是叫我了吗?姓常,叫常先弟吗?”“噢,对,对,对。”朱元璋他含糊答应,“那你们两位给我做这锅汤叫什么名字呢?”俩要饭的这个气呀!心说:杂和菜汤子,哪有名字啊?

这个说:“哎?他要问呢,咱就给起个名儿。”“起名叫什么呀?”“就告诉他叫‘珍珠翡翠白玉汤’”。“你别瞎扯啦!哪儿来的‘珍珠翡翠白玉汤’啊?”“哎,当然有啊。”“有?珍珠呢?”“珍珠啊,咱那个糊饭嘎巴碎米粒儿,那不就珍珠吗?”“那么这个翡翠呢?”“翡翠呀,白菜帮子,菠菜叶,那不翡翠呀?”“白玉汤,那玉呢?”“啊,我那半块馊豆腐,那不算呢?”“对,对对。我们这个叫‘珍珠翡翠白玉汤’。”“好,名字还挺好。谢谢你们二位。我还要打仗去哪,咱们是他年相见,后会有期。”说完这话出了庙门儿,上马走了。

过了几年的工夫啊,朱元璋真把这个元朝推翻了。在南京城,朱元璋做起皇上来了,就是朱洪武。他做了皇上怎么样?做皇上以后,跟其他皇上没有区别了。每天也是吃的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娶的是三宫六院。真是天子一意孤行,臣子百顺百从。皇上说什么,群臣就得跟着说什么。哪怕这皇上说这煤是白的,谁都不敢说是黑的。说黑的,抗旨不遵,杀!这就完啦。皇上要给大臣不论任何一样东西,这个大臣呢,都得拿到家去,供到祖先堂,显示显示。哪怕皇上赐给大臣一张草纸,大臣都得拿黄绫子裱起来,供到祖先堂,当作争光耀祖、显耀门庭,御赐的——擦屁股纸,就这么厉害。

这个朱元璋坐了几年皇上以后,吃喝玩乐,老是这套,他烦了。忽然间,有这么几天,身上不好过,懒洋洋的,浑身酸懒,怎么这么个滋味啊?一琢磨:哎?这滋味儿就跟我当年落难在小破庙里那滋味似的,就那么难过。我想起来了,那年人家给了我一锅“珍珠翡翠白玉汤”啊,喝完了,我就精神了,身上就舒服了,就好了。现在我又难过了,要再来碗“珍珠翡翠白玉汤”喝,也会好过。对,哎呀,不行。没人会做呀?哎,找这两个人,一个叫常贤弟,我记着呢。刷了一道旨意,州城府县贴皇榜,选两个会做“珍珠翡翠白玉汤”的人。一个叫“常贤弟”,那个不知叫什么名字。

简短截说,我就说当年他落难时的那个县城,也贴了皇榜了。这个皇榜贴到什么地方?县衙门对过,有个影壁墙,贴在这影壁墙上去了。这皇榜一贴出去,老百姓不知什么事,围过来就看。正看着呢,嘿嘿,无巧不成书,正赶这俩要饭的从这儿路过。俩要饭的一看这儿围着一圈子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过来了一拨拉这位:“哎,劳您驾,您看什么呢?”

这位回头一看是俩要饭的,“去!走啊!打听什么呀?打听心里是病,问这有什么用啊,皇上找两个会做‘珍珠翡翠白玉汤’的人,一个叫常贤弟,那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你们俩人问什么呀?你们会做‘珍珠翡翠白玉汤’啊?”俩要饭的一听,啊?这说:“哎!大哥,好!小破庙里喝杂和菜汤子那家伙做了皇上啦!”这说:“是他吗?”“当然是他呀!”“哟,他做了皇上了?那咱们得瞜去呀!”“对,走,咱瞜瞜他去。”俩要饭的打算瞜皇上去。

撕皇榜!“咔”一下把皇榜给撕了。两个看榜的呢,就是县衙门里俩公差。俩公差这么一瞧:怎么着,要饭的撕皇榜?嗬,胆子太大了,一抖锁链子,“哗啦”这就要锁。刚一抖锁链子,俩要饭的一瞪眼:“干什么呀?啊?怎么回事啊?难道说锁着去给皇帝做‘珍珠翡翠白玉汤’吗?”俩公差一听:“哟,闹了半天敢情是二位‘汤老爷’呀?”“谁姓汤啊?胡说八道!我们做汤。”“二位做汤的老爷。你跟我们县衙门请吧。”

让到班房里头,赶紧回禀县官。知县一听怎么着?在我这县找着做汤的人啦?嗬!该着我升官发财换纱帽。好!吩咐一声:“即刻出迎。”赶紧换上新官衣儿,降阶相迎。县官下台阶往对面一瞧啊,差点把鼻子气歪啦,怎么?对面站着俩要饭的:一脸的油泥,一身的破烂,光着两只脚丫子,站在那儿倒背着手,瞧县官一下台阶,冲县官这么一点头,笑嘻嘻的。县官这个气呀,就您们俩人还面圣哪,我们这儿还有两碗剩面。“真乃大胆!来呀,拿锁链子锁上,押解进京。”押进南京城。

朱洪武一听怎么样?他高兴了。有人撕皇榜,做汤的人找着了,嗬,太好啦!即刻召见。这县官呢,押着俩要饭的奔金銮宝殿。七品知县呢,在明、清两代都是这个制度:没有见皇上的资格,非得有个特别的召见,他还得先到礼部里头言礼,三跪九叩、怎么磕头、怎么说话,这才行哪。这县富呢?全不懂,也没到礼部言礼就来了。到金銮宝殿往这儿一跪呀,净剩了害怕了。没别的,哆哆嗦嗦,颤颤惊惊,净剩哆嗦了。可是县官偷着这么一看这俩要饭的,这县富纳闷儿啦。俩要饭的怎么意思?见皇上三跪九叩?没跪,站在那儿笑嘻嘻地冲皇上点头呢。县官一瞧:啊,这俩敢情见谁都这样啊?嘿嘿!这皇上还不恼?

皇上没恼。一看果然是小破庙里头给他菜汤子喝的那个,高兴啦!高兴可高兴啊,一看这穿着打扮,心里头暗含着埋怨这县官,心说:这县官怎么这么废物啊?你怎么不把他们俩人换两身儿好衣服来见我呀?你这破衣啰嗦的,让文武大臣、皇亲国戚一看,皇上认识要饭的,我这面子往哪儿搁呀?赶紧地就拿话找辙,站起来了。皇上多咱见人站起来?这会儿站起来了,“哦!哈哈,两位爱卿,你们为何装作如此打扮来见寡人呢?”你为什么装的这样啊?

俩要饭的他不懂啊,“不!我们老这样?”皇上一听,行!我这句话白说啦。他老这样。“现在我们混整啦,您看见没有,多混上一挂铁链子。”这锁着呢。皇上借题发挥,吓骂县官:“糊涂的东西,大胆!给朕做‘珍珠翡翠白玉汤’的人,你怎么给上了锁啦?啊?岂有此理!来呀,推出去把他杀啦!”这就完啦。

这县官跪在那儿,好家伙,磕头犹如鸡奔碎米,哆嗦得就跟蝎了虎子吃烟袋油子似的。哆里哆嗦。俩要饭的一瞧这县官,乐啦!俩要饭的一瞧:“哎哟哟哟,嘿,这有意思啊,这别杀呀!这是个玩艺儿啊!啊,万岁!看着我们俩人的面子,饶他一死吧,因为给您做‘珍珠翡翠白玉汤’啊,人不够用的,缺一个买作料的小伙计儿。”皇上一听:“那好!起来!买作料去!”这县官当了小伙计儿啦。

库里头拨银三百两,另设御膳房,限三天限,要做“珍珠翡翠白玉汤”二百份。干吗做那么多呀?皇上啊,要大宴群臣。那意思——好东西不能我一个人吃,大伙全得尝尝。

仨人到了御膳房,县官就给俩要饭的跪下了,“谢谢两位老太爷救命之恩!”“甭谢啦!”“让你买东西会吗?”“是,两位老太爷吩咐吧!”“你买呀,买这个一百斤菠菜,二百斤白菜,明白吗?三百块豆腐,四百斤糙米,两桶杂和菜,四瓢刷家伙水,去吧!”县官一听这是要干什么呀?“两位老太爷,怎么买这个?”“甭废话,让你买什么你就买什么,少了一样,做得了汤不对皇上口味,拿你试问!”“哎,是!买去。”

半天儿的工夫都买回来了。“两位老太爷,东西都买来啦,就您说这个两桶杂和菜呀,没有。因为咱们也不能用外边的,就得用膳房的。咱们这个御膳房里头啊,大师傅说啦,一天就下来一桶杂和菜,两桶没有。”俩要饭的一听,“哦?那哪儿行啊,一桶怕皇上吃着不够味儿啊。你再问问去!”“甭问啦,是没有!”“没有吗?”“不是,膳房大师傅倒说了,有几桶是有几桶,因为那不是当天的,头几天的,那不能用。”俩要饭的一听,“噢,头几天的?嘿,那才好呢!那皇上吃着才够味儿呢!就要那个呀!两桶都要头几天的!”“哎,哎!”

人不够用的,又借了两个御膳房的厨师傅,杂和菜也弄来了。仨人在这儿一站,“两位老太爷,您吩咐吧,我们都干什么?”“干什么呀?你呀?”让这御膳房的厨师傅,“你先去焖饭!啊,回来,焖饭会吗?”“让您说的,御膳房的大师傅还能不会焖饭吗?”“废话!会焖?做‘珍珠翡翠白玉汤’的饭也会焖哪?”“那不会!”“还是的!不会听着,告诉你,做汤的这种饭,首先说焖饭时的这个米呀,不准淘!别洗!倒到锅里就焖!切完了上面的干饭全不要!就要底下的糊饭嘎巴。去!”“哎,是!”这个走啦。“两位老太爷,我干什么呀?”“你呀,把这个白菜,跟菠菜弄一弄!”“是。”这县官绷不住啦,“两位老太爷,我干什么?”“咳,你这家伙,眼睛里没活儿,你干什么呀?给那豆腐弄碎了。”“哎,豆腐是切丁儿啊,这是切片儿啊?”“不切!拿手抓!抓碎了,就搁那刷家饮水桶里头泡着。那个桶可不能搁阴凉地方,得搭到太阳地儿去晒,知道吗?”“还晒?晒多大工夫啊?”“不论时间,晒冒了泡为止。”

仨人一听,这是要干什么呀?这说:“他让咱怎么做咱就怎么做,等着吧。”那个焖饭,这个就抓豆腐。就这个切菜的这个难,白菜帮子去了八九成,就要当中那个嫩白菜心儿;那菠菜呀,甭说烂的,叶儿边上有一点黄都不要,净择这嫩菠菜。择了一点呢,打了一桶水,刚要洗,让俩要饭的瞧见啦。俩要饭的这么一瞧:“你吃饱了撑的!这不要的东西你洗它干吗?”“什么您不要啊?我这不是白菜心,嫩菠菜!”“废话,白菜心儿,嫩菠菜呀?分做什么!‘珍珠翡翠白玉汤’这都用不着。”“那么您说用什么?”“就要那白菜帮子和那烂菠菜,那堆儿那个。”“那我就洗这个?”“甭洗。”“甭洗我就这么切呀?”“不切!往锅里揪!”“啊?”“让你怎么做,你怎么做。”“好,好!”那儿把豆腐都抓碎了,就把桶搭到太阳地晒着去了。什么月份儿您呢?七月中旬,那天多热呀?一会儿就冒泡了。半天的工夫,都起了化学作用了,扑哧扑哧的,往外冒酸气,冒臭气!酸臭冲天。那个干饭嘎巴儿也都闹好啦,菜也都沤好啦,三个人站在那儿冲这堆东西发愣:糊饭嘎巴儿,白菜帮子,烂菠菜,两桶杂和菜,刷家伙水泡豆腐。

县官实在绷不住了,“两位老太爷,我们给皇上做汤不做汤?我们怎么办呢?”俩要饭的一听就乐啦,“哼哼,忙什么的呀?给皇上做汤忙什么呀?瞧!”用手一指这刷家伙水泡豆腐这桶,“瞧,这不是吗?‘珍珠翡翠白玉汤’十成已经完了八成了,就等着御宴开始时候,倒到锅里一热,见个开儿,然后端上去,皇上一喝,咱们就等着请功领赏。”县官一听:“还打算领赏呢?脑袋不搬了家就好事啊。这还想领赏啊?”那个说:‘你也不能这么说,咱们尝尝怎么样吧?”弄个勺,舀了点汤,搁到嘴里头了。“行,有点意思啦!”那个说:“你光尝汤不行,你得尝尝豆腐啊。”桶底捞点碎豆腐,嘴里一吧嗒,“行啦!够味儿啦,够味儿啦!”这玩儿够什么味儿啊?仨人害怕。

到了第三天头上,嗬!皇宫内院悬灯结彩,富丽堂皇,大宴群臣。好家伙,五更天大宴群臣,可是三更天,文武百官都到齐了。干吗去那么早啊?他不能不早啊,每天上朝也不去那么早,这天为什么早去呀?嘿,嘿,皇上赐宴。大家都打算尝尝这“珍珠翡翠白玉汤”什么味儿。没喝过这东西呀!都去啦。

文武百官去的早,皇上还没去呢。他们大伙干吗呀?互相吹牛拍马。“年兄,您喝过‘珍珠翡翠白玉汤’吗?”“没有。您喝过?”“我也没有。我虽然是没喝过,但是我听家父说过,家父是听徐达丞相说的。据徐达丞相说,这‘珍珠翡翠白玉汤’可是非同小可呀!据说里头有珍珠海味,凤肝龙髓,真是穷天下之奇珍异宝,久蒸久炼,才得制成此汤。今天我辈深受皇恩,亲尝此味,哎,真是咱们的祖德不浅呐。”您说这不是倒霉催的嘛,他也没闻见过那刷锅水、臭豆腐是什么味儿的。互相吹捧。

俩要饭的出来瞧:哟嗬!全来了。人还不少,皇上还没来呢。皇上也快来啦。赶紧的预备。“噔、噔”跑到膳房里头,“哎!御宴马上开始。赶紧弄,回锅热!”“回锅热?老太爷,先搁什么呀?”“随便吧!来。”“喀嚓”一下,白菜帮子、菠菜叶先弄里头了。“来,糊饭嘎巴、杂和菜、刷家伙水泡豆腐!”“咚”,全折里头啦!“赶快烧火,赶快烧火!”一会儿工夫,汤就开啦!这不汤也开了锅了吗?那屋子里也呆不住人啦!酸臭酸臭的!熏脑浆子啊。仨人溜出去啦。一会儿的工夫,俩要饭的也出去了——他们俩人也受不了啦。“哎呀,怎么样啦?我看看,皇上出来啦!嘿,盛!端!”一喊“盛”,“端”!嗬,二十多个小太监排成一字长蛇阵,每人手里托着一个描金朱漆的红盘儿,盘里头放着这么大个儿官窑定烧的团龙小碗儿。碗儿里头盛的呢,就那“珍珠翡翠白玉汤”。

小太监往上端汤。文武百官,皇亲国戚一看小太监往上送汤,大家是交头接耳。“年兄,什么地方规矩也没有皇宫内院规矩大!你看这小太监往上送汤,你看看他们多规矩,连正眼看这汤都不敢看,你看那不是,都偏着身儿,斜着脸儿呢吗?”一看这小太监往上送汤怎么样?他是不敢正脸看呢,那味儿他受不了啊。可不那样吗?

把汤端上来,头一碗当然先给皇上啦。往皇上桌子上一放。皇上这么一闻呢,也仿佛有点恶心似的。心说:这汤怎么这味儿啊?我那年在小庙里喝它不这味啊。现在怎么这个味儿啊?一愣。再一看文武百官皇亲国戚,一个个紧皱双眉,荼呆呆冲这碗汤发愣,直往后躲。

皇上这儿想什么呢?心说:这汤啊,实在是不是味儿,不是味儿是不是味儿啊,无奈有一截呀?啊,我是皇上啊,我说这汤好,我找人做的汤我哪能不喝呀?那我一定要喝。今天不但我喝,大伙全得喝。我找人做的汤嘛!当然要喝。

文武百官这发愣啊,先是那样,现在不是了,这样。那意思:就这个汤,甭说皇上,连我们也不能喝。你看着吧,这俩做汤的人,非千刀万剐不可。心里净这样想呢。

皇上一看他们扭脸儿,皇上可恼啦。皇上一瞧。心说;好啊!合着你们就会跟我享福啊?这么一点罪都不能受啊?你们躲什么呀?您们干吗呢?等着我呢?等着我好啊,来吧!今儿咱们一块儿啦。小碗端起来了,往起一站:“众位爱卿,随寡人一同共饮‘珍珠翡翠白玉汤’。”说完这话端起小碗,一憋气儿“咕咚咕咚”,把这小碗汤灌下去了。空碗往那儿一搁,坐下啦。

文武百官一看可吓坏了。“年兄,皇上喝了。咱们怎么办呢?”“那还怎么办呢?一块儿往下灌吧!”都把这碗汤端起来了,搁鼻子这儿一闻差点吐了。怎么办呢?不往嘴跟前送,往远处送。往远处送呢,嘴里还得拿话找辙。“年兄请!”这说;“废话!我请你不喝就行啦!甭废话,一块儿喝!”甭管怎么说吧,一憋气儿,总算把这小碗汤灌下去了,空碗往那儿一搁。

皇上一见文武百官都喝了,皇上高兴啦!站起来就问:“众位爱卿,寡人请人做的这个‘珍珠翡翠白玉汤’,你大家喝着滋味如何?”文武百官一听这句话,站起来各伸双指,俩大拇哥部挑起来了,可就是没说话。怎么不说啊?他嘴里还含着一口呢。

皇上一看,明白啦!皇上说:“啊,众位爱卿,你等大家不语,各伸双指,联已明白你等之意——你们是想每人再来两大碗哪!”

伊尔根觉罗氏、尼玛哈氏、布尼氏、于佳氏、玉库勒氏、尼玛奇氏、裕瑚鲁氏,以及加入满族的乌梁海氏(蒙古族)、于氏(汉族)等。

满洲八大姓是指大清王朝时满族的八个显赫的姓氏,但满族八大姓氏排名中并没有大家最熟悉的爱新觉罗氏,因为在满族的姓氏中,爱新觉罗虽然是皇室姓氏但只是个小姓。

取而代之比较显赫的姓氏则是:佟佳氏、瓜尔佳氏、马佳氏、索绰罗氏、赫舍里氏、富察氏、那拉氏、钮祜禄氏这八大姓氏。

扩展资料:

满足的佟佳氏氏族甚繁,支系众多,为满洲著姓,各旗满洲旗分均有分布,另佟养正支隶镶黄旗汉军旗分,佟养性、佟养材、佟山、佟养泽支隶正蓝旗汉军旗分。

另外佟镇国、佟标、佟钊、佟养谦支隶镶红旗汉军旗分,是爱新觉罗氏在18世纪主要联姻对象,对佟姓延续后期在奉天地区起主要作用,是清朝后族的主要族群,一说源于锡伯族,托和尔秦氏。

除此之外瓜尔佳氏是女真族加古部落的称谓,一作瓜尔佳,后讹称为夹谷氏。而他们就以部落名称为姓氏,到明朝末期正式称为瓜尔佳氏。

  单口相声《珍珠翡翠白玉汤》

  刘宝瑞大师

  文本(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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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当初,在元朝末年,朱元璋领着常遇春、胡大海这哥儿几个大闹武科场,后来弟兄失散,他单身独马逃出都城。一路上又冷又饿,人困马乏,好容易找到一座破庙,翻身下马,只觉得头晕眼花,昏倒在地。

  过了好长时间,从那边来了俩人,这俩人的打扮太惨啦:

  头发通年没梳——支楞巴权,

  脸蛋经常不洗——泥儿巴咂,

  衣服缺襟短袖——补补巴巴,

  腰里系着绳子——疙里疙瘩,

  脚下穿双旧鞋——破露碎花,

  走起道来带响——踢勒塌啦!

  嘿,瞧这模样儿!

  是俩要饭的。前边儿这个姓常叫先弟儿,挎着个破筐子,里边有几块干悖悖、剩饼子。后边儿这个姓郭叫郭莱,夹着半拉破砂锅,里边盛了些杂合菜,剩菜汤子。到庙门口一看,地下躺着一个人,一摸还有气儿,就给搭到庙里去了。找了点碎枝乱草,点着了暖暖屋子,驱驱寒气。然后把朱元璋扶起来,盘上腿,让他好缓过这口气儿来。工夫不大,朱元璋迷迷糊糊地被烟熏得苏醒过来了。

  他还以为跟常遇春这哥儿几个在一块儿哪,就叫:

  “常贤弟!”

  他是叫常遇春哪,这要饭的一听:嗯?我不认识他呀,他怎么知道我姓常叫先弟呢?朱元璋又喊:

  “过来!”

  那个要饭的更纳闷儿啦!咦?我叫郭莱,他也知道!

  嘿!看这巧劲儿。

  这时候朱元璋一指嘴:

  “我饿!”

  这俩要饭的一看,这人没病,就是饿。心说:这饿的滋味儿可不好受,我们哥儿俩经常跟它打交道。得啦,只当咱们哥儿俩今天要得少,匀给他点儿吃吧。当时就把砂锅搁在柴火堆儿上,热了热递给了朱元璋,朱元璋是饥不择食,端起来咚咚咚全喝下去了。没想到这半锅剩菜汤子灌下去,出了一身汗,好啦!

  朱元璋缓过气儿来,睁眼一看,面前站着俩要饭的,不认识啊。赶紧过去深打一躬:

  “二位贵姓啊?”

  这俩要饭的一听:嗯?怎么刚吃完了就不认识我们啦!

  “我不是就叫常先弟儿嘛!”

  朱元璋一看,这不是常遇春哪,就换了个话题,就问:

  “二位,刚才给我喝的那叫什么汤啊?”

  俩要饭的心说:什么汤啊?杂合菜,剩菜汤儿!俩人一嘀咕:“他要问,咱们就给它起个名儿叫‘珍珠翡翠白玉汤’,怎么呢?你看这里头有白菜帮子、菠菜叶儿,不是象翡翠吗?这馊豆腐不是象白玉吗?剩锅巴碎米粒儿就是珍珠。”

  “对!我们这个叫‘珍珠菊翠白玉汤’。”

  “好,谢谢你们。”

  朱元璋拉马就走了。

  过了几年,朱元璋真把元朝推翻了,在南京城他做起皇上来啦,他和其他统治者没什么区别,照样的剥削老百姓。住的金銮宝殿,穿的绫罗绸缎,吃的海味山珍,娶的三宫六院。真是天子一意孤行,font color="#006699">甲影偎嘲俅印K��得菏前椎模��膊桓宜凳呛诘模���瞪底雍茫�茫〈蛘舛�底泳土���叮』噬纤祷熬褪墙鹂谟裱裕��也蛔瘢br> 朱元璋当了几年皇上,吃喝玩乐老是这么一套,也腻了。有一天,心里憋得慌,老不得劲儿,浑身懒洋洋的,就跟当年在破庙里那个滋味儿似的。随即传旨:“来呀,叫御膳房给我做一碗珍珠翡翠白玉汤!”

  哎,他把那个剩菜汤想起来啦!

  太监一传旨,御膳房的大师傅可吓坏了,张师傅问王师傅:

  “不知道。”

  “李师傅呢?”

  “我也没听说过。我倒知道珍珠上笼蒸,工夫大了能蒸软了。可这白玉和翡翠,怎么下刀切呀?”

  这个说:“叫做咱们就得做,要是不做,那叫抗旨不遵,活得了吗?”

  结果几个厨师傅一核计,好死不如赖活着,想法子搪过去得了,挑了几颗大个儿的珍珠,上笼蒸了足有多半天儿,又找了几块儿薄薄的蒲翠和白玉,兑了点儿高汤,搁了点儿香菜。央告小太监在皇上面前多给说好话。小太监把这碗汤端上去,朱元璋一看,高兴了,怎么?粉白翠绿特别的漂亮,不但漂亮,用勺儿一碰还叮叮当当乱响哪!

  一喝味儿不对,当时就火儿喽:

  “这是什么呀?”

  “珍珠翡翠白玉汤。”

  “胡说!珍珠翡翠白玉汤朕曾喝过,不是这味儿,端回去重做!”

  嗬!可把小太监吓坏了,急忙跑回御膳房:

  “这下儿可漏子了!”

  大伙儿赶紧问:

  “怎么啦?”

  “怎么啦!万岁爷说他喝过珍珠翡翠白玉汤,这个汤不对。”

  大伙儿一听:

  “得,玩儿完!”

  这回不但是抗旨不遵,还得加个欺君之罪,左右活不了。几个人一商量,干脆实话实说,不会做,请万岁另找能人。小太监把这番话回奏上去,朱元璋一想:这些人都是做山珍海味的,也难怪他们不会做,嗯,就不再降罪给他们了,可我这汤总得喝呀!不但自己喝,也得让三宫六院,文武百官都尝尝啊。于是传下圣旨,全国各州城府县、村庄镇店,到处张贴皇榜,找一个叫常先弟的,那个人不知姓什么——两个会做珍珠翡翠白玉汤的人。

  单说朱元璋当年落难的那个县城里,也贴了好几张。那两个要饭的依然在大街上沿门乞讨。看见衙门口儿对过儿影壁墙上贴了一张告示,围着好些人在那儿看。过去一打听。

  “怎么着?哟!在庙里喝剩菜汤儿那家伙做了皇上啦,正找咱们哪,这可得去!”

  上前就把皇榜给揭了,看榜的俩公差一看要饭的把皇榜撕了,抓住就要锁。这哥儿俩一叉腰:

  “怎么着?难道说给皇上做汤还得锁着去吗?”

  嗬,这下儿可把俩公差吓着了:

  “哎呀,小人不知,多有得罪,二位……”

  二位什么呀?怎么称呼啊?二位要饭的。这不象话呀?二位老爷。什么老爷呀?噢,做汤的,对。

  “二位汤老爷!……”

  汤老爷!

  “……往衙门里请吧。”

  俩要饭的说:

  “车哪?”

  “车……车?您看……这就是县衙门,实在不行,我们哥儿俩把二位背进去得了!”

  嘿!

  老百姓一瞧:

  “哟!怎么大天白日往衙门里背要饭的呀?”

  公差把俩要饭的背到班房:

  “二位老爷稍候,我们回禀县太爷去。”

  这俩要饭的不爱听了:

  “什么?管我们叫老爷,管他叫太爷!他是谁的太爷呀?”

  “不这我们的,是我们的,您二位是老太爷!”

  嘿!又长两辈儿!

  县官一听:嗬,在我这个地面上把做汤的人找着了,这回可该我升官发财换纱帽啦。赶紧换上新官衣,撩袍端带毕恭毕敬在二堂相迎,抬眼一瞧,哎?怎么给领进俩要饭的来呀?等走近了一看:这俩要饭的,满脸油泥,一身破烂,光俩大脚丫子。公差还那儿指引哪:

  “回禀县太爷,二位老太爷驾到!”

  县官一听:啊?谁让你给排的辈儿啊!噢,管我叫县太爷,管他们叫老太爷,合着我爸爸来啦?

  就听俩要饭的问:

  “咱们几时进京面圣啊?”

  啊!还面圣哪!

  县官这火儿大了,心说:这俩小子跟我开的玩笑可够劲儿,就冲这模样会做珍珠翡翠白玉汤?到那儿他说不会,得!我是欺君之罪;如果不带他俩去见驾,皇上要是知道了,我是隐瞒不报,哎,也活不了。这怎么办哪?干脆这俩罪名我全不担:

  “来呀!把他俩给我锁上,押解进京面圣。”

  哎,给锁进南京去了!

  这一天,朱元璋接到了奏本,心说:还真找来了!随即传旨召见。县官锁着这俩要饭的来到金殿,知县跪在丹樨三呼万岁,他官职太小,这地方轮不到他来,吓得他浑身颤抖,体似筛糠,净剩哆嗦啦。偷眼一看:这俩要饭的冲着皇上笑嘻嘻的在那儿直点头儿。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啊?朱元璋一瞧,正是当年在破庙里救自己的那俩人。心里暗暗埋怨县官:你真糊涂啊,怎么不给他俩换件衣服再来见我呀!让文武百官一看,我当初跟要饭的在一块儿混!那多寒碜哪?于是就说:

  “两位爱卿,为何装做如此打扮呢?”

  问为什么装这样哪?

  这俩要饭的也回答得好:

  “我们什么模样啊,不是老这样吗?”

  哎,老这样!

  接着又说:

  “不过现在多混上了一挂铁锁链子。”

  朱元璋赶紧借题发挥喝骂县官:“嘟!糊涂的东西,竟敢把朕聘请来做汤的人给上了刑具,真是胆大妄为,推出去,斩了;”

  俩要饭的一想:别这么便宜他呀!就跟皇上说:

  “万岁开恩,饶他一死,把他留在我们哥儿俩手底下,当个做汤买作料的小伙计得了。”

  嘿!他俩把他留下啦!

  朱元璋一听就答应了。拨银五百两,另设御膳房,制做珍珠翡翠白玉汤二百份,三天后要大宴群臣。

  三人领旨下殿,来到新布置的御膳房。县官赶紧就跪下了:

  “谢谢两位老太爷的救命之恩。”

  “得了,甭谢了,拿钱买作料去吧!”

  “是,请您二位吩咐,遵奉着圣上的旨意,凭借二位老太爷的神威,下官这点儿小小的才能,无论买什么东西,我都能够买到精而又精,好而又好的绝妙上品。当好了这份差事,还望能得到主子的隆恩和二位老太爷的栽培,把下官往上升这么个四级五级的就行了。”

  “啊!”

  俩要饭的一听就乐了:好嘛!刚顾过命来又想升官发财呀!

  “别费话了,赶紧买东西去!”

  “是是。”

  “去,买它五百斤糙米,四百块儿豆腐,三百斤白菜帮子,二百斤烂菠菜,十斤大盐,五斤砂土,半斤锅烟子,二十挑儿刷锅水!”

  “啊?这……您买这些玩意儿干吗呀?”

  “少说废话,让你买什么,就买什么,少买一样皇上喝着不对口味,拿你是问。滚!”

  哎,给轰下去啦!

  没半天儿工夫都预备齐了,可就是白菜帮子跟刷锅水它……买不着啊!后来县官儿没办法,就挑着挑子,背着个筐子,到各个饭馆儿、菜铺儿去捡白菜帮子,倒刷锅水!

  两天,都办齐了。俩要饭的一瞧:“这哪儿行啊!菠菜不烂,豆腐也不馊,皇上吃了要是不合口味,怪罪下来可唯你是问。”县官一听吓坏了,赶紧脆下磕头:

  “二位老太爷,您给想个办法吧!”

  俩要饭的说:

  “明天皇上就要大宴群臣了,你买这材料不适用,咱们人手又少怎么办呢?”

  县官说:

  “不要紧,打原来的御膳房调过三个厨师傅来不就得了吗?”

  这三位厨师傅一听是调去做珍珠翡翠白玉汤,嗬,这份儿高兴啊!

  这个说:“这回咱们得好好跟人家学一学。”

  那个说:

  “对,别让这个手艺失传喽”

  哎,还怕失传了哪!

  俩要饭的一看人都来了,说:

  “咱们一块儿做珍珠翡翠白玉汤吧!来,你们俩焖饭,记住!米可别洗,一洗就走了原味了!焖得了,上头的饭不要,就要底下的煳锅巴。”

  这个厨师傅纳闷了:

  “这干什么用啊!”

  那个说:

  “少说话,咱们不是学能耐来了吗!”

  “哎,哎!”

  又指这县宫:

  “你也别闲着,把这豆腐倒在刷锅水里泡,然后下手抓!……”

  “抓?……”

  “font color="#006699">甲ニ榱耍�侔阉�岬教�舻紫律梗�姑傲伺荻��埂!br> “是。”

  御膳房还有一个厨师傅呢!

  “你过来帮我们哥儿俩择菠菜,把那好的全扔了,把那烂的都留下!”

  嗯?这么一吩咐,大伙儿全糊涂了!

  干吧,连夜的加工啊,天也快亮了,这县官跟三个厨师冲着这些个烂菠菜,糊锅巴、白菜帮子、馊豆腐——发愣!等太阳一出来晒得这几桶刷锅水直泛味儿,三个厨师傅就问县官:

  “这位大人,咱们什么时候做这珍珠翡翠白玉汤啊?”

  县官没好气儿地说:

  “别问我,问那二位老太爷去!”

  俩要饭的一听就接过碴儿来了,一指这桶:

  “珍珠翡翠白玉汤不就在这儿吗,十成已经完成了七成半啦,就等着皇上吃完了咱们领赏吧!”

  大伙儿一听:还领赏哪!不发配出去就是好事儿。就这烂菜糊饭臭汤还大宴群臣呢!好家伙,等着吧!碰巧了就许抄了家。

  就瞧这要饭的从桶里舀了点儿汤,尝了尝:

  “嗯,行,还差不离!”

  那个由桶底下捞了点儿碎豆腐,搁嘴里一吧嗒:

  “好!够味儿!”

  够味儿?

  过来一拍县官的肩膀:

  “这豆腐是你的手艺,我们哥儿俩一定启奏皇上说这汤是你做的,让你升官发财!”

  县官一听:

  “老……老太爷您饶了我吧!”

  御宴时候将到,俩要饭的叫厨师跟县官把几桶菜重新回锅,一人拿一根儿擀面杖在锅里和弄,把盐倒在锅里头,又掺上几把砂土,尝尝不够牙惨,再来点儿!

  这个说:

  “颜色不够深哪?”

  那个说:

  “锅烟子哪?”

  哗!一大包锅烟子倒到锅里头了。俩人随添作料随着尝,随着搅和。等到作料添齐了,锅也烧开了,汤也搅匀了,这屋里也呆不住啦!

  怎么?又酸又臭啊!就听俩要饭的说:

  “好啦,赶紧盛!往上端!”

  嗬!

  这天,皇宫内院悬灯结彩,布置得富丽堂皇。皇亲国戚,文武百官早在三更多天就来在午朝门外,净等着喝万岁爷赏赐的这碗珍珠翡翠白玉汤啦!

  这个说:

  “年兄,据小弟所知,此汤用龙肝凤隋,山珍海味,穷下之奇珍异宝,九熏九炼,方能制成,实在其妙无比呀!”

  那个说:

  “这珍珠翡翠白玉汤非同小可啊!想当年家父受皇恩曾尝此味,回家时连连夸赞,今日我等蒙此隆恩,真乃福分非浅,祖上有德呀!”

  还有德哪!

  有一个说得更有意思啦:“各位,实不相瞒哪,为这碗儿珍珠翡翠白玉汤,从昨天早上我就开始绝食啦!”

  咳!

  御宴开始,小太监是一字长蛇阵排成一行,每人手里全捧着个描金朱盒儿,里边都是官窑定烧的盘龙小碗儿,碗里头盛的就是这个珍珠翡翠白玉汤!

  大伙儿一瞧,这小太监真规矩极了,一个个都斜着身儿,扭着脸儿(学),不敢看这个汤。

  头一碗先端到皇上面前,朱元璋一闻:嗯?怎么又酸又臭啊?

  那能不酸臭吗?!

  熏得他一劲儿恶心。哎。当年在破庙里喝这个汤的时候,怎么那么舒服呀!所以老惦记着再尝一次,今天怎么会觉着是这种味道呢?噢,怪不得人们常说,“饿了吃糠甜如蜜,饱了吃蜜也不甜”哪!当初我是饿急了,可今天这汤怎么办哪?又一琢磨:这汤可是我找人做的,对!今天我得喝!不但我喝,让文武百官也陪我一块儿喝!

  嘿!

  满朝文武等这汤端上来一看,啊?这是谁出的主意呀?就这臭菜汤子还大宴群臣哪,这俩做汤的非千刀万剐不可呀,看皇上如何发落吧。

  朱元璋往下一看可就恼了,心说:噢,你们就会跟我享福啊?得啦!今儿咱们一块儿尝尝吧!往起一站,说:“众家爱卿,来!随孤家一同共饮珍珠翡翠白玉汤!”

  一扬脖儿,一憋气儿,咕咚咕咚他先灌下去啦!大伙儿全吓愣了。

  “年兄!”

  “年弟!”

  “啊,皇上他喝了!”

  “那咱们也喝吧!”

  赶紧端起来,跟着也往下灌,有的被这股子酸臭味儿勾引得差点儿吐出来,可当着皇上又不敢吐,怕有失仪之罪。没办法,憋着气儿一口一口地往下咽。甭管怎么样,大伙儿总算把这一小碗儿汤对付下去了。全冲着皇上亮亮碗底儿,那意思是:我们可喝完啦!

  朱元璋一看,哈哈大笑,

  “众家爱卿,孤家找人做的这珍珠翡翠白玉汤,滋味如何?”

  大伙儿都恶心得说不出话来,只好伸出双手,高挑拇指,表示赞美。

  朱元璋一看,忙说:

  “既然如此,来呀!每人再赐三大碗。”

  啊!受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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