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90后的童年回忆特辑 还记得这些童年看过的动画片吗

栏目:资讯发布:2023-10-21浏览:2收藏

80后90后的童年回忆特辑 还记得这些童年看过的动画片吗,第1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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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名邓政(1924——1989),号梅庵居士,原籍湖南邵阳。台湾作家。行伍出身,早年任职于台湾情治单位,其后自“成功队”(类似蛙人部队)退役,获分发至嘉义县新港乡月眉国小任工友一职,

以校舍为家,直到脑溢血过世为止,享年66岁。

秋梦痕大约从50年代开始投身於武侠小说创作的行列,为“武侠八大书系”中“四维”的名家,以《黄金客》、《万世雷池》、《翠堤潜龙》、《大盗大道》等书知名于世,擅长以神怪离奇、层见迭出的人物、情节,展开小说部局;60年代中,一度中辍(十年),后来在众利出版社王瑞如力邀之下,重作冯妇,而风格大变,颇陷溺于情色的描写,“媚俗”的趋向非常明显。终其一生,创作量十分弘富,以“淡江武侠小说研究室”编目而言,即有近百部之多,总字数超过二千万字,可谓是多产作家。 秋梦痕尽管作品富厚,相关的武侠小说评论,对他评价并不高。一般武侠小说史类的着作,仅叶洪生《谈艺录》以“略逊一筹”四字,轻轻带过;而“鉴赏类”的辞典,则分别简要地介绍了他的《黄金客》、《血旗震山河》、《苦海飞龙》、《十二金钗》等几部。大陆学者陈墨的《新武侠二十家》,可以说是秋梦痕唯一的“知音”,特别辟了短章的篇幅,评析了《黄金客》,虽也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他小说的若干缺点,却也盛赞其「“艺术才华与丰富的想像力天赋”。

从文学的角度而论,秋梦痕的作品跳荡流离,以灵巧生动取胜,而语言明快俐落,自有其特色;但总体而言,情节繁缛零散,人物个性不鲜明,且商品化的气息太过浓烈,故而未获肯定,也不算“厚诬”。不过,从研究的角度而言,秋梦痕却可以说是台湾武侠小说发展史上的一个重要“参照系‘,跳脱开文学评价层面,从社会、文化的角度观察,秋梦痕是有其“典型性”的。

台湾武侠小说的发展,早期几乎都由自大陆来台的人士奠定规模,从郎红浣而下,台籍武侠作家寥寥可数(独孤红、秦红较为知名)。大体上,这些武侠作家皆具有相当的才情,对前辈大家如还珠楼主的作品,也耳熟能详,但文史根柢不够,往往在写三、五部后,才华用尽,又缺乏后续的文史知识支撑(部分作家极少自我进修砥砺,甚至很少看其他当代作家的作品),即显得后继无力,不是模拟前辈形式,就是不断自我重复,落入框架——这是台湾武侠小说发展上的一大”险象“,而且是”环生’的,武侠小说之所以迟迟未能获得认可,作家必须要负最大的责任。秋梦痕无疑是“险象”中重要的一环。

秋梦痕的创作,取径於还珠楼主,无论是从广袤的地理环境之铺排,宝物、奇物、秘谱之夸张渲染,或是武功之神妙诡异,都饶有还珠之风。如《大盗大道》中有神虬、红蓝宝马、天机神剑、祥和金箫、瀚海古秘图、慑心铎;《翠堤潜龙》中有十二红豆、参芝灵婴、八奇果、狼王丹、青白蛟剑;《黄金客》中有龙骨图、灵芝仙、蔘王丹、血鳗丹、日月神珠、恐龙丹等等,皆层见迭出,令人眼花撩乱。只是,还珠楼主学养深厚,于道教素有研究,故神物之出,皆有深意,不是泛泛然标举而已,且文笔瑰奇纵恣、变化多方,遂成一代宗师;而秋梦痕文史根底不厚,于道教术法一道,更是不甚了了,故所谓的“奇物”,既乏生动描摹,又缺少特色,不过成为侠士、豪客争相夺取、藉以施展武功的“道具”而已;而秋梦痕乐此不疲,刻意虚构出各种不可思议的武功、秘典、奇物,强调“神性”,反而牺牲了“人性”,令人不免有“画虎不成反类犬”的遗憾。

“奇物(人)”的陆续现踪,是秋梦痕惯用的笔法,藉此以环回增衍新的角色、新的情节。秋梦痕的小说,情节是非常“布袋戏化”的。通常,主角的武功都不可思议的高,而在机缘奇遇下,越来越高——这也算是武侠小说“少年成长”的惯例,只是,秋梦痕在武功上着墨,忽略了心理层面,故人物缺乏转折变化,除了少数外(如《大盗大道》中的“迷楼瑶姬”),几乎都是扁平人物;武功之所以需要越来越高,是因为江湖中“异人”辈出,一山还比一山高,主角不得不比他们更厉害、更高强。秋梦痕喜欢写“异人”,而每个异人刚刚出场时,都个个是“金光抢抢滚”的,彷佛不可一世的模样,然后,能人辈出,一个个又变成了“衰尾道人”。

秋梦痕初创作的时期,约当黄俊雄布袋戏“云州大儒侠史艳文”风行台湾之际,其间的关系,也许值得探讨。如《大盗大道》中,先是有黑山神鳌、兴安金豹、牛首魔君、天山灵官等“四霸”;然後有“六大奇人”,再又是“八大”;然後是“活僵”、“灵殃”;再又来个“苍头魔姑,紧接着“倒灵霄、乱三清……”等;而《翠堤潜龙》中,从“长生隐士、四海苍虬、金城堡、汤池庄”开始,隐然为武林中最权威的人士,其後,则“天欲圣母、南仙北神、漠龙雪煞、血帜双魔”陆续出现,最后又有“八鼠、三王、罗刹教、红豆仙子……”等;《黄金客》中从“血屍、守财奴、朝云暮雨到权力宫”,从“权力宫”又引出“弥天红教”,也是如出一辙地“强中自有强中手”。人物如走马灯一般,轮番上阵,与黄俊雄布袋戏中的“仙角”(“先觉”),几乎同辙,其间相互影响的情形若何?研究通俗文化的学者,是不能不密切注意的。

秋梦痕人物的设计,从六十年前到百年前,甚至到数百年前都有(如《翠堤潜龙》中的“红豆仙子”、“三王”),在一篇小说中,压缩了数百年的时间,让“古人今人”,挟着不同的宝物、武功,同在一个时空中登场,规模、场面之大,想像之“离奇”,颇令人“叹为观止”。人物众多,场面自然显得热闹,也造成情节的繁缛多变化,秋梦痕在此展现了天马行空式的才情,信笔为之,几乎是随性地增添人物与情节,篇幅几可作无限的延长。实际上,这种写法一方面来自还珠楼主的影响,一方面也与经济效益不无关系(这是武侠创作中的“拖”字诀,盖“拖”越久越长,稿费可领越多也)。还珠楼主的小说固然也变化多端,但是每一个情节的来龙去脉,皆交代得非常清楚;而秋梦痕却往往如蜻蜓翩飞般,点到为止,缺乏全局的观照。同时,奇物的轮番出现,构思与布局又皆大同小异,一部书中自陷循环模式,已令人觉得索然乏味;更糟的是,几乎部部如此,虽偶尔有个别的精采片段,但实在不耐咀嚼。

布袋戏有声光、影像的效果为辅,观众於目迷五色之际,惊喜讶异於人物的变换,享受视、听觉上的美感,可以忽略情节的合理性,一样乐而观之;但是,小说以静态文字呈现,情节是小说的命脉,依理而论,秋梦痕这种繁缛散乱、缺乏合理贯串情节的小说,应该不会受到读者欢迎才对;但是,从秋梦痕两度投身於武侠创作,并拥有偌大数量的作品看来,读者对秋梦痕的武侠小说,显然也是乐而观之的——这究竟何故呢?

武侠小说的性质究竟如何?这是武侠(甚至文学)上的一大公案,历来对武侠小说居然以“不怎么高明”(多半不具较高的文学价值)的文字铺排,展现出令人侧目的魅力,造成持续不衰的热潮,曾经提出各种的解释,尤其是关于“读者”的问题。武侠小说是通俗小说,而通俗小说的命脉在於读者,这无庸置疑。有人说,读者之所以喜欢读武侠小说,是因为书中充满正义的侠客,除暴安良,弥补了社会现状正义不彰的遗憾,满足了人们内心对正义的渴求;也有人说,人们内心实际上潜藏着一些暴力血腥的本质,在社会规范的束缚下,备受压抑,武侠小说中的刀光剑影、惨烈厮杀,在某种程度上涤清了这种亟待宣泄的苦闷;又有人说,人们内心里渴望建树功业、期盼美人青睐,於阅读武侠小说时,极易投射幻化,想像自己即为书中的英雄,“建功立名载美归”,自我陶醉一番;更有人说,武侠小说是虚妄不实的世界,许多无法或不愿承担现实重任或压力的人,藉阅读武侠作为逃避之地;……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基本上,武侠小说是完全开放的作品,所面对的读者,涵盖了不同性别、年龄、职业、教育水准的各个层面,每个人所想、所获的,各自不同,因此,诸说皆能言之成理,但却不是绝对的。

在此,武侠小说展现了此一文类相当特殊的包容性,喜欢历史、崇拜英雄的,会喜欢读历史感深浓、英雄刻划出色的金庸小说;喜欢古典式浪漫之爱的,可以在王度庐的小说中,感受到爱情的深沉与辛酸;偏爱神怪想像、瑰丽奇诡事物的,还珠楼主的《蜀山剑侠传》系列,正可以取挹不绝;而偏爱思考、索秘的,自然也对司马翎的处处智略、古龙的步步悬疑,情有独锺。由於读者极广,因此只要能稍微掌握特色的武侠作家,多半即能拥有为数众多的读者,支持其不懈的创作。嗜血腥者喜读柳残阳、雪雁,乐鬼趣者喜读陈青云、田歌;至於秋梦痕,吸引的则是一些纯粹以“暂时性阅读”为娱乐休闲的读者。

所谓“暂时性阅读”,指的是藉阅读以消遣,一来打发时间,二来在阅读的过程中也颇足以浸沉於其间;而且,阅过不管记不记得,绝不会再看第二遍(除了研究)。秋梦痕小说热闹的情节、庞多的人物,可谓是千头万绪,仅看一遍,没人会记得牢,也不会有人去记,重要的是“阅读当下的满足”,这就够了。这种阅读态度,与观赏布袋戏颇有异曲同工之妙(严格说来,由於“史艳文”人物造型相当成功,如史艳文、老和尚、藏镜人、刘三、二齿、秘雕、苦海女神龙等,皆各具形象与特色,且仅单一剧码,故比秋梦痕小说深入人心),而都是在特殊的时代环境中养成的。50年代的台湾,休闲娱乐设施甚少,看武侠小说(后来逐渐被电视取代),几乎是“无从选择”的娱乐选择,而二者的热闹,正可以让读者或观众饱享娱乐开怀的盛宴,自然会风行一时了。从这点来看,秋梦痕至少在掌握读者趋势上,做得相当成功。

时代在变,70年代以后的台湾,经济起飞,连带着娱乐事业生机蓬勃,武侠小说的娱乐功能,逐渐为他种设施分散,读武侠小说的越来越少(连老读者都浸渐减少),秋梦痕的作品,已失去原有的魅力,故有十年的搁笔。75年左右复出,风格急转,改以煽情、肉欲的情节,吸引青少年(姑举书名为例,如《猴王与*娃》、《欲火壮士》、《一女成名万骨枯》、《十三太妹》之类,连名目都不复以往的典雅),成为老作家中少数几个落于恶质的“不幸”,但也是老作家中少数仍能存活的异数。青少年血气正旺,性窦初开,对情色趋之若鹜,而阅读的目的,不过是一时感官的激动与满足,随看随忘,自然也无须理会其间的情节、构思合理与否;讽刺的是,青少年却是支撑武侠小说创作于不坠的“孤军”,秋梦痕理当受到欢迎!只是,这是武侠小说的转机还是噩梦呢?

平心而论,秋梦痕的武侠小说成就并不高,尤其是复出之作,颇有猥亵、恶滥之嫌,不过,前期的作品,还算有些许可观之处。尽管因为时移世易,秋梦痕的作品无法获得较高的评价,但是,时代在变,读者在变,人心不同轨,谁也无法逆料未来在读者趋向改变之后,是否会有读者再度对秋梦痕产生兴趣。笔者这篇短评虽然“抑多于褒”,但显然也未必是重要或绝对的;重要的是,秋梦痕一生戮力于武侠创作,为我们留下了可观的作品数量,其他的,就真的只能套用他那如诗歌般的笔名了——留予他年说梦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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