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十帅家谱(二)
分类: 草堂话谱
晚清十帅家谱(二)
励双杰
第二部,勉帅李兴锐《浏东六碓李氏家谱》
湖南浏阳《浏东六碓李氏家谱》十二卷首一卷,光绪二十七年部香堂木活字本,李兴灿等纂修,十二册。
勉帅李兴锐,有资料这样介绍:李兴锐(1827-1904),字勉林。湖南浏阳人。早年随曾国藩镇压太平军,1870年任直隶大名府知府,旋调江苏,与彭玉麟规划长江水师,修筑沿江炮台。1875年总办上海机器制造局,1885年参加查勘中越边界,后历任津梅关道、长芦盐运使、广西布政使。1900年擢江西巡抚,浚治鄱阳湖,导水人江,整顿厘捐,创设农工商局等。1902年诏行“新政”,他奏请开特科,设银行,修农政,讲武备等。1903年署闽浙总督,次年任两江总督,旋病卒,谥勤恪。
从这里看,“勉林”是他的字,再查,连《清史稿·卷四百四十七·列传二百三十四》都说他“字勉林”,但家谱世系记载:“兴锐,字晋初,号勉林”,应是号而并非字。修这部《浏东六碓李氏家谱》时,李兴锐尚在世,他在首序中说:“道光甲午始叙次宗谱,勒为成书,爰议嗣后每阅三十年重一修定,今又其时也。兴锐方驰驱王命,未获躬与其役”,是没有参与这次修谱,但他又说:“昨庚子冬,兴锐奉巡抚江西之命,取道里门,展修祀事”,说明在修谱的前一年,他回过一次家,参与了家族的祭祀,家族中总不至于连他的字、号都会搞错,象这样一个光祖耀宗的人物,家族是没有理由不慎重的。所以说,仅这一点,也可显示这部家谱的那么一点重要来,现正在重修《清史》,《浏阳六碓李氏家谱》略可补前人所误。
李兴锐元配萧氏,继配马氏、姚氏,但只有元配萧氏生了一儿一女,儿子昌濬的第三个女儿嫁给了同乡、任湖南督军兼省长刘人熙的儿子刘瑞浺。
说到李兴锐,顺便还可以再说一下同族的李鸿球。李鸿球虽与李兴锐同族,却已在五服之外,从辈份上排,李鸿球是李兴锐的孙辈,生于光绪二十五年,修谱之时,虚岁三岁。
李鸿球,字韵清,室名海棠书屋,剑花楼。早年习经济,好收藏。去台湾前曾在北平、汉口、郑州、上海等地供职于银行及信托公司,任经理等职。后任世界书局总经理,创办大中书局,任董事长。曾居欧洲数年。著有《天涯浪迹记》、海棠书屋力学杂录/诗存》《董其昌书画年谱》、《古钱今话》、《古印综述》、《剑花楼书画录/古钱币/古印鉥/古铜镜》、《中国古兵器》、《吴佩孚年谱》等。
台湾国立历史博物馆在介绍该馆藏品时说:“本馆藏有中国历代钱币甚丰,计自上古原贝、骨贝、铜贝、刀币、布币、圜钱、纸钞、银锭、元宝、银洋、铜币共三万余件。其来源有各界人士捐赠者,有向收藏家价购者,政府拨交拨赠者,而民国八十三年本馆价购李鸿球先生遗藏古钱一七八三件,使本馆钱币收藏更趋完整,成为中国钱币收藏之重镇,而侪名于世界搜藏中国钱币最富的博物馆之一。本馆所藏古代钱币之中,有周代耸肩空首尖足无文大布,即为原李鸿球先生收藏中之精品。其形制为耸肩、尖足、圆档;此布币的首部有銎,是为空首。此件耸肩空首尖足无文大布是典型的春秋时代布币,属于大型布钱,形制完美,造型古朴,极具苍浑之美。”可见李鸿球藏品不但丰富,而且质量极高!
李鸿球去台湾后曾在“民国六十年”编印《旅台六碓李氏承先启后册》平装一册,台湾家谱收藏家廖庆六先生的“万万斋”有藏。这册名为《承先启后册》的家谱我没有见过,不知道是不是根据旧家谱续编的。以我的猜想,当年李鸿球匆匆忙忙离开大陆来到台湾,带上家谱的可能性比较小,待大局已定,至1971年以前,再要想得到一部家族的老家谱,几乎蜀道难,难以上青天。这个迷,以后有机会得请廖庆六先生来破了。
相比之下,咱们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大陆人那可是太幸福啦。别跟我抬杠啊,我也知道1971年前后上下左右大陆人民提起家谱是谈虎色变的。可我在2003年的1月25日还是得到了这部《浏东六碓李氏家谱》,这一年的大年三十是1月31日,也就说,再过六天就要过年,给我送谱来的湖南浏阳老黄,雄纠纠气昂昂的背来五部家谱共一百零几册,结好账我要送他走,却发现火车票、汽车票啥的都是爆满,买不到了,飞到长沙的飞机票倒还有,可老黄不干,说我这次的利润也就够一张机票钱,总不能白干吧?既然到了你的地盘,你得给我想办法,可不能不管我。讹上我了。我没办法,只好四处打听,恰好有一个搞运输的朋友手下还有一个司机要到湖南醴陵送一趟货,醴陵跟浏阳不远,最后老黄是跟着那货车走的。老黄回到家,打来电话千恩万谢,说你那朋友不但白让我坐车,路上的伙食都是他招呼的,没要我钱,你得代我谢谢他。敢尽这次是净收入净利润,瞧把老黄乐的。
《近现代名人小传》上册 210 页: 李兴锐,字勉林,浏阳人,素治湘军军需,廉勤为曾国藩所赏,洊授知府,奏调直隶差遗。勉之为循吏,后赞日本使事,擢道台,历桂、赣等省藩皋。庚子擢赣,擢移粤、晋、闽督,卒于两江任。兴锐当官无赫赫名,而直实,每奉命按事,未尝代同官复掩。能饮,日尽百觞,予尝问以变法利弊,兴锐曰,此官此人变,犹不变也。至今尚思其言。
第三部,颂帅卞宝第《江都卞氏族谱》
江苏扬州、仪征《江都卞氏族谱》二十四卷首四卷,清道光十年庚寅木活字本,春田、泰徵等重修,今缺卷首一、卷四,存二十八册。
“卞”姓的家谱比较少见,2007年孔网曾出现过一部三十八册的近年新修江阴《卞氏》,原四函,因为少了二个函套,被我以较廉的价格买到。这事被江苏江阴的一位家谱收藏家知道,以为我是经过我的江苏朋友阿风才搞到手的,打电话责备阿风“人家卖国你卖省”,几乎把阿风气得吐血。这话说得极有杀伤力,基本达到了柔道红带、围棋七段的功力,但他没想过孔网是天下人的孔网,人人都可以参与,用不着别人帮忙。何况出省又非出国,既然流到了市场,只要还在中华大地上,谁藏都一样。
一般情况下,我是不收藏近几年新修的家谱的,但也有例外,其中之一是稀见姓的家谱,如果碰上也偶尔笑纳一、二部。因为在此之前我还没有《卞氏谱》入藏,得这一部江阴《卞氏》,也是聊胜于无罢了。后来才意识到江阴《卞氏》只是个先声,没多少日子,就在南京文庙得到了这部缺了二册的道光十年《江都卞氏族谱》。
上海图书馆有此本递修的同治十三年、光绪元年、光绪二十五年三部,其中光绪二十五年本有四十二册,其目录如下:“卷首一、二载忠贞世纂、卷首三初辑谱牒、卷首四徵述录,卷一荣赠录(诰命、旌奖、题赠),卷二规范录(条约、宗规、格言、宗法、宗训、家训等),卷三源流录,卷四祠墓录,卷五继美录(修谱旧序、旧例、义例、凡例、历修总目、杂记、书札、书後、後跋),卷六显著录,卷七世德录(列祖传赞铭状),卷八清芬录(贞孝节烈),卷九里居录(迁徙侨寄),卷十世守录(发祥录、衍庆录、归化录等),卷十一同宗纪略,卷十二高淳、丹徒、阳湖三族纪略,卷十三至二十七世系表。”
我所藏谱因缺卷首一,已无目录。此本所存卷首二为“忠贞世纂续编”,可知卷首一即为“忠贞世纂”;卷一与卷三合装一册,而卷二有二册,我所藏本卷三为“规范录”,卷二才为“源流录”,可知光绪本与此道光本的卷二、卷三内容对调;卷四“祠墓录”缺。余除卷数不同,内容基本相同,只不过略有增删而已。
颂帅卞宝第,字颂臣,号娱园,咸丰辛亥举人。曾先后任刑部主事,郎中、御史、府尹、直至闽浙巡抚、湖广、闽浙总督等职。《清史稿》说卞宝第“有威重,不为小谨,驺从甚盛,所至诛锄奸滑,扶植良愿,民尤感之”。有“公敬历内外,管领封疆,关于国计民生,先后政迹,昭垂国史”之名。在官廉俸外一无所受,人莫敢干以私。为地方兴学兴利。著有《方岳采风录》、《闽浙猷轩录》各一卷,《抚湘公牍》四卷,《疏稿》十二卷。今卞宝第故居犹存。
卞宝第生于道光四年,道光十年本谱纂修之时,他还不过七岁,详卷二十三中关于他的世系记载极简:“宝第,行尊,光河次子,字 ,生道光甲申十一月初九日午时。聘高氏”,唯一有价格的信息是已经给他定下了娃娃亲。而他父亲卞士云的世系记载就较详:“士云,行贤,原名荣贤,新盘公子,仪封公孙,时敏公曾孙(此亦为本家谱特色之一,从曾祖、祖、父记起,其它族人亦如此),字光河,号季青,生乾隆戊申五月十三日未时,道光癸未科进士,诰授奉直大夫,山东道监察御史,前翰林院编修,国史馆协修,戊子科四川典试副使,前翰林院庶吉士。配吴氏,生乾隆辛亥九月廿四日申时,诰封宜人,例晋封恭人。生二子:宝书、宝第”。卞士云虽没有参与修谱,但谱中关于他的文篇收录了不少,仅在卷五《继美录》,就有《松泉寄光河书》及《光河覆松泉书》。
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古典文学专业博士生导师卞孝萱先生也是这于这个卞氏家族,他在邵文实《在人虽晚达,于树似冬青——卞孝萱教授访谈录》中说:“我出生于一个破落的书香之家,家世渊源对我的成长有很大影响。卞氏于东晋时避乱南迁,传承过程中,代有名人。远的不说,清末扬州卞氏就有‘两世开府’之称。两世指我的族祖卞士云、卞宝第两代。”只是修谱之时,他远未出世,谱中自是没有记载他的名字。不过,他曾利用光绪二十五年修本《江都卞氏族谱》做过一些研究,他说:“我还写过一篇《利用〈卞氏族谱〉解读〈黄侃日记〉——家族文化个案研究之一》……我据光绪二十五年己亥重修《江都卞氏族谱》,先编制仪征卞氏四世主要成员简表,继据族谱考出静仪之夫、卞宝第第三子卞绥昌生平,知其与静仪同年,二十二岁卒;静仪乃四川永宁道黄云鹄女。研究黄侃及读其《日记》者,多为文史后辈,对于《日记》中频繁出现而不治国学的卞昌、卞缙昌(女)、卞斌孙、卞孙、卞寿孙等人,感到茫然,我利用《卞氏族谱》,解答了人们心存已久的疑惑。”
现在想来,还有一桩极巧合的事,那天我刚到南京文庙,就接到了江苏常州家谱收藏家朱炳国先生的电话,他说已跟卞(孝萱)老通过电话,卞老同意给他主编的《家谱与地方文化》再写篇文章,言下极为开心。我才挂了电话,就看到摆在地摊上的这部《江都卞氏族谱》,因为缺了二册,摊主底气不足,并没有开出高价,稍一还价即就成交。文庙我去过也就三、四次,没买到过一部家谱,只有这一次,才把颂帅、卞教授家族的家谱捧了来,有时候想想,凡事皆有定数,不是你的,强求都是无用;是你的,她就会在那个地方等着你,别人想带都带不走。
《近现代名人小传》上册 217 页: 卞宝第,字颂臣,扬州人,以翰林御史外任监司,擢疆圻,终于闽浙总督任。宝第强毅,官台谏日,强击不避贵要。及为疆吏,颇偏听执拗,有谮建宁令者,谓其衰颓,属藩司易人,藩司谓令方壮,人言弗足信,不纳,以履历陈览曰,是必捏书者,竟撤之。及至省投谒,则一翩翩一少年。宝第大慙沮,而卒假他事劾罢之,其横若此。故人称之曰“卡(当为‘卞’字误)牛”。颇嫉李鸿章,遇海防事,辄云,此合肥老儿言,何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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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啦。卞姓,姓氏的一种。卞姓在大陆与台湾均未进入前一百大姓,是我国当代第269位姓氏。
振铎所建曹国于公元前487年被宋景公所灭后,曹之国都定陶地近今河南、河北、安徽、江苏四省,故卞氏早期即散布上述四地。
秦、汉之际,部分卞氏族人远徙于山东北部及今江苏南部。《万姓统谱》载,东汉桓帝时蒙冤下狱的卞崇为吴郡娄(今江苏娄县)人,可见卞氏南迁之早。由于汉朝时期,在定陶一带置济阴郡,故后世卞氏以济阴为郡望堂号。
魏、晋、南北朝时期,是卞氏一族发展史上的里程碑,也是济阴卞氏之里程碑。此间,先因曹操之妻卞后的贤德而享誉天下,随后济阴卞氏族人又大放光芒,人丁兴旺,名人辈出。此间中原板荡,出现中国历史上第一次民众大迁徙,卞氏族人由于仕宦、避难、谋生等,除遍及黄河中下游诸省外,还大批迁往江苏、浙江及安徽、湖北、湖南、江西等地。
唐末五代时期,已有卞氏族人落籍四川。宋元两代,江浙成为战争重灾区,导致卞氏向福建、广东等地迁徙。
明朝初期,山西卞氏作为洪洞大槐树迁民姓氏之一,被分迁于河南、山东、河北、北京、天津、江苏、安徽等地。明朝中叶后,河北北部、京津一带卞氏族人有迁往辽宁南部及内蒙之东南者。
清朝康乾年间及以后,山东等地卞氏随闯关东风潮入居东北三省,卞氏在全国分布愈广。
如今,卞氏族人在全国分布较广,尤以江苏、四川、黑龙江、河南、山东等省为多。
非同寻常!揭秘曹操的两个异妻以下文字资料由校易搜为大家收集出版。让我们快速看看他们!
在他的妻子丁夫人之前,有一个刘太太。刘夫人英年早逝,留下儿子曹昂和女儿清河公主皇室。刘太太死后,丁夫人成了曹昂兄妹的继母。即使在今天,继母和继子之间的关系一直是一个敏感的问题,很少有人真正相处融洽:继母要么虐待继子,要么因为害怕背负歧视的罪名而不敢管教他。然而,丁对曹昂的态度并不比自己好,她教育儿子要德、智、体全面发展。
曹操在宛城之战中最大的痛苦,除了失去典韦将军之外,就是失去了曹昂。在这个关键时刻,曹昂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来救他的父亲,曹操内心的悲痛不言而喻。然而,毕竟老曹是个政治家。为了收买人心,当每个人都哭的时候,他故意宣称失去大儿子并不太痛苦,但最痛苦的是失去典韦。丁夫人不能理解这一点。曹昂死后,丁夫人每天想起这件事都会哭,哭着抱怨曹操:
你伤害了我的儿子,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
起初,曹操能理解并忍受,但他每天都哭个不停,所以他很生气,把丁夫人送回他母亲的家。这实际上并不是让她下岗,只是提醒她要保持克制,顾全大局。
过了一会儿,曹操想带丁太太回去,亲自去看望她的老丈人。正在这时,丁夫人正在织布,有人报告说:曹丞相来了!丁等人像没听见一样,仍然织着她的布。
曹操上前拍了拍丁夫人的背,亲热地说:我们一起回去吧!
丁夫人仍然没有挑起争吵,没有回头,也没有眨眼。
曹操恨之入骨,狼狈地走出门去。他没有放弃,又对房子说:
怎么样?或者跟我来!
丁夫人保持沉默。
操叹曰:此别也!所以他宣布,他被解除了石鼎夫人的职位,没有任命;宣布卞氏被提升为他的妻子。
与石鼎离婚后,曹操告诉丁甲,小丁可以再婚。丁家怎敢?
事实上,曹昂之死和石鼎的分离一直是曹操心中的一个结。曹操临死前叹了口气,说:我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我到了那里,如果曹昂问我,我妈妈在哪里?我该怎么回答呢?"
曹操的第二任妻子卞氏是一个了解全局、关心大局、了解政治的人。
卞夫人二十岁时,曹娶了她为妻。卞氏的出身并不优越。她很谦虚,不敢忘记为国家担忧。她很早就表现出非凡的宽容和远见。
当时,董卓作乱。她和丈夫去了洛阳。有一次,曹操乔装外出避难,但他很久没有回来。我不知道袁术是不是故意使坏。据说曹操可能已经死了!曹操的密友想离开。这一次,卞夫人并不是要改变家庭,投奔威虎山。她出来制止他们,说:我们的老曹的生死还不能确定。如果你今天走,明天老曹回来,我们以后怎么再见?即使这是一场真正的灾难,你们在一起还怕什么?那些人没有勇气离开。
全国叫卞泽菊的有多少人?从卞氏家谱字辈大全中可以了解到具体的家谱,卞姓源于姬姓,出自黄帝裔孙吾融之后,属于以国名为氏,同时卞姓在中国也是个多名族的姓氏,据史籍《元和姓纂》记载,卞明后代子孙以国名为姓氏,称卞氏,是为卞氏最早的一支,下面是小编整理的中国姓卞的有多少人相关内容,一起去看看吧!
一、宗庙、祠堂概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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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庙的起源甚早。商代甲骨卜辞中大量的祭祀祷文,就是占卜之后由主持者在当时国王的宗庙中举行的仪式上宣读的。据《诗经·大雅·緜》所咏唱诗句为:乃召司
空,乃召司徒,俾立家室,其绳则直,缩版以载,作庙翼翼。,周人的祖先太王一到周原,立刻就命令官民,建立宫室、宗庙、大社;周原出土的先周甲骨刻辞中也
有
祠,自蒿于周周原甲骨刻辞编号为H11:117。考释见徐中舒《周原甲骨初论》,《四川大学学报丛刊》十,《古文字研究论文集》,1982年。的记载,这
是对周王从镐京往岐山周原的先王宗庙进行春祭活动的一条记录。这说明宗庙的历史与汉人宗族的历史一样悠久。祖先祭祀活动是宗族存在的基本方式和重要标志,
也是它的人文价值所在。因此,古人把宗庙看得非常神圣,所谓君子将营宫室,宗庙为先
《诗经·大雅·緜》
作庙翼翼郑笺。《十三经注疏》上册,第510页。的说法,不仅象征着迁居、立朝的合法性,甚至还带有生存合法性证明的意义。
由于周代实行的是贵族政治,社会上各个等级拥有的宗庙数量,就受到非常严格的等级规定。如在《礼记·祭法》中有以下一套复杂的制度:
(1)天子七庙:考庙(父)、王考庙(祖父)、皇考庙(曾祖)、显考庙(高祖)、祖考庙(始祖),此五庙一月一祭;另有二祧庙(一昭一穆),高祖以上远祖入祧庙。祧庙不受月祭,只在冬至时接受一次祭祀,称为尝
。
(2)诸侯五庙:考庙、王考庙、皇考庙,此三庙受月祭;另有显考庙、祖考庙,受
尝祭。
(3)大夫三庙:考庙、王考庙、皇考庙,都只受
尝祭。显考和祖考不另设庙。
(4)上士二庙:考庙、王考庙,只受 尝 祭。皇考以上都不另设庙。
(5)中士一庙:考庙,王考无庙。
(6)庶人无庙。
如此等级分明的规定,一方面是为了适应贵族政治的身份要求,另一方面也可能是除了贵族以外,当时其他阶层中的宗族组织还没有很长的发展历史,对祖先的追
溯,也远未达到王族、贵族的水准,因此,在先秦文献中,完善和典型的宗庙系统只与天子宗族,即所谓的王族相连。而在其他阶层中,由于宗庙数受到非常严格的
限制,宗庙的意义显然不够完备。但在文献中,无论存在多少等级差别,凡是为祭祀祖先而建造的建筑物,宗庙仍是最基本的通称。在元朝马端临《文献通考》卷九
一《宗庙考》中,所谓的宗庙就涵盖了全部,其中包括天子宗庙、后妃庙、私亲庙、功臣配享庙、诸侯宗庙、大夫士庶宗庙等等。
战国以后,随着政治等级制度的进一步深化,人们开始将
宗庙专归于祭祀历代帝王,相当于国庙系统,而对帝王以下各阶层宗族祭祀本族祖先的场所,则出现了 祠堂
的称呼。如楚国屈原流放到汉北,彷徨山泽,见楚有先王之庙及公卿祠堂
《楚辞集注》卷三《天问》王逸注序,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第49页。。
祠 ,或特指春祭。《说文》:
春祭曰祠,品物少,多文辞也,其时青黄不接,可祭物品缺乏,故以宣读文辞为主。或泛指祭祀。《公羊传·桓公八年》: 春曰祠
,东汉何休注:祠犹食也,犹继嗣也。春物始生,孝子思亲,继嗣而食之,故曰祠,因以别死生。 祠堂
之意主要指后者。由于秦代非笑圣人,荡灭典礼,务尊君卑臣,于是天子之外,无敢营宗庙者司马光《文潞公家庙碑》,吕祖谦编《宋文鉴》卷七六,文渊阁《四库
全书》集部总集类二。,祠堂这一名称就进一步从帝王宗庙系统中分离出来(例如在著名的西汉宫廷庙议
中,就没有 祠堂 的地位参见拙著《西汉礼制建设之一
庙议》,汤志钧等《西汉经学与政治》第六章,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年。),成为一个独立的系统。不过,那时的祠堂与后世不同。首先,它大多建立在墓地
边上,而不是像后世那样,总把祠堂建于宗族居住地的中心。《汉书·霍光传》:复土起冢为祠堂
;司马光也说:
汉世公卿贵人,多建祠堂于墓所,在都邑则鲜。同上引司马光文。其次,它也不一定都属宗族所有。许多官吏在职期间颇有政绩,当其调转升迁,当地人民为抒感怀
纪念之意,集资为其建造
生祠,此风兴起于汉代顾炎武《日知录》卷二二《生祠》: (《汉书》)《于定国传》: 父于公为县狱吏,郡中为之立生祠,号曰于公祠。
《汉纪》:栾布为燕相,有治迹,民为之立生祠。
此后世生祠之始。黄汝成《日知录集释》,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中册,第1268页。,对后代的影响也很大,为保佑一方平安的
地方神祠堂(名目甚多),亦来源于此。如香港新界石湖墟的 周王二公书院 为纪念将当地居民从清初
迁海令的浩劫中拯救出来的广东巡抚王来任、两广总督周有德二人,由当地各界人士集资,于康熙中期建立 报德祠 一座,后来改称
书院,并成立了相应的神诞祭祀组织。参见田仲一成著、钱杭等译《中国的宗族与戏剧》第一篇第一章,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另可参见拙文《祭祀圈与民
间社会以平阳县腾蛟镇薛氏忠训庙(大夫殿)为例》,郑振满、陈春声主编《民间信仰与社会空间》,福建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399
414页。韩国学者朴元镐《方仙翁庙考 以淳安县方储庙的宗祠转化为中心》,《
家庭·社会·大众心态变迁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黄山书社,1999年,第459 462页。,就属于这一性质。
唐、宋年间,上层官僚、士大夫宗族所立 祠堂 大多改名为
家庙。比如,唐代流传下来许多 家庙碑 、 先庙碑 之类,而很少见有称
祠堂碑的。唐末社会大乱,各级家庙大多毁于战火。宋朝建立以后,为防止重新出现豪强割据,朝廷曾严令禁止各类宗族设置家庙。庆历元年(1041),仁宗颁布赦书,许文武官立家庙
《宋史·宋庠传》。王曙也奏请三品以上立家庙,复唐旧制;文彦博请定群臣家庙之制。,但人们仍心有余悸,
因循顾望,不敢奉行。一直到十几年以后的仁宗皇祐年间,由朝廷正式下令,允许大臣建立家庙,才逐渐 复唐旧制
。从此,官宦之家可设家庙,祭高祖以下五代 ,就成为定制了。详情可参阅《宋史》卷一九《礼志·吉礼·群臣家庙》的记载。
如果要指出宗庙与祠堂的区别,那显然是因为前者有
百世不迁之宗,而后者由于宗法制度的演变,已不再有条件维持这种严格的系统与级别。明末清初广东学者屈大均说:今天下宗子之制不可复,大率有族而无宗。宗
废故宜重族,族乱故宜重祠。有祠而子姓以为归,一家以为根本,仁孝之道,由之而生屈大均《广东新语》卷一七《宫语·祖祠》,《续修四库全书》史部734
册,第695页。,这个判断基本上是正确的。不过,我们不能将宗庙和祠堂这两个本质上基本一致的概念绝然对立起来,虽然它们确实有过不同的发展历史和适用
范围。
一套堪称完善的汉人宗族祠堂系统,是明中期以后才开始出现的,到清初得以固定下来。除了帝王仍袭用宗庙之称外,其他各阶层宗族的祭祖场所都称为祠堂,如赵翼所说:今世士大夫家庙皆曰祠堂
赵翼《陔余丛考》卷三二《祠堂》,中华书局,1963年,下册,第691页。;科大卫则称之为
家庙式的祠堂科大卫《祠堂与家庙从宋末到明中叶宗族礼仪的演变》,《历史人类学学刊》第1卷第2期,2003年。。由于贵族特权的衰落,一般地主和庶民势力的增长,普通民众也逐渐获得了自建祠堂的权利,因而其分布面就非常广泛。
清代祠堂广泛兴建, 居家变祖祠
得到普遍的提倡,常常是每一村落,聚族而居,不杂他姓其间。社则有屋,宗则有祠程庭《若菴集》卷五《春帆纪程·入新安界》,《四库存目丛书》子部补编第8
册,第114页。。这是徽州一些单姓宗族聚居村内的情况。诸姓杂居村内亦复如此,除非某姓尚未成族,否则没有例外。就连位于川渝山区的江津县,也是族必有
祠,族必有长,以祠统家
聂述文等修、刘泽嘉等纂《江津县志》卷一一之一《风俗一》,民国十三年(1924)。。
在宗族的总祠之下,各房支都建有分祠、支祠,如曾国藩所说:分建支祠,亦犹古小宗亲庙之遗意。曾国藩《先大夫置祭费记》,《曾国藩全集》第五册《诗文·杂
著》,岳麓书社,1986年,第353页。在世系的归属上,分祠很明显地要受控于总祠,但在实际功能上,除了举行全族性活动(修谱、散谱、修祠、宗族庆典
等),分祠有义务作为宗族的一个部分参与其中外,分祠日常活动的组织,财产的筹集、使用、分配,对本房族人、族务的管理等等,都是独立进行。
与祠堂性质相同、但规模有异的祭祖场所,还有上面已经提到的 家庙 。
家庙的形成可远溯至先秦,惹得孔子大怒,宣布 是不忍孰不可忍 的 八佾舞于庭
,据说就发生在季氏的家庙之中《论语·八佾》郑玄注:鲁以周公故受王者礼乐,有八佾之舞,季桓子僭于其家庙舞之,故孔子讥之。
刘宝楠《正义》:此注所云家庙,当即指桓庙,以公庙设于私家,故亦称家庙也。《清经解续编》卷一五三,上海书店,1988年影印本,第四册,第787
页。。秦蕙田《五礼通考》卷一九《吉礼·祭始祖先祖》:或建为宗祠,或合为家庙
文渊阁《四库全书》经部四。,宗祠对外,所祭祖先的规则很严,规定了继高祖以下的小宗如何在龛中祭奠他们各自的祖先,并借此更加明确各小宗通过祖先祭祀实
现亲族统合的宗法理念井上彻《中国的宗族与国家礼制》,钱杭译,上海书店出版社,2008年,第96页。。家庙不对外开放,可根据建庙者愿望,突出一个
合字,所祭对象上至始祖,下至祖考,组合比较随意。比如,在明朝夏言关于家庙的著名建议中,就提出允许三品以上高级官僚的家系中存在大宗集团,允许四品以
下官僚的家系中存在小宗集团同井上彻上引书,第122页。。常建华的分析应该可以成立:虽然家庙与祠堂、宗祠同是祭祖所在,均与《家礼》有直接关系,但是
二者仍有一些重要差别。建立家庙者多为高级官僚,等级观念严重,家庙名称背后蕴含着特有的社会文化意义。常建华《明代家庙述论》,《明代宗族研究》附录
一,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427页。
宗族宗庙、祠堂系统的主体已如上述。除此之外,有一种性质特殊且规模甚大的
合族祠也值得一提。合族祠,也就是联宗祠,在大多数情况下是联宗的产物。笔者曾在《血缘与地缘之间中国历史上的联宗与联宗组织》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
社,2001年。一书中详细研究过广州的
苏氏武功书院 、广东的 庐江何氏书院、东莞等地的 陈氏试馆 、东莞的 都庆堂邓氏大宗祠 、 广州大宗祠 、广州 吉山书院 、温州平阳的
陈氏纪念堂等著名合族祠,指出了它们的基本性质,其实已不是宗族组织,而是宗族间的一种同姓地域组织。关于这一问题,读者可阅读日本学者牧野巽的《广东的
合族祠与合族谱》之一、之二后收入东京御茶水书房1985年《牧野巽著作集》第六卷《中国社会史诸问题》。,以及笔者对此所作的详细评论拙著《血缘与地缘
之间中国历史上的联宗与联宗组织》,上海社会科学院,2001年,第46
47页。。最近黄海妍著《在城市与乡村之间清代以来广州合族祠研究》三联书店,2008年。,对这个问题又有了更加深入细致的讨论,极具参考价值。
祠堂的经济基础是祠田、祭田,有关研究成果很多,此不赘言。读者可集中阅读前引常建华《宗族志》第五章《族产》,前引井上彻《中国的宗族与国家礼制》第七章《清代的苏州社会与宗族》。
二、宗庙、祠堂的象征意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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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凡研究汉人宗族宗庙、祠堂(以下简称祠堂)问题的著作,都要肯定祠堂作为宗族象征物 这一深层次意义,甚至还不无夸张地称之为 血脉的圣殿
刘黎明《祠堂·灵牌·家谱中国传统血缘亲族习俗》,四川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5页。。所谓 象征 ,是 反映 、 影像 出 本质 、
底蕴的意思,但宗族的本质和底蕴并非 血脉 所能准确概括,无血缘或血缘不明的
拟制关系大量存在于祠堂之中。那么,祠堂究竟象征了什么?怎么象征?这两个问题在中国宗族祠堂史的研究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可惜研究者大多语焉不详。
祠堂的功能大致可以归纳为以下五个方面:
(1)按一定规则供设祖先神主(牌位)的场所;
(2)举行各类祖先祭祀活动的场所;
(3)宗族尊长向族众宣讲礼法戒律和道德规范的场所;
(4)宗族成员讨论族中事务的场所;
(5)处理宗族内部纠纷的场所。
这五个方面中的每一个,都是在说
祠堂是一个什么场所,或者宗族成员在祠堂里干什么,并没有涉及祠堂的象征问题。
林耀华对义序宗族祠堂的学术思考出自于他的亲身体验,所以读来非常亲切:
宗族一个最大的特征,就是全族人所供奉的祠堂。祠堂的建立,原是为祭祀,崇拜宗祖,感恩报本,然时过境迁,祠堂的功能,不复仅限于宗教方面,其他功能也渐
渐附着产生。祠堂化作族人交际的场合,变为族老政治的舞台;公众意见由此产生,乡规族训由此养成,族人无不以祠内的教义信条奉为圭臬。简言之,祠堂是宗族
中宗教的、社会的、政治的和经济的中心,也就是整族整乡的集合表象(collectiverepresentation)。林耀华《义序的宗族研究》,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0年,第28页。
祠堂本身只是一个建筑物,祠堂内可以进行各种性质不同的活动,可以发挥各种不同的功能(这些活动和功能当然必须与宗族有关)。但是无论何种活动和功能,对
于宗族设立祠堂的初衷或目的来说,都只是外在的和派生的,也就是说,它们并不直接反映宗庙祠堂的本体意义。祠堂在宗族成员心目中的地位,实际上远远高于在
祠堂中完成的各种纷繁的具体功能。在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说,祠堂所具有的特殊的象征意义,完全可以脱离那些具体功能而存在。而若无那些特殊的象征意义,祠
堂中也许就不会再举行任何活动了。象征意义是所有功能表现的真正基础。
建立祠堂,供奉祖先牌位,举行祖先祭祀,对于宗族来说有着特别重要的意义。清人说:祠堂之设,所以尽报本反始之心,尊祖敬宗之意;实有家名分之首,开业传
世之本也。康熙四十四年(1705)浙江会稽《顾氏族谱》卷二《祠堂例禁》。这里指出了很重要的一点,即:设立祠堂的目的,是为了满足宗族成员的报本反始
之心
和 尊祖敬宗之意 ,换言之,祠堂所象征的,就是这一个 心 和这一个 意,两者是相通的。通过对祖先世系的追溯来探求自身肉体、精神和文化的
根 ,这是 报本反始 ;不仅在肃穆的仪式中
祭神如神在,而且在日常生活中,将祖先的遗训和祖先的恩德当作无声的至高命令,时刻感觉到祖先神灵的呼唤,诚心诚意地尊崇着祖先正体的延续者(宗子),这
是尊祖敬宗。前者体现的是宗族的历史感和归属感;后者体现的是宗族的道德感和责任感。这四种心理追求构成了宗族整个意识形态的支柱。祠堂的建成,之所以能
够成为宗族实现整合的标志,就是因为它以浓缩的、象征的形式,把原先不无虚幻的心理感受显现了出来,使之成为一种现实的力量。对于研究者来说,宗族的祠堂
不是一个物质性的空壳,不是一种建筑的模式,也不是仅仅表现具体功能的场所。透过宗族祠堂的外墙,我们应感受到这一建筑所蕴含的文化信息:它培养了宗族成
员的荣誉感和认同感,显示了宗族的价值源泉。
祠堂通过两类形式不同的 符号 来体现其特殊的象征意义。
一类是正面表达上述四种心理感受的符号,如见于各类祠堂中的楹联、匾额。由于这是在祠堂中进行的一种典型的正面宣传,因而就充分象征了宗族报本反始之心
和
尊祖敬宗之意。当然,这些楹联具有显而易见的理想性夸张成分,即便如此,仍应对之高度重视。因为这是汉人宗族成员关于祠堂象征意义的最直接的自我评价。这些评价基本上是脱离具体的功能表现的。
另一类则是反面体现祠堂象征意义的符号,就是把违反宗族规范的族人赶出祠堂,让不守规则者 出局 的
禁令。剥夺某一族人的宗族成员资格,是宗族在国法所允许的
自治范围内,对一个违反本族规则者所能进行的最不动声色、但又是最严厉的惩罚。如道光五年(1825)江苏润城《全城章氏宗谱》,对犯有下列过错而不思悔改的族人,不但当时就要革出祠门,以示惩训
,而且还要在家谱上 书大恶某人,使之遗臭万年 。这些过错共十四条:
(1)倚仗护符而出入衙门;
(2)不尊卧碑而兴灭词讼;
(3)逞酗酒而凌辱父母;
(4)倚强力而殴辱弟兄;
(5)不务正业酷好赌博,先破家而复诱同宗子弟;
(6)游手好闲专事挑唆,图口腹而致一脉参商;
(7)纸上栽赃设阱而贻害同族;
(8)平地生波下火而暗伤宗人;
(9)不分尊卑而戏谑无度;
(10)不论叔伯而殴詈交加;
(11)娱情嬉游而使营生之失业;
(12)溺爱婢妾而致阃范之不清;
(13)捕风捉影借端而戕贼宗支;
(14)拨草寻蛇无故而诈害子侄。
不许违反规约者入祠的警告具有非常强烈的威慑作用。它不像一般的体罚只触及皮肉,也不像一般的罚款只涉及身外之物,打了、罚了之后,人还是自己人
。 不许入祠 这一震撼人心的
符号的特殊功能,是触动了族人最敏感的神经,并且将宗族价值规范的源泉和基础,提到了生死攸关的高度:如果不被允许进入祠堂,一个人与宗族祖先之间的联系
纽带就将断绝,从此也就会失去了族人之所以为族人的全部理由。其后果的严重性,甚至还会导致那些失去入祠资格的族人死后成为无所依归的孤魂野鬼
。对于习惯将个体价值融入群体价值的中国汉人来说,被自己仍深刻认同、只不过因忘乎所以而一时有所悖逆的群体抛弃、勒令
出局,无疑是不堪设想的最悲惨的结局。日本学者田仲一成在研究了中国南方农村盛行的
孤魂祭祀(比如农历七月中旬的盂兰盆会)后,指出了这类仪式的象征性含义:
孤魂者,或多或少是被宗族抛弃的,宗族对这些孤魂,或是恐惧,或是负疚。罪犯和浪荡子之所以在孤魂之列,也是因为他们作为脱离了宗族秩序束缚的人,引起了族人的恐慌。
由于宗族是一个单靠相同血缘的人们联结起来的封闭社会,因此不属于该血缘集团的人,就被作为
外人排除出去。虽然有可能象同族合并和宗亲会那样扩大成拟制性血缘关系,但即使这样, 血缘范围之内 与
血缘范围之外的区别仍然非常严格,宗族作为封闭社会这一点并未改变。如果一个人越出宗族范围,得不到宗族的保护,其命运必定是悲惨的,他们大多要被死亡吞
噬。如果这些族外者增多,就会导致封闭社会的不安定,族外者的敌意也很可能导致宗族的动荡。因此,宗族社会有理由对这些在外无祀的孤魂、幽鬼表现出异乎寻
常的关注。孤魂祭祀对于维持宗族社会来说,是不可缺少的安全措施。安居在宗族内的人们,害怕流落于野外的孤魂野鬼他们感到孤魂的怨声是最可怕的。田仲一成
《中国的宗族与戏剧》,钱杭等译,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第435
436页。
反面的威胁,尤其是对一旦不能入祠而沦落为
孤魂野鬼的恐惧,显然比正面的评价更深刻地揭示了祠堂的象征意义。同时它也说明,宗族成员对祠堂意义的反复强调,并不是出于某种功能的、社会意识形态的需
要,更不是欺骗。历史感、归属感,道德感、责任感,关系到宗族存在的根本理由,在某种意义上,这也就是汉人与宗族之间那不解之缘的真正纽带。族谱当然也具
有这种象征性,尤其是在修谱、散谱的过程中尤为突出地表现出来;但族谱毕竟不能像祠堂那样,可以直接地、老少咸宜地、极为通俗而不论文化高低地、形象化和
日常化地,将宗族成员与祖先紧密地联系起来,从而最迅速地满足汉人对以上四种心理感受的需求。
有些批判以轻蔑调侃的口吻对宗族祠堂作了漫画式的描述,似乎这一切只是一场可笑的闹剧,而宗族首领都是一群自欺欺人的大骗子,族人都是蒙在鼓里的大傻瓜。
有些人又反其道而行之,竭力渲染祠堂内的恐怖气氛,把祠堂看成一所私刑充斥、滥杀无辜的残酷的牢狱,而宗族首领近似刽子手,族人则是一群听凭宰割的可怜
虫。这两种观点都是严重的误解。宗族祠堂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更不是戏台。它是一个庄严肃穆的场所,寄托了汉人宗族成员深沉执著的感情。我们当然可以
去批评这些感情所包含的不合时宜的历史内容,但我们不要去嘲弄这些感情。汉人对自身历史感、归属感、道德感和责任感的自觉追求,是中国数千年文明的精髓,
应该得到现代人的尊重,尤其应该得到汉人子孙们的尊重。请读下引两段文字,体验一下沉浸于其中的那略显悲怆的感慨:
祠宇为祖先栖神之地,已故者自当进位于祠,但该支后裔,当思创造何等艰辛,不独资材为难也。今附主于祠,俾先灵享无功之奉,亦何以相安?光绪五年(1879)江苏武进《承氏宗谱》卷首《祠墓规》。
临祭不许跛倚。每见近来好游荡者,于演戏赛会之场,终日争趋,不厌不倦;又或好祈福者,朝南海,走东岱,不惜劳苦,虔心虔意;乃一年三百六十日,只二日祭
祀。今所行仪节一概从简,即礼仪大备,亦不须半日时辰。凡我族人,反不若游荡祈福者聚精会神,而行立跪拜,漫不恭肃,殊失礼意!道光十年(1830)江苏
江都《卞氏族谱》卷一《基沙祠堂禁约》。
这些话,就像是一个老人正在对祠堂的象征意义作一番心情沉重的回顾。其实,他真正感到痛心的,并不仅仅是一些族人没有遵守祠堂的有关规则,而是他们对宗族价值源泉的漠视。这当中的道理,也同样值得我们深思。
宗族传统在现代社会中的延续和重建,说明汉人与宗族的联结是极其牢固的,说明上面所提到的那种
漠视,毕竟没有能占领汉人的心灵。这肯定是一件幸事。
氏属地]济阴郡,今山东定陶县西北。 [卞氏来历]卞姓来源有二:①相传黄帝有个儿子叫龙苗,龙苗生吾融,吾融之子明被封于卞国(今山东泗水县的卞桥镇),后代子孙就以国为氏,称为卞氏。②《元和姓纂》记载,周武王的弟弟曹叔振铎的后代被封于卞邑(今山东兖州泗水附近),其后代就以封地为氏,姓卞。 [卞氏名望]春秋时鲁国卞邑大夫卞庄子以勇力著称,传说他曾一次杀死两只猛虎。春秋时楚国玉工卞和,发现了举世无双的和氏璧。南朝梁人卞华,是当时的经济学家和音乐家。到元代,则有诗人卞思义,明代有画家卞文瑜,清代有总督卞三元。
武松打虎是《水浒传》中非常著名的一个故事,基本上达到了家喻户晓的程度。当时武松准备回家探亲,路过景阳冈,武松累了便找了一家名叫三碗不过岗的酒楼休息。期间店小二告诉武松:景阳冈经常有老虎出没,如果你要上岗最多只能喝三碗酒。但武松根本没当一回事,一连喝了十八碗,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上岗。结果武松在路上果然碰到一只大老虎,但武松凭借酒劲竟徒手将老虎打死,从此名声大振。武松打虎中间还有很多细节,这里就不一一提及了,大家感兴趣可以去读读原著。我们今天要来说的问题,是关于武松打虎的真实性。有人相信武松打虎是真的,有人则不信,当然一般人肯定都不会相信,毕竟人和老虎对打几乎不可能有胜算,速度和力量都是老虎占优。如果是个假故事为什么还会得到民间的推崇呢?其实武松打虎的真相没这么简单。
我们通过《水浒传》中,对于武松打虎这一片段的描述可以解答这个问题。其实除了武松,历史上还有很多人打死老虎的故事,甚至还有专门负责打虎的家族,就是不知道他们打的是成年虎还是小奶虎。根据这些打虎专家的经验,只要等老虎向你扑来时,马上趴下,然后用刀从老虎腹部划过,这样老虎就失去抵抗力了。其实这种动作我们在**里经常见到,但纸上谈兵从来都是不靠谱的,实操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途径。
要做到上述这个动作,肯定需要人和老虎之间相隔一段距离。但老虎最高的奔跑速度能达到80km/h,而且老虎的身躯比人更加庞大,想要躲开这猛烈的一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要是还被老虎的牙齿给咬到,估计半条命就没了。所以武松在醉酒的状态下,还能躲开老虎的扑食简直堪称奇迹。在《水浒传》中,对于老虎攻击手段的描述也有些不合理。我们看动物世界,老虎追上猎物后都是先用嘴让其失去行动力,因为锋利的牙齿就是猛兽最厉害的武器。
但这里的老虎却变成一掀、一剪,这不像老虎的动作,而像猫的动作。如果这只老虎对待猎物都是采用这样的攻势,可能老虎早就被饿死了。还有一点就是武松竟然能骑再老虎背上殴打老虎,首先人的体重根本就不可能压的住老虎,而且别看老虎体型大,它的腰身却非常柔软灵活。只要轻轻一扭就能把武松给摔在地上。所以武松绝不可能通过这样的打斗战胜老虎。
后来有人说,武松打虎打死的这个并不是虎而是人,只是作者施耐庵为了渲染武松的强大,才把人换成了老虎。还有人说,武松的原型实际上是施耐庵的好友卞元亨,在《卞氏家谱》中有一段记述,证明了卞元亨就是打虎的原型。不过不管哪种说法,武松打虎肯定是戏剧下的产物,人可以通过集体作战战胜老虎,但凭借一人之力想要降虎就太扯了。
迁居成何用,世国得廷永(一~十世);
兴玉基书怀,举广传荣昌;(长房十一~二十世)
文瑞恒书兰,绍登朝秉昌;(二房十一~二十世)
鸿泰延基绪,乃能庆荣昌;(三房十一~二十世)
俊发元启秀,明经有真知;懋修奉先泽,作为守良则;(三房共用二十一~四十世)
邳州卞氏宗支字辈普,始祖迁秋公(一世),乃晋尚书令卞壸之后裔(一世为壸公谱系三十八世)。
我们这一支为:守(迁秋公谱系三房五世) 子 玉 士,永 方 克 志,青 廷 文 西,德 乐 春 景,周 华 聪 慧,安 泰 吉 祥,辰 新 苗 贵,涛 存 林 尚,同 焕 银 艳,少 帅 武 刚。我是德字辈(迁秋公十七世,壸公谱系五十四世),山东临沂莒南县。
晚清十帅家谱(二)
本文2023-10-21 05:21:55发表“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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