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春》中的苏三原型是谁?

栏目:资讯发布:2023-10-17浏览:3收藏

《玉堂春》中的苏三原型是谁?,第1张

京剧《玉堂春》是颇出名的,其唱工做工扮工均可称绝,所以凡扮演青衣的角色,其人门戏之一,必须是先学其中一出的折子戏《女起解》。它是京剧的基本功。

这样,戏剧中的主体人物苏三(玉堂春)也就更见红了。

中国传统戏剧涉及到男女情事,通常有两种特殊图式:一是公子和**。所谓公子好逑。**怀春,通过贴身丫头拉线私订终身,风行的“落难公子中状元,后花园私订终身”即是百说不厌的;另一就是公子和青楼妓女。大概仍是公子好色,妓女多情义,经历磨难,终于完成大团圆的理想模式。此中旖旎,似源于唐人《李娃传》传奇。我很怀疑《玉堂春》故事由此嬗变而来。但它似比公子和**那类图式要多些传奇味。就其主旋律的悲惨交响乐涵盖的苦中作乐、乐中有苦,这正也调谐农耕社会的士民心理机制和致思途径的,因而为人归依和认同,盛行了几百年。

据说《玉堂春》的苏三起解所以出名,走红大千世界,还有一个原因是实有其事的。唯真,才能尽善尽美,引起人们加倍的共鸣。

最早得悉与《玉堂春》有关的实证的,是十年浩劫后见到的一则报道,说是山西洪洞县修复了县衙里的虎头监狱。它是三晋大地罕有见存的一座明朝牢狱,有人还明确指出此中女监某处就是囚禁苏三的牢房。江山也要名人捧。据说当时新修复的洪洞监狱,门上还曾写有“苏三监狱”字样,地以人贵,它当然是真人真事了。因此游洪洞县,除了到城北二里地那棵大槐树下转转,寄托回归之乡情,其次就是看那因苏三得名的虎头牢狱了。

据说苏三案件还为洪洞留下不少古迹,像皮氏要砒霜的那家药铺;有人还在路旁公园内竖立一块标志:苏三于押解中曾在此休息过。总之,它要留给人们的印象是,苏三确有其人其事,也确实在洪洞县落难过。为此那个王三公子王金龙也被说成确有其人的。还说他本名叫王三善,原籍河南永城。由于父亲在南京当吏部尚书,就结识了苏三。他后来努力为苏三平反,以后双双回归永城。不久,苏三病死,葬在王氏祖茔边,据称三十年代还有人在那里见到她的墓碑,上书“亡姬苏氏之墓”。

当然,在山西,像晋中太原和洪洞一带,苏三故事是更为走俏的。“特别是太原,人们长期传说‘苏三为沈洪妻皮氏诬陷的档案’确有其事。并说苏三档案在辛亥革命前,由当过洪洞县知事的河北玉田县孙奂仑窃走。还有人说,苏三档案被孙奂仑卖给法国巴黎占董商人。”(王定南《从苏三故事谈起》,《文史研究》1988年1期)据说“有人考证王三公子和玉堂春确有其人。甚至有人在山西洪洞县看到过玉堂春的档案”(王延龄《历史大舞台》,江苏文艺出版社,1987年10月),所以胡士莹界定冯梦龙创作的《玉堂春落难逢夫》(《警世通言》第二十四卷),“所叙为明代实事”。(《话本小说概论》)

苏三故事也许真有其人的。据王延龄说,他听人讲及明代中叶就有古本广东潮剧《玉堂春》,演苏三全部,剧情有一段故事是说苏三在三堂会审后,等候在五里亭,因天寒兼体弱受刑有病,竟冻死在郊外。不久苏三父亲来寻女,惊悉苏三已死,于是痛哭一场。在哭词里介绍了身世。原来他叫周彦字玉柯,河北曲周人,赴山西做官前,将爱女留在家中,竟为继母卖给保定府的苏家妓院,按年龄排为第三,故叫苏三。“潮剧的老艺人却说这是真事,而且祖辈相传,材料来自洪洞县苏三的供词案卷。这供词还讲到王景隆(一般戏中称为王金龙)和苏三同乡,也是曲周县王家集村人,和苏三的故乡相距仅十余里,他到苏家妓院见了苏三就十分倾倒,两人相爱。”(《历史大舞台》)

看来,苏三故事乃是以明朝中期为大背景的,有其人也有其事。

但是,现今所见最早记述的《全像海刚峰先生居宫公案传》(明万历三十四年万卷楼刊本,李春芬撰),与现今流传的《玉堂春》苏三故事构架大体相同,唯出场之主角王金龙作王舜卿,沈洪作彭应科,且是浙江兰溪人,与山西洪洞无关,此案后由时任江浙运使的海瑞审判。

此处玉堂春亦姓周而不姓苏。也无“苏三”字样,最后还是海瑞成全他俩姻缘了的。“公令人伪为妓兄,领回籍,后与舜卿为侧室。”(卷一第二十九《妒奸成狱》)此处人地各异,看来是与今本苏三故事,风马牛而不相及,或循此建构再加工的。

所谓玉堂春姓苏,始见于冯梦龙《情史》,“河南王舜卿,父为显宦,致政归。生留都下,支领给赐,因与妓玉堂春姓苏者狎”,(卷二《玉堂春》)尔后才有王离去。“山西商闻名求见”“携归为妾”故事。而《警世通言》以此为据,作了惟妙惟肖的形象思维,以致不胫而走,使苏三故事成为家喻户晓。

因为源流自少说平话,尤其是其源始见于海瑞判审,当不可信。据王定南说,在文化太革命前,山西省委书记郑林对他说,华北局某领导曾请郑组织人员研究苏三故事。为此他作了大量搜集工作。

特别是山西省文史馆馆员尚德赴洪洞查看苏三档案情节。尚德参加过太原辛亥革命,曾任副都督府秘书长。“辛亥革命前在太原就传说:洪洞县县衙门档案库有苏三档案。

尚年轻好奇,又与孙奂仑友好,为此专到洪洞县向孙奂仑询问,要看‘苏三档案’,孙和尚一起去问管档案的人,该人说:‘档案库没有苏三档案。’”

洪洞县衙有否见存苏三档案,当然不能判断有否其人,明末和清季的多次农民起义,洪洞县衙多次受毁,要能保存它,当时也不会有这强烈的意识,但《洪洞县志》均无此案记述,也没有传闻和发现“苏三档案”。因此王定南界定,“苏三的故事流传很广是小说家冯梦龙的功劳”,“写小说的人可以凭空虚构任意编造,但不能作为历史事实”(《从苏三故事说起》)。

王延龄也认为,所谓王金龙即王三善说,却在《明史》本传中“不见一个苏三字样,他也并未做八府巡按到山西去三堂会审过”,“看来这些考证都是文人的臆测,真正看戏的人欣赏的是表演艺术,受感动的是故事情节,为他们两位大翻家谱,不免有画蛇添足之嫌。”(《历史大舞台》)

看来还是这句话,“假作真时真亦假”。苏三故事并非扑朔迷离,其真伪如何,也许这可以作为答案了。戏曲角色名称之谜

大家知道,我国戏曲表演的特点之一是演员按其扮演的人物类型,划分为生、旦、净、末、丑不同的角色行当;可是,若问角色行当何以用这几个字命名,大家又会觉得迷茫。

有些剧种随着表演艺术的丰富和发展,角色行当又区划为更加细密的分支,如生行分为老生、小生、武生;旦行分为花旦、青衣、老旦;净行通常要画脸谱,俗称“花脸”,又可分为铜锤花脸、架子花脸等。此外,如“贴”为“旦之外,贴一旦也”,也是旦行。

“外”者,“生之外又一生也”,通常也是老生。所以概而言之,还是生、旦、净、末、丑五种类型。

对这五种类型命名的含义,明代一些爱好戏曲的文人表现出很高的探求兴趣,很是热闹了一阵子:

明太祖朱元璋的第十六子朱权,是一个戏剧家,他在洪武三十一年(1398年)写成的《太和正音谱》,部分地接触到行当的命名:“当场男子谓之‘未’。未,指事也”,“当场之妓猿之雌也……俗呼旦,非也”,“靓,傅粉墨者……粉自黛绿谓之‘靓妆’,故曰妆靓色,呼为净,非也”。虽然解释得很不明白,如末为什么是“指事”;但因为他的社会地位比较高,封建社会的文人常将他的话引以为据。

明周祈从《乐记》的一条注“优雠杂戏,如猕猴之状”立论,认为不仅“旦”而且其他行当也都是动物名:“狴也,猩猩也”,“净,狰也,似豹,一角五尾,又云似狐有翼”,“丑,狃也,犬性骄”,“谓俳优之人如四兽也”(《剧说》引《名义考》),这是从歧视艺人的角度去臆想。

而《怀铅录》对“末”所作的解释曰:“四夷之乐有”,为北方国名,故“优人作外国装束者”曰省作末;这也与古剧中“末”行所扮人物之实际不相符合。

明代文学家胡应麟也参加了这场探讨,在《庄岳委谈》中提出了“反是而求其当”的观点,即主张从角色的反面含义去理解。比如,生行往往要唱不少曲子,必须熟习,“曲欲熟而命以生”;旦角扮演女性,女性属阴,“妇宜夜而命以旦”;按照传奇剧本的规范,末角总是第一个登场,简述全剧大意,“开场始事而命以末”;净角要画脸谱,“涂污不洁而命以净”至于“丑”,胡应麟没有说出它的反义来,另外一些持同样观点者则作了补充,或曰“丑为好,或云丑在十二生肖中为牛,牛最笨拙,故将最活泼伶俐的角色命为“丑”。

文学家祝允明(祝枝山)不同意这种见解,曰:“生净丑末等名,有谓反其事而称……皆谬也。”(《猬谈》)他认为这些称谓只是金元间韵市井语言,“即其土音,何义理之有?”其实,即使土音市语也还是有义理可求的,他自己既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又抹煞别人探求的意义,似乎有点蛮横。

对于戏曲深有造诣的徐渭,则持慎重和研究态度。其《南词叙求》曰:“生即男子之称,史有董生、鲁生”,“宋伎上场,皆以乐器之类置篮中,担之以出,号曰花担,今陕西犹然,后省文为旦”,“丑,以墨涂向,其形甚丑,今省文作丑”,“净,此字不可解。予意即古‘参军’二字,合而讹之耳”,“末,优中少者为之,故居其末……家奴多用末扮,亦古参军、苍鹘之意”。徐渭从生活习俗及唐代参军戏来追索角色行当命名的缘由,观点比较严肃朴实,多为后世研究者所赞同。

当然持异议者也是不断出现的。择其要者,如明沈德符根据《辽史·乐志》“大乐有七声,谓之七旦”之说,而曰:“所谓旦,乃司乐之总名”,“旦皆以娼女充之,无则以优之少者假扮,渐远而失其真”(《顾曲杂言》)。清黄绰《梨园源》云:“生者,主也,凡一剧由主而起,一轶之事在其主始终。”似乎“生”是发生、产生的意思。清焦循《剧说》引《都城纪胜》:宋代“杂扮或杂班又名钮元子……装为山东河北村人以资笑端……今之丑角盖钮元子之省文”。王国维《古剧脚色考》则主张丑角由“五花爨弄”而来,“丑”是“爨”字的简写。

在戏曲史研究中,“角色考”是一项专门的学问。近年来研究成果不多,关于角色行当的许多方面仍然使人处于迷茫之中。

大约从宋元杂剧开始,热情的民间文学写手们赋予了包拯同志宝剑、金牌、钢铡等多种杀伤性武器,并且赋予了他可以先斩后奏的特权,而且他还可以出入阴阳两界断案,不用办护照。老百姓看完戏这个美呀,这个解恨呀,可回去该挨打还得挨打,该交罚款还得交罚款。 具体地说,大力提升包拯同志历史和精神品位的是元杂剧。如果说宋元话本中包公还只是一位精干的裁判官,那么在元杂剧中,包公就被塑造成了铁面无私,专跟高官豪强较劲的超级斗士。在元代,有关包公的戏大量出现,现存的一百几十种元杂剧中,光包公戏就有十多种。比如无名氏的“包待制陈州粜米”、关汉卿的“包待制三勘蝴蝶梦”、郑廷玉的“包待制智勘后庭花”、李行道的“包待制智赚灰阑记”、武汉臣的“包待制智赚生金阁”及“包待制智斩鲁斋郎”等等。有的戏主角虽不是包公,可他的形象在戏中也很高大。 值得注意的,1967年在古墓中出土了明代成化年间刊出的九种说唱包公案故事,如《仁宗认母传》、《断国舅公案传》等,说明到了明代已有连台讲唱的大书,其中斩皇亲系列突出了包拯铁面无私的大无畏精神。 明代万历二十二年刊出的《百家公案》也叫《包公演义》,可以说是历史上第一部长篇包公案小说。描写的重点在“判断百家公案事迹”,为了凑足一百个案例,不可能有一个中心事件来贯穿全书,因此,书中每一回都是个独立故事,其中秦香莲的故事首次在书中出现。这些故事题材取自前代法家公案集、文言笔记、元曲等书籍,然后全都附会在包公身上,达到提高了包拯同志崇高形象的目的。 明末清初的话本小说《龙图公案》,以《百家公案》为基础,删去了其中的诗词评语,仍然是各自独立的故事。清嘉庆年间出版的《万花楼》,将史传英雄演义与公案故事相结合,以反权奸为主题,开创了包公案小说的新形式。但对后世戏曲小说影响最深远的还是石玉昆说唱的《三侠五义》。这本书是无名氏据石玉昆的说唱“听而录之”的,因为是以高大全的包大人为偶像人物,所以又叫《龙图公案》或《包公案》。在这本书中的包拯已演变成了成熟政治家,既要扶正祛邪,平反冤狱;又要反对朝野豪强搅乱朝纲;还要将离经叛道的侠客们纳入封建秩序轨道,为朝廷去效力,简直把公检法纪检监察,甚至牧师的活全包了。因此破案只是小说的框架和引子,重点已转向侠客们无时不在的惩恶行动,而侠客们既到处张扬自己的个性,又强调遵守朝廷的法纪,成了供大家瞻仰的高大全。 到了清末民初,不光武侠小说很兴盛,戏曲中也有十几种剧目移植于《三侠五义》,如《五鼠闹东京》、《断后》等等都是。特别需要一提的是,在清代嘉庆年间还出现了大家熟悉的《铡美案》,经过民间文学的加工,包公的形象越来越高大,故事越来越离谱儿,连人间至高无上的皇帝,阴间无所不能的阎罗都惧他三分。 说起来包拯在开封府尹的任上不过三年,他真的有过打龙袍、铡驸马,斩包勉的反潮流事迹吗?这其实是老百姓和民间戏剧家“添油加醋”的结果。 先说斩包勉。我们前面说过,包拯根本不是由大嫂带大的,也根本没有管大嫂叫嫂娘这档子事儿。包拯小时候父母硬朗着那,再说正史里也根本没有包拯斩亲侄子的记载。所以说,斩包勉连同上面说过的包拯被当做弃婴扔掉的故事,纯属民间文人挑动别人家庭矛盾,制造不和谐因素所为。 至于铡驸马,我们在前一讲也说过,宋代的公主中没有一个下嫁当朝驸马的,陈世美是晚好几百年的清初人,所以,包拯就是把铡刀抡的虎虎生风,也铡不下老陈的脑袋。据史料记载,唐宋两朝“驸马都尉从五品,皆尚主者为之”。看来,古代的“驸马”也没有多大实权,从某种程度上说,不过是一种“宫廷摆设”罢了。犯不上让老包同志打开杀戒。 另外,京剧《铡美案》中还有一个力挺包拯的老相爷王延龄,按照包拯在北宋活动年代,丞相中并无王延龄其人。只有一个叫王旦的人,可能是王延龄的原形。王旦在真宗朝为相时间最长,老成持重,待人接物也较平和,但王旦和包拯并无师生之谊。包拯为开封府尹是宋仁宗时的事,那时王旦已经去世,多年,可见包公上演的“铡美案”完全是一出关公战秦琼式的闹剧。 只有京剧《狸猫换太子》、《打龙袍》好像还能在正史中找到点痕迹。它说的是:宋仁宗皇帝的生母李宸妃生完小皇子后,被刘皇后用剥了皮的狸猫换走了。皇上因此怪罪下来,在好心宫女和太监的帮助下李宸妃逃出皇宫,后来流落到了陈州。仁宗继位后,包拯到陈州放粮救济灾民,李宸妃在义子的帮助下拦轿告状。明朝秋毫的包拯,立刻就审清了案由,并从陈州捎回了李宸妃,终于使仁宗母子相认,实现了皇家大团圆。仁宗想到老娘在民间流落多年,受了很大的罪,虽然不能让包拯对自己血丝呼喇地论铡刀,怎么也得象征性地打自己几下,树立树立自己的孝子形象呀!包拯多聪明,龙头和龙体当然不能打,那就打打龙袍吧,这就是京剧《打龙袍》的来历。 宫女们心说,其实每天晒衣服时,甭管龙袍、凤袍都得打一打,因为这样省得招尘土,生虫子。不过这可是个力气活,就她们那小嫩胳膊、小细腿的怎么打,也打不干净。这回包大人既然要承包打龙袍的活儿,当当小时工,咱也不能拦着呀。要不是赶上事儿,谁敢用包相爷这样的小时工呀!那得多高的薪酬呀!这回包相爷自愿打龙袍,省的大家受累,宫女们能不高兴吗? 我这虽然是开玩笑,可上面说的那些,也全是民间小说家、戏剧家在逗你玩儿。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据宋史记载,真宗皇后刘氏确是一位很有政治才干的人物。可刘后垂帘听政,历史上却非议很多,可事实上她临朝实行的善政很多。最值得称道的就是调整政府机构和消减公务员,大大减少了行政支出,并且在兴办学校和科举考试等方面也进行了不少改革。史称:“初,仁宗即位尚少,(章献)太后称制,虽政出宫闱,而号令严明,恩威加天下。”这恐怕跟刘氏出身贫苦,了解民间疾苦有关。 《涑水记闻》中说“刘后本蜀人,善播鼗。蜀人龚美携之入京。”这句话准确介绍了刘后的出身籍贯,等于是为她填写了一张履历表。 具体地说,刘后原籍益州,也就是今天的四川成都,名字叫刘娥。如历史所记载的那样,刘娥却有一个绝技,就是打拨浪鼓。她打小就没了爹,由外祖父做主嫁给了穷银匠龚美。拨浪鼓原本是小贩用来招引顾客的东西,还有一个作用就是用来哄孩子。可这玩意儿到了人家刘娥手里,却打得非常有节奏感,也很动听,实现了经济、政治效益的最大化逗乐了皇帝当皇后。 话说,龚美因为在成都日子过得不如意,于是就想到东京汴梁来做“京漂”。一开始龚美还以为带着刘娥是个累赘,没想到一路上人家打拨浪鼓的绝技却发挥了重要作用。虽然打拨浪鼓卖唱的名声不大好听,可刘娥发扬“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的精神,有力地回击了来自社会的流言蜚语,胜利地挺进了京城。 到了京城,龚美的生活过得依然很艰苦,只好让刘娥继续在街上卖艺打拨浪鼓。没想到,刘娥在京城文艺圈儿一炮打响,原来围观者见她长得面若桃花,歌喉婉转,拨浪鼓又打得非常动听,所以都很捧场,一时积攒了不少粉丝。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娥在京城杂耍界的人气越来越旺,连宫里的襄王赵恒都听说了此人此事。一天他带着几个随从,特意来观赏刘娥的演出。刘娥一见当朝王子光临,便使出浑身解数展示绝技,她还不时地挑眉飞眼,暗中传情。当时只有14岁的赵恒,抵抗精神污染的能力很差,一见这民间野狐缠,魂儿立刻就被人家勾走了。回宫后赵恒立刻派人跟龚美谈判,很快谈妥了刘美女的转让价格,将她引进宫里来。 宋太宗听说儿子赵恒小小年纪便沉溺女色,而且还弄了个二婚头,感到非常愤怒,立刻下令把刘娥遣送四川原籍劳动教养。赵恒没法,只好当面答应把刘娥送回老家,暗地里却将她安排到了幕僚张蓍的家中。张蓍立即让老婆以娘娘的规格伺候好刘娥,自己却大张旗鼓地搬到了襄王府值班。张蓍这样做完全是为了避嫌,他明白刘娥躲到自己家,完全是在搞政治储蓄。自己要是经受不了引诱,动用了这个人体资源,就离倒霉不远了。因为,一待时机成熟了,自己就得连本带利还给赵官家,千万不能私立美人“小金库”。 后来赵恒果当上了皇帝,他就是宋真宗。他的第一个老婆就是前边咱们说过的潘美的第八个女儿,还没等赵恒当上皇帝就死了;第二个老婆郭氏虽然熬地当上了皇后,可不久也死了;就这样刘娥这个潜力股,终于变成了一个炙手可热的涨停板。 经过这么多年的磨折,虽然天遂人愿,可刘娥也到了生育困难的中年,所以她做梦都想有个皇子,以便确保自己在后宫的地位,并最终成为皇后。后来她发现侍候自己的宫人李顺容有了身孕,于是就打起了李代桃僵的主意,所以李顺容生子之后,刘娥马上就派人把他抱了过去,收为己子。李顺容见儿子还没睁开眼就被人抱走了,虽然心如刀绞,但她却不敢流露丝毫的不满,否则不但自己性命难保,还会给儿子带来灾难。但也有人说,这是李顺容在进行的特殊人力投资,因为她明白把儿子送给刘后代养,就等于搭上了时速500公里的命运“高铁”很快就能当上皇帝。 后来宋真宗死了,仁宗赵祯即位了,那时他只有13岁。由于宋真宗临死前曾有:“皇太后权同处分军国事”的遗诏,所以刘娥得以垂帘听政多年。仁宗即位,李顺容也在这一年病死了,不过刘皇后并没有迫害李宸妃,更没干“狸猫换太子”的怪事,因为没这个必要,抱来儿子代养,完全是真宗默许的。 不过,已垂帘执政多年的刘太后,确实想按一般宫人规格,对李妃来个丧事从简。这时,宰相吕夷简找到太监罗崇勋说,你要倒霉了你信吗,你要倒霉了你信吗?不知道当今皇上是李宸妃的亲生儿子吗?如果你们对她丧事从简,等他儿子亲政后肯定收拾你们。罗崇勋忙问,那怎么办?老吕说,得用皇后的服饰给她下葬呀,千万别在这事儿上省钱,老话不是说,省着省着,窟窿等着吗!你们不按我说的办,有你跳冰窟窿的那天。罗崇勋一听很害怕,马上转告了刘太后,吕夷简还是不放心,又直接找到了刘后说:“您对李宸妃绝对不能搞丧事从简,难道您日后不想保全刘氏宗族吗?”刘后一听也惊出了一身冷汗,立马下旨厚葬李宸妃。 明道二年,刘太后死了,宋仁宗亲自执政。他的叔叔,曾经的“八千岁”赵元俨,别有用心地告诉了赵祯一个20年前的出生秘密:你的生母是李宸妃,她被迫害致死并草草埋葬。宋仁宗一听,非常气愤,立即下令开棺检查。可开棺后,却发现母亲被殓以水银,穿的也是皇后冠服,于是就感叹道:“人言岂可信哉!”。事情既然如此,他也就没有实施报复,并厚待了刘太后族人。 说起来,宋代垂帘听政的并不止这位刘皇后。其实,两宋曾有九位后妃因形势需要主持过大政。比如英宗朝的仁宗曹皇后;徽宗朝的神宗向皇后;恭宗朝理宗谢皇后;端宗朝的度宗杨淑妃等等。其中苦大仇深的刘娥刘皇后听政最长,有11年之久,最短的吴皇后则只有4天。 后妃参与政治是中国历史上一个不可避免的现象,由此导致外戚干政的在历史上屡见不鲜,然而只有宋代没有造成后妃篡位,外戚篡权的大动乱。相反,宋代后妃们主政,往往有效发挥了稳定政局、延续政权统治的作用,而且她们还具有居功不傲,功成身退的高风亮节。这在中国历史上实属少见。说起来,根本原因就在于,宋代开国之初就确立的“皇帝士与大夫共治天下”的基本国策。在这个基本国策框架内,朝臣对后妃与政的“进”与“退”掌握着相当程度的主动权。当需要稳定政局、辅佐幼帝时,士大夫就会积极支持后妃参政;一旦幼主长大,具有了执政能力,朝臣又会坚决要求后妃归还权利。这样的制度制约机制,出现在一千多年前的宋代,高,实在是高! 刚才咱们说到,赵宋皇室之所以避免了一场血腥的宫廷仇杀,既有朝臣吕夷简、范仲淹善意调解的结果,又跟刘后受制度约束,不敢肆意妄为有关。这一宫廷事件的解决跟包拯没有任何关系,因为那时他还在家乡做七品芝麻官那,就是想制约后妃专权,管皇上家闲事儿,也靠不了前儿。 话说回包拯。他在开封府的时间其实很短。就是他积极办案,别人也全力配合,也办不完诸如打龙袍、杀赵王、铡驸马,斩包勉等通天大案。查《宋史。包拯传》只有一起审理割牛舌的案例,还是包拯任安徽天长县知县时干的。就是这样一个小小案例,《宋史》还记在了俩人名下,就是发劳务费也得对半分,包拯想独吞都不可能。 皇上家的闲事关不了,破案的事儿不内行,但包拯在打击权贵,减轻农民负担方面还是做了一些工作。包拯任监察御史时,转运使王逵向皇帝告状,说陈州地方官任中师盘剥农民多收钱粮。人们都知道任中师廉洁,王逵是个贪官,这是否是恶人先告状呢?于是朝廷就派人去调查,许多人都畏惧王逵的权势不敢去,包拯为了弄清真相,为民除害,毅然来到陈州。经过调查掌握了证据,回到东京向皇帝报告;对农民任意搜刮,引起民怨沸腾的正是那个王逵。在包拯的要求下王逵被撤职,并将多收的钱粮还给了农民。元杂剧“包待制陈州粜米”及后来的戏剧《陈州放粮》都是根据这件事儿,加以渲染虚构而成的。 元杂剧其实很有现实性,它和描写现实的元曲,如张养浩的《山坡羊》一样,巧妙地用历史题材,表现了“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社会现实。这时因为,元代不同于别的皇朝,它的全部统治就是游牧民族的军事占领。蒙古酋长以军人为地方官,根本不懂得啥叫吏治,因此要说元代吏治腐败,倒是抬举人家了。因为酋长们根本不懂什么行政管理什么吏治,也根本没有读过MBA或EMBA工商管理,有的连汉语都不懂,只得把刑事案子交给汉族小吏,让他们直奔主题。自己的工作就是准备好钱袋子装钱。在铁木尔大德七年,一次就查出了一万八千四百多贪官污吏,四万五千八百多锭赃钞,五千一百多个冤狱,有势力的赃官还不包括在内。元杂剧对他们罪恶的暴露,很多是通过包公戏来曲折反映的,包公传奇的出现并不断被神化,新故事不断地被演绎出来,说明宋以后的吏治,真的是黄鼠狼下耗子一代不如一代了。这也说明舆情力量的强大改变不了现实,我就在戏剧中表达自己的好恶与爱憎。 包公戏之所以越演越热闹还因为包拯不像其他清官,如范仲淹、苏轼那样多灾多难。他总是稳坐高位,危难之时总能逢凶化吉,很适合中国人好人有好报的心理。老百姓想得也对呀,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我们怎么拿您当保护神呢?在是非不分的封建社会里,作为民间正直之神的包公,会给人们带来希望,有助于人们在苦难的生活中坚持下去。包公成了他们受欺负时无奈的心里安慰,有时再吼两嗓子有关的戏文就更痛快了。其实包拯活着的时候,大概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成为清官的形象代言人。 说起来,老百姓对“清官包公”的塑造,对于整个封建官僚体系来说,是一个绝妙的讽刺,它像一面镜子照出了贪腐者的贪婪和卑鄙,按说为官者应该极力打压才对。可相反官府却采取了相反的态度,宋代以后,各朝各代为他修庙、修故居、修家谱,从官方的角度为包公重塑金身。想想,这一点也不奇怪,完全是统治的需要,其形成过程与基督教的形成过程非常相似起初被官方所打压,后来又极力被推崇。 其实在正史里,包公也并不都是正面形象。据史书记载:奸臣张尧佐因侄女张贵妃被仁宗所宠爱,所以张贵妃就向仁宗大力推荐自己的堂伯父张尧佐做宣徽使,包拯起初跟张择行、唐介等人“共论之,语甚切”, 《曲洧旧闻》里甚至说,仁宗的人事提议刚一出口,立即遭到包拯的反对。当时老包情绪激动,“反复数百言”,唾沫星儿都溅到了仁宗脸上! 回到后宫,贵妃马上前来慰问谢罪。仁宗一面用袖子擦脸,一面抱怨:“包拯向前说话,直唾我面。汝只管要宣徽使、宣徽使,岂不知包拯为御史乎?”可后来看到皇上固执地力挺张尧佐,包拯又釜底抽薪,来了个360度大转弯,跟老张达成了政治妥协,害的唐介被撤职流放,自己却连连高升。这倒很像小说《万花楼》中,包拯审判的那个徇情枉法的案例。小说中包拯有一个不能善始善终的同窗好友,行为方式倒是跟当时的包拯很相像。所以封建政治生态中的包公,不可能事事干的磊落,也不可能是个高大全,因为人们谁都明白戏里的包公,在现实中其实是没法活下去。如果事事铁面无私,专跟皇亲国戚、高官显贵作对,上上下下得罪个够,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还能保护谁呢?可能包拯也理解,仁宗再廉洁自律,给老岳父的堂哥安排个官做,也算是人之常情。皇家的官不给皇上的亲戚做,给谁做呀?肥水不流外人田吗?老百姓都懂,老包能不懂?

苏三,即玉堂春,姓周名玉洁,河北省广平府曲周县人.父亲周彦亨 ,是广平府里很有名气的一家中药铺掌柜的儿子.自幼生性温雅,聪慧过人,颇有几分天资。明孝宗朱祐樘时,兴了科制。周彦亨第一次去应乡试,被录位举人。它的文章深的一姓谭主考官的青睐,收他为门生,精心培养。经过在上峰合同聊中的通融,保举周彦亨进竟会试,得了个贡生,又参加了殿试,得了第十七名进试,周彦亨得了功名,回乡祭祖,参谢恩师。姓谭得便差人说合,把爱女谭淑贞许给周彦亨为妻,才貌出众,才学也好,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这两人的结合侍郎才女貌,自有一番风韵。不久,皇上圣旨降下,周彦亨被封为大同府伊。接旨后,全家高兴,拜别亲友,打点行囊,随携带夫人谭淑贞走马上任。那时的大同府还很荒凉,人烟稀少。

周彦亨祖辈都系商家出身,为人礼仪周到,处事警慎。在这个地方当官,他清正廉明,不染浊尘,深得当地百姓的拥戴。第二年腊月,谭氏夫人得一千金,少年夫妇甚是喜欢。恰巧降了一场瑞雪,外边玉树银花,四野皆白,小两口便给女儿去了个名字,叫周玉洁。

玉洁儿生的十分俊俏,周彦亨夫妇爱如掌上明珠,教他学说话儿,教他学挪步儿。特别是谭夫人,她除了关心丈夫,把全部心思都花在女儿身上了。五岁教她认字儿,六岁教她弹琴儿。这玉洁儿可也真乖,她得了母亲的俊俏,父亲的才华。学什么都学得快,记什么都记得好。周家夫妇更是高兴,女儿出脱得白白净净,水灵灵,活像一朵花儿,谁见了都要夸奖几句。

玉洁长到七岁上,周彦亨夫妇得了贵子,取名金童。正在全家欢喜,宾客庆贺时,天遭不幸,谭氏夫人产后中风。这就慌了合府上下,四处求医,百般一聊,病情却日益加重,五日头上便去世了。周彦亨很是悲伤,玉洁儿哭得死去活来。本来是一个美满如意的家庭,自从少了个谭夫人,一下子就显得冷落了,值得托人说合,续大同城里一个染房掌柜的小寡妇原氏为弦。

原氏进了周家的门,觉得自己攀上了高枝,心里很是识尽。她抚养金童,招呼玉洁,管理家务,谨慎勤快。在周彦亨面前更是百依百顺。一时冷清了的家又有点热气了。

过了没多久,朝政里有了变故。这年秋天,明孝宗朱祐樘架崩,明武宗朱厚燳继位。这个武宗皇帝宠幸太监宦臣,武宗皇帝听信谗言,将一批忠臣革职不用。周彦亨闻知,闷闷不乐,忧虑成疾,一病不起,个月天气,就气断身亡了。

父亲一死,可就苦了个玉洁。后继的妈妈原氏,这时一反常态,变得刁钻刻薄。同他娘家的弟弟原溪才一起,生了个坏主意,为了某得周家的全部财产,要把玉洁许给原溪才家的那个傻小子。他们的话被玉洁听去了,她那里肯依,他冲了进去,一把抢过了庚帖,把它撕了个粉碎。这下更惹恼了后母原氏和舅舅原溪才,姐弟两又在商量着一条毒计。就在他们商定要把玉洁抢过去的那天晚上,玉洁独自一人逃出门,到埋葬爸爸妈妈的地方,大哭了一场。自此,大同府伊的女儿,娇滴滴的玉洁,便在荒凉的塞外,过起了流浪的生活。

玉洁自小就聪明伶俐。她得到了母亲的真传,弹得一手好琵琶,技艺纯熟,指法灵活,弹起来十分动听。逃跑时,她思念爸爸妈妈,撩不下弟弟金童。她什么都没带,只带了妈妈留给他的一张琵琶,流浪中她怀抱琵琶,弹着曲儿,串这村庄,

乞讨为生。这段唱词是她乞讨时唱的:

“手弹琵琶把曲儿唱,

过路的父老听端详,

祖家本是平阳府,

曲周县里生了我爹娘。

爹中进士为了官,

大同府里把名扬。

姓周双名叫彦亨,

官名人称中书朗,

父母双亲人品好,

生我姐弟人一双,

哪知道,

天不做美大祸降,

产后我的母亲遭了殃,

可怜亲娘丧了命,

后娘生就得黑心肝。

她本是那原家女,

能与妲姬比*荡。

败坏我门风且不论,

毒手要把我来伤,

同娘家兄弟定恶计,

卖我到原们做童养.

一次不从我撕庚帖,

二次不从我逃出房.

父母坟头哭一场,

流干了眼泪痛断了肠,

正午我跟着太阳走,

夜晚我行路踏月光.

饥了我肯块干树皮,

渴了我爬到泉水旁.

过路的父老听一听,

看我栖慌不栖慌?

善良的父老行行好.

能与我传讯到家乡,

告知我那亲人得知笑,

快来救我女婵娟,

我若再长四五岁,

定然跃马奔疆场,

敢效木兰花氏女,

报仇雪恨除恶狼,

虎口里救出我亲兄弟,

也不枉人世走一场。”

这段唱词唱出了玉洁身世遭遇。一日,他在一家客店里弹唱,碰了个拉骆驼的商客,说是往广平府运货的,答应带他到广平府去找亲人。玉洁很是高兴,连忙叩谢,拜拉骆驼的为“干爹”。可怜的玉洁,觉得自己碰到了个“好心肠”的干爹,原来是个人贩子,赶骆驼运货,是打掩护的。干爹把玉洁带到北京,皇上老儿住的地方,引进了一个大杂院,交给了一个老头儿,说是办完货就来领他。就这样,玉洁被卖给了一个戏班子。这个戏班子又不同于其他戏班子,他是宦官刘瑾办的,戏班是他的名义,实际是从各地买来美貌女子,放在这里调教,转为朝廷宫里选送吹拉弹唱得宫女的。当初玉洁怎么知道,她的琵琶弹的动人,她的舞姿跳的媚人,调教她的师傅和老人都对他另眼看待。日子一长,玉洁同两个早来的姐姐贻青,贻红非常要好。贻青,贻红慢慢将这里的肮脏事儿,一件件,一桩桩讲给他听。她才知道,干爹得了一笔钱,就把她卖了。后来她亲眼看到,来了个什么大官老爷,叫她去弹琵琶,贻青,贻红姐姐唱曲儿,跳舞儿,唱到半夜里,她回来了,两个姐姐留下了,说是老爷陪夜。原来,这是个表面富丽堂皇,内里十分肮脏的地方。一次,贻青,贻红的遭遇竟然降到她的头上,要她给一个大官陪夜。她再也呆不下去了,狠了狠心,在一个漆黑的夜晚,玉洁又逃出来。

在这个时候,一个女儿家能跑到哪里去呢?她又被一个家人收留。这个人家就是大学士,左相国刘健。这刘健是朝里有名的忠良。他见皇上听信谗言,重用奸臣,朝政日渐腐败,他抱本上奏,那知小皇上不准他的奏本,反而将他革职不用。刘健革职后,为了提防奸细加害,搬出了原来的府衙。在一个偏僻地方隐居下来。撰写明朝的年鉴。这个凌晨,刘健老爷在野外练拳,在一小溪边,碰见了一个被冻僵的女子,便救回了家。这个女子便是周玉洁,大同府伊周彦亨的女儿。于是就将她收留下来,好生照管,待将身体养好了,打听到他老家的情况,再送她会广平府去。

刘健见玉洁这等聪慧,又弹得一手好琴,很是喜欢,他要玉洁练琴,并把自己写好的词,谱成曲儿,要玉姐练弹。玉洁的琴艺长进了,刘老爷的郁闷心情也得到了抒发。

谁知刘健也是家门不幸。朝政腐败,仕途艰难,也够他受气了,偏偏又遇到了一个不肖的儿子叫刘之廉。他见父亲勤瑾供职,落下了这般下场,觉得读书做官也没什么意思。趁父亲被贬生气,管教不严之机,不思读书上进,同外边的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搭上了火。先是在一起赌钱,后来竟逛院不归,一日回到家里见了玉洁,只是父亲救来的“怡春堂”的姐儿,便在玉洁身上打主意,他夜深人静是在玉洁房外叫门。父亲得知后,严加训斥,谁知他已浪荡成性,管教不下,反而恶言顶撞。气的刘健老汉,病倒在床。

玉洁为了报答刘老爷的救命之恩,守在床头伺俸他。等老爷的病刚好转一点,他就给老爷弹琴,弹他最爱听的曲儿。这时,刘健的同僚,南京的王琼,差遣三儿子王舜卿前来探病。他就是后来的王三公子。他同玉洁在这里见过面,特别是听过玉洁弹琴,这琴声在他的心里留下很深的印象。后来,王三公子到“怡春院”是寻琴声去的。此时后话。

刘健老爷的病没好,“霜降”过后,日渐加重,不几天久去世了。儿子刘之廉见父亲死了,忙回到家里,不仅不料理家事,灵前尽孝,硬是逼着老夫人陪着老爷的灵柩回老家去。玉洁见他这样不孝,很是气愤,随着老夫人陪着灵柩回老家去。不久,老夫人也下世了。

把母亲和家里人打发到乡下以后,这个刘之廉就将他家的庭院卖给苏淮开了妓院,他就是后来的“怡春院”。他假装为母亲奔丧回到家里,说朝廷里除了奸臣,皇上为父亲昭雪,他要带着家里的女子到京城庆贺,可怜的玉洁儿,竟然被这个刘之廉骗到京城。卖给了苏淮,作了女儿。因为事先有翠香,翠洪两姐妹,玉洁便被取名为“三儿”苏三这名,就是这样来的。

命运偏偏要这样捉弄一个纤弱的女子!苏淮,“一枰金”夫妇,把苏三看成是一颗“摇钱树”,巴不得他快快长大。苏三长到十六岁,鸨儿“一枰金”就逼他“挽头”成亲,成亲的这个人就是南京的公子王舜卿。

王琼被革职后,带着家眷到了南京,这年春科,他着三公子赴京赶考,要他考完后,催讨旧日的一些账目,办完事速回南京。

一日,王三公子来到“怡春院”外,听见了一阵悠扬动听的琵琶声,一会如怒涛汹涌,一会如泣如诉。这琴声是那样的动心,那样的耳熟,似曾在那里听过。一时想不起来。王三公子寻这琴声,信不走进院来,弹琴的正是苏三。王三公子一见苏三,便认出了他就是在刘健老伯家见过的玉洁。苏三也认出他就是南京王家的三公子。两人在这里相遇,谁也没想到。特别是王三公子,他对玉洁如何能到这“怡春院”里,甚是不解。他要问个究竟,但因碍着鸨儿只是一般的见过了礼。鸨儿见这王三公子不是一般人家的子弟,必定有不少银两。便热情伺俸,好言相劝,留他在院里住下,要苏三陪着他。

鸨儿走后,王三公子打问苏三,苏三声泪俱下,向王三公子述说了遭遇。王三公子痛骂刘之廉不孝不义,他劝说苏三好生保重,商量各计谋,救他出院。苏三很是感激。这个时候的鸨儿,反而真起了“月下老人”的作用。他要留公子住到院下,他要苏三同王公子“成亲”,都正合了他二人的心意,成亲后,王三公子语素三相亲相爱,日夜相伴,定了百年之好。这样过了数月,王三公子的银两全部花完了,鸨儿见他没了银两,便将他赶出院来。公子流落街头,苏三闻知,假借到庙里降香,赠给了衣物和银两。王三公子二次携带包裹入院,鸨儿见了又是一番殷勤。当天晚上,将自己积攒得体己,全部赠与公子作盘缠。劝他回到家里发愤读书,图求上进。一旦功成名就,好搭救他出院。王三公子那里等得,他劝苏三放心,等他回到南京禀知父母,就携带重金,赎他出院。五更之前,苏三将公子送出院来。鸨儿早晨不见了王三公子,问苏三,他佯装不知。鸨儿慌忙打开公子得包裹,里面却是几件破衣裳和砖头瓦块。气的他拍屁股顿足,心里没好气,对苏三就是一顿暴打。

王三公子回到南京,知道跟随他的家人早已禀知了父母,便将科场逢权奸,未能考中,催讨账目也不顺当得事,向父亲叙述了一遍。父亲问他:“既然如此,就该早日返回,如何待到今日。”王公子就将“怡春院”同苏三相遇,他原是刘健老爷的亲戚,被刘之廉卖到院下。他为了打救苏三出院,二人定了百年之好,请求父母成全他们。这王琼老儿,本是循规蹈矩,崇古复理的人。听了儿子说的,以为他是编造的谎言。心想我王琼官场不顺,家门不幸,出了这等逆子,岂能容得。当下就不由分,命家人将儿子拿下,饱饱地打了一顿,言说一定要将儿子处死,以正家风。王三公子苦苦哀求,要父亲看在刘健老伯面上,打救苏三出院,就是将儿处死也心甘情愿。王琼那里听的进去,他越是哀求,父亲越是以为他被那妓女缠走了魂儿,越发打得凶了。老夫人意见可慌了神,她劝说老爷,被她训斥了一顿.她见凭自己很难说转老爷.忙差人请来亲朋好友,王琼老爷这才答应死罪绕过,活罪难免。遂将逆子关进后院书房,要他苦读诗书,来年再考,若来年开春赶考,金榜题名,就饶过,如若荒废学业,春课还是不能靠中,还得要他的命。

搭救苏三不能如愿,思念苏三不得相见。这时王三公子想起了临别食宿三的赠言,觉得他的话说的对,若要让父母同意搭救苏三,只能是一种空想。只有自己发愤读书,才能搭救他出院,夫妻才能团圆。为了苏三,他横下一条心,咬紧牙关,日夜苦读。苏三受了鸨儿的毒打,便卧床不起,闭门不出。鸨儿相劝,他推说有病;鸨儿打骂,他不吭声。成天不思茶饭,懒于梳妆,哭哭啼啼,眼泪汪汪。不几日,一个如花似玉,水灵灵的人儿,变得形容憔悴,不像样儿了。在鸨儿眼里,这苏三只是一棵摇钱树,摇不了一个钱,反倒惹人生气,到不如将他卖了。说来也巧,正好这是院下住着个山西洪洞县的客人,此人正是马贩子申鸿。

天下的鸨儿看男人,一不看年级,二不看俊丑,眼睛只盯着背上的行囊,腰里的钱包。他从申鸿的口里知道,家里的老婆不随心,就劝他纳一偏房,将苏三以三千两银子卖给了申鸿。为了瞒过苏三,鸨儿还将苏三同王三公子得交情告诉了申鸿,替申鸿编造了欺骗苏三的词儿。

说王三公子是申鸿得救命恩人,申鸿知道苏三同王三公子有情后,愿出重金救苏三出院,自己戴着去南京寻访王三公子,以报救命之恩。两人还商定,在北京城南十里荒郊,交人交钱。此后的事情,在前面各节里都有交待了。那就是申鸿把苏三带回家来,苏三被诬告铸成冤案。

再说王三公子在父亲的严加管教之下,关门苦读。次年春科,中了进士,封为巡按。他从鸨儿那里得知苏三被卖到山西洪洞,寻访苏三心切,还没顾得回家祭祖,便走马上任,先到山西巡按。一日阅卷,发现一“苏氏毒杀本夫”案,卷里说的情形象是苏三,他便乔扮成商人私访洪洞,得知犯妇正是他日夜思念的苏三。火速返回后,传谕起解太原,经过“三堂会审”,才案情大白。

苏三冤案昭雪后,王三公子和苏三到底怎样了?有一种说法是,王三公子认下苏三后,被朝廷革职,二人隐姓埋名,远走高飞,定居他乡。几年后,朝里换了皇上,王三公子二次得重,又作了个不大不小的官。

《玉堂春》中的苏三原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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