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世上占地面积最大的土司是哪一家?对后来有什么影响?
思州田氏,是贵州历史上四大土司之一,而且是四大土司中势力范围最广的土司。在元朝和明朝初期,思州田氏占据了今天的铜仁、黔东南大部分地区,其面积大约是现在贵州省的三分之一。史学有“思播田杨,两广岑黄”的说法,足见当时思州田氏的地位重要。而在贵州历史上,有“先有思州,再有贵州”的说法,1413年,思州土司被废除,成为了贵州建省的一个重要条件。
一,思州田氏的来源
关于思州田氏的来源,历史上有不同的记载。嘉靖《贵州通志》记载思州田氏的始祖是从田克昌,在唐朝进入了思州,“唐有天下,田氏始祖克昌陟巴峡,绝志宦游,从事商贾,遂卜筑思州”。而《思南府志》则记载为隋朝开皇二年(582),“田宗显为黔中太守,后陟居巴峡,唐高宗时,其四世孙田克昌卜筑思州。”这又将思州田氏入黔的时间推移到了隋朝。不仅如此,田氏的家谱还将思州田氏和齐国田氏相联系。
思州古镇
在史料选择上,个人觉得地方方志只能作为官方史书的补充史料,其可信度是比不上官修史料的。《贵州通志》和《思州府志》认为田氏来源于中原,这是受到田氏攀附中原大姓的影响。同样的,播州杨氏和水东宋氏都会将自己的族谱和中原的豪门大姓联系,实际上,这些土司基本都是地方的传统势力。通过官方史料可以得出,思州田氏来源并非汉族,而是少数民族。从宋代诸籍的有关记载看,田祐恭应非汉人。《舆地纪胜思州》云:“徽宗即位八年,西南夷蕃部长田祐恭愿为王民,始建思州。”成书于南宋的《续资治通鉴长编纪事本末》载:“思、黔州巡检田祐恭,本思黔夷,所部土丁药箭手,悉其种族,轻捷习山险,知夷中事”。由此可见,思州田氏始祖就是当地的少数民族。
德江龙泉坪思州宣慰司遗址
通过官修史书也可以证明,田氏的祖先很早就活动在乌江下游和武陵山一带。《南齐书蛮传》云:“永明初,向宗头与黔阳蛮田豆渠等五千人为寇”;《周书李迁哲传》又云:“黔阳蛮田乌度、田都唐等每抄掠江中,为百姓患”。可见早在南北朝时期,田氏就在此活动,被成为黔阳蛮,并且常常入寇周边地区。《周书蛮传》、《北史蛮传》记载田氏是当地最大的势力之一,云“有冉氏、向氏、田氏陬落尤盛”,他们常常称王称侯,占据三峡地区,阻断水路交通,进行抢劫活动。
思州城地图
隋朝建立后,田氏首次归顺于朝廷,隋朝在此设置了奉州,后来改为黔州、黔安郡。《元和郡县志》载:“黔州……本汉涪陵蛮田思鹤以地内附,因置奉州,建德三年,改为黔州,隋大业三年,又改为黔安郡。”《思州府志》记载,田宗显在隋朝开皇二年(482)被派遣来征讨黔州的蛮夷,接着被封为“黔州刺史”,这实际上就给了田氏抹去了一段不光彩的历史,并且和中原田氏攀附上了关系。唐朝建立后,田氏首领田惟康归顺,被册封为了黔潭二州节度使,到田阳明时,被册封为了黔州都督府大总管。可见田氏的势力范围越来越大,不过终唐朝一带,田氏的势力始终局限在乌江下游一带,该时期不能叫做思州田氏,只能叫做“黔州田氏”。
二,宋元时代的思州田氏:走向鼎盛
思州之名,最早出现在唐朝。唐贞观四年(630年),设置思州,治所在务川县(今沿河),其管辖范围主要在渝东南和黔东北一角。宋朝时期,田氏势力开始强盛起来,控制范围从扩展到了今天的整个铜仁地区,而原本的思州也从务川(沿河)迁徙到了乌江中游的新务川(今务川县)。《方舆胜览》记载:“大观元年(1107),蕃部长
田祐恭
愿为王民,始置思州。”南宋之交,田氏的势力范围进一步扩大,其首领田祐恭不断向黔南一带发展,“诸夷落皆降,拓土环二千里”,当时的贵州城(贵阳)也一度被其占据。1119年,田佑恭被册封为了贵州防御史。
沿河淇滩古镇
元朝建立后,贵州土司纷纷归属于元朝。1275年,思州土酋田景贤归附,元朝在此置思州安抚司,开始设治于水德江(今德江),后来又迁徙到了龙泉坪(今凤冈县),在元朝后期迁徙到清江(今岑巩县)。于是,将新治清江称为“思州”,而旧思州称为“思南”。1284年,思州安抚司降为思州军民安抚司,受八番顺元等处宣慰司都元帅府节制。当时,思州地区已经划分为了一府、十四州县、五十二长官司。一府就是镇远府,而镇远府的知府也是思州田氏的人担任,是土知府。
贵州四大土司分布
宋元时代是思州田氏是其发展的顶峰。在势力范围上,思州的版图扩展到了最大,不仅占据了整个黔东北,还将黔东南和渝东南和湖南部分地区纳入了势力范围之内。而在经济和文化上,思州在宋元时代取得了巨大的进步。思州靠近巴蜀和湖南,在战争期间,会有大量的流民进入思州,他们带来了先进的生产方式、播种工具以及劳动力,推动了思州地区的农业发展。元朝建立后,命令思州等地劝课农桑,如至元十六年(1279年),诏喻四川行省“抚治播州、务川西南诸蛮夷,官吏军民各从其俗,无失常业”,至元二十九年(1292年)诏渝思州宣抚司“因阅户惊逃者,使各安业”。在明朝之前,贵州地区经济最发达的就是播州和思州两地。
思州古镇
思州地区物产十分丰富,这给工商业发展提供了交通。据《太平寰宇记》所记载,思州地区产朱砂、腊等,其中朱砂被定为“元贡”。在今天铜仁万山有汞矿遗址,这里的汞矿储量和产量在古代曾经一度位居中国第一。另外,思州出产的茶叶也十分有名,《茶经》记载“茶生思州、播州、费州、夷州……往往得之,其味极佳。”另外思州还出产石砚,是中国较早的八大石砚之一,苏东坡誉之为“珙璧”。由于乌江贯穿思州之地,因而思州地区成为了贵州水运最发达的地区之一,乌江沿岸的思南成为当时贵州的航运中心。除了乌江之外,思州境内还有清水江、都柳江、舞阳河、锦江等,都可以通航,因此思州也是贵州商业最为大大的地区之一。
镇远祝圣桥
经济的发展必然带动文化的发展。思州地区靠近四川,在文化上也受到四川的影响。《思南府志》记载北宋时期田祐恭被召入觐,其行为举止不像蛮夷之人,宋徽宗十分好奇。田祐恭回答有门客夏大均教授。可见在宋朝时期思州就已经引进了中原文化。贵州省最早的书院,就是出现于宋朝时期沿河的鸾塘书院。宋代思州已经出现地方志书,如《思州图经》,《黔州图经》等。另外,中原文化传入思州的同时,佛教和道教文化也开始进入了此地。王象之《舆地纪胜》记载宋代:“黔州佛教已盛”,田祐恭大境内建造了许多佛寺,思南地区出现唐宋古寺有白柱神庙、集福院、福常寺等寺庙、整山寺、常乐寺、昉龙寺。北宋乾德年间,在印江一带出现了贵州最早的道观,是道教传入贵州之始。
梵净山
二,思州田氏分裂和灭亡
1368年,明朝建立,到1381年朱元璋派遣大军远征云南,从此云贵高原已经被明朝控制。此后明朝在贵州大量驻扎军队,推行屯田,设立贵州都司等军事机构。为了加速贵州的发展,朱元璋还实行了“调北填南”,使得几十万移民涌入了贵州。此时,贵州的改土归流已经成为了历史发展的必然,而土司制度必然会走向衰亡。
思南文庙
1362年,明玉珍在重庆称帝,镇远知州田茂安于是将北思州和镇远献明玉珍,被明玉珍在此设立思南都元帅府、思南宣慰司,从此思南田氏分裂为了思南和思州两部分。1365年,朱元璋的军队已经进入了湖南西部,通往贵州的大门已经敞开。在这种情况下,思南和思州均投降于朱元璋,朱元璋于是分别设立思南宣慰司和思州宣慰司。思州之地,是湖南通往云南的咽喉之地,如镇远一州,史称“欲据滇楚,必占镇远;欲通云贵,先守镇远”。田氏归附后,明朝就在其交通要道驻扎军队,设立卫所,包括包括镇远、偏桥、清桥、清浪、平溪、五开、铜鼓等卫,黎平、新化、新化亮寨、平茶屯等所。这些卫所的设立,使得田氏两大土司已经被明朝的军事实力牢牢的控制,一旦有机会,明朝必然会推行了“改土归流”。
在岑巩县注溪镇的龙江河畔,有一个古老的寨子,它叫衙院,这里居住着80余户土家族的田姓人家。
洪武末期到永乐初期,思南、思州二宣慰司又因为争夺土地而结怨,相互仇杀。1410年,思州宣慰使田琛联结原为思南司宣慰副使、后改辰州知府的黄禧进攻思南,杀思南宣慰使田宗鼎之弟,并发其祖宗坟基,并戮其母尸。田宗鼎于是到明朝上诉,于是明成祖朱棣派率兵5万剿灭思南土司。之后,朱棣又以田宗鼎缢杀亲母为借口,废除了思州宣慰司。至此,田氏的思南、思州两大宣慰司均宣告灭亡。明朝在思州之地设置了思州、石阡、黎平、新化四府,在思南之地设置思南、镇远、铜仁、乌罗四府。两大宣慰司的废除大大推动了黔东地区的改土归流进程,此后虽然还有几十个长官司,但是已经不成气候。
石阡万寿宫
永乐十一年(1413),朱棣正式设置贵州承宣布政司。第二年,就将思州府、黎平府、新化府、石阡府,思南府、镇远府、铜仁府、乌罗府纳入到了贵州省的范围。可见,思州土司的灭亡直接推动了贵州改土归流和建省,因此贵州民间有“先有思州,再有贵州”的说法。贵州省建立后,铜仁地区的社会经济文化得到空前迅速的发展。思州土司曾经在宋元时代推动了铜仁地区的开发,但是在明朝却成为了阻碍社会进步的力量,最终被历史所淘汰。
这个问题有点儿古怪,也有点儿意思。
我在昌黎当地问过一些人,他们对田氏的评价不一,综合起来好像并不坏。这年月儿,都说好和都说坏的人才可能有问题。似乎田氏三兄弟中的老大身体不太好。
岑巩县注溪镇衙院村,这是一个典型的思州风格的村寨,门对龙江河,依山而居,全村姓田,其户口簿上的族别是土家族,但是找不到相关的土家族服饰,语言是通俗易懂的思州方言。所以在交谈过程中,不存在语言的差别。
当追溯家族的历史时,这里的田姓显得非常自豪,因为他们是当年思州土司的后裔,明代最后的思州土司田琛是他们的直系祖先。
田氏土司第一代先祖,记载为田宗显,田宗显的籍贯,资料中为陕西雁门郡,现在在岑巩田家的神榜上,田家的郡望为雁门堂。
应该说,思州真正的有案可查的历史人物,应该是田佑恭。在目前我们看到的万历本《黔记》大事记卷上里面,是这样记载这件事的。
徽宗:丁亥,大观元年,番部长田佑恭入朝,后加注释:佑恭即思州田氏祖。
在这里,田佑恭成了田氏先祖,这种身份在正史上,显然更可信一些。
田佑恭是典型的“南人”血统,依照现在的民族成分划分,应该是“土家族”。北宋大观元年(1107),思州蕃部长田祐恭内附。
宋徽宗显然对来自西南田佑恭的归诚大为满意,政和八年(1118),田祐恭授封为思州刺史,建思州治、始有印信,领务川、邛水、安夷、思邛4县。由于田祐恭屡次率“思黔土兵”为宋王朝“平叛”效力,立下大功,被封为少师思国公保安蕃部、奉宁军承宣使和知思州军民事,加贵州防御使。
田景贤是思州田氏中一位重要的人物,至元十四年(1277),田景贤被授予思州军民宣抚使,隶属于湖广行省。田景贤做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把思州的统治中心搬迁到清江城(现岑巩县思旸镇)。田景贤把目光落在了这里,建立起新的军事基地。之后,果然势态如同自己所料,他的黑色蛮兵顺利地拿下南方,兵锋直指广西。
宋末元初,是田氏势力大发展的时期,领地大大扩展,星罗棋布,犬牙交错,东至今湖南省湘西广大地区,南达今广西桂林之北,西到今贵阳一带,北抵今四川重庆边缘,领镇远府、务川县及蛮夷长官司六十六个,在今岑巩、玉屏、万山、镇远、三穗、天柱、湖南省新晃一带曾设台蓬若(峨)洞住溪等处蛮夷军民长官司、黄道溪长官司、野鸡坪等处蛮夷军民长官司,平溪等处蛮夷军民长官司。
兴盛往往是衰败的开始。当田氏土司辉煌的时刻,分裂也出现了。田氏分家,昔日的田氏领土一分为二。至正二十五年(1365)六月初二,朱元璋平陈有谅,略地湖南,思南宣慰使田仁智谴都事杨琛纳土归附,朱元璋以其率先来归,仍授思南宣慰使。是年七月初九日,思州宣抚使田仁厚谴都事林宪、万户张思泉纳款,于是,朱元璋命改思州宣抚司为思州镇西等处(一载思南州镇西等处)宣慰司,以田仁厚为宣慰使。从此,思州田氏正式分为思州、思南两部。
思州土司的彻底没落是在明代初年。明永乐九年(1411),思州宣慰使田琛与思南宣慰使田宗鼎构怨结仇互相残杀,战事不停,且屡不接受朝廷禁令,明成祖朱棣为了“不可令遗孽(田氏)重踵为乱”,并达到在其领地建郡县的目的,决定解决田氏两家(思州、思南)的争端,命镇远侯顾成率兵5万执田琛送京师。永乐十年(1412),田琛被朝廷革罢、伏诛。同年三月初五日晨,以灭伦罪执田宗鼎。永乐十一年(1413)三日,乃废思州、思南二宣慰司,把二田领地分置为八府:思州宣慰司地置思州、黎平、石阡、新化(今锦屏现地)4府;思南宣慰司地置思南、镇远、铜仁、乌罗(今松桃县地)4府。八个府均由朝廷派流官直接治理。府下仍设长官司(土司),形成“土流并治”的局面。
田琛的轻率带来的后果是巨大的。田氏家族在思州的统治不复存在,之后,田氏家族部分没有被捕的人员摘下了“高贵家族”的桂冠,为了逃避朝廷的追捕和社会的歧视,他们隐藏了显赫的家族身份,隐蔽在普通的人群中,直到明帝国的灭亡。明代末年,田氏土司家族的直系后裔田惟栋把家从田家院迁移回故地,这块地方应该是原来田氏土司的私有庄园,它有一个奇怪的名字,叫衙院——意思就是衙门大院,能够叫这个名字的,与田氏宣慰使的记忆有关。土地依旧,而田氏的威严已经荡然无存,田氏家族只能以普通百姓的身份,回忆祖上那显赫的辉煌。
三百多年前,朝鲜国高官田好谦致士还家,银丝华发垂垂老矣,含饴弄孙。
人至暮年总会想起很多往事,孙儿们常常听祖父念叨故国旧事,每每谈及,祖父的目光总是望着遥远的故乡——华夏大地。
早年他因意外流落异国,转眼已风烛残年,却无法落叶归根。儿孙绕膝也难解心中郁结,幸而有生之年无法完成之事,尚可托付于后世子孙。
指着故乡的方向,他一遍又一遍地嘱咐:那是广平府风正村,我们的祖先就在那里,千万不要忘了。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回去认祖归宗,那才是我们真正的根。
田氏田好谦这一分支,远离故土,在朝鲜国定居,三百多年间逐渐发展成一个大家族。他们被冠以韩国田氏家族之名,却深知根在中国。
他们牢记祖训,跨越近四个世纪,开始艰难曲折的寻根之旅。
庞大的田氏家族发源于华北平原,后迁徙移居到全国各地,其中一分支就搬迁到了河北风正村,在这里落地生根。
风正村田氏家族绵延几代,家世平平,到明朝时家族方兴盛起来。明朝商业发达,田家也开始经营生意,经历了几代人的努力,家族生意逐渐做大。
发展到田好谦祖父一辈,开始走入官场。他的祖父在朝廷身居要职,由此一来,家族生意经营规模进一步扩大。
到明崇祯年间,田家的生意甚至做到朝鲜附近,开始跨国贸易。
一日田好谦奉命前往朝鲜附近的岛上,结算来往账目,谁料此行成他人生的转折点。此时明朝已是穷途末路,清军虽未入关,但皇太极早已称帝建朝,大局已定。
皇太极改国号为大清,并通知朝鲜王朝进贡朝贺。然而朝鲜仁祖一心效忠明朝,誓死不从,皇太极盛怒之下派兵攻打朝鲜。田好谦一行人措手不及,在岛上遇袭,被清军俘虏。
清军见他相貌端正、气度不凡,而且并非朝鲜人,乃大清子民,于是便将他放了。身无分文的他无法还乡,就流落到了附近的朝鲜国。
当时的朝鲜王朝,受到中华文化的影响,全国皆使用汉字。田好谦流落到朝鲜后,因为汉字写得好,被一将军收入门下。
他从小饱读诗书,深谙中华传统礼节,做人行事彬彬有礼。同行的还有十几个中国人,他身处众人间如鹤立鸡群,卓尔不凡。
人品才学俱佳,将军非常尊重他,待他与旁人不同,经常向他请教问题,还帮助他适应当地生活。
国家正处于混乱阶段,一时之间也无法回去。既来之则安之,生活工作尚可,于是田好谦就安心留下了,等到时机成熟再回去也无妨。
可没想到他的后半生,再也没机会踏上家乡的土地。
在朝鲜停留八年期间,将军对田好谦像朋友一样,给了他很多帮助。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让他彻底得到了这位将军的信任。
将军事务繁忙,顾及不暇,谁知他的部下趁机发动叛乱,企图夺权。田好谦得知后沉着应对,利用自己的智勇和谋略,帮助将军顺利度过危机。
这让将军更加对他刮目相看,并且非常感激,一心想要提拔他。但是他一直推辞,只说是报将军知遇之恩,还谦逊地说自己朝鲜语欠佳,难以担当重任。
不过金子散发的光芒,始终会吸引到更多的人。他在将军手下尽心做事,多次立功。胆大心细还有智谋,锋芒毕露,很快就受到了朝鲜孝宗的赏识。
孝宗将他调到身边,委以重任。凭借自己的才智和胆识,他的官位也一路擢升,逐渐成为朝鲜王朝重要官员。
一朝流落他乡,人生地不熟,只能小心翼翼地摸索。幸好田好谦机智聪慧,化险为夷,最后还能在朝鲜国有所作为,实在是难得。
虽然在朝鲜的生活和事业顺风顺水,但他心里却一直想回国,也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是中国人。他一直认为待在朝鲜只是权宜之计,有朝一日还是会重返家乡。
可事与愿违,田好谦等了一辈子,也没能再见故乡的亲人一面。
田好谦在朝鲜做官期间,娶妻生子。他的妻子是浙江人氏,所以他很满意这桩婚事。不过早年他在家中已娶过一妻,并育有一子。
他后娶的妻子温柔贤惠,生下七个孩子,为后来田氏家族在朝鲜发展壮大,打下了基础。田好谦子孙后代众多,晚年儿孙满堂,尽享天伦之乐。
他彻底在朝鲜落地生根了,眼看自己年事已高,返乡无望,心里十分难受。为了缓解思乡之情,每到家乡祭祖之日,他都会将全家老小带到海边,朝着家乡的方向跪拜。
年纪越大,田好谦就越是容易情绪激动。他每次向孙子们说起往事,眼泪就止不住的下来。孙辈们不忍看祖父如此伤心,依着他的回忆和描述,照葫芦画瓢在家附近建了一个假的“风正村”。
重病的他一直咽不下一口气,嘴里嘟囔着要回家、回去、故乡……他的家人将他抬到“风正村”,迷迷糊糊的田好谦以为真的回到了故土,心满意足,那之后没多久就安心地走了。
田好谦的灵魂,想必早已飘回了自己的家乡。
他的子孙们也被祖父感动,一直铭记他的遗训,要回到风正村,认祖归宗。这逐渐成了他们家族的祖训,代代相传,正是由于田好谦的坚持,才最终指引田氏家族找到自己的根。
落叶归根,是中国人刻在灵魂深处的执念,古人尤其看重。到了今天,即使很多年轻人说并不在乎,其实一旦到了那一天,想到的还是魂归故里。
田好谦去世后,留下了丰厚的房产和地产,田氏在朝鲜的发展越来越好。他的子孙后代都非常有出息,因此官位得以传袭下来。
他们没有放弃过寻根之路,清康熙年间,田好谦的儿子田得雨出使京城,一到地方他就四处托人打听“风正村”的消息。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探听到两位田家后人的消息。
由于当时交通不便,如果贸然前往恐会误了出使之期,在得知他们的住处后,田得雨只能寄去书信。
远在风正村的田家收到信时,急忙赶往京城,但此时田得雨早已返回朝鲜,他们也就彼此错过了。不过两家并没有断了书信来往,并将所有信件小心保存下来,只可惜两边从始至终都没能见上一面。
田得雨返回朝鲜后,同家人商量,将寻根的任务写入家谱,留与子孙后代。并且田家子孙死后,墓碑上一定要刻上“广平府田氏”五个大字。
田得雨是朝鲜著名的大将军,曾立下赫赫战功,他的墓碑,至今还保存完好。
如此,远在朝鲜的田氏子孙,每一代都将自己是中国人刻在心中,从未忘记。经过了367年,期间两家的书信往来一度因为战乱而中断。
不过双方都没有放弃过,直到2004年,分离了将近四个世纪的亲人才得以相见。韩国的田氏家族赶到河北风正村,两边一起举行了认祖仪式,双方老人激动得热泪盈眶。
寻回根的韩国田氏家族,在当地创办风正小学,设立奖学金。除此之外还尽力促成韩国企业与当地的合作,带动当地经济的发展。
继田好谦离散之后,这长达367年的分离终于结束,流浪在外的田氏子孙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根。
他乡再好,终究不是自己的故乡。生于何地,也将死于此地,这是千百年来每个中国人,最简单最纯粹的想法。
亲身经历过离乡背井之苦,才更懂得落叶归根这四个字有多么重要。无论身在何处,永远都不能忘记自己的根,这样的归属感是任何情感都无法替代的。
贵州世上占地面积最大的土司是哪一家?对后来有什么影响?
本文2023-10-16 02:03:23发表“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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