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中国周朝时的少数民族及其政权
北方:狄族,山戎,林胡,长狄,犬戎,骊戎。南方有百濮;淮夷在江淮之间,更南还有百越,西方还有羌族、月支,西南有氐。
主要的国家有:
狄族的中山国,氐族的巴国,淮夷的徐国,汉羌混血的秦国,汉濮混血的楚国、吴国,汉越混血的越国。
农业始祖后稷的故事
一、稻从枫来
鄂东南的农民每年到了吃新米的时候,第一顿饭总要祭神。他们祭的是哪一位神呢是农业始祖后稷。大冶南边有座神农山,传说后稷在这儿住了很长一段时间,试种了谷子、麦子和豆类等农作物。
在后稷之前,人类过着群居的生活,春天吃草根,夏天吃野菜,秋天吃野果,冬天猎取野兽。到后来,人类不断增加,野兽被猎取得所剩无几。到了冬天,人们整天打不到野兽,只好去找没有被雪埋住的野果吃。那时候,漫山遍野白茫茫一片,大部分植物都被冰雪盖住了。寒风吹来,枫树上的枫球被吹落在雪地上。人们发现,枫树球内的小籽子和松子的味道差不多,又甜又鲜。
后来到了后稷生活的时代,后稷发现,从枫树球里掉出来的小籽子,随着雨水往低洼处流,一到春天,这些小籽子发了芽,慢慢地长成了一棵棵野草,这些野草结的果实有点像枫树球,剥开后,里面也有一粒很甜的小籽子。
过了几年,这些长在沟洼里的野草又有了变化,果实不成球状,变成了刁子,样子和现在田里的稗差不多。后来,经过后稷的不断观察和无数次栽培,才成为现在的稻子。稻子是百谷之首,农民非常感谢后稷,每当新谷割下来,农民会多做几个好菜,先祭后稷,后尝新米。
二、豆从槐出
俗话说,豆有三十六变,麦有七十二翻。豆的祖先是哪个呢《神异记》里说:“豆出于槐。”
人们发现,槐树的叶、荚和豌豆的叶、荚相差不大。据传,使槐变成豆,也是我们的农业始祖后稷的功劳。
秋天,槐树荚成熟了,槐豆悄悄地掉落到地上。第二年大槐树 下长出了一片槐树秧,这些树秧到秋天结了荚,里面有几粒油亮的小槐豆。
“能不能使槐豆变大点儿,使树变小呢”后稷这样想,就把槐树种移到自己的住房附近,即后稷坳。以后每月移一个地方,一年移了十二次,槐树变成像现在田野里的野绿豆一样,豆荚很小很小,里面也有小颗粒。
第二年,后稷再把这些像野绿豆的槐树移栽十二次,豆荚变大了一些,就成了现在山上那种野豌豆。
第三年,野豌豆经过后稷十二个月的移栽,就变成了豌豆。豌豆前后经过三十六次移栽,产量高,营养也丰富。后稷又想,仅仅只种一种豆子还是太少了。
传说,后稷有很多徒弟,大徒弟叫油丘。有一次,油丘在山上发现一种树,结了很多野皂角,他把野皂角秧和豌豆秧栽在一起,让它们开花后进行杂交,这些杂交后的豌豆变成不圆不扁的豆子。又经过四十八次移栽,才培育成了蚕豆。油丘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师傅,后稷非常高兴。
后来,油丘又看到一种树,树荚里也有像豆一样的小颗粒,他把树旁边的小草锄掉,把豌豆栽在旁边与树进行杂交。经过十二次移栽,就培育出了黄豆。
有了豌豆、蚕豆、黄豆之后,后稷和油丘发现:吃了豌豆和蚕豆比吃黄豆的感觉好。后稷和油丘告诉人们:把黄豆作为配料。
油丘还不满足,想把黄豆种变一变。他经常跋山涉水进行调查研究。有一天,他看见一个农人背了一大捆红豆藤,藤上有很多毛茸茸的小豆荚,里面的颗粒是深红色的。油丘问农人:“这是从那里弄来的?”农人告诉他说,某座山上满山都是。油丘摘些豆荚回去煮熟了尝一尝,觉得味道还不错。于是他又把黄豆和野红豆进行杂交,经过十二次移栽,又培育出红豆。红豆不仅可以食用,还是中药材。
三、麦从杏来
传说麦子是从杏树发展来的。
杏树的栽培人是哪个呢是后稷。后稷山下有许多野生杏树,长得矮墩墩的。杏子熟了的时候,紫红紫红的,想要吃,伸手就能摘到,吃起来又酸又甜。人们吃完杏,杏核随手扔。有杏核的地方,第二年就长出一棵棵杏树秧。
据传,一次,后稷无意中把一枚杏核扔进了烧茶的陶罐里,随后那枚杏核又被倒在外面的垃圾堆里。到第二年,垃圾堆里长出一棵杏秧。后稷很惊奇:陶罐里的水滚烫,它怎么能发出芽来呢后稷觉得这棵杏秧有些特别,就对它注意观察。过了很久,这棵杏树结杏子了,比野生的杏子又大又多,并且好吃多了。后稷又惊又喜,他收集了许多杏核,用热水浸泡后,在山坡上一片片地栽种。后稷把这个巧妙的方法告诉附近的农民。从此以后,人们种杏子,先用开水浸泡杏核后,再种下去,就能获得更多的果实。
又有一次,后稷发现,杏子树下有一种野生的燕麦,以前它是没有子实的,现在长出了小颗粒。后稷看在眼里,又产生了试种的念头。他种几行燕麦就栽一行杏树。从此以后,杏子比从前甜,燕麦比从前饱满。再把燕麦和其它麦子杂交,又变成了一种植物,它就是现在的大麦。后稷看到大麦的壳太厚,又把大麦和野生麦杂交,就长成了现在的小麦。
长蛇(夏)、玄鸟(商)、大熊(周)先论说长蛇图腾团与夏禹的关系。《说文解字·禸部·禹》字:「禹,虫也。」(页746)是许慎认为禹的本义为虫,据此,夏人禹族当是崇拜虫图腾的部族;更进而论之,禹字从虫,然则此虫并非昆虫之虫,乃虫虺之虫,指毒蛇也。禹母修巳之名即表徵一条长蛇,巳、蛇二字同声[33],而巳又象蛇之形,如王充《论衡·物势》:「巳,火也;其禽,蛇也。」许慎《说文解字·巳部·巳》字下云:「巳为它,象形。」又《说文解字·它部·它》字云:「虫也。从虫而长,象冤曲垂尾形。上古草居患它,故相问无它乎。」并列「蛇」字为其俗字(页684─685)。修巳吞薏苡而生禹,即上古草居民族崇拜蛇文化现象的文字符号转化。苡、姒、以三字相同,杨向奎引刘师培〈左盦集卷五·姒姓释〉姒从声,巳、古通,又巳、姒同文之说,并以「以」象盤龙之形[34]。而龙实为蛇的超凡神圣化,《大戴礼记·易本命》:「有鳞之虫三百六十,而蛟龙为之长。」又褒姒亦姒姓,《国语·郑语》载有褒人祖神化为二龙,通於王庭,龙遗其漦,漦流於庭,化为玄鼋,感童妾而生褒姒的神话故事。是夏族以龙蛇为其图腾,源自父系始祖禹以龙蛇为其图腾,而禹以龙蛇为图腾,则来自其母姒姓修巳感本族神圣龙蛇(以)图腾而生禹。 至於禹父鲧的图腾,典籍中有化为白马[35]、黄龙[36]、黄能(即三足鼈)[37]、黄熊[38]、玄鱼[39]等说法。可见鲧时代其部族经过战争、联姻、交流等而融合的复杂情况。然而,鲧族的图腾最有可能是黄能(三足鼈),盖图腾社会相信族长死後灵魂将归反祖先图腾之处,而鲧被帝殛於羽山,化为黄能(三足鼈),入於羽渊,正是鲧灵魂归反祖先图腾处的写影。然鲧又有死三岁不腐,剖以吴刀,化为黄龙一说,此或鲧腹生禹争夺子嗣权後,鲧涉禹为龙蛇图腾而增生有龙图腾的说法。至於禹则亦兼有龙蛇(以)图腾与能(三足鼈、玄鼋),一身二任,而以前者为主。不过,更有可能者是,崇拜能(三足鼈)的鲧族与崇拜龙蛇图腾的姒族,自古以来即交往密切,如王充《论衡·无形》云:「虫蛇未化,人不食也;化为鱼鳖,人则食之。」是虫蛇可化为鱼鳖,又《山海经·北山经》载有龙龟一物: 堤山,……堤水出焉,东流注入泰泽,其中多龙龟。(页79) 盖龙龟或为龙蛇图腾部族与龟鼈图腾部族长期融合过程中,产生的联体图腾。蛇与龟鼈同属爬行类动物,或者长蛇盤状如龟鼈,或者龟鼈之尾如蛇虺之尾,又或者蛇背之纹路如龟鼈壳之花文,如台湾著名之毒蛇即以龟壳花命名是也,凡此皆致使龙蛇图腾部族与龟鼈图腾部族产生密不可分的关系。《山海经·南山经》载有玄龟一物: 杻阳之山,……怪水出焉,而东流注入於宪翼之水,其中多玄龟,其状如龟而鸟首虺尾,其名曰旋龟。(页3) 此物蛇虺之尾、龟鼈之状,名为旋龟、玄龟,杨向奎指出,玄字象龙蛇盤物(华表)之形,乃是图腾之标志,亦是古青铜器上金文合文图形被释为玄鼋、天鼋之前一形者,玄鼋、天鼋合文图形乃是夏族的族徽[40]。由於夏族源远流长,於中原华夏地区文明贡献甚大,故玄鼋、天鼋成为後世神灵动物的一种,即所谓玄武也。《淮南子·天文训》:「北方,水也,其帝颛顼,……其兽玄武。」《史记·天官书》亦谓北宫曰玄武;《汉书·天文志》则以玄武总称北方七宿,《楚辞·远游》:「召玄武而奔属。」洪兴祖《补注》:「玄武谓龟蛇。」盖玄字象龙蛇盤华表之形,而武者乃龟甲之喻。玄武之源可溯自上古夏族的联体图腾集团。 其次论说玄鸟图腾团与商契的关系。对於简狄吞卵生契子话语所指涉的底蕴,主要有物候说(《诗经·商颂·玄鸟·毛传》)与吞玄鸟卵图腾说(《诗经·商颂·玄鸟·郑笺》)两种,虽则郑玄其时必未有图腾社会的概念,但图腾社会的事实确是已然发生过的事情。如《左传·昭公十七年》载: 秋,郯子来朝,公与之宴。昭子问焉,曰:「少皞氏鸟名官,何故也?」郯子曰:「吾祖也,我知之。昔者黄帝氏以云纪,故为云师而云名;炎帝氏以火纪,故为火师而火名;共工氏以水纪,故为水师而水名;大皞氏以龙纪,故为龙师而龙名;我高祖少皞挚之立也,凤鸟适至,故纪於鸟,为鸟师而鸟名:凤鸟氏,历正也;玄鸟氏,司分者也;伯赵氏,司至者也;青鸟氏,司启者也;丹鸟氏,司闭者也。祝鸠氏,司徒也;雎鸠氏,司马也;鳲鸠氏,司空也;爽鸠氏,司寇也;鹘鸠氏,司事也。五鸠,鸠民者也。五雉为五工正,利器用,正度量,夷民者也。九扈为九农正,扈民无*者也。自颛顼以来,不能纪远,乃纪於近,为民师而命以民事,则不能故也。」仲尼闻之,见於郯子而学之,既而告人曰:「吾闻之,天子失官,学在四夷,犹信。」(页835─838) 《左传·昭公十七年》这段记载为讨论上古东夷鸟图腾文化现象学者所必然徵引的文献材料[41],由这段材料显示,玄鸟氏族乃凤鸟部族的支系,其间差异或在前者为黑色羽,而後者为五采羽。而简狄乃玄鸟氏族之女,其吞玄鸟卵生契,即感部族神圣图腾物玄鸟而妊娠生子。实则简狄一名中之「狄」即表徵长尾黑羽雉也。《周礼·天官·内司服》:「禕衣揄狄、阙狄。」郑玄注:「狄当为翟,雉名。」《史记·夏本纪》:「贡维土五色,羽畎夏狄。」裴駰《集解》引孔安国云:「夏狄,狄,雉名。」翟有五采文及黑羽等类别之分,如《山海经·西山经》:「女牀之山,……有鸟焉,其状如翟而五采文,名曰鸾鸟,见则天下安宁。」郭璞《注》:「翟似雉而大,长尾。」[42]既云有「五采文」如鸾鸟凤凰者,则亦有「黑羽」如玄鸟者。简狄吞玄鸟卵生契,商契乃继承其母族玄鸟一族的图腾,此为母系社会准偶婚的阶段;而商契又是崇拜玄鸟图腾的男姓始祖,自此进入父系社会专偶婚的阶段。换言之,商族以玄鸟为其图腾,源自父系始祖契以玄鸟为其图腾,而契以玄鸟为图腾,则来自其母简狄感本族神圣鸟卵(子)图腾而生契。 再次论说大熊图腾团与周稷的关系。关於姜嫄履迹生稷话语所指涉的底蕴,主要有踏畴说(闻一多)与履熊迹图腾说(孙作云)二说。先述踏畴说。闻一多举出王充《论衡·吉验》篇载「后稷之时,履大人迹,或言衣帝喾衣,坐息帝喾之处,有妊」之言,以为王氏此说当有所本,闻一多并言: 履迹乃祭祀仪式之一部分,疑即一种象徵的舞蹈。所谓「帝」实即代表上帝之神尸。神尸舞於前,姜嫄尾随其後,践神尸之迹而舞,其事可乐,故曰「履帝武敏欣」,犹言与尸伴舞而心甚悦喜也。「攸介攸止」,「介」,林义光读为「愒」,息也,至确。盖舞毕而相携止息於幽闲之处,因而有孕也。……履迹为祭礼中一种象徵的舞蹈,其所象者殆亦即耕种之事矣。古耕以足踏耜,其更早无耜时,当直以足践土,所谓畯是也。……履帝迹於畎亩中,盖即象徵畯田之舞,帝(神尸)导於前,姜嫄从後,相与践踏於畎亩之中,以象耕田也。……其间情节,去其本事之真相已远,自不待言。以意逆之,当时实情祗是耕时与人野合而有身,後人讳言野合,则曰履人之迹,更欲神异其事,乃曰履帝迹耳。[43] 此是从增产巫术的仪式角度说姜嫄履迹生稷,关於此种用两性交合关系增进植物生产繁殖的巫术,英国人类文化学家弗雷泽(JG Frazer)《金枝》所载资料甚详[44]。然本文认为姜嫄履迹生稷事常与简狄吞卵生契事并称,皆属原始社会感图腾物而生一类的文化现象。如是,再述履熊迹图腾说。此说关键在於姜嫄所履大人之迹究为何物?孙作云氏已言姜嫄履大人迹乃履熊迹图腾之隐语也,孙作云所持理由如下: (一)、主要证据:图腾崇拜与梦熊生子。 1、《诗经·小雅·斯干》:「吉梦维何?维熊维罴,维虺维蛇。大人占之:维熊维罴,男子之祥;维虺维蛇,女子之祥。」盖梦熊生子之祥,乃从周人信仰熊图腾来;而梦蛇生女之祥,则从夏人信仰龙蛇图腾而来。周人多娶姒姓女子为妻(如后稷娶有姒[45]、文王娶太姒、幽王娶褒姒等),而姒姓为夏人之後。 2、《晋书卷一百一十二·苻健载记》:「苻健字建业,洪第三子也。初,母羌氏梦大罴而孕之……。」苻健为临渭氐人,世为西戎酋长,母乃羌氏女,羌、姜二字同,羌氏梦大罴而孕苻健,其事与姜嫄履大人迹而孕后稷事类同,是大人迹即熊迹也。 3、周人所以称履大人迹,而不说履熊迹,乃因图腾信仰中之禁忌与避讳风俗。盖原始图腾部落於图腾物,平时不许杀他、吃他、触他、说他,非不得以必须称说图腾物时,必用假名替代本名,如美洲印地安部落狼族以「圆脚」代称狼,龟族以「爬行者」代称龟,吐绶鸡族以「不嚼」代称吐绶鸡。路易斯·亨利·摩尔根在《原始社会》载有许多例证可参[46]。又加拿大Ottawas地区印地安部落熊族,称呼熊为「大脚」,与周人称「大人之迹」极为类似[47]。 (二)次要证据: 1、三代之得姓,乃由其先妣感物生子而来。以周族姬姓为例,从字形上看,像熊迹之形;从字音上看,、亦双声,其拟定音值又同。 2、黄帝族姬姓,号有熊氏,是崇拜熊图腾的部族;周族为黄帝族後裔,姬姓,亦当是崇拜熊图腾的部族。又黄帝曾率熊、罢、貔、貅、貙、虎六兽与炎帝战伐於阪泉之野,按,黄帝乃六兽联盟图腾团之首长,其首两位为熊、罢,依氏族社会组织惯例,列於首位图腾氏族者,往往就是联盟图腾团之最早、最主要的图腾氏族。 3、《史记·赵世家》载赵简子(BC517─458)病,梦有熊来,帝命射之,中熊,熊死;有罴来,又射之,中罴,罴死。後问於解梦者,曰,熊罴,晋二卿之先祖也;帝命射之,乃命主君灭二卿。按,二卿为晋之范氏与中行氏,分别出於黄帝与周文王之後,熊罴乃为二卿之先祖,是黄帝与周人皆以熊罴为图腾也[48]。 上述孙作云言姜嫄履大人迹乃履熊迹图腾,其所持理由已详,但是细究总觉得於理据仍尚未完洽。孙氏以黄帝与周人皆崇拜熊为图腾的结论,由黄帝一族活动地望观之,亦可得到一些证据。葛志毅研究古代以熊为名的地区後,指出: 以熊为名的地区,其分布范围大致以伊洛地区为中心,西起陕西商县,东至新郑,北至黄河,南至汝、颖二水中游。此分布范围正是古代华夏族的主要活动地区,此以熊为名的地区的形成,应是黄帝氏族的熊图腾集团渐次扩大其影响所致。此熊图腾崇拜分布地域的考明,有助於揭示一种久为人们所忽略的,分布於上古华夏中心地区的古老文化史迹,及其曾通过地域传播在古代表现出的较强影响。[49] 华夏族的主体成分是黄帝与炎帝二族,因此熊图腾或为炎黄两族融合後所产生的代表性图腾;换言之,炎帝姜姓亦以熊为图腾,而其源可上溯自伏羲氏。黄帝一族源於西北,而伏羲、炎帝一族则源自以河南为中心的中原地区,更有可能的情况是,黄帝之熊图腾乃承袭自伏羲、炎帝族。 《史记·五帝本纪》「黄帝者,少典之子」句,裴駰《集解》引谯周云:「有熊国君,少典之子也。」又引皇甫谧云:「有熊,今河南新郑是也。」《史记·周本纪》载周文王幽拘羑里,闳夭之徒以有熊九驷(即产於有熊之名马三十六匹)赠予纣,以救文王;据张守节《正义》引《括地志》云,郑州新郑县本有熊之墟也。又《易纬·乾凿度》云:「黄帝曰:『太古百皇辟基,文籀据理微明,始有熊氏。』」是黄帝号为有熊氏,应前有所本。郑玄注云:「有能氏,庖牺氏,亦名苍牙,与天同生。」又注云:「苍牙有熊氏庖牺得《易》源。」是此与天同生之有能氏或作有熊氏,指的是庖牺氏;而《长沙马王堆出土楚帛书·甲篇》开头云:「曰古天熊雹戏出。」是有熊氏又或称为天熊氏,仍指伏羲氏而言[50]。《易·系辞下》「庖牺氏没……」句,孔颖达《疏》引《帝王世纪》谓伏羲一号皇雄氏[51],《礼记·月令》孔颖达《疏》则引作黄熊氏[52]。值得注意的是,《太平御览·卷七十八》引《诗含神雾》云:「大迹出雷泽,华胥履之,生宓牺。」[53]伏羲既为有能氏(有熊氏、天熊氏、黄熊氏),世居郑州新郑,其母又有履大迹而孕之传说,伏羲氏之为熊图腾迨无疑义矣[54]。 又《诗经·大雅·崧高》云:「崧高维岳,骏极于天。维岳降神,生甫及申。」甫、申即吕、申,与齐、许等国皆是姜姓太岳之胤。崧,三家《诗》作嵩,嵩高山在今河南登封,自古即以中岳、太岳、太室、四岳等名著称,乃姜姓氏族的根据地[55]。申、吕、齐、许四国所在之太室嵩岳,亦近有熊之墟,即上述熊图腾崇拜分布之中心区域;此亦《山海经·中山经》所述之区域,〈中次七经〉载有:「苦山、少室、太室,皆冢也。」 [56]〈中次九经〉则载有: 又东一百五十里,曰熊山,有穴焉,熊之穴,恒出入神人。夏启而冬闭,是穴也,冬启乃必有兵。其上多白玉,其下多白金,其木多樗柳,其草多寇脱。[57] 此段记载应可视作熊图腾崇拜分布之中心区域民族(如姜姓氏族)对於熊兽的神化[58];许慎《说文解字·熊部·熊》字说熊字形构为「从能,炎省声」,又在《说文解字·熊部·能》字说「能,熊属」(页484),一方面指出熊、能二字相通;另一方面,也暗示出熊与姜姓炎帝族的密切关系。由於出於对熊兽生活习性的观察、崇拜、景仰,於是在後世语言中,就将坚中之人赋於贤能(熊)之称,又将雄(熊)壮之人赋於能(熊)杰之称,这是古老熊图腾崇拜文化积淀在语言文字当中。 综上所述,可以论定,姜嫄履大人迹生稷,乃履熊迹生稷,周稷继承其母族大熊一族的图腾,此为母系社会准偶婚的阶段;而周稷又是崇拜大熊图腾的男姓始祖,自此进入父系社会专偶婚的阶段。换言之,周族以大熊为其图腾,源自父系始祖稷以大熊为其图腾,而稷以大熊为图腾,则来自其母姬姓姜嫄感本族神圣熊迹(姬)图腾而生稷。
中国古代西部民族名,亦为古代西部游牧民族泛称。关于商的记载,最早可追溯至商代。殷甲骨卜辞中有“羌方(商西强国)”、役使“羌”、“多羌”及大量以“羌”为祭祀人牲的记载。商朝末年,羌人曾参加武王伐纣的战争。
羌人是古戎人的一部分。《国语·周语》载西周宣王时有“羌氏之戎”,势力强大。姜戎中有申戎,后与犬戎等共灭西周。《左传》云“姜戎氏”,春秋前期入居豫西,其俗被发,与羌同。“姜”、“羌”二字古时相通,学者多认为此姜戎即羌人。据说这支戎人是被晋惠公招引到晋南,虽然其当时“衣服饮食不与华同,货币不通,言语不达”,但已步入农耕定居生活,后来即与华夏族融合了。羌人的历史绵延不断,在战国时,有义渠之戎,风俗为火葬,被学者认为是羌人。他们与华夏诸侯国有交往,常与秦发生争战,后为秦昭王所灭;居住在河湟地区的部分羌人,依水草而居,氏族无定,有戎人、爰剑的彪悍之风。后来躬耕蓄畜,日益强大,在河湟之间称霸。爰剑子孙世代为酋豪,秦献公时,因顾虑秦的强大,于是向西南发展。此后子孙分散,是为汉代居住于今甘肃、川西的牦牛、白马、参狼诸羌。到爰剑五世孙研时,羌武力最强,遂以“研”为种号;至十三世孙烧当时,子孙更号烧当。汉初,匈奴强大,羌人服属于匈奴一部分请求内迁,汉景帝刘启允许研种留何率族人迁入陇西郡一带。后汉武帝于湟水流域设县、护羌校尉。汉昭帝时,又置金城郡,辖地进一步扩大。公元前61年,因官吏滥杀羌民,诸羌怨怒。汉宣帝时,朝廷派员招讨,减少杀伐,羌人陆续归降。汉元帝至光武帝时,很多归附的羌人被内迁。这些内迁羌人被称为东羌,由于深受地方官吏、豪强的压榨,生活悲苦;留居河湟地区的西羌则受护羌校尉、边郡都尉的欺凌滥杀,也很艰难。羌人由此不断地反抗,成为东汉后期的一大祸患。三国时,河西诸羌和武都、阴平的羌部分别降属魏、蜀。魏、蜀两国相互攻伐,许多羌人迁入了陇、蜀、秦、雍之地。西晋时,杂居于关中的羌人为数甚众,在生活上备受压迫。296年,冯翊、北地两郡的马兰羌与匈奴联合造反;不久,秦、雍羌人与氐人俱反,成为晋王朝的心腹之患。公元前307~313年,南安郡烧当羌人姚弋仲迁入扶风境,从者数万。其子姚苌于前384年叛前秦自立。魏晋南北朝时,迁居内地的羌人从事农业生产,逐渐与汉族融合。到了唐代,党项羌从青海迁至夏州等地,于宋时建立西夏国,被蒙古灭后,大部分与汉族融合。居住在岷江上游的羌人部落,自汉以来多隶属中原王朝,其中大部被汉族和藏族同化,小部分得以保存下来,成了今天的羌族。
拿原文对着看吧!!!!!!
(1)西域:汉对于玉门关(今甘肃敦煌西北)以西地区的总称。(2)乌孙:古族名、国名。最初在祁连、敦煌间。前二世纪中叶西迁至今伊犁河及伊塞克湖一带,都赤谷城。(3)南北有大山:南山,指昆仑山。北山:指天山。(4)中央有河:指塔里木河。(5)玉门关:在今甘肃敦煌西北。阳关:在今甘肃敦煌西南。(6)葱岭:帕米尔高原东部群山之总称。在今新疆喀什市西。(7)金城:郡名。治允吾(在今甘肃永靖西北)。(8)于阗:国名。在今新疆和田一带。居民从事农牧。(9)蒲昌海:今罗布泊。(10)广袤(mào):指土地的长和宽。(11)其水停居:谓水不流动。 (12)积石:山名。在今青海省东南部。即今阿尼玛卿山。(13)中国河:黄河
(1)鄯善:国名。在今新疆若羌一带。(2)波河:沿河;循行。莎车:国名。在今新疆莎车一带。(3)月氏(zhī):古族名。公元前二世纪以前,游牧于敦煌、祁连间。前二世纪后叶遭匈奴攻击,大部分西迁塞种地区(今新疆西部伊犁河流域及其迤西一带)。西迁的月氏人称大月氏。少数未迁者入南山(今祁连山),与羌人杂居,称小月氏。安息:国名。原为波斯帝国一行省(伊郎高原东北部)。前三世纪中叶独立。前二世纪后半叶领有全部伊郎高原及“两河流域”,为西亚大国。(4)车师前王庭:车师前王国的都城,当时名交河城,在今新疆吐鲁番西。(5)疏勒:国名。都于疏勒(今新疆喀什市)。(6)大宛(yuān):国名。在今中亚费尔于纳盆地。王治贵山城(今中亚卡散赛)。盛产葡萄、苜蓿,以产汗血马著名。康居:国名。在乌孙之西。约在今巴尔喀什湖和咸海之间。王都在卑阗城。南部为农业区、北部为游牧区。奄蔡:古族名。约分布于今咸海至顿河下游一带。从事游牧。
(1)土著:定居。(2)役属匈奴:服属匈奴而为其奴役。(3)僮仆都尉:官名。(4)焉耆:国名。在今新疆焉耆一带。危须:国名。在今新疆焉耆东北。尉黎:亦作尉犁。国名。在今新疆焉耆西南一带。
(1)错居:杂居。泾,渭:二水名。在今陕西省境。(2)界:境界。(3)临洮:县名。今甘肃岷县。
(1)张骞:本书卷六十一有其传。(2)骠骑将军:指霍去病。本书卷五十五有其传。(3)令居:县名,在今甘肃永登西。(4)酒泉郡:郡名。治禄福(今甘肃酒泉)。置于元狩二年。(5)武威:郡名。治武威(在今甘肃民勤东北)。张掖:郡名。治得(在今甘肃张掖西北)。敦煌:郡名。治敦煌(在今甘肃敦煌西)。(6)两关:指玉门关、阳关。(7)贰师将军:指李广利。本书卷六十一有其传。(8)得职:称职之意。(9)轮台:地名。在今新疆轮台东南。渠犁:国名。在今新疆库尔勒至尉犁一带。
(1)姑师:国名。在今新疆吐鲁番、奇台等一带。约在初元元年(前48),汉分其地为车师前后两部等。车师前部治交河城,后部治务涂谷(今新疆吉木萨尔县南山中)。(2)山:指天山、博格多山脉。六国:指东且弥、西且弥、卑陆、卑陆后国、蒲类、蒲类后国。(3)郑吉:本书卷七十有其传。(4)神爵三年:前59年。(5)都护:总护南北道之意。西域都护:官名。汉在西域的长官。(6)北胥鞬:地名。徐松疑其在车师境。(7)披:犹“兮”。(8)乌垒城:汉西域都护治所。在今新疆轮台东北。
(1)戊己校尉:官名。掌管西域屯田事务,为屯田区最高长官。戊己,居中之意。(2)东蒲类:即蒲类。在今新疆巴里坤一带。(3)乌贪訾离:地名。有说是国名。在今新疆玛纳斯东。
(1)婼(ruò)羌:族名、国名。其国在今新疆若羌东南、阿尔金山脉南。其族活动于汉代南山一带。(2)去胡来:离胡附汉之意。(3)孔道:犹言大道。(4)且(jū)末:国名。今新疆且末一带。(5)兵:武器。(6)服刀:佩带于腰间的短刀。
(1)扞泥城:今新疆若羌县治若羌。(2)译长:翻译长官,(3)山国:国名。其国山居。在今新疆库鲁克塔格山脉西段。(4)沙卤(lǔ):不生谷物的沙漠咸卤地。(5)寄田:寄于它国种田。(6)葭(jiā)苇:芦苇。柽柳:即河柳。胡桐:木名。其脂称胡桐泪,可入药。
(1)王恢:人名。此非大行王恢。(2)赵破奴:本书卷五十五附其传。(3)暴:谓显扬。
(1)质:作抵押的人质。(2)贰师军:贰师将军李广利的部队。(3)军正:军官名。(4)后拒:后续部队。(5)簿责:以文簿一一责之。(6)直其言:肯定其直言。
(1)征和元年:前92年。(2)蚕室:受宫刑的暗室。宫刑:割去生殖器之刑。(3)白龙堆:在今罗布泊东的沙漠。(4)主:掌管。发导:向导。(5)负:背负。担:肩挑。(6)惩乂(yì):以失败引以为戒。
(1)元凤四年:前77年。(2)傅介子:本书卷七十有其传。(3)屏语:屏除他人而私语。(4)尝归:《昭帝纪》作“安归”;《傅介子传》两见,皆作“安归”。(5)祖:为设祖道之礼。(6)伊循城:在今新疆若羌城东北。
(1)且末城:在今新疆且末城南。(2)小宛:国名。在今新疆且末县南。(3)精绝:国名。在今新疆民丰县北。
(1)扞零城:大约在今新疆且末县以南喀拉米兰河畔。(2)道:孔道。
(1)精绝城:在今新疆民丰北。(2)戎卢国:在今新疆民丰南。(3)扞弥:国名。在今新疆于田一带。
(1)卑品城:大约在今新疆民丰南。(2)南与婼羌:下文有渠勒国“西与婼羌接”、于阗国“南与婼羌接”、难兜国“南与婼羌接”等,可见婼羌族人分布于汉代南山以至克什米尔一带,活动范围较广。渠勒:国名。在今新疆于田南。
(1)扞弥城:在今新疆于田东北。(2)龟(qiū)兹:国名。在今新疆库车一带。姑墨:国名。在今新疆阿克苏一带。(3)于阗:国名。在今新疆和田一带。(4)今:指班氏当时。
渠勒国,王治鞬都城(1),去长安九千九百五十里。户三百一十,口二千一百七十,胜兵三百人。东北至都护治所三千八百五十二里,东与戎卢、西与婼羌、北与扞弥接。
(1)鞬都城:约在今新疆于田南。
于阗国,王治西城(1),去长安九千六百七十里。户三千三百,口万九千三百,胜兵二千四百人。辅国侯、左右将、左右骑君、东西城长、译长各一人。东北至都护治所三千九百四十七里,南与婼羌接,北与姑墨接。于阗之西,水皆西流,注西海;其东,水东流,注盐泽(2),河原(源)出焉。多玉石。西通皮山三百八十里(3)。
(1)西城:在今新疆和田南。(2)盐泽:即蒲昌海,(3)皮山:国名。在今新疆皮山县一带。
皮山国,王治皮山城(1),去长安万五十里。户五百,口三千五百,胜兵五百人。左右将、左右都尉、骑君、译长各一人。东北至都护治所四千二百九十二里,西南至乌秆国干三百四十里(2),南与天笃接,北至姑墨千四百五十里,西南当罽宾、乌弋山离道(3),西北通莎车三百八十里。
(1)皮山城:大约在今新疆皮山县城附近。(2)乌秅(chá)国:在今新疆叶城西南阿孜尕尔一带。(3)罽(jì)宾:国名。在今克什米尔至伊斯兰堡一带。乌弋山离:国名。在今阿富汗的坎大哈一带。
乌秅国,王治乌秅城,去长安九千九百五十里。户四百九十,口二千七百三十三,胜兵七百四十人。东北至都护治所四千八百九十二里,北与子合、蒲犁(1),西与难兜接(2)。山居,田石间。有白草。累石为室。民接手饮。出小步马(3),有驴无牛。其西则有县度(悬渡)(4),去阳关五千八百八十八里,去都护治所五千二十里。县度(悬渡)者,石山也,溪(溪)谷不通,以绳索相引而度(渡)云。
(1)子合:国名。在今新疆叶城南。蒲犁:国名。在今新疆叶城西南。(2)难兜:国名。实在乌秆南,今克什米尔地区。(3)小步马:矮小而善走的马。(4)悬渡:地名。山涧引绳而渡之处。或说是国名。
西夜国(1),王号子合王,治呼犍谷,去长安万二百五十里。户三百五十,口四千,胜兵千人。东北到都护治所五千四十六里,东与皮山、西南与乌秅、北与莎车、西与蒲犁接。蒲犁及依耐、无雷国皆西夜类也(2)。西夜与胡异,其种类羌氏行国(3),随畜逐水草往来。而子合土地出玉石。
(1)西夜国:在今新疆叶城南。(2)依耐:国名。在蒲犁西南、乌秅北。在今新疆叶城西南布伦木沙一带。无雷:国名。今帕米尔一带。(3)行国:谓游牧民族。
蒲犁国,王治蒲犁谷,去长安九千五百五十里。户六百五十,口五千,胜兵二千人。东北至都护治所五千三百九十六里,东至莎车五百四十里(1),北至疏勒五百五十里,南与西夜子合接(2),西至无雷五百四十里。侯、都尉各一人。寄田莎车。种俗与子合同。
(1)东至莎车:实是东北至莎车。(2)南:实际应是东南。
依耐国,王治去长安万一百五十里。户一百二十五,口六百七十,胜兵三百五十人。东北至都护治所二千七百三十里,至莎车五百四十里,至无雷五百四十里,北至疏勒六百五十里,南与子合接(1),俗相与同。少谷,寄田疏勒、莎车。
(1)南:实际应是东南。
无雷国,王治卢城(1),去长安九千九百五十里。户千,口七千,胜兵三千人。东北至都护治所二千四百六十五里,南至蒲犁五百四十里(2),南与乌秅、北与捐毒、西与大月氏接(3)。衣服类乌孙,俗与子合同。
(1)卢城:今新疆塔什库尔干。(2)南:当作“东”。(3)捐毒:国名。在今新疆乌恰西。
难兜国,王治去长安万一百五十里。户五千,口三万一千,胜兵八千人。东北至都护治所二千八百五十里,西至无雷三百四十里,西南至罽宾三百三十里,南与婼羌、北与休循、西与大月氏接(1)。种五谷、蒲陶(葡萄)诸果。有银铜铁,作兵与诸国同,属罽宾。
(1)休循:国名。在今吉尔吉斯境。
罽宾国,王治循鲜城(1),去长安万二千二百里。不属都护。户口胜兵多,大国也。东北至都护治所六千八百四十里,东至乌秅国二千二百五十里,东北至难兜国九日行,西北与大月氏、西南与乌弋山离接。
(1)循鲜城:在今克什米尔地区斯利那加东。
昔匈奴破大月氏,大月氏西君大夏(1),而塞王南君罽宾(2)。塞种分散,往往为数国。自疏勒以西北,休循、捐毒之属,皆故塞种也。
(1)大夏:国名。在今阿富汗境。(2)塞:古族名。前二世纪以前分布于今伊犁河流域及伊塞克湖附近一带。前二世纪前期因大月氏人西迁入其地,塞族分散,一部分南下至罽宾等地,一部分留居故地与新来的乌孙人混合。
罽宾地平,温和,有目宿(1),杂草奇木,檀、櫰、梓、竹、漆(2)。种五谷、蒲陶(葡萄)诸果,粪治园田。地下湿,生稻,冬食生菜。其民巧,雕文刻镂,治宫室,织罽,刺文绣,好治食。有金银铜锡,以为器。市列(3)。以金银为钱,文为骑马,幕为人面(4)。出封牛、水牛、象、大狗、沐猴、孔爵(雀)、珠玑、珊瑚、虎魄、壁流高(5)。它畜与诸国同。
(1)目宿:即苜蓿。原产西域,汉武帝时自大宛传入中原,为马牛饲料及绿肥作物。(2)櫰(huái):木名。槐类。(3)市列:其上脱“有”字(王念孙说)。(4)幕(màn):钱币的背面。(5)封牛:一种领肉隆起的牛。沐猴:即猕猴。虎魄:即琥珀。璧流离:宝石名。即钻石。
自武帝始通罽宾,自以绝远,汉兵不能至,其王乌头劳数剽杀汉使。乌头劳死,子代立,遣使奉献。汉使关都尉文忠送其使。王复欲害忠,忠觉之,乃与容屈王子阴未赴共合谋(1),攻罽宾,杀其王,立阴未赴为罽宾王,授印缓。后军候赵德使罽宾,与阴末赴相失,阴末赴锁琅当德(2),杀副已以下七十余人,遣使者上书谢。孝元帝以绝域不录(3),放其使者于县度(悬渡),绝而不通。
(1)容屈王:罽宾国王下的小王,如康居五王(徐松说)。(2)锁:铁锁。其上省一“以”字。琅当:即锒铛。此作铁索牵动声。(3)录(lù):逮捕。
成帝时,复遣使献,谢罪,汉欲遣使者报送其使,杜钦说大将军工凤曰(1):“前罽宾王阴末赴本汉所立,后卒畔(叛)逆。夫德莫大于有国子民,罪莫大于执杀使者,所以不报恩,不惧诛者,自知绝远,兵不至也。有求则卑辞,无欲则骄嫚(慢),终不可怀服。凡中国所以为通厚蛮夷,惬快其求者(2),为壤比而为寇也。今县度(悬渡)之厄,非罽宾所能越也。其乡(向)慕,不足以安西域;虽不附,不能危城郭(3)。前亲逆节,恶暴西域(4),故绝而不通;今悔过来,而无亲属贵人,奉献者皆行贾贱人,欲通货市买,以献为名,故烦使者送至县度(悬渡),恐失实见欺。凡遣使送客者,欲为防护寇害也。起皮山南,更不属汉之国四五,斥候士百余人(5),五分夜击刁斗自守(6),尚时为所侵盗。驴畜负粮,须诸国禀(廪)食,得以自赡。国或贫小不能食,或桀黠不肯给,拥强汉之节,馁山谷之间,乞丐无所得,离一二旬则人畜弃捐旷野而不反(返)(7)。又历大头痛、小头痛之山,赤土、身热之阪,令人身热无色,头痛呕吐,驴畜尽然。又有三池、盘石阪,道狭者尺六七寸,长者径三十里。临峥嵘不测之深(8),行者骑步相持,绳索相引,二千余里乃到县度(悬渡)。畜队(坠),未半坑谷尽靡碎;人堕,势不得相收视(9)。险阻危害,不可胜言。圣王分九州,制五服(10),务盛内,不求外。今遣使者承至尊之命,送蛮夷之贾,劳吏士之众,涉危难之路,罢(疲)弊所恃以事无用(11),非久长计也。使者业已受节,可至皮山而还。”于是凤白从钦言。罽宾实利赏赐贾市,其使数年而壹至云。
(1)杜钦:杜周之孙。《杜周传》附其传。(2)惬快:快意;满足。(3)城郭:指西域诸城郭。(4)暴:暴露。(5)斥候:侦察;候望。(6)五分:即五更。刁斗:古代行军用具。可作炊具及打更之用。(7)离:经历;经过。(8)峥嵘:深险貌。(9)不得相收视:言彼此不能相救。(10)五服:所谓侯服、甸服、绥服、要服、荒服。(11)所恃:指汉朝的人力物力。无用:指远方诸国。
乌弋山离国,王去长安万二千二百里。不属都护。户口胜兵,大国也。东北至都护治所六十日行,东与罽宾、北与扑挑、西与犁汗、条支接(1)。
(1)扑挑:疑即“安息”之对音。犁汗:国名。指古罗马帝国。条支:古国名、地名。约在今伊拉克境内。
行可百余日,乃至条支。国临西海,暑湿,田稻。有大鸟(1),卵如瓮。人众甚多,往往有小君长,安息役属之,以为外国(2)。善眩(幻)(3)。安息长老传闻条支有弱水、西王母(4),亦未尝见也。自条支乘水西行,可百余日,近日所人云。
(1)大鸟:即驼鸟。(2)外国:藩国之意。(3)幻:戏法。(4)弱水:言无浮力之水。传说鸿毛不能浮起。西王母:传说中的神奇人物。(4)日所入:日落之处。
乌弋地暑热莽平(1),其草木、畜产、五谷、果菜、食饮、宫室、市列、钱货、兵器、金珠之属皆与罽宾同,而有桃拔、师(狮)子、犀牛(2)。俗重妄杀(3)。其钱独文为火头,幕为骑马。以金银饰杖(4)。绝远,汉使希至。自玉门、阳关出南道,历鄯善而南行,至乌弋山离,南道极矣。转北而东得安息。
(1)莽平:莽莽平野之貌。(2)桃拔:兽名。孟康曰“‘挑拨’,一名‘符拔’,似鹿,长尾,一角者或为天鹿,两角者或为辟邪。”(3)重妄杀:言仁善而戒杀。(4)杖:手杖。
安息国,王治番兜城(1),去长安万一千六百里。不属都护。北与康居、东与乌弋山离、西与条支接(2)。土地风气,物类所有,民俗与乌弋、罽宾同(3)。亦以银为钱,文独为王面,幕为夫人面。王死辄更铸钱。有大马爵(雀)(4)。其属小大数百城,地方数千里,最大国也。临妫水(5),商贾车船行旁国。书革(6),旁行为书记(7)。
(1)番兜:疑即“安息”、“扑桃”之对音。(参考冯承钧《西域地名》)(2)康居:国名。约在今巴尔喀什湖和咸海之间。(3)乌弋:乌弋山离的省文。(4)雀:当作“大雀”,今本脱“大”字(王念孙说)。即驼鸟。(5)妫水:即今阿姆河。(6)书革:书写于皮革。(7)旁行:即横行。
武帝始遣使至安息,王令将将二万骑迎于东界。东界去王都数千里,行比至,过数十城,人民相属(1)。因发使随汉使者来观汉地,以大鸟卵及犁汗眩(幻)人献于汉,天子大说(悦)。安息东则大月氏。
(1)相属:连接不断。
大月氏国,治监氏城(1),去长安万一千六百里。不属都护。户十万,口四十万,胜兵十万人。东至都护治所四千七百四十里,西至安息四十九日行,南与罽宾接。土地风气,物类所有,民俗钱货,与安息同。出一封橐(骆)驼(2)。
(1)监氏城:《史记·大宛传》作“蓝布城”,《后汉书》作“蓝布城”。今阿富汗之瓦齐拉巴德城。(2)出一封骆驼:出产背仅一峰的骆驼。
大月氏本行国也(1),随畜移徙,与匈奴同俗。控弦十余万(2),故强轻匈奴(3)。本居敦煌、祁连间,至冒顿单于攻破月氏,而老上单于杀月氏,以其头为饮器,月氏乃远去,过大宛,西击大夏而臣之(4),都妫水北为王庭。其余小众不能去者,保南山羌(5),号小月氏。
(1)行国:游牧之国。(2)控弦:能引弓者。(3)强轻匈奴:言恃强而轻视匈奴。(4)大夏:国名:在今阿富汗北部。本为波斯帝国一行省,前三世纪中叶独立。势力一度膨胀。约公元前130年大月氏入据。(5)南山:即祁连山。
大夏本无大君长,城邑往往置小长,民弱畏战,故月氏徙来,皆臣畜之,共禀(供廪)汉使者。有五翖侯:一曰休密翖侯,治和墨城(1),去都护二千八百四十一里,去阳关七千八百二里;二曰双靡翖侯,治双靡城(2),去都护三千七百四十一时,去阳关七千七百八十二里;三曰贵霜翖侯,治护澡城,去都护五千九百四十里,去阳关七千九百八十二里;四曰肸顿翖侯,治蒲茅城(3),去都护五千九百六十二里,去阳关八千二百二里;五曰高附翖侯,治高附城(4),去都护六千四十一里,去阳关九千二百八十三里。凡五翖侯,皆属大月氏。
(1)和墨城:今阿富汗东北境之瓦汉(wakhan)。(2)双靡城:今巴基斯坦北境之马斯图季(mastuj)。(3)蒲茅城:今阿富汗喀布尔以北之帕尔万(parwan)。(4)高附城:今阿富汗首都喀布尔。
康居国,王冬治乐越匿地。到卑阗城。去长安万二千三百里。不属都护。至越匿地马行七日,至王夏所居蕃内九千一百四里。户十二万,口六十万,胜兵十二万人。东至都护治所五千五百五十里。与大月氏同俗。东羁事匈奴(1)。
(1)羁事匈奴:言被制与服事于匈奴。
宣帝时,匈奴乖乱,五单于并争,汉拥立呼韩邪单于,而郅支单于怨望,杀汉使者,西阻康居(1)。其后都护甘延寿、副校尉陈汤发戊己校尉西域诸国兵至康居,诛灭郅支单于,语在《甘延寿》、《陈汤传》。是岁,元帝建昭三年也(2)。
(1)西阻康居:言在西方依恃康居之险阻。(2)建昭三年:公元前36年。
至成帝时,康居遣子侍汉,贡献,然自以绝远,独骄嫚(慢),不肯与诸国相望。都护郭舜数上言:“本匈奴盛时,非以兼有乌孙、康居故也;及其称臣妾,非以失二国也。汉虽皆受其质子,然三国内相输遗,交通如故,亦相候司(伺),见便则发;合不能相亲信,离不能相臣役。以今言之,结配乌孙竟未有益,反为中国生事。然乌孙既结在前,今与匈奴俱称臣,义不可距(拒)。而康居骄黠,讫不肯拜使者。都护吏至其国,坐之乌孙诸使下,王及贵人先饮食已,乃饮啖都护吏,故为无所省以夸旁国(1)。以此度之。何故遣子入侍?其欲贾市为好,辞之诈也(2)。匈奴百蛮大国(3),今事汉甚备,闻康居不拜,且使单于有自下之意(4),宜归其侍子,绝勿复使,以章汉家不通无礼之国。敦煌、酒泉小郡及南道八国,给使者往来人马驴橐(骆)驼食,皆苦之。空罢(疲)耗所过(5),送迎骄黠绝远之国,非至计也。”汉为其新通,重致远人(6),终羁縻而未绝。
(1)省:省视;理睬。夸:夸耀。(2)其欲贾市为好,辞之诈也:谓彼欲通市为和好,乃诈辞。(3)百蛮大国:在百蛮中为最大之国。(4)自下:言自以事汉为卑下。(5)所过:所经过之地。(6)重致远人:言以招致远人为重。
其康居西北可二千里,有奄蔡国(1)。控弦者十余万人。与康居同俗。临大泽,无崖(2),盖北海云(3)。
(1)奄蔡:古族名。约分布于今咸海至顿河下游一带,从事游牧。(2)无崖:无高原,即谓低地。(3)北海:指今里海。
康居有小王五:一曰苏王,治苏城(1),去都护五千七百七十六里,去阳关八千二十五里;二曰附墨王,治附墨城(2),去都护五千七百六十七里,去阳关八千二十五里;三曰窳匿王,治窳匿城(3),去都护五千二百六十六里,去阳关七千五百二十五里;四曰罽王,治罽城(4),去都护六千二百九十六里,去阳关八千五百五十五里;五曰奥鞋王,治臭鞬城(5),去都护六千九百六里,去阳关八千三百五十五里。凡五王,属康居。
(1)苏(xiè)城:在今中亚撒马尔罕以南之沙赫里夏勃兹地方。(2)附墨城:在今中亚撒马尔罕之西北六十英里Peishambe地方。(3)窳(yǔ)匿城:今中亚之塔什干。(4)鞬城:今中亚之布哈拉。(5)奥鞮城:在今中亚咸海南之基发(khiva)一带。
大宛国(1),王治贵山城(2),去长安万二千五百五十里。户六万,口三十万,胜兵六万人。副王、辅国王各一人。东至都护治所四千三十一里,北至康居卑阗城千五百一十里,西南至大月氏六百九十里。北与康居、南与大月氏接,土地风气物类民俗与大月氏、安息同。大宛左右以蒲陶(葡萄)为酒,富人藏酒至万余石,久者至数十岁不败。俗耆酒,马耆目宿。
(1)大宛国:国名。在今中亚费尔干纳盆地。(2)贵山城:今中亚卡散赛。
宛别邑七十余城,多善马。马汗血(1),言其先天马子也(2)。
(1)汗血:流汗似血。(2)天马子:孟康曰:“言大宛国有高山,其上有马不可得,因取五色母马置其下与集,生驹,皆汗血,因号曰天马子云。
张骞始为武帝言之,上遣使者持干金及金马,以请宛善马。宛王以汉绝远,大兵不能至,爱其宝马不肯与。汉使妄言,宛遂攻杀汉使,取其财物。于是天子遣贰师将军李广利将兵前后十余万人伐宛,连四年。宛人斩其王毋寡首(1),献马三千匹,汉军乃还,语在《张赛传》。贰师既斩宛王,更立贵人素遇汉善者名昧蔡为宛王。征岁余,宛贵人以为昧蔡谄,使我国遇屠,相与共杀昧蔡,立毋寡弟蝉封为王,遣子入侍,质于汉,汉因使使赂赐镇抚之。又发使十余辈,抵宛西诸国求奇物(2),因风(讽)谕以伐宛之威。宛王蝉封与汉约,岁献天马二匹。汉使采蒲陶(葡萄)、目宿种归。天子以天马多,又外国使来众,益种蒲陶(葡萄)、目宿离官馆旁,极望焉。
(1)毋寡:《陈汤传》作“毋鼓”。“寡”,古音读如“鼓”。(2)抵:至也。
自宛以西至安息国,虽颇异言,然大同,自相晓知也。其人皆深目,多须髯。善贾市,争分铢。贵女子;女子所言,丈夫乃决正(1)。其地无丝漆,不知铸铁器,及汉使亡卒降,教铸作它兵器。得汉黄白金,辄以为器(2),不用为币。
(1)决正:意谓以其决断为正。(2)黄白金:金、银。器:器皿。
自乌孙以西至安息,近匈奴。匈奴尝困月氏,故匈奴使持单于一信到国,国传送食,不敢留苦(1)。及至汉使,非出币物不得食,不市畜不得骑,所以然者,以远汉,而汉多财物,故必市乃得所欲。及呼韩邪单于朝汉,后咸尊汉矣。
(1)留苦:言待慢及困苦之。
桃槐国,王去长安万一千八十里。户七百,口五千,胜兵千人。
休循国,王治鸟飞谷(1),在葱岭西,去长安万二百一十里。户三百五十八,口千三十,胜兵四百八十人。东至都护治所三千一百二十一里,至捐毒衍敦谷二百六十里(2),西北至大宛国九百二十里,西至大月氏千六百一十里。民俗衣服类乌孙,因畜随水草,本故塞种也。
(1)鸟飞谷:地名。约在今中亚吉尔吉斯之萨雷一塔什。(2)捐毒:国名。在今新疆乌恰西一带。衍敦谷:地名。在今新疆乌恰西。
捐毒国,王治衍敦谷,去长安九千八百六十里。户三百八十,口千一百,胜兵五百人。东至都护治所二千八百六十一里。至疏勒(1)。南与葱领(岭)属(2),无人民。西上葱领(岭),则休循也。西北至大宛千三十里,北与乌孙接。衣服类乌孙,随水草,依葱领(岭),本塞种也。
(1)疏勒:国名。在今新疆喀什市一带。(2)属:连接。
莎车国,王治莎车城(1),去长安九千九百五十里。户二千三百三十九,口万六千三百七十三,胜兵三千四十九人。辅国侯、左右将、左右骑君、备西夜君各一人,都尉二人,译长四人。东北至都护治所四千七百四十六里,西至疏勒五百六十里,西南至蒲犁七百四十里。有铁山,出青玉。
(1)莎车城:今新疆莎车。
宣帝时,乌孙公主小子万年,莎车王爱之。莎车王无子死,死时万年在汉。莎车国人计欲自托于汉,又欲得乌孙心,即上书请万年为莎车王。汉许之,遣使者奚充国送万年。万年初立,暴恶,国人不说(悦)。莎车王弟呼屠征杀万年,并杀汉使者,自立为王,约诸国背汉。会卫候冯奉世使送大宛客(1),即以便宜发诸国兵击杀之,更立它昆弟子为莎车王。还,拜奉世为光禄大夫。是岁,元康元年也。
(1)卫候:官名。卫尉属官。冯奉世:本书有其传。(2)元康元年:即公元前65年。
疏勒国,王治疏勒城(1),去长安九千三百五十里。户千五百一十,口万八千六百四十七,胜兵二千人。疏勒侯、击胡侯、辅国侯、都尉、左右将、左右骑君、左右译长各一人。东至都护治所二千二百一十里,南至莎车五百六十里。有市列,西当大月氏、大宛、康居道也。
(1)疏勒城:今新疆喀什市。
尉头国(1),王治尉头谷(2),去长安八千六百五十里。户三百,口二千三百,胜兵八百人。左右都尉各一人,左右骑君各一人。东至都护治所千四百一十一里,南与疏勒接,山道不通,西至捐毒千三百一十四里,径道马行二日。田畜随水草,衣服类乌孙。
(1)尉头国:国名。在今新疆阿合奇县境。(2)尉头城:在今新疆阿合奇县治东之色帕巴依。
永昌腾冲白族先民聚居考
关健词永昌;腾冲;白族;聚居
史籍和出土文物证明,永昌、腾冲一带,唐至元代有白族先民聚居,并且是占有重要地位的主体民族之一。
《保山地区志》下卷载:“据1990年普查,全区有白族人口34168人,占总人口的163%”;“其中保山市(古永昌今隆阳区)30821人,腾冲县1824人,昌宁649人”。“永昌(明、清‘永昌’曾辖腾冲),是白人的主要聚居区。明代洪武年间随着大批汉族人口的迁入,白族分布区域向山区周边地区收缩,或与汉、彝等民族融合。至今白族在保山的集中分布只剩下保山市(今隆阳区)北部和西部的瓦窑、杨柳、瓦马三个乡,其它白族人口大多为清末及民国年间从大理、鹤庆、剑川、云龙等地经商、做木活、教书等迁入的。解放初,边纵七支队部分白族指战员随军进入保山各县,后转业在当地工作,成为解放后迁入保山地区的白族群体”[1]p487---488。据此志说明,古代保山,曾是白人的主要聚居区,而笔者考证,唐至元代在永昌、腾冲一带,白族还一直是占有重要地位的主体民族。
一、“濮”、“僰”之变
白族属秦汉僰人,春秋前濮人(非两晋以后之濮),“濮”、僰、“白”一音之转。据《史记》的《五帝本纪》、《夏本纪》载,黄帝正妃漯祖生二子:玄嚣、昌意,昌意“娶蜀山氏之女曰昌濮,昌濮生高阳”,“黄帝崩······其孙昌意之子高阳立,是为帝颛顼”。颛顼生鲧,鲧生禹,禹生启遂有夏朝。《竹书纪年》进一步说:“帝高阳氏即位,居濮”[2]p30。“濮”即濮水,在今濮阳为中心一带,《文献通考·舆地三》说:“实于濮州,颛顼与昆吾之墟也,故谓帝丘”[2]p30。可见颛顼与昆吾同在濮地,是昌濮之后的表亲两族。与昆吾、昌濮同为蜀山氏之后的柔濮,《山海经·大荒东经》又说:“有柔濮是雏赢土之国”;李正清解释《诗·商颂》“挞彼殷武,奋发荆楚”说:“柔濮之民和昆吾之国这两支夏人的远裔、盟友(因商人的讨伐)不得不逃到南方,一支流浪于汉水流域,被称荆楚”[2]p32。可见蜀山氏商时已分三支;昌濮后人为夏族,昆吾之后称荆楚,流于汉水者称濮(柔濮)。故白族颂歌与楚辞相同。《史记·六国年表》说:“禹家于西羌”,《诗·生民》说:“厥初生民,时维姜嫄”,所以夏、周、濮同祖于羌。因而《逸周书·伊尹朝献》:“臣请正南:瓯、邓、桂国、损子、产里、百濮、九菌,请令以珠玑、瑇瑁、象齿,文犀、翠羽、菌、鹤、短狗为献”;《逸周书·王会解》还说:“成周之会,卜(濮)人以丹砂(献)[3]p63。一个强制性的“令以······献”,一个是会中主动献,在周武王伐纣时,濮人也盟誓参加,而且诸多史家都解释濮与周都是羌人后裔,“他们是近亲”。
可见濮人与商周的关系。
“濮”称之为“僰”,史家多认为与濮人的不断迁徙有关。“濮”,有论者研究甲骨文的字形,认为是手捧葫芦祭天的象形,即“濮人”就是崇拜葫芦的“葫芦民族”,“自古以来,汉、壮、布依、侗、水、黎、仡佬、彝、白、苗、瑶、畲、德昂、佤等民族都有以葫芦为原始共祖的神话传说。”濮人分出上述如此多的支系,所以史称之“百濮”[4]p179。有论者联系上述“卜(濮)人以丹砂(献),”的说法,认为“濮”是人在制作东西的象形,濮人是擅长手工制作的部族,流动性很大,如《民族研究论文集》。其实甲骨卜辞中,“濮”多用“卜”代用,如“丁丑贞,卜又布”的卜辞,郭沫若就诠释为:“卜即卜子之卜,乃国族名”[4]p176。他们的流动实因外族的逼迫。汤伐夏桀,当然也伐柔濮和昆吾,于是昆吾奔楚,濮逃汉水。“熊霜六年(公元前822年),三弟争立。仲雪死,叔堪亡,避难于濮,而少弟徇立,是为熊徇”;周恒王十六年(公元前704年),“楚熊通······自立为武王,与随人盟而去,于是始开濮地而有之”;周景王二十二年(公元前523年)五月,“楚舟师以伐濮”。这样“在荆楚的打击下,(濮人)沿长江而上至朱提江流域,在这里建立了僰侯国,被人称为僰人”;“战国末期,楚将庄蹻西征,通过僰侯国区域,许多濮人随楚军进入滇池、邛都、叶榆等广大地区,濮人成了覆盖西南最广的民族群体”[2]p28---34。公元前二世纪,僰侯国为秦所灭,濮人终于退出了朱提江流域,向滇西迁徙。这就是这个悲壮民族从“濮”到“僰”的历史。“僰”之族名始见于《吕氏春秋·恃君览》:“氏羌、呼唐,离水之西;僰人、野人,篇笮之川。舟人送龙,突人之乡,多无君”。《夷裔考》:“僰人者,其先世本华人,有罪贬往远方”[3]p17—18。僰人、野(越)人,篇(编)竹为筏,一个筏接一个筏,像龙舟送人一样,男女老少站在筏上,一窝峰地冲向抢劫目标。这种无君长、无组织的大迁徙,必然侵犯土著利益,受到土著的仇恨和厌恶,所以《广韵》说:“僰、贱称,丑也”。《礼记·王制》说:“屏之远方,西方曰棘;东方曰寄,终身不齿”。汉郑玄注:“棘当为僰,僰之言逼。按《汉书》云‘西南有僰夷’,知非彼夷而读为逼者,以与‘寄’之相对、‘寄’非东方夷名,是寄旅之意,则僰亦非西方夷名,故以为逼近夷独也”[5]p84。这就是说,僰人,其先本是华人(与夏周有亲缘关系的柔濮),因为与当政者(商、楚)有矛盾,被迫迁入远方,他们与越人(野人)杂居,从江汉入川滇黔,虽有抢掠,实属被逼,寄于夷戎。故“僰”一直称为“羌僰”。杨雄《长杨赋》就说:“羌僰东驰”,《汉书·五被传》也说:“南越宾服,羌僰贡献,东瓯入朝”。颜师古注:“僰,西南夷也”。可见“濮”、“僰”一脉相承,并非越人,也非孟高棉语系的汉晋以后所称的“濮人”(上述德昂、佤等的先民)。《史记》、《汉书》对此民族只称“僰”而少用“濮”,东晋《华阳国志》以后,“濮”只专称孟高棉语系民族,其中缘由待研究。继秦灭僰侯国,汉武帝元封二年(109年)又派巴蜀兵击灭滇东北今曲靖一带的劳浸、靡莫(“僰”之对音);地皇五年(公元20年),王莽残酷镇压僰人的反抗,改胜休县为胜僰县。僰族大批逃亡,“僰”之名慢慢消失。如此,濮、僰之族在不断迁徙中不断发展,不断与周边民族融合,两汉以后从僰道往南折向滇西直到保山一带,与当地的部分昆明人融合,又吸收了屯守当地郡县的汉族人口,成为生产文化水平都很高,开放性、包容性很强的蜀汉夷帅大姓,隋唐时又称之“白蛮”;元代以后直称“白人”、“白族”了。尽管这样,他们都在自己的旅途中留有“熊耳”、“濮水”、“濮岩”、“濮人冢”的遗址,表明他们一脉相承的光辉历史。
二、永昌之“僰”
白族何时聚居永昌,史籍无载。虽新石器时期属氏羌文化的大理江川白羊村型文化遗址遍布保山五县区(旧石器时期至今仍未发现氏羌遗迹),但当时还未分化出今天具体的族属。西汉时,据东晋常琚的《华阳国志·南中志》载:“孝武时,通博南山,渡兰沧水,濝溪置巂唐(今漕涧)、不韦(今隆阳区金鸡村)二县,徙南越相吕嘉子孙宗族实之,因名不韦,以彰其先人恶”。班固《汉书·西南夷列传》说:“天子(孝武帝)乃令王然于、柏始昌、吕越等人余辈间出西南夷······。四岁余,皆闭昆明,莫能通。大将军凤于是荐金城司马陈立为牂牁太守。立者,临邛人,前为连然长、不韦令,蛮夷畏之”[6]p243—253。始知永昌始设郡县,并派有太守、县令等官员族人进入统治,同时募有豪民大族到永昌屯垦“入谷于外县,受钱于内府”,以巩固朝廷的统治。“汉族移民的活动,主要是在通往内地的交通道路沿线的平坝区,接触的土著民族是西南夷中政治、经济、文化发展水平最高的僰族”;“汉晋时期先后进入西南夷中的汉族人口,后来都逐步融合入僰族之中”[3]p23-2
4。可知当时已有僰人(白族先民)定居于此。
东汉初年,哀牢王柳貌归汉,在此又设了博南(今永平)、“哀牢”(今保山城太和坊之东)二县,移入部分官族、军队、民众屯垦戌守。这些汉族逐渐“僰族化”,“因为当时云南的土著,只有僰族的经济、文化发展水平较高,原始的氏族部落界线已经破坏,容许汉族人口迁入与之共居,并与僰族的奴隶主大族发展成南中大姓”(同上注)。这些大姓“恩信著于南土”,“为夷汉所服”。永昌的吕凯大族“凯恩威内著,为郡中所信,故能全其节”。“吕氏世官领郡,于今三世矣。大姓陈、赵、谢、杨氏”[6]p254。明万历《云南通志·永昌府》说:“诸葛营,在府城南十里,诸葛孔明南征屯兵之所。孔明既凯旋,汉人有遗于此者,聚庐世居,至今犹称为旧汉人。曹遇诗:‘孟获生擒雍闿平,永昌南下一屯营。僰人也解前朝事,立向斜阳说孔明’”。“直到明朝时期,仍然存在的诸葛营的‘旧汉人’,实际是僰人”[3]p31。即进入永昌府的汉族人口,明以前已融合变成“僰人”。据《永昌府志·戎事》载:“唐武后延载元年,永昌蛮酋董期率部落二万户(《资治通鉴》作‘20余万户’)内附”[7]p122;《永昌府文征》卷四载:“杨兴,永昌郡人。蒙氏时为布燮,天宝八年,率所部入附,玺书褒美,旌其门,子孙进为永昌酋长,历段氏、高氏”[8]p3136---3142。“董”、“杨”为白人大姓,而且唐初只有白人有姓氏,即董期、杨兴两氏应为“僰人”(白族),而且其内附的部落有2万——20万户之多,可见,唐初永昌已有“僰人”聚居。
三、白族的聚居
唐代,永腾属南诏重镇。“自澜沧江以西,越赕、朴子,其种并是望苴子。倘尚勇力,土又多马。开元以前,闭绝
求中国周朝时的少数民族及其政权
本文2023-09-22 04:03:13发表“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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