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论唐宋八大家

栏目:资讯发布:2023-09-22浏览:3收藏

谈论唐宋八大家,第1张

  唐宋八大家

  唐宋八大家是唐宋时期八大散文代表作家的合称,即唐代的韩愈、柳宗元和宋代的欧阳修、三苏(苏洵、苏轼、苏辙)、王安石、曾巩。

  起源

  据查,明初朱右将以上八位散文家的文章编成《八先生文集》,八大家之名始于此。明中叶唐顺之所纂的《文编》,仅取唐宋八位散文家的文章,其它作家的文章一律不收。这为唐宋八大家名称的定型和流传起了一定的作用。以后不久,推崇唐顺之的茅坤根据朱、唐的编法选了八家的文章,辑为《唐宋八大家文钞》,唐宋八大家之称遂固定下来。

  唐宋八大家乃主持唐家古文运动的中心人物,他们提倡散文,反对骈文,给予当时和后世的文坛以深远的影响。

  人物

  韩愈(768-824)

  字退之,世称韩昌黎,河南人,唐代杰出的文学家、思想家,古文运动的领袖,”唐宋八大家”之首,在中国散文发展史上地位崇高,苏东坡称赞他为”文起八代之衰”。他的文章气势宏大、豪逸奔放、曲折多姿、新奇简劲、逻辑严整、融会古今,无论是议论、叙事或抒情,都形成独特的风格,达到前人不曾达到的高度。

  柳宗元(773-819)

  字子厚,祖籍河东,生于长安,贞元初年进士,官监察御史。顺宗时,王叔文执政,他任礼部员外郎,锐意推行政治改革。不久,王叔文失败,他也被贬为永州司马,迁柳州刺史。在南方凡十四年,死于柳州。唐代著名的思想家和杰出的文学家。 作为唐代古文运动倡导者和唐宋八大家之一,柳宗元反对六朝以来笼罩文坛的绮靡浮艳文风,提倡质朴流畅的散文。著有《柳河东集》四十五卷,《外集》二卷。

  欧阳修(1007-1072)

  字永叔,号”醉翁”、”六一居士”,杰出博学的散文家,宋代散文革新运动的卓越领导�,唐宋八大家之一。由於忧国忧民,刚正直言,欧阳修宦海升沉,历尽艰辛,但是创作却”愈穷则愈工”。他取韩愈”文从字顺”的精神,极力反对浮靡雕琢、怪僻晦涩的”时文”,提倡简而有法、流畅自然的风格,作品内涵深广,形式多样,语言精致,富情韵美和音乐性。许多名篇,如《醉翁亭记》、《秋声赋》等,已千古传扬。

  三苏

  苏洵,字明允,号老泉眉。苏洵和他儿子苏轼、苏辙被合称为“三苏”。他的散文主要是史论和政,他继承了《孟子》和韩愈的议论文传统,形成自己的雄健风格,语言明畅,理反复辨析,很有战国纵横家的色彩;有时不免带有诡辨气息,是其短处。著有《嘉佑集》。

  苏轼(1037-1101),字子瞻,号东坡居士,生於四川眉山。北宋大文学家、书画家。世称苏东坡。

  苏辙(1039-1112),字子由,一字同叔,号栾城,晚号颖滨遗老,四川眉山人。他在父兄的熏陶和影响下,自幼博览群书,抱负宏伟。宋徽宗继位,他遇赦北归,寓居颖昌,闭门谢客,潜心著述,过了十二年闲适而孤独的生活。政和二年病逝,终年七十四岁。著有《栾城集》、《栾城后集》。

  王安石(1021-1086)

  字介甫,曾封荆国公,后人称王荆公。抚州临川(今江西抚州)人。北宋著名政治家、思想家、文学家。中国散文史上著名的“唐代八大家”之一。他的散文峭直简洁、富於哲理、笔力豪悍、气势逼人、词锋犀利、议论风生,开创并发展了说理透辟、论证严谨、逻辑周密、表达清晰、熔�事和议论於一炉的独特散文文体。

  曾巩(1019-1083)

  字子固,建昌军南丰县人,宋代新古文运动的重要骨干,唐宋八大家之一。“十二岁能文,语已惊人”的曾巩,资质警敏聪慧;成年后,因文才出众,备受当时文坛领袖欧阳修赏识。曾巩有浓厚的儒家思想,主张先道后文,极重视作家的道德修养。他的学术和文章,生前已传誉遐迩,身后更盛名不衰。曾巩散文作品甚丰,尤长於议论和记叙。他的议论文立论精策,不枝不蔓,纡徐曲折,从容敦厚;记叙文则思玫明晰,俯仰尽意,精练生动,耐人寻味。

  唐宋八大家中韩愈与柳宗元与古文运动的关系:

  所谓“古文”的复兴,有赖于韩愈的出现。而说到韩愈,则必须看到他的多面性。一方面,韩愈具有积极维护封建专制和儒家“道统”的热情,而另一方面,韩愈又是一个个性很强、自我表现欲很强的人。在他的怪怪奇奇、汪洋纵肆的诗歌中,我们已经可以感觉到他的不甘凡庸、喜好张扬外露的气质,而“花前醉倒歌者谁,楚狂小子韩退之”(《芍药歌》)这一类自我描述,更不是拘谨敛束的形象。甚至,他以上追孟子、继承道统自命,也可以说是上述两方面因素的共同表现。所以,当韩愈投入古文复兴运动时,他的态度与前人实有很大的不同。在以复兴儒学为核心宗旨的基本立场上,他确是继承了前人;但他的整个散文理论,特别在变革文风、推进创作方面,却增添了许多新的和更为合理的内容。而古文运动获成功,不仅由于他的理论,更重要的,是由于他写出了许多富于个性、才力和创造性的佳作,从实践上重新奠定了散体文的文学地位。同时,他大力提倡与呼吁文体改革,团结了一批撰写散体文的作家,使散体文创作形成了一股较大的文学潮流。

  《旧唐书·韩愈传》说:“大历、贞元之间,文字多尚古学,效扬雄、董仲舒之述作,而独孤及、梁肃最称渊奥,儒林推重。愈从其徒游,锐意钻仰,欲自振于一代。”其中,独孤及对韩愈的影响应该是间接的,因为大历十二年独孤及去世时,韩愈才十岁。但梁肃对韩愈却有直接影响。韩愈《与祠部陆员外书》中曾说到过梁肃对自己及朋友的提携,《唐摭言》还记载韩愈、李观、李绛、崔群在梁肃处游学,三年未得见面,而一见之下,梁肃大为称赏,于是十分推奖他们的文章。这可能是后人杜撰的故事,但韩愈接受了梁肃的散文理论,则无可怀疑。不过,韩愈的古文理论绝不是简单地抄袭或因循前人的见解,它的实际内容要丰富得多。

  第一,韩愈主张写散文“宜师古圣贤人”(《答刘正夫》),但学习古文,并不因为“其句读不类于今”,而是“学古道则欲兼其辞,通其辞者,本志乎古道者也”(《题欧阳生哀辞后》),也就是说,学古文根本上是为了学习“道”。表面看来,这与萧颖士、独孤及、梁肃等人的思想并没有区别,但是,萧颖士等人所说的“道”只是指伦常教化、道德规范,即儒家学说中的外在伦理规范,而韩愈所说的“道”则兼指(有时偏重)人的内在道德修养和人格精神。他在《三器论》中曾说过,“不务修其诚于内,而务其盛饰于外,匹夫之不可”,在《答尉迟生书》中又说过,“夫所谓文者,必有诸其中,故君子慎其实”,并反复强调孟子“万物皆备于我,反身而诚”的论点(《答侯生问论语书》),显然他是吸取了孟子学说的精神,把内在精神看得很重的。所以,他很重视“气”的作用,认为文章的好与坏,就决定于这种精神性的“气”充实与否。

  他曾借孟子的话说明,如果人格高尚、志趣充实,文章也会充实,而“充实之谓美,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同上)。《答李翊书》中又说:

  气,水也,言,浮物也。水大而物之浮者大小毕浮,气与言犹是也。

  这当然不是韩愈的发明,但是,韩愈再次提出这些见解却有两重意义:一是他把“文本于道”从外在礼法规范、道德信条对文学的制约转化为人的内在人格修养对文学内容的决定。尽管韩愈所要求的人格修养与内在精神总体上并不与儒家礼法相冲突,但它毕竟使文学趋向自觉的表现而不是被动的诠释。二是韩愈肯定了内在精神与人格修养中情感的地位。

  所谓“气”,也包括了“不平则鸣”(《送孟东野序》)、“喜怒窘穷、忧悲愉佚、怨恨思慕、酣醉无聊”(《送高闲上人序》)、“愁思之声”、“穷苦之言”(《荆潭唱和诗序》)等等“不平有动于心”的个人情感活动及其在各种艺术中的表现。这说明韩愈讲“文以明道”仍是有较大包容性的,它并不排斥、甚至赞许强烈的喜怒哀乐之情的存在。

  第二,学习古人的散文体格,主要应该学习古人“词必己出”(《南阳樊绍述墓志铭》),而不是简单地模拟古文。骈文的一个重要特点是好用典故,而缺乏创造力的作者便把一些烂熟的套话翻来复去地镶嵌在文中,既无真情实感,又无新鲜的语言。针对这种缺陷而提倡散文的韩愈,便把“惟陈言之务去”(《答李翊书》)看得很重。虽然他也很重视从古人的作品中学习语言,如《进学解》中曾历数“周《诰》殷《盘》,佶屈聱牙,《春秋》谨严,《左氏》浮夸,《易》奇而法,《诗》正而葩,下逮《庄》、《骚》,太史所录,子云、相如,同工异曲”,但他并不是停留在这些古文的技巧和语言上。在《答李翊书》中,他说自己学文,开始是“非三代两汉之书不敢观,非圣人之志不敢存,处若忘,行若遗”,但这时并不能“唯陈言之务去”。其后,“识古书之正伪与虽正而不至焉者”,渐渐有了心得,于是“当其取于心而注于手也,汩汩然来矣”。最后,对古人之言“迎而距之,平心而察之”,养气守醇,才到了化境,可以自如地写自己的话、自己的心了。可见,韩愈要求的,乃是“师其意不师其辞”的学习古文方法和“自树立,不因循”(《答刘正夫书》)的文章语言风格。而实际上他对前代文章的借鉴吸收,范围是很广泛的,其中也包括骈文的成分。

  在主张“文以明道”的同时也承认作者个人的内在情感在散文中表现的合理性,在主张“师古人”的同时又强调语言的创新和风格的个性化,这是韩愈散文理论的精华所在。但是,个人内在情感与个性的表现与“道”的要求,并不是很容易统一的,而常常会出现矛盾。面对这种矛盾,韩愈在理论上还是把“道”放在首位。他一方面承认人的内在情感是文学创作成败的基础,但另一方面又试图把这些感情尽可能纳入合乎封建伦常的规范中。他说他自己的“道”,乃是“夫子、孟轲、扬雄所传之道”(《重答张籍书》),自己的“文”是“歌颂尧舜之道”的文,内容“皆约六经之旨”,虽然有“感激怨怼奇怪之辞,以求知于天下”,但也决“不悖于教化,妖*谀佞诪张之说无所出于其中”(《上宰相书》)。总之,“道”对个性对情感的宽容,还是有限度的。

  至于韩愈本人的创作,又比他的理论更能反映出他作为文学家的气质。其中虽然有大量论“道”言“性”的作品,如《原道》、《读荀子》等,但也有许多既出于真情,又刻意追求艺术性的文学作品。所以,当时人裴度说他“恃其绝足,往往奔放,不以文立制,而以文以为戏”(《寄李翱书》),后来人说他“徒语人以其辞”(王安石《上人书》)、“第文人耳”(宋释契嵩《非韩》)、“以为文人则有余,以为知道则不足”(张耒《韩愈论》),尤其是南宋大儒朱熹,更指责他“裂道与文以为两物”(《读唐志》),都看到了他在追求“道”与追求“文”之间的脱节现象,看到了他对文学性的兴趣往往超过了对政治伦理的兴趣这一事实。但是,这恰恰是韩愈在文学创作中取得成功的原因所在。在创作实践中,他既投入了丰富的情感,又运用了很高的语言技巧,因而写出了许多优秀的散文作品。

  韩愈的《原道》、《原毁》、《师说》、《争臣论》等说理文结构严谨,重视行文的气势和逻辑,过去很受一般古文家的称赏,但文学价值并不高。倒是一些议论性的短文,带着充沛的感情,写得真挚动人。如《送孟东野序》为孟郊鸣不平,激动地发泄着对时代与社会埋没人才现象的一腔怨气;《送董邵南序》则借安慰因“举进士,连不得志于有司”而只好去燕赵谋事的董邵南,抒发对才士沉沦不遇、生不逢时的感慨;

  而《送李愿归盘谷序》则借赞美退隐者的清高,斥责那些“伺候于公卿之门,奔走于形势之途,足将进而趑趄,口将言而嗫嚅”的小人的卑劣行径,蕴含了下层文人在社会压抑下一种急于宣泄的“不平之气”。此外,还有一些近乎寓言的杂感,则锐利尖刻、生动形象,往往一针见血,而又不动声色。

  如《杂说一·说龙》、《杂说四·说马》、《获麟解》等,都是借龙、马、麟等动物的遭遇来写人的,在这些杂感中往往包含了韩愈自己怀才不遇的感慨或穷愁寂寞的叹息。如著名的《说马》: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只辱于奴隶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马之千里者,一食或尽粟一石。食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也,是马也,虽有千里之能,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且欲与常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里也。策之不以其道,食之不能尽其材,鸣之而不能通其意,执策而临之曰:“天下无马!”呜呼!其真无马邪?其真不知马也!

  在韩愈的散文中,悼念其侄韩老成的《祭十二郎文》尤其具有浓厚的抒情色彩。哀吊之文前人多用骈体或四言韵文写作,在整齐的格式中求得一种庄肃之感。而此文全无格式、套语,而且不像韩愈其他文章那样讲究结构。全文以向死者诉说的口吻写成,哀家族之凋落,哀自身之未老而衰,哀死者之早夭,疑天理疑神明,疑生死之数乃至疑后嗣之成立,极写内心之辛酸悲恸;中间一段写初闻噩耗时将信将疑、不甘相信又不得不信的心理,尤其哀切动人。文章语意反复而一气贯注,最能体现在特定情景下散体文相对于骈体文的优长。

  韩愈的记叙文中,如《张中丞传后叙》、《毛颖传》、《石鼎联句诗序》等,叙事中或加渲染,或杂谐谑,也写得很生动传神。像《张中丞传后序》写南霁云向贺兰进明求援,而贺兰进明出于妒忌,按兵不动,反而设宴以笼络南霁云,这时,韩愈以浓笔重彩写道:

  霁云慷慨语曰:“云来时,睢阳之人不食月余日矣,云虽欲独食,义不忍;虽食,且不下咽。”因拔所佩刀断一指,血淋漓,以示贺兰,一座大惊,皆感激为之泣下。

  下面,接着又加上一节:

  (南霁云)将出城,抽矢射佛寺浮图,矢着其上砖半箭,曰:“吾归破贼,必灭贺兰,此矢所以志也。”

  这两段,在刻画南霁云忠勇坚贞品格的同时,把南霁云刚烈的个性也凸现出来了。在《石鼎联句诗序》中,韩愈充分运用欲擒故纵、借外现内的方法,描写才智过人的道士轩辕弥明与刘师服、侯喜二人联诗的戏剧性过程和人物的心理变化。

  他先写道士的貌不惊人,“白须黑面,长颈而高结,喉中又作楚语”,因而反衬出侯喜等人“视之若无人”的高傲似乎合情合理。但当应弥明之请而联诗后,这种心理上的高傲就开始发生变化:一开始听到写诗,刘师服便“大喜,即援笔题其首两句”,侯喜也当仁不让,“踊跃,即缀其下”,道士却一面“袖手竦肩,倚北墙坐”,一面高吟两句“龙头缩菌蠢,豕腹涨彭亨”,机带双敲,诡谲中暗含讥刺,两人便惊住了;但他们心中仍然不服,还想倚多取胜,“声鸣益悲,操笔欲书,将下复止,竟亦不能奇”,道士则“应之如响,皆颖脱含讥讽”。

  直到三更,两人心理上已彻底被击溃,而道士“又唱出四十字”,这时两人“大惧,皆起立床下拜”,道士却已“倚墙睡,鼻息如雷鸣”。这篇文字如同小说,把两个文人酸文假醋的模样、前倨后恭的心理和道士不拘小节、放荡机智的形象写得十分生动。

  纵观韩愈的散文创作,其艺术技巧可以归纳为以下三方面:

  首先,韩愈很注意语汇的创新。骈文的一个重要缺陷就是语言陈旧、套路滥熟、好用典故,而他从前人的语汇中推陈出新,从当时的口语中提炼新词,创造出不少新颖的语汇,使文章常常闪现出妙语警句,增添了不少生气。像《送穷文》中的“面目可憎”、“垂头丧气”,《进学解》中的“动辄得咎”、“佶屈聱牙”、“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原道》中的“不塞不流,不止不行”,《送孟东野序》中的“不平则鸣”,《应科目时与人书》中的“俯首帖耳”、“摇尾乞怜”等,都是沿用至今、鲜明生动的词语。此外,韩愈还一反骈文好用华丽词藻的习惯,采摭一些不为人所用或刺激性很强的词汇,如《送穷文》写鬼“张眼吐舌,跳踉偃仆,抵掌顿脚,失笑相顾”,《石鼎联句诗序》写人“白须黑面,长颈而高结”,《进学解》写治学“牛溲马勃,败鼓之皮,俱收并蓄”,《送廖道士序》写山气“蜿蟮扶舆,磅礴而郁积”,看起来未必美,但极其生动传神。当然有时韩愈也不免矫枉过正,用一些冷僻生涩的文字,使文章佶屈聱牙,拗口难通。

  其次,韩愈很注重句式的设计。骈文的句式,固然整齐合拍、音节响亮,但缺少变化,气势较弱,韩愈的散文,则极善于交错运用各种重复句、排比句、对仗句,来增加文章的变化与气势,发挥散文句子可长可短的优势,弥补散文缺乏音乐美和节奏感的缺陷。如《进学解》第二段论先生的学业、儒道、文章、为人,四层叙述结尾分别是“先生之业,可谓勤矣”、“先生之于儒,可谓有劳矣”、“先生之于文,可谓宏其中而肆其外矣”、“先生之于为人,可谓成矣”,使四层意思的节奏显得很整齐分明,语气在流畅中重重叠叠,层层加码,为后面突然的大转折作了有力的铺垫。又如《画记》中述画中之人,不避重复地列举了“骑而立者五人,骑而被甲载兵立者十人,一人骑执大旗前立,骑而被甲载行且下牵者十人,骑而负者二人……”等三十二种姿态的一百二十三人;

  记画中的马,则一一写了二十七种马的姿态,看起来很罗嗦,但读来却娓娓动听,画上各种人、马姿态毕现,各种长短错落、节奏不一的句式以极其繁复的方式组织在一起,正好令人感受到这是一幅庞大细密、错落参差的宏大图画的布局形式。此外,《送孟东野序》连用三十八个“鸣”,由于句式变化,并不令人感到单调,反而有一种喷涌而出、咄咄逼人的气势;前面提到《祭十二郎文》中写初闻噩耗时心理的一段,句句用语助词收尾,但“也”、“乎”、“耶”的不同语气错落相杂,或感叹或疑问,句子忽长忽短,很真实地表现出感情的激烈的起伏变化。

  再次,韩愈极为注意文章的结构布局。他有时以重笔陡然而起、突兀而现,抓住读者目光,然后再转入本题,如《送董邵南序》以“燕赵古称多感慨悲歌之士”起首和《送温处士赴河阳军序》以“伯乐一过冀北之野而马群遂空”起首;

  有时则从远处迂回而来,如《送区册序》先说阳山的究僻荒寒、文化落后,然后借庄子关于逃世之人闻空谷足音而喜的话转接,写出其时其境中与区册交识的愉快。至于《送孟东野序》则是上述两种类型的结合,文章从“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的警句振起后,却不引入孟郊之事,而是从物声说到人声,从人声说到文辞,文辞又是从上古说到有唐,一路惝恍迷离,不着边际。最后寥寥数语归结到孟郊,反观前文,既是作者自身人生感想的抒发,又成为本文正题的铺垫。另外,像《原道》那种抽丝剥笋般的层层推进,《原毁》的正反互映、通篇对比,虽是单纯说理文字,文章的道理也是相通的。值得注意的是,在特定情况下,韩愈还有意避免摇曳生姿的文章结构。如《柳宗元墓志铭》写得十分平实,表现出他对这位朋友爱其人格、才华而惜其行事(韩不赞同柳参与永贞革新)、怜其遭遇的心情;《祭十二郎文》也是直抒衷情,不有意为文。但这其实也是对于文章结构的一种精心考虑,即在这种情况下,自然平实就是最好的结构。

  韩文具有各种体式,风格也有所不同,其最显著的特征是气势雄大、感情充沛而文字奇崛新颖、句式参差交错、结构开阖变化,前人说它“猖狂恣肆”(柳宗元《答韦珩示韩愈相推以文墨事书》)、“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苏洵《上欧阳内翰书》)。当然,韩愈在文章上很用力,“做”的痕迹也是难免的。

  当时,韩愈是文坛上的领袖,他不仅自己提出理论,参与实践,而且极力推奖提携文学上的同道,如作《荐士诗》推荐孟郊,写状推荐张籍、樊宗师(《荐张籍状》《荐樊宗师状》),写文为李贺打抱不平(《讳辩》)等。他自己也说交游很广,“所与交往相识者千百人……或以事同,或以艺取”(《与崔群书》),李翱则说他“颇亦好贤”,像“秦汉间尚侠行义之一豪隽”(《答韩侍郎书》),因此,在他周围形成了一个作家集团,他们在诗文两方面都进行了具有创新意义的努力。在诗歌方面取得成就的人不少,散文方面则除了韩愈外,其他人的成就都不大。如李翱以议论文为主,虽结构整饬,却缺乏文采和气势;皇甫湜的散文则比较重视外在语言形式上的奇崛,但情感力度较弱,气势也不够雄大;樊宗师的散文更把韩愈的语言奇崛险怪推向了极端,虽然“词必己出”,但他忽略了语言交流的通则,走向了晦涩艰深。

  由于政治见解与个人经历的不同,柳宗元并不属于韩愈那个作家群体,而且由于他长期贬谪在南方,离当时的文学中心较远,所以他的古文理论与创作实践没有韩愈那么大的影响,但是,柳宗元对古文复兴运动,也有其独特的贡献。

  和韩愈一样,柳宗元也强调“文”与“道”的关系。他在《报崔黯秀才论为文书》中指出:“圣人之言,期以明道,学者务求诸道而遗其辞。辞之传于世者,必由于书。道假辞而明,辞假书而传,要之之道而已耳。”意思就是说,写文章的目的是“明道”,读文章的目的是“之道”,文辞只是传达“道”的手段、工具。在《答韦中立论师道书》中,他更明确提出“文者以明道”的原则,在《答吴武陵论〈非国语〉书》中,他又要求文章有“辅时及物”的作用,即能够针对现实,经世致用。

  基于这样的认识,柳宗元也对骈文持批判态度。在《乞巧文》中,他讽刺骈文是“眩耀为文,琐碎排偶;抽黄对白,啽咔飞走;骈四骊六,锦心绣口;宫沉羽振,笙簧触手;观者舞悦,夸谈雷吼;独溺臣心,使甘老丑”,就是说骈文徒有表面的好看,并无实际的用处,甚至还会迷惑人心。他推崇的也是先秦两汉之文,认为“文之近古而尤壮丽,莫如汉之西京”(《柳宗直西汉文类序》),主张写文章要“本之《书》以求其质,本之《诗》以求其恒,本之《礼》以求其宜,本之《春秋》以求其断,本之《易》以求其动”,还要旁参《谷梁》、《孟》、《荀》、《庄》、《老》、《国语》、《离骚》、《史记》的气势、脉络、文采等(《答韦中立论师道书》)。

  大体上说,柳宗元的散文理论与韩愈很相近。在评价骈文时不无偏激,在强调以道为根本时难免忽视文学的独立价值,但同时却也很重视文辞气势等艺术性方面的考虑。至于他的文章,同样不完全受他的理论的限制。

  在文章的具体表现方面,柳宗元的看法与韩愈有些不同。

  首先,韩愈比较偏重于散文中情感的直接表露,所谓“不平则鸣”、“愁思之声要妙”等都是指作者情感不加掩饰的宣泄,而柳宗元则比较偏重于情感的含蓄表达方式。《答韦中立论师道书》中说他自己作文:“未尝敢以轻心掉之,惧其剽而不留也;未尝敢以怠心易之,惧其弛而不严也;未尝敢以昏气出之,惧其昧没而杂也;未尝敢以矜气作之,惧其偃蹇而骄也。”

  就是说在创作中要平心静气,使内在情感深沉含蓄地表现。这里面有人生态度与宗教信仰的因素。韩愈激烈反佛,曾批评学佛者“一死生,解外胶,是其为心必泊然无所起,其于世必淡然无所嗜。泊与淡相遭,颓堕委靡,溃败不可收拾”(《送高闲上人序》);而柳宗元却信佛,曾多次反驳韩愈,认为佛教让人“乐山水而嗜闲安”(《送僧浩初序》),并主张感情不可过分外露,说“气烦则虑乱,视雍则志滞。君子必有游息之物、高明之具,使之清宁平夷,恒若有余,然后理达而事成”(《零陵三亭记》)。因此,他虽然常常压抑不住心头激情而写出激烈的作品。

《敦煌云谣曲子集》

  引子

  “云谣集杂曲子”,共三十首。传统文学史家多以后蜀广政三年(公元940年)之《花间集》为我国第一本词曲集子。自此卷出,经学者考定,至迟当在“金山天子”与后梁同时,其时均在922年之前。原有两卷,20世纪初,在我国敦煌藏经洞打开、敦煌遗书重新面世之际,《云谣集》写卷和其他敦煌写卷一起,被斯坦因、伯希和等人窃走,后分藏于英、法国家博物馆。伦敦所藏存十八首;巴黎所藏存十四首,二卷校录,除其二首《凤归云》重复,仍为三十首。到1912年日本人狩野直喜游欧洲时录得斯坦因部分盗卷,1920年左右被罗振玉和王国维先生所见,从此,我国学术界才开始关注和研究此集!此为现存最早之唐词抄本集子。朱祖谋冠于其所编词书总集《彊村丛书》之首;后龙沐勋合刘复于巴黎所录,定为三十首,乃得其全,然以各家不明卷子真相,复又私意增改,未得善本。及后又有王重《民敦辑煌曲子词集》(1950年商务印书馆出版)、任二北撰《敦煌曲校录》,均收有云谣集杂曲子;亦未能据原卷详为校定。1971年,法国汉学家戴密微与香港学者饶宗颐合作,分以法文及中文编校《敦煌曲》,亦收有《云谣集》,并附以巴黎所藏卷子复印件,1977年,文化大学教授(台湾)潘重规,复取诸本,参以英、法所藏原卷校笺,成敦煌《云谣集》新书,并附两地之复印件,使成完璧。

  代序

  《云谣集杂曲子》,敦煌曲子辞总集。编者不详。载于斯一四四一、伯二八三八等敦煌写本。原本今藏英国伦敦博物馆和法国巴黎图书馆。二十年代初至三十年代,中国学者从伦敦抄回十八首、从巴黎抄回十四首,经整理,恢复此书三十首的原貌。全书共使用十三种曲调,除《内家娇》外,其余十二曲均见《教坊记》。作品内容包括闺怨、相思、征戍、征夫厌战、纨绔追欢、贵妃入道等题材,多与盛唐诗歌相合。作品语言质朴,感情真摰,形象生动,宛转而富于女性情调。其写本上并标有“中和四年”(884)、“光启二年”(886)等题记性质的字样,约为盛唐教坊解散后流落于民间的歌妓所使用的唱本;部分作品产生在盛唐,全书编成于晚唐。后蜀欧阳炯《花间集序》云:“是以唱《云谣》则金母词清,挹霞醴则穆王心醉。”说明《云谣集》得名于西王母会穆天子的神仙故事,同盛唐以来把歌妓拟于仙人的风俗一致。这部中国最早的曲子辞集于词史研究和唐代文学研究有重要意义,故一经现,发便受到学术界充分重视,先后有罗振玉、朱孝臧、刘复、龙沐勋作了整理工作;冒广生、王重民、任二北对它的各方面特点作了理论总结;而潘重规《云谣集新书》据写本原件对《云谣集》作了重新校订和考释。(以上按《中国文学大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00年。可参看《全唐五代词》之考办(见页尾))

  是次录文,据曾昭岷等编校之《全唐五代词》(中华书局,1999年)一书正篇卷四中《云谣集杂曲子》部分。该书前十八首是以斯一四四一原卷为底本;后十二首是以伯二八三八原卷为底本;并参校以下主要校录本及校勘成果:刘复《敦煌掇琐》(刘书),朱祖谋《丛彊村书》本《云谣集杂曲子》(丛书本)及其所引董康校(董校)、况周赜校(况校),《彊村遗书》本《云谣集杂曲子》(遗书本)及其所引杨铁夫校(杨校)、龙沐勋(龙校),况周赜《蕙风词话》(况本),冒广生《新斠云谣集杂曲子》(冒斠),唐圭璋《云谣集杂曲子校释》(唐校),王重民《敦煌曲子词集》(王集),任二北《敦煌曲校录》(校录),蒋礼鸿《敦煌曲子词集校议》(蒋议),饶宗颐《敦煌曲》(饶编),潘重规《敦煌云谣集新书》(新书),沈英名《敦煌云谣集新校订》(新校订),林玫仪《敦煌曲子词斠证初编》(林编),任半塘《敦煌歌辞总编》(总篇),黄征《〈敦煌歌辞总编〉校释商榷》(商榷)等。过录时复校以斯一四四一、伯二八三八写本书影及孙其芳《云谣集杂曲子校注》(校注)一文二(者俱见于《云谣集研究汇录》,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并对《全唐五代词》原校记稍作补校。

  凤归云 闺怨

  征夫数载,萍寄他邦。去便无消息,累换星霜。月下愁听砧杵,拟塞鴈行。孤眠鸾帐里,枉劳魂梦,夜夜飞飏。想君薄行,更不思量。谁为传书与,表妾衷肠?倚牖无言垂血泪,阇祝三光。万般无那处,一炉香尽,又更添香。

  注释

  此首调下原题“闺”字;次首辞前原题“又怨”,“又”乃承前指调名,“怨”与前首所题“闺”字连合,即“闺怨”,为二首共有之题,乃书手一题分写所致。月下二句:上句,唐校、总编校作“月下愁听砧杵起”,校“拟”作“起”。下句,况校、丛书本校作“拟塞雁□行”,总编校作“塞雁南行”,商榷校作“塞雁行”,以“拟”为衍字删之。[补校]下句,校注校作“凝塞雁行”。帐:原误写作“怅”。枉:原写作“往”,从诸校本改。行:况校、唐校作“幸”。那:伯二八三八卷写“郍”,即“那”俗字,通“奈”。

  又闺怨

  渌窗独坐,修得为君书。征衣裁缝了,远寄边隅。想得为君贪苦战,不惮崎岖。终朝沙碛里,止凭三尺,勇战奸愚。

  岂知红脸,泪滴如珠。枉把金钗卜,卦卦皆虚!魂梦天涯无暂歇,枕上长嘘。待公卿回故日,容颜憔悴,彼此何如?

  注释

  此首接前首抄写,空一格,题“又怨”。“又”乃承前指调名,“怨”与前首调下所题“闺”字连属,为一题分写。渌:通“绿”。修得句:伯二八二三卷作“修得君书”。隅:原写作“虞”,从唐校改。惮:原写作“旦”,从董校改。崎岖:原写作“崎駈”,从董校改。终:原写作“中”。里:原写作“里”。止:原写似“山”,蒋议以为“止”字之误,兹从校订。“止”同“只”。伯二八三八卷写作“已”。脸:原写作“”,即“脸”字形讹。滴:原写作“的”。枉:原写作“往”。嘘:原写作“虚”,从诸校本改。[补校]公卿二句:校录改“故日”为“故里”,校注改“回故”为“回归”,新书校作“待公卿回,故日容颜憔悴”。案:疑“故”字衍,“回日”即归来之日。

  又

  幸因今日,得睹娇娥。眉如初月,目引横波。素胸未消残雪,透轻罗。〔□□□□□〕,朱含碎玉,云髻婆娑。东邻有女,相料实难过。罗衣掩袂,行步逶迤。逢人问语羞无力,态娇多。锦衣公子见,垂鞭立马,肠断知么?

  注释

  原卷无空缺,况校补五空围作一句,诸校本并从,据补。么:原写作“磨”。

  又

  儿家本是,累代簪缨。父兄皆是,佐国良臣。幼年生于闺合,洞房深。训习礼仪足,三从四德,针指分明。娉得良人,为国远长征。争名定难,未有归程。徒劳公子肝肠断,谩生心。妾身如松柏,守志强过,鲁女坚贞。

  注释

  缨:原写作“[上竹下缨]”。皆是:原写作“皆事”,从诸校本改。原写似“曾父”,况校、冒斠校作“曾女”,蒋议以为应作“鲁女”,指鲁秋胡妻,据改。

  天仙子

  鷰语啼时三月半,烟蘸柳条金线乱。五陵原上有仙娥,携謌扇。香烂漫,留住九华云一片。犀玉满头花满面,负妾一双偷泪眼。泪珠若得似珍珠,拈不散,知何限,串向红丝应百万。

  注释

  [补校]鷰:原写作“鹚”。校注改“啼时”为“莺啼”。华:原写作“”,乃唐人俗书。珍珠:罗书、王集校作“真珠”。

  又

  鷰语鸎啼惊教梦,羞见鸾台双舞凤。天仙别后信难通,无人问,花满洞,休把同心千遍弄。叵耐不知何处去,正时花开谁是主?满楼明月夜三更,无人语,泪如雨,便是思君肠断处。

  注释

  此首与前首句式相同,惟下片换韵。诸校本皆依原卷及前首订作双叠体一首,惟校录、总编以上下片用韵不同,分作单片体二首。教:况校作“觉”。

  [补校]鷰:原写作“鹚”。问:冒斠、林编、总编皆校作“共”,新校订作“閧”。正时:况校校作“正是”,校录校作“正值”。

  竹枝子

  罗幌尘生,帡帏悄悄,笙簧无绪理。恨小郎游荡经年。

  不施红粉镜台前,只是焚香祷祝天。垂珠泪滴,点点滴成班。待伊来敬共伊言,须改往来段却颠。

  注释

  此调载《教坊记》“曲名”表,向不见传辞,敦煌写卷所载此首及下首乃仅见者。二首皆为杂言体,与唐五代流行之七言四句体《竹枝》辞颇异。此首与下首句式篇制相异,下首为规范之双叠体,此首疑有脱误,或为别体。幌:原误写作“愰”。帡帏:原误写作“恲愇”。笙簧:原写作“笙篁”,从董校改。垂珠二句:原写作“垂珠泪的点点的成班”。丛书本朱校疑“垂珠”上有误,龙校疑“泪的”下脱“罗裳里”三字;冒斠、校录移上片次句与此句相连,作“幈帏悄悄垂珠泪,□□□□□,点点滴成斑”;蒋议校作“□□□□□□□,□□垂珠泪,点点滴成斑”;王集、饶编校作“垂珠泪,滴点点,滴成班”。案:“班”通“斑”。敬:罗书校作空围,校录校作“即”,总编校作“际”。[补校]校注将此句点为:“待伊来,敬共伊言”。往:总编校作“狂”

。段:原写作“叚”,即“段”字俗写,“段”通“断”。冒斠校作“假”,唐校校作“断”。

  又

  高卷朱帘垂玉牖,公子王孙女。颜容二八小娘,满头珠翠影争光,百步惟闻兰麝香。口含红豆相思语,几度遥相许。修书传与萧娘:傥若有意嫁潘郎,休遣潘郎争断肠。

  注释

  颜:原写作“倾”,从罗书校改。[补校]公子二句,校注校作“公子王孙女倾容,二八小娘”。兰:原写作“拦”。萧娘:原写作“萧郎”,丛书本朱校、唐校疑为“萧娘”之误,据改。

  洞仙歌

  华烛光辉,深下帡帏。恨征人久镇边夷,酒醒后多风醋。少年夫壻,向渌窗下左偎右倚,拟铺鸳被,把人尤泥。

  须索琵琶重理,曲中弹到,想夫怜处,转相爱几多恩意。却再敍衷鸳衾枕,愿长与今宵相似。

  注释

  此调载《教坊记》“曲名”表,唐五代向不见传辞,敦煌写卷所载此首及下首乃仅见者。

  帡帏:原写作“恲愇”。左偎:原写作“佐猥”。[补校]把:校注校作“抱”。琵琶:原写作“瑟琶”,从龙校改。重:原写作“从”,从况校改。恩意:原写作“思意”,从龙校改。

  [补校]校注从校录将此二字校作“恩义”。却再句:原卷“衷”下一字似“克”或“充”字,意难通,或为“衷”字之衍误;“再敍”原写作“在绪”,况校疑作“再絮”。冒斠校作“却再絮文鸳衾枕”;饶编校作“却再敍衷曲鸳衾枕”。兹从新书、林编校订。

  [补校]校注此句校作“却再续衷情鸳衾枕”。今:原写作“金”。

  又

  悲鴈随阳,解引秋光,寒蛩响夜夜堪伤。泪珠串滴,旋流枕上。无计恨征人,争向金风漂荡。

  擣衣嘹亮。懒寄回文先往,战袍待鲃,絮重更熏香。慇懃凭驿使追访。愿四塞来朝明帝,令戎客休施流浪。

  注释

  [补校]“又”字下原有“珠”字,旁有“卜”号。新书案:“卷子中常用“卜”作删去号,此“珠”字当删去。”滴:原写作“的”。无计二句:冒斠校作“无计恨、征人争向”,以此句为上片结句,以“金风漂荡”作换头;唐校则以“争向金风漂荡”作上片结句。擣:原写作“祷”。嘹:原写作“寮”。

  [补校]祷:校注从董校校作“捣”。战袍二句:冒斠、唐校校作“战袍待稳絮,重更熏香”。:原写作“稳”,从饶编校改。令戎客:罗书校作“令夫壻”,冒斠校作“令我客”,总编校作“令戍客”。

  破阵子

  莲脸柳眉休韵,青丝罢拢云。煖日和风花戴媚,画合雕梁鷰语新,卷帘恨去人。

  寂寞长垂珠泪,焚香祷尽灵神。应是潇湘红粉继,不念当初罗帐恩,抛儿虚度春。

  注释

  此调载《教坊记》“曲名”表,又见南唐李煜词。敦煌写卷所载四首,与李煜所作格调大致相同。莲:原写作“连”。休韵:校录校作“羞晕”,唐校校作“休晕”。拢:原写作“笼”,从饶编校改。戴媚:唐校校作“带媚”。[补校]雕:原写作“凋”。[补校]继:校注从校录校作“绊”。恩:原写作“思”。[补校]帐:原写作“怅”。

  又

  日煖风轻佳景,流鸎似问人。正时越溪花捧艳,独隔千山与万津,单于迷虏尘。

  雪落亭梅愁地,香檀枉注謌脣。兰径萋萋芳草渌,红脸可知珠泪频,鱼牋岂易呈!

  注释

  佳:原写作“住”。正时:董校校作“正是”。虏:原写作“虑”,从董校校改。亭梅:原写作“渟梅”

,总编校作“梅庭”。兹从唐校校改。枉:原写作“往”。[补校]檀:原写作“擅”。兰径:原写作“拦径”,兹从新书、林编校改。

  又

  风送征轩迢递,参差千里余。目断粧楼相忆苦,鱼鴈百水鳞迹踈,和愁封去书。

  春色可堪孤枕,心焦梦断初。早晚三边无事了,香被重眠比目鱼,双眉应自舒。

  注释

  百水:冒斠校作“由来”,唐校校作“南来”,总编校作“山川”。商榷校“百”为“”字之省,“”同“蓦”。迹:原写作“积”,从饶编校改。[补校]此句,校注校作“鱼雁游水鳞迹疏”。封:原写作“风”。心焦句:诸校本多于“初”上补一空围,总编校补“更”字。比目鱼:原写作“比翼鱼”,从诸校本改。

  又

  年少征夫堪恨,从军千里余。为爱功名千里去,携剑弯弓沙碛边,抛人如断弦。

  迢递可知闺合,吞声忍泪孤眠?春去春来庭树老,早晚王师归却还,免交心怨天。

  注释

  从军句:罗书校作“书名年复年”,不知何据;冒斠校作“从军千里□□”;新校订校作“从军千里间”

;林编疑“千里余”三字涉上首而误,原作当为“从军□□年”。为爱句:罗书校作“为觅封侯酬壮志”,不知何据。交:通“教”。

  浣溪沙

  孋景红颜越众希,素胸莲脸柳眉低。拟笑千花羞不坼,懒芳菲。

  □□□□□□□,□□□□□□□。偏引五陵思恳切,君要知。

  注释

  此调原写“涣沙溪”。《教坊记》“曲名”表载《浣溪沙》,又敦煌写卷二○六七、伯三一二八、三八二一、四六九二卷所载此调之作,皆题《浣溪沙》,兹据孋改景。:林编校作“丽影”。[补校]越众:校注校作“越中”。拟笑:总编校作“一笑”。菲:原写作“非”。□□二句:原脱,从校录校补。偏:原写作“篇”,从罗书校改。

  又

  髻绾湘云淡淡粧,早春花向脸边芳。玉腕慢从罗袖出,捧杯觞。

  纤手令行匀翠柳。素咽歌发绕雕梁。但是五陵争忍得。不疏狂。

  注释

  袖:原写作“抽”。令行:“行”字原草写,又似“分”字,王集、饶编校作“令分”。[补校]雕:原写作“凋”。

  柳青娘

  青丝髻绾脸边芳,淡红衫子掩素胸。出门斜捻同心弄,意恛惶。故使横波认玉郎。

  叵耐不知何处去,交人几度挂罗裳。待得归来须共语,情转伤。断却粧楼〔伴小娘〕。

  注释

  此调载《教坊记》“曲名”表,唐五代两宋皆不见传辞,敦煌写卷所载此首及下首,乃仅见之作。素:况校疑作“酥”。故使:原写作“固使”,从诸校本改。玉郎:原写作“王郎”,据下首“只问玉郎何处去”句意改。伴小娘:原卷末三字被墨污染,略可辨认“伴”字轮廓及“娘”字右部。兹据罗书校补。

  又

  碧罗冠子结初成,肉红衫子石榴裙。故着胭脂轻轻染,淡施檀色注謌脣。含情唤小鸎。

  只问玉郎何处去,纔言不觉到朱门。扶入锦□□□□,□慇懃,因何辜负少年人。

  注释

  石榴:原写作“石磂”。故:原写作“固”。胭:原写作“烟”。含情句:冒斠、总编校作“□□含情唤小莺”。扶入二句:原卷“锦”字以下残损,约缺五字,诸校本并补五空围,兹从校补。原卷于此首下空一格,写有《倾杯乐》调名,然未抄辞文,可见原卷未抄完。

  以上十八首斯一四四一卷

  倾杯乐

  忆昔笄年,未省离合,生长深闺苑。闲凭着绣床,时拈金针。拟貌舞凤飞鸾,对粧台重整娇姿面。知身貌筭料,岂交人见。又被良媒,苦出言词相诱詃。

  每道说水际鸯鸾,惟指梁间双鷰。被父母将儿疋配,便认多生宿姻眷。一旦娉得狂夫,攻书业抛妾求名宦。纵然选得,一时朝要,荣华争稳便。

  注释

  未省离合:冒斠校作“未曾离合”,唐校校作“未曾离过”,杨校疑“合”乃“合”之误。苑:原写作“菀”,从龙校校改。金针:新书、林编校作“金线”。拟貌:唐校校作“拟描”。知:林编校作“自”,商榷以为乃“奴”字形讹。[补校]知身貌:校注校作“自身儿”。詃:校录校作“炫”,总编校作“炫”。际:原写作“济”。[补校]鸯鸾:新书、校注校作“鸳鸯”。旦:原写作“但”。娉:冒斠校作“嫁”。攻:原写作“功”。纵然:原写作“众然”。

  又

  窈窕逶迤,貌超倾国应难比。浑身挂绮罗装束,未省从天得知。脸如花自然多娇媚,翠柳画娥眉,横波如同秋水。裙生石榴,血染罗衫子。

  观艳鲃语软言轻,玉钗坠素绾乌云髻。年二八久镇香闺,爱引猧儿鹦鹉戏。十指如玉如葱,银苏体雪透罗裳里。堪娉与公子王孙,五陵年少风流壻。

  注释

  貌超句:冒斠校作“体貌超羣,倾国应难比”,林编校作“□貌超□,倾国应难比”。应难:原写作“难应”,从诸本校改。浑身句:冒斠校作“浑身□挂,绮罗装束”,总编校作“浑身挂绮罗,装束□□”。知:冒斠、林编校作“至”。娥眉:同“蛾眉”。生:冒斠校作“上”。榴:原写作“磂”。软:原写似“载”字,从杨校校改。坠:总编校作“缀”。镇:原写似“傎”,冒斠校作“锁”。兹从林编校订。鹦鹉戏:原写作“鸎鹉钺”,从诸校本改。银:唐校作“凝”。苏:通“酥”。

  内家娇

  丝碧罗冠,搔头坠髻鬓,宝装玉凤金蝉。轻轻傅粉,深深长画眉渌,雪散胸前。嫩脸红脣,眼如刀割,口似朱丹。

  浑身挂异种罗裳,更薰龙瑙香烟。屐子齿高,慵移步两足恐行难。天然有灵性,不娉凡〔间〕。交招事无不会,解烹水银,链玉烧金,别尽謌篇。除非却应奉君王,时人未可趋颜。

  注释

  此调不载《教坊记》“曲名”表,唐五代传辞亦仅见敦煌写卷所载此首及下首,皆为长调,与宋代柳永等人同调之作篇制句法大体相近。搔头坠髻鬓:遗书本从杨校校作“搔头坠鬓”,唐校校作“搔头坠髻”。装:林编、总编校作“妆”。傅粉:原写作“浮粉”,总编校作“敷粉”。兹从王集校改。渌:通“绿”。眼:原写作“明”,据下首“两眼如刀”句改。朱丹:原写作“珠丹”,兹从龙校改。烟:原写作“熛”,从诸校本改。屐子:原卷“子”下有“[上止下豆]”字,从龙校删。不娉凡间:原卷无“间”字,“凡”下接写“交”字。冒斠校作“不嫁凡夫”。兹从新书、总编于“凡”下补“间”字,以“交”字属下句。交招句:冒斠校作“招□□□,事无不会”,唐校校作“招事无不会解”,王集校作“招事无不会”。链:原写作“练”。

  又御制林钟商内家娇

  两眼如刀,浑身似玉,风流第一佳人。及时衣着,梳头京样,素鲃艳孋情春。善别宫商,能调丝竹,歌令尖新。任从说洛浦阳台,谩将比并无因。

  半含娇态,逶迤缓步出闺门。搔头重慵憽不插,只把同心,千遍捻弄,来往中庭。应是降王母仙宫,凡间略现容真。

  注释

  原卷无题,据伯三二五一卷补。伯三二五一卷原题“御制临钟商内家娇”,“临”即“林”音讹,“商”

、“娇”皆俗写。验之北宋柳永《乐章集》之《内家娇》,其宫调亦属林钟商所。谓“御制”者,饶编考订可能为后唐庄宗李存勗所作,总编则考订为唐玄宗制曲,内廷乐工作辞。佳:原讹作“住”,据伯三二五一卷改。京样:伯三二五一卷写作“京仪”。素艳孋情春:林编、总编校作“素质艳丽青春”。谩:伯三二五一卷写作“慢”。缓:原写作“换”,从诸校本改。门:原写作“帏”,失韵,据伯三二五一卷改。搔头句:冒斠校作“搔头□重,慵葸不插,□□□□”,总编校作“搔头重慵憁不插,□□□□。□□□□□□”。把:伯三二五一卷写作“抱”。应是句:伯三二五一卷写作“应长降王奴仙宫”。

  

《武媚娘传奇》第93集 武媚娘斩杀太子师傅

  百官来到太极殿上朝,武媚娘因为太子被人毒死没有心情跟百官议事,太子师傅见武媚娘想退朝,赶紧出列声称有奏折要上报,武媚娘坐在龙椅上听太子师傅说话,太子师傅开口指责是武媚娘毒死了太子。

  武媚娘勃然大怒唤来侍卫拉走太子师傅,太子师傅继续大骂武媚娘干涉朝政,武媚娘被太子师傅激怒,当场宣布处斩太子师傅。  太子师傅被处斩不久,武媚娘回到雉奴身边,雉奴正坐在房中雕刻太子的木偶,太子师傅被武媚娘处死的事情雉奴已经知道,雉奴一脸悲痛对武媚娘处死太子师傅产生不满,武媚娘理直气壮认为自己处死太子师傅没有做错,太子师傅一再挑衅武媚娘的权威,武媚娘心知必须除掉太子师傅。  李贤在书馆编改史书,武媚娘派人送了一堆书给李贤,李贤拿起其中一本书定睛一看,书上的名字写着“孝子传”。武媚娘送孝子传给李贤的目的就是想让李贤孝顺父母,李贤对武媚娘的多余之举产生不满,坐在屋中修改史书的所有官员怂恿李贤写匿名奏折给雉奴,雉奴收到了李贤等人写好的奏折,瑞安趁着雉奴看完奏折离去悄悄拿起奏折细看。  雉奴派出独孤出宫调查太子死因,独孤找到了端酒水给太子的一个宫女,宫女在太子死后已经逃出宫中,独孤找到宫女的时候宫女已经死亡。  雉奴听完独孤的话对瑞安产生怀疑,瑞安负责管理后宫宫女,雉奴怀疑瑞安跟太子之死有关,由于瑞安是武媚娘的亲信,雉奴心知不能提审瑞安。  独孤离去之后雉奴疾病复发大口喘气,站在旁边的贺兰趁机走出来嘴对嘴替雉奴输送空气,雉奴在贺兰的及时帮助下情况好转。  入夜,雉奴坐在房中休息,武媚娘来到雉奴身边,雉奴跟武媚娘提起贺兰,贺兰的性格很像武媚娘年轻的时候,武媚娘没有嫉恨雉奴对贺兰产生感情,一脸欣慰赞成雉奴与贺兰同房。  雉奴见武媚娘没有产生嫉妒,心中升起不满打算找贺兰一起同房,武媚娘忽然叫住了雉奴,雉奴面色悲愤看着武媚娘,武媚娘提议雉奴立贺兰为妃子。  李贤将明道长引到马车上,明道长察觉到李贤心怀不轨,李贤拿出匕首捅死了明道长,明道长临死之前听到李贤自称毒死了太子。  武媚娘想起太子死在眼前的情景,太子当时七孔流血死状触目惊心,武媚娘回想完太子死时的情景贺兰走过来行礼。贺兰早已对武媚娘恨之入骨,为了激怒武媚娘,贺兰故意在武媚娘面前谈起已跟雉奴圆过房,武媚娘表面上什么话也不说,离开贺兰的时候叮嘱瑞安私下监视贺兰。

第94集 太子李贤被废

  贺兰敏月越来越讨皇上喜爱,很快她便被皇上封为魏国夫人,皇上为了她每晚留宿于合璧宫。贺兰敏月装病晕倒,还特意在手上留下瘀伤痕迹以陷害武媚娘,太医告诉皇上,贺兰敏月突然生病是因为被手镯上的毒素入侵,皇上想起来手镯是武媚娘送给贺兰敏月的。狄仁杰将明道长遇害之事上报给武媚娘,武媚娘让他去查明真凶。皇上让太子李贤代理监国,武媚娘与李贤见面并嘱咐他专心治国,李贤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一定会好好监国。临走前李贤突然提起孙无生的名字,武媚娘心里一惊意识到明道长的死与李贤有关。武媚娘私下派人去抓一直跟在李贤身边的手下赵道生,大理寺抓住赵道生后就用酷刑审问他,他很快便承受不住酷刑把李贤杀李弘与明道长的事情供了出来,皇上来到牢中,赵道生告诉皇上,太子李贤在东宫里藏有大量的兵器,如果皇上不信,可以派人去查。武媚娘带着手下将东宫包围,心知逃不掉的李贤只好认罪,但李贤认为自己的小诡计不敌母后的万分之一。太子李贤最终被废并被贬至巴州,平日里与李贤私交甚好的公子哥们也不再来看他,临走时只有贺兰敏月为李贤送行。李贤知道贺兰敏月是来打探他口风的,贺兰敏月与他一同毒害李弘,所以贺兰敏月很怕李贤把她供出去,李贤表示自己已经担下一切责任,他劝贺兰敏月就此收手不要再酿成大错。最可塑的两个儿子一个离世一个被贬,但朝中不能无太子,皇上与武媚娘商量后决定选李显成为太子。豫王送了一批上好的茶叶给武媚娘,贺兰敏月从中作梗在茶叶中下了毒,瑞安发现茶叶有毒后便及时禀报给武媚娘,武媚娘下令将茶叶送给贺兰敏月。武媚娘与贺兰敏月见面,武媚娘已经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贺兰敏月也不再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她把与李贤合作毒害李弘的事情告诉了武媚娘,贺兰敏月就是想让皇子们互相残杀,并挑拨皇上与武媚娘的关系,贺兰敏月最终被武媚娘赐毒茶而死。

第95集

  媚娘说自己就是个心狠毒辣之人,从今往后皇上想如何便是如何,皇上听了很伤心。早朝上,皇上近日收到很多弹劾李义府的奏疏,李义府还逼大理寺狱丞为他放走犯人,天子脚下,擅杀六品官员该当何罪,李义府为朝廷股肱重臣,却恃宠而骄,皇上决定除去李义府官籍,贬去荆州。  李义府落到今日的地步,媚娘知道说到底都是因为她,可李义府也知道他能爬到今日的地位都是因为媚娘,遗憾的是没能亲眼看见媚娘走的更远,可惜皇上今日已经下旨将媚娘禁足在立政殿,看来江山社稷在皇上心里竟是如此重要,李义府希望还是媚娘来当这个皇帝。  这么多年,皇上为整个大唐弹尽竭虑,要不是因为皇上的风疾之症,媚娘是绝不可能染指政务,她最想的不过是当个贤妻良母,李义府看媚娘这一路走来,难道她仅仅只是想当好妻子,不管是为了先帝还是当今皇上,李义府知道媚娘这是在欺骗自己的理由罢了,李义府现在是死而无憾了,只是媚娘在皇上殡天之后真的就了无遗憾,心满意足了吗。  吕进规是罪人,他犯了欺瞒之罪,早知道豫王送给媚娘的那批蒙顶茶中有一盒里有剧毒,而媚娘下令彻查此事,发现是敏月下的毒,为的是害媚娘嫁祸给豫王,媚娘知道,只是不想皇上伤心,皇上知道媚娘是在试探他,他们之间竟隔了那么多的人和事,媚娘心里始终如一,对皇上的心从来就没有变过,要说变,应该是皇上变了。李忠的倒台,是媚娘想让李弘成为太子,至于敏月,就算她是无心毒害媚娘,可媚娘也绝不会让她活着,还有一件事,藏在媚娘心里很久了,一直瞒着皇上,这么多年了,媚娘心里从来没有能忘记过先帝。永淳元年,皇上立英王李显为皇太子,只是太子始终无心向学,都已经年过三旬还不成器。  太子妃韦氏之父韦玄贞知道就算现在皇上驾崩而去,大唐的江山只会掌握在媚娘的手中,不过要是媚娘随皇上而去就大不一样,建议太子应该去求见皇上。太子向皇上上奏,皇上殡天之后能让媚娘陪葬,皇上听了是龙颜大怒,太子只是害怕,不懂媚娘会对他们做什么,能为自己的未来绸缪是不错,只是皇上提醒太子日后也莫要再提这件事了。  媚娘拿到誊抄的玺书,皇上驾崩后特着媚娘随同入葬,媚娘想起先帝的遗诏,而皇上又要她陪葬,不过她不再是武如意,也不再是武媚娘,而是武曌。皇上是醒了,虽然已经清醒,怕是回光返照,可能撑不过今晚了。皇上让媚娘陪他好好走一走,要媚娘答应他好好守住这片江山,这些年,媚娘受了很多委屈,有妻如此,皇上是再无所求,有朝一日能和媚娘合葬同穴,那也算有始有终了。  皇上不知道媚娘如今是叫什么名字,如意,媚娘还是武曌,不管叫什么名字,一定记住皇上还是当年的稚奴,对媚娘永远不会变,今晚的烟花是为他们两放的,皇上无心要江山,却当了一世君王,起初是为了保护媚娘,后来是为了得到媚娘,现在只想和媚娘好好看一场烟花,说完这话,皇上驾崩了。太子拿来假遗诏,要媚娘随同皇上入葬,媚娘表示皇上如今死骨未寒,太子就逼着她殉葬,真是媚娘的好皇儿。

第96集武瞾称帝

  武媚娘知道李显手中是假遗诏,她指责李显在父皇尸骨未寒时竟然还要求母后要一同陪葬。这时一名将军将皇上留下的真遗诏呈上来,里面写道李显可以继位成为皇帝,武媚娘则成为皇太后。李显听到后立刻跪在地上告诉武媚娘都是韦玄贞在背后指使他,他才办了错事,武媚娘当场将韦玄贞贬除官职打入天牢。武媚娘在李治的棺材前发誓自己一定会帮他守好这片江山,就算被世人唾骂她也不在乎。李显如愿当了皇上,可他每日沉浸于后宫声色里,朝政依旧由武媚娘来把持。武媚娘每天都要处理各地造反的叛军队伍,朝中大臣们劝武媚娘还权给皇上,否则背叛她的人只会越来越多。狄仁杰推荐张柬之进宫辅佐武媚娘,张柬之问武媚娘现在已经手握大权了为何还要再捅破这层纸去称帝,武媚娘表示她知道会有人质疑,但不能因为她是女人而质疑她的能力。武媚娘称帝并改名为武瞾,登基大典时她站在太极殿外想起了自己入宫遇到的每一个人,心中感慨万千。十五年后,张柬之与其他辅佐太子的大臣们一起将武瞾的男宠张易之、张昌宗兄弟杀害,并带着太子闯入集仙殿逼武瞾传位给李显。生性窝囊的太子李显不敢逼宫并跑了出去,武瞾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她的羽林卫进来将张柬之等人包围,张柬之知道自己犯了死罪,他恳求武瞾饶太子李显一命就好。武瞾饶了在场所有人的谋逆之罪,她单独留下张柬之,张柬之劝说武瞾将皇位留给太子李显,武瞾觉得李显成不了大器,张柬之告诉她既然连儿子都靠不住,那传位给侄子一辈就更靠不住。武瞾最终将皇位传给了太子李显,她八十二岁时卒于上阳宫,死时遗去帝号,与高宗李治同葬在乾陵,留下了一块无字墓碑。(全剧终)

佛经的重要思想在于以禅作为统一心境、断除烦恼之重要方法,给女孩起一个有禅意的名字,可以使女孩在错综复杂的社会里独善其身、坚守正道。下面分享了禅意佛性的女孩名字,希望对大家取名有帮助。

女孩佛经禅意名字大全

1、梵音

该名是指佛的声音,而佛的声音有五种清净相,即正直、清彻、深满、和雅、周遍远闻;也泛指佛音,可以使人清醒、宁静的声音;女孩取名“梵音”是非常有禅意的名字,教导女孩做个内敛、与世无争、心平气和之人;梵音一名也能给女孩增添不染纤尘、宁静致远的气质。

2、清念

清字是佛经的重要思想之一,即纯洁、清白、没有杂质、清雅高尚,意指女孩可以超凡脱俗、洁身自好;念字出自于《八大人觉经》中“菩萨不尔,常念知足,安贫守道,惟慧是业”,意思是菩萨与常人不同,菩萨会安于贫守于道,不断追求智慧,清念一名可以指引女孩像菩萨学习追求智慧的精神和人生态度。

3、慈恩

《未曾有因缘经》中曾提到“见到人有灾厄,应当起慈心,帮助救护,令得其所”,四无量心之一就是慈心,而慈心无量无边,由此可见“慈”是佛经的重要思想之一,该字是指仁爱、和善;恩字多指恩惠或情谊,感恩、报恩一直是我国优秀的民族精神;女孩取名“慈恩”寓指深仁厚则、重情重义。

4、静檀

《佛经》中经常会提到“静”这个字,这里并非单指静止、静态,而是更多的倡导拥有安详、闲雅的内心,如《佛经》中常说“一念放下,万般自在”,就是教导大家要学会把心中的杂念抛在脑后,这样就会活的澄清空明、静心自在;檀字多指檀木,也用来比喻女子的嘴和脸红而香,该字可以体现女孩的姿态美好、温雅含蓄。

5、安饶

该名是出自于《妙法莲华经》中“长夜安隐,多所饶益”,意思是假若闻佛所说的这种法,在漫漫长夜中,就会无畏惧,身心安隐,得到无穷的利益;家长们给女孩取名“安饶”也是希望女孩能受到佛法的庇佑和洗礼,并能从中获得人生感悟,使其活的通透、灵性;饶字多有富足、宽恕的意思,寓指女孩能富甲一方、宽容大度。

女孩佛经禅意名字大全

大家通常会用到灵性一词来夸赞女孩,这个词涵盖了智慧及灵动的意思。从佛经中给女孩取有禅意的名字,可以潜移默化的影响女孩性格,使得女孩更有灵性。下面一起来了解下女孩佛经禅意名字大全吧!

女孩佛经禅意名字大全

一、佛经中最有禅意的句子精选

1、安忍不动,犹如大地;静虑深密,犹如秘藏;等至严丽,如妙花鬘;智慧深广,犹如大海。——《地藏十轮经》

2、譬如动目,能摇湛水。又如定眼,由回转火。云驶月运,舟行岸移,亦复如是。——《圆觉经》

3、菩萨清凉月,常游毕竟空。众生心垢净,菩提影现中。——《华严经》

4、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金刚经》

5、无力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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