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作蜀的生地之争

栏目:资讯发布:2023-10-13浏览:2收藏

石作蜀的生地之争,第1张

甘谷县石家大山、十里铺、石家窑都有石姓人居住,一直以来各自纷争石作蜀为其祖先,清代雷光甸做知县时曾就此纷争做过分解。录一篇文章于此,权做资料存焉。

有关石夫子的传说

(作者石明远,1985515撰写)

石夫子,名作蜀,字子明,甘谷人。孔子弟子,七十二大贤之一。

据说从前宋老太爷(名廷桢,子材父亲)倡导督修官渠时,在十里铺附近曾发掘出石夫子墓碑一块,这证明石夫子的坟墓就在当地。宋老太爷将这件事报县上,结果就给石家大山的石秀以“铁秀才”的衔头,作为奉祀石夫子的名义,他也就名正言顺的成石夫子的后代了。谁知由此就引起了纠葛。十里铺的石家人陈词具告,认为石夫子是他们的祖先,与石家大山石姓无关。当时的县知事雷光甸分解说:“一个石字掰不破,十里铺石姓与石家大山人都是石夫子的后代。”并又给十里铺石姓一‘铁秀才’的名额。于是一场争先人的风波就此宣告平息。

因此,十里铺石家就给石夫子在十里铺大道北修建了庙,大门额上写“先贤石作子祠”;石家大山人立了“圣门石子故里”和“邑侯雷公德政”两支石碑,分立在祠大门东西两旁。由此可知石作子祠就是石夫子的坟墓所在地。但一般人皆知其为石夫子庙,不知其庙正建在坟地上之事。

究竟石夫子是甘谷哪里人?请看有关石夫子的传说。信不信由你。

听老年人说,现在的艾、梁、黄三姓马务寺人,原先本来是石家大山人,而石家大山人原为马务寺人。据传说当年艾姓等人对石家人说,山地最好务作,一铁锨又掘一大块,又庄西背屲有毛竹子可以编筐变钱,有多好,川里水滩地费力不好务……后来,不知中间又经过了什么曲折变化,就这样哄哄弄弄地居然弄假成真了。果然川里人成了山上人,山中人变成川里人了。这是谁也不能相信的“鬼话”,再傻的人,甚至十岁以内的孩子,他也不会就这样被人哄骗上当的。简直这是决不能成立的事。但是,说来真奇怪,还有谁也不能否认的依据可作证见,只要是六十岁上下的人,谁也都会知道这件铁的事实,还深刻地留在有关人的记忆里。请看事实:

今天马务寺等姓的老祖先坟地,两处在石家大山(坪上湾,庄顶东南立地坟),听说艾家坪正是艾姓的老住地之一,故一处在艾家坪与陈家那面两庄之间,坟地上且有合抱大古柏多株,解放前夕砍伐光了。梁黄两姓的老先人坟地都在石家大山,各有两处。这三姓的先人坟地距所住村庄都在五里以内。至今犹以艾家坟、黄家坟等为地名称谓不弃,这是尽人皆知的事,因为坟是解放后平的。石姓的老祖坟在今狄家庄公路南面。每年清明节扫墓时,有“清明会”,按房份轮流收租扫墓。这因在坟地旁边还有土地,由狄家庄石姓租种(这坟地旁地早在1937年由石清泉、石廷栋两老征得合伙同意出卖后,给庄间创建一所小学。当时的学生已是五十岁以上的人了)。那么,当年该地姓石的村庄住地距狄家庄、十里铺也在五里上下。

根据上面马务寺和石家大山两地人的先人坟地与居住地址来说,令人相信无疑。那么,马务寺和石家大山两地人集体交换庄村的真假虚实,好像也是合乎事实情况的。(现在只能当传说存疑,待考)

据此,如今马务寺的艾、梁、黄三姓人为什么再不在石家大山的地界上埋先人,同样,石家大山人也不再在狄家庄、十里铺地区埋葬祖先,更为什么石家窑人不在狄家庄、十里铺埋先人呢?(这因十里铺姓石的说他们是由石家窑搬来的。可是从来就没有听说过石家窑人曾经在什么年代到马务寺、狄家庄、十里铺等地有过祖先的什么遗迹。如果说十里铺姓石的不是石家窑人,自古以来就是当地的老户,那么他们就是地地道道的唯一无二的石夫子的后代了)。退一步想,只要是住在甘谷县内的石姓可能都是石夫子的后代。虽然住地不同,相距较近。这再不会有怀疑的吧。

那么现在要问石夫子究竟是甘谷那里人?十里铺人,马务寺人,石家大山人,抑或是石家窑人?依前面事实的推断,既然原来马务寺姓石的人被人作弄上山了,先人的坟地当然不能跟人走,就只能说石夫子是石家大山人,也不能因石夫子的坟地所在地就说成是十里铺人。这和一株树有根有枝是一样的。

其次,石夫子距现在有多少年代由于年代久远,没人说过,石氏既没家谱,又没纪年表,今天只能是大概估计。好在可根据《文汇报》1985年4月14日《孔门后裔谈孔子》(孔令朋 《读书札记》十七的5页的第5节):“去年九月孔子诞辰二千五百三十五周年,孔子第七十七代孙‘衍圣公’孔德成,今年65岁。”可知,石作蜀给孔子当学生,比孔子晚上二十年,距今也有二千五百一十六周年。后代推迟一代,到我这一代算是第七十六代了。 (此文应甘谷地方志编委之邀而写)

我的收藏世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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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石禄生

引言

又是一年清明时,皓月当空,心思如水。此情此境,缅怀祖先是人们内心深处情真意切的心灵主题。今时风月万古传,祭拜祖先的意义,不仅在于怀念逝去的亲情,更在于从中追寻精神的指引。

大千世界,万物皆有缘。回首往事,多年来,笔者兄弟数人致力于收藏事业,如今略有小成,算是与收藏结下了不解之缘。而这一切,莫不源于本人祖上世代传承下来的收藏情怀。这也是先祖给予我们兄弟最宝贵的精神遗产。

笔者所在的家族,即今福建省武平县中堡镇中堡村石氏,自十九世祖石映辉公(字修堂)、二十世祖石邦殿公、二十一世祖石振厘公、二十二世祖石柏先公以来,世代衷情于古代器物的收藏与鉴赏。

历经数百年的时代变迁和社会变故,我祖上几代人累藏下来的器物,大部分虽已遗失或遭毁损,但仍有少量得以有幸存留于世,其中包括青铜器、瓷杂、古家具、古字画等。

受世代收藏家风的影响,自上个世纪80年代起,笔者兄弟数人开始涉足收藏领域。

从初始的浅尝辄止、摸着石头过河,到后来的大举投入、深度鉴赏,我们的收藏实践很快就从家传“情怀”层面转入到了“专注”收藏阶段。

时下有一句话叫 “始于颜值,忠于人品” ,用来形容为人之道。同样的句式套用在笔者的收藏事业中来,则可谓“ 始于情怀,忠于情怀,归于专注。 ”

回首收藏生涯,笔者深感有必要回过头去,重温一番我家族祖上几代人的收藏足迹。

值此普天祭祖之际,笔者捉笔写下这篇小文,以缅怀前人先祖,追忆他们的藏家情怀及其渊源。

缘起

清乾隆五十四年(1789),这一届的科举会试,产生了两位响当当的进士人物,一个是 阮元 ,江苏扬州府人,是年二十五岁;另一个是 伊秉绶 ,福建汀州府宁化县人,是年三十五岁。此二人皆进士及第,他们后来均以金石学、书法、书画、经史等方面的造诣和成就,载誉历史。

值得注意的是,这一年的会试主考官当中,其中有一人是礼部右侍郎铁保,他是“清四大书家”之一。

阮元和伊秉绶在会试当中展现出来的文史和书法才华,引起了铁保的注意和赏识,这为他们日后的交集埋下了伏笔。

其时,笔者的十九世祖石映辉公,在山东境内任武官,其官阶为武略骑尉。

石映辉公作为一介中级武官,原本跟阮元、伊秉绶这样的文人进士八竿子也打不着;但谁也想不到,数年之后,相同的金石雅趣和收藏爱好,将石映辉公、阮元、伊秉绶等人拉到了一起。当然了,此为后话。

话说阮元考取进士功名以后,入翰林院任庶吉士,这是一个短期职位,主要的职能大概是学习和了解为人臣子的职责和规范之类的常识,并从中获得一些初始经验。

负责教习庶吉士的人称之为教习官。当时担任庶吉士大教习的人,其中有一个就是大名鼎鼎的大学士和珅。由于这一层关系,作为新人的阮元,跟和珅接触颇深。

众所周知,除了皇室藏家,和珅在大清史上算是无出其右的收藏大家。

据推测,他对古代青铜器、书画、文玩等藏品的酷爱与鉴赏功力,在相当程度上感染或影响了阮元,这使得阮元将来在繁重的仕途工作中也不忘潜心钻研“金石学”。

1793年至1795年,受乾隆皇帝遣调,阮元在山东任提督学政,也就是主管山东全境的教育与科举事务。

期间阮元广交山东及寓鲁的收藏家和金石学家,遍访山东金石文物等,这又进一步激发了他对文物历史的浓厚兴趣。

1794年,曾经担任阮元科举主考官的礼部侍郎铁保,被任命为这一届科举乡试的山东考官,他抵达济南后,身为提督学政的阮元自然要全程相伴。

出身于满人武官世家的铁保,对武略之事全然不感兴趣,却对源于汉文化的收藏文化、金石学、传统书画等情有独钟,且造诣深厚,这让阮元大为触动。

也就是在这一年,阮元开始编修《山左金石志》,并与山东巡抚毕沅共商考古事宜。总之在阮元的带动下,山东官场乃至民间社会都掀起了考古、收藏等风气,以及“金石”文化风。

彼时,我的十九世祖映辉公,在山东任武略骑尉已多年。在此要说明的是,清代的“武略骑尉”官阶称号,是在乾隆五十一年(1786)制定的。

可见,石映辉公或许是清代最早一批“武略骑尉”当中的武官之一。值得注意的是,武略骑尉后来成为世袭制的官职,即有着相当的稳定性和长期性。

由此推之,石映辉公在山东的任职时间,远超阮元。

或许是受阮元在山东境内掀起的收藏文化风的影响,又或许是石映辉公本来就有此雅趣,反正他后来也加入到了古文物的发掘、收藏和鉴赏行列中去。

其时,石映辉公年近退休,按照大清军律,逐渐卸下了繁杂的军务,这使他有了更多的精力去培育收藏雅趣。

那时候,历史藏品几乎并不具备货币化流通的功能,收藏家收集古物的多寡,通常取决于收藏家本人付出的心力和精力,财力倒在其次。

因此,石映辉公在山东任职期间,凭着一股子收藏雅趣,收藏了不少历史文化价值甚高的器物。

值得一提的是,在清乾隆末期,作为深爱收藏文化、醉心于“金石”文化的同道中人,贵为“学台”的阮元,和身为“武略骑尉”的石映辉公,有着较为密切的交往。

阮元时年三十出头,而石映辉公则远年长于阮元,但年龄的悬殊并不妨碍阮、石二人互为忘年交。

本着收藏之道或金石雅趣,阮元和石映辉公互有拜访,不论朝政,亦不谈风月,二人共赏收藏之趣,同鉴古物之谜,交流之余,互换藏品物件亦有之,互赠诗文更是家常便饭。

石映辉公和阮元的收藏雅趣之交,在本人所在的石氏家族内部,被引为千古佳话,代代称颂。

石映辉公已经进入武官生涯的尾声,不久后他即告老还乡或告病还乡(族谱中没有记载),他携带毕生累藏的藏品物件,归隐了家乡即今福建省武平县中堡镇中堡村。

临行告别之时,作为文人赠礼,阮元提笔写下了宽幅书法作品《朱文公家训》,赠予石映辉公。应石映辉公的请求,该书法作品以屏风格式写成,除了遵照原文抄录清初理学名家朱伯庐的《治家格言》(又名《朱文公家训》),还在正文两边写下了一幅楹联名句: “尊前俱是蓬莱守,笔下还为鲁直书。”

对于这幅阮元书法赠物,石映辉公视之如珍宝,他归隐家乡后,即着手打造了这款高长的屏风(如图),将阮元书法《朱文公家训》刻制于其上,以作为石家的家训家规镇宅之宝。尤其难得的是,这款屏风迄今仍保存完好。

缘转

跟阮元同一年考中进士的伊秉绶,虽年长阮元十岁,但二人却以大抵相当的文史才华和书画雅趣,互有惺惺相惜之情。

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他们的相互仰慕只停留在神交的层面,但闻其名,不触其人。直到后来他们在扬州相遇了。

当阮元在山东以“金石之学”闻名于大江南北,并与石映辉公互有往来共探收藏雅趣之时,伊秉绶尚在京城刑部任职。

阮元在文物考古、收藏、金石学等领域的奇闻异事,伊秉绶时有耳闻;但对于石映辉公其人,同为福建汀州人士的伊秉绶,彼时是全然陌生的。

嘉庆四年(1799),伊秉绶终于离开京城,转任地方,他的新职务是广东惠州知府。

这时候阮元已经从山东学政调任浙江学政,不久又升职为浙江巡抚。从中我们可以发现,比伊秉绶年轻十岁的阮元,他的仕途发展好于伊秉绶,官阶级别也更高。

嘉庆十年(1805),对阮元和伊秉绶来说,都发生了较为重大的工作或生活变故:

这一年,阮元的父亲去世了,而且是在阮元位于杭州的巡抚官邸内病死的,此前其父一直跟随他在任职所在地居住。

阮父虽然是在杭州死的,但按照逝者要落叶归根,以及为人子应解职“丁忧”(即守孝节)的伦理惯例,阮元回到了家乡扬州,并要在家居住满三年,才能重新恢复官职。

而伊秉绶此前因在惠州知府任上得罪了顶头上司而被罢职,正值“待业”之际,这一年因扬州发大水、闹水灾,已经转任为两江总督的铁保,出于对伊秉绶的赏识和提携之心,力荐他做了扬州知府。

由此可见,铁保是阮元和伊秉绶共同的“恩师”或知己,他对阮、伊二进士的人生影响是很大的。此为题外话。

重要的是,伊秉绶和阮元终于在扬州相遇了。此一时彼一时,之前阮元贵为巡抚级别的朝廷大员,如今因“丁忧”而赋闲在家,而伊秉绶却成了他的父母官。

有关伊秉绶在扬州知府任上治理有方,从而深受扬州百姓爱戴的事迹,可参阅 《才高八斗,卿本张狂,他最终悟道“省躬慎言”才是人生真智慧》 一文,在此不赘述。

本文着重谈谈伊秉绶和阮元为弘扬收藏文化、金石文化而相识相交的往事。

伊秉绶和阮元同一年进士出身,惺惺相惜多年,之前始终没有机会做正面交流。如今同在扬州,相互拜访,进一步深交是顺理成章之事。

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科举背景,相同的“恩师”即铁保,更有着志同道合的经史、书画、金石、青铜等收藏文化意趣。多少个江风习习的夜晚,在辽阔的扬子江畔,伊秉绶和阮元促膝长谈,共鉴收藏文化之风雅:

嘉庆十年(1805),阮元在扬州建隋文选楼,两江总督铁保题写“隋文选楼”石额,今存扬州高旻寺中;伊秉绶则题写了漆联“七录旧家宗塾,六朝古巷选楼”。

嘉庆十一年(1806),伊秉绶为了促进扬州地方文化的发展,以官府的名义特聘阮元等人议编了《扬州图经》、《扬州文粹》等。

同年六月,扬州知府伊秉绶嘱托阮元重刻“石鼓十石”于扬州府学。十月,阮元所撰《十三经校勘记》刻成。

同年,阮元经与翁方纲、伊秉绶、江藩等“金石”名家共同辩识,考古论证了西汉厉王刘胥造宫殿用石,伊秉绶将之运于扬州府学。

嘉庆十二年(1807),阮元经考古论证,在扬州雷塘一带,发现了隋炀帝陵,并亲自立了碑石,又请扬州知府伊秉绶题写了石碑文字。

伊秉绶和阮元在扬州共相处了两年多,不仅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而且为弘扬扬州本地的传统文化做出了诸多的贡献,被引为历史佳话。

嘉庆十二年(1807),伊秉绶因其父病故,从刚刚调任不久的江苏河库道任上解职,回家乡福建宁化“丁忧”。伊秉绶和阮元就此作别。两人的相知相交,戛然而止。

伊秉绶和阮元在扬州的文化“合作”之简短,固然令人唏嘘,但他们的分离,也引出了另一段藏家友谊或“金石”友缘:

笔者的十九世祖石映辉公,早在嘉庆七年(1802)即已在家乡去世,但他对收藏文化的痴迷,及其累藏古物件之成就,给早前在山东与之交往的阮元留下了深刻印象。而且由于古代通信不便,阮元并不知石映辉公已经去世。

所以,当伊秉绶与阮元辞行之时,阮元郑重其事地向伊秉绶介绍了其好友石映辉公,并告知了石氏家乡所在的地址,再三托请伊秉绶回到福建后,务必去拜访跟伊氏同为福建汀州府籍人士的石映辉公。

缘续

众所周知,伊秉绶自从扬州辞任回到家乡福建宁化“丁忧”以来,再也没有回到清廷官场中去。他先是一心在家为先父守孝,后则因潜心于金石学、书画等学术或文化意趣,加之居家陪伴母亲之需或厌倦官场之故,他干脆拒绝再出远门任职,尽管来自朝廷的邀约不断,伊秉绶也无动于衷。他的仕途生涯就此终结。

对伊秉绶来说,固然远门是不出了,但近地短游则多多益善。居家期间他当然少不得去宁化周边行走,并借机发掘各地的文物历史和“金石”文化。

除了这些地方之外,伊秉绶念念不忘的还有一个地方,即跟宁化同在汀州府辖区的今福建省武平县中堡镇中堡村,因为这是阮元向他引荐的收藏家石映辉公的家乡。

伊秉绶的家乡宁化县,距离石映辉公的家乡即今武平县,不过百来华里,旧时两地一并归于汀州府辖制。

因此,伊秉绶走访石映辉公的家乡,并不是难事。终于有一天,伊秉绶收拾好心情,踏上了寻访石映辉公的路途。

作为前四品朝廷命官或暂停履行公职的四品大员,伊秉绶的出行得到了汀州府辖制区官府的通力协助,他很容易就找到了武平中堡村。

令伊秉绶感到意外和难过的是,来到武平县中堡村后,他获知了石映辉公去世多时的消息。遗憾之余,令伊秉绶倍感欣慰的是,石映辉公的儿子亦即笔者的二十世祖石邦殿公,对他的来访抱以热忱欢迎。

石邦殿公继承了其父的收藏雅趣,不仅将石映辉公收藏的古物件保存得十分完好,并在不断地扩大收藏。

作为武平中堡石映辉公的直系子孙,笔者想要说明的是,石邦殿公后来的官阶级别跟他的父亲石映辉公一样,亦是“武略骑尉”;其子即二十一世祖石振厘公,再为“武略骑尉”。三代连续官拜“武略骑尉”,源于清廷的武官世袭制。

其时,同为“武略骑尉”的石邦殿公,暂停一切公务,居家为逝去的石映辉公“丁忧”,从而尽一个儿子的本分。无形之间,他跟同在“丁忧”期的伊秉绶有了某种共同语言。

同时期的阮元和伊秉绶在金石学、书法、书画等领域声名远扬,被视作文化大家人物。由于石映辉公跟阮元的直接关系,以及他跟伊秉绶的间接关系,在某种意义上亦使得偏居小山村的石家也有了显赫的声名。

凡此种种,都让石邦殿公备受感动,他不禁倾其所有,盛情款待伊秉绶,并以客家人的好客之道,“强留”伊秉绶小住了几日。

在此期间,石邦殿公跟伊秉绶结下了深厚的交情,因伊秉绶年长其二十多岁,这段源于收藏文化交流的关系也称得上是忘年之交了。

难能可贵的是,石邦殿公的儿子,亦即笔者的二十一世祖石振厘公,当时只有十来岁,但他对收藏背后的文史领域有着惊人的洞察力和浓厚的兴趣。

对于伊秉绶和其父石邦殿公的交流过程,石振厘公可谓亦步亦趋,并不时大胆插话,试图阐述自己对于收藏文化和金石之学的文史见解。

伊秉绶的到访,可以说,深刻影响了石振厘公的内心世界,某种程度上也促使他将来矢志将祖父石映辉公、父亲石邦殿公形成的收藏家风传承下去。

值得一提的是,本人的二十二世祖石柏先公,后来果然又从他的父亲石振厘公身上继承了衣钵,致力于收藏。当然这是后话,不赘述。

话说伊秉绶辞行回宁化前,又依石邦殿公的恳请,为石家留下了几幅伊氏的墨宝。

实际上,在笔者祖传留存的伊秉绶书画作品中,不仅有书法物件,还有绘画品。其中的有关画作,是伊秉绶后来居家创作的作品。后来在石邦殿公回访乡居宁化的伊秉绶时,伊秉绶将这些画作赠送予他。

嘉庆十六年秋(1811),伊秉绶独自回访他曾任职的广东惠州,受到惠州百姓的争相接待,这使他心情大好,萌生他年再访广东的志趣。

嘉庆十八年(1813),伊秉绶再次回访广东。这一次,他到访的地方不止惠州,还包括广州、中山、肇庆等地;而且他还就近带上了一个同行的伙伴,即笔者的二十世祖石邦殿公。

石邦殿公全程陪同伊秉绶完成了他人生当中的最后一次到访广东,沿途百姓对于伊秉绶这位前广东官员的膜拜,令石邦殿公这个局外人看来也大为感动,他内心深感庆幸和荣幸能够跟伊秉绶这样的文人雅士相识相交。

也就是这次游历,伊秉绶在广东境内多处留下了流芳百世的墨宝佳作。其中最为知名的,当属伊秉绶在广州白云山云泉山馆题写的隶书墨宝《云泉山馆记》。

伊氏《云泉山馆记》全文如下:“白云濂泉之间,有宋苏文忠公之游迹焉。大清嘉庆十七年,香山黄培芳、番禺张维屏、黄乔松、林伯桐、阳春谭敬昭、番禺段佩兰、南海孔继光修复故迹、道士江本源、黄明薰、董其役、拓胜境二十、靡金钱若干,次年,闽人伊秉绶适来观成,乃为之记,而系以铭。铭曰:盘谷乐独,山吾台怀开。孰若云泉,南国兴焉。七子诗坛,传百千年。”

《云泉山馆记》是一篇放在中国历代书法作品视野下,也属上乘的书法佳作;更是伊秉绶本人一生当中最为重要的书法作品之一。它后来被拓刻于广东肇庆七星岩碑石之上,成为名流千古的地方人文景观之一。目前,在广东中山图书馆,还存有拓本碑石。

笔者的二十世祖石邦殿公,因陪同伊秉绶出访广东,所以也有幸见证了《云泉山馆记》这样一幅书法大家之作的诞生。这在我石氏家族内部也被引为千古佳话。

鉴于上述家族历史渊源,本人多年来一直在收藏界寻访伊秉绶《云泉山馆记》手书稿本,最终获知其下落并收藏。

尾声

嘉庆二十年(1815),伊秉绶经朝廷及京城友人的再三邀请,最终还是从宁化动身,前往北京。途经南昌时,伊秉绶特意去拜会了他的老朋友阮元,其时阮元任职江西巡抚。这一次,是他们毕生最后一次会面。

事后阮元赋诗《伊墨卿太守由闽赴都过南昌赋别》纪念此次会面:“洪都三日住,淮海十年情。”洪都者,南昌也。淮海十年情,则专指十年前伊秉绶和阮元在扬州的那一段友情岁月。

此情此景,令人为之动容。他们在会面中,亦提及了他们共同的朋友石映辉公(字修堂)、石邦殿公父子。

伊秉绶再次告别阮元后,又途径扬州作了三月之久的停留。故地重游,太多的往事,太浓的怀旧心绪,牵绊住了伊秉绶的脚步。

伊秉绶最终在扬州得了秋寒,逝于他心念不止的如斯之地。他的死,震惊了扬州百姓,也成就了他在扬州的流芳百世。

结语

有关笔者的世祖石映辉公(字修堂)、石邦殿公,分别跟阮元、伊秉绶的交情往事,本人自年轻时代起即有耳闻。

出于对收藏文化的喜爱,以及对阮元、伊秉绶等历史大家的崇敬,同时亦为了纪念直系世祖石映辉公、石邦殿公、石振厘公、石柏先公等,笔者一直以来都想好好写一写石家的这段收藏世缘。今日终于如愿以偿,颇感欣慰。

碑:刻在石头上的家谱(一)

村南面的南沟梁上,有两块石碑。

碑文为竖排,同为清朝同治六年(1868年)所立。据村民记忆,两块石碑所刻名讳,为表叔父邢文玉祖先。

据石碑所刻名讳排序,参照表叔父邢文玉保存的“疏折”,整理成下文。

其一为:邢福照,石氏生一子为:家骑。

家骑,祁氏生一子为:步昌。

步昌,田氏生二子:长子旺忠,次子富忠。

旺忠,弓潘二氏生二子:长子贵生,次子云生。

富忠,冯氏,子孙不知。

贵生,芦潘宋三氏生一子:成春。

云生,张氏生二子:长子计春,次子喜春。

成春,宋氏生一子:明玉,小名小虎子,我习惯称小虎伯伯,孔氏生三子。

计春,降氏生四子:长子双玉,小名牛子,我应称其伯伯,石氏生三子。次子安玉,小名二土牛。三子良玉,小名三土牛,杨氏生二子。四子全玉,小名四土牛。

喜春,冯氏生二子:长子五玉,王氏生三子。次子文玉。

其二为:邢家旺,白氏生四子:长子步亮,次子步宽,三子步明,四子步林。

步亮,韩氏生二子:长子执中,张氏;次子全中,牛氏生一子:贵荣。

步宽,白氏生二子:长子体中,武氏。次子尚中,胡氏。下有一子:贵福,不知为武胡二氏谁生,待考。

步明,赵氏生三子:长子启中,李氏。次子致中,岳氏。三子正中,王氏。下有四子:贵祯、贵生(卢氏)、贵禄、贵祥,不知为李岳王三氏谁生,待考。

步林,王田赵三氏生三子:长子运中,次子达中(武氏),三子诚中。

据表叔父邢文玉“疏折”记载,他们最“远”的祖先为:楼,邢氏生二子:长子元章,宋李二氏生二子(长子朋,王氏,子孙不知。次子威,王氏,子孙不知);次子荣章,氏子不知。据我推理,以上所列名讳,应在家骑、家旺之前。

又记,在表叔父邢文玉“疏折”上,还有“贵根田氏”四字,可能系贵字辈。

又记,据表叔父邢文玉记忆,步字辈还有步弓、步月等人。这是其一。其二,家骑与家旺,可能系同胞兄弟。

在村西的西梁上,准确地讲,在火车站对面的秃子沟,有块坟地。坟地有棵大柳树,树前有块“蛟龙碑”(村民将碑额上盘着石龙的石碑,统称为蛟龙碑。据我理解,蛟龙碑并非普通村民“权利”,一般为皇亲国舅,或具备一定官职,才有资格立此碑),碑文为竖排,以下实录碑文。

碑正中至上而下有一行大字:恩奖寿官邢公讳新荣字表正郭孺人之墓。其中“讳新荣”与“字表正”分两行并列。大字右面有一行字:男一德郭氏孙善书田氏、善才张氏曾孙如圭、如璧。大字左面有一行字:女适韩门婿韩高华外孙银、镒。

碑刻名讳,为邢姓新荣,字表正,爱人郭姓,敬称郭孺人。由碑文可知,“老人”有一子一女,子名一德,郭氏生二子:长子善书田氏,次子善才张氏。一女名不具,适韩门,意为嫁给一位姓韩的男人。这位韩姓名讳高华,生有二子:长子韩银,次子韩镒。

石碑最右面贴边处有一行字:集贤乡路村二都四甲人寺庄村。与“集”同高,在“集……”句左面有四字:辛山乙向,为此坟坐标方位。

石碑右面贴边处有一行字:大清同治九年岁次庚午应钟之月上浣榖旦。榖旦,即谷旦,上午或早晨之义,取意为吉利的日子。榖:音同鼓。

据村民记忆,此碑所刻名讳,为表伯父邢教苟祖先。

2007年国庆节前一天,我正好从京城回村,碰见表伯父邢教苟,谈及此事,他说他父亲名讳邢如意,与碑上所列如圭、如璧为同胞兄弟:长门如圭,小名喜成,田氏生一子,润安,薛氏生一子,根全。次门如璧,氏子不知。三门如意,小名喜元,郭氏生一子,教苟,李氏生三子。

大可浅见:恩,为皇恩。奖,为奖励。据村民讲,过去村民可花钱捐官。此处的奖,似乎与金银有关。寿官,可能是清朝一种官职,可能与“亡人”年龄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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