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氏家谱凤凰支谱
池氏家训
黎明即起,洒扫庭除,要内外整洁。
既昏便息,关锁门户,必亲自检点。
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
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宜未雨而绸缪,毋临渴而掘井。
自奉必须俭约,宴客切勿留连。
器具质而洁,瓦缶胜金玉。
饮食约而精,园蔬愈珍馐。
勿营华屋,勿谋良田。
三姑六婆,实*盗之媒。
婢美妾娇,非闺房之福。
奴仆勿用俊美,妻妾切忌艳妆。
祖宗虽远,祭祀不可不诚。
子孙虽愚,经书不可不读。
居身务期质朴,教子要有义方。
勿贪意外之财,勿饮过量之酒。
与肩挑贸易,勿占便宜。
见贫苦亲邻,须加温恤。
刻薄成家,理无久享。
伦常乖舛,立见消亡。
兄弟叔侄,须分多润寡。
长幼内外,宜法肃辞严。
听妇言,乖骨肉,岂是丈夫。
重赀财,薄父母,不成人子。
嫁女择佳婿,毋索重聘。
娶媳求淑女,毋计厚奁。
见富贵而生谗容者,最可耻。
遇贫穷而作骄态者,贱莫甚。
居家戒争讼,讼则终凶。
处世戒多言,言多必失。
毋恃势力而凌逼孤寡,勿贪口腹而恣杀牲禽。
乖僻自是,悔误必多。
颓惰自甘,家道难成。
狎昵恶少,久必受其累。
屈志老成,急则可相倚。
轻听发言,安知非人之谮诉,当忍耐三思。
因事相争,焉知非我 之不是,须平心再想。
施惠无念,受恩莫忘。
凡事当留余地,得意不宜再往。
人有喜庆,不可生妒忌心。
人有祸患,不可生喜幸心。
善欲人见,不是真善。
恶恐人知,便是大恶。
见色而起*心,报在妻女。
匿怨而用暗箭,祸延子孙。
家门和顺,虽饔飧不继,亦有余欢。
国课早完,即囊橐无余,自得至乐。
读书志在圣贤,非徒科第。
为官心存君国,岂计身家。
守分安命,顺时听天。
为人若此,庶乎近焉。
原文注释:
(原文):黎明即起,洒扫庭除,要内外整洁;既昏便息,关锁门户,必亲自检点。
(注释):庭除:庭院。
(译文):每天早晨黎明就要起床,先用水来洒湿庭堂内外的地面然后扫地,使庭堂内外整洁;到了黄昏便要休息并亲自查看一下要关锁的门户。
(原文):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译文):对于一顿粥或一顿饭,我们应当想着来之不易;对于衣服的半根丝或半条线,我们也要常念着这些物资的产生是很艰难的。
(原文):宜未雨而绸缪,毋临渴而掘井。
(注释):未雨而绸缪(chóu móu):天还未下雨,应先修补好屋舍门窗,喻凡事要预先作好准备。
(译文):凡事先要准备,像没到下雨的时候,要先把房子修补完善,不要“临时抱佛脚”,像到了口渴的时候,才来掘井。
(原文):自奉必须俭约,宴客切勿流连。
(译文):自己生活上必须节约,聚会在一起吃饭切勿流连忘返。
(原文):器具质而洁,瓦缶胜金玉;饮食约而精,园蔬愈珍馐。
(注释):瓦缶(fǒu):瓦制的器具。珍馐(xiū):珍奇精美的食品。
(译文):餐具质朴而干净,虽是用泥土做的瓦器,也比金玉制的好;食品节约而精美,虽是园里种的蔬菜,也胜于山珍海味。
(原文):勿营华屋,勿谋良田。
(译文):不要营造华丽的房屋,不要图买良好的田园。
(原文):三姑六婆,实*盗之媒;婢美妾娇,非闺房之福。
(译文):社会上不正派的女人,都是*和盗窃的媒介;美丽的婢女和娇艳的姬妾,不是家庭的幸福。
(原文):奴仆勿用俊美,妻妾切忌艳妆。
(译文):家僮、奴仆,不可雇用英俊美貌的,妻、妾切不可有艳丽的妆饰。
(原文):祖宗虽远,祭祀不可不诚;子孙虽愚,经书不可不读。
(译文):祖宗虽然离我们年代久远了,祭祀却仍要虔诚;子孙即使愚笨,教育也是不容怠慢的。
(原文):居身务期质朴,教子要有义方。
(注释):义方:做人的正道。
(译文):自己生活节俭,以做人的正道来教育子孙。
(原文):勿贪意外之财,勿饮过量之酒。
(译文):不要贪不属于你的财,不要喝过量的酒。
(原文):与肩挑贸易,毋占便宜;见贫苦亲邻,须加温恤。
(译文):和做小生意的挑贩们交易,不要占他们的便宜,看到穷苦的亲戚或邻居,要关心他们,并且要给他们有金钱或其它的援助。
(原文):刻薄成家,理无久享;伦常乖舛,立见消亡。
(注释):乖舛(chuǎn):违背。
(译文):对人刻薄而发家的,绝没有长久享受的道理。行事违背伦常的人,很快就会消灭。
(原文):兄弟叔侄,需分多润寡;长幼内外,宜法肃辞严。
(译文):兄弟叔侄之间要互相帮助,富有的要资助贫穷的;一个家庭要有严正的规矩,长辈对晚辈言辞应庄重。
(原文):听妇言,乖骨肉,岂是丈夫?重资财,薄父母,不成人子。
(译文):听信妇人挑拨,而伤了骨肉之情,那里配做一个大丈夫呢?看重钱财,而薄待父母,不是为人子女的道理。
(原文):嫁女择佳婿,毋索重聘;娶媳求淑女,勿计厚奁。
(注释): 厚奁(lián):丰厚的嫁妆。
(译文):嫁女儿,要为她选择贤良的夫婿,不要索取贵重的聘礼;娶媳妇,须求贤淑的女子,不要贪图丰厚的嫁妆。
(原文):见富贵而生谄容者,最可耻;遇贫穷而作骄态者,贱莫甚。
(译文):看到富贵的人,便做出巴结讨好的样子,是最可耻的,遇着贫穷的人,便作出骄傲的态度,是鄙贱不过的。
(原文):居家戒争讼,讼则终凶;处世戒多言,言多必失。
(译文):居家过日子,禁止争斗诉讼,一旦争斗诉讼,无论胜败,结果都不吉祥。处世不可多说话,言多必失。
(评说): 争斗诉讼,总要伤财耗时,甚至破家荡产,即使赢了,也得不偿失。有了矛盾应尽量采取调解或和解的方法。
(原文):勿恃势力而凌逼孤寡,毋贪口腹而恣杀生禽。
(译文):不可用势力来欺凌压迫孤儿寡妇,不要贪口腹之欲而任意地宰杀牛羊鸡鸭等动物。
(原文):乖僻自是,悔误必多;颓惰自甘,家道难成。
(译文):性格古怪,自以为是的人,必会因常常做错事而懊悔;颓废懒惰,沉溺不悟,是难成家立业的。
(原文):狎昵恶少,久必受其累;屈志老成,急则可相依。
(注释):狎昵(xiá nì):过分亲近。
(译文):亲近不良的少年,日子久了,必然会受牵累;恭敬自谦,虚心地与那些阅历多而善于处事的人交往,遇到急难的时候,就可以受到他的指导或帮助。
(原文):轻听发言,安知非人之谮诉当忍耐三思;因事相争,焉知非我之不是?需平心暗想。
(注释): 谮(zèn)诉:诬蔑人的坏话。
(译文):他人来说长道短,不可轻信,要再三思考。因为怎知道他不是来说人坏话呢因事相争,要冷静反省自己,因为怎知道不是我的过错?
(原文):施惠无念,受恩莫忘。
(译文):对人施了恩惠,不要记在心里,受了他人的恩惠,一定要常记在心。
(评说):常记他人之恩,以感恩之心看待周围的人及所处的环境,则人间即是天堂。以忘恩负义之心看待周围的人事,则人间即是地狱。
(原文):凡事当留馀地,得意不宜再往。
(译文):无论做什么事,当留有余地;得意以后,就要知足,不应该再进一步。
(原文):人有喜庆,不可生妒忌心;人有祸患,不可生喜幸心。
(译文):他人有了喜庆的事情,不可有妒忌之心;他人有了祸患,不可有幸灾乐祸之心。
(原文):善欲人见,不是真善;恶恐人知,便是大恶。
(译文):做了好事,而想他人看见,就不是真正的善人。做了坏事,而怕他人知道,就是真的恶人。
(原文):见色而起*心,报在妻女;匿怨而用暗箭,祸延子孙。
(注释): 匿(nì)怨:对人怀恨在心,而面上不表现出来。
(译文):看到美貌的女性而起邪心的,将来报应,会在自己的妻子儿女身上;怀怨在心而暗中伤害人的,将会替自己的子孙留下祸根。
(原文):家门和顺,虽饔飧不继,亦有馀欢;国课早完,即囊橐无馀,自得至乐。
(注释): 饔(yōng)飧(sūn):饔,早饭。飧,晚饭。国课:国家的赋税。囊(náng)橐(tuó):口袋。
(译文):家里和气平安,虽缺衣少食,也觉得快乐;尽快缴完赋税,即使口袋所剩无余也自得其乐。
(原文):读书志在圣贤,非徒科第;为官心存君国,岂计身家?
(译文):读圣贤书,目的在学圣贤的行为,不只为了科举及第;做一个官吏,要有忠君爱国的思想,怎么可以考虑自己和家人的享受?
(原文):守分安命,顺时听天。
(译文):我们守住本分,努力工作生活,上天自有安排。
(原文):为人若此,庶乎近焉。
(译文):如果能够这样做人,那就差不多和圣贤做人的道理相合了。
池氏宗支家训深心教赋予诗
接人立身度时春。
细思慢想度一身。
作人道理不需广。
仁礼义志值千金。
人凭道德依此做,
走遍天涯也无亏。
聪明一世为高尚,
糊涂一时还差分。
细恩慢想须常记,
久磨苦练下苦辛。
五事忍事不参与,
警防自招染自身。
不利之财不贪意,
任何事非也不生。
赌博凶酒必有害,
终久如来害自身。
偷抢强行凶杀事,
违犯国法不容情。
轻者座监重伤命,
臭名远扬远传名,
大小坏事都参与,
定成民众眼中钉。
人人提防冷眼看,
身败名烈难安身。
国法不容民不满,
犯罪亲友难说情。
深劝儿孙发清迫,
忠心诚恳受好评。
圣贤教人先知理,
出服内心话表明。
助耕苦读是根本,
仁礼义志对亲邻。
维人不做亏心事。
半夜敲门心不惊。
好事多做人尊敬,
身遭冤枉众关心。
敬老怜贫多集德,
人人封号寿长春。
孝敬父母是常情。
永说父母养育恩。
一尺五寸抚长大,
事事项项老担心。
热怕寒冷饭怕饿,
又怕受寒病染身,
每朝吃娘三肚奶,
应报父母一-点恩。
若论平等弟兄孝,
同父共母…脉生。
弟兄团结互帮助,
你敬我做要需心。
口头言语互相忍,
大小事情莫相争。
家中之事多商议,
不可事事讲平均。
弟兄团结互尊敬,
对外之人不敢欺。
打虎全靠亲兄弟,
上场全盆子弟兵。
夫妇之间要合顺,
共同奋斗振家声。
同心协力搞致富,
瘦士也能出黄金。
家里不合人打拨,
邻里不和外人欺。
深劝儿孙依此做,
终久应美出功清。
代代相传深数子,
仁礼义志值黄金。
人生一世需学艺,
正理之中找窃门。
学艺之事不必广,
专学几项要学精。
长港盈独最平苦,
石水二匠要年青。
行杯法为三分艺
学此手艺老热行。
行家之艺深无底,
爱学此项必虚心。
州心研究细心做,
少出差错受好评。
不说找钱多少事,
天于不能手艺人。
即是运处不去做,
亲戚好友不来人。
深劝好学多发假,
父教子来子教孙。
调海知识传教子,
-代更比--代格。
源渊后浪推前浪,
渊弘之子跃书生。
池氏宗支支谱简要叙述记
说明:
叙述是从来黔西池宋易祖人起,叙到安字装。
具体叙述是各代写上字辈,并写各代人员发展详情和各支座
苏地址。
宋 字
鸿宋易婴王氏祖人,所生:化龙、耀龙、朝奉、朝品四位祖人。
龙 字 辈
他化龙娶胡氏祖人,耀龙所娶未查清,化龙和胡氏祖人所生池世全
世 字
他世全娶曾氏祖人,以支记载,所生:池如治等祖人,其他在总谱
如 字
池如治娶王、何二氏祖人,所生:池验等祖人,其他已记总谱。
渊 宇 孝
池验娶金、邓二氏祖人,金氏生开会,邓氏生:开元、开正祖人
开 字 辈
池开会蛋金氏祖人,所生:天美姿曾氏。天才娶陈氏。天顺鉴王氏。老四,天保娶李氏祖人,老六,说明四,六祖人未成家。
释义:欧阳修四岁时父亲就去世了,欧阳修的母亲就用芦苇秆在沙地上写画,教他写字。还教给他诵读许多古人的篇章,让他学习写诗。到他年龄大些了,家里没有书可读,便就近到读书人家去借书来读,有时进行抄写。抄写还没完成,就可以背诵这本书了。就这样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只是致力读书。
原文:先公四岁而孤,太夫人以荻画地,教以书字。多诵古人篇章,使学为诗。及稍长,而家贫无书读,就闾里士人家借而读之,或因而抄录。抄录未必,而已能诵其书。以至昼夜忘寝食,惟读书是务。自幼所作诗赋文字,下笔已如成人。
出处:出自宋代欧阳修的《欧阳修全集·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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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析:
欧阳修是“唐宋八大家”之一。虽然家里贫穷,但他克服重重困难,勤学苦读,终有所成。欧阳修的经历告诉我们,只要有着远大志向和吃苦精神,就一定会成功。
欧阳修刻苦学习的精神值得我们赞赏和学习。欧阳修的成功,除了他自身的努力之外,还有一个促进他成长的原因是:家长的善于教育,严格要求。
欧阳修四岁丧父,家贫,其祖母以荻画地,教他写字。他四岁而孤,随叔父在现湖北随州长大,幼年家贫无资,祖母以荻画地,教以识字。欧阳修自幼酷爱读书,常从城南李家借书抄读,他天资聪颖,又刻苦勤奋,往往书不待抄完,已能成诵。
少年习作诗赋文章,文笔老练,有如成人,其叔由此看到了家族振兴的希望,曾对欧阳修的母亲说:“嫂无以家贫子幼为念,此奇儿也!不唯起家以大吾门,他日必名重当世。”
十岁时,欧阳修从李家得唐《昌黎先生文集》六卷,甚爱其文,手不释卷,这为日后北宋诗文革新运动播下了种子。仁宗天圣八年(1030)中进士。次年任西京(今洛阳)留守推官,与梅尧臣、尹洙结为至交,互相切磋诗文。
景祐元年(1034年),召试学士院,授任宣德郎,充馆阁校勘。三年,范仲淹上章批评时政,被贬饶州。欧阳修为他辩护,被贬为夷陵(今湖北宜昌)县令。康定元年(1040年),欧阳修被召回京,复任馆阁校勘,,编修崇文总目,后知谏院。
庆历三年(1043年),任右正言、知制诰。范仲淹、韩琦、富弼等人推行“庆历新政”,欧阳修参与革新,提出改革吏治、军事、贡举法等主张。
翻译:
当时太尉郗鉴让门生向王导求取女婿,王导叫门生到东厢下注意观察他的子侄。门生回去后对郗鉴说:“王家的各位年青人都很好,只是他们听到来人是选女婿的,都神态矜持,只有一个人在东床上露着肚子吃饭,好像不知道这回事一样。”
郗鉴说:“这个人正是最好的女婿!”一打听,就是王羲之,于是就把女儿嫁给他。生性喜欢鹅,会稽有个寡居的老妇养有一只鹅,鸣叫声很好听,王羲之想买,没有买到手,就携同亲友驾车前往观赏。
老妇听说王羲之要来,就鹅烹菜,招待王羲之,王羲之叹息了一整天。又曾在蕺山见到一个老妇,拿着六角竹扇出卖。羲之就在竹扇上写字,每把各写五个字。
老妇起初面有怒色。羲之就对老妇说:“只要说是王右军写的字,价钱可以要到一百钱。”老妇照着他的话说了,人们争相购买。后来的一天,老妇又拿扇子来,羲之笑而不答。他的书法为世人所重,都类似这种情况。
原文:
时太尉郗鉴使门生求女婿于导,导游去看东方的孩子们。门回到家里,说:“王的家人不太好,但信给信,咸自给自足。唯一的人在东床吃饭,不闻。
东晋书法家王羲之被称为“圣书”蹲下后,他搬到了山上,并在县里退休到了金庭。他曾任宁远将军,江州荆棘将军,后来是惠济的历史,领导权将军。
其书法兼善隶、草、楷、行各体,精研体势,心摹手追,广采众长,备精诸体,冶于一炉,摆脱了汉魏笔风,自成一家,影响深远。风格平和自然,笔势委婉含蓄,遒美健秀。
李志敏评价:“王羲之的书法既表现以老庄哲学为基础的简淡玄远,又表现以儒家的中庸之道为基础的冲和。”代表作《兰亭序》被誉为“天下第一行书”。在书法史上,他与其子王献之合称为“二王”。
扩展资料:
轶事典故
1、入木三分
传说当时的皇帝要到北郊去祭祀,让王羲之把祝词写在一块木板上,再派工人雕刻。刻字者把木板削了一层又一层,发现王羲之的书法墨迹一直印到木板里面去了。
他削进三分深度才见底,木工惊叹王羲之的笔力雄劲,书法技艺炉火纯青,笔锋力度竟能入木三分。“入木三分”就是从这个故事中得出来的。
2、竹扇题字
王羲之路过山阴城的一座桥。有个老婆婆拎了一篮子六角形的竹扇在集上叫卖。那种竹扇很简陋,没有什么装饰,引不起过路人的兴趣,看样子卖不出去了,老婆婆十分着急。
王羲之看到了这种情况,对老太太非常同情。她上前对她说:“竹扇上没有任何文字,你当然不能卖掉它。我会问你一个问题,怎么样?”老太太不知道王羲之。看到他的热情,他把竹扇送给他写信。王羲之举起笔,在每个扇脸上写下五个字,然后把它归还给老太太。
这位老太太是文盲,觉得自己非常潦草,非常不开心。王羲之安慰她说:“别担心。你告诉买风扇的人,说上面是王有军写的字。”一个王皓离开了,老太太按照他说的做了。这套人真的是王有军的书法,他们都急着买。竹扇立即售罄。
王羲之的书法影响到他的后代子孙。其子献之,善草书;凝之,工草隶;徽之,善正草书;操之,善正行书;焕之,善行草书;献之,则称“小圣”。
武则天尝求王羲之书,王羲之的九世重孙王方庆将家藏十一代祖至曾祖二十八人书迹十卷进呈,编为《万岁通天帖》。南朝齐王僧虔、王慈、王志都是王门之后,有法书录入。后战乱中,其后世走乱,家谱遗失,后世分布在沈阳,海伦等地。现知其后世有王庆凯、王潇丹等人。
——王羲之
扬雄--蜀中大儒 2004-7-29 (前53—18) 扬雄是汉赋“四大家”之一,又是西汉末年的一代大儒,身兼文学家、思想家两种身份。《汉书·扬雄传》载其“年七十一,天风五年卒。”(下引本传,不再出注)天凤为王莽新朝年号,五年即公元18年。其生当在汉宣帝甘露元年,为公元前53年。是一个跨世纪的人物。扬雄一生历官汉成帝、汉哀帝、汉平帝及新朝王莽四帝,又是一位历经两朝,历官四代的耆宿。他文彩焕然,学问渊博;道德纯粹,妙极儒道。王充说他有“鸿茂参圣之才”;韩愈赞他是“大纯而小疵”的 “圣人之徒”;司马光更推尊他为孔子之后,超荀越孟的一代“大儒”。 一、西蜀一廛氓 清静事无为 扬雄,字子云,蜀郡成都人。雄自序“家产不过十金,乏无儋石之储”,家境接近于贫困线。但若考其远祖,可称得上是王侯世家。本传称:“其先出自有周伯侨者,以支庶初食采于晋之扬,因氏焉,不知伯侨周何别也。”扬处“河汾之间”,在今山西南部。《左传》襄公二十九年载司马叔侯曰:“虞、貌、焦、滑,霍、扬、韩、魏皆姬姓也。”扬为姬姓可以无疑,是周王族支庶。不过,到底扬氏属于周王哪一支,因时代绵远,后青衰微,到扬雄时已不可考。雄又说:“周衰而扬氏或称侯,号曰扬侯。会晋六卿争权,韩、魏、赵兴而范、中行、知(智)伯弊。当是时,逼扬侯,扬侯乃逃于楚巫山,因家焉。”据此,扬雄的祖先春秋时曾自称“扬侯”,晋“六卿”之乱,扬侯受韩、赵、魏的逼迫,举族南迁楚国境内的巫山地区,似乎扬氏是失利的范、中行、智伯的同党。不过此说有两点可疑,一是扬氏称侯,不见于史载;二是范、中行、智伯也不是同时被灭,扬氏无由受到牵连。东汉张衡对此有不同说法:“晋大夫食采于扬,为扬氏,食我有罪而扬氏灭。” 如此,则扬氏当时不过是晋国的一个大夫,根本没有扬氏称侯这回事。扬氏南迁也不是由于三家之逼,而是扬食我有罪绝封,逃难南迁。晋灼、颜师古极赞成此说。扬雄自序家谱容或有为祖先粉饰的嫌疑,“扬侯”也许是当时对有身份者的尊称,扬雄误以为五等爵的“侯”爵,反有僭越之嫌;但说扬氏出自有封邑的周室子孙,应当没有疑问,即便是晋大夫,也不影响他的周室血统。 楚汉相争,扬雄的先人们为避战乱,又溯江而上,“处巴江州”,巴郡江州即今四川重庆。避乱时期扬雄祖先都没有事迹可述,直至其五世祖扬季稍起其家,官至庐江郡太守。庐江郡在今安徽庐江县。汉武帝元鼎年间,扬季因逃避仇家迫害,弃官,“复溯江上,处岷山之阳曰郫。”郫即今四川郫县,附近郡邑成都,故本传又说他是“蜀郡成都人”。今郸县境内犹有扬雄墓、子云亭等遗迹,刘禹锡《陋室铭》所咏之“西蜀子云亭”即指此。民国《乐山县志》引《名胜志》《屏山县志》《方舆考略》《蜀水经》说:“子云,江原人。初迁沐川;继迁健为,居子云山,在键为东南十五里,扬雄故宅在焉;再迁成都金花寺。”并按:“当云:再迁乐山,四迁成都。”此外,扬雄有《绵竹颂》,今绵阳市又建有子云亭。似乎扬氏入蜀后曾屡迁其居,踪迹几遍川西各地。 扬季来到郸县,再度成为普通平民:“有田一廛,有室一区,世世以农桑为业。” 一廛即一百亩。《孟子》:许行对齐王“愿受一廛以为氓”;晁错《论贵粟疏》说: “今农夫五口之家,能耕者不过百亩,百亩之收不过百石。”可见一廛土地,在地广人稀的古代社会实在是个小数,仅是战国秦汉时期五口之家维持生计和提供赋役的起码条件,属于普通自耕农家庭,还够不上“小地主”的水平。杨氏人丁也很单薄,雄云:“自季至雄,五世而传一子,故雄无它扬于蜀”。在那个重资产、讲族势的社会里,一个产业甚薄、人丁不旺的普通人家,要在人地生疏的环境里生存下来,委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后来王充说:“孔墨祖愚,丘翟圣贤;扬家不通,卓有子云。”(《论衡·自纪》)正是指的这一情况。 扬雄之时,家道仍无丝毫改观。自序说:“家产不过十金,乏无儋石之储。” 又作《逐贫赋》云:“扬子适居,离俗独处,左邻崇山,右接旷野,邻垣乞儿,终贫且窭。”有人将此赋叙入扬雄晚年,不确。赋明云“左崇山,右旷野”,正是他隐居于岷山之南,卜处于成都平原之间的情景。此时他穷困潦倒,与乞儿为伍, “人皆文绣,余褐不完,人皆稻粱,我独藜餮。”到了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地步了。为了生计,他不得不顶风冒雨,亲操耒耜,参加生产劳动:“身服百役,手足胼胝;或耕或籽,沾体露肌。”是一个典型的农民形象。但是,他胸有大志,以圣人之业自任,不以产业为意,“不汲汲于富贵,不戚戚于贫贱”,对“既贫且篓” 的家道,处之“晏如也”。他一心研读“圣人之书”,非此无所嗜好。如果说西汉初期的董仲舒是一个“三年不窥园”“志在经传”富而好礼的纯儒的话,那扬雄就是一位“忧道不忧贫”的君子,是“饭疏食饮水”亦乐在其中的颜回似的“癯儒”。 根据扬雄自述,其为学有两个特点,一是“不为章句,训诂通而已,博览无所不见”。章句是西汉今文经治学特点;训诂是东汉古文经学的特点。扬雄不讲章句,只究训诂,开创了朴实的古文家风。今文经学者,世守师说,规规以师法章句为意,不敢越雷池一步;古文家则主张博览泛观,东汉时期的古文大师,如桓谭、班彪、班固、王充等人莫不“博览群书”,以此为法。可见冲破西汉今文章句,开创东汉古文家法,正是扬雄首开其端。二是深沉好思,清静无为。自序说:“为人简易佚荡,口吃不能剧谈,默而好深湛之思,清静无为,少嗜欲”;“不汲汲于富贵,不戚戚于贫贱,不修廉隅以徼名当世。”简易佚荡、清静无为、少嗜寡欲、淡漠荣利等等,是其受道家思想影响的表现。扬雄为人清高,不事俗品:“自有大度,非圣哲之书不好也;非其意,虽富贵不事也。”是一个好学、深思,同时又有高尚修养的儒者。而这些,都得益于他的老师严君平。 严君平,名遵,君平乃其字也。成都人。博学德高,隐于市井。“专精《大易》,沈于《老》《庄》”,是一位民间的道学高人。《汉书》说君平汉末卖卜成都市,借卜筮来宣扬正道,启人善心:“与人子言依于孝,与人弟言依于顺,各因势利导之以善。”淡薄荣利,以道学为乐,每日才阅数人,“得百钱足以自养,则闭肆下帘而授《老子》。”班团还说:严遵“博览亡不通,依老子、严周(庄周)之指,著书十余万言。扬雄少时从游学,以而仕京师显名,数为朝廷在位贤者称君平德。”扬雄《法言》中亦有严君平的赞辞:“蜀庄沈冥,蜀之才之珍也,不作苟见,不治苟得,久幽而不改其操,虽随和何以加诸?举兹以旃,不亦珍乎?吾珍庄也,居难为也。”“蜀庄”,即蜀人庄遵。“沈冥”,即潜隐自晦。“不作苟见”,不屑进见权贵。关于此,《汉书》还有一则故事,说是杜陵李强与扬雄友善,雄曾屡次向李称道严君平美德。后来李强出为益州牧,以为可以收用君平,临行,扬雄告诫说:“君备足礼数与之相见,此人可以得见,但不可使其屈身事人。”李不以为然。及至成都,致礼相见,面对君平的飘然清高,李强终不敢提让君平出来辅助自己的事。“不治苟得”,即不贪财货,亦《礼记·曲礼》 “临财毋苟得,临难毋苟免”之意。“久幽不改其操”,即长期隐居幽处,自甘淡泊,也不改自己清虚自守的操行。由此看来,扬雄“博览无所不见”,得益于君平 “博览无不通”;扬雄“清静无为少嗜欲”,得益于君平治《老》《庄》《周易》之学以及他的“沈冥”之习;扬雄淡泊名利,得益于君平“不治苟得”;扬雄“不事富贵”,得益于君平“不为苟见”……凡此,俱看出君平对扬雄为人和学术的巨大影响。无怪乎扬雄要再三地赞叹,比之于随侯之珠、和氏之壁了。《汉书》说 “君平年九十余,遂以其业终,蜀人爱敬,至今称焉。”据学者考定,“君平益生于昭帝始元、元风之间(前86一前80年),卒于王莽代汉之时,即公元十年左右。” 君平能获得蜀人的普遍敬重,至东汉不绝,可见扬雄所称美,并非一家私言。 君平之外,扬雄还有一门远亲林间翁孺,通明训诂,尤晓异代方言,扬雄从他学文字语言之学,为后来成为一名有成就的文字学家,奠定了基础。扬雄《答刘歆书》说:“雄少不师章句,亦于五经之训所不解。常闻先代囗轩之使,奏籍之书,皆藏于周秦之室。及其破也,遗弃无见之者。独蜀人有严(当作庄,俗人所改)君平、临筇林闾翁孺者,深好训诂,犹见囗轩之使所奏言。翁孺与雄外家牵连之亲,又君平过误,有以私遇少而与雄也。君平财有千余言耳,而孺翁梗概之法略有。” 所谓“描轩之使所奏言”域“囗轩使奏籍之书”),即指周秦时期,朝廷所派使者收集的各地方言资料。当时藏于朝廷档案馆,周秦既亡,囗轩之书散在民间。中土 “遗弃无见之者”,汉代博学如刘向者,亦只“但闻其官不详其职”。但在边远的巴蜀还略存梗概,严君平有数千言,林间翁孺则其书略备。“扬雄闻而师之”。翁孺死而无后,其妻弃家改嫁,扬雄遂尽得林氏方言之书。后来扬雄作《囗轩使者绝代语释别国方言》(简称《方言》),就是以林书为依据的。 除师事近贤外,扬雄还远慕前辈乡贤司马相如。自序说:“先是时,蜀有司马相如,作赋甚弘丽温雅,雄心壮之,每作赋,常拟之以为式。”仿照司马相如,制作大赋。又曾奇屈原之文远过相如,对屈原不遇明君,自沉于江的遭遇深表同情,惺惺惜惺惺,悯其人,“悲其文,读之未尝不流涕也”。不过扬雄并不以屈原采取自戕的形式为然,“以为君子得时则大行,不得时龙蛇,遇不遇命也,何必湛身哉?” 将爱国情怀与老庄放达结合起来,这是扬雄的进步之处。于是作《反离骚》,自岷山投于江中,以祭屈原。此外,他还依傍《离骚》,引申其意,作《广骚》;依傍屈原《惜诵》以下至《怀沙》一卷,作《畔牢愁》。一则以展示他的惠思匠心,同时也借以表现自己的爱国热忱。这些赋大致作于而立之年,《广离骚》有“汉十世之阳朔”,阳朔是成帝年号,自前24至前21年,共四年;十世,自高祖、吕后至成帝为十世,后来雄作《甘泉赋》开篇即说“惟汉十世”,亦是这种用法。阳朔年间,正雄30至34岁之时,其时尚在蜀中,兹后扬雄又作有《县邸铭》《王佴颂》《阶闼铭》和《成都城四隅铭》(《文选》李周翰注说还有《绵竹颂》)等辞赋,却给扬雄斐声京华带来了契机。这些赋大都是对家乡山水景物的歌颂。汉赋讲究“弘丽温雅”,弘即博大,铺张扬厉,气势磅礴;丽即富有文彩,华美可观;温即温和含蓄,借物托意;雅即典雅,盛陈典故。总之即要求做到大气势、好文采、深寓意、大学问。一篇好赋,往往集作者辞章、才气、哲思与数典于一体。赋其实也是文人才学识德等素质的综合表演。因此许多文人为了一篇好赋,常常搜肠刮肚,冥思苦想,为收集典故和谋篇布局,耗费十数年功夫。张衡写《二京赋》花了十年,左思作《三都赋》用了一纪(十二年)。而扬雄在而立之年便已写成这样多赋篇,充分显示了他的高情与逸才。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扬雄的才华不久便被当朝天子知道了。 二、一赋动天子 京华赋奇文 扬雄《答刘歆书》说:“雄始能草文,先作《县邸铭》《王佴颂》《阶闼铭》及《成都城四隅铭》,蜀人有杨庄者,为郎,诵之于成帝。成帝好之,以为似相如,雄遂以此得见。”《文选·甘泉赋》李周翰注:“扬雄家贫好学,每制作慕相如之文,尝作《绵竹颂》。成帝时直宿郎杨庄诵此文,帝曰:‘此似相如之文。’庄曰: ‘非也,此臣邑人扬子云。’帝即召见,拜为黄门侍郎。”两处所载,只在赋名和篇数上有分歧,但为杨庄所荐则一致。扬雄自序亦谓:“孝成帝时,客有荐雄文似相如者,上方郊祠甘泉、泰峙、汾阴、后土,以求继嗣,召雄待诏承明之庭。” “客”即杨庄。 但是《汉书·扬雄传》班固《赞》却说:“初,雄年40余,自蜀来游京师,大司马车骑将军王音奇其文雅,召以为门下史,荐雄待诏,岁余,奏《羽猎赋》,除为郎,给事黄门,与王莽、刘歆并。”《华阳国志》卷10从之。似乎扬雄受知成帝,是王音所荐。这是不确切的。首先,班说扬雄年40余接受大司马王音召荐,在时间上有问题。扬雄生于甘露元年(前53年),40余岁即成帝永始三年(前14年)以后。考《汉书·成帝纪》和《百官公卿表》,阳朔三年(前22年)九月,王音为大司马车骑将军,其时雄年32;永始二年(前15年)王音卒,其时雄年39。都不合“四十余”之数。前人已注意及此,清周寿昌《汉书注校补》在详细排列了扬雄时间表后,说:“案古四字作至,传写时由三字误加一画,应正作30余始合。”今人亦有从其说者;其实班氏说“雄年40余自蜀来游师”在年岁上不误,雄自序“客”荐扬雄时“上方郊祠甘泉泰峙”云云,又具体罗列了正月从调甘泉奏《甘泉赋》,三月从祠河东后土上《河东赋》,十二月从羽猎奏《校猎赋》,明年秋从胡人射猎长扬上《长扬赋》全过程。案之《汉书·成帝纪》及《郊祀志》,甘泉泰峙、汾阴后土、雍五囗,陈仓陈宝四祠的恢复,在永始三年(前14年)十月。其后,成帝曾四幸甘沉泰峙,分见于永始四年、延元二年、四年、绥和二年的正月;四幸河东祠后土,分见于永始四年、延元二年、四年、绥和二年的三月。《成帝纪》元延二年载: “冬,行幸长扬宫,从胡客大校猎,宿长阳宫,赐从官。”将冬十二月的羽猎与次年秋与胡客猎合为一事,并同归于元延二年。《通鉴考异》断本纪有误,认为当从扬雄自序。但两者记载元延二年冬成帝曾举行狩猎活动却是一致的,那么,扬雄奏《羽猎赋》的时间就非二年莫属(其余《甘泉》《河东》二赋作于元年,《长扬赋》则作于三年)。班固《赞》语所说“待诏岁徐,奏《羽猎赋》(即《校猎赋》),除郎”,也与自序所叙一年内的活动相符。扬雄时年43岁,则其被荐应在元延元年,时年42岁。如果是30余岁,则在阳朔年间(前24一前21年),甘泉诸词已罢,绝无 “上方郊祠甘泉……”之事。可见“年40余”之说不诬。只是班团在。待诏年余” 前加入了“大司马车骑将军王音奇其文雅召以为门下史”一节,是不确切的。其次,班氏之说与扬雄自己的记述不符。《汉书·扬雄传》前半部系采自扬雄自序,班氏在《赞》语中有明确交待,唯“赞曰”以后文字是班氏补充。如前所揭,扬雄自序称“客”荐,《答刘歆书》又明云“杨庄”所荐:俱不言及王音。一者出于扬雄自述,一者出于后人追记,从史料价值上看,当然自述可靠。当然,也有一种 “可能是表示扬雄不愿谈到他和王音的关系”,但这种可能性不大。王音是王莽从叔,王太后远房侄子,他虽是以外戚身份继王凤为大司马,但在王氏诸侯中还是比较贤明的。《汉书·元后传》说:“王氏爵位日盛,唯音为修整,数谏正,有忠节,辅政八年,薨。”是可信的。看来扬雄如果真是得力于五音,没有理由隐讳不言。又有人怀疑《汉书》“王音”是“王根之误”、或王商之误[ �,班氏明明说扬雄受荐后,“除为郎,给事黄门,与刘歆、王莽并”,作为同僚的刘歆,对扬雄的出处进退,肯定清清楚楚,扬雄要在他面前掩遮真象,讳言王音(或王根、王商),岂不欲盖弥彰?显然,扬雄受知王音的说法是不可靠的,但说他“年40余” 才游京师,并以辞赋获得官职却是事实。 《汉书》本传说雄“为郎给事黄门”;《陈遵传》称“黄门侍郎扬雄”,知雄当时任为黄门侍郎。郎官本为皇帝近卫之官,无定员,备宿卫、侍从,与皇帝颇为亲近;郎也是汉代官僚“预科班”,为郎者经过考核合格,可以作执掌实权的京官和地方官,当时叫“郎选”。因此汉代许多有名望、有成就的大僚多由郎选出身,绝少例外。可是扬雄就是这“例外”中的一个。他自40余岁来京师,43岁为黄门侍郎;直到71岁逝世,在京师共度过了30年的宦游生涯,共经历成帝、哀帝、平帝和王莽的新朝四世两朝,只在王莽初转过一次官,做过十年中散大夫,竟20年间未徙官!扬雄的京师30年,可分成两段:成帝朝,他作文学侍从,擅扬文赋,斐声京华;哀平新莽时,他大隐于朝,潜心学术。 扬雄自元延元年被荐待诏,至绥和二年三月成帝崩,在成帝朝供职约五年余。五年中,扬雄主要是出入侍从,以文赋服务于封建帝王。据雄《答刘歆书》,他接受成帝诏命,似乎不是为了仕宦腾达,只是为了求得在生活有保障后,随心所欲地从事学术研究和文学创作。他说:“雄为郎之岁,自奏少不得学,而心好沈博绝丽之文,愿不受三岁之奉(供职),且体脱直事(值班)之繇(差役),得肆心广意于以自克就。”三岁之奉,即三年一考绩的地方官;直事之繇,即轮流值班的朝廷官员。沈博绝丽,既有思想(沈)又有内容(博),文彩焕然(绝丽)的文章。他自己奏请既不愿作地方官,也不愿作朝官,只希望做个有奉禄的专业文人和学者。这倒也符合成帝招置文学侍从的需要,于是“有诏可不夺奉,令尚书赐笔墨钱六万,得观书于石室”。皇帝下令永不夺俸,让他终身享受政府津帖;尚书台给学术事业费(笔墨钱)六万,还特许在国家档案馆(石室金柜)看书。扬雄如愿以偿,成了一个由皇家供养的专业作家和专职研究员。这样过了一年,扬雄写了《绣补》《灵节》《龙骨》诗铭三章。成帝读了非常满意。从此,扬雄获得更多的机会出入侍从,以文学服务于皇帝。故王充《论衡·佚文》说:“孝武善《子虚》之赋,征司马长卿;孝成玩弄众书之多,善扬子云,出入游猎,子云乘从。……故曰玩扬子云之篇,乐于居千石之官。挟桓君山之书,富于积猗顿之财。”这一时期扬雄尚存的作品主要有《甘泉赋》《河东赋》《羽猎赋》《长扬赋》四大赋,亦即本传赞所说“辞莫丽于相如,作四赋”的“四赋”。 扬雄作四赋免不了禀承皇帝意旨,有歌功颂德之嫌;在形式上又多模拟相如作品,有东施效颦之憾。但是扬雄每作赋都精思熟虑,十分用功,范文澜先生说: “(扬雄)用思构辞,还保留有自己的特殊性。西汉辞赋家扬马(司马相如)并称,就在于扬雄的模拟不同于一般庸者陈陈相因的模拟。”事实正是如此。桓谭《新论》说:“子云亦言。成市至甘泉,诏使作赋,为之卒,暴倦卧,梦具五脏出地,以手收之,党大少气,病一岁徐。”说扬雄奉诏作《甘泉赋》,赋成,疲倦困卧,梦中五内剧痛,醒来大病了一年。汉代还有雄伟《甘泉赋》成,“明日进卒”的传说。可见其用思之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前辈。此外,作为一位深受儒家爱民裕民思想和道家清静无为思想薰陶的正直学者,扬雄也不满足于辞赋的形式美,而是非常注意辞赋的思想内容,常常以赋施讽谏,寓讽于颂。其时,成帝受晚年无子烦恼的困扰,析鬼事神“以求继嗣”。在扬雄被荐待诏前两年,成帝要母后王太后下诏恢复久已废止的甘泉泰峙、汾阴后土、雍五峙、陈仓陈宝四柯,隔年轮流举行一次盛大的行幸祭把活动,排场之大,修饰之盛,自古少有,巫风鬼气,劳民伤财。成帝晚年,又沉溺声色,与赵飞燕、赵合德姐妹纵情*乐,将政事一委王氏外戚掌管,王氏五侯,气焰薰灼,终于积重难返,酿成后来王莽篡逆之祸。成帝还醉心于飞鹰走狗,逐兽狩猎,他常常亲率宫廷侍卫出入郊外。有时甚至下令长安附近的人民停业罢产,到南山捕获野兽,放回皇家猎场,再行猎狩,严重地妨碍了人民的正常生活和生产。对于皇帝的这些胡作非为,扬雄在辞赋中进行了必要的劝戒。本传说: 正月,从上甘泉,还奏《甘泉赋》以风(讽)。 《甘泉赋》全文载于《汉书》本传之中。扬雄自序创作意图说:甘泉宫本秦朝旧宫,武帝时增建通天、高光、迎风三殿,远近建筑群鳞次栉比,“游观奇屈瑰玮”,大大违反了“木摩而不雕,墙涂而不画”的古意,更迥异于“周宣所考,盘庚所迁,夏卑宫室,唐虞采椽三等之制”。虽然甘泉宫不是成帝所建,但成帝纵情奢侈,王氏五侯的连云府第,早已有过之而无不及了。于是扬雄将甘泉宫称作神话中的帝室 “紫宫”,想告诉皇帝这已超出人力的范围,只有天神才能雕琢,与后来诗人“此曲只应天上有,哪得人间处处闻”的讥刺有异曲同工之妙。当时赵飞燕正大幸成帝,皇帝每次行幸甘泉,赵氏皆盛备车骑,招摇过市,大有令神仙却步,叫山神开道的气势,于是扬雄在赋中又以“屏玉女,却伏妃”来讽刺她。 其三月,将祭后土,上乃帅群臣模大河,凑汾阴。既祭,行游介山,回安色,顾龙门,览盐池,登历观,陟西岳以望八荒,迹殷周之墟,眇然以思唐虞之风。雄以为临川羡鱼不如退而结网,还,上《河东赋》以劝。 成帝行幸河东,远祠后土,沿途历观殷周圣迹,扬雄以为“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与其兴师动众,祈求神灵,不如踏踏实实地勤己修政,还可望实现天下大治。 其十二月羽猎,雄从。……故聊因《校猎赋》以风(讽)。 扬雄认为,古时二帝三王,宫馆、台榭、沼池、苑囿、林麓、薮泽的收入足以供给郊庙、维持国际间正常邦交、保证皇室百僚的膳食供应就够了,从不侵夺百姓种植桑麻和粮食的肥田美地。人民百姓,女子纺织有所剩徐,男子耕作有所积储,国民殷富,上下丰足。因此,甘露、醴泉、凤凰、黄龙、麒麟、神爵等祥瑞之物,不求自至,社会就太平无事。从前禹任用伯益作虞官管理山林,上下和谐、草木茂盛;成汤爱好田猎,天下却十分充足。文王有百里园囿,人民还以为太小;可是齐宣王只有40里,人民却嫌其太大。其原因就是“裕民”与“夺民”的区别。到了汉家,武帝广开上林苑,南傍南山,北循渭水,周围数百里;又大开昆明池,广建离宫别馆,模仿传说中的蓬莱、方丈、瀛洲,“游观侈靡,究妙极丽”。一旦举行羽猎活动,败车、戎马、器械等等所设,往往“尚泰奢丽夸诩”。非特武帝如此,纵情声色殉马的成帝又何尝不是这样?这就是扬雄《羽猎赋》创作的背景。 元延三年秋,成帝为了在胡人面前炫耀汉家富于禽兽,命令右扶风驱使人民入南山,西自褒斜,东至弘农,南驱汉中,张罗置网,“捕熊罴、豪猪、虎豹、囗囗、狐兔、麋鹿”,用建有兽笼的“槛车”运到长杨射熊馆。再放到用网罗木桩建成的围场之中,“令胡人手搏之,自取其获”,成帝则在围场外欣赏。这种无聊行为,使“农民不得收敛”者弥月。扬雄曾随成帝到射熊馆,亲睹其状,于是“还,上《长杨赋》”。赋中扬雄“藉翰林主人”与“子墨客卿”的对话,对长杨射猎作了夸张的描写,亦希望统治者对这场“扰于农民,三句有余”的荒堂作法有所反省。 后来扬雄作《法言》说:“禽兽食人之食,土木衣人之衣,谷人不足于昼,丝人不足于夜之谓恶政。”(《先知》)禽兽食人之食,因狩猎而影响农民劳作;上木衣人之衣,祭祀偶象而侵夺人民衣服。这两大恶政都是成帝为之而不悟的弊政。针对成帝晚年沉溺酒色,扬雄还作有《酒赋》,赋中虚设“酒客”与“法度士”相论难,“以讽谏成帝”。无处不表现出他尽忠报国的心愿。由于扬雄赋兼具思想性、艺术性二美,大受正直的人们称赏。王充《论衡·效力》说:“世称力者,常褒乌获,然则董仲舒、扬子云,文之鸟获也。’将扬雄与西汉大儒董仲舒相提并论,说他们是文章圣手,笔力千钧。后生晚辈,更是步其后尘,模仿习作,当时年仅13岁的翩翩少年、后来的大思想家桓谭即是其中一个。《新论》有云:“予少时见扬子云丽文高论,不量年少,狠欲逮及,尝作《山赋》。用思太剧,而立感动发病。”后来二人遂成为忘年之交。 可是,至高无上的专制君王,是一群只望天佑,不怕天罚的无耻之辈,群臣进谏,说重了将犯送鳞,引起震怒,说轻了又无济于事,汉成帝虽说不上是拒谏饰非的暴君,却也不是从谏如流的明主。刘向、谷永上书直切,成帝也只是“心善其言”, “然终不能用”。何况赋体雍容,劝十讽一,作者写赋,必搜罗奇事妙语,推类极至,磅礴宏大,渲染得无以复加,然后才归结到正道上来,稍事讽谏。讽谏之辞并不明显,全靠自觉的统治者细心领会。否则,读之者佯若不知,就会“劝而不止”。汉武帝好神仙,司马相如上《大人赋》,“欲以讽”,武帝读后,反而“飘飘有凌云之志”。王充《论衡·谴告》说:“孝武皇帝好仙,司马长卿献《大人赋》,上乃仙仙有凌云之气。孝成皇帝好广宫室,扬子云上《甘泉颂》,妙称神怪,若曰非人力所能为,鬼神乃可成。孝成不觉,为之不止。”正是指的这一情况。况且既是应命制作,自然首先得讨皇帝欢心,就像徘优弄臣一样,有违赋诗言志、采风观俗的古训。鉴于此,成帝末年,扬雄除了用赋来抒发自己的感受与牢骚而外,“辍不复为”了。他晚年作《法言》还对此事作过反省:“或问:吾子少而好赋?曰:然,童子雕虫篆刻。俄而曰:壮夫不为也。或曰:赋可以讽乎?曰:讽乎!讽则已,不已,吾恐不免于劝也。” 三、潭思浑天术 草拟《太玄经》 扬雄不再作政治讽喻赋,又不愿卷入外成专权的斗争中去,于是他转向天文历法,研磨“浑天之术”,为将来撰写《太玄》作准备。本传说:扬雄意识到“赋劝而不止”,“辍不复为”后,遂“大潭思浑天”。四川自来有重视天文历法的传统,据蒙文通先生考证,大概周灵王时,明于历数的苌弘贬死于蜀,天文历数之学遂传于巴蜀。至西汉洛下闳而大放光华。洛下闳字长公,阆中人,汉武帝时徵诣待诏太史,与太史公司马迁、鲜于妄人等同造《太初历》,他的成绩是阐明“浑天说”,将“四分法”的瑞颛顼历改造为《太初历》的“八十一分法”。又制造浑天仪(又称员仪)来模拟天体运行,计算时节,比较合乎天体运行规律。因此自《太初历》制定之后,历代历法都只在此基础上作某些校正,无根本改变。蒙文通先生又考论: “辞赋、黄老和卜筮、历数是古巴蜀文化的特点。”
池氏家谱凤凰支谱
本文2023-10-10 23:21:26发表“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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