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为什么不定都有黄河太行之险的晋阳,而选择无险可守的邯郸?
中国古代每个朝代对于自己都城地址的选择都是慎之又慎,要么有良好的地理条件,依托富饶之乡,要么有天险可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总之,在这两者之间他们必然会选择其中一样。战国时期的赵国也是这样,他原本定都在有黄河和太行之险的晋阳,后来选择定都无天险可依的邯郸是因为其地理位置优越,交通便利,靠近中原便于开展争霸战争和远离游牧民族,便于长期安定。
邯郸地理位置优越,交通便利
赵国时期的邯郸就是如今的河北省邯郸市,它东部靠近华北平原,地处平原地区,战国时期各诸侯国之间虽然接连进行兼并战争,但中国自始自终都是农业大国,以农耕和手工业为生产根基,而平原地区土地平坦、广袤,土地肥沃,非常适合进行农耕生产,补充粮食和国力。再者,战国时期各个诸侯国之间分布的版图来看,邯郸向东可以长驱直入进入齐国,向北靠近燕国,向南与韩国接壤,交通便利算得上整个赵国的咽喉位置。
此外,邯郸物产丰富,拥有许多稀有的矿产资源,别说是对当时的赵国,就是对整个中原地区来说它都具有很重要的战略地位,赵国定都于它,与周边各国都能进行密切交流和军事活动。
邯郸靠近中原地区,有利于赵国开展争霸战争
春秋战国,是中国历史上大动乱、大分裂的重要时期之一,所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而分分合合就是由各国之间相互展开的争霸战争促成。自从周王室没落,各诸侯自立为王开始,各国之间都在不间断进行兼并和扩张战争,以图一步步统一中原,重回周王室往日的荣耀。作为新兴诸侯国之一的赵国也不例外,他将都城选择在邯郸就是因为邯郸距离中原近,又是平原地区能够囤积大量的兵力,方便大军出征,将周边小国慢慢吞并,不断扩大自己所在地盘,再以此为基础统一整个中原地区。尤其是在赵武灵王进行胡服骑射改革后,赵国实力相对于周边小国又得到大大加强,他们靠近中原,统一中原的渴望就更加强烈,所以,一心只想对外扩张的他们,对于有没有天险可依便不是那么在意了。
邯郸远离游牧民族,便于长期安定下来
提到春秋战国时期的游牧民族,我们便不由得会想到打着尊王攘夷的旗号而自立为王的齐桓公,尊王攘夷旗号能成,能让当时的周王室信服更是说明的当时游牧民族实力不容小觑,而晋阳在北方,距离北边的匈奴很近,他们的边界时常会遭到蛮夷的侵扰,赵国想要将他们一举歼灭不太现实,加之赵国当时的首要找略目标就是向中原扩张,一步步吞并其它国家,最终使自己屹立在整个中原地区长期安定下来,并不想分心在对付周边游牧民族身上,因此综合考虑之下,只有邯郸是最优选择。
智氏立宗
荀,荀首之子,春秋晋国执政卿、中军元帅,为区分三军,以其父封邑“智”(今山西永济市西北部、临猗县南部)为氏。荀首祖父原黯为晋国公族,晋武公灭荀国,以荀国之地封于大夫原黯,别为荀氏,称荀息。后荀息为晋献公股肱之臣,辅佐朝政。后晋文公作三行军,以荀息的长孙荀林父将中行,荀林父由此别为中行氏。赵盾立晋成公,晋成公非常宠幸荀林父的幼弟荀首,封荀首于“智”地。从此荀首得以像哥哥荀林父一样,另立宗庙。然而智氏之强远不及中行氏,其最终权分晋国,独立成枝,则始于荀。
战被俘前597年,缺逝世,荀林父执政。楚庄王闻讯,趁丧北伐。荀林父仓促间重组三军六卿,安插弟弟荀首为下军大夫。而此时年轻的荀同在下军服役,跟随着伯父与父亲参加之战。
这一战中,晋国六卿将佐以及诸大夫在军营里争论不休,彼此不睦。中军将荀林父等多数派提议撤军,避开楚军的锋芒。而以先为首的少数派却要坚持捍卫国家的荣誉,誓死一战。中军佐先没有得到荀林父的首肯就擅自带领先氏、赵氏的亲兵开到黄河以南。元帅荀林父恐先有失,率领全军跟进,晋军更是进退两难。
荀林父与先的战略矛盾从河北带到了河南,没有丝毫缓解。这时晋军阵中,赵旃、魏以和谈为名要前往楚军,荀林父应允,后又担心二人捣乱,急忙派侄儿荀去将赵旃、魏接回。
荀来晚了,赵旃、魏二人在楚军阵前出丑卖乖,激怒了楚庄王。这时楚军的哨兵望见荀率领的接人部队,就以为是晋军发起了进攻。楚庄王下令,全军攻击,荀反应过来已经太迟了,楚公子负羁生擒荀,紧接着向晋军大部队掩杀。荀林父兵败如山倒,下令:先渡过黄河者有赏!晋军狂奔,输的一败涂地。
就在荀林父、荀首兄弟二人冲到河北时,荀首惊呼:“我们的荀不见了!”父子毕竟心连心,荀首也不管自己安危,率领着荀氏(中行氏与智氏)亲兵冲入楚军阵中,终没有找到荀,荀首射杀楚国的射连尹襄老夺其尸,射伤并俘获楚公子臣,为日后换回荀攒下本钱。
九年囚徒楚庄王在之战中一战定乾坤,问鼎中原。晋国作为传统霸主,自然不承认楚国的霸主地位,晋楚关系一度紧张。楚庄王为了让晋国最忠实的属国宋国屈服于楚,对宋国进行长达8个月的围剿。同时,晋景公为了向天下人证明晋国的实力,在郑国检阅部队。双方剑拔弩张……
前591年,楚庄王薨逝,情况出现了转机。楚庄王死后,年仅十岁的楚共王即位,楚国的霸权出现了松动。
大约在前590年左右,晋国中军佐赵朔突然死亡,荀的父亲荀首升任中军佐,成为了一股影响晋国国策的重要力量。执政的克将主要精力都放在了与东方齐顷公的较量中,相对的与楚国的矛盾就沦为了次要矛盾。
前589年,克在之战中大败齐军,诸侯震动。楚国虽然想与崛起中的晋国再次争衡,已有些力不从心。
终于晋楚之间出现了一缕和平的阳光,前588年,荀首通过至提出,用连尹襄老的尸体并楚公子臣换回荀。楚共王很爽快的答应了……
临行前,荀与楚共王有一段非常精彩的对话
楚共王:“你怨恨我吗?”
荀:“两军交兵,我没有本事,被你们俘虏,你们没有将我用来祭旗,而使我回国领罪,这已经是对我的恩惠了!被俘虏是我的无能,哪里还敢怨恨谁呢?”
楚共王:“那你感激我吗?”
荀:“两国为自己的国家打算,希望百姓得到安宁,各自抑制自己的愤怒,来互相原谅,两边都释放被俘的囚犯,以结成友好。两国友好,下臣未曾与谋,又感激谁呢?”
楚共王:“你回去,打算怎么报答我?”
荀:“下臣无所谓怨恨,君王也不受恩德,既没怨恨,也没恩德,我不知道如何报答!”
楚共王:“尽管这样,我还是要你把你的想法告诉我。”
荀:“以君王的福佑,被囚的下臣能够带着这把骨头回晋国,寡君如果要诛杀我,我死而不朽,如果由于君王的恩惠而赦免我,把我赐给您的外臣荀首,荀首向我们的国君请求,而把我杀死在智氏宗庙里,我也是死而不朽。如果得不到寡君诛杀的命令,而且让我继承为智氏宗子,按次序承担晋国的政务,率领一部分军队以保卫边疆,虽然碰到了君王的左右,我也不敢违背礼仪回避,要竭尽全力以至于战死,没有二心,以尽到为臣的职责,这就是所报答于君王的。”
楚共王:“晋国啊,不可与之争衡了!”
于是加重礼仪,将荀放回晋国。
荀不卑不亢,既维护了个人尊严,又不损害国家利益,因此连他的敌人也佩服,由此可见这样的人影响力将会有多大。
为卿履历楚共王毕竟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谁能料到,这一句无忌童言“晋未可争”恰恰印证了楚共王一生的轨迹,也恰恰见证了楚国霸权的衰败,最终是终结楚霸的不是别人,正是智武子荀。
长达九年的囚禁充满了孤独,充满了屈辱,然而不论多大的打击都没有摧残荀的意志,他一如既往的热爱着自己的祖国,渴望回到故乡,渴望报效祖国。在这九年间炼狱出荀高尚的道德情操,这是荀一笔影响他一生的宝贵财富。
回到晋国的荀,没有受到任何处分,荀首立荀为智氏宗子。晋国的诸卿的实力在这几年来迅速膨胀,晋景公不得不安排6军12卿的超大号军队建制。荀氏家族一门占据12卿中的三席(荀首佐中军;荀庚将上军;荀骓将新下军),与荀氏家族同样三卿的是赵氏(赵同佐下军;赵括佐新中军;赵旃佐新下军)。不同的是赵氏已经走在下坡路上,而荀氏则如同东升的旭日,生机勃勃……
前583年,晋国发生了一起冤案——下宫之难。栾书、两家趁赵氏内乱,诬陷赵氏谋反,晋景公调动军队屠杀赵氏满门,赵氏消亡了。几乎同时,慈爱的父亲荀首寿终,晋景公乘机削弱强族,将原先的12卿裁剪至8卿。中军元帅栾书的位置不变,中行庚(即荀庚,荀的堂兄)升任中军佐,荀则接替父亲,入八卿,为下军佐。由于邯郸氏是赵氏小宗,受到牵连,只为新军将,安插堂弟至入八正,为新军佐。氏的实力开始膨胀!
时八卿将佐如下:
这里不妨将荀的同僚做个简单的介绍:
⒈栾书还年轻,但却是很有才干,是当时中军元帅的不二人选。
⒉荀庚是荀的堂哥,资历老,父亲荀林父又有功勋于国家,有这样一个哥哥,荀在八卿之中的位置坐稳了。
⒊士燮是士会之子,忠君爱国,不计私仇。
⒋是栾书的盟友,干事强梁霸道,从不知道何为让步。
⒌韩厥是贤臣,出生地位不高却非常得晋景公的信任,而荀就在韩厥的手下任职,二人结下了非常牢固且持久的君子之交。
⒍赵旃已经别为邯郸氏,没有了赵氏大宗的护佑,邯郸氏在晋国势单力孤难以立足。
⒎最值得一提的是至。至虽为八卿最末,释放的能量让诸侯、诸卿瞠目结舌,同时至又是荀的大恩人,如果没有至,或许这会荀还在过着铁窗生活。
这是晋景公时代最后一次诸卿换班,这个班底似乎本就是为了新一轮的内斗而量身定做的。
当最强的赵家垮台后,栾相互利用已经失去了价值。栾书阴狠,栾氏清贫;霸道,氏富可敌国,这下还把才能卓著的至拉入卿士行列,栾书的地位权威受到了严峻挑战。更可恨的是非常强梁,迫使着栾两家的矛盾愈加表面化。
毕竟这个世界上好人还是多,荀庚、士燮、韩厥、荀都是公正廉明、明辨是非,成为了栾摩擦的润滑剂。
前577年,荀的哥哥荀庚死了,栾书破格提拔荀庚的儿子中行偃佐上军,起点很高,直接超越他的叔叔荀,为的就是拉拢中行氏来对抗氏。也不服气,就在这段时间的前后,彻底踢出赵旃,安排叔叔入八正,嬴姓(里氏、赵氏、梁氏、邯郸氏)势力集团彻底在晋国消失了。时八卿将佐如下:
栾氏、氏的较量仍在继续,而且愈演愈烈。“氏明争、栾氏暗斗”成为了晋厉公时代诸卿内讧的主旋律,荀只是诸多看客当中的一名。
栾之乱前578年,麻隧之战,晋军大破秦军,晋国的后顾之忧基本解除了。
前575年,鄢陵之战,晋军打败楚军,晋国的霸主地位也得到了巩固,最后一丝令晋厉公、栾书、等人担忧的外部威胁也随着鄢陵之战的尘埃落定而被忽略甚至无视。君权与卿权,世卿之间的矛盾升级为晋国的第一尖锐矛盾。鄢陵之战后不久,中军佐士燮郁郁而终,栾、间连一个说和气话的人都没有了。野心勃勃的成为了中军佐,栾书与一起在中军上班,矛盾就更大了。
晋厉公骄奢,宠溺近侍;栾书阴险,拉拢朝臣;强势,三权倾朝野。厉公与栾书都对氏不满,栾书陷害至,说至阴谋废黜厉公,立孙周为君。
晋厉公犹疑不定,在涉猎中试探至,至射杀厉公宠臣孟张,厉公大怒。
晋厉公与近臣胥童、长鱼娇等谋划剿灭氏家族,胥童率领刽子手顺势将栾书、中行偃逮捕。
胥童等人此举错误的扩大了打击面,把晋厉公的政敌悉数公布,就是要剿杀晋国所有的强家,而不是怨声载道的氏。更让人郁闷的是晋厉公在骑虎难下之时,还存妇人之仁。关键时刻又释放了栾书与中行偃,并命其二人官居原职。
栾书与中行偃趁晋厉公出游时,发动政变,囚禁厉公。栾书想弑君,又恐天下人唾骂。想去拉拢士与韩厥入伙,韩厥、士都是明理人,不受挑拨。
值得注意的是智氏的荀。在正史当中没有史料记载过栾书派人去找过他。原因模糊,大约有如下:
不管是哪种原因,或是多种原因混合而成,荀没有参与栾书政变,持观望态度,也是一个成熟政客在不得志时的自保。
前573年,“栾书弑其君”。同时栾书再次体现了一个大政治家的做派,杀厉公的同时派遣中立派荀与士鲂前往雒邑迎立孙周作为下一任国君,晋国迎来了第二春。
悼公新政荀从589年回国,到前573年晋悼公即位,一直处在非主流世卿地位,非常尴尬。中行偃的资历、能力、辈分都不如自己,却能位居他之上。荀的不幸似乎还在继续,他成为了栾内讧的牺牲品,然而这一切遭遇因为晋厉公后期爆发的内乱,因为厉公被弑,晋悼公成为晋国新主而彻底改变。
栾书安排在这次弑君过程中手脚干净的荀、士鲂前往雒邑迎立下一任国君孙周。荀提前与这位年轻的英主打了一个照面,给了晋悼公良好的第一印象,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荀甚至士鲂在悼公组建的内阁中都是重要干部。
晋悼公正坐朝堂,严打厉公之乱中的凶手。不久,正卿栾书失踪,晋悼公着手安排八卿将佐如下:
一向低调为臣的韩厥被晋悼公破格提拔为中军将,荀偃官居原职,荀为上军将。看似荀并没有获得晋悼公太大的垂青,栾书、士燮(鄢陵战后病死)、都不在了,下军佐正好越三级升任上军将也是情理之中,中行偃仍然在荀之上。然而之后的发展却不尽然,在晋悼公内阁中,荀的地位完全不能用官衔来衡量,中行偃因有弑君案底被边缘化,荀与正卿韩厥构成悼公政权的脊梁。
贤主良臣虽然不满意栾书的弑君,对于这个新君,荀还是比较赞同的,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既然悼公已经来了,又何必再去回味当年?
整个前573年,晋悼公都在努力修复世卿动乱造成的创伤,调整内阁,凝聚晋国的所有可调动的力量。就在当年的冬天,楚共王与郑成公讨伐宋国,围困宋国彭城,宋国向晋悼公求救,韩厥宣布:“成霸安强,自宋始矣!”
经过悼公革新后的晋国展现出强大的竞争力,不到两年,争霸的战火就从宋国烧到了楚国的盟友郑国。
筑城虎牢前571年6月,郑成公在内外交困中死去,子罕主持国家大事,子驷处理政务,子国出任司马。晋军攻打郑国。郑国大夫大多主张服属晋国。然而子驷以成公遗言,不肯服从晋国。
7月,晋国卿士荀、宋国华元、卫国孙林父以及曹国、小邾国人在卫国的戚地会盟,共商伐郑大计。仲孙蔑提出在虎牢关上筑城来威逼郑国,荀在得到了齐国崔武子的同意后,下令在虎牢筑城。
这年冬天,晋国荀带领齐国崔杼、鲁国仲孙蔑、宋国华元、卫国孙林父以及曹、邾、滕、小邾等国军队在虎牢关上筑城,对郑国实施战略性压迫。结果不战而屈人之兵,晋国还没有动武,郑国就屈服了。
孟献子提出了意见很快被荀采纳,极有战略眼光。为了团结齐国,并不急忙筑城,直至等到齐国代表崔杼,争得他的同意。与鲁国孟献子较交好,来威胁齐国,如此软硬兼施,晋悼公真是没有看走眼,荀果然是治国之能臣。
虎牢筑城后,晋军伐郑,朝发而夕至,大大减少了每次出兵的成本,具有着巨大的意义,虎牢也就成为之后所提出的三分晋军,争郑疲楚的战略跳板。
经过韩厥执政期间的不断进攻,战火继续南移,前570年冬,荀率领晋军攻打楚国的北方门户——许国,敲山震虎。
晋鲁相礼前570年4月25日,晋悼公与鲁襄公在长樗会盟,孟献子为鲁侯相礼,智武子为晋侯相礼。鉴于鲁国长期为齐国所压制逼迫,仲孙蔑请年幼的鲁襄公对晋悼公行天子礼,这一瞬间荀急忙制止:“天子在,而君辱稽首,寡君惧矣!”孟献子很无奈的说道:“以敝邑介在东表,密迩仇雠,寡君将君是望,敢不稽首?”这个事情的发生背景就是齐国趁鲁侯新立、晋楚争雄无暇东顾,对鲁国实施军事打击,使得鲁国人已经忍无可忍,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哀求晋国人履行霸主的义务,帮助鲁国渡过难关。
鲁襄公前575年即位时只有4岁,这一年也还没到十岁。晋悼公此时的年龄也只17岁,都是孩子。孩子与孩子总有不少共同语言,而孟献子仲孙蔑与智武子荀已引以为至交。晋鲁两国的首脑级人物关系密切,对以鲁制齐的战略可以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楚国反扑韩厥执政期间,晋国通过了几年的时间与楚国的拉锯,占据了上风。不仅仅是郑国,就连更南方的陈国也一度向晋国靠拢。前568年,楚共王亲率军攻打陈国,质问陈国背叛楚国的缘由,陈国人说是楚国的令尹任夫(即子辛)对陈国太苛刻,于是楚共王杀死子辛,立他的侄子贞(即子囊)接替他成为了令尹,并开始积蓄力量,向晋国反扑。
经历了楚国连续的猛攻,郑国、陈国附楚。晋悼公虽然多次出征,弄得晋国民生紧迫,郑国仍然与楚国站在一条战线上。
荣登执政面对郑国人如此望风使舵,晋悼公非常愤怒,四军八卿汇聚一堂,大家共商大计。这时候荀站出来,介绍了自己的看法。大体意思是,晋国的综合国力强于楚国,但却还没有占据压倒性优势,只能对靠近自己的诸侯进行保护,远处的就鞭长莫及了。荀提议以上军、下军、新军为基础,将中军一分为三,编入以上三军中,分立为第一军、第二军、第三军。一旦楚军进犯中原,晋第一军出征中原;中原再有战事,晋第二军出征;中原又有战事,晋第三军出征,周而复始。这样,晋只有一军在中原应战,而有两军在国内休整。然则每有战事,楚全军出征中原,长此下去,必然疲惫。轮番的向郑国发起进攻,围城引援。楚国人不会甘心郑国归附晋国,楚军必然要向晋国挑战。我们的目标就是让楚国欲战不能,拖垮楚军。
为了让荀毫无妨碍的实现他的计划,韩厥让贤,主动提出告老,悼公应允。前566年,晋悼公设置四军八卿,荀成为晋国执政大夫兼中军元帅,成为荀氏家族第二位、智氏家族第一位正卿。这时候晋国将佐安排如下:
争郑疲楚 老年丧子就在荀兴致勃勃的要实现他“三驾疲楚”的雄心壮志时,荀的嫡子,智氏家族的继承人荀朔不幸离开了他,这对于已经年入黄昏的荀无疑又是一次巨大的心理打击,家庭惨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好在在荀朔死前还为他留下了一个孙子——荀盈。
此时的荀历尽千锤百炼,已经达到了人生的巅峰,位极人臣。作为一个有伟大抱负的政治家,荀的目标还没有达到,受到晋悼公如此过蒙拔擢,“了却君王天下事”是他最后献给晋悼公的礼物。抹去眼角的泪水,坚强的走下去……
苦攻逼阳前564年10月,晋悼公联合鲁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齐吕光共同讨伐郑国。郑国迫于晋国的压力,向晋国人求和。荀干脆的答应了。11月,郑国与诸侯联军正式结盟。晋国撤退。
前563年四月初,晋悼公与吴王寿梦、宋平公、鲁襄公、卫献公、曹成公、莒犁比公、邾、滕、薛、杞、小邾的国君以及齐世子光,在(在今江苏省邳县北)集会,号召诸侯,联合东吴,吹响了与楚国新一轮争霸的号角。
这次会盟声势浩大,为了给会盟锦上添花,中军佐士与上军将荀偃强烈要求攻打与宋国相邻的逼阳。荀偃与士认为灭点逼阳,把逼阳城赠送给宋国,以此就可以提高诸侯的凝聚力,展现出中原诸侯的强大战斗力让吴国人欣赏,那么与吴国的合作会更加顺利。荀所想的明显不是这些虚名,他很务实的提醒下属:逼阳城虽小却很坚固,拿下来胜之不武,万一不能攻克,反为人所耻。荀还有一个更大的心结,之战时的将佐不和决不能在即将到来的晋楚争霸中再次出现。于是他勉强答应了士与荀偃的请求。
四月初一,总攻开始。战局的发展果然如荀所估测的异常艰难,士、荀偃围攻了一个月,还没攻下。士、荀二人的决心动摇了,向荀请示退兵。箭在弦上岂有不发之理?如果攻不下逼阳,就太折损晋国的威严了。荀向二人下达军令:一个礼拜攻不下来,你们提脑袋来见我。
后士、荀偃身先士卒,亲受矢石率军猛攻,仅仅4天,晋军攻下逼阳,将逼阳城赐给了宋平公。这次可以看成是演习的军事行动算是结束了。
晋军围郑楚国为了与晋国保卫争霸的前沿阵地郑国,不断出兵。郑成公之后的子驷执政都是坚持“晋来从晋,楚来从楚,唯强是从”。然而晋国的国力增强的太多,用兵也越来越频繁,使郑国以及楚国都不堪重负。面对着晋楚轮番的进攻,郑国人几近绝望。
郑国召开内阁会议,大家一致通过倒向晋国,害怕楚国有变,便用“削足适履”的方式,通过在郑宋边境上制造矛盾,挑起两国争端,这样就可以使晋国插手。
4月,晋国果然出兵,晋悼公召集宋、鲁、卫、曹、莒、邾、滕、薛、杞、小邾诸国国君及齐国太子吕光联合伐郑,决定以虎牢为据点,向郑国实施全方位的军事打击。4月19日,齐国吕光与宋国向戌率先抵达,攻打郑都东门。傍晚,荀率领晋军抵达郑国西郊,向东侵略原来许国的土地(许国南迁,地归郑国所有)。卫国的孙林父也帅军侵袭郑国北部领土。6月,联军在北林(在今河南省新郑县北)集结,再进发到向(在今河南省尉氏县西南),接着向右绕行,驻扎于琐(在今河南省新郑县北),最终实现对郑都的合围。联军在南门外炫耀武力后,再向西渡过济隧(水名)。——这一系列军事行动就是要告诉郑国人,我们可以随时攻击你国土的任何一个角落!郑国的附晋决心更大了,前来求和。
7月,双方在亳结盟。
悼公复霸楚国此时已被晋国拖得国力不济了,令尹子囊还是不甘心父亲楚庄王创下的霸业就这样付诸东流,子囊咬紧牙关,率领楚军主力悉数出征。为了取得更好的声势效果,派人会合秦景公一并伐郑。郑简公危机时刻又动摇了,担心楚国的威势,向楚国求和,为表示忠诚,同意与楚军共同袭击宋国。
晋国人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荀率领晋军会合诸侯联军对郑国实施最后一次围剿。诸侯联军在郑都城门外列阵示威,郑军不敢出,郑简公派遣大夫王子骈向晋军求和,晋国人还是显示出了少有的大度。9月下旬,晋悼公命新军将赵文子赵武入城,与郑国结盟,郑简公则委派子展出城与晋悼公结盟。双方代表一进一出,会盟达成了。
为了稳固盟约,于当年的12月,晋悼公会同宋公、鲁公、卫侯、曹伯、郑伯、齐世子光、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在萧鱼(今河南省许昌市)会盟,宣布赦免郑国战俘,加以礼遇并释放回国。招回联军派往郑国境内的侦察兵,禁止联军在郑国掳掠。晋悼公在荀的辅佐下,成为了楚庄王之后,又一位世人景仰的的霸主,这一年晋悼公只有25岁。
楚霸终结悼公即位以来,通过与楚共王长期的拉锯,攻守频繁,过程复杂,与楚国争霸,其实质就是在于争夺郑国,谁能拿到郑国的这块战略基地,谁就具备了战争主动权,这早已是晋楚都心照不宣的定律。晋悼公在短短八年之内九合诸侯,率领诸侯,频繁出师,先后向齐、秦、楚诸大国显示出晋国的强大,尤其是荀的三驾战略最终拖垮楚军,给了楚国霸权致命一击,晋悼公坐镇绛都,复霸中原。
对于楚国人来说,晋悼公复兴霸业是楚国人的灾难,他们绝不愿意口头上承认晋国的霸权。楚共王为了挽回部分失利,加强与秦国的交涉,企图两面攻晋,瓦解晋悼公的晋郑联盟,然而一切都太迟了。尽管秦楚联军曾取得了部分战果,却对以晋悼公为首的中原诸侯联盟无可奈何。当大局已定时,楚共王暮年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徒然……
当一切尘埃落定时,郑简公完全投入晋悼公的怀抱。史载:“晋三驾而楚不能争”,这时候的楚共王应该已经回忆起26年前的那一句感慨——“夫晋,未可争也”。一句无忌童言竟然成了他的致命伤,曾经的阶下囚——荀却用另一种极其讽刺的方式来回报他。
晚年的楚共王沮丧不已,心中一片苦涩。事业上的失败促使着楚共王走到了人生的尽头。前561年秋,楚共王不行了,昭告群臣:“我没有德行,十岁我父王就去世了,幼年就成为国君,还没收到教育却受到国君的娇宠。没有德行,使楚军在鄢陵战败,荆楚蒙羞,群臣操劳,我的罪行实在是深重。幸有诸臣,我才能活到现在,侍奉楚国历代先君,还是将我的谥号定为‘灵’或‘厉’吧!”不久,楚共王就与世长辞。
楚国令尹子囊在共王死后,力主将谥号定为“共”,基本得到群臣的同意。
楚共王薨逝,其子熊昭立,是为楚康王。楚康王年幼,不能亲政,国政把持于子囊之手,吴国攻楚甚急,楚国的霸业永被封存。
前560年。晋国一代贤臣荀功德圆满后,寿终正寝,国人赞之,谥之曰“武”,故史称智武子。因其子荀朔早亡,其孙荀盈尚幼,不得卿位。直至前548年晋平公时,荀盈成年,为下军佐,复入六卿。
总结荀是晋国中期荀氏家族涌现出的优秀人才,他出现使智氏家族得以脱离中行氏,独立发展为六卿之一。
荀是晋悼公一手提拔的全才,沉稳、坚毅与果敢使他成就悼公霸业,在人生的最后阶段释放出无限光芒,作为国家执政与军事最高统帅,他对部下的控制、对时局的判断以及对战略的选择、对战机的把握,都显示出十分示出十分高妙的艺术性,加以其人沉着、老练、果断、坚毅的政治家风采,使其成为了春秋历史上屈指可数的治世之能臣、乱世之雄才。纵观晋悼公复霸的事业,荀是当仁不让的第一功臣。
公元前678年(晋武公三十八年)晋武公灭翼后,原黯(智庄子祖父)任武公大夫。
公元前677年(晋武公三十九年)晋武公灭荀国,其地赐给大夫原黯,原黯别为荀黯,也称荀息。
公元前658年(晋献公十九年)荀息献计假道伐虢,晋国灭掉虢国、虞国。
公元前651年(晋献公二十六年)晋献公病危,任命荀息为太傅,辅佐年幼的奚齐,荀息亡于骊姬之乱。
公元前632年(晋文公五年)城濮之战后,晋国称霸,晋文公临朝受贺,论功行赏,狐偃奏曰:“先臣荀息,死于奚齐、卓子之难,忠节可嘉。宜录其后,以励臣节。”文公准奏,遂召荀息之孙荀林父(智庄子之兄)为大夫。
公元前597年(晋景公三年)荀林父担任晋国执政,荀首也顺势进入晋国政坛,担任下军大夫,智罃也在下军服役,参加了当年的晋楚邲之战,智罃被俘。
公元前592年(晋景公八年)智庄子佐中军。
公元前588年(晋景公十二年)智武子在楚国被困九年后得以回国,被立为智氏家族宗主继承人。
公元前583年(晋景公十七年)智庄子逝世,智武子继任下军佐。
公元前566年(晋悼公七年)智武子升任晋军中军元帅,执掌国政,智氏立氏,智悼子诞生,智朔英年早逝。
公元前560年(晋悼公十三年)智武子卒,智朔早亡,智悼子年幼不得卿位。
公元前548年(晋平公十年)智悼子成年,佐下军,复入六卿。
公元前533年(晋平公二十五年)智悼子早亡,未成年的智文子入六卿,佐下军。
公元前501年(晋定公十一年)智文子升任中军元帅,执政晋国。
公元前497年(晋定公十五年)智文子率领赵氏、魏氏、韩氏平定中行氏、范氏叛乱,晋国此后由四卿执政。
公元前493年(晋定公十九年)智文子卒,智宣子担任下军佐。
公元前483年 (晋定公二十九年)智宣子卒,智伯瑶担任下军佐。
公元前475年(晋定公三十七年)智襄子升任中军元帅,执政晋国。
公元前455年(晋出公二十年)智襄子联合魏驹、韩虎,攻击赵氏,围攻赵氏根据地晋阳。
公元前453年(晋出公二十二年)三月丙戌日(农历三月二十三)魏、韩临阵倒戈,联合赵击败智氏,智襄子战败身亡,智氏遭灭族之灾。
公元前452年(秦厉共公二十五年)晋国大夫智开率其智姓邑人投奔秦国。
公元前448年(秦厉共公二十九年)晋国大夫智宽率智姓邑人投奔秦国。
公元1132年(宋金壬子年)智果后裔从山西榆次县迁徙河北元氏县北范村。四代后,智进又迁徙到元氏县北岩村。
公元1371年(明洪武四年)明朝首次科举,北岩智审中进士,加封蒙阴县丞,后升任翰林院编修。智审始建北岩家谱,追尊智进为始祖。
晋国六大家族分别是:魏家、韩家、赵家、智家,中行家,范家。
古代中制度一直都在改变和发展,在周天子的推动下分封制也出现,诸侯的出现也代表着各卿大夫家族的出现,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建立的早期国家结构,虽然在后来被废除了。但是在当时的情况下,以血缘关系分配权力是有利于维护当时的政治秩序的。但是分封制的缺点也逐渐显露,就是诸侯的权利越来越大,王室日渐衰落,这样会造成各诸侯之间相互斗争,尤其是在春秋战国时期,这种情况愈演愈烈。
西周时期周天子实行分封制,起初是有很大的成效,也利于管理。可越到后面,西周晚期和春秋前期它的弊端也就越来越大。所以在春秋战国时期,晋国六大家族的崛起的根源就是分封制,各诸侯有封赏给各卿大夫,就这样有了可以取代天子的实力。尤其是晋国,因为晋国公室本就和其他国不同,晋国公室实力是非常小的,尤其是在晋献公手下,他害怕历史重演于是将晋国公室的公子全部杀掉,就这样晋国王室实力被大大剥削。后来晋文公在位,但是由于王室没有多少人了,所以只能依靠当时还在的卿大夫们,于是慢慢的就成了卿大夫执政。
这样的局面导致各卿大夫的实力越来越大,甚至超过了晋国王室。到了春秋晚期晋国执政的卿大夫家族形成了赵、魏、韩、中行、范、智这六大家。到后来范和中行被其他四大家族联合给灭掉。后来智氏一直是四大家族之首,但是傲慢没有让它存活多久,魏,韩,赵联合将智氏除掉。就这样形成了三家分晋的局面。
韩:其先祖姬姓,其后裔事晋,封于韩原,从封姓韩氏。晋景公(前599年—前581年)时,韩厥为六卿之一,即韩献子,世为晋卿。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前403年)始命韩景侯虔为诸侯。其疆域有今山西省的'东南部和河南省的中部。西与秦、魏交界,南和楚交界,东南和郑交界,东和宋交界。国都原在平阳(今山西省临汾县西北),前416年韩武子迁都宜阳(今河南省宜阳县西),韩景侯时(前408年—的400年)又迁都阳翟(今河南省禹县),前375年韩哀侯灭掉郑国,又迁都郑(今河南省新郑县)。传至王安,于秦始皇十七年(前230年)为秦所灭。《史记》有《韩》世家。
一 三晋已破智氏章
三晋已破智氏,将分其地。段规谓韩王曰:“分地必取成皋。”韩王曰:“成皋石溜之地也,寡人无所用之。”段贵曰:“不然,臣闻一里之厚,而动千里之权者,地利也。万人之众而破三军者,不意也。王用臣言,则韩必取郑矣。”王曰:“善。”果取成皋。至韩之取郑也,果从成皋始。
二 大成午从赵来章
大成午从赵来,谓申不害于韩曰:“子以韩重我于赵,请以赵重子于韩,是子有两韩,而我有两赵也。”
三 魏之围邯郸章
魏之围邯郸也,申不害始合于韩王,然未知王之所欲也,恐言而未必中于王也。王问申子曰:“吾谁与而可”对曰:“此安危之要,国家之大事也。臣请深惟而苦思之。”乃微谓赵卓、韩晁曰:“子皆国之辩士也,夫为人臣者,言可必用,尽忠而已矣。”二人各进议于王以事。申子微视王之所说以言于王,王大说之。
四 申子请仕其从兄官章
申子请仕其从兄官,昭侯不许也。申子有怨色。昭侯曰:“非所谓学于子者也。听者之谒,而废子之道乎又亡其行子之术,而废子之谒乎子尝教寡人循功劳,视次弟。今有所求,此我将奚听乎”申子乃辟舍请罪,曰:“君真其人也!”
五 苏秦为楚合从说韩王章
苏秦为楚合从说韩王曰:“韩北有巩、洛、成皋之固,西有宜阳、常阪之塞,东有宛、穰、洧水,南有陉山,地方千里,带甲数十万。天下之强弓劲弩,皆自韩出。溪子、少府、时力、距(来)[黍],皆射六百步之外。韩卒超足而射,百发不暇止,远者达胸,近者掩心。韩卒之剑戟,皆出于冥山、棠溪、墨阳、合伯(膊)、邓师、宛冯、龙渊、大阿,皆陆断马牛,水击鹄雁,当敌即斩。坚甲盾、鞮鍪、铁幕。革抉、()[]芮,无不毕具。以韩卒之勇,被坚甲,蹠劲弩,带利剑,一人当百,不足言也。夫以韩之劲,与大王之贤,乃欲西面事秦,称东藩,筑帝宫,受冠带,祠春秋,交臂而服焉。夫羞社稷而为天下笑,无过此者矣。是故愿大王之熟计之也。大王事秦,秦必求宜阳、成皋。今兹效之,明年又益求割地。与之,即无地以给之;不与,则弃前功,而后更受其祸。且夫大王之地有尽,而秦之求无已。夫以有尽之地,而逆无已之求,此所谓市怨而买祸者也,不战而地已削矣。臣闻鄙语曰:‘宁为鸡口,无为牛后。’今大王西面交臂而臣事秦,何以异于‘牛后’乎夫大王之贤,挟强韩之兵,而有‘牛后’之名,臣窃为大王羞之。”
韩王忿然作色,攘臂按剑,仰天太息曰:“寡人虽死,必不能事秦。今主君以楚王之教诏之,敬奉社稷以从。”
六 张仪为秦连横说韩王章
张仪为秦连横说韩王曰:“韩地险恶,山居,五谷所生,非麦而豆;民之所食,大抵豆饭、藿羹;一岁不收,民不厌糟糠;地方不满九百里,无二岁之所食。料大王之卒,悉之不过三十万,而厮徒负养在其中矣,为除守徼、亭、障、塞,见卒不过二十万而已矣。秦带甲百余万,车千乘,骑万匹,虎挚之士,跿跔科头,贯颐奋戟者,至不可胜计也。秦马之良,戎兵之众,探前趹后,蹄间三寻者,不可称数也。山东之卒,被甲冒胄以会战,秦人捐甲徒裎以趋敌,左挈人头,右挟生虏。夫秦卒之与山东之卒也,犹孟贲之与怯夫也,以重力相压,犹乌获之与婴儿也。夫战孟贲、乌获之士,以攻不服之弱国,无以异于堕千钧之重,集于鸟卵之上,必无幸用处。诸侯不料兵之弱,食之寡,而听从人之甘言好辞,比周以相饰也,皆言曰:‘听吾计则可以强霸天下。’夫不顾社稷之长利,而听须臾之说,诖误人主者,无过于此者矣。大王不事秦,秦下甲据宜阳,断绝韩之上地;东取成皋、(宜)[荥]阳,则鸿台之宫、桑林之苑,非王之有已。夫塞成皋,绝上地,则王之国分矣。先事秦则安矣,不事秦则危矣。夫造祸而求福,计浅而怨深,逆秦而顺楚,虽欲无亡,不可得也。故为大王计,莫如事秦。秦之所欲,莫如弱楚。而能弱楚者莫如韩。非以韩能强于楚也,其地势然也。今王西面而事秦以攻楚,为敝邑秦王必喜。夫攻楚而私其地,转祸而说秦,计无便于此者也。是故秦王使使臣献书大王御史,须以决事。”
韩曰:“客幸而教之,请比郡县,筑帝宫,祠春秋,称东藩,效宜阳。”
七 宣王谓摎留章
宣王谓摎留曰:“吾欲两用公仲、公叔,其可乎”对曰:“不可。晋用六卿而国分,简公用田成、监止而简公弑,魏两用犀首、张仪而西河之外亡。今王两用之,其多力者,内树其党,其寡力者,籍外权。群臣或内树其党,以擅其主,或外为交,以裂其地,则王之国必危矣。”
八 张仪谓齐王章
张仪:“谓齐王曰:‘王不如资韩朋,与之逐张仪于魏。魏因相犀首,因以齐、魏废韩朋,而相公叔以伐秦。’公仲闻之,必不入于齐。据公于魏,是公无患。”
九 楚昭(献)[]相韩章
楚昭(献)[]相韩,秦且攻韩,韩废昭(献)[]。昭(献)[]令人谓公叔曰:“不如贵昭(献)[]以固楚,秦必曰楚、韩合矣。”
十 秦攻陉章
秦攻陉,韩使人驰南阳之地。秦已驰,又攻陉,韩因割南阳之地。秦受地,又攻陉。陈轸谓秦王曰:“国形不便故驰,交不亲故割。今割矣交不亲,驰矣而兵不止,臣恐山东之无以驰、割事王者矣。且王求百金于三川而不可得,求千金于韩,一旦而具。今王攻韩,是绝上交而固私府也,窃为王弗取也。”
十一 五国约而攻秦章
五国约而攻秦,楚王为从长,不能伤秦,兵不算而留于成皋。魏顺谓市丘君曰:“五国罢,必攻市丘,以偿兵费。君资臣,臣请为君止天下之攻市丘。”市丘君曰:“善。”固遣之。
魏顺南见楚王曰:“王约五国而西伐秦,不能伤秦,天下且以是轻王而重秦,故王胡不卜交乎”楚王曰:“奈何”魏顺曰:“天下罢,必攻市丘以偿兵费。王令之勿攻市丘。五国重王,且听王之言,而不攻市丘;不重王,且反王之言,而攻市丘。然则王之轻重明矣。”故楚王卜交而市丘存。
十二 郑强载八百金入秦章
郑强载八百金入秦,请以伐韩。泠向谓郑强曰:“公以八百金请伐人之与国,秦必不听公。公不如令秦王疑公叔。”郑强曰:“何如”曰:“公叔之攻楚也,以几瑟之存焉,故言先楚也。今已令楚王奉几瑟以车百乘居阳翟,令昭(献)[]转而与之处,旬有余,彼已觉。而几瑟,公叔之雠也;而昭(献)[],公叔之人也。秦王闻之,必疑公叔为楚也。”
十三 郑强之走张仪于秦章
郑强之走张仪于秦,曰仪之使者必之楚矣。故谓大宰曰:“公留仪之使者,强请西图仪于秦。”故因而请秦王曰:“张仪使人致上庸之地,故使使臣再拜谒秦王。”秦王怒,张仪走。
十四 宜阳之役章
宜阳之役,杨达谓公孙显曰:“请为公以五万攻西周,得之,是以九鼎印甘茂也。不然,秦攻西周,天下恶之,其救韩必疾,则茂事败矣。”
十五 秦围宜阳章
秦围宜阳,游腾谓公仲曰:“公何不与赵蔺、离石、祁,以质许地,则楼缓必败矣。收韩、赵之兵以临魏,楼鼻必败矣。韩、[赵]为一,魏必倍秦,甘茂必败矣。以成阳资翟强于齐,楚必败之。须,秦必败,秦失魏,宜阳必不拔矣。”
十六 公仲以宜阳之故仇甘茂章
公仲以宜阳之故仇甘茂。其后,秦归武遂于韩,已而,秦王固疑甘茂之以武遂解于公仲也。
杜赫为公仲谓秦王曰:“(明)[朋]也愿因茂以事王。”秦王大怒于甘茂,故樗里疾大说杜聊。
十七 秦韩战于浊泽章
秦、韩战于浊泽,韩氏急。公仲(明)[朋]谓韩王曰:“与国不可恃。今秦之心欲伐楚,王不如因张仪为和于秦,赂之以一名都,与之伐楚。此以一易二之计也。”韩王曰:“善。”乃儆公仲之行,将西讲于秦。
楚王闻之大恐,召陈轸而告之。陈轸曰:“秦欲伐我久矣,今又得韩之名都一而具甲,秦、韩并兵南乡,此秦所以庙祠而求也。今已得之矣,楚国必伐用处。王听臣,为之儆四境之内,选师言救韩,令战车满道路;发信臣,多其车,重其币,使信王之救己也。(纵)韩为不能听我,韩必德王也,必不为雁行以来。是秦、韩不和,兵虽至,楚国不大病矣。为能听我,绝和于秦,秦必大怒,以厚怨于韩。韩得楚救,必轻秦。轻秦,其应秦必不敬。是我困秦、韩之兵,而免楚国之患也。”
楚王大说,乃儆四境之内选十,言救韩,发信臣,多其车,重其币。谓韩王曰:“弊邑虽小,已悉起之矣。愿大国遂肆意于秦,弊邑将以楚殉韩。”
韩王大说,乃止公仲。公仲曰:“不可,夫以实(告)[苦]我者,秦也;以虚名救我者,楚也。恃适之虚名,轻绝强秦之敌,必为天下笑矣。且楚、韩非兄弟之国也,又非素约而谋伐秦矣。秦欲伐楚,楚因以起师言救韩,此必陈轸之谋也。且王以使人报于秦矣,今弗行,是欺秦也。夫轻强秦之祸,而信楚之谋臣,王必悔之矣。”韩王弗听,遂绝和于秦。秦果大怒,兴师与韩氏战于那门,楚救不至,韩氏大败。
韩氏之兵非削弱也,民非蒙愚也,兵为秦禽,智为楚笑[者],过听于陈轸,失计于韩(明)[朋]也。
十八 颜率见公仲章
颜率见公仲,公仲不见。颜率谓公仲之谒者曰:“公仲必以率为阳也,故不见率也。公仲好内,率曰好士;[公]仲啬于财,率曰散施;公仲无行,率曰好义。自今以来,率且正言之而已矣。”
公仲之谒者以告公仲,公仲遽起而见之。
十九 (韩)[为]公仲谓向寿章
(韩)[为]公仲谓向寿曰:“禽困覆车。公破韩,辱共仲,公仲收国复事秦,自以为必可以封。今公与楚解中,封小令尹以桂阳。秦、楚合,复攻韩,韩必亡。公仲躬率其私徒以斗于秦,愿公之熟计之也。”
向寿曰:“吾合秦、楚,非以当韩也,子为我谒之公仲曰:‘秦、韩之交可合也。’”对曰:“愿有复于公。谚曰:‘贵其所以贵者贵。’今王之爱习公也,不如公孙郝;其智能,公也,不如甘茂。今二人者,皆不得亲于事矣,而公独与王主断于国者,彼有以失之也。公孙郝党于韩,而甘茂党于魏,故王不信也。今秦、楚争强,而公党于楚,是与公孙郝、甘茂同道也。公何以异之人皆言楚之多变也,而公必之,是自为贵也。公不如与王谋其变也,善韩以备之,若此则无祸矣。韩氏先以国从公孙郝,而后委国于甘茂,是韩,公之雠也。今公言善韩以备楚,是外举不辟雠也。
向寿曰:“吾臣欲韩合。”对曰:“甘茂许公仲以武遂,反宜阳之民,今公徒令收之,甚难。”
向子曰:“然则奈何武遂终不可得已。”对曰:“公何不以秦为韩求(颖)[颍]川于楚,此乃韩之寄地也。公求而得之,是令行于楚,而以其地德韩也。公求而弗得,是韩、楚之怨不解,而交走秦也。秦、楚争强,而公过楚以(攻)[收]韩,此利于秦。”
向子曰:“奈何”对曰:“此善事也。甘茂欲以魏取齐,公孙郝于以韩取齐,今公取宜阳以为功,收楚、韩以安之,而诛齐、魏之罪,是以公孙郝、甘茂之无事也。”
二十 或谓公仲曰章
或谓公仲曰:“听者听国,非必听实也。故先生听谚言于市,愿公之听臣言也。公求中立于秦,而弗能得也,善公孙郝以难甘茂,劝齐兵以劝止魏,楚、赵皆公之雠也。臣恐国之以此为患也,愿公之复求中立于秦也。”
公仲曰:“奈何”对曰:“秦王以公孙郝为党于公而弗之听,甘茂不善于公而弗为公言,公何不因行愿以与秦王语行愿之为秦王臣也公,臣请为公谓秦王曰:‘齐、魏合与离,于秦孰利齐、魏别与合,于秦孰强’秦王必曰:‘齐、魏离则秦重,合则秦轻。齐、魏别则秦强,合则秦弱。’臣即曰:‘今王听公孙郝以韩、秦之兵应齐而攻魏,魏不敢战,归地而合于齐,是秦轻也,臣以公孙郝为不忠。今王听甘茂,以韩、秦之兵据魏而攻齐,齐不敢战,不求割地而合于魏,是秦轻也,臣以甘茂为不忠。故王不如令韩中立,以攻齐、齐,王言救魏以劲之,齐、魏不能相听,久离兵史。王欲,则信公孙郝于齐,为韩取南阳,易谷川以归,此惠王之愿也。王欲则信甘茂于魏,以韩、秦之兵据魏以(郄)[却]齐,此武王之愿也。臣以为令韩以中立以劲齐,最秦之大急也。公孙郝党于齐而不肯言,甘茂薄而不敢谒也,此二人,王之大患也。愿王之熟计之也。’”
二十一 韩公仲相齐章
韩公仲相齐。[齐]、楚之交善。(秦)秦[与]魏遇,且以善齐而绝齐乎楚。[楚]王使景鲤之秦,鲤与于秦、魏之遇。楚王怒景鲤,恐齐以楚遇为有阴于秦、魏也,且罪景鲤。
为谓楚王曰:“臣贺鲤之与于遇也。秦、魏之遇也,将以合齐、秦而绝齐于楚也。今鲤与于遇,齐无以信魏之合己于秦而攻于楚也,齐又畏楚之有阴于秦、魏也,必重楚。故鲤之与于遇,王之大资也。今鲤不与于遇,魏之绝齐于楚明矣。齐(楚)信之,必轻王,故王不如无罪景鲤,以视齐于有秦、魏,齐必重楚,而且疑秦、魏于齐。”王曰:“诺。”因不罪而益其列。
二十二 王曰向也子曰天下无道章
王曰:“向也,子曰‘天下无道’。今也,子曰‘乃且攻燕’者,何也”对曰:“今谓‘马多力’则有矣,若曰‘胜千钧’则不然者,何也夫千钧,非马之任也。今谓‘楚强大’则有矣,若夫越赵、魏而斗于燕,则岂楚之任也哉且非楚之任,而楚为之,是弊楚也。强楚、弊楚,其于王孰便也”
二十三 或谓魏王章
或谓魏王:“王儆四彊之内,其从于王者,十日之内,备不具者死。王因取其游,之舟上击之。臣为王之楚,王胥臣反,乃行。”
春申君闻之,谓使者曰:“子为我反,无见王矣。十日之内,数万之众,今涉魏境。”
秦使闻之,以告秦王。秦王谓魏王曰:“大国有意必来,以是而足矣。”
二十四 观鞅谓春申章
观鞅谓春申曰:“人皆以楚为强,而君用之弱,其于鞅也不然。先君者,二十余年未尝见攻。今秦欲逾兵于渑隘之塞,不(使)[便];假道两周倍韩以攻楚,不可。今则不然,魏且旦暮亡矣,不能爱其许、鄢陵与梧割以予秦,去百六十里。臣之所见者,秦、楚斗之日也已。”
二十五 公仲数不信于诸侯章
公仲数不信于诸侯,诸侯锢之。南委国于楚,楚王弗听。苏代为楚王曰:“不若听而备于其反也。(明)[朋]之反也,常仗赵而畔楚,仗齐而畔秦。今四国锢之,而无所入矣,亦臣患之。此方其为尾生之时也。”
一、姓氏源流
郇(Xún,Huán)姓源流单纯,源出有一:
出自姬姓,为周文王子之后,以国名为氏。据《姓纂》载,周文王的第十七子姬葡封于郇(今山西省临城)为伯爵,史称郇伯、郇侯,建立郇国(Xún 音旬)。春秋时被晋国所灭,其后裔遂以国名郇为姓,称为郇氏。
得姓始祖:郇侯。西周初期,周文王将自己的十七子姬葡分封于古郇国,称为郇侯,古郇国定都于新绛西。山西省南部沁河以西,涑水以东,原来属于古郇国的疆土。历史上的古郇国最终被晋武公所灭。到后来,韩、赵、魏三家分晋。魏国的国都在安邑,后迁徙大梁(今河南省洛阳),韩国的都城原来在曲沃,后来也曾定都襄垣(今长治市),而赵国的国都在邯郸。据《通志·氏族略》的记载说,是周文王的第十七个儿子郇侯的后代,子孙以国为氏,后来有的去掉邑旁加草为荀姓。因此,郇、荀两姓同源。晋国有荀林之生儿子庚,裔孙叫况,后代又分为荀氏、中行氏、智氏等姓氏。”故郇、荀氏后人尊郇侯为荀姓的得姓始祖。
二、迁徙分布
(部分)郇氏当今是稀姓,人口比例较少。据《郇氏祖谱》记载,一枝(第十七枝)迁登洲府黄县,并自起谱世,即为你说的,并于乾隆廿四年(1759年)夏六月八世孙名郇友龙者迁青州续谱,郇友龙乃郇氏三世祖存信公之四子惟芳公之后。枝者,据祖谱解释,仿大树根身叶茂矣,祖为干,其子孙为枝,郇氏于大明正统十四年(1449年),弟兄四人因战争(明英宗土木堡之战)自北直隶省枣强县举家南迁于山东省青州府,唯铎公一人留居,其他不知所往,生2子,子生8子,8子再生24子,是为24枝,绵衍止今不下万人矣,除青州外,黄县、沂水、淄博以及潍坊各县市均有分布,人丁旺盛。另郇姓,乃于唐朝郇谟始,之前为郇(Xún 音旬),出自黄帝之姬姓,周文王之十七子,武王十七帝,因管理各诸侯有功,封侯于山西猗氏县,今山西省临猗县,称郇(Xún)国,春秋时被晋国所灭,族人不敢称姬,遂以国名为姓,改为郇(Xún)氏。到唐名郇谟者,有功于朝廷,赐姓郇(Huán 音环)。郇谟乃此支郇氏之鼻祖也。自此郇氏起。青州郇氏不是明朝初年洪武移民而来,是因战争由河北而来,家谱之《郇氏追远谱》考据清楚,青州郇氏乃名门望族,进士10余人,省级以上官员多人,因而散居多方(余略)。郇姓望族居于平阳郡(在今山西省临汾西南)。
三、历史名人
郇 越:西汉太原人郇(Xún 音旬)越,字臣仲,与族弟郇相一起举州郡的孝廉、茂才。曾散发先人遗留下的资财千余万给九族,人们都赞扬他的高节。
郇 谟:唐代晋州人郇(Huán 音环)谟。大历年间,宰相元载专权,贿赂公行,荒*奢侈,曾规定论事须逐级上报宰相后,才能上奏皇帝。郇谟用麻束发,手持竹笥(Sì 音四,盛饭或衣物的方形竹器)、苇席,在长安大街上边行边哭。有人问他,他说:“我有三十个字,要献给皇上,如果不能用,便用这竹笥盛我的尸体,用苇席裹着扔掉。”代宗听说后,召见了他,并赐给他衣服,让他住在内客省。他献上那三十个字,每字论一件事,多是元载的罪状。后来,元载果然因权势太盛,犯罪被杀。
四、郡望堂号
1、郡望
平阳郡:三国时魏分河东郡置治所在平阳,相当于今天的山西藿县以南的汾河流域及其以西地区。隋以前的平阳,在今山西省临汾西南;从隋起,在今临汾。
2、堂号(缺)
赵国为什么不定都有黄河太行之险的晋阳,而选择无险可守的邯郸?
本文2023-10-10 07:48:31发表“资讯”栏目。
本文链接:https://www.lezaizhuan.com/article/21816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