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兵部尚书谭纶家谱

栏目:资讯发布:2023-10-08浏览:8收藏

明朝兵部尚书谭纶家谱,第1张

  谭纶(1520-1577) 字子理,号二华。宜黄人。杰出的军事家、抗倭名将,官至兵部尚书、太子少保。

  谭纶自幼饱览诗书,性格沉稳,有雄才大略。嘉靖二十二年(1543)中举,次年登进士第。二十七年,授南京礼部主事。不久,补兵部郎中。时有倭寇逼近南京城下,官员惊慌失措,将士“怯懦不前”。谭纶请命募壮士五百,击退倭贼,以能用兵闻于朝廷。二十九年,浙江倭犯猖獗,谭纶受命台州知府。他募乡兵千人,“教以荆楚剑法及方圆行阵”,严格训练,成为劲旅。三十六年五月,倭寇侵扰台州一带,谭纶率兵大挫倭犯。三十七年四月,倭寇再次聚集数万人窜扰台、温、福、泉、漳等州,谭纶亲率精兵与寇大战。三战三捷,军威大振。升浙江按察司副使,巡视海道,转右参政使,兼治兵事。此时,他与浙江佥都司、参将戚继光、浙江总兵官俞大猷等联合,转战于浙江沿海,屡战皆捷,至嘉靖四十年,浙江倭患得以平息。谭纶改任福建参政。

  嘉靖四十二年(1563),倭寇又在广东、福建沿海大肆劫掠。三月倭陷兴化,朝廷命谭纶为右佥都御史、福建巡抚,提督福建军务。谭纶日夜兼程,急赴平海卫。命浙江副总兵官戚继光火速从广东、江西一带回闽;令福建总兵官俞大猷,整饬营内,疏通河道,扼守海口,断敌退路;着广东总兵官刘显速率军驰赴兴化,对倭寇实行重围。四月上旬,各路进剿军先后入闽。谭纶召俞、戚、刘商讨破敌之策,自任总指挥,戚继光率中路军直捣倭贼大本营平海卫,刘显率左路军侧翼迂回,俞大猷率水师为右路,断敌退路。各路军分头进击,一举歼敌2200余人,解救被掳男女3000余人,随即收复兴化城。以军功升右副都御史。次年二月,2万余倭寇又围攻仙游等地,谭纶亲率戚继光部驰援,攻下仙游,斩敌千余,又追歼逃倭数千名,残余倭寇抢夺渔舟入海逃遁。谭纶迁陕西督抚。四十四年十二月,改调四川。不久,即以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总督两广军务。

  隆庆元年(1567),以兵部左侍郎兼右佥都御史,总督蓟、辽、保定军务,与戚继光共同负责练兵。自居庸关至山海关,修筑边墙2000余里,构筑御敌台3000座,造战车700乘,佛郎机(大炮)5000架,使京师东、北沿边防御得到大大加强,敌不敢犯。隆庆六年七月,升任兵部尚书,兼理京中军务。万历元年(1573)加太子少保衔。五年四月,卒于任上,赠太子太保,谥“襄敏”。著有《谭襄敏公奏议》、《睹物寓武》等。

  谭纶主持兵事近30年,抗倭、戍边,屡建奇功,与戚继光齐名,号称“谭戚”。他善于用人。戚继光、俞大猷、刘显、李梁、李超、陈其可、胡守仁等一大批战将均得到其重用,被史家称为“善任俞戚而建大勋”者。

  此外,他任浙江台州知府回乡时,带回海盐腔戏班,教习本地艺人,并将弋阳腔融入其中,形成“宜黄腔”。汤显祖对宜黄腔极为欣赏,其著名的《临川四梦》,均由宜黄艺人首次演出以至流传。宜黄腔后经艺人不断探索和改进,不仅在省内广泛流行,在安徽、江苏、湖南、湖北、四川、陕西、广西、山西、河北、北京等地都有流传。一些曲调还融入京剧,

一、寻根溯祖

  1、出自姬姓,以国为姓,是黄帝的后裔。沈本是上古国名,最早是夏禹子孙的封国。周初时,武王死后,由年幼的成王即位,周公旦(文王第4子)摄政。三监不服,与武庚(商纣王之子)勾结,联合东方夷族反叛,后被周公旦所灭。季载(文王第10子)因平叛有功,被周公举荐为周天子的司空,后成王将其叔叔季载封于沈国,又名聃国。季载又称冉季载。聃又写作冉,古时,冉、沈读音相同。春秋时,沈国为蔡国所灭,季载之后子逞逃奔楚国,其后子孙遂以原国名命姓,称沈氏。

 2、出自芈姓,是颛顼帝的后裔。春秋时,楚庄王之子公子贞被封在沈邑,其后遂以封邑名命姓,称沈姓。

 3、出自少昊金天氏,以国为氏。少昊金天氏裔孙台骀氏之后有人建立沈国,春秋时,为晋国所灭,子孙遂以沈为氏。

二、迁徙分布

 沈姓起源于今河南、安徽两省间地。春秋时,沈国被蔡国灭掉后,季载的后代子逞逃奔楚国,其孙沈尹戌,初隐居于零山,后仕楚为左司马。尹戌之子沈诸梁,世袭作司马,食采于叶(今河南叶县)。秦时,子逞之子沈平封竹邑(今安徽符离集)侯。沈平之子沈遵徙居九江寿春(今安徽寿县)。东汉时有沈戎举家徙居会稽乌程吴兴(今浙江吴兴县),此为沈姓南迁之始。魏晋南北朝是沈姓大举南迁之时。至唐代,沈姓已散居今江苏、浙江、江西、湖北、湖南、四川等地。唐初,中原有沈姓将佐随从陈政、陈元光父子领军入闽开辟漳州,在福建安家落户,其子孙散居龙溪、漳浦、南靖、长泰、诏安等地,唐末,王潮、王审知兄弟入闽,又有中原沈姓族人随同迁王。南宋初有吴兴人沈启承官至汀州府知府,其子沈廷辅,随父入闽,后迁居福建省建阳县。沈廷辅有8子,分居宁化、龙岩、长汀、清流、延平、连城、上杭等地,其后又有人徙居广东的大埔、梅州等地。明末,沈斯庵徙居今台南县善化镇,为沈姓移居台湾之始。清乾隆、嘉庆年间,福建漳州、泉州及广东沈氏,又有多支迁往台湾,进而又移居海外。沈姓历代也是一个比较典型的南方姓氏。

三、历史名人:

沈 约:南北朝梁文学家、史学家、声律学家。他是《二十四史》中《宋书》的作者。他首创"四声"之说(把每个字分为平、上、去、入),指出如何运用声调变化,能使诗歌动听,讲求声律对仗,推动诗歌走向格律化,在文学史上是一个重要的创新。著有《晋书》、《四声谱》等书。今天的国语注音符号,就是以《四声谱》演变而来的。

 沈雁冰:笔名矛盾,著名革命文学家。他先后创作了《子夜》、《蚀》、《虹》、《春蚕》、《林家铺子》等杰出的文学作品。

 沈 周:明代画家。博览群书,文学左氏,诗拟白居易、苏轼、陆游,字仿黄庭坚。擅画山水,多江南山川、园林景物,师法董源、巨然、黄工望。兼工花卉、鸟兽、人物。为明代吴门画派四家之一。

 沈 和:戏曲作家,所作杂剧时人称为"蛮子关汉卿"。

 沈佺期:唐代著名诗人,与宋之问齐名,并称"沈宋"。曾官至太子少詹事情、修文馆直学士。对律诗体制的定型颇有影响。

 沈既济:唐代文学家,长于史学,又善作小说。撰有《建中实录》10卷及传奇小说《枕中记》《任氏传》等。《枕中记》中记述了卢生在邯郸住旅馆的时候,借道士吕翁的枕头用,梦到自己登科当了丞相,非常荣华,醒来店主所蒸发黄梁尚未煮熟,因悟富贵功名不过是做了一个梦而已。这就是"黄梁梦"的出处。明代汤显祖写的杂剧《邯郸记》即以它为题材写成的。

沈括:宋朝人,博学能文,累官翰林学士三司使。他对天文、历算、方志、音乐、医药无所不通。他开始制造了浑天仪、景表、浮漏等天文仪器。开创了隙机、浑圆两术和弧矢、割圆术的先河。

冯氏英才辈出,历史上有许多名人。战国时的冯驩,为齐国孟尝君田文门下食客,曾替田文到封邑收取债息,把不能还息的债券烧掉,替田文收买民心。西汉有冯奉世,上党潞县人,宣帝时曾率兵击破莎车,后为左将军,封关内侯。东汉人冯异,被刘秀封为阳夏侯,任征西大将军;京兆杜陵人冯衍,为辞赋家;十六国时,长乐信都人冯跋,乘后燕内乱,推翻慕容熙的统治,建立地方政权,国号燕,史称北燕,历时27年,于436年被北魏所灭。五代时的冯道,后唐、后晋时历任宰相;契丹灭后晋,又附契丹任太傅;后汉时任太师;后周时又任太师、中书令,成为历史上少有的历事五姓的人物。南唐著名词人冯延巳,任中主(李璟)时的宰相。北宋有大臣冯京,仁宗时是知开封府,神宗时进参知政事。元代有散曲家冯子振。明代有散曲家冯惟敏,文学家、戏曲家冯梦龙。清代有诗人冯班,太平天国***之一的冯云山,清末有爱国名将冯子材,于70岁高龄时,大败法军于镇南关,为当时受外国列强欺压的中国人扬眉吐气了一番。还有民国时期的著名将领冯玉祥、民族女英雄冯婉贞,抗日时期冯旭臣,冯毅之等,也产生了不少影响。

冯宝,字君珍,号元善(一说字柱石,号廷臣),北燕皇族后裔。约生于梁天监六年丁亥(公元507年),自曾祖父冯业浮海归宋,到祖父,父亲三代均为朝廷命官。父亲冯融是梁罗州刺史,公自小耳濡目染,受儒家思想熏陶,受孔孟礼教的影响,养成善良君子品行,自小勤奋好学,青年时又被送到京城建康太学读书,交游很广,二十岁左右就考取了功名,被粱朝廷委任为高凉郡太守。公年青得志,风流倜傥,本可以娶汉族名门闺秀为妻,但身为罗州刺史的冯融深知自己是北方南下的汉官,要在俚獠等少数民族占优势的高凉地区站稳脚跟,推行政令,不团结,依靠当地的豪强大姓是行不通的,于是融公高瞻远瞩,打破传统偏见,说服儿子娶俚人大首领冼氏女为妻,开创汉俚联婚的先河。

冯梦龙:〖FengMenglong〗(1574—1646)明末小说家。长州(今江苏省苏州市)人。字犹龙,又字耳犹,号翔甫、姑苏词奴、顾曲散人、墨憨斋主人等。为崇祯间贡生,官寿宁(今福建省寿宁县)知县。他通经学,善诗文,尤工小说、词曲。辑有《喻世明言》、《警世通言》、《醒世恒言》,世称“三言”。另有《桂枝儿》、《山歌》、《平妖传》、《新列国志》等;还有修改汤显祖、李玉等传奇剧本多种,汇编《墨憨斋定本传奇》。本人创作有《双雄记》传奇小说;著论有《智囊》、《古今谭概》等多种。

冯道:五代时历任四朝宰相,在相位20余年。他在后唐任宰相期间,倡议由田敏等人在国子监监校定《九经》文字,并组织刻工雕印,至后周完成,后世称“五代监本”。官府大规模刻书至此始。

冯异:东汉开国名将。字公孙。颍川父城(今河南省宝丰东)人。初属王莽,更始元年(23年)归刘秀。随刘秀巡抚河北,提出广施恩德、笼络人心的建议。攻破王郎后,封应侯。同年,破铁胫农民军于北平(今河北省满城北),收降匈奴于林闟顿王。冬,拜孟津将军,统魏郡、河内郡兵驻黄河北岸,与河内太守寇恂合力防备洛阳更始军。二年夏,乘洛阳守将李轶不与争锋之机,率兵北攻天井关(今山西省晋城南),得二城;南夺成皋(今河南省荥阳西北)以东13县,收降10余万人。复渡河击斩更始所署河内太守武勃,歼5000人。东汉王朝建立,封阳夏侯。建武二年(26年)冬,替代邓禹西征。三年,经崤底之战,大破赤眉军。又击破延岑等割据武装,平定关中。四年,击败公孙述所遣数万兵于陈仓(今陕西省宝鸡东),屡次挫败公孙述进窥关中的企图。六年,汉军陇西之战受挫后,冯异受命进军栒邑(今旬邑北)。此时,隗嚣部将行巡率兵亦欲乘胜攻取驰邑。冯异力排众议,率兵抢先占领栒邑,然后偃旗息鼓,待行巡军至,突然出击而获胜,北地豪强武装势力闻风归降。先后领北地太守、安定太守事,平定上郡(治肤施,今榆林东南)、北地(郡治马领,今甘肃省庆阳西北)、安定(郡治今镇原东南)等地。九年行天水(郡治平襄,今通渭西)太守事。十年夏,与诸将共攻落门(今武山洛门),病卒军中。 冯异长于谋略,号令严整,用兵进止有序;为人谦让,诸将会聚论功之时,冯异常独自避于树下,故军中称为“大树将军”。

冯嫽:中国第一位女政治家、女外交家。公元前101年,随汉解优公主远和禾亲到了乌孙国。由于她多才多智,成为解优公主的得力助手。后嫁给乌孙右大将。她在协助公主加加汉朝同西域诸国之间的友好关系,作出了很大贡献,深得西域各国的敬服。尊称她为“冯夫人”。

王实甫《西厢记》里的主要人物,虽然多与《会真记》、《西厢记诸宫调》同名,但是莺莺、张生、红娘的性格,却与元稹、董解元所塑造的迥异。他们是王实甫刻划的新的人物形象。

  《西厢记》里的崔莺莺,带着青春的郁闷上场。当她遇到了风流俊雅的张生,四目交投,彼此就像磁石般互相吸引。她分明觉察到一个陌生男子注视着自己,但她的反应是“亸着香肩,只将花笑捻”。剧本写红娘催促她回避,而她的反映是:

  回顾--觑末--下

  请注意这一舞台提示,它异常强烈地揭示出人物的内心世界。按照封建礼教的规定,为女子者,“非礼勿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莺莺竟对张生一步一回头,把箴规抛之于脑后。通过一细微的却是引人注目的举动,作者让观众清晰地看到她性格发展的走向。在明末,金圣叹改编《西厢记》,便删掉莺莺这一动作,改为让她主动提出:“红娘,我看母亲去。”还加上评注云:“写双文见客即走入者,此千金闺女自然之常理。”金圣叹的做法,不管是否恰当,却充分说明了他认识到这一动作的关键性作用。

  莺莺遇见张生以后,作者写她相当主动地希望和张生接近。她知道那“傻角” 月下吟诗,便去酬和联吟;张生故意撞出来瞧她,她“陪着笑脸儿相迎”,可见她对张生是处处留情的。而她的态度,张生也看在眼里。他们心有灵犀,彼此都感受到相互的爱意。正是由于莺莺从一开始就对爱情炽热地追求,才使得她一步一步地走上了违悖纲常反抗封建礼教的道路。

  王实甫写莺莺追求的只是爱情。她对张生的爱,纯洁透明,没有一丝杂质。当张生被迫上京考试,她悔恨的是“蜗角虚名,蝇头小利,拆鸳鸯两下里”;长亭送别,她给张生把盏时的感触是:“但得一个并头莲,煞强如状元及第”;她给张生最郑重的叮咛是:“此一行得官不得官,疾便回来”;她担心的是张生不像她那样爱得专一,一再提醒他“若见了异乡花草,再休似此处栖迟”。总之,在她的心中,“情”始终是摆在最重要的位置上,至于功名利禄,是非荣辱,统统可以不管。这样的思想,既不同于《西厢记诸宫调》里的莺莺,也不同于元杂剧中许许多多追求夫荣妻贵的闺秀,她是一个赤诚追求爱情,大胆反抗封建传统的女性形象。

  然而,强烈追求爱情只是莺莺性格的一个方面。莺莺长期受到封建礼教的熏陶,加上对红娘有所顾忌,因此,她的性格显得热情而又冷静,聪明而涉狡狯。例如她看见红娘送来张生的“简帖儿”,勃然变然,“厌的早扢皱了黛眉,忽的波低垂了粉颈,氲的呵改变了朱颜”,还声称要拿简帖儿“告过夫人,打下你个小贱人下截来”。她装腔作势要红娘传言责备张生,“着他下将休是这般”,其实传去的却是私约张生相会的情诗。等到张生到后花园去赴约,她以忽然变卦,正儿八经地把张生数落一番。这种种表现,把张生弄得七颠八倒,连红娘也昏头转向。当观众看到莺莺“对人前巧语花言,没人处便想张生,背地里愁眉泪眼”,看到她有时一本正经,有时黠谲多端,有时又扭捏尴尬时,都会哑然失笑。在作品中,王实甫让莺莺的形象具有两种不同的内心节奏,展示出她对爱情的追求,既是急急切切,又是忐忐忑忑。内心节奏的不协调,是导致她行为举止引人发笑的喜剧因素。

  王实甫笔下的张生,也不同于《西厢记诸宫调》的张生。他被去掉在功名利禄面前的庸俗,以及在封建家长面前的怯懦,被突出的则是对爱情执著诚挚的追求。他是一个“志诚种”。志诚,是作者赋予这一形象的内核。

  当然,张生是个才华出众风流潇洒的人物。他出场时唱的一曲〔油葫芦〕,描述“雪浪拍长空,天际秋云卷;竹索缆浮桥,水上苍龙偃”的黄河景色,充分表现出文采风流和豪逸气度。不过,王实甫在塑造张生的形象时,没有把表现他的才华作为重点,而是表明一旦坠入了情网,这才子竟成了“不酸不醋的风魔汉”。他痴的可爱,也迂得可爱。

  王实甫写张生在佛殿撞见了莺莺,猛然惊呼:“我死也!”这三个字,活画出他魂飞魄散的情态。跟着他在道场上迎着红娘,自报家门:

  小生姓张,名珙,本贯西洛人也,年方二十三岁,正月十七日子时建生,并不曾娶妻。

  红娘反问:“谁问你来?”张生竟不答腔,单刀直入地又问:“敢问**常出来么?”这一段精彩的对话脍炙人口,把张生在爱情的驱动下痴迷冒失的性格,表现得栩栩如生。在“赖婚”一场,作者写张生起初以为鸿鹄将至,他一早起来,精心打扮,“皂角也使过两个也,水也换了两桶也,乌纱帽擦得光挣挣的”。一心等待崔家来请,憨态可掬。谁知道,老夫人忽然变卦,他始而目瞪口呆,继而气急败坏,还直挺挺的跪在红娘面前哭丧着脸,声称要上吊自尽。这手足无措的表现,委实令人喷饭。等到张生缓过气来,剧本写他向老夫人发问:

  (末云):小生醉也,告退。夫人跟前,敢一言以尽意,不知可否?前者贼寇相迫,夫人所言,能退贼者,以莺莺妻之。小生挺身而出。作书与杜将军,庶几得免夫人之祸。今日命小生赴宴,将谓有喜庆之期,不知夫人何见,以兄妹之礼相待?小生非图哺啜而来,此事果若不偕,小生即当退。

  张生一开口便说“告退”,还问老夫人能否让他说话。未等老夫人回应,他就哗啦哗啦说了一通,其实,老夫人回应“可”,他固然要说;回应“不可”,他也是要说。他的陈辞,东一锤,西一棒,说得语无伦次,却又入情入理。金圣叹说:张生“盖满肚怨毒,撑喉柱颈而起,满口谤仙。触齿破唇而出”。在这场戏里,王实甫鲜明地展现出张生从焦急高兴到失望负气的情景,而无论写张生或是楞头楞脑,或是酸不溜秋,或是急得像热锅中的蚂蚁,都表明他对爱情的执著。爱情的力量,使这才子傻头傻脑,顾不上言谈举止。

  张生跳墙,是王实甫刻划这一性格最为精彩的关目。那天晚上,张生应莺莺诗简之约,到了后花园。他知道**已在隔墙,于是樊垣一跳,一把搂着莺莺。莺莺吓了一大跳,她没有想到张生会跳将过来,而且“角门儿”还开着,她惊呼: “是谁?”这一下,约会便砸了锅。

  关于张生跳墙的行为,《会真记》的写法是:“崔之东墙,有杏花一树,攀枝可逾。既望之夕,张生梯其树而逾焉,达于西厢,则户果半开矣。”《西厢记诸宫调》的处理是:张生跳过墙后,才喊红娘:“快疾忙报与你姐姐,道门外玉人来也。”他们是在房里相会的。王实甫改变了元稹和董解元的写法,把崔、张会面的地点,改在后花园里,园里有墙,墙上有“角门儿”,两边可通,莺莺就在墙的一边“烧夜香”。在这里,王实甫将规定情景略略改变,不仅使这关目增加了新的情趣,而且在刻划张生性格方面有画龙点晴的作用。

  张生接到请柬,是红娘受了莺莺的气,拒绝再为他俩效劳的时候,是张生感到爱情已经无望的时候。可是,当他打开诗简一看,原来是**约他幽会。他大喜过望,红娘问他:“怎见得着你来?你解我听咱。”他解释:“‘待月西厢下’,着我月上来;‘迎风户半开’,他开门待我;‘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着我跳过墙来。”据此,他便跳墙赴约了。

  莺莺约会张生,却没有让他跳过墙来,是张生把诗理解错了。他对诗的第一句没有解错,至于第二句“迎风户半开”的户,他知道指的是花园的“角门儿”,问题出在对第三、四句的解释,“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无论如何也不能解作叫他跳墙,何况角门儿半开着,何必要跳过墙去!张生凭空脑海中生出“跳” 字,这真是可笑的疏忽。本来,张生是个才子,当不至于不会解释,他之所以会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是因在绝望之馀,突然受宠若惊,欣喜之情冲昏头脑,使他连诗也解错了。

  为了强调张生解错了诗这一个很能表现性格的关目,王实甫在剧本中反复地铺垫、衬托,像当红娘问张生对诗简的解法有没有把握时,他回答:“俺是个猜诗谜的社家,风流隋何,浪子陆贾,我那里有差的勾当?”晚上,红娘在打开 “角儿门”时碰见张生,再一次问他:“真个着你来哩?”张生依然很自信: “小生是猜诗谜的社家。”后来莺莺翻脸,红娘就在旁边嘲笑张生:“猜诗谜的社家,A2拍了‘迎风户半开。’”在“闹简”和“赖简”,“猜诗谜的社家” 猜错了诗这一个环节。由于张生解错了诗,引发一场误会性的冲突,大大加强了全剧的喜剧性色彩。王实甫通过这样的艺术处理,把张生大胆追求爱情而又鲁莽痴迂的性格展现无遗。

  在《西厢记》里,王实甫把红娘放置在一个相当微妙的位置上。老夫人让她服侍莺莺,让她“行监坐守”,但她从心底里不满封建礼教对年青人的捆束,当觉察到崔、张彼此的情意后,一直有心玉成其事。她愿意为莺莺穿针引线,又知道莺莺有“撮盐入火”的性子,有“心肠儿转关”的狡狯,只好处处试探、揣度,照顾着**的自尊心,忍受着怀疑和指责。她要对付**,又要对付老夫人,担承着种种压力,却义无反顾地为别人合理的追求竭心尽力。而王实甫愈写红娘的 “两下里做人难”,愈写这“缝了口的撮合山”在困境中巧妙周旋,就愈能生动地表现她机智倔强的个性。

  有趣的是,王实甫让红娘经常把道学式的语言挂在嘴边,让她摆出俨然正经的模样。例如她觉察到张生自报家门的动机,便搬出“男女授受不亲”的一套,给张生碰了一鼻子灰。从她的装腔作势和张生不尴不尬的神态中,作者让人们看到,她并不尊重什么礼教,却懂得把“孔孟之道”作为一根耍弄的棍子。后来在 “拷红”一场,这根棍竟发挥了妙不可言的作用。红娘坦率地把莺莺张生的私情和盘托出,跟着对老夫人说:

  信者人之根本,“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当日军围普救,老夫人所许退军者,以女妻之。张生非慕**颜色,岂肯区区建退军之策?兵退身安,夫人悔却前言,岂得不为失信乎?既然不肯成其事,只合酬之以金帛,令张生舍此而去。却不当留请张生于书院,使怨女旷夫,各相早晚窥视,所以老夫人有此一端。目下老夫人若不息其事,一来辱没相国家谱;二来日后张生名垂天下,施恩于人,忍令反受其辱哉?使至官司,老夫人亦得治家不严之罪。官司若推其详,亦知老夫人背义而忘恩,岂得为贤哉?

  这番话,滴水不漏,说的完全是封建大道理。红娘拿起“信义”的大牌子,摆出维护封建纲常和家庭利益的样子,以冠冕堂皇的教条压住老夫人,一下子抓住其弱点,击中要害。这“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一招,着实的效,老夫人只好自认晦气。从红娘胸有成竹和滔滔不绝的陈辞中,从她一本正经地搬弄封建教条实际上又是对它大胆嘲弄的过程中,作者让人们看到了红娘泼辣而又机智的鲜明个性。

  在有关崔张的故事中,红娘的形象有一个发展的过程。《会真记》里的红娘,地位无足轻重。《西厢记诸宫调》里的红娘,则成了崔张结合不可缺少的助力,这说明金代的董解元,意识到在强大的封建压力面前,才子佳人要冲破罗网,必须获得外力的帮助。他突出了出身卑贱的红娘的作用,说明了下层人民对自身力量有所认识。王实甫在《西厢记诸宫调》的基础上,又赋予红娘新的面貌。他写红娘之所以充当崔张的“撮合山”,不仅是出于对老夫人不守“信义”的反感,更重要的是她本身对爱情追求的认同;她不仅是见义勇为,而且是缘情反礼。王实甫写她从一开始不动声息地协助崔张,以至后来为他们两肋插刀,这种积极主动地帮助“有情人”的侠气,反映了人民大众对“情”自觉追求的态度。汤显祖说王实甫笔下的红娘,有“二十分才,二十分识,二十分胆。有此军师,何攻不破,何战不克”(《汤海若先生批评西厢记》)。他以运筹帏幄的“军师”比喻红娘,这无疑是看到了她在崔张爱情纠葛中所起的推动作用,从而给予高度的评价。

  戏剧是语言的艺术。王实甫在《西厢记》中驾奴语言的技巧,历来为人们称道。王骥德说《西厢记》“今无来者,后掩来哲,虽擅千古绝调”(《新校注古本西厢记》);徐复祚赞叹它“字字当行,言言本色,可谓南北之冠”(《曲论》)。他们都把《西厢记》视为戏曲语言艺术的最高峰。

  所谓“当行”,是指《西厢记》的语言符合戏剧特点,能和表演结合,具有丰富的动作性,像第三本第二折的一段曲文:

  (红唱)〔普天乐〕晚妆残,乌云亸,轻勾了粉脸,乱挽起云鬟,将简帖儿拈,把妆盒儿按,开折封皮孜孜看,颠来倒去不害心烦。(旦怒叫)红娘!(红做意云)呀!决撒了也!厌的早扢皱了黛眉。(旦云)小贱人,不来怎么!(红唱)忽的波低垂了粉颈,氲的呵改变了朱颜。

  莺莺起初着意打扮,后来看到简贴,便胡乱挽起头发,急忙按下妆盒,仔细品味来简,跟着疑虑踌躇发作。这一段唱词,动作性很强。王实甫让唱词规定了演员的形体动作,使人物动起来,适合于舞台表演和人物性格的刻划。

  《西厢记》的语言具有非常鲜明的个性化特点。即使是唱词,作者也考虑到人物身份、地位、性格的不同,使之呈现不同的风格。同为男性角色,张生的语言显得文雅,郑恒则鄙俗,惠明则粗豪。同为女性角色,莺莺的语言显得婉媚,如:

  〔混江龙〕落花成阵,风飘万点正愁人。池塘梦晓,兰槛辞春,蝶粉轻沾飞絮雪,燕泥香惹落花尘。系春心情短柳丝长,隔花阴人远天涯近;香消了六朝金粉,清减了三楚精神。

  莺莺是大家闺秀,她的唱词节奏舒展,色彩华美,感情含蓄,与婉约派词风相似。所以,朱权说“王实甫之词,如花间美人,铺叙委婉,深得骚人之趣”。

  红娘的语言则显得鲜活泼辣。如:

  〔满庭芳〕来回顾影,文魔秀士,风欠酸丁,下工夫将额颅十分挣,疾和迟压倒苍蝇,光油油耀花人眼睛,酸溜溜螯得人牙疼。

  红娘是丫头,口齿伶俐,作者让她的语言夹杂着俚语、俗语和日常生活用语,显得既质朴本色又生动活泼。

  总之,文采与本色相生、藻艳与白描兼备,具有强烈的戏剧效果,是《西厢记》语言的一大特色。由于王实甫在唱词部分大量置入唐诗宋词的意象,使人读来满口生香、意趣盎然。因此《西厢记》也被誉为诗剧。

  《西厢记》问世以后家喻户晓,有人甚至把它与《春秋》相提并论。

  尽管王实甫《西厢记》的原本已经失传,但明代以来坊间出现了大量《西厢记》刊本。据不完全统计,迄今所知《西厢记》明刊本有110种左右,清刊本有70种左右。刊本的纷繁适足说明它影响之深,流传之广。在戏曲舞台上,《西厢记》更是演出不衰,京、昆、蒲、豫、川、滇、闽、赣等剧种,都把它改编上演,多少年来一直受到观众的喜爱。

  不过,《西厢记》在流传过程中,也曾遭受到禁毁、歧视。清朝乾隆十八年(1753),朝廷下令将《西厢记》、《水浒》列为“秽恶之书”,认为“愚民之惑于邪教亲近匪人者,概由看此恶书所致”。同治七年年(1868),江苏巡抚丁日昌下令查禁“*词”,指出“《水浒》、《西厢》等书,几于家置一编,人怀一箧”。“若不严行禁毁,流毒依于胡底”。当然,《西厢记》是禁不了的,某些封建统治者的态度,只能从反面证明它影响的巨大。

  《西厢记》的出现,深深地吸引了许多作者,人们纷纷效法学习。有人甚至依样画葫芦地模仿其文辞,套袭其情节,像元代的《东墙记》、《梅香》,简直像《西厢记》的翻版;《倩女离魂》写折柳亭送别,也因袭《西厢记》长亭送别的场景。有些作家则善于从《西厢记》中汲取营养,像汤显祖的《牡丹亭》,孟称舜的《娇红记》,曹雪芹的《红楼梦》,都在继承《西厢记》反抗封建礼教的思想基础上,发展创造,从而取得了新的成就。

明朝兵部尚书谭纶家谱

  谭纶(1520-1577) 字子理,号二华。宜黄人。杰出的军事家、抗倭名将,官至兵部尚书、太子少保。  谭纶自幼饱览诗书,性格沉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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