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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湾杂忆(四)
路 遥
祖宗的遗产,最直观最有江南水城文化特点的是唐家湾的建筑群。
唐家湾呈南北走向,从迎春桥上往南看,一色的中式青砖黛瓦。弄口段60米,西首是一条短短的死弄堂,叫太平里,门牌号只有10个,东首通洗衣码头。
这里居民一般不叫门牌的,习惯称“某家大院”。“刘家”“钱家”,院落保存完整,大多三进。中国文人好静,不少院子主人,规矩大,过门始终不得一入,孩子如在他门口逗留,里面就会有个威严的声音传出,只好拔脚逃走。
大凡这些房子,门口三级台阶,八字墙门,两扇大木门,上黑漆,久了,门上斑斑驳驳。门槛有一尺多高,常州话,你家门槛高,恐由此来。意味你进门须弯腰,对主人示敬意。进门有两种格式,一种大门有防水瓦顶,入门便是三开间青石皮院子,深的院子有三、四丈,很气派,阳光好,院子里种两棵树,晾晒很方便。然后是高大的厅屋,中央一间是堂,两厢住人。堂是客厅,正中摆长条云台,上置花瓶、钟,背景是板壁,上置中堂画,两边挂对联。
云台前摆张八仙桌,左右是太师椅,老主人待客读书处。云台左右侧跨过小门槛,留一架二架通道通向二进明堂,对面便是另一进房,然后又是明堂,再一进。
另一种样式,大门差不多,但门口就是头进,留二、三架,正面是关闭的二扇木门,贵客来时方开启,谓“大开中门”迎客。左右可走人,不让外人一览全貌。想来封建时代女眷要避人的。中门后面进去又是明堂,再是厅屋。第三进一样,但屋子更高,过去是老长辈居处,小辈总住第一进。
两厢住房大多有“丈八”高。久了,漆磨去,方显本色,每个节疤清清楚楚,房顶是木椽、望砖、本瓦。猫多了,瓦乱,就可能漏水,老房子瓦间常常有瓦棱草。地板高出罗砖地五、六寸,架空,防潮,墙角都有透气孔。这样,老房子里七多,铁嘴胡蜂多、蝙蝠多、老鼠多、麻雀多、蛇多、“黄大仙”(黄鼠狼)多、猫多,也算中国特色,成为家庭动物之生态链。
我家在太平弄底9号,刘家院口,刘家祖上中举做官,听邻居说,此房是人家拍马屁送的。三进,三个大明堂,一个后院。我家住第三进厅屋东首,前后房,有九架,中厅南北均是高大格子长窗。刘家房有特点,客堂居然是水门汀浇地,房东刘老太太得意地说:“这是进口水泥,当年是罕物。”她住西首,地板、板壁,木板弧形吊顶。东西房的南北窗在当时也是少见的大、通透。南四扇西式窗,朝北一面通窗。除靠墙一扇可平推,另外三扇上格可吊起,下格可以往上抽出。我家窗下,是父亲的写字桌。记得东墙上方嵌着一块一尺半高二尺多长的砖雕,上写有隶书“静庐”二字,想来此房原该是刘老爷子的书房。
明堂里有一棵柿树,根上年年长不少菌类,不敢吃,怕毒。树粗,一个成人抱不过来,高三四丈,屋上树冠又大,刘师母每年说好话叫个瓦匠用梯子爬上树,再用竹竿打果。我们巴不得瓦匠打不尽——事实上从来也打不尽,竹竿够不到。这样,天再冷些,北风一吹,柿子一掉,焐在米里,对房门阿六、阿七不等泛红,早帮你解决了。
明堂隔墙南,是后花园,花早被房东刘老太废去种上烟草,她年轻时就吸烟,如今老头死了,舍不得买,自己种,自己卷。角落砖堆里还有不少建房时余下的蛇头、龙头状的屋脊砖饰。院里有竹子、枣树、梧桐树。
高高的厅屋顶上,东西两头似蛇头、龙尾,身子是一排瓦。可惜孩子们顽皮,弹弓一把比一把大,弹不到麻雀,蛇头成了靶子,弹破又漏雨,后干脆废了。以后,我再也没在别处见过此等饰物。
还要讲我家家蛇。家里地板下、屋顶上鼠多,大蛇多,养猫不管用。见过床下四五尺长的大蛇盘住大老鼠的事不止一回。那时候,家家缺粮,粮食藏哪都藏不住,特恨鼠。蛇不能打,人人都说打家蛇晦气,宁可信其有。到底蛇有多大?我当兵,没见。老哥说:某日,他醒来,窗外屋檐下晾衣竹竿上飘动着两段长长的白纱。怪,出来一看,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居然是一条又长又宽的蛇衣。屋檐有一丈三高,蛇衣在几根并排的竹竿上绕了两圈,两头垂下,如小孩尿布,随风飘动!此巨蟒恐怕只能藏身于三间屋顶间了,屋子有两层椽子望砖,相间一人一手高,空间极大,夏天太阳晒不透。食物呢?想不通,不敢想。
文革后,落实房改政策,房客们陆续搬走,唐家湾整体被拆平开发,“唐家湾街”四个字,算是遗存了吧。老想到,那些拆房工人,会不会给蛇们吓着吧?
凤城凤山乡唐姓,本姓(塔他拉 氏)
隶属正红旗满洲,崇德年间,驻奉天府新城堡,六世祖古巴达奉命移驻凤凰城城东村,今散居于凤城的草河,岫岩的岭沟等地。
我认识你们家在黑龙江的一门亲戚,你有联系的方式吗?
唐爷是唐劲唐易的芭比
唐爷-唐易--纪以宁-唐允痕
唐爷-唐劲-苏小猫-唐(村长起的名字我不知道
唐涉深唐信同父异母,没有说芭比和妈咪
唐涉深-程倚庭-唐(按村长的生了女儿但叫什么不知道没写
唐信-陆凉风
唐骏,唐宇痕还在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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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2023-10-06 18:17:07发表“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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