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映在湖光山色里的安徽家谱馆散文
昨天,安徽一品谱局总经理周江潮一行,前往枞阳县城,参观了即将问世的安徽家谱档案馆。
天不负景,阳春三月。一路山水逶迤,枞阳在望。盛名之下的文乡,却有点出人意料,竟然只是一座置落在山野之间的普普通通的小县城一一普通的有点令人疑惑,从这里走出去的桐城派文人,称雄了清代文坛长达二百年。这里即没有高铁,似乎覆盖了全国的高速公路也忘记了这片昔日的热土。偶尔从车窗外闪现出一二栋现代化的高楼大厦,就像凤毛麟角,令人惊艳不已。
正在筹建的安徽家谱档案馆,携带着历史的风韵,藏身在城南莲花湖公园中。我们下车步行,眼前的山水,柳暗花明,犹如不起眼的`贝壳里,现出了一颗亮丽的明珠。
走过一座长长的石头桥,如同穿越了岁月,其貌不扬的枞阳县城一下子从视觉中倏然消失。山水在侧,远景近观,风光旖旎。一座座小山峦,浸润着一湖春水的灵秀,就好像一篇篇出自桐城文派的隽永幽邃的诗文,散落在枞水之中。湖堤之上,山林之间,或楼、或台、或亭、或阁,掩映如画。杨柳依堤,曲廊通幽,莲花湖公园的中央,一座小山脚下,便是名闻枞阳的将军楼一一今天的安徽家谱档案馆所在地。一山,一亭,一楼,仿佛在诉说着当年主人的傲世风华。
走进宽阔的院落,在参天的古木林荫之下,馆长陈靖先生热情的接待了我们。陈馆长是一位学富五车的谱界学者,知识渊博,多才多艺,为了利用院中堆积的树木,陈馆长匠心独具,就地取材,把一个个古色古香、形状各异的圆木头镶嵌在台阶的墙壁上,树桩里的一圈圈年轮,好像在向人们展示着每一个家族的一页页悠久的历史。
陈靖馆长详细的介绍了家谱馆的构造和馆藏分类,并将我们带到了二楼临湖平台。这里足有一分地的面积,前临碧波,后靠青山,是陈馆长精心打造的露天会客厅。在他的描绘下,我们仿佛看到了乡贤共聚、群儒相论的盛况。家谱馆落成之期,指日可待,典礼之时,必将成为安徽文化界又一件盛大之举。
坐谈中,陈靖馆长还饶有兴致的介绍了枞阳十大风景。我们终于明白,枞阳文乡之名,不在于城,而在于山水之间。
母亲的爱护,许多细微曲折处是说不完、也无法全捕捉到的。下面是我精心为您整理的写母亲的散文名家名篇,希望您喜欢!
写母亲的散文名家名篇一:我的母亲是春天
在我们家里,母亲是至高无上的守护神。日常生活全是母亲料理。三餐茶饭,四季衣裳,孩子的教养,亲友的联系,需要多少精神!我自幼多病,常和病魔作斗争。能够不断战胜疾病的主要原因是我有母亲。如果没有母亲,很难想象我会活下来。在昆明时严重贫血,上纪念周站着站着就晕倒。后来索性染上肺结核休学在家。当时的治法是一天吃五个鸡蛋,晒太阳半小时。母亲特地把我的床安排到有阳光的地方,不论多忙,这半小时必在我身边,一分钟不能少。我曾由于各种原因多次发高烧,除延医服药外,母亲费尽精神护理。用小匙喂水,用凉手巾覆在额上,有一次高烧昏迷中,觉得像是在一个狄窄的洞中穿行,挤不过去,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一抓到母亲的手,立刻知道我是在家里,我是平安的。后来我经历名目繁多的手术,人赠雅号“挨千刀的”。在挨千刀的过程中,也是母亲,一次又一次陪我奔走医院,医院的人总以为是我陪母亲,其实是母亲陪我。我过了四十岁,还是觉得睡在母亲身边最心安。
母亲的爱护,许多细微曲折处是说不完、也无法全捕捉到的。也就是有这些细微曲折才形成一个家。这人家处处都是活的,每一寸墙壁,每一寸窗帘都是活的。小学时曾以“我的家庭”为题作文,我写出这样的警句:“一个家,没有母亲是不行的。母亲是春天,是太阳。至于有没有父亲,不很重要。”作业在开家长会时展览,父亲去看了。回来向母亲描述,对自己的地位似并不在意,以后也并不努力增加自己的重要性,只顾沉浸在他的哲学世界中。
在父母那时代,先生小心做学问,太太操劳家务,使无后顾之忧,是常见的。不过父母亲特别典型。他们真像一个人分成两半,一半主做学问,一半主理家事,左右合契,毫发无间。应该说,他们完成了上帝的愿望。
母亲对父亲的关心真是无微不至,父亲对母亲的依赖也是到了极点。我们的堂姑父张岱年先生说,“冯先生做学问的条件没有人比得上。冯先生一辈子没有买过菜”。细想起来,在昆明乡下时,有一阵子母亲身体不好,父亲带我们去赶过街子,不过次数有限。他的生活基本上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旧时有一付对联:“自古庖厨君子远,从来中馈淑人宜”,放在我家正合适。母亲为一家人真操碎了心,在没有什么东西的情况下,变着法子让大家吃好。她向同院的外国邻居的厨师学烤面包,用土豆作引子,土豆发酵后力量很大,能“嘭”的一声,顶开瓶塞,声震屋瓦。在昆明时一次父亲患斑疹伤寒,这是当时西南联大一位校医郑大夫诊断出的病,治法是不吃饭,只喝流质,每小时一次,几天后改食半流质。母亲用里脊肉和猪肝做汤,自己擀面条,擀薄切细,下在汤里。有人见了说,就是吃冯太太做的饭,病也会好。
写母亲的散文名家名篇二:我的母亲
母亲的娘家是在北平德胜门外,土城儿外边,通大钟寺的大路上的一个小村里。村里一共有四五家人家,都姓马。大家都种点不十分肥美的土地,但是与我同辈的兄弟们,也有当兵的,作木匠的,作泥水匠的,和当巡察的。他们虽然是农家,却养不起牛马,人手不够的时候,妇女便也须下地作活。
对于姥姥家,我只知道上述的一点。外公外婆是什么样子,我就不知道了,因为他们早已去世。至于更远的族系与家史,就更不晓得了;穷人只能顾眼前的衣食,没有功夫谈论什么过去的光荣;“家谱”这字眼,我在幼年就根本没有听说过。
母亲生在农家,所以勤俭诚实,身体也好。这一点事实却极重要,因为假若我没有这样的一位母亲,我之为我恐怕也就要大大的打个折扣了。
母亲出嫁大概是很早,因为我的大姐现在已是六十多岁的老太婆,而我的大甥女还长我一岁啊。我有三个哥哥,四个姐姐,但能长大成人的,只有大姐,二姐,三哥与我。我是“老”儿子。生我的时候,母亲已四十一岁,大姐二姐已都出了阁。
由大姐与二姐所嫁入的家庭来推断,在我生下之前,我的家里,大概还马马虎虎的过得去。那时候定婚讲究门当户对,而大姐丈是作小官的,二姐丈也开过一间酒馆,他们都是相当体面的人。
可是,我,我给家庭带来了不幸:我生下来,母亲晕过去半夜,才睁眼看见她的老儿子——感谢大姐,把我揣在怀里,致未冻死。
一岁半,我把父亲“克”死了。兄不到十岁,三姐十二三岁,我才一岁半,全仗母亲独力抚养了。父亲的寡姐跟我们一块儿住,她吸鸦片,她喜摸纸牌,她的脾气极坏。为我们的衣食,母亲要给人家洗衣服,缝补或裁缝衣裳。在我的记忆中,她的手终年是鲜红微肿的。白天,她洗衣服,洗一两大绿瓦盆。她作事永远丝毫也不敷衍,就是屠户们送来的黑如铁的布袜,她也给洗得雪白。晚间,她与三姐抱着一盏油灯,还要缝补衣服,一直到半夜。她终年没有休息,可是在忙碌中她还把院子屋中收拾得清清爽爽。桌椅都是旧的,柜门的铜活久已残缺不全,可是她的手老使破桌面上没有尘土,残破的铜活发着光。院中,父亲遗留下的几盆石榴与夹竹桃,永远会得到应有的浇灌与爱护,年年夏天开许多花。
哥哥似乎没有同我玩耍过。有时候,他去读书;有时候,他去学徒;有时候,他也去卖花生或樱桃之类的小东西。母亲含着泪把他送走,不到两天,又含着泪接他回来。我不明白这都是什么事,而只觉得与他很生疏。与母亲相依如命的是我与三姐。因此,她们作事,我老在后面跟着。她们浇花,我也张罗着取水;她们扫地,我就撮土……从这里,我学得了爱花,爱清洁,守秩序。这些习惯至今还被我保存着。
有客人来,无论手中怎么窘,母亲也要设法弄一点东西去款待。舅父与表哥们往往是自己掏钱买酒肉食,这使她脸上羞得飞红,可是,殷勤的给他们温酒作面,又给她一些喜悦。遇上亲友家中有喜丧事,母亲必把大褂洗得干干净净,亲自去贺吊——份礼也许只是两吊小钱。到如今为我的好客的习性,还未全改,尽管生活是这么清苦,因为自幼儿看惯了的事情是不易改掉的。
姑母时常闹脾气。她单在鸡蛋里找骨头。她是我家中的阎王。直到我入中学,她才死去,我可是没有看见母亲反抗过。“没受过婆婆的气,还不受大姑子的吗命当如此!”母亲在非解释一下不足以平服别人的时候,才这样说。是的,命当如此。母亲活到老,穷到老,辛苦到老,全是命当如此。她最会吃亏。给亲友邻居帮忙,她总跑在前面:她会给婴儿洗三——穷朋友们可以因此少花一笔“请姥姥”钱——她会刮痧,她会给孩子们剃头,她会给**们绞脸……凡是她能做的,都有求必应。但是,吵嘴打架,永远没有她。她宁吃亏,不逗气。当姑母死去的时候,母亲似乎把一世的委屈都哭了出来,一直哭到坟地。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位侄子,声称有承继权,母亲便一声不响,教他搬走那些破桌烂板凳,而且把姑母养的一只肥肉鸡也送给他。
可是,母亲并不软弱。父亲死在庚子闹“拳”的那一年。联军入城,挨家搜索财物鸡鸭,我们被搜两次。母亲拉着哥哥与三姐坐在墙根,等着“鬼子”进门,街门是开着的。“鬼子”进门,一刺刀先把老黄狗刺死,而后入室搜索,他们走后,母亲把破衣箱搬起,才发现了我。假若箱子不空,我早就被压死了。皇上跑了,丈夫死了,鬼子来了,满城是血光火焰,可是母亲不怕,她要在刺刀下,饥荒中,保护着儿女。北平有多少变乱啊,有时候兵变了,街市整条的烧起,火团落在我们院中;有时候内战了,城门紧闭,铺店关门,昼夜响着枪炮。这惊恐,这紧张,再加上一家饮食的筹划,儿女安全的顾虑,岂是一个软弱的老寡妇所能受得起的可是,在这种时候,母亲的心横起来,她不慌不哭,要从无办法中想出办法来。她的泪会往心中落!这点软而硬的性格,也传给了我。我对一切人与事,都取和平的态度,把吃亏当作当然的。但是,在作人上,我有一定的宗旨与基本的法则,什么事都可将就,而不能超过自己画好的界限。我怕见生人,怕办杂事,怕出头露面;但是到了非我去不可的时候,我便不敢不去,正像我的母亲。从私塾到小学,到中学,我经历过起码有二十位教师吧,其中有给我很大影响的,也有毫无影响的,但是我的真正的教师,把性格传给我的,是我的母亲。母亲并不识字,她给我的是生命的教育。
当我在小学毕了业的时候,亲友一致的愿意我去学手艺,好帮助母亲。我晓得我应当去找饭吃,以减轻母亲的勤劳困苦。可是,我也愿意升学。我偷偷的考入了师范学校——制服,饭食,书籍,宿处,都由学校供给。只有这样,我才敢对母亲说升学的话。入学,要交十元的保证金,这是一笔巨款!母亲作了半个月的难,把这巨款筹到,而后含泪把我送出门去。她不辞劳苦,只要儿子有出息。当我由师范毕业,而被派为小学校校长,母亲与我都一夜不曾合眼。我只说了句:“以后,您可以歇一歇了!”她的回答只有一串串的眼泪。我入学之后,三姐结了婚。母亲对儿女都是一样疼爱的,但是假若她也有点偏爱的话,她应当偏爱三姐,因为自父亲死后,家中一切的事情都是母亲和三姐共同撑持的。三姐是母亲的右手,但是母亲知道这右手必须割去,她不能为自己的便利而耽误了女儿的青春。当花轿来到我们的破门外的时候,母亲的手就和冰一样的凉,脸上没有血色——那是阴历四月,天气很暖,大家都怕她晕过去。可是,她挣扎着,咬着嘴唇,手扶着门框,看花轿徐徐的走去。不久,姑母死了。三姐已出嫁,哥哥不在家,我又住学校,家中只剩母亲自己。她还须自早至晚的操作,可是终日没人和她说一句话。新年到了,正赶上政府倡用阳历,不许过旧年。除夕,我请了两小时的假,由拥挤不堪的街市回到清炉冷灶的家中。母亲笑了。及至听说我还须回校,她楞住了。半天,她才叹出一口气来。到我该走的时候,她递给我一些花生,“去吧,小子!”街上是那么热闹,我却什么也没看见,泪遮迷了我的眼。今天,泪又遮住了我的眼,又想起当日孤独的过那凄惨的除夕的慈母。可是,慈母不会再候盼着我了,她已入了土!
儿女的生命是不依顺着父母所投下的轨道一直前进的,所以老人总免不了伤心。我廿三岁,母亲要我结婚,我不要。我请来三姐给我说情,老母含泪点了头。我爱母亲,但是我给了她最大的打击。时代使我成为逆子。廿七岁,我上了英国。为了自己,我给六十多岁的老母以第二次打击。在她七十大寿的那一天,我还远在异域。那天,据姐姐们后来告诉我,老太太只喝了两口酒,很早的便睡下。她想念她的幼子,而不便说出来。
七七抗战后,我由济南逃出来。北平又像庚子那年似的被鬼子占据了,可是母亲日夜惦念的幼子却跑到西南来。母亲怎样想念我,我可以想像得到,可是我不能回去。每逢接到家信,我总不敢马上拆看,我怕,怕,怕,怕有那不详的消息。人,即使活到八九十岁,有母亲便可以多少还有点孩子气。失了慈母便像花插在瓶子里,虽然还有色有香,却失去了根。有母亲的人,心里是安定的。我怕,怕,怕家信中带来不好的消息,告诉我已是失去了根的花草。
去年一年,我在家信中找不到关于老母的起居情况。我疑虑,害怕。我想像得到,没有不幸,家中念我流亡孤苦,或不忍相告。母亲的生日是在九月,我在八月半写去祝寿的信,算计着会在寿日之前到达。信中嘱咐千万把寿日的详情写来,使我不再疑虑。十二月二十六日,由文化劳军大会上回来,我接到家信。我不敢拆读。就寝前,我拆开信,母亲已去世一年了!
生命是母亲给我的。我之能长大成人,是母亲的血汗灌养的。我之能成为一个不十分坏的人,是母亲感化的。我的性格,习惯,是母亲传给的。她一世未曾享过一天福,临死还吃的是粗粮!唉!还说什么呢心痛!心痛!
写母亲的散文名家名篇三:秋天的怀念
双腿瘫痪后,我的脾气变的暴怒无常。望着望着天上北归的雁阵,我会突然把面前的玻璃砸碎;听着听着李谷一甜美的歌声,我会猛地把手边的东西摔向四周的墙壁。这时,母亲就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听着我是动静。当一切恢复沉寂,她又悄悄地进来,眼边红红的,看着我。“听说北海的花儿都开了,我推着你去走走。”她总是这么说。母亲喜欢花,可自从我的腿瘫痪后,她侍弄的那些花都死了。“不,我不去!”我狠命的捶打这两条可恨的腿,喊着:“我可活什么劲!”母亲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忍住哭声说:“咱娘俩在一块,好好儿活,好好儿活……”
可我却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病已经到了那步田地。后来妹妹告诉我,她经常肝疼得整宿翻来覆去的睡不了觉。
那天我又独自坐在屋里,看着窗外的树叶“刷刷啦啦”的飘落。母亲进来了,挡在窗前:“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你去看看吧。”她憔悴的脸上显出央求般的神色。“什么时候”“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她说。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好吧,就明天。”我说。她高兴的一会儿坐下,一会站起来:“那就赶紧准备准备。”“唉呀,烦不烦几步路,有什么好准备的!”她也笑了,坐在我的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看完菊花,咱们去‘仿膳’,你小时候最爱吃那儿的豌豆黄儿。还记得那回我带你去北海吗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跑着,一脚踩扁一个……”她忽然不说了。对于“跑”和“踩”一类的字眼她比我还敏感。她又悄悄地出去了。
她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邻居把她抬上车时,她还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我没想到她已经病成那样。看着三轮车远去,也决没有想到那竟是永远的诀别。
邻居的小伙子背着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艰难地呼吸着,像她艰难的一生。别人告诉我,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我那个还未成年的女儿……”
又是秋天,妹妹推着我去北海看了菊花。**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活泼洒洒,秋风中正开得烂漫。我懂得母亲没有说完的话,妹妹也懂。我俩在一块儿,好好儿活……
俗语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家规即家风。良好的家风就是一种无言的教育,它于无声中陶冶我们的情操。我的父母喜欢读《围炉夜话》这本书,深谙“教子弟求显荣,不如教子弟品性”的道理。在我的家庭这棵大树上,他们用自己的言行来影响和教育我们,让“孝顺”、“节俭”、“勤奋”、“诚信”等各种鲜花竞相绽放。
记得那是一九八六年十二月,年迈的爷爷头昏,却固执地不肯上医院。他说:“我已经80岁了,死就是去享福了,你们都不许花冤枉钱。”父母得知后,连夜赶回汉阳老家,耐心做好爷爷的思想工作,把他送到医院检查,原来爷爷患的是轻微的脑梗。父母办好住院手续,精心照顾爷爷,他的病终于治好了。父母回家时,身上仅剩40元钱,给在外地上学的姐姐寄去30元钱生活费,剩下的10元钱是我和父母三人一个月的生活费。那段时间,母亲每天到菜场去捡人家不要的白菜帮子,回到家中切成细丝,以免纤维太长,咽不下去。剩下的白菜帮子用开水烫,用盐渍,制成酸菜。整整一个月,炒白菜,酸白菜,吃得我想吐。直到今天,一看见白菜,我心里就犯怵。记得当时我抱怨道:“天天吃白菜,我都成白菜了。”父亲对我说:“伢,《围炉夜话》中说:长存仁孝心,则天下凡不可为者,皆不忍为,所以孝居百行之先。我小时候,你奶奶就病逝了,无法奉养母亲,是我终生的遗憾。我们要趁你爷爷还在世,好好地照顾他,让他吃得饱,穿得暖,身体健康,心里开心……”我那时还小,对于这段话还不是完全理解,但是一颗名叫孝顺的种子却在我的心底扎了根。后来我们姐弟成家后,每周我们都带上孩子一起去看望父母,一家人在一起吃饭,拉拉家常,其乐融融。吃完饭,孩子们牵着爷爷,挽着奶奶,到公园里去散步。孝顺之花盛开,让我的家庭和谐,散发着幸福的馨香。
父母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贫无可奈惟求俭。”他们用自己的一言一行践行着“勤俭持家万年长”的格言。小时候,家境贫寒,父母节俭自是不在话下。后来我们成家了,家庭经济状况有了好转,父母依然保持着节俭的习惯。母亲把我们吃剩下的龙虾壳,橘子皮收集起来,晒干,她说这些东西里面含油,是生炉子最好的引火柴。我们不穿的衣服,母亲从不让我们扔,她拿去洗净,用大米熬成糊,涂在布上面,糊成壳子,纳鞋底,做成一双双拖鞋,分发给我们。孩子穿不了的毛衣,母亲也收集起来,拆下来,洗净,然后一针一线地织成毛毯。母亲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做起针线活,针织活很吃力。我们姐弟劝她别做了,买一双拖鞋,买一床毛毯也花不了几个钱。母亲一听,生气地说:“你们这些伢啊,过日子能节约一分是一分,钱多没有日子多!”在父母的言传身教下,我们一大家子穿衣都很朴素,只要整洁干净即可,没有谁去刻意追求名牌,吃饭也很清淡,只要卫生营养就行,没有谁去追求山珍海味。节俭花盛开在我的家中,让我们远离了名利的负累,享受到清欢的乐趣。
父母虽然生活简单,但是对于工作却要求甚高。父亲是教师,他常说:“拙亦何妨只要勤。学习要勤奋,工作要勤恳。”记得有一年放暑假,父亲为教师进修学校的学员们授课。为了找到最简单的方法,让学员们听懂。每天回家后他都反复演算,每天都在纸上划拉到深夜。一个暑假,他写了整整七大本讲义,用掉的草稿纸更是不计其数。那时没有电扇,天气炎热,再加上蚊虫叮咬,父亲身上长满了痱子,还布满了蚊子叮咬的包。妈妈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她打来一桶水,让父亲把脚泡在里面。在父亲的努力下,那些学员都以优异的成绩结业,成为各个学校的教学骨干。
在我们的潜意识里,父母早已播种下了勤奋的种子。我们姐弟三人都考上了中专或大学,成了单位的业务骨干。2000年,国家恢复地理高考,由于长时间没开设地理课,地理老师奇缺。学校安排学政史的我任教地理,我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我找来大学的课本,每天晚上在家自学,第二天去教学生,爱人常常调侃我:“你呀,又在卖热干面!”我坚持学习充电,研究教材教法,画图做题,撰写论文。十二年之后,我成了市里的地理学科带头人,成为了史上第一个从食堂里走出来的地理副教授。孩子们也传承了我们这个家庭的勤奋,努力学习,成绩优秀,先后考上了武汉大学和华中科技大学。在我们的全家福照片上,一家人没有一个着名牌服饰,但是每个人都脸带微笑,那是自信的笑,那是自豪的笑。勤奋之花,勤恳之花在我们的心中盛开,我们无愧于自己的青春,无愧于自己的工作。
“一信字是立身之本,所以人不可无也。”母亲会做裁缝活,还记得有一年冬天,大雪纷飞,她的一个同事拿来布料和棉花,请母亲帮她做一件棉衣过冬,母亲欣然同意,还让这个同事第二天早晨来拿。谁知晚饭后突然停电了,为了按时交棉衣,母亲只能在昏暗的烛光下赶制。深夜愈加寒冷,加之母亲的眼睛也不太好使,我们都劝她:“特殊情况推迟一天交棉袄,人家会理解的。再说你纯属帮忙,又不收人家一分钱工钱。”母亲却说:“做人要讲诚信,答应的事就一定要履行承诺。再说,天下着大雪,人家要不是冷也不会求着我帮忙。”那天晚上,母亲一直熬到凌晨两点,才做好棉衣,一双手冻得像包子。第二天,当妈妈把棉袄递给那位同事时,两人都笑了。
在母亲的言传身教下,诚信做人成了一家人的准则。2015年深秋的一天,我的孩子打着伞走进漫天的雨幕中,因为他答应朋友,一起去观赏牛头山的红叶。夜幕降临时,孩子湿淋淋地回来了。那天晚上,他说:“爸爸,今天我准时赴约,大家一起玩得真开心。”孩子那兴奋的笑脸,仿若一朵灿烂的鲜花。这笑容让我想起多年前母亲和她的同事的笑脸。诚信花开,我们才能感受到这俗世的温暖。
孝顺花,节俭花,勤奋花,诚信花……这些花,朵朵都是那么艳丽,盛开在我家的家谱上,盛开在我家的家史中,盛开在每个家庭成员的一言一行里,芳香四溢,令人陶醉。
掩映在湖光山色里的安徽家谱馆散文
本文2023-10-03 14:29:32发表“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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