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李白身世存疑:是皇室同宗还是西域胡人
唐代诗人李白是中国有名的大诗人,几乎家喻户晓,人人皆知,深受中国人民的喜爱,可是他的身世却几乎无人知晓,后世学者只能根据诗人的自述进行研究与考证,但都因没有事实依据,只是揣测而已,于是有人说他是西域胡人,有说他是吉尔吉斯坦人,有说他是中亚碎叶人,总之,众说纷纭,没有确论。
为让世人对诗人李白的身世有一个明确的认识,我今天根据世人所知和不所知的种种事实为依据来一一解说诗人的身世。
这些事实就是:一是我们江西省南城县《上唐李氏族谱》和我们宗亲的家谱所记载的家族史料;二是诗人李白天自己在诗文中的自述;三是大家所熟知的李白人生经历。
据《上唐李氏族谱》记载:南城上唐李氏家族的始祖是唐高祖李渊的小儿子,当年封在洪都为都督的“滕王”李元婴。一修金字玉牒族谱是在唐中和二年(即882年),修谱的先祖信公,生于唐宪宗元和二年(807年),其父威公生于代宗大历八年(774年),为唐中期,信公因征南蛮有功而官封太尉、工部尚书、太子少师、司空等职。修谱是得到皇上恩准后,又经过其御览且被其视为同源。故我们的家谱有幸的记载了唐代的很多家族史料。以后家谱又历经十四修,使这些史料完好的保存至今。
《上唐李氏族谱》记载李白的世系是:唐高祖渊公—元婴—修浮—千十宫使—珂公(生子白,公迁居蜀)--白公(行十二,字太白,初生时母梦长庚入怀,又传梦吞鱼白而生,故名白天,官供奉翰林,诗文俊逸,世称仙才,唐开元元年癸 年六月十二日寅时生,淑人许氏,生子二、清、澄)--清公(字伯鱼,妣丁氏,生子二:仁雍、仁熙)、澄公(字伯渊)--仁雍(公生子二,长守、中公)、仁熙—中公(生子三,居南康府即今江西省星子县)。
南城县开基祖威公的世系是:唐高祖渊公—元婴—修浮—千一宫使—八宫使—威公—信公—仁字辈—守字辈。
据《 家谱》记载,因为一修家谱是在宋代,所以对唐代的记载就比较简单,但也确定了李白是元婴的后裔,并且明确的记载了李白的父亲为湄川伯,守湄川,遇乱,迁江南池州,废为遮人。
从以上两部家谱记载中可以得知,李白的父亲为李元婴的四世孙,名珂,遇乱,失守湄川而在池州被废为遮人,再后迁出往四川。
再来看看李白的诗文自述,据史载有三首诗,谈及诗人的身世。一是《赠张相镐二首》:本家陇西人,先为汉边将,功略盖天地,名飞青云上;二是《与韩荆州书》:白陇西布衣,流东楚汉;三是《上安州裴长史书》云:“白本家金陵,世为右姓,遭沮渠蒙逊难,奔流咸秦,因官寓家,少长长江,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一、二首是说李白的先祖是李广,祖藉地是陇西成纪,第三首则用了暗示的说法来告知亲人和世人他的身世,经数月考究和只字的推敲,终于悟其自述含义,应该说白的自述是非常的严谨和准确,他相信其亲人和家族一定记载了他的身体世,他坚信其后世亲人一定会依据家谱的记载来寻找他,所以,他写下了这些自述诗。第三首诗“白本家金陵”,应指陇西的金陵,据说李白的先祖李 建设功立业的建康郡别称就叫金陵,所以不是指南京的金陵,这样才符合他前面的说法,才符合本诗的暗示说法。(“本家金陵”与“本家陇西” 似乎矛盾,其实此处“金陵”所指乃是西凉“建康郡”,即指今甘肃兰州一带。考之史料,《晋书武昭王李玄盛传》有如是记载:“武昭王讳日高,字玄盛。隆安四年(400年),为群雄所奉,遂起霸图,号凉公,于敦煌、酒泉坐定千里。其子李歆继立,攻沮渠蒙逊,败死。弟恂继立,沮渠破敦煌,恂死,国亡。”这就是发生在宋少帝景平元年(423年)的“沮渠蒙逊之难”事件。“本家金陵”已为研究界澄清了。)“世为右姓”,因为在唐,江西称谓“江右”,( 长江以西之地为“江右”。清魏禧《日录杂说》:“江东称江左,江西称江右,盖自江北视之,江巷在左,江西在右耳。”旧称江西为“江右”,唐开元间浙江南道西部所置的江南西道简称为江西道,因称江西为“江右”,后来成了江西省的别称。)而《上唐李氏族谱》中,对元婴后裔的分布图也称为 “李氏江右发源图”。故其解译就是其先祖辈是江右的李氏家族。李白出生于公元713年,他的先祖应为公元六世纪的,即初唐时期,而初唐在江西为官的陇西籍李氏只有李元婴族,加之,上先祖是李广的也只唯有李元婴封在江右为滕王。诗人用了极其精炼的话语,把自己与李元婴的世系关系表时清楚。“遭沮渠蒙逊难,奔流咸秦”(看上注),寓意他的先祖遭难流放在咸阳、秦地。以致后世学者却误信其去了西域,成了胡人,成了吉尔吉斯担人,成了碎叶人。
接楼上回答。按新、旧《唐书李白传》及李瑛的《李白研究》,李白曾经有过三次以上婚姻,生有一子一女,正名不清楚,只知道儿子字伯禽、女儿字平阳,这是李白在自己的诗中对儿女名字的提及。据唐人范传正给李白做的《唐故翰林学士李公墓碑》记载,李白的儿子生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就是说李白的孙辈有三个孩子,但是他的孙儿年轻的时候离家浪游一去不返,后来就全无音讯,两个孙女先后嫁给农人为妻。从这种意义上说,李白的直系只有三代,到孙女孙子这一代就算结束了。且李白自己的身世也是一个谜,关于他的祖先和少时成长经历,史料能提供的可靠信息和价值极少。
李白的父亲叫李客 父李客,不曾入仕,亦无文名。 李白(701—762),字太白。据李阳冰《草堂集序》所记述:“李白,字太白,陇西成纪人,凉武昭王暠九世孙,蝉联珪组,世为显著。中叶非罪,谪居条支,易姓与名。然自穷蝉至舜,五世为庶,累世不大曜,亦可叹焉。神龙之始,逃归于蜀。”居绵州昌隆(今属四川江油)青廉乡。白父李客,不曾入仕,亦无文名。李白自幼读书,成绩卓著。其《上安州裴长史书》自称:“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轩辕以来,颇得闻矣。”这话虽未免夸大,但《新唐书》本传也说他“十岁通诗书”;《唐才子传》亦称“十岁通五经”。
李白
李白(701-762),字太白,号青莲居士,祖籍陇西成纪(今甘肃秦安东),生于碎叶城(当时属安西都护府,今巴尔喀什湖南面的楚河流域),后迁居四川江油。天宝初,入长安,贺知章一见,称为谪仙人,荐于唐玄宗,待诏翰林。后漫游江湖间,永王李璘聘为幕僚。璘起兵,事败,白坐流放夜郎(在今贵州省)。中途遇赦,至当涂依李阳冰,未几卒。是唐代著名诗人,有《李太白集》。李白所作词,宋人已有传说(如文莹《湘山野录》卷上)。证以崔令钦《教坊记》及今所传敦煌卷子,唐开元间已有词调。然今传篇章是否果出于太白,甚难断定。今仍录《菩萨蛮》,《忆秦娥》各一首。
李白的生平
李白,字太白,号青莲居士,是我国唐代的伟大诗人。其诗风雄奇豪放,想象丰富,语言流转自然,音律和谐多变。他善于从民歌、神话中汲取营养私素材,构成其特有的瑰丽绚烂的色彩,是屈原以来积极浪漫主义诗歌的新高峰。与杜甫并称“李杜”。
一、好任侠,喜纵横
李白于武则天长安元年(公元701年)出生于西域的碎叶,五岁时随家人定居于昌隆(今四川江油县)的青莲乡。
李白少时,好任侠,且喜纵横。昌隆所在的绵州地区,自汉末以来,便是道教活跃的地方。
因此,李白从少年时起,常去戴天山寻找道观的道士谈论道经。
后来,他与一位号为东岩子的隐者隐居于眠山,潜心学习,多年不进城市。他们在自己居住的山林里,饲养了许多奇禽异鸟。这些美丽而驯良的鸟儿,由于饲养惯了,定时飞来求食,好像能听懂人的语言似的,一声呼唤,便从四处飞落阶前,甚至可以在人的手里啄食谷粒,一点都不害怕。这件事被远近传作奇闻,最后竟使绵州刺史亲自到山中观看鸟儿们的就食情况。这位刺史见他们能指挥鸟类的行动,认定他们有道术,便想推荐二人去参加道科的考试。可是,二人都婉言拒绝了。
当时有名的纵横家赵蕤也是李白的好友,此人于开元四年(公元716年)就著成了《长短经》十卷。那时李白才十六岁。赵蕤这部博考六经异同、分析天下形势、讲求兴亡冶乱之道的纵横家式的著作引起了李白极大的兴趣。他以后一心要建功立业,喜谈王霸之道,也正是受到这部书的影响。
二、仗剑远游
开元十三年(公元725年),李白出蜀,"仗剑去国,辞亲远游"。他乘舟沿江出峡,渐行渐远,家乡的山峦逐渐隐没不可辨认了,只有从三峡流出的水仍跟随着他,推送着他的行舟,把他要送到一个陌生而又遥远的城市中去。
1•江陵幸遇司马祯
李白没有想到在江陵会有一次不平凡的会见,他居然见到了受三代皇帝崇敬的道士司马祯。
天台道士司马帧不仅学得一整套的道家法术,而且写得一手好篆,诗也飘逸如仙。玄宗对其非常尊敬,曾将他召至内殿,请教经法,还为他造了阳台观,并派胞妹玉真公主随其学道。
李白能见到这个备受恩宠的道士,自然十分开心,还送上了自己的诗文供其审阅。李白器宇轩昂,资质不凡,司马祯一见己十分欣赏,及至看了他的诗文,更是惊叹不已,称赞其“有仙风道骨,可与神游八极之表”。因为他看到李白不仅仪表气度非凡,而且才情文章也超人一等,又不汲汲于当世的荣禄仕宦,这是他几十年来在朝在野都没有遇见过的人才,所以他用道家最高的褒奖的话赞美他。这也就是说他有“仙根”,即有先天成仙的因素,和后来贺知章赞美他是“谪仙人”的意思差不多,都是把他看做非凡之人。这便是李白的风度和诗文的风格给予人的总的印象。
李白为司马祯如此高的评价欢欣鼓舞。他决心去追求“神游八极之表”这样一个永生的、不朽的世界。兴奋之余,他写成大赋《大鹏遇希有鸟赋》,以大鹏自喻,夸写大鹏的庞大迅猛。这是李白最早名扬天下的文章。
从江陵起,他开始了他鹏程万里的飞翔。
以下便是《大鹏遇希有鸟赋》:
大鹏遇希有鸟赋并序
余昔于江陵,见天台司马子微,谓余有仙风道骨,可与神游八极之表。因著大鹏遇希有鸟赋以自广。此赋已传于世,往往人间见之。悔其少作,未穷宏达之旨,中年弃之。及读晋书,睹阮宣子大鹏赞,鄙心陋之。遂更记忆,多将旧本不同。今复存手集,岂敢传诸作者?庶可示之子弟而已。
其辞曰:南华仙,发天机于漆园。吐峥嵘之高论,开浩荡之奇言。徵至怪于齐谐,谈北溟之有鱼。吾不知其几千里,其名曰鲲。化成大鹏,质凝胚浑。脱鬐鬣于海岛,张羽毛于天门。刷渤澥之春流,晞扶桑之朝暾。燀赫乎宇宙,凭陵乎昆仑。一鼓一舞,烟朦沙昏。五岳为之震荡,百川为之崩奔。
尔乃蹶厚地,揭太清。亘层霄,突重溟。激三千以崛起,向九万而迅征。背嶪太山之崔嵬,翼举长云之纵横。左回右旋,倏阴忽明。历汗漫以夭矫,羾阊阖之峥嵘。簸鸿蒙,扇雷霆。斗转而天动,山摇而海倾。怒无所搏,雄无所争。固可想像其势,髣髴其形。
若乃足萦虹霓,目耀日月。连轩沓拖,挥霍翕忽。喷气则六合生云,洒毛则千里飞雪。邈彼北荒,将穷南图。运逸翰以傍击,鼓奔飙而长驱。烛龙衔光以照物,列缺施鞭而启途。块视三山,杯观五湖。其动也神应,其行也道俱。任公见之而罢钓,有穷不敢以弯弧。莫不投竿失镞,仰之长吁。
尔其雄姿壮观,坱轧河汉。上摩苍苍,下覆漫漫。盘古开天而直视,羲和倚日以旁叹。缤纷乎八荒之间,掩映乎四海之半。当胸臆之掩画,若混茫之未判。忽腾覆以回转,则霞廓而雾散。
2•洞庭葬友
李白自江陵南下,途经岳阳,再向南去,便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之一。
可是正当泛舟洞庭时,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情,李白自蜀同来的旅伴吴指南暴病身亡。李白悲痛万分,他伏在朋友的身边,号陶大哭,"泣尽继之以血"。由于他哭得过于伤痛,路人听到都为之伤心落泪。旅途上遇到这样的不幸,真是无可奈何,李白只好把吴指南暂时殡葬于洞庭湖边,自己继续东游,决心在东南之游以后再来搬运朋友的尸骨。
李白来到了庐山,在此写下了烩炙人口的《望庐山瀑布》诗。
3•江南之行
李白到了六代故都金陵。此地江山雄性,虎踞龙盘,六朝宫阅历历在目。这既引起李白许多感慨,也引起了他对自己所处时代的自豪感。他认为往日之都,己呈一片衰颓之气,没有什么好观赏的了,根本不及当今皇帝垂拱而治,天下呈现出的一片太平景象。
金陵的霸气虽己消亡,但金陵的儿女却饱含深情地接待李白。当李白告别金陵时,吴姬压酒,金陵子弟殷勤相送,频频举杯劝饮,惜别之情如东流的江水,流过了人们的心头,使人难以忘却。
李白告别金陵后,从江上前往扬州。
扬州是当时的一个国际都市。李白从没有看到过如此热闹的城市,与同游诸人盘桓了一些时日。到了盛夏,李白与一些年轻的朋友《系马垂杨下,衔杯大道边。天边看绿水,海上见青山》,好不惬意。到了秋天,他在淮南(治所在扬州)病倒了。卧病他乡,思绪很多,既感叹自己建功立业的希望渺茫,又深深地思念家乡,惟一能给他带来点安慰的,便是远地友人的书信。
李白在准南病好之后,又到了姑苏。这里是当年吴王夫差与美女西施日夜酣歌醉舞的地方,李白怀古有感,写了一首咏史诗《乌栖曲》。这首诗后来得到了贺知章的赞赏,称其"可以泣鬼神矣"。由此看来,李白的乐府诗有时虽袭用旧题,却多别出新意。
姑苏的历史遗迹固然引起了李白的怀古之情,美丽单纯的吴姬、越女更让李白赞美不己。在昔日西施浣纱的茑萝山下,李白以自己的生花妙笔为现今在浣纱石上的越女留下了一幅幅优美的速写。
李白由越西归,回到了荆门。
在荆门他一呆就是三个月。虽然思乡心切,但功业没有一点成就,他自觉难于回转家园。最后,他决定再度漫游。
首先,他来到洞庭湖,把吴指南的尸骨移葬到江夏(今湖北武昌)。他在江夏结识了僧行融,又从他那里了解到孟浩然的为人,于是便去襄阳拜见孟浩然,由此写下了著名的五律诗《赠孟浩然》
不久,李白到了安陆,在小寿山中的道观住了下来。然而,隐居于此并非长久之计,他仍然想寻找机会,以求仕进。在隐居寿山时,李白以干谒游说的方式结交官吏,提高自己的声誉。
李白的文才得到了武后时宰相许圉师的赏识,便将其招为女婿。李白与夫人许氏在离许家较近的白兆山的桃花岩下过了一段幸福美满的婚姻生活。可是美好的夫妻生活并没有令李白外出漫游以图功业的心志有所衰微减退。他以安州妻家为根据地,又几次出游,结识了一些官吏和贵公子,并于开元二十二年(公元734年),谒见荆州长史兼襄州刺史韩朝宗。
三、一进长安
封建帝王常在冬天狩猎。玄宗即位后,己有过多次狩猎,每次都带外国使臣同去,耀武扬威,以此震慑邻国。开元二十三年(公元735年),玄宗又有一次狞猎,正好李白也在西游,因上《大猎赋》,希望能博得玄宗的赏识。
他的《大猎赋》希图以"大道匡君,示物周博",而"圣朝园池遐荒,殚穷六合",幅员辽阔,境况与前代大不相同,夸耀本朝远胜汉朝,并在结尾处宣讲道教的玄埋,以契合玄宗当时崇尚道教的心情。
李白西来的目的是献赋,另外,也趁此游览一下长安,领略这座"万国朝拜"的帝京风光。他居住在终南山脚下,常登临终南山远眺。当他登上终南山的北峰时,眼前呈现出泱泱大国的风貌。他深感生存在这样的国家是不平凡的,因此颇有自豪之感。可一想到这兴旺发达的帝国内部己产生了腐朽的因素,他的轩昂情绪又受到打击"。
李白进长安后结识了卫尉张卿,并通过他向玉真公主献了诗,最后两句说"何时人少室,王母应相逢",是祝她入道成仙。李白还在送卫尉张卿的诗中陈述自己景况很苦,希望引荐,愿为朝廷效劳。由此,他一步步地接近了统治阶级的上层。
李白这次在长安还结识了贺知章。李白有次去紫极宫,不料竟在那里遇见了贺知章。他早就拜读过贺老的诗,这次相遇,自然立刻上前拜见,并呈上袖中的诗本。贺知章颇为欣赏《蜀道难》和《乌栖曲》,兴奋地解下衣带上的金龟叫人出去换酒与李白共饮。李白瑰丽的诗歌和啸洒出尘的丰采令贺知章惊异万分,竟说:“你是不是太白金星下凡到了人间”
一年快过去了,李白仍然作客长安,没有机会出任,他的心情有些沮丧。好友诚意相邀,希望他同去青山之阳的别业幽居,但李白无意前往。这次去长安,抱着建功立业的理想,却毫无着落,这使李白感到失望并有点愤懑。往王公大人门前干谒求告,也极不得意,只有发出"行路难,归去来"的感叹,离开了长安。
四、翰林供奉
天宝元年(公元742年),由于玉真公主和贺知章的交口称赞,玄宗看了李白的诗赋,对其十分仰慕,便召李白进宫。李白进宫朝见那天,玄宗降辇步迎,“以七宝床赐食于前,亲手调羹”。玄宗问到一些当世事务,李白凭半生饱学及长期对社会的观察,胸有成竹,对答如流。玄宗大为赞赏,随即令李白供奉翰林,职务是草拟文告,陪侍皇帝左右。玄宗每有宴请或郊游,必命李白侍从,利用他敏捷的诗才,赋诗纪实。虽非记功,也将其文字流传后世,以盛况向后人夸示。李白受到玄宗如此的宠信,同僚不胜艳羡,但也有人因此而产生了嫉恨之心。
天宝初,每年冬天玄宗都带着酋长、使臣去温家狞猎,李白自然侍从同去,当场写赋宣扬玄宗的盛德,歌颂圣朝威力,深得玄宗赏识。此时,玄宗宠爱杨玉环,每与她在宫中游乐时,玄宗都要李白写些行乐词,谱人新曲歌唱。李白怀着“长揖蒙垂国士恩,壮士剖心酬知己”的心情,竭尽才思采写这些诗。
在长安时,李白除了供奉翰林、陪侍君王之外,也经常在长安市上行走。他发现国家在繁荣的景象中,正蕴藏着深重的危机。那便是最能够接近皇帝的专横的宦官和骄纵的外戚。他们如乌云一般笼罩着长安,笼罩着中国,给李白以强烈的压抑感。
与此同时,李白放浪形骸的行为又被翰林学士张坦所诽谤,两人之间产生了一些嫌隙。宦官和外戚的受宠,使李白"大济苍生"的热情骤然冷了下来,自己虽在长安,但也没有施展自己管、晏之术的机会。
朝政的腐败,同僚的诋毁,使李白不胜感慨,他写了一首《翰林读书言怀呈集贤诸学士》表示有意归山。谁料就在此时,倒被赐金放还,这似乎令李白感到非常意外。这次被赐金放还似乎是李白说了不合时宜的话。
这次的归山,实在是体面一点的放逐。
五、再次远游
1•漫游梁宋
天宝三年(公元744年)的夏天,李白到了东都洛阳。在这里,他遇到正在蹭蹬不遇的杜甫。中国文学史上最伟大的两位诗人见面了。此时,李白已名扬全国,而杜甫风华正茂,却困守洛城。李白比杜甫年长十一岁,但他并没有以自己的才名在杜甫面前倨傲;而“性豪业嗜酒”、“结交皆老苍”的杜甫,也没有在李白面前一味低头称颂。两人以平等的身份,建立了深厚的友情。在洛阳时,他们约好下次在梁宋(今开封商丘一带)会面,访道求仙。
这年秋天,两人如约到了梁宋。两人在此抒怀遣兴,借古评今。他们还在这里遇到了诗人高适,高适此时也还没有禄位。然而,三人各有大志,理想相同。三人畅游甚欢,评文论诗,纵谈天下大势,都为国家的隐患而担忧。这时的李杜都值壮年,此次两人在创作上的切磋对他们今后产生了积极影响。
这年的秋冬之际,李杜又一次分手,各自寻找道教的师承去造真簏(道教的秘文)、授道簏去了。李白到齐州(今山东济南一带)紫极宫清道士高天师如贵授道簏,从此他算是正式履行了道教仪式,成为道士。其后李白又赴德州安陵县,遇见这一带善写符篆的盖寮,为他造了真寰。此次的求仙访道,李白得到了完满的结果。
天宝四年(公元745年)秋天,李白与杜甫在东鲁第三次会见。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他们两次相约,三次会见,知交之情不断加深。他们一道寻访隐士高人,也偕同去齐州拜访过当时驰名天下的文章家、书法家李邕。就在这年冬天,两人分手,李白准备重访江东。
2•东去吴越
李白离开东鲁,便从任城乘船,沿运河到了扬州。由于急着去会稽会见元丹丘,也就没有多滞留。
到了会稽,李白首先去凭吊过世的贺知章。不久,孔巢文也到了会稽,于是李白和元丹丘、孔巢文畅游禹穴、兰亭等历史遗迹,泛舟静湖,往来剡溪等处,倘佯山水之中,即兴描写了这一带的秀丽山川和美丽妇女。
在金陵,李白遇见了崔成甫。两人都是政治上的失意者,情怀更加相投。每次游玩时,都尽情畅游,不计早晚。他们泛舟秦淮河,通宵达旦地唱歌,引得两岸人家不胜惊异,拍手为他们助兴。两人由于性格相投、遭遇相似,所以比之一般朋友更为默契,友情更深厚,因而李白把崔成甫的诗系在衣服上,每当想念,便吟诵一番。
3•探幽燕,走江南
李白在吴越漫游了几年,漂泊不定。这时国家混乱,情况一年比一年差。在以天下兴亡为己任的心情引导下,他决计去幽燕(今北京一带),以探虚实。
到了幽燕之后,李白亲眼看到安禄山秣马厉兵,形势己很危急,自己却无能为力。安史之乱前两三年,李白漫游于宣城、当涂、南陵、秋浦一带,仍然衣食依人,经常赋诗投赠地方官,以求帮助。
在此次漫游期间,李白因夫人许氏病亡,又娶宗氏。家庭多变,国家多事,李白一面求仙学道,一面企图为国建功,对于国家安危,颇多关切,虽然仍事漫游,已与过去有所不同。
六、病逝途中
天宝十四年,安史之乱策发,李白避居庐山。那时,他的胸中始终存在着退隐与济世两种矛盾的思想。永王李磷恰在此时出师东巡,李白应邀人幕。
李白人幕后,力劝永王勤王灭贼,而对于政治上的无远见,他也作过自我检讨。同在江南的萧颖士、孔巢文、刘晏也曾被永王所邀而拒不参加,以此免祸,李白在这点上显然不及他们。
永王不久即败北,李白也因之被系浔阳狱。这时崔涣宣慰江南,收罗人才。李白上诗求救,夫人宗氏也为他啼泣求援。将吴兵三千军驻扎在浔阳的宋若思,把李白从监牢中解救出来,并让他参加了幕府。李白成为宋若思的幕僚,为宋写过一些文表,并跟随他到了武昌。李白在宋若思幕下很受重视,并以宋的名义再次向朝廷推荐,希望再度能得到朝廷的任用。但不知什么原因,后来不但未见任用,反被长流夜郎(今贵州梓潼),完全出乎意料。因为当时永王幕下的武将均巴得到了重用。事情之所以发生变故,可能与崔涣、张镐这批人的失势有关。
至德二年(公元757年)冬,李白由浔阳道前往流放之所——夜郎。因为所判的罪是长流,即将一去不返,而李白此时已届暮年,"夜郎万里道,西上令人老",不由更觉忧伤。
由于李白在海内素负盛名,此行沿路受到地方官的宴请,大家都很尊重他,并没有把他看做一个遭流放的罪人。
乾元二年(公元759年),李白行至巫山,朝廷因关中遭遇大旱,宣布大赦,规定死者从流,流以下完全赦免。这样,李白经过长期的辗转流离,终于获得了自由。他随即顺着长江疾驶而下,而那首著名的《朝发自帝城》最能反映他当时的心情。
到了江夏,由于老友良宰正在当地做太守,李白便逗留了一阵。乾元二年,李白应友人之邀,再次与被谪贬的贾至泛舟赏月于洞庭之上,发思古之幽情,赋诗抒怀。不久,又回到宣城、金陵旧游之地。差不多有两年的时间,他往来于两地之间,仍然依人为生。上元二年,己六十出头的李白因病返回金陵。在金陵,他的生活相当窘迫,不得已只好投奔了在当涂做县令的族叔李阳冰。
上元三年(公元762年),李白病重,在病塌上把手稿交给了李阳冰,赋《临终歌》而与世长辞,终年六十二岁。
李白的诗歌
李白的诗歌今存990多首。有大量的政治抒情诗,充分表现了诗人非凡的抱负,奔放的激情,豪侠的气概,也集中代表了盛唐诗歌昂扬奋发的典型音调。李白有强烈的自我意识,多次以大鹏自比,「大鹏一日同风起,博摇直上九万里」《上李邕》。但李白在长安三年失意而归,使他激昂的政治热情,再受到现实的冲撞时,便转化为怀才不遇的悲愤狂歌,从胸中喷涌而出:「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羞逐长安社中儿,赤鸡白狗赌梨栗,弹剑作歌奏苦声,曳裾王门不称情」。李白还以痛快淋漓的饮酒诗,来排遣怀才不遇的忧愁。《将进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与这种豪放奔涌,无所掩抑的感情气势相适应,李白的诗歌在艺术手法方面的显着特点是:想象神奇,变化无端,结构纵横跳跃,句式长短错落,形成了雄奇飘逸的风格。诗人终其一生,都在以天真的赤子之心讴歌理想的人生,无论何时何地,总以满腔热情去拥抱整个世界,追求充分地行事、立功和享受,对一切美的事物都有敏锐的感受,把握现实而又不满足于现实,投入生活的急流而又超越苦难的忧患,在高扬亢奋的精神状态中去实现自身的价值。如果说,理想色彩是盛唐一代诗风的主要特征,那么,李白是以更富于展望的理想歌唱走在了时代的前沿。
李白的诗歌的题材是多种多样的。代表作有:七言古诗(《蜀道难》,《行路难》,《梦游天姥吟留别》,《将进酒》,《梁甫吟》等,五言古诗(《古风》59首);有句汉魏六朝乐府民歌风味的《长干行》,《子夜吴歌》等,七言绝句(《望庐山瀑布》,《望天门山》,《早发白帝城》等都成为盛唐的名篇。李白在唐代已经享有盛名。他的诗作「集无定卷,家家有之」。为中华诗坛第一人。
李白的诗歌丰富和发展了盛唐诗歌中英雄主义的艺术主题。他和同时代的其他文士一样,具有恢宏的功业抱负,所谓“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奋其智能,愿为辅弼。使寰区大定,海县清一”(《代寿山答孟少府移文书》),就是他最执着的人生信念。李白是否具有在复杂的权力结构中从事政治活动的实际能力,也许是很可疑的,但作为诗人,这种信念更多地成为他追求和歌颂壮丽人生的出发点。他从无数古代英雄的风度、气派中吸取力量,把现实的理想投影到历史中去,从而在诗歌中建立起英雄性格的人物画廊。他歌颂崛起草泽、际会风云的英雄,如《梁甫吟》写太公望:“君不见朝歌屠叟辞棘津,八十西来钓渭滨;宁羞白发照清水,逢时壮气思经纶。广张三千八百钓,风期暗与文王亲。大贤虎变愚不测,当年颇似寻常人。”歌颂视功名富贵如草芥的义士,如《古风》其十写鲁仲连:“齐有倜傥生,鲁连特高妙。明月出海底,一朝开光曜。却秦振英声,后世仰末照。意轻千金赠,顾向平原笑。吾亦澹荡人,拂衣可同调。”歌颂爱才若渴、礼贤下士的英主,如《行路难》其二中的:“君不见昔时燕家重郭隗,拥彗折节无嫌猜。剧辛、乐毅感恩分,输肝剖胆效英才。昭王白骨萦蔓草,谁人更扫黄金台!”赞美傲岸不驯、坚持布衣尊严的名臣,如《梁甫吟》中的郦食其:“君不见高阳酒徒起草中,长揖山东隆准公;入门不拜骋雄辩,两女辍洗来趋风。东下齐城七十二,指挥楚汉如旋蓬。狂客落魄尚如此,何况壮士当群雄!”他笔下的英雄大多是在动荡变乱的非常时期在历史舞台上叱咤风云的人物,而且和抒情主人公打成一片,浑然而不可分。例如他在赠酬友朋的诗中说:“风水如见资,投竿佐皇极。”(《酬坊州王司马与阎正字对雪见赠》)“自言管、葛竟谁许,长吁莫错还闭关。”(《驾去温泉宫后赠杨山人》)在醉醒后自抒其志云:“傅说板筑臣,李斯鹰犬人。欻起匡社稷,宁复长艰辛。”(《冬夜醉宿龙门觉起言志》)安史之乱起,李白视形势如楚汉相争,并以张良、韩信自况:“颇似楚汉时,翻覆无定止。朝过博浪沙,暮入淮阴市。张良未遇韩信贫,刘项存亡在两臣。暂到下邳受兵略,来投漂母作主人。”(《猛虎行》)他入永王璘幕府后,又以谢安自比:“但用东山谢安石,为君谈笑静胡沙。”(《永王东巡歌》其二)直至他六十岁投军时,还以西汉大侠剧孟自许:“半道谢病还,无因东南征。亚夫未见顾,剧孟阻先行。”(《闻李太尉大举秦兵百万出征东南……》)生在盛世的李白而对乱世英雄致以礼赞,当然不仅仅是发思古之幽情。因为通过这类人物,诗人更能够抒发自己“心雄万夫”的气概和热情,表现在历史中建立辉煌功业、积极创造自我价值的人生愿望。
李白把排难解纷的济世理想和纵放不羁的个性自由统一起来,以求得圆满的人生。他对人生道路的设计是分两步进行的:首先是建立奇功伟业,如云:“苟无济代心,独善亦何益?”(《赠韦秘书子春》)“两龙争斗时,天地动风云。酒酣舞长剑,仓卒解汉纷。”(《送张秀才谒高中丞》)而功成之后,却又不贪恋富贵名位,而以“五湖”、“沧州”为家,向往自由的生活。他早年在干谒求仕期间不讳言这一点:“功成拂衣去,摇曳沧州旁。”(《玉真公主馆苦雨》)在仕途最得意时不放弃这一点:“功成谢人间,从此一投钓。”(《翰林读书言怀》)“待吾尽节报明主,然后相携卧白云。”(《驾去温泉宫后赠杨山人》)直到晚年,他仍矢志不移:“终与安社稷,功成去五湖。”(《赠韦秘书子春》)这种人生理想集中表现了诗人“羞伐其德”和热爱自由的意识:“我以一箭书,能取聊城功。终然不受赏,羞与时人同。”(《五月东鲁行答汶上翁》)
“乍向草中耿介死,不求黄金笼下生。”(《设辟邪伎鼓吹雉子斑曲辞》)这些诗句都是诗人心迹的自我表白。由于他的自由意识是如此强烈,当遇到现实生活中丑恶力量的阻梗时,他的愤怒和抗争也表现得格外强烈。
李白的个性
他一生不以功名显,却高自期许,以布衣之身而藐视权贵,肆无忌惮地嘲笑以政治权力为中心的等级秩序,批判腐败的政治现象,以大胆反抗的姿态,推进了盛唐文化中的英雄主义精神。
李白反权贵的思想意识,是随着他的生活实践的丰富而日益自觉和成熟起来的。在早期,主要表现为“不屈己、不干人”、“平交王侯”的平等要求,正如他在诗中所说:“昔在长安醉花柳,五侯七贵同杯酒。气岸遥凌豪士前,风流肯落他人后!”(《流夜郎赠辛判官》)“揄扬九重万乘主,谑浪赤墀青琐贤。”(《玉壶吟》)他有时也发出轻蔑权贵的豪语,如“黄金白璧买歌笑,一醉累月轻王侯”(《忆旧游寄谯郡元参军》)等,但主要还是表现内心的高傲。而随着对高层权力集团实际情况的了解,他进一步揭示了布衣和权贵的对立:“珠玉买歌笑,糟糠养贤才。”(《古风》第十五)“梧桐巢燕雀,枳棘栖鸳鸾。”(《古风》第三十九。并对因谄事帝王而窃据权位者的丑态极尽嘲讽之能事,如:大车扬飞尘,亭午暗阡陌。中贵多黄金,连云开甲宅。路逢斗鸡者,冠盖何辉赫。鼻息干虹霓,行人皆怵惕。世无洗耳翁,谁知尧与跖!
而在《梦游天姥吟留别》中,他发出了最响亮的呼声: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这个艺术概括在李白诗歌中的意义,正如同杜甫的名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自京赴奉先咏怀五百字》)在杜诗中一样重要。在天宝末日益恶化的政治形势下,李白又把反权贵和广泛的社会批判联系起来。如《答王十二寒夜独酌有怀》,既为屈死的贤士仗义抗争,也表达了对朝廷的失望和轻蔑:君不见李北海,英风豪气今何在?君不见裴尚书,土坟三尺蒿棘居。少年早欲五湖去,见此弥将钟鼎疏。在《书情赠蔡舍人雄》、《古风》第五十一、《登高丘望远海》等诗中,李白甚至借古讽今,对玄宗本人提出了尖锐的斥责。
总之,可以说他把唐诗中反权贵的主题发挥到了淋漓酣畅的地步。任华说李白“数十年为客,未尝一日低颜色”(《杂言寄李白》),这种在权贵面前毫不屈服、为维护自我尊严而勇于反抗的意识,是魏晋以来重视个人价值和重气骨传统的重要内容,李白正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继承和发扬了这一优秀传统而成为诗坛巨星的。
李白的诗歌充满热烈的人生之恋。他的诗往往于旷放中洋溢着童真般的情趣,如:“两人对酌山
关于李白的身世,最原始、最权威的记载只有两个,一是李白后认的族叔(从叔)、宣州当涂县令李阳冰的《草堂集序》,一是宣歙池等州观察使范传正为李白所作的墓志铭《唐左拾遗翰林学士李公新墓碑并序》。后世所有李白传记中凡涉及身世、籍贯等等问题,无一例外皆依据于此。
可是这两处记载却语焉不详,漏洞百出,令人生疑。
李阳冰《草堂集序》:“李白,字太白,陇西成纪人,凉武昭王暠九世孙。蝉联圭组,世为显著。中叶非罪,谪居条支,易姓为名,然自穷蝉至舜,七世为庶,累世不大曜,亦可叹焉。神龙之始,逃归于蜀,复指李树而生伯阳。惊姜之夕,长庚入梦,故生而名白,以太白字之。”
范传正《唐左拾遗翰林学士李公新墓碑并序》:“公名白,字太白,其先陇西成纪人。绝嗣之家,难求谱谍。公之孙女搜于箱箧中,得公之亡子伯禽手疏十数行,纸坏字缺,不能详备。约而计之,凉武昭王九代孙也。隋末多难,一房被窜于啐叶,流离散落,隐易姓名。故自国朝已来,编于属籍。神龙初,潜还广汉,因侨为郡人。父客以逋邑,遂以客为名。高卧云林,不求禄仕。公之生也,先府君指天枝以复姓,先夫人梦长庚而告祥,名之与字,咸所取象。”
二说当以李阳冰为先,因为此文作于“宝应元年十一月乙酉”,即762年十一月,李白新死。李白因永王案下浔阳狱,旋流放夜郎,途中遇赦,在江南一带颠沛流离,后投奔族叔、时任当涂县令的李阳冰,卒于当涂。而范传正不仅是和李白有过通家之好的范伦之子,还做过李白墓所在地的父母官,寻访到李白的两个孙女,为李白迁过坟,时在元和十二年(818年),距李白死年仅56年。
细细品味这两段记载,疑点甚多。“绝嗣之家,难求谱谍”,李白没有家谱;“隋末多难,一房被窜于啐叶,流离散落,隐易姓名”,李白祖上隋末逃到了碎叶;“神龙初,潜还广汉,因侨为郡人。父客以逋邑,遂以客为名”,李白的父亲在神龙初年潜回,神龙初年即705年;“公之生也,先府君指天枝以复姓”,李白出生时,其父指李树恢复了李姓(天枝即李树,避皇室“李”讳)。李阳冰和范传正都说,李白的父亲是神龙初年(705年)潜回广汉后才生的李白,可是李白自称以及所有知情人都指李白生于701年,显然是李白父亲在碎叶生下李白后才潜回的;潜回时,李白已经四岁,又谈何在其出生时恢复李姓呢?况且原来并非李姓,一复姓居然就复了个国姓!
二人又说,李白祖上因为获罪,逃到碎叶,隐易姓名。是什么样的罪名使他们隐姓埋名呢?几代之后,李白的父亲尚且还要“潜回广汉”,一个“潜”字,把这种罪名表露得惊心动魄——即使过了这么多年,祖上的罪名依然是巨大的阴影,李白的父亲依然生活在被追杀的恐惧之中。而这个父亲更奇怪,“父客以逋邑,遂以客为名”——这分明是变换了姓名,因为客居逃亡的地点,就以“客”字换作名字。那么他原本姓什么呢?无解;因为后来李白出生时才复了李姓。
李阳冰又说:“(李白祖先)中叶非罪,谪居条支,易姓为名。”什么叫“易姓为名”?字面解释是把姓变作名。什么叫“把姓变作名”?(后详)
——至此,李白非常亲近的一个族叔,一个故人之子的一篇序,一篇墓志铭,就写成了两篇诡异的怪诞小说,也彻底把李白的身世变成了一笔糊涂账。
二人又说,李白祖籍陇西成纪,乃西凉武昭王李暠的九世孙,而李暠乃李广十六世孙。查李广三子:当户,遗腹子李陵;椒,子嗣无载;敢,一女一子,俱侍奉太子戾,子名禹,戾太子失势,有人诬告李禹欲投奔李陵,“下吏死”。而李陵降匈奴后,单于赐姓拓跋氏,已不复李姓。“陇西士大夫以李氏为愧”,所以,可能的李广二子、三子的后裔,当蔚为陇右李姓豪族;李陵的后裔即使后来归宗,也不会直承为李陵后裔。恰与李白情势同一。
所以,世代为河西豪族的李暠的家族,必是李广二、三子后裔无疑。
天宝元年(742年),唐玄宗下诏,宣布李暠为始祖:“殿中侍御史李彦允等奏称,与朕同承凉武昭王后,请甄叙者,源流实同,谱牒犹著……自今已后,凉武昭王孙宝已下,绛郡、姑臧、敦煌、武阳等四房子孙,并宜隶入宗正,编诸属籍。”
如李白确为李暠九世孙,对李白宠幸已极、“亲为调羹”的李隆基,为什么不予承认,不把李白隶入宗正寺呢?天宝二年(743年),玄宗始特批准李白隶于宗正寺,亦被编入皇族户籍管理。毫无疑问是玄宗的厚爱开的后门,因为李白并无任何可资以证明的谱牒。即使如此,有唐一代,皇室也从未明确过李白的同宗身份。
唐代大诗人李白为后世留下了许多流芳百世的诗篇。然而,这位大诗人的身世到底怎样,至今还是一个尚未解开的谜。许多学者在李白出生地问题上意见不一。有的认为是陇西成纪,有的认为是蜀,有的认为是山东。郭沫若在《李白与杜甫》一书中说李白生于碎叶,现在教科书中就采用此说。从史料来看,李白本人,对于他自己的身世历来含糊其辞,无明确交待。于是有人考证说李白是汉将李陵的后代。李陵兵败投降,这是极不光彩的事,所以李白才不愿说出有关自己出身的真实情况。但是李白在《赠张相镐》一诗中却自称是陇西汉将李光之后,凉武昭王的九世孙。隋末时,其先世因故迁往西域,故隐易姓名。谁是谁非,目前尚无定论。1# 大中小 发表于 2007-11-30 13:57 只看该作者 李白的婚姻和子女之谜 《说李白》(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一书是上海电视台纪实频道《文化中国》栏目的知名主讲人黄玉峰,在演讲内容的基础上,经过补充、修改而成的。作者以一种“还原”李白的立意,清理了以前被人忽略的史料,加以必要的阐释,全面地描绘出李白的原貌。 入赘两次 一个人对待婚姻的态度也可以反映出他的思想、追求,甚至性格特点。 李白的婚姻情况到底如何?他结过婚吗?结过几次婚?他的妻子是谁?夫妻关系怎么样?生了几个孩子?孩子的情况如何?这都是我们了解李白思想性格的重要方面。可惜,关于这方面的记载实在太少,除了李白诗歌,见诸文字的很少。还好,李白有个追星族,一位叫魏颢的人写的《李翰林集序》中有记载。魏颢又名魏万,曾到处追踪李白几个月,相遇后李白就赞他前途无量,说他将来必得大名,还对他说,你得大名后你大发后,不要忘了我和我的儿子。后来此人果然中进士。他在为李白编的集子中有这样一段话: “白始娶于许,生一女,一男曰明月奴,女既嫁而卒,又合于刘,刘诀,次合于鲁一妇人,生子曰颇黎。终娶于宋。” 魏万是李白同时代人,李白又托他编集子,对李白的了解应该比其他人更真实,它的这段话是关于李白婚姻和子女权威性的记录。 从这段记录中,我们获得许多重要信息:李白结过四次婚,二次是正式的,用一个“娶”字,二次是一般的同居,用一个“合”字。 不过魏万的话也有误导,从他的话中,我们只看到李白是“娶”了老婆,而事实并非如此。李白的两次正式婚姻都不是“娶”,而是“赘”,“入赘”。魏万故意避讳了这个“赘”字,笼统地说“娶”,这是因为敬重李白之故,为尊者讳。可是,李白在自己的文章中却不避讳,大大方方地说自己是入赘,他在给安州裴长史的信中,说:“许相公家见招,妻以孙女,便憩迹于此,至曰移三霜焉。”他用的是“见招”两字,“见招”就是“入赘”。这个招字说得很明白,说明李白对“见招”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不以为羞耻。 那么,李白为什么会不在乎做招女婿,而且大大方方地讲出来呢? 这与他的观念有关,在他看来,这没什么了不起,这又与他的出身和文化背景有关,李白从小生活在胡人中,对中原文化中这样的习俗没有切身的感受。在男女婚姻关系上,李白是很开放很现代很平等的。而且,李白从偏远的四川来到中原地区,举目无亲,要升迁、发达,在李白看来只要有机会让他一展才华,实现他的济苍生安社稷的理想,招女婿又有什么关系。有时,李白也是很灵活,很庸俗的。 李白与许氏是开元十五年(公元727年)在安陆成亲的。成亲以后,李白过了一段相对稳定的生活,就是他自己所说的“酒隐安陆,蹉跎十年”,也就是共同生活了十多年。这十多年中,他基本上生活在湖北安陆,虽然绝大部分时间仍在“名山游”,但还算是“常回家看看”的。许家**倒是一个有才有貌、有很高文化修养的大家闺秀。不愧为相门之女,婚后有好多关于他们夫妻的故事。据宋长白的《柳亭诗话》记载,有一次李白写了一首《长相思》给夫人看,最后一句诗是:“不信妾断肠,归来看取明镜前。”这位相门**看了微微一笑,说你听读过武后的诗吗?我背给你听:“不信比来常下泪,开箱看取石榴裙”,李白听了好没面子,本来想在夫人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才华,现在反被看出自己模仿的痕迹。可见这位相门之女非同寻常。由此也可见,他们的夫妇关系,还是颇恩爱的。 他与许氏生了一女一男。女的叫平阳,出嫁后不久便死了。男的叫“明月奴”,郭沫若在《李白与杜甫》中认为,这个名字怪,不像男孩名,应该是平阳的小名,于是认为这句话有漏字,应该是:“娶于许,生一女,一男,女曰明月奴”。这是主观臆断的,解释不通就说漏字。其实,要知道西域人取名与汉人不同,李白是“华侨”,受西域文化影响,取名自然不同。明月奴意思是像月亮一样明亮的小家伙(奴是妮称),明月奴,名伯禽,他姐姐叫平阳,平阳是汉武帝姐姐的名,嫁后寡,后嫁大将军卫青,能歌善舞。李白也不在乎她是个寡妇,同样用这个名。他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长得像平阳公主那么漂亮,能歌善舞。这也与中原汉人不同。对寡妇名字也不忌。他小儿子名字颇黎也是怪怪的,其实就是“玻璃”,就是要孩子像水晶那么明亮,从起名也可知李白受西域影响之大。 许夫人大概死于开元二十八年(740年),当时李白四十岁,还正在南阳游玩。 李白最后一任妻子宗氏,是前宰相宗楚客的孙女,这个女子大约是李白五十岁左右结合的,也跟了李白好多年,后来跟李白上庐山,李白入狱流放时,她与家人还极力营救。李白被赦后,可能又见过一面,后来李白又想去参加李光弼的军队,从此再没见面。 纳妾两个 另外,李白的两个妾,那个姓刘的女人,据说是不守妇道,“不贤”,把李白给蹬了,说你再不回家,就与你李白离异,因为李白长年不回家。 李白很气愤,写了一首《雪馋诗赠友人》斥骂这个女人,说:“彼妇人之猖狂,不如鹊之疆疆(?);彼妇人之*昏,不如鹊之奔奔,坦荡君子,无悦簧言”。这样斥骂自己妻子的诗,大概在我国诗坛上,也是独一无二的。然而,作为丈夫,李白自己也说过,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他自己说:“三百六十日,日日醉如泥;嫁与李白妇,何如太常妻”《赠内》,嫁给这个又没钱又整年整年不见人影的李白,已经很委屈了,还要挨这样的毒骂,这实在不公平了。 不过,李白有时似乎也会换位思考,对她的行为也有所理解,他想象她“落花寂寂入青苔”,生活很寂寞,难怪她有怨言。 他用“去妇”的口吻写了《去妇吟》,为这位大胆离去的人妇的行为辩护: “古来有弃妇,弃妇有归处,今日妾辞君,辞君遣何去?本家零落尽,恸哭来时路……幽闺多怨思,盛色无十年,相思若循环,枕席生流泉,……及此见君归,君归妾已老,物情恶衰贱,新宠方妍好……岁华逐霜霰,贱妾何能久……余身欲何寄,谁肯相牵攀。……” 他站在女方的立场说话:你不回家,我也有权利走。从这里倒也可以看出李白有男女关系较为平等的观念。看到女方也应该有自己的生理与感情需求,不是一味指责谩骂。 更令人感动的是,李白还进行自我反省,他在诗的最后写道: “忆昔初嫁君,小姑方倚床,今日妾辞君,小姑如妾长,回头语小姑,莫嫁如兄夫。” 他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模拟去妇的口吻对小姑说,“今后你嫁人,可千万不要嫁给像你哥哥那样的人啊”。 如果说那位挨骂的“去妇”还有个姓氏,我们还知道她姓刘,那么,李白在山东的那位妾,就连一个姓都不知道了。这位“鲁一妇人”,为李白生了一个儿子。就是颇黎(玻璃)。取其纯净闪亮之意。又有个小名叫天然,希望他自由自在地成长。李白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就像他的诗句,是很有个性的。可惜,李白不久就又远走高飞,与家人天各一方,一门散百草,从此再也没有相见。颇黎(玻璃)的命运,也成了一个永久的谜。
李白的身世可谓是众说纷纭,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不过通过多方资料记载李白是凉武昭王李暠的九世孙的身世应该是真实的。
于李白的身世,最原始、最权威的记载只有两个,一是李白后认的族叔(从叔)、宣州当涂县令李阳冰的《草堂集序》,另一个是宣歙池等州观察使范传正为李白所作的墓志铭《唐左拾遗翰林学士李公新墓碑并序》。后世所有李白传记中凡涉及身世、籍贯等等问题,皆依据于此。
《唐左拾遗翰林学士李公新墓碑文》中写到过李白单名一个白字,字太白,他的先祖是陇西成纪人因为战乱他的家谱已经找不到了。他是凉武昭王李暠的九世孙,隋朝末年因为天下大乱,他的家族中有一部分流落到了碎叶。自此李白家族人员散落,无法完全统计核实。
李白在晚年的时候投靠到一个族叔李阳冰,李阳冰受李白之托为他作了《草堂集序》。李阳冰《草堂集序》:“李白,字太白,陇西成纪人,凉武昭王暠九世孙。蝉联圭组,世为显著。中叶非罪,谪居条支,易姓为名,然自穷蝉至舜,七世为庶,累世不大曜,亦可叹焉。神龙之始,逃归于蜀,复指李树而生伯阳。惊姜之夕,长庚入梦,故生而名白,以太白字之。翻译过来就是李白字太白,陇西成纪人凉武昭王李暠九世孙,神龙初年逃归到蜀汉。 另外在诗文《长安裴长史书》中李白自己曾写到我本出身金陵,因常年战乱,先祖蒙难,一度流落咸阳附近。根据《新唐书》的记载显示,李白是梁武昭王的第九代世孙,如果按照这个说法的话,那么李白就和唐太宗李世民是同辈族弟。
关于李白的身世 关于李白的身世,最原始、最权威的记载只有两个,一是李白后认的族叔(从叔)、宣州当涂县令李阳冰的《草堂集序》,一是宣歙池等州观察使范传正为李白所作的墓志铭《唐左拾遗翰林学士李公新墓碑并序》。后世所有李白传记中凡涉及身世、籍贯等等问题,无一例外皆依据于此。 可是这两处记载却语焉不详,漏洞百出,令人生疑。 李阳冰《草堂集序》:“李白,字太白,陇西成纪人,凉武昭王暠九世孙。蝉联圭组,世为显著。中叶非罪,谪居条支,易姓为名,然自穷蝉至舜,七世为庶,累世不大曜,亦可叹焉。神龙之始,逃归于蜀,复指李树而生伯阳。惊姜之夕,长庚入梦,故生而名白,以太白字之。” 范传正《唐左拾遗翰林学士李公新墓碑并序》:“公名白,字太白,其先陇西成纪人。绝嗣之家,难求谱谍。公之孙女搜于箱箧中,得公之亡子伯禽手疏十数行,纸坏字缺,不能详备。约而计之,凉武昭王九代孙也。隋末多难,一房被窜于啐叶,流离散落,隐易姓名。故自国朝已来,编于属籍。神龙初,潜还广汉,因侨为郡人。父客以逋邑,遂以客为名。高卧云林,不求禄仕。公之生也,先府君指天枝以复姓,先夫人梦长庚而告祥,名之与字,咸所取象。” 二说当以李阳冰为先,因为此文作于“宝应元年十一月乙酉”,即762年十一月,李白新死。李白因永王案下浔阳狱,旋流放夜郎,途中遇赦,在江南一带颠沛流离,后投奔族叔、时任当涂县令的李阳冰,卒于当涂。而范传正不仅是和李白有过通家之好的范伦之子,还做过李白墓所在地的父母官,寻访到李白的两个孙女,为李白迁过坟,时在元和十二年(818年),距李白死年仅56年。 细细品味这两段记载,疑点甚多。“绝嗣之家,难求谱谍”,李白没有家谱;“隋末多难,一房被窜于啐叶,流离散落,隐易姓名”,李白祖上隋末逃到了碎叶;“神龙初,潜还广汉,因侨为郡人。父客以逋邑,遂以客为名”,李白的父亲在神龙初年潜回,神龙初年即705年;“公之生也,先府君指天枝以复姓”,李白出生时,其父指李树恢复了李姓(天枝即李树,避皇室“李”讳)。李阳冰和范传正都说,李白的父亲是神龙初年(705年)潜回广汉后才生的李白,可是李白自称以及所有知情人都指李白生于701年,显然是李白父亲在碎叶生下李白后才潜回的;潜回时,李白已经四岁,又谈何在其出生时恢复李姓呢?况且原来并非李姓,一复姓居然就复了个国姓! 二人又说,李白祖上因为获罪,逃到碎叶,隐易姓名。是什么样的罪名使他们隐姓埋名呢?几代之后,李白的父亲尚且还要“潜回广汉”,一个“潜”字,把这种罪名表露得惊心动魄——即使过了这么多年,祖上的罪名依然是巨大的阴影,李白的父亲依然生活在被追杀的恐惧之中。而这个父亲更奇怪,“父客以逋邑,遂以客为名”——这分明是变换了姓名,因为客居逃亡的地点,就以“客”字换作名字。那么他原本姓什么呢?无解;因为后来李白出生时才复了李姓。 李阳冰又说:“(李白祖先)中叶非罪,谪居条支,易姓为名。”什么叫“易姓为名”?字面解释是把姓变作名。什么叫“把姓变作名”?(后详) ——至此,李白非常亲近的一个族叔,一个故人之子的一篇序,一篇墓志铭,就写成了两篇诡异的怪诞小说,也彻底把李白的身世变成了一笔糊涂账。 二人又说,李白祖籍陇西成纪,乃西凉武昭王李暠的九世孙,而李暠乃李广十六世孙。查李广三子:当户,遗腹子李陵;椒,子嗣无载;敢,一女一子,俱侍奉太子戾,子名禹,戾太子失势,有人诬告李禹欲投奔李陵,“下吏死”。而李陵降匈奴后,单于赐姓拓跋氏,已不复李姓。“陇西士大夫以李氏为愧”,所以,可能的李广二子、三子的后裔,当蔚为陇右李姓豪族;李陵的后裔即使后来归宗,也不会直承为李陵后裔。恰与李白情势同一。 所以,世代为河西豪族的李暠的家族,必是李广二、三子后裔无疑。 天宝元年(742年),唐玄宗下诏,宣布李暠为始祖:“殿中侍御史李彦允等奏称,与朕同承凉武昭王后,请甄叙者,源流实同,谱牒犹著……自今已后,凉武昭王孙宝已下,绛郡、姑臧、敦煌、武阳等四房子孙,并宜隶入宗正,编诸属籍。” 如李白确为李暠九世孙,对李白宠幸已极、“亲为调羹”的李隆基,为什么不予承认,不把李白隶入宗正寺呢?天宝二年(743年),玄宗始特批准李白隶于宗正寺,亦被编入皇族户籍管理。毫无疑问是玄宗的厚爱开的后门,因为李白并无任何可资以证明的谱牒。即使如此,有唐一代,皇室也从未明确过李白的同宗身份。 李白此人,一生热衷于功名。开元二十二年(734年),李白33岁,就开始了持续他一生的“干谒”生涯。 第一个对象是韩朝宗,时任荆州长史兼襄州刺史,山南东道采访使。对这个平庸的官僚,李白自称“陇西布衣,流落楚汉。十五好剑术,遍干诸侯;三十成文章,历抵卿相。虽长不满七尺,而心雄万夫。王公大人,许与气义”,继而无耻地说“知君侯推赤心于诸贤腹中,所以不归他人,而愿委身国士。倘急难有用,敢效微躯”(《与韩荆州书》);但是马上后悔,同年,李白作《襄阳歌》,直讥韩荆州是“剥落生莓苔”;后又自嘲说:“高冠佩雄剑,长揖韩荆州”,竭力对自己“干谒”的无行加以淡化和美化。 既然如此,李白为什么不参加科举呢?毕竟,这是古代“布衣”惟一出头的机会啊。 我的好朋友郭灿金,在《李白:谪仙外衣之下的大唐孤儿》这篇奇文中,有剀切的剖析: 身世之谜,这一点对李白来说是致命的,最大的影响,可能就是让热衷于成就功名的李白不得不面对难以走进科场的残酷现实。 据《唐会要》和《新唐书》诸书对科举的记述,唐代的科举一般每年举行一次,应试考生全部来源于两种渠道:由中央和地方的各类学馆,经过规定的学业考试,选拔送到尚书省的,这类考生叫生徒(这类考生占据绝大多数,天宝年间曾多次发文告申明举人须经国子监就学方能应试,禁止乡贡);而举选不由馆、学者,谓之乡贡,这类考生皆怀牒自列于州、县(《新唐书·选举志》)。经过初选,这些考生以举子的身份赴京,到京都的第一道手续就是到尚书省报到,尚书省的有关机构(户部)则对考生的身份进行考核检查,而必检项目则包含考生的家状。家状是考生所写的家庭状况表,内容包括籍贯及三代名讳,按五代旧制,有父母、祖父母亡殁未经迁葬者,其主家之长不得辄求仕进,“不得罔冒”,否则,对其保举人也将追究责任。 因此,李白处境的艰难就可想而知:李白的祖上不是三品以上的官员,决定了李白不能入国子监这类学校就读,无法以生徒的身份出线;剩下的就只有乡贡一条出路。但是,即使乡贡,同样也需要明确的家世背景,李白的父亲“潜还广汉”,其祖父、曾祖一定是客死他乡,谈何迁葬?仅仅一桩家状的小事,对李白来说就是天堑,没有人斗胆敢为李白担保,李白,天纵之才李白就这样输在了起跑线上!不是合法公民的阴影,如影随形,伴随了李白的前半生。李白“三无人员”的国家和社会定位,使他喊出了真真切切的牢骚:“我本不弃世,世人自弃我!”因此,李白切肤之痛地说:“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这只是发迹前的卧龙先生说的,当不得真。李白的不屑仕进看来是有历史问题的必然结果,这是制度和规则崇拜的必然结果。李白心中无限的委屈与深深的烦恼,只是化为后代文学史上不学无术的一句话:李白不屑于参加科举考试。“不屑”二字,勾销了李白所有的委屈和烦恼,李白无穷的难言之隐,就这样被后代的文学史家们轻轻地一洗了之。
军事:李白身世存疑:是皇室同宗还是西域胡人
本文2023-10-03 08:07:02发表“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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