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大造屋的第六章

栏目:资讯发布:2023-10-02浏览:3收藏

李顺大造屋的第六章,第1张

一年病拖下来,李顺大有点心灰意懒了。他常常想自己还能活几年?何必要再操心造屋!愚公立下移山志,也是靠后代去完成的,为啥一定要亲手造成功!再说也算积有一笔钱,也有点汗马功劳,不算坍台了。可是凡胎未脱,尘心难破,儿子已经二十出头了,房子造不出,媳妇就找不着,猪舍做新房,谁肯来住!要像自己那样拾个要饭姑娘做妻子,现在也没有这种好机会了。那可不行,没有媳妇哪有孙子?没有孙子哪有重孙?将来建成共产主义过幸福生活,焉能独缺他李顺大的后代?看来房子还是非造不可,而且要抓紧时间,就算这样,儿子恐怕也得拖到政府规定的晚婚年龄以后才有婚结了。

经过动摇之后又坚定下来,立即开始行动。他挑起拾破烂的箩筐,悠悠地从这个市镇晃荡到那个市镇,县城里大小街巷也几乎跑遍,却从不见有建筑材料出售,询问有关商店,才知道买一块砖也得有本地三级证明,更无空口说白话的余地。他晓得再瞎跑也没有用,只有向当地生产队、大队、公社申请了。幸亏自己是带了箩筐出来的,虽不曾买到造屋材料,拾到的破烂倒也卖得十几元钱,不算白误了工。

接着自然是找生产队、大队干部打证明,人家听了笑笑说:“打证明有什么用,民用建筑材料,有时稍会有一点,有时简直就没有。给了证明,你也买不到。”李顺大不肯信,以为是干部筑坝。又不敢反驳,怕弄僵。就耐着性子赖着不走,搞变相静坐示威。谁知人家倒并不放在心上,到吃晚饭时发现他没有走,就说:“走吧,锁门了。”他也只得回去。到了明天,又去坐。如此三天,干部不耐烦了,说:“好话你不听,瞎缠。你以为有用,就打个证明给你!”果然打了。他高高兴兴上供销社。营业员看了证明,也和大队干部一样笑笑,说:“没办法,无货供应。”

“几时有呢?”

“不晓得。”营业员说,“有空你就常来问问。”

从此李顺大就如学生上学校,七天里去问六次;半年下来,还是不曾买到一块砖。那营业员是个好心人,暗地里叹息李顺大太笨,却也被他的精神感动了。终于有一天、悄悄告诉他说:“你还是省点工夫吧,不要来跑了。这几年革命革得厉害,地皮都快革光了,难得有点东西来,干部都照顾不周全,哪会轮到你。真要有你的份,也都是经过千拣万拣拣剩的落脚货,价钱倒和拣走的好货一样大,你也不划算。我劝你还是另想办法吧!”

李顺大得了这个忠告,十分失望,又非常感激。因此由不得要请教:“另想别的什么法?”

营业员沉吟半晌,说:“可有至亲好友当干部的?”

“没有。”李顺大沉重而吃力地说,“只有一个种田的妹婿,没有第二个亲戚。”

“那就没有路了。”营业员惋惜道,“现在是‘圆圆头’不及‘点点头’[注],你没有亲友可靠,除了买黑市,还有什么办法。”

李顺大信以为真,从此想办法买黑市材料。哪晓得营业员倒也并无这方面的经验,不懂得黑市交易的复杂,一万块砖头,市价二百一十七元,黑市要卖到四百元左右,而且必须先付钱,过上一年半载才能提货,往往还会碰到骗子手。李顺大已经上过一次当了,钞票当然是不肯轻易出手的。所以,跑了千里路,说了万句话,过了三年也不曾买成。倒还是那个营业员肯帮忙,替他买了一吨官价石灰。那石灰原是分配到蚕室里用的,只为近年来一个劲儿旱改水,许多桑田改行水稻了,剩下几颗癞痢毛桑树,还能养几条蚕!也就用不了那么多石灰;倒给营业员钻了空子,李顺大拾着了便宜。为此他想买包好烟请营业员的客,却又买不到。偶然碰见砖瓦厂的原“文革”主任(已当上厂革委会主任了),想起他从来是吸好烟的,他亏待过自己,现在请他买包烟总肯吧。就老着脸皮上去拉交情。主任倒也爽快,拿了他五角钱,从袋里掏出一包还没有开封的“大前门”。但是,在递给他之前,竟自作主张拆开来拿一支抽了,并且说:“我就这一包,要不是你,我谁也不给。”

李顺大拿了十九支去送给营业员,营业员坚决不收,拗不过面子,才抽了一支。其余十八支,硬是让顺大带回去了。

李顺大回家路上,想到自己今天做了一件从来没有做过的欠妥事情,他竟请了自己的恩人和仇人各一支烟。到吃晚饭的时候他真的发怒了,骂他的儿子没出息,二十五岁了,还吃荫下饭[注],害他老子在外面受罪。

苏序(公元973年 — 1047年)出生于开宝六年。从小性格比较顽皮,不喜读书,略知大意而已。长大后容貌英伟,为人慷慨,乐善好施,不求报答。

基本介绍 中文名 :苏序 国籍 :中国 民族 :汉 出生日期 :公元973年 逝世日期 :1047年 职业 :官员 主要成就 :无私奉献,乐于助人 相关作品 :《苏廷评行状》 性格 :为人慷慨,乐善好施 人物简介,苏氏族谱,相关信息,苏轼简介,苏廷评行状,师友谈记(节录), 人物简介 苏序在乡下郊居时,田不多,全种稻谷。苏序拿米换稻,储藏起来,有三四千石之多。之后灾年,苏序就拿出自己的储藏,先给族人,然后给妻子娘家人,再给佃户和穷人,使他们都安全度过凶岁。 二十二岁的时候,李顺造反,攻打眉州。苏序每天拿着兵器守城,正这时父亲病没,而贼人(或者我们应该称为农民起义军?)围攻更加猛烈。城里人都相顾哭泣。而惟独苏序和太平时一样,按照礼节操办丧事。母亲忧心忡忡,苏序则安慰她说:朝廷不会抛弃我们,贼人很快就要灭亡了。 苏序娶妻史氏夫人,史家是眉州的大家族。史夫人慈仁宽厚,苏序的母亲宋夫人比较严厉,而史夫人则能得到她的欢心。苏序有三个儿子,苏澹,苏涣,苏洵。庆历的时候诏令在州郡设立学校,传言朝廷从中挑选人才,士人争着入学。苏序笑着说,这是好事情啊。告诫子孙,不要和别人争。官吏向来暴戾苛刻,因为这件事又产生不少纷争,苏序做诗嘲讽了这件事。苏序喜欢喝酒,常常和乡下人高歌狂饮。苏涣中考送来喜报时,苏序正喝得大醉,取出喜报宣读,然后把东西都放在布袋中,正吃的牛肉也放到布袋中,让村童背着,自己则骑着驴。城中人得知讯息的,都出来围观大笑。 眉州供奉的神灵中有一个称为茅将军的,州里人给他盖了大庙,据说很灵验。苏序一日乘着酒醉带着二十来个村仆进庙,砸碎神像,扔到溪中,而后又拆了庙宇。三年后,苏涣登第,苏序到剑门迎接,在七家岭又看到一个大庙,题为茅将军。苏序正准备带人再拆,一个庙吏前来说,昨夜梦见神灵泣告,明日苏七君来,哀求他放过这座庙,让我受点香火。众人一起劝说,才放过。 苏序年老了才开始做诗。按照苏洵的说法,他做诗很快,能够写一些通俗的诗,几十年存下了几千首。诗写得虽然不算工整,但是可以从中看出他心胸开阔,表里如一。然而苏序的几千首诗一首也没有传下来,三苏也没有在诗文中引用过他的诗,可见苏序的诗相对其人的确比较业余。然而后来的好事者据此有“五苏”的说法,即苏序,苏涣、苏洵、苏轼、苏辙。 庆历七年(公元1047)五月十一日,苏序殁于家。多年后,苏东坡还常回忆起他的祖父。苏东坡的旷达、乐观、天真,似乎都脱胎于他的祖父。相对而言,苏序比苏轼少了文采,而苏轼则比苏序少了酒量。 苏序是苏杲九个儿子中唯一幸存者。字仲先,排行第七,人称苏七君。娶妻史氏,生子三人:苏澹、苏涣、苏洵。苏序《族谱后录下篇》载:“先子(序)少孤,喜为善而不好读书。晚乃为诗,能白道,敏捷立成,凡数十年得数千篇,上自朝廷郡邑之事,下至乡闾子孙畋渔治生之意,皆见于诗。”曾巩《赠职方员外郎苏君(序)墓志铭》:“为人疏达自信,持之以谦,轻财好施,急人之疾,孜孜若不急。”苏序因苏涣登朝赠大理评事,后累赠职方员外郎,夫人史氏,赠蓬莱县太君。庆历八年二月,葬于眉山县修文乡安道里先莹之侧。 有关苏序的资料,大致分布在苏洵的《苏氏家谱》,苏东坡的《苏廷评行状》,曾巩的《苏序墓志铭》,以前前面提到的《师友谈记》。遗憾的是,曾巩的文章没有找到,其他文章也都是从繁体网站上搜到,一并列在后面。 曾巩是应苏轼的请求为苏序作墓志铭的,苏东坡文集中有一篇给曾巩的信: 与曾子固一首 轼叩头泣血言。拭负罪至大,苟生朝夕,不自屏窜,辄通书问于朋友故旧之门者,伏念轼逮事祖父,祖父之没,轼年十二矣,尚能记忆其为人。又尝见先君欲求人为撰墓碣,虽不指言所属,然私揣其意,欲得子固之文也。京师人事扰扰,而先君亦不自料止于此。呜呼,轼尚忍言之!今年四月,拭既护丧还家,未葬,偶与弟辙阅家中旧书,见先君子自疏录祖父事迹数纸,似欲为行状未成者,知其意未尝不在于此也。因自思念,恐亦一旦卒然,则先君之意,永已不遂。谨即其遗书,粗加整齐为行状,以授同年兄邓君文约,以告于下执事。伏惟哀怜而幸诺之。岂惟罪逆遗孤之幸,抑先君育知,实宠绥之。轼不任哀祈恳切之至。 这封信提到“护丧还家”,应该是英宗治平四年(公元1067)。在治平二年五月,苏东坡的发妻王弗病逝,年仅26岁。次年四月,苏洵病逝。苏轼和苏澈两兄弟辞去官职,千里迢迢护送灵枢返回故里。回到眉州,已经是治平四年四月了。 苏氏族谱 (节录) 苏洵 先子讳序,字仲先,生于开宝六年,而殁于庆历七年。娶史氏夫人,生子三人,长曰澹,次曰涣,季则洵也。先子少孤,喜为善而不好读书。晚乃为诗,能白道,敏捷立成,凡数十年得数千篇,上自朝廷郡邑之事,下至乡闾子孙畋渔治生之意,皆见于诗。观其诗虽不工,然有以知其表里洞达,豁然伟人也。性简易,无威仪,薄于为己而厚于为人,与人交,无贵贱皆得其欢心。见士大夫曲躬尽敬,人以为谄,及其见田父野老亦然,然后人不以为怪。外貌虽无所不与,然其中心所以轻重人者甚严。居乡闾,出入不乘马,曰:“有甚老于我而行者,吾乘马,无以见之。”敝衣恶食处之不耻,务欲以身处众之所恶,盖不学《老子》而与之合。居家不治家事,以家事属诸子。至族人有事就之谋者,常为尽其心,反复而不厌。凶年尝鬻其田以济饥者。既丰,人将偿之,曰:“吾自有以鬻之,非尔故也。”卒不肯受。力为藏退之行,以求不闻于世。然行之既久,则乡人亦多知之,以为古之隐君子莫及也。以涣登朝,授大理评事。史氏夫人,眉之大家,慈仁宽厚。宋氏姑甚严,夫人常能得其欢,以和族人。先公十五年而卒,追封蓬莱县太君。 更多内容参见嘉祐集卷十四·谱 相关信息 苏轼简介 苏轼(1037~1101),字 子瞻 ,号东坡居士,北宋眉山人。是著名的文学家,唐宋散文八大家之一。他学识渊博,多才多艺,在书法、绘画、诗词、散文各方面都有很高造诣。他的书法与蔡襄、黄庭坚、米芾合称“ 宋四家 ”;善画竹木怪石,其画论,书论也有卓见。是北宋继欧阳修之后的文坛领袖,散文与欧阳修齐名;诗歌与黄庭坚齐名;他的词气势磅礴,风格豪放,一改词的婉约,与南宋辛弃疾并称“ 苏辛 ”,共为 豪放派词人 。 嘉祐二年(1057)进士,任福昌县主簿、大理评事、签书凤翔府节度判官,召直史馆。神宗元丰二年(1079)知湖州时,以讪谤系御史台狱,三年贬黄州团练使,筑室于东坡,自号东坡居士。后量移汝州。哲宗元祐元年(1086)还朝,为中书舍人,翰林学士。知制诰。绍圣元年(1094),又被劾奏讥斥先朝,远贬惠州、儋州,元符三年(1100),始被召北归,卒于常州。著有《东坡全集》一百十五卷,今存。 苏廷评行状 苏廷评行状 苏轼 公讳序,字仲先,眉州眉山人,其先盖赵郡栾城人也。曾祖讳釿,祖讳佑,父讳杲,三世不仕,皆有隐德。自皇考行义好施,始有闻于乡里,至公而益著,然皆自以为不及其父祖矣。皇祖生于唐末,而卒于周显德。是时王氏、孟氏相继王蜀,皇祖终不肯仕。尝以事游成都,有道士见之,屏语曰:「少年有纯德,非我莫知子。我能以药变化百物,世方乱,可以此自全。」因以面为蜡。皇祖笑曰:「吾不愿学也。」道士曰:「吾行天下,未尝以此语人,自以为至矣,子又能,不学,其过我远甚。」遂去,不复见。公幼疏达不羁,读书,略知其大义,即弃去。谦而好施,急人患难,甚于为己,衣食稍有余,辄费用,或以予人,立尽。以此穷困厄于饥寒者数矣,然终不悔。旋复有余,则曰:「吾固知此不能果困人也。」益不复爱惜。凶年鬻其田以济饥者,既丰,人将偿之。公曰:「吾固自有以鬻之,非尔故也。」人不问知与不知,径与欢笑造极,输发府藏。小人或侮欺之,公卒不惩,人亦莫能测也。 李顺反,攻围眉州。公年二十有二,日操兵乘城。会皇考病没,而贼围愈急,居人相视涕泣,无复生意。而公独治丧执礼,尽哀如平日。太夫人忧甚,公强施施解之曰:「朝廷终不弃,蜀贼行破矣。」 庆历中,始有诏州郡立学,士驩言,朝廷且以此取人,争愿效职学中。公笑曰:「此好事,卿相以为美观耳。」戒子孙,无与人争入学。郡吏素暴苛,缘是大扰,公作诗并讥之。以子涣登朝,授大理评事。 庆历七年五月十一日终于家,享年七十有五。以八年二月某日葬于眉山县修文乡安道里先茔之侧。累赠职方员外郎。娶史氏夫人,先公十五年而卒,追封蓬莱县太君。生三子。长曰澹,不仕,亦先公卒。次曰涣,以进士得官,所至有美称,及去,人常思之,或以比汉循吏,终于都官郎中利州路提点刑狱。季则轼之先人讳洵,终于霸州文安县主簿。涣尝为阆州,公往视其规画措置良善,为留数日。见其父老贤士大夫,阆人亦喜之。晚好为诗,能自道,敏捷立成,不求甚工。有所欲言,一发于诗,比没,得数千首。女二人。长适杜垂裕,幼适石扬言。孙七人:位、份、不欺、不疑、不危、轼、辙。 闻之,自五代崩乱,蜀之学者衰少,又皆怀慕亲戚乡党,不肯出仕。公始命其子涣就学,所以劝导成就者,无所不至。及涣以进士得官西归,父老纵观以为荣,教其子孙者皆法苏氏。自是眉之学者,日益至千余人。然轼之先人少时独不学,已壮,犹不知书。公未尝问。或以为言,公不答,久之,曰:「吾儿当忧其不学耶?」既而,果自愤发力学,卒显于世。 公之精识远量,施于家、闻于乡闾者如此。使少获从事于世者,其功名岂少哉!不幸汩没,老死无闻于时。然古之贤人君子,亦有无功名而传者,特以世有知之者耳。公之无传,非独其僻远自放终身,亦其子孙不以告人之过也。故条录其始终行事大略,以告当世之君子。谨状。 译文 : 祖父,名序,字仲先,眉州眉山人。幼年时豁达开朗,不拘礼法,读书只求大体了解文中的要旨,就放弃不读。他为人谦逊,乐善好施,急人所困,甚于对待自己。衣食稍微有了结余,就增加日常开支,或者把财物施给他人,立即用完。因为这个多次在饥饿寒冷中过著穷困的生活,然而始终不后悔。不久又有了盈余,就说:“我本来知道这些终究不能困住人(或:使人受困)。”更加不再吝惜(钱财)。灾荒之年,(他)卖掉自己的田地来救济饥饿的人,丰收后,那些被救济的人准备偿还他,祖父说:“我本来自己就有卖掉它的想法,并不是因为你们的缘故啊。” 不管是了解的还是不了解的人(或:人不管是了解的还是不了解的),(祖父)都迳自(或:随性地)与他们谈笑,且敞开心扉,相谈甚欢。小人有时侮辱欺负他,祖父终没有惩治他们,人们也不能揣测他的心理。 李顺叛乱,围攻眉州。祖父当年二十二岁,每天拿着兵器登上城楼。恰逢他的父亲病逝,叛贼围攻更加紧急,城里的居民彼此看着对方哭泣,没有再活下去的念头。可是祖父独自办理丧事执守礼节,竭尽哀思就像平常一样。太夫人非常担忧,祖父打起精神慢慢宽慰她说:“朝廷终究不会放弃我们,蜀州的叛贼将要被打败了。” 庆历年间,(朝廷)才下诏在州郡设立学馆,读书人欢快地谈论(这件事),朝廷将根据这个选拔人才,他们争着希望到学馆里尽职(或,学习)。祖父笑着说:“这是件好事,官员把这个当着美观罢了。”祖父告诫子孙,不要和别人争着进学馆读书。郡中的官吏一向残暴苛刻,因为这个(百姓)受到严重的侵扰,祖父(就)写诗来讥刺官吏。 庆历七年五月十一日在家中去世,享年七十五岁。 (我)听说,自从五代动乱以来,蜀州求学的人减少,又因都留恋家乡,不愿意出来做官。祖父才让他的儿子苏涣到学馆读书,他用来劝导苏涣成材的方法,没有不用到的。等到苏涣凭进士的身份得到官位回到家乡,眉州的百姓争相观看,把这作为荣耀的事,都效仿苏氏的方法教导他们的子孙。从这以后,眉州求学的人,一天天的增加,增到千余人。然而我的父亲小时候独独不愿学习,到了壮年以后,还不能熟知诗书。祖父从来没有过问(他的学习)。有人拿这件事问他,祖父没有回答,过了很长时间,他说:“我的儿子还要担心他不学习吗?”不久,(我的父亲)果然自己发愤努力学习,最终在世上名声显扬。 祖父见解精确,有远大的器量,在家中施行的、在家乡出名的事,如此等等。假使(他)稍微能够在世上任职,他的功名难道还会少吗?不幸被埋没,直到老死,在当时还没有声望。然而古代的贤人君子,也有没有获取功名而有传记的人,只是因为世上有了解他(为他作传)的人啊。祖父的声名、事迹(之所以)没有流传,不只是(因为)一生自我放逸(或:洒脱不羁)、远离功名,也是他的子孙没有把他的声名、事迹告诉他人的过失。所以分条记下他一生行事的大概情况,来告知当世君子。恭谨陈述。 师友谈记(节录) 师友谈记(节录) 李廌 东坡新迁东阙之第,廌同李端叔、秦少游往见之。东坡曰:「今日乃先祖太傅之忌。五月十一日。祖父名序,甚英伟,才气过人,虽不读书而气量甚伟。顷年在乡里郊居,陆田不多,惟种粟。及以稻易粟,大仓储之,人莫晓其故。储之累年,凡至三四千石。会眉州大饥,太傅公即出所储,自族人,次外姻,次佃户、乡曲之贫者,次第与之,皆无凶岁之患。或曰:『公何必粟也?』『惟粟性坚,能久,故可广储以待匮尔。』又绕宅皆种芋魁,所收极多,即及时多盖薪蒭,野民乏食时,即用大甑蒸之,罗置门外,恣人取食之,赖以无饥焉。」又曰:「祖父嗜酒,甘与村父箕踞高歌大饮。忽伯父封告至。伯父登朝,而外氏程舅亦登朝。外祖甚富,二家连姻,皆以子贵封官。程氏预为之,谓祖父曰:『公何不亦预为之?』太傅曰:『儿子书云,作官器用亦寄来。』一日,方大醉中,封官至,并外缨、公服、笏、交椅、水罐子、衣版等物[37]。太傅时露顶,戴一小冠子,如指许大。醉中取告,箕踞读之毕,并诸物置一布囊中。取告时,有余牛肉,多亦置一布囊中,令村童荷而归。跨驴入城,城中人闻受告,或就郊外观之。遇诸涂,见荷担二囊,莫不大笑。程老闻之,面诮其太简,惟有识之士奇之。」 眉州或有神降,曰茅将军,巫觋皆狂,祸福纷错,州皆畏而祷之,共作大庙,像宇皆雄,祈验如响。太傅忽乘醉呼村仆二十许人入庙,以斧镢碎其像,投溪中,而毁拆其庙屋,竟无所灵。后三年,伯父初登第,太傅甚喜,亲至剑门迎之。至七家岭,忽见一庙甚大,视其榜曰茅将军。太傅曰:「是妖神却在此为幻耶?」方欲率众复毁。忽一庙吏前迎拜,曰:「君非苏七君乎?某昨夜梦神泣告曰:明日苏七君至,吾甚畏之,哀告苏七君,且为容恕,幸存此庙,俾窃食此土也。」共劝焉,乃舍。

王小波、李顺起义在坚持了一年多时间后,被残酷镇压,三万多名起义军战士英勇战死,八名首领被俘遇害。惟独李顺的下落不明,其结局到底如何?究竟死于何时,这一问题自成都被官军占领时起就不得而知,此后歧义丛生,一直没有弄清楚。

四川农民起义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宋廷,淳化五年正月,宋太宗任命亲信宦官王继恩为西川招安使,率军入川,镇压起义。二月初,起义军攻占成都建立政权的消息再次传到京城,朝廷为之震动,太宗又命诸路军马受王继恩节制,浩浩荡荡开进四川。由于起义军在战略调整上出现错误,使宋军入川后进军顺利,且一路上屠杀起义军与民众。起义军在川北的州县不断丢失而全线撤退,宋军尾追至成都。

当时成都驻有起义军十几万人,在李顺的指挥下奋起抵抗,战斗异常激烈。但起义军毕竟缺乏大规模作战的训练和经验,五月七日,宋军突破坍塌的城墙,冲进城内。起义军经过街市内的浴血奋战,终不敌官兵,殉难者有二三万多人,重要领导者八人被捕,后被宋军解往开封途中杀害。惟独李顺的下落,各种传说扑朔迷离。

首先,官军向朝廷报告“斩获贼首李顺首级”。据《宋会要辑稿・兵》载,淳化五年四月,王继恩派使者奏报:乱贼已平息,斩获李顺首级,并俘获其他首领。《宋朝事实》卷一七载,淳化五年五月,宋军破贼兵十余万,斩首三万级,俘获李顺及伪官甚众。《宋史・太宗纪》也说宋军在成都镇压起义后,俘获李顺,后杀李顺党八人于凤翔市。时人对其不验明正身,也不押送京都就处死的做法就已产生疑惑。王明清《挥尘后录》载,李顺之乱平定后,有军官张舜卿密奏说:“臣闻李顺已逃走,诸将所俘获的不是李顺。”太宗说:“讨平乱贼才几天,你怎么知道的?是妒忌众将之功,而想害他们吗?”太宗怒叱之,甚至想杀了他,最后免其官职。说明统治者不愿正视李顺逃脱的事实,宋太宗确认李顺已被捕杀,并定下调子,不允许有其他说法。但也正反映了当时的确可能存在这一事实:李顺并没有被官军俘获和被杀。所以如《东都事略》的记载就已比较模糊,其卷三云:淳化五年五月,“破贼十万,遂克成都,李顺之党并伏诛”。

其次,说李顺在成都陷落时,被乱兵杀害的可能性较大。杨升庵《全蜀艺文志》卷四五,有淳化五年时任西川随 运使的工部郎中刘锡的一篇歌颂太宗的文字《至道圣德颂》,其中在述及宋军攻陷成都及李顺的最后下落时说:“李顺力屈势穷,藏于群寇,乱兵所害,横尸莫知,既免载于槛车,亦幸逃于袅首。”刘锡是亲身参加了这场镇压起义军活动的官员,深悉内幕情况,所以他说李顺并没有为官军所俘获,应是有确凿根据的;然而说李顺在战乱中被杀,由于没有找到尸体和首级,也只能是一种猜测。

再有,说李顺在破城之时,就已失踪,后去向不明。陆游《老学庵笔记》卷九云:在宋军进攻成都,即将破城之际,李顺忽然召来数千僧人,以菜饭招待,以念经祈福。又招儿童数千,皆就府第削发剃度,穿好僧衣。早晨天微亮之际,这些僧人分东西两门出去,一直到走完,李顺也不知去向,估计是剃度后混在僧人队伍中逃遁了。第二天,宋军入城,逮捕得一位有美髯之壮士,相貌颇似李顺,遂杀之,其实不是李顺。当时川人的确有传言,说李顺逃至荆渚一带,入一僧寺。

那么,李顺逃脱后的结局如何呢?据《续资治通鉴长编》记载,天禧元年,判决广州居民李延志黥面发配安州。咸平年间,四川王均兵变,延志时居益州(今四川成都),与王均裨将崔麻胡较熟,兵变平定后,延志回广州,与当地怀勇许秀等饮酒,常谈及王小波故事。许秀怀疑他就是李顺,便到当地官府告发,又叫其他营卒来作证。官府把李延志逮捕并扭送到京都开封。御史审讯此案后认定,此李顺是假的,所以判李延志发配,许秀等杖脊而遣回。开始,枢密院以为俘获真李顺,而向朝廷称贺。然而御中台审问的结果却不是,枢密院大臣还是趋向于以假当真,结案上报。知杂御史吕夷简反诘道:“可以这样欺骗朝廷吗?”最后以事实上奏,而忤大臣之意。

上述故事在《宋史・吕夷简传》中也有相同记载,就是说元禧年官府所抓捕的李延志,御史台审讯的结论是假李顺,为这事御史吕夷简与枢密使王钦若之间还产生过争执和矛盾。然而陆游《老学庵笔记》却说:“及真庙天禧初,(李)顺竟获于岭南,初欲诛之于市,且令百官贺。吕文靖为知杂御史,以为不可,但即狱中杀之。人始知舜卿所奏非妄也。”陆游的文中并没有捕捉到的是“假李顺”之含意,吕夷简的“以为不可”应是不可公开杀害之意,因为早在淳化五年,朝廷就宣布李顺已处极刑,此时若再“诛之于市”,无疑是不妥的,,但可以秘密杀害,所以“即狱中杀之”。那么,《长编》与陆游哪个正确呢?不过它至少证实了李顺的确没有在淳化五年成都攻破后被官军俘杀。

沈括《梦溪笔谈》卷二五说:仁宗景v年间,有人报告李顺尚在广州,后被巡检使臣陈文琏捕得,年已七十多岁,推验正身,乃真李顺。于是用囚车押送京城,复审此案,皆得实情。朝廷因平蜀将士功赏已行,李顺也早已宣布斩首,所以不欲再公布此事,只在狱中暗中处死李顺,赏陈文琏升官二级。还说:文琏是泉州人,与自己认识,文琏家有李顺案卷,本末甚详。李顺虽失败了,人们还颇怀念,所以李顺得逃脱三十余年。

沈括治学较为严谨,有人还说他富有科学研究精神。他所处时代也较南宋诸书作者离李顺生平为近,且又称认识逮捕李顺的巡检使臣,估计沈括还可能看见过文琏家的有关案卷,否则不会说得如此凿凿有据。20世纪30年代,张荫麟先生就明白肯定沈括之说,指出:“盖沈识案中主要人物,而陆游但凭二百余年后父老之传说耳。”因此近几十年来,许多学者都倾向于沈括之说,就是主张李顺死于北宋景v年间(1034一1038)。

近年,也有学者认为陆游的“天禧说”更可靠。一者,沈括说李顺得逃脱三十余年,而从景v元年上溯到淳化五年,足有四十年。二者,二人所记都从广州捕得嫌疑犯,押送京城后在狱中秘密处死,远离四川数千里外的广州,是不会在二十年时间里出现两桩李顺案的,估计是一件事记成两个时间。此假设如能成立,那天禧说较为可靠,当时吕夷简任知杂御史,王钦若为枢密使。如到景v年间,吕夷简已为宰相,而王钦若早己作古。三者,《长编》所记是朝廷所玩弄的欺骗手段,意在以伪乱真,障蔽人们的眼睛,好把真相隐瞒过去。

真实的情况应该是:宋真宗采纳了吕夷简的建议,一面否认捕获真李顺,判此案不过为诬告,故布疑阵;一面阴险地将这位农民领袖秘密杀害,所以李顺应死于天禧元年。

上述“天禧说”中,三十余年与四十年之差,并不是什么大疑问,关键是其一事二记之推测是否有理?为什么在二十年时间内,广州就不能发生一真一假两桩李顺案呢?总之,天禧说抑或景v说,哪个更可信?似乎仍然难以下结论。

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引清兵入关,推翻明朝这句话是不对的,是片面的,主要原因并不是陈圆圆被李自成所擒。虽然有崇祯末年陈圆圆被田畹锁掳,后被转送吴三桂为妾,相传李自成攻破北京后,手下刘宗敏掳走陈圆圆,吴三桂遂引清军入关的事情。但吴三桂是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才决定引清兵入关。并不是完全因为陈圆圆。

因为在政治上和李自成相决裂使得吴三桂处于腹背受敌的局面。山海关之西,李自成重兵近在咫尺,一场恶战迫在眉睫。山海关之东,又有日益逼近的宿敌强大的清军。降李的道路既已堵塞,为图本身生存之计,吴三桂被迫把目光转向了雄踞东北的清朝政权。此前吴三桂多次受清朝劝降却未同意,而吴三桂因陈圆圆反李,有人提出“借北兵(清兵)进关,共歼李贼。

《平西王吴三桂传》记载吴三桂在清兵统一全国后对当时决策的回忆:正值闯贼构乱,召卫神京,计不能两全,乃乞师本朝(清朝),以雪君父大仇。然而事实上,他未能全力救君,也放弃李自成的和解而导致父亲和全家被杀,最终一心复仇,终与陈圆圆团圆。

扩展资料:

陈圆圆入京后,成为田弘遇家乐演员。田弘遇因贵妃去世,日渐失势,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以及在乱世中找到倚靠,有意结交当时声望甚隆且握有重兵的吴三桂。田弘遇遂因三桂之请,将圆圆赠送吴三桂,并置办丰厚的妆奁,送至吴府。李自成农民军攻占北京后,圆圆为刘宗敏所夺。吴三桂本欲投降农民军,但得知圆圆遭劫后,冲冠一怒,愤而降清。

在吴三桂所部和清军的联系夹击下,李自成农民军遭受重创,仓皇逃离北京,尽弃所掠辎重、妇女于道。吴三桂在兵火中找到了陈圆圆,军营团圆。此后陈圆圆一直跟随吴三桂辗转征战。吴三桂平定云南后,圆圆进入了吴三桂的平西王府,一度“宠冠后宫”。

——吴三桂

李顺大造屋的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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