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战国时代——贱岳合战
贱岳合战是一场狭路相逢的遭遇战,其主战场以近江通往越前的山路即北国街道上的木之本,东野,柳濑为中心,包括了沿途的高地,成为近江,美浓,伊势等地区战事中的一环天正十年(1582)六月,织田信长为明智光秀所杀,而后经山崎合战,光秀迅速败亡。不久,柴田胜家,羽柴秀吉,丹羽长秀,池田恒兴等于尾张清洲会晤,立信长嫡孙三法师为后嗣,分配了信长遗留的领土。在各自归国后,秀吉威势日增,胜家因之不快,而秀吉又采取了激怒胜家的态度。两人之间的不睦掺杂进了信长次子信雄与三子信孝夺嗣的纷争,从而导致织田家中分裂成信雄,秀吉,丹羽长秀,池田恒兴与信孝,柴田胜家,泷川一益两派,矛盾不断激化。同年十二月,秀吉乘北国大雪,胜家难以出兵之机率军由京都出发,降胜家属城近江长滨城。其后冒风雪进军美浓,围困了信孝的歧阜城,在信孝交出人质后班师。柴田胜家接到近江,美浓的战报后,苦于道路积雪无法派兵支援。不过,泷川一益于翌年(1583)正月夺取了伊势龟山,峰等数城,防备秀吉南进,间接声援了信孝与此同时,胜家命佐久间盛政发兵近江,领命的盛政等将率军于三月三日由越前北之庄出发,除雪前进,进入近江后,迫近天神山上秀吉方的堡垒,并于木之本附近放火。之后,二十日,胜家大军到达柳濑布阵,展开对长滨城的诱降。不久,遭遇秀吉军北进,胜家退至柳濑北面内中尾山,置本营于此。同时,筑防御工事于周围的橡谷山,林谷山,中谷山,别所山,行市山等地,形成与秀吉对峙之势。而此前,秀吉率军由美浓入伊势,围峰城,取龟山,夺国府城;得报胜家入近江后,留信雄平定伊势,另分兵一路防范信孝,自己则引军北上近江。三月十七日,占领了贱岳一带的高地,置本阵于木之本,于左弥山,堂木山,神明山及田上山,岩崎山,大岩山,贱岳筑垒,扼守各山路关隘。此外,还请丹羽长秀出兵海津口,四月五日,胜家率旗本迫近堀秀政的左弥山砦,但因秀政防守严密而退却。胜家诱敌之计虽不成,倒在十三日成功寝返了堂木山砦柴田胜丰部将山路将监。正当两军对峙之际,信孝于歧阜举兵,袭击了投靠了秀吉的原属下大垣城主氏家直通与清水城主稻叶一铁的领地,与胜家遥相呼应。秀吉于是急率旗本离开木之本,于十六日到达大垣城。秀吉离开木之本的消息被探知后,胜家决定乘虚发动进攻。二十日,佐久间盛政于凌晨一时由行市山出发,黎明之际袭击并占领了大岩山砦。随后秀吉方岩崎山一带守军悉数退至木之本。秀吉在二十日正午时分于大垣得知胜家袭击大岩山的消息后,连忙在下午二时再次急驰江北,晚上九时抵达木之本。二十一日凌晨二时,登上茶臼山,开始对后退的佐久间军展开追击,追击至贱岳附近,双方军势不断聚集,发生了激烈的战斗。到八时为止,激战的结果,秀吉方面击退北方军,并于正午乘胜逼近柳濑胜家本营,击溃之并给予北逃之敌以毁灭性的打击,胜家柳濑败北后,逃回北之庄,笼城待战。秀吉军尾追并于二十三日包围了北之庄。二十四日上午四时,秀吉命诸队一齐展开攻击,正午攻入本丸,一阵短兵相接后突入天守阁,胜家绝望之后火烧天守,自杀身亡。随即,秀吉进军平定了加贺,能登,越中,并将新领赏予丹羽长秀,前田利家等人,五月七日,凯旋安土。十一日,秀吉前赴坂本,于当地论功行赏。而此前,信雄在训诫信孝后,逼其离开歧阜。后者于五月二日在尾张的野间被迫自杀。而后七月,泷川一益也率部投降了秀吉。贱岳合战乃信雄,秀吉对信孝,胜家,一益的近江,美浓,伊势等地战役中的一部分,秀吉,胜家两军主力的对决决定了整个战役的成败,而胜者秀吉因此也建立了稳固的优势。此后信雄,秀吉与信孝,胜家的对立又转化为秀吉对信雄,家康的战斗。可以说贱岳合战成为了秀吉展开统一战争的起始点。但是,仔细考究清洲会议到北之庄陷落期间的经过,可以发现战争的成败并不简单局限在战斗本身,政治上的争斗也起了很大作用,这点也请加以注意。秀吉出阵秀吉于伊势甫得报胜家出兵江北,便以信雄以下及蒲生氏乡等人牵制泷川,自身大部班师北向,于三月十一日入堀秀政居城——近江佐和山,展开 (《兼见卿记》、《富田仙助氏所藏文书》、《木村文书》)。在秀吉右笔大村由己所著《秀吉事记》中,对于 作了如下记述:一番:堀秀政(近江佐和山城主)二番:柴田胜丰(近江长滨城主)三番:木村隼人,木下昌利,堀尾可晴(秀吉谱代)四番:前野长泰,加藤光泰,浅野长政,一柳直末(秀吉谱代)五番:生驹正胜,黑田孝高,明石则实,木下利匡,大盐金右卫门尉,山内一丰,黑田长政(混合)六番:三好秀次(秀吉甥),中村一氏(和泉岸和田城主)七番:羽柴秀长(秀吉弟,播磨姬路城主)八番:筒井顺庆(大和郡山城主),伊藤扫部助九番:蜂须贺家政(秀吉谱代),赤松则房十番:神子田正治,赤松则继十一番:细川忠兴(丹后宫津城主),高山重友(摄津高槻城主)十二番:羽柴秀胜(秀吉养子,丹波龟山城主),仙石秀久(淡路洲本城主)十三番:中川清秀(摄津茨木城主)十四番:秀吉马回此外,先手铁炮众八组,右手呢近众,左手小姓众。十二日,大队人马进驻长滨。《富田仙助氏所藏文书》中记载的一封三月十一日秀吉给木下利休的书信中写道,三好秀次三千,中川清秀三千,高山重友一千,木下祐久三百五十,同利休七百,氏家源六二百五十,同久左卫门二百五十,德永右见入道(可能指寿昌)四百五十,小河孙市郎二百五十,尾藤甚左卫门五百,稻叶重通一百,濑田左马允一百六十,此外还有长滨众四千,合计一万三千余人于永原(野洲郡)近边布阵,守备浓州口。《幸田成友氏所藏文书》中记载,在三月十七日亥刻,秀吉给木下利匡、山内一丰、古田彦三郎、早川喜八郎、津田小八郎、糟谷武则六人的书状中,述及因另外已安排人马守备泷川一益可能的反击,要求如若一益出兵,六人迅速经土岐多罗越赶赴美浓布防。由此可见,秀吉军自伊势北向近江的排兵部署并不是如《秀吉事记》中所记载的那样,完全在佐和山城中作好的决定。而《太阁记》大体沿袭《秀吉事记》的记述,只是把八番中的伊藤扫部助换到了九番;还将九番中的蜂须贺家政替换成蜂须贺正胜,然而这却是一个明显的错误,正胜当时与黑田孝高正在姬路与毛利氏交涉边境事宜,在近江参阵的蜂须贺之可能是家政。关于此 ,《贱岳合战记》中作:一番:筒井顺庆及柴田胜丰家臣二番:赤松则房,蜂须贺正胜三番:木村小隼人,堀尾可晴,木下昌利,前野长泰四番:一柳直末,浅野长政,生驹正胜,黑田孝高,明石则实五番:木下利匡,大盐金左卫门,山内一丰,池田忠吉,中村一氏六番:堀秀政七番:高山重友,仙石秀久八番:伊藤扫部助,赤松则继,神子田正治九番:桑山重晴,细川忠兴十番:中川清秀,羽田长门守十一番:三好秀次,小川祐忠十二番:羽柴秀长,同秀胜十三番:秀吉旗本其中,一至六番为右翼,七至十一番为左翼,分别自东西侧山路迂回布阵,秀吉自己则扎阵于天神山。如前述及,此表中的蜂须贺正胜与黑田孝高应为错记;桑山重晴其时为丹羽长秀部下,也不应出现在秀吉阵中;而仙石秀久也有疑问,因为据《秀吉事记》、《但马出石仙石家谱》记载,秀久当时因防备四国的长宗我部元亲而开赴淡路(兵库县),不在近江。关于秀吉由北伊势移军至北近江的具体时间,在《秀吉事记》完全没有记载;《太阁记》作八日(三月)离开龟山城,十日抵达长滨,十一日一早率军前往贱岳近边;《贱岳合战记》则记载为秀吉十日离开大垣,到达长滨,十一日前往余吴庄(伊香郡);《兼见卿记》记载则为秀吉十一日入佐和山城,此外,《木村文书》载三月十七日秀吉致上杉景胜老臣须田满亲的书信中,有“今十七日进军至名为贱岳之山”的字样。《长尾新五郎氏所藏文书》所载三月二十七日秀吉致家康老臣石川数正的书简中有“入佐和山城翌日着长滨”的文字,入佐和山城是十一日的事情,那么自然入长滨就是十二日了,其后略作整备于十七日左右进军至贱岳一带。十七日,秀吉亲自赶赴木之本一带,在观察到胜家军守备森严后于第二天回到长滨。《多贺文书》堀秀政致围攻伊势峰城的多贺秀种的信中说道,当日(十八日)秀政与秀吉会面,谈及秀吉将于二十一日出马,自己也将随行的事情。另一方面,胜家军进至木之本一带放火,后因秀吉入长滨而后退至柳濑内中尾山布阵,守戒甚严,以防秀吉来袭。秀吉于十七日至木之本视察,见胜家防守并无罅隙,亦安营扎寨,作起长期对峙的准备来了(《木村文书》、《秀吉事记》)。当然,秀吉也没有放松各种战场之外的工作。秀吉于三月十五日缄函至近江称名寺(伊香郡),称北国来敌败军在即,命寺院遣余吴、丹生及附近信徒百姓追踪敌情。若能取敌首,或赏知行,或当面另加褒扬,还能如寺院所愿免除诸般杂役。此前,称名寺已为秀吉方派遣不少斥候至柳濑,侦察胜家军动静,报与秀吉。三月十三日,石田三成对此曾奉命回信(《称名寺文书》)。这封信为三成亲笔写就,内容主要是,柳濑归来之贵寺使者及书信已呈报秀吉,后者十分满意,今喻尔等再遣人马至彼地(柳濑)探察敌军模样,速来报知。署名石田左吉三也,‘三也’假名作ミツナリ,与‘三成’发音一样,这封亲笔信是其首次以石田三成的称呼出现。与此同时,秀吉也没有放松从背后牵制胜家的努力。自正月向上杉景胜通好后,二月七日,秀吉以遗誓书致景胜请其即刻出兵越中(《历代古案》),三月十七日,还致书景胜老臣——越中松仓守将须田满亲,通报自己与信雄出兵攻略伊势、胜家出兵柳濑、己军占据贱岳与之相峙诸事,放言敌军败北在即,若此时上杉能攻入加贺、越中,则日后能登、越中任景胜处分;否亦无伤(《木村文书》)。景胜属将、越中虵尾城主斋藤信利于三月二十九日修书景胜部将、同国弓之庄城主土肥政繁之家老枥尾缝殿助及有泽图书助二人言,据越前各处己方密探归来报告,秀吉大军势压越前国境,一旦鱼津、小井手遭胜家残部包围,一应放弃,然徐徐撤退为上,此即景胜出马之时。景胜自己则于卯月(农历四月)三日致信图书助,说屡次派遣使者谈判不成,鱼津终为佐佐成政所夺,着实遗憾;此要地一失,门户即开,不出兵是不行的了。随后卯月十三日,景胜老臣直江兼续与狩野彦伯连署、二十一日景胜自署文书都向图书助通报了出兵的决定(《温古足证》)。对于秀吉对上杉的策谋与上杉景胜的行动,胜家如何态度无史料细述。然而胜家部将越中富山城主佐佐成政却着实对景胜展开了积极的攻势,继攻陷本能寺之变后放弃的越中鱼津城外,进一步攻击了弓之庄城(《温古足证》)。这大抵也是听从胜家命令后的行事吧。此外,秀吉此时还策动北国本愿寺宗徒从胜家后方进行扰乱活动。原本越前、加贺、能登就是本愿寺势力浸*之地,当初越前朝仓义景为结络本愿寺光佐共同对抗信长,加紧镇压了本愿寺宿敌专修寺一派门徒;至信长消灭义景,遣后者一族朝仓义镜统治越前,复扶植专修寺派压制本愿寺势力,却导致了本愿寺一揆推翻了义镜,经信长入越前镇压,后送胜家筑北之庄方大致平息了叛乱。因此,胜家辖下加贺、能登、越中的本愿寺一直与胜家誓不两立。秀吉不会看不到这一点,早在山崎合战后不久,便示好于本愿寺。到如今与胜家于柳濑对峙,便于卯月三日致信斋藤刑部丞,以答应原本附属越中瑞泉寺、安养寺,但近年来沦落为浪人的本愿寺宗徒安堵旧领为条件,催促这些人展开针对胜家的一揆(《瑞泉寺古文书》)。而后,八日,本愿寺光佐老臣下间赖廉也催促加贺一揆,为秀吉尽力,秀吉开出的条件则是战后考虑将加贺交给本愿寺(《本愿寺文书》)。这个本愿寺也真是骑墙,此前不久,前述年头时节向胜家致意的使者在三月十日才刚携本愿寺光佐的书信抵达越前(《天正日记》)。德川家康和毛利辉元也没有被秀吉忘记,在早些时候给家康书信后,作为答复,家康于三月二十日回信,并遣使成濑国次赴北近江。二十七日,秀吉也回信给家康老臣石川数正,报知进军北近江、柳濑对阵之事,胜家于柳濑背后高山布阵,(日本历史 )筑防御工事,急切之间难以攻落,秀吉只得扎砦以对,陈兵相峙,自己则先返回长滨,等待伊势战报等等(《长尾新五郎氏所藏文书》)。四月十二日,秀吉答复了四月朔日辉元的来信,大致说了些和对家康差不多的事情,还借邀之共睹合战之名,抑留了辉元的使者,随后夸口以播磨以西的事情不甚在意,自己大军先扫平东国再说等词句(《毛利氏四代实录考证论断》)。秀吉至此时也没有忘记借机炫耀武力,压拢毛利至己方阵营。对阵柳濑如前所述,胜家方先锋佐久间盛政等人于三月三日(新历四月二十四日)由越前北之庄出发,八日入北近江,进军至早先秀吉方所筑天神山砦附近后,布阵于行市山一带;胜家自己则于三月九日离开北之庄,十二日抵达柳濑,并于柳濑稍北的内中尾山扎下阵来。胜家此时的打算是以此吸引伊势的秀吉大军北上,己方则依天险固守,一则解泷川一益之困,二来静待春暖雪消,以便北军行动,三则联络歧阜的信孝,构成包围圈,使秀吉疲于奔命。此外,如果能够成功的话,策应高野山,根来、杂贺等纪伊众,及四国的长宗我部元亲乃至足利义昭、毛利辉元,形成外包围圈,使胜利的天平向己方倾斜。因此,胜家并不急于乘隙攻击秀吉方的天神山砦,倒是专心构筑己方阵地,摆出一副长期作战的架式。柳濑位于北近江伊香郡(现滋贺县),不仅是同国长滨城通往越前府中(现武生市)的北国街道上的隘口,也是联系北近江与越前敦贺(现敦贺市)的敦贺街道上的要冲。位于这段北国街道最南端的柳濑与距其东南约九公里的木之本之间,连绵分布着海拔三百五十米至五百五十米、山势陡峭的行市山、左祢山等山岳。其中的大岩山、贱岳等南部群山包围中(北国街道的西侧),有东西宽一公里,南北长二公里的湖泊名曰余吴。柳濑、木之本之间,东野西边、天神山附近,则是一个与余吴湖面积大致相当的盆地,穿过其中的道路两侧,自北向南依次为,东:左祢山、田上山,西:行市山、贱岳;而柳濑往北则又是更高峻的一带山岳,北国街道、敦贺街道便都借道于此间山谷溪缝。木之本向南至长滨之间平原广布,东连伊吹山(滋贺县坂田郡与歧阜县交界处),西南遥望琵琶湖。琵琶湖北端的盐津(伊香郡)则位于余吴湖西侧、隔开一座山约两公里处,由此向北,有山间小径直达北国的敦贺,从而连通了北国街道。胜家的本阵就构筑于柳濑西北偏北约一公里处、标高约四百六十米的内中尾山,位属要冲,控制着北国街道及敦贺街道交合南下处。作为主力先锋的佐久间盛政则取阵于标高约五百五十米的行市山(《长尾新五郎氏所藏文书》、《贱岳合战记》),此处为向南街道西侧的最高峰,北距胜家本阵内中尾山约四公里,西南距秀吉先前修建的天神山阵地约二公里,向南六公里左右就是盐津;不仅扼住盐津至柳濑之间的要地集福寺坂(伊香郡),而且进击的话,可迅速抵达南面的天神山、堂木山及贱岳、大岩山等,实乃要地。胜家随即以此行市山为前线阵地中心,在其东南偏东约八百米的别所山、东约一公里的橡谷山、橡谷山南方约五百米的中谷山及中谷山东北约三百米处的林谷山一带高地分别安置了前田利家、利长父子,德山秀现,金森长近,不破胜光,原彦次郎等部,对峙南方约一公里处的天神山。就这样,柳濑反而落在了前线的后方(《近江舆地志略》)。物资供给方面,胜家坐镇北国街道末端,定下了补给主要依靠越前府中、北之庄方面,部分来自于敦贺街道,临时之需依靠柳濑当地的方针,并令各阵于天险之上开堀、筑垒、设栅(《长尾新五郎氏所藏文书》)。其具体兵力不甚分明,大约在两万左右。进入北近江的胜家方的兵力,根据《贱岳合战记》作三万余,《太阁记》记做二万余。但是胜家、盛政之外阵地的兵力及部署情况已没有确切记载,《新撰丰臣实录》中也只提及不破胜光在大谷山,原彦次郎在正法寺山,对于前田利家以下等人的阵地均没有记述。秀吉率军于三月十一日由伊势进入佐和山,十七日到达木之本,旋即遣小股部队进至柳濑一带向胜家挑衅,后者却坚守不出。第二天,秀吉又登上天神山西侧的文室山观察敌情,待见识到行市山等胜家方阵地守备坚固后,放弃了急攻的策略,改寻持久之策(《长尾新五郎氏所藏文书》、《贱岳合战记》)。秀吉原本的打算恐怕是这样的:胜家不动则以,出击则不能不通过天神山、木之本二砦,趁此北国远来之兵队形稍散,仍显疲敝之机,以要砦牵制敌前锋兵力,己方则率众欺少一举破之,随后乘势而北进;若此,敌军中战意薄弱者恐怕立即会有利于己方的举动,或降或退吧。这是好的打算,若是前方山砦陷落,由于己方阵地偏南,距长滨不远,撤至平原一带,与后援汇合,便于兵力多之己方发挥优势,展开攻势。然而胜家也不是傻子,收缩阵线,不应秀吉方的问战,并置佐久间盛政等人于行市山天险及天神山前方的中谷山、别所山等阵地坚守。秀吉随即改变计划,以构筑己方阵地来对付胜家的守势。胜家不出,秀吉自己还可率部分人马回旋于伊势、歧阜等地继续扫清胜家余势,这在他三月二十七日给石川数正的书信中有所提及(秀吉在信中称自己将至北伊势巡查一事)。为确保对峙策略稳固,秀吉在最前线的左祢山(也称东野山)安置了有力的堀秀政(《秀吉事记》),此山位于街道东侧,隔街道西北偏西四公里与佐久间盛政的行市山相对,同时也对行市山附近的中谷山、林谷山等胜家方阵地形成威胁。先前修筑的天神山砦因为佐久间等人的保围布阵,处于危险境地而失去了价值,于是秀吉下令撤除之,改命原本驻扎其中的柴田胜丰部下大金藤八郎、山路将监移至道路西侧、天神山以南约一公里处的神明山,并加增木村隼人一部同阵。此外,原本天神山的胜丰部下木下一元也经神明山的尾崎后撤至神明山东北约五百米处的堂木山。为了加强左祢山与堂木山、神明山之间的呼应,同为胜丰部下的小川佑忠也受命结阵于诸山之间街道附近的中之乡。据《秀吉事记》载,秀吉命柴田胜丰部于同木山建砦,入驻其中,《太阁记》中也提到胜丰部属由天神山移阵至本山,这里所说的同木山、本山应该就是指堂木山与神明山一带。《新撰丰臣实录》中记载木村小隼人与柴田胜丰家臣大金藤八郎、木下一元、山路将监入守本山砦,此书在大金藤八郎下作注,另说其奉秀吉命移至堂木山;在山路将监下作注,有说其移往大杉山(即天神山)。以上诸将,构成了秀吉军阵的第一线。至于第二线,主要有街道西侧、余吴湖以东大岩山上的中川清秀,和大岩山以北约七百米处岩崎山上的高山重友,他们除了监视北方一公里左右堂木山、神明山的状况外,还负责确保北国街道的交通顺畅。大岩山的后方、西南约一公里处的贱岳之上,部署着丹羽长秀的部将桑山重晴与羽柴秀长属将羽田长门,以防备余吴湖左侧迂回来袭之敌。在街道东侧、高地的南端,秀长本队驻扎在木之本以北一公里处的田上山(《秀吉事记》、《贱岳合战》、《新撰丰臣实录》、《近江舆地志略》)。秀吉的大部队则依然在木之本,周围分布着蜂须贺、生驹、神子田、赤松、黑田、明石、一柳等人,时刻准备向北突击(《秀吉事记》)。中川清秀的阵所,根据《秀吉事记》记载,在贱岳山势尾部,离高山重友阵地约五、六町。《贱岳合战记》和《新撰丰臣实录》中均说清秀在大岩山,重友在该山的岩崎,《秀吉事记》与上述两书记载也无异。看来大岩山就在贱岳的尾部,而岩崎也是大岩山势的延续了。《江州余吴庄合战觉书》中,清秀位于黑田山,那么黑田山或许又是大岩山的别称。对同一地名(还有人名)的多种称呼,真是造成后人解读史料的不小障碍啊。《江州余吴庄合战觉书》还提及浅野长政也着阵于贱岳,这应当是误记,原因是长政当时任京都奉行,哪里脱得开身。在加强阵地守备的同时,秀吉置丹羽长秀于琵琶湖西北端敦贺街道要冲—海津。不久,还命细川忠兴急速归国,由丹后派遣水军至越前沿岸放火,骚扰胜家后方(《长尾新五郎氏所藏文书》、《秀吉事记》、《丹羽家谱》、《细川忠兴记》)。关于当时秀吉的总兵力,记载的并不确切。《太阁记》记,据传约十万、十二万;《志津岳合战小菅九兵卫私记》作七万五千。怎么看都觉得夸大了。
全名“京乐 次郎 总藏佐 春水”,京乐春水出生于上级贵族,是家中的次男,原本具备了擅长武艺的血统,但因为他讨厌练习武功,老是游手好闲,只好被家人强迫送进真央灵术院就读。年少时期的春水曾多次溜进老师元柳斋的卧室,发现墙上挂著全身被烈焰包覆的山本的画像,却被随后进屋的的元柳斋呵斥了一顿。
山本解释道,那是很久以前在尸魂界陷入危机之际现身的“魔物”,然而这头“魔物”的出现,反让尸魂界陷入更险峻的局势,随后更提到倘若这头魔物再次现身的时候,亦代表自己将再也无法顺利归来。当时的京乐虽然无法理解山本诉说的故事的含意,只是懵懂地望着神色凝重的山本,然而山本直到身故以前,仍铭记着师徒俩的这段往事。
春水自幼便和兄长相处不睦,直至兄长和出身神官家系且司掌祭祀,肩负守护圣刀“八镜剑”的使命,仅有女性始能名列家谱的女系家族伊势家,(即七绪的母亲)结婚后,兄弟俩的紧张关系始获得缓和,他亦开始频繁地至兄嫂的住处玩耍休憩。然而,伊势家族的成员向来有着“和家族女性成婚的男性将会英年早逝”的宿命,春水的兄长于婚后没多久便撒手人寰,原本希望借着婚后和娘家断绝关系以终止该项宿命的七绪的母亲,则因为嫁进贵族家的女性必须于丈夫过世后不得和夫家有任何往来的规定,被遣送回娘家。为了保护女儿不被伊势家族的诅咒影响,七绪的母亲委托春水替她保管伊势家族历代守护的圣刃“八镜剑”,春水亦允诺会保管该把刃,并持续地遵守约定保护着七绪。
春水和浮竹十四郎同是元柳斋的得意门生,也是真央灵术学院毕业生中最先成为队长的。在110年前紧急队长会议上,京乐队长为了阻止大鬼道长握菱铁斋亲自去前线,自己派副队长莉纱随同平子真子等人去前线支援九番队。结果莉纱反遭蓝染陷害虚化没能回来。京乐队长一直愧疚此事,此后便保护着七绪尽量不让其战斗。 初次登场于一番队紧急召开的队首会上。散会不久,春水就遇上了刚刚击败八番队第三席的茶渡泰虎。最初春水刻意让七绪待在楼上洒花瓣以营造出场气氛。岂料七绪后来竟将剩余的花瓣全数倾倒在他的身上,还顺势将花篮直接扔到他的头上。春水邀请茶渡和他共饮,茶渡以“未成年不能饮酒”为由给予回绝。春水坚持不让茶渡离开现场,茶渡只得反击。春水拔出斩魄刀花天狂骨将其斩晕,七绪欲下杀手,但被春水阻止,后联络四番队成员将茶渡泰虎送到综合救护诊所接受治疗。
春水有感中央四十六室对露琪亚的判决不公,遂联合浮竹十四郎等人阻止双殛对露琪亚行刑,但这种劫法场的行为触怒了总队长元柳斋,春水、浮竹被迫与之对战。战斗期间的众队长收到了四番队副队长虎彻勇音传达的蓝染叛变的消息,元柳斋立即与浮竹、春水停战并赶到双殛台捉拿蓝染,可惜被其脱逃。 春水与浮竹、七绪进入大灵书回廊调查时,发现蓝染曾经查阅有关王键制作的资料典籍,洞悉了蓝染欲刺杀灵王的野心。后跟随总队长元柳斋抵达空座町对抗以蓝染为首的破面军,并与十刃之 No1 史塔克展开激烈交战,最后以“艳鬼”击败了史塔克。 在众队长围攻蓝染时,春水试图用“影鬼”重创蓝染未果,反而中了蓝染的“完全催眠”,被蓝染砍伤。
当蓝染被一护、喜助封印后,春水接受治疗顺利康复却因为“队长羽织是装饰品”的言论惹来山本总队长的责骂。 灭却师进攻尸魂界时,春水遭敌人持枪重创成伤,失去右眼与半只右耳,右边的太阳穴亦因此留下伤疤。 事后春水开始配戴眼罩遮蔽右眼,在诸位队长瞻仰元柳斋遗留的斩魄刀时,制止碎蜂和狛村左阵的口角冲突,勉励诸位队长应继续往前迈进以面对接下来的挑战。并接受中央四十六室的命令,继任一番队队长及护廷十三队总队长之职。
尽管春水知道卯之花烈和更木剑八必有一方会在决斗里丧生,但因为顾及更木剑八的实力将会是战胜无形帝国的关键,遂特地允许卯之花烈借用真央地下大监狱的空地,与更木剑八厮杀。 现正在现世,告知有泽龙贵、浅野启吾和小岛水色三人有关黑崎一护的消息,并给他们一人一张可以自由通往尸魂界的通魂符。
灭却师第二次入侵瀞灵廷,春水与星十字骑士团团长雨葛兰·哈斯沃德一直处于对峙状态,之后友哈巴赫将哈斯沃德召回处刑战败灭却师才结束对峙。友哈巴赫攻占灵王宫并刺杀灵王时,春水前往了地下监狱最底层“无间地狱”会晤蓝染,告知尸魂界即将崩坏一事,之后他将蓝染放出,并在浦原等人的帮助下与其他死神们登上灵王宫 。 登入灵王宫后,却发现呈现在眼前的是异样的景象,迅速的观察并加以猜测最坏状况友哈巴赫已分解并重建灵王宫完全将其据为己有,向众人传达不容乐观的情况后,动员全体人员前往敌人大本营 。在逐渐接近敌人大本营过程中队伍中的副队长却陆续遭利捷·巴罗狙击,在所有人陷入无法回避的窘境时,春水决定挺身而出,故意暴露在利捷的射程范围内以诱出其藏身之处。随后利用“不倒翁游戏”来到利捷身后,对方虽然在紧急时刻察觉并顺利躲过但武器已被斩为两截 。
之后春水发现跟在身后的副队伊势七绪,劝其传达消息打发走后向面前的利捷解释了“不倒翁游戏”的规则,对方却认为这个游戏不可能再奏效,春水则认为彼此都知道规则才叫游戏,两人再度展开交战,利捷基于之前获得的战斗情报,轻松破解不倒翁躲过春水的影鬼并击伤春水左脚 ,但春水使用影子的残像“影送”一直压制利捷,短暂周旋后将利捷一刀穿胸,利捷则睁开双眼并表明只有在这种状态下才可以使用万物贯通的精髓,身体贯穿春水的刀刃躲过致命一击,又提到他是被友哈巴赫最后赋予力量的灭却师,是最接近神的男人,在之前与春水的战斗中已经三度睁开双眼,随后便可持续睁开双眼作战,开启完圣体「神之审判」锁住对方的行动使春水肩部与腰部受伤 ,被逼入绝境的京乐春水在确认周遭没有其他人后,最终卍解斩魄刀「花天狂骨·黑松心中」 。卍解后伤寒刺骨的灵压影响到亚斯金·纳克鲁瓦尔和黑崎一护一行,并使天气受到影响而转暗。对将想尽快解决自己的利捷·巴罗将在之前的战斗中所受的伤害反而反馈给了对方,并将对方彻底封锁行动后拖入耗尽灵压而涌出的水中 ,最终将想逃离这寒冷深渊的利捷用影子终段割喉爆头,一切结束,春水准备枕着实体化的“花天”休憩片刻,但在两人都始料未及的刹那一道白色光柱突然贯穿了春水的腹部,怨怒的神之使者再度复活 。
感慨对方的难缠后被花天劝诫逃走为妙,正因重伤而要陷入昏迷的时刻被再度赶来战场的七绪弄醒,两人因暂时避免与敌人面对面而躲进“影鬼”,随后春水唤出实体化“狂骨”道出七绪母亲及伊势家族的一切因缘 ,最终将其母交托给自己的祭祀宝剑交还给七绪,随后七绪由利捷鼻尖上方的影内窜出并亮出八镜剑与其对峙 ,反射着对方发出的光芒,用神剑朝对方砍去,却被对方本能的防御只是略微伤及手臂。因初上战场内心产生动摇之时春水由影内出现站在七绪身后守护对方 。利捷因察觉到危险而想将其抹杀,使用必杀神之喇叭时,春水用细语鼓励七绪使其放松,最终合两人之力用八镜剑反弹利捷的神之力将其击碎 ,随后搀扶起因惊吓过度而瘫软的七绪,并故作轻松准备归队但还是因为重伤与疲惫交织而倒地不起,感慨自己过于狼狈,但稍作休息后便去追赶众人 。
当然不是了,给你个权威的资料:
北政所(1549年-1624年10月17日),丰臣秀吉正室,父亲是杉原定利,母亲名叫朝日。高台院的名字叫做于祢、祢祢(一般中译多作阿宁、宁宁),在其甥木下利房的文书“木下家谱”里,将她名字记为宁子。后来她在朝廷叙任从一位的时候,正式的官方名称叫做丰臣吉子。
她在年幼的时候,与妹妹弥弥一起被送到姨母七曲殿与其夫浅野长胜那里做养女,当时浅野长胜也收自己妹妹的儿子浅野长政做养子。1561年时,宁宁与织田信长的家臣木下藤吉郎(后来的丰臣秀吉)结婚,当时藤吉郎地位低下,而宁宁是武家之女,原本并不相配,但宁宁却始终支持著丈夫,是个贤慧的妻子。但是两人之间并没有生育,于是宁宁便由秀吉的亲戚晚辈里收养养子、教育年幼的家臣。但是秀吉生性好色,时有出轨之举,有一次宁宁便生气的写信向信长抱怨这样的事,信长倒也回信安慰她,还顺便给秀吉取了“秃鼠”的绰号。
1582年,发生本能寺之变。当时还在近江长滨城的宁宁,为了逃难而躲在领地内的大吉寺,好在不久以后秀吉于山崎合战大破明智光秀军,宁宁才与秀吉在长滨城再度相会。之后秀吉并没有离弃糟糠之妻,不但带她一起移居大坂城,而且在1585年秀吉任关白之职时,宁宁也叙任从三位,从此被称为北政所。到了1588年4月14日,后阳成天皇行幸聚乐第,在回宫以后将北政所再升到从一位的地位。
1598年8月18日,秀吉过世。由于北政所并没有儿子,因此丰臣家的政权便旁落到继承人秀赖的母亲淀殿身上。之后北政所在大阪城西之院剃发,称为高台院。1599年在德川家康的帮助下,在京都三本木的宅邸隐居。她与德川家康颇有交情,在关原之战时,她甚至曾经出面帮忙,劝告小早川秀秋投靠西军。1605年,高台院为了帮秀吉祈求冥福,请家康帮忙,在京都东山建立高台寺,从此她便定居此地。在大坂之战时,她也曾经想为两方和睦尽心力,但最后丰臣家还是宣告灭亡。丰臣家灭亡后,她在幕府的庇护下,静静的渡过余生。
1624年,高台院过世,享年七十五岁。高台院过世后,就葬在京都的高台寺,法名高台院湖月尼。
如前所述,胜家方先锋佐久间盛政等人于三月三日(新历四月二十四日)由越前北之庄出发,八日入北近江,进军至早先秀吉方所筑天神山砦附近后,布阵于行市山一带;胜家自己则于三月九日离开北之庄,十二日抵达柳濑,并于柳濑稍北的内中尾山扎下阵来。
胜家此时的打算是以此吸引伊势的秀吉大军北上,己方则依天险固守,一则解泷川一益之困,二来静待春暖雪消,以便北军行动,三则联络歧阜的信孝,构成包围圈,使秀吉疲于奔命。此外,如果能够成功的话,策应高野山,根来、杂贺等纪伊众,及四国的长宗我部元亲乃至足利义昭、毛利辉元,形成外包围圈,使胜利的天平向己方倾斜。因此,胜家并不急于乘隙攻击秀吉方的天神山砦,倒是专心构筑己方阵地,摆出一副长期作战的架式。
柳濑位于北近江伊香郡(现滋贺县),不仅是同国长滨城通往越前府中(现武生市)的北国街道上的隘口,也是联系北近江与越前敦贺(现敦贺市)的敦贺街道上的要冲。位于这段北国街道最南端的柳濑与距其东南约九公里的木之本之间,连绵分布着海拔三百五十米至五百五十米、山势陡峭的行市山、左祢山等山岳。其中的大岩山、贱岳等南部群山包围中(北国街道的西侧),有东西宽一公里,南北长二公里的湖泊名曰余吴。柳濑、木之本之间,东野西边、天神山附近,则是一个与余吴湖面积大致相当的盆地,穿过其中的道路两侧,自北向南依次为,东:左祢山、田上山,西:行市山、贱岳;而柳濑往北则又是更高峻的一带山岳,北国街道、敦贺街道便都借道于此间山谷溪缝。木之本向南至长滨之间平原广布,东连伊吹山(滋贺县坂田郡与歧阜县交界处),西南遥望琵琶湖。琵琶湖北端的盐津(伊香郡)则位于余吴湖西侧、隔开一座山约两公里处,由此向北,有山间小径直达北国的敦贺,从而连通了北国街道。
胜家的本阵就构筑于柳濑西北偏北约一公里处、标高约四百六十米的内中尾山,位属要冲,控制着北国街道及敦贺街道交合南下处。作为主力先锋的佐久间盛政则取阵于标高约五百五十米的行市山(《长尾新五郎氏所藏文书》、《贱岳合战记》),此处为向南街道西侧的最高峰,北距胜家本阵内中尾山约四公里,西南距秀吉先前修建的天神山阵地约二公里,向南六公里左右就是盐津;不仅扼住盐津至柳濑之间的要地集福寺坂(伊香郡),而且进击的话,可迅速抵达南面的天神山、堂木山及贱岳、大岩山等,实乃要地。
胜家随即以此行市山为前线阵地中心,在其东南偏东约八百米的别所山、东约一公里的橡谷山、橡谷山南方约五百米的中谷山及中谷山东北约三百米处的林谷山一带高地分别安置了前田利家、利长父子,德山秀现,金森长近,不破胜光,原彦次郎等部,对峙南方约一公里处的天神山。就这样,柳濑反而落在了前线的后方(《近江舆地志略》)。
物资供给方面,胜家坐镇北国街道末端,定下了补给主要依靠越前府中、北之庄方面,部分来自于敦贺街道,临时之需依靠柳濑当地的方针,并令各阵于天险之上开堀、筑垒、设栅(《长尾新五郎氏所藏文书》)。其具体兵力不甚分明,大约在两万左右。
进入北近江的胜家方的兵力,根据《贱岳合战记》作三万余,《太阁记》记做二万余。但是胜家、盛政之外阵地的兵力及部署情况已没有确切记载,《新撰丰臣实录》中也只提及不破胜光在大谷山,原彦次郎在正法寺山,对于前田利家以下等人的阵地均没有记述。
秀吉率军于三月十一日由伊势进入佐和山,十七日到达木之本,旋即遣小股部队进至柳濑一带向胜家挑衅,后者却坚守不出。第二天,秀吉又登上天神山西侧的文室山观察敌情,待见识到行市山等胜家方阵地守备坚固后,放弃了急攻的策略,改寻持久之策(《长尾新五郎氏所藏文书》、《贱岳合战记》)。秀吉原本的打算恐怕是这样的:胜家不动则以,出击则不能不通过天神山、木之本二砦,趁此北国远来之兵队形稍散,仍显疲敝之机,以要砦牵制敌前锋兵力,己方则率众欺少一举破之,随后乘势而北进;若此,敌军中战意薄弱者恐怕立即会有利于己方的举动,或降或退吧。这是好的打算,若是前方山砦陷落,由于己方阵地偏南,距长滨不远,撤至平原一带,与后援汇合,便于兵力多之己方发挥优势,展开攻势。
然而胜家也不是傻子,收缩阵线,不应秀吉方的问战,并置佐久间盛政等人于行市山天险及天神山前方的中谷山、别所山等阵地坚守。秀吉随即改变计划,以构筑己方阵地来对付胜家的守势。胜家不出,秀吉自己还可率部分人马回旋于伊势、歧阜等地继续扫清胜家余势,这在他三月二十七日给石川数正的书信中有所提及(秀吉在信中称自己将至北伊势巡查一事)。
为确保对峙策略稳固,秀吉在最前线的左祢山(也称东野山)安置了有力的堀秀政(《秀吉事记》),此山位于街道东侧,隔街道西北偏西四公里与佐久间盛政的行市山相对,同时也对行市山附近的中谷山、林谷山等胜家方阵地形成威胁。先前修筑的天神山砦因为佐久间等人的保围布阵,处于危险境地而失去了价值,于是秀吉下令撤除之,改命原本驻扎其中的柴田胜丰部下大金藤八郎、山路将监移至道路西侧、天神山以南约一公里处的神明山,并加增木村隼人一部同阵。此外,原本天神山的胜丰部下木下一元也经神明山的尾崎后撤至神明山东北约五百米处的堂木山。为了加强左祢山与堂木山、神明山之间的呼应,同为胜丰部下的小川佑忠也受命结阵于诸山之间街道附近的中之乡。
据《秀吉事记》载,秀吉命柴田胜丰部于同木山建砦,入驻其中,《太阁记》中也提到胜丰部属由天神山移阵至本山,这里所说的同木山、本山应该就是指堂木山与神明山一带。《新撰丰臣实录》中记载木村小隼人与柴田胜丰家臣大金藤八郎、木下一元、山路将监入守本山砦,此书在大金藤八郎下作注,另说其奉秀吉命移至堂木山;在山路将监下作注,有说其移往大杉山(即天神山)。
以上诸将,构成了秀吉军阵的第一线。至于第二线,主要有街道西侧、余吴湖以东大岩山上的中川清秀,和大岩山以北约七百米处岩崎山上的高山重友,他们除了监视北方一公里左右堂木山、神明山的状况外,还负责确保北国街道的交通顺畅。大岩山的后方、西南约一公里处的贱岳之上,部署着丹羽长秀的部将桑山重晴与羽柴秀长属将羽田长门,以防备余吴湖左侧迂回来袭之敌。在街道东侧、高地的南端,秀长本队驻扎在木之本以北一公里处的田上山(《秀吉事记》、《贱岳合战》、《新撰丰臣实录》、《近江舆地志略》)。秀吉的大部队则依然在木之本,周围分布着蜂须贺、生驹、神子田、赤松、黑田、明石、一柳等人,时刻准备向北突击(《秀吉事记》)。
中川清秀的阵所,根据《秀吉事记》记载,在贱岳山势尾部,离高山重友阵地约五、六町。《贱岳合战记》和《新撰丰臣实录》中均说清秀在大岩山,重友在该山的岩崎,《秀吉事记》与上述两书记载也无异。看来大岩山就在贱岳的尾部,而岩崎也是大岩山势的延续了。《江州余吴庄合战觉书》中,清秀位于黑田山,那么黑田山或许又是大岩山的别称。对同一地名(还有人名)的多种称呼,真是造成后人解读史料的不小障碍啊。
《江州余吴庄合战觉书》还提及浅野长政也着阵于贱岳,这应当是误记,原因是长政当时任京都奉行,哪里脱得开身。
在加强阵地守备的同时,秀吉置丹羽长秀于琵琶湖西北端敦贺街道要冲—海津。不久,还命细川忠兴急速归国,由丹后派遣水军至越前沿岸放火,骚扰胜家后方(《长尾新五郎氏所藏文书》《秀吉事记》《丹羽家谱》《细川忠兴记》)。
关于当时秀吉的总兵力,记载的并不确切。《太阁记》记,据传约十万、十二万;《志津岳合战小菅九兵卫私记》作七万五千。怎么看都觉得夸大了。
亲族
父亲:木下弥右卫门
母亲:大政所
正室:高台院(有一段期间称北政所,本名则有おね、ねね、祢、宁、宁子等写法)
侧室:南殿
侧室:淀殿(茶茶,浅井长政长女)
侧室:德子(川副正俊女)
侧室:南之局(山名丰国女)
侧室:松之丸殿(龙子,京极高吉女)
侧室:加贺殿(摩阿,前田利家三女)
侧室:甲斐姬(成田氏长女)
侧室:三之丸殿(织田信长女)
侧室:三条殿(虎,蒲生贤秀女)
侧室:姬路殿(织田信包女)
侧室:广泽局(名护屋经胜女)
侧室:月桂院(嶋子,足利赖纯女)
侧室:安乐院(阿种之方,香之前,地侍女)
侧室:法鲜尼(宇喜多秀家母)
姐:瑞龙院(三好吉房室)
妹:旭姬
弟:丰臣秀长
甥:丰臣秀次
甥:丰臣秀胜
长子:羽柴秀胜(石松丸)(早夭)
次子:丰臣鹤松(早夭)
三子:丰臣秀赖
义弟:浅野长政
[编辑] 养子
羽柴秀胜(织田信长四子)
宇喜多秀家(宇喜多直家嫡子)
丰臣秀次(秀吉之姊瑞龙院与三好吉房之长子)
丰臣秀胜(秀吉之姊瑞龙院与三好吉房之子,丰臣秀次之亲弟;女儿丰臣完子之后世诞下昭和天皇—裕仁)
结城秀康(德川家康次子)
小早川秀秋(秀吉正室高台院之甥)
智仁亲王(诚仁亲王第六皇子)
伊达秀宗(伊达政宗庶长子)
[编辑] 养女
豪姫(前田利家女,宇喜多秀家正室)
加贺殿(前田利家四女,丰臣秀吉侧室)
菊姫(前田利家庶女,早逝)
小姫(织田信雄女,徳川秀忠正室,早逝)
大善院(丰臣秀长女,毛利秀元室)
淀殿(浅井长政长女,丰臣秀吉侧室)
常高院(浅井长政次女,京极高次正室)
督姬(于江与,浅井长政三女,徳川秀忠继室)
宇喜多直家女(吉川广家正室)
蜂须贺正胜女(黒田长政正室)
近卫前子(近卫前久女,后阳成天皇女御)
是宁宁 但不是忍者,给你个权威的资料: 北政所(1549年-1624年10月17日),丰臣秀吉正室,父亲是杉原定利,母亲名叫朝日。高台院的名字叫做于祢、祢祢(一般中译多作阿宁、宁宁),在其甥木下利房的文书“木下家谱”里,将她名字记为宁子。后来她在朝廷叙任从一位的时候,正式的官方名称叫做丰臣吉子。 她在年幼的时候,与妹妹弥弥一起被送到姨母七曲殿与其夫浅野长胜那里做养女,当时浅野长胜也收自己妹妹的儿子浅野长政做养子。1561年时,宁宁与织田信长的家臣木下藤吉郎(后来的丰臣秀吉)结婚,当时藤吉郎地位低下,而宁宁是武家之女,原本并不相配,但宁宁却始终支持著丈夫,是个贤慧的妻子。但是两人之间并没有生育,于是宁宁便由秀吉的亲戚晚辈里收养养子、教育年幼的家臣。但是秀吉生性好色,时有出轨之举,有一次宁宁便生气的写信向信长抱怨这样的事,信长倒也回信安慰她,还顺便给秀吉取了“秃鼠”的绰号。 1582年,发生本能寺之变。当时还在近江长滨城的宁宁,为了逃难而躲在领地内的大吉寺,好在不久以后秀吉于山崎合战大破明智光秀军,宁宁才与秀吉在长滨城再度相会。之后秀吉并没有离弃糟糠之妻,不但带她一起移居大坂城,而且在1585年秀吉任关白之职时,宁宁也叙任从三位,从此被称为北政所。到了1588年4月14日,后阳成天皇行幸聚乐第,在回宫以后将北政所再升到从一位的地位。 1598年8月18日,秀吉过世。由于北政所并没有儿子,因此丰臣家的政权便旁落到继承人秀赖的母亲淀殿身上。之后北政所在大阪城西之院剃发,称为高台院。1599年在德川家康的帮助下,在京都三本木的宅邸隐居。她与德川家康颇有交情,在关原之战时,她甚至曾经出面帮忙,劝告小早川秀秋投靠西军。1605年,高台院为了帮秀吉祈求冥福,请家康帮忙,在京都东山建立高台寺,从此她便定居此地。在大坂之战时,她也曾经想为两方和睦尽心力,但最后丰臣家还是宣告灭亡。丰臣家灭亡后,她在幕府的庇护下,静静的渡过余生。 1624年,高台院过世,享年七十五岁。高台院过世后,就葬在京都的高台寺,法名高台院湖月尼。
很多人认为三成仅仅是个出色的文臣而已,其实秀吉夺取天下的每一场大战役,几乎都离不开三成给予后勤、情报等方面的支持。如果没有三成出色地完成军需供应、提供准确的情报,很难想象秀吉会一帆风顺地夺取天下。
天正5年(1577年)18岁的三成参加了秀吉的中国进攻军,先后攻打上月城、三木城、鸟取城和备中高松城。此外还与仙石秀久一起渡海到淡路,攻击洲本城。参加山崎之战,并在此后的天正11年(1583年)加入秀吉的伊势进攻军,攻打泷川一益的桑名城、龟山城。贱岳之战作为兵站奉行,从事军粮和武器弹药等的补给。于浅井郡的弥名寺成功探听到柴田军的动向,并在贱岳之战中英勇奋战取得功勋(注2)。天正12年(1584年)参加小牧·长久手之战。天正13年(1585年),随军进攻越中的佐佐成政。天正15年(1587年),参加秀吉的九州进攻军。5月,劝降在大口城笼城的新纳忠元。天正18年(1590年)参加秀吉的小田原进攻军,先后逼迫馆林城和忍城开城投降,使小田原城陷于孤立。
此后,三成又先后担任军监,参与平定奥州原属大崎·葛西氏领地的一揆和九户政实之乱。
文禄元年(1592年)33岁的三成先是与大谷吉继、冈本重政作为船奉行,在名护屋出色地完成了运送部队、粮食和武器的任务。四个月后被德川家康与前田利家劝阻的秀吉,任命三成与增田长盛、大谷吉继一起作为文禄之役的总奉行,代替自己渡海前往朝鲜指挥作战。8月7日在京城召开了作战会议,战争初期出乎意料地顺利,让绝大多数的将领冲昏了头脑。当小西行长攻下平壤时,加藤清正甚至叫嚣着要在年内入侵明国。只有三成对于日军无计划地扩大战线深感忧虑,提出缩小战线巩固战果的方案。然而以小西行长、加藤清正为首的主战派根本听不进去(事见《黑田家谱》),战线被越拉越长。文禄二年一月,正如三成预料的一样,渡过冰封的鸭绿江的4万明朝援军赶到了,在平壤的小西行长军被击败,凰山的大友义统军也逃走了,日军前线全线崩溃。危急之中又是三成提出力挽狂澜的方案——放弃前线补给不便的据点,在汉城周边集结大军迎击明军。然而众将却不愿意放弃到手的城池据点,小早川隆景大骂道:“明军势大,奉行就胆怯怕死吗?”,加藤光泰也破口大骂道:“没有粮食,那我们就吃砂土!”。特别是把守紧要据点开城的小早川隆景坚决不愿退兵,因为这样一来就等于放弃整个朝鲜北部。三成进一步明确指出位于临津江对面的开城,在补给线被切断后,靠剩余的粮食和兵力是无法进行长期笼城战的,颇懂兵法的小早川隆景终于听从了三成的意见。这样三成最终成功说服众人集结了军队,只可惜也为此得罪了不少人。
此后日军与明军在碧蹄馆激战,后世对小早川隆景、立花宗茂等武将的表现大加赞赏,对三成的战功却只字不提,实在是不公平。当时如果不是三成果断将日军聚集起来的话,日军很可能就会被明军逐个击破。之后三成在进攻幸州山城时负伤(可见三成是亲自上前线指挥作战的),战争也陷入胶着状态。庆长3年(1598年),在秀吉死后为避免陷入战争的泥潭,三成主持在朝鲜的部队渡海撤回博多并与明朝议和。
三成与加藤清正、小早川秀秋的矛盾应该也是在侵朝战争中激化的。负责统计众人在朝鲜战功的是石田三成。三成把小西行长的军功据实以报,却减低加藤清正等人的战功。因为三成认为加藤清正等人在朝鲜战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残暴表现,在一定程度上激起了朝鲜军民更强烈的反抗。而且三成一心想着在占领朝鲜后,能够取代腐朽无能的李朝实行心目中的善政,加藤清正等人的行为无疑是残暴无道的,与三成理解的侵朝目标大相径庭。至于小早川秀秋,身为总大将却披甲上阵追杀已经溃逃的明军士兵,行为不当也被三成参了一本。结果秀吉将其召回国进行训斥,并且减少了他的领地。三成的作为应该是据实以报,但也因此加深了与“武断派”的矛盾。
在关乎丰臣家和三成自身命运的关原合战中,三成也能成功地以自己不到20万石的领地,动员到与石高是自己十余倍(达250万石)的家康势均力敌的兵力,这不能不令人赞赏。而且据专家考证,在关原西军的配置没有错误,占据了较高的地形,对作战是有利的。尽管由于各种原因西军惨败,但是三成出色地动员并配置了兵力,让人叹服。 天正11年(1583年)24岁的三成给直江兼续送信,策划与上杉家的同盟。贱岳之战中,传达秀吉要求景胜出兵骚扰柴田胜家背后的书信。天正13年(1585年),跟随秀吉一起前往越后落水城,与直江兼续一起参加秀吉和上杉景胜的会盟(也有此事是虚构的这样的说法。)天正16年(1588年),在三成的斡旋下,岛津义久于大坂谒见秀吉。三成就岛津家知行地的确定问题与秀长写信商量(秀长为此事与岛津家发生争执),最终促使秀吉对义久的知行予以认定。应该说,三成在岛津义久降服一事上,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岛津义久本人对三成也十分感激。天正18年(1590年),在三成的努力下,佐竹义宣在小田原城谒见秀吉表示归顺。这就让本打算先联合佐竹家吞并北条氏领地的伊达政宗彻底绝望,最终称霸奥羽的“独眼龙”也不得不归顺秀吉了。此外三成还与增田长盛、大谷吉继、小西行长一起负责与明朝的议和谈判。据说三成在侵朝之前就曾劝告秀吉,可惜秀吉未能听从。
至于负责招待上杉景胜、琉球王尚宁的使节等人;被邀请出席秀吉、神谷宗湛、佐竹义重等人为其举办的茶会;参加严岛神社的和歌会、跟从秀吉前往吉野观赏樱花————---就难以一一列出了。最令人吃惊的是据说让五大老签定誓约书立誓效忠秀赖也是三成替秀吉出的主意。这就是三成君子习气的表现了。
说到外交权谋,很多人都会指责三成到处收集丰臣秀次反叛的材料,致使秀次切腹自杀,其妻妾20多人也惨遭杀害。并且说三成由此得到19万4000石的领地,成为近江国佐和山城城主,也因此遭到浅野长政等大名的怀恨。事实真的如此吗?首先有的史料上说三成是在天正18年(1590年)成为佐和山城城主的(知行19万4千石)。这历来有争议,暂且不提(虽然我相信他1590年就是佐和山城城主)。我们知道丰臣秀吉早年将其姐日秀与三好一路的儿子秀次收为养子,并将关白之位传给了他。但就连秀吉自己也没有想到,文禄二年(1593年)他居然有了亲生儿子秀赖(拾),这样一来很自然地对养子秀次的感情便开始冷淡起来,后悔将关白之位让给秀次。史料记载,文禄4年(1595年)6月26日,受秀吉之命,三成与增田长盛、前田玄以、富田知信、宫部继润一起前往聚乐第追查关白秀次的行为并寻求誓文。7月2日再次去聚乐第追查秀次。7月8日秀次被放逐,7月15日秀次剖腹自杀。从以上史料不难发觉,是秀吉命令三成等人就秀次谋反进行调查的(并不是三成主动要去整人),参与调查的不只三成一人,而在短短20天内,秀吉就命令秀次自裁,他迫不及待要除去自己亲生儿子秀赖最大的绊脚石这一用心是任何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
事实上三成丝毫都没有隐瞒地汇报了调查结果——-秀次在正亲町上皇刚刚驾崩一个月时,就带着大批全副武装的武士和大炮开始鹰狩。而且居然把狩猎的地点选在神山比睿山,还滥用武力对付平民百姓,结果被人称为“杀生关白”。不用说秀吉对此是非常愤怒的。
三成为避免纷争,提出让秀次与秀吉定下儿女姻亲,约好让秀赖迎娶秀次之女。这样将来秀次隐居,关白一职就可重归秀赖。这不失为很好的办法,但是秀次却漫不经心地说女儿太小之类的话予以拒绝。秀次的近臣木村常陆介,更是要秀次先发制人起兵夺权,吓得秀次赶紧掩上了耳朵。很快秀次奸污菊亭大纳言的女儿和外孙女两母女的事也传到了秀吉的耳朵里。终于,各种流言加上不可避免的矛盾,促使秀吉以谋反罪命秀次剖腹了。随后为了斩草除根,又将秀次一家妻小在三条河原全部斩首。
其实三成在调查秀次杀生的事件上,完全是据实以报。秀次的死是他自己不识时务,在表弟秀赖出生后,还死占着关白的高位不放,行为举止又不加以检点。三成实际上是想要缓和秀吉与秀次的矛盾,结果因秀次不领情与迟疑不决而失败。据说黑田官兵卫也曾暗示劝戒过秀次,但可惜他始终不能领悟和决断。 三成在内政方面只怕是得到公认的了,作为“五奉行”实际上的首席,他的成就令人赞叹。具体地说,就是在“太阁检地”和自身领地的经营上成绩斐然。毫不夸张地说,三成是“太阁检地”真正的推进者与核心人物。
天正12年(1584年)25岁的三成就成为近江国蒲生郡今在家村检地奉行。天正14年(1586年)与小西隆佐一起担任堺町奉行。次年又成为博多町奉行,成功复兴了遇到战祸而一片萧条的贸易城市博多。天正17年(1589年),与浅野长政一起负责对美浓进行检地。次年,又与浅野长政一起负责对奥州进行检地。天正19年(1591年)4月,成为近江、美浓丰臣家四万五千石直辖地的代官。同年9月,在九户政实投降后到达黑石城,于正法寺发布禁令恢复秩序,修复大原城、岩手泽城交给伊达政宗。文禄2年(1593年),与增田长盛、大谷吉继等人一起接受命令,对越后进行检地并派遣代官。第二年9月,负责对岛津领地日向、大隈、萨摩进行检地(当时检地用的尺子流传下来了,上面有三成的花押。)。同年10月,对佐竹领地常陆、下野、磐城进行检地。另外也是在这一年,对近畿一带、尾张以及自己的领地(佐和山)也进行了检地。文禄4年(1595年)丰臣秀次死后,成为其在近江7万石旧领地的代官。庆长2年(1597年),制定大坂城的《十三条书》。小早川秀秋改易时,与浅野长政一起担任秀秋旧领地的代官。庆长3年(1598年)上杉家转封到会津,三成又担任越后的代官。同年兼任筑前、筑后的代官。
需要指出的是名闻天下的大坂城,也是由三成在旧有的石山本愿寺城基础上修筑的。在动用了数万人,历时三年后终于完工。大阪城作为秀吉统治天下的根据地,被建成地势险要的军事要塞。用巨石堆砌成的高大坚固的城墙,有的地方竟高达10米,是当时日本城墙中最高的。大坂城之战时,家康不得不用和谈为幌子,才趁机填平护城河并毁坏了城墙,所以战后德川家才会对由秀吉下令、三成负责修筑的大坂城恨之入骨,用了十年的时间将秀吉建造的城池埋没在地下,建筑了全新的大坂城。
在历任军需奉行、界奉行后,石田三成与前田玄以、浅野长政、增田长盛、长束正家被秀吉任命为掌管天下大权的“五奉行”。事实上最初三成仅仅排在第四位,前田玄以、浅野长政与增田长盛均在他之上。但是不久之后,三成凭借其出众的实力脱颖而出,成为实质上的“五奉行”之首。增田长盛与长束正家更是对三成心服口服,甘为三成的左膀右臂。
据小濑甫庵的《太阁记》记载,三成刚刚出仕秀吉之时,秀吉的股肱之臣是浅野长政、蜂须贺正胜、杉原七郎左右卫门(家次)与富田左近将监(知信)。秀吉征伐中国时,竹中半兵卫重治与黑田官兵卫作为运筹帷幄的谋臣大出风头。但是当秀吉天正十三年(1585年)就任关白时,竹中、杉原等人已死,蜂须贺正胜年老而力不从心,富田、黑田又成了外样。旧臣中就只剩下浅野长政一人深受秀吉信赖,秀吉于是任命了“五奉行”管理天下的政务。但是1585年时三成年仅26岁,即使是在“下克上”这样讲究实力的时代,这样的年纪就进入国家政权的核心实在令人惊讶。想来五奉行制度的确定,应该还是在文禄年间、秀吉晚年之时吧?在此之前应该是各有分工,文禄年间才实行五奉行连署发布政令这一类似责任内阁的形式吧(注5)?
1598年,“五奉行”中的前田玄以60岁、浅野长政52岁、增田长盛54岁、长束正家51岁,而石田三成才39岁。作为最年青的执政者,三成应该有“是我支撑丰臣政权的”这样的念头吧?而表露出来的话,就是咄咄逼人的气势了。浅野幸长(浅野长政的嫡子)就曾说过:“三成什么事都插手,这样的人是很容易被非议的”。事实上的确如此,三成就曾在大雨倾盆的夜晚,彻夜不眠地详细查看城内外的破损情况,黎明便向刚起床的秀吉报告。这些本该是普请奉行负责的事,三成也亲自来做,而且做得比普请奉行还好。
在自己领地的治理方面,庆长元年(1596年)3月,三成对领地内的直辖地、代官地发出掟书(规定)。(即《十三条书》与《九条书》)并发给领地内国友村的年寄·藤二郎粮饷200石,奖励其锻造铁炮。那么《十三条书》与《九条书》究竟有什么不同呢?为什么要同时下两种掟书呢?通常认为《十三条书》针对的是三成的直辖地,三成派遣代官征收年贡。而《九条书》针对的是三成的代官地,征收的年贡被分给三成的家臣了。在《十三条书》的第三条与《九条书》的第九条中都规定了有关田地的耕种权,这可是“太阁检地”最根本的东西。耕种的人都记录在检地帐上,从而取消了中间的剥削。
关于三成对领地的治理,还有一件事颇引人瞩目。三成接收佐和山城的时候,那里还十分荒凉,三成于是着手征发夫役,对伊香、浅井、坂田、犬上江北四郡进行修筑。然而坂田郡的长滨,贡米。长滨町的居民选出宿老为代表,到伏见向秀吉提出请求。结果伏见承认长滨町宿老的诉讼合理,告之三成免除长滨町的地租和年贡米。可是三成不同意,派出奉行须藤权右卫门通光说服了宿老,最终宿老还对三成道了歉。由此事可以看出三成强硬的一面,但是因为他对领地内的民众十分公正,所以虽然很严厉,却仍然受到民众的尊敬和爱戴。
当时有句民谣:“石田三成有两件宝贝——岛左近和佐和山城”。三成将根据地佐和山城修筑得雄伟坚固,城下町也十分繁荣。但关原之战取胜后趁势攻入城中的东军将士却都目瞪口呆,因为他们看到三成的宅邸出乎意料得简陋,根本不象是大名的屋敷。(事见《甲子夜话》、《庆长年中卜斋记》等)三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长时间主导丰臣家的内政、军事后勤,以及占领区政策的规划。掌管大政却克己奉公,生活十分节俭。
是丰臣秀吉的原配妻子,也是患难夫妻,秀吉的贤内助
北政所(1549年-1624年10月17日),丰臣秀吉正室,父亲是杉原定利,母亲名叫朝日。高台院的名字叫做于祢、祢祢(一般中译多作阿宁、宁宁),在其甥木下利房的文书“木下家谱”里,将她名字记为宁子。后来她在朝廷叙任从一位的时候,正式的官方名称叫做丰臣吉子。
她
日本战国时代——贱岳合战
本文2023-10-02 03:37:57发表“资讯”栏目。
本文链接:https://www.lezaizhuan.com/article/153442.html